[38]EPOCH TWO 第19章
'阳,威弗尔殿下送你东西是看得起你,你这是面对亲王的态度么?'
特雷默的一句话把局势缓解了,殷宇阳迅速低下了头,唯唯诺诺地低声道,'我失礼了。。。。。。'
'那么退下吧,免得又惹事。'
'。。。。。。是,殿下。'殷宇阳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带着那个女孩向宴会厅的角落走去。我回味着他那最后一个眼神,厌恶却还有些骄傲,是因为有特雷默这个靠山了吗?还是。。。。。。我突然想到了被我忽视的一点,如果这个谣言就是出自他,那么刚才的一幕,特雷默看来是真的非要弄清我的身世不可了。。。。。。
'好了,凌,你不会介意一个幼仔的胡言乱语的,不是吗?'特雷默没给我时间多考虑,'我带了件礼物,本来是为了祝贺你和血红蝙蝠的婚礼的,不过现在看来还得作为赔罪品了。'
特雷默击掌两下,一个血族将一只精致的小盒子呈了上来。特雷默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对墨绿色的宝石吊坠。'这是墨松石,希望你喜欢。'
我欣喜地接过盒子,'谢谢特雷默哥哥。'
墨松石,魔矿石的一种,这种贵重的宝石经常被用于婚事贺礼,至于原因,当然是它那奇特的只在床上发挥的力量。
特雷默的礼物一送上,佩伊和罗斯切尔德族的礼物自然也一起跟上了,接着萨德那边也闲不住了,随后是来自威弗尔族内的礼物,很快梅耶拉手上堆满了礼物盒。我愉快地笑着,转头吻了奥古斯汀一下。
'大丰收呢,奥古斯汀。'我调皮地说道,接着转向梅耶拉,'把这些礼物拿去内苑吧,暂时应该没有。。。。。。'
我的话还没完,忽然一个不属于血族和人类的气息闯了进来。我抬头,只见洛奇正站在宴会厅的两人多高的窗台上,一声高嗥立刻让宴会厅里安静了下来。
'原始血狼?'几位亲王立刻认出了洛奇的真面目,接着齐齐地转向了我,'威弗尔殿下,那是。。。。。。?'
'抱歉让各位受惊了,那是我的宠物。洛奇,你在那里做什么?'我皱着眉责怪道,心里却开始兴奋,洛奇倒真是会挑时间,正好在别人送礼的时候出现。
洛奇低下头,从窗台上衔起什么,一跃而下。人群让开了一条路,它昂着头走到我和奥古斯汀面前,将嘴上的东西交给我。
'祝贺您,凌大人,这是德修尔。。。。。。是德尔维尔大人给您的贺礼。'
洛奇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霎时飞到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全场安静下来了,接着开始议论纷纷。德尔维尔的名字没有一个血族不知道,威弗尔的每个族人都崇拜他的光辉,为他所受的屈辱而愤怒,而对于外族,即使大部分人不知道真相,但此刻在我的宴会厅里的亲王们,恐怕没有一个不知道究竟是谁背叛了谁。这么一位前任亲王会留下贺礼给我,这便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了。
'德尔维尔殿下。。。。。。'我听见萨德的维多克殿下喃喃的声音,随声望去,只见他紧张地蹙着眉,看了我们一眼,忽然恍然大悟般,'他是肯特公爵的父亲,难怪。。。。。。'
我轻哼了一声,他以为是奥古斯汀的原因吗?我拿着手里的东西,忽然发现这并不是先前准备好做戏的那个空盒子,分量不对,难道。。。。。。我迅速拆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把金色的钥匙,钥匙柄是一只展翅的蝙蝠,这难道是。。。。。。
'这是。。。。。。曾外祖父的。。。。。。'
'是的,'洛奇略略低下了头,'德修尔大人托我保管的另一件物品。。。。。。您作为他的传承者有资格获得它。'
我愣了一会儿,虽然我想到过这个可能性,但万万没想到洛奇竟然会主动把它交出来,而且还在这种场合下。我打量着洛奇,猜测着究竟是什么让它下了决心,它应该不是纯粹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吧。
'。。。。。。您发动了魂晶,所以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洛奇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这样回答我道。
原来是这样,这也算是德修尔给我一个考验吗?只有发动了魂晶,才能获得这把钥匙,这还真是一个连环锁呢。
'发什么愣呢?这不是父亲给你的最好的礼物吗?'身边的奥古斯汀出声了,温柔地搂搂我的肩,对我笑着,把这件出乎意料的事一起揉进了早设计好的戏里。
'。。。。。。的确。。。。。。这是一件最好的礼物,谢谢您,曾外祖父。。。。。。'我在奥古斯汀怀里亲吻着手上的钥匙,待我再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张张惊愕之极的脸。
宴会厅里的音乐甚至都停下了,几百人的目光不论立场地对准了我,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般呆滞着,连窃窃私语都不敢地直直地望着我。
'怎么了?'我只是若无其事地抚摸着金蝙蝠钥匙上的雕刻,向角落里的乐团挥手,'继续奏乐。'
乐团的指挥迟疑地看着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半分钟后,他终于再次挥起了指挥棒,但是宴会厅的气氛并没有恢复,所有的人依旧站在原地。
'。。。。。。凌,这钥匙的前主人是。。。。。。'六位亲王里,最终还是由特雷默打破了沉默。
'德修尔,也就是我们的前亲王德尔维尔。'我转过头,眼睛扫过六位亲王,尤其是那三位老亲王的时候,带上了些许凶残和轻蔑,'说到这个我就想起了那个令我不愉快的谣言,真不知道是哪个不负责任的说出这种话来,虽然有东方血统,但除此之外,我体内流淌的是纯血的血族血液,以及曾外祖父德修尔传承给我的力量。'
用一点也不矫作的语气和带着尊严的微怒说出这段包含着惊人信息的话,我满意地看到所有人震惊得语无伦次了。
'真的是德尔维尔殿下的。。。。。。'
'那头狼刚才还说了什么魂晶,难道是我们族的。。。。。。'
背后族人的议论声传来,我没有再看亲王们的反应,唤过梅耶拉,把钥匙交给他。他立刻明白了地点点头,罗伊和霍华德见此情景也赶紧跟了上去。没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手上捧着那只用来装魂晶的盒子。
我穿过族人,走到刚才举行仪式的红地毯尽头,'相信不少人都知道了,昨夜有人袭击我的城堡,幸好有它在,才不费吹灰之力地挡住了来袭者。这也是曾外祖父留给我的物品之一,曾外祖父深信同时拥有纯血血统和他的传承力量的我可以发动它真正的力量。'我打开盒子,捧出魂晶,半透明的球体渐渐变得墨黑,有眼力的人立刻就识出它了。
'。。。。。。魂晶,威弗尔失落的秘宝魂晶!'
'真的是魂晶,凌殿下果真是。。。。。。'
'昨夜的那个结界原来是魂晶。。。。。。连德尔维尔殿下都无法发挥出来的力量,凌殿下竟然。。。。。。'
我将魂晶放回盒内,罗伊和霍华德又护着它在场内绕了一周,随后带离了宴会厅。会场依旧沉寂着,被我暗指到的基斯 ;达西法脸色十分难看,而那六位亲王,虽然面不改色,但恐怕没有人会对此感到安心。
'奥古斯汀,我好像把我们婚礼的气氛都破坏了呢。'我有些撒气地靠在奥古斯汀身上。
奥古斯汀吻了我一下,'没这回事,凌。'
'血红蝙蝠说得对,凌,这不是值得骄傲的身世吗?'
接上来的是特雷默,我有些意外并警觉地听着他的话,还有他那过于轻松愉快甚至为我自豪的语气。不过他的这句话使得沉寂了许久的会场忽然爆发出来,族人发了疯一样高呼着我的名字,许多人甚至当即跪下。乐团的音乐从愉快的旋律换成了激昂的进行曲,我在奥古斯汀怀里看着我和他设计好的这一切,得意高傲地扬起嘴角。这只是给六族的一个信息,从今以后威弗尔不是好欺负的了,有我和魂晶在,想要打我们的主意前,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EPOCH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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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XXXIIExpediting
婚礼的后半已经完全偏离了庆祝婚事的主题,威弗尔的族人在更加肆意地狂欢,亲王们虽然看上去也一起享受着美食,但都与我保持了一定距离,除了特雷默。虽说他是战后才登基的亲王,但这种丝毫不介意的态度更加令我起疑。
婚礼持续的时间不很长,午夜之前,我和奥古斯汀便借着回新房的理由结束了狂欢,回内苑去了。脱去束缚的披风和外套,扯开领巾,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我这才终于觉得一身轻松了。
'很成功的婚礼呢。'我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
'对,宝贝儿。'奥古斯汀更干脆地直接把外套扔在地上,站在我面前勾起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你说特雷默哥哥接下去会做什么?'我明知奥古斯汀的意图却故意岔开话题。
'你这么关心他?还在这种时候?'奥古斯汀阴邪地笑着,'我们的婚礼还没结束,宝贝儿,你不觉得该先关心你的丈夫吗?'
'嗯?'我装傻地看着他,脱了鞋袜在床上抱着膝。
'闹、洞、房。'奥古斯汀用变扭极了的中文生硬地凑出这三个音,接着忽然抬起我的脚,我顺势就倒在了床上。我猜他对于中式婚礼的过程里记得最牢的就这三个字了。
他甩了鞋子,把我压在床上,一点点把我的衬衫从肩头褪下,每寸刚露出的肌肤立刻被他致密的吻痕覆盖。抚摸着我的手上多了一个我不习惯的硬物,那是我的纹章戒指,这个人是我的伴侣,而我也是他的。。。。。。
我抬起左手,看着上面的戒指,'好漂亮的戒指,奥古斯汀。'
他抓过我高举着的手,坏笑地吻了一下,'这种东西戴不戴都一样,因为你身上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胸前搓捏着,冷不防指甲掐了下来,引得我一声高呼。
'啊,痛。。。。。。'
'谁叫你竟然敢分心呢?'
'我才没有。。。。。。'我撅着嘴,环上他的脖子,'你的伴侣脑子里全是你,你竟然还说我分心。'
'还狡辩。'奥古斯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边解开我的皮带,褪下我的裤子,光祼的下身露出来,他再也把持不住了,'宝贝儿,你真漂亮。'
我媚笑着,趁着他还没下手抱着他索要了一个缠绵的舌吻。
'。。。。。。去洗澡吗,奥古斯汀?'
'洗不洗都一样。'奥古斯汀的手已经碰触到了我的下身,我解开他的上衣,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但说出话却是他没有意料到的,'可是我想洗。'
他一愣,随即发现身下的人已经不见了。我瞬移到了浴室门口,对着他吃吃笑着,见他带着危险的眼神翻身坐起,又抛了一串媚眼,手贴着大腿内侧滑下,动作撩人地把还挂在小腿上的裤子向他甩去。打开浴室的门,我撩了一下长发,回头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奥古斯汀真的不洗么?那我只好一个人洗了。'
我留下一个勾人的眼神,闪进浴室合上门,跳进已经放满温水的浴池里开始偷笑。虽然我是被压的,但是我可不想连主导权也一起放弃,尤其在这种新婚之夜。果然两秒钟之后,奥古斯汀的声音首先在浴室里响起,接着那高大的身躯直接出现在了浴池里,我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牢牢抓住了腰,还在浴池里布下了一个禁锢结界。
'宝贝儿,你好像越来越会使坏了?'
'嘻嘻。。。。。。啊!嗯。。。。。。'没任何准备地,奥古斯汀的手指已经进到了我的体内,几下一动,我要接着使坏也没了劲,软软地挂在了他身上,配合着他的动作张大着腿,淫荡的呻吟声很快把雾气腾腾的浴池变为了糜烂之地。
当我们再次出现在卧室之外的地方时已经是婚礼后的第三天,奥古斯汀用新婚为理由,又翻出了我大大小小的'好事',上到勾引亲王,下至魅惑人类,总之新账旧账一起算的后果便是我被他做到虚脱,在床上趴了一天才恢复过来。
两天躺在床上,外面的世界却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还在餐桌上吃早餐,而害得我一天下不了床的罪魁祸首还意犹未尽地在我颈边嘶磨的时候,罗伊已经等不及进来报告了。
'殿下,主人,有确切的消息,佩伊的亲王将于明日更换。'
罗伊无视我和奥古斯汀暧昧的姿态,平静地把这一消息告知了我们。我拿着刀叉的手停了一下,奥古斯汀则皱着眉抬起了头。
'什么时候的消息?'
'昨日。新亲王将是曼娅 ;科凯尔女公爵。'
罗伊继续用无起伏的声音说着,而听到这个名字的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那个或许比蒂娜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人真的要变成女王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同情起佩伊的族人了。
'是达德利的干涉?'奥古斯汀的问话把我从无关紧要的遐想中拉了回来,见罗伊点了点头,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切着蔬菜色拉。
'特雷默哥哥的动作真快,知道我准备复仇就先把和我有仇的佩伊老亲王换下来。'我喝了一口番茄汁,'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分心。萨德那边呢?'
'没有明显的动作,不过局势不太好,尤其是贝加亚纳,毕竟就与我们相邻,已经开始加强戒备了。'
'贝加亚纳的金眸公爵是谁?干脆我去煽动他篡位算了。'我随口说了一句,不出意料地换来奥古斯汀一个蹙眉,不过令我意外的是罗伊的话。
'这一点,已经有人在做了。'
'什么?'我差点被一口蔬菜噎住,'是特雷默哥哥?'
'是的,还不止这样,达德利殿下昨日就发来了书信,希望趁早联手制服萨德,而为了表明联盟的诚意,他已经私下联系了贝加亚纳的马索公爵,表示如果他愿意倒戈威弗尔,他将获得达德利和威弗尔的联合支持。'
'这算是把第一个战利品送给我们吗?表面上贝加亚纳成为我们的附属族,但实际上还不是畏惧达德利的势力?'我把吃完了的空盘推到一边,'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我们去Сhā这一手。'
'不,也许并不是这样,据说那个马索公爵是父亲的崇拜者。贝加亚纳过去一直是我们的附属族,只是在大战后威弗尔失利之后才选择了萨德。'奥古斯汀给我补上了我没有考虑到的疏忽,'所以听到你的消息,说不定正想回归。'
我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要重新计划了。
'还有一件事,达德利殿下还送来了另一样表示诚意的东西--殿下认识的那个东方少年。'罗伊又接着说道,'据达德利殿下说,他发现那个荒谬的谣言竟出自他,对他非常恼怒,为表歉意特地把他送来给您处置。'
'什么?!'我再次惊呼,特雷默的动作未免太快了一点,我本来想着这件事不论是不是殷宇阳做的都设法推到他身上,然后亲自去王者骷髅城堡问罪并以此为借口把他要回来。现在特雷默竟然把这一切都主动做掉了,不仅满足了我的意愿,还白捞到一个诚心合作的好名声,让外人看起来他和我关系亲如手足,所以现在要是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反倒是会坏我的风度。
我摇了摇铃,叫来梅耶拉。
'特雷默哥哥送来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在下人的房间里,凌殿下,他似乎受过皮肉之苦,现在还在昏迷中。'
皮肉之苦?特雷默不会是想用苦肉计做些什么手脚吧。
'给他喂点血,把他弄醒,我要见他。'
一个小时后,殷宇阳被带到了我的书房,跪坐在地上的少年看起来精神很不好,眼睛里也死气沉沉。从他领口里的那些还没褪去的红色痕迹,我终于明白了梅耶拉所说的皮肉之苦指的是什么。
'看来特雷默哥哥也舍弃你了呢。'我用手背支撑着下颌,翘着嘴角。'要是当初留在希欧那里,说不定现在还能被他宠着呢。'
'不,不是的!特雷默殿下不是那样的!'殷宇阳条件反射般地反驳道。
'哦?那是怎样的?'我眯起眼,'该不会这次,你又准备当间谍来打探我们的消息了?'
'不会的。。。。。。特雷默殿下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听话就不会。。。。。。'说到这里,他竟然颤抖着瘦弱的肩膀,小声地呜咽了起来,'。。。。。。都是你!又是你把我的生活全破坏了!'
'住口,竟敢对殿下如此无礼!'在一旁的罗伊冰冷地呵斥道。
'算了,罗伊,我还不至于会对一个幼仔的话耿耿于怀。'我把趴在我头上的瑞捧下来,抚摸着它肚子上的柔毛。瑞似乎对殷宇阳很感兴趣,睁大着眼睛,一会儿飞离了我的手掌围着他飞了一圈,甚至咬了他一口,接着发现这个长得和我有些相像的少年与我完全不同,哭丧着叫着难吃蹭回到我手上。而殷宇阳已经被它脖子上那个十字架弄得更加虚弱了,初生不久的幼仔对圣力几乎没有抵抗力,此刻他已经快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了,但勉强抬起的眼睛里,对我的愤怒丝毫没有减弱。
我换了个坐姿,看戏般地打量着殷宇阳,好久才把我的决定说了出来,'既然你这样讨厌我,我也讨厌你,那么让你留在我的城堡里大家都受罪。罗伊,把他带回去,交给斯蒂芬。对他小心一点,否则万一哪天特雷默哥哥想他了要来看看,我会没法交代。'
'遵命,殿下。'
哼,殷宇阳,不管特雷默想利用你做什么,但是就凭你还没能耐在我手里玩花招。相信斯蒂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呵呵,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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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XXXIIIEpistle
特雷默和殷宇阳打乱了我的一些计划,第二天,霍华德来金蝙蝠城堡时,我才想起来了另一件重要的事。从领口拉出银质的链子,上面除了奥古斯汀给我的蝙蝠坠子,还多了一把金色的钥匙。洛奇在婚礼上说的话让我很在意--'您发动了魂晶,所以没有必要再隐瞒。'所谓没必要再隐瞒,也就是说还有什么事我并不知道。
'梅耶拉,这个城堡里还有什么地方使用这把钥匙的吗?'
梅耶拉想了会儿带我去了书房。就像小说情节一样,他在一张画像后他拉出了一个暗门,门里有一只保险柜。
'虽然是按照钥匙打的锁,但德修尔殿下很少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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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EPOCH TWO 第20章
我Сhā入钥匙,里面果然是空的。
'还有什么地方?奥古斯汀知道什么吗?'
奥古斯汀托着下巴,努力思索着。'卧室?或者塔楼里?'
我们在城里转了一圈,却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我看着手中的钥匙,德修尔如果设计了之前一连串的连环,那么这把钥匙就决不可能只有解开保护魂晶触臂的作用。
'还会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呢。。。。。。'我对着城堡的平面图低喃着,目光漫无目的地周游着,忽然只听到奥古斯汀发出了一声惊叹。
'说不定。。。。。。凌,跟我来。'
我和梅耶拉跟着他,但是他并没有带我们去了什么神秘的地方,而是又回到了地下室。梅耶拉很疑惑地看着他,而我已经有些明白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这里说不定还藏着什么。
'因为有魂晶作掩护,所以这里如果还有机关也很难被发现。'
奥古斯汀说着自己的理由,在矮柱附近摸索着。我也蹲了下来,两人像电视剧里的大盗一样围着柱子仔细检查了许久,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外面看不出什么,用钥匙看看。'
我点点头,Сhā入钥匙转动着。矮柱上方的触臂松开了,我继续用力转动着,转到底又反向转回,如此近乎暴力地折腾了好一会儿,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再次受到了撒旦的宠爱。不知究竟如何触动了机关,矮柱转动了起来,缓慢地挪开了原来的位置,接着一个圆台从地下升了起来,上面摆放着一本书册。
'这是。。。。。。'我拿起书册翻开,这是一本笔记,而其中的字迹立刻让奥古斯汀和梅耶拉呼出了声。
'父亲的!'
'德修尔殿下的!'
圆台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又降回到了地下,矮柱重新回到了原处,遮住了地上的凹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除了我手上多出的一本笔记。
这就是我们找了许久的另一半手札,暗红色的羊皮封面,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本子不是很厚,但随意翻翻已见魂晶、暗障等词语频繁出现,足以见它的重要,也难怪德修尔会设下这么多重谜,把它藏在这种地方。
我抱着笔记与奥古斯汀返回书房,手指摸索着封皮,翻开第一页只见扉页上有一段赠言般的语段。
'给获得此笔记的人:
明天我即将参加与教廷的谈判,另外六族也许并没有安好心,所以为了防止最坏的结果,我把魂晶与这本笔记分别保藏,能得到它说明你已经从洛奇那里得到了魂晶和金蝙蝠钥匙。你应该是继我之后的威弗尔亲王吧,如果不是,那么请你拿着这三样物品,告诉全族立你为王是我的遗愿。
这本笔记里记着我对于黑暗力量的研究和魂晶的力量,以及另一个绝对不能泄漏的秘密。无论何时都请你记住,并转告以后的每一任亲王,魂晶是我威弗尔的秘宝,绝对不能落到外族人手中。只要有魂晶在,那么即使我们威弗尔没落了,也终有一日可以再次登上七族之首。至于这本笔记,也请你交给下一任亲王,但是如果有落入别人手里的危险,就把它烧毁,这是我与那位陛下的约定。
如果你是刚登基的亲王,或者威弗尔正处于没落,请不要灰心。能找到这本笔记一定不是偶然,所以你已经拥有足够的实力来收拢族人,和足够的智慧来找到我留下的线索。记住你所需要敬畏的只有那位陛下,除此以外你不需要惧怕什么。至于教廷,哼,如果他们还没灭亡还敢来与我们争斗,就让他们看看你的力量。
愿撒旦眷顾我威弗尔,愿撒旦与你同在。
德尔维尔 ;威弗尔
1XXX年九月二十六日'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惊人,这本笔记和魂晶的秘密,似乎远远超乎了我的意料。德修尔原来早就料到了会被背叛,所以才为了族人留了这一手,只不过他也许并没有想到,这一藏便藏了数百年。按照他的说法,只要有了这本笔记和魂晶就能强盛威弗尔称霸血界,只不过,赠言中的'那位陛下'是谁?
我抬头看了看奥古斯汀,德修尔的话语似乎让他勾起了过往的回忆,此刻那双碧绿的眼睛正出神地望着那墨水字迹,充满着忧伤和怀念。
'奥古斯汀。。。。。。'我放下笔记,站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你还有我。'
奥古斯汀的动作僵硬了许久,终于紧紧地抱住了我,'是的,凌,我还有你。你是父亲的骄傲,我们威弗尔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你一定会比父亲做得更好!'
'嗯,我会的,奥古斯汀。'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定会的。'
奥古斯汀拿起笔记,抚摸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半分钟后把本子交给了我,祖母绿的眼瞳中,思念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现实的目光,包含着一如既往的对我的宠溺。
'继续看吧。'
我点点头,坐回到椅子上,但才翻过一页,敲门声响了,梅耶拉通报到贝加亚纳的马索公爵突然来访。
马索公爵是个个子魁梧的人,比奥古斯汀还要高大一些。奥古斯汀说对了,他的确是德修尔的崇拜者,而且几乎到了狂热的程度。
'对于贵族德尔维尔殿下之事,我深感抱歉,并且觉得气愤!'
这是他在向我问候之后的第一句话。我扬了扬眉头,没有开口,等待他接下去的话语。
'我们血族原本就是崇尚力量的种族,无法超越德尔维尔殿下的力量却使用这种方法陷害殿下,我实在为他们觉得可耻!还白白地给教廷机会,否则我们现在也不会退缩在血界里!'
我静静地听着他激昂的言语,半晌托起下颌,'那么你的结论呢,马索公爵?要知道你无论怎样感到愤怒,我曾外祖父的生命也已经无法挽回。或者说我该把你的话理解成你将反叛贝加亚纳的亲王?听命于本族亲王是血族最基本的义务,如果你连自己家族的亲王都会背叛,那么我也没有理由相信你对威弗尔的忠诚。'
他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又理清了思路,'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威弗尔殿下。贝加亚纳如您所知是七族中第二小族,族内只有我一个金眸公爵,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果我成为亲王,那么登基之日就是贝加亚纳重新向威弗尔献出忠诚的时候。'
'是吗?'我微微一笑,'要让你登基不难,只怕到时候你们贝加亚纳的子民对我疾恶如仇。'我伸展着右手的手指,一个虚空球悄然出现,随后又变为了一把剑,一个骷髅的模样,我侧过头,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你明白了吗?'
'您是要我贝加亚纳亲王的。。。。。。'
'曾外祖父的仇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收了虚空,转过头,'所以要怎么做请你想清楚,我只提醒你一点,拥有曾外祖父力量的我,终有一日必定超越曾外祖父。'
马索公爵告辞了,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的奥古斯汀走了进来,随意地往沙发上一靠,'你好像越来越会威胁人了。'
'有吗?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眨着眼,很快被奥古斯汀手上的一个纸盒子吸引去了注意力,'啊,那个是。。。。。。!'
奥古斯汀笑着,慢条斯理地解开上面的细绳,而闻到香味的我已经跑了过去,再自然不过地蹭进奥古斯汀的怀里,眼睛直盯着盒子里我最爱的伦敦红宝石甜品店的榛子慕斯蛋糕。
接到马索公爵的回复是在十天后,表示愿意一搏,希望我不会让他和贝加亚纳的族人感到失望。虽然说得很含糊,但这对于我来说也已经够了,如果他明确表示同意,反而会使我产生疑心,这样模棱两可的回复才符合血族一惯的狡猾。一切看来都要在我真正杀了现在的贝加亚纳亲王后才有定论,不过从回复中我却也明确了一点--马索公爵并没有效忠达德利的意思,自始至终话题都围绕着'我',而不是'我们'。这对于特雷默来说也不能算失策,但对于威弗尔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
然而有好消息,也有不怎么好的消息。就在我得到马索公爵回复的那天下午,斯蒂芬罕见地来到金蝙蝠城堡,找了我和奥古斯汀在书房里私下交谈。
'凌,你要小心殷。'斯蒂芬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我和奥古斯汀对看了一眼。
'他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一个初生的幼仔,力量和头脑都比不过我。'
'这一点的确没错,但他背后有达德利亲王。'斯蒂芬的口气听上去很严肃,'达德利殿下把他送来一定有什么目的,而这个目的不光是针对你。'
'什么意思?'奥古斯汀皱了皱眉。
'殷一直在惹我生气,他知道我不会杀他,所以他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想让我把他重新送回到这里来。'
'这么说,他的确又是来做间谍的?'我有些厌恶,同时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特雷默应该不至于选他来做间谍。
'有可能。'斯蒂芬点点头,'还有一件令我在意的事,他说你怕火,这是真的?'
'火?'我看看奥古斯汀,以前在美国时就已经把恐火症克服了,但是殷宇阳怎么会知道?难道说。。。。。。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学校里遇上那几个高年级学生也是他策划好的,而他可能就在附近不远处看着我,希望看到我被他们棱辱,哼,还真差点被他得逞了。
'凌以前怕过火,但很快克服了。'
奥古斯汀替我回答道,我点点头,那金红色的火焰早就不令我觉得畏惧,然而头脑里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苍白色的火焰,那是霍华德的白炎,胸中不由得一阵心悸,就如那天在他书房里的反应一样。
'怎么了?'奥古斯汀搂了搂我。
'。。。。。。没什么,想到了些事。'我双唇有些颤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肩上的瑞用翅膀拍拍我的脸,我抬起头,屋内布了遮音结界,结界中的都是可以信赖的人,我决定把事情说出来。
'有这种事?'奥古斯汀认真地思索起来,'凌,你最好再找霍华德试一次。'
'或许凌怕的并不是火,'斯蒂芬Сhā了进来,'而是与火的样子很像的什么,所以当确定了火不会对你有伤害的时候就不再害怕,如果用同样的方法克服了对白炎的恐惧,那么就更可以证明我的猜测了。'
'和火很像的东西。。。。。。'我低喃着,用询问的眼神看看奥古斯汀和斯蒂芬,但他们一时都想不到什么。
'总之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无论斯蒂芬的猜测是否正确。至于那个男孩。。。。。。'
'干脆就让他到这里来,好发现他究竟怀着什么目的。'我说道。
'这是个好主意,凌,而且我保证他会很听话的。'斯蒂芬又露出了平时的微笑,我就知道他肯定对殷宇阳做过什么了,否则他怎么会对斯蒂芬说我的弱点。
'你对他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经常把他最不能接受的血族的放荡一面展露给他,同时经常激起他对阳光的渴望,然后告诉他刚成为幼仔的还有机会不成为血族,只不过这需要亲王的同意罢了。'
我再次对着斯蒂芬的微笑觉得毛骨悚然,这么十几天里已经让殷宇阳重新追求起光明。斯蒂芬的说法没有错,接受了初拥的人类的确可以不成为血族,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恢复成|人类,无法忍受幼年期黑暗的幼仔最终沦为血奴或者傀儡,接受这种血奴或者傀儡也的确需要亲王的认可。斯蒂芬句句真话,只不过如果殷宇阳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果然把殷宇阳交给斯蒂芬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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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XXXIVEpitasis
德修尔的笔记上记载了许多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按照他的说法,血族的力量为负,教廷的力量为正,这两股力量相叠便会互相冲抵。而普通人类也拥有力量,只是呈现为中性所以无法表现出来,但却可以被正负力量同化。血族的初拥就是一种同化,教廷的修炼是另一种。在接受初拥后,血族通过练习可以提升力量,但力量的纯度却是很难改变的,决定纯度的是血统,越纯的黑暗力量所能发挥出的最大极限也越大,这就是为什么纯血血族的力量往往比普通血族大的缘故。但即使是纯血,力量的黑暗纯度也不是最大的,最纯的黑暗力量只有那位陛下才拥有。而启动魂晶所需要的并不是纯度,而是力量的大小。德修尔无法发动它不是力量不足,而纯粹是另一外部因素--他在一个鲜为人知的山洞里无意中发现了被封印的魂晶,以自己强大的力量把封印解除后,受到了那位陛下的关注和指引,因此获得了更大的力量并统帅了整个血族,但同时也付出了代价,其中一只便是永远无法触动魂晶。
我拿着笔记来到地下室,看着那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德修尔的笔记上写着它一旦启动,便可以把任何黑暗力量吸收放大并转换成自己的防御结界。这样厉害的东西,根本不是人或者血族可以制造出来的,德修尔追溯过它的历史,发现竟然几乎与血族的历史一样长。这或许根本就是一件魔器,而已经能轻易构筑庞大结界的水晶球模样竟然还不是它最终形态,构筑出的结界也还不是暗障,至于它真正的模样,德修尔也并不清楚,因为这已经超越了那位陛下允许的范围。
那位陛下,正本笔记中不停地提到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我合上本子,靠在矮柱上,像德修尔如此厉害的血族,会使他如此敬畏,尊称为陛下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不,也许不能称为人。但是这真的可能吗?先不论他的存在,他真的会现身?虽然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德修尔不可思议的强大便有了很好的解释,但是血族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真的会在受宠的血族面前出现。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被隐藏的秘密,所以德修尔才特地关照这本笔记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因为那位陛下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么继承了魂晶和这份不为人所知的记忆的我,是不是同样会受到他的宠爱,得到他的恩泽?抑或是,我已经在他的眷顾之下?无论如何,这是属于我的宝藏,是重振威弗尔的一大筹码。
第二天殷宇阳被斯蒂芬送回了我的城堡,他看起来的确老实了很多。虽然还不知道他是真想脱离血族,还是只是装得安分来放松我的警惕,但这里是我的地盘,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主人,昨天晚上那个难吃的幼仔离开过房间。'
不出我所料,殷宇阳没过几天便开始有所行动。汇报给我消息的是瑞,守护蝙蝠本来就比通讯蝙蝠的地位高出一级,更何况是亲王的守护蝙蝠,现在整个威弗尔的通讯蝙蝠都得听瑞的,殷宇阳的任何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很快被城堡里数十只蝙蝠发现,接着传入瑞的耳朵里。
'嗯,干得好,瑞,叫它们继续监视吧。'我褒奖地抚摸着瑞洁白的绒毛,亲了亲它的翅膀,小家伙乐得扑了上来,在我脸上直蹭,逗得我痒痒的。
'。。。。。。别。。。。。。啊,好痒。。。。。。别拉这里,痛。。。。。。'
嬉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直到一只大手把瑞从我被抓得凌乱的头发上拎下来。
'瑞,我可要吃醋了。'奥古斯汀拎着它的两只翅膀,故意冲着它恐怖地笑着。但谁知瑞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心知肚明除了我以外最宠它的奥古斯汀绝对不会对它怎么样,从奥古斯汀手里挣脱就又趴到了我头上,做出把我霸占了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斗不过你,真是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蝙蝠。'奥古斯汀又好气又好笑地对着瑞,把手里的一封书信交给了我,'该说正经的了,王者蝙蝠城堡刚刚送来信函,达德利殿下请你下午去他的城堡商议有关萨德的事。'
我展开信,扫了一眼时间和地点,决定赴会。
[40]EPOCH TWO 第21章
说是会议其实只有我和特雷默两人,在他城堡的花园里一边喝下午茶,一边聊天般地谈论着事关一个家族的内容。萨德内部依旧处于不稳定状态,导致这个现状的原因很多,其中我的挑拨和身份的公开自然起了很大的作用。德修尔的余威使得很多人不得不对我重视起来,再加上之前埃尔斯坎侯爵的'叛离',使得萨德高级贵族中隐隐地人心惶惶起来。总之,目前的情形对于萨德的敌对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而特雷默也绝对不会白白放过这样的良机。
'我打算明天带些人手去狼王城堡看看,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条件允许,那么也正好为德尔维尔殿下讨还个公道。'特雷默拎起骨瓷的茶壶,往我的杯子里添入一些花茶,'不如威弗尔也一起去,你觉得呢?'
特雷默不愧是特雷默,连偷袭暗杀也能被他如此优雅委婉地表达出来。
'这是自然,这关系到我的亲人,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把一切推给特雷默哥哥。'我点着头道。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午夜前,就在我的城堡。让别族看看威弗尔新亲王的力量,这样也好提升你的威望。'
我不由得再次感叹特雷默的精诈,让别族看看我的力量,这不是摆明着他想借我的力量和血亲之仇来给萨德雪上加霜吗?论整体实力,我们威弗尔远远比不上达德利,所以到了萨德混乱极了的时候他只要一举用重兵攻下整个萨德,我们威弗尔之前的努力就成了他的免费劳动力,最终连一杯羹都不一定分得到。
'所以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了,达德利的这次行动,不管从盟友的角度也好,我们要复仇的角度也好,都必须协同一起去。'回到金蝙蝠城堡,我立刻把罗伊和霍华德找了来。
'那么主人,我与您一起去。'霍华德也许是觉得我平时和奥古斯汀、罗伊走得近,所以这次该他露两手了,然而这个提议立刻被我驳回。
'不,我一个人去,你们都留着。特雷默哥哥是打着为曾外祖父讨公道的旗号,而且他本来就想要我,所以暂时不会伤了我。奥古斯汀在这里,罗伊和霍华德在各自的城堡里,万一有人来偷袭也能有些对策,不论来偷袭的是谁。'
'那么您至少带着魂晶。。。。。。'
'魂晶应该放在这里。'霍华德的第二次提议被罗伊打断了,'虽然这样说冒犯了殿下,但魂晶是我们威弗尔族而并非殿下一人的,不能排除达德利亲王会伺机从殿下那里抢夺魂晶的可能性。'
'罗伊说的对,魂晶放在这里最安全。'我同意道,'说不定特雷默哥哥就等着我把魂晶带出去。而且霍华德你是我的血仆,奥古斯汀体内也有一些我的血,所以紧急情况下说不定你们两个合力能够发动魂晶。'
奥古斯汀看了看霍华德,向我点了点头,'希望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有什么事立刻通知你。'
'主人,请您一定要小心。'霍华德依旧很不放心。
'嗯,放心,你的主人我不会这么不济的,况且我带瑞和洛奇一起去。'我摸摸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的瑞,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留意殷宇阳,希望特雷默哥哥选择这个时候偷袭和他回到我的城堡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明天让人盯着他。'奥古斯汀搂过我的肩,'你自己小心。'
'嗯,我知道。'我侧过头吻了奥古斯汀的脸,'我对你们三个就很放心,你们也该对我有点信心嘛。'
'好好,'奥古斯汀无奈地笑着拍拍我的肩,'我们对我们的亲王殿下当然有足够的信心。'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三人。我对他们放心这不是假的,威弗尔独立了数百年就是靠的他们,光凭这点就足以信任他们。我们虽然只有三个公爵,但其中两名是金眸公爵,这个数量已经不少了,达德利和萨德也不过各有两个。更何况我们威弗尔这四名地位最高者以一种牢固的方式团结在一起,任何挑拨手段对我们都是不会起到作用的。这也许是除了德修尔的力量和秘宝魂晶之外,威弗尔最令人畏惧之处。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inted
EpisodeXXXVEarful
第二天晚上,我和奥古斯汀互相关照了几句,便带着瑞和洛奇出发了。特雷默的城堡里已经聚集了三名公爵和近十名侯爵,而特雷默并没想到我会一个人前来。
'血红蝙蝠呢?怎么没一起来?'特雷默已经整装待发,佣人正在为他披上风衣。
'奥古斯汀留下了。特雷默哥哥也知道我们威弗尔人手不够,而且又和萨德派的接壤,不得不小心提防着。'我一边抚摸着洛奇的皮毛一边道,'报仇十年不晚,但如果一不小心把威弗尔丢了,这可就真的无脸见曾外祖父了。'
'说的也是。'特雷默微笑着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笑出了声,'既然这样,我倒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转身向一个血族吩咐了几句,那人惊讶地看了看他,随即消失在了空气中。没一会儿,他回来了,身后跟了四个抬着一具雕刻精致的棺材的血族。棺材盖一开,清香的百合味飘了出来。
'。。。。。。特雷默哥哥该不会是要我躺进去吧。'我苦着脸,望了望装满百合的棺材。虽然小说里吸血鬼都是睡在这东西里面的,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这个东西比席梦思舒服。
'没错,我和你两位亲王半夜里去狼王城堡,维多克殿下定会生疑。所以不如你隐藏起气息躺在里面,光明正大地让人抬进去,到了房间里再出来,不是更容易成功么?'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在棺材里我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而且特雷默也不可能把我卖了,血界虽然不小,但我毕竟是亲王,除了另外六个亲王,没人能奈何得了我。
'好吧,那我就当一回礼物。特雷默哥哥别真的把我卖了就行。'
他看着我有些孩子气的表情,文雅地笑了笑,'我怎么舍得,要卖也是卖给我自己才行。'
特雷默命人把花拨开一些,我跨了进去,回头关照洛奇尾随入城随机应变。棺材底下垫了松软的垫子,我理了理头发,舒服地躺下,几个血族刚想动手替我整理衣服,却被特雷默制止。他亲手抚平我的衬衫和外套,把发束整齐地摆放在右胸前,再用百合把我周围围满。
'你真是漂亮极了,凌,真像个睡美人,我越来越嫉妒血红蝙蝠了。'他又在我额上一吻。
'呵呵,谢谢特雷默哥哥的赞美。'我甜甜地笑着,用结界消除了气息,十指交叉放在腹上,瑞也机灵地钻在我的脖子边,用洁白的百合隐藏着自己的躯体。
棺材盖子盖上,我合上眼,微微的晃动使我知道自己被抬起来了。生平第一次被抬竟然是在棺材里,不过这棺材大概不比古代皇帝的轿子差吧,看这材质,这做工,而且在轿子里不能像我现在这样舒展地躺在花香之中吧。
周围的气氛发生了一次突变,应该是到了梵派尔城堡了。特雷默指挥了一些人去基斯 ;达西法的双头狼城堡,接着便轮到了我们。有一次氛围突变,我应该已经身在狼王城堡前了。
'达德利殿下,不知打您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深夜来访自然是有要事,维多克殿下已经休息了么?'
'是的,殿下刚刚休息了,不过我立刻去通报,请达德利殿下到里面稍事等待。'
特雷默应了一声,气息远离了我一些。抬着我的人也紧跟着走动起来,不过才没几步就又停下了。
'达德利殿下,请问这是。。。。。。'
'前几日我的仆人从人界带回了几个极品,正好趁此机会带个来给维多克殿下尝尝。'特雷默的声音没有一点心虚或者慌张,任何谎言从他口中说出都显得悠然而真实,甚至不给人怀疑的余地。但大概是他狡猾的名声享誉血界,狼王城堡的总管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
'十分抱歉,达德利殿下,您也知道现在我族内有些人情绪紧张,所以能否请您打开让我一看?'
我在棺材里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稍稍一些心慌之后,对策已经想好。特雷默是个极有风度的人,但同时也应该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亲王,所以如果他同意开棺,那么就必定有办法应付,而我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
'当然,请便。'
他果然同意了,我邪笑着睁开眼睛,脖子边的瑞挪动了一下,机敏地藏得更深了。
盖子是从我脚边开始移开的,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总管在看到棺材里的确躺着个少年时有了些安心,但当我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之时,我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慌。
'你,你是。。。。。。'
他只发出了这三个音,剩余的已经随着他意识的散去而凝固在了喉咙里。我的嘴边挂着最迷人的微笑,眼瞳里一片最诱惑的金色,眨着眼用甜美而带着一些委屈的嗓音极小声地问道。
'我难道不能算极品吗?'
'。。。。。。是,好美,太美丽了,我想殿下会喜欢的。。。。。。'
'谢谢。'
我眯起眼一笑,转头看看特雷默,发现他墨绿色的眼睛也已经变成了金色。是魅惑术,但又不完全相同,蛊惑和引诱中带着威胁和压迫。这样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总管,直到发现我的目光,特雷默才笑着收起了金眸。
'看来我的魅惑术比不过你,也许也没人能抵挡得了你的诱惑了吧。'
他自叹不如地摇了摇头,把不小心被我迷惑住的几个侯爵唤醒。棺材重新盖起,我却一点都没有被称赞的愉悦。刚才夺取总管心智的,有多少真正是我的魅惑术?特雷默的魅惑术也许单就引诱来说比不过我,但里面不知不觉中透出的王者的威严却同时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面对那样的魅惑术,就连我也不知道可以保持多久清醒。我忽然有种切身的体会为什么特雷默可以带领达德利发展到今天的水平。外表无可挑剔的优雅贵气,内在强大的力量,还有深处的狡猾心计,构成了如此一个被族人崇拜,被外族畏惧的王者。与特雷默敌对,目前的我也许根本占不到优势,更何况他身后有三个家族,而我们威弗尔仅仅三百多贵族。
心情有些烦躁起来,我感到从花丛里爬出来的瑞轻轻地用牙齿磕着我的脖子像是在安抚我,我默默握了握拳,转头对瑞笑了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接下去的一路都很顺利,略微摇晃的棺材使我有些昏昏欲睡。一会儿,目的地到了,我感到了维多克的气息,抬着我的人把棺材放下后就离开了,房间里除了我,只有另两位亲王。
'特雷默殿下如此时间来造访,究竟有什么急事?'
'是关于威弗尔。'特雷默倒也不寒暄什么,顿了顿之后忽然轻笑了一声,'维多克殿下先不要急,我带来了件礼物,不先看看吗?'
维多克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棺材边,又停了一会儿,终于打开了棺盖,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特雷默殿下,你。。。。。。'
'对,如你所见,这是威弗尔的新亲王。我用了好些方法才让他喝了些药,沉睡到现在。'没有了棺材盖的阻挡,特雷默的声音清晰了起来。我按照事先说好的,安静地合着眼,呼吸均匀。
'你看多漂亮的肌肤,要不是有亲王的身份,他可是个人人都想要的漂亮媚人的少年。啧啧,要不是怕一路上的目光亵渎了他的容貌,我应该为他订制一具水晶棺材。'特雷默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抚过,'而且他是被你背叛了的那位殿下的后代,你不想得到这个美丽的身子,顺便也好给自己消除一个威胁么?'
'特雷默殿下,你究竟有什么意图?'维多克的声音充满了警觉。
'意图称不上,我只是对血界目前的状况不太满意,希望维多克殿下能协助我一起将它改变一些而已。'
'哼,协助?改变?'维多克冷笑着,'特雷默殿下是否有些太高估自己了?我记得我登基的时候,你才是一个小小的男爵,你以为这种把戏能骗得过我?'
'维多克殿下不信我么?那么殿下自己确认一下威弗尔亲王是真的被下药了,还是正在演戏好了。'
特雷默的语气依旧不慌不忙,而听到这句话的我开始紧张起来,不是因为担忧,而是因为兴奋,终于该要伺机行动了。
维多克冷哼了一声,向着我走近了几步。不愧是一个老亲王,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近,空气都仿佛要凝固住了。有什么东西靠过来了,也许是他的手,随后我感到他的手指碰触到了我的脖子,手掌整个覆了上来,正要用力收紧,忽然我边上传来了琐碎的声响,接着是翅膀扑腾的声音。
「不许你碰主人!」
瑞大无畏地飞了出去,而我也在它出声的刹那睁开了金黄|色的眼睛。维多克对此早有准备,并没有手忙脚乱,正不耐烦地想挡开瑞,却没想到瑞从脖子上的十字架中聚起了圣力的光珠朝他投去。小小一颗光珠对亲王根本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却成功地使维多克愣了一下,只这短短一瞬便给了我机会从棺材里瞬移到了他身后,手中放出十来个虚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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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EPOCH TWO 第22章
可是亲王毕竟是亲王,几乎与我从他背后发起攻击同时,一道三层结界在他身后像长了眼睛一般展开,抵挡住了我所有的攻击。他的结界是从背后开始展开的,我又立刻赶在结界完全收拢成球状之前移向他的前方,右手挥着虚空剑,企图刺入尚留着开口的结界中。然而他也早料到了我的行动,正手又是三道结界,同时嘴边露出奸邪的笑。
'小鬼,你还嫩着呢!'
我一惊,突然感到背后有能量靠近,连忙造起数道结界。三层高级防御结界里被毁了两层,而此刻正面又有攻击袭来,我正懊恼着自己的魔结界太不成熟之时,迎面的攻击忽然被另一股力量化解,并将维多克的结界冲撞开了一个口子。我几乎条件反射地抓过瑞,趁着空隙瞬移到了手上还残留着一些力量的特雷默身边。
'特雷默哥哥的计划太不公平了,竟然要我当诱饵,要是再晚一点我就要归天了。'我嘟囔着。
'是你太轻敌了,凌,那可是和你的曾外祖父同时代的亲王。'
特雷默的微笑比平时浅了一些,一边教育着我,一边依旧在攻击着。而我不甘地吐了吐舌头以后,也加入了攻击。虽然防御有些薄弱,但我对自己的虚空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两对一,纵使维多克再厉害,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哼,特雷默殿下,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维多克筑起两道魔结界后,又立刻对特雷默展开了攻击。听他的话语,他根本还没把我放在眼里。这种忽视虽然让我觉得不爽,但现在是在真枪实弹地打斗,我也没义务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顺便把攻击也一起吸引过来。
'我自然知道这里是哪里,维多克殿下以为我那么糊涂么?'特雷默趁着我的虚空不断地削弱着维多克的结界之时飘浮到了空中,又是一记强大的突袭,'糊涂的应该是维多克殿下吧,我们在这里闹了许久,怎么也不见狼王城堡的别人来探听消息呢?该不会都在床上抱着美人吧。'
我应和着特雷默的话语带着些许嬉笑,向门和窗望了一眼,下一刻门窗都被虚空吞噬不见了,可是外面依旧没有人,反倒是远处的一些不寻常的声响传了进来,随后是洛奇一跃而入。维多克的脸色霎时就变了。
'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不,没什么。连那些愚蠢的人类都懂得易容,我以为维多克殿下会一眼发现,毕竟我怎么会带着几个下级贵族来这儿,还允许他们抬着凌呢?'
果然,我就在想特雷默怎么可能带着几个公爵和侯爵大摇大摆地进到这里来,原来是在途中掩饰起了他们真正的相貌。不过竟然用这么低级的方法瞒天过海,该说特雷默心计过人呢,还是说维多克太疏于防范。
'无论如何,今晚是不会有人打搅我们了,是不是,洛奇?'我摸了摸洛奇的耳朵,跨坐上去,洛奇开始快速腾跃,但是正在我准备攻击的时候,它却忽然停了下来,耳朵机警地转动着。我连忙先造起防御结界,不悦地看着它。
'怎么了?'
'血狼的嗥叫。'洛奇回答着。
'那又怎么了?血界里血狼多得是!'我不耐烦地想让它赶进动起来,我可不想一直停在这里让人当靶子。
'不,它们在向我传递信息。'洛奇说着向窗边移动着,维多克发现我的异常而把攻击对象换成了我,我不得不把所有精力花在防御上,特雷默也不得已给我加了一道结界。
'你到底听清楚什么信息了没有?'狼的嗥声也传入了我的耳朵,但听不懂的语言使我愈加不耐烦起来,同时却也有一种不安。这里的血狼会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洛奇?还是说是从别处一直传递过来的?血界里通讯有蝙蝠,应该用不着狼吧,但是有没有可能蝙蝠不行。。。。。。
一种可能性忽然跃进了头脑里,通讯蝙蝠可以在血界内瞬移并且穿越领地,但这仅限于瞬移回脚环标志的那座城堡,否则它们的瞬移能力也仅限于所属领地内以及通口和通口之间。所以如果威弗尔的蝙蝠要在此刻找到我,只能瞬移到萨德领地中后靠翅膀来寻找我。这速度远远不及血狼,更何况洛奇是原始血狼王,普通的血狼自然也得听它的,如此一来用血狼传递信息反倒比用蝙蝠更加快捷。但是需要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族里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凌大人,是金蝙蝠城堡来的紧急消息,'几乎从来不对我使用敬语的洛奇此刻显得十分严肃,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道,'计划出了差错,魂晶被盗,肯特公爵请您立刻返回!'
'什么!!'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XXVIExtrahazardousness
魂晶被盗!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我呆呆地看着洛奇,头脑里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魂晶在地下室德修尔制造的安全装置里,而且城堡里还有奥古斯汀在,怎么会。。。。。。
'呵。。。。。。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发出不知是自嘲还是冷笑的声音,不假思索地示意洛奇掉头,'特雷默哥哥,抱歉,出了些事,我必须要回去了。'
洛奇朝窗外跃去,却在下一瞬间被维多克的结界挡住了去路。
'想走?'他冷冷的声音响起在我耳畔。
我一侧头,胸中一股说不上来的烦躁和暴戾焚烧着我,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纵使我努力平静心境,但那股烦躁只是愈发严重,驱使着我离开这里。
'别挡着我!'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像在吼,手中的虚空剑不由自主地挥舞着,面前的结界瞬间变为了碎片。
维多克看来也不想放我走,掌中又一次攻击向我袭来。我的心情已经糟到了极点,体内涌动着的力量已经快不受控制了,跃跃欲试地想要冲出我最后一丝理性的枷锁。
'。。。。。。维多克殿下。。。。。。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我的眼中跳跃着金黄|色的火苗,握着拳的手有些颤抖着,'洛奇和瑞让开!'
洛奇愣了一下,而瑞立刻飞出了窗外,催促着洛奇。黑色的雾气在我身边聚集,一圈一圈地汇集起来,叠加起来,色泽变得浓重,随后形状也开始变化。雾凝在了一起,像有生命一样跳跃着,就像火焰一般,却是漆黑的。
特雷默和维多克都吃了一惊,但在他们刚刚筑起结界的时候,黑焰弥漫开来了,从地上,从墙上,从空中,很快充满了屋内。维多克忙不迭地修补着四处被击破的结界,终究来不及了,而特雷默见到此景,也罕见得露出了慌张的表情,黑焰是不长眼睛的,现在已经朝着他漫去。
'凌,住手,醒醒!'他大声呼喊着,但字词在我耳中却只变成了无意义的音节,'快停下,你难道不担心金蝙蝠城堡和血红蝙蝠了么!'
一串词中,只有两个词确实地进入到了我的大脑中。我顿时一怔,接着看清了屋内的状况。黑色的火焰,到处都是,黑色的,像要把人吞噬了一般的火焰,想要把所有生命夺去一样的火焰,什么东西都逃不过--包括我。
它们会要了我的命,会杀了我,只要一个意念,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数不尽的思潮拥挤在我的头脑里,我发抖了起来,不自觉地向后退着,极度的恐惧浮了上来,这不是我的力量,绝对不是我的力量,我的虚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令我恐惧的东西!
'不。。。。。。'我畏缩着,睁大着眼睛摇着头,头脑中又是一片空白,身子灌了铅般的沉重,随后右膝像被什么从后面顶了一下一般,几乎就要跪了下去。
「主人!」
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瑞尖锐的牙齿让我从这种莫名的状态中恢复了一些意识。洛奇伺机跃入让我跨上它的背,便带着我飞速离开了。
洛奇的速度是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我伏在它身上,紧紧地抓着它的脖子,身体依旧在发抖。这种恐惧究竟是什么?就像铭刻在骨子里一般的本能反应一样。难道之前我对火以及霍华德的白焰的异常反应也都是因此而起的么?
'凌,你冷静下来。'洛奇感到我抱着它脖子的手越收越紧,不由得出了声。
'我知道!。。。。。。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那究竟是什么!是什么!我不停地在心中呐喊着,视野里双手像别人的东西一样,只是不断地颤抖。
「主人。。。。。。」
钻在我领口里的瑞探出了头,用翅膀轻轻拍打着我的皮肤,用柔软的绒毛磨蹭着我,企图安抚着我。
'。。。。。。谢谢,瑞。。。。。。再咬我一口,让我清醒点。'
瑞飞到我的手上,对着指尖咬了下去。十指连心,疼痛终于渐渐把我的思维从恐惧中分散出来了些,我努力抓着这几丝理智,试图把惧怕压下去。我不能以这样的姿态回到金蝙蝠城堡去,魂晶怎么会被偷走的我不知道,但现在城堡里肯定已经慌乱了,所以我更不能畏缩战栗地出现在族人面前,即使是逞强也要打起精神。
进入威弗尔领地了,很快金蝙蝠城堡已经在眼前,感到我的气息的奥古斯汀已经有些焦急地从城堡内走出。我咬了咬牙,使劲振作起来,踏上地面。
'发生什么了?'我昂着头,摆出亲王的架势,尽管这架势的地基随时都会崩溃。
奥古斯汀身后的梅耶拉脸色很不好,而向来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奥古斯汀也显得有些狼狈。
'凌。。。。。。'
'带我去。'我打断了奥古斯汀的话,用很不耐烦的样子掩饰起自己内心快压抑不住的冲动。
奥古斯汀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便和我去了地下室。我把其他人都挡在了门外,装出要要责备奥古斯汀看守不严但顾忌着他是我的伴侣而要避嫌的样子,却在屋内只剩我和奥古斯汀两人时,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在看到奥古斯汀的那一刻起,这近在咫尺的坚实的胸膛轻易地冲击着我好不容易才建起的伪装,我想要他抱着我安抚我,但是我不能在族人面前如此懦弱。忍过走到地下室的路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丢开了所有的掩饰,那股恐惧重新席卷了上来,从胸口蔓延到四肢,黑色的火焰仿佛在我眼前跳跃着,我吓得闭上了眼,但却无法把它们从脑海中驱走。它们不停地跳跃着,欢快般地跳跃着,却让我觉得它们会把我轻易地吞噬,会变成一条条毒蛇向我窜来。
'。。。。。。奥。。。。。。古斯汀。。。。。。'我的嘴唇哆嗦着,奥古斯汀在我发出第一个音的时候连忙造起了一道遮音结界,接着错愕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我,眼神里带着极度的紧张。
'怎么了,凌?怎么了?!'他轻轻摇着我的肩,而只是一味地想更深地钻到他的怀里,只有这里我才能找到安全,就像那时他把我带走给了我一个家,就像每次我哭泣时他都会温柔地吻着我一样。
'。。。。。。我不知道。。。。。。我怕,好怕。。。。。。'我几乎要哭出来了,'。。。。。。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力量。。。。。。'
奥古斯汀愣了一下,显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仅仅一瞬的怔愣之后,他开始紧紧地抱住了我,一下下地抚摸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般在我耳边低语着。
'对,不是你的,那绝对不是你的力量,所以别怕,没事的。。。。。。'
他吻着我顶心的发,慢慢下滑到我的额头和脸颊,随后轻轻碰触了一下我发抖的唇,又细致地吻了起来。没有一点Se情的味道,只是作为一个父亲默默地安抚着我,作为一个伴侣温柔地支持着我。
'没事的,别怕,那不是你的力量,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我的。。。。。。'我机械性地重复着奥古斯汀的话,像自我暗示般在心底里建立起一个让我逃避的场所。
'对,而且我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奥古斯汀不停地诱导着我脱离恐惧,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颤抖终于停止在了奥古斯汀的臂膀中。我慢慢平稳着呼吸,理着思绪,再也不敢去想刚才的记忆。抬头,奥古斯汀眼中的慌张还没有完全褪去,魂晶的丢失也没有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在他心里我比威弗尔的镇族之宝更加重要,仅仅知道这一点,也足以使我恢复百倍的精神了。
'我。。。。。。没事了。。。。。。奥古斯汀。'我有些虚弱地踮起脚吻了他一下,'没事了。。。。。。谢谢你。'
奥古斯汀还有些不放心,又仔细询问了几遍,这才相信了我的话,然而一只手还是仅仅握着我的左手不放。我转身,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房间中央的矮柱上,景象令我不由得咂舌。矮柱的上端被砍倒在地,上面的四根触臂散落开来,似乎是被什么利器破坏的,矮柱和触臂上施加的魔法有被触发的痕迹,看得到一条条魔法相冲产生的辐射状裂痕。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东西把德修尔制造的坚固防御设施弄成这样!
我抚过矮柱整齐的断面,心里开始盘算。外来的人不太可能,虽然和魂晶的结界差远了,但金蝙蝠城堡自身的防御结界在同类中也是相当出色的,更何况城堡正处于森严的警备之中,不可能有人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潜入。那么就是城堡内的人了。
'殷宇阳?'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威弗尔族内应该还没有人对我不满,更何况他们都知道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个人发动过魂晶,即使占为己有也没用处。
'不,我派的人一直在严密监视着他,虽然是有点可疑举动,但那只是小儿科的水准。'
'也是,而且殷宇阳只是一个幼仔,不可能有这种力量。'我嘀咕着,'这种破坏力,再怎么说也要公爵吧。。。。。。达德利那边的大部分公爵都跟着特雷默走开了,这么说。。。。。。'
'等等,凌,我们忽视了一件事!'奥古斯汀猛地打断了我,似乎发现了什么大事,'这种力量的确达到了公爵,我刚才也一直这么认为,但这不代表那个人就一定是公爵!'
我听着他有些饶舌的话,达到公爵水平的却不是公爵,那么那个人是在隐藏实力,向来把自尊放在前列的血族会有人这么做吗?我这么想着,脑子里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是。。。。。。'
'凌,你刚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我是说除了那个。。。。。。恐惧以外。'
异常?我仔细回忆着,被奥古斯汀这么一说,在恐惧打乱了我所有的思维之前,的确有种突如其来的烦躁感,这难道是。。。。。。不会的,事情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仆人背叛主人会受到黑暗力量的惩罚,同时主人也应该会感到什么。。。。。。'我默默地背诵着罗伊教给过我的事,心里希望着不会是如此,但奥古斯汀却从我的反应里肯定了事实。如果希欧多尔一直在自己的城堡里安分地呆着,那么我绝对不会有这种异常的反应。
'被达德利的那只狐狸算计了,原来那个中国男孩只是用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
'暗渡陈仓。。。。。。'我不由地想到了这个成语,'而且最毒的地方就在于殷宇阳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角色,只以为自己是来探听消息的。'我懊恼地甩了甩手,我的确一直提防着希欧多尔,尤其在上次斯蒂芬的提醒之后,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如此惊天动地的事件的中心人物--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冷静下来,凌。'奥古斯汀上前环住了我的肩,'从出事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达德利某处有魂晶结界的消息,只要还没人能使用它,就有挽回的办法。'
'奥古斯汀有办法了?'我抬头看他。
'斯蒂芬告诉过你吧,希欧多尔一去美国就找上我的事,如果按照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魂晶,他以为会在我这里。达德利亲王这步棋埋得太深了,不过也有他也没算到的事。'
[42]EPOCH TWO 第23章
他邪笑了一下,我想了会儿得到了答案。
'希欧的体内被教会的人放了个十字架,以及成了我的仆人的事?'
'对,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他对你的迷恋。'
'。。。。。。你的意思是,他也许并不是很情愿地把魂晶偷走?'我确证道。
'嗯,否则以他和我们熟悉的程度,之前要下手就有很多机会。'
'所以也许魂晶还在他手里?'我接上去,'但是现在城堡里没有魂晶在,万一我离开后,有人来袭击我们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不是十足把握的办法,不过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奥古斯汀吻了我一下,'所以你还是趁早去绅士骷髅城堡,达德利这样算计我们,当然我们也要讨回本。至于萨德那边嘛。。。。。。'奥古斯汀勾起了嘴角,'虽然魂晶的事跟他们无关,但宝贝儿,这世上有个叫嫁祸的词对不对?'
我扬了扬眉毛,也翘起了唇边,笑着直点头。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XXVIIExasperator
推开地下室的门,几个地位较高的贵族都忐忑不安地等在外面。我阴沉地扫了他们一眼,径自向外走去。他们看我的样子,也不敢上前来询问,只好转头去找奥古斯汀。但奥古斯汀也没功夫理睬他们,急躁地追在我身后,拉过我的手。
'凌,你要去哪里!'
'还用说么?'我头也不回。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甩开他的手,'你就留在这里吧,肯特公爵!'
周围投递来吃惊和惶恐的目光,在他们的记忆里这一定是我第一次以这种生疏的称呼叫奥古斯汀。我瞬移回了地上,叫来洛奇便骑着它离开了城堡。我知道奥古斯汀一定在城堡里目送着我,但我不能回头。我和他都认为既然特雷默会派希欧多尔乘虚把魂晶偷走,就会趁着我们慌乱的时候有接下去的第二步行动。所以我们就干脆上演一出闹翻的戏剧,让那些密切留意我们动态的人放松警惕,否则我也绝对不会用那么变扭的称呼来叫奥古斯汀。
穿过罗斯切尔德进入达德利的领地,我坐在洛奇的背上问道,'洛奇,如果魂晶在绅士骷髅城堡里,你找得到吧?'
洛奇虽然表示过对于把它归类成搜寻犬的极度不满,但此时形势紧急也容不得它只顾自己的尊严了,'也许要花点时间,不过上面有你的气息,而且我也看守了几百年,所以应该可以。'
'那么过会儿就交给你了。'
绅士骷髅城堡的门卫自然不敢拦我,无论我以亲王还是希欧多尔的主人的身份,都足以进出自如。城堡里灯火辉煌,一点都没有半夜里应有的样子,整个城堡里的贵族和佣人们似乎都在忙碌着什么,神色焦急。
'威弗尔亲王殿下!'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我回头,那似乎是城堡的总管,好像是叫梅丽萨。
'殿下,恳求您救救主人!'梅丽萨美丽的脸上尽是慌乱和憔悴,几乎哀求般地对我深深地低下了头。
'求我?'我冷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去求你们的特雷默殿下,让他强制解除希欧多尔和我的主仆关系?'
梅丽萨愣地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您理应知道的,这不是主人的愿望。'
'那么他的愿望就是骗取我的信任然后把我们的秘宝偷走?'
'。。。。。。您难道如此不相信主人吗?恳请您去看他一眼,主人他。。。。。。已经快疯了!'梅丽萨不再与我争论希欧多尔的意图,长长的睫毛垂下,流露出她的悲伤和担忧。
'恳求您。。。。。。'
她再次乞求着,随后竟然单膝跪下了,这在血族里是只有对撒旦、本族亲王以及主人才会行的最高礼,即使我是她主人的主人,她也没有义务向我这么做。能让她委屈自己的尊严到这一步的,应该不止是主仆之情了。
'你喜欢希欧?'我用有些轻佻的语气确认道。
她面色一白,接着肯定了。'是的,我爱主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爱着主人,即使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我的感情,即使他现在眼睛里都是您。。。。。。'
'好吧,我就去看看他,'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并自动把最后一句话忽略,'本来就是来找他算帐的。'
梅丽萨欣喜地站了起来,我示意洛奇过会儿再去寻找魂晶,便一起跟着她往希欧多尔的房间走去。
背叛了主人的仆人会受到的严酷的惩罚,是黑暗力量最原始的法则之一。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的景象还是让我大为震惊。希欧多尔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被他撕扯得破破烂烂,依稀看得出皮肤上的血痕;皮肤苍白得泛出青紫色,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双变得血红的眼睛,里面理性的光彩已经几乎断绝,只剩下赤祼祼的求生欲望。他的身体里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吼叫着,早已没了优雅伯爵的形象。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人,也许是城堡里的傀儡,已经被他吸干了血,但这些血液仍旧不能补充他体内不停流失的力量和生命,他疯狂地继续寻找着猎物,几个血族为了制止他,联手把他压在床上,不断地忍受着他的攻击。
'主人!'见到此景的梅丽萨几乎冲了进去,而听到了声音的希欧多尔也像发现了一个新猎物一般,把目光对准了我们,一番比较之后,可能是认为我的血会比较好喝,挣脱了压制他的人,便向我冲来。
我没有躲闪,只是冷冷地看着自作自受的希欧多尔,抱着双手讥讽着,'希欧,你敢在我面前放肆,看来眼里真的没我这个主人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又或许是听到了'主人'这个词,动作愣生生地停了下来,赤红色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犹豫和迷茫的色彩。
'主人。。。。。。主人。。。。。。'他喃喃道,'主人。。。。。。凌。。。。。。'
'哦,看来还记得我这个主人。'
他的瞳孔迅速一收,接着抱住了头,手指深深地Сhā入到了金发中,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很快身体也痉挛得倒在了地上。梅丽萨心急如焚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的模样,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我沉默着,看着他的样子,许久,他挣扎着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里,红色已经褪去,重新恢复了蓝色,但却是因痛苦而变得涣散的蓝。
'主人。。。。。。'他含糊不清地喊了我一声,我听不出他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我回了他一句,四处张望了一下,走到角落里的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主人,请您原谅我。。。。。。'他的理智似乎恢复了一点了,动作没有刚才那么暴躁了,不过身体却更为虚弱了。
'原谅你?'我斜目道,'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事?希欧多尔,我给过你机会,也警告过你对我的隐瞒仅限于殷宇阳一事,没有下次。又想接近我,又不愿放弃达德利,想同时从两个亲王处捞好处,你够贪心的呢。'我手托着下颌,稍稍侧目,'你真让我失望,让我觉得当你的主人是个羞耻。'
'主人。。。。。。'
'魂晶在哪里?'我用一种审问的口气质问道,希欧多尔惶恐地看了我一眼,接着低下了头,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
'不说是吗?很好!'我气不打一处出,怒地站起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后希欧多尔孱弱的声音呼唤着我,接着一声钝音,随后是梅丽萨惊慌失措的语气,估计是希欧多尔体力不支倒下了吧,但是我绝不会因此而回头,也不会就此给与他最后一击。给他痛快的死亡会玷污了我的虚空,既然他敢背叛我,那么就是做好了被痛苦折磨至死的准备!
'主人!希欧多尔主人!'梅丽萨声嘶力竭地叫着,希欧多尔发出了呕吐状的声音,接着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不--威弗尔殿下,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主人!只要您的一句话,只要您一句原谅他的话!'梅丽萨跪着向前了几步,绸缎的长裙被她压在膝下,皱成一团,'您想要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您,只请您放过主人!'她拉着我的衣摆,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魂晶。。。。。。您在找的魂晶不在这里,主人刚刚已经派人送去王者骷。。。。。。髅。。。。。。'
她的话嘎然截止,双手忽然抓紧了胸口,微微颤抖着,指关节慢慢泛白,身体向前一倾吐出一口血。看来又是一个背叛主人的,希欧多尔一定是关照过她不许把魂晶的下落告诉别人,但是现在为了救希欧多尔,她难道准备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博得我的同情吗?
'恳求您。。。。。。那是主人。。。。。。和特雷默殿下之间。。。。。。的约定。。。。。。帮助殿下完成。。。。。。一件事。。。。。。所以只有。。。。。。这件事。。。。。。'
梅丽萨的声音越来越弱,但其中的内容却不得不使我留意起来。我抬头看了看希欧多尔的反应,身体的情况使他脸上除了痛苦以外几乎很难呈现出别的表情,但我的确找到了些许企图制止梅丽萨的神态。我不动声色地思考了几秒,侧头对瑞吩咐了几句看着它向窗外飞去,接着将手伸向梅丽萨的额顶。这个女人也许知道不少希欧多尔和特雷默之间的事,而以我的力量应该足以强制解除她和希欧多尔之间的主仆契约了。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阻止了我。
'不!请您。。。。。。住手。。。。。。请不要解除我的主人。。。。。。之间的契约。。。。。。'她用尽力气躲开我的手,'即使死。。。。。。也请不要。。。。。。主人也。。。。。。应该是这样的。。。。。。对您。。。。。。'
'哼,这是你的赌局么,梅丽萨小姐?'什么即使死也不想解除主仆关系,我才不吃这一套,我要的,是更加切实的东西,'你赌我会心软放过希欧多尔,然后他自然也会放过你,所以你们都能活下来。不过这样就想感动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这个威弗尔亲王了?毕竟我的仆人不是你,背叛了我的人也不是你,你求不求情和这件事的结果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要从希欧多尔自己的嘴里听到他对我坦白一切,这样才能证明他的诚意!
我瞥了希欧多尔一眼,他的眼睛里两股力量在斗争着,激烈地抗衡着。奥古斯汀说得对,他迷恋我,所以放不开我,而这也是我手中的定胜负的棋子。我根本不关心一个候补情人的生死,希欧多尔如果这么死了我也不会觉得难过,但是这也不是我最希望的结局。既然他迷恋我,既然刚才梅丽萨说了他和特雷默之间只有一件事的约定,那么我还有机会,只是要再找一个刺激物。而正在这个时候,我感到了门外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
'朗斯?'我看着来人,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在这城堡里,'在这里过得好吗?'
'托您的福。'他的回答不知是在恨我还是在恭维我,越过我的肩头他看了看屋内的希欧多尔,收回视线他再次启口,'你真是个心狠无情的主人。'
'我为什么要对背叛我的人有情?'我反问着,'我承认我心狠,不然我也没法得到撒旦的宠爱在这种血龄就成为亲王,不过我对听话的人也是会给奖赏的,比如--乖乖留在这里的你。'
我一步上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下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吻了上去。他被吓到了,嘴唇僵硬了几秒钟后,终于屈服在了我的吻下。他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唇舌也变得主动起来,迫不及待却有小心翼翼地品尝着他梦寐以求的滋味。我知道如何给与男人一个激烈的吻,我用舌头挑逗着他,听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急促,然而他的忍耐力却比我想象的更差,那双手竟然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想伸入我的衣服内了。好一个得寸进尺的,我可以送一个吻给别人,但我的身体是奥古斯汀的,除了他谁也没资格碰。我蓦地睁开金黄|色的眼睛,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但在我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希欧多尔急促的呼喊声。
'主人。。。。。。凌。。。。。。为什么。。。。。。为什么您从不施舍与我。。。。。。'
'施舍?啊,你说我的吻么?'我回头,趁机甩开了朗斯,慢慢踱到希欧多尔面前,略略弯下腰,'你也想要么?'
他内心的情感似乎已经无法被理性包裹住了,像只狗一样不假思索地点头,却换来我的冷笑。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资格么?希欧多尔,我说过我身边不要没用的人,更不要会背叛我的信任的人!'
'信任。。。。。。您真的信任过我吗。。。。。。'
'哼,也不想想你自己是否有过可以博得我信任的举动。'
希欧多尔低下了头,血从紧握着的拳头里渗了出来。他陷入了更深的挣扎之中,而我已没有耐心等待他思想斗争结束,转身便再次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的朗斯企图拦住我,意犹未尽地盯着我,使得我胸中的不悦急剧上升。
'走开!我现在心情非常差,刚才在狼王城堡一战让我心情糟透了,再不让开你们维多克殿下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朗斯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拉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扳过来,'维多克殿下。。。。。。你把殿下怎么了?!'
'怎么了?你可以去问问特雷默殿下,他大概还在狼王城堡善后吧!'
我不客气地将一团虚空朝朗斯的手扔了过去,他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我又向外走了几步,听到了希欧多尔微弱的声音。
'只要。。。。。。只要我把一切都告诉您。。。。。。您就肯原谅我了吗。。。。。。'他已经不再关心特雷默的情况了,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原谅?'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我会原谅一个定时炸弹般的达德利族人?'我眯着眼,观察着希欧多尔的反应。只见他垂头丧气了一会儿,随后突然发现我的话中有话。
'想求我原谅就自己到我的城堡来。'
我留下这句话,翻上洛奇的身体便消失在了城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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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XXVIIIEeriness
出了绅士骷髅城堡,我并没有回金蝙蝠,而是到了附近的树林等待瑞的归来。很快白色的影子飞入了我的视线,它已经将魂晶落入王者骷髅城堡之事告诉了奥古斯汀,但它带回来的消息却着实让我吃惊。
'瑞,你确信你没看错?'我睁大着眼睛,金色的眼睛直盯着趴在洛奇脑袋上的瑞。
「没错,一个比城堡还大的巨大的结界,就像主人做出来的那样。」瑞看起来很兴奋,翅膀不住地扇着拍打到洛奇的耳朵上,惹得洛奇不爽地甩了甩头。
怎么会?魂晶不在城堡里,那个包围整个城堡的结界是怎么做出来的?奥古斯汀竭尽全力的话或许勉强能够达到这个水平,但是现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奥古斯汀是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没了奥古斯汀的战斗力,万一有人来袭,整个金蝙蝠城堡简直就像是一座空城,奥古斯汀决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的。那么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在没有魂晶的增幅作用的情况下。。。。。。
对了!地下室!放置魂晶的矮柱已经被破坏,那么那个增幅阵的中心位置就被空了出来,如果在那里造结界的话,力量自然也会被放大好几倍,这样一来奥古斯汀能留存一定力量,而且还能制造出魂晶已经被我们夺回的假象。我抬起头看着金蝙蝠城堡的方向,嘴角挂着笑意,不愧是奥古斯汀,这的确不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办法,但借着夜色以及别人对这意外情形的慌乱心理,也已经足够保护起城堡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也不必担心了,照着原先的计划行事即可。
'洛奇,瑞,我们走。'
我一声令下,洛奇跃入空中,飞速地向血界中心前进。在梵派尔城堡做了中转,眨眼间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我用隐身结界遮住自己的身影,邪笑着看着面前的皇冠巨蝎纹章,意念一动,人已经进入到了城堡中。
城堡里一片属于夜晚的宁静,偶尔有糜烂的声响从房间里传出。我飘移到结界最强大的那间房间前,眼里金光一闪,虚空剑劈开了那不是战斗用的结界,隐着身飘入房间。房里的人在结界被破坏的时候已经警觉了起来,但无奈身在床上,还有两名赤祼的女子陪伴在身边,直到我微笑着站在床前,他依旧光着身子。
'晚上好,吉欧米斯 ;贝加亚纳殿下,您的样子似乎不太优雅。'
'威弗尔亲王!'他瞪着双眼看着我,抓过床边的衣服披上,'怎么可能,你不是刚从狼王城堡回到金蝙蝠城堡去了吗!'
'您的消息真是灵通,灵通得有些让人觉得可疑了。'
我嘴角一提,奥古斯汀果然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一定是他把消息告诉马索公爵,好让这里放松警惕。的确,魂晶被盗,我从狼王城堡紧急回归就足以见我们威弗尔出了大事,所以恐怕谁也不会料到我会在这种时候来偷袭别族的亲王。奥古斯汀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大胆地与我定下了这样的计划,毕竟魂晶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回来的了,还不如切实地利用机会做些别的事。我手腕一翻,把手中的剑疾速向他挥去。
'你这是做什么!'他一个瞬移躲开了我的攻击,但床上的两名女子却没那么幸运,鲜血染红了床褥。
'不做什么,只是为我曾外祖父报仇,顺便请你退位。'我的虚空不断放出,撞上他的结界。贝加亚纳虽然是个小族,亲王的力量相对较弱,但吉欧米斯的血龄和经验不容忽视。即便我占了突袭的优势,一对一我仍然不怎么合算,更何况我的防御比起攻击差了太多,刚才在狼王城堡里又已经损失了一些力量。
吉欧米斯已经整顿好了姿势,一边进攻一边准备呼唤城堡里的贵族。我皱了皱眉,对于马索公爵究竟做了怎样的安排,我心里没有底,但是既然我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我一扬手,布下的是一道极易被摧毁的遮音结界。吉欧米斯一愣,而我就趁着这一瞬间,口中念出了一个名字。
'霍华德!'
霍华德对于我的呼唤显得十分欣喜,我撤去了遮音结界,向他递了个眼神,很快屋子里多了三道我方的魔结界。金眸公爵的结界对于其他贵族本来就是坚不可摧的,再加上霍华德的魔结界借由黑水晶构建而来,整个贝加亚纳恐怕也只有我们面前的亲王才有能耐破坏。两对一--不,算上洛奇的话应该是三对一,局势已经倒向了我,只是我心里明白,把霍华德调离荆棘蝙蝠城堡并不是什么上策,而是不得已之举,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
我的头脑中开始快速地回忆起德修尔的笔记。笔记里记载了不少鲜为人知的魔法,其中大部分都伴着冗长的咒文,我唯一能记住的是一个名叫漆夜之箭的攻击法术,仅仅二十几个字的咒文的代价是这个法术的成功机率比其他法术更低。按照德修尔的描述,漆夜之箭与我的虚空有些类似,所以我猜测它的成功机率是否与力量的黑暗纯度有关,顺便也就把不长的咒文背了下来。此刻,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是否能成功,一切只凭运气了。
'霍华德,洛奇,你们替我挡一下。'
我稍稍退后了一些,霍华德和洛奇一左一右在我前侧展开了攻击。我挥手制出一道简易的结界,口中慢慢念诵起来。
'漆黑夜幕的王者,指引混沌和黑暗的使者,'我的左手在空中由上而下划过一个圆弧,一股黑色的雾气沿着我的手的轨迹散出,接着慢慢凝结起来,一把形状狰狞的黑色的弓悬浮在了我的手边。我心里一阵喜悦,漆夜之弓竟然如此轻易地出现,那么整个法术已经完成一半了。
'请赐予我箭矢,为我击破重重障碍,把一切融为虚无!'
咒文全部念完,我把右手搭在箭矢应该出现的弓弦上,意念集中起来,等待着。黑色的气流慢慢浮现出来,形成一条扭曲的线,然而却迟迟无法凝聚起来。我有些着急了,漆夜之弓那么顺利地完成,为什么箭却无法成功?难道有哪个步骤搞错了?还是说连虚空的操纵者我也无法使这个法术成功吗?
前方霍华德已经用出了白炎,洛奇的身影也在空气中分身了般地快速扰乱着吉欧米斯的视线,然而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亲王,再拖下去只会对他们不利。我咬了咬牙,把视线收回到面前的弓箭上,箭矢若聚若散,任我如何把力量灌入,始终只维持着这个状态。
着急演变成了焦急,若漆夜之箭不奏效,那么我就只能用虚空了,但虚空并不是一个适合团体作战的攻击法术,它无差别的吞噬会令霍华德和洛奇的动作变得拘束。正两难着,我忽然感到一阵战栗从背脊升起,像有什么人站在我身后紧盯着我。那种巨大的压迫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脏瞬间加速跳动起来。我猛地回头,身后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家具摆设,任我用力量感知气息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是那股压迫感依旧存在,凭空存在一般。随后,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声浮现在我脑海里,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威严而低沉,就像俯视苍生一般,笑声中带着玩弄和轻蔑。
见鬼了!这是当我发现屋内只有我一人有这种感觉和听觉时的第一反应,随后,令我惊讶的事接连发生。我转回头,蓦地发现那支漆夜之箭竟在我分心之时完成了。通体乌黑闪亮,箭头带着微弱的金色,黑色的雾气缠绕在箭尾就像羽毛一样散开。
'霍华德,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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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EPOCH TWO 第24章
我无暇追究刚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法术完成我就没有浪费的理由。霍华德和洛奇随着我的呼唤自觉地迅速避让,我微微侧过身,左手向前伸直,右手拉开,箭矢随着我的食指方向飞射出去,快得在我还在怀疑是否瞄准了的时候,吉欧米斯的胸前已经漆黑一片。
我手中的弓消失了,刺中吉欧米斯的箭也消失了,不同的是,那黑色在他胸口扩散着,他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喋出一口黑血,随即黑雾从他的七窍弥漫而出。他的脸上渐渐出现了恐惧,皮肤和肌肉迅速萎缩,里面的骨头露了出来,竟然不是白色的而是墨黑的。黑骨融化成了水,还未滴落在地已经蒸发,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飘逸出来。我连忙捂住鼻子,视野里是几件衣服飘落在地上的画面。刚才还神气活现的一个亲王,竟然就这样消亡了,什么都不剩下了,甚至连血也没流一滴,就这样与漆夜之箭一同化为了黑雾!
'主人!'free
霍华德惊异地朝我投来崇敬的目光,然而我却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真的是我所用出来的法术吗?如此可怖的东西,真的是从我这双手里发出的吗!我的双臂紧紧抱着身体,腿一软跪坐了下去,双唇又开始不住地颤抖。霍华德、洛奇和瑞紧张的呼唤声也渐渐远离了我的意识,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好像自己也被那支箭气化一般,头脑中只有那一阵阵不知从哪儿来的笑声,不断地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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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XXXIXEmbodiment
。。。。。。哪里。。。。。。这里是哪里。。。。。。
'哦,这次竟然是只小蝙蝠。'
'主人什么时候转性了呢?呵呵,看那样子似乎还嫩得很,也许尝起来味道会很不错。'
'海莲娜,连主人的东西的主意你也敢打吗?而且听说那位大人对他特别关照,小心看管好自己的脑袋。'
头脑里晕沉沉的,耳朵里灌入男女的谈笑风生,以及一些从没听到过的美妙音乐,还有食物的味道,是在办宴席吗。。。。。。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眼前像被蒙了一层什么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只看得到一些人影子,似乎都穿着漂亮的礼服,而正中央高高的宝座上坐着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想站起来,但腿像灌了铅一般,只能以最谦卑的姿态跪伏着。周围的人似乎都想在看什么观赏动物一样看着我,我企图气愤,但却被一股威慑力压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人都比我强大,我只觉地这么认为,我的生命只取决于他们的心情。
宝座上的男子走了下来,我感觉压迫感越来越大,心脏都快无力跳动了。他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没有勇气抬头,身体条件反射地将头埋得更深,亲吻着他的鞋子。
'果然有趣。'男子发出了声音,霸气的高傲的,幽幽地飘入我的脑海里,'抬起头来。'
我无法违抗他的命令,仰视着他,然而我仍然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黑色的长发从他脑后倾泻而下。
'真是可爱的小蝙蝠,不愧是他的后代。'他轻笑着,用一种看待满意的作品的眼神看着我,随后搓响了手指,我顿时觉得身上沉重的枷锁没了,整个人轻飘飘起来。
'别叫我失望,凌 ;威弗尔。'
他轻挑嘴角,接着伸出手勾过我的下颌,没分量一样把我的头凑近了他,嘴唇毫无预兆地压了上来。我倏地睁大了眼睛,意识忽然清晰了起来,想要看清眼前却已是一片漆黑,只有一双金黄得深不见底的眸子深深印在我的头脑里。
'。。。。。。凌,凌!'
头发似乎在被人亲吻着,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那个声音很熟悉,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凌,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听得到的话就睁开眼,不要吓我,凌。。。。。。'
冰冷的唇落在我的额上,脸颊上,我努力地动了动身体,终于手指曲了曲。
'动了!主人刚刚动了手指!'另一个声音传来。
我又使劲动了动手,很快一双大掌把我的手包了起来。
'凌!凌!'
'奥。。。。。。古。。。。。。斯汀。。。。。。'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干涩的喉咙模糊不清地发出了几个音节。奥古斯汀向后递了个眼神,很快新鲜的血液被送到了我的嘴里,滋润着我的嗓子和唇舌。
'这里是。。。。。。'喝下了好几杯鲜血的我转动着头,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里是金蝙蝠城堡的卧室,没有什么宴席,也没有那个黑发的男子。难道刚才的是梦?我伸手抚着嘴唇,上面的确还留有被吻了的感觉,一种有温度的肌肤相触的感觉,那不是奥古斯汀。'奥古斯汀,我是怎么了。。。。。。'
'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奥古斯汀坐到床边,脸上很镇静,只有搂着我的手的颤抖才表露出他现在内心的失常,'霍华德把你从贝加亚纳领地抱回来的,怎么叫你也不醒,你快吓死我了知道吗?'
'我。。。。。。'我看着双手,又看看屋子里的人,除了奥古斯汀,霍华德和梅耶拉也在,瑞趴在我的枕头边,洛奇听到了动静也走了进来。
'您还记得您失去知觉前的事吗?'霍华德关切地问道,'您使用了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法术,把贝加亚纳的前亲王击败了。'
头脑里一幕幕显现出来,串成了连贯的记忆。我发动了漆夜之箭的法术,把吉欧米斯气化了。'嗯。。。。。。我记得。'那之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吗,被霍华德送了回来,昏睡了三天三夜,'贝加亚纳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达德利和萨德。。。。。。'
'一切都很好,凌,你不用急着操心,再睡一会儿。'奥古斯汀哄孩子一样打断了我,迫不及待地又把我塞回了被子里。
'奥古斯汀大人也该休息一会儿了,'梅耶拉开口说道,'您已经守了三天三夜了。'
'我不要紧。霍华德你先回去吧,整理一下达德利的情况送到这里来,梅耶拉你叫罗伊也。。。。。。'
'奥古斯汀,陪我睡会儿。'我拉着他的衣服,看着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依旧在逞强,心里说不上味来,'陪我睡,这是命令。'
奥古斯汀一愣,正要反驳,梅耶拉已经动手把他的外套和衬衫剥了下来,套上睡衣,强行推到床上,拔了他的鞋袜,'奥古斯汀大人,请您遵从凌殿下的意思。'
奥古斯汀苦笑了一下,只得掀起被子坐了进来,'好吧好吧,霍华德和罗伊等凌醒了再来报告吧。'
霍华德点了点头,正要离去,我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希欧多尔那边呢?有没有动静?'已经过了三天了,以他的样子应该撑不过三天的。
'不要担心他,他还结实着呢。我和罗伊给他施了沉睡之术,再撑个五天也没问题。你现在应该关心你自己,一切等你睡醒了再说。'
梅耶拉和霍华德都离开了,洛奇有些担心地望了望我,接着团起身子趴在床角边。我偎依在奥古斯汀怀里,瑞也不肯回自己的窝里,而是挤在了我和奥古斯汀之间。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两人都穿着衣服睡在一起,好像父子,又好像伴侣,瑞像我们的孩子,洛奇是我们的宠物,无论怎样,这都是一种家的感觉,可以为我解忧消愁,驱除彷徨不安的家。
'奥古斯汀,我刚才做梦了。。。。。。'我轻语道,'梦到了一个人,一个令我觉得十分恐惧的人。'
'别怕,有我在。'奥古斯汀吻了吻我,'先睡吧,等以后再听你讲你的梦。'
'嗯。'
身边的人很快就睡着了,我看着他的睡脸,闻着他的体味,却越来越觉得那个梦不止是梦那么简单。
我又睡了一天才醒来,睁开眼睛时奥古斯汀还在我身侧熟睡着。他看来真的累坏了,但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抱着我。我抬起头看着他帅气的脸,生怕吵醒他却又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他薄薄的双唇,随后小心地施展了瞬移从他的双臂中离去。瑞也醒了,飞到我的肩头,我摸摸它的绒毛,把手指伸给它。
'饿了吧。'
瑞连忙委屈般地叫怨着,一边高兴地吮吸起从我指尖流出的血液。其实我也饿了,正要换衣服出门叫人准备食物,忽然床上发出了声响,一瞬之后我已经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宝贝儿,你怎么不问我饿不饿?'奥古斯汀的声音里还带着才醒来的迷糊和沙哑。
'啊,吵到你了?'我回头,又给了他一个吻,'不再睡会儿吗?'
'不了,别忘了血族的恢复能力是和血龄成正比的,所以别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
奥古斯汀性感的声音散发着情yu,我刚刚才要换衣服,现在身上脱得只剩内衣,他的魔爪便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爬行着,嘴唇也在我的脖根处摩挲着。'只是我现在很饿,宝贝儿。'
'那我让人去拿血浆来。'我坏笑着,作势去拿桌上的摇铃,却立刻被他擒住了手。
'刚醒来就要使坏了,嗯?'
他低头在我肩头咬了一口,有些刺痛,大概是有血渗出来了。他的舌头开始慢慢地舔起我的伤口,细腻而极有技巧性地舔着,时不时还把气息吐在我敏感的锁骨上。我舒服地发出呻吟的声音,放松了劲靠在他怀里,感到下身渐渐起了变化。他低笑着,一只手伸向我的下体覆了上来。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涨红着脸,双手想要抱着他但身体却处于一个尴尬的姿势怎么也用不上力。
'我得要好好惩罚你,宝贝儿,竟然用了那么危险的法术,害得我寿命都被你吓得缩短了。'
'可是。。。。。。我们的寿命是无限的。。。。。。'我狡猾地指出他的语病,他一皱眉,手上松开了,转过我的身体,狠狠地盯着我。
'不准狡辩,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霍华德抱你回来时的心情?你的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连气息都微弱得感觉不到!我真的以为要失去你了,只有你的心跳一遍遍地告诉我你还活着,还会睁开眼睛,否则。。。。。。'
'。。。。。。对不起。。。。。。'我不假思索地道歉着,奥古斯汀的话语和我身上未得以释放的欲望使得我快要哭出来了,我不知道原来自己经历过那样的状态,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太过于真实的梦。
'不要道歉,凌,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不要再让我担惊受怕。'
'我保证。。。。。。'我脱口而出,但随即却收住了口,头脑里又是那阵笑声和那双纯金色的眼睛,我侧过头咬了咬唇,'对不起,奥古斯汀,我无法给你这个保证。'
'为什么!'他使劲地摇着我的肩膀,'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感受吗!'
'不是的!'我惊慌地转回头,环着他的脖子,'不是的,奥古斯汀,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这些事不是出于我的意志,真的,我只能屈服于那位大人。'
奥古斯汀一愣,'凌,你在说什么?那位大人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摇着头,'但是我确信他存在,也许就在我身边,他令我害怕,不住地颤抖,就像看到了狮子的羚羊一样。'
'凌,你冷静下来,说具体一点,到底怎么回事?'奥古斯汀把我拉开了一些,神情严肃起来,'你见到过他的模样吗?还是那天夜里你在害怕的也是他吗?'
我贴在他胸膛上,慢慢平缓着呼吸,头脑里小心翼翼地去碰触那夜的记忆,我闭上了眼睛,'。。。。。。黑色的火焰,奥古斯汀见到过吗?我就是看到了那个才怕得发抖起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后来在皇冠巨蝎城堡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笑声,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盯着我,我。。。。。。'我环抱奥古斯汀的手又不自主地收紧了一些,'我昏睡的时候做梦了,梦到一座殿堂,我匍匐在一个男人脚下,亲吻他的鞋子。那个人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和金色的眼睛,他对我说不要让他失望,还。。。。。。吻了我。。。。。。'
我微微仰起头看着奥古斯汀,原以为他会对最后一句话所有反应,但没想到他却陷入了深思中,两道眉毛紧缩着,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我身后,却不知道焦距究竟在哪里。许久他才将目光重新落到我身上。
'凌,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别人,我觉得我们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他顿了顿,'现在你该去处理一下你的那个仆人--如果你还认他是仆人的话。'
我缓过神,点点头,看到自己赤祼的身体才想起我们刚才的事正做了一半,脸上又带起了天真邪恶的笑容,'奥古斯汀不饿了?'
'饿,当然饿。'他听了我的话,也一下子把话题拉了回去。我兴奋地在他怀里磨蹭着,算算日子差不多有五天没和奥古斯汀Zuo爱了,谁知他竟然在嘴边扯开一抹坏笑之后从床边抓起我的衬衫披到我身上,随后摇响了铃。
'梅耶拉,准备些餐点,我和凌都饿坏了。'
梅耶拉欠身离去,奥古斯汀得意地笑着,而我则苦着脸坐在床边,想想自己一开始故意曲解他意思的举动,真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别这副表情,我的宝贝儿。'奥古斯汀走到边上,挑起我的下颌,一边用情Se的眼神看着我,手还有意无意地碰触我的敏感点,一边却是在替我穿衣服!穿着完毕,我的情yu毕竟被他点燃,他却悠然自得地凑到我耳边,'我说过要好好惩罚您的,我的小殿下。'
'奥古斯汀!'我咬牙切齿地喊着,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他的阴险。
'哦,您看起来对我很不满意?'他轻佻地用敬语对我说着话,末了,手还无意间往我的双腿之间抚过。我的气焰不得不低了下去,我的身体是奥古斯汀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了解得再清楚不过,这么下去我只有更加自讨苦吃的份。
'好了,我接受你的惩罚就是了嘛。'我撅起了嘴,一边咬着牙把自己的情yu压下去,'敢惩罚亲王,奥古斯汀,你真是血族里最放肆的人之一。'
'这是我的荣幸。'
奥古斯汀装模作样地弯腰行礼,那姿态惹得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站了起来,搂上他的脖子。
'但是,奥古斯汀,我只能答应你,今后我尽量不会再让自己涉足危险,不会让你如此担心,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否则我随你惩罚。'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求饶。'奥古斯汀笑着,但手臂再次紧紧地抱住了我,接着语气也有些颤抖起来,'千万不可以出事,只有你,否则威弗尔就完了。。。。。。我也会完了。'
[44]EPOCH TWO 第25章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LEmigration
吃了早餐,我时隔四天又看到了希欧多尔。他躺在城堡的一间客房里,被施了沉睡之术的他就像进入冬眠的动物一样一动不动,身上被他抓出的伤痕没有治疗,显得十分狰狞,本来一个翩翩公子,现在的模样恐怕谁也不想接近。
我示意奥古斯汀解除沉睡,一起进来的霍华德给我搬了把椅子。我惬意地坐下,等着希欧多尔睁开眼睛。几分钟后,他醒了,但是那双曾经神采奕奕的蓝眼睛已经混浊不堪。
'。。。。。。主人。。。。。。'他在看到我之后努力地想要起身,但终于发觉无能为力,只能勉强侧过头哀求地看着我,'请您。。。。。。原谅我。。。。。。'
我微眯着眼轻哼了一声,把冷酷的一面完全拿了出来。听奥古斯汀说,希欧多尔在我昏迷着回城堡之后不久就让人抬着来请求我的原谅了,不过他要是这么喜欢做我的仆人,当初又为什么要背叛我!
'原谅?原谅你也要有理由,我没有那么宽大,否则你让我和我的仆人霍华德的自尊往哪里搁?'
'。。。。。。我。。。。。。我愿意放弃。。。。。。达德利的姓氏。。。。。。您愿意接纳我。。。。。。么?'
'哦?'我扬了扬眉毛,'姓氏可是我们看得比自尊更重的东西,你真的打算放弃达德利这个现在血族首位的家族?'
'我愿意。。。。。。只要您肯。。。。。。再认我这个。。。。。。仆人。。。。。。'
'看来你倒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来求我原谅了。'我看看他,转头望向窗外,阴邪地勾了勾嘴角,'不过呢,希欧,我们威弗尔虽然没落,但也没低贱到会接纳随便什么人的地步。'
希欧多尔张了张嘴,做出了'我'的口型,但什么也没说出又闭上了,好似还有什么事犹豫着是不是该说出来。我皱了皱眉,身后的奥古斯汀先于我开口了。
'希欧多尔,既然你都来了还打算隐瞒什么?别以为凌年纪小就好骗,我这是念着你我曾是情人提醒你一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明白。。。。。。'希欧多尔把脸侧向了另一边,声音有些含糊,'我怕。。。。。。主人会不相信。。。。。。'
'有什么话就快说!'霍华德满脸不悦地看着这个比他更早成为我的仆人的人,话语中听得出他有种蒙羞的感觉,'相不相信等主人听了之后自然会有判断!'
希欧多尔合上了凹陷的眼,身体又一阵痉挛之后终于露出了下定决心的表情。
'艾塞克斯是。。。。。。我母亲的姓。。。。。。因为父亲说我没资格用他的姓。。。。。。因为母亲是被逐出血族的。。。。。。她爱上了教廷的人。。。。。。咳咳!'
希欧多尔喋出了一大口血,刺目的红色映在我视野里,却没怎么勾起我嗜血的欲望。我的头脑中被他刚才有些没逻辑的话弄得有点混乱,血族不都是单亲家庭吗?接受了初拥就有父亲或母亲,希欧多尔的母亲被赶出血族,他就是有母亲的血族了,那么父亲又是怎么回事?以爱上教廷的人为耻,连带一起摒弃孩子的,这个父亲也是血族?那么说难道希欧多尔是。。。。。。
'。。。。。。是的。。。。。。我。。。。。。是纯血。。。。。。'希欧多尔双唇惨白,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干涩地像在锯木头,然而他的话语内容却是给我们巨大的惊愕,'我的父亲是。。。。。。贝赫姆斯。。。。。。是达德利的。。。。。。前亲王。'
我闻言错愕地回头看了看奥古斯汀和霍华德,两人也完全没有想到希欧多尔竟有如此身世。纯血,父亲还是亲王,这样的希欧多尔竟然只是一个伯爵?!
'真是会隐藏实力,把我和奥古斯汀骗得团团转!'我眯起眼,嘴里放出毒言,心里却开始盘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威弗尔势必会增加一员大将。
希欧多尔没有为自己辩护,只是有些悲哀地看着我,'我和特雷默殿下。。。。。。'
才张口几个字,又是一大口血染红在被褥上。我看着他那喘息痛苦的样子,决定让他稍微好受一些,毕竟我还有很多想知道的,这么让他死了有些不划算。我回头吩咐霍华德找来了个傀儡送到希欧多尔床边,希欧多尔几乎失去理智般的咬穿了少女的颈动脉,贪婪而粗鲁地吮吸着这可以延续一会儿生命的甘露。吸完一个人的血,他看起来好些了,我让人把尸体弄走,示意他接着说。
'我和殿下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母亲生下我后不久就死了,被她的那个教廷情人用火刑烧死了,嗬。。。。。。'希欧多尔讽刺地动了下嘴角,那些血液使得他说话流畅了很多,但语气依旧很低调,丝毫没有他过去花言巧语时的激昂,'所以我从小长在父亲的弟弟萨斯特侯爵的城堡里,特雷默殿下是他的孩子,我们的关系就像兄弟一样。但是殿下一直很努力,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力量和地位,不像我,知道了身世后就开始游手好闲,反正母亲死了,父亲也不要我。。。。。。'希欧多尔的眼睛没有看着我们中的任何一人,目光有些空洞,找不到焦距。
'父亲那个时候就看好特雷默殿下继承他的王位了,对我则依旧不闻不问,甚至在大战结束时,他被圣力烧成重伤濒临死亡时也只准许了特雷默殿下的探望。那是父亲临终的最后一面,第二天特雷默殿下便登基了。'希欧多尔顿了顿,一会儿又急促地咳嗽起来。
'所以你小时候的兄弟就变成了你的族长,命令你来与我们拉上关系好偷魂晶么?'我的手抚弄着发束的尾梢,有些嘲讽地问。但希欧多尔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他自己的故事。
'后来有一天殿下来找我,他有些醉了一般对我说了很多话。他说他夺了本该属于我的王位,问我恨不恨他;又说他不会用亲王的身份过分地压制我,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无论我想去哪里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管。于是我答应了。他说德尔维尔殿下不在了威弗尔不行了,他要让达德利取代威弗尔的位置,所以他需要那颗也许在美国的魂晶。'他似乎笑了笑,'其实我从小时候起就很佩服特雷默殿下的,所以很爽快地与他立约一定会把魂晶弄到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流放,因为那个时候殿下他还爱着我的父亲,他不想看到拥有酷似父亲的容貌却没什么力量的我一直在他眼前。那天的话语中,有一半其实是他错把我当成了父亲而说的,因为父亲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他杀死的,虽然那时父亲已虚弱得没几个月的生命了,但下了手的终究是他。'
'好了,希欧,我对你们达德利过去的事不感兴趣,反正现在看来你与他的约定也算完成了不是?'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回忆,'我感兴趣的是你自己的事,比如你是如何偷走魂晶的。'
'还有你的特质,希欧多尔。'奥古斯汀接上我的话,'我差点被你骗过去了,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告诉我你的特质是瞬移,但是这真的是你的特质么?还只是你用普通的瞬移做出来的假象?'
希欧多尔一瞬有种被戳穿的表情,随即脸上又只剩下强忍的痛楚,'是瞬移。。。。。。我没有骗你,只是。。。。。。是可以穿越结界的瞬移。'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心里的谜团也随即解开了一个。拥有这样的特质,的确可以轻易地进入城堡而不被人发觉。
'魂晶的置位,是殷宇阳告诉你的?'我接着问,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不,特雷默殿下没有期望他有任何发现,是殿下推测出的,魂晶在城堡中央,不在地上就在地下。'希欧多尔变得很老实,甚至有些机械性地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们。
'达德利殿下果然是只狐狸!'奥古斯汀的声音很低沉,'那么你是怎么把魂晶带走的?那里有父亲的魔法阵!'
这是所有问题的最后一个谜了,然而对于这个问题,希欧多尔却沉默了,他十分劳累地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吐出两个字,'。。。。。。魄刃。'
我疑惑地看着他,但他似乎不打算再说更多,奥古斯汀也一头雾水地皱着眉,只有霍华德在努力思索了半分钟后,惊呼了起来。
'魄刃!难道是那把传说中可以劈开一切的利剑?!已经近千年没有听闻过它的出现了,竟然在达德利手中!'霍华德捶着手掌,'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呢,魂晶和魄刃,一个守一个攻。。。。。。'
'魔器。。。。。。'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第二件魔器!'
我真的忽视了,有魂晶这件魔器,就代表着也许还有别的,既然有专攻防御的,就会有与之对应的东西,而这样东西竟然就在特雷默手中,难怪他想把魂晶一并接手,这样一来便无人能阻挡他了!
'希欧多尔,魄刃现在在哪里?还在你这里么?'
希欧多尔摇了摇头,'我将它与魂晶。。。。。。一起还给殿下了。'
我心里一震,威弗尔的形势变得更加恶劣了。听罗伊他们的报告,那天之后,维多克殿下重伤,数名公爵和侯爵在特雷默的偷袭下伤亡,萨德现在一片混乱。而贝加亚纳的亲王死于我的手,由于死法诡异,贝加亚纳的几个高级贵族讨论了许久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当然也没怀疑到我头上,因为我的虚空是不可能把他的衣服原封不动留下的--最终贝加亚纳族人也只获得了亲王离奇死亡的消息,而马索公爵派的人正好趁机鼓吹这是撒旦的惩罚,惩罚他当年陷害了德尔维尔殿下,还使得贝加亚纳背弃了威弗尔。在佩伊亲王更换、萨德亲王重伤的情形下,贝加亚纳族内虽然有不少人相信了这种言论,而马索公爵也顺利加冕,成为了洛伦兹 ;贝加亚纳殿下,不过贝加亚纳总体局势也还不怎么平静。在血界这样的局势下,特雷默手中竟然握有了两件魔器,萨德已经不是他的对手,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威弗尔,更准确来说是我这个变数了!
'主人,您先不要紧张。'霍华德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我下意识地把身体向后靠了一些,听他把下面的话讲完,'达德利殿下虽然拥有,但并不代表他能使用。'
我被他的这句话说得茅塞顿开,的确,有了也不代表能用,如果不能用,充其量就是个摆设,根本不足为惧。
'希欧多尔,魄刃除了你还有别人使用过吗?'
希欧多尔摇了摇头,动作看起来比刚才更无力了,'殿下说。。。。。。只有纯血才能。。。。。。'
'纯血的话达德利不是还有一名吗?'
'。。。。。。我不清。。。。。。楚。。。。。。'zybg
'也许是没有试过,不过也许会有其他的原因。'奥古斯汀这么说着,顺便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带着某种机密的信息,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但却不能在这里说。'凌,这件事我们再探究,现在你该决定眼前的事了,我看希欧多尔快不行了。'
我随着奥古斯汀的话把思维拉回最开始的论点,床上的希欧多尔的确快撑不住了。听了他刚才的那些话,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但我也要他牢牢地记住这次的教训。
'奥古斯汀,把罗伊叫来。'我站起身,背着床走开了几步。
奥古斯汀把罗伊叫来了,我造了一道遮音结界,开始和三个人讨论对希欧多尔的处理。我曾经与希欧多尔一起用过这一招,不过现在角色换了,希欧多尔这才体会到这种不安和焦躁吧。
几分钟后,讨论结束了,虽然三人都服从我的决定,但我的确也有必要听一下他们的意见,毕竟希欧多尔不是一个低级贵族,他的身份可以说是极其尊贵的。我撤去了结界,罗伊又返回血红蝙蝠城堡去了,我几步走到床边,俯视着紧张得连痛苦都快忘却了的希欧多尔,好久才开口。
'希欧多尔,对撒旦发誓你刚才说的没有半个字的假话。'
他对我的话很意外,但照做了。颤抖而吃力地将手举到胸口,他缓慢地说道。
'。。。。。。向伟大的黑暗之主起誓,我希欧多尔 ;艾塞克斯 ;达德利刚才所言,字字为真,决无谎言。'
我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向奥古斯汀和霍华德交换了眼神最后确认一遍,重新注视希欧多尔的眼睛变为了金色。
'希欧多尔,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放弃达德利的姓氏,成为我威弗尔永久的族人?'
'。。。。。。是的。。。。。。我的主人。。。。。。我愿意。。。。。。撒旦为证。。。。。。'希欧多尔的声音极度颤抖起来,除了虚弱,更多的是激动。
'那么伟大的黑暗之主为证,我以威弗尔亲王的身份准许你的加入,为你庇护背弃家族的罪孽,以同等的地位请求黑暗之主抵消达德利亲王的愤怒,给与你新的洗礼。'
希欧多尔欣喜地睁大了眼睛,用尽浑身的力气支撑起身体,但还是以难看的姿势从床上滚了下来,爬到我的脚边,对着佣人拿来的容器割开自己的手腕把属于达德利的血放出。待大部分血都流尽,他已经瘫倒在地上时,我俯下身,把自己的血喂给了他。这是与初拥酷似的过程,所以有时会称其为再次拥抱,黑暗规则允许血族更换家族,却要获得对方家族亲王的认可,并且这种更换一生只能进行一次。出生是无法选择的,所以撒旦主给了血族一次选择机会,却不会容忍血族再次背叛自己的选择。所以再次拥抱也是最终的拥抱,决定剩余一生的拥抱。
'希欧多尔 ;艾塞克斯 ;达德利从此不复存在,在我脚边的是我威弗尔的子民希欧多尔 ;艾塞克斯 ;威弗尔!'
我如此宣布道,将还在流血的手腕伸到嘴边舔着。脚边希欧多尔正蜷缩成一团,两个家族的力量多少会有些差异,属于达德利的力量正藉由我的血液慢慢向威弗尔变化着,这其中必然伴随着痛苦,而且力量越大者痛苦的时间也越长。我在椅子上坐下慢慢等待着,一边和奥古斯汀以及霍华德商量起了一些别的事宜。一个多小时后,希欧多尔已经可以喘过一口气了,他挣扎着单膝跪在我面前,低着头有些畏怯地开口。
'主人。。。。。。您原谅我了么。。。。。。'
'哼,记住这次教训,希欧多尔,我原谅你这一次,但决没有下次。'
希欧多尔顿时浑身一轻松,惊喜地仰起头,激动万分,'感谢您,我的主人,感谢您的宽宏。'
解除背叛忠诚的仆人的痛苦,只需要主人简单的一句原谅,这是黑暗法则中言语的力量,是加在我们血族身上最原始的规则。
我站起来,再看了希欧多尔一眼,唤来梅耶拉。
'从今天起,艾塞克斯侯爵住在这个城堡里,给他找一间合适的空房,再派几个人过去,他这几天需要静心修养。啊,对了,再找个人替他重新设计一下纹章。'
梅耶拉一愣之后很快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用眼睛余光瞥了希欧多尔一眼,好像在说'便宜你了',接着对我行礼之后便离开了房间。而希欧多尔此时才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请等一下!主人,您刚才称呼我。。。。。。'
'希欧,你还想隐藏实力?'我转过身,边说边向门口走去,'我希望威弗尔再多增加一名公爵,明白了么,我的候补情人?'
我在门口处停下脚步,攀着奥古斯汀的肩回头露出了一个邪气十足的勾人笑容。我确信,光着一个笑容就足够希欧多尔奋起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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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EPOCH TWO 第26章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LIEnvisagement
希欧多尔的事终于以一种令我比较满意的方式解决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一个很快会晋升为公爵的前王子,加上几个小时前依约表示跟随威弗尔的贝加亚纳,我手下可以支配的纯血已经有两名,这占了现知的所有纯血的一半。虽然贝加亚纳的那名纯血的爵位很低,但我隐约意识到,纯血决不只是力量较强而已,它或许是触发某些力量的一个必要条件,比如魂晶和魄刃。
'对了,奥古斯汀,你刚才在希欧多尔那里的时候想说什么?就是关于魄刃的事。'安静的书房里我和奥古斯汀挤在一张椅子上,准确来说我正坐在他怀里,不过我们却是各自拿着不同的文件分头审阅着,虽然姿势的确有些不正经。
'嗯?那件事吗?等一下。'奥古斯汀的眼睛一行行地扫着,迅速把手中的东西看完签字,放到处理完的那叠上,张开一道遮音结界。
'我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虽然连我自己都还在怀疑。'
他双手托住我的腰把下滑到他膝盖上的我重新拉回到他的大腿上,沉着眉整理了一下思路,'凌,你还记得你的那个梦吗?再详细说说看。'
我把手中的文件放回未处理的那堆上,把能想起来的都重新描述了一遍。
'对于梦里的那个人,你怎么想?'奥古斯汀问我道,'如果结合你那几天异常的恐惧,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异想天开的可能性,他是。。。。。。'
'嘘。。。。。。别说出他的名字。'在头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我的手指已经抵在了奥古斯汀的嘴上。待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我和奥古斯汀都已经明白了这本能反应之后的意义,而这反应却令室内陷入了一股带着惶恐的寂静。
'难道真的。。。。。。'
奥古斯汀在几分钟的怔愣之后张口呆呆地看着我,我垂着眼帘,掰弄着手指。
'我想是真的。。。。。。曾外祖父的笔记里也提到了那位陛下。。。。。。'
奥古斯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手掌包住了我的手,'凌,这应该说是件好事,极大的好事。'
'也许吧。。。。。。'我侧靠在他怀里,这个结论我也早就想到过,那个梦境是真的,不知究竟是以灵魂出窍还是别的什么形式,我被那位陛下召见了,这应该是件无尚光荣自豪的事吧,可是我却丝毫兴奋不起来,脑子里只要一想到他,唯一的反应便是畏惧。
'这么一来,很多事就能解释了。。。。。。魂晶和魄刃的那种力量超越了我们可以想象的范畴,但如果它们的制造者是那位陛下,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有你可以使用魂晶了。'
'嗯?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疑惑道。
'我的意思是,制造者应该有权挑选使用者吧。'
我猛地醒悟过来,睁大着眼睛,'你是说那位陛下的宠爱?'
奥古斯汀点着头,我顿时有种荒唐而哭笑不得的感觉。那位陛下的宠爱--撒旦陛下的宠爱,这种无法度量的标准,简直就像中头彩一样。然而这却也是无法反驳的准则,因为我们血族本来就奉他为主,本来一切就都听凭他的意志。只是这个准则在其他几乎所有血族的心里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存在,一种凭空的信仰。
'所以也许除了你,谁都无法使用魂晶,魄刃的情况也许相同,也许不同。'
我点点头,虽然希欧多尔那样子也不像是获得撒旦陛下恩宠的人,但是谁知道呢,毕竟撒旦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不管怎样得去把魂晶弄回来,这是我们威弗尔的东西。'我攥着拳,但是对手是特雷默,这以狡猾著称的亲王从百年前起就计划着这场偷窃,如今得手了自然不会轻易交还。
'是得想办法,'奥古斯汀看穿了我的思虑,'最好先去探探情况。'
'去王者骷髅城堡?恐怕特雷默殿下会直接安排几个公爵围困我,或者直接把我杀了吧。'
'不,宝贝儿,你忘了就要举行亲王会议了吗?马索公爵,哦,不,该叫洛伦兹 ;贝加亚纳殿下了,他刚刚加冕,本来昨日就该举行会议了了,但洛伦兹殿下坚持要等到你醒来,所以推迟到了后天。'
'哦,对,我的确忘了。'我拍了拍脑袋,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梵派尔城堡自古就是中立地带,禁止一切武力,特雷默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破坏这条规矩。
在如此局面之下的亲王会议无疑是举足轻重的,面上大家也许不会说什么,但也许都会把这次会议当成一次私下交谈的契机。我本想把希欧多尔一起带去看看特雷默会有什么反应,但希欧多尔的身体情况仍旧不怎么样。他已经搬进了梅耶拉派人整理好的房间里,也从绅士骷髅城堡里带来了一些比较能干的傀儡补充人手。他的那位管家梅丽萨也跟来了,我看在她对希欧多尔的一片深情的份上,同意了她的转族,反正一个子爵也影响不了大局。不过我也没兴趣亲自给她再次拥抱,便由希欧多尔做了这件事,这本来就是他带来的,更何况梅丽萨本人也更倾向于来自爱慕的人的拥抱。至于绅士骷髅城堡的其他贵族大都出于家族荣誉感对希欧多尔的举动表示了气愤,纷纷投奔了达德利的其他贵族。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被我软禁在那里的朗斯竟然在绅士骷髅城堡不复存在之后来到了我的城堡。
'转族?'我一边喂着瑞,一边转头去看他,'朗斯,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曾经对我很仇恨?'
'是的,'他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复杂而矛盾,'凌,你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你诋毁过我的名誉,重伤了我族亲王,但是我却还是被你迷恋着。'
我怔了一下,随即邪笑了起来,'呵呵,这就是你想转族的理由?说得好直接呢,不过我喜欢。'我站了起来,吃饱了的瑞扇了扇翅膀回到我的头上,我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他面前,冷不防被他的手臂一勾,带到了怀里。
'为什么我不能超越你!否则你就是我的。。。。。。'他低下头,犹豫着是否可以吻我,而我也正犹豫着是否该再给他个吻刺激一下他,但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奥古斯汀和希欧多尔看到我和朗斯暧昧的动作,后者露出了惊天动地的醋意,另一个却只是笑了笑,但却笑得让我毛骨悚然。
'又被抓奸了,朗斯,你真是背运。'我嘟着嘴,拉走他的手,回到沙发上。奥古斯汀自然地坐到我边上,假装若无其事地搂过我的腰。
'准备好了?'free
'嗯,不过现在离亲王会议还有些时间,先把朗斯的事解决了吧。'我点着头,心里却明白奥古斯汀问的并不是会议的准备情况,恐怕是在提醒我作好晚上等他的醋意发作的准备吧。。。。。。
'主人,您没事吧?'希欧多尔虽然能够下床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病怏怏。自从那天起,他说话变得拘谨起来了。
'当然没事,别紧张。'我示意他也坐下,接着托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朗斯,'我们威弗尔好像突然吃香起来了,一个侯爵,是有点用处,不过。。。。。。'我突然打了个哈欠,'算了,还是不给你转族了。'
'。。。。。。为什么!'
'因为至少公爵才能给你再次拥抱啊,我们这里三名公爵都和你非亲非故,而我刚给过希欧再拥,现在懒得再来一遍。'
'你。。。。。。'他对我的解释咬牙切齿,'这是一件正经的事,威弗尔殿下!'
我对着他的表情呵呵地笑了一阵后,突然收住了笑容,'好啊,那我就给你一个正经的理由。听好了,朗斯 ;埃尔斯坎。'我坐正了身体,'我需要你回萨德,帮助你们即将登基的王子稳固好地位,随后诱导他向我们威弗尔俯首称臣。'
'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你又想耍什么诡计了么!'
'没有,'我耸耸肩,'是你要我把正经的理由告诉你的,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你却又怀疑我,唉。。。。。。真是个难弄的人。'
'。。。。。。你不怕我告诉基斯大人,然后反过来算计你吗?'
'如果你要那么做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把手肘搁在奥古斯汀肩上,勾起嘴角,撩起一缕发丝放到唇边吻着,'你说了你迷恋我,而你又无法超越我,所以你只能听我的摆布。'我顿了顿,'好了,明白了的话就赶紧回萨德去吧,在他们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出现,再找个可信点的理由,省得让他们怀疑。'
我挥挥手,让人送客,接着翻了个身就偎到了奥古斯汀怀里,努力地蹭着他让他别为了那个拥抱而吃醋,却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主人,您真的相信他会听您的安排?'
希欧多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里带着不信任,那是一种带着敌意和悲伤的色彩。他现在完全是威弗尔的人了,一切都会以我为中心考虑,只是尽管他的爵位提升了一级,尽管是我这个亲王的仆人,仍旧有种排外感在他周围。这种排外感有一部分来自于威弗尔的族人,但更大的部分却来自于他自身,因为他偷走了魂晶,作为我的仆人却做出了背叛我的事。即使我原谅了他,但也许他自己却无法释怀,尤其是现在作为一个威弗尔族人的他。朗斯现在的情形与当初的他差不多,也许更坏,因为朗斯甚至不是我的仆人,我对朗斯的决定正勾起了他那段难受的回忆,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吧。但是我可不希望他这样,一个老是沉浸在内疚中的死气沉沉的希欧多尔又什么用?有罗伊一只冰冻蝙蝠就够了,我可不要族里再来一只沉默蝙蝠什么的。
'希欧,如果你是在吃醋,就明说。'我撩了一下头发,朝他乐呵呵道。
希欧多尔顿时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从惊讶变为了明朗,又变为了感激,最后终于带上了笑容,可是五秒钟后微笑又变成了阴笑。
'是的,亲爱的主人,您的仆人的确在嫉妒,嫉妒您大方地赠与埃尔斯坎侯爵的那个吻。'
我刚要为他恢复正常而舒气,可是下一刻就反映了过来,在心里大喊着惨了。光考虑着怎么让希欧多尔摆脱阴影,我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把柄被他记着。
'哦?我的小殿下,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那么大方起来了呢--?'果然,奥古斯汀阴森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进来,环抱着我的手也开始向我的皮带探去。我连忙跳出他的怀里,惹了祸般摇着手。
'奥古斯汀,那个。。。。。。你听我解释,那个是有原因的。。。。。。'
'我洗耳恭听呢,我的小殿下,究竟是怎样的理由呢?'奥古斯汀一步步逼近过来,接着抢在我的瞬移之前布下了禁锢结界,很快把我拦腰截住,背对着希欧多尔弓虽暴似地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和裤子里。
'啊。。。。。。唔。。。。。。希欧!你太过。。。。。。份了!'我努力地转过头,瞪着他,'简直不把。。。。。。我这个主人。。。。。。啊,啊。。。。。。放在眼里!'
'哦,不,我亲爱的主人,我对您的崇敬犹如古埃及人对太阳,怎么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呢?'
'。。。。。。希欧。。。。。。!'
'竟然还有工夫想别的男人?看来是我不够卖力呢。'
'啊!别,奥古斯汀。。。。。。嗯,嗯,再用力一点。。。。。。嗯。。。。。。'
'舒服么,我的宝贝儿?'奥古斯汀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我感觉自己快濒临极限了,忽然他竟然撤了手,'差点忘了,我们该去开亲王会议了,回来再继续,宝贝儿。'
奥古斯汀吻了吻我,随后麻利地替我拉上拉链扣上皮带,打横把我抱起。
'希欧多尔,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别以为凌原谅你了,你就可以色迷迷地盯着凌看,还不快去为你的主人准备马车?宝贝儿,我们走吧。'
奥古斯汀柔声道,但是我只有一种被这两个人害惨了却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LIIEccentric
梵派尔城堡内的会议室里,贝加亚纳的位子上换了新面孔,萨德的位子空着,再加上前阵子登基的佩伊女亲王和我这个在位时间也不长的殿下,短短几个月里,血族七亲王几乎换了一半。
会议开得很沉闷,也没什么实质内容,除了洛伦兹宣布了贝加亚纳跟随威弗尔的决定。萨德的维多克亲王不在,基斯 ;达西法自然不敢对我和特雷默的偷袭表示什么愤怒,我也不会傻乎乎地当众指责特雷默偷窃了魂晶。不过奇怪的是,这整次行动的大赢家特雷默却没显得怎么得意,优雅的举止里总是隐隐透出一种踌躇,不经意间扫到我身上的目光里总是带着一种不甘。
'奥古斯汀,'会议结束,我站起来回头唤着,'注意到了吗?'
'的确,达德利殿下的神态很不寻常。'
'难道我又做过什么了?'
奥古斯汀愣了下,接着轻笑着,'这就要问你了。'
'。。。。。。这几天我几乎每秒钟都跟你在一起,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谁知道呢?我的宝贝儿本事大着呢。'他的手搂了上来,正要凑过来吻我,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凌。'那是特雷默,他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有什么事吗,'我顿了顿,头脑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露出了个与以往一样的笑容,'特雷默哥哥?'
特雷默脸上稍稍怔了一下,有点狼狈,不过下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希欧多尔转族了?'
'嗯,没错,现在是绅士蝙蝠艾塞克斯侯爵了。'我点点头,没有透露给他任何别的信息。
'侯爵。。。。。。'他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不愧是凌,魅力十足。我从几百年前就不断地劝他上进,他都听不进去。'
'哦,是这样的吗?我以为是特雷默哥哥故意不给他侯爵的爵位呢。'
'怎么听起来你在指责我?'他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我是有事想来请教我们年轻可爱的威弗尔殿下的。'
'请教不敢当,是什么事呢?'
'跟我来吧。'
特雷默带我到了达德利的休息室里,加上陪同他出席会议的公爵,他竟然带了三名公爵来到梵派尔城堡。而一踏进房间,我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熟悉的气息,肩上的瑞也赞同了我的想法,扑腾地叫着桌上有东西。
我看向方形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盒子,令我觉得似曾相识的气息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看盒子的大小,我能想到的只有一样东西,但这有可能吗。。。。。。
'这是我族的人交给我的,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使用,我的部下也一样。听说凌你有办法,所以才想请你来看看。'
特雷默再自然不过地揭开盒盖,我和奥古斯汀却霎时都倒吸了一口气。衬在黑丝绒上的东西再明显不过,就是魂晶!
'这是。。。。。。'我的视线在魂晶和特雷默之间不断移动着,我完全摸不清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把魂晶带到我面前,是要向我炫耀?还是从我的示范中他可以得到什么信息?
'凌,既然都来了,怎么能拒绝达德利殿下虚心的讨教呢?'
奥古斯汀出声了,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是的,魂晶就在面前,而且特雷默又邀请我去示范,接触到了魂晶,或许就有夺回的机会。
特雷默把魂晶取了出来,将变得墨黑的球递给我。我单手托着它,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天发动了魂晶后无法将它移动是什么原因?是它忽然变重了,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我现在就这么托在手上发动,制造出的结界是否可以跟着我的人移动呢?
'怎么了,凌?难道你也无能为力吗?'特雷默打断了我的揣测,而他身后的三个公爵都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哼,难道他们认为我有关使用了魂晶的言论只是在虚张声势?那么就让他们好好了解一下究竟谁才是小丑!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达德利这么强大的家族竟然没有一人可以使用它。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呢。'说着,我稍稍向魂晶里注入了些力量,黑潮涌动起来,接着一个半径两、三米的结界将房间里的六人都笼罩了起来。'看,很简单不是?'
我愉悦的笑里隐藏着得意,特雷默的脸色闪了一下,那三名公爵就更不用提了,当我含着嘲笑的目光扫到他们身上时,一个个都露出了屈辱和敌意。
'这么看来真的很简单,那就是我的力量不够了。'特雷默谦虚道,但我分明听出了他更加强烈的不甘,'又或许它只认第一个发动它的人为主人?'
'也许呢。'我微笑道,听特雷默的意思,他该不会是想把我杀了好让魂晶再认一次主吧,'不过曾外祖父留下的记录里耶提到了一点,它是我们威弗尔的东西,所以我猜这也是特雷默哥哥无法使用它的一个原因吧。'特雷默你就死心吧!这魂晶根本不可能属于你,如果我和奥古斯汀的推测没有错,那么家族、血统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撒旦陛下的恩赐,所以你就别做梦了!
我在心里这么想着,骄傲地看着特雷默微微咬着下唇,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放松了表情,又像个关爱弟弟的兄长一样微笑了起来。
'这魂晶倒是难伺候的东西,看来也只有交还给你这个被它认可的人了,凌。'
。。。。。。什么!!我差点惊得合不拢嘴,转头用眼神向奥古斯汀确认了一下我没有出现幻听。特雷默布勒一百多年的圈套,就为了这颗水晶球,现在竟然主动还给了我?!就因为他发现他无法使用?开什么玩笑!
。。。。。。难道这又是一个什么陷阱?可是我手中的的确是如假包换的魂晶阿!也没有被动了什么手脚,特雷默这回究竟又在动什么脑筋!
'怎么也不说一声谢谢呢?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弄到手的。'特雷默说得好像他费了很大的劲专门为了把它还给我一样。
'。。。。。。谢谢特雷默哥哥。'我的语气有些僵硬,特雷默就像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一样吻了吻我的额头,'那么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欢迎再来我的城堡。'
特雷默带着他的公爵们瞬移离开了,而整个过程中我都处于呆滞状态,有种跟不上事情发展的感觉。明明就是特雷默使计把我调离了金蝙蝠城堡,然后派希欧多尔来偷窃,现在怎么变成了他替我找回了失物,公开承认了我是魂晶的主人,还有种达德利和威弗尔世代友好的发展趋势?
'奥古斯汀。。。。。。'我无力地朝奥古斯汀看去,而他看起来也惊愕得转不过脑筋来。
'。。。。。。不管怎样,魂晶拿回来了总是好事。'奥古斯汀抚了抚额角,换了个话题,'这个结界大概多久可以消失?'
'不清楚。'我如实回答道。手上的魂晶并没有增重,可是似乎与我的手掌粘到一起去了,即使把手掌反过来也不会掉落。捧着它我可以慢慢走动,整个结界也随之一起移动,但我无法发动瞬移。'我记得曾外祖父的笔记里好像有提到如何解除,但我不记得了。'
'黑暗力量只会增强它的力量的话,试试圣力呢?'奥古斯汀指指顽皮地吊在我的纽扣上的瑞,'我们这里有个活的圣力源。'
听到此话,瑞立刻飞了起来朝奥古斯汀脸上扑去,显然对把它这只黑暗生物划到光明派去很不满意,不过还是从挂坠里聚出了一粒圣力珠,投向魂晶。|乳白色的光珠融进了魂晶里,然后和里面黑色的涌动搅和在了一起,就像把牛奶加入清咖中。白色扩散开来,压制着黑雾的翻滚,光明和黑暗两股力量互相抵消着,白色和黑色的叠加使得魂晶内部逐渐安定下来,恢复成了原本的半透明色。结界越来越黯淡,直到完全消失,魂晶的半透明又受到我的影响而变得浑黑。
'真的有用呢。'我感叹着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不过更大的结界也许就行不通了,毕竟哪里去找一个专为此服务的圣力源呢?所以看来还是得回去看看笔记才行。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凌,回去找罗伊他们一起商讨一下达德利殿下的意图。'奥古斯汀向我伸出手,而当我们刚踏出休息室的门,一个女子的身影把我们的去路挡住了,接着便是一阵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威弗尔殿下,肯特公爵。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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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手不由自主地一抖,差点把魂晶摔到了地上。眼前的高贵女王穿着低胸的法兰绒长裙,胸口垂着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一头火红的长发烫成了公主式的卷发,高高束起,带着黑色蕾丝花边长手套的手握着一把折叠起来的鹅毛扇,托在下颌处夸张地笑着。
'。。。。。。您好,曼娅小姐。'我抬头不自然地微笑着。她显然是有话要对我说,但为了符合礼节,似乎应该由我来邀请她。我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抬起的右手,俯身在手背上一吻,'有这个荣幸请曼娅小姐到威弗尔德休息室坐坐吗?'
[46]EPOCH TWO 第27章
'哦,绅士的邀请当然不能拒绝。'她转身遣走了那些完全陪衬用的佩伊族贵族男子,跟着我来到休息室。奥古斯汀把门关上,布下了一道遮音结界。
'曼娅小姐想说什么呢?'我礼貌地问道。
她扇了扇羽毛扇,随意般地开口,'两位一定很想知道特雷默殿下还回那颗水晶的原因吧,其实呢就是我给他的劝告。'
'哦。。。。。。那么我可以请问一下曼娅殿下您这么做的理由吗?'奥古斯汀的微笑和语气道很自然,果然是经验丰富的人了。
'肯特公爵,你果然还是那么性感迷人有男人味,不愧是我那没教养的孩子看上的男人,哦呵呵呵呵--'
我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抽动了两下,她这到底算是对奥古斯汀的赞美还是贬低?!
'谢谢曼娅殿下的称赞,蒂娜小姐也是我交往过的最迷人淑女的女性之一。'奥古斯汀面不改色地用与事实有极大出入的词迎合着。他究竟是修炼了多久才到达这么功力深厚的地步的?想起来就觉得可怕。
'蒂娜前几天回血界来了,肯特公爵怎么也不去看看?虽然你现在有了这么可爱的一位伴侣,但也不该忘了别人。'
'蒂娜回来了?那真是我的疏忽了,改天一定去拜访,更何况凌还受过她的照顾。'
'那就好,我那没教养的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哦呵呵呵呵--'
女王的笑声在遮音结界的壁上反弹来反弹去,我觉得我的心脏快要超负荷了。如果再不阻止她和奥古斯汀之间没营养又客套得让我背脊发凉的对话,我想我恐怕会成为第一个精神崩溃的血族亲王。
'。。。。。。十分抱歉打断您的兴致,曼娅小姐,可是我还是对您劝阻特雷默殿下的原因比较感兴趣。'我几经周折地终于凑出来这么一句话,心里希望着不会惹这位女王生气。
'威弗尔殿下不要心急,这当然与我那没教养的孩子有关,'她把目光重新移回到我身上,神情说变就变,'殿下应该听说过吉普赛女巫吧,其实我那孩子就是吉普赛人。'
我吃了一惊,头脑里努力想了想蒂娜的长相,似乎和吉普赛沾不上什么边,'。。。。。。这还真是令人意外的血统。'
'那是自然,她身上只有八分之一的吉普赛血统,不过在初拥之后似乎出现了些返祖现象。'她扇了扇羽毛扇,'那也算她的特质了,经常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
'比如说她几个月前写信告诉我,她遇到了一个受撒旦主祝福却没有爵位的血族。'她那双闪着迷人光泽的眼睛向我瞥了一眼,'当然,就是在威弗尔殿下那次有趣极了的经历之后,哦呵呵呵呵--'
我放在腿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微微抖动着,这个女人为什么非得加这最后一句!即使不加我也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非得在我面前提起那件事,存心找碴么!
我隐藏在带着弧度的嘴唇之后的牙齿龇着,过了好久才终于恢复了平静。不过想想那时在蒂娜的牙医诊所前,她的眼神的确够怪异的。
(没有爵位?怎么会。。。。。。)
我原以为她是在好奇奥古斯汀竟然挑了一个没有爵位的情人,原来她竟然凭着特质知道了这样的事实!
'曼娅殿下,这么说蒂娜这次回来,难道是预感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奥古斯汀在我发愣的时候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对,是一件关系到整个血族的大事,所以我才劝特雷默殿下把那水晶球还给威弗尔殿下,毕竟这种时候应该跟您搞好关系才是上策。'
'嗯?曼娅小姐这话怎么说?'
'威弗尔殿下,您最近有没有遇到些奇异的事?比如梦,或者不同寻常的力量?'
我心里一怔,转头看了看奥古斯汀,接着间接地肯定了,'曼娅小姐怎么知道的呢?'
'看来我那孩子说得没错,果真就是您了。'女王的脸上已没了那种张狂,她的扇子收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我,'因为蒂娜的关系我才确知了撒旦主的存在,受到撒旦主祝福的血族几十年才有一个,而像您这样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撒旦主的恩惠甚至存在的,历史上只有一个,就是前威弗尔的前任亲王。而这次蒂娜回来,就是因为预感到了与数百年前相同的事。'
室内陷入了寂静,而当几秒钟后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与数百年前相同的事指的是什么的时候,一阵从未有过的压力油然而生。
'曼娅小姐,难道您指的是教廷。。。。。。'
曼娅点了点头,而就在我觉得不可能的时候,遮音结界外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是霍华德,神色看起来很紧急。我撤去了结界,他快步上前,弯腰俯在我的耳边。
'主人,紧急情况,从人界来的消息,说教廷就将在这几天有行动了。'
'什么!消息可靠吗?'
'是来自被您赦免的那个人类女子娜拉的消息,主人还记得么?'
娜拉,那个祭品,我差点快忘了她的存在了。而正当我还在考虑是否该信任她的消息的时候,房间里又来了一人,那是来找曼娅的。一阵耳语之后,这位女王殿下的脸色也急剧变差。
'威弗尔殿下,看来我们遇到撒旦主给与我们的考验了。教廷的人动作竟然如此快,而且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曼娅如此说道,眼睛里微微泛起了属于亲王的高贵而残酷色泽,'哼,是他们先动手杀的人,就别怪我们了。威弗尔亲王,请允许我借用一下您的名义。'她见我点了点头,便转头向身后的族人命令着,而我把魂晶交给霍华德之后也向他传达了同样的指示。
'以威弗尔和佩伊两族亲王的名义,急速召开亲王紧急会议!'
刚离开不久的亲王们又都回到了梵派尔城堡。事态比想象中的更严重,除了佩伊,罗斯切尔
德和达德利也都收到了伤亡报告,会议进行中还不时有人进入汇报情况。虽然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但从零碎的情报拼凑起来看,教廷发动了突袭扫荡是错不了的了。血族在大战后退居到了血界内,但人界里依旧留有不少族人,一部分是由于私人原因,另一大部分则是由亲王们派去人界监视教廷的动作的。大战后,威弗尔已经无暇顾他,在血界外的族人大都是被迫逃亡至人界的,散布在教廷势力薄弱的亚、美、大洋洲,所以我才没接到他们的求救信息,但别族就不同了。欧洲的监视区被分为两大块,南部由达德利派负责,主要关注以梵蒂冈为中心的教廷的动向,而北部则交由萨德派,主要守护血界与人界间的几个入口。教廷的秘密突袭是从罗马开始的,接着几乎同时在亚平宁半岛、巴尔干半岛和西欧平原的几个主要城市发起。达德利、佩伊、罗斯切尔德在那些地区的监视者几乎全军覆灭,侥幸逃回来的都汇报了同样的信息--教廷这次是动真格的,骑士团的数量很多,装备精良,而且他们手上有什么秘密武器,可以很迅速准确地辨认出血族,正是因为这一点,很多在人类中隐藏了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血族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我们家族间的矛盾该先放一放,我看我们应该先一致对付那群信仰上帝的蠢货,各位认为呢?'特雷默以各亲王之首的姿态说着,虽然代理族长的基斯和巴托里亲王都对此不怎么愉快,但终究没有人把不满说出口。因为会议桌边的十三人都心知肚明,以萨德现在的状况,从外面恐怕是守不住那几个入口了,教廷的入侵已经是迟早的事了。
'现在的七位亲王中,除了维多克殿下都是大战后的亲王了。不过多少也都参与了那场战争,只有威弗尔。。。。。。'特雷默把视线移到我身上,我不知道他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有了刚才曼娅的那些话,我已经信心十足。
'特雷默哥哥不必担心,我族的诸位公爵、侯爵都有足够的经验,而我个人虽然经历不足,但我想以我的能力应该可以弥补不少了。'圣力的攻击对我无效,而物理攻击只要反应够快,使用虚空也可以完全抵挡。像我这样的在面对教廷时几乎占尽优势的血族,历史上大概还没有过。更何况我是受到撒旦陛下的祝福的,只不过这后一点我还不想说出去,恐怕说出去这些亲王中也没多少愿意相信,而且这也不是撒旦陛下的意愿。
'的确,各位殿下完全不必为我们威弗尔担心。'奥古斯汀也接上来,'血界一共七个入口,每族守好通往自己领地的入口,即使教廷也只能束手无策。'
各司其职,这是可以把各家族力量发挥到最大的方法,但同时也是展示家族力量的机会。面对外敌,血族虽然会团结对抗,但同时也永远不会忽视被刻入骨髓里的自身和家族的荣誉和尊严。这是奥古斯汀话语中的第二层意思,每族守护一个入口,到时候就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强大的家族!
内部矛盾暂缓了,教廷不知何时会来的突袭使得每个家族都忙碌了起来,周密地安排人手,谨慎地布下重重结界,日夜严密坚守着。威弗尔的入口靠近东边,和贝加亚纳的入口离得不远,洛仑兹亲自到了我的城堡里商议贝加亚纳回归后的第一件大事。只可惜我的能力在这件事上派不到用场,经验就更谈不上有了,便全权交给了奥古斯汀。他安排了族里的侯爵和伯爵轮流巡视,霍华德带人在入口附近布了一个警戒阵,虽然是一次性的,但一旦发现圣力,领地里的三大城堡都能立刻知晓;希欧多尔被我扔到了罗伊那里接受魔鬼训练,而我则一头钻在曾外祖父的笔记里研究魂晶。结界的收回还有很困难,按照笔记里的方法,十次里也只能成功一半左右。不过倒是在奥古斯汀的启发下找到了让结界外的人进入结界的方法--我的虚空与魂晶结界的性质几乎完全一致,把虚空网从外部接触到结界的话,两者会发生融合,在中间产生一个连通结界内和虚空网内空间的通道,只要抓住这短暂的机会,就能进入结界。虽然这个方法一次只能运输几个人,但在紧急情况下却会显得十分有用。
血界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欧洲的所有血族几乎都回已经到了血界,没有了外面的情报人员,教廷的人究竟发现了哪处的入口,这对于我们完全是个未知数。而就在这准备工作无论做多少也不会嫌多的氛围之下,第五天教廷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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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XLIVExpedition
正午时分,当教廷的第一个骑士手持散发着圣力的长剑出现在巴托里的入口处时,整个血界的警报被拉响了。不需要什么激|情高昂的战前演讲,也不需要什么物质激励,血族天生就是战士,尤其是贵族,为了尊严而战是最理所应当的。瞬间,消息传遍血界,各个入口处一道道结界张开,每个血族手边的事都放下了,等待着亲王的命令和召唤,一双双眼睛里都露出了嗜血的色泽,血族不容许这样的耻辱,更何况是来自我们不共戴天的敌人。
巴托里的入口处涌入了上千人,混战已经开始,而就在此后不久,达德利的入口处也出现了教廷骑士团。
'殿下,达德利来的消息,入侵的有近一个骑士团,五百多名圣骑士,一千多名圣战士,五名黄金骑士和一名圣殿骑士。加上巴托里的,已经近三千人了。'
罗伊向我汇报着,威弗尔的所有重要人物都聚集到了我的书房里,桌上摊着血界的地图,但说实话这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达德利有近万名族人,而且还有特雷默殿下在,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在血界内碰运气,其实对于教廷也一样,他们也无法得知一个入口究竟通往哪族,比如这第二队人马,遇上达德利算是倒霉了。
'幸好巴托里和达德利距离我族都有一定距离,战场还不会蔓延到威弗尔来。'希欧多尔在一旁说着,'不过即使教廷来了,我亲爱的主人也一定不会输给那些低俗的家伙。'
'希欧,别乌鸦嘴。'我瞥了满脸奉承的希欧多尔一眼,心里却不能否认真的有些期待教廷的出现。虽然冒险,但只有这样才能最快地把魂晶和我的力量展示出来。'霍华德,你再去入口处看看,告诉他们一发现教廷的人立刻返回城堡,别做一秒钟的抵抗或者犹豫。'
'知道了,主人。'
'奥古斯汀,罗伊,希欧,我们到地下室去。'
地下室中央的矮柱已经被修复,虽然没了之前那样强大的防御措施,但至少为魂晶提供了一个支撑架。我把手贴上冰凉的水晶球,心里已经跃跃欲试。我们威弗尔采取了与别族完全不同的战略,别族此时应该已经把所有精锐都调去了入口处防守了吧,而我们除了几个监视者外,所有族人都留在了各座城堡里待命。能使我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魂晶以及我的存在,我相信魂晶和自己的力量,而所有的族人也同样愿意把这赌注压在我身上。
'凌殿下,战况有些异常,达德利那边似乎不太顺利。'
梅耶拉推开门向我报告道,我正疑惑着区区两千不到的人能对特雷默有什么威胁时,霍华德回来了,身影还未完全显现,声音已经传入了每个人耳里。
'主人,教廷来了!'
我的心紧张而兴奋地一提,两股情绪不断在我身体中深化,我觉得手有些颤抖,甚至有些出汗。这是战争,关系到荣誉和存亡的战争。那边的是教廷,是我们的死敌,是害死了我的亲人们的罪魁祸首,是威胁到我的族人性命的敌人;而这里的主帅是我,一个血龄两岁的亲王,是我。。。。。。
我又紧张地捏了一下拳,理智地知道所有人都等着我的命令,我应该像小说和电影里那样沉着地发布一系列指示,但是看人挑担不吃力,真的轮到我身上,我只觉得有很多事应该去安排,却一时混乱得理不出个次序。
室内沉寂了几秒,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
'入口附近的人都已经撤回来了吗?'
问话的是奥古斯汀,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我垂着的手握住,宁心的感觉从相握的手中流入,我抬头看他,他的侧脸显得那么镇定,没有一丝慌乱,绿宝石的眼睛里透出有条不紊的智慧的神采,看得我不知不觉地入迷了。
'已经全部回来了。'
'那么从现在起没有接到命令的一律不要出领地,罗伊到东边去,霍华德到西边去,等结界一张开立刻开始攻击。另外,瑞,你让蝙蝠们立刻通知全族准备迎战,还有通知洛伦兹殿下,要他做好战场扩大的准备。'
奥古斯汀不慌不忙地代替我下达了一连串命令,罗伊和霍华德消失在空气里,瑞对着奥古斯汀拍了拍翅膀,也飞出了地下室。城堡里有数十只通讯蝙蝠待命着,很快蝙蝠们就会把这些话传递到领地各处,而教廷的人再进步,也不至于能听懂蝙蝠们的话。
'凌。'
奥古斯汀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我恍然醒悟般地应了一下,房间里还有希欧多尔和梅耶拉留着,投递来的眼神里并没有责怪,都只用一种期待和信赖的眼神看着我。我低下头,魂晶内部已经有些不安分,也许是刚才恍惚间从掌心溢出的力量所导致。我把另一只手从奥古斯汀的掌心中抽出,换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他笑了笑,站到了我身后,尽管什么都不做,却莫名地给了我一种安心。
'让教廷和别族都看看,我们威弗尔亲王的力量。'
'嗯!'
我一点头,眼睛变得纯金,身体里力量开始聚集,开始翻腾,源源不断地从手掌里涌出,灌入魂晶。魂晶的周围结出了一层漆黑色,然后急速膨胀,一眨眼间已经包裹了整个地下室,接着是整个金蝙蝠城堡。我的力量已经与我初到血界时大不相同了,我已经渐渐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的力量,正因为此,也更加清楚地探到了体内的力量的庞大。曾外祖父传承给我的那些力量简直就像无底洞一样探不到底,那么庞大的力量不是我能够自如地管理的,因此平日里我总是下意识地拉起一道界线。然而现在,这道界线撤去了,魂晶同样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吸收着我释放的力量。
也许快过了半分钟了,不知道结界有多大了,我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将力量引导出是一件耗费精神的事,容不得一丝杂念,平时放一个虚空只是一瞬间的事,现在却完全不同,我从没有如此长时间地高度集中精神。体内力量还有许多,但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无法集中,输给魂晶的力量开始有些断断续续,而我很清楚这个样子会使我更加劳累,这与长跑中跑跑停停会更累的道理是一样的。因此我必须要把力量平稳下来,无论如何也要撑过去,撑过临界点的话,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打搅我使我分心。我闭上眼睛坚持着,真像以前在学校里时我最不拿手的耐力跑,跑前明明安慰着自己只要熬过短短几分钟就可以了,但跑的时候却只觉得时间过得出奇地慢,简直像凝固起来了的样子,慢得不停地想让人放弃。
终于白色的终点线到了,那抹白色闯了进来,直扑我身上。
「主人,到了!」瑞十分欢快地叫着,蹭在我身上,「主人好厉害!」
我舒了一口气,手从魂晶上抬起,心里一放松,整个人一下子就轻飘飘地没劲了,向后倒在奥古斯汀的怀里。
'没事吧。'奥古斯汀环住我的腰,让我把全身的份量都移到他身上。
'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曾外祖父给我的力量果然不是盖的,还剩了不少呢。'
'好样的,宝贝儿。'
奥古斯汀在我额上吻了一下,把我抱到椅子上。梅耶拉给我拿来了一杯血,我慢慢喝着,没多久罗伊回来报告了。
'殿下的结界正好把整个领地容纳了进去,比领地的边境出入结界稍小一些,有十一名圣骑士和圣战士在结界完全张开前进入了结界范围,不过已经全部死亡。结界外大致有一个标准骑士团的阵容--五百名圣骑士,一千名圣战士,五名黄金骑士和一名圣殿骑士。'
'很好,让所有人继续在结界中攻击,但别轻敌,尤其是那几个黄金骑士和圣殿骑士。'奥古斯汀说道,'我也立刻就过去。'
'明白了,主人。'
'我也要去。'我望着罗伊消失的残影,对奥古斯汀说道,'过一会儿我就能恢复了。'
'凌,你还是留在这里,魂晶的结界虽然强大,但圣力还是会消弱它,你得在这里补充力量。'奥古斯汀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睛里流露出的分明是想把小鸡护在翅膀底下的母鸡的眼神。圣力又伤不了我,我正想反驳他的过保护,另一个劝阻的声音也传来了。
'对,我亲爱的主人,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对付教廷那种不优雅的东西,交给奥古斯汀那样不优雅的人就行了。'
'希欧多尔,你不是在想趁我不在打凌的主意吧!'奥古斯汀被希欧多尔的说辞弄得满脸不爽,皱着眉瞪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让希欧多尔加入威弗尔简直就是替他自己找情敌的表情,'对了,梅耶拉,你刚才说达德利那边怎么回事?'
似乎在饶有兴趣地看着晚辈们争风吃醋的梅耶拉被奥古斯汀这么一点名,神情正经了起来,'理应说教廷那些人数在达德利根本不堪一击,但似乎达德利打得不很轻松,达德利殿下刚刚已经亲自上阵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解地歪过头,血界内黑暗气息浓重,教廷的圣力在这里会被削弱很多,他们敢入侵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现在竟然能让达德利陷入苦战?莫非他们带了什么秘密武器?
我的心里忽然想到一个念头,使得我立刻不安起来,有魔器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会有圣器?虽然从没听说过,但说不定。。。。。。
'总之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奥古斯汀拍了拍我的肩,'别担心,撒旦会保佑我们的。希欧多尔,凌就交给你了。'
'哦,当然,保护亲爱的凌是我的责任。'希欧多尔依旧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样子。
'不是让你趁机吃凌的豆腐,明白了么?'奥古斯汀接着补了一句,'凌,你也是,别我的视线一离开就开始勾引人。'
房间内的紧张感杯奥古斯汀的这一句话一扫而空,我捧着快空了的水晶杯,苦着脸,'奥古斯汀,我对你这么专一,别老像有了孙子的爷爷一样整天关照小心煤气电器、别给陌生人开门之类的。'
'是,我专一的小殿下,如果我不常常关照,你迟早连梅耶拉也要勾引!'
无辜的梅耶拉突然被卷入了奥古斯汀日益庞大的醋劲里,哭笑不得地望了过来,'奥古斯汀大人,您的话听起来令我觉得自己很没魅力。'
'行了行了,奥古斯汀你赶快去吧,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就是了。要是让教廷知道我们还在讨论这种事,多伤他们的自尊啊。'
'说得也是。'奥古斯汀低头吻了我一下,'那么。。。。。。'
'主人,贝加亚纳也出现了教廷军!'霍华德的身影随着他的嗓音忽然出现,话语的内容和身上还未散尽的黑暗攻击力量再次使我们的神经绷紧了,'一个骑士团的阵容,贝加亚纳殿下已经向我们求助了!'
'真是遇上坏透了的情况了。'我咬了咬嘴唇,'我们自己的情况呢?'
'我们的情况不算糟,应该说相当不错,有了主人的结界,教廷的那支队伍正被我和特斯拉公爵的两队人围困在中间,已经伤亡了上百人,结界也还没有明显地减弱现象。'
即是说我们还占着优势,但罗伊和霍华德两人任一个都无法将其撤离,否则夹击就无法形成,这么一来能去支援贝加亚纳的就只有。。。。。。
'看来计划要改变了,我得去贝加亚纳了。'奥古斯汀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可是我却真的担心了起来。贝加亚纳的确要帮,但是那里毕竟没有魂晶的结界遮挡,万一奥古斯汀出了什么事。。。。。。而且在美国的时候他已经被教会捉住过一次,虽然我知道他那时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力量,但这次的敌人也与美国教会不可同日而语阿。
'瞎担心什么?'奥古斯汀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我可是差点成为亲王的人物,而且我又不是去单挑一个骑士团,还有贝加亚纳的那么族人。'
'嗯,也是,我的奥古斯汀不会有事的。'我如此说着,'等把教廷收拾完了,我们再来做一天爱怎样?像闹洞房那晚上一样。'
'呵呵,好啊。'奥古斯汀愉快地笑着,拎了拎我的脸颊,与我交换了一个舌吻。
'那么我到贝加亚纳去了,我会尽早干完活,回来好好品尝我的宝贝儿。'
奥古斯汀和霍华德一起消失了,我心里却忽然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有种刚才的诺言无法实现的预感。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即将发生了,我将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我亲爱的凌,你完全没必要为奥古斯汀担心,他的命比蟑螂还强。'
'蟑螂?那不是用来形容你的吗,希欧?我记得在美国的某条下水道里,某人曾奄奄一息。。。。。。'
'哦,请你别再提那件事了。'希欧多尔夸张地遮着脸打断了我的话,我瞧着他那滑稽的模样以及那时我和奥古斯汀故意编造的谎言,终于噗哧地笑了出来。
'艾塞克斯侯爵说的对,凌殿下,您不必担心奥古斯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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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EPOCH TWO 第28章
'嗯,奥古斯汀很强,我知道。。。。。。'我低下头,我知道,可是心里的一阵阵悸动就是无法停止,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和希欧多尔、梅耶拉三人留在地下室里,没有第五支教廷军出现的报告,霍华德和罗伊不再亲自来汇报,改为了用通讯蝙蝠每隔几分钟将前线的情况及时告诉我。前半小时战况很不错,教廷的兵力一直被我们减少着,奥古斯汀也派了蝙蝠回来告诉我一切顺利,他已经干掉了一个黄金骑士,还顺便把胜利品--一个带着圣力的十字架捎回来给瑞。魂晶的结界没减弱多少,但我还是给它补充了一次力量。
然而半小时后,战况却突然进入了僵持。最早发现异样的是奥古斯汀,他发回来的消息说教廷的一些圣骑士的力量太不正常,人类的寿命比我们短得多,所以照理说教廷的人身上即使因修炼而带有圣力,也不会太强大,更无法打持久战,以往教廷都是用数量来对付血族。但这次这些圣骑士的力量未免持续得太久了,黄金骑士和圣殿骑士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身上的伤口外,他们的圣力几乎没有衰减。
接着霍华德和罗伊也发回了同样意思的信息,魂晶结界外的圣战士已经快消灭完了,但那些骑士却依旧在用圣力抵抗着。我看看梅耶拉,他之前说的达德利族陷入苦战,该不会也是同样的状况吧。。。。。。
我努力思考着,手中拿着曾外祖父的笔记翻找着有没有相关的记载,许久都找不到任何线索,有些烦躁地抬起头,却看到希欧多尔的眼睛直直地落在瑞身上。
'看什么呢,希欧?'我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瞧,'瑞脖子上的就事把你害惨了的那个十字架。'
'嗯。。。。。。亲爱的凌,我是在想,你应该上过物理课吧。'
'哈?'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满脸疑惑,'当然上过,我退学前的成绩都是A,除了体育。'
'哦,真不愧是我亲爱的主人!'希欧多尔随口又是一句奉承,'那么你一定上过关于能量守恒的定律吧,那个十字架,我以前认为它是从我体内摄取能量的,但现在挂在这只白翼的脖子上,又为什么能不停地释放出圣力呢?'
我被他这一句话问得闷住了,是啊,我怎么就没想过呢,再怎么说能量也应该是守恒的,这个十字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放出圣力,那么说它一直在吸收什么东西作为能量源,等收集够了后就会产生圣力,所以才会呈现出周期性?那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它的能量源?空气?不可能,这太离谱了,否则世界性的能源问题早就解决了。那还能有什么。。。。。。
'黑暗力量。'希欧多尔有些低沉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不仅对于他的语气,更对于他话语的内容。
'你是说教廷可以把黑暗力量。。。。。。'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但亲爱的主人,你不觉得这样就能解释教廷这次怪异的行为了吗?'
我的心一惊,如果教廷当初把这个十字架放入希欧多尔体内不只是为了操纵他,而是为了试验这项技术,而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如何把黑暗力量转换为光明力量的话。。。。。。
奥古斯汀。。。。。。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LVElimination
奥古斯汀!
我猛然站起,见了我的动作的希欧多尔和梅耶拉也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凌殿下,您要去哪里?'
'我不能在这里等着了,'我的眼睛望着前方,心中的焦虑越来越强,'我要到边界去。'
'我亲爱的凌,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希欧,'我看了眼他,'你也一起来好了,梅耶拉留在城堡里,这里就交给你了。'
梅耶拉见我心意已决,知道再阻拦也无济于事了,欠了欠身让到了一边。而希欧多尔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
'主人加族长的意思我当然不能违抗,不过亲爱的凌,我乖乖听话的话是不是可以有奖励呢?'
'哼,你倒好,先谈起条件来了。'我并没怎么生气,本来这就是希欧多尔的作风,'奖励嘛自然会有的,而且一定是你想要的奖励,不过你得先乖乖听话才行。'
希欧多尔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哦,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你尽管吩咐吧,你忠实的仆人一定赴汤蹈火。'
'别废话了,我们走。'
我唤来了洛奇,跨上他的背,希欧多尔跟在我身后,两道影子向领地的南边飞去。
靠近边界了,魂晶的结界在空气中泛着浅黑的色泽,威弗尔的三百多名贵族几乎全部出动,分成两队由罗伊和霍华德指挥着,呈立体状地排列在结界内侧,向结界外的教廷军攻击着。结界外已经横尸遍地,但仔细察看就会发现倒下的几乎全是圣战士,圣骑士还在圣殿骑士和黄金骑士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边防守边进攻。倒是我们这边,由于人数过于少,不少低级贵族已经出现了力量不支,两位指挥官也正竭尽全力地安排调度着人手。
洛奇载着我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而感觉敏锐的罗伊和霍华德已经发现了我的到来,接着全部的族人都随着指挥官这异常的回头动作看到了跃在高空的我。
'殿下!'
'凌殿下来了!'
三百多人顿时高呼了起来,一些已经被安排了暂时休息的族人也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在我面前露出高昂的斗志,使出浑身的力量化作一道道利剑向教廷攻去。我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军心大振,原来我的出现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早知道早就该来了,不过也许也只有这种时候出现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吧。
'殿下。'
'主人。'
罗伊和霍华德脱离了进攻线,一左一右来到我身后。
'罗伊,传令下去,暂时停止所有攻击。'我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如此说道,'希欧,把你的猜测告诉霍华德,我要的结论不是可不可能,而是那些圣骑士手里是否有这样的东西。'
'明白了。'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攻击停止了,我在罗伊的跟随下移到最前方,俯视着那群只会站在地上的人类。圣殿骑士穿着银白闪亮的铠甲,上面刻着十字架的模样,手上一柄刺击长剑一眼就看得出是精品,五名黄金骑士中的三名被罗伊和霍华德联手压制过,现在身负重伤,正在接受治疗。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暗银色铠甲,那是圣骑士。我们的攻击停下,他们自然把目光都对准了我这个新出现的人物身上,我看到几个黄金骑士和圣殿骑士小声交谈起来,猜测着我的身份。
'雷纳多大人,那该不是亲王吧,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看上去才十几岁的样子。'
'嗯,虽然血族的年龄从外表上看不出,但的确有些。。。。。。先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叫雷纳多的圣殿骑士示意他们全部停手,上前一步,用剑划了一串我在中世纪的电影里看到过的什么动作。
'我是教廷第三骑士团团长,圣殿骑士雷纳多 ;西文图尔,你是何人,报上名字来。'
'果然如希欧所说,教廷竟是一帮毫无优雅可言的蠢货。'我看了眼底下的人,手抚着发丝,'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吧,我叫方凌,中国人。'
人群愣了一下,而我正趁着这机会勾起了嘴角,眼睛逐渐变成金色,慢悠悠懒洋洋地扫视着下面的那些圣骑士,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几个所谓上帝的信徒真正能把黑暗拒之门外。
'前不久还是美国XX州州立中学的学生呢,可惜上帝竟然不眷顾我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让我落得家破人亡,只得靠吃剩饭过日子,你们说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一噘嘴,勾引的眼神、魅惑的笑容和撒娇的语气四处一游走,当那个圣殿骑士回过神来的时候,在场已经有不少人露出了同情并呆滞的表情。
'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喂,你们给我醒醒!'
'可是我真的觉得不公平,后来拯救了我的是黑暗中的他们,圣经里也教育我们要知恩图报对不对?所以我才选择了这里,好不容易才有了安宁的生活,却又被破坏了。我的亲人都是被教会杀死的,假借着上帝名义的教会和教廷才是打搅这个世界平静的罪魁祸首。但是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所以你们不是和教会教廷一伙的对不对?'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眨动着眼睛,满意地看到底下已经有人开始应和着我点头了。
'我相信大哥哥们都是正义的使者,所以帮助我一起把邪恶的教廷消灭掉,还我一个安宁的生活好不好?'
魅惑术果然是我最得意的法术之一,底下的局势开始混乱了。先有几个意志最薄弱的圣骑士向同伴举起了剑,接着是十几个,二十几个。混乱的场面令一些还在理智边缘挣扎的人一下子思维崩溃了,加入到混战中。总指挥的圣殿骑士也许从未想到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边指挥着黄金骑士将过激的圣骑士与其他人分开,一边挥剑指向了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这是要向我挑战吗,圣殿骑士哥哥?'我又委屈地眨了几下眼睛,接着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哼,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就敢向我这个威弗尔亲王挑战?'
我的手上虚空剑显出,洛奇俯冲而下,在罗伊还没来得及制止的时候已经穿过了魂晶的结界。圣殿骑士先是一惊,接着又为我出了结界而一喜。
'好一个自大的小鬼,敢捉弄神圣的教廷!'
'神圣?我刚刚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如果真的神圣,为何杀我亲人!'我的剑挥舞而下,圣殿骑士的长剑上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我领口里瑞的兴奋程度来看,那应该是圣力的光芒,'也不知道是谁自大!'
我没有躲闪,只是眯起眼睛举起一只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虚空剑与长剑撞上,圣力和黑暗力量抵消着,当虚空剑消失时,他的长剑上的光芒也已经减弱了许多。他的剑刺来,洛奇一个腾跃,浮空到了他的上方,我接着转动着意念,放出一串虚空球,可是他的体内发出的圣力使得虚空球的瞄准发生了很大的偏差,没有伤及到他,却夺取了他附近的几个圣骑士的生命。
'你。。。。。。'他看看自己的剑,又看看我,显然不敢相信圣力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怎么可能。。。。。。'
'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上威弗尔的亲王么!'我示意洛奇想后退一些,眼角瞥到另一边仍旧在互相残杀和极力劝阻的场面,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罗伊。'
罗伊对我的意思心领神会,立刻指挥了一队贵族对那些愚蠢的圣骑士们开始攻击。惨叫声冲上云霄,鲜血漫天飞舞,但在我看来却组成了一道艳丽无比的风景。折断的剑,扭曲的脸,残缺的肢体,这些假仁假义的教廷走狗,我要他们上百倍上千倍的痛苦来偿还我亲人的痛楚和我所受到的伤害!
'你这个魔鬼!就算教会伤害过你,可是你夺取那么多条生命又算什么!'
'哼,现在才想求饶么?晚了!在你们围攻我的曾外祖父时一切就都注定好了!'
我恶狠狠地笑着,手边又是一串虚空球。一些清醒过来了的圣骑士开始举起武器和盾牌抵挡,但那些圣力还不足以抵抗我的虚空,盾牌连同身体一起破了个大洞。我扬着头,轻蔑地看着在我的虚空面前不堪一击的教廷,又跃高了一些,来自族人的百来道攻击立刻向暴雨般地投向了那些圣骑士。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样威力强大的攻击竟然并未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盾牌放下,那些圣骑士们竟然几乎毫发无损,隐约地可以看到盾和铠甲的表面泛着一层珠光白色。
怎么回事?刚刚我的攻击的确奏效了,为什么他们的却。。。。。。我皱了皱眉,又投出了些虚空证实了自己的力量有效,而罗伊也又组织了一次进攻,几乎和上一次一样,除了个别的圣骑士外,大部分的攻击都被挡了下来,白色的圣光似乎也变得更加强烈一些了。
我退后到了魂晶的结界边,唤来霍华德和希欧多尔。
'到底怎么回事?'
'。。。。。。的确有可能如艾塞克斯侯爵所说。'霍华德有些不愿意承认的样子,'也许在他们的盾和铠甲上,有能够吸收黑暗力量并转换成圣力的东西,不过。。。。。。'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不过奇怪的是,那种东西似乎对主人您的攻击不起作用,也许对魂晶也不起作用,因为他们碰触过这个结界,但并没有发生什么。'
'。。。。。。难道和力量的纯度有关?'我立刻想到了这点,底下有人企图向我投掷长剑,被我的虚空连人带剑一起吞没,'希欧,你是纯血,你试试看。'
希欧多尔闻言点点头,手中一道闪电劈向一个圣骑士的盾。盾应声裂成了两半,举着盾牌的那只胳膊也一起被炸飞。
'看来也许就是这样了。'霍华德用钻研学术的表情观察着,肯定了我的想法,'纯度高的力量他们不能转化,那么就有办法了。'
'嗯,希欧,你负责把他们的盾全部摧毁,有空的话就连武器一起毁了好了。'我说道,'至于那个圣殿骑士。。。。。。'我思想斗争了几秒,坐正了姿势,手上摆开了架势,'漆黑夜幕的王者,指引混沌和黑暗的使者,'我念起了咒文,一边祈祷着撒旦陛下的恩宠,周围听闻过这法术的人虽然有魂晶的阻隔,还是不由自主地与我拉开了些距离。'请赐予我箭矢,为我击破重重障碍,把一切融为虚无!'
漆黑狰狞的弓浮现了出来,乌黑油亮的箭瞄准圣殿骑士的左胸,离弦。圣殿骑士虽然是教廷中战斗力最高的,但那圣力丝毫无法抵挡从撒旦陛下那儿恳求得来的漆夜之箭,箭只是轻微摇晃了一下便刺入了他的体内,几秒后,只有沉重的铠甲和柔软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魔。。。。。。魔鬼!'
见到如此恐怖的法术的教廷军乱了,我金色的眼睛随意一扫,便掀起一阵恐慌。哼,什么圣骑士,到头来还不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人类!
'罗伊,霍华德,希欧,剩下交给你们了,一个都别剩下!'
我留下这句话,便示意洛奇转头,朝向另一个令我牵肠的战场。
奥古斯汀,千万别出事。。。。。。
[48]EPOCH TWO 第29章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LVIExacerbation
从两族间的通口进入贝加亚纳,洛奇风驰电掣的速度很快将我带到了战场边。没有魂晶那样的防御结界,贝加亚纳的情况却也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糟糕。三人组成一组,两个负责防御,一个负责攻击,三组一起行动,这样攻击力虽然不能发挥到最大,却能有效地减少伤亡。而正因为没有魂晶那样的结界,这里的血族充分利用着空间,使用漂浮的法术对一些落单的圣骑士从各个方向一起进攻。
洛奇载着我在战场上穿梭着,我的眼睛快速地在战场上扫视着,寻找着奥古斯汀的身影。终于在干掉了第六个想袭击独自一人的我的圣骑士后,我找到了目标。
'奥古斯汀!'
我喊了一声,下一刻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他正和贝加亚纳的两个贵族在一起,指挥着另外两组配合他的行动,围攻五个圣骑士。
'凌?!'他惊异地看着我,周围的几个贝加亚纳贵族连忙对我行礼,'怎么到这里来了?'
'威弗尔没事了。。。。。。先不说这个,奥古斯汀你没受伤吧!'我不顾形象地从他头上开始仔细检查着,拉起他的胳膊四处查看,就差没把他的衣服剥下来了。
'喂。。。。。。凌。。。。。。'奥古斯汀苦笑地看着我和周围表情怪异的贝加亚纳族人,干脆一把拉过我的脖子,低头给了我一个吻,用最有效快捷的方法制止了我丢亲王脸的动作。
'我没事,就左腿上被圣力擦伤了一些。。。。。。'奥古斯汀说道,我连忙低头去看,但他的裤子还是完好的。奥古斯汀无奈地笑着,'你不是想着要脱我的裤子吧,宝贝儿,这么快就等不及兑现那个约定了?'
奥古斯汀调戏的话令我脸稍稍一红,'你明明知道我是在担心你!'我赌气地噘着嘴,眼角瞥到一道白色的光从我右侧飞来,我伸出手赤手空拳地随意一挡,接着不客气地返回几个虚空球,只听得下面一声惨叫。
'哼,找死,没看到我正在做重要的事吗!'我瞪了一眼已经只剩下下半身的圣骑士,收回视线的途中发现周围几个贝加亚纳的族人的眼神顿时从怪异变为了敬畏。我管不了他们的想法,拉着奥古斯汀的手说道,'奥古斯汀,教廷他们带了能把黑暗力量转换成光明力量的东西!'
奥古斯汀愣了一下,接着并没有露出太惊愕的表情,'果真是这样吗?'
'奥古斯汀料到了?'
'我只是推测,他们肯定带了什么可以随时补充圣力的东西,所以才能支持这么久,竟然是用我们的力量作为来源。。。。。。'奥古斯汀皱了皱眉,'不过那东西似乎只在武器和铠甲上,所以我才建议洛伦兹殿下采取这样的战术,专门挑他们祼露在铠甲外的地方攻击。'
'怪不得能击毙这么多圣骑士,真不愧是我的奥古斯汀!'我高兴地搂着他的脖子,旁若无人地吻着他。
'所以我说了你别瞎担心。'奥古斯汀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有对策了吗?既然你说威弗尔没事了,那一定有办法了?'
'嗯,当然咯,虽然这只能算他们那个转换装置的缺陷。'我眨了眨眼,回过头随便找了个贝加亚纳的族人,'洛伦兹殿下在哪里?'
那人对着我呆呆地看了两秒钟,接着才想起来回答,'啊。。。。。。殿下在另一侧,要我替您去叫吗?'
'那就不用了,你过去告诉他,让他把攻击别的减弱下来,只让你们族的那个纯血对准教廷的盾和铠甲攻击。这里一边由我来负责。'
'是,威弗尔殿下。'
'那么我们就去好好玩一场吧。'奥古斯汀对我说道,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吩咐了贝加亚纳族人重新组成小组,便与我两人向着一个黄金骑士移去。
知道了使教廷的秘密武器失效的方法,战况越来越好了。没了那转换装置,教廷的圣力根本支持不了多久,而我和奥古斯汀的组合所向无敌,解决一个黄金骑士只需十来秒钟,那个圣殿骑士看着我们当面耍弄着他的部下数分钟后终于暴躁了起来。
'啊,他焦躁的样子看起来真可爱。'我嘻嘻地笑着,一边不忘记向他投掷虚空,'我去亲他一下他会有什么反应?'
'宝贝儿,你打算去什么他,嗯?'奥古斯汀放出一道雷光,然后眯着眼睛盯着我。
'只是亲一下而已嘛,奥古斯汀就当没看到好了,我都做好今晚在你怀里虚脱的准备了,现在就纵容一下我嘛。'
'。。。。。。好吧好吧,只准亲一下。'奥古斯汀在一整天的Zuo爱面前终于妥协了,手里凝聚起一股力量,黑色的雷光掩护着隐身的我顺利来到那个圣殿骑士面前,刚一显形嘴唇已经贴到了他的嘴上,舌头轻轻舔着他有些干涩的唇,接着轻巧地钻到了他的口腔内挑逗着他。他足足愣了三秒钟,接着猛地把我推开。
'无耻的吸血鬼!'
'吸血鬼不好听,还是叫血族吧。'我坏笑地舔了舔嘴唇,手不动声色地摸上了还带着圣力的他的剑,'那和无耻的吸血鬼接了吻的你,是不是该自杀谢罪?'
我歪着头,手掌中悄悄放出一个虚空,不费吹灰之力地折断了他引以为豪的武器,接着大笑着跃到了空中,而奥古斯汀的雷光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穿透了他的胸膛,然后伸出双臂把从空中自由落体的我稳稳地接到怀里,消毒似的与我唇对唇地缠绵起来。
主将一死,教廷军乱了,很快被洛伦兹指挥的进攻打败。除了被活捉的三名黄金骑士,其余全部战死,而当我和奥古斯汀回到威弗尔时,情形也大致相同。霍华德为了研究那个转换装置正禁锢了一名黄金骑士,等待着我允许他暂时留下这么一个活口,其余的已经都被消灭干净。达德利和巴托里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似乎也已经接近尾声了,特雷默那么聪明的人肯定能够发现其中的秘密,更何况他们达德利也还有一名纯血。巴托里是受袭的四族中情况最糟的,但好在进攻他们的教廷军的人数也最少,据说萨德也去援助了,所以很快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了。
魂晶的结界还没消失,我也懒得收回,直接回到了卧室。一扑到床上,疲惫才在兴奋过度后涌上了全身,毕竟刚才消耗了那么多力量发动魂晶,又使用了漆夜之箭,照以往要睡上个半天才能恢复得过来了。
'可别睡着了,宝贝儿,你还有答应了我的事呢。'
'唔,我当然知道嘛。'我翻了个身,大字型地仰面躺着,一边懒懒地望着脱着外套的奥古斯汀。
'真是个媚人的小东西。'
奥古斯汀挂好了衣服,走到床边开始解我的纽扣。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室内的气压突然变得巨大无比,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接着是那股熟悉的恐惧感。
'怎么了,凌?'
'。。。。。。撒旦。。。。。。陛下。。。。。。'
奥古斯汀的动作立刻停止了,紧张地看着四周,但什么也没有。我依旧急促艰难地呼吸着,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耳边,那一切黑暗的统治者的声音幽然而来。
(别叫我失望,凌 ;威弗尔。。。。。。)
空气突然恢复了正常,恐惧感也顿时没了,但是那句话不停地在我耳边回荡着,回荡着,我觉得一阵阵的心悸,心不安得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好像昭示着什么事即将发生了。
'凌!发生什么了!'奥古斯汀急切地问道。
'。。。。。。不好。。。。。。'
我的眼睛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随即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从床上跃起,直奔地下室。当奥古斯汀不明缘由地追了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魂晶前,向它急速地灌着力量。
'奥古斯汀,叫罗伊来。霍华德,希欧多尔!'
瞬间屋子里又多了三个人,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我,而我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
'立刻通知所有族人,全部回到各自城堡里,尽全力张开防御结界,没有时间了。向别族也这么通告,听不听就随他们了!'
虽然带着疑惑,但我的命令很快被执行了。奥古斯汀、希欧多尔和梅耶拉三人合力给金蝙蝠城堡加了一道结界,覆盖整个领地的魂晶结界又被加固了不少,然而我的心里依旧不安得厉害。
'凌,到底怎么了?'奥古斯汀再次问道。
我正要回答,忽然头脑里浮现出了一团巨大的白光,'来了。。。。。。'
奥古斯汀一楞,第一个感到了什么瞬移离开了地下室,希欧多尔跟着也瞬移走了,几秒钟后希欧多尔又回来了,脸上满是惊慌。
'主人。。。。。。'
我松开了手,决定去看看自己的心悸到底预示着什么,回到地上才了解到了事情的恐怖程度。天空中好像有两个太阳一般,而多出来的那个比真正的更大更耀眼,从领地入口的方向射来,白色的光芒与魂晶的结界剧烈碰撞着,那简直就是圣力的原子弹!先前的那些进攻难道只是为了消磨我们的力量?虽然我确实有些赢得轻松的感觉,但我以为那是那个转换装置对我的力量无效的原因,难道这次教廷竟然认真到一开始就打算牺牲那么多人来一举消灭我们么!
魂晶的结界被不停地消耗着,颜色越来越浅,我赶紧回地下室继续给魂晶补充能量。水晶球内黑色潮涌的翻滚随着结界威力的减弱而减弱着,我企图维持它的力量,但终究不敌这巨大的圣力,潮涌在二十来秒后停止了。我回到地上察看情形,幸好圣力的光芒也已经几乎看不出了,但就这样的余光也差不多抵消了金蝙蝠城堡外的结界。
'罗伊,损伤报告!'
'霍华德,损失情况!'
我和奥古斯汀几乎同时呼唤道,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搜集了各自管辖区域的情报,来到金蝙蝠城堡汇报。
'幸好有殿下的提醒,领地内除了靠近入口的几座城堡里有十多人被圣力灼伤,其余基本没有任何伤亡。'
'刚刚接到巴托里来的消息,他们也受到了同样的攻击,伤亡惨重,族内近五分之一人死亡,近二分之一不同程度被灼伤!'
'啧!'我咬了咬下嘴唇,将右手放在胸口默默感激着撒旦陛下对我族的眷顾。
'还会有第二发吗?'奥古斯汀问我道,但我并没有再感到什么。而被霍华德俘获的那个黄金骑士死也不开口,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严刑逼供他了。
'如果教廷把下一发对准贝加亚纳,事情就糟了。'我说道,我们这里好歹还有魂晶可以抵挡,但如果是贝加亚纳,我们好不容易收回的一个属族就要被毁了。
'特雷默殿下估计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吧。'一旁的希欧多尔开口道,'至少教廷也已经发现了达德利的入口,说不定下一个牺牲品就是他们。'
奥古斯汀点着头,'所以他大概很快就会有行动了,凌,如果我没猜错,他把魂晶还给你就是为了拉拢你,好让你无法拒绝他的求助。'
奥古斯汀的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但同时我也疑惑着,即使他真的放下架子来向我求助,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助他,我完全可以以威弗尔自身也难保的理由拒绝他。不过他如果这样做的话。。。。。。我抬起头看着房间里的人,当目光落到希欧多尔身上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个笑。
'如果特雷默殿下。。。。。。'
'凌殿下,紧急通信。'推门进来的梅耶拉打断了我的话,'以达德利殿下为首的五族亲王联合请您前往梵派尔城堡。'
'来了,动作还真快。'我眯了眯眼,渐渐有点明白特雷默的意图了。他一人或许是说不定我,但如果联合了其他亲王,我再拒绝恐怕威弗尔就要被孤立了,'奥古斯汀,我们走。其他人继续监视情况。啊,对了,希欧,你不是要奖励吗,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奖励品的。'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EpisodeXLVIIEclipsing
洛伦兹果然也被叫来了,重伤未愈的维多克也来了,七族亲王围着会议桌,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我身上。
'凌,客套话我们都不说了。'特雷默代表着除了贝加亚纳的另五族亲王开口,'刚才教廷的袭击你也体会到了,巴托里几乎被毁了一半,如果再有第二波攻击,整个血界恐怕都要灭亡。'
'嗯,特雷默哥哥,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各位把我叫来是否已经有对策了呢?'我狡猾地把问题的关键又扔回到他们手里。他们左右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洛仑兹虽然不太好意思参与令外六族,但应该也期望着我会出手相助吧。
半分钟的沉默后,终于还是由特雷默作为了代表。
'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的魂晶了,威弗尔在刚才攻击下几乎没有伤亡报告不是?'
'是这样没错,但各位的意思难道是要我用魂晶结界将整个血界覆盖?'我露出大为吃惊的表情,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们相信你的力量,凌。你我平时都以兄弟相称,这次就算哥哥请求你,否则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血界被毁吗?'
好一个相信我的力量,好一个兄弟相称,特雷默分明就是不给我回绝的余地,要是拒绝了我岂不是成了血族的千古罪人?要造出那么大的结界,我恐怕是要耗尽所有的力量了。先求自保,然后趁着我力量虚脱而沉睡之时对威弗尔下手,这恐怕才是特雷默主动把魂晶还给我的意图吧!
'不是我不愿意出手相助,只是恐怕我自己也力不从心,毕竟血界是威弗尔面积的八倍。。。。。。'
'威弗尔殿下不必顾虑这一点。'萨德的维多克说话了,'梵派尔城堡里有一个紧急情况下的力量增幅阵,这是远古时期留下的,我想比起金蝙蝠城堡里的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是这样吗。。。。。。'我的目光还是留在他身上,话音尾部带着一些遗虑。
'。。。。。。威弗尔殿下是在担心当年的那一幕的重演吗。。。。。。'维多克终于被我的态度逼得提起了这件事,'只要殿下这次保全了血界,那么我自会退位。'
我的嘴角忽然弯起了一个弧度,'既然维多克殿下如此有诚意,那么我的确也不好拒绝了。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各位向所有血族公布那次大战时我的曾外祖父被六族亲王陷害的事实真相,我想这应该是很容易做到的吧。'
几位亲王都迟疑了一下,最终迫于形势而不得不点了头。
'另外,我还想问特雷默哥哥要一样东西。'我转过头,向特雷默无邪地笑着。
'哦,是什么呢?'
'我的那个仆人曾经用过的那把剑,好像是叫魄刃吧。'
特雷默眼睛里不安的光一闪,'你要它做什么?'
'特雷默哥哥看来不太清楚呢,魂晶和魄刃本是一对,相辅相成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我开始胡诌,'而且魄刃和魂晶一样只能由特定的人使用,特雷默哥哥手下现在也没有可以使用它的人了吧,所以我才想物尽其用,毕竟我们要守护的是整个血界,特雷默哥哥应该不会不顾大局的吧。'
我隐隐看到特雷默按耐不住的暴躁,笑得有些得意了。他能用这种手段逼我,我自然也能用同样的方法捞回本,在这种情况下根本由不得他不答应。果然僵持了几秒钟后,萨德那边的人沉不住气了,冲动的萨德下届亲王站了出来。
'恕我直言,达德利殿下,现在的确应该以大局为重,区区一把剑,就答应威弗尔殿下了吧!'
'你。。。。。。'特雷默一定是想吼你懂什么,但还是被他忍了回去,这回即将成为血族千古罪人的变成他了,'。。。。。。好吧,凌,既然你想要,那就去取来给你。'
'嗯,那么伟大的黑暗之主见证我们的约定。奥古斯汀,你回去把魂晶带来,顺便把希欧多尔叫来。'
一分钟后,魂晶和魄刃都被带来了,我看着特雷默极不情愿却又强颜微笑着把魄刃交到我手上,心里差点乐翻了。魄刃是一把短剑,剑柄上雕着朴素的花纹,而剑身像银水晶一样通体闪亮,要是霍华德在,一定能立刻指出这又是由哪种魔矿石所制成的吧。
'希欧,这把剑就交给你了,好好让教廷尝尝它的滋味。'
我把剑递给了希欧多尔,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魔器,抚摸着光滑的剑身,只见银水晶微微发出了光芒,一层微薄的黑色光芒覆盖在了剑的表面,从中散发出来的却是极其强烈的攻击气息。在场的人也不得不信了我刚才随口胡说的话,相信了我从特雷默哪儿要来魄刃不是在无理取闹。
'那么,威弗尔殿下。。。。。。'
我点点头,带着魂晶随着维多克的指引进入了一件房间。那正是传送间,维多克不知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彩色玻璃的地图中,梵派尔城堡的部分上升了起来。
'这里就是增幅阵的中央,威弗尔殿下请把魂晶放置上去。'
我照着他的话把魂晶放在了上面,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开始默诵对撒旦陛下的赞美。
'伟大的黑暗之主,请您指引您的仆人,赐予我勇气和力量,守护您的领土和臣民!'
眼睛睁开,力量开始灌入魂晶,结界开始扩大。地上的彩色玻璃地图发出了一阵绚丽的光芒,接着可以隐约开始一个黑色的圈从中央慢慢向外移动着。
'哦,这就是魂晶的力量!'
低声的赞叹从周围传来,我无暇得意,因为我知道这个结界太庞大了,虽然有增幅阵,但我的力量也已经消耗了许多,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半不到的力量了。
黑色的圈扩张的速度越来越慢,才抵达整个血界的一半,我已经略微觉得有些吃力了。奥古斯汀握住我的手鼓励我加油,而我也很清楚不能在这些亲王面前丢脸。又过了半分多钟,离血界的边缘已经很近了,但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特雷默殿下,我族入口处发现了异常。'来的达德利族人喘着气,'已经看到了微弱的白光,恐怕和刚才的攻击是同一类型的,很快就会从入口进入到领地!'
'立刻让所有族人张开结界。'特雷默命令着,而其他几族的亲王也紧接着向各自的领地下达了同样的指示。
'威弗尔殿下。。。。。。'齐刷刷的目光看向了我,但很快被奥古斯汀都挡了回去。
'凌正在努力,请各位不要打搅他!'
彩色地图的边缘一处出现了一点白色,那是达德利的领地入口,接着贝加亚纳和萨德的入口处也出现了,白色的光晕越来越大,周围的人尤其是那三族亲王都隐隐捏了一把汗,我的手紧紧抓着魂晶,终于鼓足一口气在白光扩散之前使结界到达了整个血界的边缘。
'呼。。。。。。'
有人松了一口气,而我已经快站不稳了,倒在奥古斯汀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脑有些发晕,眼皮耷拉着,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眼软绵绵地昏昏欲睡。
'凌。。。。。。希欧多尔,赶快去弄几个傀儡来。'
奥古斯汀紧张地挥着手,希欧多尔明白地点了点头,充分利用了他能穿越结界的特质在几秒内一左一右挟了两个年轻的女孩。鲜血的味道触动着我的嗅觉,我似乎可以看到在她们洁白的皮肤下流淌的红色温暖的液体。我摇摇晃晃地伸出手抓来一个,头脑里已经无法思考动作的优雅性,对准她纤细的脖子就咬了下去。甘甜的液体流过我的喉咙,刺激着我的食欲,我更加拼命地吮吸着,鲜血大口大口地充满着我的口腔,从我嘴角流淌而下,再加上我迷乱的金眸,也许正形成着一幅妖艳动人的画面。我听见旁边不知何处传来口水下咽的声音,奥古斯汀的手把我搂得更紧了些,替我擦着嘴角。
'慢点,没人跟你抢。'
他哄孩子般地笑着,伸手将那女孩的颈动脉压住了些,控制住了血液的流速。而我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吞咽的速度慢了下来,同时开始调整体内的力量,使自己尽快恢复。
然而教廷并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休息,目光一直盯着彩色地图的特雷默突然喊了出来。
'不好,魂晶的结界快被圣力中和了。'
我抬头看去,魂晶内部的涌动的确减弱了许多,在这么下去很快就会恢复平静了。我挣扎着自己站起,手努力地去碰触魂晶,旁边的希欧多尔有些忍不下去了。
'主人,你可不要勉强自己。'
'不是勉强。。。。。。我可以!'我这么回答着,'怎么可以被教廷欺压!'
我的一手撑着升起的台面,一手撑在魂晶上,才想用力,又是一阵目眩。
'威弗尔殿下!'
有人惊呼了出来,我咬了咬牙,而就在这时,一个坚实的胸膛靠上了我的背,一双大手覆盖在我的双手之上,那沉稳浑厚的嗓音在我耳边温柔地响起。
'放心,凌,有我在,我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你是我现在存在的意义。'
奥古斯汀的吻落在我的发上,我闭上了眼睛,心里一股不可思议的暖流流过,似乎滋润着干枯的力量源泉。有人支持着我,有奥古斯汀支持着我,我是他存在的意义,他又何尝不是我活着的意义。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放弃,只有奥古斯汀,只要有他在的话。。。。。。我们还没有实现那个约定,还才刚刚结婚了几个月,还才相识了几年,我们还有好久要生活,要爱,所以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认输,怎么可以被该死的教廷主宰!
黑色的力量从我掌心里散出,被魂晶吸入,那力量竟然可以被肉眼所看见。魂晶内的力量又开始剧烈地翻腾,彩色玻璃地图上的黑圈变得浓了一些,但很快,又三个方向而来的圣力又将其减弱了许多。增强了,又减弱了,我的力量已经快见底,可是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周围的人都看得心惊肉跳起来。
'如果连魂晶也无法抵挡。。。。。。'
'开什么玩笑!'我怒得打断了不知从哪儿来的窃窃私语,下唇已经被我咬出了些血。被那么多人寄予期望的我怎么可以输,曾外祖父、外祖母、爸爸、妈妈、奥古斯汀,还有撒旦陛下也祝福着我,我怎么可以。。。。。。即使曾外祖父传承给我的力量用尽了,外祖母遗传给我的纯血力量也用尽了,我还有我自己的力量,属于我凌 ;威弗尔自己的力量!
'伟大的黑暗之主,我呼唤您的真名,以生命和灵魂向您请求,请您降祝福于您的仆人,解开这数千年的封印,释放伟大的黑暗之力,将光明吞没,将世界归为黑暗。我凌 ;威弗尔请求接受这承载着您至高无上力量的神圣器物!'
我的嘴里不由自主地咏出了一段不知名的祈祷,像很久以前便刻记在我的脑海中一样,每个字每个词都如此地熟悉流畅。
'喀嚓'。
'喀嚓'。
清脆的破裂声传来,当我意识到那是从我的手掌之下发出时,魂晶已经裂开了,一股强大的黑色雾气从里面冒出。接着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碎裂声,黑色的水晶球碎成了无数晶莹的颗粒。黑色的光芒中,似乎有什么闪烁着。
那是。。。。。。
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自主的思考能力,右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而在我触到那闪烁的中央之前,我看到了另一只手,抢夺般地靠了过来,那中指上,戴着一枚骷髅模样的戒指。
特雷默!
这个名字在我思考之前已经反映在了大脑里。不能让他抢到,我这么想着,但那股黑暗的力量比我更早有了行动。一股黑色笼罩住了他的手,排斥着他的靠近,接着一道黑色的光射向了我的手,一个黑色的模样怪异的戒指扣上了我的中指,像是荆棘的模样,中央有个不规则的圆形,黑色的光华像液体一样在其中流淌着,看起来有些像一个灵魂。
'这难道才是魂晶真正的样子?'
奥古斯汀发出了疑问,而我已经高举起了右手,又开始了一段咒文。
'烈日沉下,明月沉下,星辰沉下,暗夜的精灵拉起漆黑的幕布,围着漆黑的篝火,歌颂着伟大的黑暗主宰者;阻挡一切光明,阻拦一切攻击,留存一个漆黑安宁的世界,伟大的黑暗帝王主宰一切。我是您的仆人,您的使者,请赐予我平和,暗之壁障!'
黑暗的雾气从戒指里散出,室内史无前例般地充满了黑暗的浓重气息。随后黑暗开始扩散,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一下子扩张到了原先的魂晶结界的边缘处,光明的圣力在这黑暗力量的冲击下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房间里的血族们欢腾了起来,奥古斯汀欣喜地转过我的肩,我的耳中充斥着危机解除后的兴奋的话语声。
'奥古斯汀,我。。。。。。啊,啊啊啊--'
我的头脑突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疼得像要裂开,像有人用重锤敲打着,像有东西要从里面挤出来。奥古斯汀慌张地伸手过来,却被我粗鲁地推开,接着身体像被什么力量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都轻飘飘地被甩了出去。意识一点点消失了,耳边的声音也一点点消失了,我劳累地合上了眼睛,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最后一个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刻在了我的脑中。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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