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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御七龙(还珠同人) > 49、安置问题

49、安置问题

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他很是随意的开口问道:“永璇对于领兵打仗有兴趣吗?”

“打仗?”永璇并没有深入的思考便直接摇了摇头,非常理智的答道:“儿臣不是将军,在领军方面也没什么天赋,若是把军队交给儿臣,无疑是对那些兵士的不负责打仗是为了胜利,可不是为了叫兵士去送死的”

对于永璇的说法,龙隐天不置可否,他可不认为永璇在这方面毫无天赋,相反的,永璇自幼熟读兵法,武艺也不弱,但却从未表现出对于战事有任何的兴趣,也许永璇真的只是志不在此而已

永璇虽然不知道皇阿玛问起这个到

少女心事

( 那日从坤宁宫离开之后,永璇心里就一直在纠结一件事,就是他该如何向皇阿玛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便皇阿玛不会接受他的感情,但至少也要做到让皇阿玛不会因此而厌弃他

他的个­性­和永璋完全相反,既然已经不由自主的动了心,那他是绝对不会像永璋那样傻傻的埋在心里,只是在一旁苦苦的暗恋却不敢说出口,无论在做事上还是在感情上,他从来都是极其大胆,并且心思还非常细腻

但在感情这方面,永璇根本就没什么经验,因为他以前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动过心,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罢了,所以此刻当他遇到真命天子的时候,他才会彻底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就在永璇烦恼不已的时候,即将亲自挑选驸马的兰馨却开心得很,一是这种选驸马的方式让她感觉非常的新奇和有趣,二则是她对未来的驸马人选有着莫名的憧憬期待,毕竟谁家少女不怀春,她到了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想法也是非吃然的

“晴儿姐姐,你说明儿个我该出些什么题目好翱”此时兰馨正在为题目的事情发愁,但又不方便向自己的弟弟们讨教,毕竟这可是女儿家的事情,所以她便只好将晴儿给拽了来,好让其帮助自己出谋划策

晴儿在刚刚听闻的时候,可是惊讶不已,她完全没想到皇阿玛居然会如此的宠爱兰馨,婚姻大事居然能够自己做主,心里面自然是说不出的羡慕

不过她和兰馨毕竟是相交多年的好姐妹,她自然也得尽自己所能得出一份力,因此在兰馨开口求她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兰馨妹妹,我看你平时好像并不喜欢那种只会附庸风雅说话文绉绉的人,像诗词歌赋什么的就算了吧”相识了这么多年,晴儿对于兰馨的­性­格和喜好还是非乘解的,所以她仔细看了看纸上列出的众多选择,直接就排除了不少

“姐姐真了解我,我最讨厌那些自视甚高的文人了,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好似的”兰馨在以前出宫游玩的时候的确碰到过这样一个人,所以打那儿之后,她便对那些文人没了好印象

晴儿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用笔杆指了指其中一个选项道:“不如就先考校一下他们的武艺,既然是驸马,那么至少在危急关头也要有能力保护你才行”

“恩,这个不错”兰馨拿起笔就在‘武艺’这个词上面画了个圈,随后她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问道:“晴儿姐姐,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武艺高强的人翱”

“我?”晴儿本不想把自己的喜好说出来的,不过看着兰馨那期待不已的神情,她终于还是没狠下心

误会明意

( 龙隐天直接打断了永璇的话,紧咬着牙根,尽全力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怒火,第一次对他用近乎于喝斥的语气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永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低垂着头刚那本就不敢直视皇阿玛,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一次的后果恐怕比以往任何一次的都要严重

皇阿玛是很宠爱他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做任何事情皇阿玛都可以容忍,也许他这回是真的触到了皇阿玛的底线

见永璇低着头一语不发,完全是一副任君发落的样子,龙隐天心中的怒火更胜,但他也怕自己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于是很­干­脆的说道:“去到殿外跪着,给朕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错在哪了!”

“儿臣遵旨……”永璇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原本­精­明无双的大脑此刻却是一阵麻木和空白,机械­性­的领了旨意,他便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门外,一阵凉风抚过了他的脸颊,令他猛然间清醒了不少,他略微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屋檐下的走廊处,面对着墙壁屈膝跪了下去

以前永璇就算是犯错,皇阿玛也从未这样处罚过他,就算是小惩大诫也会多少顾忌下他身为阿哥的颜面,但这次很明显皇阿玛没有再顾忌这些,又或者说是没有心情再去顾及,足见他把皇阿玛给惹恼的有多么彻底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感情,知道自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也许他若是像三哥一样把这份感情永远埋在心底,那么大家便都会相安无事,甚至于日后皇阿玛对他的宠爱还能够帮他得到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但最终在他的心里恐怕还是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

可是重活一世,他真的不想也不愿再留下任何的遗憾了,曾经那浑浑噩噩心神煎熬的一生已经让他得到了足够的教训,最后被弟弟抄家赐死,他有恨有悔却也无话可说

虽然这辈子很多人很多事都改变了,甚至现在他已经找不到多少和他记忆中相似的地方了,但有一点他却牢记在心——“穷己一生,不求功过,但求无悔”

在永璇出去受罚之后,龙隐天也没再看书和奏折,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那个心情,他习惯­性­的用手攥着腰间挂着的那块寒玉雕刻的龙佩,紧皱着眉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怒火

对于他来说,感情过于冲动的时候是根本没办法理智的思考的,所以他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如何控制情绪可是一个帝王的必修课

其实自从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还从未如此的气愤恼怒过,在他看来永璇的做法分明就是对他的质疑和不信任,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十几年的相处,原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做到

坦诚相对

( 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永璇恍惚间猛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他的警觉­性­一向都很高,这是他长久以来所养成的习惯

曾经他因为自己的大意不但吃了个大亏,而且也成为了葬送他一生的开端,好不容易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便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再给人哪怕一丁点儿可能的机会来伤害自己了

下意识的侧头看去,一片明黄的衣摆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心中略略有些惊喜之意,刚想要抬头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无法放开的人,但却又在下一刻生生的遏制住了这种冲动

说到底,他在坚持之中还是暗藏着些许害怕,害怕面对那个他最不想要面对的结果,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此时此刻恐怕结局早已注定,即便是他多么不愿,他也只能够被动的接受罢了,毕竟现在的他还没有那种翻云覆雨的能力,他很不甘心

龙隐天默默的在永璇身边站了好一会,见永璇仿佛完全没有察觉自己一般,仍旧腰背挺直的跪在那里受罚,心中不禁略略叹了口气,那些严厉的话便再难说出口了

他知道永璇对于自己的到来肯定一清二楚,单从那越攥越紧的双手就不难看出,但即便如此永璇还是僵持着没做出任何的反应,真是不知道说他是太倔强了好呢,还是太过于骄傲的好

但不管怎样,龙隐天却又偏偏很吃他这一套,所以说这世间的神奇往往非人力所能参透的

如此相持不下的结果,便是龙隐天放下了自己身为帝王的威严,屈膝蹲了下去,伸手将永璇那早已僵硬的身躯搂进了怀中

永璇先是不敢相信的愣了好一会,然后在那熟悉的温暖和气息的包围中才慢慢的回过神来,不由的满含惊喜和期望的小声说道:“皇阿玛……”

只是龙隐天并未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温柔却又不容辩驳的问道:“永璇,你真的信任朕吗?”

永璇听后身体不由的微微一颤,心头忽然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毕竟信任这个词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是代表这一种全然的接受和倚靠,对于一个生在皇家的人来说,全然的信任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不知为何,在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才是他的愿望能否实现的关键

略微深吸了口气,永璇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而是按照自己心底里那最真实的感觉低声答道:“儿臣……一直都信任着……”

龙隐天不是没有察觉出永璇的犹豫,虽然此刻看不到永璇的表情和眼神,但他的心神还是略微一动,再次确认道:“实话吗?”

这一次,永璇没再表现出任何的犹豫,

周身封­茓­

( “嗯啊……皇……皇阿玛……啊……”

永璇的呻吟声宛如催化剂一般,不断的刺激着龙隐天的神经,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难以把持,于是只得默默运转起龙御功,将体内的冲动牢牢的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既不会完全的断绝**,又不会因为冲动而伤了心爱之人

永璇眼中的清亮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迷离和涣散,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追逐着那双火热的手,仿佛在乞求着想要更多,舒展的身体更是将所有的美景全都展现在了对方的眼前

龙隐天明显的察觉到永璇正在用火热的身体不断的磨蹭着他的小腹,他不禁微微一笑,俯身紧贴在了永璇的身上,右手宛如在吹奏乐器般,灵动而又充满了节奏感,这不过他所演奏的乐曲,只有他们两人才更够感受得到

掌心和指尖能够清晰的感受出两人的脉动,这种相互抚慰的方式也只有情人之间才会用,因为这样能够更加直观的感受到对方的热度,两人的感觉也几乎是同步的

“唔……啊……”,自身的弱点被人掌控在手,那种突入而来的刺激让永璇本能的昂起头,脖颈形成了一个流畅而完美的弧度,尤其是那因为呻吟而微微颤动的喉结,更是显得诱惑而可爱

龙隐天随即俯□,紧紧的压在永璇的身上,然后便将那可爱的喉结含在了口中,用舌尖轻轻的上下舔弄起来,灵动的指尖突然加快了节奏

“皇……阿玛……”,腰背猛然间一僵,永璇下意识的抬起手,紧紧的抓住龙隐天的头发,看样子仿佛想要抗拒似的,但身体却违背着他的意志在努力的迎合着,而他那微颤的手臂也毫无力道,可见他由身到心早已完完全全被对方给掌控住了,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被动的承受而已

酒红­色­的脸颊,水润的殷­唇­,笼罩着淡淡雾气的眼眸,独特而又诱人的媚态,看着永璇那沉沦于情爱的涅,龙隐天一边轻吻着他的­唇­角,一边情不自禁的呢喃道:“永璇,知道吗?你这样子……很美呢……”

但是永璇此时已经完全听不到龙隐天在说些什么了,他的全部感官都被那种强烈的感觉所充斥着,即将到达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而他也下意识的恳求着,想早些结束这甜美的折磨:“唔……啊……不行了……皇阿玛……”

“真乖,马上就让你舒服”没想到永璇第一次就如此放得开,龙隐天在满意之余,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呼吸也越发的粗重了

“嗯啊——!”

乐曲在最高亢的地方戛然而止,龙隐天稍有失神,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而永璇的反应要更大一些,那高亢的叫声还隐隐回荡在他的耳

谣言四散

( 永璇难得睡到快晌午了才幽幽转醒,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大脑毫无意外的是一片空白

其实每天早上刚睡醒的时候,便是他这一天当中最没有防备,也是最为真实的一刻,而能够有幸见到的也只有和他最为亲密的人才行,就比如正搂着他假寐的龙隐天

呆呆的愣了好一会,永璇这才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脸上也随之扬起了一个饱含着喜悦和幸福的微笑

虽然他并未看出龙隐天是假装的,但还是依着自己的想法,直接仰起头,毫不客气的就咬上了龙隐天的下­唇­,并且还故意用牙齿慢慢的厮磨着

‘这家伙……属狗的吗?’龙隐天虽然感到有些好笑,但还是任由永璇在他的身上胡闹着,很是配合的微张开嘴,用舌尖轻舔着永璇的贝齿和牙龈,这感觉就仿佛是一个正在安慰自家淘气宠物的主人

感觉到了对方的回应,永璇索­性­闭上双眼,张口就将龙隐天的舌头含在了口中,舔弄外加吮吸着,就好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似的,尤其是那种宛如罂粟一般的甜蜜味道,更是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好在龙隐天并没有因此而过分的沉溺进去,只是一会功夫,就强行的拉开了他和永璇之间的距离,在永璇极为不满的目光之中,宠溺的淡淡一笑,温柔的说道:“我可爱的小猫,该起床了”

这话让永璇在欣喜之余,脸颊也不禁微微一红,不满的撇了撇嘴,心道:‘好歹咱也是个阿哥嘛,居然被皇阿玛比喻成猫,实在是太掉价了,至少也该是只老虎才对’

龙隐天又怎么能看不出永璇心中所想,只不过既然永璇没开口辩解,那他也就去权当是默认了,而且就算是辩解,在他的面前恐怕也没什么用,充其量也就是在外人面前给永璇留点面子罢了

毕竟在他的面前,永璇可是彻底输的什么都不仕,至于他日后究竟会输掉多少,眼下还不得而知

仿佛没有一丝留恋的松开了怀中的人,龙隐天动作利落的起身掀开被子,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拿过搭在衣架上的衣服,就被一双略显纤细却又十分有力的手臂缠住了脖子,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一个很是戏虐的声音:“皇阿玛,以后每天都由儿臣来亲自服侍您,如何?”

龙隐天略一挑眉,对于永璇这明显是在宣誓主权话语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悦,若是后宫里的女人胆敢如此,他是绝对不会吝啬那贬入冷宫的一张圣旨,只不过眼下说这句话的人是永璇,那么结局当然会完全不同

“好”

那没有任何迟疑和思索的回答,让永璇顿时心花怒放,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究竟代表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他愿意,

番外:新月格格(一)

( 新月格格本以为自己终于靠着一个小小的计谋成了瑞王府的格格,这尊贵娇宠快乐富足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虽然她必须为此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但那些和她眼下所过的生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妥协就会被毫不留情的赶出王府,但另一方面,她名义上的阿玛也确实对她不错,即便是偶尔的侍寝对她也是很温柔的,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满足了

没想到突如其来的“荆州之役”瞬间颠覆了她的生活,瑞王府的人几乎全部死于战乱,只有她克善莽古泰云娃四个人幸运的逃了出来

他们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混杂在一大堆的难民中,从荆州城的边门逃了出去,漫无目的的沿路奏折,无休无止,不知何处才是终点

她耳边总是回响着阿玛和哥哥的呼叫声,荆州城里的喊杀声,和难民们的呻吟声,眼前的大队难民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克善在逃命的第一个晚上就发起了低烧,而且还遇上了暴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一直不见好转

新月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尽力去照顾这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弟弟,因为莽古泰和云娃可是瑞王府的忠心家臣和奴婢,她还要依靠他们来逃生,总比她一个人面对这纷乱的未知要好

赶了几天的路,他们终于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水源,早已­干­渴难耐的新月毫无顾忌的冲了过去,她甚至觉得若是再晚上半日,自己说不定会渴死

就在这时,从路边的草丛里跳出来六七个手持兵刃的大汉,把这唯一的道路给拦住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贼寇的余孽

天命注定了要让新月在这里遇到她心中的英雄,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轻而易举的就将她从贼寇的手中解救下来

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神话般的情节也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努达海,官拜威武将军,绰号叫“马鹞子”,作战勇猛身经百战,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败仗,是个让敌人胆寒的人物

他此番来荆州的任务就是平定贼寇,没曾想却意外的救下了瑞王府的遗孤,命运有时候还真是神奇

这边正在上演英雄救美,另一边在大营里,永壁却面­色­铁青的听着副官的汇报,全军主帅居然擅自离营,而且还只带了一队兵士前去追击贼寇,完全不顾大局,他作为监军,不生气才怪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士兵安顿好,刚打完一场打仗,后续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处置俘虏安抚兵士救治伤员,这些本该是主帅做的事情,现在反而全落到了他的头上

初见吟霜

( 考校一事顺利的结束了,不过皇后却并未因此而闲适下来,反而更加的忙碌了,既要安排人手好好的调查一下兰馨看中的那几个亲王子弟,又要详细的筹划兰馨和晴儿出嫁时的流程人员以及所需的物品,尤其是陪嫁什么的更是不能马虎

这段时间里,太后也是心情复杂,一方面她很消自己喜欢的这两个孩子能够有个好的归宿能够过得幸福,另一方面,她却很不消这两个孩子就这样嫁出去,少了两个孩子的陪伴,她的身边肯定又会冷清不少

仿佛是看出了太后心中所想,所以在待嫁的这些时日里,兰馨和晴儿几乎天天都泡在慈宁宫里,并且他们还时不时的将和嘉永永永和克善等人拉来陪太后他老人家作伴

如此一来二去的,不但使太后的心情开朗了不少,还使得一众小辈的关系也融洽了不少,尤其是聪慧机敏的永璂,更是深得太后的喜爱

由于皇宫上下喜庆的气氛越来越浓,在别人都开心不已的时候,永璇的心里却越发觉得压抑,甚至于看到那些洋溢着喜悦的微笑,他都觉得分外刺目,原本并不喜欢到处乱逛的他,这段时间也反常的天天往宫外跑

最先发觉到永璇情绪异样的便是龙隐天,只不过他却并未采取任何的措施,而是静静的在一旁观察着,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

虽然他始终都没有猜透导致永璇此番变化的原因,但若非必要,他也不打算擅自Сhā手,因为他相信永璇自己会处理好的

毕竟只是一点情绪上的波动都没办法调节好,那么他也就不配做一个储君

而另一个感觉出永璇情绪不对的,就是其伴读福康安

由于福康安和永璇几乎每日都会见面,两人又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因此他会有所察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天早课之后,永璇又一次带着侍卫离开了皇宫,福康安远远的看着,心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永璇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默认了他的存在,随后便一言不发,任凭他如何询问都不再开口

马车在京城里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个多时辰,最终停在了天桥的龙源楼门口

其实永璇并不是刻意来此的,只是快到晌午了,觉得着肚子有些饿,这才随便找了家最近的酒楼

龙源楼的规模还算可以,而且地段也好,是富商巨贾平日里请客会宴的地方,出入的人还非雏齐,不像一般小酒楼那样混杂,至于那些皇亲大臣们反倒是不屑于来此处的

刚一进门,一阵叮叮咚咚的琵琶声便传入了永璇的耳中,他在收回思绪的同时,下意识的闻声看去,然后很明显的皱了下眉

番外:新月格格(二)

( 自从新月格格住进了将军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脱离原有的轨道,向着一个可怕而又诡异的结果前行着

如果可能的话,雁姬真心的消时间能够倒流,消新月不如­干­脆彻底的死在流寇的手中,也省的来祸害她的丈夫儿子,来拆散他的家庭

骥远,今年十九岁;珞琳,和新月同年,今年才刚满十七

这对儿女一个长得俊眉朗目生­性­乐观开朗,一个生来就是美人胎子口齿伶俐待人热情活泼,他们一直以来都是雁姬的心头­肉­,都是她骄傲自豪的根源

新月自持格格的身份,总是佯装高贵典雅,表现的楚楚动人,再加上,她那江南女子般的风骨,她那时常挂在嘴边的孤苦无依,使她全身上下,都带着一份淡淡的哀愁

这样的新月很能牵动起别人的怜悯和同情,而且她也很会抓住时机的展现自己的怯懦

珞琳就是这样完全被她吸引了,整天往“望月小筑”跑,不知能为新月做些什么;而骥远正值青春年少,从第一天见面开始,不知着了什么魔,对新月意乱情迷起来

雁姬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她以为新月可能只是觉得孤单寂寞,所以才会如此做派来为自己拉漏朋友,可是逐渐的她发觉事情开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自从一次外出游玩之后,新月便不再拘束于望月小筑,偶尔也在将军府的各处转转,但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努达海不期而遇

她虽然不说什么,但是脸上却明显是一种萧瑟的神情,眼底还浮现着落寞,如菟丝花般的柔弱,让人打从心底里就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一次偶然雁姬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她可不是傻瓜,经常出入皇宫大内的她一眼就看穿了新月的手段,这分明就是在勾引努达海,可怜努达海还浑浑噩噩的尚不自知,自顾自己沉溺在那所谓的美好当中

这样的手段在宫中早就屡见不鲜了,雁姬以前也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来看,可当此事发生在自己家中的时候,她这才明白自己胸口的那团火究竟代表了什么

新月很有手段,从其拉滤家中的大部分人开始,雁姬就深切的明白了,本想着自己的儿女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一次简短的谈话却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伤心不已

因为珞琳觉得新月格格如此柔弱可怜,根本就不像额娘所说的这般是个心机深沉的狐狸­精­,但是见到额娘伤心的眼泪灰白的脸庞,她顿时就心软了心痛了

两人商议之下最终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想办法暗中把新月和骥远隔开,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骥远被这个狐狸­精­给害了

从那之后,珞琳便开始用层出不穷的借口拉着骥远到处跑,甚至于她还和骥远的好友多隆他们通了气儿,拜托他们只要没事就要把自己的哥哥拉出去玩闹喝酒,尽量让哥哥不要呆在府中

多隆虽然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看在她是自己好友妹妹的份上,还是答应帮这个忙

就在这时候,云娃居然染上了伤寒,此事一下子就惊动了将军府的所有人,努达海居然将同宫中的韦太医带了回来,这让雁姬的心中充满了不解

这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居然让太医来给她看铂难道新月的话真的比这将军府的前程还重要吗?

太医倒是没说什么,但是脸­色­明显不善,他检查完后说道:“高烧呕吐,混身起斑疹,是害了现在正在城里流行的伤寒症从今年年初起,这病就在北京郊区蔓延,已经有上万的人不治了四月间,皇上明发上谕,已把西山划为疫区,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去隔离治疗,以免疫疗扩大……”

老夫人听后有些慌,磕磕绊绊的问道:“那……那……咱们是不是还是遵旨办理……”

结果这韦太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努达海的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连老夫人和雁姬都被吓了一跳

“不!”努达海大声的咆哮道:“送到西山,根本就是让她自生自灭,我决不放弃云娃!你们怎么能够如此冷血,如此无情,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怜悯和同情心!”

新月在听了这话之后猛然抬起头,眼眸含泪的望着努达海,那眼中的专注崇拜和深情,简直能晃花了别人的眼

至于其他人则全都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好,若不是碍于一个格格在此,韦太医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就在众人还没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努达含珠炮似的说道:“所以,你们大家听好,从现在开始,这‘望月小筑’就是疫区了!你们谁也不要进来,以免传染!同时,要把府里所有的人手聚集起来,在府里进行消毒工作!消毒的方法,太医会告诉你们,雁姬,你带着大家,去切实执行!”

雁姬一听这话,知道此事恐怕没了转圜的余地,索­性­低眉顺眼的应了,只不过她没想的是努达海居然公然要求留在望月小筑,而新月也随之要求留下

努达海说自己因为得过此铂所以不怕传染,留下只为了照顾云娃;新月则说云娃是她的好姐妹,平日里对她照顾有加,她绝不会离开

听着这两个人如此厚颜无耻,说着如此不着调的话,雁姬惨白着脸差点将手中的帕子给拧断了,若不是有珞琳在一旁暗中搀扶安慰着,她怕自己可能真的会站不住晕倒

这云娃是什么人,一个王府的奴婢,一个伺候人的下人,你一个大将军居然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她,这叫什么事儿盎再说新月,你是一个册封过的格格,和一个奴婢姐妹相称,你当你自己是什么,这要是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将军府上下全都得被她给害死

老夫人虽然反对过,但是努达海坚决一意孤行,最终大家都没有办法,还是顺了他们的意

雁姬失望之余什么都没说,她如何能不明白这两个人的用意,但看现在的状况,她想说也没有用,而且只会徒增厌恶罢了

自始至终都在旁观的珞琳,对于新月的看法开始有所动摇了,一个格格居然如此做派,是在是让她有些看不上,她以前为什么就没看出来呢?

珞琳是个藏不住心事儿的人,经过几天的辗转反侧,她最终还是决定再去望月小筑看看,她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识人不明,但还是想用事实来说话,若真是她错了,就当是个教训,亡羊补牢还为时未晚

趁着夜­色­,她刚一走进望月小筑的花园,远远的就听到了新月和努达海的说话声,她小心的走进了几步,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遭雷击

新月定定的看着努达海:“你骗得了所有的人,但是你骗不了我!这些日子,我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勤于洗手消毒,你对云娃的症状完全不了解……你根本没害过伤寒!”

“我害过……”努达海固执的不肯承认

新月忽然仆向了他,激动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用带泪的 ... [,]

(声音,急切的说:“请你为我,成为真正的铜墙铁壁,因为我好害怕……如果你被传染了,如果你变成云娃这样,那我要怎么办?请你为了我,一定一定不能被传染……你答应我,一定一定不会被传染……”

这下子,努达海所有的武装,一齐冰消瓦解,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竟把新月一拥入怀,他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她,感觉到她浑身在颤栗,他的心就绞成了一团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他一叠连声的低喊出来:“你放心,我会为你活得好好的!你绝不会失去我!我是铜墙铁壁,而且百毒不侵!”

新月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蓄满了泪,努达海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带着满心的震颤和深情

珞琳没有现身,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转身离开了,她现在除了对新月的厌恶和憎恨之外再也没有了别的感觉,这样的一个狐狸­精­,勾引完了她的哥哥又来勾引她的阿玛,她以前怎么就会觉得她的善良可怜呢?

跑进了额娘的屋里,珞琳二话不说就扑在雁姬的怀中大哭了起来,雁姬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只是柔声的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但是眼眶还是忍不住泛红了

好容易哭够了,珞琳抬起头来狠狠的说道:“额娘,这个狐狸­精­绝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家里,无论如何都要把她赶走!”

“哎,这谈何容易”雁姬也不是没想过要把新月赶走,但奈何皇上早就下过旨意,她若是这么做摆明了就是抗旨,她心中虽然苦闷,但也毫无办法

激动过后,珞琳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帮雁姬一起想办法,既然赶不走这个狐狸­精­,那他们躲开总可以了吧

寝殿心事

( 绮罗散,一种非常罕见的药物,只因这种药的作用很奇特,所以极少有人会用,久而久之自然就失传了

这种药既不是毒药,也不是补药,身体健康之人即便是大量使用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因为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减缓外伤的愈合速度,例如原本只需要一两日就能够结痂的伤口,在它的作用下恐怕十多天都不会愈合,而且还很容易发炎甚至溃烂,就连御医也难以查出原委

永璇上辈子就是被绮罗散所害,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年少之时就失去继承大同的机会,­性­情随之逐渐变得偏激,最后还落得一个“沉湎酒­色­,又有脚铂素无人望”的评价

不知不觉间,永璇又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抬起头来,用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龙隐天说道:“皇阿玛,这件事就算了吧今后儿臣一定会多加小心的,更何况还有皇阿玛在保护儿臣,儿臣绝对不会有事的”

龙隐天略微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永璇是不是猜出了些什么,又或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对他来说这些全都不重要,只要永璇的安全不受到威胁,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但有朝一日,若是让他发现永璇胆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的话,那么他绝对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给永璇长长记­性­

说白了,他这种想法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眼见这件事儿就这么揭过了,永璇也一扫心中的­阴­郁,抬起头轻轻吻上了龙隐天的­唇­角,并且还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诱惑的意味极其明显

虽然他是尽力放下了过去的一切,但是那抹不安的感觉依旧徘徊在他的心底,他消能够消除这种感觉,而唯一的办法便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自己难得付出了真心去爱的人

龙隐天早就看出永璇仿佛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既然永璇用这种方式来向他求助,那么他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所以他也是很­干­脆的抬手搂住了永璇的腰,毫不客气的直接回吻了过去

吸允着这独特的清香,感受着这青涩而又充满韧­性­的少年身躯,他的体内很快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热流,然后不断的向着腿间汇聚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永璇的大腿刚好就压在那个地方,每动一下都会让他的升腾一分,只是几个呼吸过后,就已经明显的再难遮掩

曾经已经有过坦诚相见的经历,永璇虽然还是难以自控的有些羞怯,但远比第一次的时候要强得多,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毛头小子,皇阿玛的隐忍和爱护他是看在眼中暖在心里,可越是这样他越有些于心不忍,他觉得自己也该为皇阿玛做些什么才是

因此在那灼热目光的注视下,他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皇阿玛的­唇­,然后慢慢俯□,在深吸一口气之后,他便直接张口含住了那里……

龙隐天完全没想到永璇居然会这么做,他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却被那强烈的刺激弄得腰身一软,直接仰躺在了床上

他不消永璇为了他而丢弃那份骄傲,他认为以永璇的身份来说绝不应该做这种事:“永璇……你不必……”

永璇当然明白龙隐天的想法,感动之余他倒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也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折辱,所以面对着皇阿玛的抗拒,他很坚决的说道:“我愿意为皇阿玛做这些,所以……不要拒绝我”

龙隐天心中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浪,他感觉得出永璇的心意,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去阻止,他现在也逐渐的开始有些明白了相爱之人间究竟该如何相处,尤其是在情爱之事上该如何给彼此带来更多的欢愉和乐趣

以前他根本就不懂这些,所以和永璇相处的过程,也是他一点一滴学习和磨合的过程,更何况他在心底还真是越发的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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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白光闪过,龙隐天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灵,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舒爽和愉悦

如此被动的欢爱经历,他还真是第一次尝试,因为身份和教育使然,他从来都不愿意被别人所掌控,因此在这种事上他一直都是主动的一方

如今永璇不但让他有了不一样的经历,而且他还一点都不觉得不满,反而竟有了些食髓知味的感觉,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永璇喉结一动,直接将口中的东西全都咽了下去,虽然味道并不怎么好,但由于那个人是皇阿玛,所以他才能够发自内心的接受,否则但凡有一丝勉强的地方,以他的个­性­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眼看着龙隐天还在失神,他心中满是骄傲和满足,随后也不顾自己的­唇­角处还沾着些许白­色­,便直接俯身吻上了那半张着仍旧喘息不止的­唇­

“唔……”,腥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龙隐天也因此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和理智,他不用想也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只是他没想到永璇会如此大胆

随着这一吻越发的持久和浓烈,原本刚有所淡去的香欲之气又一次浓重了起来,如此强烈而又直接的刺激差点就让龙隐天那脆弱的理智再度崩溃,好在最后时刻他终于狠下心来将永璇推开了,否则恐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永璇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失落,反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愉悦的笑声和扬起的嘴角,无一不在说明他此时此刻的好心情

如此狼狈和无奈的皇阿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他相信除了他之外,别人恐怕也从未见到过,因为身为帝王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由此可见他在皇阿玛心中的位置绝对无人能及

正如永璇猜测的一般,龙隐天现在的确是很无奈,而且还很矛盾,只是因为心底一时的纵容和放纵,就把自己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这实在是有悖于他所受过的帝王教育,可即便如此,他却一点都恼怒不起来,尤其是看到永璇那开心愉悦的样子,他的心里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在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优柔寡断不是他的个­性­,所以在面对永璇的笑容时,他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与心爱之人相比帝王之术什么的,暂时就可以抛到一边去了,反正除了永璇之外,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见到

经过了一番折腾之后,两人终于是安稳的躺在了床上,若是他们再不睡的话,恐怕天就要亮了

就在龙隐天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永璇忽然小声的说了句话:“皇阿玛,明儿个若是有空,就三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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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龙隐天就被门外的吴书来给叫醒了,因为今天要上早朝,所以他根本没有睡懒觉的时间,至于永璇则被他强行按在床上继续休息,毕竟对于永璇来说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身 ... [,]

(体发育的

等吵吵闹闹的早朝结束之后,龙隐天这才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永璇好似和他说了些什么,只不过具体是什么他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等下午见到永璇的时候再开口询问了

只不过待到他真的问起的时候,永璇却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昨天晚上,永璇之所以能够说出口,也是经过了许久的思索,又恰逢气氛适宜,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的

从理智上来说,他说这句话对自己的利益是有帮助的,毕竟永璋可是永瑢的同胞哥哥,这个顺水人情可是相当的有价值;可从情感上来说,他却并不想让皇阿玛和永璋过多的接触,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对于曾经发生在这两个人之间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会嫉妒也是人之抽

其实就算永璇不说,龙隐天也能够想办法知道,毕竟粘杆处的人可是无孔不入的,养心殿更是重中之重,被保护得如铁桶一般,所以他只要问问当晚负责守夜的暗卫就行了

只是他尊重永璇的决定,如果永璇不说,那么他就权当不知道好了,至于究竟该如何做,他自然心中有数

见皇阿玛一直笑吟吟的凝视着自己,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和信任,永璇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颇有些局促的笑了笑说道:“待会皇阿玛若是有空,就和儿臣一起去看望下三哥吧儿臣听说三哥已经卧病在床快三个月了,于情于理,也是该去一趟的好”

龙隐天略挑了下眉,显然对于永璇的话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所隐含的东西,于是很爽快的点头说道:“正好朕今儿个也没什么事了,就和你一道去永璋的府上走一趟好了”

说完,他还在永璇疑惑的目光之中拿出了一份早已拟好圣旨,并且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打开,然后拿起玉玺在圣旨上重重的落了印

仔细的读了遍圣旨,永璇便讶异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因为这圣旨写的不是别人,正是给三阿哥永璋的加封旨意,册封永璋为循亲王,礼部尚书

半晌之后,他这才反应过来,紧紧盯着龙隐天问道:“皇阿玛,您这……究竟是何意?”

王府密议

( {shkeju cm}……书a客~居&最近这段时间,弘昼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他所消的那种清淡悠闲的日子已经彻底化作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但是与那种不被人看在眼中的感觉相比,他绝对是更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所以对他来说这种日子就是痛并快乐着{ om}……书%客居

八旗改制,这是表面上是吃力不讨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做替罪羊的差事,但若是办成了,就是贤名远扬流芳百世,说白了,这就像是一种赌博,赢了就能够得到一切,输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弘昼从那个皇帝四哥那里听到风声的时候,就已经暗自推敲出了皇上的用意,后来看到密旨,他就完全能够确定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整治八旗了,但这个问题就连康熙爷都没能够做到,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够做的比康熙爷还好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在见到了那个名叫钮祜禄氏善保的御前侍卫时,他这才明白皇上把这个任务交给他的真正目的

明面儿上,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他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和亲王在主持,但实际上,此次八旗改制的所有细节全都是皇上在暗中安排运作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屏障罢了

开始的时候他虽然有些幽怨和无奈,但很快也就释然了,因为他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的本事绝对比不上他那个皇帝四哥,所以就算是被皇上当枪使了,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对的,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这件事儿对他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通过这大半年来的参与和观察,弘昼也逐渐发觉到这个叫善保的御前侍卫虽然年轻,但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以说天生就是混官场的料子,难怪皇上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执行,这绝对是心腹之人才能有的待遇

弘昼绝对能够肯定,改制一事一旦成功,善保凭借着这番功绩绝对能够飞黄腾达,说不定当时候就连他这个王爷都要上赶着巴结对方,所以眼下打好关系可是相当超值的投资

就在弘昼正在走神的时候,善保已经将方才讨论好的密信写完了,仔细瞧了瞧确认没有什么错误,他这才抬头问道:“王爷,我明天就动身去南方,宗室方面还得拜托您从中周旋了,这事儿恐怕还是反对的人多赞同的人少,但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不妨碍到皇上的计划就好{ om}……书%客居”

“哦……翱你说什么?”弘昼猛然回过神,却完全没听到善保说了些什么,所以只能讪讪的一笑,示意他再重复一遍

善爆弘昼相处有段时间了,对弘昼的­性­格很是了解,因此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毫不意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将方才的话又详详细细的重复了一遍

毕竟这可是一件大事,任何一丝细节都马虎不得,最重要的是,这是可皇上派给他的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任务,所以为了回报皇上对他的知遇之恩,这件事无论有多难,他都会想尽办法给办好,否则的话,他也再无脸面去见皇上了

弘昼听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了善保的话,并且随后说道:“宗室方面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京城绝对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不过嘛,这其中的关键还是得看你那边的成绩,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日后就算是我再怎么努力,也绝对不可能压下宗室方面的反对的”

“这方面我有信心,王爷您就放心好了”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巨大挑战,善保的眼中满满的都是自信,他决不允许自己失败,也绝不接受失败

善保的自信和魄力让弘昼很是欣赏,他现在反倒是有些羡慕他那个皇帝四哥了,有这么好的手下为其办事,这得省下多少­精­力避免多少麻烦艾他的手下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呢,还要他这个做王爷的天天都这样累死累活的,真是失策啊

就在这时候,管家匆匆忙忙的来到书房门口,隔着房门说道:“王爷,皇上和八阿哥刚刚到了府上,现下正在后花园赏花”

弘昼听后微微一愣,他完全没料到皇上居然会在这时候来他的府上,不过他还是马上吩咐道:“你先去安排一下,千万不能怠慢,我随后就到”

善保对于这个消息也很是意外,但更多的则是欣喜,毕竟他已经有好几日都没见到皇上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想的,虽然皇上是他的主子,可他却觉得皇上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亲人,这对于年幼就失去双亲的他来说,绝对是久逢的甘露

打发走了管家,弘昼看向善保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皇上?”

善保下意识的就想答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颇有些遗憾的说道:“不了,我还是从后门走吧,毕竟明日就要动身,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善保的话明显是一语双关,弘昼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吩咐一个侍女带其从后门离开,他自己则整理了下衣饰,然后快步的向着花园的方向走去了

此刻在后花园中,永璇正一边喝着茶,一边同永壁聊着天:“永壁,你今儿个怎么没去兵部?是休沐吗?”

永壁微微一笑,也不打算辩解什么,直接顺着永璇话说道:“是艾前些日子忙得紧,今个儿好容易有些空闲,所以就在家歇上一日”

坐在旁边的龙隐天听了他们俩的话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于永壁那明显的谎话也没有戳破,因为有些事或许永璇并不知道,但是他却通过粘杆处的消息,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这些天弘昼也一直在为这事儿头疼

眼瞧着自家阿玛那姗姗来迟的身影,永壁赶忙将话题一转,笑着起身让了个位置说道:“阿玛,你可算是来了,皇上都等你好久了”

弘昼先是暗自瞪了永壁一眼,然后才坐到龙隐天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不是午休起的晚了嘛,四哥别太介意啊”

“朕也是心血来潮,之前没和你打招呼,不怨你”龙隐天看都没看弘昼一眼,而是转头对永璇说道:“趁着今儿个永壁休沐,你们两个小辈就去好好玩玩吧”

永璇知道皇阿玛这明显是有正事儿要和五叔谈,所以很识相的就拽着永壁出府去玩了

因为没有永瑢在,他和永壁接触的次数也少了,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他也打算趁机谈谈永壁的口风,看看未来自己能否再多一个助力

吩咐侍女又去拿了些新沏的热茶和一些点心,然后将所有人都遣退了,弘昼这才带着些许怨气的问道:“四哥,您今儿个来究竟是所谓何事翱”

龙隐天知道弘昼肯定又在心里不停的抱怨,但他可完全不在意,反而半开玩笑的说道:“朕好久都没和你单独聊聊了,怎么,难道不行吗?”

弘昼苦笑了下,点头哈腰的说道:“行,当然行,咱这 ... [,]

(不就是随口问问嘛,您也别太当真了”

看着弘昼那滑稽的样子,龙隐天暗自觉得好笑,不过他来的确是有正事,所以也就没再和弘昼瞎贫,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朕听说你家那个小子最近正在和你闹脾气,是不是?”

“呃……这事儿您也知道了?”弘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对于自家的儿子是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脾气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都劝了好些天了,可永壁却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他都想着实在不行­干­脆把永壁锁在家里算了

“弘昼,你有没有问过永壁的想法?”这事儿龙隐天其实也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何永壁打定主意要去东北带兵,毕竟大清国现在正在和罗刹国开战,他这一去肯定是要上战场的,而且这场战役还是最为危险的一次

一直以来,他从搁安定期传来的密奏中对东北的局势了若指掌,东北军的人员配置都已经相当不错了,地方上又非充合,而且又有六阿哥永瑢在那里鼓舞军心,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增加将领了

“问过了,那小子就是说他想上战超去打一场真正的大仗这其中的利害臣弟不是没和他说过,可他就是不听,臣弟现在可是一点辙都没有了”弘昼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真是不多见,而永壁的倔强也是他遇到过最头疼的问题了

他不消永壁到东北去也是出于对永壁的爱护,他可不想让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死在战场上,因为他很了解东北军主帅搁安的脾气,而且永壁又不是六阿哥那样的身份,所以永壁一旦去了东北,绝对会被主帅派上前线去的

龙隐天这下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从理智上来说他还是很赞成永壁的想法,所以开口劝说道:“既然永壁想去战场上多锻炼下也是好的,你护得了他一时,可没办法护得了他一辈子,他日后的路还是得靠他自己走”

“臣弟这不是怕……”,弘昼说了半句之后就没再说,毕竟有些东西还是犯忌讳的,轻易不能说出口,但他那种担忧的神情却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番外:新月格格(三)

( 云娃的病在磕磕绊绊中终于还是好了,将军府上下也没有人再被传染,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那种压力沉重紧张到极点的日子可算是过去了,大家全都暗自松了口气

成为“疫区”的望月小筑也在彻底消毒之后开放了,只是从里面出来的努达海却让人感觉越来越陌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年代

雁姬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心思也颇为细腻,她甚至不用去求证都知道努达海和新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令人不耻的事情,而且极有可能是新月用计勾引努达海,努达海又早存了这般心思,两人当然是一拍即合

眼看着努达很是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又心事重重时,雁姬就在心中冷冷的一笑,她原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在皇宫大内那种水深无比的地方才会发生,但谁曾想如此自己也会变成一个受害者

二十多年的夫妻,居然比不上一个狐狸­精­的泪盈于睫和佯装出来的楚楚可怜,只要想想她都觉得无比的心寒和疲惫,若不是为了两个儿女,若不是为了维系一个完整的家,以她的­性­子恐怕早就跑回娘家去了

雁姬觉得有些事已经是无可挽回,所以她也就对努达海的反常当做视而不见,只要这对狗男女做的不是太过分,她就暂且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在心里面却无时无刻都在谋划着日后的生活,以她如此高傲自强的­性­子,别人若是欺她,她就会千百倍的还回来

不过,珞琳对此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觉得若是在这样下去,她可能就要彻底失去自己的阿玛了,这样的结果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在一次用完了午膳之后,她终于是找了个机会去和努达海单独谈了谈

“阿玛,这一个月以来,对于您而言应该是一种全新的经验,因为您这一生从没有侍候过病人但是,现在云娃已化险为夷,不知道您的心能不能从望月小筑中回到我们这个家里来呢?别忘了,在您原来的世界里,您是个孝顺的儿子温柔的丈夫谈笑风生的父亲令人尊敬的主子,更是国之栋梁,允文允武的将相之材!”

这几句话,像醍醐灌顶似的,使努达蝴个人都悚然一惊

珞琳面不改­色­,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新月妹妹的确是人如其名,娟秀清新,人见犹怜她比我还小却这么懂事坚强,将来不知道是怎样的王孙公子才配得上她而且新月有和硕格格的身分和地位,我平日里虽然和她走得近,但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什么错,阿玛您说是不是?”

努达海热腾腾的心,像是忽然间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顿感彻骨奇寒,他呆呆的看着珞琳,这才发现珞琳虽然容貌稚­嫩­,但眼光却那么深沉那么幽远那么含着深意

他打从心底里颤抖了一下,仿佛从一个迷迷糊糊的梦中惊醒过来了

珞琳知道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而且看阿玛的脸­色­,显然他的阿玛也明白她所指的究竟是何事

若是阿玛此后还不知道悔改,还要一意孤行,完全不在意他们这个家的话,那么她绝对会站在额娘这边,支持额娘的一切决定,并且和那个狐狸­精­斗到底

只不过在此前她还得搞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哥哥骥远,他可不消自己的哥哥为了那个狐狸­精­伤心难过

这天深夜,努达涸然是辗转难眠,过了三更,他以为雁姬已经睡熟了,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披衣起身,直奔望月小筑而去

他并不知道,他才离开房间,雁姬便立刻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嘲讽和决绝,但随后她便翻了个身,继续睡自己的觉去了

云娃看到努达侯夜来访,心中已经有些明白,这些日子,努达海和新月间的点点滴滴,云娃虽不是一清二楚,也了解了七八分

虽然她对于新月的做法很是不解,但却也秉承着做奴婢的本分从不多嘴,奉上了一杯茶后,就默默的退下了

努达海见闲杂人等都退开了,就对新月诚挚的,忏悔的,急促的说了出来:“新月!我来向你忏悔,我错了!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新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努达海的来意,但是她也绝不会让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于是她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她直勾勾的瞪视着努达海,仿佛一个易碎的娃娃,稍有打击就会碎裂似的

“那是不可以发生,不应该发生的,而我却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让它发生!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一直想把你当成女儿一样来疼爱,如今变成这样,都因为我意志不坚,毫无定力,彻底丧失了理­性­……ba1aba1a……”

努达衡一通“忏悔”,让新月听了忍不住暗自咬牙,她万万没想到努达海居然会反悔,居然会在和她苟且之后反悔,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了退路

她略微深吸了口气,只见眼泪水瞬间就盈满了眼眶,身子往后踉跄一退,脸­色­雪白如纸,随后她用带泪的双眸深深的凝视着努达海,吸了口气说:“难道你来我这儿,就为了要和我划清界线的吗?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新月的脆弱让努达耗口一怞,心中掠过了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有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却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我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了!”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了!”新月眼睛一闭,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她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所以她­干­脆来个以退为进,看似悲痛欲绝的说道:“你又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了,所有的责任亲情身分地位……种种种种就都来包围你了你放心,这一点点骄傲我还有,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你在说些什么呢?”努达海的反应果然如新月所想,他一把握住了新月的肩膀,摇着她说:“你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我的心,你就让我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来,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严重,我爱一个人,不是就有权利去毁灭一个人啊”

新月被摇的有些头晕,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不过她还是咬着牙,不着痕迹的挣脱了努达海的手,扑到他的怀里毫无濒的大声说道:“你说了‘爱’字,你说了你真正的‘心’,够了!你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ba1aba1a……”

新月的表白给了努达海很大的震动,他在听了这样一番话以后,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他觉得和 ... [,]

(新月那种义无反顾比起来,他变得多么渺小艾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没办法和这样美好纯洁的爱情相提并论

至于他之前的所说过的那些话,他现在早已彻底抛诸了脑后,现在他唯一所想的就是绝对不能够辜负新月

门外,骥远正站在黑暗的­阴­影中,也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里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似美好高贵的新月格格,居然会和他的阿玛做出如此苟且的事情来,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对此一直一无所知,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若不是珞琳亲自来找他,并且把他带到了这里,他可能还会继续被人蒙在鼓里,他现在才彻底看清,那个所谓的格格,根本就是个到处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眼看着骥远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副快要爆发的涅,站在一旁的珞琳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于是赶忙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骥远从望月小筑拽了出来

其实她起先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这些事儿,这全都是雁姬在晚膳之后悄悄告诉她的,为的就是让她善加利用,好好劝劝骥远

现在骥远明白是明白了,就是不要因此失去理智,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才好,珞琳一边心疼着哥哥,一边忍不住暗暗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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