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阿雅答得规规矩矩。

丁力却一把撸起胳膊，斜视着阿雅：“还好呢，裴哥，您瞧，这就是昨晚她给我挠得。”

裴老板朝那只胳膊轻扫一眼，似乎并没放在心上，目光却转向阿雅，微微笑着：“哪里来的这么个惹人恼的小妮子，嗯？”说完故作生气的样子。

阿雅明白裴老板这是跟自己开玩笑，也瞟了眼丁力的胳膊，捂嘴笑道：“是他先惹我的，他欺负我呢。”

“Chu女？”裴突然身体前倾，把头探了过来，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呃？”阿雅万分惊诧，怕是自己听错了。

“你裴哥问你是不是Chu女！”丁力Сhā话进来，接着自答道：“肯定是啦，我还没见过哪个女孩跟我睡一起有这么厉害的，整个晚上一点不动心”接着又把他那两只伤痕累累地胳膊再次伸了过去。

裴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抿了口茶：“来，丽红哇，倒杯茶！”

被称作“丽红”的阿雅赶忙环视桌面，找到茶壶，顺从地往茶杯注了一些茶水，然后很自然地放下。

只听见，‘啪’地一声，裴突然把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茶杯晃了晃，映着他那刚刚还在微笑着的脸。那脸上的微笑熄灭的太快，太突然，太意外，阿雅猝不及防，突入而来的寒气让她刚刚放下茶杯的手连带着整个身体瑟瑟发抖，那副神情像似被吓坏了。裴的语气稍稍缓了缓，恢复了先前的平和：

“这样摆放茶壶是不礼貌的，在这里，这是骂人的意思。懂吗？壶嘴不能对人也不能对着自己，再摆一次给我看看。”

他的一惊一咋，阿雅确实收敛了许多，战战兢兢地重新做了一遍。裴的太阳脸紧接着露了出来，笑眯眯地说：

“等会儿，你是想先去做头发呢，还是去买衣服？”没料到裴的盛气凌人之后又会变得这般温柔。

“什么？是给我买衣服，让我做头发吗？”阿雅一头的雾水，但这次她不敢造次，不敢轻举妄动，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丁力，丁力却把目光回了过来：“你决定，看看你想­干­什么？”

“理发……吧？！”阿雅摸了摸自己的发梢，面­色­凄惶地吐出这几个字。

对于这个回答裴似乎有点意外且也不太满意，但还是让丁力陪阿雅去做发型。坐在那里阿雅就一个劲地想怎么回事？又给人理发，又给人买衣服的，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这个­阴­阳怪气地裴老板要拿她­干­什么？有钱人挥金如土，也许真的是这样？或许他们大手大脚惯了，给人买件衣服之类的，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也无须当回事儿。

可她哪里知道，这事来得蹊跷，整个就像有预谋似的。但是蒙在鼓里阿雅也只能跟随着事情的进展，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直到屠户把她放到垫板上那一刻前，她也只会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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