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一月十三日距离周远志生日还有十一天距离政府大选任命的日子还有四十八天。现在的我绝对不会想到就在这短短的几十天里我的身边将生好几件让我措手不及、伤心悲绝的大事差一点也让我魂归地府与自己的兄弟、恋人天人相隔。虽然侥幸活下来的我却也不得不面对几个最好的兄弟、一个最好的情人与我死别的事实。
从南区回来已经两天了。十一日那天赶回学校就马上伏桌大睡至于为什么不请假回家睡个舒服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那天用脑过度昏了头吧。还好除开上课时间我完全可以把头枕在曼狄丝如席梦丝一样柔软的怀中做着甜甜的美梦。
这两天我得到的都是好消息先是十二日上午天鹰正式对外宣布席应诺已经承认自己在南区的所作所为全部由某个s级大组织指使而天鹰保留追究的权利。这个s级大组织当然就不言而喻了道上所有的兄弟都知道天鹰指的是凯旋。而虽然证据只限于天鹰的口头上但几乎四个区一半以上的道上兄弟都认为这确有可能。而保留权利的意思就是说作为被挑衅的一方天鹰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在任何时候向凯旋展开报复。
正当凯旋为了以后不被天鹰突然打击在向全黑道申辩时席应诺在天鹰的刑堂以扰乱南区黑道秩序、挑拨南区组织火拼、无故杀害多名道上兄弟、以及刺杀大将军老大芙兰的罪名被凌迟处死。他被一刀刀活剐的情景直播在南区所有商业街道墙壁上的大型广告电视上。
为什么天鹰在这个时候就处死了席应诺?因为在那个时候芙兰也在医院里醒了过来。得知这个消息后天鹰庆幸芙兰醒的恰到好处:一来在道义上来说最大的苦主没亲眼见到自己最大仇人的死这个道理说不过去;二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以免凯旋提出与席应诺当面对质的条件自己所有的谎言就会被揭穿。一代奸雄的席应诺明知自己必死确实并没有指证凯旋。
我这两天都过得非常愉快因为当天鹰正式把矛头暗指凯旋后东区的局势也一下明朗了起来。北区的八条边缘大街上十分之九都是春山剑的人了凯旋的人已经把重心调向了南区的边界上春山剑在东区三分之二以上组织的齐心协力之下也只能对着面前一大片地盘空叹少了凯旋以他一个s级组织加几个一、二流盟友的力量怎么可能和一个区的几十个组织对抗?而神卜会一下压力顿消虽然暂时无力北侵因为金字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组织都只是为了不让外人踏足自己的区域破坏现有的利益分配才加入这个同盟的他们绝对不赞成反攻到北区去他们还没有思想准备与所有的北区组织开战。但是也让神卜会有了充足的时间来调整等待着商业联盟转过来的第三笔资金。
估柳老头初步估计当十笔资金都转过来时情况还和现在一样平和的话不要其余组织单凭神卜会、山猫以及战神等少部分激进组织完全有能力拿下那八条大街。那时不管凯旋是什么状况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在这么美好的两天里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话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芙兰醒来后我陪着她看着席应诺受刑时生的事了。
当时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几乎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一样我第一次觉她温柔的外表下面力气却大得惊人。而她的目光和脸色有痛苦、有兴奋、有快乐、有失落……以至于我随口开玩笑道:“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你今生最大的心魔已经伏你觉得生无可恋想一死了之?那可千万不要啊不是我自己臭美我应该还算是你最重要的牵挂吧?”
芙兰开始并没有回答脸色的神色却变得很快阴晴不定。这让我心顿时跳了一下不由寻思道:难道我真的说中了?
还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芙兰全身放松下来刚才犹如老虎钳的魔手马上化成如春风般温柔的玉手在我手背上被她留下红痕的地方轻轻抚摸着眼睛则深情地看着我媚笑道:“瞧你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嘻嘻不错席应诺死了那一刹那我确实有点失落不过现在好多了因为我可以有新生活、新目标了。”
看着那如花似玉的笑脸我心里不知怎么了总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其实这个时候的我完全没察觉到我所认识的芙兰从这一刻起已经“死”了。如果不以我的立场换个角度来说便是芙兰长期压抑在心间的浓浓黑色阴影带来的沉重心理负担一下解除后那同样因为大自然作用而反弹回来的与负担相比多两倍重量的轻松因为本人的心神脆弱将理智防线、心理防线、感情防线一下被冲垮了整个人就象脱笼的猛虎般内在性格完全变了也可以说是将自己的本性成倍涌现了出来。
因为心里有事我笑得有点虚伪、有点苦而芙兰在内心正在疯狂“改革”之下误会了忽略了摸着我的脸又道:“看你都瘦了是为我担心的吗?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人动我一根头我要向他们那样站在道上的顶段!”她指着电视上亲手剐完席应诺最后一刀后站在镜头前演讲的陈硕。
我忽然感觉自己象跌入一个深渊心空空地难受不由地左手上伸抓住芙兰的那只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仿佛即将溺水的人想找个依靠一样。我其实支持芙兰的这种想法人嘛总要往高处走干一行就要干到最好。但是有所得必有所失我心里的烦燥、空虚就是因此而来我有种感觉在以后的路上我一定会失掉一些我最不想失去的东西。
想是这么想但我嘴里还是说道:“放心吧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泰格是你的未婚夫我一定会支持你的同样也要保护你不允许你再受到一点伤害。”
天仿佛就注定了一切这个时候的我怎么会想到一句漫不经心的承诺在不久以后会让芙兰在最后一刻迷途知返以自己的生命救了我、以自己的生命来赎清一切以前所犯的错。
芙兰眼睛里变幻着动人的神彩她一下倒进了我的怀中想把我融化在她体内一样的搂着我苗条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头靠在我的肩上从嘴里喝出的暖气不间断地温暖着我的耳朵让我心痒不已。同进我能隐隐约约听到芙兰好象反复在说:“不管天地沧桑我对你都不会变!”
情动之间很想在病床上就把她正法了可是想到她身体还比较脆弱只得生生压下欲念把她轻轻推开淫笑道:“快点出院不然我要被烧成灰烬了!”
芙兰整理了一下头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讨厌!你的丝丝呢?”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她大概在“女为知己者容”的这种心态下不知不觉再没有剪那种男士头了任由头慢慢变长让自己变得更有女人味。
提到曼狄丝我一下如火箭般窜了起来说道:“糟了她午休时间只给了我一个小时来探望你我可要回去了。”
芙兰脸色一白可是外柔内刚的她虽然在这个时候更需要情人的呵护仍然强笑道:“你去吧。不过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你要快点处理我不想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我不介意你有个她也希望她也不要介意你的一半是我。”
一提到这种事男人的头都会痛我随口敷衍了一句便快步走出了病房当然也就没有看见芙兰在深呼吸了一口后神色恢复了正常象是把我彻底地放逐到心底的最深处了……而我也因为刚才纯粹是心里感情的波动和脑里的猜想不一会儿便把医院生的一切放进了记忆系统的保险柜里不去细想就不会触碰的那个空间。
今天是这个星期来第一次出太阳天气非常不错可是我却只能坐在这方寸间的教室里透过窗口晒着太阳这还多亏坐这个地方的同学把如此好的位置让给了我。
我无聊地打着哈欠下一节课便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虽然要放学了可是我还是不怎么舒服因为呆会吃完学后餐就要马上赶回总部原因是负责财政的周远志这一星期都在告急说这方面的情况有点不妙希望大家每天都能尽快坐在一起商量拓展业务什么的。而我在这方面纯粹是陪客没任何建议可提一般这种会议我都是呆在一旁看着几个巨头的嘴唇翻飞外就无事可做除非又搞绑架什么的。可惜这个手段不但他们不同意连柳老头也不赞成。其实我也明白本来嘛现在东区一片平稳上升之势连风火轮在追捕我们的日常行动中都收敛了很多如果我再搞这种人心惶惶的破坏绝对成为众矢之的。
还好我的准老婆帮我挣了不少面子虽然和我一样亲身接触黑社会不久可是因为她从小就在黑道后爸的影响下长大多多少少功力也比我深厚再加上女人天生对“财政”这方面有专长所以我和兄弟们在这方面都比较服她她也就越来越象我的好内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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