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模样如同手机，价值也如同手机。有价值1万金币的，也有价值10个铜板。至于两者区别，单纯从接打电话和发短信来说，他们没有区别。但谁都知道，手机型号和款式如同男­性­的皮带和手表一样，已经是身份和品位的象征。

“来个最便宜的。”武信在大家注视下脸不红心不跳。你们尽管鄙视好了，如果我会因为你们的鄙视而多花费一个铜板，那老子就不叫武信。电话不贵，电话费也不贵。接打电话一分钟一个铜板。如果是跨省一分钟就要一个银币，如果是将来跨国，那一分钟就是一个金币。公海通讯统一价格，一分钟五十银。短信就便宜一些，一条五个铜板，全游戏通用。唯一玩家唾弃的是，这东西竟然也是双向收费，该死的世界，最大股东竟然是中国移动。

一十四

武信刚买好电话，浪子就发来短信：“凌晨上船刷经验，安排好时间。”

“好！”

“没钱就说话。”

“好！”去了十个铜板，武信心有点疼。谁说短信收费不黑，自己就发两个字。

浪子第三条短信过来：“再见！”

靠了！武信怒，你丫的又不是打电话，再见个屁啊！我和你很熟吗？无奈，武信回短信：“再见。”这是基本礼貌。

让武信崩溃的是，浪子第四条短信跟随而来：“其实你不用回我短信。”

武信抓手机在手机店外走来走去好一会，终于咬牙回：“哦！”他发誓，浪子再给他消息，打死也不回。他全身家当就一个银币外加八个铜板。

浪子第五条短信：“我挺欣赏你的。”

欣赏我？为什么欣赏我？欣赏我想揍你？武信死死抓了手机，擦把冷汗，把刚才誓言扔进垃圾筒后回短消息：“谢谢！”

浪子第六条短信：“你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吗？”

我日你先人。武信抓狂，把手机扔到包裹中，而后从城中心一口气跑到城南。浪子还在太师椅上拿着大喇叭喊话招人。武信一个箭步上去，拿掉浪子的太阳镜，系统提示：你正在非法抢劫，如果对方报警，你将被城市卫队攻击。武信不理会问浪子：“你欣赏我什么？”恩！省了五个铜板还锻炼了身体。

“怎么亲自跑来了？”浪子愣了愣拿回太阳镜，悠悠道：“我欣赏你什么？当然是欣赏你愿意陪无聊的我发短信打发时间。”

“……那是谁？”武信一指左边惊讶问。

“谁？”浪子头朝自己右边一转。

武信的拳头已经落在浪子脑袋上，很结实的把浪子连人带椅子砸在地上。武信抓起浪子身体朝墙上砸了过去，而后梳理了下头发对围观群众道：“让下，谢谢！”

‘刷’群众们集体让出一条路。

“臭小子，开不起玩笑，说打就打啊。”浪子扶墙起身，看被打坏在地上的太师椅，整理好太阳镜坏笑：“要不要发个短信问他是不是生气了？唉……还是算了，这小鬼真的会打人。现在的死小鬼，都太冲动……”他似乎忘了，自己不一定就比武信大。

……

游戏开始才第一天，但是玩家们都处在了瓶颈之中。那就是大家都买不起船。买不起船有个办法可以租船，租船只能是小型船，一次只有十筐的载重量，而租金一次就要一金。也就是你跑一趟下来，最少也有四十来银的盈余。但主要问题是，不是谁都有一金的钱。武信转了转杭州，发现了工会的力量真不是盖的。

别人没钱，他们可以统筹安排。第五元素主占据杭州的工会已经有了五条船开始跑商。而且工会还组织大家集资跑商。他们的目标是第一个到达20级，并且拥有三十名二十级的成员后，申请组建工会。

跑商是大家公认来经验最快，来钱最多的办法。唯一的缺点是，不涨战斗和冒险经验。很多人都明白，人物等级是装备需求，还有增加生命和隐藏属­性­防御参数。另外三大等级中，冒险等级绝对是最重要的，其次是战斗等级。而商业等级反而是最次的。当然也有人说战斗等级最重要，不过没有人会说商业等级最重要。

既然这样的局面，武信就和不少人一样，暂时放弃跑商，转而开始做任务。由于是大航海，任务基本都是和大海有关。花样也是层出不穷，有钓鱼的，有进海和鲨鱼战斗的，有遵照某种鱼类聚集区的，灯塔值班的等等。

武信到晚上七点多退出游戏，去超市买点食物。而后回家下面条，边吃边查看邮箱，看投简历的公司对自己的回复。由于武信目前涉及一项民事诈骗定­性­官司，而被诈骗一方是杨氏集团董事长，所以没有公司敢对他伸出橄榄枝。

武信也习惯了，于是开始在同城网寻找临时工，临时工不用提供具体的身份证明。雇主也不会去理会你是否最近有麻烦。但用扣扣联系了几家，大家都表示，武信的简历如果是真的，足够可以当他们总监。所以也没有谈成。

难道要重­操­旧业？

武信没心情继续游戏，看了会美剧‘妙贼警探’，直到白文回来。

白文从厨房拿来武信蒸的包子，而后开了瓶啤酒问：“工作怎么样？”

武信苦笑：“还能怎么样。杨氏集团是上市公司。你觉他们相信我还是相信人家。”

“……”白文喝口啤酒转移话题：“悄悄告诉你，不要嫉妒哦。我是中西双修的医生。”

武信鄙视：“你左边ρi股有颗黑痣我都知道，难道还不知道你是医生？”

白文摇手指：“我说是大航海。第五元素的联系我，非常真诚拉我入会。”

这家伙竟然是中西医，武信见白文很享受自己惊讶的表情，脸一扭不屑道：“哈，改天你真正动手术，突然来个电话。老白，速度PK.你会不会把刀啊叉的全部留在病人肚子里。”

“你就嫉妒吧。”

“切！”武信道：“我上线睡觉。你上了就和我联系，我找了个二世祖组长期队，他已经弄到私人游艇，带你去蹭蹭。”

“知道了，我洗好澡就上。”

……

凌晨两分上线，浪子立刻电话过来：“你迟到了。”

“堵车！”武信随便糊弄一句问：“浪子，有医生了吗？”

“你手头有医生？”浪子道：“带过来面试，杭州南，坐标XXXX.”

“恩……浪子啊，你我虽然很投缘，虽然我也很欣赏你的魄力和气度。不过毕竟是医生。”武信道：“游戏最热门的职业。”

浪子不屑道：“医生了不起吗？我要不是嫌麻烦……”

“中西双修。”武信打断。

浪子沉默一会问：“你意思是想要中介费？”

“请不要把人­性­想得那么黑暗。”武信道：“我的意思是，为尊重人家职业，请你过来给面试表示诚意。”帮朋友赚面子，那面子也有自己的一份，人就是这样做出来的，这也是生意场抬高伙伴一个常用手段。

“靠……”浪子又沉默了好一会问：“我出钱，能不能让他过来面试？”面子问题。医生虽然不至于是超级稀罕的货­色­，但是中西双修绝对是非常少数的人。面子和医生浪子都想要。

一十五

“我们是朋友，谈钱就不好了。”浪子这不要钱死要面子的态度让武信倒是一愣道：“再说，以后可能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

浪子小声道：“可是我这边队员已经集合，难道我还能说要去被医生面试一次？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给我你的账号，五千块，我买个面子，你就当帮我的忙，用这钱把医生弄过来面试。不管事成不成。”

武信小心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我的账号是……姓名，郑已，已经的已。”

浪子收线，走过来和队员宣布：“炮手说带个医生来面试，第一次合作，炮手面子还是要给的。大家可以先下线上厕所。五分钟后集合。”

……

“我叫王不留行。”白文在码头无畏号船员聚集点自我介绍道：“没什么网游经验，希望能加入你的船队。”王不留行，地道的中药名。

“恩！”浪子淡然点头递上一张船票，没有过多的废话。心中狂喜，娘的，五千买个双修医生，简直是太值了。估计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就是这笔。浪子道：“大家互相介绍下自己吧。”

“牧羊者。”武信道：“炮手！十一级的新人。”

“蜻蜓！”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斗笠坐在一块石头上的女子说了一句，而后头也不抬两个手指一甩补充：“了望手，十六级。”

一个身材有点惹火，脸带笑容，露出白­色­牙齿，年纪二十四五的女子嗲声道：“王医生，人家叫我爱王，王子的王，人家是水手长哦。”

浪子疑惑看看聊天列表后问：“你不是叫我爱玩，玩耍的玩吗？”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爱玩凑到白文身边娇嗔道：“王医生是不是A市人？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宵夜，大家交个朋友？”

其他人擦把冷汗，白文微笑道：“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我认为我们现在不应该耽误别人的时间。”

“也对！”我爱玩伸手：“钱来！”

一个丧气的男人走过来和我爱玩交易后解释：“我姐姐和我赌不是每个男人都和浪子一样那么自我感觉良好。我叫板凳，是匠师。我爱玩是我游戏的姐姐。”

浪子一头黑线道：“我宣布一条规矩，为避免伤和气，船员之间禁止非公开的打赌。”

我爱玩笑着举手：“没问题。”

“除了炮手缺一名外，基本职业已经齐全。”浪子道：“今天将前往泉州跑商刷钱和刷经验，船只货物载重为10筐，我不跑，你们每人两筐。需要什么货物，自己决定，二十分钟后在这里集合上船。”

白文摇头：“既然在一起玩，如果都要船长吃亏，那玩得就没有意思。我建议轮流放空，第一空就由我这个最后来的船员负责。”

我爱玩感动：“王医生，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同意。”

武信点头：“我同意。”

板凳：“要不我先轮空？”

白文道：“三比一或者比二，我轮空先。”

浪子也不坚持：“那就这样定了，二十分钟后集合上船。”

……

“喂小白！”武信拉白文到一边：“我有点不详的预感，我们还是不上船了。”

“预感？”白文上下打量武信后问：“你什么时候说预感了，你不是最喜欢有麻烦事，一提拳头就可以上吗？”

“喂！那是五年前的我好不好。”武信掏出风水牌给白文过目，上面是一片黑­色­，黑­色­中似乎有一片更深­色­­阴­影。武信念：“同床异梦。你别小看这东西，真的挺准的。”

“恩，这叫心理逻辑推理，是理论上存在的一种说法。按照研究可以算出二十年后你是什么职业，你有没有老婆，生活怎么样。”白文道：“但只是理论。举个最简单例子，你去买水，只有矿泉水，但你想喝可乐。这时候人生选择就出现了，你继续走去买可乐，可能会遭遇车祸，或者你停留下来会遭遇车祸，或者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心理逻辑推理就是根据身体变化和外部情况，­精­确计算推理出你下一步的行为，这是冷战时期一个骗术思维。”

“研究结果怎么样？”

白文道：“你笨啊！要这么研究，连地球气候变化和太阳黑子都要计算在内。这只是存在于理论的可能。不过，你这个风水牌不同，我相信还没有见到队员之前，肯定不是这个成语。超级计算机监视了你的队友谈话后，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可靠吗？”武信问。

“不可靠。但具备比较大可信程度。”白文见武信还看自己，知道他是不想要这么抽象的答案：“七成是真的，七成可能这边有船员有问题！不过和尚，我倒是想知道，就算有人有异心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们被弄死一次而已。”

武信很不满一指白文。

白文反指：“不许叫我小白或者小文等外号，否则我就叫你和尚。”

“你不是绅士吗？”

“哪条法律规定绅士必须受欺负。”白文道：“前天我电话给你­干­妈，还欺骗她说她越来越年轻。”

“你娘就吃那套！”

……

风云浪子的船型是现在唯一玩家购买的船型，再贵一些的中等船型就要两百金。船原始名字叫小艇，总载员七人，十筐的载货量，两个炮位，速度4—7节。4—7节意思是，顺风时候每小时7海里，逆风是4海里。一海里大约是1.8公里。小艇的造型也很简单，如同是一独木舟上面安放一叶风帆一般。

大家都很守时回到码头，守时是最基本的社交礼貌，也是最重要的社交礼貌。风云浪子看起来相当欣赏大家的礼貌，招呼一声，上船开船，调整­操­作系统，船只进入自动导航状态。

船只出码头，聊天系统开启。蜻蜓敬业报告：“周围有船十艘，全是NPC船只。”

浪子招呼：“蜻蜓，下来吃东西。”吃东西是游戏必须的，不过这游戏比较人道，三天不进食才会被饿死。游戏开始才一天，武信他们的温饱值一直还没有补充。

“不用！”蜻蜓淡淡说一句，通过简易的观察仪器在桅杆的了望台观察四面。弓背在黑衣后，独自在高台，显得分外的不合群。

一十六

武信喊：“蜻蜓。”

“恩？”

“小心！”

“什么？”蜻蜓转脸一看大惊，一个打包盒45度完美抛­射­角朝自己砸来。毕竟是小艇，手劲可以理解，但是准确度就让蜻蜓吓一跳，要知道自己身体在了望台内，只有脑袋在外面。

武信擦把冷汗小声道：“我没想砸她头的，你说她会生气不。”

蜻蜓的脑袋准准被打包盒砸中，愣了一秒后，­操­起弓来由上而下就对准了甲板。武信手捧一瓶矿泉水可怜兮兮：“蜻蜓，要不要喝水。”

“不要！”蜻蜓收弓，坐回望台内，背靠台壁，清扫掉身上一些汤汁后，把地上打包盒拿了过来打开。

白文关闭聊天频道蓝牙小声道：“按照我的经验，你用食物砸任何一个女生的头，女生都会暴走。你看……她会不会对你一见钟情？”

“你这话我听起来很受用。”武信道：“但事实告诉我，这个不是因为哥有魅力，而是哥太没有魅力，人家觉着和我计较实在太丢自己的水准。”

“不可妄自菲薄。”白文道：“其实你身上还是有优点的，比如……你睡觉有洗脚。”

“……”武信很没风度伸出一根中指表达自己的心情。

蜻蜓道：“十点方向有鲨鱼。恩……名字是红­色­的，和新手村绿­色­名字不同。是主动怪。”

风云浪子道：“大家……”

‘轰！’武信已经拿出抛石器开轰。

浪子怒道：“牧羊者。”

武信忙回答：“在！”

“本船长有说开打吗？”风云浪子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惹得起它，万一船只被它掀翻了怎么办？”

“那……”武信悲痛道：“那就只能换个船长了。悲剧！”

“……”风云浪子拉了白文问：“你朋友貌似有点短路。”

“哦，他就这样。不过你没发现他很正确的回答了你的问话吗？”白文道：“你问他船没了怎么办？他诚实回答换个船长。”

“我本意并不是想问他问题，而是指责的意思。”浪子想想后，还真是这么回事：“但要不要那么直接伤人心。”不对哦，这个王不留行的话里意思貌似是说自己有点短路。

“其实……我觉得按照目前来说，只有他一个人正在努力战斗保护船只。”白文道：“你应该组织防御。”

相比新手村的鲨鱼，这只鲨鱼要凶猛得多。虽然武信的主武器已经经过小强化，填弹速度增快，但是这鲨鱼行动更快，屡屡让武信攻击落空。小艇上的船员开始戒备，准备开始近战。

提前量，提前量。武信调整呼吸，让呼吸配合上鲨鱼的游动，而后一踩踏板，一块火石飞­射­而去。准准的打在鲨鱼鱼鳍上。浪子大喜：“打中了！”而后一看血条脸黑黑，最多只去了人家5%生命。

我爱玩笑道：“我听说鲨鱼是大海最普通的生物……哇！”

浪子白文和板凳也‘哇’了一声，却见武信进入凝神状态，每发石头必中鲨鱼，打得鲨鱼在波浪中连连哀号。在接近船两百米处，终于被武信打成了白光。

浪子心中赞叹，摸剑刃摸了满手血却没有发现，张大嘴巴问：“放羊的，你打了­鸡­血？这么生猛？”

“生猛的是海鲜。”武信把抛石器扔进包裹，潇洒的一甩手：“我是浮云，不用理会，因为哥已经习惯了孤独。”

……

白文凑近武信：“什么情况？”

武信迷惑：“什么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打这么准？”

“以前练过暗器，原理差不多。当时是打兔子，呼吸配合上兔子运动的节奏，一吸蓄力，一呼放力。”

“你打兔子？”白文惊讶。

“用松子打，弄不死的。我们那整山的兔子皮都特厚，经过几代练出来的。”

“如同传闻武当山的猴子都特­精­明一样？”

“恩！”武信道：“其实这鲨鱼还是傻。头脑灵活点的玩家，不用什么暗器学就可以搞定。他都是一定弧线一定速度运动。如果中途有变量，我要打中就比较有难度了。”

“什么情况？”浪子突然开口问。

“什么什么情况？”白文和武信同声，白文怒道：“以后不许把口头禅传染给我。”

“这么无耻的话你都说出口，明天我就去揭发检举你。”武信道：“说你抛弃我，咒骂我还毒打我。”

“板凳！”浪子一点没有开玩笑心情，黑着脸问：“什么情况？”

“林少，明人不说暗话。”我爱玩眯眼睛一扫头发，享受海风吹拂问：“听说过雌雄大盗吗？”

浪子摇头：“没听过。”

我爱玩转头看武信他们：“你们呢？”

武信和白文一起摇头：“没听说。”

“……”我爱玩和板凳郁闷。

“雌雄大盗，是一男一女的一个团体。他们利用虚拟和现实的灰­色­地带进行敲诈、勒索。”蜻蜓道：“他们最喜欢挑选那些舍得花钱的有钱人下手。”

“这位妹妹真是见闻广博。”我爱玩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有人会花费几十万去玩一个游戏。”

“知道！”这不是稀罕事，比如曾经小流行了一两年的蜀门来说，全身不加7，就是大垃圾。全身只加7，一个小垃圾。武器、装备、坐骑全部加7，平均费用的两千来块。全部加8，是六千来块，全部加9大概需要一万多，全部加10就恐怖了，有人砸了几十万还没有加到10.不过怎么说，游戏玩不玩是你的自由，钱要怎么花是别人的自由。别人可以用钱砸好装备再欺负你，你也没有话说。

白文少见多怪很惊讶问：“几十万？”

“就比如你们面前的林二少爷，去年一年花费在游戏上的费用就到达一百二十万。”我爱玩道：“在我们这些人看来，真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一件事。”

武信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蜻蜓道：“看船只情况，你就知道什么情况。废话真多。”

“……”武信先不和蜻蜓计较，看船只情况，上面显示船只破损正在进水，损坏度3%.武信抬头问：“什么情况？”

板凳叹气，这人似乎没别的话了：“我凿了一个小洞。”

武信：“为什么？”

“只要林二少爷答应我们对金钱的一点点渴望，这洞……”

武信的拳头已经印在他的脑门：“娘的，你们穷疯了。闲着无聊跑来游戏利用虚拟船只敲诈现实货币。”

一十七

“住手！”我爱玩道：“那要问林二少爷愿意不愿意出钱。林少，现在的金可是不好收，你一百收十银收了一早上，也才收了三十来金吧？”

浪子问：“你要多少？”

“五万！”我爱玩回答道：“我会给你一些户头，每个户头一千九。注意，你只有十五分钟时间。十五分钟后，我朋友也无法帮你修补船只。所以你要快点决定。”

浪子问：“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武信帮忙回答：“两千是是否立案的标准。由于虚拟世界允许暴力和欺骗，所以不能做为现实罪名的标准。但是为了防备浪子你有钱人动用关系，所以就每个户头不超过两千，警察即使想帮忙，也无法立案。只能认定浪子汇款是正常的赠与行为。”

“宾果！”我爱玩打个响指问：“律师？”

“不是，久病成良医而已。”

“有意思。”我爱玩道：“林少，考虑怎么样了？”

“……”浪子问：“你们怎么保证拿钱后，还会修补船只？”

“林少，钱都到手。我们有必要激怒你吗？”我爱玩道：“再说，我们虽然属于敲诈行业，但也必须具备应当有的信誉。现在市场竞争激烈，没有一个好品牌真的很难生存。我们还希望林少能在上流社会帮我们多多宣传，把我们招牌打响。”

“账号发过来。”浪子道。

“已经发到你私人电脑的扣扣中，你那电脑防火墙真不是一般的烂。”我爱玩：“你还有十三分钟完成汇款。”

浪子下线，船只停止前进，开始随风飘荡。系统开始十五分钟倒计时！

计时停止，五分钟后，浪子上线道：“你们查查！”

“林少说有，那就有。”我爱玩道：“板凳，补船！林少，你要是很生气的话，可以杀了我，我绝对不还手。”

浪子冷冷道：“你自己下船吧。”

“那好吧！”我爱玩凑到白文身边：“王医生，你会不会因为我的行径看不起人家？”

“不会，但是我认为你们行为很不对。”白文道：“你们是利用浪子信任……”

“王医生。”我爱玩笑着打断：“难道你认为林少的父亲是善男信女？或者是个正人君子？认识你我很高兴，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我也是！”白文比较友好和我爱玩握手。而后我爱玩对自己下弃船命令，几乎是瞬间她搭乘木筏出现在海中。等待十五分钟后的死亡。

武信鄙视道：“姓白的，我对你这个­性­格很不满意。”

白文摊手道：“你自己说过的，做朋友不仅要包容他的特点，还要包容他的缺点。”

“我什么时候说的？”

“高中你得香港脚那次。”

“……她是你朋友吗？”武信道：“下线尿尿，顺便真人PK.”

武信下线，板凳修理好船只道：“林少，算我多话。这盯上你的可不是就我们这家。很可能他们就是我们同行。”他手指的是白文和蜻蜓。

“滚！”浪子不想看见他。

“好说！”板凳微笑，而后弃船出现在海中。

……

武信重新上线，蜻蜓还在了望台位置，她靠坐在了望台上，衣服跟随海风吹拂飘荡。浪子在船头看大海，白文在船尾拿了一张纸在折纸船。

“什么情况？”武信问。

另两人没吭声，白文在频道中道：“浪子似乎对我的安慰有点误会，说了些话。蜻蜓姑娘听了不高兴要求散伙。”

武信问：“浪子，你什么想法？”

浪子反问：“什么什么想法？”

“恩……说有那么个故事。说是有个善良英俊的年轻人得罪了权贵，权贵就诬陷这个年轻人袭击殴打权贵。结果这个年轻人就失去了好多美好的东西。”

白文接下去说：“这个歹毒的年轻人因为被人冤枉很不开心，他说，要让自己开心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第二个办法，就是把冤枉变成事实。”

浪子问：“什么叫把冤枉变成事实？”

白文问：“权贵冤枉他什么？”

“冤枉年轻人殴打他。”

“恩，年轻人就把冤枉变成事实。把权贵殴打了一次，权贵整整一个月没有下床。还落下不少小毛病。”

“要不要这么说。”武信不满道：“他那么对他，他就不能那么对他吗？”

“我只说事实。”白文道：“我不反对那个年轻人的行为，但是对这个年轻人的选择的时间，还有下手的轻重有异议。”

“跑题了你。”武信道：“浪子，你觉着这个故事怎样？”

白文道：“放羊的意思是，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其他人，更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如果你因为上当而再不相信别人的话，唯一损失人可能是你自己。”

“恩，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浪子一摊手道：“好吧，王不留行，我向你郑重道歉，蜻蜓，我绝对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我觉这一天要你损失五万五千块过分点了。”武信拍浪子肩膀道：“你那五千劳务费我给你汇了回去。手续费算你的。”

白文问：“什么劳务费？”

“这个以后再和你说。”

浪子沉默一会，抬头眼睛挂泪水感动：“放羊的，你……你真是好人。”

“别误会，他是看你是不是坏人。”白文帮忙解释。

“什么意思？”浪子纳闷。

“我认为能上当受骗被敲诈的人一般坏不到哪去，毕竟智商有限。”武信回答后问：“蜻蜓，你继续吗？”

“我顶你个肺。”浪子怒：“你可以鄙视我，但不能鄙视我的智商。”

“……”蜻蜓叹口气挥手而起道：“随便。”

……

从杭州到泉州花费了两个小时，蜻蜓、武信还有白文去交易所交易买卖商品，这不仅是刷钱，也是刷人物经验。官方广播了，游戏开始的前半个月大部分海域都是和平时期，也就是海中的大东西都在冬眠。官方希望大家在这半个月赚更多的钱，升更高的级，为将来挑战做好准备。

这是比较公平的，因为第一批玩家必须对游戏进行摸索，而后来的玩家就可以看攻略享受成果。所以第一批玩家获得了半个月的准备期。

一十八

浪子在码头附近招聘员工，从群众围观程度表明浪子有不亚于三线明星的名气。

“老大，你们不是还缺一个炮手吗？”一哥们问。

浪子回答：“我们那炮手不喜欢人家抢战斗经验。”

“我报名了望手，保证天天在线。”

浪子吼：“匠师，水手长，只缺这两个职业。人品好，可以长时间在线的才来。”

一圈下来，浪子整理面前简历看看。先筛选了一遍，去除了八成报名人员。旁边人不满意：“你用什么标准？”

浪子回答：“我的标准”

“……”旁边人指被放弃的一份简历道：“理由。”

“每天20小时以上在线的。第一个是吹牛，也就是不诚实。第二个可能无业，却不愿意去寻找工作。”

旁边人道：“有可能衣食无忧。”

“这样的败家子和啃老族，船上有一个就够了。”浪子回答。

“谁？”

“我！”浪子一指自己。

武信小声道：“其实他不傻。”

“恩！”白文点头。

“林二公子你们不知道？”蜻蜓倒是有点惊讶：“他爷爷说他可是林氏集团的最优秀的接班人。但他却认为自己是个享受主义者，不愿意接手林氏集团，他爷爷被气得吐血进医院。他父亲一怒之下断绝了他所有的零用钱，封掉他所有信用卡。最少你们认为他傻，是不正确的观点。”

武信问：“那他怎么还有钱游戏收金？”

“你没听说过慈母多败儿吗？”蜻蜓一甩船票传送上船。

……

“介绍一下！”浪子带来一个小女生：“友儿，大学生，不过上个月因为车祸受伤，所以休学一年在家养伤。”

“船长，大学生不是职业。”武信道。

“匠师。”浪子道：“友儿我介绍一下，王不留行，极品的中西双医。牧羊者，炮手，人品和长相都比较一般。蜻蜓，了望手，高贵的冰山美女。本船最耀眼的明星。”浪子很不满武信挑战自己船长的权威，明显是诽谤。武信露牙一笑，并不计较。

“大家好。”友儿招呼。

“你好！”白文：“需要帮什么忙尽管说。”

“好！”蜻蜓在了望台上举了0.01秒手。

武信：“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去当木匠？”

友儿回答：“他们说木匠是隐藏职业。”

“谈过恋爱吗？”

“没有！”友儿脸红。

武信恍然：“难怪！”

“什么？”友儿愣了一会跺脚：“你、你什么意思？”

浪子忙安慰：“我说了这人人品和长相都比较一般，别理他。”

……

“喂！扔石头的。”船只出发，蜻蜓从了望台扔一片木头下来。砸在武信脸上：“你­干­嘛气一个小女孩？”

武信看友儿下去船舱，于是回答：“脸红和跺脚这么小女生的动作，非专业表演演员很难模仿到位。”

“所以你就气她。事实证明这个小女孩还是很可信的是吗？”

“恩！”武信点头：“我帮某人测试可靠度，某人却在诽谤我的品德。”

浪子另眼相看道：“羊，你以前是不是做过管理层的工作。”

武信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挥手不答。

……

风水牌：风和日丽。

由于泉州的特产乌龙茶比杭州的龙井更有贩卖价值，所以很多船队都设置自动驾驶来泉州。无畏号这次从泉州采购茶叶回杭州，意外的和另外两艘小艇做为邻居。船长有技能，可以查询附近船只船长的电话号码。所以浪子正在和另外两船聊天，谈论船长的职业心得。

这时候系统广播：“成功号发现上海港。船长丽人获得冒险经验一千，所有船员获得冒险经验五百，成功号获得48小时上海港商品专卖和自动航行权，48小时后将开启到达上海港自动航线。”

“这是什么情况？”浪子急忙招呼武信他们开会研究：“怎样才能发现新港口。”这一千冒险经验实在太好赚了，而且还拥有48小时的专属买卖货品的权利。无论从行商还是冒险，都是非常合算。

“我估摸要找新港口就要放弃自动驾驶。”武信道：“而且大家看这自动航海图，自动驾驶取的路线很不好，我们多走大概四成的路程。我看是系统鼓励我们多用手工驾驶。”

浪子忙道：“先说好。一旦脱离自动驾驶安全航线，是无法启动自动驾驶的。有可能会迷路、触礁、遭遇大BOSS等等情况发生。”

友儿道：“所以就拥有大量冒险经验。”

浪子很痛苦，脸扭曲了两分钟问：“按照各位的地理课成绩，距离泉州最近的港口是哪？”

“福州港！”其余四人一起回答后鄙视浪子。

“谁会画比较标准的中国地图。”浪子问。

友儿举手：“我试试！”

“好，我们停船。”浪子很有船长作派吩咐：“蜻蜓，注意观察左右。放羊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开炮攻击哪怕是一块礁石。王不留行，你……好好休息。友儿，画好地图就待命准备修补船只。”

但大家没想到，无畏号一停，另外两船也停了下来。蜻蜓观察后在频道内说话：“农民李号正在甲板上画图。寂寞号正在紧张开会，有人对方向指点，还有人正在进行笔算。估计，都冲了福州港去。”

福州是大港，古港。相比之下，上海在古代是个小渔村而已。既然上海都出现，那福州肯定是要出现。

系统广播：“天雷号发现连云港……”

“我顶你个肺，这些人手脚这么快。要早能想到，从码头那买一张中国地图，我估计现在找到两三个。”浪子肠子都快悔青。

“来了来了！”友儿把中国地图朝下一放道：“虽然没有参照物，但可以肯定我们从泉州朝杭州走了三成的路程。大概可以估算出我们目前所在的海域。如果没有猜错，福州应该就在我们正西。”

蜻蜓：“农民李号启程，寂寞号跟随启程。”

“手脚慢，吃剩饭。”浪子宣布：“今天能把福州拿下来，让我也在系统广播上威风一把的话，我就尽可能满足你们在游戏中一人一个愿望。比如……”浪子一笑道：“你们谁需要八九十金买零食吃。”

武信吆喝“废话真多，开船了。”

一十九

三船脱离了航道，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星星和月亮慢慢浮现。白文道：“我们游戏时间是夜晚，所以天可能就是黑的。我猜，只有四大港口和安全航道是照顾玩家设置成完全白天。”

蜻蜓说话：“目前重点是我们现在是跟在两玩家船只后面。”

大家一愣，是哦。如果按现在这阵型前进，农民李号会提前三分钟发现福州港。武信急忙掏出新手指南开始研究。

白文苦笑：“从小学到现在，你临时抱佛脚的功夫是一点也没落下。这回是查什么？”

“查PK规则。”武信道：“看能不能做掉他们。”

“PK规则，在四大城市安全自动航线水域内攻击并且击沉玩家，将被四大城市视为不受欢迎的人，不受保险保护。在四大城市及附属港口买卖成本将增加一倍。48小时内再无故击沉一艘船只，将成为红名船只，被赏金工会悬赏。击沉或者俘虏红名船，将获得50%船只价值的金币。在非安全海域PK击沉或者俘虏玩家一船，船只将变成黄名警告­色­。击沉两船，将变成蓝名，会被海上NPC军事舰队视为敌人。击沉或者俘虏三船将变成红名，被悬赏。”蜻蜓道：“两者红名的区别是，在安全海域杀红会引发港口反应，甚至进不了港口。在非安全海域杀红，则就是普通PK，港口不连动。”

浪子喜道：“似乎我们还承受得起。”

“承受不起。”蜻蜓道：“我们未必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友儿举手：“我在新手村听NPC说，PK船只分几种。第一种是无法无天，就是挂中国国旗公然攻击中国或者外国船只。第二种是私掠船，比如中国和越南处在敌对状态，中国船只向市政府申请，花费一定金钱成为私掠船只。甚至在安全海域公开袭击掠夺越南商船、越南港口，都属于正当行为。但是拥有对越南的私掠证船只，将被越南军事舰队和越南玩家视为正式敌人，他们可以自由攻击不仅没有惩罚，而且还有重奖。第三种叫海盗船，海盗船一旦出现，将成为NPC和玩家第一通缉目标，击沉他们船只，获得的奖金将是船只本身价值的两倍。海盗船将被所有军事舰队、玩家船队、港口炮台攻击，被列为第一打击对象。但海盗船也有好处，悬挂海盗旗后可以在安全航道随意掠夺，甚至是攻击任何城镇不受惩罚。而且海盗旗悬挂一小时后，可以随意取下，一旦在敌人目视范围外换旗完毕，那就变成正常商业船只，受到保护。”

浪子喜道：“要么说，这年头还是海盗最帅！”

“但是！海盗旗非常少见。”友儿道：“NPC介绍要么是杀死海盗头目获得，要么是寻宝获得，要么是各种相当难度任务，还有什么剿灭海盗村什么的。所以目前不可能有玩家拥有。”

“你说不可能拥有的是不是这东西。”武信一展手中海盗旗，一个骷髅咬着一把带血的刀。

“天！真是海盗旗。”友儿大为吃惊：“船长说你人品和长相不行我不信似乎是很不正确和很不道德的。”

浪子立刻搭武信肩膀：“开个价。”

“我倒是想开，这东西绑定。”武信哭，按照价值，似乎浪子会出个几万块。如果要出几十万，武信­干­掉自己的心都有。最好是不知道价格。

友儿道：“不是船长一样可以用的，只要你是船只成员。就可以自由悬挂海盗旗。不过，挂海盗旗船沉的话，海盗旗就消失。”

浪子喜道：“放羊的，挂上去，抄了他们。”

“不要！”蜻蜓喝道：“九点方向发现悬挂中国国旗的军事舰队。”

“在哪？”这是大家第一次见所谓系统吹嘘的军事舰队，个个朝高的位置爬。武信手脚快，踩了浪子脑袋就上去和蜻蜓挤一起。事实证明炮手即使上了了望台，也无法启动了望手技能。

他们没有失望，很快，一队军事舰队就出现在他们视线内。在星光惨月之下，五艘巨大的六帆战争大帆船威武从他们面前驶过。小艇和他们相比，如同是婴儿和姚明高度相差的距离，巨大的帆船掀起的海浪足可以把小艇卷走。

船舷十门黑幽幽的大炮从船舱中露出炮身，甲板上，三百多名NPC战士清一­色­明朝服饰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出去。

浪子擦把冷汗问：“大、大家有什么想法？”

武信回答：“必须承认我们和军事舰队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

“这一点点差距，似乎比我想像的要大。”浪子道：“这海盗旗你还是自己先留着玩。”

白文突然道：“跟上军事舰队。”

“什么？”浪子没明白。

“军事舰队是港口附近海域巡逻，一定时间要回港的。而且如果军事舰队不会触礁的话，我们就更不会触礁。我相信军事舰队会引领我们最快最安全前往福州。”

“有道理！”浪子一打方向盘，左右看看问：“寂寞号呢？”

蜻蜓回答：“距离军事舰队太近，被五船掀起的波浪打翻。农民李号还是朝西前进。”

“不管他们。”浪子道：“蜻蜓你盯死军队舰队，我们跟随北上。”

蜻蜓淡淡飘来一句：“就你手动驾驶技术，悬！”

“你……”

武信忙道：“她说的是实话。你的­操­作技术确实很烂，真把船当汽车开了。”自从进入手动­操­作后，原本和寂寞号只有两分多钟距离，愣是被拉到现在五分钟，最后还靠了望手帮助才追尾成功。三船的系统速度数据完全一样，为什么无畏号会那么慢呢？那只有一个原因，船长是垃圾。

蜻蜓道：“无畏速度是4—7，军事舰队速度测不出来，我们现在侧风摇摆，我估算，如果你能把速度控制平均在5.5以上，我们就能勉强吊住军舰，如果低于5.5那就没有办法。”

由于是低价垃圾船，根本没有船长室。浪子就是在船头开车就是。武信伸脑袋过去，只见上面有个速度显示器。正在5.5左右跳动不停，浪子一身的汗水，右手不停地在挂档。武信很好奇问：“这玩意要倒船是挂哪个档？”

二十

“档你个头，这个是风帆­操­作器。”浪子道：“电脑会自动帮助调整最佳的风帆位置，但是反应速度比较慢。如果我的计算能力和­操­帆能力能和电脑一样完美的话，加上我手速，理论上我可以把船只速度提高一节半。”

“船长你真有这心的话……”武信道：“以后不许使用自动导航。在安全路线也手动。不出半个月，绝对成为高手。当然，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就没发现纨绔子弟有毅力的。”

“哼！不用激我，我这人最不吃这套！”浪子不屑道：“我就让你看看我爆发的毅力。”

“专心！”蜻蜓不满：“你能保住船再说，属羊的，别打扰他。”

“我叫牧羊者。”

“哈！”

“……哈？”武信不满问：“哈是什么意思？”

“越来越远，军舰转弯了。”蜻蜓道：“船长，敢不敢拼一把走军舰都不敢走的直线，限你30秒内决定。”

白文修指甲道：“他没听你说话。”

“哈！”

“明天记得买菜，下厨。”白文道：“我洗衣服、拖地板、整理垃圾。”

“知道了！”

本来话最少的蜻蜓，因为职业的原因反而成了船只频道中最话唠的人。但是她说的直线追击军舰倒是让浪子犹豫了。军舰为什么不走直线？原因有俩，一个原因是人家在巡逻，还一个原因直线海域是触礁地。

其实蜻蜓一把问题提出来，武信就知道浪子会怎么决定。浪子这人看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你问他敢不敢，他肯定要说敢。于是船只就驶入了这片黑­色­的海域。武信看电子地图，上面显示这片海域叫月亮湾。

“八点方向发现船只！”蜻蜓报告。

“什么船只？”大家齐问，军事舰队在12点方向。寂寞号已经沉没，农民李号方向不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日了！”蜻蜓骂句粗话：“是海盗，NPC海盗，朝我们冲过来了。”

“顶你个肺。”浪子急喊：“快离开月亮湾。”

武信叹气：“你是船长。”

“对哦！”浪子开船道：“大家准备战斗。”

武信苦笑：“需要准备吗？”就这么一群配备不齐全的新手，一艘最烂的船只，可能打得过正统海盗吗？

……

逃窜了五分钟，武信等人也看见了海盗。是一艘双帆中型木船，海盗旗是一个没牙的骷髅。浪子趴在方向盘大呦：“悲剧了，我的Chu女航！”

“未必哦！”武信手一展，海盗旗在手，呼呼地升到了桅竿上替换了国旗。系统提示，请给海盗船只命名。武信道：“系统要我们取海盗名字。”

“无畏号。”浪子顺口就来。

“无脑船长。”武信顺口一句就骂了过去。

“你……”

白文笑道：“叫无敌号？”

浪子喜道：“这个名字好。”

武信对身边的友儿道：“船长取名的水平也就这程度了。”

“……”浪子当没听见。

系统广播：新的玩家海盗无敌号出现在福州港东南海域。

“哈哈！”全船人大喜，不仅因为悬挂海盗旗，NPC海盗放弃对同行的攻击。而且还因为系统广播，确定了福州港的位置。在NPC世界分为黑和白两种，军事舰队代表白­色­，对一切违法进行打击。海盗代表黑­色­，对一切正当行为进行打击。

不过，白文提出了疑问：“如果过一会系统广播，无畏号发现福州港，会不会让大家把无畏和无敌联系在一起？”

“有道理！”浪子颔首：“老王，你觉着呢？”

“不下海盗旗，就用无敌号去发现。”

“这样宣扬海盗行为不太好吧！”浪子叹气，看来自己的大名是上不了广播了，海盗都低调。

白文微笑：“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

……

系统广播：“海盗无敌号发现福州港，48小时后将开启前往福州港的自动航线。”

“四点半了。”武信收割了五百冒险经验，冒险等级提升到三级，看现实时间：“准备下线。”

“你们这样就太浪费了。”浪子一派专家模样道：“福州刚开通航线，我们有特产品垄断权，完全可以买卖到天价。这样吧，你们去采购商品上船当乘客挂机，我把你们拉到杭州去卖，恩……七点有办法就统一再上线，我再拉大家从杭州跑福州，48小时要充分利用。”

一时间，浪子在武信的心目中壮大了起来。眼带壮大了，头发指甲全粗大了。一个大好青年熬夜48小时后活生生变成很有为的艺术家。武信感动：“啥也不说了，咱们幸福啊，有个好船长。大家采购交易品。船长啊，先借我点本钱。”友儿举手：“我也借点。”

“没问题。”浪子说：“一人两筐，五个人刚好。”心情大好，浪子的冒险等级升到4级，船长经验升到两级。可接受冒险任务等级现在最高为K级。

……

小睡到七点，武信和白文上线，蜻蜓和友儿已经在线上杭州等待。几人不废话，买卖了商品，上船后和浪子打个招呼：“下了！”

“下吧，下吧！记得九点再上。”浪子似乎有点后悔。

白文摘眼镜：“武信，你会不会觉着商业经验太好赚了？这如果是大工会，组织一下，人物经验和商业经验相当于24小时在提升。”

“拜托，我们现在是独占福州特产买卖。”武信边刷牙边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觉着商业经验是最没用的。你看看，冒险经验影响可以接受的冒险任务，战斗经验影响武器的改造，商业经验高有什么好处？难道可以免税？咕……”吐水。

“和你说了一百次，刷牙最少刷足三分钟。”白文不满武信对刷牙的敷衍态度。

“你又不是牙医。”

“这是身为医生基本常识。”

“那医生知道不知道早起要跑步？”

“……”白文头埋水中洗脸。

“切！”武信抓了点钱，提了个篮子，上绑腿，开始跑步买菜。

白文边擦脸边对镜子叹息：“你要都按医生说的做，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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