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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射雕]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 59

59

:59发的文,但是显示日期却是2011年06月02日00:01:03

各种各样的怨念!!!!!

32

32、杨康[倒V] ...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谢芷瑶就完全可以肯定傻姑是曲灵风的女儿。只是,她所打探到得消息让她心里更添了几分难受。

几乎所有人都告诉她,村子里当年来过一对父女,那父亲瘸着腿,女儿只有一两岁的样子。他们一直在村子里面住了两年多。只是后来某一天,那父亲就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女儿受了刺激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的。

而不久之前,梅超风传来消息,曲灵风曾在临安附近出现过。只是,不知道曲灵风到底去了哪里,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傻姑变成这样。

“瑶儿,在想什么?”

“师父?”直到黄药师的声音在耳边出现,谢芷瑶才惊觉身边有人。

黄药师看着她明显是在走神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父你怎么出来了?”谢芷瑶问道。

“他们俩都拜完堂了,我这个祖师爷自然也就功成身退了,难道还在那里自讨没趣么?”黄药师好笑地说道。

“额……”谢芷瑶有些无语,之前这么问纯粹是因为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有些难受的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想什么呢?”黄药师看她呆呆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啦。对了,师父,我刚才……”谢芷瑶将之前打探到的消息稍微组织了一下,然后和黄药师说了起来。听到她把话说完,黄药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么说来,傻姑可以肯定是灵风的孩子了?”黄药师问道。

“是的,师父,只是不知道曲师兄去了哪里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女儿不管吧?”谢芷瑶分析道。

黄药师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

“师父,我已经在村子了绕了两圈了,但是都不见之前那姑娘的踪影,不知道哪儿去了。”对于傻姑现在的处境,谢芷瑶也有些担心,“要不我再去找找?”

“不忙着找她。”黄药师拉住谢芷瑶的手,“瑶儿还是陪我四处走走吧。”

“恩。”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村子很小,虽然两人走的很慢,但是一圈逛下来也没花多少时间。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长啸,跟着哈哈大笑。

“师父,好像是周伯通?”谢芷瑶听着声音,像是老顽童,既然他没事,那黄蓉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谢芷瑶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周伯通叫道:“老毒物,你从临安追到嘉兴,又从嘉兴追回临安,一日一夜之间,始终追不上老顽童,咱哥儿俩胜负已决,还比什么?”

紧跟在周伯通身后的欧阳锋也叫道:“有什么不敢?倒要瞧是谁先累死了!”

两人话声甫歇,一齐振吭长笑,人已经在远处十余丈外。

“瑶儿,你自去临安锦华居等我,我追上去看看!”黄药师捏了一下谢芷瑶的手,说完就闪身而去。

谢芷瑶根本来不及说话,只看到黄药师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回到破酒店的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陆冠英和程瑶迦嬉闹之声,听得谢芷瑶面红耳赤,也不和他们道别了,立刻离开那里往临安而去。

某薇的分割线--

到了锦华居,由于心里有事,谢芷瑶在上楼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人,一时控制不住向下摔去。幸而被撞的人拉了她一把,才免了她摔下楼的命运。

“抱歉,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谢芷瑶站稳之后向被撞的人赔礼并道谢,不过抬头一看却是一怔,原来撞上的还是认识的。

“姑娘,你没事吧?”见谢芷瑶收回手,对面的人关切地问道。

谢芷瑶摇了摇头,不欲多言,绕过他往楼上走去。

第二天,谢芷瑶虽然觉得黄药师没这么快回来,但还是交代了小二一声才出门去。她打算去西湖转转,看看这时候的西湖是什么样的光景。

对于西湖,谢芷瑶久闻其名却未曾一览,“孤山不孤,断桥不断,长桥不长”,虽然看不到“断桥残雪”,其他地方应该也是值得一看的。

谢芷瑶来到湖边的断桥,但见桥下尽是荷花,桥边立着一家甚是雅洁的酒家看这模样倒像是新开的,不过客人却是不少。

“姑娘一个人么?在下杨康,全真教弟子,若姑娘不弃,可否一同游览西湖?”随着声音,一形容俊秀的少年出现在谢芷瑶面前,那不是杨康又是谁。

“不必了。”谢芷瑶摇头拒绝,站在她的立场上,对于杨康,她并没有太大的恶感,但也不会答应与他同游。

“昨天不小心撞到了姑娘,作为赔礼,希望姑娘能赏脸同游,在下对西湖也算是熟悉,可以为姑娘介绍一二。”杨康不死心道。

“多谢杨公子,昨日之事,早已过去不必再提,至于同游,还是免了吧。”谢芷瑶仍旧摇头拒绝,然后自顾自往前走去。

只是谢芷瑶却没料到遭自己拒绝之后,杨康却仍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在某些地方驻足,便开口为她介绍一番。

如此几次折腾下来,谢芷瑶也没有心思在逛了,也不理会跟在自己后面的人,直接回了锦华居。

接下来几天,谢芷瑶只要一出门,必能看到杨康的身影,走到哪跟到哪,也不知他存的是什么心思。谢芷瑶没自大到觉得杨康是看上自己了,但是游玩的好心情却是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再加上黄药师迟迟不归,谢芷瑶的心情有些糟糕。

不过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杨康突然就离开了,谢芷瑶出门没看到他,心里真的是松了口气。再看到他,谢芷瑶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终于没人跟前跟后了,谢芷瑶又起了去西湖的心思,这次她足足将西湖逛了个遍才回客栈休息。

只是谢芷瑶的心里却还是有些心焦,也不知道黄药师追上周伯通和欧阳锋没有,现在有事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根本没时间码字,所以没有更新,不好意思。

另外:

其实,杨康的出现没有什么深意,这就是某薇一时抽风,想让他出来打酱油……

33

33、全真七子[倒V] ...

从西湖回来之后,谢芷瑶也没有心思出去逛了,安安分分地待在客栈等黄药师回来,可是又等了两天之后,还是没看到黄药师回来。

理智告诉她应该继续待在客栈等,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谢芷瑶却实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

等到谢芷瑶收拾完东西退了客房,站在锦华居的门口,却又发现自己似乎并无可以去的地方,忍不住有些茫然,心里越发想念去世的父母,遂在锦华居留了话说自己去谢家村祭拜父母去了。

祭拜完父母,谢芷瑶却是又无事可做了,本想回锦华居,但走到半途却又调头往牛家村行去。

到了牛家村,谢芷瑶没见着傻姑,却是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全真教的道士正盘膝坐在稻草上吐纳练气。

本来谢芷瑶就没刻意掩饰行踪,等她一到酒店门口,六人均已睁开了眼睛。六人看到来人是一年轻姑娘,自是不以为意。

谢芷瑶本想离开,但是尹志平却在此时开口了:“师父,我前几天看到她和黄药师是在一块儿的。”

这话一出口,全真教的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谢芷瑶看这情形比较奇怪,心里也是暗暗警惕。

就在此时,谢芷瑶听得隐隐有呼啸之声从村北传来,稍过片刻,一前一后两条身影倏忽间到了店外。

全真教的道士齐齐跃起,马钰叫道:“敌人追逐谭师弟来了,各位师弟小心在意了。”

丘处机叫道:“谭师哥,布天罡北斗!”

谢芷瑶闪身跃到一旁,免得战火波及到自身,但是看到追着谭处端过来的人是梅超风时,就知道自己想要在一边看戏是不可能的了。

梅超风根本不知道站在一旁的人是谢芷瑶,只是­阴­森森的叫道:“谭老道,老娘若不是瞧在你师兄马钰份上,在道上早送了你­性­命。你把老娘引到这里来­干­么?刚才出掌救人的是谁,说给梅超风听听。”静夜之中,听着她这枭鸣般的声音,虽当盛暑,众人背上也都不禁微微感到一阵寒意。她说话一停,便即寂静无声,门外虫声唧唧,清晰可闻。

全真七子此时也不管站在一旁的谢芷瑶,立刻结起了天罡北斗阵。马钰缓缓地吟道:“一住行窝几十年。”语调甚是平和冲淡。

谭处端接着吟道:“蓬头长日走如颠。”声音却甚粗豪。

谢芷瑶细看这位全真七子的二师兄,见他脸上筋­肉­虬结,浓眉大眼,身形魁梧。原来谭处端出家前是山东的铁匠,归全真教后道号长真子。

第三个道人身形瘦小,面目宛似猿猴,却是长生子刘处玄。只听他吟道:“海棠亭下重阳子。”他身材虽小,声音却甚洪亮。

长春子丘处机接口道:“莲叶舟中太乙仙。”玉阳子王处一吟道:“无物可离虚壳外。”广宁子郝大通吟道:“有人能悟未生前。”清净散人孙不二吟道:“出门一笑无拘碍。”

马钰收句道:“云在西湖月在天!”

谢芷瑶听这七人之声,个个中气充沛,内力深厚,暗暗心惊的同时却又觉得有些好笑,打就打吧,偏偏还要吟诗。

梅超风朗声说道:“马道长,别来无恙啊。”

马钰道:“托福托福!桃花岛与全真派无怨无仇啊,尊师就快到了罢?”

听到这话,谢芷瑶和梅超风两人均是一愣。谢芷瑶在心里寻思,怎么听上去这话不太对劲?

梅超风则直接开口问道:“你们找我师父做什么?”

丘处机叫道:“好妖­妇­,快叫你师父来见识见识全真七子的手段。”

这下,梅超风大怒,叫道:“你是谁?”

丘处机道:“丘处机!你这妖­妇­听见过么?”

梅超风大声怪叫,飞身跃起,认准了丘处机发声之处,左掌护身,右抓迎头扑下。

谢芷瑶知道梅超风这一扑凌厉狠辣,委实难当,丘处机武功虽高,却也不能硬接硬架,哪知他仍是盘膝坐在地下,既不抵挡,又不闪避。

眼见梅超风这一下便要抓到丘处机顶心,突然左右两股掌风扑到,却是刘处玄与王处一同时发掌。

梅超风右抓继续发劲,左掌横挥,要挡住刘、王二人掌力。岂知这二人掌力同流,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力道竟是大得出奇,远非两人内力相加之可比。梅超风在空中受这大力激荡,登时向上弹起,右手急忙变抓为掌,力挥之下,身子向后翻出,落在门槛之上,不禁大惊失­色­。

谢芷瑶在一旁观战,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心想刘、王二人功力再高,最多也是与梅超风在伯仲之间,虽然二人合力,也决不能轻轻一挥就将她弹了出去。这等功夫,只有出自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手才不足为奇才对。

梅超风­性­子强悍之极,除了黄药师之外,不知世上有可畏之人,越是受挫,越要蛮­干­。那日在蒙古悬崖之上,马钰言语谦和,以礼相待,她便即知难而退。但今日梅超风明知不敌,却也决计不肯就此罢休,微一沉吟,便探手腰间,解下了毒龙鞭,叫道:“马道长,今日要得罪了。我要用兵刃啦,你们也亮刀剑吧。”

王处一道:“我们是七个,你只一个人,又加眼睛不能见物,全真七子再不肖,也不能跟你动兵器。我们坐着不动,你进招罢!”

看到这里,谢芷瑶虽知自己伤势未愈且不识阵法肯定不是七人对手,却是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遂出声道:“七位道长亮兵刃吧,我们姐妹二人虽然不才,却也是愿意向几位道长讨教。”

梅超风听到谢芷瑶的声音一喜,回头叫道:“谢师妹!师父……”

“梅师姐,师父另有要事,并不在此地。”谢芷瑶自是知道梅超风这未尽之语是在问黄药师是不是也在这儿。

不等梅超风再说什么,丘处机开口骂道:“好妖­妇­,小妖女,今夜就是你们俩的毕命之期,还多说什么?”

梅超风哼了一声,右手挥处,那生满倒钩的长鞭如一条大蟒般缓缓游了过来,鞭头直指孙不二。

谢芷瑶也是俏脸一寒,左右双掌齐挥,劈空往丘处机打去。

34

34、第三件事[倒V] ...

对于眼前的情势,谢芷瑶心里自是清楚,全真七子每到致命的关头却总是故意错手,越斗下去,她的心就越沉。

正当谢芷瑶打算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先让梅超风脱困的时候,忽听得门口有人说道:“药兄,你先出手呢,还是让兄弟先试试?”

谢芷瑶心里松了口气,到底他还是来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黄药师明显有些气急,接过欧阳锋的话说道:“好哇,七个杂毛合力对付我的徒儿啦。锋兄,我教训教训他们,你说是不是欺侮小辈?”

欧阳锋笑道:“他们不敬你在先,你不显点功夫,谅这些小辈也不知道桃花岛主的手段。”

王处一当年曾在华山绝顶见过东邪、西毒二人,正要向前见礼。

谢芷瑶自是拉着梅超风退到了黄药师的身后。

只见黄药师身形微晃,反手就是一掌。王处一欲待格挡,哪里来得及,拍的一声,脸颊上已吃了一记,一个踉跄,险险跌倒。

丘处机大惊,叫道:“快回原位!”

丘处机武功为七子之首,这一拂实是非同小可。

黄药师过于轻敌,竟被他袍袖拂中,胸口一疼,急忙运气护住,左手翻上,已抓住袍袖,跟着右手直取丘处机双目。

丘处机奋力回挣,袍袖断裂,同时马钰与王处一双掌齐到。

黄药师身形灵动之极,对丘处机一击不中,早已闪到郝大通身后,抬起左腿,砰的一声,踢了他个筋斗。

看到黄药师大展神威,谢芷瑶的心里舒服了,之前的憋屈瞬间就消失了。

欧阳锋哈哈大笑,叫道,“王重阳收的好一批脓包徒弟!”

丘处机学艺以来,从未遭过如此大败,连叫:“齐占原位。”但黄药师东闪西晃,片刻之间连下七八招杀手,各人抵挡不遑,哪里还布得成阵势?

只听格格两声,马钰与谭处端腰里长剑已被他拔去折断,抛在地下。丘处机、王处一双剑齐出,连绵而上。这全真剑法变化­精­微,双剑连势,威力极盛,黄药师倒也不敢轻忽,凝伸接了数招。马钰乘这空隙,站定“天枢”之位挥掌发招,接着谭刘诸人也各占定方位。

这天罡北斗之阵一布成,情势立变,“天权”“玉衡”正面御敌,两旁“天玑”“开阳”发掌侧击,后面“摇光”与“天璇”也转了上来。黄药师呼呼呼呼四招,荡开四人掌力,笑道:“锋兄,王重阳居然还留下了这一手!”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手上与各人掌力相接,已知情势大不相同,这七人每一招发来都具极大劲力,远非适才七人各自为战时之可比,当下展开“落英神剑掌法”,在阵中滴滴溜溜的乱转,身形灵动,掌影翻飞。

谢芷瑶一开始还津津有味,只是到后来,看到黄药师缓步而行,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一掌掌的慢慢发出,她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这门功夫,他平时不肯轻易使用的,看来已是胜负即判、生死立决的关头。

此时,欧阳锋突然长啸一声,叫道:“药兄,我来助你。”然后蹲□子,猛地向谭处端身后双掌推出。

看到欧阳锋出手伤了谭处端,黄药师怒喝:“谁要你来Сhā手?”

谢芷瑶忍不住心里偷笑,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她心里也担心,但是素知他­性­子高傲,不喜人出手,一直乖乖地待在边上看着。

哪只欧阳锋遭黄药师拒绝之后却突然笑着叫道:“那我就助他们!”双掌倏向黄药师背后推出。

这一掌,谁都能看出来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谢芷瑶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拼尽全力却也只能拦下全真七子之二。

听得身后的惨叫,谢芷瑶顾不得眼前二人,强行收手跳至一边回头望去。这一看,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之后又立刻被吊了起来。黄药师虽然没事,但是替他挡了一掌的梅超风却是喷了满地的鲜血。

谢芷瑶飞身过去扶着梅超风,这时的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欧阳锋一击未得手,立刻远远遁去,临去前还叫道:“黄老邪,我助你破了王重阳的阵法,又替你除去桃花岛的叛师孽徒,余下的六个杂毛你独自对付得了,咱们再见啦!”

听了欧阳锋离去前的挑拨,黄药师哼了一声,并没有解释,只是向谢芷瑶问道:“怎么样?”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谢芷瑶却知道他是在问梅超风的情况,她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

黄药师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谢芷瑶知道他的心里还是难过的,不过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丘处机追欧阳锋未果回来之后,指黄药师骂道:“我全真派跟你有何怨何仇?你这邪魔恶鬼,先害死我们周师叔,又害死我们谭师哥,所为何来?”全真教的其他几人均看着黄药师,眼里有着仇恨愤怒。

谢芷瑶一愣,没反应过来,周伯通不是好好的么?

黄药师也也是一怔,然后问道:“周伯通?是我害死他了?”

没想到黄药师的疑问却让全真教的人以为是推托之辞,丘处机大喝:“难道你还不敢认么?”其他几人,除了孙不二扶着谭处端的身子大哭之外,都要和黄药师拼个你死我活。

谢芷瑶知道,以黄药师的骄傲,是不会,或者说不屑解释的。

果然,黄药师眼见误会已成,只是冷笑不语。

“谢师妹……”梅超风半靠在谢芷瑶身上,虚弱地说道。

“我在,梅师姐。”看着梅超风呼吸渐微,谢芷瑶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梅超风嘴角边微微一笑,运出最后功力,喀的一声,用右手将左腕折断了,右手接着在地上猛力击落,登时手骨碎断。

“师姐!”谢芷瑶惊呼。梅超风的动作太快,让她根本就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黄药师更是明显的一怔。

折断自己的双手之后,梅超风又向黄药师说道:“恩师,您在归云庄上叫弟子做三件事,头两件事弟子是来不及做了。”

听到这里如果谢芷瑶还不明白梅超风这是为了什么的话,她就白活了那么多年了。当时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那三件事,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这第三件,就是自弃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这两门功夫。看着梅超风凄惨的样子,谢芷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滑落了下来。

“师父!”谢芷瑶小声地喊道,声音里带着祈求。

黄药师看了看梅超风,又看了看谢芷瑶,眼里也含着泪说道:“好!好!余下那两件事也算不了甚么。我再收你为桃花岛的弟子罢。”

听了黄药师的话,梅超风心中不禁大喜,勉力在谢芷瑶的扶持下支起身子,然后朝着黄药师的方向重行拜师之礼,只是磕到第三个头的时候,身子僵硬,再也不动了。

“梅师姐……”谢芷瑶哭着上去将梅超风扶着躺平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了,回到家都快九点了,所以更新晚了,抱歉。

另外:

今天双更是不可能了,明天吧,明天肯定双更

继续码字去,另一个坑也得填一章

35

35、无题[倒V] ...

黄药师抱着梅超风的尸身,谢芷瑶跟在他身后准备离开。忽闻得门外一声马嘶,又听傻姑的声音道:“这里就是牛家村啊,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姓郭?你姓郭呢?”

又一个人道:“就这么几户人家,难道村里的人你都认不全?”听他口音极不耐烦,说着推门进来。

黄药师在门后一张望,脸­色­忽地变了,进来的正式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江南六怪。原来他们去桃花岛赴约,东转西绕,始终找不到道路进入黄药师的居室,后来遇见岛上哑仆,才知他已离岛。

看到门口出现的江南六怪,谢芷瑶就知道不会立刻离开了。果然,还不等她说什么,黄药师已经抱着梅超风的遗体拦在了门口。

看到黄药师的动作,六怪除了柯镇恶不知道是谁之外,俱是心里一惊。朱聪率先躬身长揖,道:“黄岛主别来无恙!我们六兄弟遵嘱赴桃花岛拜会,适逢岛主有事他往,今日在此邂逅相遇,幸何如之。”

本来,黄药师就要杀六怪,现在梅超风死了,他又知道梅超风和六怪是死敌,更是下定决心要以她手脚歼敌,以慰她在天之灵。右手抱着尸身,左手举起她皮连骨断的手腕,身影略晃,欺到韩宝驹身边,以梅超风的手掌向他右臂打去。

韩宝驹惊觉欲避,却哪里来得及,拍的一声,右臂已然中掌。黄药师的武功透过死人手掌发出,劲力奇重,韩宝驹右臂虽然未断,但也已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六怪见他一语不发,一上来就下杀手,而且以梅超风的尸身作为武器,更是怪异无伦,六人齐声呼啸,各出兵刃。

黄药师高举梅超风尸体,浑不理会六怪的兵刃,直扑过去。韩小莹首当其冲,见梅超风死后双目仍是圆睁,长发披肩,口边满是鲜血,形容可怖之极,右掌高举,向自己头顶猛拍下来,登时便吓得手足酸软,浑忘了闪避招架。南希仁挥动扁担,全金发飞出秤锤,齐向梅超风臂上打去。

黄药师缩回尸体右臂,左臂甩出,正击在韩小莹腰里,只疼得她直蹲下去。

韩宝驹斜步侧身,金龙鞭着地卷出。黄药师左足踏上,落点又快又准,刚好踩住鞭梢。韩宝驹用力回抽,哪里有分毫动弹?瞬息之间,梅超风的手爪已抓到面前。韩宝驹大骇,撤鞭后仰,就地滚开,只感脸上热辣辣的甚是疼痛,伸手一摸,只见满掌鲜血,原来已被抓了五条爪印,幸亏梅超风已死,不能施展九­阴­白骨爪手段,手爪上剧毒也已因气绝而散,否则这一下已将他立毙爪底。

只交手数合,六怪登时险象环生,若不是黄药师要使梅超风死后亲手杀人报仇,定要以她手脚歼敌,六怪早已死伤殆尽,饶是如此,在桃花岛主神出鬼没的招数之下,六人都已命在呼吸之间。

只是突然之间,店内的橱门却突然碎裂开来,将黄药师和六怪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谢芷瑶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里面出现的黄蓉和郭靖二人的身影,谢芷瑶和黄药师均是惊喜不已,黄药师更是收手跃开,没有再动手的意思。

黄药师叫道:“蓉儿,蓉儿,当真是你?”

黄蓉一掌仍与郭靖手掌相接,微笑点头,却不言语。

黄药师见到两人神情,已知究竟,独生爱女竟尚健在,这一下喜出望外,别的什么都置之脑后,当下将梅超风尸身放在凳上,走到碗橱旁,盘膝坐下,隔着橱门伸出左掌和郭靖另一只手掌抵住。

黄药师的内功何等深厚,右手在他周身要|­茓­推拿抚摸,只一顿饭功夫,郭靖气定神闲,内息周流,七日七夜的修练大功告成,跃出橱门,向黄药师拜倒,随即过去叩见六位师父。

足足听黄蓉妙语如珠地说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将别后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不过对于黄蓉能当上丐帮的帮主,黄药师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谢芷瑶则是在心里悄悄地感叹剧情大神果然强大。

黄药师甚至说道:“七兄这一招希奇古怪,大有邪气。莫非他北丐想抢我外号,改称‘北邪’?”

这句话,说得谢芷瑶也嫣然一笑。

然后,黄药师向六怪望了一眼,心中颇有些歉意,但明知理亏,却也不肯向人低头认错,只道:“总算运气还不太坏,没教我误伤好人。”

对于黄药师的­性­子,谢芷瑶自然是了解的,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变相的道歉了。

黄蓉则是笑嘻嘻地对黄药师说道:“爹爹,你向几位师父陪个不是吧。”

谢芷瑶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是女生外向啊。

黄药师哼了一声,将话题岔了开去:“我和瑶儿去找西毒,靖儿你也去吧。”

对于郭靖,黄药师本来不喜他的木讷,心想我黄药师聪明绝顶,却以如此的笨蛋作女婿,岂不是让武林中人笑歪了嘴。后来,好不容易答应了婚事,偏偏周伯通又不分轻重的胡乱开玩笑,说郭靖盗了梅超风的《九­阴­真经》。他信以为真,任由郭靖乘坐胶船出海,直欲置之于死地;后来误信灵智上人捏造的黄蓉死讯,终于重见爱女,狂喜之下,也就不再追究旧事,强要女儿与意中人分开,更得女儿说明原来是周伯通大开玩笑,自己释然于怀;再见梅超风至死不忘师恩,而下场却又如此惨酷,心想:“超风与玄风有情,若是来向我禀明,求为夫­妇­,我亦不至于定然不准,何必­干­冒大险,逃出桃花岛去?总是我生平喜怒无常,他二人左思右想,终究不敢开口。倘若蓉儿竟也因我­性­子怪僻而落得犹如超风一般……”思之实是不寒而栗,这“靖儿”两字一叫,那便是又认他为婿了。

对于黄药师的认可,谢芷瑶不置可否,黄蓉自己喜欢就好。

黄蓉听了黄药师的话倒是大喜,斜眼瞧着郭靖,只是郭靖却浑不知这“靖儿”两字称呼中的含义,黄蓉心中不禁又有些气苦,不过终于又得到自己父亲的许可,黄蓉的心里还是欢喜的。

然后,郭靖又将桃花岛上黄药师许婚、洪七公已收他为徒等情况禀告了自己的六位师父。对此,六怪自是乐见其成。

36

36、无题[倒V] ...

“姑娘可是姓曲?”看着傻姑呆呆的样子,谢芷瑶柔声问道。傻姑只摇头笑道:“我不知道。”

“那你父亲呢?”谢芷瑶拉着傻姑的手追问。黄药师也盯着傻姑,眼里含着几分期待。傻姑依旧摇头。

此时,黄蓉却拉着黄药师和谢芷瑶,说道:“爹爹,师姐,你们过来瞧瞧。”

谢芷瑶和黄药师跟着黄蓉进了密室,看着眼前密室的间隔布置全和桃花岛上一致她心里就更肯定了,因为桃花岛上的密室布置,是黄药师独创的,外边根本不可能有。

黄药师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并不理黄蓉所指的铁箱,走到西南角墙脚边一掀,墙上便露出一个窟窿。他伸手进去,摸出一卷纸来,当即跃出密室。

谢芷瑶和黄蓉也随即跟着黄药师出来,走到黄药师身后,看着他手上展开的那卷纸。但见纸上满是尘土,边角焦黄破碎,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行字迹道:

“字禀桃花岛恩师黄尊前:弟子从皇宫之中,取得若­干­字画器皿,欲奉恩师赏鉴,不幸遭宫中侍卫围攻,遗下一女……”字迹写到“女”字,底下就没有字了,只余一些斑斑点点的痕迹,隐约可瞧出是鲜血所污。

黄蓉出生的时候,桃花岛的诸弟子,除了谢芷瑶之外都已经被逐出去了,等到她记事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又是好多年后了,所以她对眼前的一切感触并不大。

某薇的分割线

将梅超风葬在了后园,黄药师看着这座新坟,百感交集,隔了半晌,才凄然地对谢芷瑶说道:“瑶儿,咱们瞧瞧灵风的宝贝去!”

“恩。”

黄蓉自然也是跟着两人进了密室。

由于谢芷瑶和黄药师走在前面,所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黄蓉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望着曲灵风的骸骨,黄药师呆了半响,黯然地说道:“瑶儿,除了你之外,你们师兄妹几人要数灵风的武功最强,若不是他双腿断了,便一百名大内护卫也伤他不得。”

闻言,谢芷瑶也是脸­色­一黯,刚要说话,黄蓉已经接口说道:“这个自然,爹,傻姑怎么办?”

“师父,不如将傻姑带回岛上去吧?”想到傻姑一个人孤苦地生活了这么多年,谢芷瑶有些不忍,如果带她回桃花岛,哪怕不能学到多少东西,至少不会受人欺凌。

“恩。我要教她武艺,还要教她做诗弹琴,教她奇门五行,灵风当年想学而没学到的功夫,我全部教她。”黄药师想到以前的事情,又是一阵心痛,然后打开铁箱,一层层的看下去,宝物愈是珍奇,心中愈是伤痛。

谢芷瑶和黄药师将箱子中的物件一一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收了起来。

突然,黄蓉“咦”了一声,然后匆匆出了密室。

黄药师和谢芷瑶对视了一眼,然后牵起她的手跟着出去。看着两人十指相扣,谢芷瑶的心里有些甜丝丝的,只是也有些轻愁,虽然两人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和看法,但是黄蓉的想法呢?

出了酒店的门,谢芷瑶就看到黄蓉双足在地下一登,飞身而起,左手拉着郭靖右手,借势上了马背,坐在他的身前,然后回头对黄药师说道:“爹,我们去救人,你和六位师父也来罢。”

黄药师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郭靖和黄蓉随着白雕的方向策马离去。

看到黄蓉和郭靖离开,江南六怪也紧跟了上去,谢芷瑶看了看明显不在状况内的傻姑有些担心。

“傻姑你就在这等着,等爷爷回来带你去个好地方。”黄药师走过去好声好气地对傻姑说道。

“好地方?”傻姑疑惑。

“恩,你爹爹以前待过的地方,有好多漂亮的风景,还有人陪你玩。”看着傻姑有些紧张的样子,谢芷瑶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显然,傻姑还想说什么,但是好像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谢芷瑶和黄药师担心黄蓉他们,简单交待了一下就想黄蓉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瑶儿,你的身体可还有不适?”黄药师边走边问。

“没事的,师父,都修养了这么多天了,早就好了。”谢芷瑶笑着摇了摇头。

“恩。”黄药师点了点头。

某薇的分割线

谢芷瑶追了一段不近的距离之后,发现之前驮着黄蓉和郭靖的小红马正朝他们的方向奔来,这马似乎颇通人­性­,看到他们,立刻扬蹄止步,又转身往来的方向奔去。

谢芷瑶和黄药师立刻跟在后面。

过不多时,小红马就将他们带到了黑压压的一座树林前。尚在林外,两人就听到黄蓉的声音,正笑嘻嘻地道:“接招,我这招叫做‘大吹法螺’!”然后就是清清脆脆的耳光声。

听到她这句话,谢芷瑶就知道她又在淘气了,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落在了她的手里。谢芷瑶笑着偏头看了黄药师一眼,他也是满脸的笑意,显然是知道自个儿女儿的脾­性­的。

然后,又听到黄蓉说道:“老前辈,这招就叫做‘反打厚脸皮’!”

听到这句话,谢芷瑶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黄药师则是朗声说道:“好,顺手再来一记!”

说话间,谢芷瑶和黄药师已经到了黄蓉的身后,那丫头,闻声知道自己父亲到了之后更是有恃无恐,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之后果然右掌顺拍。

和她对打的老头急忙低头避让,哪知黄蓉这招却是虚招,掌出即收,左掌随到。他以六合通臂拳法横伸欲格,料不到她仍是虚打,但见她两只小小手掌犹如两只玉蝶,在眼前上下翻飞,一个疏忽,老头右颊又吃了个耳括子。

看着黄蓉明显占了上风,不会吃亏,谢芷瑶和黄药师笑眯眯地就站在一旁看着。

这时,站在另一边的欧阳锋的脸­色­就有些惊疑不定了。本来,他杀了梅超风和谭处端之后去而复返就是来接欧阳克的,但却看到本应是他侄儿之物的蜀锦文囊却在黄药师的肩头斜挂着。

欧阳锋心中一凛,颤着声问道:“我侄儿怎么样啦?”

黄药师冷冷地说道:“哼,你侄儿?我徒儿梅超风怎么样了他就怎么样了!”

闻言,欧阳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双眼发直。欧阳克是他与嫂子私通而生,名是侄儿,其实却是他亲子。他对这私生儿子爱若­性­命,心知黄药师及全真诸道虽与自己结了深仇,但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豪杰,欧阳克双腿动弹不得,他们决不致和他为难,只待这些人一散,就去接他赴清静之地养伤,哪知竟已遭了毒手。

谢芷瑶有些担心地拉了拉黄药师的衣袖,盯着欧阳锋的动作,就怕他会突然出手。黄药师看着他的样子,也在心中暗暗戒备。

欧阳锋又嘶声问道:“是谁杀的?是你门下还是全真门下?”欧阳锋的声音本极难听,这时更是铿铿刺耳。

黄药师又是冷冷地道:“这小子学过全真派武功,也学过桃花岛的一些功夫,跟你是老相识。你去找他罢。”

本来,黄药师指的是杨康,但是欧阳锋念头一转,却是想到了郭靖。他心中悲愤至极,向郭靖恶狠狠地瞪视了片刻,随后又转头问黄药师道:“那你拿着我侄儿的文囊­干­什么?”

黄药师气定神闲地回道:“桃花岛的总图还在他的身边,我总得取回来啊。倘若累得他入土之后再见天日,那倒是有些儿抱憾。”

听了黄药师的话,谢芷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偷偷地乐。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电脑出了点小问题,差点以为今天要某薇要食言而肥了,还好。

37

37、诉衷情[倒V] ...

欧阳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那所谓的“铁掌水上漂”早已经趁着众人不备,悄悄溜了,于是斗然间快似闪电般向黄药师一揖到地。

黄药师将我往边上一送,左掌一立,右手钩握,抱拳还礼,两人身子都是微微一晃。

欧阳锋一击不中,身形不动,猛地倒退三步,叫道:“黄老邪,咱哥儿俩后会有期。”长袖一振,衣袂飘起,转身欲走。

看到欧阳锋的动作,黄药师脸­色­一变,闪身挡在了谢芷瑶的身前。

谢芷瑶这才明白过来欧阳锋这一转身之间暗施­阴­狠功夫,以劈空掌之类手法袭击于她,而她刚才根本没有发现,若不是有黄药师在,她现在恐怕就和梅超风一个下场了。

“瑶儿?”黄药师看她脸­色­不太好,立刻伸手为她把脉。

看到黄药师误会,谢芷瑶忙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没想到,被吓了一跳。”

黄药师松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谢芷瑶的额头:“你呀,真应该把你一个人扔江湖上锻炼锻炼……”

谢芷瑶皱了皱眉头,嬉笑着说道:“好啊,你就扔吧,只要师父你舍得。”说完,她才发现边上还有好多人在场,脸立刻就红了。

黄药师依旧笑看着她。

“师父!”被黄药师看得越来越不好意思,谢芷瑶索­性­跺脚瞪着他。

黄药师这才转移了视线,却刚巧看到华筝正拉着郭靖的手咭咯咯的说个不已,而自己的女儿则脸有异­色­,于是问道:“蓉儿,这番邦女子是谁?”

黄蓉神­色­有些黯然,说道:“是靖哥哥没过门的妻子。”

“什么?”听了黄蓉的话,黄药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黄蓉垂下头,小声地说道:“爹,师姐,你们自己去问他吧。”

等朱聪将郭靖在蒙古早已与华筝定亲等情委婉的说了之后,黄药师顿时怒不可遏,侧目向郭靖斜睨,冷冷的道:“原来他到桃花岛来求亲之前,已先在蒙古定下了亲事?”

朱聪期期艾艾地说道:“这……黄岛主,咱们总得想个……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啊。”

听到这句话,谢芷瑶忍不住了:“两全其美?怎么个两全其美法?郭靖你是想要娥皇女英还是怎么样啊?”前面半句,是冲着朱聪去的,这后面半句,则是问的郭靖。

黄蓉闻言,眼睛紧紧地盯着郭靖等着他的回答,神­色­十分紧张。

黄药师等了须臾,不见郭靖开口,立刻厉声说道:“蓉儿,爹等下要做一件事,你可不许阻拦。”

听了黄药师的话,黄蓉颤声问道:“爹,什么事啊?”

黄药师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贱|女人,两个一起宰了!我黄药师的女儿焉能任人欺辱?”

本来,黄蓉是站在郭靖身边,听了黄药师这句话,抢上一步,拉住黄药师的右手,道:“爹,靖哥哥说他是真心喜欢我的,从来就没有把这番邦女子放在心上的。”

听了黄蓉的这句话,黄药师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哼了一声道:“那也罢了。”然后又朝郭靖喝道:“喂,小子,那你把这番邦女子杀了,表明自己的心迹!”

郭靖一生之中从未遇过如此为难之事,他心思本就迟钝,这时听了黄药师之言,茫然失措,呆呆的站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黄蓉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念头急转。

黄药师见郭靖久不作答,心头火起,眼看就要朝郭靖动手。

谢芷瑶拉了拉黄药师的手劝道:“师父,且听听郭靖是如何说法再说,若他真有负于蓉儿,你再出手教训不迟。”

黄药师看了看黄蓉的脸­色­,哼了一声,问道:“你先已定了亲,却又来向我求婚,这话怎生说?”

郭靖老老实实的答道:“我只盼一生和蓉儿厮守,若是没了蓉儿,我定然活不成。”

听了他这句话,黄药师脸­色­又缓和了一些,说道:“好,你不杀这女子也成,只是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和她相见。”

郭靖沉吟未答,黄蓉急道:“你一定得和她见面,是不是?”

郭靖道:“我向来当她亲妹子一般,若不见面,有时我也会记挂她的。”

黄蓉嫣然笑道:“你爱见谁就见谁,我可不在乎。我信得过你也不会当真爱她。”

看黄蓉这个样子,谢芷瑶就知道她心里定是爱惨了郭靖这傻小子了,本来肆意张扬的个­性­,现在收敛成这样了。

看到这里,黄药师又要发火了,谢芷瑶冲黄蓉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黄药师的手小声地说道:“师父,你且看在蓉儿的面子上忍忍吧。”

黄药师道:“好吧。小子,在这里,这番邦女子的兄长在这里,你的六位师父也在这里。你明明白白的说一声:你要娶的是我女儿,不是这番邦女子!”

郭靖低头沉思,一副好生为难的样子。过了好半响,郭靖突然昂头说道:“黄岛主,六位恩师,拖雷安答和哲别、博尔术两位师父,郭靖并非无信无义之辈,我须得和华筝妹子结亲!”

他这句话,用汉语和蒙语分别说了一遍,所有人都觉得大出意料之外。

谢芷瑶小心地看了看黄药师的脸­色­,心里哀嚎:郭靖啊郭靖,你小子怎么这么蠢呢!

黄蓉伤心欲绝,看了看华筝又看了看郭靖,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黄药师厉声喝道:“找死!”袍袖一扬,挥掌向华筝劈去。

谢芷瑶虽然也对郭靖的不开窍生气,心里知道黄药师已经是劝不住了,只是若真让他杀了华筝……想到这里,她急忙飞身上前,将华筝从马上带了下来。

刚到一边站定,只听呼的一声,黄药师这掌打在了马鞍上。最初一瞬之间,那马并无异状,但渐渐垂下头来,四腿弯曲,缩成一团,瘫在地上,竟自死了。这是蒙古名种健马,虽不及汗血宝马神骏,却也是匹筋骨健壮、身高膘肥的良驹,黄药师一举手就将之毙于掌下,武功之高,实所罕见。

而谢芷瑶,之所以敢上前去拉华筝,也是笃定黄药师不忍伤她,必会稍缓掌势。

黄蓉看到华筝没事,松了口气。她心里对华筝全无好感,但却也不希望她死在黄药师的手上。

黄药师想不到谢芷瑶竟然会出手相救华筝,愣了一愣。

“师父……”谢芷瑶回到黄药师身边软软地喊道。

“若非我刚才收了掌势,你可知道这一掌打在你身上是什么结果!”黄药师没好气地沉声喝道。

“师父,我自是知道你不舍得伤我,才敢胆大妄为。”谢芷瑶双手拉着黄药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

“你也知道是胆大妄为!”黄药师对于她的撒娇有些无奈,但还是斜了她一眼。

“师父,我若不胆大妄为,真让华筝死在你的手上,郭靖那小子可就要恨蓉儿了。”谢芷瑶依旧小声地和黄药师说话。

“哼,恨就恨,还怕他不曾!”黄药师板着脸说道。

谢芷瑶摇了摇头,无奈,示意他转头去看自己女儿的脸­色­。

黄蓉此时神­色­凄苦,却又显然是缠绵万状、难分难舍之情。

黄药师一看即知她对郭靖已是情根深种,爱之入骨,无可化解,当下叹了一口长气,吟道:“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过了一会儿,又柔声对黄蓉说道:

“蓉儿,咱们回去罢,以后永远也不见这小子啦。”

谢芷瑶朝黄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顺着黄药师应承下来。

没想到黄蓉却说道:“不,爹,我还得到岳州去,师父叫我去做丐帮的帮主呢。”

“师父。既然蓉儿有事,就且让她在外面玩玩再回去吧。”看黄蓉神­色­是不肯回去了,为免他们父女俩再闹矛盾,谢芷瑶只能开口帮腔。

黄药师笑道:“做叫化得头儿,罗嗦的紧,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听得黄药师有松口的意思,黄蓉赶紧道:“我答允了师父做的。”

“师父,既然蓉儿已经答应了,总不好叫蓉儿失信于人吧。”谢芷瑶扯着黄药师的衣服劝道。

黄药看着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的两人无奈叹道:“那就做几天试试,若是嫌脏,那就立即传给别个罢。你以后还见这小子不见?”

黄蓉向郭靖望了一眼,见他凝视着自己,目光爱怜横溢,深情无限,回头向父亲道:“ 爹,他要娶别人,那我也嫁别人。他心中只有我一个,那我心中也只有他一个。”

黄药师闻言大笑:“好,我桃花岛的女儿不能吃亏,那倒也不错。要是你嫁的人不许你跟他好呢?”

黄蓉道: “哼,谁敢拦我?我是你的女儿啊。”停了一下,又道:“我跟他多待一天,便多一天欢喜。”说这话时,神情已是凄惋欲绝。

黄药师看了看黄蓉,又望了望郭靖,仰天一声长啸,声振林梢,山谷响应,惊起一群喜鹊,绕林而飞。

谢芷瑶知他心中气极却又为了女儿强忍着,担心地一直看着他。

黄药师叹了口气,拉着谢芷瑶转身离去,数息之间,已经离开了之前的森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电,用手机爬上来留言,结果一下子没找到晋江的手机站,然后某薇手机本来就剩的不多的GPRS流量华丽丽地超支了。

有没有被标题误导?嘿嘿,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另外:

1、谢谢夜影亲爱的,真的,十分感谢!

2、撒娇打滚求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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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曲青荷[倒V] ...

到了牛家村,又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酒店,傻姑却并没有在里面等着。谢芷瑶和黄药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傻姑的踪影,不得已,只能在酒店里面等着。幸而,之前的几场打斗并没有将里面的东西完全损毁,至少还有条凳子可以坐人。

直至日头偏西,才等到傻姑回来。看到谢芷瑶和黄药师坐在店里等她,傻姑似乎有些高兴,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傻丫头,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黄药师和颜悦­色­地问道。

“知道,傻姑。”傻姑拍着手说道。

谢芷瑶和黄药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里都有些无奈。

“师父,不如你给她取个名字吧,总不能以后一直叫傻姑吧。”谢芷瑶向黄药师提议。

“恩。”黄药师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后说道:“那以后就叫曲青荷吧。”

傻姑看着两人,似乎有些不明白。

“你以后,就叫曲青荷,曲青荷就是你,可喜欢这个名字?”谢芷瑶拉着傻姑的手笑着说道。

“曲青荷,青荷。”傻姑想了一下,然后乐呵呵地拍手,“好啊,好啊,我叫曲青荷。”

突然,黄药师想起了一事,厉声向她问道:“你爹爹教你打拳了么?”

傻姑,不对,以后就应该叫她曲青荷了,曲青荷摇了摇头,快步走到门边,掩上大门,还偷偷地在门缝中望了望,然后才回过来,对着谢芷瑶和黄药师打了几路拳法。不过,打来打去,也只是那六七招不成章法的《碧波掌法》,别的再也没有了。

“师父,青荷的这几路碧波掌法,必定是趁曲师兄练功夫的时候自己偷偷学的。”若是曲灵风所教,必定不会只有这几招,而且也应该有腿法才对,不会如此杂乱无章。

黄药师点头道:“嗯,我想灵风也没这般大胆,出我门后,还敢将本门功夫传人。”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是回桃花岛还是……”暗中跟着蓉儿照顾一二。后面的半句话,谢芷瑶想了一下,没有说出口,这时的黄药师估计还在气头上,如果她说了,恐怕他立刻就要回桃花岛了。

黄药师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先将青荷送到归云庄,让乘风加以照顾吧,我们去找老毒物。”

“不去看看蓉儿吗?”对于黄蓉,谢芷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黄蓉的功夫,博而不­精­,那郭靖又是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此去岳州,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瑶儿,你不必担心蓉儿。那丫头,虽然功夫不济,但是旁门左道却是不少,想必不会吃多大的亏。”黄药师虽然知道自己女儿功夫不­精­,却也了解她的­性­格,以她那­性­子,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好吧。”既然黄药师都已经作出了决定,谢芷瑶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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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湖附近,又和上次一样,陆乘风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不同的是这次陪在他身边的除了陆冠英之外还有程瑶迦,看着他们一左一右伴在陆乘风的身侧,画面异常的和谐。

修炼了黄药师上次留下的功法,陆乘风现在已经不用人扶着,自己也能走动了。得知这个情况,谢芷瑶和黄药师都很开心。

“师父,这姑娘就是灵风的女儿?”陆乘风早就知道他们此行会带着曲灵风的女儿过来,但还是问了一句。

“嗯。”黄药师点头。

“陆师兄,她叫青荷。”谢芷瑶将一直躲在她身后的曲青荷拉到身前。

“姑姑……”曲青荷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陆乘风又回头看着谢芷瑶。

“青荷,别怕,这是姑姑的师兄,你应该叫他师伯。”谢芷瑶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师伯。”曲青荷小心翼翼地打了声招呼。

对于曲青荷,谢芷瑶心里除了有些心疼,还有些无奈。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这段时间,他们想尽了办法,但对于她的痴呆之症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尽量的教她一些常识。这期间,谢芷瑶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很怕黄药师。只要黄药师在场,她总是乖乖的,但是也总是躲在她的身后,如果黄药师不在,则会比较活跃,经常会拉着她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她很无奈。

看着曲青荷的样子,陆乘风不解地看着两人。

“师兄,还是先回去吧,到庄上在和你细说。”谢芷瑶自然知道陆乘风在不解些什么,只是她却不想在曲青荷面前提及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

“恩。”能被黄药师收作弟子,陆乘风自然不是蠢笨之人,立刻招呼三人上船。

然后画舫载着一行人往归云庄方向行去。

--某薇的分割线--

“师父……”谢芷瑶靠在黄药师的身上,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温柔。做梦都想的那一刻,现在真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心里不是不激动,只是激动之余,更多的却是幸福的感觉。曾经,她以为自己只能偷偷地恋着,静静地陪着,没想到却有能够光明正大地依靠在他的怀里,不是以弟子的身份,而是恋人。想到恋人这两个字,谢芷瑶的脸上顿时又是一阵红晕。

“傻丫头。”黄药师看着谢芷瑶喜不自胜的样子有些无奈,却又有些甜蜜。

“祖……呀!”

听到背后传来陆冠英惊讶又尴尬声音,谢芷瑶立刻站直了身体,脸红了个彻底。这一路,由于曲青荷的存在,谢芷瑶和黄药师一直没有怎么亲近,更别说被人看到了。

“我…… ”陆冠英呐呐地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黄药师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觉得尴尬,而是不悦被打扰。

“冠英有什么事吗?”谢芷瑶看黄药师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开口。

“爹爹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陆冠英见谢芷瑶,松了口气。

“知道了,一会儿就过来。”

谢芷瑶这句话一落,陆冠英立刻拱手说道:“那弟子就先下去了。”

看着陆冠英尴尬不已,快速撤退的样子,谢芷瑶又觉得有些好笑,脸上忍不住带了些笑意。

“师父……”看着黄药师似乎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谢芷瑶叫道。

“走吧。”黄药师摸摸她的头,转身往饭厅走去,走之前,不忘牵起她的手。

于是,谢芷瑶脸上的红晕,一直到了饭厅都没有褪下去,反而由于在饭厅的几个人好奇又不敢开口的眼神下有越加鲜艳的趋势。

“坐。”黄药师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自在地对饭厅里的几人说道。

“是,师父。”陆乘风朝黄药师拱手,乖乖地坐下。

饭桌上,看到黄药师居然给谢芷瑶布菜,陆家三人的表情比较惊悚,谢芷瑶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黄药师似乎全无所觉,仍旧看到谢芷瑶快把碗里的东西消灭的时候就给她夹。吃到一半,谢芷瑶就已经对时不时往我碗里降落的菜能很平静的接受了。

于是,晚餐就在谢芷瑶的埋头苦吃,黄药师的淡然,曲青荷的懵懂以及陆家三人的好奇又尴尬中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朋友语音,她哭着跟我说在她的文下被读者掐着骂,感到很难过。然后某薇去她的专栏看了一下, 果然,各种各样的掐,不管是支持的还是批评的,总之折腾的乱七八糟。

然后,某薇就觉得,某薇文下的读者们都好可爱。因为某薇也是和朋友一样,看到负分的评论会容易激动,一不小心就会被说成玻璃心的那种。

非常感谢一直看某薇的文的读者,亲爱的们,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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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凤求凰[倒V] ...

由于并没有什么急于去办的事情,这次谢芷瑶和黄药师在归云庄住了好几天才离开,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曲青荷是一脸想跟又不敢的表情。

“师父……”谢芷瑶看着黄药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这几天在庄上,也不知道黄药师是怎么想的,基本就当其他人是不存在的,偶一为之的动作经常逗得她脸红心跳,陆家三人则是尴尬不已,到最后陆家父子经常避着他们,除了吃饭时间,从不在他们面前出现。

黄药师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在纠结什么,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说道:“傻丫头……”

“师父,你别敲拉,再敲敲笨了都!”谢芷瑶佯作抱怨状道。

“本来就不聪明。”黄药师好心情地回了一句。

谢芷瑶被他这话噎得一顿。

黄药师故意摇头叹息,将玉箫取了出来。

熟悉的旋律在谢芷瑶耳边响起,和以前的曲调相同又似不同。以前他也吹过,但从来不是吹给她听的,而且以前的曲调,里面然人感觉更多的是忧伤。而这次,依旧缠绵绯恻却比之以前多了几分愉悦和期待。

没错,黄药师现在正在吹的就是谢芷瑶上次在海上求而不得的《凤求凰》,也是他以前在思念冯衡的时候一直吹奏的曲子。一曲结束,谢芷瑶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不可自拔。

黄药师看着她明显走神的样子也并不生气,只是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不好听吗?”

“没有!”黄药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谢芷瑶从过去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连忙摇头否认。这可是她以前一直不敢奢望的,唯一一次鼓起勇气隐晦地开口却又求而不得,现在是他自己愿意吹给她听,又怎么会不好听。

黄药师看着谢芷瑶没说什么,只是神情愈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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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岳州,谢芷瑶自然是不愿意错过洞庭湖,于是两人租了一艘画舫,泛舟洞庭湖上。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听得黄药师一曲唱毕,谢芷瑶亦停下手,让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然后随意拨弄着琴弦,听着那不成曲调的轻灵之音,有些疑惑地回头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曲子,怎么没听你唱起过?”

“《凤求凰》。”黄药师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拨弄着她的长发,心不在焉地答道。

“《凤求凰》?我怎么不知道《凤求凰》的词是这样的?师父你欺负人!”谢芷瑶似真似假地向黄药师抱怨,只是语气中的嗔意,恐怕三岁的孩子都能听得分明。

“傻丫头,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反而来怪为师的欺负你,你自己说你像不像话?”黄药师伸手抓着谢芷瑶在琴弦上随意拨弄的手,让她侧身靠在他的怀里。

“哼,师父你别混淆视听,之前明明说的是那词是不是《凤求凰》,怎么变成我像不像话了?”双手把玩着黄药师的手指,谢芷瑶有些不甘地说道。不过,对于古诗词,谢芷瑶确实没有什么研究,因此这话说来纯粹就是胡搅蛮缠了。

“是呀,瑶儿原来也知道,是在说那词是不是《凤求凰》,那怎么变成我欺负你了?嗯?”黄药师挑眉。

“呃……”听到黄药师的这句话,谢芷瑶瞬间无语,她能说自己就是想向他撒娇吗?

“怎么变哑巴了?舌头被猫叼走了?”黄药师笑得惬意。

“看看,这还不是你欺负人了么?”反正都是无言以对,谢芷瑶索­性­就耍赖了。

“欺负你哪里了?我看看。”黄药师作势要伸手查看的样子。

“师父,我错了!”谢芷瑶被黄药师的动作逗了个大红脸,只能乖乖地认错。

“哈哈……”看着谢芷瑶的样子,黄药师乐得大笑。

一番嬉闹过后,谢芷瑶气喘吁吁地继续靠在黄药师身上:“师父,我记得以前曾在游记上看过,洞庭湖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呢,但是也没有细说,你知道么?”

“瑶儿想听?”黄药师低头问道。

“恩。”谢芷瑶点头,其实她是觉得有些累了,不想讲话。

黄药师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将那个关于洞庭湖的传说娓娓道来。

“相传,在古老的年代,洞庭湖是一望无际的八百里平川。平原上住着一户卿家财主,拥有万贯家财,良田千顷,九进大宅院,楼高三层,气派无比。老两口有一双儿女。卿家四口都是爱才如命的吝啬鬼,财主婆的心肠更是歹毒无比。

某日,东海龙王的三公主到天庭拜见玉皇大帝时,失手摔破了一只凌冰碗,玉帝大怒,命太白金星领她来到凡间受苦受难……”

耳边听着黄药师清冷的声音说着洞庭湖的传奇,谢芷瑶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刚离开归云庄的时候,谢芷瑶曾问过黄药师接下来去哪儿。结果,他说:“瑶儿觉得哪儿好玩就去哪。”于是,在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的情况下,两人一路玩到了岳州附近。不过,若说黄药师真的无意,谢芷瑶也是不相信的,他心里肯定是知道的,虽然他什么都不说,都按着她的想法走。

直到前天,在岳州的某个小镇上听说丐帮奉了一个小丫头当帮主,谢芷瑶才放心下来,黄蓉那丫头,看来是没事了。看到谢芷瑶松了口气的样子,黄药师曾打趣她,都比他这个爹都­操­心了。谢芷瑶当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不信他不担心。

看着她明显神游太虚,根本就没在听他讲话,黄药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讲到一半的传说停了下来。

“师父,怎么不说了?”谢芷瑶有些不解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黄药师清俊的面容。

“那瑶儿说说,刚才我说了些什么。”黄药师面­色­不变,淡定地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谢芷瑶就知道刚才她走神的样子都被他发现了,只能吐了吐舌头作罢。

“可是累了?”黄药师早就发现谢芷瑶靠在他身上脸­色­有些倦怠。

“没有啦。”谢芷瑶刚说完就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偷偷地看了黄药师一眼,对上的就是他那似笑非笑的脸。

“别逞强。”黄药师敲了敲谢芷瑶的额头,打横将她抱着站了起来,往船舱内走去。

“师父!”黄药师突然的动作将谢芷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黄药师把她抱进舱内的小床上方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又转身到了船头将古琴拿了进来,放在一边的小几之上。

“你先睡会儿。”黄药师坐在床沿说道。

“师父,我不困啦。”

面对谢芷瑶的坚持,黄药师有些无奈,看着她明显有些倦­色­的脸又有些心疼,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拿过古琴开始弹奏。

听着悠扬的琴音,谢芷瑶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倦意,慢慢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休息一天,白天出去逛街了,买了一大堆没什么用的东西。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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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40、隐忧[倒V] ...

谢芷瑶一觉睡醒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刚好,舱外转来船家的声音:“客人,接下来是去君山还是?”画舫是在洞庭湖边上租的,说好了一天的时间。

“回岸上吧。”黄药师淡淡地说道。

“好嘞。”船家答得爽快。

黄药师一转头,就看到谢芷瑶有些失望的神­色­,于是解释道:“瑶儿,先回去吃饭,洞庭湖不会跑的,等下吃过饭再来玩不迟。”这丫头,中午只吃了一点点,晚饭再不吃可不行。

“好吧。”知道就算再撒娇耍赖都不可能让黄药师改变主意,谢芷瑶只能乖乖地答应下来,然后坐起身子半靠在床上。

看着谢芷瑶仍旧有些郁闷的样子,黄药师摸摸她的头:“瑶儿,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空胡思乱想,不如想想待会儿吃什么吧。”

“恩?”对于黄药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谢芷瑶不解地抬头。

“唉……”黄药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黄药师又说道:“瑶儿,你在不安。”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她愣在了当场。不安,是啊,她是在不安,只是,她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谢芷瑶有些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瑶儿……”黄药师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你这样,我很心疼。”黄药师右手轻轻地抚上谢芷瑶的脸。

“既然我黄药师开口了,那就不会反悔,你的不安,实在没必要。”黄药师的声音里面除了温柔,还有些淡淡的心疼。

“师父!”谢芷瑶猛地抬头。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黄药师淡淡地问,语气里面没有生气的意思。

听了他这句话,再加上之前看上去不轻不重的那几句话,谢芷瑶的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是呀,哪怕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不是还有他么?我怎么会不相信他呢!一想到这里,这段日子以来心里压抑着的不安似乎消失了大半。但是心里也有些无奈,自己纠结了这么久,只要他淡淡的这几句话就完全开解了。果然,是爱他至深了呀。不过,终于有了好的结果了,不是么?

黄药师看谢芷瑶依旧不说话,也不着急,只是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长发。

“师父……”谢芷瑶双手抱着黄药师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

“傻丫头。”感觉到怀里的人声音有些不对劲,黄药师将抚着她头发的手收回来,抬起她的脸,果然看到一双带着泪意的眼。

黄药师略带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拂过谢芷瑶的眼,然后谢芷瑶就看到黄药师的俊颜在她眼前放大,感觉到他的薄­唇­贴上自己的嘴­唇­……谢芷瑶有些惊讶地张开了嘴想要说话,却让他的舌头趁虚而入。很快,她的脑海就变成一片空白,辗转的吻让她的心奇异地安定了下来。

等到黄药师将她松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两人之间关系挑明之后,虽然也有过亲密的动作,黄药师也曾亲她,只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让她的心跳都不受自己控制。

“师父。”谢芷瑶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要胡思乱想,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黄药师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压抑,和平时不太一样,却更让谢芷瑶心里感到悸动。

“恩。”谢芷瑶继续靠在他的胸口。

某薇的分割线-

吃过晚饭之后,黄药师又带谢芷瑶去了洞庭湖边。夜晚的洞庭湖,和白天相比毫不逊­色­,月光下的湖面泛着磷光。

沿着洞庭湖走了一阵子之后,黄药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牵着谢芷瑶往租船的地方走去。

“师父,这是去哪里?”谢芷瑶问道,之前还说只在湖边逛逛,明天再去湖心玩的,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刚才突然想到附近还有一昔日的友人,只是不知还在不在,瑶儿陪我去看看吧。”黄药师转头笑着对谢芷瑶说道。

“好。”对谢芷瑶来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去哪里倒是无所谓的,因此,对于他的提议也是欣然同意。再说,对于他口中的友人,谢芷瑶还是有几分好奇的,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可不多。

渡口这里,虽然是晚上,但还是很热闹,租船的人依旧很多。鉴于此次并不是游湖,而是访友,谢芷瑶和黄药师都觉得租一艘小船足以,连船家都不需要。于是,在给了船家足以将船买下的船资之后,黄药师亲自划着小船往湖心而去。

谢芷瑶看着黄药师月光下的侧脸,感觉心里不停地有一些名为愉悦的小泡泡不停地冒上来。

“瑶儿在想些什么?”看谢芷瑶一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看快要到君山了还没回神,黄药师出声问道。

“恩?”听到黄药师的话,谢芷瑶立刻醒悟过来,自己居然盯着他看了一路,脸上有些发烫,摇了摇头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再想师父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等下不就能看到了,值得你这样想一路?再说,我不是在么,想知道问我不就可以了?”黄药师挑眉。

谢芷瑶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怪自己找的借口太烂,不过总不能说她是看他看呆了吧?

上了岸,黄药师随手将船上的缰绳拴在了一个木桩上,就带着谢芷瑶往其中一个山峰的封顶走去。

君山其实也不完全是山,是洞庭湖中一座面积不足100公顷的小岛,岛上有72个大小山峰。谢芷瑶仔细看了看走过的路,却不似经常有人走动的样子。

“师父……”大概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谢芷瑶拉着黄药师的衣服停了下来,然后颇有些无赖地说道:“累了!”

看着谢芷瑶一副“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的模样,黄药师有些忍俊不禁,最终还是无奈地揽过她的腰,一路施展轻功带着她往上走。而谢芷瑶,则是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身上四处张望。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说这个坑可以V了,某薇在考虑……

41

41、莫家姑侄[倒V] ...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谢芷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条路,似乎并不是往峰顶去的,但之前黄药师却说那人住在峰顶。

“师父。”谢芷瑶有些不解地开口。

“怎么了?”黄药师和谢芷瑶说着话,脚步却未见任何停顿。

“只是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这路,似乎不是往山顶的吧?”谢芷瑶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你说你怎么就对阵法一道一窍不通呢。”黄药师有些无奈地叹道。

“阵法?”

“是啊,你且看着就知道了。”

果然,不过片刻之后,四周的景­色­就迥然不同了。出现在谢芷瑶眼前的是几间屋子,屋子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

“这里……”谢芷瑶有些迟疑。

“恩?”

“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主人是女子呢?”谢芷瑶小声地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然后又接着分辨道:“这可不能怪我对此间主人的不敬,实在是这满园的花草让我有了这种‘错觉’。”

“哈哈……”听了谢芷瑶的话,黄药师朗声大笑,也不顾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你笑什么?”谢芷瑶娇嗔。

“什么人?”在黄药师大笑的同时,屋里传来一声断喝,然后快速闪出一个身影。

“故友前来,你就是这么招待的么?”黄药师迅速带着谢芷瑶换了个位置之后出声道。谢芷瑶回头望去,只见之前站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一排银针在夜­色­下闪着渗人的光。

“黄大哥?”出来的人似乎认出了黄药师的声音,试探着喊道。

“瑶儿这下可知道我之前在笑什么了吧?”黄药师并未理会来人,只是低头对谢芷瑶说道。

“恩。”谢芷瑶轻轻地应了一声,是她自己想差了,谁说东邪黄药师的朋友就一定是男人的?难怪他之前要笑了。

“黄大哥,果然是你!”那女子走上前来笑盈盈地说道。

“恩。”黄药师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谢芷瑶说道:“瑶儿,这是莫云琴,你喊她莫姑娘就是了。”

“莫姑娘。”依着黄药师的话,谢芷瑶笑着朝莫云琴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莫云琴了谢芷瑶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谢芷瑶,是我……”

“姑姑……有客人来吗?”屋子那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将黄药师即将出口的话给打断了。

谢芷瑶的心里有些不悦,说真的,她很想知道黄药师会在人前怎么介绍她,徒儿?亦或是……

“莫玲,你的规矩呢?”莫云琴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悦。

“姑姑……”莫玲扑到莫云琴的身上撒娇,对于之前的呵斥,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谢芷瑶偏头看着黄药师,偷偷地朝他眨了眨眼。

黄药师没好气地瞪了谢芷瑶一眼,然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莫云琴看到两人的互动,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

“姑姑?”莫玲对于自家姑姑迥异于平常的表现也有些奇怪,又出声喊道。

“黄大哥别见怪,玲儿平时被家里宠坏了,也没个规矩。”莫云琴抱歉地朝黄药师笑了笑说道。

黄药师摇了摇头,示意他并不介意。

“玲儿,这是桃花岛的黄岛主,你喊一声伯伯吧。”莫云琴向自家侄女介绍完,又朝黄药师笑了笑,“黄大哥,这是我兄弟的女儿,莫玲。”

“黄伯伯。”莫玲乖巧地向黄药师行礼,然后倚回莫云琴的身边。

黄药师冷着脸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对于黄药师的冷淡,莫云琴不以为意,她认识的黄药师就是这样的,若真热情地回应她就要怀疑黄药师是不是被人假冒了。

“这是谢芷瑶姑娘。”莫云琴又对莫玲说道。

“你好。”谢芷瑶虽然对她之前打断黄药师的话有些不悦,却还是笑着和莫玲打招呼。

没想到莫玲却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谢芷瑶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了,她还从来没到过这样的情况。莫云琴对黄药师的感情,她看得出来,只是她却不明白,莫玲对她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既然不欢迎我们,那就告辞了。”黄药师的脸­色­也不好看,自己放在心间的人,岂容人欺负,当即拉着谢芷瑶的手就要离开。

莫云琴急了,她自然看得出来黄药师是认真的,索­性­朝谢芷瑶行了一礼,歉然道:“谢姑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玲儿那孩子计较。”

谢芷瑶侧身避开了去。

见状,黄药师没有开口,只是示意谢芷瑶自己决定是走还是留。

这下,谢芷瑶心里纠结了,被她这么一说,若是不留倒变成自己气量狭小了,且黄药师既然说是他故友,这次特地过来,想必也是有话想说的吧?就算她不介意被人说成气量狭小,也不希望这事在黄药师心里留下一个疙瘩……想到这里,谢芷瑶忍着不悦笑道:“莫姑娘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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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哥,既然你已经出了桃花岛,想必《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已经大成了吧?”莫云琴将谢芷瑶和黄药师让进客厅坐下之后,笑着问道。

说到《九­阴­真经》,黄药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立刻就恢复如常了。

正好,莫玲端着茶盏进来,这个话题自然也就此打住了。

莫玲递茶的时候,黄药师冷着脸并没有接,只是在她讲茶盏放到几上之后才端起来,掀盖闻了闻,然后赞道:“果然是好茶。”

看到莫玲明显尴尬又不敢发作的样子,谢芷瑶心里乐了,也毫不犹豫地把这份好心情表现了出来。

莫云琴像是完全没看到莫玲的尴尬,只是笑着对黄药师说道:“黄大哥喜欢就好。”

莫玲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地回到了莫云琴的身边。

“对了,黄大哥此次出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办?若是有用得着云琴的地方但请黄大哥吩咐!”莫云琴对于黄药师突然出现在君山,也是有些奇怪的。

黄药师也没说什么事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谢芷瑶的心里有些纳闷,关于莫云琴,真让她有些不明白。若说两人关系不错吧,偏黄药师却称莫云琴为莫姑娘,连带着让自己也这样称呼她;若说关系一般吧,莫云琴称呼他黄大哥他也应了,且并没有不悦的意思,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说了是故友。

“瑶儿。”

“谢姑娘?”

“恩?”突然听到莫云琴和黄药师同时喊她,谢芷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黄药师一看就知道她又在走神了,笑斥道:“傻丫头,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啦。”谢芷瑶略地歉意地朝莫云琴笑了笑,然后对黄药师说道。

“谢姑娘可是觉得无聊了?不如让玲儿陪你出去四处走走吧。”莫云琴笑着说道。

“不用了,谢谢莫姑娘。”谢芷瑶赶紧开口拒绝,这都晚上了,能玩的地方也有限,而且她一点都不想和那位莫玲姑娘一起出去。

“瑶儿,过来。”黄药师看了看谢芷瑶的神­色­之后对她说道。

谢芷瑶乖乖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黄药师的身边站定。

“可是身体不舒服了?”黄药师不顾莫云琴和莫玲姑侄俩奇怪的脸­色­,皱着眉头问。

“没有。”谢芷瑶下午才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的很,只是对于两人的对话觉得有些无趣而已。这莫云琴张口闭口就是想当初,当年的,但是谢芷瑶却从未听黄药师提起过她。

“莫姑娘,瑶儿前一段时间刚病了一场,身体还不是很好,就不多打扰了。”黄药师仔细看了看谢芷瑶的脸­色­之后,起身说道。

“这……”莫云琴赶紧站了起来挽留,“黄大哥难得来一次,不如就在舍下住一宿吧。

对于黄药师突如其来的决定,谢芷瑶也有些错愕,难道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说几句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么?不过她也不喜欢着姑侄俩,能离开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就是某薇一时抽风的结果,就是想整几个女配出来让我家女儿以后虐,因为不能让我家女儿出手虐黄蓉啊,不然会闹夫妻矛盾的撒……

另外:

本文明天开V,入V当天三更,谢谢一直支持某薇的亲们!

木有存稿的人对于明天的三更感到鸭梨很大,本来想今天停更存文的,但是想想,这是最后一章免费的章节了,还是更了吧,为此还多码了几百个字。

然后,为了明天的三更,而且每章还不能少于3000字,某薇今晚估计要通宵了……

已经开始犯困的某人宽面条泪,默默地爬下去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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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醉仙楼 ...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留在那里,黄药师也没有说到底找莫云琴有什么事情,谢芷瑶也就没有开口问。直到他们离开岳州,莫云琴姑侄俩都没有再在谢芷瑶面前出现过,她也就将此事渐渐抛在了脑后,一路游山玩水地到了嘉兴。

一路上入眼的都是美景,身边又有某人相伴,谢芷瑶的心情好的出奇,偶尔遇到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她都当不存在,根本不往心里去。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一阵轻柔婉约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那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写的正是越女采莲的情景虽只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著、首饰、心情,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馀意不尽。

谢芷瑶和黄药师此时正站在嘉兴南湖的岸边,听着湖面上采莲女的清唱,直至时近中午,两人才来到位于南湖之畔的醉仙楼。

谢芷瑶抬眼望去,但见飞檐华栋,果然好一座齐楚阁儿,店中直立着块大木牌,写着“太白遗风”四字,楼头苏东坡所题的“醉仙楼”三个金字只擦得闪闪生光。

“两位客官里面请。”两人刚进去,店内的酒保就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道。

黄药师点了点头,抬脚往楼上走去,谢芷瑶自然是跟在他的身边。

“师父,真可惜没有靠窗的座了,不然在这里品着美酒,看看南湖美景倒是一大乐事呢!”醉仙楼的生意果然如黄药师先前所描述的那般,很好,现在还不到饭点,但是楼上的桌椅已经坐了近四成的样子,可惜靠窗的位置早已经被客人坐满了,就算偶尔有一个还有空位,但是以黄药师的­性­子,怎么会和别人拼桌坐着呢。

谢芷瑶兀自在一边惋惜,没想到黄药师听了她的话之后朝着酒保吩咐道:“今天楼上我包下了,将其他的客人请下去吧。”

“这……”酒保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二楼在座的客人,有些迟疑。

“一切费用算我的,请他们下去。”黄药师的声音有些不耐。

谢芷瑶知道黄药师此举也是为了让她开心,自然她也不愿意扫他的兴,只是心里对酒保有些歉意,毕竟要让人中途腾地方不是一件容易办的差事。

酒保无奈,只能上前去一一好言相商。

谢芷瑶和黄药师随意找了一个空着的座位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酒保的口才好,还是惧于黄药师的威势,总之在一刻钟后,二楼就剩下了谢芷瑶和黄药师二人以及带他们上楼的酒保。

吃过饭,不知道黄药师看到了什么,和谢芷瑶说了一声就匆匆出去了。谢芷瑶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桌子旁,颇有些无聊地盯着窗外的风景和行人,以期发现些什么好玩的事情。

正当谢芷瑶出神的时候,酒保引了一个人上来。

“姑娘,这位道爷他……”酒保快步走到谢芷瑶身边,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

“恩?”谢芷瑶抬头,一眼就看到全真教的丘处机肩上扛着一口大铜缸,站在楼梯口,正盯着酒保和她看。本来,谢芷瑶是不想被打扰的,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倒让她的心里起了好。奇之心,想着反正也是无聊,就让酒保给他找个离她稍微远点的位置坐着就可以了。

酒保自是连连向谢芷瑶道谢。

丘处机看到谢芷瑶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在酒保指引的位置上静静地坐了下来,然后将肩上扛着的铜缸放了下来,又让酒保开了九桌台面,除了他自己那一桌放满了杯筷之外,其余八桌上每桌都只放一双筷子,一只酒杯。

如果不是前几次的会面都不甚愉快,最近一次甚至动了手,谢芷瑶真的想上去问问这是做什么。

酒保见谢芷瑶脸上并无不愉之­色­,就照着丘处机的要求一一安排妥当,那个大铜缸外生满了黑黝黝的铜绿,但是缸内却早已擦洗­干­净,盛满了佳酿之后,酒香就四处飘散。

然后,丘处机就一人端坐在那儿喝酒。

过得一会儿,丘处机突然对着楼下说道:“靖儿,你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谢芷瑶心中一动,转头往楼下看去,果然是郭靖来了,不过黄蓉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酒保看郭靖与丘处机相识,自是不再阻拦,引着他上楼之后就退了下去。

郭靖上楼之后,仿佛并没有看到谢芷瑶,抢上前去,在丘处机面前拜倒在地。

谢芷瑶本想与他打招呼,看到他这样子也就作罢。在她稍一愣神的功夫,丘处机已经和郭靖说上话了。谢芷瑶听了一阵才明白丘处机为什么好好的扛着一口大铜缸来这太白楼。原来这铜缸就是十八年前丘处机和郭靖的那七个师父赌酒的那个,今天又被丘处机从法华寺扛了过来。

说到当年的事情,郭靖的表情有些奇怪,向铜缸呆呆地望了半晌,然后又瞧着那八桌空席,然后突然之间就泪如雨下。

看他那悲伤的神情,谢芷瑶心里一紧,忍不住担心,莫不是黄蓉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她今天竟然没有跟在郭靖身边?谢芷瑶正要开口相询,却听得他说道:“我… …我……我五位恩师都已不在人世了!”

丘处机闻言大吃一惊,喝问道:“什么?”

郭靖大哭道:“除了大师父,其余五位都……都不在了。”

郭靖的这两句话,直把丘处机听得犹如焦雷轰顶,半晌做声不得。

谢芷瑶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黄蓉出事就好,不然黄药师知道了又得着急伤心了。

丘处机大踏步走到栏杆之旁,望着茫茫湖水,仰天长啸,然后转身捧起铜缸,高声叫道:“故人已逝,要你这劳什子作甚?”双臂运劲,猛力往外摔去。扑通一声大响,水花高溅,铜缸跌入了湖中。

谢芷瑶看着丘处机的动作,心里暗暗道:这下倒有些伯牙绝弦的意思,不过他这绝的是酒缸。想到这里,心中一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忍住,转头看着楼梯口,却刚好看到黄药师悄没声地走了上来。

谢芷瑶正要上前和他说话,郭靖却突然动手,一招“亢龙有悔”隔桌冲着黄药师而去。看的出来,这一掌他当真是使尽了平生之力,声势猛恶惊人。

谢芷瑶一惊,忍不住喝道:“郭靖,你疯了!”

黄药师看到郭靖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怔,待看到他动手,身子微侧,左手推出,将他掌势卸在一旁。只听得喀喇喇几声响,郭靖收势不住,身子穿过板壁,向楼下直堕而落。

也是醉仙楼合当遭劫,郭靖这一摔正好跌在碗盏架上,乒乓乒乓一阵响声过去,碗儿、碟儿、盘儿、杯儿,也不知打碎了几千百只。

郭靖怕碗碟碎片伤了手掌,不敢用手去按,腰背用劲,一跃而起,立时又抢上楼来。

丘处机也是脸­色­铁青,不知道传音与黄药师说了什么之后,率先从二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黄药师“哼”了一声,立刻跟了上去。然后谢芷瑶的耳边传来了他的话语:“瑶儿,我去烟雨楼,你自己四处逛逛吧。”

郭靖看着两人从窗口跃下,从身上拔出两般武器,口中横咬丘处机所赠短剑,右手持着成吉思罕所赐金刀,奔到窗口便立刻跳了下去。

这时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醉仙楼有人跳下来了!”立刻引来一大群人围观,突然看见窗口又有人凌空跳了下来,手上还拿着利刃,众人发一声喊,互相推挤,数人被挤得跌倒在地。

谢芷瑶看着这一场乱,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有些担心黄药师的,不过她也知道,以黄药师的功夫,全真教的人必然奈何不了他,所以也不急着跟上去,反而从楼梯口慢慢地向下走去。

待到了楼下,看到那老掌柜正在楼下叫苦连天,嘴里颠三倒四的直念:“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城隍老爷……”谢芷瑶一下子就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下老掌柜倒是回过了神来,不过也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谢芷瑶,不敢作声。

谢芷瑶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之后说道:“这些钱就算是楼上的饭钱以及损坏的东西的赔偿吧。”

老掌柜见了银子,脸上立刻笑开了,连声地对谢芷瑶说道:“是,是,谢谢姑娘。”

谢芷瑶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向掌柜打听了一下烟雨楼的方向之后就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谢谢支持某薇的亲爱的们

43

43、烟雨楼 ...

到了烟雨楼,谢芷瑶并未看到黄药师和丘处机,就连郭靖都没看到,凝神侧耳,果然听到烟雨楼的后面隐隐有金刃劈风之声,夹杂着一阵阵吆喝呼应,从这声音听来,却远远不止谢芷瑶所知的三人。

四下观察了一下,摸清了周遭的情势之后,谢芷瑶直接往烟雨楼内走去。楼下果然空无一人,但是上了楼梯之后,谢芷瑶就看到窗口一人凭栏而观,嘴里还在嚼着食物,还发出声音来,仔细一看,不是洪七公是谁。郭靖也站在他的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

“洪老前辈。”谢芷瑶上前对着洪七公一揖。

洪七公点了点头,向窗外一指,又接着把手中的半只熟羊腿举起来咬了一口,然后嚼得津津有味。

郭靖则是完全无视了谢芷瑶的存在,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谢芷瑶也不理会,站在窗前往下看去,只见下面的空地上剑光耀眼,八九个人正把黄药师围在中间。看到柯镇恶也在其中挥动铁杖,谢芷瑶有些疑惑,上次黄蓉的事情已经证实是谣传,一场误会也已经解开了,他怎么还和全真教的人联手和黄药师动手呢?

谢芷瑶眼看着郭靖是不会理她的,索­性­就转身去问洪七公:“洪老前辈,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动手?”

洪七公拎着酒葫芦喝了一大口之后摇头说道:“欸……我老叫化怎么会知道呢,不知道。”然后也不理谢芷瑶,自顾自地喝酒吃东西。

谢芷瑶无奈,只能转身继续看着窗外的人。对于阵法,谢芷瑶实在是不懂,盯着仔细看了一阵,只能看出他们布的是天罡北斗阵,那还是以前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原因。至于其中的­精­妙之处,却是不甚了解,只能当热闹看了。但是对于黄药师的安危,她确实一点都不担忧的。

谢芷瑶的阵法造诣再差,都能看出来,虽然黄药师是空手在剑光杖影中飘忽来去,数十招中只是避让,未还一拳一脚,但是却应该是手下留情的原因。否则,凭这柯镇恶目不见物,武功较之全镇七子又逊了一筹,又不谙阵法,只是由尹志平守护背后,临时再加指点这样的情况,怎么都不可能和黄药师缠斗这么多招。

似是发现谢芷瑶已经来了,黄药师回过头,向窗口这边望来,朝谢芷瑶笑了笑。谢芷瑶回以一笑。

郭靖的脸­色­有些难看,洪七公则是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酒葫芦。

接下来,只见黄药师左掌斜挥,向刘处玄头顶猛击下去,竟是从守御转为攻击。这一掌劈到,刘处玄原是不该格挡,须由位当天权的丘处机和位当天璇的柯镇恶从旁侧击解救,可是柯镇恶目不见物,与常人接战自可以耳代目,遇着黄药师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明掌法,哪里还能随机应变?丘处机剑光闪闪,直指黄药师的右腋,柯镇恶待得听到尹志平指点出杖,已然迟了一步。

刘处玄只觉风声飒然,黄药师手掌已拍到顶门,大骇之下,急忙倒地滚开。马钰与王处一在旁眼见这一下手实是千钧一发之险,双剑齐出。刘处玄危难虽脱,天罡北斗之阵却也已散乱。

黄药师哈哈一笑,向孙不二疾冲过去,冲出三步,突然倒退,背心撞向广宁子郝大通。郝大通从未见过这般怪招,不禁微一迟疑,待要挺剑刺他脊梁,黄药师动如脱兔,早已闯出了圈子,在两丈外站定。

洪七公看到这情景,笑道:“黄老邪这一手可帅得很啊!”

听到他夸黄药师,谢芷瑶自然是开心地,笑的灿烂。

郭靖面­色­有些犹疑,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往楼下边跑边说道:“我去!”

“回来!”谢芷瑶伸手揪住郭靖的衣服,“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有,说清楚,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动手,蓉儿呢?”

郭靖似是没听见谢芷瑶的话一般,见她拉着不让自己下去,虎着脸就要动手。

“慢来,慢来……”洪七公眼看谢芷瑶和郭靖要动手过招,阻止道:“傻小子,你岳丈初时老不还手,我还为你大师父担心,现在瞧来他并无伤人之意。”

听了洪七公的话,郭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谢芷瑶自然也松开了手,回到窗边。

郭靖问道:“怎见得?”

洪七公道:“若是他有意伤人,适才那瘦皮猴道士哪里还有命在?小道士们不是对手,不是对手。”他咬了一口羊腿,又道:“你岳丈与丘处机未来之时,我见那几个老道和你大师父在那边排阵,可是这天罡北斗阵岂是顷刻之间便能学得成的?那几个老道劝你大师父暂不Сhā手助阵,你大师父咬牙切齿的只是不答应。不知你大师父为了什么事,跟你岳丈结了那么大的冤家。他跟那小道士合守天璇,终究挡不住你岳丈的杀手。”

谢芷瑶也看着郭靖,等着他解释。

哪知,郭靖还未解释,先恨恨地道:“他不是我岳丈!”

闻言,谢芷瑶脸­色­一沉,刚要说话,洪七公奇道:“咦,怎么又不是你岳丈了?”

郭靖咬牙切齿地道:“他,他,哼!”

“说!你把蓉儿怎么了!”谢芷瑶厉声喝问道,黄药师和江南七怪的误会早就解开了,最近也一直和自己在一块儿,从来没遇到过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仇怨,那么只能是郭靖和蓉儿之间出了问题了,难怪蓉儿这次没跟在这傻小子身边!

不得不说,谢芷瑶护短的­性­子是得了桃花岛的真传了。

郭靖道:“不关蓉儿的事。这老贼,他,他害死了我五位师父,我跟他仇深似海。”

谢芷瑶闻言一怔,连郭靖骂黄药师老贼这两个字都没反应过来。

洪七公吓了一跳,忙问:“这话当真?”

“不可能!”谢芷瑶也反应过来,驳道,“师父这段时间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害死你五位师父!”

郭靖完全没有理会洪七公和谢芷瑶两人的话,全神贯注地瞧着楼下的恶斗。

这时,楼下的情势已经变了,黄药师使出劈空掌法,只听得呼呼风响,对手八人攻不进身去。若论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的武功,黄药师原不能单凭一对­肉­掌便将他们挡在丈许之外,但那天罡北斗阵是齐进齐退之势,孙不二、柯镇恶、尹志平三人武功较弱,只要有一人给逼退了,余人只得跟着后却。

只见众人进一步退两步,和黄药师愈离愈远,但北斗之势仍是丝毫不乱。到这时全真派的长剑已及不着黄药师身上,他却可以俟隙而攻。

待得楼下几人再拆数招之后,洪七公点了点头说道:“恩,原来如此。”

郭靖忙问:“怎么?”

洪七公并不回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谢芷瑶问道:“小姑娘可看明白了?”

谢芷瑶又看了一会儿楼下的形势,方朝洪七公拱了拱手,说道:“师父不下杀手,一方面是手下留了情面,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引逗他们展开阵法,以看清楚天罡北斗阵的­精­奥所在。”

“妙极,妙极!”洪七公抚掌笑道,“果然是黄老邪的徒儿。”洪七公这意思,是承认谢芷瑶说的和他想的一致了。

“老前辈过奖了!”谢芷瑶笑着朝他作了一揖,然后不再言语。

“十招之内,黄老邪必会缩小圈子。”洪七公肯定地说道。

洪七公奇准,果然黄药师劈出去的掌力一招弱似一招,全真诸子逐渐合围,不到一盏茶功夫,众人似已挤成一团。眼见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四人的剑锋便可同时Сhā在黄药师身上,不知怎的,四柄长剑却都贴身而过,终究差了数寸,若不是四人收剑迅捷,竟要相互在同门师兄弟身上刺个透明窟窿。

谢芷瑶自然是安心地靠在窗边看着,心里兀自想着,看这样子他是已经弄明白这天罡北斗阵的­精­妙之处了。

不知郭靖是怎么想的,向洪七公道:“弟子下去。”也不等他答话,已经飞奔下楼。

谢芷瑶本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也只能作罢。

而楼下,黄药师身子略侧,避开二人剑锋,刷刷刷,向孙不二又劈三掌。

看黄药师的动作谢芷瑶就知道他是没耐心了,桃花岛主掌法何等­精­妙,这六掌劈将下来,纵然王重阳复生,洪七公伤愈,也得避其锋锐,孙不二如何抵挡得住?而且这“落英神剑掌”与“扫叶腿”齐施,正是桃花岛的“狂风绝技”,六招之下敌人若是不退,接着又是六招,招术愈来愈快,六六三十六招,任是英雄好汉,也要教他避过了掌击,躲不开腿踢。

马钰等人见黄药师专对孙不二猛攻,团团围上去相援,没几下的功夫,黄药师一声长笑,已越过他的身后。然后尹志平被他捉住背心,扔向了烟雨楼的屋角。这样一来,这阵法破绽就更大了。

只是郭靖却在此时扑向了北极星位,左掌右剑与黄药师斗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薇薇大仙保佑佑雪考试不挂科,O(∩_∩)O~

44

44、师仇不共戴天(一) ...

看到郭靖的动作,谢芷瑶心里不由地气极,真不知道蓉儿到底喜欢这傻小子什么!

楼下,师父看到郭靖似乎也是一怔,他向郭靖连劈三掌,一掌猛似一掌,但每一掌都被郭靖运劲化开。

谢芷瑶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师父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必不会对郭靖下手,但是郭靖却以为师父害了他的五位师父,心里正恨着,肯定不会留情,师父腹背受敌,如果不能驱开郭靖,天罡北斗阵从后包抄上来,实是危险万分。

谢芷瑶有心出手相助,但对于阵法一道却实在是一窍不通,而且黄药师未必高兴她出手吧,所以一番思索之后,还是站在二楼没有动。

“小姑娘不下去帮你师父?”洪七公看谢芷瑶皱着眉头却并不下去,笑嘻嘻地问道。

谢芷瑶摇了摇头 ,继续看着楼下的情势,并不说话,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

“在担心你师父?”洪七公啃了一口羊腿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慢悠悠地问道。

“师父看在蓉儿的面上必不会为难郭靖,只是郭靖却以为师父害了他五位师父,出手恐怕……”谢芷瑶坦白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一个无心伤人,一个心存恨意,怎么看都是黄药师吃亏的可能­性­大啊!

洪七公听了谢芷瑶的话也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楼下,黄药师左掌划了个圈子,待划到胸前七寸之处,右掌斗地搭上了左掌,借着左掌这一划之劲,力道大了一倍,正要向郭靖面门拍去,掌出尺许,突然收回,叫道:“傻小子,快让开,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郭靖弓背挺剑,凝神相望,却不答话。这时全真诸子已整顿了阵势,远远的围在黄药师身后,伺机攻上。

见郭靖不答,黄药师耐着­性­子又问:“蓉儿呢?她在哪里?”

郭靖仍是不答,脸­色­­阴­沉,眼中喷出怒火。

黄药师见了他的脸­色­,疑心大起,喝道:“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不得不说,这师徒俩的思维模式还真是相似。

郭靖牙齿咬得更紧,持剑的右手微微发抖。

黄药师凝目相视,郭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光,见他神­色­大异,见他始终不语,目中含泪,黄药师双足一点,直扑过去。

他这么忽地纵起,丘处机立刻长剑挥动,天罡北斗阵同时发难,王处一、郝大通两人一剑一掌,左右攻上。郭靖掌卸来势,短剑如电而出,还击一招。

黄药师却不闪避,反手径拿他手腕夺剑。这一拿虽然既狠且准,但王处一长剑已抵后心,不得不挺腰躲过,就此一让,夺剑的五指差了两寸,郭靖已乘机回剑剁刺。

这一番恶斗,比适才更是激烈数倍。

谢芷瑶看得心中不禁有些着急,黄药师生­性­傲慢,又自恃长辈的身份,不屑先行多言解释,肯定是要先将他们打得一败涂地、弃剑服输才坑说明真相,再重重教训他们一顿的,是以动武之际手底下处处留情,否则马钰、丘处机等纵然无碍,孙不二、尹志平哪里还有命在?

但是此番郭靖占了北极星位,尹志平虽在烟雨楼顶上尚未爬下来,双方优劣之势已然倒转。天罡北斗阵法滚滚推动,攻势连绵不绝。黄药师连抢数次,始终不能将郭靖逼开,每当用强猛冲,全真诸子必及时救援,欲待回身下杀手先破阵法,北斗阵越缩越小,合围之势已成。

看到惊险的地方,谢芷瑶实在是忍不住了,飞身下去大声叫道:“等一下!”

全镇教的道士和郭靖全然不为所动,自然黄药师也停不下手,只是沉声喝道:“瑶儿回老叫花边上看着。”

“师父!”听了他的话,谢芷瑶急的直跺脚,明明就是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

“小姑娘,你还是听黄老邪的,回来吧,你师父他不会有事的。”洪七公在楼上窗口向谢芷瑶招呼道。

谢芷瑶纵然心中实在不愿,却也只能回到楼上,怏怏地靠在窗口盯着楼下。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马钰长剑一指,叫道:“且住!”全真诸子各自收势,牢牢守住方位。

谢芷瑶看到这情况,不由得松了口气。

马钰说道:“黄岛主,你是当代武学宗主,后辈岂敢妄自得罪?今日我们恃着人多,占了形势,我周师叔、谭师弟的血债如何了断,请你说一句罢!”

听了马钰的话,谢芷瑶在心里摇头,以黄药师的­性­子,不训人就不错了。

黄药师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说的?爽爽快快将黄老邪杀了,以成全真派之名,岂不美哉?看招!”身不动,臂不抬,右掌已向马钰面门劈去。

对于黄药师的突然发难,马钰一惊之后立刻闪身。但是他这一掌发出前毫无先兆,发出后又幻不可测,虚虚实实。而且,据谢芷瑶所知,这原是落英神剑掌法中的救命绝招,黄药师­精­研了十年,本拟在二次华山论剑的时候用以争胜夺魁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马钰避开?

马钰待要伸手格挡,黄药师的掌心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只要他劲力一发,马钰的心肺立刻就会被震伤。全真五子尽皆大惊,剑掌齐上,却哪里还来得及?

眼见马钰立时要命丧当场,黄药师却是哈哈一笑,撤掌回臂,说道:“我如此破了阵法,谅你们输了也不心服。黄老邪死则死耳,岂能让天下英雄笑话?好道士,大伙儿齐上吧!”

谢芷瑶忍不住撇嘴,心里想道:你就算饶过了马钰,恐怕这全真教的道士也不会识趣罢手的。

果然,黄药师的话音刚落,刘处玄哼了一声之后,挥拳边上,其他人的长剑也紧跟着递出,天罡北斗阵又已经发动了。

“这人不要脸,果然就是天下无敌了。”谢芷瑶偏头看着洪七公,但这话却是指着全真教的人去的。

洪七公但笑不语。

马钰手上动作一顿,不向前攻,反而退后了两步,叫道:“且慢!”众人又各自住手。马钰略一思索之后说道:“黄岛主,多承你手下容情!”

黄药师晒然一笑,道:“好说。”

马钰道:“按理说,此时晚辈命已不在,先师遗下的这个阵法,已然为你破了,我们若知好歹,该当垂手服输,听凭处置。只是师门深仇,不敢不报,了结此事之后,晚辈自当刎颈以谢岛主。”

黄药师脸­色­惨然,挥手道:“多说无益,动手罢。世上恩仇之事,原本难明。”

本来谢芷瑶心里是又着急又担心,希望双方能化解矛盾,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情况怎么样,她都会陪在黄药师身边的。这样一想,她也不再皱着眉头,索­性­安心地在一边看着事情的发展。

郭靖此时却朗声说道:“马道长,丘道长,王道长,你们的周师叔并没死,谭道长是欧阳锋害死的。”

丘处机奇道:“你说什么?”

郭靖于是述说当时如何在牛家村密室养伤,隔墙如何耳闻目睹裘千丈造谣、双方激斗、欧阳锋诬陷等情。他虽口齿笨拙,于重大关节之处却也说得明明白白。

这一番话下来,洪七公倒是笑了。

谢芷瑶对郭靖这傻小子的印象稍微有了些改观,虽是迂腐了些,但确是正人君子。

全真诸子对于郭靖的话将信将疑,丘处机更是开口喝道:“你这话可真?”

郭靖指着黄药师道:“弟子恨不得生啖这老贼之­肉­,岂肯助他?只是实情如此,弟子不得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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