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还没发觉绳子断了,但是她的腿已经有意识的往那个方向去了,她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凌梦华,惊愕中的士兵忙回过神来,都慌张的跑过去。。。。。。
“雪姑娘,大夫说你可以进去了。”一个士兵跑出来告诉雪岐。
“哦”她方才回过神来
她急忙走进帐篷,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儿,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当她走到床边的时候,轻轻地坐在床沿上,她轻吻凌梦华的额头,看着她的小脸,想着她已经平安无事了她的嘴角不禁上扬,“你怎么这么傻?”说着便把头轻放在她的胸腹上,惹得下边的人一声唏嘘,她忙起身,查看她的伤情,她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袖,当衣服敞开,雪白的肌肤曝露在外面的时候,她的瞳孔不断的放大,她的面目狰狞,她忙站起身,一时没站稳,后退好几?i。她自言自语的说:“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是女的!”说完便失控似的跑了出去。
夕阳无限好,红光遮天,凌梦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俏皮的睫毛眨了眨,她很费力似的坐了起来,素色床幔晃了晃,她无精打采的向周围探视了一下,发现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她随手打开身旁整洁的衣柜,拿出一件紫色的简单的衣服换上,结巴的血渍粘在衣服和肉上,她痛苦的撕扯着,强硬的把它们分开。
夜晚的风又湿又寒,凌梦华把雪岐带到关口,支走了所有的人,她居高临危的对她说:“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目光空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突然回过神来对着凌梦华:“不,小草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雪岐,是被你救了的雪岐,此生,我跟定你了,你若生,我便生,你若死,我便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冷酷无情:“不,你滚,马上滚。”
她看着凌梦华冰冷的脸:“小草无能做你的姐妹,但是雪岐可以,我可以当你的杀手,我会凭自己的能力留在你的身边!”
她有一秒钟的震惊又马上恢复正常,背过身去:“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这样,你便留不得!”
雪岐笑了,笑得有些讽刺:“你真的忍心杀我吗?”
凌梦华直接转身,一掌把雪岐推几米远。她单膝跪地,手扶在地上,轻缈的笑着:“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要拿去,随便你,只是,,,,,”她突然口吐一口鲜血。
她的脸突然抽搐一下,再度背过身去:“你想当杀手,随你吧!但是不要在人前出现,若有事找我,夜间三更来!否则,小心你小命不保!”她的眼光充满杀气,径直射向她,令她猝不及防。
从此以后,凌梦华在战场上风姿凌冽,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世人都说她的心是冰石做的,冷血无情,残酷高傲。再没人提起过雪岐这个人物,也再没人见过那美丽的容颜。
另一边,流云国的皇帝直接把奏折摔在地上,大怒:“养你们都是干嘛用的!满朝文武,竟一个敢领兵罚敌的都没有,废物,都是废物!这个凌将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月之内,竟拿下了我们3州12郡,可恶,可恶,从我们的附属国凌冽在我们之上,你们都光荣吗?无限的光荣啊!你们都不敢去是吗?朕亲自带兵,亲自伐敌。”
满朝文武跪了一地,苦苦央求:“皇上,不可啊!万万不可呀。。。。”
她坐在灯下,埋首认真的看着兵书,一个侍卫匆忙跑了进来:“报,将军,国主传令下来,让将军速速回去,军中事物暂由杨副将军代管。”她仍低着头,无声无色,一刻钟才对跪在地下的侍卫说:“下去吧。”窗外阴风影动,她轻声说:“进来吧。”从窗外轻盈的跳进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她身后,凌梦华尚未抬头,向身后的人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答:“力拥左派势力的姚大人已经死了。”并不在意料之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她说:“刚来报,那老家伙是让我回去呢?”身后的人回答:“她定是怕将军功高盖主,脱离了他的势力范围,防止将军势力愈来愈庞大,有谋反之心。”凌梦华嘴角一斜轻笑一声,笑得诡异,令人琢磨不定。
凌梦华将军中事物转交给杨?海?锷献约旱那Ю锫恚??炻砑颖蓿?粘糖Ю铩a脚苑捎案咚伲??渴忧胺剑?嫖薇砬椤?p>阎宇卿已带领千军万马来到战地,风沙四起,万马嘶鸣,他只带领几人观察周围局势,万山包围,形式险要,自家军队把军营安放在山中最为平坦之地,万山中的山谷之间,阎宇卿一看瞬间怒了,心中暗想:“这山中平坦之地,虽是最好的定居之所,接山近水,却易攻难守,白痴,一群白痴。”阎宇卿刚来到,便吩咐军队把营地迁移到山中最险之地。众将士虽心生不满,不知为何,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声仰天大笑划破了长空,奇灵国国主从殿主座走下来,双走握住凌梦华的双肩激动万分:“爱卿回来了,甚好甚好!你为奇灵国立了大功,本国主要好好的赏你。”
“啪”强大的压力让她的脸偏向一边,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是一张瘦瘦的尖猴脸,长长的髯,他的脸满是沧桑,那双奸诈的眼睛狡猾地转着。这个一身锦衣华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奇灵国的宰相,凌梦华的父亲。
接着是一声大吼:“见了国主不知行礼,你还有没有规矩,不要以为你立了功就能为所欲为,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作为这个国家的子民,这一切都是你该做的。”
凌梦华一声不语,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奇灵国国主对着丞相轻声说:“爱卿严重了。”
他忙笑着:“小女年龄尚小,不懂事,还望国主不要见怪!”
“爱卿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赏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她呢?”那国主僵硬的笑着。
凌梦华一脸冰冷,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国主:“爱卿,你可听说姚爱卿之事!”
凌梦华:“不曾听说。”
国主:“姚爱卿忠心耿耿,只可惜一家遭袭,血染姚府,全府23口家眷56仆人全部丧命,无一还生,连姚爱卿的最小5岁的儿子也命丧黄泉。”
凌梦华:“谁人这么冷酷无情,可查出没有?”
凌父:“闭嘴,这种事情是你能问的吗?你只管管好你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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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花落水流红美计
换下一身男装,瞬间轻松了好多,她坐在桌前,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轻抚眉梢,拿起那已布满灰尘的眉笔,浅画眉梢,梳了个流云发髻,胭脂的浓香味道不禁让她产生一阵干呕,她只能浅笑一声,却也无可奈何,血红的纸在她那樱桃小嘴上留下妖艳的印记,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厌恶没有任何的表情,一身白色红绸边绒裙挂在两肩上,飘渺而诱惑,仿佛一触便能飘落,已经很久没穿上女儿装了,她一时无法适应,大步向前,身子突然前倾,差点被绒裙绊倒,雪岐突然出现,一把捉住了她,站起之后,她冰冷的对着眼前的人儿说:“谁让你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踪我?”那人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她不再管她,绕过她向门外走去。后面的人轻声问:“你真的要去吗?”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立了半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歌舞升平,浓烈的酒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大殿,风儿吹起了她的头发,唯美而妖冶,她站在大殿中央吹着她自编的曲子“花落水流”,她的眼睛充满了杀气,一曲正Gao潮,她突然停住,惹得那好色的国主失了雅兴,她向那国主走去,从上面下来的凌相国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无奈之中轻轻的点头,那国主正意马心猿,迫不及待的看着她走向自己,凌相国斥退了大殿上的人,自己也出去了,顺势关上了门。
那双好色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嘴里狼狈的吃着她递上来的荔枝,她慢慢地将那荔枝的皮剥落,调皮的在手里把玩,然后在上空旋转一会,仿佛在逗着一只宠物,她的眼神含情脉脉如春水一般温柔恬静,那国主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顺势要往那可人的脸上亲去,却被眼前拥有倾国容颜的人儿拒绝了,她伸出那尖尖食指,抵在那人的嘴唇上,嗲声嗲气的说:“国主,你说过要奖励我,可不知要赏给我什么?”“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愿意当朕的妃,朕的天下都是你的。”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扶上了伊人的背,凌梦华脸上一阵厌恶,她的心里在冒火,却只能强忍着说:“听说王大人仗着自己刚升到尚书的职位,便贪污国库,不知国主是否知道?”“竟有这等事?为何没人通报?”国主怒。“王大人,刚升了官,试问谁敢得罪他呢?忠言逆耳,说不定惹您不开心,那便是死罪,谁敢露这个头呢?”她及其诚恳的说。
国主:“小美人?那你是不怕我杀了你咯?”
她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怕,很怕,但是我不能让国主一直被蒙蔽,我不能。。。。。。”
正说着,那国主便一把把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她正想推开,突然看到一抹剑气,顺势看去,一把锋利的剑影迅速的接近,剑头正指着那昏庸的国主,凌梦华向来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无动于衷,径直刺去,“嘶”那剑直中国主的肩膀,疼得他跟杀猪似的大喊,引得外面的侍卫都往这跑,雪岐正想再次一剑,被凌梦华拦住了,凌梦华向她使了个眼色,她随即跳出窗外。万千兵器架在凌梦华的脖子上,大殿上的其他人都在向那国主献着殷情,只有凌相国走近她轻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黑色的牢房跟战地一样又湿又冷,她窝在墙角,倚着青壁,赏着寒月,她轻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浩瀚宇宙,广阔无垠,怎么就有着一轮明月?还半圆半缺,多惨景伤人?”
一个黑影走来,她的身上还占着鲜血,她走近,看着她半仰的脸,月光把她的脸照的异常的美,这是一种纯净的美,褪去了那复杂人心的妖气,她定定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凌梦华早便知她来了,只是一直不说话,她虽不语,她却早已猜出她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了,于是早先一步开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雪岐低着头轻声说道:“都处理好了!”
凌梦华:“那就好,你回去吧!”
雪岐:“我破坏了你的计划,还把你送进了这里?你?你怪我吗?”
凌梦华笑笑:“不,一点都不?”
“为什么?”
凌梦华耸耸肩:“你以后会知道的!”
她终于不便再问,回头离开了。
次日,宫殿里闹得沸沸扬扬,王大人一家32口人全部丧命,一夜之间巨大的王府化为灰烬,因为之前凌梦华向国主说过王大人之事,所以一时把最佳嫌疑人的帽子卡在了她的头上,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此人正关在牢里,怎么可能行凶?
国主派人正式重视王,姚两家的命案,不查的水落石出,誓不罢休。。。。。。
脂如白雪,肤如凝脂,两弯吊梢眉,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柔弱体态胜西子三分,粉色丝绸手卷捂着那抚媚小嘴轻声咳嗽,眉儿轻皱惹人怜。站在这牢门之外,深情地看着里面的凌梦华,一身粉色华服,显得略微柔弱,这人便是凌相国夫人黄雪尹的女儿凌梦晴,她虽是姐姐,却只比凌梦华大三个时辰,黄雪尹为显自己在凌家正妻的身份,硬是生生在凌梦晴已有的名字之中改了一个字,把自己名中的雪字加到了中间,改名凌雪晴。这正妻夫人偏偏喜欢雪,在家中规定凡是女仆皆以雪字作为名头,雪瑞不懂她的含雅,虽是万分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在凌梦华的劝说之下却也欣然接受了。
一声娇弱的声音:“小姐,我千劝万劝,你就是不听,你的身子哪是能来这种地方的,这下好了,回去夫人又得怪我了。。。。。。”
凌梦华转个头看着那叫里娇气的丫鬟,这个丫鬟她认识,两年
前,因为在厨房争东西,她打过雪瑞一巴掌,当时的凌梦华年轻气盛,直接一脚踹在她身上,被那黄雪尹罚在柴房里反省,三天不曾进滴水。
十二章 忆流年风霜雪月
黄雪尹将三寸小脚狠狠地踩在凌梦华的手指上,恨不能一脚把她踩断,那个时候,她仅仅只有十二岁,她并不喊疼,死死地盯着她,紧咬着牙,黄雪尹见她满眼愤懑的看着自己,更加大了脚下的力气,冲着她狠狠地说道:“贱人,你想知道你的命有多不值钱吗?那你就多惹点事出来,你知道庶女的归宿吗?我想你以后会知道的!别以为你那犯了罪的娘把你生在相府能指望过上好的生活?是贱人的命还想当小姐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家雪晴争?”
那时候的凌梦华单纯到只知道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她不服气,她不认输,她死死地掰着黄雪尹的腿,那人一个不稳直接倒在地上,黄雪尹爬起来直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后一脚踹在凌梦华小小的身子上。她直接仰倒在地。外面叫了一声:“老爷回来了!”
黄雪尹一听急忙把凌梦华从地上拉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出了柴房,她吩咐门外的丫鬟:“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带出来!”
丫鬟:“是”
“哎呀,老爷,你可回来了,今天累吗?”说着接过凌相国递过来的外套,随即挂在一边。
“凌梦华呢?今天练功了没有?”他边洗手边问。
黄雪尹有些失落:“练了,这会刚回房去了,我说天冷,让她多穿点衣服,她只当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总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凌相国似是没听到她说话似的,拿起端盘上的白绸擦起了手,随即差退了那伺候的丫鬟。
一间简陋脏乱的小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单薄的被子再无其它,一个丫鬟拿着一件华丽的粉色女装直接扔到凌梦华的腿上,趾高气昂的看着她说:“赶紧把衣服换上,把自己整干净点!老爷他们还等着呢?”
凌梦华不语。
那丫鬟得寸进尺,她不屑的看了凌梦华一眼,吩咐起来:“待会见了相国,要记得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否则以后没你的好日子。”
凌梦华轻咬着双唇,独自换着衣服。
凌梦华轻轻地走进去,里面一阵飘香,她已三天不曾吃东西,她轻轻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黄雪尹一家在吃饭,她像僵硬了一般立在桌子旁,只能贪婪的闻着那饭香,她这个局外人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心也早已经冰冷了。
凌雪晴站起身来,拉着她的袖子,让她坐在最近的一个椅子上,那时她才刚过了十二岁的生辰,凌梦华有一瞬间的惊愕,黄雪尹一脸嫌恶的样子,却强笑着说:“是啊,快坐下,饿了吧,这是你最爱吃的狮子头,快,趁热吃。”
凌梦华一脸的恶心,却不便多说什么。
“不用对她这么客气,她要是饿就自己吃了,这又不是别人的家。”凌相国冷冷道。
凌梦华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黄雪尹,她狠狠的瞪着她,凌梦华识趣的站起身来,似乎没人在管她,任由她在一边站着,她们享受着温馨的三口生活,黄雪尹不停地给凌雪晴夹菜,凌相国则独自吃着,凌梦华不知站了多久,站的她双腿都麻木了,当所有的饭菜都被撤下去的时候,黄雪尹带着她那可爱的女儿去房间睡了。
凌相国:“今天练功练得怎么样了?”
她只觉得饿的一阵头晕:“挺好的。”
凌相国:“这就好,不过你还得努力,你知道,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那只会待在闺阁里绣花的姐姐我可不敢指望。”
凌梦华:“我知道的。”她心里明白,同是女儿,她凌梦华注定是被牺牲的一个,从出生下来,她的命运就被计划好了,没有反转的余地,天知道她的父亲是有多宠爱那个正妻的女儿,天知道凌梦华是有多羡慕和嫉妒。”
暖黄色的卧室里,黄雪尹放下了床上的帷幔,她坐在床沿上,卸下了浓浓的妆,一双苍老的手直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你怎么就不能给我生个儿子呢?”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错愕,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凌相国松开了手,翻转了身子自己去睡了。
冰天雪地,寒气万里,一个丫鬟告诉黄雪尹说:“小姐,有人看见小倩坐在相国的马上,往西边的屋子里去了!”她暴跳如雷:“什么~贱人!”她骑上马,飞速的奔驰着,突然从路旁出现一只雪狼,她一躲,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她的世界天旋地转,醒来之后,凌相国在身边陪着她,御医残忍的告诉她:“孩子已经。。。。。。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她直接抓着凌相国的衣领疯狂的吼着:“你不是说你和她恩断义绝了吗?那个贱人都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女儿,难道你还想让她给你生个儿子不成?”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被自己梦中的嘶喊吓得颤颤发抖,这几年来,她一只被这个噩梦困扰着,凌相国是睡不熟的,见她坐起来,忙揽着她关心:“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没事的,只是梦而已!”
凌梦华昏昏沉沉的回到自己小小的屋子,刚推开门,便看到雪瑞坐在床沿上正对着自己笑。
雪瑞:“小姐,快看,我给你带的吃的。”说着从后面拿出了两个馒头。
凌梦华笑了笑,拿过来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
看着她这样,雪瑞一脸心疼:“小姐,你看你这屋子,还不如丫鬟的房间,顶多就是比柴房好这么一点,你为什么不告诉老爷夫人每天都不给你饭吃呢?不是雪瑞说,你虽是小姐,却还不如个丫鬟。。。。。”
凌梦华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她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她有那么多的辛酸心痛,可是这一切都藏在她的心里,她只能先隐忍着,但是她下定决心,她所受的将来要双倍拿回来。这世间让她伤心的人太多,没有一个人爱她,她凭什么爱别人?
十三章 忆流年人心险恶
风起云涌,天色暗了下来,竹林里落叶飘飘,它们旋转着落在那把锋利冰冷的剑上,一招一式,极为阴险毒辣,仿佛十米之内的人都能为剑气所伤,一身素衣随着她矫捷的身姿不断地舞着,此景配着那漫天飞舞的青竹落叶十分唯美,让人叹为观止。
她正聚精会神的练着自己的剑,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呼唤,她急忙停住了,看了看,才知道是相府的人。她慢慢地走过去,那人似乎很是焦急:“快快,快回去,夫人在找你呢?”她尝试着问:“有什么事?”
“夫人叫你便去,耽误了你可负不了责任,还不快去。”丫鬟的口气十分强硬。凌梦华不再理会她,径自离开了。
当她走进那个对于她陌生又熟悉的院子以后,她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被黄雪尹称为自己所谓的表哥,而凌梦华对于他则一无所知。
他长的的却是风流倜傥,但是却有些花花公子的样子,那人不断地打量她,从上到下不停的审视着她,看的凌梦华不自在,他向黄雪尹点了点头。黄雪尹终于开口了:“梦华啊?这是你的远方表哥肖扬,特来咱们府拜访你父亲,他也是第一次来,也不熟悉,你去带他走走把!”
凌梦华一脸无奈,却不得不答应。
寂静的幽园小径只能听到欢快的鸟语,肖杨:“表妹啊,你喜欢读什么书?”
凌梦华:“暂不曾读书!”
肖杨十分吃惊:“表妹骗人的吧!怎么不曾读书呢?再怎么说四书也读过吧?”
凌梦华:“没有!”
肖杨:“听舅母说表妹女红做得很好是吗?”
凌梦华:“不曾做过。”
肖杨一脸的怀疑。肖杨:“表妹是谦虚了。”
肖杨:“表妹长的这么如花似玉,将来一定能找得到好郎君。”
“只不过是平常人家,以后的事还未曾想?”凌梦华一脸的不屑。
肖杨:“表妹觉得我怎么样?”
她笑了:“不过草莽。”说完转身便走。
肖杨的眼里充斥着怒火,他从没受过这种侮辱,他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他狠狠地握着她的手臂,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似的。他像一头发火的狮子,径直向凌梦华扑去。
他不知道凌梦华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一下把他的手弹开,利剑出鞘,直指着他的脖颈,厉声说道:“再向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那人忙双手朝天,举了起来。
“泼妇,泼妇啊,哪里像个小姐,可真是把侄儿吓坏了,舅母可真是宠坏了这丫头,虽然舅母不是她亲生的母亲,也不该如此宠溺着她,看她变得无法无天,这那还得了!”肖杨气愤道。
黄雪尹:“哎,你是不知道,这个家里她才是个主,连你舅父都得让她三分呢?舅母也是夹在中间,难做人啊!别说是教育她了,在她面前,说一句大话,舅母都是不敢的!”
肖杨:“这还得了。”
黄雪尹眼睛转了一圈,看了看正在沉思的肖杨,轻轻抽泣起来:“你是不知道,你舅母在这个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不如那丫鬟。”
肖杨:“舅母该知足了,舅父这一辈子就没纳个偏房,也就是撇下个余种,舅母大人大量,何须与她一般见识,伤了自己的心,还不讨个好!”
黄雪尹:“这话说的极是,你问问这府中的人,哪个说我对她不好的,就是不领个情,我虽是忍着,让着,却只能让她更多的得寸进尺。”
肖杨正听着还没反应过来,黄雪尹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这说着12岁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你们那虽说是远了点,不曾当官,但也是个经商的,生活景气,要是有合适的,你多给你表妹留意一下。”
肖杨有一瞬间的错愕,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转念一想,不觉得轻轻一笑,笑得极为奸诈,令人心生寒气。
“舅母不妨给舅父说说,我们那里倒是真有个富豪,家里富可敌国,嫁过去一生可保安稳,只可惜倒是有一点点的缺陷。”肖杨阴笑着说,心里暗想自己被羞辱之仇时一定要报的。
“倒是什么缺陷?”黄雪尹急忙问。
肖杨:“也不算是缺陷吧,那家的儿子有些迟钝,年岁稍大些,至今未娶,说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
黄雪尹:“这,,,,,,这可让我如和跟你舅父说。。。。。。”
肖杨笑着趴到黄雪尹的耳朵上,轻轻耳语一声,黄雪尹便掩唇轻笑。
夜幕降临了,一弯残月挂在空中,除此之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房间里,一个女声极为轻柔,仿佛是在试探,黄雪尹:“今天听肖儿说,有一家巨商富可敌国,儿子已到了成亲的年龄,肖儿说问问你的意见。”
凌相国沉默着看了她一眼。
她撒娇似的:“你倒是说说啊!”
拗不过她,他敷衍的说:“咱们晴儿才刚十二岁,还小,在等两年也不迟。”
听了这话,黄雪尹十分失望。她只得坦白:“不是说晴儿,晴儿这么不懂事!嫁到人家那去不得受婆家的气,我觉得,,,还是梦华比较合适。”
凌相国低声道:“赶快睡了吧,天晚了。”
黄雪尹一脸失望,气愤的躺到了床上。
(亲们,多多给点意见,不管好的坏的,本人都会虚心接受的,还望读者们多多支持,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提出,本人承诺决定会改正)
十四章 忆流年辗转多难
红色的曙光遮天,像血一样妖艳,照在大地上的每一个生物,凌梦华被这异常的景色吓到了,她呆呆的望着天边,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活像一个立在那的雕像,她的心里隐约有点不舒服,可她着实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她预测不到将要发生的事,但是她的心里隐约的异常让她十分不自在。
她又回到那竹林,自己一个人苦苦练着,林中的竹叶飞舞着,很疯狂,她一拿起那冰冷的剑,她的眼睛就充满了杀气,冰冷凶狠,风缠绕着她,她的眼睛有一丝的血红,她已经记不清昨日里是几点钟放下的那剑,也几经记不得自己是睡了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的,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没了力气,身心疲惫。
“小姐”
她急忙收住剑,那剑仿佛不听使唤似的,还在空中疯狂的飞舞着,她急促的使着内力,突然间,她的头仿佛一千只蚂蚁在爬,她悬空的身子直接跌到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她平了一下气息,淡定了,呼吸也慢慢的缓了。
雪瑞飞快地跑过去,蹲下身子扶起她,急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凌梦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旁边扶着她的雪瑞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
凌梦华:“别担心,我还好!”
她隐约看到雪瑞这小丫头的眼里透着泪水,她便安慰起她来。
雪瑞有些委屈地说:“小姐,同是相国的亲身女儿,你为什麽就是要受这样的待遇。”
凌梦华只傻傻的对她笑,这种单纯的笑容让雪瑞更加为她报不满,报不值。
雪瑞:“小姐,你可不可以对自己好点,别人对你不好,便不说什么?为什么连你自己都不能对自己好点呢?”
凌梦华温柔的对她笑着:“傻丫头,我很好啊。”
雪瑞:“骗人,你多久没吃饭了,你每天练剑练那么晚,你一天里只休息几个小时?你这个样子是吃不消的!万一憋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凌梦华尴尬的笑笑:“怎么会呢,没事的,看你担心的。”说罢温柔的用指尖点了一下眼前泪眼婆娑的小女孩的额头。两人双双笑了。
夜像往常一样,悄悄地把手伸进了人家的家里,凌梦华还未归来,在竹林里舞着剑,一间宽敞的房间,珠罗玉影,彩色的屏风显得尤为张扬,黄雪尹对着眼前的人抱怨:“那件事,我跟你舅父说了,他不表态,看样是不同意。”
肖杨:“舅父不同意,这可就不好办了,那也没办法,舅母就在等几年,她自该嫁的时候就嫁了。”
黄雪尹:“可这也不是个办法,这孩子正日不顾正业,我说她她也不听,该学的不学,该做的不做,整日就知道舞刀弄枪的,我自是想她好,可毕竟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有些话还是万万不能讲的,若是早点嫁到人家去,自是不需我们担心,该管的,该做的,肯定是有人交代的。”
肖杨:“舅母说的极是,可惜她不懂你的一片苦心。”
看这样说,黄雪尹眼珠一转,急忙说:“我到是有一个下策,不知侄儿意下如何?”
肖杨:“舅母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说,有什么侄儿能帮得上忙的,定当尽力。”
黄雪尹:“好,你过来。”说完便趴在肖杨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第二天,肖杨匆匆告别舅父,带着几个自家家仆回去了。
“可听说了没有,那家傻子要向相国府的千金提亲了!”
“真的假的,那相府的千金个个如花美玉,怎么能看上这个呆傻胖子!”
“这个可还真不好说,儿子虽然傻了点,可是家里富可敌国,谁不心动啊,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嫁过去呢?”
凌梦华手提长剑沉默的在大街上走着,他一身男装,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虽然样貌十分清秀,但是她的表情果敢而阴翳。她对大街上过客的那些风言风语无动于衷。
这一路似乎太短,她走的太快,不知不觉便到了那熟悉的石狮的面前,她深沉的看了一眼这狮子,随即走了就去。
路上正遇上那匆匆忙忙的黄雪尹,她冷嘲热讽:“呦呦,这是去了哪里,穿了这么一身,说是男人没有男人的样子,女人没有女的样子,小姐没有小姐的样子,丫环没有丫鬟的样子,不过没关系,都马上要嫁到人家去了,眼不见为净。你要是有我家晴儿一半,也不至于嫁个傻子。”
凌梦华轻笑一声,不屑的走开了。
她急忙追上前去,斥责道:“你笑什么?”
凌梦华:“我笑,自然是因为好笑,可不知父亲已经告诉那提亲的人嫁的是我了?”
黄雪尹得瑟的笑着:“不是你难道是我家晴儿,相国这么宠爱她,怎么舍得将她嫁个傻子?”
凌梦华笑得更加厉害了,心中暗想:“纵是宠爱的东西和人的私欲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的,难为你和他相处十几年,竟然不知道他老人家的野心。”
并不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自己走开了。
屋里打了很多灯,很明亮,凌梦华站在房间里最空旷的地方,仿佛在汇报这一天的突破情况,之后便是凌相国那司空见惯的一番假话了。黄雪尹带着女儿来看热闹,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着相国提亲的事,来人富甲一方,亲事自然不能拒绝,只是决定嫁的是谁而已?
终于凌相国做出了决定,虽然凌梦华对自己的父亲十分了解,但是当他真正的公布答案的时候,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沉重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凌相国:“晴儿啊,你知道我最宠爱的就是你了,可你毕竟是姐姐,而且人家富甲一方,你又是相国的嫡女,不会委屈了你。”
听着这话,黄雪尹的面部表情僵硬,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害了自己的女儿。她实在不知道凌相国是怎么想的。看着那娇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一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着凌梦华。
天色渐晚,凌梦华几乎是笑着走出来的,她笑她的父亲,她笑黄雪尹,她笑她的姐姐,她甚至笑她自己!一切都显得滑稽好笑,她觉得她应该笑所有人。
十五章 忆流年走火入魔
月光下,白衣舞剑,绝美的身姿,让人心生嫉妒,她的目光聚成一个平行线,集剑气于一身,她的身子仿佛在发着光,不远处有一黑影,踩着树叶腾空而来。人未到剑已近身,凌梦华一剑打落飞向自己的剑,好强的杀气,来者不善,她小心了起来,连呼吸都轻的要命。
过了好久,那人的身影不见了,刚才的杀气也消失了,凌梦华轻忽了一口气,垂下了手中的剑,暗自感慨今天是太过于劳累。她刚想转身回去,白色的粉末扑面而来,直接撒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呼吸沉重,神经紧绷,最后沉沉的睡去了。
在她醒来的时候,自己被关在一个大黑屋子里,她忙坐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吱吱呀呀的门裂开一道缝,刺眼的阳光打了进来,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他们的脸背着光,看不清楚,他们把一种不明的液体倒在凌梦华的嘴里,她强闭着嘴,他们就硬生生的把它撬开,知道所有的药倒进去为止,她直接倒在地上,蜷缩着,不停地喘着,身体不停地抖着。那两人见状才离开。她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为什麽不直接杀了,方便省事?”“雇主说了,不能留下麻烦,要办的干净点,无声无迹的死了,不留痕迹岂不更好。”
“这男人长的真是秀气的令人恶心......”
两个时辰后,两个醉汉晃悠悠的回来了,吱吱呀呀的木门发出年久失修的抗议声。
先进去的人立在原地,十分纳闷:“人呢?”
后边的人惺惺松松的说:“不是躺在墙角呢吗?”
上前一看,也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两人相视一眼,急忙飞奔门外去找那可怜之人去了。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看不见眼前的事物,所以她走得很慢,她单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半弯着腰,一只手向前摸索着,她并不回头看身后的事物,她知道那两个混蛋暂时还追不过来。但是她必须在自己昏迷的前一秒脱离这里,她很努力的走着,可是双脚越来越重。
“死胖子,咱们兵分两路,你去那边!”
“好,看逮到他,我不弄死他!”
前面的树枝横遮着道路,两旁的阴风寒气十足,一个不小心,跌的踉跄,听到身后风声影动,她的心不由得颤了一颤,终究还是来了。她慌忙的爬起来,不问方向的疯狂的跑着,额上的汗珠累积成溪,自由的散落下来。
“停住,给我停住,臭小子,让大爷逮到弄死你。”
“给我停住”
“停着......”
突然她站住了脚,不再跑了,后面紧追的人差点没停住,险些跌下悬崖,那人少不得一阵讥讽:“跑啊,跑,再跑啊。。。。。。”
说着他便撸起了自己那赃而短的袖子,朝着凌梦华一阵奸笑。
凌梦华小脸皱成一团,强忍着:“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能告诉我是谁拆迁你们来杀我的吗?”
强盗:“都快死了,知道这么多干什么?你还真觉得自己能变成厉鬼去寻仇吗?”
凌梦华:“大哥,我就这一个心愿,你就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死的明白,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强盗:“我也是受人之命,你若是真的化成了厉鬼,可千万不要来找我,我也不想杀你的。雇主是谁?我还真不知道,她带着面纱,你知道,我们这帮人,从来不管雇主是谁,只要给钱,就接活,不过我能确定她是一个女人,出手大方,不是哪家的小姐就是夫人?”
凌梦华看不见,眼前漆黑一片,强盗的话她也只听到了一半,后面整个耳朵嗡嗡作响,身体的毒素在作怪,与内力相互体抗着,刚一开始还是平衡的,但是现在,她体内的毒素猖狂了起来,难以控制。
她只觉得全身突然痒起来,痒到骨子里,难受的很,她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双腿情不自禁的软了起来,狼狈的蹲了下去,费力地说:“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她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她能感觉到一股寒冷的刀风从一米以外的地方飞到她的头顶。
她不断地发抖着,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她那一双深黑色的瞳孔变得血红,身子一下来了力量,但这力量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内力了,“啊”随着她的声音,伸开的双臂震出来的可怕的内力,直接把那强盗举到头顶的刀震得粉碎。
强盗从没见过如此强大,如此可怕的内力,他吓得连连后退,她的眼睛红得像血,那强盗吓得打颤,吞吞吐吐的说:“妖,,,妖,,,,妖怪,,,救命啊!”
正当他转过身准备逃跑的同时,一股内力径直穿过他的胸腹,当场断气死忙,那一双充斥着杀气的眼睛,没有半丝的动容。凌梦华如行尸走肉一般抬起双脚,没有方向的走开了,仿佛一个没了灵魂的被魔鬼控制的人。
远方的风吹的寒彻,风吹影动,掀起了很大的波澜,甚至及腰的韦草都与地面成了平行的姿势,但是不一会儿,风过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不留一丝痕迹。
站在崖下的另一个强盗,扭着他胖重的身体,不停地抱怨:“这死人,不知跑哪偷懒去了,叫自己的兄弟出生入死,真不是个东西,等我找到他,看我不。。。。。”正说着,有一滴冰凉的粘稠的液体从崖山上落在他那已经秃顶的额头,他伸手摸了摸,正想骂着,突然看到手上的血,瞬间飞似的往崖上奔去。
他累得气喘吁吁,一ρi股坐在地上,又马上站起来往前走,黑色的崖山黑的令人心生寒气,突然脚下有个庞大的东西,绊了他一脚,直接跌倒在地,他在地上胡乱的摸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摸到了,他的脸色煞白,手不停地抖,开始抽泣。。。。。。
十六章 忆流年崖中奇遇
一路上,跌跌绊绊,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儿,她只知道自己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现在四周冰寒,不远处的洞口有几只雪狼看守着,她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想进去避避寒,但是那些饿狼并不友善,个个恶狠狠地扑来,她不停的甩动袖子,可能是刚才使用的内力太多了,一时没了力气。
一只血狼不断的靠近,同时张着它那倾盆大口,她的瞳孔的颜色由深黑变成布满血丝,再由血丝变得火红,里面充满了杀气,那只接近的狼扑向她,在腾空的瞬间,被她撕成了碎片,另外几只相继呼喊着跑掉了。
她独自一人走进那山洞,洞里有些微弱的光,她仿佛知道为什么那几只狼不走进来,反而守在外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仿佛有一个东西在牵引着她,可是这石洞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啊?
她想坐在那布满灰尘的石凳上,喘几口气,她的手低垂着,当她坐下的时候,很自然的触碰到石凳上的机关,后墙的门突然打开,她并未犹豫,直接钻了进去,门也随即合上了。
四面皆是铜墙,里面很黑,像一个四方的牢笼,正前方的箭墙射来了千千万万的箭,那声音放慢了几十倍在凌梦华的耳边环绕。她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轻盈的抬起脚在空中旋转一个圈。一轮飞箭过去了,并未伤她分毫,正想往前走,定睛一看,下面地上都是白色轮廓的方格,她明白了,每一格都是一个陷阱,她每走一步,都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但是此时她又是疯狂的,难以控制的,她的身子根本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毫不犹豫的向前走着,仿佛要把她送进地狱。
两侧面的墙无情的向中间移动着,仿佛要挤死她是的,她跳起来,用手和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墙的力气那么大,她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她的眼睛发热,仿佛要燃烧起来了,突然爆发的力量将墙震得粉身碎骨,没有了支撑点,她直接落在了地上,她疲惫的跪在地上,粗喘着气。
她的皮肤发热,发红,她的身子仿佛要燃起来了,难以平复,她突然昂起了头,所有的难受都爆发了出来:“啊。。。。。。”
她逐渐地清醒了,身子也慢慢能掌控了,但是那毒还是会按时辰的复发,复发的时候她就再也掌控不了自己,残酷嗜血。不知疼痛。
两旁的墙原来只是一个屏障,是一个长方通道的屏障,这通道黑的要命,可是又回不去,凌梦华只得硬着头皮往前面走着。
她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抬起脚试上一试,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她才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小小的光亮,她加快了脚步,突然停住了脚,惨白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低声说:“不好,又要犯了。”
她蹒跚着前行,逐渐接近前方的光亮,她的眼前一片明亮,只是几步的距离,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这麽长。
原来光亮是另外一个空间透过来的,她扶着墙脚,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风景,她笑了,暗自心想:就算是真死在了这里,也该心甘情愿了吧!
突然心脏胀了起来,又立刻缩了起来,她呼吸困难,心脏停滞,她忽然倒在地上,不停地翻转起来,她的嘴角似乎流着血,她的身子抽搐着,绝美的脸庞苍白得可怕,像一个死了几天已经僵硬的人。
有这么一刻,她想终止自己的挣扎,她想一剑解决了自己一了百了,但是此刻她的手中什么都没有,她拼命地喊着:“有人吗?救救我,求求。。。。。。哪怕杀了我,,,我都感谢你!!!”“老天啊,你何必如此折磨我?”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不知挣扎了多久,终于再度沉静了下来,她疲惫的支撑着自己站起身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她恨,恨天,恨地,恨所有的人。
静静的,她看着那些千年不化的冰,刚一开始她觉得它们美的动人,但是现在她觉得它们寒的可怕。
她继续向前走着,心中暗想着:这个地方温度如此低,冰久不化,不知道是距地面多远的距离?
在前方十米处拐角的地方,有另一个空间,这一个较之前的更寒冷,弥漫着寒气,整个的被冰柱包围着,散发着冰独有的晶光。这中间有一个水晶做的四方长长的棺材。
好奇心驱使着她走过去,白色的水晶将棺材里面的内容遮挡的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清,她不自觉的伸出了手,她的手接触到那寒气的时候,开始不自觉的发抖。她的呼吸缓慢,她的手定定的挂在空中,她觉得只要一触碰,自己的手就会和那棺材黏在一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触碰那水晶玻璃,突然而来的一股弹力将她弹出几米远。她在地上拖了好几米远,强大的摩擦力将她的衣服擦破了一小块,露出来的皮肤擦出了血,白净细长的手也不断的流着血,她像没发现一样,毫无表情。
疲惫不堪的身体散发着隐隐的痛,她侧过身子,费力的站了起来,再度走了过去,神奇的力量,神秘的棺中内容,令她越发觉得有趣起来,可是莫名的恐惧由心而发,她定定神,冷静一下,又将手伸向了那冰成白色的水晶棺。
一瞬间,她的头再度疼了起来,仿佛万千蚂蚁嘶咬着她,她只觉得头昏昏的,一个不稳两只手直接按在了冰棺上,手上的血流在了白色的冰棺上。她的身子再度发热,她的血像火一样,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冰的颜色渐渐地暗了,像是要透明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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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忆流年雪女冰情
仿佛发现了微弱的变化,凌梦华抬起了低垂的头,她的大脑逐渐膨胀,她的视线逐渐昏暗,在最后一秒中,她看到了冰上厚重的白色褪了色,接近透明,她看到了里面不食烟火的容颜,她看到了白的出尘的绒衫,随即沉重的向后倒了下去。
棺中绝美的容颜,白的刺眼的衣衫,在冰晶褪色的那一秒,发生了异常变化。
一双绝美的眸子缓缓地睁开,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着,眉如墨画,情似秋波,肤似美玉,透明无暇,在她坐起身的的那一刻,万千发丝柔顺的锤在胸前,迷得万千少年,让女人都觉得嫉妒。
万般娇态集于一身,美的惊心动魄,这样的一个人眼里却是充满愁绪的,她温柔似水,像春天的风一样,仿佛能带给人温暖,然而却沉睡在这样冰冷的世界里。她看了看睡在地上的那个人,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她疲惫的眼睛不似以前一般敏感,她的心仿佛告诉她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沉沉的睡着。她的身体不再有疼痛的反应,这一觉睡的无比安详,是前所未有的。
她不再像以前一样突然睁开自己大而水灵的眼睛,而是缓缓的慢慢的睁开,仿佛很安适。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色绒裙的女人,她正蹲在自己的身边温柔的看着自己,白色的裙角搭在冰冷的地上,她的声音好听极了:“你醒啦!”凌梦华万分差异,突然想起她是棺中的人,立即半立着身子向后退着。
凌梦华:“你,你,,你别过来,,,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雪女“你别害怕,你听我说,我一直在等你。”
凌梦华:“在等我?”
雪女“是,在等一个可以唤醒我的人,就是你,我的任务在我醒来的时候就完成了,等我把雪伊衫交给你,我就会魂飞魄散了!”
凌梦华:“雪伊衫是什么东西,你又是谁?为什麽会在那冰棺里睡着?”
雪女:“我是雪女,是看管雪伊衫的族人,你将成为它的下一个主人,我身上穿的就是雪伊衫。”
凌梦华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雪裙,疑惑的问:“我要它做什么?”
雪女:“它有着神奇的力量,只有被它选中的人才可以穿上它,它能够平复人走火入魔的内力,自行解毒,你深中重毒,若是没有它,你体内靠着内力压着的毒素很快就会迸发,到时候你的内力也会难以掌控,你硬撑的身体也会到达崩溃的边缘,七窍流血而死。”
凌梦华半信半疑:“你怎么会知道我中毒了?”
雪女:“我虽然睡着,可这天下之中哪有我不知道的事?我还知道。。。。。。”正说着突然停下了。
凌梦华十分困惑:“你还知道什么?你说啊!”
雪女:“你真的想知道吗?可我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凌梦华坚定地说:“你不用说,如果我说的对,你便点头,若是我说错了,你便摇头。。。。。。”
雪女犹豫了一会,凌梦华见状急忙问:“是不是黄雪尹!”
雪女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便轻轻地点头。
凌梦华虽然早猜到是这样,但是答案确定后,心里仍有些失落。
雪女:“这雪伊衫,不脏不坏,你可穿着它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也可穿着它走过熊熊火海,但是切记,这雪伊衫有两件,一正一副,两件衣服的外表极为相似,不过它们有各自的主人,你若不是它的主人,是万万穿不上的,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另一件也暂时由你先保管,日后若有缘,它自然也能找到自己的主人,但是这两件衣服的主人势必着会有牵连,切记它们互相牵引,你的这一件虽然是另一件的主人,可以抵制它,牵引它,但是如果两者发生不必要的气流,两件会同时毁灭的。”
凌梦华听的懵懵懂懂,似信非信。
雪女:“不要拿它来练气,否则你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会事得其反的。”
凌梦华笑了笑。
雪女:“若是将来成了有情之人,便将它冰封起来!”
凌梦华听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变多问。但是她很确定的说:“我本是无情之人!何谈有情?”
雪女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令天地动情,让凌梦华有一丝的震撼。她的手上突然凭空多出了一件雪白的绒衫,果然和她身上的一样。
雪女看了看衣裳说:“这衣裳浑天而成,世间罕物,绝此二件,再无其他。”随即把衣服交在凌梦华手上。
凌梦华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一时惊愕竟忘了雪女还在身边,雪女伸出那雪白纤细的手仿佛想触摸她的脸,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的时候,一股寒气径直传入凌梦华的脸上,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她满眸子的忧伤和无奈,随即便化作漫天飞舞的雪色晶体飘散了,凌梦华仿佛不相信似的,定定的看着空中那些细碎的闪闪发光的散物。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装束已经变了,刚才雪女穿的那个美不胜收的雪衣正穿在自己的身上,她很纳闷这衣服是什么时候套上去的?只是还变小了,难道它能自动修改尺寸?
凌梦华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的,但是她开始相信雪女的话了,自从她穿上雪伊衫,她的身体就再没提出过抗议的反应,一直很平静,呼吸也不急不促逐渐平稳了。
当她走出山洞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外面的世界如此清新,她伸开手臂,很享受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雪白的衣衫随风漂浮,因为年久待在那冰洞里,风吹起来还有一丝寒气。
(~~~亲爱的读者们,首先谢谢这麽久一直跟更,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跟大家说如果有建议可以尽情的提哦!我会继续努力的。。。。。。)
十八章 忆流年险中作乐
熟悉的地点,不可置疑的,她又回来了,这次不同的是相府到处张灯加彩,从整体的看,一片火红,她轻笑一声,暗自感慨:“果然是没有人发现我出事了!”
她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独自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件衣服,正想去见凌相国,恰巧遇到雪瑞,雪瑞跌跌撞撞的,看样子很焦急,这丫头走路都不睁眼睛的,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她假装训斥道:“匆匆忙忙的,干什么?”
雪瑞焦急的:“小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到处在找你,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凌梦华:“没什么?这不是回来了吗?”
雪瑞:“小姐赶紧去吧,老爷在找你呢?”
凌梦华:“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凌梦华说完离开了,站在她身后的雪瑞用极其困惑的眼光看着她,她的眼神是含蓄的,让人有些难懂。
凌梦华穿过嘈杂的大堂,向书房走去,她习惯于走那幽静小路,有它的安静,有它的风景,有它低调的魅力。
凌梦华被折磨了两天,不觉得有些疲惫起来。
厚重的草丛不断的摇晃着,凌梦华只顾着思考另一件雪伊衫的主人,并未在意,突然从草丛中爬出一条蛇,它在地上快速的游动着,游到凌梦华的脚下的时候,狠狠地在她的腿腕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凌梦华腿上的阵痛传到她的大脑,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忙蹲下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她看了看那条紫色的蛇,心中暗觉不对,暗自思考:“这府中怎么会有蛇呢?这种紫色的蛇体内有迷魂药的成分,是谁?这又是有意安排的,真是,人心险恶啊!”
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横着躺在了地上,她仿佛感受得到地上的冰冷。她后悔自己换了衣服,可是后悔也无济于事,从这一刻起,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半点的失误!
醒来的时候,自己被困在一个四方的盒子里,血红色的,耳边传来热闹的唢呐声,看一下自己,穿着一身宽大的血色嫁衣,她笑了,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她黄雪尹费了半天的劲,原来只不过是要赶她离开,她平日里虽视自己为眼中刺,也没想到恨自己到这种程度,屡次想要除掉自己,看来不管自己如何逃避,她都不会放过自己。弄到最后,凌梦华不过是待宰羔羊,所有人都在利用她,她笑得更疯狂了,自语道:“好啊!我就尽了你们的意,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后悔.........”
凌梦华并没有逃走,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在等着一场好戏,,一个轩然大波的到来,哪怕代价是自己身陷险境,她没有丝毫的惧怕,她很享受的静待一切的发生。
火红的嫁衣在风中飞舞着,尤为妖气,红色锦布盖头下,她的嘴角邪恶的上扬着,露出十分可怕的颜色。她能听到一个傻里傻气的声音,,和嘈杂的吵闹声,她听到有人高喊:“一拜高堂。”她努力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突然傻子拽下了她的盖头,拍着手蹦着跳着的喊:“新娘子,,,新娘子,,,好漂,,好漂亮。”在场的人都为那露在外面的绝美的容颜震惊了,有一个年龄大的女妇人走了上来,忙把那盖头再度盖了上去,仪式继续举行着,“一拜高堂”再度高声想起。
“等等”门外传来沉重而苍老的声音,凌相国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一个老妇人急忙迎了上去,宽敞的房间里跪了一地,请过安后,老妇人忙说:“相国托人说国事繁忙,我还以为相国不来了,所以就让她们拜堂了,是老婆子我的罪过,相国大驾光临,无比荣幸,快,上茶,相国请上座?”
凌相国声音强硬而阴冷:“不必了,我来是因为其他的事,并不是为了参加婚礼来的,不必拘礼了。”
凌梦华满意的笑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她一点都不诧异。
凌相国顿了顿继续说:“我是来取消两家的婚礼的?”
当场的人十分诧异,老妇人目瞪口呆没想到会是此种结果:“相国,相国说的可是,,可是要,,取消两家的亲事?不知道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合规矩,让相国如此生气呢?”
凌相国:“老夫人多虑了,你们做的很合规矩,只是小女,她还有未完的任务,现在退亲是老夫的不对,我会尽力补偿的你们的。”
正说着便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去,把小姐带回去!”
摆明了的明抢,老夫人也没办法,只能忍着这无比的屈辱,谁让自己的亲家是相国呢?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老夫人是知道的,犯不如为了一个女人跟相国闹翻,弄得个全家满门抄斩。
月色迷蒙,黄雪尹跪在房间里,凌相国厉声呵斥:“你好大的狗胆,你把我放在哪里?竟然敢瞒着我干这么一件天理不容的事。你是不是想死?”说着便走上前去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凌梦华冷冷的看着,不动声色,凌雪晴忙着跑过去哭着求那个无情的男人,她拽着他的裙摆:“父亲,你放过她吧,她也是为我好,可怜天下父母心,求您,求您放了她吧。”凌相国并不是真想掐死她,看她快喘不过气了,也就松了手。
接下来就是黄雪尹的哭天喊地:“你还真忍心把我们的晴儿嫁给一个傻子啊,我的女儿,你不救我救,我的女儿,你不要我要。她是我的心肝啊,没了她我也活不了了,你是她亲爹,你可怎么忍心,你的心难道比那寒冰还冷还硬,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都是你,害了我们的儿子,你现在又来害我们的女儿,行,你得等我死了,我死了,你才能得逞。”
听她说着,凌相国的心又内疚起来,他惭愧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差了凌梦华和凌雪晴睡觉去了,等孩子们都走了,气也消了,才说些好听的话,可惜黄雪尹一点也不领情,她脚高气昂的说:“在怎么说,我也是个郡主,别忘了你是怎么爬上相国这个位置的,要是没有我,哪里有你的今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凌相国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她撒泼是的甩开他,对他不理不睬,凌相国识趣般的走开了,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十九章 牢狱灾峰回路转
凌梦华的十七岁生辰又在一片沉静中度过,悄无声息的,她在十七岁生辰这天只收到一句话,来自凌相国,她的亲生父亲口中:“梦华啊,练兵千日,用于一时,为父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终于到了,终于到了,从今天开始,你以后的生活将在战地中度过了,你要给我使劲的拼,杀光他们,先拿到帅印,再和我里应外合,以后的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先拿到帅印。”他的眼睛充满了热情,血色的热情,一种扭曲的、变态的热情和期盼。
“华妹,华妹,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呢?快看,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快,把带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她边说着边吩咐着身后的丫鬟,凌梦华对于过去的回忆在这一秒全数收回,她只顾着回忆自己在相府的生活,完全忽略了眼前的两个人,以至于她们什么时候走到这牢中来她都不知道。
凌雪晴带来的丫鬟对凌梦华十分的不屑,她全部表现在了脸上,毫无保留,林梦华突然觉得好笑,她打心里喜欢这样纯粹的人,至少这样的人还没受过心机的洗礼
凌梦华看了一眼摆在白色锦布上的丰盛的饭菜,一阵饥饿感袭上心头,只听那丫鬟口无遮拦的说:“想吃就吃吧!这可是我们家小姐的一番心意,省的糟蹋了。”又继续说:“我们小姐专程来看你,是你的荣幸。。。。。。”“可儿,别瞎说,去,你先出去!”凌雪晴打断她。雪可儿满脸怨气的出去了。
凌雪晴忙把竹筷塞到凌梦华的手上,温柔的说:“华妹,别听那丫头胡说,快吃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凌梦华看了雪晴一眼,她满脸的柔情,满目的娇态,紧盯着凌梦华,她不自知的笑着,暗想:“这上天可真不公平,就因为她是嫡女,所有从小便要保护在堡垒里,而自己却。。。。。。”
凌梦华:“我们从小就未在一起吃过饭,玩过耍,睡过觉,姐姐可真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爱做什么?”
雪晴听着一脸尴尬的摸样:“华妹说得对!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称职,对不起你。”
凌梦华:“姐姐说的什么话?这话梦华可担当不起,若是被别人听到了,那梦华的罪过可就大了。”
凌梦华的言语字字呛人,听的凌雪晴便轻轻抽泣了起来,仿佛被欺负了似的。
凌梦华:“姐姐为何抽泣?是妹妹不会说话,欺负了你,还望你大人大量,不与妹妹一般见识。”
凌雪晴抬起头,温柔的看着她,伸出未沾过阳春水的十指轻轻的放在凌梦华冰冷的手上。雪晴:“华妹,你放心,我会求父亲救你出去的。”
凌梦华冷笑一声:“谢谢姐姐的好意,梦华觉得不必要劳烦姐姐费心,我早以看开,凡事皆已顺其自然。”
雪晴:“华妹何苦拒人千里之外,自己在这里受苦?”
凌梦华:“是姐姐想多了,梦华没觉得苦,安得了个快活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雪晴见状也不在自讨没趣,轻声说:“华妹,时间也不早了,你好生照顾自己,我暂且先回去,不然府上的人要着急了。”
话说凌梦华遭受了牢狱之苦,暂且回不去战地,军中事务由杨?阂蝗苏乒埽??惶?案妫?蝗硕啦茫?贾铝??桨堋2坏貌幌蚝笸朔矗?蚜杳位?丫⌒难?蚶吹牧斓赝铝顺隼础>?纳18????黄耄??辛覆萁羧保?坏貌幌蚬?魍uǎ?Ю锛蛹保?癖亓饺漳谂杀?г??p>举国上下,文武百官,一时没了主意,不得不贴榜招纳贤士,揭榜之人是一个文面书生,长的白白净净。一登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国主便走了下来,忙上前迎接,意表自己的惜才之心。
国主:“贤士贵姓?现可有什么计策解决眼前之灾?”
文庸:“臣文庸,今日揭榜,自然是心中已有了主意,依目前的形式来讲,这种混乱的形式是无人肯接手的,不过国主貌似是忘记了一个人!如果是她,或许有逆转的余地,否则,不日之内,定会被流云国吞并。”
国主:“你说的是?”
文庸:“就是她,凌梦华,国主可让她带罪立功。”
国主有点犹豫,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凌相国,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一时没了主意。
文庸:“臣愿自请去军中当军师,希望国主恩准。”
国主点了点头:“好,有爱卿相助,定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传旨,即日起,把本国主的爱马羌笛赏与凌梦华,两日之内必须到军中,恢复职位,若是有违军令,斩首示众。”
文庸淡淡的笑着,不忘说一句:“谢国主恩典。”
凌梦华再度穿上了那熟悉的男装,如此普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变得精致起来。此次前行身边多了一个白面书生,凌梦华还是单独行事,视他如一个隐形的人。
军中将士接到凌梦华即将到来的消息,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精气十足,凌梦华快马加鞭,到底是千里马,远远地甩开与文庸的距离,一日之内,路程已行了大半。
她连夜赶路,不曾休息,第二日天亮之前便赶到军中,忙的将士们不曾穿好衣服,只穿了单薄的衬衣便纷纷跑出来迎接她。离开几日,他们竟然骨瘦如柴。凌梦华只觉得心中充满怒火。
杨?郝?谔诘拇臃考淅秕獠匠隼矗?┑恼??肫耄??搅杳位??厦?蛟诘厣希?妥磐罚?祷巴掏掏峦隆?p>凌梦华:“杨将军,代管军中事务两周,竟然整成这个样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杨?好Π淹房脑诘厣希骸把?鹤灾?弈埽??褐?恚?虢??头!!?p>凌梦华的脸上毫无表情:“你可知你丢的是我费了多大劲打来的吗?你的几百条命能换来一州一郡?你死几千次也偿还不起这欠下的账!定你死罪,可有异议?”
杨?海骸俺贾?恚?虢??窒铝羟椋???拿??拿?。?p>凌梦华背过身去,吩咐道:“把他拉下去斩了!”
杨?号拦?ィ??纸舯e潘?男⊥龋?拮藕白牛骸敖??拿??臣上有老,下有小,杨?夯斓埃?虢??丛谒?堑拿嫔先牧宋野桑⊙?涸僖膊桓伊恕!?p>凌梦华:“拉下去,斩了。”
几个彪悍男人走上来把杨?和狭讼氯ィ?杳位?难酃馔a粼谠洞Γ??簿驳娜畏绱底牛?醋拍窃洞Φ幕鸷斓氖锕狻?p>
二十章 初逢便刀剑相迎
文庸快马加鞭,拼命地奔驰着。途中换了两匹马,终于在午时到达军营之中,他抓着一个守卫的衣服问:“凌将军在哪里?”那守卫说:“在最中间的那个帐篷,直对着栅栏的就是。”
他匆忙的跑进帐篷,凌梦华正在喝着茶水,见他气势汹汹的进来,一点都不吃惊,他情绪激动的质问着凌梦华:“你怎么可以杀了杨?海?隳训啦恢?姥?菏枪?靼才旁谀闵肀叩难巯撸?闵绷怂??巯呤敲涣耍?墒且舶涯阕约褐蒙碛谝黄?o罩?校?p>凌梦华十分镇定:“我知道?”
文庸:“你知道?你知道?那你为什么?”
凌梦华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旁,轻轻的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如果不想走上他的后路,劝你最好自行离开,否则。。。。。。”
文庸表情大变,又装作镇定的说:“将军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来到军中,当然要替将军排忧解难,出计献策,怎么会离开呢?”
凌梦华退回身子轻声笑了起来:“好,那以后的事情还要有劳军师,你赶了一夜的路,赶紧回去休息吧。”
文庸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正走了几步,凌梦华突然叫住他,他十分困惑的转过头来,小心地问:“将军可还有什么事?”
凌梦华:“倒是没什么正经的事,只是对你的名字有所好奇,我虽识得几个字,却不曾读过书,可否给我讲解一下你名字的深意。”文庸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将军过谦了,文,自然是文章之意,我出身书香门第,恶濡目染,所以对诗书有独特的爱好。而庸,则是中庸的的意思,不求出众,只愿中庸。”凌梦华笑了:“原来如此,还希望你谨记自己名中深意。”她话中有话,却让文庸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凌梦华回来之后重整军心,准备趁敌方不备,连夜杀过去,她不知到的是自己归来之事早已让阎宇卿知道,凌梦华思索着,敌方驻军的地方是山中最为平坦的地方,那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一攻即破,四周野草疯起,只要将士们躲在野草的后面,自己先去打探情况,让雪岐善后。一定能将阎宇卿一举拿下。
她交代雪岐:“你今晚装扮成一个士兵的样子,如果一切若我所料,我就给你通知,你就随着众将士一起杀进敌军中,切记不可让人出你。如若等不到我的暗示,便去敌方军中找我,第一次与阎宇卿交手,切记不可轻敌,另外,自己小心。”
雪岐点了点头,她的最后一句话有多难得,雪岐感动的看着她,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对上的却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
凌梦华交代文庸同刘军师带着将士躲在草丛中,等候自己的暗示,自己则先行一步打探情况,临走之时,她轻轻地告诉刘军师:“如果发生变故,不用管我,先撤大军。”
十里之外埋伏的全是凌梦华的兵,他们带着羽箭上面缠绕着倒了油的棉,准备报自己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火烧敌军军营。凌梦华并没有穿铠甲,穿着一身黑色锦衣,她一走进黑暗的地方,就像突然被隐形了似的。后方的一个小士兵也悄悄地溜开了。
凌梦华施展轻功,轻盈的落在山上最平坦的地方,这个地方怎么会没有军队把守,不对,难到。。。。。。。她急忙回过头,不远处的俩山中央的峡谷有着微弱的火光,凌梦华的眼睛危险的眯着。
轻盈的脚步声传到她的耳朵,她敏感的:“谁?”“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松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人说:“雪岐,你太不小心了,轻功还得加强!”
雪岐:“无论怎样还是躲不过你的耳朵啊。”顿了一下继续说:“看来事情有变,是否需要我回去通知刘军师?”
凌梦华万分冷静:“不必了,别忘了我昨日交代你的事情,你只管完成你自己的任务就好。”说罢施展轻功,向着不远处的火光飞去了。
月空下不难看出敌军的把守森严,凌梦华隐在黑夜之中悄悄地探出一双眼睛,看着帐篷的奇怪摆设,毫无置疑,那最中间的又靠近栅栏的那一个肯定是军中首领的帐篷,这点倒是和凌梦华英雄所见略同,因为那的却是一个风水宝地,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来说,因为那是外人入侵军中必经之地,也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任谁也不会想到主帅竟然住在哪里,先是换到山中最危险的地段,现在又改变了帐篷布局,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凌梦华歪歪的上扬了嘴角轻轻的笑着。
她趁机打昏了一个士兵,换上了敌军的铠甲,快节奏的跟上巡查的部队,走到接近目标帐篷的时候停了下来,她躲在帐篷后边,等部队走了才悄悄地快速走向那个帐篷,里面并未点灯,黑黑的,她只能趴在门口听听里面的动静,里面安静的出奇,难道已经睡了,此时她的心中也没太有底,但是她毅然决然的轻轻地走了进去。
以她的判断,床应该是在墙角的东边,这是流云国的习俗,她慑首慑脚的摸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冷不防的拿出一把镶着金边的匕首,这是她最爱的匕首,杀贼中缴获的,因为喜爱,所以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今天能大用,她暗自笑了,拿着匕首的刀狠狠地向床上刺去,一秒之间,她的面部表情由喜悦之色蜕变成满面惊愕,暗想:“竟然是空的,床上没人,槽糕,中计了。”她的神经马上紧迫起来,她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离开,一把冰冷的铁器触在她的脖子上,她不敢动弹,房间里突然亮了,灯光有些刺眼,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久久才看清眼前的人。
那一秒,她第一次有震撼的感觉,她第一次见到可以长得如此俊俏的男人,简直堪称绝物,可令天下女子动情,能让天下万物含羞。她收不回视线,仿佛眨一下眼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她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忘记了他拿着冰冷的剑指着自己。
二十一章 计中计身陷险境
他面无表情,质问道:“为什麽刺杀朕。”他的头微微一偏若有所思:“难到,你就是凌梦华。”说罢轻笑一声:“我还以为凌梦华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没想到竟然是个俊俏小伙,未经世事竟能夺我半壁江山,好个人才,可惜啊!可惜!”
凌梦华:“何为可惜?”
阎宇卿:“可惜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既然今日有幸被朕抓到,朕便给你两条路选择!”
凌梦华好奇起来:“什么选择?”
阎宇卿一针见血:“要么归顺于我?要么死?”
凌梦华笑了,自信的说:“那么第三条路呢?”
话说凌梦华被困,另一边等待暗示的伏兵已经等得烦躁不已,刘军师已心中有底,告诉身边的侍卫:“吩咐下去,让大军撤回营中。”文庸意见不合,便和刘军师争吵起来:“你怎么可以不等待将军命令,就独自撤军呢?出了事情你怎么付得起责任,将军不归,我不同意撤兵,我是军师,应当听我的?”说完不再理会刘军师,转过头去对着万军大声说:“你们说如果将军遇到危险,是不是该去营救?”万军齐回:“是!”文庸高喊:“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与将军同生共死?”万军:“是!”文庸:“那大家要不要退军。”万军:“不退。”刘军师着急起来:“将军口语,若是没有按时,必须退军,违令者斩,不敢违令的都同我一起返回营中。”语毕没有人理他,他独自骑着马回去只稀稀落落的跟着几个随从,其余的都候在原地,不肯离开。
刘军师急了,他骑着马走到前方,气愤的抽出剑,随手杀了一个最前方的侍卫,高声喊道:“都跟我走,违令者便是他的下场。”将士们看到刘军师的残酷,都纷纷低下了头,还是无人肯走。
刘军师无可奈何,他的心里难受,仿佛有什么大祸马上就要发生似的,为了避免,他径自骑着马先离开了。
凌梦华正问着第三条路。
一个侍卫突然冒失的跑了进来,向阎宇卿汇报:“禀皇上,军队已经出动。”
凌梦华笑了,心里暗想:“阎宇卿的军队肯定会白跑一趟,这个时辰,没收到暗示,刘军师应该已经撤了军了!”
阎宇卿将剑逼近了半分,呵斥道:“你笑什么?”
凌梦华无畏的回答:“没什么,我被你抓到了自然觉得好笑,否则我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阎宇卿差了那来报的侍卫出去。对着凌梦华说:“你想要第三条路?容易!只要你杀了你们的国主,我就让你衣锦还乡?”
凌梦华轻轻笑着:“要是我不愿意呢?”
阎宇卿:“不愿意就从第一二两条选,给你选择是朕的恩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选择却没有选择的机会吗?”
凌梦华:“输给你,我认了?可是武功我不见得会输给你,你若公平,我们来个公平的比试怎么样?”
阎宇卿若有所思的笑着,他的决定令凌梦华十分吃惊:“好。”
凌梦华真的猜不透他想干什么,试探的问:“你确定?不后悔?”
阎宇卿十分确定的说:“不后悔!”随即把剑从凌梦华的颈上抽了回来。
凌梦华一个反掌直接打过去,身形及其迅速,不料竟被阎宇卿接住,她一时吃惊没能反应过来,被阎宇卿擒住,她不服,再度袭击,阎宇卿并不还手,左右闪躲,凌梦华一时好奇:“混蛋,还手啊!出击啊。”
阎宇卿一个转身直接窜到凌梦华身后,凌梦华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她的眼光闪射着怒火,心中一急,还没停住直接翻身打过去,一个不稳,狠狠地向后倒去,阎宇卿见状,忙慌乱的去拉她,结果一不小心拽上了她的铠甲,她的铠甲并未系好,只是简单地套上,这一拽,一下子脱落在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数展现在阎宇卿的面前,他出乎意料,目瞪口呆,一时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飞出一个黑色身影,拉着还在惊愕之中的凌梦华飞了出去。
还在惊讶之中的阎宇卿并未回过神来,轻轻道了声:“她竟然是,女的。”
凌乱的夜散发着寒气,直逼人心,穿梭于黑夜之间的烈马疯狂的奔驰着,雪岐驾着马,她的背能感受得到身后的人瑟瑟发抖着,她随手扔了一件外衣给凌梦华,她匆忙的穿上。
路中间横过一匹黑色的马,雪岐急忙拉住缰绳,那马嘶鸣起来,一个不稳差点将马背上的两个人摔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军中刘军师,未等凌梦华上前询问,那刘军师也不下马,急忙汇报:“将军快去,将军迟迟未归,军中战士受文庸奸贼挑拨,不肯听我言语,待命原地。”凌梦华大惊:“什么?大事不好!”说罢便差遣雪岐下马,自己驾马飞奔。
待凌梦华赶到,已经乱成一团,两方杀成一片,凌梦华大喊:“撤,快撤。”说着自己冲到最前方,杀出重围,让将士们先撤。大部分已陆续退了出去,此时阎宇卿已带着千军万马赶到,把凌梦华和少数未退的人团团围住。
凌梦华骑在马上处在最中间的位置,一朵一朵的火花极其刺眼,上千近万的冷兵器指着她,红色的火光把阎宇卿的脸照得耀眼,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凌将军,众人都说你有万夫不当之勇,朕倒要看看如今你要怎么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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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义气当前罚文庸
凌梦华笑了笑:“今天败在你手上,我凌梦华自甘不如,成王败寇,要杀便杀,我一旦死了,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是你的对手,只愿你手下留情,放了我这些受惊的兄弟!”
阎宇卿:“久闻将军得人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好将军,只可惜啊,你不知取舍,不变进退,既然如此,朕便对你不再留情,若你现在能迷途知返,朕还给你机会!”
凌梦华大笑一声:“我死,不足为惜,我的这群弟兄还望你饶过他们!”
剩余的少数将士直接跪在地上,坚硬的说:“我们不愿苟且偷生,我们愿随将军一同生死。”
阎宇卿讽刺一声:“如今你不过是败将,惜你是个人才,才屡次挽留你,不过,别忘了,你可是残兵败将,你凭什么跟朕谈条件?”
凌梦华:“若我死了,你便再无后继之忧,但是如果不放了他们,你真以为你能杀的了我?”说完便自笑三声。
阎宇卿:“哈哈哈~~朕就不信我万千军马还奈何不了你,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如今你不过是待宰羔羊,你还有什么能耐?”
凌梦华:“你知道我今天为什麽会败在你手里吗?”
阎宇卿:“你轻敌了?”
凌梦华:“那么皇上您就该吸取教训,别再轻敌!”
阎宇卿的表情有一刻的变化,马上恢复平静:“朕跟你不一样!”随即下令:“给朕把凌梦华拿下。”凌梦华抽出宝剑正准备迎敌,阎宇卿突然吩咐道:“等等!凌将军,朕可不想你临死之前还杀朕的将士,只要你肯于当下自刎,我便答应你放了你那些兄弟。”
凌梦华答应的十分爽快:“好。”随即把刀架在脖子上,底下的将士忙忙叫住她,哭喊不得,其中有一位将士对她说:“将军,我们死不足惜,但是您是军中之首,决不可如此,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你一定的好好活着,让战士们代你去死!”随即一抹脖子,血溅四方。凌梦华撕心裂肺的喊出一声:“不要。”紧接着又有一位将士自刎,凌梦华又撕心裂肺的叫一声,一个接着一个,不知过了多久,凌梦华的声音喊得有些沙哑,阎宇卿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阎宇卿手下的将士个个皆是惊讶之色。
她喊的撕心裂肺,她甚至忘记反抗,自己军中将士皆自刎之后,她才轻轻地抬起头,她的目光充满血色,随即整个瞳孔都变得血红,她的面目狰狞,震慑住了所有的人,连阎宇卿都没讲过这种可怕的场景。
一瞬间,凌梦华的周围散发着杀气,她的剑到之处,必定血光四射,她剑剑阴狠毒辣,几秒钟,所杀之人不可数,她的血色眼瞳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她步步逼近,阎宇卿手下的人步步后退,拿着箭,拿着矛指着她,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一步,她内力膨胀,不受控制,一时之间疼痛难忍,难受的时候她又变成了自己,他看到阎宇卿居高临危的用十分困惑的眼光看着她,她看到地上血铺三里,她看到一堆堆的尸体,她看看自己血粼粼的双手,她看到敌军个个表现出惊恐的颜色,给她空一片红色的土地。
她站起身来,瞳色已变成了黑色,她向前,所有的敌军便迅速的后退,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隐隐约约的人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迅速的杀了一个士兵,夺过一把剑,她的衣裳溅满了鲜血,她讽刺的笑了笑,轻声说:“阎宇卿,今天我所受的,总有一天你会双倍奉还的。”说着便杀出重围,飞奔而出,再不见身影。
终于她再没了力气,半路上直接摔在地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她的身子开始散发着寒气,她倚着树,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轻轻地叫醒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隐隐约约的看到是雪岐,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待她醒来的时候,已在军中帐篷之内,她的视线恢复了,但是身子还是异常疲劳使不上劲,她换上了一袭白衣,白的出尘,美的绝妙,仿佛非人间之物。
凌梦华:“来人呐,把文庸给我叫来。”
侍卫:“是。”
文庸到,他跪在地上,不曾言语,只等凌梦华发落。
凌梦华声音冰冷:“你可知你是犯了什么错了?”
文庸:“臣知道,听侯将军发落。”
凌梦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那倒是奇怪的很,既然知道是错为何要犯呢?你倒是解释一下。”
文庸:“主要是因为担心将军的安全,考虑欠妥,臣知错。”
凌梦华直接拿起桌上的刚斟好的茶向他砸过去,怒吼道:“你知错,那你可知因为你的一句欠考虑,这次有多少将士牺牲了?你知不知道?”
文庸并不敢躲,只能容忍那热水肆意的在自己身上烫着,他狠狠地用牙尖抵着嘴唇。
凌梦华叫来了刘军师,问了同样的问题。
刘军师:“回将军,连未归自刎的都算上共有三万多人!”
凌梦华气愤的说道:“听到没,三万多,三万多人?你知道这三万多人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三万多个家庭一夜之间丧失了自己最亲的亲人。这些是你一句知错了就可以弥补的吗?”
凌梦华下令:“来人呐,把文军师拖出去打六十大板。”
刘军师忙上前劝诫:“将军呐,文将军虽有过失,念其只是为将军的安全着想,暂且放他一回吧!”
凌梦华:“不可,若是人人都这样,我还怎么整治军规。”
刘军师:“将军,可这六十大板,的确不是平常人能够忍受的,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文军师是国主钦点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回,减轻一点吧!”
凌梦华口气冰冷:“不可,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多少执行就是,若不是看在国主的面子上,如今他哪里还有得命?”随即吩咐人执行命令,自己往房间里去了。
深夜之中,凌梦华梦到自己在不停的杀人,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像发了疯似的喊着:“我杀人了,我又杀人了,我杀了好多人!”她的眼睛紧闭着,她的双手无助的挥舞着,突然有一个熟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逐渐平静了下来,突然睁开了漆黑的眸子。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她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二十三章 斗智之将计就计
她轻轻地坐了起来,靠着床上的枕头,问:“让你查的是办的怎么样了?”
雪岐回答:“将军料事如神,文庸正是阎宇卿的奸细,将军回来的消息也是文庸通知阎宇卿的,”
凌梦华:“这就不怪了,自从我入了军,上了沙场以来,就从来没输过,没想到,初次相识,竟然跌这么大一个跟头,这个阎宇卿,着实是个人物,总归还是我太轻敌了。”
雪岐:“那将军打算怎么处置文庸?”
凌梦华抚着手中把玩的发饰,半笑着说:“既然阎宇卿这么爱玩伎俩,我们何不奉陪呢?他喜欢用计,我们就将计就计!”
雪岐也随着她傻傻的笑着。
雪岐:“将军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重围,毫发无损,现在这件事不管是在营中还是地方军中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把将军说成了传奇人物。。。。。。”
凌梦华打断她:“这件事你不用去管。”
雪岐立马停住,一句话也不多说,见凌梦华不在吩咐什么,悄悄走了出去。
另一边的帐篷中并未点灯,文庸:“皇上当初为何不一举将奇灵国拿下,反而要臣去接那流云国的皇榜,救出凌梦华,依臣所见,凌梦华,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只怕,只怕,只怕会给皇上此番行为带来不便。”
阎宇卿大笑一声:“爱卿真是句句说到真的心坎上去了,这便是朕要要的,你想啊,这江山是朕的,又重新简简单单的拿回去有什么意思,况且久闻凌梦华的名声,此番到来若是不能与之交锋,甚至不能见上一面,不是枉行于此了吗?”
文庸:“可是,皇上???”
阎宇卿:“爱卿不必担忧,朕自有分寸!”
文庸:“可是皇上,我觉得那凌梦华已经对我心生怀疑,前些日子,打了我六十大板!”
阎宇卿:“她若不打你,朕才该觉得不正常了!”
文庸以十分委屈的声音:“可是,皇上。。。”
阎宇卿:“没什么可是的,你就按着朕说的去做就行了。”
文庸不得不服从:“好。”
几日后,一个侍卫自称是流云国的使者,拿着一个绝品的琉璃球请求见凌梦华,凌梦华放他进来了,文庸也在场,凌梦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此番学的很聪明,从不多说话。
凌梦华问:“你们的皇上是什么意思?”
使者:“皇上说,要和奇灵国交好,两国交战,最伤不过百姓,何不和平共处,天下太平呢?”
凌梦华一袭白衣十分耀眼,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站了起来大声叫好,随即把头转向文庸,问:“文军师,你觉得我们是否该放弃战争,两国交好。”
文庸变得异常敏感,他说话小心翼翼:“臣以为两国交战,自然损失较大,劳力较大,但是这一个琉璃球就让我们退兵,可不划算啊!”随即将头转向那奇灵国的使者,那使者十分聪明,看到了文庸奇妙的眼神,立马反过神来说:“皇上说了,只要将军答应联盟,我们流云国并不追究将军拿去的领土,并准许奇灵国脱离流云国,成为一个独立的整体。”
文庸的小小的奇妙的眼神被凌梦华尽数看在眼里,凌梦华对那使者笑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答应的异常爽快,令文庸有些怀疑,但是他又猜不透凌梦华想干些什么?
那使者将那光滑瑞玉,粉面灿身的琉璃球交到凌梦华的手上时,快速退了回去,突然,球炸开了,“砰”的一声,里面的粉色末状物体全数飘散出来,这种粉末俗称“软筋粉”,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全身酥软,毫无力气。凌梦华向后退了退,整个屋子乱成一片,乌烟瘴气,文庸急忙跑过去,扶住凌梦华,并观察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像极了中毒的样子,极为痛苦,那流云国的使者早不知了去向,趁乱之中跑掉了。
久了,屋子里终于平静下来,突然,外面惊叫道:“不好,敌军来袭。快去禀报将军。”
凌梦华的淡然令文庸害怕起来,他还是猜不透她在想着什么?文庸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将军,敌军以近在咫尺,恐怕已将我们包围,为何您如此冷静?”
凌梦华:“那军师有何看法?”
文庸:“依臣之见,将军当冲出帐篷,带领战士奋勇杀敌。”
凌梦华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叫了声:“好。”
文庸一脸诧异,心惊,暗想:“不好,她没有中毒。”可惜现在为时已晚,来不及通知皇上。”只能跟着凌梦华走了出去。
凌梦华身穿一袭白色素衣,这衣服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宝,把凌梦华衬得如人间仙子一般,阎宇卿有一丝的诧异,凌梦华十米之外,坐在马上向阎宇卿喊道:“怎么,阎宇卿,没有如了你的意,你是不是特别失望呢?竟然对我下毒,此小人所为,在万千将士面前,你怎麽抬得起头?”
阎宇卿:“哈哈~~两方交战,兵不厌诈,何为小人所为?胜败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在意,况且你也并未中毒不是?说到这,这倒是十分奇怪呢?饶你轻功盖世,也躲不过这琉璃软筋粉,为何你?”
凌梦华:“废话少说,要打便打,我可是不会怕你,将士们,给我杀!”
一声令下,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双方交战起来,相互厮杀,冷血残暴,对敌方毫不留情,冰冷的剑器随着主人的倒地而散乱的躺在地上,万马嘶鸣,惨叫连连,血溅十里。
凌梦华跟阎宇卿单打独斗,两人先在马背上交战了十个回合,又从马背上跳下来,在地上刀锋相见,两人像是从没有遇到过对手似的,越打越尽兴,越打越疯狂,淡忘了旁人,淡忘了战场,淡忘了万千将士,淡忘了一切,仿佛只为了分出胜负,两人从战场上施展轻功,飞了出去,一个在前方形如风影,一个在后方稍不逊色,两人不知身在何方,只见四周皆是竹林,两剑交叉,散发出强烈的内力,把最近的竹子震得折断了。
凌梦华越来越有兴趣,道:“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今日头一次能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二十四章 疲劳当下遭算计
阎宇卿:“刀剑无眼,如此局面,你还有空走神,若是伤了你,可不要说朕欺负女流之辈。”
凌梦华出剑,冷笑一声:“像你这样的人,若是懂得怜香惜玉,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阎宇卿一挡:“倒不是朕不懂得怜香惜玉,只可惜你非香非玉。要让朕如何怜惜呢?”
凌梦华一听不免有些气愤,她向着竹尖上飞过去,脚尖抵着竹尖上,阎宇卿也不甘示弱,他朝着她对面的竹尖飞去。两人相视站着,凌梦华首先飞出去,将剑狠狠地向阎宇卿刺去,阎宇卿也飞身出去,两把剑交接在一起,发生了强烈的碰撞,“砰”剑突然从中间断开,凌阎两人面对这突发事件,一时收不住,径直在空中撞在一起,撞得凌梦华晕晕眩眩的,反方向的跌在了地上。
阎宇卿直接撞在地上,一时之间,内力囤积在体内,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凌梦华虽穿着雪伊衫,可惜毕竟是女儿身,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已经让她受了伤,现在又撞在地上,她是全身都痛,起都起不来。
阎宇卿在地上打坐起来,笑着对凌梦华说:“看来这次朕真的是遇到对手了,真不知道朕把你救出来,是对是错!”
凌梦华一时困惑:“是你救了我?你何时救过我?不要以为骗我说你救过我我就会放过你,我们之间的恩怨,总有一天,我会跟你亲自了节的。。。。。。”正说着,口吐一口鲜血。随即一阵晕眩向后躺了下去。
阎宇卿轻笑着:“终于能安静一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梦华只觉得全身湿湿凉凉的,她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一大片竹林,正下着雨,自己在一片水中躺着,早已不见了阎宇卿,她试着自己站起来,才发现身子已经轻松了好多。心中暗想:“这雪伊衫果然功力不小啊。”
一路上,雨水尽情的打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头发衣服都打湿了,待她到达军中之时,已经甚是狼狈,她没有先回去换衣服,而是自行走到刘军师的帐篷询问今日的战事,刘军师一见到她,惊讶万分,忙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向她汇报道:“今日将军料事如神,并未中了敌军的计谋,军中将士士气大增,今日打的敌军落花流水,他们的副将见形势不好,匆匆撤了兵。”凌梦华一听,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凌梦华听完刘军师汇报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到雪岐站在里面,她也不吃惊,独自走到橱柜旁拿了件素衫换下了身上的雪伊衫,雪岐忙拿着它挂了起来,着急的问着:“今天将军去了哪里?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凌梦华不禁打了个喷嚏,雪岐忙打开柜子,想拿件厚衣服给她,当柜门开开的时候,她被里面另一件和雪伊衫一样的衣服吸引住了。那件衣服发着光,这一幕正巧被凌梦华看到了,她心里暗想:“竟然有感应,难到?雪岐是。。。。。。”正想着,雪岐已关上了柜门,拿出一件厚的外套披在凌梦华的身上。
凌梦华正想让雪岐穿上那件衣服试试,还没等她开口,外面来报说刘军师求见,她不得不让雪岐先行从后窗跳出,刘军师匆匆忙忙的进来,凌梦华见状,心中暗知不好,便忙询问:“刘军师,可曾出了什么事?”
刘军师道:“将军,大事不好啊!前些日子,军中粮草不多,我看将军整日忙于军中事务,不曾有空,所以没前来禀报,就差遣人去调粮草,而今,已经几日过去,那调粮草之人还不曾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凌梦华:“你先别急,我连夜赶过。”
刘军师:“我随将军一同去。”
凌梦华:“不用了,军中事务还要你先照看,你好生在军中留着。”
一听此言,刘军师也不强求着要去了。
凌梦华骑上羌笛,连夜赶了过去,几经颠簸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她远远地看到押送粮草的部队,她忙赶过去,接近的时候,那些陌生的面孔才抬起头来,凌梦华心中暗叫:“不好,中计了。”
一群人围了上来,拿着刀坎向她,她来不及抽剑,直接在马背上左躲右闪,一个措手不及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才看清来人正是阎宇卿和手下的人。
那马再度回过头来,阎宇卿一脚上去直中马头,它嘶鸣一声,十分凄惨,发疯似得乱冲乱撞,活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凌梦华和阎宇卿随即交上手来,交手的同时凌梦华还不忘说了句:“阎宇卿,枉你是堂堂七尺男儿,竟用些小人手段。”
阎宇卿:“还是那句兵不厌诈,你自己存心中计,如何怪的了我?”
两人打着打着,不自觉又脱离了原有的地方,仿佛那点空间发挥不出他们的能力一般,为了显示公平,阎宇卿也赤手空拳,和凌梦华保持着相对的阶段。
凌梦华冷笑一声:“你本就是小人,何必装成君子风范?”
阎宇卿:“你是我平生第一个对手,若是不使点小人手段,可如何引得你出来,但我着实又不是一个小人,扔了刀剑,省的你说我欺负一介女流。”说完便轻轻的笑着。凌梦华气愤万分:“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照样打得你落花流水。”
凌梦华主动出击,阎宇卿先是躲躲闪闪,一直不肯与之正面交锋,凌梦华一时更加气愤,问道:“你这是何意?为何不出招,难不成你和那乌龟是同系,只知道逃避?”
阎宇卿听此言一时气愤,直接一掌打过去,凌梦华并未想到他如此的反常,来不及闪躲,一掌打在身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她狠狠地往地下跌去,阎宇卿方才知道自己一时气闷,真伤了一介女流,忙伸手去拉她,这一拉不好,两人一起跌入一个偌大的陷阱,上面由甘草盖上,并不引人发现,下面是一个地窖,两人把那表面的一层甘草沉沉的坠了下去,凌梦华跌在地上一时惨痛,阎宇卿正巧落在她的身上,这一砸,旧伤未好,又来新伤,凌梦华劳累过度,加上受了如此重的伤,身心劳累,只觉得昏昏沉沉,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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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原来患难方与共
阎宇卿见状,吓得不得了,他以为是自己把凌梦华压死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局,要死也的死在和他的决斗上,况且一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着实也觉得说不过去,于是他拉起了凌梦华,让她坐着,自己则在其身后打坐,给她输进内力,输了好一会,只觉得自己也疲劳了,才上前去打探,心中纳闷:“为何还不睁开眼睛,难倒,难倒真的被我给压死了.”
他的眼睛一亮,心中想:“或许人工呼吸可以救她,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若真的给她做了人工呼吸,我岂不是要娶她,不可以,不可以,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几秒钟后他又想:“这里漆黑一片,有没有别人,就算我真的给她做了人工呼吸,也不会有人看的到的。但是这样实在有违君子所为。”又过去了几秒,他自言自语道:“这是人命,是一个我目前还没有允许她死掉的人,怎么还顾得男女之理,我不让她死,她便不能死。”
阎宇卿单膝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将唇附在了凌梦华的唇上,向她的口腔内传输着新鲜空气,他竟然觉得她的唇有一丝甜,他忙打消自己的念头,心无杂念,继续工作者,突然凌梦华的眼睛机械的睁开,冰冷的目光落在阎宇卿的脸上。
“啪”凌梦华一巴掌打在阎宇卿的脸上,那一刻,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打过他,凌梦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还在为刚才的相互作用力而隐隐疼痛着。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了他,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她就算是想解释,也百口莫辩,她以为阎宇卿会杀了她。对,她确定阎宇卿会杀了她。
阎宇卿轻轻地抚着自己俊俏的脸庞,突然诡异的笑着,半笑着说:“敢打朕,你是第一人?好。”凌梦华十分困惑的看着他,对他说的话又十分的不屑:“是,我打了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用在这拐弯抹角。”
阎宇卿笑得诡异,凌梦华不敢看他,突然低下了头,就在这一瞬间,阎宇卿突然一个近身,单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了几分,凌梦华突然抬起头,瞪大了那可爱的眸子,一脸诧异,身子开始挣扎起来,她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朝阎宇卿的脸打过去,有了前车之鉴,他动作极其迅速,直接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腕。
凌梦华挣扎不得,阎宇卿突然凑过头去,凌梦华对他是一脸的不屑,他饶有兴趣的笑着说:“其实你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听此言凌梦华直接对其动起脚来,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趾上,痛的他忙松开了手,失去支撑之后,凌梦华虚弱的身子直接倒在地上。
阎宇卿对其并不理睬,任由她倒去,也不扶她,凌梦华趴在冰冷的地上狠狠地咳嗽起来,一直咳个不停,阎宇卿不由衷的看了看,又转过头来,不去看她,她不停的咳嗽,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她,像捧着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的呼吸慢慢平稳了,她的身子慢慢不抖了,慢慢不咳嗽了,她直接推开阎宇卿,阎宇卿并未想到她会这样,不经意下向后跌倒,凌梦华也随之坐在地上,她向他吼道:“滚开,流氓,离我远点。”
“好吧,我又在自讨没趣,我刚才就应该让你喘死,真是不该救你。”阎宇卿边站起来边说道,随即拍了拍自己的手。
过了许久,凌梦华终于恢复了正常,她想站起来,突然一下子倒在地上,她的脚腕一阵疼痛,她知道了,自己的脚一定是摔下来的时候崴住了,动弹不得。
阎宇卿一切看在眼里,他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他故意叫她:“你要不要走,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先行一步。”
凌梦华冷眼看了他一眼,继续自己强硬着站了起来,刚刚站了起来,又迅速跌了下去,她反复的站起来,反复的跌倒。一次次的疼痛,她的眉一次次的皱着,她的脸色发白,绝美的面容闪烁着坚硬之色,这些阎宇卿全部看在眼里,他的眸光闪着疼惜的光。
她还要起身,她的眸光冰冷,她的眼睛大而严谨,阎宇卿突然快步走过去,在她还要跌倒的前一秒抓住了她单薄的手臂,凌梦华一脸不解的样子,深情地看着他。
他突然笑着看着她,满是调侃地说:“怎么,走不了了,就不要强迫自己,我来背你,”
凌梦华抽开自己的手臂,马上就要跌倒,阎宇卿眼疾手快,直接揽她入怀,他的脸在凌梦华眼前被无限的放大,她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抱着,她急忙挣扎起来,像一只不安的小鹿,他能感受到她的倔强,他能感受到她的恐惧,他直接打横把她抱起,凌梦华的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向他喊道:“放开我,放我下来,混蛋,混蛋,放开我。”感受到她的不安后,他直接用他那薄唇堵住了她不安分的小嘴,他心想这样她才可以安静会。凌梦华瞪大了眼睛,她的放抗更强烈了,他的吻也更强烈了,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终于,她不再挣扎了,与此同时,这个长长的吻才结束,阎宇卿撤回了自己的脸,深情地对着她说:“原来这个办法能让你安静下来,你如果再不乖,我就这样惩罚你。”
凌梦华变乖了,她不再反抗,不再和阎宇卿作对,阎宇卿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自己背着她走,凌梦华乖乖的让他背着,却不说话,气分十分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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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善心泛滥初动情
凌梦华在石壁上做上标记,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凌梦华轻轻的说:“你累了吗?休息一下吧!一时半刻,我们是出不去的。”
阎宇卿:“你竟然也知道关心起人来了,可真是不容易,不过也真是,你那么重。”
凌梦华用手轻轻敲着阎宇卿的头,浅浅的笑了笑道:“你要是嫌我重,你就把我放下来啊。”
阎宇卿:“那怎么可以,朕要是把你放下来了,万一你真的摔死了,你那千万士兵岂不是要把朕活吞了。”
一提到军事凌梦华的脸色立即变得冰冷,她强忍着笑着说:“暂时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阎宇卿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要知道只要一出去,我们可就是死敌,他也不在说些什么。
地窖里阴冷潮湿,兜兜转转,阎宇卿背着凌梦华走了接近一天,没有半点头绪,傍晚,他已疲劳十分,把凌梦华放在一个石登上,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凌梦华的身上。凌梦华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阎宇卿轻声问她:“你饿了吗?刚才转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的树上有些野果子,你在这里等朕一下,我去摘些过来。”
凌梦华看着他由衷的一笑,阎宇卿有一时的错愕,他笑着说:“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不要每天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多笑笑!”凌梦华正想骂他,他跟有先见之明似的匆匆跑去摘果子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凌梦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凌梦华见他摘了许久都没摘回来,自己努力着尝试站起来,终于她扶着身旁的石头站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会,心中暗想:“这地窖阴湿黑暗,绕来绕去,为什么一直是一个环形通道,难到。。。。”她的眼睛一亮,继续想:“难到,难道是这里面有开关,可是开关会在哪里呢?”她回头看了一看,通道里空空荡荡,仍然不见阎宇卿的人影。她低垂下头,私自想着:“不行,我不能一直困在这里,我要想办法出去,外面的士兵还指望着我,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她摸索着倾尽全力的拖着残重的腿向前走着,边走,边摸着旁边的岩石。
岩上湿湿的,粘粘的,让人感觉很是恶心,凌梦华只得强忍着在墙上乱摸着。
阎宇卿手里捧着青青的果子跑过来,刚才凌梦华落脚的地方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满空气的寒冷,突然空气里传来一声大叫:“啊”那声音极其震慑,阎宇卿手里的果子毫无征兆的滚在地上,他抬起脚飞快的跑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他看到凌梦华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一个彩色的鬼脸向自己飞来,那鬼脸极其恐怖,上面还布满了未干的血丝,鬼脸的后面部位是半个头颅的骨骸,面容可怖,吓的人慑在原地,不敢动弹,那鬼脸的飞行速度跟风似的。
当它马上要撞上阎宇卿的时候,阎宇卿一个转身,直接躲了过去,那鬼脸随即狠狠地撞在对面的岩壁上,散出一溜烟,阎宇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鬼脸是地窖里的一个机关,看来凌梦华是摸到了这机关上。想到凌梦华,他忙跑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他轻轻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让她的头躺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见她没有反应,他的面色有些微变,他对着她喊:“喂,醒醒啊!你不会死掉了吧。醒醒啊,醒醒。”
拍了好久,见没反应,他正要急,凌梦华突然睁开了一双灵巧的大眼睛,眨了两下,调皮的对他说:“我以为是谁再吵我睡觉?原来是你,真是可恶!”阎宇卿一听便气了起来,一松手凌梦华直接跌在地上,摔了一个大跟头。
阎宇卿站起来,也不看她,恨恨的说:“哼,要不是我,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阎宇卿扶着凌梦华在莫大的地窖里摸着岩壁,希望能找到开关,摸索了好久,一直没有新的发现,阎宇卿扶着凌梦华在青石上坐下,夜间寒气浓重,凌梦华的身子本来就体寒,又受了伤,自然抵挡不住这寒气,瑟瑟发抖着。
阎宇卿看她的身子一直轻颤着,不声不响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一股寒气袭来,阎宇卿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凌梦华用意外的眼光看着他,他冷不防说了一句:“看什么看,不要给朕脱下来。”随意的一句话,凌梦华就要去脱,阎宇卿见状忙把衣服裹在她的身上。
阎宇卿倚在石壁上睡了,他的长睫毛低垂着,凌梦华把目光悄悄地移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是那么的细致,像女人一样,他的脸的轮廓让女人都觉得嫉妒,即便是睡着的,他依然美的惊心动魄。
凌梦华为了测试他有没有熟睡,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脸上,见没有反应,可以断定他已经睡熟了,她突然觉得好笑,心里暗想:“他竟然能睡的着,一点戒备心也没有。。。”突然她念头一转,又想:“如果我现在杀了他,那么这场仗就不用打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遭殃了,奇灵国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正想着她本来笑着的眼睛突然变得冷酷起来,瞳孔收缩着,她抬起手掌,向阎宇卿打去,她只觉得手十分重,因为速度她能感受到风,在离阎宇卿还有一尺的距离,她突然停住了,她的头低垂着,在心里想着:“你怎么可以,他救了你,你怎么能够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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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出困境又落贼手
她轻轻地站了起来,扶着墙走开了,就在这时,阎宇卿突然睁开了眼睛,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那离去的人儿的背影。
凌梦华心里想:“为什么?为什么我杀不了他,作为一个将军,作为一个成大事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心存善念,为什么?我背负的还有那么多,如果我杀了他,就离我的计划更进一步,可是,,,我却下不了手,既然这样,我就离开了,他日江湖再见,我们就是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想着回头贪恋的看他一眼,阎宇卿看她的身子摇转过来,急忙闭上了眼睛,他浅浅的听到凌梦华说:“后会无期。。。。。。”
阎宇卿再度睁开眼,他的面前空荡荡的,他静静的站了起来,心里五味杂陈。
话说凌梦华一个人离开了,脚又不方便,只能慢腾腾的扶着岩壁摸索着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机关。
地窖里的岩壁都是一样的,黑黑的,凌梦华一寸一寸的摸,始终找不到出口的开关,一不小心,突然脚尖抵在一个东西上,低头一看,是一只超大的癞蛤蟆,那蛤蟆收到了惊吓,急忙蹦了起来,它顺着岩壁往前面蹦着,在前方的一个拐弯的地方钻到了一个洞里,它使劲的往前钻,两只后腿在在外边乱动,凌梦华好奇的蹲了下来,看着这只蛤蟆。
那只蛤蟆不知疲惫的在那个拳头大的凹下去的小洞里奋力的挖着,小洞完全放不下一只完整的大蛤蟆,它的两只后腿露在外面,向后蹬着。凌梦华看了许久,觉得有些疲劳,眼睛开始打晃。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只蛤蟆早已不见了,凌梦华死死地盯着那个洞,竟然,它把洞挖透了,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原来这只是一层简单的泥墙,由于长年潮湿,所以这墙还是湿的,只要把这一扇泥墙推倒,就可以出去了,凌梦华想着,心中自然多了一份喜悦。
她站了起来,尝试着推了一推,虽然这墙很湿,但是把它推倒还需要些力气,凌梦华不去管脚的疼痛,凝全身的真气于手掌之上,向那堵墙打去。
“砰”一扇只能一人通过的泥门轰然倒塌,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凌梦华一时难以适应,急忙遮住了自己的眼。过了好久,她才轻轻的放下遮住眼睛的手。
外面天蓝水秀,土地平旷,十里之内皆是平原,上面满种着庄稼,一眼望去,十分青翠,不远十里,树木丛生,星星点点的住着人家,这入眼的景色全不是自己掉下来的光景,凌梦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有些迟疑的走过去,安静,好安静,全世界都好安静,如此的安静竟然让她有些不适应。不远处的一群麻雀从对面的树林飞过来,落在了近处的枝头上。
凌梦华没有目的的走着,这儿没有豪华的宫殿,没有世俗的喧嚣,但是这儿却好美,让人流连忘返,但是她的心里又是发颤的,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走到一个森林里,太阳就眼下山了,第一次她想雪岐了,她幻想着雪岐像以前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次她不想再骂她,骂她不小心,骂她做错了什么事,她想抱着她大哭一场,诉说自己的伤,诉说自己的无奈。
不管她怎么想,雪岐始终没有出现。渐渐地,
她失望了,她目光呆滞的往前走着,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要怎麽回去?
一个网袋直接落在她的头上,刚刚是有踩到什么东西吗?糟了,踩到了陷阱。
两个彪头大汉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胖一瘦,并没有把网袋从她身上解开,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瘦的对着另一个胖的说:“大哥,这丫的怎么是个男人,咱们的老虎呢?”
凌梦华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另一个大汉说:“什么男人,你见过这么秀气的男人吗?”
瘦的继续说:“啊?不是男人,,那好!让我们来验证一下,男的归我,女的归你。”
那胖的大哥一拳头揣在那瘦的身上,向他吼道:“你丫的还没改掉同性恋的爱好。”
凌梦华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就闭了嘴,没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心里暗想:“万一被他们识出是女人的声音,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
凌梦华被绑着带到一个破旧的茅屋里,她的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弹,这茅屋就一间房,吃住都在这里,他们把凌梦华扔在一边,兄弟俩就开始数今天所获得猎物,胖的那个热了酒,对着蹲在地上数着猎物的瘦子说:“虽然今天没能抓到老虎,不过猎物也不少,待会多喝几杯。”
瘦的傻傻的笑着,直叫着:“好”
凌梦华试着撑了一下绳子,刚才推那墙的时候,用力过猛,真气用了大半,加上自己又受了伤,这绳子是扯不断的,她不禁失望的垂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个猎人吃完喝完之后,带着浓烈的酒味,昏昏沉沉的走向凌梦华,那瘦的好奇的问:“哥呀,你猜他是男的,女的,他肯定是个男的,那就归我喽。”边说着便搓着手,一副十足的坏人样子。
那胖的拦住了瘦的那个,不让他再往前,很是肯定地说:“他一定是个女的,你乖,出去玩一会。”
那瘦的不肯出去,胖的见状便开始骗他,悄悄地趴在他的耳边说:“外面有野兔,不信你出,这次要是逮到它,全归你。”
那瘦的信以为真,傻傻的笑着,吃惊地问:“真的?那你可不许跟我抢。”说完便匆匆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唱。
那傻子一边唱一边找,果真在院子里找到一只灰色野兔,他撸了撸袖子,半蹲着身子,向那兔子扑去,竟然扑了个空,一抬头,一个素衣男子出现在面前,他的轮廓俊美,皮肤姣好,从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那傻子看直了眼,好生喜欢,阎宇卿看到岩壁上破了一个洞,自然猜得出凌梦华已经跑了出去,可是自己却没能找到她。
二十八章 动真情英雄救美
阎宇卿:“兄弟,打听一下,你可见过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小兄弟,个子比我矮半头,瘦瘦的。”他边说着边比划着,像是很急的样子。
那傻子见他和自己讲话,一时兴奋过了头,指着后面的茅屋说道:“在那里,在那里,我们今天没捉到老虎,把他捉回来了。”
阎宇卿把目光转移到那个破烂的小茅屋。
凌梦华见那人向自己步步逼近,知道身临险境,一时开了口恐吓道:“如果你敢动我,你绝对会死的很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胖子并没被吓住,嘲笑说:“你一个弱女子,现在不过是待宰羔羊,还不好生求求老子,将老子伺候好了,你这张漂亮小脸还长在脸上好好的,不然我就在你那雪白的小脸上多画几刀子。”
说话间他已走到凌梦华的身边,蹲下身来,粗造的大手捏紧了凌梦华的下巴,凌梦华想说话又不能,只恨恨的看着他。
他越发觉得那生气的小脸可爱,笑道:“你应该觉得幸运,待会,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凌梦华看着那粗布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突然害怕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如此脆弱过,竟然不敌一个地痞流氓。
她尝试着问:“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万两白银,百名美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她的声音软了下来。
那人早已焦急难耐,不在管她说的话,径自脱起了衣裳来。
他伸手去抱眼前的美人,凌梦华吓坏了,她的眼球整个的放大了,她想喊,可是那胖子眼急手快,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他开始解凌梦华的衣服,嘴里不断地奸笑着,边笑着便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凌梦华的身子颤抖着,漏出来的双肩忍受着寒风的侵袭,她奋力的反抗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人撕扯着她的衣服,凌梦华还在做着无力的反抗,那张有胡渣的嘴在她透明的圆瑞的肩膀上啃着。
痛,好痛,她唯一的知觉只有这个,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庞大的撞击声,门被踹开了,狠狠地撞在墙上,风一样的身影将压在她身上的胖男人拽了起来,狠狠地丢在了墙上,摔得那人哭天喊疼。
阎宇卿没顾的去教训那个畜生,他忙着蹲下身去打探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人儿,她的脸上满是恐惧,这样的凌梦华真是令人心疼,阎宇卿想帮她拉上衣服,盖住雪白的肩膀,他刚一触碰到那人,那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着,阎宇卿有一时的错愕,他在想:“这是凌梦华吗?这是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凌梦华吗?”
他轻轻地说:“我是阎宇卿,你安全了,没事了没事了。”她的声音如此的轻,仿佛怕吓着那人。
他以为凌梦华已经没有了意识,那紧闭的长睫毛轻颤着,阎宇卿忙把绳子给扯断,他想安慰她,可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凌梦华突然无助的抱住了他的身子,抱的是那样的紧。他惊住了,保持原来半蹲的身子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弹。
他听不清凌梦华在昵语些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声音在发颤,后面的人拿着把屠猎的刀砍向他,他敏锐的耳朵听到身后的动静,突然拿起身旁的一个破碗的碎片,向那声音的发源地扔过去,那破碎的碗片飞速的前进,直接穿过那胖子的身体,随即他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他一夜没睡,陪在她的身边,她一夜里不知做了多少噩梦,总是在梦中呼喊着,手乱抓着,阎宇卿把自己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才得以放松下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那个已经疲惫不堪的男人背上,他趴在床边已经睡了过去,他的手上紧握着一个雪白的小手。
凌梦华折腾了一晚上,终于醒了过来,她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突然睁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顺着自己的手看去,再看看那一脸疲惫的人儿,她突然想起昨晚他救了自己,昨晚自己像个婴儿一样无助,死死地抱着他,仿佛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
看着他的脸,她突然感觉到了温暖,前所未有的温暖,对昨天的事她仍心有余悸,但是现在面对着他,仿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她笑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张冰硬的脸已经从冷酷变得温柔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阎宇卿睡眼惺惺的站了起来,看床上的人儿已经没了踪影,慌忙的往外跑去。
一阵芳香弥漫,阎宇卿才发现自己是饿了,凌梦华笑着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团黑黑的躺在盘子里的东西,阎宇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当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臂,无意间看到她弄得黑黑的手,不觉得笑了。
说心里的,阎宇卿实在是不能将现在的凌梦华和昨天晚上的凌梦华联系在一起。
两人坐在桌子旁,此时凌梦华早换上了一身农家妇女穿的衣服,恬静而温和,两人对坐着,还真像一对夫妻。
阎宇卿虽是饿了,却迟迟不动筷子,凌梦华期待的看着他,他看情形觉得拖不过去,忙转移话题,问:“你这件衣服哪里来的?”凌梦华无心回答他:“问邻家姑娘借的。”
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她好奇的问他:“这间屋子虽然简陋,可是却样样俱全,不像是没人住的,你是怎么弄到这房子的?”
阎宇卿:“昨天我打横抱着你,你还发抖着,这家就住了两个老人,我说要借住一下,他们好心,把房子让给了我们,去儿子家住去了。”
凌梦华听后连连点头,令她庆幸的是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她对着阎宇卿笑着,温柔的说:“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动手,你尝尝!”阎宇卿拗不过,只得拿起木筷夹起那黑黑的东西。
二十九章 弃身份苦学厨艺
他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闭上眼睛,快速的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嘴里,凌梦华满是欣喜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好不好吃?”阎宇卿好不容易将嘴里的东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本来还是饥饿的,这下竟弄的什么都不想吃了。
他抬起头,笑了笑:“嗯,对于第一次下厨来说,这样的手艺已经不错了。”
凌梦华似乎对他的评价并不满意,她拿起木筷想要自己品尝,刚夹起来阎宇卿就叫住了她,他一脸无奈的问她:“还不错啦,你就别吃了。”
凌梦华看了他一眼,不管他径自将那炒糊了的野菜放到嘴里,一股糊味弥漫在她的口腔里,她忙吐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阎宇卿看着这样的她只觉得又可气又好笑,可气的是她竟然做出这么难吃的菜,还不相信自己说的,可笑的是她突然变得好傻,好可爱。
还没吃过饭,一个老太太突然走了进来,凌梦华和阎宇卿的目光唰唰转向门口的方向,老太太年龄大了,走路有些蹒跚,见状凌梦华忙跑过去扶她,这一举动让阎宇卿十分诧异。
老太太慢腾腾的走过去,阎宇卿站起来,走过去扶她,老太太念叨说:“姑娘啊,你不知道昨日里你生病的时候,你夫君急成什么样了?你可得好好伺候他,他对你那么好,这是多少女人向往的。”听她说这话凌梦华不觉羞了脸,阎宇卿也十分尴尬的看着凌梦华。
那老太太见两人不说话,依次看了看两个人,不觉得笑了,继续唠叨着:“害羞了,两人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好好,我不说了!!!”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好奇地问:“婆婆,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夫妻了。”
那老太太也是一脸雾水:“你们不是吗?是你夫君昨晚说的,说你是他的妻子啊!”
一听这话阎宇卿急忙打断老太太的讲话:“婆婆啊!你来,坐着吧。”
即便他的反应很快,凌梦华还是听到了,阎宇卿以为凌梦华会骂他,没想到凌梦华十分淡定,竟然还陪着他演戏。
凌梦华:“婆婆,说的是,夫君对我这么好,我会好好待他的。”边说着边好笑的看着阎宇卿,阎宇卿只得尴尬的笑着连连点头。
那老太太看到桌上的黑乎乎的一盘子菜,十分好奇的把头凑上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凌梦华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那老太太拿起桌上的木筷,径直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凌梦华还没来得及阻挡,阎宇卿则在一旁邪恶的笑着,准备了一杯水拿在手里正欲递上去,突然听到老太太猛烈地咳嗽声。凌梦华忙上去拍着老人的后背。
老太太终于平静了,她好奇的问:“这是你做的,还是他做的?”边说边指着阎宇卿,凌梦华低下了头,十分不好意思的承认。
“姑娘啊!你可不能这样啊,即便是富贵人家,这女人三从四德还是要遵守的,不过我老太婆可以帮你,我可是做了大半辈子的饭了,你要相信我的手艺,就我这手艺,我那老头子吃了大半辈子,至今可还没吃够呢?”老太婆叨唠着。
凌梦华虚心受教,微笑着说:“那就麻烦婆婆了!”
老太婆:“不麻烦,不麻烦。”
当天,凌梦华就跟着老太婆练起手艺来,在厨房里,她学烧火,弄得一手漆黑,差点被烧着,不过她却乐在其中,她的笑声传到了外面,惊动了坐在外面梧桐树下的石凳上的阎宇卿,他突然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立马又忧愁起来,他陆陆续续的能听到老婆婆斥责凌梦华的声音:“哎呀,不是不是,你别动,我来洗,我弄,我弄。”听着听着,阎宇卿的嘴角轻轻地上扬着,那一刻的美惊动了梧桐。
不一会,凌梦华就端着一盘半黑的东西走了出来,农妇装已经弄得满是木灰,她的脸上一块白一块黑的,左边垂下的一缕头发还有被火燎过的痕迹。
阎宇卿大笑不止,凌梦华见状,直接把盘子扔在石桌上,正想发火,老太太从里面出来,慢悠悠的移了过来,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示意阎宇卿尝尝,阎宇卿拿起木筷,当真尝了起来。
他一口把刚吃的东西吐了出来,凌梦华忙问:“怎么了?是不是糊味还是很重?”她满脸期待,阎宇卿本来想批评批评她,可是一抬头看到她如此认真的脸,他改变了心意,温柔着说:“好多了,没那么糊了。”
他看到凌梦华满意的笑容自己也笑了。
凌梦华受到夸奖后,似乎更努力了,一上午都待在厨房里,弄得一身都是灰,一点不像个女人,更不像个将军,阎宇卿站在外面,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阎宇卿尝试了一上午,吃的都撑了,但是他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她,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菜终于从看没看相,卖没卖相变得吃的下去了。不过她很不幸的告诉阎宇卿:“厨房的东西都没有了。”
阎宇卿一脸无辜的问:“那怎么办?”
凌梦华:“自己去弄啊!”
阎宇卿:“这一路上我也没见得有卖东西的啊!”
凌梦华:“婆婆说这儿都是自己种,没有集市。”
阎宇卿:“所以呢?”
凌梦华:“所以要我们自己去摘啊。”
凌梦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吼道:“什么!你让我去偷菜,我可是。。。。”后话还没说出来便停住了,仿佛这句话提醒了凌梦华他们的关系似的,凌梦华瞬间变的不开心起来。
阎宇卿见状只得站起身来,为自己的错误弥补,他用商量的口气说:“好吧!好吧!去就去吧!你说去哪好了?”
凌梦华一下回过神来,温柔的说:“好,那我们马上出发。”
阎宇卿一脸恶相,正准备晕倒,凌梦华一把拽着他出发了。
他一边走一边郁闷:“我说这件事在这里做做就好了,出去可不要说。”
凌梦华转过头来看着他:“我就说你能怎么样?”
阎宇卿瞪着美眸:“那朕就杀了你。”
三十章 偷菜失踪惹发火
凌梦华笑了:“好啊,那你就杀了我,不过你这样说话难到不怕泄露了身份。”
阎宇卿一脸疑惑的样子,凌梦华继续说:“不要说朕,说我!”
阎宇卿吃惊:“啊,哈哈,说的对,竟给忘了,是,我。”
凌梦华全心的笑了。
方圆十里,一片平坦之地,翠绿一片,凌梦华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平静的景象,她飞奔而去,留下阎宇卿一个人呆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又奔又跳的身影,大吃一惊,轻轻地说:“这还是凌梦华吗?”
青色的田地里,凌梦华弯着腰,细心地调拣着。
阎宇卿则拿着一根长长的马尾巴草蹲在空地,看着凌梦华,凌梦华大叫她,他便装作没听见,还自我安慰说:“反正偷菜也是你偷,不关我事。”
不知过了多久,阎宇卿觉得有些疲惫了,他轻轻地揉了揉眼睛,等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空旷的田野上已不见了凌梦华,他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左右眺望。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寻找着凌梦华,正发愁不知她去了何地?心中暗想:“每次失踪都会让人出乎预料,不知道这次又要发生什么了!可真是令人担心的主呢?”
他找来找去,都没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有些着急了,他开始叫凌梦华,无论他怎么喊,都没人答应他,正巧遇见一农妇,他便拦下了她,那农妇本是一脸吃惊的样子,可看清面前的人之后,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活像一个傻子,也不搭理阎宇卿的打听,阎宇卿看她木纳的眼神,以为那是个傻子,于是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的女人说:“好美的男人。”他急忙转过身去问:“原来你能说话,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十分秀气的姑娘,肩前垂下一缕青丝,皮肤雪白,十分好认。”那农妇看了看他便伸出手笔画了一下说:“是不是这么高?”
凌梦华刚做好热腾腾的饭菜放在桌子上,阎宇卿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他半弓着身子,歇了一会,突然向凌梦华大吼:“你跑哪去了?难到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吗?你不知道我是有多担心吗?”
凌梦华一脸错愕的表情:“我以为你走了!”
见阎宇卿不说话,凌梦华以为事情平息了,便想溜出去,去厨房看看,她很不介意的离开了,还没走到一步,阎宇卿的鞋子突然落在了她的脚前。身前的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凌梦华的心急速的跳着,仿佛要蹦出来似的,这是她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阎宇卿的手撑在墙上,把她困在自己的范围内,他的眼睛散发着火光。凌梦华轻轻地试探的推了推他,结果她发现失败了。
凌梦华微笑着对着他说:“厨房里还炖着汤呢?”
阎宇卿语气冰冷:“炖着。”
凌梦华继续微笑着:“待会可是会糊的?”
阎宇卿语气冰冷:“糊吧。”
凌梦华隐约有些生气:“你走开。”
阎宇卿:“凌梦华,你就这样的目中无人吗?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来嘲讽的看着他:“那你怎么不让我死,你难到不知道我们是死敌吗?”她说完紧盯着阎宇卿。
阎宇卿死死地看着她深邃又大的眸子,深情的说:“如果救你我不后悔,你信吗?”
凌梦华有一丝的惊讶,她轻轻地眯着眼睛,掩饰的笑着,她的眼睛眯的很厉害,像月牙一样,像是笑着的,那么的漂亮,她讽刺地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不妨直接一点,就我有什么目的?”
阎宇卿似乎火了,他抽回自己困着她的手臂,背对过她去,凌梦华看不到他脸上的忧伤,只听得到他失望绝望的声音:“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凌梦华的心突然紧紧地揪了一下,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这句话,就在此时,凌乱的气氛下,阎宇卿再度说话了:“想不想离开,你应该不想待在这里吧,凌大将军,我已经打听过了,闯过前面三林就可以回去了,分别是野兽林、诡异林和冰河林。”她依旧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背对着她,似乎很平静,但是他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心疼,那么令人悲伤。她刚想说话,他突然说:“准备好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说完抬起修长的腿向门外走着,凌梦华向前轻移一下,她想叫住他,可是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黑夜中,她一个人坐在床脚,呆呆的望着远方,目光无神,他自从出去后再没回来,他会去哪里呢?刚开始本来是想在这里养伤,可是,现在伤不是早就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夜十分温柔,凌梦华久久没有睡去,她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撤下了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又坐回床上。
她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那个阎宇卿霸道的强吻她的画面,当时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有害怕,有心悸,但是最不该有的是沉浸,画面一下又转到她被人欺辱时狠狠地抱着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忘记了自己是凌梦华,忘记了自己的一切,忘记了自己的报复,只有他一人,她想狠狠地抓着他,绝不放手。她突然笑了,笑的那样的开心,她的笑容突然就僵了下来,她突然醒悟了,她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念着:“不会,不,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她突然从床上站起来,抓起身边的枕头扔在地上,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站在门外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凌梦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何时睡的?也不知道是谁把被子给她盖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绣花鞋被谁脱掉整齐的摆在地上。
她迷离迷糊的穿上鞋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今天要离开了吗?她自问:“凌梦华,要离开了吗?真的做好决定了吗?可是,为什么会那么心痛呢?你在舍不得什么?”
三十一章 险摘花遇心上人
门吱吱呀呀的开了,熟悉的身影,阎宇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凌梦华看着他满脸的疲惫,她有一丝的心疼,试探的问:“你,一夜没睡?”
阎宇卿并不看她,径自倒了一杯水,有意无意的说:“嗯。”
情况并不出乎意料,凌梦华刚想说什么,便被阎宇卿抢过来说:“收拾好了吗?能出发了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向了凌梦华,她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终于她还是说出来了:“过几天再走吧,我的脚伤还没大好!”
阎宇卿转过身来,打量着她,怀疑地问:“是吗?前几天你活跃的时候,我可没看你的脚有什么不好?”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暗想:“被发现了吗?凌梦华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真是讽刺啊!”
阎宇卿还在等待着她的答案,终于她说话了:“忍忍还是可以走的,如果着急的话,我是不会拖你后腿的,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就跟老婆婆告别一下就可以走了。”
阎宇卿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他突然转变方向,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吧。”
自从上次的对话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阎宇卿了,梧桐树的枝叶总是摇曳着,这是那曾经树下修长的身影,让人那么的怀念,她的思想告诉自己去找他,可是她的冷静告诉她不可以,她一直在伤害着自己,一想他,白天她就练剑,不停地炼,直到弄得自己满身大汗,总是过度疲劳,经常会突然倒地,她常常用竹剑支撑着自己,半弓着的身体依靠着剑勉强的支撑着,豆大汗珠不停地滴落。夜间她会不停地吹自己做的竹萧,那箫声空谷传响,深沉而忧伤。
阳光灿烂的日子,她想着就快离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老婆婆作为报答她的礼物,眼睛一亮,她想着去不远处的山间去采些花来,用来香饰屋子,也算是报答老婆婆了。
走了十几里路。终于看到了陡峭的崖壁上有一束粉色的花,异常的漂亮,尽管自己离半山腰的花有接近二十米远,可是自己仿佛是能嗅得到那花香。
她轻盈的起身,朝着那画飞去,在十米处单脚踩在崖壁上借力继续施展轻功,到了,她一只脚踩在边沿上,另一只脚扣在崖岸上,她的面容露出满意的微笑,单手将花摘下,就在这时,她的脚并没有完全痊愈,脚尖无法承受她整个的身体,一下子跌落下去,在半空中狠狠地摔下去。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半空中接住了她,单手环着她的肩,两人平衡的竖着身体轻盈的落在地上,凌梦华瞪大了双眼,满脸吃惊的表情,深情的看着阎宇卿俊美的脸,她没想到,几日不见,竟是那么的思念他,这短短的落下来的几秒似乎是那么的长,长达一个世纪,而自己则是多想,多想时间就此停下,再不转动。
阎宇卿轻轻地放开她,冷冷地转过身去正欲走,凌梦华想追,一抬脚直接倒在地上,她情不自禁的昵咛一声,阎宇卿突然转过身去,见她摔倒在地,急忙跑过去查看她的脚伤,并责备的说:“你是不是女人,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凌梦华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幸福的笑着,不觉得笑出了声,引得阎宇卿抬头看她,认真的交代她:“看来你这次真的要拖后腿了,你这脚可不能在活动了,没废掉已经很幸运了,接下来什么都别想,好好养伤。”凌梦华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依旧傻傻的笑着,阎宇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两人都笑了。
阎宇卿轻轻地把背上的她放在床上,半开玩笑说:“瘦的皮包骨头,怎么就这么重呢?”
凌梦华瞥了他一眼,并不与他一般见识。
阎宇卿正要脱凌梦华的鞋子,惊得凌梦华一颤,忙推开他,阎宇卿竟邪恶的笑着,调侃地说:“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可避讳的?”这话如雷贯耳,凌梦华一声大吼:“什么?”她真想一掌劈死他。
阎宇卿倒是十分冷静:“那晚你直接躺床上睡了,我看天这么冷,就把鞋子给你脱了,被子给你盖好。”
凌梦华十分惊讶:“什么?原来是你!”
阎宇卿:“是啊,是我。你以为是谁?”
阎宇卿又去脱凌梦华的鞋子,凌梦华想挣扎,刻骨的疼痛传来,她的脸不觉得皱成一团。
阎宇卿纤细的手在凌梦华的脚腕上轻轻的揉着,舒适感袭遍全身,仿佛不再疼痛,凌梦华便任由他揉着,不在挣扎,阎宇卿无意间看到凌梦华印满红晕的脸,突然觉得好笑。
他只好负责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谁让他是男人呢?他低着头边专心揉着边轻轻问道:“你吹得那首曲子很好听,自己编的吗?叫什么名字。”
凌梦华一脸好奇:“你听到啦!”
阎宇卿十分无奈:“废话,那么静的夜,也只有你这种没有道德的人才会打扰别人的睡眠,那声音能传十里,我不想听到都难。”
凌梦华扑哧一声笑了:“是吗?那每天夜里坐在树上静静的听我唱歌的是谁啊?”
阎宇卿将手上的动作停了半刻:“原来你是知道的,其实,我不光听到你吹箫,还看到了你练剑!”
一时陷入了安静,两人都不说话。
阎宇卿突然关心的说:“以后练剑的时候。。。。。。。”
没等他说完,凌梦华突然打断他:“你也懂音律?”
阎宇卿笑着:“何止是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那首曲子的名字。”
凌梦华:“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得到是我自己编的曲子啊。”
阎宇卿:“很简单啊,既不是出自名家之曲,又如此的忧伤深沉,而且我从曲中听出曲子的主人一定很孤独,自然是你编的曲子啊。现在我回答完你了,那么接下来是否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呢?”
凌梦华:“花落水流”
三十二章 共看彩辰许心意
阎宇卿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不由的感叹:“好忧伤的曲子,好忧伤的名字。”
凌梦华:“听曲,决于人心,你觉得它好便好。”阎宇卿轻轻的笑着。
两人正说着,凌梦华突然看到老婆婆拿着拐杖蹒跚着走了进来,凌梦华忙抽回了脚,老婆婆大笑:“都是夫妻了,还怕什么?你们可别忌讳我这老婆子,老婆子年龄大了,不避讳这个了。你们小年轻人在我面前就是孩子。”
那年轻的两人尴尬的笑笑,凌梦华十分机灵,忙换了话题:“婆婆,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婆婆依旧笑着:“可不是吗?这让你们一闹我还给忘了呢!对了,你们要不要去看彩辰。”老婆婆看着相视一眼的小夫妻,亲切地说:“你们可真是有福气,不去可惜了,这场景十分美,十年难得一次,我和我家老头子在这生活了一辈子,只看了两次。”
阎宇卿毫不犹豫的答应:“好啊,这么难得,我们怎么能不去呢?”
凌梦华冷冷的说:“我不去。”
阎宇卿:“那我就抱着你去。”
看着这调笑的小夫妻俩,老婆婆喜笑颜开的识趣的走开了。
凌梦华边说边转过头:“婆婆,你来评评理,哪里有这样的人?”“哎?婆婆哪里去了?”
整片天空像是透明一样,赤红的圆月慢慢地升起,最接近日出的一圈光环是赤色,紧接着一圈一圈各个颜色都有,每一个光环只有一圈,飘渺虚幻,唯美动人,彩色的天空散发着黎明的光芒,像是隐形一般,本来透明的天空像一个画板,陆续在光圈周围出现薄薄的彩色的云,美如仙境,崖山上坐着的两个人被这景色惊住了,从来没见过如此奇异,如此美丽的风景。
凌梦华赏着这美景,她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静静的陪他坐着,她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表情,不觉有些好笑,看他看的入神,她便轻轻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轻轻的触感,阎宇卿刚想转过头来,结果凌梦华迅速的说:“别动,让我在做一会美梦,我怕你一动,这场梦就会灰飞烟灭。”
阎宇卿的表情有些忧伤,他想给她承诺,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当她主动靠向自己的时候,他有多开心,可是凌梦华的话提醒了他,这不过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一切都随风而破了。他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是敌人。
相对无语的两个人以一个姿势坐着,目观了日出的全过程,凌梦华:“以前练剑的时候,经常会看到日出,可是那些都不叫日出!”
阎宇卿奇怪的问:“不叫日出?叫什么?”
凌梦华:“你猜?”
阎宇卿:“那今天的日出有什么特别?为什么能够被你称为日出?”
凌梦华笑着:“你没觉得它很美很美吗?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日出,彩尘,彩色的晨曦,好美。”
阎宇卿由衷的看着被晨光照的发光的脸:“你也好美!”
凌梦华转过身去,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两人恰巧目光相撞,深邃的眼神钻入彼此的瞳孔,深情的相视着。
阎宇卿好笑的说:“我说,你干嘛紧盯着我看?”
凌梦华:“你没发现你现在说话有什么变化吗?很好笑哎!”
阎宇卿突然意识到:“好啊,那你笑吧。我才不介意来,我这是对你的安全负责,虽然我是不怕死之辈,可是有你这样的拖油瓶在身边,害的我还得保护你,不小心点怎么行,所以还觉得你上次的建议挺对的。”
还没听他说完凌梦华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阎宇卿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她十分认真的告诉她:“你真的变了很多哎!”
阎宇卿看着她也十分认真的说:“你也变了很多呢?”
凌梦华呆厄的看着他:“是啊,不过还好,现在我不是凌梦华。”她呆呆的看着他。
阎宇卿转头看着她:“我们不要回去了,就在这携手到老,好不好?”
凌梦华有一丝的迟钝,马上笑了起来:“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阎宇卿对着那日出大喊:“我爱你。”
惊得凌梦华那小脸十分可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阎宇卿认真的看着她说:“不要再当凌梦华了,我也不再当阎宇卿了,让他们在外面厮杀吧,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就让我们自私一回,我们从此就隐居在这里,携手到老,你吹萧,我抚琴,你做饭,我种菜,一起看日出日落,冬去春来。”凌梦华好像在做一场长长梦,她不想去管凌梦华了,即便是梦,她也不想再醒来。看着她一脸幸福的笑容,阎宇卿也笑了,他伸出手揽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共看彩辰,凌梦华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活着,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此刻她是幸福的,是无比幸福的,比天下所有女人都幸福,而她身边的,则是天下所有人都向往的。
她满足的笑着,多希望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
阎宇卿则双目深邃的看向遥远的地方,仿佛想要看穿什么。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忧伤。
凌梦华伸出小手接住那细细的飘落物,小声的说:“下雨了。”阎宇卿一脸迷茫的样子,两人预备丢弃这良辰好景,静静的离去了,走在小路上,凌梦华看着阎宇卿满是沉思的脸,不忍打扰他,只得自己静静的低头走着。
阎宇卿突然转过头,心疼的看着她,她的脸好可爱,可爱的让人想捏一把,他突然伸手牵住凌梦华的小手,满脸的得意,凌梦华瞪着大眼抬头看他,但她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阎宇卿更得意了,他拉着她在蒙蒙细雨中跑了起来,旁边的青叶一片翠绿,在这一片翠绿中两人飞奔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跑着,仿佛只要在一起,便可以没有方向,翠绿的田野一片欢声笑语,终于,两人都累了,凌梦华的睫毛上还占着小水珠,两人停下贪婪的呼吸着有彼此气味的空气。
三十三章 离开村镇入兽林
阎宇卿伸出手触碰凌梦华的额头,他的眼神迷离,仿佛有深深的渴望,凌梦华定定的看着他。
他轻轻地把她额前的一缕半湿发丝缕到了后面,凌梦华一脸惊讶。
阎宇卿:“要下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凌梦华笑着。
阎宇卿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凌梦华:“你没发现你已经完全改掉了吗?”
阎宇卿无厘头的摸了摸额头:“改掉什么了。”
凌梦华满脸得意的可爱样子:“你说我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个一国君主亲自出阵,你说我何等幸运?能让我在这乱世之中遇到你。”
阎宇卿满脸深情的看着她:“这真的是你说的话吗?不是在做梦吧。”
凌梦华:“当然不是,这就是我说的啊!”
阎宇卿突然笑了:“你变了,变得不像你!”
凌梦华也笑了:“你也变了,变得不像你了,你没发现你现在说话都没有皇帝腔了。”
阎宇卿笑了:“原来是这样。因为我要保护你,所以。。。。。。”凌梦华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两人相视着笑了。
安静的夜里,微弱的烛光照射着,院子内星光点点,残月高挂,凌梦华坐在石凳上动情的吹着花落水流,这是她第一次为着心上的人儿吹着曲子,吹得那样动听,仿佛要把全身的感情都投入进去,余音袅袅,阎宇卿坐在她对面闭上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听着。
阎宇卿睁开眸子,看着深入其中的凌梦华,她微笑着,全身心的吹着曲子,是那样的平静,像一只小猫一样,阎宇卿用手撑着下巴,痴情地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能这样过日子就好了,每天可以看你吹箫。”“啊”曲声戛然而止,凌梦华没听清楚惊讶的问道,阎宇卿赶忙坐正身子,一脸无奈的说:“没什么。”
是夜,凌梦华已经安稳的睡了,阎宇卿望着窗外的圆月,轻轻地感慨:“还要再继续吗?”他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在床上睡着的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要看的那么真切,似要记在心底似的,仿佛如果不记住下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知看了多久,他才轻轻的说:“好好睡吧,明天,就只限于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他说完有贪恋的看了那美人一眼,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像是费了很大的决心。
那抹修长的身影离开了房间,床上的人不安的翻过了身子,轻轻的说:“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吗?”
凌梦华并没有睁开美眸,她却觉得自己的眼睛有辛辣的感觉,她知道这张美梦已经到尽头了,是该醒了,她心知肚明,明天,就要离开了,出去之后,她和阎宇卿就只是死敌而已。只是现在她还能十分自信的杀了他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夜没睡,那漂亮的脸蛋隐隐有着疲惫的身影,一大早凌梦华刚洗刷完,老婆婆就来了,凌梦华本来还满是疑惑,老婆婆说完她才明白。
老婆婆:“听说你们今天要走了,我十分不舍,又十分担心,你们是不知道,这前面的三大林可是能要人命的,几年前,我们这的人也想从这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是进去的人全都都死在了里面,无一生还,我劝你们还是别走了。”令凌梦华庆幸的是这里竟然有这样善良的人,阎宇卿竟然先她一步,想到要和老婆婆告别,原来他已经了解自己的心声了,她的心里一阵难过。
凌梦华:“老婆婆,你不知道,我们必须要回去,现在外面还在打仗,而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这场战役,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想到这,凌梦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血粼粼的手杀了多少人。
老婆婆还是想尝试说服她:“可是,实在是太危险了。”
阎宇卿突然进来:“婆婆,我知道我们要经历什么?但是我们已经决定了,今天就走。”
老婆婆见状也不再挽留,她十分不舍的目送着他们上路了。
凌梦华将自己亲手做的竹萧带着,换上了最初来时的衣服,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两人都沉默着,不知走了多久,凌梦华才轻轻地问:“天快黑了?这里也没有借宿的地方,荒山野岭的,你打算要怎么办?”
阎宇卿一脸沉默:“你难到不知道你已经进入了野兽林了吗?这里树木丛生,藤蔓接连,就算是白天都昏昏暗暗地,何况是傍晚?晚上时常会有野兽出没。”他边说着边打量着周围,继续说:“所以,你怕吗?”问到这里,他的目光不在流转,而是十分认真地看着凌梦华。
凌梦华笑着:“我可是凌梦华啊,有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让阎宇卿十分伤心,他低垂着头,继续向前走着。
一堆火光照亮了周围,也照暖了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凌梦华偷偷看了一眼阎宇卿,空气异常的安静,凌梦华不想打破这安静,她暗想着:“只要一离开这里,我们恐怕就再也不能这样同甘共苦了。”突然耳边传来阎宇卿的声音:“想什么呢?没事做的话就给我吹首曲子吧。”心中暗想:“说不定以后就听不到了。
凌梦华十分惊讶:“你没睡啊。”
阎宇卿抱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荒山野岭的,野兽又多,我要是睡了,谁保护你啊!”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凌梦华心里感动但也不说什么,默默地低着头吹着曲子。阎宇卿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一刻他是那样的珍惜,仿佛这是世间最为珍贵的曲子。
“停!”阎宇卿突然说到。曲子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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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一诺千金定护你
阎宇卿十分敏感,左右打探着,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凌梦华:“怎么了?”
阎宇卿:“你有没有听到风声?”
凌梦华:“这里有风有什么奇怪的?”
阎宇卿:“不,你看树叶纹丝不动,怎么会有风呢?”
凌梦华看了一眼:“你太敏感了。”
阎宇卿一只手指敲在她的头上:“是你变笨了。”凌梦华一阵惊愕,阎宇卿见状忙岔开话题:“这个竹萧还是送给我吧。”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竟如此的爽快:“嗯,好。”
阎宇卿意外的接了过来。
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照了过来,阎宇卿急忙转过身来,竟是只大黑色的熊,这熊十分凶恶,大的令人可怕,它大张的嘴巴还留着粘液。
凌梦华瞪大了眼睛,那只大熊向他们奔过来,阎宇卿飞身起来,在熊的头上踢了一脚,那熊更是发怒了,他轻盈的身体围着熊飞了起来,环绕着它一直转,那熊越是抓不到越气,它使劲的向后抓着,突然一个不稳直接倒在地上,摔了一个大跟头,庞大的身体在地上压着,凌梦华再也看不到阎宇卿的身影。
她急忙的飞奔过去,她大叫着他的名字,她以为阎宇卿被那大熊压在身下了,冲动冲破了她的理智,她直接冲过去,不顾危险的抱着熊的大腿,想要把它掀过去,可她小小的力气不管怎样努力,似乎对她来说移动一个庞大的身躯都是不可能的事,眼看着那熊马上就要站起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抓住她的手臂就飞了起来,一直飞,脱离了那个危险的地方,两人落在地上,阎宇卿本来想臭骂凌梦华一顿,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被凌梦华深情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
凌梦华突然抱着他的脖子,他的眼神满是惊异之色。他的手有些颤抖,有些犹豫,这一刻他一直渴望着,一直等待着,可是如今真的发生了,他的心里竟然会有不安,不舍。
他缓缓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凌梦华气愤的问:“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不顾自己的危险,我还要你活着出去,继续做我的敌人?”
阎宇卿:“那,你又怎么变得如此脆弱,这么脆弱的你我害怕不会是我的对手。”
凌梦华:“因为你说过会保护我,趁你还能保护我。”
阎宇卿:“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出去之后,我们会是死敌,所以,千万不要依赖我。”
凌梦华:“我不怕,让我把这最后的梦做完。”
阎宇卿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树上的一只蛇掉了下来,在地上奋力的游动着,阎宇卿突然一个旋转,抱着凌梦华脱离了那个危险的地方,那只有毒的蛇悻悻的离去了。
凌梦华瞪着美眸,定定的看着,阎宇卿:“好吧,接下来的日子,我说过要保护你,我一定会实现自己的诺言。”
黎明的曙光照在树林里,隐隐约约的散着光芒,凌梦华拉着阎宇卿的手,紧跟其后,大胆的走着,俩人再不敢多在这里多待一秒,实在是可怕得很。
凌梦华轻声问:“可以等我一会吗?我想去溪边喝水。”
阎宇卿回过头来看着她:“你在这颗树下等着,哪里都不许去,我去取,马上就来。”
凌梦华乖乖的点了点头,那样子实在可爱,让阎宇卿挪不开视线。
不远处的小溪清澈见底,阎宇卿拽下身旁的较大的叶子,往水里放了下去。
凌梦华在另一边等着,她突然看到一个浑身是刺的小家伙,跑到她的面前,她疑惑的问自己:“这是什么东西?全身扎满了刺,长的如此这般的丑?”
正等她说完,那本来小小的东西突然变的巨大无比,全身的刺也变大了,仿佛是一把把矛,直指着凌梦华,这一刻,她第一反应就是阎宇卿不在她身边。
她不断地向后推着,像一个真正的弱女子,那满身是刺的动物不断地接近她,仿佛是想要把她吃掉,她忘记了放抗,被挤在树下,只要那丑陋的家伙在往前进一步,她就要命丧黄泉了。
“啊”阎宇卿听到远处尖锐的声音,急忙飞奔过去。
他看到一个浑身是刺的庞然大物把凌梦华围在中间,他忙拿起地上的一支断木,狠狠地砸向那个可怕的东西。
感受到了攻击,那动物慢腾腾的转过头来,但是刚才那一击似乎对它来说并没有作用,它转变了目标,向阎宇卿走了过去,阎宇卿一个飞身躲过了第一个攻击,那动物攻击的速度可比它转头的速度快的多,几场下来,阎宇卿已经十分疲劳了。
那庞然大物的粗大手掌正巧拽到阎宇卿的衣襟,把他转了几圈扔的远远地,直接撞在地上,发出很沉重的撞击声。凌梦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阎宇卿本来拿在手里的水从上而下泼到了那怪物身上。
凌梦华大喊一句:“它怕水。”随即跑过去拉起阎宇卿就跑,向溪边的方向跑过去。
凌梦华转过头去,正巧看到身后赶来的庞然怪物,她直接拉着阎宇卿向水里奔去,水沾湿了彼此的衣裳,赶到他们半腰处。那岸边的怪物只站在岸上看着,就是不肯下水来,凌梦华见状才肯放下心来。
她小心的询问着:“你没事吧,严不严重。”
阎宇卿明显受了重伤,还死不承认,硬是说没事。惹得凌梦华同情心泛滥,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把他抱着,暖暖的问:“还冷不冷。”
虽然身体不住的哆嗦,他的心真的暖了,恬静的笑了。
岸边的怪物定定的看着他们,就是不肯离去,在岸边死守着。
不知站了多久,凌梦华感觉自己的腿都麻木了,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样,她用自己仅有的温度给阎宇卿暖着。
阎宇卿:“说好要我保护你的。”
凌梦华:“你做到了啊,你看我现在不是被保护的很好嘛!你又救了我一次,让我拿什么报答你。”
阎宇卿调侃的说:“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三十五章 夜逢鬼敲门吃惊
凌梦华突然无比鄙视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侃呢?”
那怪物见他们迟迟不肯上来,自己转身走开了。
两人见状忙扶着彼此走到岸上。坐在沙石上,揉着自己冰冷的大腿,阎宇卿看着凌梦华问:“还要走下去吗?”
凌梦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阎宇卿:“你确定。”
凌梦华笑着:“是,很确定,不过现在我们要找个休息之所,给你好好养伤。”
阎宇卿:“就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不需要养伤,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
凌梦华愤愤的看着他。心中暗想:“你是第一个见到我脆弱的人,我多希望,你能陪我共话桑麻。”
她在后面紧紧地跟着阎宇卿,看着他宽广的肩膀,她暗暗的想:“我多想你真是那个可以一直保护我的人。”
阎宇卿:“再往前走一点就出了野兽林了,在野兽林前方十里处有一个村子,我们可以暂时在那里落脚,那里应该会有客栈,而且离诡异林很近。”
凌梦华笑着问道:“为何你对这里的地势那么的清楚?”
阎宇卿突然停住,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诡异行为令身后的人有些怀疑。
阎宇卿:“你忘啦,来的时候我可有打听过啊。”
凌梦华笑着:“对哦。”心中却暗想:“如果只是单纯的问到的话怎么会如此清楚地势呢?甚至连果子在哪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只是是要说喝水,并没告诉他在哪里看到有水,为何他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取到水,这只能说明他对这里十分的熟悉。”
正想着她马上转换思想:“不会的,不可能的,他屡次救你,一路上照顾你,和你同生共死,你怎么可以怀疑他呢?”她纯粹的笑了,紧跟着阎宇卿走着。
阎宇卿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当他看到她脸上单纯的笑意才把不安的心放下。
夜半时分,他们入住在村子里的一间客栈,正直吃饭,忽然听到隔壁桌的人说:“听说了没?又无缘无故的死人了!”
“怎么,这次又是谁家的不幸的人?”
“听说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哎,真是可惜,这村里的女人可真是倒霉,这要是姑娘都死完了,以后成亲的小伙子岂不是要去娶老太太给生儿子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道旁边的诡异林吗?说半夜的时候会有一扇黑暗的门吱吱呀呀的打开,黑鬼就是从那里跑出来搜索在路上的年轻姑娘回去给他做一夜妻子。”
凌梦华听着听着不觉笑了,她才不相信这人世间竟然有鬼!邻桌的两个大汉见她笑出了声,匆忙跑过来问:“你笑什么?”
凌梦华:“我笑,我笑你们痴颠,竟然相信着世界上有鬼!”阎宇卿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这场戏。一个大汉说:“好漂亮的姑娘,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吧,你是不知道,这村里的年轻的女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凌梦华:“那你怎么知道是有鬼将她们索去了,当妻子去了。”
大汉:“有人亲眼看到了。”
凌梦华不禁大笑:“那看的的人才是凶手。”
所有在场的人皆是惊异之色,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说:“哪里来的无法无天的姑娘,竟然敢胡乱指控人,那说自己看见鬼的人就只是一个傻子,难到一个傻子还能杀人不成?”
凌梦华直接站起身来,自信的说:“如果我能帮你们抓到凶手,你们如何报答我?”
在座的人半信半疑,交头接耳,阎宇卿热饶有兴趣的看着凌梦华的闹剧。
内室里,阎宇卿背对着凌梦华正在摆放东西,他轻轻地告诉凌梦华:“我说,你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凌梦华呵呵笑着:“当然不相信了?”
阎宇卿有些不安:“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摊浑水。
凌梦华转过身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阎宇卿已经走出了门,向着对面的一间客房走去。
凌梦华走了出去,她看了看这间客栈,整个客厅的结构异常奇怪,凌梦华来的时候,客栈的小二说正好只剩下两间房,但是也太过巧合,这两间客房竟然相对的两间。
整个的结构竟然是一个少见的环形的木板走道,虽然小二已经说了客栈里全部住满了人,可是为什么除了楼下满是吃饭的人,楼上都是安安静静,空空荡荡的呢?
整间客栈里的所有一切都让凌梦华怀疑,所以她睡得并不熟,身边拿着阎宇卿给她准备的剑。
另一边阎宇卿也没睡,他在思考白天里那两个大汉说的话,如果说村里死的都是年轻的姑娘,那么凌梦华长的这么漂亮,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三更夜半,小心火烛”
凌梦华还十分的精神,但是她紧闭着双眼,似在装睡,突然她听到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凌梦华突然睁开了眼,身体依旧躺在床上,一个黑影从圆形走道往自己这边方向走来,黑影在纸质门上移动着。
它不走了,停在自己的门上,凌梦华闭上眼睛,她听到有规律的敲门声,她并不想去开门,但是心底又想:“难到你不想抓到凶手吗?”
她睁开眼,想起身去开门,可是却看到外面什么都没有,她只得再睡下,刚躺在床上,没一会,又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她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猝了声:“这次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凶手。”刚说完,门上的黑影又消失了。
凌梦华无奈的回去了,又听到有人敲门,她一把把门拽开,门外站着客栈的店小二,凌梦华十分诧异,怀疑地问:“是你敲的门?”店小二:“是啊。”
凌梦华抓紧了手中的剑:“前几次也是你敲的门?”
店小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前几次我没有敲门啊。”
凌梦华:“前几次,真不是你敲的。”
店小二:“是啊。”
凌梦华皱紧了眉头,一脸困惑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六章 梦华深夜遇异事
凌梦华:“那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店小二:“老板让我来告诉你们,半夜的时候千万不要出来,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的事情,鬼门每天半夜就会开的。”
凌梦华满脸的无奈,嘀咕着:“又是鬼门,难到别人都是三岁孩子吗?会怕些鬼怪的。”
店小二:“客官记着就行了,这是这里的规矩,如果不遵守出了事可是每人负责的,对了,这是对面的客官叫我交给你的。”说着递上了一支竹萧,继续对凌梦华说:“那个客官说如果遇到什么事就吹箫,他会立马赶过来的。”
凌梦华谢过小二之后,径直向内室走去,平安的一夜过去了。曙光打亮了窗户,凌梦华睁开了睡意迷蒙的眼睛,一打开门,门外堆满了人,有一些人是听说来了这么美貌的姑娘,一饱眼福,有些则是来看看她死了吗?
“这不好好的吗?就不知道能不能撑的到明天?”
“我敢打赌,她今天晚上肯定会被黑鬼抢走,明天就会横尸田野,有没有人敢跟我赌?赌十亩良田,有没有人赌?”
面对这一窝群众,凌梦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阎宇卿走到了门前,凌梦华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向门外喊着:“快,把他们给我弄走,一大清早的,净说些混账话,扰我耳朵,把门堵着,还让不让不让人出去了?”
阎宇卿轻笑一声,悻悻的挤了进去,双手背在后面看着凌梦华笑道:“看来你现在是这里的风云人物啊。”说着弯下身子盯着凌梦华大笑:“你这是昨晚没睡好的节奏啊,是不是昨天趴到墨汁上去了?”
凌梦华从身后拿出一根竹萧狠狠地敲在阎宇卿的头上,吼道:“你有病啊!”
阎宇卿直接把竹萧抢了过来,一脸困惑的表情:“怎么在你这里,我明明。。。。。。”
凌梦华瞪大着眼睛看他:“不会啊,昨晚一个店小二告诉我你把这个萧给我,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就吹萧,你立刻赶过来。”
阎宇卿一脸无辜的表情:“没有啊,我明明把它放在房间的床上的啊。”
凌梦华仿佛受到惊讶似的,疯狂的跑到楼下,发狂的找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店小二,下面打扫的只有两个不高的小伙子,她粗鲁的直接把人家拽起来,一看不是,阎宇卿跟在后面跟人家道歉,第二个也不是,凌梦华快速跑到柜前,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小二?”
掌柜:“姑娘,你不知道啊,这几年天天有人死,特别是年轻的漂亮姑娘,我这小店也没人住了,都成了穷人的免费住处了。哪里还有钱去请店小二呢?就这两个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侄子,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这小店也快关门大吉了。”
凌梦华一脸惊讶的看着阎宇卿,她轻轻地问:“你确定你把它放床头了,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没有的店小二,你难到没感觉东西被拿走了吗?怎么会一点感觉没有?”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阎宇卿满脸沉重的看着她,轻轻地说了句:“我会保护你。”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轻轻地问了句:“难倒这世界真的有鬼吗?”
阎宇卿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也相信有鬼,真是笑死我了!”
凌梦华一脸的黑色,拿起手上的竹萧狠狠地向他敲去,阎宇卿向后退一步,依旧笑着,但是他的表情一脸沉重。凌梦华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一切,在后面追着阎宇卿跑,仿佛不打到他誓不罢休。
“哎哎,听说了吗?”
“怎么了?”
“昨天晚上,一个年轻的姑娘又惨遭毒手了。”
“唉。。。。。。”
凌梦华停下了脚步,立在原地,认真的听着坐在桌上的人们的谈话,阎宇卿慢步走过来,深沉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他轻轻地伸出手臂,从侧面环抱着她,两人静静的,谁都不说话,凌梦华感受到了温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阎宇卿低着头深情的看着她,非常认真地说:“我会陪着你。”把小脸藏在他的胸脯里的凌梦华嘴角微微上扬着。
晚风咆哮着,关了几次薄窗,又再度被狂风吹开,凌梦华狠狠地把窗户压在一个大花瓶下,自己跑到床上安心的睡下了。
她听到喘息声,很深沉,很悲哀,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摇晃的烛台几乎燃尽,自己昨夜竟忘了吹,刚想暗恼,不经意间看到昨晚自己关紧的窗又开了。
她起身,走到窗前,外面狂风大作,本应吹进屋子里,可是屋子里却异常平静,窗外的草木摇晃着,仿佛要折断了腰,凌梦华只觉得全身发冷,窗外一个黑影快速的飞过。
她敏感的:“谁?”
无人应,她立即拿了桌上的剑毫不犹豫的从窗子跳了出去。
两旁的屋子在夜里仿佛变了形,向两个相对的棺材,拼命地要往中间挤,本来中间的路就不宽敞,被这一挤就显得更加狭窄,凌梦华一身黑衣在风下狂舞,她站在路中间,黑色的夜笼罩着她。
空间有些小,空气变得沉闷,她的黑靴子轻轻地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异常的小心,她的双耳在这种气氛下变得异常敏锐,她听到正前方的漆黑之中有吱吱呀呀的门声,和之前自己在客栈里所听到的一模一样。但是依她之前的记忆,前方是虽然有一栋破房子,却万万没有门的。
狂风呜呜作响,仿佛在死咬着周围的树叶,狠狠地咬着,发出呜咽的声音,凌梦华的双目十分坚定,她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向着前面雾气蒙蒙的地方走去。
这次吱吱呀呀的开门声终于停止了,传入她耳中的是深沉的叹息,那叹气声仿佛离自己很近,对,越来越近,深沉,哀伤,愁绪,哽咽。
凌梦华的眼睛突然放大,猛然抬起头,难到。。。。。。。
三十七章 假阎哥哥毒伤人
“难道是,难道是黑鬼吗?难到真的有,有鬼?”凌梦华背上发麻,仿佛爬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虫子。
身后有东西,越来越接近,她抓紧了手上的剑,猛然回头,“呼”舒了一口气,随即大骂道:“阎宇卿,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才来,我要死了,就不需要你来保护我了。”边骂着边快步走过去。
面前的人一脸的冷漠,像极了刚一开始的阎宇卿,让凌梦华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神空洞洞的,死盯着眼前的人儿,突然,他拉起了凌梦华的小手,冰凉的感觉,不,这不是她熟悉的温度。她冷不丁的放开了手。
眼前的人狠狠地看着她,又再度牵起了她的手,“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阎宇卿!一定不是。”她的小手不安的挣扎起来。那人狠狠地捏着她的骨头,拉着她往前走,不管她死命的挣扎。
“你是谁?放开,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凌梦华吼叫着。
拉着她的凌梦华突然笑了,他转过头来对着凌梦华,深情的看着她,甜腻的说:“梦华~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可是,可是深爱着你的阎哥哥啊!”
凌梦华连连摇头:“你是谁?”
那人把脖子靠近,惊得凌梦华来不及闪躲,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触碰到了她的脖颈,冰凉的,这种冰凉通过外层的肤囊向里面扩散,扩散到她的心里,她只感觉到晕眩,全身动弹不得。
“该死的,怎么动弹不了了。”凌梦华心里暗想着。
她的视线模模糊糊的,只看到那个面前俊俏的一张脸,脸上的皮开始一块一块的脱落,深邃的眼睛也变得血粼粼的,部分白的眼珠也布满了血丝,他的高挺的皮孔里似乎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往外涌着,不安的蠕动,然后像是重生一样,快活的蠕动起来,这是虫子,凌梦华瞪大了眼睛。
像是被眼前一切吓呆了,她像死人一样站着,目光空洞,没有一丝的生气,那树妖竟真以为她死了,心中暗想:“可真不该这么早幻化成本身,惊吓死了她?”正要伸出满是树叶包围的手,在离凌梦华的脸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突然从空中落下一把锋利的剑,直接砍中了他的手,掉在地上的手立即化成了树枝。
那树妖惊讶的向后退了几步,阎宇卿一个挽手将凌梦华脱离了危险的范围,他把凌梦华放在一处,自己向前迎战,那树妖刚砍下来的手一瞬间又长了出来。
“哈哈哈”那树妖笑了起来。狠狠地说:“找死”
阎宇卿:“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加害我们!”
树妖:“哈哈哈,因为你们长得好看!”
阎宇卿:“这天下长得好看的皆是,你都要加害吗?”
树妖:“因为你们闯进了我的领域。”说着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梦华。
阎宇卿急忙一个平移挡住了树妖的视线。
那树妖的声音哽咽,头略一偏:“你很爱她?”
阎宇卿迟疑一会,摇了摇头:“我说过要保护她。”
树妖:“你不爱她,保护她只是出于你的责任?”
阎宇卿迟疑了一会,并未作出正面回答。
树妖疯狂的喊了起来:“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越叫越疯狂,似乎有些无助了,他疯狂的抓自己的脸,边抓边喊着:“我的脸,我的脸。都是因为你,苑焉,我恨你,我恨你。”他边喊着边抓着,突然跌坐在地上,阎宇卿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的站在原地。
凌梦华醒来了,她的视线依旧模模糊糊的,她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一直在咳嗽着,她隐约看到树妖的眼里有一偏晶莹,那是什么?难道是眼泪吗?
树妖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腾身向远处飞去。穷寇莫追,阎宇卿急忙回过头去,他温柔的说:“你没事吧。”
凌梦华并没有给他回应。
阎宇卿拉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对她笑着:“对不起,我来晚了,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凌梦华依旧没有给他回应。
他拉着她要走,见她没有反应,似乎有些伤心,轻轻地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凌梦华还是不给他回应。
他突然站住了,如雷轰顶,一瞬间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他疯狂的摇晃着她。依旧没有反应,他大吼着:“不要啊,不要啊。你怎么了?”
阎宇卿昂起了头面朝着天大吼:“树妖,我要你魂飞湮灭。”
在客栈的床上,阎宇卿紧紧地握着凌梦华的双手,满脸皱成一团,她的手越来越冰,她的身子开始发冷。
阎宇卿疯狂的站起身来,从橱柜里拿出一层又一层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可她的身子并未因此而有稍微的温暖,反而越来越冰,第一次,他不知所措,他的瞳孔中似乎有东西要挤出来,弄得眼眶痒痒的。他伸手摸了摸,是什么?竟然是眼泪。
他吻着凌梦华的手无助的摇头:“不要,不要啊。”
眼前的人又开始咳嗽,她的心开始冰冷了,她的意识却是依然存在的,她能看得到阎宇卿脸上挂着泪水,视线虽然迷糊,但是她却看得如此清楚,她的心疼,突然强烈的疼了起来。
是血,突然有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阎宇卿直接站了起来,踢到了身边的椅子,“不要,你怎么了?”他抓紧了她的手,他的神情紧张起来。
难受,好难受,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层冰霜包围着,有什么东西似乎想从她的身体里窜出来,在她的身体里疯长着,仿佛在吸食她的力量,她变得疲劳无比,变得虚脱。
阎宇卿紧盯着她脖子上的小而细的藤蔓,上面还有着细细的含苞待放的叶苞,他的目光惊呆了,凌梦华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这幅身体除了意识,除了痛苦还属于凌梦华之外,其余的都成了寄生的载体。
阎宇卿拼命的摇着头,紧紧地握着那双冰冷的手喊着:“不要,不要这么折磨她,树妖,你出来,朝着我来啊!让我来承受。让我来承受这一切”
就在这时,客栈的纸质木门吱吱呀呀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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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疯道士道解救计
一个疯道士闯了进来,他身影如风,难以捕捉。fqXs阎宇卿刚想回头,定茓被点住,不能动弹,那人迅速的在凌梦华的胸前茓道处点了两下,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那疯道士这才笑了笑,阎宇卿疯狂的喊着:“不要动她,你这疯子。”
疯道士这才对上阎宇卿颠笑起来:“你这小伙子长得倒是秀气,骂起人来怎么跟个疯狗似的,不分青红皂白。”
阎宇卿对上:“疯和尚,你不要动她。”
疯道士:“你难到不知她是中了树妖的毒,我这可是在救她,要是在你手里再拖个几个时辰,那不仅仅是没了小命这么简单,她会变成另一个树妖。”
阎宇卿大骇,忙温顺起来:“不知大师可否救她一命。”
疯道士:“我为何要救她,我这个人就有一个原则,就是既不救人,也不害人。”
阎宇卿一脸焦急的样子:“大师,你有那么大的本领,还请您救救她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
疯和尚:“不救自是不救。”
阎宇卿:“您刚刚都已经出手相救了,您还是好人做到底。”
疯道士忙摇头摆手:“这可不是,我那一点并不是在救她,只是再延长她的死忙时间,封住她的心脉,这样树妖的毒才不会借助她的身体。”
阎宇卿:“大师,你法力无边,你就救救她,救救她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Fqxsw.com”
疯和尚一脸疑惑的表情:“咦?那如果是你的命呢?”
阎宇卿的表情瞬间僵住,慢慢的说:“我愿意。”
那疯道士大笑:“好啊,那我就交给你一个方法,你去蝴蝶林去找彩蝶,如果你找的到,她又愿意救她,那她自然就得救了,如果你找不到,那么你的命就会被留在那里。”
阎宇卿:“那彩蝶是谁?我不认识她,怎么找?”
“彩蝶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你找到她难上加难,你让她替你救人更是难上加难!”疯道士边说着边消失了,阎宇卿的身体瞬间恢复了自由。
“喂,疯道士,你在哪?你在哪?出来。”他在屋子里转着朝着空气喊着。
一番无效之后,他慢慢地走到凌梦华身旁,这一会她好想安稳的睡着,他不舍得看着她迷人的小脸,眸子清澈如水,他的声音如此的轻,像风一样,温和,阎宇卿:“我多想再看一眼你笑的样子,说实话你笑的时候好看多了,凌梦华,如果。。。。。。你以后一定要替我照顾好自己。”说着他转身了,刚转过身,他又匆忙的转回去,深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再痛苦的背过她,向门外走去。
他轻轻地把门关上。
他站在门外轻声昵语:“蝴蝶林。”
另一边,身影如风一般,飞速穿越在林中。
急速赶路仍不愿忘记观察身边的风景。
暗想:“这一片并未有蝴蝶,哪里称得上是蝴蝶林。”
他停住了,在这片林中侦查起来,怎么也见不到一只蝴蝶,他轻轻地走着,但是他的心里却在冒火,他在担心着凌梦华。
不远处的树曼上在滴着半透明粘液,阎宇卿走过去用手触摸,并拿到鼻尖去闻,新奇的说:“这是蜂蜜?那么这一片中应该会有蝴蝶的吧!”
他坐在树下等,果然,没到半个时辰,竟真飞来了一只蝴蝶,它趴在树上,很享受似的,阎宇卿盯了它好久。它再度飞了起来,像是终于吃饱了,阎宇卿忙跟上它,它往哪飞,阎宇卿就往哪走。
不知不觉走出了山林,一股清幽的温泉水味袭入鼻尖,其中还掺杂着淡淡的幽香,阎宇卿被这种奇妙的味道迷住了,他慢腾腾的向前走着,突然看到一片天蓝的水池,水池上还隐约冒着热气。
上面有清澈的细流瀑布由上而下。成千上乱的彩蝶在池上飞着,它们的羽翼上闪着晶莹的亮片,它们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嬉戏,在隐约的雾气中时隐时现,整个山谷变得异常灵气。
阎宇卿刚想上前,一不小心踩到了岸边的枯枝,他忙低下头去看,待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再也看不到方才那片美景了,眼前一片空旷,没有半只蝴蝶,阎宇卿瞪着深邃的眼睛呆呆的望着。
难不成刚才一切都是梦,不可能,不会的。
阎宇卿轻轻地走了下来,他的白袍陷入水中,这水还是温的,他似乎明白了,他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彩蝶姑娘,请出来一见,在下有事相求,还请您出来与我相见。”久不见回应。
“彩蝶姑娘,请您出来见我一面,不然我不会离开的,那个人对我很重要,请您救救她。”还是没有回应。
“彩蝶姑娘,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肯见我。”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回答在山谷响起,那声音温婉好听:“你走吧!我们家主人是不会见你的。”
阎宇卿笑了,看来自己的估量果然没错,阎宇卿:“彩蝶姑娘,我会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
他的意志坚定,一直站在水中,不停地喊着。
夜静悄悄的降临了,阎宇卿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这里的夜色很美,玉面青天,透明圆月,与这水相互呼应,让人流连忘往返,可惜这赏景之人却无心赏景。
阎宇卿还在坚持着,他的面色在凛冽的寒风中有些苍白,他的身体有些颤颤发抖,温水已经变得寒冷了,他的双腿已经麻木了,沙哑的喉喽叫出来的声音已经惨不入耳。
从白天叫到日落,从傍晚喊道深夜,他的身体仿佛已经虚脱了,他的强烈的意志还在支撑着他,他的呼喊虽然无力,但是他依然坚持着。
夜晚的风是湿寒的,他的身体刚开始是冷的,现在已经发热起来,整个身体半边火烧,半边冰山,交融在他的身体里,难以忍受。
他的身体里仿佛有烈火在燃烧着,越少越浓烈,越烧越起劲,突然仿佛又置身于冰山之中,他的身体像是要结冰是的,他闭上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再也开不了口。他的身体开始发晃。
“哗”的一声,他整个人再也站不住,整个的倒向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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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彩蝶现身愿营救
他感受到了窒息,冰冷,全身冰冷,他的身体麻木,不能动弹,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恢复了温度,他的手脚也能动弹了。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站着一个穿着气色衣服的女人背对着他,再看看自己,他躺在岸上,他慢慢地起身,侧着半个身子竖起一双坚毅的眉疑惑的问:“你是彩蝶吧。”
那女人见他醒了,才转过身来,她的脸满是灵光之气,她的眉宇之间有一丝的忧伤,好像被什么长久的折磨着,可是疯道士说她能救人,那么她应该也能救自己吧?可是为什么她显得那样的无助。
她并没有回答阎宇卿的话,慢步朝他走了过去。
她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温柔的问他:“你真的要救她吗?”
阎宇卿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正眼看着她,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她顿了顿,说:“你知道,这世间万物都有自己发展的轨道,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阎宇卿仿佛从山顶跌了下来,他小心地问:“怎样能救她?”他的情绪变得激烈:“不,我一定要救她。”
“那就那你的命来换吧。”
阎宇卿的眼睛轻轻地闭上,淡淡的说:“我愿意。”
“你真的愿意。”
他毅然绝然:“是。”
“你爱她?”
阎宇卿:“不,不爱。”
“那你为什么?”
阎宇卿:“因为。。。。。。”
“算了,别说了。”边说着便用手做阻止的动作。
阎宇卿淡淡的笑了:“谢谢你,谢谢你救她。”
苑焉做惊讶的表情:“谢我?你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会比你刚才所经历的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阎宇卿十分淡然:“我知道!”
苑焉:“你知道?你爱她。”
阎宇卿抬起头:“不。”
苑焉笑了,看着他:“我不叫彩蝶,我的本名叫苑焉。”
阎宇卿突然抬起头,仿佛看到十分奇怪的东西。他记得那日树妖嘴里喊得名字就是,就是。。。。。。。
阎宇卿疑惑的问:“你和树妖认识?”
苑焉的表情突然僵硬下来,焦急的回答:“不,不认识。”
阎宇卿一脸的困惑,暗想:“怎么可能呢?那天我明明没有听错啊,这两个人肯定认识,难到,难道是她在说谎。”
阎宇卿回过神来:“那你跟着我去救人吧!”
苑焉轻轻地点了点头,怀疑的再度一问:“你真的愿意拿你的命换她的命?”
阎宇卿笑了笑:“是,我愿意。”
阎宇卿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她满脸的惊讶之色。
阎宇卿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你怎么还不走?”
苑焉:“你看这里的风景多迷人,多待一刻多好。”
阎宇卿:“你明知道我无心赏景!求你,求你赶快救救她!”
苑焉转过视线看着他:“走吧。”此时,山谷中突然多出许多彩蝶,这样奇妙的画面让阎宇卿陷在了惊愕之中,一只彩蝶落在地上变成一个全身粉衣的年轻女子,她担心的看着苑焉,轻轻地劝阻:“主人,你。。。。。。”
苑焉打断她:“没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费劲千辛万苦寻得彩蝶,终于回来了,阎宇卿站在门外迟迟不愿把门推开,苑焉在他身后掩面偷笑着,不知为何,她此时竟能体会他心里的精彩的活动。
苑焉见他久久不打开门,终于绕过他,自己推开了门,阎宇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凌梦华,可是他的心里又是十分害怕的,他不知道此时的凌梦华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难不成她全身已经被藤蔓包围,他暗自心里承诺,不管变成什么样,他依然不会离开她。
苑焉立在床前,阎宇卿见状急忙走过去,床上空无一物,厚重的被子杂乱的躺在床上,凌梦华呢?凌梦华呢?他急忙走过去,狠狠地把被子掀了起来,吼道:“人呢?”
他的眼睛充满血丝,然后满脸的绝望,他静静的脱落的坐到身后的椅子上,轻轻的说:“是我,都怪我,枉我自作聪明,怎么就中了那树妖的计,一定是他想借我把你引出来,一定是。”说着一拳狠狠地锤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那小桌子瞬间塌落下来,四分五裂。
苑焉的心里五味杂合,她的表情尤为丰富,由惊讶变得淡然,又由淡然嘲讽的一笑,自顾自的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阎宇卿眼中充斥着怒火,他愤愤的站起身来,火火的向门外冲去。苑焉一把抓住他,轻轻的说:“我跟你去。”
阎宇卿定定的:“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瓜葛,我只想救回我的梦华。”说完转身就走,苑焉定定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彩裙拉在地上,旁边的窗没有关上,一阵风吹起她全身的彩带,此情此景,令人美不胜收。
阎宇卿紧握着手中的剑,径自闯进石洞。这里面错综复杂,有好多的路口,来不及思考,阎宇卿跟着自己的思绪走着,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正想摆脱,突然看到眼前的人,苑焉拉着他的手走向了另一个分岔口。
阎宇卿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阎宇卿:“你对这里如此清楚。你还要否认你认识树妖吗?”
苑焉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好吧,那我告诉你。。。。。。”
阎宇卿边走边认真的听着。
“砰”一道石头屏障被阎宇卿一剑劈开,俊俏的身影直直的立在洞口的中央位置。
屋子正中央的石床上躺着一个精致的人儿,她长长的睫毛紧紧地闭着,阎宇卿忘却一切,他快速走向她,不知不觉的放下手中的剑,趴在石床上轻声唤着眼前的人儿。
另一个洞口走出一个人,如此熟悉的面孔,是树妖,阎宇卿并未从自己的私人情绪中走出来,直到树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笑着无助起来,有些颤抖的音在里面。
“现在,你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可以去陪她了。”
阎宇卿拿起身旁的剑,看向树妖:“你放了她,有什么,你对着我啊!”“你来啊!”“你来啊!”
树妖:“那我先杀了你!”
就在这时,一只脚踩在洞口的干枝上,清脆的响声,所有的目光都移向了洞口,一身彩色的华衣在洞口飘扬着。
(((亲们,求评啊!!!好的坏的都可以。)))
四十章 情人相遇出真相
洞内一片安静,没有半点杂音,空气也变得沉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树妖的声音有气无力:“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他脸上有一丝的欣喜,他想上前拥抱那漂亮的人儿,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他的干枯的手捂住自己的脸,突然哭喊着:“我的脸,我的脸,苑焉,你怎么忍心?你”
苑焉走了进来,她的面上冰冷,没有表情,但是她的手在颤抖。
树妖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他挣扎着,从站着到跪在地上,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头,眉深深地皱起。
苑焉走过去,她皱了皱眉,看着他说:“擎冲,收手吧,别再作孽了。”
树妖抬起头看了看她漂亮的小脸,小声问:“你爱过我吗?”
苑焉并没有回答。
树妖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自嘲的笑了起来:“没有吧,没有吧,所以当初你选择牺牲我。”吼道:“是不是?”他摇晃着她的身体,吼着:“你说啊,你回答啊。”他突然无助的放开她,绝望的向后退着:“我恨你,我恨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别怪我?”
苑焉向前走着:“擎冲,你别这样,擎冲,你收手吧。你做的孽已经够多了。”
树妖:“哈哈哈哈~~~你走吧,趁我现在还清醒,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苑焉定定的看着他:“收手吧。”
他大吼“不要管我,我作孽,我自生自灭,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不走,还是想再看看我这张无比丑陋的脸。”
苑焉:“我没觉得你的脸丑。”
树妖:“你是在看我笑话对吧!是不是?”
苑焉大吼道:“不是。”随即全场寂静,阎宇卿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厄住了。
她走上前去,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那就了节吧,杀了我吧。”
树妖站起来,他看着她冰冷无情的脸,讽刺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的眼神闪烁着凛冽之色,微微的眯了眯:“你不敢!”
树妖:“不,我敢。”
苑焉:“你不敢,如果你敢你就杀啊。”
树妖吼着:“我敢。你,你别逼我。”他向后退着。
苑焉仿佛没有半点怯弱之心,她直接向前逼进着,阎宇卿看的莫名其妙,万分不解。他看到树妖的眼里充斥着怒火,他低垂的手向上耸了耸肩,手上隐隐冒着紫色的火,阎宇卿对着苑焉喊道:“不要,快躲开。”来不及闪躲,无情的手直接伸进苑焉的心脏,他出乎意料,她的心是火热的。他抬起头,看到她的嘴角隐约的笑意,苑焉闭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她把擎冲带到了她的梦中,梦中非常美,彩色的蝶在树尖上飞舞,像一个少女抖动裙稍,翩翩起舞,异常美丽,终于它累了,轻盈的落在树枝上。
就在此时,树化作一个英俊的少年,蝴蝶化作一个俊俏的姑娘,他们手牵着手,在绿草地上走着,突然,不远处迎来一阵黑风,乘胜追来,卷走了那个灵气的姑娘,擎冲紧紧地追着那风,可是风的速度太快,他无论怎样追都追不上。终于,他落在了后面,无助的看着在黑风中卷起的女子慢慢地变成一只彩蝶,在黑风中翻转着。
一个极其丑陋的蛤蟆精居高临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英俊男子,他用一只长满泡的手扼住擎冲坚毅的下巴,危险的笑着:“你长的这么英俊,可惜她未必会选择你,你信吗?”
擎冲哀求着:“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你放了她。”他跪着哀求着他,他死命的拽着他肮脏的绿衣裳。
不远处走来一个人,依旧是他熟悉的彩蝶,依旧的漂亮,但是她的表情僵硬,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冷眼旁观的看着他。
眼前的她像是不认识他似的,她的目光呆滞,连多看一眼他都不愿意,他急忙站起来,走到她身旁,激动地向蛤蟆精吼道:“她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你放了她,冲着我来啊。”
他吼着吼着突然无助的拉着蛤蟆精的衣服,恳求着:“放了她,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放了她。”说着便哭泣起来。
蛤蟆精突然狂笑着:“她可是要做我的压寨夫人的,我怎么可能放了她呢?”
苑焉呆呆的看着,蛤蟆精突然看向她问道:“你说,如果我要拿他身上的一件东西换取你的自由,你同意吗?”
她呆厄的点了点头,擎冲一脸惊讶,继而苦求蛤蟆精:“你怎么才能放了她,求你,求求你,放了她吧!”
蛤蟆精:“这要问她才行。”说着将头转向她:“你愿意让他拿自己的皮来拯救你吗?”苑焉顿了顿,呆厄的点了点头,擎冲愣在当场,他的意识仿佛抽离了身体,这一刻,他的心冰凉,不知如何是好。
蛤蟆精将手伸向擎冲的头顶,不断地有黑气从他的手下传向他的头里,他的皮开始衰落,他的手变成干枯的树枝,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都已经虚脱了,他倒在地上,他看到苑焉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他看到她的眼神中的自己,无比的丑陋,他无助,绝望,不知如何是好?
蛤蟆精仿佛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快乐的离开了,边走边欣赏着手里的皮,擎冲挣扎着站起来,他捏住她的肩膀,狠狠地问她:“你,你怎么忍心。我为了你,苦苦的哀求,你却,你却”说着抽泣起来。
苑焉看着他突然绝情的说:“你走吧,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他呆在原地,一脸惊愕,不相信的问:“你说什么?你,你”
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化身为一只彩蝶飞了出去,只留下擎冲一人跌坐在地上,那只彩蝶边飞边流泪,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蛤蟆精把她撸来后对她说:“别激动,我的主要目标不是你,如果你听我的,就能救你爱的人,如果你不听,我就让他生不如死,灰飞烟灭。”
“你要什么?”
蛤蟆精:“一张皮。”
苑焉受到惊吓:“什么?你想要?我给你,你拿去吧,放过他。”
蛤蟆精:“我不要你的,我只需要一张男皮。”
苑焉:“不,别动他。”
蛤蟆精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地说:“你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听我的,否则。。。。。。。”
树妖像触电一般将自己枯枝般的手从苑焉那里抽了出来。
四十一章 孽缘尽梦华苏醒
强烈的冲击感袭上心头,擎冲仿佛有些难以接受,他急促的向后退着,最终念叨着:“这,这不可能,不会的,不是的,真想怎么会这样,不,我在你的心里只不过是个利用的对象,你怎么可能!”
苑焉的心强烈的痛起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内,她知道心脏的位置受到外界的触碰会让她痛不欲生,可是只有这样,她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擎冲相信事实的真相,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不,他不是不相信,他是难以接受,他是不想承认。她的眼神透漏着伤感,孤独和无奈,随即痛苦的跪在地上,小脸皱作一团。
擎冲无意间看到此时的苑焉,他的心隐隐作痛,终没扭过自己的心,他快步走了过去,焦急的问:“你,你没事吧。”
苑焉微微的抬起头看见他焦急的脸,她强忍着笑了笑,看着他说:“你,愿意相信,了吗?你原谅我了吗?”
他定定的看了看,深情的说:“当爱一个人超越了爱自己,就再也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改变,不会因为她对你的伤害而恨她,只是,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但是,从刚开始至现在,我一直在等你。。。。。。”
“别说了,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一直放不下,所以才不肯见你,那件事发生后,我以为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知道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苑焉看着他说。
“不,你应该放得下,我从来都没有真的怪你,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擎冲深情的说着。
仿佛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阎宇卿无趣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疼惜的看着凌梦华。随着他的视线,苑焉看了看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的凌梦华,心中暗自感概:“好一个尤物,只可惜,,,不对,胸口好难受,时间不多了,该行动了,该做一个终结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脸庞有些绯红,这样的苑焉,擎冲已经足足五百年不曾见过了,思念泛滥的他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那样的小心翼翼,苑焉将小脸埋在他的肩中,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时间到了,该终结了。
她的手中凝结一团彩气,她狠狠地将那团彩气打在擎冲的背上,那团彩气从背后的肌肉倾入里面,强烈的疼痛感,是,是化解之毒,擎冲痴情的痛苦的看着苑焉,她轻轻地放开她,她看到他的平静,她的眼泪,她的眼泪再也不听她控制,像塌了坝的海洋,擎冲的眼神有一丝的抽搐,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擦到了她的眼泪,苑焉终于没能忍住,泛滥的哭了起来,她抽噎着,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她向着他喊:“为什么?为什么不怪我?”
擎冲心疼的看着她:“傻瓜,别哭,我不怪你。是我作孽太多。”
苑焉:“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要去陪你了。”
擎冲忙将脸变得严肃起来。他艰难地抓住她的肩膀:“不,不要这样,你要好好的活着,幸福地活着,答应我?”他开始不停的抽搐,他的身上浸出一层一层的血液,他的表情极其的痛苦。
苑焉忙抱着他,轻轻的说:“你去吧,走吧,别在痛苦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仿佛再等一刻就说不出话了,他的语气如此的轻,轻到让人误以为是错觉:“你,你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幸福。”
她的眼泪遮住了视线,她的声音接近呐喊:“好,我答应,我答应。”
随着她的声音,擎冲突然笑了,他的嘴角笑的那样的无力,随即眼睛紧紧的闭上,手无声的垂了下来,轻轻地触碰到了苑焉的衣角。感受到了这一秒的与众不同,苑焉突然停止了哭泣,她的呼吸有些困难,阎宇卿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一秒的平静,不知过了多久,苑焉松开了紧抱着擎冲的手,轻轻地说:“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洗脱你的罪恶,等等我,马上就赶上你。”随即松开了那副依恋不舍的身体。此时那副身体开始融化,融化成一缕彩色的晶状体飞向外面。苑焉定定的看着,不动声色,仿佛刚刚那个痛不欲生的她只是阎宇卿的错觉。
苑焉慢慢地走到阎宇卿的身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轻轻的说:“他走了。”阎宇卿抬起头来看她,他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如果早知道,我就不会。。。。。。”
苑焉打断他:“别说了,这一切都是宿命,只有这样才能终结他的作恶,现在,我也要了解我的罪恶。”
阎宇卿闻言急忙从石床上站起来,问:“你要做什么,你可别做傻事。”
苑焉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坚韧决绝:“别担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阎宇卿:“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指。。。。。。”
苑焉忙打断他:“别说了,这是我的宿命。”说着将手伸向凌梦华的额头,阎宇卿急忙揽住她:“不,这不是你的宿命,你可以改变的,你能够改变的。”
苑焉无助的摇了摇头,她突然看着阎宇卿,四目相对,突然笑着说:“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奈,你以后会体会到的。”随即看向凌梦华:“我且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爱她?”
阎宇卿有些错愕,他先是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以为自己的回答苑焉会很满意,没想到苑焉的脸上满是心疼惋惜的表情,她暗暗地提醒:“希望你们不会是第二个我和擎冲。”她的话让阎宇卿如雷轰顶,这话是何意,正趁他低头沉思的时候,苑焉把手放在凌梦华的额头上,一道强烈的光刺痛了阎宇卿的眼睛。
就这样,在那抹强烈的光消失的同时,苑焉在阎宇卿的视线中消失了,与此同时,阎宇卿看到一只彩蝶飞到凌梦华的右肩,落下了,就再也看不到了,他大胆地走上前,轻轻地拨了拨凌梦华肩上的衣服,奇妙的发现她的右肩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彩蝶印纹。
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石床上的人突然恢复了意气风发的神色,睁开了一双大而有神的眸子,冲着阎宇卿大喊:“流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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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 有意隐瞒蝶寻主
阎宇卿忙退后一步,保持男女有别的姿态,笑着说:“谁是流氓?在哪?”见她醒了,心中顿时有块大石放了下去。
他的眼神中除了欣喜,还有隐隐的忧伤,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阎宇卿终于回过神来:“没,没有什么?既然醒来了,就赶快离开,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见他这样说,凌梦华才左右打探,顿时弹跳起来,大惊:“这是什么鬼地方,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话说到这里顿时双手做交叉状审视的问道:“你没有对我怎么样吧!”
阎宇卿笑的不可开交:“就你,怎么可能。”
凌梦华气愤之余不慌不忙的问道:“话说,我不是遇到树妖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阎宇卿一听此话顿时沉默,轻声道:“走吧,边走边说吧,离开这里吧。”闻此言凌梦华只得起身跟着他离开了。
阎宇卿走的那样快,凌梦华只得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他自顾自的走着,根本不去管她,她暗想:“明明说好在路上会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的,结果自己一个人只顾走着,什么话都不说,真是令人气愤呢?”
凌梦华突然觉得右肩火热,又热又痒,不得去抓。
阎宇卿静静的走着,边走边思考着苑焉化蝶之前说的那句话,突然听到后面震耳欲聋的大喊。他忙转过身去问:“怎么了。”这一转身正巧见到凌梦华办拉着肩上的衣服,雪白的间露在外面,他调侃她到:“这真的是一个女人吗?”闻此言凌梦华才突然醒悟过来,双脸绯红,忙拉下衣服,依旧追问:“我肩上怎么有只蝴蝶,是不是我睡着的时候你给我纹上的?”
阎宇卿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说:“是啊,谁知道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凌梦华冲动的想打他,骂道:“枉你是一国君主,竟然这么卑鄙无耻,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之理?”阎宇卿直接接住她打过来的小手,一脸邪恶的说:“我可以负责,你愿意的话,那我娶你?”本是无意之间的玩笑话,凌梦华却当了真,她低下头,显示出她本不该有的羞涩,阎宇卿见状知道玩笑开过了,忙低头继续向前走着。
就在此时,几个凭空出现的美女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凌梦华以为又遇到了危险,拉着阎宇卿后退,几个美女异口同声的说:“主人,无论走到哪里,请让我们跟随你。”阎宇卿一脸无奈,凌梦华莫名其妙,她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认错人了。”
粉色为首的那个说:“不,我们没有认错人,你就是主人。”
凌梦华只觉得好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几人一脸失望的表情,粉色衣裳的姑娘有些失落:“主人,你化作骨灰我们都认识你,请别丢下我们。请让粉蝶继续为您效命。”
凌梦华嘀咕着:“真是一群神经病。”
阎宇卿刚要说话,一只手拉上了他飞奔起来,好温暖的手,就是这样实在的温度他才能感觉到她在他的身边,现在的她,真的不像凌梦华,她好傻,傻得让人心疼,如果这一辈子真的能这样度过,就算不走出这诡异林也可以。终于脱离了危险区域,凌梦华满意的笑了,同时累的气喘吁吁,正欲回头看他,便看到他痴迷的眼神,顿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阎宇卿也十分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子,四处看着周围的风景,不过四周都是枯枝落叶,也没有什么可看。
见他这样,凌梦华突然觉得好笑,她不去看他,调笑着说:“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我哦。”阎宇卿被这么一说,顿时转过身来,看着她:“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啊,又傻又笨又不会照顾自己,还我还得保护你,我怎么可能喜欢拖油瓶呢?”
凌梦华直接转过来,与他对视,一张小脸满是气愤的样子,冲他吼着:“你说什么?我又傻又笨又不会照顾自己,还要你保护我,我才不稀罕,我告诉你,老娘从现在开始,不稀罕你的保护了,哼。”随即转过身子快速的走开了。
阎宇卿则是一脸的无奈,看着她悻悻的走开又觉得好笑,冲着她的背喊道:“喂,赶快回来,我数三声再不回来,我可回去了,不管你了。一,二,三。好吧,自己走去吧。”见她这样不听话阎宇卿也觉得气愤起来,往反方向离开了。
走了几步,又觉得放心不下,再度回过身,身后已经没有人了。他顿时焦急起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了?他匆忙的寻找起来,四下空荡荡的,没有一人,他大喊:“凌梦华,你出来,别闹了,出来好吗?梦华,凌梦华。”
躲在柳枝下的凌梦华暗自开心的笑着,心中暗自窃喜:“他叫我梦华啊,哼,要不是跟你闹一闹,总是欺负我。”声音越来越远,边感叹阎宇卿愚笨边捂着嘴偷笑起来,竟然没有声音了,真走了,这小子,真不够义气,哼。
凌梦华正要出来又看到了刚才的几个女子,她急忙调转方向,向阎宇卿离开的方向追去。粉色衣服的姑娘看到了凌梦华,指着前方的方向喊着:“主人在这,快,快追。”
见身后有人追她,凌梦华心中想施展轻功,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相信阎宇卿一定会出现的,果然阎宇卿施展轻功,一下子落在了她的面前。
几个人纷纷对视,粉色衣服的女子说:“我叫粉蝶,公子,我们见过的,您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凌梦华困惑的看着阎宇卿,轻轻地问:“你们真的见过?”
阎宇卿立在原地,他的表情有些冷酷,这样的他凌梦华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对凌梦华说:“不,我不认识她。”凌梦华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她向前一步,双手在前,摆了个攻击的动作,恫吓她们:“休要再来打扰我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几个人纷纷后退,粉蝶说:“主人若要教训我们,我们自然不会还手,请主人动手吧。”凌梦华:“真是一群奇怪的人。”随即转向阎宇卿:“我们回客栈吧,不用理这么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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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寻凶手拒蝶认主
阎宇卿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凌梦华离开,身后响起粉蝶的声音:“公子,明明是认得粉蝶的,还请公子好好跟主人解释,否则粉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阎宇卿摆着一张冷酷的脸,静静的走着,凌梦华小声嘀咕:“真是一群疯子,连自己的主人都认不得了。”阎宇卿似有意又无意的看了她一眼,心中若有所忧。
“我们只是要找回自家的主人,并不想与你交战,公子既不帮我们,说是不认识,我们只能认了,还想公子不要干涉我们。”彩蝶气愤的说。
阎宇卿:“这里是人间客栈,你们不能进去,我都告诉你们了,她不是你们的主人,她不是彩蝶,她叫凌梦华,她和你们并非同类中人,她是人,所以别去打扰她。”
彩蝶:“我看公子是看错了,她就是我们的主人,这个错不了,我们姐妹几个既认定她了,自然不会错。”
阎宇卿一时无奈,只得把剑横摆在门前,道:“废话我从不喜欢说第二遍,如果你们还是听不懂的话,那就先打赢我,就凭你们几个,想打赢我,功力尚欠些吧。”
彩蝶:“公子如何这样呢?当日你上山谷中求主人的时候,彩蝶还曾为你说过话,今日你不行个方便倒也罢了,为何偏偏刁难我们。”
阎宇卿:”废话少说,要么走,要么魂飞湮灭。”
彩蝶慷慨激昂的说:“就算魂飞湮灭,我也要找回我的主人。”
阎宇卿握紧了剑:“真是难以沟通啊,到底是人和昆虫之间还是有代沟的啊。”正欲拔剑,凌梦华快速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她并未在意到身边的几个陌生的面孔,像阎宇卿大叫着:“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阎宇卿差异的看着她,心中暗想:“可真是会破坏气氛的主啊。”
阎宇卿抱怨道:“都在这街上走六个时辰了,你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啊,在这大街上转来转去,难不成你要找的凶手就是这街上的行人吗?那我可告诉你,这下子你可忙了,这街上的人那么多,我看个个都有嫌疑,你看对面卖菜的老大妈,一脸的邪恶样,左盯又看的,一定有嫌疑。”
凌梦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觉得女的会有作案的可能吗?我敢说,这个所谓的黑鬼一定是个男的,所以要观察男的啦~”
阎宇卿满脸大骇:“是啊,你所说的知道凶手是谁了,就是指这样子观察哦。”
凌梦华一脸的天真:“是啊,我都能确定凶手是人了,不是自然缩短了嫌疑人的范围了吗?那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有黑鬼这一号人物啊。”
阎宇卿:“那你觉得对面的老伯会不会是凶手呢?”
凌梦华仔细的看了一会:“很有可能。”
阎宇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看你是傻了吧,那个老伯腰都弯到地上了,年龄大的都可以当你爷爷了,你说他有作案的嫌疑,那猪都能上树了!”
凌梦华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说:“人不可貌相。”
阎宇卿呆愣的看着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你今天没发烧啊,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正要说突然止住了,脸色由说笑立即变得严肃。
难以适应阎宇卿的突如其来的变化,凌梦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的问:“你是要说什么?”
阎宇卿看着她笑了笑:“没有什么?随便说说,开个玩笑。”
凌梦华无趣的点了点头,继续自己的事情,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过路人,阎宇卿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自己贵为一国君主,竟这样陪她待在街头找嫌疑人,可笑的是这样的生活自己竟然很满足,很乐意,真是莫名其妙,想着想着,他就笑了,凌梦华非常不理解他的笑意,无趣的问道:“你笑什么?”
阎宇卿突然打住:“我笑,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最想嫌疑人呢?”
“你”凌梦华在后面追着打他。
凌梦华见紧跟自己的几个女人还待在客栈里,一时觉得无趣,装作气愤的说:“你们怎么还不走?”
粉蝶恭恭敬敬的说:“主人,你回来啦,找到凶手了吗?”
凌梦华:“我在说一遍,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不是你的主人,请你们离开,如果你们再来烦我,可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彩蝶显得十分委屈:“主人为何不肯认我们,如果主人有大事要完成,我们可助主人一臂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还望主人莫要装作不认识我们?”
凌梦华对她们的冥顽不化有些不耐烦了:“我与你们不曾相识,哪里是你们的主人,从现在开始你们走你们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千万不要再来打扰我。”
彩蝶正要上前,阎宇卿一把拦住她的去路,无情的说:“你们还是放弃吧,走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彩蝶不去管阎宇卿直接跪在地上,其他的几个小姐妹也忙跪在地上,彩蝶脸上满是委屈的表情,她看着凌梦华:“主人,请你不要赶我们走,我们费尽千辛万苦从蝴蝶林走出来,来到这陌生的人间只是为了找你,如果你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们,要赶我们走,那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凌梦华:“你们说的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莫要在这里说些胡话糊弄我,我是不会中计的。”闻此言粉蝶慢腾腾的上地上站起啦,绝望的说:“既然主人这样无情,我们只能自生自灭了,姐妹们,我们走吧。”说完从凌梦华身边走了过去,凌梦华愣在当地,分不清是与非,真与假?她不由得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头痛,她锤了垂自己的脑袋念叨一句:“可真是烦人,哪里来的疯丫头们。”
阎宇卿上前来安慰她:“好啦,人都走了,你还烦什么?”柜台前的老掌柜忙跑过来,匆忙地说:“我不知道姑娘为何要赶她们走?只是这几个姑娘个个花容月貌,若是和你们一样从外地而来,那恐怕是要遭殃了,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如果她们遇到黑鬼可能就会小命不保的。”凌梦华顿了顿,强忍着说:“关我什么事?我可不认识她们。”阎宇卿定定的看着她面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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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神秘凶手惹争议
傍晚时分,凌梦华孤独一人呆坐在房间里,阎宇卿慢慢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笑着说:“在思考什么呢?那么入神,有人进来了都没发现?这可不像你啊?”
凌梦华抬起头来:“我早就不像我了,早就不是我了。”阎宇卿看那小脸上满是伤感的表情,心中暗自思索:“真是个善良的丫头,还好,你现在不是凌梦华,否则在战场上,性命堪忧。”
阎宇卿突然笑了:“如果担心她们呢,就去寻找,不要在这里苦恼自己。”
凌梦华看着他突然也笑了:“真是知我者莫若你也,可是如果我把她们找回来,她们肯定就会拿我是她们的主人的借口来缠着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阎宇卿满脸沉思的表情:“这世间之事,皆有解决的办法,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不要去管以后。哇哦~现在的凌梦华好??掳。??隼咸??频模?烧媸欠橙四兀课一故窍不赌歉龉?霞嵋阋坏愕牧杳位?。?p>凌梦华一个枕头扔过来,道:“你还说,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偷袭我,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掉到这里来,还要穿过三个该死的林子才出的去。”
阎宇卿忙打住:“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难道不知道,两方交战,兵不厌诈,如此简单的兵法你没学过吗?话说到这里,我们来这也的确是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外面打的怎么样了。”
凌梦华:“放心,两军主将不在,他们不会怎么样的,稍微强调一下,我真的没有研习过兵法,只是在军营中无聊的时候浅略的看了看。”
阎宇卿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像个孩子一样:“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没学过兵法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敌人呢?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可是交代过要趁我不在,打的敌军落花流水呢?没有了你,他们自然不攻自破了,哪里需要我打呢?”
凌梦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就只有偷袭的本领了。”
阎宇卿不得把头低下,一脸无奈的样子:“怎么又是偷袭,我可是说过了,兵不厌诈,跟你这种没读过兵法的人可真是没有沟通的语言呢?”同时又在思索:“没学过兵法,竟能将我的将士在短短的时间打的落花流水,凌梦华,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以现在她对我的信任,应该不会骗我,果真一个军事奇才啊。只可惜,她没生长在我国的地域中,否则一定又是一个大将。”
凌梦华已经走至面前,责怪道:“你在走什么神啊,我说的话听到没?”
阎宇卿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说的什么?”
凌梦华则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再度强调:“我们去找她们吧。”
这次阎宇卿听清楚了,他认真的端详着她:“只要你决定了,我就陪着你,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
凌梦华听的一头雾水,道一声:“真是莫名其妙,你们都是怎么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一个人不知情的?”
她在前面默默地走着,阎宇卿总走在她的身后,像一个黑骑士一样,总是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不多向前走一步,也不慢上半步,凌梦华几次转过头去叫他,他就是不跟上,她自己朝他走过去,他就会后退,凌梦华怒火中烧,向他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跟我保持距离了,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我们现在可是在找人啊,情急之中,我没时间跟你玩啊!”
阎宇卿:“你在前面走啊,不用管我,我会跟上的。”
凌梦华见他依旧没有上来的意思,自己气愤的在前面走着,便不再去管他。
“啊!”
前方黑暗的小巷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女子的尖叫声,刺激了凌梦华和阎宇卿的神经,两人相视一眼:“难道。。。。”随即向声音的来源地飞奔而去。
凌梦华先到达地方,她站在巷口,看着不远处血腥的画面,不在向前,阎宇卿忙停住,站在她的身边,他向前面看去,一个黑色的背影拉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尸体,那尸体的脸正对着凌梦华,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来控诉自己的冤屈,眼珠恨不能从眼眶里掉出来。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上,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那背影把她拖在地上,拽起她的一只脚向前拖着。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两个大活的人,凌梦华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阎宇卿伸出一只大手,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用,我没有那么脆弱。”随即拿开阎宇卿的手,在阎宇卿的错愕之中,她急忙跑上前去,对着前面的人大喊:“站住,凶手,你莫要走。”
阎宇卿对她的大胆行为一阵错愕,不由得感慨:“可真是个会惹事的丫头。”随即也紧跟其上。
那背影听到呼喊之后,仿佛并未因这好听的女子的声音吸引,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拉着他的尸体向前走着,周围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雾,凌梦华并不愿意放弃,她想跑过去,亲手抓住这个凶手,就在这时,凶手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之中,凌梦华急忙跑进前方的浓雾,阎宇卿一手拉住了她:“既然不是她们,还是不要趟这摊浑水,我们还要继续找人呢?”
凌梦华直接甩开他:“你难道没有看到,他有多么的残忍,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连续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你难道还想看到更多的人受害吗?迟早有一天,这村子里的女人都死光了,就只剩下男人村了,我先行一步,你随意。”说着无情的向前方的浓雾中跑去。只留的阎宇卿一个人立在原地呆呆的轻昵一句:“那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条命对我来说有多珍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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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针尖麦芒闹冲突
凌梦华再也不去管阎宇卿,自己一个人拼命地向前跑着,眼前除了一片浓雾,再不见其它,她气愤的朝地上跺了两脚,狠狠地说:“可恶,竟然让他给跑了,等我抓到了你,看我不把你给碎尸万段了。”
阎宇卿只当做是什么都没听到,躲在浓雾后静静的守护着凌梦华,她气愤完后,四处打量,见阎宇卿还没过来,不由得又是失落,又是生气,再度说道:“真是没有良心。”说完自行离开了,浓雾后的人慢慢地走了出来,看着远行的人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远去的人的身影,淡淡的道了一句:“应该没事了吧!”随即转身离开了。
凌梦华进到客栈的时候,见到阎宇卿已经坐在客栈的木凳上,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她匆匆走过去,对着他大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你怎么能够这样无动于衷。”
闻此言,再看看凌梦华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阎宇卿突然也觉得委屈起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着他大吼大叫,她凌梦华从来不知道自己为她做的事情,从来不了解自己的付出,不仅打了自己一巴掌,如今竟对自己大吼大叫,阎宇卿突然也气氛起来,他满脸怒火的看着她,指着自己道:“我冷血无情,我无动于衷,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耍你的大小姐脾气,我受不了了?”
凌梦华:“你受不了了,那你走啊,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待在我的身边。”
阎宇卿:“我说,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命啊,你知道为了你这条小命我付出过什么?”
凌梦华越听越气:“我的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冷眼旁观,但是请你不要干涉我,好不好?”
阎宇卿突然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凌梦华:“好,你随意,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事情都与我无关。”随即气愤的转身,向楼上走去,凌梦华大气未消,一脚踹碎了身旁的木凳,仍气愤的站在下边,惊得掌柜的大气不敢喘,忙着擦旁边的桌子。
第二天早上,两人同时从楼上下来,一左一右,互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掌柜的在各自的桌上放下了早点,也不说话,轻手轻脚的走到柜子旁,边擦柜子边偷瞄两人。
凌梦华只吃了几口,匆匆拿起了身旁的剑向门外走去,掌柜的忙叫住她:“姑娘,莫要出去。”
凌梦华随即转过身来,将剑直指着他:“怎么,连你也要限制我的自由。”
阎宇卿讽刺的说:“掌柜的,你就让她出去吧,找死也是人身自由,我们管不着。”
凌梦华并不想再与他吵,只当做没听到,掌柜的忙说:“姑娘莫要误会,只是这外面实在是太乱,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昨天夜里,听说又有年轻女子惨遭毒手,死像惨不忍睹。”
说道这件事情,阎宇卿和凌梦华都保持了沉默,不在说话,凌梦华突然转过身子看着阎宇卿说:“这件事我知道,我昨天看到了。”那掌柜的大骇:“什么?姑娘看到了,那姑娘你更要小心了,黑鬼不会放过你的。”他的话那么的坚定,仿佛是知道似的。
阎宇卿抬头看了看,他的目光冰冷无情,凌梦华一点都不害怕,她才不去管掌柜的刚才那吓人的话,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
那掌柜的忙跑到阎宇卿面前问道:“公子,你不去追她吗?”
阎宇卿还在气愤之中:“随她自生自灭吧,我和她有没有半点关系,没必要出了力还不讨好。”
闻此言,那掌柜的识趣的走开了,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的笑意。
凌梦华去查看了尸体,正是昨日亲眼目睹的那个女人,对于已经司空见惯的村们们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所以尸体周围除了凌梦华再也没有其它的围观者。
凌梦华左观右看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女子的右手紧握成拳,凌梦华无意中看到女子右手上拽着一块灰色的布脚,心中暗想:“等等,今天早上,客栈里的掌柜的不正穿了一件灰色的衫子,要不是他走近我,我还真的没在意他的身上的布衫少了一块,那明显是撕的,我早上还纳闷他为什么把自己的衣服撕成这样,如果这样解释就对了,这天下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下所有的一切都能解答出来了,那日我在客栈里听到的吱吱呀呀的开门声,那个半夜敲门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窗外的黑色身影,这些都可以解释了,不对,还有一点疑惑,那漆黑的巷口中明明没有木门,为何会传来客栈里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呢?”凌梦华不愿放弃,径自来到那日夜里来到的黑色巷口,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势。
这前面的屋子是不可能凭空发出那个声音的,她走到那个空旷的小屋中,站了许久,突然听到鸟叫声,左右抬头,哪里都看不到有鸟,这是怎么回事,凌梦华突然眼睛一亮,难到是屋里内有东西。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凌梦华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靠在墙上的木框破旧的老门突然倒在地上,掀起了一阵灰尘,凌梦华忙回过头去,看到是这老门,才放下心去,整个屋子到处都是灰尘,只有一个破旧的祭祀用的桌子还有桌子上的桌布是新的,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桌子上还有烟灰,她用手捻了一点在鼻子旁嗅了嗅,这烟灰是新的,看来这里一定有人来过,她随手扯下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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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聪明梦华巧断案
桌布下面竟然是一小方入口,凌梦华没有犹豫,轻轻地把身子从入口处续下去,下面竟是一处通道,又湿又寒,凌梦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自己一个人向前方黑处走着,越走光线越暗。
不远处有一丝光亮照进这个狭小的通道,凌梦华向着光亮走,果然只一小会功夫,就看到了另一个出口,出口很高,但是有一条绳子通向外面,凌梦华拽了拽绳子,很结实的样子,看来这个凶手一定是有功夫底子的,不然可是很难爬上去的。
绳子很长,可是对于凌梦华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她拉着绳子,一转眼的功夫便上去了,待她到达地面,她的目光定格在前面的客栈,这井通客栈的后门,那么这一切都能证明自己刚刚的估测是对的。可是客栈的掌柜已经很老了,凭他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杀人计划,那么,一定还有人帮着他作案,会是谁呢?凌梦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那晚敲她门的那个小伙子的面孔,她的眼睛一亮,难到是他?
凌梦华静静的回到了客栈,她一句话不说,假装还在生阎宇卿的气,阎宇卿早就原谅了她的不可理喻,只是碍于面子,并不主动去找她。
深夜再次将降临了,凌梦华久久不能入睡,她还在思考今日之事。三更到了,突然又听到了敲门声,凌梦华突然睁开了眼睛,难道是他,出来了吗?老娘可是等了好久,凌梦华没给那人躲开的机会,直接把门拉开,情况有点出乎意料,竟然不是,门外的是客栈的掌柜,一时气氛变得尤为尴尬。
凌梦华怕引起疑心,急忙先解释道:“我刚想下去喝点水,怎么掌柜的来的正好,我就不用下去了。”
那掌柜的忙露出伪善的面孔:“我来告诉姑娘,夜间歇息的时候一定要关好门窗。”
凌梦华闻此言条件反射似的抬起头,马上陪笑着:“多谢掌柜的提醒,梦华知道。”那老掌柜的无趣的调转方向,回去了。
他刚走不久,凌梦华就悄悄的从房间里慑手慑脚的走了出来,她的脚步特别轻,没有一点声音,她悄悄地在那所最诡异的房间的门上开了一个洞,把大大的眼睛放了上去。
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有人躺在床上,不错,这里面有人,那么先前自己估测的一切都没错,现在应该确认一下这里面的人是谁了?
凌梦华把手放在纸门上,正准备推开,又突然把手收了回来,心中在想:“不对,在等一等,还没到时候。”
就这样,平静的一夜再度过去了,当旭日照亮客栈的时候,阎宇卿已经认识到了昨日的错误,自己也是为了她好,可是不应该这么情绪化,她也是善良而已,自己不应该对她生气的,正预备向她道歉,推开门,却不见了她,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一大清早,又不见了人影,难到就不能跟我说声吗?”
凌梦华在下面敲锣打鼓,客栈里堆满了人,阎宇卿也下楼来了,见他下楼来了,凌梦华甚是得意。
凌梦华忽视他,并不正眼看他,自顾自的说着:“乡亲们,根本不曾有什么黑鬼,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凶手。”她故意顿了顿,吊人胃口。
阎宇卿坐在桌子上,无趣的看着她的闹剧。
围着她的人都沸腾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凌梦华指着客栈的掌柜,对着大家说:“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这间客栈的老板。”
众人纷纷惊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姑娘休要胡说,掌柜的宅心仁厚,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天理不饶的事情,况且他已年迈,你休要坏人家名声,否则我们可对你不客气了。”
凌梦华瞪着一双大眸看着来人:“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说?”
又有一人说:“那姑娘你可有什么证据?”
阎宇卿双手交缠在一起放在胸前,冷冷的看着。
凌梦华拿出一块破布说:“你们看这块布,不正是掌柜的身上少的那块。”
那掌柜的突然跑过来说:“这是前几日我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扯下来的一小块。”
凌梦华邪恶的笑着:“是吗?掌柜的,那你可否指出你是在哪天?哪条桌子上撤下来的啊?”
那掌柜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凌梦华继续说:“这是我昨天在那个死去的惨不忍睹的女人身上找到的,在她紧握的拳头里拿出来的。”
“也许是巧合,这也不能证明掌柜的就是凶手啊,掌柜的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啊!”
凌梦华:“还有客栈后面的那口井,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看,井上面的绳子根本不是拿来吊桶的,而是通向后面破旧的屋子的,那个破旧的屋子就是那条杀人路的终点,我那晚在那里竟然听到客栈的吱吱呀呀的门声,掌柜的,你是没想到这个地下通道竟然能传声吧?”
那掌柜的脸色煞白,急忙否认:“不,我不知道这件事。”
凌梦华小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还不承认,大家都知道掌柜的是最信奉鬼神的,所以他才用鬼神之说散布谣言,让大家认为这是黑鬼所为,而这个散布谣言的不是别人,他也在这家客栈里,而且和掌柜的有密切的联系。”
见凌梦华这样说,那掌柜的急忙跪在地上,苦求着:“不,没有,就我一个人,我承认是我,凶手是我,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乡亲们,求你,求你,姑娘你别再说了?”
在场的人个个大惊,许多人气愤的上前来打他,被凌梦华拦了下来,她好奇的问:“那间屋子里是谁?为什么你要这样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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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最后一站冰河林
掌柜的忙说:“不,里面没人,真的没人,凶手是我?就是我。”
凌梦华无奈的摇了摇头:“里面有人,你难道还要纵由他作孽吗?你现在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老掌柜的,你知道你的溺爱会让他继续大错特错吗?那些死去的人,那些正处在花季的姑娘们也都是有父有母的啊?你知道他们会多伤心吗?”
凌梦华无情的推开那个吱吱呀呀的门,果然不失所望,里面的人正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人,在场的人都指指点点。
有人说:“这不是白傻子么?”
“难道真的是他?”
“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一个傻子加一个老人,怎么可能呢?把我们哄得团团转。”
凌梦华笑了:“这叫做掩人耳目,正是最不可能的人才最有嫌疑,其实你们并没有被他们所骗,而是被你们自己内心的恐惧惊吓住了。”
一个妇人冲上前来,朝着老掌柜的和白傻子狠狠地打去,那白傻子忙冲过去,护在他爹面前,吼道:“休要伤害我爹。”
“那你还我女儿。”
掌柜的:“儿啊,收手吧。”
凌梦华:“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的确确不是一个傻子,我还差点忘了,他还有武功呢?”
白傻子吼道:“别说了。”随即攻击凌梦华。
凌梦华嘴角上扬,轻轻道了句:“不自量力。”随即一躲、一转将他控制住了,他还不服的反抗,老掌柜的忙跑过来劝自己的儿子:“收手吧,我们作孽太深。”
白傻子:“我没有做坏事,我在做好事,这世间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人,我要让她们都死,全都死。”说着说着大笑起来。
凌梦华一脚把他揣在地上:“冥顽不化。”正要废了他,那老掌柜的忙抱着凌梦华的腿,苦求到:“放了他吧,不要杀他,求求你。”凌梦华看着那老脸纵横着泪水,不由得收住了脚。
凌梦华把这一老一少交给在场的人们,他们预备用村里的规矩来处置这两人,客栈里空了,人们都散场了,凌梦华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环抱双手的阎宇卿,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凌梦华突然得意的笑了,却不理他,径自上楼去了。
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阎宇卿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说道:“果然还是凌梦华啊!”
并未走远的凌梦华听到这句话突然回过头来:“你以为我真的变笨了吗?我只是再给你保护我的机会。”
阎宇卿一脸无奈的说:“好,是我笨好了吧,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在生气了,否则我心神不宁,起食难安。”
闻言凌梦华笑的不亦乐乎:“这就对了吗?从现在开始你要无条件相信我,否则我们两个就分道扬镳。”
看她这样,阎宇卿是又气又乐,现在他连自己也没办法了,连自己也变得莫名其妙。
离开客栈,“下一站是冰河林,也是最后一站,你准备好了吗?梦华?”阎宇卿深情的问。
凌梦华坚毅的点了点头。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阎宇卿真的舍不得离开她,他的心里已经确定就算出去了两人也不可能再做敌人,就算他们平安的出去了,将要面对的是最大的难题,“所以凌梦华,哪怕是跟你在一起面对死亡,对我来说都是无比幸福的。”
凌梦华一脸天真的样子,把小手在他的面前绕了绕,笑着问:“怎么了,又在想什么呢?该不是你还没有准备好吧?你怕啦?”
阎宇卿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大声说:“才不是!”
凌梦华突然笑起来:“你就是怕了。”
阎宇卿:“就不是。”
凌梦华:“就是。”
“就不是”
树林里传来两个小情侣调笑的声音。西天边的晚霞散发着光芒,美丽至极,此情此景,不管是对他们两个谁来说,都是无比幸福的一刻。
眼前一片荒芜,真可谓是荒山野岭,阎宇卿握紧了凌梦华的手,问道:“前面就脱离了诡异林,就是冰河林了,这是最后一站不管遇到什么?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凌梦华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也认真起来:“不求同生,但求共死,不管遇到了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知道她的坚持,知道她的冥顽不化,阎宇卿只得表面答应她。
冰河林的入口是一个棋盘,这个棋盘是冰晶做的,棋盘上的有三十二个字,如果想打开冰河林的冰洞,就必须破解棋盘的密码,而冰冻是通向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
在你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之前,不要去碰那个棋盘,棋盘旁边有这样一则提示语,阎宇卿完全无视,他坐在棋盘前,凌梦华一把把他拽了起来,轻轻的说:“等等。”“你看”她指了指棋盘旁边的一个小口,阎宇卿突然醒悟:“这么说,是有钥匙。”
凌梦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阎宇卿:“这里冰天雪地的,去哪里去找钥匙?”
凌梦华轻轻地摇了摇头。
阎宇卿:“我们在天黑之前必须找个地方落脚。”
两人来到冰冻的河床上,上面的冰似乎很薄,但是这是通向另一方的唯一道路,只有穿过这条冰河,才能到达平地。
阎宇卿看了看凌梦华,单手紧握着她的小手,问道:“做好准备了吗?”
凌梦华看了看他,坚决的点了点头。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冰上,两人起初都小心翼翼,冰上很滑,想站住脚极其困难,凌梦华几次都要摔倒,阎宇卿用双手架着她的手臂,拉着她不让她摔倒。
有了几次经历,她开始大胆地走着,她发现只要在在冰上保持平稳的心态,尽量使自己的身体平衡,就能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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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冰河下神秘女人
最终,她感觉自己不仅能稳稳的站着,她突发奇想,她想在冰上跑,疯狂的跑着,只有这样才能摆脱之前的压迫,阎宇卿极力配合着她,刚一开始还害怕她会摔倒,后来索性抛弃一切和她一起在冰上跑着。就在他们接近靠岸的地方,突然,冰块裂开了。
没有任何准备的,阎宇卿和凌梦华双双跌进了水里,水很深,很寒,阎宇卿一只手紧抓着凌梦华,一只手奋力的向上挣扎,凌梦华并不会游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地下沉,阎宇卿好不容易挣扎到上面,但是上面都是冰,他们被困在水下面,一面拉着凌梦华,一面奋力的找刚才跌下来的冰口。
凌梦华呼吸困难,全身冰冷,她心疼的看着他,心中暗想:“如果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那么我选择的那个人是你。”她轻轻地松开了紧紧拉着他的手。
自己一个人沉入了湖中,阎宇卿心痛地看着她,他想向下游,可是他的身子突然抽筋,动弹不得。
凌梦华还在向下降落,她突然发现水下的世界比上面看到的要大得多,她看到水那样的蓝,蓝的透彻,随着不断下落的身体,她隐约看到下面的水中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她竖着躺在水中,紧闭着双眼,她的面色苍白,没有生气,她的双手向上支翘着,她的身子那样的纤瘦。
凌梦华的身体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窒息。
这水中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子,一袭淡衣,她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断地有水,从个个部位进入到身体里面,她的表情极其痛苦,她在不停地挣扎着,终于失去了意识,话说阎宇卿用内力支撑着自己,终于找到跌下来的冰口,他下去寻找凌梦华,生拉硬拽的把她拉了上去。
阎宇卿跪在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把手伸到凌梦华的鼻尖上,见她还喘着气,心中自然放下块大石。
只觉得有一丝暖暖的火光包围着她,她的身体不再冰冷,她慢腾腾的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儿。
阎宇卿正认真的添着柴火,还没注意到她已经醒了。
凌梦华还沉思在自己水中看到的那一幕中,她轻轻地告诉凌梦华:“我在水里看到了一个女人!”阎宇卿这才意识到她醒了,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梦话。”
她满脸认真的表情:“真的看到了一个女人,那种感觉我现在仍心有余悸,她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绝不是我在痴人说梦,她真的存在。”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阎宇卿突然放下手中的干枝,站在她面前,认真的告诉她:“什么都没有,我下去救你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不要想了,是你在做梦。”
她忙反驳,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呼吸急促,她激动的说:“不,难到她不是人,她是谁?她是谁?”
阎宇卿看着一脸惊骇的她安慰道:“你冷静一点,一定是你看错了。”
凌梦华向他大吼道:“不,我没有,我没有看错,她是存在的,是真的实实在在存在的,你相信我啊,你要相信我。”此时的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对她无计可施的阎宇卿只得答应再度陪她到湖下面去看。
这次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把上面的冰尽数砸开,直接跳下水中,凌梦华不会游泳,只能在上面等着,见阎宇卿一直不上来,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水中突然露出了一个头,凌梦华先是吓得向后退,定睛一看是阎宇卿才放下心去,上前拉他上岸。
她不等阎宇卿喘口气,匆忙的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
阎宇卿轻轻地摇了摇头。
凌梦华向后退着,拼命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随即冲着阎宇卿大喊:“是你没有找到。”说完便跑开了,面对现在这个性情大变的凌梦华,阎宇卿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心里在责怪自己,如果当时紧紧地抓着她,不要放开她的手,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凌梦华自己一个人坐在火堆前,阎宇卿站在后面并不敢上前打扰她,她好像很害怕那个水中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会让凌梦华变成这样,他相信她的话,可是水中的的确确是没有一个人存在的啊。
他看了好久,自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再度来到平静的湖上,静静的看着绿澈的湖水。
凌梦华一直走不出来,她呆呆的看着熊熊燃烧着的火光,想到的却是冰冷的涌进她脑子里的水和水下的女人。
阎宇卿静静的看着湖水,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彩蝶所说的他们之间的灾难,但是他早已下定决心陪她一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阎宇卿冷静了头脑,乖乖的回去了,令她大失所望的是他并没有如期的见到凌梦华,他失望、着急,她去了哪里了?
这里荒山野岭,没有人影,凌梦华会跑到哪里去呢?
一番寻找之后,还是没能见到凌梦华的身影,他蹲在地上,烈火还在熊熊的燃烧着,他暗自嘲讽:“阎宇卿啊阎宇卿,纵使你一世聪明,现在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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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入梦观史往今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无比的疲劳中沉沉的睡去,他做了一个常常的梦,梦到自己的母亲被困在火海之中,一个老嬷嬷硬拉着他离开,在回头的一瞬间,他一辈子都记得母后当时的眼神,那么的不舍,忧伤,还有深深地痛恨,他突然又梦到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老嬷嬷被查出是当年母后身边的人,于是惨遭当今太后毒手,他当时发誓:誓死让他们付出代价。沉浸在一片噩梦之中,阎宇卿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这个梦似乎是在提醒着他自己所背负的仇恨,这么久,自己都忘了,他梦到惨死的母后在埋怨他,埋怨他忘却了这件事,埋怨他不孝,不给自己复仇,在梦中,他还看到自己小的时候经常做噩梦,总是在半夜哭醒,而他身边坐着的总是自己最大的仇人,当今的太后。母后死了,他就被寄托在现今太后手上,并如期的当上了皇帝。他从不稀罕这个位置,从来没有人能懂他,在这深宫之中,他虽受万千宠爱,却已然是最孤独的人。
阎宇卿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满头大汗,半边刘海湿成一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又做起了这个噩梦,但是他现在仍对这个梦心有余悸,这些年来,他好不容易能够睡得安稳些了,如今怎么又旧病复发了。
旁边烧着的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然变成了灰烬,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感伤起来:“这世间之物,任是怎样风流,终不过是一培新土,最后成为时光的尘埃,争争抢抢,又是何必?”
“说得好。”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人,不禁疑惑起来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呢?”
仿佛看穿他了似的,那陌生的女子忙自我介绍:“公子莫要误会,我既非鬼怪,自然也不是人。”
阎宇卿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听出了一句她不是人。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询问凌梦华的下落:“你可是见过一个跟你差不多高,长的十分秀气的姑娘,你没伤害她吧?”
“听你刚才一番话,我倒是以为你已看破红尘,六根清净,想劝你出家,如今看是不能了,这五根已净,就只差个情字,看来还需在人间多吃些苦来。”说着便飘飘然不见了。
阎宇卿正欲打听凌梦华的下落,见来人已经离开了,也只能一番无奈。此时,空谷传响,道了声:“莫要相信梦幻之境。”阎宇卿这才醒悟自己是遇着好时辰了,受到神仙的提点,心中连连感谢。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那么是有人在操守我的梦境,会是谁呢?”阎宇卿自言自语。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叫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是凌梦华的声音,他急忙站起来,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眼前一片空旷,并无来人,他焦急的四处观望,突然觉得不对,心里暗想:“这冰河之上早已被我砸烂,就算结冰也不至于如此之快,慢着,难到这还是在梦中。我一直在这梦境之中并未出去。”
饶是个正人君子,军中诸葛,此刻竟也分不清真与假,梦与幻,可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他对着天空大叫,并无回音,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还在梦中,根本并未醒来,而刚刚的梦,不过只是梦中梦。他突然扬起嘴角,嘲笑自己之前的颠傻。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泣,一个疯道士走过来,抚着他那蓬松的白胡子笑着说:“这世间之泪皆是心酸的玩意,终了便是好了,你若诚心向道,我可度你成仙。”
那小女孩突然停止哭泣,心动的看着疯道士,痴呆问道:“成仙是什么东西?”
阎宇卿看了看周围,这里的时空幻境不停地变化,如果只是自己的梦,那么对这里的环境应该了如指掌才对,不应该啊,难到,还有别人的梦也在里面,那么会是谁呢?是谁的梦和我的交织在一起呢?正思考间,眼前的女孩子和疯道士都不见了,又换了一个时空和场地。这样陌生的地方,阎宇卿仔细的观察着。
自己站在悬崖边缘,仿佛很努力才能不掉下去,阎宇卿费尽全力终于稳定自己全身的平衡,安稳的站着了,突然看到一抹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是凌梦华,不,又不是,准确的来说这个凌梦华是不为自己所知的那个人。
他想向前走,却无法挪动半分,只能看着眼前的人,他尝试着喊她。
“梦华,凌梦华,凌梦华,你看看我。”
眼前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他说话,专心致志的练自己的剑,她像是不知疲惫似的,一直练,从太阳升起开始到太阳下山还不结束,阎宇卿只能心疼的看着,她不走,他静静的陪着,他发现只有自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其他的都是虚幻之境。
他心疼,他不想再看,他想让梦境赶快醒过来,哪怕是见不到她,他也不想看着她如此折磨自己。可是事实往往令人失望,一个中年尖塞男人走了过来,他一脸的冰狠样子,活像一匹吃人的狼。
阎宇卿定定的看着。
凌相国:“梦华,别练了,过来。”
像是没意识到他说话似的,又或者说凌梦华是故意不去理他,她仍然自顾自的练着,不去管他,突然一声咆哮,也惊了阎宇卿一下,凌梦华终于还是收了剑,慢步走了过去。
凌相国:“叫你难道没有听到。”
凌梦华低下了头,冷冷的语言中有一丝的隐忍:“是,父亲,没听到。”
凌相国狠狠地说:“那你现在给我好好听清楚了,你的武功还不行,还要好好加强,否则怎么能完成我教给你的重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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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梦华中计阎遭难
凌梦华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默默的点头,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凌梦华哪里去了,阎宇卿想走上前去把她带走,可是他的想法太过天真,他根本无法向前挪动半分。
他明白了,自己只是这个场景之外的人,只能清晰地看到,却怎么也参不进去,历史是发生过的,而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一些曾经所发生的真实的事情。
他除了为她心疼,再也做不了其他,突然场景有转换了,周围到处都是雪狼,凌梦华好像受伤了,她的眼睛血红,她是怎么了?阎宇卿紧紧地跟着,他看到她捂着胸口跟那些雪狼厮杀,他想帮她,却无能为力,他看到了她的坚韧,最后看到她进一个山洞。
“雪伊衫”“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雪伊衫,凌梦华啊,你虽受世间虐待,可你三生何其有幸,能拿到天下之人最瞩目的雪伊衫。”阎宇卿暗自想着。
他只看到她拿到了雪伊衫,却不知道她在里面吃了多少苦,他只喜欢她的坚韧,却不知道她受过何等非人的对待。
就在此时,凌梦华也在这个梦中观看着一场大火,而这场大火中,阎宇卿也在,只是凌梦华并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就是阎宇卿。
她的善心有成功的受到了扯动,这是心里静了多久的一弯湖水,直到遇到阎宇卿之后,她的善心又再度泛滥,心中久静的湖水再度澎湃起来。
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进入那片火海之中救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烧成灰烬,她一次次不支疲倦的尝试,却一次次失望。最终才明白原来自己不过只是个外人。
当凌梦华意识到这是个梦境的时候,她想要逃离,可是越逃,她就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当她被千军万马追捕的时候,她着急过河,河中恰巧有一个老船夫,凌梦华无心遐想事情的巧合,她急忙跳到船上,可是老船夫就是不启动船,一是纳闷,她所遍全身,未有半分半文,只得把自己最心爱的宝剑拿了出来。
凌梦华:“船家,我现在并无钱财,只是这宝剑也值得些银子,你先拿去,换些银子吧。”
那老船夫慢腾腾的说:“我不要钱财,我这船呐,要不渡仙,要不度鬼,可不曾度过人的。”
凌梦华只觉得他是个痴颠老头,眼看着敌军逼近,一时着急,竟然入了他的陷阱。
“你若全心向佛,一定能退掉人间这幅污浊的身体,到时候便能修度成仙。”老船夫诱惑她说。
凌梦华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个痴颠的老头,顺着他的意,也就把自己渡过河了,谁曾想身后那千军万马是虚,自己是实,如此一闹,竟把自己陷入虚景之中了。
她应付的点了点头,答应了,突然场景变化了,自己置身于一个破寺庙中,庙中并无人物,自己也换了装扮,竟成了一个女尼姑打扮的人物。
她慌张了,大吼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并没有人答复她,她尝试着走了出去,可是这个寺庙像一个巨大的方形盒,无论怎样都走不出去。
阎宇卿不时的能听到凌梦华在喊自己,她的声音那么的柔和,是他这辈子最为熟悉的。
她的声音又好像是被关在哪里?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他顿了一顿:“等等,我能听到她的声音,难到她已经在么梦里面了吗?我们在彼此的梦里吗?”
他尝试着叫了她一声,竟然有回应,他心里猜想的没错,是凌梦华也待在这里。
凌梦华正纳闷怎么会听到阎宇卿的声音,她突然醒悟,难到这不是一个人的梦,是两个人的梦,刚才那个小男孩难道就是小时候的阎宇卿,自己所看到的他眼神里从未消失过的孤单,竟然是真的,他贵为一国君主,却无法救自己的母后。
阎宇卿的眼前突然是一片迷雾,一步之外的东西完全看不到,眼前的是幻境,但是他的耳朵听到的却是真实的,他的耳朵极其敏锐,他不断地喊着凌梦华,顺着声音的方向在浓雾之中摸索着。
不知在这破庙之中待了多久,不管怎么努力,还是出不去,她似乎要放弃了,静静的坐在了地上。
阎宇卿已经从浓雾之中走出来了,眼前是无比豪华的古建筑,飞檐峭壁,金碧辉煌,犹豫之后,阎宇卿还是走了进去,刚进大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背对着他。
背影如此熟悉,仿佛知道来人是谁,她突然回过头来,金珠流苏挂在额前,浓妆艳抹,胭脂香浓,长长的嫁衣拖在地上,好不高挑,浑身散发着妖气,这是她吗?
阎宇卿陷入了一片浑浑噩噩之中,眼前穿着嫁衣的凌梦华走上前来,掺起他的手臂笑看他,他随她走着,不经易间看到了她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
阎宇卿实在不懂她的笑意,不明白这诡异的笑,更对这妖气的人感到陌生。
两人走着走着进入一间铺满红色地毯的大堂,左右皆是文武百官,纷纷强颜欢笑,满嘴道贺之言,可是阎宇卿却清楚地感受到他们心中的怒气。
正殿上坐着当今太后,也是自己所谓的母后,她也在笑着,但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她的眼神里透漏着无奈,悲伤和失落。这样的她突然让阎宇卿感到快活,到底是怎样的凌梦华,能够让所有人变成这样。
突然听到有人在高喊:“一拜高堂”
阎宇卿暗想:“怎么回事?自己要和凌梦华成亲了吗?我们不是死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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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真假梦华乱人眼
正此时,他再度看到那抹妖娆的笑意,这样的笑突然让阎宇卿感到害怕,他在思考这难道真的是凌梦华吗?对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还在梦中。
可是现在他又的的确确能够触碰到她,她明明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的穿着简单的女孩跑了进来,扶在门框上大喘着气,她朝着阎宇卿大喊:“不要中计,别相信她。”
阎宇卿回过头来,门外竟又多出了一个凌梦华,这两个,哪个是真的?他的心底告诉他,这两个都是真的,只是门外的那个是他熟悉的,而门内的则是他所陌生的。
此时的他要选择哪边呢?他在犹豫。
凌梦华已经走了进来,她仔细的绕着那个妖娆的自己看了两圈,轻轻地问:“你是谁?为什么办成我的样子?”
“我就是你啊!”
凌梦华:“你是我?那我是谁?”
“你是善良的凌梦华。”
凌梦华:“那你呢?”
“我是邪恶的你啊!”
凌梦华突然拿剑指着她:“不,我不需要你,你既然脱离了我的身体,就不要再回来了,灰飞烟灭去吧。”说着拿剑向她刺去,却没想到到竟然什么都没刺到,自己竟险些跌倒。
“可真是伤心呢?连自己都想毁灭自己呢?只可惜,我并不是主体,我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你有催生我的权利,却没有毁灭我的力量,哈~哈哈~”正说着大笑起来。
凌梦华呆愣在当场,向一个枯木一样,不再言语。
阎宇卿定定的看着,仿佛置身很远的地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也就是说,这个不是假的,也是你自己?”
凌梦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另一个邪恶的凌梦华走过来说:“我杀人不眨眼,你现在有逃离的机会,在我还没决定要杀你之前,但是你要明白,你根本无力跟我对抗,我会杀光所有的人,我会替你杀了你的母后,为你报仇。”说着邪恶的看了一眼坐在大殿上的人。
阎宇卿看着那抹邪恶的笑意,突然无措起来。
阎宇卿:“醒过来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就算你杀光了所有人,你的手上沾满鲜血,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生活是你所想要的吗?快醒醒吧!”
邪恶的凌梦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你深爱的梦华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现在她手上有多少人命?她杀人不眨眼,斩草除根,不给别人留一丝机会。你恨吧!你恨我吗?不,你应该恨她。”
凌梦华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呐喊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看到她这样,那个邪恶的自己突然掩嘴笑了,她风华绝代,却让人心生寒颤,阎宇卿仿佛难以接受一样,自己认识的凌梦华虽然刁钻,但是善良、聪明,绝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子,不,自己是在梦中,梦中之境皆是虚,若是相信,必是中计了。随即抓起凌梦华的手向大殿外跑去。
身后千军万马,两人被逼至崖边,阎宇卿转过头去,两人对视一眼,阎宇卿问:“害怕吗?”
凌梦华轻轻地摇了摇头。
随即两人向崖下跳去,急速的风迎面而来,狂野的向两人撞去,两个人的手突然分开,慢慢偏离了方向。
凌梦华落在地上,摔得全身酸痛,她顾不得自己的痛苦,挣扎着站起身来,扶着枯木寻找阎宇卿。
“阎宇卿,阎宇卿,你在哪?快出来,你在哪啊?”
“阎宇卿”
“阎宇卿,你出来。”
不远处的地上横躺着一个人,凌梦华匆忙的跑过去,果然是阎宇卿,他此时正昏迷不醒,凌梦华右肩上的蝴蝶突然发亮发烫,似乎有一种力量要爆发出来。
终于,那只蝴蝶平静了下来,阎宇卿则被一层光环包围着,不一会,光环才消失,他紧闭的双眼也慢慢地睁开,凌梦华对这一奇妙的现象十分困惑,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到这只蝴蝶能够救人。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阎宇卿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凌梦华更是困惑起来,她轻声问他:“你真的没事吗?怎么一点伤都没受。”
阎宇卿还不曾注意,经她这么一提醒,于是便问:“在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凌梦华若有所思:“奇怪的事情,就是我肩上的那只蝴蝶,突然出现一团光环围绕着你,然后你就醒了。”
阎宇卿低着头:“光环,蝴蝶,难道。。。。果然,即便幻化成蝶,依旧还是有救人的力量啊。”
凌梦华听的一头雾水:“你说的是什么?”
阎宇卿突然停住,看向凌梦华,尴尬的笑笑:“没什么?”
“不,一定有,你说清楚,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你快说啊,什么还有救人的能力,蝴蝶有救人的能力吗?”凌梦华焦急的问着。
阎宇卿故作什么都没听到,起身自行离开去了。
凌梦华起身追他,全身酸痛,不由得蹲了下来,骨头像是散了架子,阎宇卿见她没追上来,回头看了看,又转身回去,走到她的面前:“我背你?”
凌梦华绝强的抬起头:“不需要,你不告诉我到也罢了,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
阎宇卿见状也不扶她,任由她自己站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几个漂亮的姑娘,定睛一看,好熟悉的面孔,凌梦华一下子想起了,这正是叫她主人的那几个姑娘,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她立刻藏在阎宇卿的背后,说:“糟了,她们又来缠着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阎宇卿笑着:“这可不像你呢?你这样可怎么继续做我的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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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 蝙蝠之神蜂引路
凌梦华才不管他的玩笑话,自顾自的躲着。
阎宇卿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到这梦境中来的?”
粉蝶站出来:“公子难到是忘了,我们可不是人,只要主人在的地方,我们可随意穿行。”
凌梦华突然把头伸出来:“可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到底是要怎么才能相信呢?”
阎宇卿:“你们走吧,这里很危险?”
她们异口同声:“我们不怕?”
不远处一只黑色的蝙蝠飞了过来,突然变成一个满嘴獠牙的怪物,站在地上,开始哈哈大笑:“今日怎的送来这么多美女给我做美食,等我喝干你们的血你们在阴曹地府在叙旧吧。”
阎宇卿把剑拿在胸前:“哪里来的怪物?”
那蝙蝠精舔了舔舌头:“你虽长的俊秀,可惜我不喜欢男人的血,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还不快滚?”
阎宇卿御剑出鞘:“丑妖怪,你可知站在你眼前的是谁?休要猖狂,快快束手就擒。”
粉蝶:“主人,你先走,我们掩护你。”
凌梦华一脸认真地样子:“不,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赶快走吧。”
粉蝶使了个眼色,其它几个姑娘纷纷上来将她拉扯着,离开危险之地,凌梦华只想反抗,可刚受的伤并未痊愈,全身酸痛,使不上劲,粉蝶并未离开,她留下来帮阎宇卿。
她飞身在半空中,见阎宇卿同那只妖怪正在激战,轻轻地施了仙法,到不知哪里来了一根绳子,一瞬间将那妖怪绑住,阎宇卿见状也放下了剑,落在地上,粉蝶急忙跑上前去:“快,赶快离开,我的法力还太弱,这只绳子根本就管不了多久。”
阎宇卿:“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把我去找彩蝶的事情告诉她。”
粉蝶:“是主人吗?”
阎宇卿一脸无奈:“她不是你们的主人。”
粉蝶肯定的言语中有些生气:“是,她就是,她是彩蝶之首,我不明白为什么公子得要阻止我们相遇,但是请你相信,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主人的。”
阎宇卿见说服不了她:“我们先离开吧。这毕竟是个危险之地。”
那蝙蝠精早已化成一只小蝙蝠飞走了,偌大的绳子无神的搭落在地上。
粉蝶暗叫一声:“不好,快,赶快去找主人。”
阎宇卿见状也焦急起来,忙施展轻功。
他们找来找去没有找到凌梦华,却看见一只黄色的蝴蝶折了翅膀,匍匐在地上,粉蝶忙跑上去询问:“主人呢?”
那只黄色的蝴蝶变成一身黄衣裳的姑娘,她的腿受了伤,忙回答到:“主人,还有其他的几个姐妹,都被蝙蝠衫抓走了。”
阎宇卿吩咐道:“你在这照顾她,我去找。”
刚走上几步,粉蝶就叫住他,把一个粉色的盒子交到他的手上:“这是蜜蜂,主人养的,它能够帮你引路,让你顺利的找到主人。”
阎宇卿接了过来,道一声:“好。”随即跑开了。
他轻轻地打开粉色的盒子,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飞了出来,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在自己身上嗅了嗅,阎宇卿心里十分着急,见那小蜜蜂似乎对自己十分感兴趣,总是在研究自己,只得表明自己的心意,这是他人生中做的最可笑最幼稚的一件事,就是对着一个昆虫讲话:“我要找一个人。”
“谁?”
阎宇卿险些吓了一跳,这只小蜜蜂竟然能说话,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下真的让他大跌眼镜了。
阎宇卿忙切入正题:“凌梦华。”
那只小蜜蜂说:“是主人啊。好,我这就带你去。”
阎宇卿则一脸茫然,心中暗想:“什么主人,彩蝶不是已经死了,难不成她们都把凌梦华当成彩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乖乖的跟着那只蜜蜂走着,那小东西似乎不太管用,飞着飞着又飞回去了,又得从新找路,阎宇卿有些不耐烦了。
阎宇卿:“我说,你还能找到路吗?你到底行不行啊。”
那只小蜜蜂飞到他面前:“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阎宇卿:“粉蝶说你是引路蜂,你说自己是小神蜂,可是你却找不到路,你说怪我怀疑你吗?”
那只蜜蜂似乎生气了,落在阎宇卿的鼻尖上,狠狠地扎他一下,疼的阎宇卿想拿剑劈了它,可是它飞到好快,身体又小,考验自己剑法的时刻到了。
追着追着,不觉到了山脚下,哪里突然多出一座山,之前并没有发现,阎宇卿停下来,那只小蜜蜂使劲的往前飞,阎宇卿猜想如果自己猜得不错,那么那只妖怪一定是躲在这里了。
半山腰果然有一山洞,阎宇卿施展轻功,一脚踩在岩壁上,并未停顿借力继续向上飞着,那只小蜜蜂轻盈的从他面前飞过,得意的摇着尾巴。阎宇卿恨得牙痒痒,真想一剑把它劈成两半。
山洞里很黑,刚一进来就有一群黑压压的蝙蝠惊吓着往外飞出去,阎宇卿躲在石柱后,悄悄的伸头去看,果然是凌梦华,她被绑在石柱上,还有几个蝴蝶姐妹也被绑在石柱上。
那小蜜蜂一件自己的主人,顿时兴奋起来,嗡嗡的向前分着,阎宇卿正想阻拦,它已经飞了出去,兴奋的叫着:“主人,主人。”它在凌梦华的耳边飞来飞去,把她吵醒了。
张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只蜜蜂,凌梦华并未多想,挣扎了一下,根本无法拜托绳子。“主人”凌梦华左右看,见没有一个人,一时纳闷,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那只小蜜蜂竟不放弃,又飞到她的面前叫到:“主人。”
凌梦华这才看清,不免心生恐惧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说话,走开,离我远一点。”
“主人,我是小神蜂啊,你不认识我啦?”
凌梦华:“什么小神蜂,你走开,赶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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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见她这样,那小神蜂满是失落的表情:“主人怎么这么嫌弃我呢?我是你的小宠物啊,我是来救你的。”
凌梦华突然探出头来:“来救我的?”
那小蜜蜂连连点头。
凌梦华突然疑惑起来:“你怎么救?”
那小神蜂突然得意起来:“我来带来了一个人。”
“谁?”
“我?”阎宇卿边回答边站出来。
凌梦华则是一脸惊讶的样子,向他吼道:“你怎么不早点出来。”
阎宇卿:“我要打探一下情况啊?”“那个怪物呢?”
凌梦华:“好像是回去找剩下的一个了。”
阎宇卿突然醒悟过来:“怎么不早说,赶快趁现在离开。”
凌梦华嘀咕着:“你又没早问。”
他匆忙的解开了所有人的绳子,正欲走,一抹身影逐渐拉近,正要进入这洞中来。
阎宇卿已经做好了接站的准备,看清来人才缓缓的放下剑来,原来是粉蝶她们。
阎宇卿问道:“你们没遇上蝙蝠妖吧?”
粉蝶:“没有啊,主人,你没事了吧!”随即跑过去,开始关心凌梦华。
凌梦华笑着说:“没事了,只是你们为什么一直要叫我主人,我明明不认识你你们。”
阎宇卿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看着粉蝶身边的黄衣姑娘,不对,刚刚走的时候,她的腿受伤了,现在怎么竟好了起来,不可能,如此快的恢复能力,只有凌梦华有,而她在自己之后到,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假的。
阎宇卿急忙上前,一把拉过了凌梦华,道:“别相信她们,你们是谁?还不露出真身。”
听完此言,山洞中响起一阵笑声,山洞开始迅速的结冰,石柱也变成了冰柱,假的粉蝶变成了一个冰棺,又是冰棺,凌梦华突然慢腾腾的走上前去,就是这种冰棺,几年前,在拿到雪伊衫之前也是这种冰棺,好熟悉的画面,那么这里面又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阎宇卿及时拉住了她,不要过去。
凌梦华突然笑了:“别忘了,我们还在梦中,这梦中之景皆是虚,又有什么好怕的?”她边说着边往前走,直到走到冰棺前。
她拿起剑在自己的手上割伤一个口子,顿时血流不止,阎宇卿想阻止她,可是她说:“这是我的梦,该有我来破解。”随即将滴下来的滴在冰棺上。
“主人,为什么,难到,你想让她复活吗?”
阎宇卿:“谁?”
“雪伊衫”“只有主人的血能让雪伊衫复活。”
凌梦华:“这是宿命。”
这句话好熟悉,时至这么久,阎宇卿依稀记得,这是苑焉临死时说的那句话。
凌梦华笑了:“一切都会结束,让一切都结束吧!”
“主人”
冰棺逐渐变得透明,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绝代风华,凌梦华连连后退,这正是她在水下看到的那个女人,难到这就是她自己,而雪伊衫正是使自己变得可怕无情的一个道具,是唤醒那个邪恶的自己的一个道具,冰棺还在继续融化,地上已经多出了一滩水。
突然醒悟的凌梦华脸色苍白,她终于明白自己害怕的是什么了?原来她害怕的那个女人正是自己,是另一个自己,沉在冰冷的海洋之中,正因为周围一片冰冷,所以连心脏都是冰的吗?
她沉睡在深海里,是自己把她唤醒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正在凌梦华思索的时候,冰棺已经彻底融化了,从里面出来的不是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而是一张骷髅头。
凌梦华出乎所有人意料,当其他人都面露惊讶的表情时,凌梦华却笑了,她轻轻的说:“原来,是我的梦啊,让你们每个人都在我的梦中受苦,对不起了,现在就让我来了节吧。”
阎宇卿突然拦住了她:“不,梦是虚幻的,不要因为梦去伤害自己。”
凌梦华突然甩开他:“不,这个梦必须用我的血才能破解,否则你们都出不去。”
“不,不是的,等等,一定可以有解决的办法的,让我想想。”阎宇卿突然拉住她。
小蜜蜂飞上前:“主人,这梦中的景是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化而成的,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蒙蔽你的双眼。”
凌梦华突然醒悟过来:“湖底,是湖底的那个女人,是沉睡着的那个我自己?对!是她,我去找她。”说着拉起了阎宇卿:“你还记得我们掉下悬崖前,那个大红嫁衣的女人吗?”
阎宇卿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怎么了,她只不过是你梦里幻化成的人物,哪里还能找到她?”
凌梦华:“不,是她,她才是这幻梦的始作俑者,我不能让她苏醒,不可以,我要阻止她,从我们掉下冰河开始,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开始,我们就已经进到梦里来了。”
阎宇卿恍然大悟:“所以,这梦中之物皆是虚幻的,只能看到却无法触摸,我却能触到那个大红嫁衣、浓妆艳抹的你,那么也就是说,她不是这梦中之物,她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好,果然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我深爱的人,果然聪明。”黑色的蝙蝠精突然变成了一身大红嫁衣的凌梦华,她的身边站在的是粉蝶。
凌梦华:“你收手吧,我不会让你苏醒的。”
邪恶的凌梦华笑了:“只要你活着,我就永远存在,就算眼下你不让我苏醒,我依旧存在,除非,你死了,那么你先杀了自己,这样子我才能万劫不复。”
阎宇卿:“住嘴,你胡说什么。”随即将头转向凌梦华:“她在欺骗你,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邪恶的凌梦华突然讽刺的大笑:“我没有欺骗她,她是母体,我只是她的一部分,寄生在她的身体里,如果她死了,我也自生自灭了,不过,她是不会死的。”
凌梦华突然抢过了阎宇卿手中的剑,对着她说:“你让她们走,否则你就等着魂飞湮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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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阎宇卿以血破梦
邪恶的自己一点都不害怕,她哈哈大笑:“好啊,等你死了,我让他们统统给你陪葬。”
凌梦华吼道:“你休想。”
阎宇卿急忙跑到她的身边:“不,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冷静下来,把剑放下来。”
凌梦华突然看着他:“没想到这最后一关是我自己,果然人最难以克服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人最难以说服的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的双手沾满了太多的鲜血,自作孽不可活。”
阎宇卿:“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有办法的。”
见他这样关心凌梦华,邪恶的凌梦华竟然吃醋起来,她向粉蝶吼道:“去,把其他人给我抓起来。”
粉蝶呆滞的看了看,随即走过去,向那些自己的姐妹走过去,凌梦华冲着她大吼:“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的姐妹呢?”
粉蝶看着她说:“因为她是我的主人,主人说的话,我不能够不听,哪怕是要自己的命?”她的眼神中有着隐隐的悲伤。
凌梦华焦急的:“她怎么成了你的主人了,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主人。”
粉蝶:“她也是你,她是另一个你,所以她也是我的主人呢?”
凌梦华立在当场:“不,我不是你的主人,你认错人了,所以她也不是!不要相信她。”
粉蝶:“她是,她是你,你肩上的那只蝶纹就是彩蝶之首,她的身上也有,所以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主人。”
凌梦华:”既然我也是你的主人,那你也应该听我的吩咐对不对?”
粉蝶的眼里有一丝的喜悦之情:“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我们的主人了。?”
凌梦华轻轻地点了点头。
粉蝶突然微笑着,无比的兴奋。
邪恶的凌梦华突然大吼:“别忘了你的好姐妹黄蝶是怎么死的,如果把你不听我的,你将和她一样的下场。”
凌梦华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杀气,头发凌乱的飞了起来:“你杀了她?你怎么能够杀害无辜的人?”
她不屑的看着凌梦华:“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怎么,这样你就接受不了了吗?”
凌梦华气愤的朝她大吼着:“你,我要毁灭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此时无风,她的头发却飞扬起来,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一道凛冽的光像一道闪电,狠狠地劈向邪恶的凌梦华,恰此时,阎宇卿一个转身,直接挡在那个邪恶的凌梦华面前,邪恶的凌梦华瞬间瞪大了眸子。
来不及闪躲,那道光无情的穿过阎宇卿的身体,凌梦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跑过去,死死地抱着阎宇卿,她的声音有些抽泣,那个邪恶的凌梦华陷入一片呆厄之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凌梦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困难的看着她,自己满脸都是血,艰难的说:“不要伤害她。”“她也是你啊。”
听到这句话邪恶的凌梦华突然身体颤抖,瞳孔不自觉的开始放大。
凌梦华已经泪眼朦胧:“不,我恨她,我恨她。你会没事的,相信我。你还要做我的敌人呢?过了这一站,我们就能平安回去了,就算我们做敌人,我也要你活着。”
阎宇卿的身体开始颤抖,他说话异常的艰难:“不,我没法在陪着你走下去了,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凌梦华突然醒悟过来:“不,这是在梦里,一切都是虚幻的,你没事的,我们出去,出去就好了,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了。”
身后冰冷呆滞的声音:“没用的,一切都结束了。”
凌梦华转身吼向她:“不是的,没有结束,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他死了,我会拿你的命偿还。”
一袭大红的嫁衣无比妖娆,可是主人却已失了神,她无助的转过身子,悄悄地走了出去。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突然有雪花飘落,大红色的血花,满世界都是血,她的鼻孔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她静静的走到湖边,看着这弯平静的湖水。
她突然挥起自己宽而肥的袖子,河上的冰慢慢融化,最后只剩下满满的寒水,她一跃身,轻盈的跳了下去,不停的下落,一袭大红的嫁衣在水中飘扬着,漆黑的三千烦恼丝在水中沉默着,那副冰冷的身子又回到了这冰冷的栖息地来了,闭上了长长的睫毛,继续沉睡着。
凌梦华趴在阎宇卿的身上无助的哭泣,粉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起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她,却不言语。
粉蝶:“主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拥有救人的能力吗?”
凌梦华并未听清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粉蝶:“主人,你拥有救这天下之人权利,但是,这天下万物皆有定数,你救一个人,就必须要杀一个人。”
凌梦华:“我能救人?”
粉蝶肯定的回答:“是,你可以就任何你想救的人?”
凌梦华不可置信的问:“这是真的吗?不是你在安慰我吗?”
粉蝶连连点头:“是真的。”
凌梦华:“为什么我可以救人?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
粉蝶:“因为你现在不仅仅是凌梦华,你还是彩蝶之纹的主人,所以你就拥有她的能力。”
凌梦华陷入了困惑之中:“那我该怎么救他,付出代价我也无所谓,只求你们不要告诉他,就说我先他一步离开。”
粉蝶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心疼起来,她问:“主人,难到这就是人世间的真情吗?”
凌梦华看着她感动的要流泪的小脸,轻轻地点了点头。粉蝶突然笑了,只是她的笑是那样的牵强,她说:“没想到,我一直居于深山之中,如今出了山,竟也知道了什么叫做真爱。”
凌梦华定定的看着她,害怕凌梦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她赶忙擦去脸上的泪水,说:“主人,你赶快救他吧,不然等他的身体凉了,可就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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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宁可舍身也相救
粉蝶交给凌梦华救人的法决,让她在地上打坐,随即扶起阎宇卿,也做打坐的姿势。
不断有真气进入阎宇卿的体内,他逐渐恢复了气息。
粉蝶在他鼻尖上试了试,嘴角微微的上扬。
凌梦华只觉得全身疲劳不堪,仿佛身体内的真气被吸干一样,终于摊在了地上,阎宇卿也随即倒在了地上。
粉蝶急忙跑过来扶起她:“主人,你没事吧?”
凌梦华轻轻的摇了摇头。
山洞开始摇晃,粉蝶:“糟了,看来这山要塌了,梦要醒了,快,主人,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凌梦华挣扎着站起来:“可是。。。。。。”随即看了看阎宇卿。
粉蝶说:“主人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已经很累了,把他交给我,我一定会把他平安送出去的。”
凌梦华乖乖的点了点头,那几个姐妹忙跑过来搀着她,山洞疯狂的摇晃起来,凌梦华终于看到了光芒,外面的世界冰雪正在融化,她轻盈的落在地上,脸色却疲劳的苍白。
刚落在地上,她就急忙转过身子去看洞口,洞口依旧没有粉蝶和阎宇卿的身影,凌梦华着急起来:“为什么还不下来?”
山洞眼看着要塌下来,凌梦华着急了,就在此时,她看到粉蝶一袭粉色衣衫在洞口随风飘着,她的眼神散发着浓浓的忧伤。
只一瞬间,阎宇卿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粉蝶大声喊着:“接住他。”几只蝴蝶忙飞上去,慢慢地把他接住,轻轻地放在地上。
凌梦华抬头看着上面的粉蝶,对她喊着:“下来,快下来啊!”
粉蝶拼命地摇着头,她的脸上有不明液体流下,凉凉的,冰冰的,从未有过的感觉,难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眼泪。
凌梦华还在拼命地叫着她,她对着她说:“主人,你救一个人,必须要牺牲另一个人才可以,我不想让你牺牲自己,粉蝶功力不够,无法帮你,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代你去死,替你牺牲,是粉蝶此生最大的荣幸。”
凌梦华瞪大双眼,朝着她呐喊:“你下来,我不用去死,我们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快下来啊,不要做傻事。”
粉蝶拼命地摇着头,一瞬间,整座山坍塌了,在那座山的半腰上,再也没有一个粉色衣衫的少女伫立了。
凌梦华的思绪停住了,只定格在那触目惊心的一刻。
凌梦华睁开了眼睛,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梦醒了吗?”她看到其他的几个面孔,是那些蝴蝶姐妹们,在她们之中,再没有了那个一袭粉衣,总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人儿了,她急忙爬起来,阎宇卿就躺在自己的旁边,他沉沉的睡着,没有半丝要醒的意思。
她跪在地上,疯狂的叫着他:“阎宇卿,你混蛋,你醒醒啊,你的命可是粉蝶牺牲自己换来的,你快醒醒。”
眼前的人突然睁开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他好笑的看着凌梦华:“你这么伤心干嘛?我又没死。”
见他醒了,凌梦华的心终于得以放下来了,又突然感伤起来,是她间接害死了粉蝶。
阎宇卿正纳闷自己虽然没死,可是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他也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不禁问道:“粉蝶呢?”凌梦华微微的低下了头。
阎宇卿一瞬间明白了,粉蝶死了,他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每当阎宇卿问起凌梦华怎么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总是保持沉默着,阎宇卿见状总识相的戛然而止,只等她突然有一天心神开阔想告诉自己的时候再说。
凌梦华总是自己呆呆的出神,即便是那个邪恶的她也是她,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她当时虽然沉浸在悲痛之中,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冰凉,飘在水里,那一刻她才知道,不管是怎样的自己,都深爱着阎宇卿。
粉蝶死后就化作原形,原来它是一只世间少有的粉色蝴蝶,浑身都是亮片,可爱美丽,只是她的美却只是少有的几个人看得到。
阎宇卿把粉蝶的尸体交给她的一群蝴蝶姐妹们,他和凌梦华商量之后决定让它们回到彩蝶谷去,安心的过自己的快活生活,不要来这人间受苦。虽然舍不得主人,可是它们已经丧失了两个好姐妹,再不想在人间待着了,最终乖乖的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阎宇卿看着远方的彩霞,心中暗想:“如果彩蝶在的话,也依旧保护不了粉蝶吧,这世间有那么多无奈的事情,她虽有拯救世人的能力,却无法拯救自己,甚至只能以毁灭的方式来拯救自己最爱的人,最后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凌梦华突然跳到他面前来:“你在想什么?”
阎宇卿看着这般调皮的她,嘲笑道:“你怎么这样开心,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出了这最后一道洞门,你就是我的敌人。”
此时的凌梦华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的她不再是愁容满面,反而轻快地笑了,阎宇卿对这笑容十分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凌梦华看着他说:“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在害怕成为你的敌人了,只要你还活着,对我还说比什么都好。”突然想起来“话说,我都救了你两次了,你可是拿什么来报答我啊!”
阎宇卿突然停住,一脸呆厄的样子:“那我救了你何止两次啊。”
凌梦华突然跟他算起涨来:“好,你说,你哪里救过我两次?”
阎宇卿看着她,对着她的无赖行为一顿数落:“你贵为一国将军,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啊,还有啊,你不会掰着手指头数啊,第一次,你从上面掉下来,扭了脚,是我救的你吧?第二次,你落入贼手,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肯定化作一缕孤魂野鬼了,第三次。。。。。。”阎宇卿正数着,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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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凌阎悉心解棋盘
凌梦华忙反驳:“第三次什么,什么,没话说了吧,你那两次哪里是救我,我那又不是有生命危险,你也只能算是帮忙而已啦,况且你怎么不说说,我第一次腿扭伤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直接扎在我腿上面,害我走不了路,害我被两个地头蛇抓走,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是算起恩情来了。”
说的阎宇卿一脸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反正不管啦,我就是救过你啦!”
凌梦华一脸的不甘示弱:“你那才不是,我每次受伤都是因为你,你真是我的克星,还说是救命恩人呐?”
阎宇卿也不甘示弱:“你才是我的克星,我好好的皇帝不当,要跑到这里来照顾你,还差点丢了小命。”
凌梦华:“你才是我的克星,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偷袭我,我怎么可能掉到这里来。”
阎宇卿再度强调:“你是猪呢?还是听不懂人话呢?我都说了n便了,那叫兵不厌诈,不叫偷袭,怪不得古圣贤者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可真是精辟。”
凌梦华一听此话着实气了:“我看是唯男人与狗难养也。”
阎宇卿侧脸看着她:“你怎么骂人啊。”
凌梦华:“还不是你先骂女子是小人,天下男人多了去,我又没说是谁?你阎宇卿又何必对号入座。”
凌梦华的话憋得阎宇卿难受,他朝凌梦华吼着:“你不能一个脏字不带就把人骂的狗血淋头,你在怎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是一国的君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
凌梦华独自跑上前去走着,才不管他在后面大妈似的??隆?p>阎宇卿见不管用,又耍起了皇帝腔:“大胆,敢如此无理,小心你的脑袋,朕限你两秒之内停下来,否则杀无赦。”
这一招果然有用,凌梦华转过身来,朝他伸了伸鬼脸,再度跑走了。
气的阎宇卿当场一脸发绿。
两人蹲在洞口的棋盘旁,一脸认真的研究着,阎宇卿问:“你说的钥匙呢?”
凌梦华:“就像那梦一样,钥匙是虚,真正的钥匙并不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它存在于我们的心中,这里叫做冰河林,到处都是冰雪世界,那么不正是寓意着,只要你的心思纯正,这个不就是最好的钥匙。”
阎宇卿:“可是你怎么知道。”
凌梦华开玩笑说:“因为我比你聪敏。”
阎宇卿一脸无奈的鄙视她。
她忙笑起来:“好啦,你别忘了,这场梦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这个冰河林的主人可是我哦!”
阎宇卿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么你早就知道。”
凌梦华忙解释:“不,不知道,我的一部分的记忆是缺失的,在另一部分那里。”随即随便向后指了个方向。
阎宇卿顺势看去,她所指的地方正是冰河,那个另一部分沉睡的地方,当然,阎宇卿是不知道的。
阎宇卿闭上眼睛,用自己所有的信念去打开这个棋盘,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满脸都是无辜的表情,看着凌梦华说:“失败了。”
看着这个像个孩子一样的阎宇卿,凌梦华突然觉得好笑:“好了,看来你的心第还是不够纯净啊,这样吧!让我来试试。”
阎宇卿脱口而出:“可是你不完整啊。”
凌梦华笑了:“正是这样,我的心第才比所有人的都纯净啊。”
阎宇卿无话可说,只得乖乖退去,把一切交给凌梦华。
凌梦华单手放在棋盘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闭上了长长的睫毛,阎宇卿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扑哧一笑,凌梦华冲着他大喊:“认真点,不要笑。”
正此时,棋盘突然沉重的转动着,上面久存的灰尘也被弹掉了,阎宇卿满脸的惊讶之色,凌梦华则是异常得意。
阎宇卿心里想着:“就让她好好?n瑟一会。”便不再泼她冷水。
棋盘虽启动了,最上面的一层从两侧拉开,上面每一空格都有一个字,看来这是要猜哑字谜了。
阎宇卿左思右想,这梦境之中,皆有人提醒自己,难到是道,随即一手按了下去,那棋盘轻轻地抖了一下,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自己按错了,凌梦华瞪了他一眼,结果他全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把头转向了另一方,不理凌梦华。
凌梦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正思索着满盘的字都是跟梦有关的,会是哪个呢?她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恰此时,阎宇卿脑子一动,突然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字。”
凌梦华好奇的问:“哪个字?”
阎宇卿故作神秘,偏偏不告诉她,自己一股脑的按了下去,这一按不要紧,那棋盘突然要关上,凌梦华暗叫不好,随即拿起了阎宇卿的剑将棋盘两盘迎面而来的石壁堵住,不让他们再动弹。
这次凌梦华是万万不敢再让阎宇卿触摸棋盘了,恨不得把他推到十米之外。
凌梦华心想:“既不是道字,也并非情字,会是什么呢?这幻梦之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终便是了,了便是终,到应了那句古话,假作真时真亦假,莫不是梦字。”
凌梦华正想着,阎宇卿正要去按,她忙制止了他,浅浅的说了句:“是梦字。”
阎宇卿轻轻个点了点头:“我想的也正是如此。”两人相视一笑。
凌梦华轻轻地触摸棋盘上的梦字,果不其然,棋盘剧烈的抖动起来,随即分成两座大石,向两边移动,棋盘后面的山洞沉重的的摇晃着,随即向上移动着。
凌梦华和阎宇卿皆瞪大了双眼,这一刻,他们等待了好久,只是,出了这山洞,他们便再也不能同甘苦,共患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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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归来时物是人非
冰河林的山洞门起开了,可是两人仍保持着原有的姿态站着,各不起身。
不知过了多久,凌梦华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阎宇卿温婉一笑,提醒他道:“我们该走了,出了这个洞就真的离开了,就回到各自的世界中去了。”
阎宇卿看着她,也笑了起来:“是啊,现在回想起来,这三大林可真是危险重重,真的不是很容易过来呢?不过还好,终于是闯过来了,现在突然觉得自己离外面的世界如此之近,只要一转身,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呢?”
凌梦华强忍着陪他笑着:“是啊,既然你那么迫不及待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这里虽是通往外面的出口,可是离军营之地还甚远,还需要走些日子才能到。”
阎宇卿也只能轻轻地点头。
在后几日的赶路中,阎宇卿总是刻意的躲着凌梦华,他们之间少了谈笑,少了斗嘴,凌梦华知道他们的确应该保持些距离,以便于适应回去后的生活。
他们各自都极力的走的慢一些,甚至都没有买马,一路上皆是步行,即使是这样,时间过得依旧如此的迅速,凌梦华终于了解到什么叫做时间不等人。
在山脚的一个分岔路口,走在前面的阎宇卿突然停住了,他回过头来看着她说:“那个世界已经离我们远去了,我们即将要面临的是现在的世界,也就是我们原本的位置,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凌梦华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拼命地点头,阎宇卿见状,只得放下狠话:“凌梦华,从现在开始,你依然是我的死敌,可是今天我不杀你,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省的你又说我偷袭你,他日沙场再遇,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赶快走吧。”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哽咽。
凌梦华抬头看了看他,阎宇卿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眶里充斥着泪珠,可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样坚毅的凌梦华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敌人。
凌梦华什么话都没留给他,沉默的转过身子自己离开了,阎宇卿不知该怎样评论她的乖巧,但是他在担心,这样的凌梦华真的还能够做自己的敌人吗?
他深知在战场之中无法在保护她,说过保护她的诺言留在了那个快乐的充满欢声笑语的村庄,和那个危险重重的林子,可是目前他什么都不能许诺,他想过一千一万个离别时的场面想过一千一万句自己要说的话,可是现在他最多的只是保持沉默。
阎宇卿一直没走,他站在原地看着凌梦华慢慢远去的身影,她走的很慢很慢,似乎在等自己追上她,可是阎宇卿的身影却只是站在后面,从未移动。
凌梦华的身影逐渐远去,阎宇卿才稍稍转身,不时的再度回过头来看,眼前一片空无,最终也快速的离开了。
凌梦华的身影像风一样,根本没有人看清来人,她直接闯进自己的屋子,雪岐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见到突然出现的凌梦华不免惊讶当场。
她一袭白衣,这衣服怎么如此眼熟,是雪伊衫,凌梦华直接打开衣柜,见柜中还只剩一件雪伊衫,心中暗想:“看来雪伊衫是找到自己的主人了。”
雪岐以为凌梦华是要责怪自己穿上她的衣服了,忙作势要脱下来,凌梦华阻止了她:“不需要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件衣服的主人。”
雪岐似乎很爱这件衣服,倒也作罢了,于是问道:“这段时间突然失踪,惹得军心大乱,我没日没夜的寻找,那夜淋了雨,昏倒在一片水洼里,所以回来就找了件衣服穿。”
凌梦华本没想问,见她这样解释,一时突然觉得好笑,竟掩嘴笑了起来,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凌梦华,雪岐骇在当场,凌梦华看着她吃惊的表情,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了?”
雪岐急忙摇了摇头,说;“不,没事。”
凌梦华换上一身男装,皆是素衣,坐在椅子上,问雪岐:“最近军中可有什么大事?”
雪岐:“两军主将都莫名失踪,双方不肯交战,我军刘军师和文军师意见不合,两次三番争吵,文军师总是要带兵讨贼,总是被刘军师拦下了。”
凌梦华边听着边点头。
雪岐:“还有一事,我已奉将军之命了结了潘将军一家15口人。”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来:“十五口人,有妇孺孩子吗?”
雪岐:“妇孺5人,孩子3个,最小的一个18岁。”
凌梦华突然大喝:“为什么连孩子都杀!”
雪岐忙向后退一步:“我深记将军曾说的一句话,斩草除根。”
凌梦华当头一喝,直接呆坐在椅子上。
随即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让我冷静一会。”雪岐明显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凌梦华摇了摇头:“好了,你赶快去休息吧。”
这样的凌梦华对于雪岐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她甚至有些怀疑这真的是凌梦华吗?
她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在黑夜之中,又独赏空月,房内的凌梦华则单手撑着自己的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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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出水芙蓉女儿身
阎宇卿也回到军中,自己不在的几日里,军中倒是条理有序,战士们见到阎宇卿各个都兴高采烈,正此时,一个妙龄少女走了出来,只见身材高挑,体型偏瘦,却是一身习武模样,高而长的马尾束在后面,前边左右各两束碎发柔顺的贴在胸前。
阎宇卿见她却无开心之色,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径直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内室,一回头却发现刚刚站在外面的美女竟也跟了进来,他刚想开口,便被她抢先一步,质问道:“这些日子你去哪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要不是姑妈替你先压着,这军心早就大乱了。”
他自顾自的事情,冷冷的回答:“所以呢?她就派你过来了。”
“表哥,姑妈说了,这皇帝你要是不想当,这天下可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姑妈是绝不允许祖辈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你的手上,且不说你来此些许时日战况并未有一丝的进展,竟然闹起失踪来了。”
阎宇卿突然走上前来,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儒雅,我充其量不过是她的养子而已,这天下,她想给谁我半点意见都没有,我也并非真的是你表哥,你又何必替我担心。”
儒雅:“我没有替你担心,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虽是皇子,却不是嫡生,若不是姑妈,你根本当不上这个皇帝的。”
阎宇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嘲讽,心中暗想:“是啊,要不是她,我的母后也不会命丧火海,要不是她为了争权夺利,我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我知道自己的深仇大恨,可是即便如此,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凡事都要听命于她。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他不说话,儒雅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阎宇卿:“姑妈说‘找到你之后,只给你三日的时间,必须做点成绩出来。’还有,魏颖儿也来了,就在你隔壁的帐篷里。”
一听此话,阎宇卿的眸子瞬间发光,他欣喜地问到:“什么?颖儿也来了?你没骗我?”
见他如此这般,她的眸子中闪烁着失落,却马上尽收眼底,轻轻的说:“我怎么会骗你,这次得到了姑妈的恩准,她随我一起来的。”
还没等她说完,阎宇卿像一阵风一样,飞速的跑了出去,儒雅一脸的气愤之色,却无处释放,只得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夜色之下,朦胧的月光笼罩着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儿,她坐在青石上,她的眉目之间有着一丝丝的忧愁,浑身散发着柔弱之色,让人有些心疼怜惜。
她看着天边的残月,看的那样的入神,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玉一般,散发着光芒,阎宇卿害怕打破这美好的一刻,他静静的看着她却不叫她。
魏颖儿并未回头,竟已发现他就在自己的身旁,她的声音轻柔的像三月的春风,让人听着那样的舒服,仿佛能消除所有疲劳一样。
魏颖儿:“既然来了,何不坐下,今夜月色姣好,共赏此月哪里不好?”
阎宇卿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她的身旁,问道:“十米之外的位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魏颖儿:“哪怕是百米之外,只要你在,我都能感受得到。”
他深情的看着她问道:“战地寒冷,又是危险之地,你来这里做什么?”
魏颖儿转过头来:“我一听说你失踪了,就慌了神了,哪里还顾得什么危不危险的。”
阎宇卿一听此话,沉默了半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小心的交代:“战地寒冷,即便是出来赏月,还是该多穿件衣裳的。”
魏颖儿温柔的看着他,忽而开心的笑了,但是她的笑容中却有着一丝的忧愁,他待她这样好,对她如此小心翼翼,惜如宝贵的花瓶,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这种好他只给她一人,可是这却成了她的压力,她抚了抚自己这幅倾国倾城的皮相,不觉心中暗叹一口气。
话说另一边,一到晚上,凌梦华早已迫不及待的脱了衣裳,钻进了散发着浓热雾气的水桶中清洁身子,这一泡可舒服极了,紧拉着的皮质也放松了很多,她并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伺候着,早早的差遣雪岐下去了。
帐篷外文庸听说凌将军回来了,一时激动,气势汹汹的向凌梦华的帐篷走去,扬言一定要见到凌梦华,正巧刘军师赶到,便阻拦住他,说:“这天色已晚,想来将军已经睡了,你若是找将军有事,何不待明日,将军连夜奔波,早已疲惫不堪,你何苦在去打搅她。”
文庸眼珠一转,敷衍道:“刘军师说得有理,将军整日为军中事务奔波,想来已经早早歇息了,若是我此时前去打扰,说不定将军会怪罪,即并非要事,明日也可。”
见他这样说,刘军师便离开了,未等他走几步,文庸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的回来了,还是假回来了。”说着疾步向凌梦华的帐篷走去。
他想一见真谛,并未通报,便匆匆闯了进去,里面烟斜雾横,宽大的木桶里坐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她的雪白的背正对着文庸,顺着光滑的背往上看透着光泽的漆黑长发自然地垂落下来,光滑圆瑞的肩膀露在外面,优美可人。在一片雾气之中,这春色若隐若现,让人眼花缭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花香,不停地往鼻子里钻,饶你是个正人君子,也经不得此种诱惑。
文庸只觉得全身冒着火,他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将军一向不好女色,这房间之中怎么会有女人,他揉了揉眼睛,还是原版模样,这证实了他的却没有看错,可是这个女人是谁呢?
文庸一心好奇女人是谁,一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凌梦华突然抱住肩膀,转过头来吼着:“谁?”
这一转不要紧,那张惊人的漂亮脸蛋尽数展现在文庸面前,二人纷纷大惊,文庸说话吞吞吐吐,书生面孔皱作一团,不可置信的说:“你,你,你是将军……”
五十九章 窥浴者不杀且救孤
凌梦华瞪大了眸子,她的身子在水中瑟瑟发抖着,这样的她,这样一丝不挂的她展现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她该羞愤而死吗,她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掉出来似的。
文庸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背过身去,抽噎着说:“我,我不知道……”
凌梦华的身子在瑟瑟发抖着,冷静了片刻,随即抓起旁边的轻纱瞬间披在身上,如诡异的风一般来到文庸的旁边,文庸紧张之中并未发现凌梦华早已起身过来,他不知如何解释,正想告辞逃开,刚想开口,脖子就被人狠狠地掐住,他这才注意到凌梦华已站在自己身旁,凌梦华手上的劲却来越大,仿佛是铁了心要掐死他。
僵持了好久,文庸的嘴角突然邪邪的上扬着,凌梦华见状朝着他喊道:“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
文庸艰难地说:“你若真想杀我,为何迟迟犹豫不决,以你的功力,一掌掐断我的脖子应该不是问题。”
凌梦华缩了缩瞳孔,露出危险的眼神,忽而又突然一笑,松了松紧掐着文庸的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我杀不杀你,还由不得你来做决定,本将军留你还有用途,暂且饶你一命,若是他日听闻有人扬言说我是女儿身,那么你文庸九死难辞其罪。”
文庸满脸皆是诧异之色,以他对凌梦华的了解,就算不怕他走露风声。可是自己毕竟是看了她的身子,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为何没有杀自己?猜不透。
文庸不可置信的向前走着,他每走一步都做好了受死的准备,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颤一下,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平安的走到了门外,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懂,他不懂阎凌消失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懂凌梦华为什么是女儿身?他更不懂她变得不想她,若是以前的凌梦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为什么现在她竟然心慈手软了?带着这么多的疑问,他静静的离开了。
文庸走后,凌梦华瑟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她蹲在地上,紧紧地搂着自己窄小的肩膀,自问自答:“凌梦华啊,他看了你的身体,为什么不杀了他。你怎么能不杀了他呢?”“可是我下不了手啊。”“你怎么能下不了手呢,你这样怎么完成自己的千秋霸业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自对自说:“心是热的,怎能无情。不管将来如何,现在我活的很快乐。”
文庸躲在暗处听到了刘军师和手下的对话,得知凌梦华要外出了,他偷偷的跟在后面,又害怕凌梦华发现,只得躲在百米远的地方紧跟其后,本以为凌梦华是因为什么军中要务,可是七晕八拐之后来到的竟是一个偏僻的小院,凌梦华走了进去,文庸紧跟其后,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馒头的素香。
文勇躲在门外伸着头往里面看,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绝色女子正在给一群饿的发昏的孤儿发馒头,凌梦华站在她旁边,不停地帮她拿馒头递给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她的脸满是幸福的表情,微微的笑着,这样的她,文庸第一次见,他快速的揉了揉眼睛,轻轻地问自己:“这真的是凌梦华吗?”
自从上次不小心看到凌梦华和一个白衣姑娘在一起,文庸就开始暗暗地调查这个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明问暗访,终于知道原来雪岐原名小草入军前也是孤儿,之所以女扮男装从军只是为了要口饭吃,找到这个消息后,他急忙通知了阎宇卿,告诉了他雪岐的身份。
雪岐问凌梦华:“你曾说,心系天下者不得存有仁慈之心,为何你现在变了?”
凌梦华看着她:“那你喜欢哪样的我。”雪岐毫不犹豫杜回答:“当然是现在的你啊。”
听到这句话二人都不语,凌梦华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都是战争害苦了这些孩子们,我无能平天下、恩四海,也就只能做一些这样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至少对他们有略微的帮助,这样我便是好受一些了。”
学岐一直看着她,脱口而出:“你真的变了好多。”
一听到这句话,凌梦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阎宇卿对着自己笑的样子,突然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笑了,雪岐见她这样,以为是生了病,想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凌梦华伸手挡住了。
收到文庸的信,阎宇卿也十分疑惑,这个叫学岐的女子,自己从没听说过,凌梦华与自己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也从未提及过,而这个人和凌梦华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到底是谁呢?
正当阎宇卿思考着,魏颖儿端了杯茶走了进来,阎宇卿忙帮着她接下手上的茶盘,看着她心疼地说:“你身子柔弱,这些事情让底下的人做就好了,干嘛亲自动手。”
她娇声细语:“这是我亲手泡的茶,别人怎么做得来呢?一杯茶要放多少茶叶,兑多少茶水,要蕴上几个时辰,才能将茶的浓度发挥到最高,他们哪里知道呢?我是马马虎虎,况且我亲手做得茶不是更好吗?皇上整日为国事劳神,我泡上两杯茶又算得了什么呢?”
阎宇卿看着她的小脸忽然笑了:“朕就说一句关心你的话,你看你长篇大论说了这么多,可真是让朕受教了。”
魏颖儿:“皇上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如果您非要这么说,我可真是承担不起。”
两人正在房间里欢声笑语,突然门被猛烈地推开了,儒雅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切好气氛,大呼小叫道:“外面已兵临城下,你为何迟迟不肯发动三军?”
阎宇卿突然站起身来:“什么?兵临城下?”随即欢快的小脸变得忧郁起来,明知故问的小声说:“凌梦华发军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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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凌梦华深情告白
阎宇卿轻轻的说:“好,迎战。”
一片空旷之地中,千军万马如黑压压的蚂蚁紧紧挨在一起,阎宇卿开了城门首先骑马出城,身后紧跟着自家兵队,位置落定,双方站在各自的范围内,阎凌俩人针锋相对,彼此都气势汹汹,换上了一身男儿装,凌梦华显得更加坚韧,双方军中只有各自的首领穿着便装,显得尤为吸引人。
阎宇卿和凌梦华相视一笑,各自心中想着:“你果然不是来打仗的……”“你果然知道我不是来找你打仗的……”
阎宇卿军队后方有一个小卒打扮的人挤上前来,阎宇卿定睛一看,竟然是儒雅,不觉训斥起来:“你怎么来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到战场上来,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你,我怎么向你姑妈交代。”
儒雅穿着笨重的铠甲,抬起小脸对上阎宇卿说:“姑妈,你还知道姑妈,今天有我帮着你,一定要生擒凌梦华,否则姑妈的确是该失望了。”
阎宇卿看了她一眼,有些气闷,无奈的说:“你真的不回去。”说罢并不看她。
“不回去,坚决不回去。”儒雅坚决道。
阎宇卿骑马向前,轻声说道:“那你好自为之,我可没有时间照顾你。”
儒雅看着阎宇卿远去的身影,一时竟有些生气。
凌梦华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即便隔了那么远,凌梦华依稀看出了那个站在阎宇卿旁边穿着男装的女子,她的心突然紧了紧,正巧此时阎宇卿上前问道:“别来无恙啊?”
凌梦华笑笑:“多谢关心,很好。”
阎宇卿:“出来打仗不穿铠甲,恐怕有史以来你是第一个吧。”
凌梦华笑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必武装自己。”
阎宇卿:“那醉翁是何意?”
凌梦华:“借酒见故人!”
阎宇卿笑着摇摇头:“只怕非亲非故。”
凌梦华满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即便是无亲无故,也让人销魂断肠,若不见,只怕是恶疾缠身。”
在场的人听的糊里糊涂,只有文庸心中暗想着他们失踪的日子里发生的事。
凌梦华:“我今日前来,不想大战,让兄弟们再受伤,今日就我们两个定输赢胜负,怎么样,你敢不敢接战?”
阎宇卿大笑:“既有挑衅者,怎能不战。”
此话正中凌梦华下怀,一时竟只顾得高兴,阎宇卿已经收起了谈笑的嘴脸,满脸的冷酷之色,冰冷的剑锋狠狠地朝凌梦华刺去,凌梦华竟没有躲开,阎宇卿急急收住脚,两步之内将剑锋一转偏向了一边,只划破了凌梦华的衣服。
看到他对自己心有余情,凌梦华暗喜不已,她也抽出剑,在双方剑锋交接的时候,阎宇卿责怪她道:“现在收兵还来得及。”
凌梦华:“你知道我不是来打仗的。”
两人的身子飞速的左右穿Сhā而行,再度回来,再一次交手,这一次凌梦华鼓起了勇气问道:“你爱没爱过我,我想你。”
阎宇卿听到这句话,瞳孔突然放大,脚步也慢了一拍,她聚精会神、全心全意的等着阎宇卿的答案,可惜他却迟迟不回答。
再次交锋,凌梦华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是你不敢了?”
阎宇卿大笑:“奇怪,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回来时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堂堂一个将军,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凌梦华:“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阎宇卿无奈的摇摇头,轻声说:“这个答案我不能给你。”随即又是一剑刺过来。
凌梦华急忙问:“为什么,我不会纠缠你的,只要一个答案而已。”阎宇卿的表情极为冰冷,定定的说:“这个答案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她穷追不舍。
阎宇卿已经有些不耐烦:“凌梦华,我们是敌人,敌人,你知道吗?不管以前我许诺过什么,那也只是以前而已,现在,回到各自的世界,我们都要面对现实,所以……”
没等他说完,凌梦华急忙抢过来说:“不,抛开着一切,你有没有爱过我?”
阎宇卿口气冰冷,略带一丝担心:“你这样,如何做我的敌人?”
凌梦华声音有些吼:“我不要做你的敌人。”
阎宇卿仿佛要打破她的美梦,对她叫到:“这是现实,不是在你的梦里。”阎宇卿收回剑,冷冷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吧。”
俩人正对着,结束了战争,阎宇卿正要走,就在擦肩的一瞬间,凌梦华突然叫住他:“不,听我说完,说完我就让你离开。”
阎宇卿:“你拦的住我吗?”
凌梦华并不看他,自顾自的说:“我生活在寒冰世界,我的周围一片寒冷,你就像一点微弱的火光,这样的你,我拼了命也想要抓住,这一次,让我自私一回,不去考虑什么江山多娇、千秋霸业,就我们两个人随心所欲,浪迹天涯可好,你做不了我的敌人,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
阎宇卿转过身子来看她:“你在痴人说梦吗?”
凌梦华拼命地摇着头。看的阎宇卿有些心疼:“我们注定是敌人,这辈子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喊:“不,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我们可以全身而退,从此再不管人间万事,我们浪迹天涯,一路上行侠仗义好不好?”
阎宇卿看了看她,无奈的说:“这样的你真的没有办法做我的敌人啊!”
灵梦华一阵无奈,说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听进去。
儒雅见二人交战这么久,一直没有成果,阎宇卿剑剑留情,显然是不想生擒了凌梦华,再听两人之前的对话,一想想可能是故交,于是莫上前去,见打着打着二人静错位站着说了起来。
儒雅心中暗想:“看来不能指望阎宇卿了,得靠自己。”于是趁此功夫悄悄移了过去。
凌梦华满心念得想的都是阎宇卿的话,俩人只顾交谈,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拒人千里,谁都没注意文雅已站在凌梦华的身后,一瞬间,冰冷的剑锋直指着凌梦华,冰凉的触感从后面袭上脖颈。
六十一章 一剑穿心饰无情
冰凉的剑锋抵在脖子上,感觉到锋利的触感,凌梦华转过身去看眼前的女子,虽然身着男装,但是凌梦华一眼便看出她的女儿身份,她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随即把指着凌梦华的剑扔给阎宇卿,狠狠地说:“杀了她!”
“好狠心的女子,她是谁?”凌梦华心里暗想。
阎宇卿接过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阎宇卿的战士们见他拿着剑指着凌梦华,都兴奋了起来,纷纷举起矛,齐声喊叫道:“杀了她,杀了她。”
阎宇卿看了看凌梦华,她的眼神之中还存有着期待之色,阎宇卿的目光呆滞,将士们的声音吵得他头疼,他看着凌梦华,她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非常自信自己不会对她动手一样。
见阎宇卿迟迟不动手,儒雅在旁边催促道:“快啊,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
阎宇卿看了看她,又回过头看着个个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中,他们还在不停的呐喊着:“杀了她,杀了她。”
阎宇卿的手有些发抖,他紧紧地握着剑,勉强的支撑着不让剑落下,凌梦华痴情的望着他,仿佛在她的世界眼前没有任何人,没有战场,没有千军万马,只有他一人,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他还对她有情,她一直相信他还对她留情。
阎宇卿看了看凌梦华,他们两个只隔一剑的距离却像天地那么远。
阎宇卿迟迟不肯动手,两人保持着站姿谁也不动一下。
凌梦华突然笑了,她的笑容是那样的好看,双眼弯成月牙的模样,她看着他说:“你杀不了我的,你承认吧,你动不了手的。”“你爱我的对不对?”
阎宇卿大喝:“闭嘴,你闭嘴。不是,不是。”
儒雅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也陷入沉思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梦华紧紧追问:“你为什么不承认,那你刺啊,如果你真的下得了手你还犹豫什么?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你了。”
阎宇卿狠狠地摇着头:“不要再说了,不要逼我。”
儒雅看见阎宇卿这样,及忙着:“只要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快啊,杀了她。”
凌梦华的声音,儒雅的催促,将士们的呐喊,三种声音交叉在一起,阎宇卿只觉得头脑之中有千万蚂蚁再爬,极度难受,他抬头看着凌梦华,她的眼神之中充满期待,同时又很自信,他心中暗想:“不可以啊,不可以再让你有任何的期待,哪怕是一丝一点的希望,我都不可以再给你,如果能让你死心,哪怕是伤害你……”
他攥在手上的剑越握越紧,他的手也越抖越厉害。
凌梦华还在微笑着:“阎宇卿,你承认吧。”
儒雅看了看阎宇卿,叫嚣道:“疯子,快杀了这个疯子。”
阎宇卿突然之间紧闭着双眼,无情的将剑刺了下去,冰凉的剑穿过了凌梦华的右肩,她的眼神瞬间冰冷,有些呆滞的看了看,Сhā在自己身上的利剑,随即目光呆滞的看着阎宇卿,在剑刺进她身体的一刻,他的心,他的心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手麻木了,再也抽不回那剑,后退几步,仿佛不知这竟是自己做的事情。
儒雅见事情发展成这一步,满脸尽是得意之色。
血液顺着剑从伤口滴落下来,一滴,两滴,平稳的落在地上,瞬间绽放,像一朵罂粟花,妖艳美丽,血越来越多,最后罂粟花融合在一起,红了大地,凌梦华傻傻的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阎宇卿,她看出了他眼里的一丝心疼,一点不舍。
阎宇卿的呼吸仿佛停滞了一般,他的心疼,绞着疼。
满地都是血,可是凌梦华牵强的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阎宇卿的战士各个呼喊着:“好。”
文庸急忙骑马上来,一把将凌梦华拉上了马,回头看了看阎宇卿说道:“两方交战,却有第三方来袭,你们赢得不光彩。”随即转过头对着马儿大吼:“驾。”
阎宇卿只看着凌梦华,直到最后一刻她的目光还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从伤她到文庸来救她到从马背上渐渐地远离自己,她一句话都没再说,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她一定在怪自己,看不到她的身影,阎宇卿偷偷的离开了,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心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他的心像刀绞一般,疼痛难忍,就在这时,开心的儒雅跳到他的面前来,自顾自的兴高采烈说:“你杀了她,没有了凌梦华,这场战役他们必败,如果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姑妈,姑妈一定会高兴死的。”见没有回应,她看了看阎宇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你没事吧?”
阎宇卿并不理她,自顾自的逃开了,儒雅心中暗想:“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莫不是表哥喜欢凌梦华,不可能啊,男人喜欢男人,表哥什么时候好上这口了,难倒,难倒她是女人,像我一样,也只是女伴男装而已。”
一盆又一盆的鲜血混杂着水被端了出来,文庸焦急的站在门口不住的踱步,不知过了多久,军中的御医终于出来了,急的文庸一手的汗,他急忙抓着御医的袖子打探凌梦华的情况。
御医:“幸而没有伤在要害,现在已无大碍,但是切记不得过于劳累,要好好休息。”
听完御医的话,文庸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皓月当空,寒风凝重,阎宇卿一袭单衣站在月下,昂头看着残缺的月亮,对着月儿说:“她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吧!凌梦华啊,你不可以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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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新人未若旧人姝
文庸守在凌梦华的床前,认真的看着熟睡着的她,暗自感叹到:“好一个美人,只可惜你爱上了阎宇卿。”
凌梦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突然坐起身来,猛烈地运动震动了伤口,她条件发射的捂着自己的右肩,文庸紧张地要命,忙关心起她来,对上的却是凌梦华那双冰冷凶狠的眸子,他急忙退了回来,轻声说道:“御医说你不宜运动,应多休息。”
凌梦华仿佛在看着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到他触不可及,她的眼神之中略带忧伤之色,从没有人看出她的忧伤,而文庸恰恰爱上了那抹深藏在身体最里面的忧伤,他想去了解她。
就这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下,僵持了好久,文庸终于开口问了句:“你爱上他了?”
凌梦华这才回过神来,双目呆滞的看着文庸:“是你救了我?为什么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掉,难倒你不怕我活过来会杀了你?”
文庸半笑着:“你不会。”
凌梦华讽刺的笑了一声:“救了我,你不怕阎宇卿会杀了你?”
文庸的脸瞬间煞白,不可思议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是如果是这样,你为何没有杀了我?”
凌梦华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杀你,自然是你还有对我有用的地方。”
文庸低下头,笑着说:“你在利用我?”
凌梦华:“否则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途。”
文庸笑了:“我救你,我帮你,都只是因为你是凌梦华,不管我对你有什么用途,至少让我有个机会留在你身边来完成我的任务,不过你要小心。”
凌梦华眉目无色:“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我不杀你,你救了我一命,大家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你走吧。”
文庸看着她,迟迟不肯离开,心中暗语:“凌梦华啊。凌梦华。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要强,这么不给别人一丝一点保护你的机会呢?”
凌梦华:“出去,怎么还不走。”
文庸退了退身子,边走边说:“待会别忘把药喝了,我先出去。”
他刚走出去,就听到里面一声巨响,瓷器与地面撞击后发出的强烈的声音,文庸停住了脚步,不用想也知道,凌梦华是把药给摔了,他没选择再走回去,而是顿了顿,再度抬起脚向前走去。
凌梦华不去管肩膀上紧缠着的已经被血染红的白色丝带,而是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床上,雪岐习惯性的从窗口跳进来,见到凌梦华这样,瞬间紧张起来,忙跑过去,单手撑在床上查看凌梦华的伤势,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方小心地坐在床边,这次她不是习惯性的汇报自己的任务,只单单的是坐着,静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凌梦华虽不看她,却还是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雪岐看了她一眼,满脸的心疼:“那群孤儿已经安排好了,陆大人是婺城有名的好人,现已居于你的名下,何时都听从你的命令,他已经答应照顾那些孤儿。”
凌梦华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之情,过了好久,她突然对雪岐说:“我爱上他了,好爱好爱,我想他了,好想好想。”
雪岐满脸的疑惑,问道:“谁?”
凌梦华抬起头来看着她:“是阎宇卿。”
雪岐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叫到:“他差点杀了你,你爱他?”
凌梦华抬头看着雪岐,辩解道:“他不是真的想杀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把剑刺向我的那一瞬间,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他的眼神之中有多么的不舍。”
雪岐看着凌梦华陶醉其中的个样子,急忙说道:“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情,真的不舍,那他就不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下次上战场让我陪着你好不好?你不可以在冒险了。”
凌梦华看着雪岐笑着说:“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的,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为天下而活,为名利而活,可是现在我知道什么是爱,我体会到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为爱而活。”
雪岐急忙走到她面前:“你醒醒吧,别再爱他了,他不值得,你忘了,你是凌梦华,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可是他天大的敌人啊,他想害死你,你醒醒吧。”
凌梦华急忙推开她:“不,不是这样的,你走开,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你也出去,出去。”
雪岐被推开,看着凌梦华紧张地样子,她一阵心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不懂得如何才能说服她。
凌梦华:“因为有了不开心,所以才对比出了什么是开心,原来我以前的生活都是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是阎宇卿唤醒了我,所以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我想要的,雪岐,你不为我感到高兴,我不怪你,可是你不应该反对我啊,以前,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从来没有歧义的啊?”
雪岐认真的看着凌梦华:“可是,你爱的是阎宇卿啊,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你的人。”
凌梦华忙站起来,下了床,对着雪岐道:“不是,不是这样的。”雪岐见她这样,及忙跑过去扶她,害怕她再度激动,只得小心安慰:“好,先把伤养好,即便你想要见他,也要先把伤养好再说啊。”
另一边,阎宇卿月下一袭单衣,不奈寒风,可他迟迟不归,他想着凌梦华此时的情况竟想入了神,不知颖儿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白玉陶瓷递予阎宇卿道:“我刚亲手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你赶快尝尝吧。”
阎宇卿听到细腻的女声,急忙转身,不巧正弄撒了滚烫的羹,陶瓷顺带着莲子羹一起滚落到地上,有一些洒在了颖儿雪白的纤纤十指上,阎宇卿愧疚万分,急忙查看她的手,问道:“怎么样,烫着没有?”
颖儿笑着说:“没有。”
阎宇卿看着烫的通红的小手,听她强硬的说着没事,突然想起了凌梦华,她总是那么倔强,从来都不接受自己的帮助,一切都默默承受,看着洒在地上的莲子羹,阎宇卿突然想到凌梦华苦学厨艺的画面,那个时候她还真像一个农妇呢?
见他出神,颖儿轻声叫了叫他,美好的画面一瞬间打破了,阎宇卿突然回过神来,看了看颖儿通红的小手,一阵心疼,轻轻地把颖儿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像抱着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看着在自己怀里乖巧的颖儿,他对着她许诺:“颖儿,今生我绝不负你。”看着怀中的人儿笑了,阎宇卿也笑着,但是他的心却在想:“是啊,阎宇卿,你怎么可以负了颖儿,从此以后,你的生命中只有颖儿,也只能是颖儿,凌梦华是你的死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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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 天下皆知女儿身
凌梦华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她一夜未睡,对着月儿颤抖着问:“拿什么去爱你,阎宇卿,怎样才能接受我?”
夜半中,正在熟睡的阎宇卿突然打了个阿欠便再也睡不着了,他知道一定是凌梦华在想自己,他轻轻地坐起身来,叹了口气道:“看来那一剑还是太轻了,没有效果啊。”
强烈的阳光横冲直撞硬是把屋子照的异常刺眼,又是一个大晴天,凌梦华坐在铜镜前,惺忪的眼下竟多出了两层黑眼圈,她揉了揉眼睛,无精打采的走出去,正巧遇到文庸,便问道:“文军师,你这是去哪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文庸才回过头去,见是凌梦华,便故意假装没有看到,想默默离开。
凌梦华见他无视自己,一时气愤,直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逼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令凌梦华吃惊的是文勇竟然不理她,又反方向的回头走去,凌梦华瞬间大吼一声:“站住,文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视我。”
文庸回过头来面对着她说:“凌将军,现在整个军中都已经知道了你是女儿身,我文庸纵使是天大的胆子,见着你也得避着点,省的有人说闲话,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自然不怕,就是怕玷污了将军的清白。”
一听这话凌梦华顿时紧张起来,问道:“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是你说的?”
文庸试探道:“是我说的,你会杀了我吗?”
凌梦华的语气坚定,毫不犹豫地说:“是,我会杀了你,是你说的?”
文庸突然大笑:“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自己和阎宇卿不可能在一起却偏偏争取,那我明知你不让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可我偏偏就说出来又怎么样呢?”
凌梦华语气冰冷:“我会杀了你。”
文庸正想说话,凌梦华已站在他的面前,毫无无征兆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好重的一掌,文庸身退几步,险些跌倒,最后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支撑着身体,随即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艰难的说:“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内力依旧如此厉害。”
凌梦华双手背在腰后,冷眼旁观着他。
文庸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看着凌梦华:“你还是舍不得,否则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凌梦华好笑的看着他:“舍不得,你文庸何德何能?”
文庸:“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犹豫不决,可真不像你凌梦华。”
凌梦华的眼睛充满了杀气,她向文庸吼道:“信不信,我直接杀了你?”随即抬起手掌,抬手间,一阵凉风掠过二人之间,文庸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赌一把,就在凌梦华的手马上贴近文庸的头颅时,她突然收住了发出去的一掌。
文庸看她停住,忽而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凌梦华你变了,阎宇卿说得对,这样的你怎么做他的敌人?”随即蹒跚的站起来你走向远方,只留下凌梦华一人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
凌梦华走在僻静的小路上,两个士兵背对着他交头接耳。
士兵甲:“听说了吗?原来将军是个女人。”
士兵乙:“可不是吗?太不可思议了果真是金箔不让须眉。”
士兵甲:“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家,又未出阁,整日和一大堆男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连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
士兵乙:“可不是吗?大哥我到现在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味道呢?只可惜这军中没有女人。”
士兵甲:“这话是如何说的,以前不知道便罢了,现在知道将军是女人,你胆敢这样说,不怕她杀了你的脑袋。”
士兵乙:“以前大家都推崇她,可知她是个女人,女子多情,若不是她在意自己的儿女私情,这次我们怎么会大败,要不是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依旧被蒙在鼓里,被她骗着呢?不过那老太医可真是老色鬼,没想到马上就要退位返乡竟还能一饱眼福,要不是他告诉大家,我们还被她骗着呢?”
听到这,凌梦华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想:“原来不是文庸,是自己错怪他了,想想那一掌,打得那样重,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凌梦华啊凌梦华,你究竟是怎么了……”
凌梦华正听着,忽而身后有人叫她:“将军,原来你在这!”那两个小士兵本以为是同伴在开玩笑,先是不信,突然回头看到凌梦华站在自己的身后,各个目瞪结舌,纷纷跪地求饶,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求凌梦华饶了他们。
凌梦华静静的看着,忽然淡淡一笑,似笑非笑,吓坏了两个小兵,凌梦华:“起来吧,我不杀你们。”
见到这样反常的凌梦华,二人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都不敢站起来。
凌梦华笑着问道:“谁规定的你们可以在军中乱嚼舌根子?”
士兵甲颤颤巍巍,吞吞吐吐:“不,没,没人。”
凌梦华不去管他们,问刚才叫自己的士兵道:“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士兵趴在凌梦华耳边轻轻呢语了几句话,凌梦华顿时抬起脚要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兵,笑着道:“不杀他们。”
闻此言,那两个小兵兴奋极了,忙趴在地上狠狠地磕头谢恩,凌梦华话只说了半句,突然又把后半句补上:“割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能胡言乱语。
两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半秒,狠狠地求饶。
凌梦华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六十四章 较高下之定情局
凌梦华刚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刘军师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步,见凌梦华来了,忙交上一封信说:“国主派人来,说让将军回去。”
凌梦华接过信,看了一眼刘军师问道:“让我回去?”
刘军师:“是,现在将军是女儿身份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按照我朝未有女子带兵打仗的先列,想来应该是大臣们上谏了。”
凌梦华撕开信,问道:“那又怎么样,国主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还不是照样让我带兵打仗?”
刘军师:“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将军难道不曾想过,如果群臣上谏的话,国主会为了保全你一人开此先例吗?”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看着刘军师说道:“他不会,他只会听别人的,但是我不会回去的。”
刘军师急忙说:“这军中自然是离不开将军,可是国主已经下令,如果将军不回去就是逆纸不从,到时候罪可就大了。”
凌梦华挺直身子,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内,十分自信的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如今,两军交战正处在Gao潮,我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呢?”
刘军师还是有些担心,急忙劝阻:“可是将军,这可是国主亲自下的指令啊。”凌梦华一脸不屑的样子:“那又怎样,说不回就是不回。”说着径自走开了,留下刘军师一脸担心的表情。
大殿内,歌舞升平,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在国主面前昵语一声,本来开心的颜色瞬间暴怒起来,斥退了舞女把瓷器酒具全都摔在地上,大骂道:“她好大的胆子,本国主的命令都不听。”
那太监吓得连连后退,冷不防说了一句:“凌将军说现在军事混乱,两国打的不可开交,战争进入了重要时期,可能要迟几天才能抽出时间回来。”
他这一说,那国主变更愤怒了,瞬间掀翻了桌子,吼道:“好大的胆子,去,把凌丞相叫来。”
只一会,凌丞相上来了,国主忙上前去迎接,语气姣好说道:“丞相啊,百臣谏书一事你可怎么看?”
凌丞相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笑着,心中暗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于是说:“华儿甚不懂事,临行前,苦苦交代她千万不要泄露了身份,如今她不能完成国主交给她的任务,罪大恶极,臣不敢请求国主从轻发落。”说的忙弓腰低头,双手我在一起,做礼仪姿势。
那国主听了这番恭维的话,自然把一切错事都归结在了凌梦华头上,于是说:“我朝并未有过女将的先例,所以我已经八百里加急,让凌将军回来,可是她不肯。”
凌丞相:“华儿好大的胆子,竟敢违背国主的命令,真是在外面收不到管教,就无法无天了,国主放心,几日之后,我会亲在去一趟,一定会把那个逆子给带回来,听候发落。”
那国主一听此言,笑的合不笼嘴,忙说道:“爱情可真是大公无私,善解人意啊,你放心,凌将军是我国的大英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我会从轻发落的。
凌相国轻笑一声,随即谢安离开了。
凌梦华又前来挑衅,这一次,她把常常的马尾扎在后面,正好到及腰的位置,带上一个古式发饰,不同与之前,她穿了一身粉色的女装,可爱中带一点俏皮。
儒雅又偷偷的跑出城来了,又见到凌梦华,她的心里在冒火,她没死?她怎么没死呢?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是个女儿身,只是,美的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嫉妒。”
阎宇卿从儒雅身旁走过去,儒雅看着他骑在马上却依然挺立的背,略带伤心的小声说:“你的心里有她,有她,却偏偏没有我?”
害怕凌梦华再度受伤,文庸在不远处几米死死地盯着,凌梦华对上阎宇卿一张冰冷的脸,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她的心里却能知道他的想法,因为她是如此的了解他,甚至比了解自己还要透彻。
他笑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久别再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真是可惜了那一剑,你还没死,既然如此大命,就该好好的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怎么还敢出来见人,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他对着她,说着这样无情的话,她并未如他所料会伤心半天,而是轻轻地笑了一声,对着深浅马上的人儿说:“怎么,上次一剑没杀死我,后悔了,阎宇卿,既然知道自己会后悔何必手下留情呢?”
阎宇卿:“我没有手下留情。”
凌梦华笑的更起劲了:“你害怕,就算你不是故意对我手下留情,我依然还得谢谢你,没有一剑杀死我,这样就又给了我继续纠缠你的机会。”
阎宇卿瞪大双眼,说道:“你怎么还不死心,凌梦华啊,这可不像你。”
凌梦华看着他:“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不像我。”
阎宇卿看着她满是柔情的眼睛,强忍着狠下心来说:“我根本不曾对你用过情,你死心吧?即便我们做不成敌人,你也不会是我的爱人。”
凌梦华的脸上满是伤心,但她依旧不死心,她看着他说:“让我死心,除非我死了。”
阎宇卿看着这样固执的她,一时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好吧,来啊,这次也就我们两个,一决高下,如果我输了,我就和你退隐江湖,如果你输了,就再也不要缠着我?怎么样?敢不敢?”
凌梦华突然笑了:“我凌梦华有什么不敢?”
阎宇卿大叫一声:“好。”随即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战士们道:“给我看好你们的儒雅郡主,如果她到战场上来,我就通通杀了你们。”
他刚一转身,一把锋利的刀剑向自己刺来,他的嘴角瞬间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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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君无戏言甚荒唐
他刚一转身,一把锋利的刀剑向自己刺来,他的嘴角瞬间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几番交手之后,凌梦华故意往剑上撞,阎宇卿急忙收住手,可是凌梦华的身子离剑如此的接近,一时无法收住,无奈之下只得偏离方向,射向了空气,凌梦华的嘴角洋溢着快乐地笑容,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阎宇卿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惊得儒雅急忙跑上前来,将士们十分紧张,恰此时,凌梦华一个转身将剑抵在了阎宇卿的脖子上,时间仿佛就此停滞,他们四目相对,凌梦华含情脉脉,心中暗想:“我赢了,我真的赢了,阎宇卿,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
看着她满怀希望的目光,阎宇卿的心中暗自伤心,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能答应,未等他开口,凌梦华直接把剑抛在地上,一脸幸福的看着阎宇卿说道:“谢谢你舍不得伤害我,给了我可趁之机,君无戏言,我们现在可以从此浪迹天涯,再不管世俗之事了。”
阎宇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冰冷,责怪道:“谁说君无戏言,若不是你耍诈,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是你耍诈在先,违背了双方的约定,那之前我所说的自然也不在算数。”
凌梦华瞬间紧张起来:“是你自己说的兵不厌诈,我这样做又如何算得上是耍诈呢?况且我也并未是什么阴险的手段,是你自己把剑拿开的,又不是我让你把剑偏离我自己的。”
阎宇卿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睛,笑着说:“这场比试不算数,不然我们再比一次。”
凌梦华瞬间恼了,她的眼神从兴奋变得异常衰落,她看着阎宇卿,十分认真地问:“都说君无戏言,可是你却不止一次的骗我,阎宇卿,你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再耍吗?凌梦华果然是像你所说的那样,自从遇见你,我就变得好傻好傻,一次又一次的被你伤害,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欺骗我一直以为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做梦,也一直以为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可是你却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阎宇卿啊,和我在一起对你来说真的是那么的难吗?”
听她这样说,他的心很痛,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接受着一切的准备了,他并不回答她,而是在心里想着:“凌梦华啊,君无戏言,可是今天我为了你赖账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即便是很平凡,即便是让我亲眼看你嫁给别人,我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结束这一长夙愿。”一想到这,阎宇卿瞬间恢复了微微被凌梦华的话语所触动的心,又是一副冰冷得样子,仿佛千年不化的雪山,凌梦华一度怀疑自己真的是做梦了,才会看到那个整天对自己异常温暖、温柔的那个人。
阎宇卿狠狠地狠了狠心,仿佛做出了很大的勇气出来,趁着凌梦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正在走神之中,他在想自己可能要做一件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了,可是出了如此,他再也无它法,凌梦华走神之间,阎宇卿一个旋风腿,直接把凌梦华一脚揣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再度抬起头的时候,阎宇卿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冰冷的剑直指着自己,阎宇卿据高临危的看着她,责怪道:“既然没死,为何不好好带你这条捡来的命,真是费事呢?如果上次直接杀了你的话,就不会多出这么多的事情。”
见他说这样的狠话,再看看冰冷的剑,凌梦华突然笑了:“阎宇卿,你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你连自己都骗不了,你以为你可以骗得住我吗?”
阎宇卿不动声色:“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听不进去呢?敬酒不吃吃罚酒,朕给你命,你不要,既然你非要这样,来人呐,把凌梦华给我压回去。”
儒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两方军队在战场上厮杀,她才抽搐自己的剑,从出神中走出来。
是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了,月光皎洁,透过厚重的窗钻进破旧的柴房,阎宇卿就把凌梦华关在这种地方,不时的还传来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若是换做了别人,在这样不能人呆的地方早就鬼哭狼嚎了,凌梦华的安静让人不自在,在浓重的月光之下,一抹修长的身影在黑夜之中越来越拉长,逐渐靠的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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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 蛊毒篇全身火热
月光皎洁,透过厚重的窗钻进破旧的柴房,阎宇卿就把凌梦华关在这种地方,不时的还传来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若是换做了别人,在这样不能人呆的地方早就鬼哭狼嚎了,凌梦华的安静让人不自在,在浓重的月光之下,一抹修长的身影在黑夜之中越来越拉长,逐渐靠的越来越近。
看到人影的波动,凌梦华笑了,心中暗想:“阎宇卿,你果然来了。”心中正开心,却看到一抹女装妖娆着走向自己,生的几分犹怜,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此女凌梦华并未见过,长的倒是倾国倾城,只是看上去过于柔弱,似乎体弱多病的样子。
凌梦华十分疑惑,便问:“你是谁?我并未见过你?”
眼前的女子并未回答,樱桃小唇斜斜的笑着,像妖一样诡异,凌梦华猜不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正要问,那女子便走的更靠近她,她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凌梦华这才看清了她的脸,一张干净俊秀的脸,可是却暗藏杀机,凌梦华刚想开口说话,她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这才想到白天被阎宇卿从马上踹了一脚,摔在地上,可能伤口再度裂开了。
见她这样,眼前的人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凌梦华不解的看着她,她却不说半句话,她从袖子中抖出一只青虫,长得十分恶心,凌梦华定定的看着,那只虫子在地上蠕动着,随即迅速的钻进了凌梦华的身体里,蚀骨的疼痛袭遍全身,凌梦华的瞳孔突然放大,一声凄惨的叫声破天荒的响彻空中。
阎宇卿心里久久不适,一直未能入睡,突然听到凌梦华的大叫,外衣未披直接跑向外面。
柴房里只剩下凌梦华一人,她的头发蓬乱,面色发红,只有她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可是眼下身体并不听她的控制,阎宇卿见她完好无事,一时气愤,冲她吼着:“你又在耍什么手段,你收手吧,没用的,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在一起的。”
凌梦华多想解释,可是她的嘴张不开,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木偶,被人牵着,连话都不能说。
她能感受到那只恶心的青虫在自己的身体里蠕动,她只觉得恶心,可是想吐却吐不出来。
她像被丢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全身被烤着,身体开始发烫,越来越热,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心跳的声音异常的大,在自己的耳边“扑通,扑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呼吸的节奏,有些急促,有些粗重。
阎宇卿:“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所以早早的收手吧。”
见她无视自己,阎宇卿直接上前,一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他这才看到她的小脸通红,紧握着她的手腕处传来滚烫的温度。
阎宇卿还未反应过来,凌梦华柔软而火热的身子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破口大骂:“凌梦华,你还是不是女人,有没有一点节操?”凌梦华的头脑发昏,身体火热,目光晕眩,她的四肢像是被人牵着线一样,听到阎宇卿的叫骂,好不容易清醒一点,才看清自己竟然趴在阎宇卿的肩膀上,凌梦华的脸顿时像火在烧一样,她想起身,可是她的身体不听自己使唤,这是怎么回事,凌梦华突然想到那个恶心的虫子,一定是它在作祟。
凌梦华的手突然抚上了阎宇卿俊美的脸庞,另一只手抱上了阎宇卿的背,她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阎宇卿能感受到她火热的身子。
这样的她,他难以把持了,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可是他爱她,此刻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对她的爱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他还存在一丝理智,思绪突然冲上大脑:“不行,不可以,你忘记彩蝶的忠告了吗?阎宇卿,你又怎么能够负了颖儿?”他轻轻地推开她送上来的身体。
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阎宇卿意外的发现凌梦华的眼神迷离,仿佛极其的痛苦和不情愿,可是她的身体却像离不开自己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
如果是平时,凌梦华早就羞愧而死了,可是如今便是想死也不能够,她费尽全身的力气阻止自己的手攀上阎宇卿的脖子,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除了大脑还是自己的,全身上下在没有一处地方听自己使唤,那个女人是谁?自己与她并未相识,为何她如此的对待自己,那只虫子是蛊没错,可是到底下的是什么蛊毒。
阎宇卿看着凌梦华,他仔细地认真的看着,希望发现点什么,就在他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瞬间,凌梦华的双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攀上了阎宇卿的脖子,随即微抬脚跟,递上了自己的香唇,阎宇卿还未反应过来,瞳孔无限的放大。
如此热情的凌梦华与平日里的简直判若两人,阎宇卿看向她的时候,凌梦华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阎宇卿更加不懂了,这种表情简直就像自己强吻了她一样。
阎宇卿推开她,怀疑的问道:“你是谁?你不是凌梦华。”
凌梦华轻笑一声,说道:“我是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这声音妩媚至极,根本不像从凌梦华嘴里说出来的,阎宇卿更加怀疑了,凌梦华对自己刚说出来的话只觉得要逼死自己,她真想自己的手脚能懂,她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来上一掌,让别人再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做坏事。
阎宇卿连连摇头:“不,你不是,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杀了你!”
“好啊,你杀啊,你杀啊!”说着身子向前,这样妖孽且勾人的声音阎宇卿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甩头就走,只丢下一句话:“凌梦华,难到这才是你,之前你都是装的,你就是这种投怀送抱的风流女人吧。”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凌梦华也十分气愤,她是有苦说不出,有嘴张不开啊,千遍万遍不是这样只能埋藏在心里。
六十七章 蛊毒之真相大白
“好啊,你杀啊,你杀啊!”说着身子向前,这样妖孽且勾人的声音阎宇卿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甩头就走,只丢下一句话:“凌梦华,难到这才是你,之前你都是装的,你就是这种投怀送抱的风流女人吧。”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凌梦华也十分气愤,她是有苦说不出,有嘴张不开啊,千遍万遍不是这样只能埋藏在心里。
阎宇卿走后,凌梦华尝试着平稳着自己的气息,可是一番努力后没有半点效果,不由的感叹这蛊毒可真是厉害,恰此时敏锐的耳朵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凌梦华以为是阎宇卿回来了,她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有着喜悦之色,于是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刚站起来,一阵噬心之痛传来,她急忙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暗叫道:“难道,那只恶心的虫子已经爬到了我的心中。”她急忙点住自己的心海茓,感觉到轻微的好转,她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只平息了几秒,被克制住的毒蛊竟然再度蠢蠢欲动以来,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那只虫子仿佛在撕扯着她的心,身体的疼痛难以忍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控制不住!”“啊”一声悲惨的叫声划破长空,来人闻声迅速加快了脚步。
推开柴房的木门,文庸第一眼便看到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凌梦华,她似乎在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倚着干柴,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瓣,不断有深红的鲜血流出来,她的左手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服,似乎要把那块锦布嵌入自己的皮肤。
文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蹲下身子,运功,一股真气从手掌传入凌梦华的身体,半分半秒,他依然不愿意错过她脸上任何微弱的表情,这样狼狈的凌梦华失去了平日里的桀骜不驯,没有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却让人有了保护的欲望,让人有种位置丧命的冲动。
感受到外界的力量后,凌梦华的身上突然而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两种力量不相容,反而相抵抗,凌梦华身上散发的一股真气直接撑开了文庸的内力,一股震慑力将文庸弹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顾不得自己,文庸站起来,此时的凌梦华已痛苦百倍,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见此状,文庸恍然大悟“难道,是蛊毒?”
这次文庸并未有上前去扶凌梦华,他摔门而去,一间香薰四溢的屋子里,阎宇卿正坐在椅子上喝酒,颖儿坐在旁边,不停地为他斟着酒。
文庸直接闯了进去,他的眼睛里仿佛没有看到阎宇卿一样,他直接扼住颖儿的手腕,逼问道:“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你竟然用蛊毒害她,你怎么不直接杀了她?”
颖儿一脸茫然,问道:“谁?”
文庸气愤:“你还装,把解药拿来,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阎宇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出好戏。
颖儿的声音依旧温柔:“文将军,想来你是误会了,今晚颖儿从未出去过,一直和陛下在一起,陛下可以作证的,况且凌将军武功高强,岂是颖儿一个弱女子就能谋害的,凌将军也并未与颖儿有冤有仇,颖儿何必加害,颖儿虽会蛊毒之术,可是早已答应陛下不在使用,若是颖儿以蛊毒之术杀人,不就承认自己是凶手,如果我真的是凶手,也不会用蛊毒了?”
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有模有样,文庸这才发现是自己鲁莽了,况且颖儿有不在场证明,文庸这才反应过来阎宇卿也在场,急忙放开颖儿的手腕,跪在地上行礼。
阎宇卿:“文将军,朕派你去凌梦华的身边是要做什么?”
文庸:“打探密报,击退敌军。”
阎宇卿用极其危险的眼光看着文庸:“你我即除君臣之礼便是兄弟之情,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朕说,如果你爱上了凌梦华,朕可以给你们赐婚。”
文庸急忙低下头:“臣不敢。”
阎宇卿笑了笑:“男女之情,世人皆有,有何不敢?”
文庸急忙认错:“是臣鲁莽,请皇上责罚!”
阎宇卿:“责罚倒不必了,只是你错怪了颖儿,按理说颖儿也是个姑娘,也有封妃的可能,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呢?”
文庸:“臣鲁莽,臣向颖姑娘认错。”
颖儿忙说:“将军也是一时焦急,颖儿心能理解。”
文庸:“多谢颖姑娘心胸宽厚,无怪罪之意。”
阎宇卿:“好了,你下去吧,记住,你该做的。”
文庸急急退下,正此时阎宇卿的眸子中闪烁着一抹担心,还有一丝伤心,他满目柔情的看着颖儿:“颖儿,你为什么要给凌梦华下蛊啊?”
颖儿瞬间瞪大了眼睛,心皱作一团,急忙问道:“皇上说的这是哪里话,颖儿为什么要害凌将军呢?”
阎宇卿不动声色:“因为我爱她,你甚至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所以即便是我不承认,你也早就知道了是吧?”
颖儿轻笑:“那颖儿干嘛要用蛊毒呢?如果颖儿想杀她,用蛊毒之术不就承认了自己是凶手?”
阎宇卿:“颖儿,朕比你还了解你自己啊,你这样做不过是想掩人耳目罢了。”说罢,右手伸向颖儿。
颖儿微垂着头:“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拆穿我?还帮着颖儿教训文将军,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对颖儿这样温柔?”
阎宇卿:“朕答应过你,不管你犯下什么错误,只要有朕在身边,朕就会保护你。”
颖儿的头低的更下了,她轻轻地说:“没有解药,毒蛊现在已经入心,如果想救她,只有把颖儿的心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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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进退两难怎抉择
颖儿微垂着头:“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拆穿我?还帮着颖儿教训文将军,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对颖儿这样温柔?”
阎宇卿:“朕答应过你,不管你犯下什么错误,只要有朕在身边,朕就会保护你。”
颖儿的头低的更下了,她轻轻地说:“没有解药,毒蛊现在已经入心,如果想救她,只有把颖儿的心拿去了……”
阎宇卿的冷静令颖儿十分的不安,同时又有一丝的担心,她百思在自己和凌梦华之间,他会选择谁?她柔情脉脉的看着阎宇卿,阎宇卿迟迟不说话。
颖儿问道:“为什么不怪我,我做了这样的错事,你为什么没有对我半点发火?”
阎宇卿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她期待着同时又心惊胆战,她害怕自己成了他选择牺牲的人,她期待着他选择自己。
阎宇卿出乎意料的将她揽在怀中,这样温柔的他,总是冷冷的面对着所有的人,包括凌梦华之内,而他对自己,却总是那样的温柔,像一弯清水,温文尔雅。
颖儿试图推开他,可是她又舍不得,最终终于放弃了推开他的念头,轻轻地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里抱着她,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担心着凌梦华,他担心现在的她承受着如何的痛苦?
月光下,一双白色锦缎靴稳稳地踩在地上,站在门口的人似乎在迟疑着似乎要推开那扇隔着彼此的门,迟疑了很久,阎宇卿终究还是决定走进她。
此时的凌梦华已经平静下来了,剧烈的折磨后,她的呼吸有些困难,若隐若现,她的眼神迷离,看到自己最想见的身影,不可置信的笑了笑,暗暗地小声说道:“毒深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阎宇卿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一阵心疼“为什么在我面前,你总是状况百出。你给的难题真的好难解,告诉朕,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过去,才能救你?”
凌梦华躺在地上,她能感受到地板传来的凉意,阎宇卿蹲在地上,他拿起凌梦华纤细修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正此时,毒蛊又发作了,凌梦华突然挣扎着,她无助的在地上翻滚着,表情是那么的痛苦。
阎宇卿只能看着她痛苦,却无可奈何,他努力地将她抱着,不让她伤害自己,拼命让她安静下来,可他做的一切都像是无用功,她依然那么的痛苦。
他疯狂的摆正她的面孔,对着她吼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救你啊?”
凌梦华的下唇流着血,是被她自己咬伤的,她拼了命的咬自己,可是痛苦并未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减轻。
阎宇卿见她这样伤害自己,他急忙叫醒她:“别这样,别咬自己,你要咬就咬我吧。”随即把自己的手递上去,凌梦华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一样,依旧死咬着自己的唇。
阎宇卿实在无计可施了,突然拉近了他与凌梦华的距离,紧紧地将她贴在自己的怀里,随即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唇,她的唇带着清香,不甜不腻,就是一种简单的青涩的味道,阎宇卿喜欢这种感觉,他轻轻地挑逗着她,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终于她放开了自己,一股血腥的味道袭来,这是凌梦华唇上的血,竟然甜甜的,这些血液竟然在两人的唇间融合了。
不知过了多久,阎宇卿才不舍得放开眼前的人儿,她终于平静下来了,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阎宇卿轻轻的抱着她,异常的珍惜着,他说:“对不起,我不能,不能为了你去伤害颖儿,我真的做不到,我也不能够为了你去怪她,我无能,即便是看着你痛苦,即便是陪着你痛苦,我还是不能够拿颖儿的心去救你,但是你放心,你死了,朕会陪着你,朕和你不能做人间夫妻,我们就做死后鸳鸯,这样有我陪着,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独。”说完满目柔情的看着凌梦华。
凌梦华昏昏沉沉,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并未有回应。
站在门外的人,迟迟不肯进来,她的手里端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另一只手举在半空中正想敲门,忽而停住了,她来的正巧,刚刚阎宇卿说的一段真情告白,她全听到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吗?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颖儿错了吗?听到阎宇卿的一段话她的心好痛,“你不怪我,不恨我,却愿意跟她一起去死,你还是选择她了,是吗?”
她自顾自的问着自己,只是没有答案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静静的转过身,像黑夜中走去。
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旁观者正躲在不远处的老树后静静的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之中略微的提了提唇角,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
阎宇卿一夜未归,他静静地给她做着靠椅,一夜她被蛊毒折腾了好几回,好不容易睡下了,他害怕自己轻轻一动就会让她醒来,她就会继续的痛苦了。
好不容易睡着的凌梦华心里想的就是自己与人无冤无愁,为什么别人要害他,她终于慢悠悠的的睁开了眼睛。
凌梦华不可置信的发现自己正躺在阎宇卿的怀里,而他就坐在地上倚着后面的干柴,凌梦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急忙整起身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你不是走了吗?难道昨天晚上不是幻觉,你昨天没有对我做什么吧?”随即抓紧了自己脖子上的衣领。
见她清醒了,阎宇卿的心终于能呼进一口气了,可是他却陷入了更沉重地悲伤之中,他依旧在担心着她,他害怕自己和她分开,可是人生总有许多不尽如意。
他轻轻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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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欲救红颜回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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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清醒了,阎宇卿的心终于能呼进一口气了,可是他却陷入了更沉重地悲伤之中,他依旧在担心着她,他害怕自己和她分开,可是人生总有许多不尽如意。
他轻轻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柴房的门并未锁,若是平时这小小的防线怎么能够挡得住她,只是现在她除了受了伤还身重蛊毒,看来阎宇卿是明显有着放了她的意思。
凌梦华刚走出柴房,儒雅就跑了过来,她拦住凌梦华的去路,气势汹汹的说:“你怎么可以把她放走,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放虎归山?”
阎宇卿回过头看着她:“朕不认为她是虎,她不过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怎么配得上做朕的敌人。”
听此言凌梦华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阎宇卿,她想告诉他她早就把自己当成男儿了,虽是女儿身,但是窄小的肩膀挑起的重担又怎么输得男儿,直到阎宇卿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她才知道女儿家也可以有脆弱的一面,她才想起原来自己也是女儿身。
儒雅吼道:“那也不行,再怎么说她也是敌军首将,怎么可以放了她?”
阎宇卿有些怒了:“朕说放人,在这里,有朕在,还轮不到你做主。”
儒雅随即拿出一道令牌:“姑妈有旨,见此令牌者如见姑妈本人,若有违者压入大牢。”
凌梦华看了看站在原地呆厄的阎宇卿,他的神情之中除了愤怒还有淡淡的忧伤,凌梦华不想让阎宇卿为难,于是乖乖的回到柴房中去了。
时至深夜,凌梦华的蛊毒又发作了,她在地上翻滚着,一抹心疼的眼神出现在她的面前,停了半秒,她再度翻滚起来,冲着来人叫到:“阎宇卿,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帮我杀了我……”
阎宇卿心疼的抱着她,打横将她抱起,低声说:“你会没事的,你放心,倾尽所有,我一定会救你!你暂且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阎宇卿的话让凌梦华安静了片刻,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话,阎宇卿就把一个颗粒状白色药丸塞在她的嘴里,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便沉沉睡去了。
阎宇卿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凌梦华,抱着她向前走着,颖儿突然站在门前,她单手扶着木门,让人有种相见犹怜的感觉,阎宇卿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她,声音低沉:“颖儿,我……”
未等他说完,颖儿打断他:“去吧……”
阎宇卿突然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颖儿:“颖儿不吃醋吗?”
颖儿微笑着:“吃醋啊!”
阎宇卿:“那颖儿为什么同意我救她?”
颖儿还在勉强的笑着:“因为你昨天说的话颖儿都听到了,颖儿不会让你陪着颖儿不开心的活着,也不愿你陪着凌将军快活的死去,所以颖儿会帮你的,但是你要答应颖儿,救了她之后,一定要平安的回来,颖儿会在这里等着你。”
阎宇卿看着颖儿,想说些什么却无言以为,颖儿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了解到有的时候会给阎宇卿一种错觉,误以为颖儿就是另一个自己,还没等阎宇卿说些感谢的话,就听到儒雅的声音,阎宇卿暗叫不好,颖儿竟然先他一步,温柔的说:“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阎宇卿无奈的点了点头,抱着凌梦华一阵轻功。
一个极为简单的建筑,上面写着显赫的大字“静缘寺”
久违的钟声连绵不绝,阎宇卿站在空旷的厅堂等着,终于等来了自己一心盼望的人,白发冉冉的老头迈着稳建的步伐走向他,忽而相隔只有两米时,老头停了下来,吼道:“大胆孽徒,你已被逐出师门,何苦回来?”
阎宇卿看着他,忽然退了退身子,亮出了身后坐在椅子上的人,老头看着她却故作不知道阎宇卿的意思,呆在原地迟迟不肯动弹,阎宇卿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师傅,弟子知错,可是弟子今日真的有事,若不是如此怎敢打扰师傅”说着看向凌梦华“这位姑娘身受蛊毒,请师父救救她,师傅若是救她一命,弟子会向师傅磕头认罪。”
道长老头:“那我且问你,你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阎宇卿笑了笑:“朋友!”
老头十分疑惑:“当真是朋友,那是生死之交还是什么样的朋友?”
阎宇卿有些着急:“麻烦师傅救她!”
见阎宇卿这样,道长老头一下便看出了真蒂,于是故作为难:“你小子当年眷恋红尘,如今依旧六根未净,师傅若是救了她,自然是害了你?”
阎宇卿:“师傅,只要你救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赶我走也好,但是请师父一定要救她。”
道长老头反问道:“她对你重要吗?”
这个问题阎宇卿迟迟没有回答,道长老头见状心里早已知道了答案,不在为难他,自己走了获取,随意的抬起凌梦华的一只右手,食指放在手腕处,触摸着她跳动的神经,一股强大的弹力突然把道长的手弹开,这倒让他饶有兴趣,他想要好好的研究研究这股不知从何而而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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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 宇卿静缘寺忘情
这个问题阎宇卿迟迟没有回答,道长老头见状心里早已知道了答案,不在为难他,自己走了获取,随意的抬起凌梦华的一只右手,食指放在手腕处,触摸着她跳动的神经,一股强大的弹力突然把道长的手弹开,这倒让他饶有兴趣,他想要好好的研究研究这股不知从何而而来的力量。
道长的好奇心驱使他对此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凌梦华俊美的脸庞,眼神中突然闪现一丝担忧。随即右手向上一挥,一片云雾立即涌了上来,整个屋子显得尽虚尽幻。
道长抬起了头,在凌梦华躺着的正上方忽而出现一场惊心动魄的动图,上面战乱四起,千军万马无一生还,尽数躺在地上,血溅十里,雪山之巅竟生生被染成了红色,不远处站着一个红妆少女,束发的绳子早已不见了,一袭及腰长发随风飘扬,她的脸上溅了几滴鲜红的血,血红的瞳孔充满杀气,尤为妖气。
阎宇卿看傻了眼,此人的确是凌梦华,但是他不相信,不相信凌梦华会如此杀人如麻,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了另一个场景,黑色的街道,凌梦华单手捂着胸口蹒跚的前进着,时而倒在地上,时而扶着旁边的墙,她雪白的脖颈在流着血,她全身都是血,雪伊衫竟被染成了红色,又立即消失不见,变成原本的雪白色,雪伊衫像一个无底洞,无穷无尽的在吞噬着凌梦华的血,她全身散发着怒气,她的瞳孔慢慢变红,充满杀气,不远处走进几个乞讨的孩子。
“姐姐,给我们一点吃的吧。”
阎宇卿对着幻境大喊:“不要!”
几个孩子瞬间倒在地上,凌梦华的手上还在滴着鲜血。
他轻轻地放下伸在半空中想要阻止的手,自言自语道:“这是幻境,不会是真的,也不可能是真的。”
道长收回了手,莫不做声的走了出去,阎宇卿突然拉住他的手:“师傅,你救救她!”便说边看着旁边正在死命挣扎的凌梦华。
道长的言语冰冷:“此女子非凡夫俗子,救不得。”
阎宇卿:“为什么?”
道长转过来看向他:“因为她身上有魔种。”
“有魔种?师傅一定是误会了,不会的,师傅不曾认识过她,你不会了解她的,虽然外表冰冷,但是内心却是一个善良单纯的人,她会为了抓住杀人的凶手,多管闲事,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她会为了苦命的人悲伤好久,她会为了别人舍身相救,她……”她的好他总是数不完的,于是说着说着竟自己笑了起来,道长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原本坚毅的眼神中有着一丝的犹豫,最终还是理智控制了他的思绪,为了这天下苍生,他还是不能够救她。
看着自己曾经最得意的门生,道长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说:“宇卿啊,只要你答应师傅在这里潜心修道,凭你的材质,不出几年,师傅一定能够渡你得道的。”
阎宇卿认真的看着他:“师傅,你明知道弟子大仇未报,怎能断绝世间恩怨,静心潜修,如若弟子不报此仇,乃天下第一不孝之人,如此又如何能够得道。”
“你不愿留在这里,又想救此姑娘,那就只剩一个方法了。”
阎宇卿急忙问:“什么方法?”
道长:“你带着她双宿双飞,隐居江湖,再也不要抛头露面了。”
阎宇卿吃惊的抬起了头:“师傅,是说让我们两个私奔吗?”
道长:“不是私奔,是退隐江湖。”
他一脸疑惑:“可是,为什么?”
道长:“万事由她主,却因你而起,如果你想救她,就要害了天下人,你想救天下人,却又害了她,你想和她退隐江湖举案齐眉,却害怕自己大仇未报成了不孝之人,如此,怎能尽人意?”
阎宇卿一脸疑惑:“师傅,为何说万事因我而起呢?”
道长:“此事有关天机,说不得,说不得。你贵为天下之主,便要对你的子民负责。”
阎宇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的,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道长:“刚刚的景象你也是看到了。”
阎宇卿:“不会的,那不是她,不是她。”
道长见他这样痴颠,不在开导他,自己转身想走。
阎宇卿急忙问:“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阎宇卿失望至极,他轻轻走到凌梦华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忽而温婉一笑:“没关系的,我不能救你,我就陪着你一起死去,黄泉路上慢走,等着我,我们不能同生,但愿同死,我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孤单着的。”
这样的一番话,触动了道长藏在心底的一抹忧伤,他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下阎宇卿的肩膀,他回过头来看着他,道长轻启双唇道:“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救她,只是你不一定会愿意?”
阎宇卿闻此欣喜若狂,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道长:“既然你难以选择,那就让天意来决定。”随即从袖口拿出一个盛有绿色溶液的小瓶子,递给阎宇卿。
阎宇卿问:“这是什么?”
道长:“如果你喝下了它,就会忘掉那个在你心里最重要却又最想忘记的人,如果你忘掉的那个人是颖儿,我就救她,从此你们隐秘江湖,你的仇恨,你对颖儿的爱就会从你的大脑里抽离,如果你忘记的是她,那么你回去好好待颖儿,从此在不认识此人,她的一切将与你无关,你对她也再不有情,从此两条平行线,再不相交。”
阎宇卿看了看自己的师傅,又看了看手中的药问道:“这是忘情水?”
道长轻轻地点了点头。
阎宇卿:“为什么,一定这样不可吗?”
道长:“是,要么和她在一起,再不管江湖之事,要么从此再无交集,只有这样才能免去一场大灾大难,你放不下,做不了选择,那就让上天来帮你选择。”
阎宇卿犹豫不决。
道长:“只要你喝下了它,一切都结束了。”
阎宇卿:“可是我,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
道长:“宇卿,其实这世间一切皆是空,一切都是幻,为何你就是不明白呢?”
阎宇卿:“不管结果如何,师傅一定要救她。”
阎宇卿定定的看着师傅,忽而一狠心,径直将那瓶绿色液体倒在了口中。
七十一章 凌梦华险象还生
静缘寺外忽然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一抹闪电诡异的划破整个夜幕,凌梦华无奈的坐在寺中的古式长栏中,仰望着这漆黑的夜幕,看着这暴躁的雨,正此时,他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这是凌梦华的声音,他顺着声源深情的望去,微弱的暗色灯光从单薄的墙纸上照射出来,他的心不免再一次紧皱在一起,他知道,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在为她担心了,即使这样,他依然是笑着的,因为不管结果如何,他相信师傅一定会治好她的,那么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只要她还活着,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轻轻的笑着,又是一抹闪电,像一把长剑瞬间劈开了所有,只留下一瞬间的光芒便消失不见,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巨响,一个巨雷打破了所有平静,阎宇卿终于倒在了地上。
一盆血水从房间里被端出来,一个小道士手里拿着一身锦衣,上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人们的肉眼所能看到的只是鲜红的血的颜色,顺着里屋望去,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唇色苍白的女人,即使已经如此狼狈,她的容颜依然那样的迷人,她紧闭着双眼,似乎并没有睁开的意思,忙了一夜的小道士不免担心的问:“师傅,这姑娘面色这么虚弱,真的能醒过来吗?”
长髯飘逸的老道士看了看他一眼,对着自己的弟子说:“这还是要看她的造化了。”
小道士还想说什么:“可是,可是……”
老道士沉沉的乎了一口气:“好了,你也忙了一夜了,去休息去吧。”
小道士走出房门后,老道士慢腾腾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一个满是肉的恶心的虫子的身体沾满了整个瓶子,很显然,这已经是一个成虫了,它已经长大了,离开了寄居的身体,它仍然不安分的蠕动着,老道士满目担忧,不免自言自语了句:“颖儿啊颖儿,你和她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啊,果真是嫉妒蒙蔽了你的双眼吗?你竟然对她用如此毒的蛊。”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又想起了颖儿,忽然想起,十年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一个瑟缩在一个角落的小女孩用一种深沉的眼光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他,那是一种捉摸不定的眼神,是一种不符合她的年龄的眼光,他伸出手,小女孩很安详的把手放在他的大手中,他便牵着她的手走过了大街小巷,把她带到了静缘寺,在修炼的过程中,意外的发现她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蛊毒,她能操纵天下所有的虫子,为她所用,这一发现对于老道长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这才知道她不是本地人,自己曾经只是一味的行善,却没想到原来她并非善类,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她,一心教她向善,直到她长大了,道观不收女弟子,这才把她送到了阎宇卿的身边。
阎宇卿对她疼爱有加,两人站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果真是天作之合,这倒也让人心中有了几丝安慰,说来颖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果她能幸福,无疑是道长最开心的事了,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后事暂且不提,先说到这里,话说那件事情以后,自己再也没有见到颖儿了,可是说来颖儿的年纪跟凌梦华一般,看到凌梦华自己又不觉想起颖儿来了,不觉是老泪纵横。
睡了三天三夜,凌梦华奇迹般的醒来,她突然坐起来,大叫:“宇卿”听到这个名字,眼前的人本来大喜的脸色瞬间呆厄下来,凌梦华第一个引入眼帘的是文庸俊俏的脸庞,她以为应该是阎宇卿陪着她,所以她失望了。
凌梦华问道:“是你救了我?”
文庸瞬间被问住了,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凌梦华的下落,却也是刚刚赶到而已,按理说应该是阎宇卿把她送到这里来的,可是自己偏偏没有见到阎宇卿半个人影,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看着凌梦华满是期待的眼神,他不敢说是自己救了她,又不想让她失望,只能说:“是大师救了你。”
凌梦华多少还是失望的,她多希望即使没有看到他,依旧是他阎宇卿把自己救活的,可是现实总是令人失望的,阎宇卿又一次放弃了她,他的甜言蜜语,他的稍有松懈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美梦罢了。
她眨巴着可爱的上眼帘对文庸说:“这是哪里?什么大师啊?”
文庸笑着说:“这是静缘寺,救你的正是这里的观主。”
凌梦华稍有明白:“嗯,谢谢你啊。”
文庸看着她的温婉一笑,真是倾国倾城,他有一瞬间的灵魂出窍,呼吸停滞,她第一次对他这么的温柔,她第一次对他笑,这是只属于他的笑容,他只觉得全身有一股电流,他完全贪恋在这种感觉之中,忽略了她说的话,陪着她笑着,一个笑的国色天香,一个笑的傻里傻气。
一场新雨后,天气反而变暖了,近来几日倒是鸟语花香,凌梦华硬撑着柔弱的身子到外面去晒晒太阳,道观十分大,大好风光的地方也不少,然而凌梦华却偏偏挑在了一片竹林下,坐在一个木凳上,静静的看着这些茂盛的竹子,她还记得他们在竹林下聊天,那时候他们会吵架,为了为一点小事争斗不休,两个人都像个孩子一般,那是她第一次可以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她好想那个村里的老婆婆,她教她做菜,那才是一个普通女人想要的生活,在这以前,她的人生好像被固定住了,她以为自己的出生完全是为了战争,自己的存在也是为了胜利,为了天下,可是在那一瞬间,她的想法改变了,她觉得雄胡大志并非她想要的生活,简单吵闹和自己爱的人一起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想到这里她不觉得一阵伤心,突然觉得恶心,急忙起身,在一棵竹树下面干呕起来,正此时,一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如此温柔的感觉,是阎宇卿吗?她急忙回过头去。
七十二章 只身犯险见故人
文庸看着她温婉一笑,即便笑着,他的心里依然是伤心着的,他看到她满是失望的眼神,不觉得心里默默地想:‘凌梦华啊,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他呢?’
两人相对坐着,可是看样子凌梦华却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她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片茂盛却又显得十分死气沉沉的竹林,她看着它,他却看着她,保持这样的姿态,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远处传来了一点声音。
凌梦华和文庸的视线纷纷被吸引了去,来人是寺里的一个小道士,他半跑着,神色匆匆,到了凌梦华身边才停下来,小声的说:“姑娘,师傅说你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整个静缘寺都被官兵围着,你们赶快走吧!”
凌梦华和文庸的神态各有异样,文庸急忙说:“快,我们赶快离开?”
凌梦华突然笑了,问道:“围寺的可是阎宇卿?”
小道士摇了摇头说:“我并不认得!”
凌梦华自言自语道:“一定是他,除了他谁会知道我在这里,除了他谁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的命?”
文庸走到凌梦华的面前,深情的望着她,略有些焦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赶快走吧。”
凌梦华迟迟未动,文庸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急忙劝阻:“不管你现在心里想着什么,此刻我们不能冒险,你的伤还未回复,随时都有危险,你不能正面和他较量。”
凌梦华笑着:“你先走吧,军中事物暂且交你管理,我要把我的私事处理完才能回去,不然我无法静下心来。”
文庸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她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他反问:“你真的愿意把军中事务交给我处理,你明知道我是卧底啊,你怎么能够这样做,你对我的信任力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吗?还是你为了见他竟然可以抛弃所有,牺牲你的整个大军,牺牲掉你的整个国家?”
凌梦华自信的笑着:“不,你不会这么做。”
文庸脸上的表情瞬间平静下来,轻轻的说:“不要这么的相信我,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你凭什么相信我?”
凌梦华:“直觉。”
文庸反问道:“直觉?”
凌梦华定定的点了点头。
小道士听着二人的对话,自然是听出了凌梦华肯定不是小人物,他急忙说:“师傅交代了,你们二人谁都不能够留在这里,你们赶快走吧!”
文庸知道凌梦华一旦做了决定,任那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于是说:“好吧,你不走,我就陪你一起看这场厮杀。”
凌梦华:“不必,这是本将军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况且我让你回军中不是商量,是命令,如若你不听,那么就是违背军令,按照军规,当受八十军杖。”没等文庸回答,她便匆匆离开,天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是希望他离开的。
果真不出方丈所料,凌梦华还是没有离开,这是他并不想见到的结果,因为这两人如若再纠缠不清就荒废了他的良苦用心。
凌梦华站在寺中的高楼上俯视着下面的一切,果然不出她所料,下面的马上坐着熟悉的背影,只是那双眼睛对于凌梦华来说是陌生的,他的眼神呆弱无光,没有半丝色彩,就连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也像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再看一个陌生人。
她再一看,阎宇卿旁边的马上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是女扮男装,可是凌梦华一眼便认出了她,那是儒雅。
阎宇卿依然用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只是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对她的半点情义,此刻的她大概是笑着的,她有多想见他一面,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命她都不怕,只是此刻他冰冷的眼神让她觉得全身在不停地哆嗦。
她笑了,放声的大笑,像一个妖精,站在寺中的高楼上,单薄的衣服随风飘逸,简直是一个妖孽,她的美惊住了寺下所有的战士,就连儒雅也有一丝的触动,只有阎宇卿依然不动声色的用着极其冰冷的眼光看着她。
道长还是走了上来,他试图劝说凌梦华:“凌姑娘,我看你还是走吧,有的时候,人的无畏的挣扎反倒是加大了命运的可怕。”
凌梦华看了他一眼:“命运,我不相信命,我只信我自己!不要管我,你救了我,日后我定会报恩,若是道长哪里用得到梦华,梦华必定九死不辞,可是如今梦华要面对的是梦华必须要解决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是梦华和阎宇卿两个人的事情,我并不希望再有人加入此事。”
道长道:“凌姑娘多虑了,绝无此意,只是我想告诉你,这天下之事,皆有定数,强求不来,强求不来啊。”说完径自从高楼走了下去,高处不胜寒,凌梦华久站着,竟觉得越来越冷。
她看着阎宇卿,心中默念着:“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见你一面,想不到久别重逢,我们依然兵刃相见,如果这就是我能够见到你的方式,那么不管结局如何,我也认了。”
阎宇卿终于发话了:“凌梦华,如果你自己乖乖就擒,那么就不必朕出手了,这样你还能少受点罪。”
凌梦华笑了,笑着看他:“梦华不才,偏偏学不会束手就擒,还得有劳你亲自下手。”
阎宇卿:“敏顽不灵。”随即从马上飞身上去,稳稳地落在了凌梦华所站的高楼上,两人一左一右,凌梦华问道:“你当真要抓我回去?”
阎宇卿依然冷若冰霜:“这话说的倒是好笑,我们天生死敌,若我不抓你回去,怎么对得起你欺我国土,杀我兄弟?”
凌梦华:“你难到真的忍心?”
阎宇卿:“你不仅是我国家的仇人,更是我的敌人。我如何不忍心……”
她看着他蠕动的唇,她还不死心,她希望她还有一丝丝的后路:“你说过这样的我如何做你的敌人,是,我现在承认,我做不了,真的做不到。”她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接近沙哑。
阎宇卿只是冷冷的看着。
凌梦华:“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给我一丝机会,不能给你自己留一点退路呢?”
七十三章 文庸违令救红颜
树林阴翳,随风瑟瑟发抖,不知何处袭来一阵阵风,狂躁不已,仿佛要将人吹了去,凌梦华旧伤未复,如今只觉得全身软绵绵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如此这般如若真是动起手来自己一定是赚不着便宜,只是阎宇卿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怎么能放弃,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退缩。
阎宇卿不在同她废话,他冰冷的眼光落在她柔弱的身上,忽而轻轻上扬着嘴角,诡异的笑镇压了全场,仿佛是对凌梦华的不屑,仿佛又是自己无情的宣泄,凌梦华看不懂这笑容,她还没能从他的笑容中走出来,眼前的一幕使她瞬间瞪大了瞳孔,阎宇卿一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胸口,她仿佛听到撕裂的声音,她的天地只剩下他们二人,只剩下他攻击她的瞬间,她的眼眶里没有眼泪,因为那里全是满满的惊讶,再也容不下其它,她的身子成功的跌出局去,从高高的楼房坠落着,她的眼神迷离着看着站在上面俯视着自己的人,她多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点的破翟,找出一丝丝的不舍,可是事实总是那么的令人失望。
凌梦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脑海里苍茫茫的一片,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已经迷雾重重,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可是就在这一刻,她感觉有一个温暖的臂膀接住了她,她的世界突然亮了起来,难道是他?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竟然不是阎宇卿,又是文庸,她笑了,仿佛是对自己的自嘲,她看着文庸,身体还在不停的下落。终于说:“你怎么还是回来了,你这一回来可是违背了军令啊?”
文庸满脸痴情,十分肯定地说:“违背军令救你一命,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都值!”
凌梦华轻轻抬起玉手抚了抚他的侧脸:“你好傻,你不怕丢了命,你死了就再也没人救我了?”
文庸突然笑了,这一次天知道他笑的有多诚实,有多真心,对于他来说哪怕是用命换来她真心望一眼,都值得。
他抱着她,不断地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站在顶层的人眼睛中闪过一丝火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瞬间即逝,没有任何痕迹,当所有人以为他们要摔死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雪岐骑着马从万千军队中冲来,那马到了人群中突然分身起来,一个大跳跃穿过了所有的人,那马一个转身,把凌梦华和文庸接个正着,雪岐早已跳下马去,大开杀戒,杀出了一条血道,她大喊着:“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凌梦华只觉得心在剧烈的膨胀着,仿佛要跳出来似的,她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体向前倾斜着,文庸坐在后面驾着马,杀这些小喽喽对雪岐来说是大材小用,她非常自信自己能够撑上一会,所以急忙让文庸先把凌梦华带出去。
终于脱离了危险地带,可是雪岐还没有出来,凌梦华不断吐着血,可是她的嘴里一直有气无力的再叫雪岐的名字,文庸只得把她放在一个古树下,让她顺口气,自己打坐,谁知刚下了马,她就费力的抓起文庸的衣襟说:“救,救雪岐。”
文庸奈何不过,只得把她放在古树旁,自己骑上了马又重返战地去了。他的内心十分困惑,如果是阎宇卿把她送到这里来的那为何还要置她于死地,如果不是,那又是谁把她送到这里来的呢?
文庸刚走,凌梦华安心的坐在地上打坐,突然一只脚站在她的面前,她睁开眼,一抹黑衣出现在她的瞳孔里,随即一个涂满蒙汗药的黑布捂上了她的嘴,一秒钟,她不在挣扎,昏昏沉沉的睡下了,那个穿着黑衣,蒙着黑布的男人便扛起她,粗鲁的把她扔在了自己的背上,他似乎并不担心她的伤势,对她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静缘寺的道长并没有参与这场争斗,外面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可是他却闭门不出,他站在无数牌位面前,静静地站着,什么话也不说,房间里黯淡无光,所有的门窗都被死死地封着。
老道士站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忆那晚的事,狂风暴雨之中,自己正在房间里给凌梦华拆蛊,正当他感受到蛊虫的位置时,自己的徒弟急忙闯了进来,对着他道:“师傅,他,他晕倒了!”
“难道是忘情水起了作用。”他急忙丢下了手中的事情,跑了出去。
当他把阎宇卿安顿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他坐在床沿上,像一个父亲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边看边说:“孩子,这都是命啊,如果你忘记颖儿,你就和凌梦华归隐山林,其实为师最期望的也是这个结果,这样既能避免天下的那场大难,还能够完了你的心愿,为师真的不想看你整天生活在仇恨之中,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说着说着不觉得已经老泪纵横,身后的小徒不解的问:“师傅,既然你这么关心大师兄,为何不肯认他呢?”
老道长回过头看了小道士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不管是哪一部分记忆从他体内抽离出来,对他来说都是一场剔骨的疼痛,切记,等他醒来之后千万不要乱说话,为师还要去就凌姑娘。”小道士不断地点着头,老道长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阎宇卿万般慈祥的说:“为师答应你一定会救活她,决不食言。”
老道长刚回到凌梦华所待得地方,就看到几个徒弟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小徒见自己来了,急忙跑过来说:“师傅,你可来了,你快快看看,凌姑娘刚才不停地挣扎,全身在不停地流血,现在她的呼吸似有似无。”
老道长急忙走过去,点住她的心海茓,忙对着自己的徒弟说:“快,把为师的雪莲还魂丹拿来。”
小徒弟忙说:“师傅,那可是你闭关十年才修炼出的一颗起死回生妙药啊,怎么可以?”
七十四章 此情可待已惘然
老道长:“快去……”
一个水晶般的莲花状的药物进了凌梦华体内,老道士用真气打通了她的壬戌二脉,不断地向她的身体里传送真气,随即从她的心脏的位置抽离着一种生物,是蛊虫,,血溅四方,溅了道长一脸,一只血色虫子随即从她的身体里被抽离出来,还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道长瞬间把那只虫子装进了一个小瓶子中,那瓶子里的虫子还在不安分的反抗着,它试图撞破瓶子,道长急忙拿一个黑布将它盖住放在自己的怀中。
凌梦华全身上下还在不停的流血,“师傅,这血怎么也止不住,这可怎么办啊?”
老道长急忙上前查看:“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吃了雪莲还魂丹吗?”
“师傅,她,她恢复气息了。”
老道长:“快,你们让开,我给她输送点内力。”随即将凌梦华扶起,自己打坐,不断地向她的后背传送内力。不一会,收了手自言自语道:“怎么输不进去,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凌梦华全身是血,染红了她的襦裙,她紧闭着眼睛,喃喃的喊着阎宇卿的名字,所有的人都立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老道长:“坏了,难道是内力不熔,相冲,快,你们去把散力丹拿来。”
小道士手里拿着一碗黑色的颗粒药丸:“师傅,吃完这个她的内力可全都散尽了。”
道长看着她,似乎也在犹豫,不觉在心中暗想:“的确不是个简单的姑娘啊,竟然能够与我的内力相冲,可见她内力之雄厚啊!”
“师傅,再不吃恐怕血都要流干了,要是吃了,她体内所有的内力都会一时间化为乌有,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这样做将近于取了她的命啊。”小道士满脸尽是焦急。
老道士叹了口气:“给她吃了,救人要紧,况且这样对她,对他们或许都是好的。”
随着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寺后的山鸡开始鸣叫,东边隐约露出白露的影子,老道长洗了洗手,正要出去,一个徒弟忙手忙脚的,险些与他撞了个满怀“师,师傅,你赶紧去瞧瞧,大师兄他醒了。”闻此言道长匆匆忙忙的走向自己徒弟所住的屋子。
刚进门,就看到阎宇卿十分精神的坐在床边,一见道长来了忙站起身叫了声师傅,道长心生喜悦,他还没有忘记自己,他走进,试探着问:“宇卿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回来啊?”
阎宇卿突然双手抱头:“师傅,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啊,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道长忙摇着头道:“没……没什么……”
道长:“你还记得几年前的那场大风雪吗?”
阎宇卿突然笑了:“当然记得,那天漫天飞雪席卷而来,师傅带来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她叫颖儿,魏颖儿,我发誓要爱她一辈子的。”
道长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话都变得牵强:“你还记得颖儿,真好,真好。”
阎宇卿满脸疑惑:“师傅,你原谅我了吗?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道长:“天意啊,天意,宇卿啊,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师傅早就已经原谅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待颖儿,你现在已经没事了,赶快回去吧,军中还有许多大事要你处理呢?”
阎宇卿:“好吧,师傅是不是昨夜没能休息好呢,为什么显得那么疲劳呢?”
道长:“为师没事,前几日刚刚出关,一时没有适应,让你师弟送你下山去吧,为师就不亲自送你下山了。”
阎宇卿刚踏出木门,灵机一动,暗叫不对,师傅为什么不回答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回来这里呢?说话也躲躲闪闪,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未能告诉自己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阎宇卿和自己的师弟打过招呼后,自行离开了,暮色将至,他再度回到寺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事情师傅会不远告诉他呢?整个寺中异常安静,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来到一间灯光暗淡的屋子,听到里面有人对话,不由得慢慢走近,他倚在木门上,静静的听着,他听到里面的对话“师兄,凌姑娘怎么还不醒呢?”“师傅说了,她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对了,听说大师兄也醒来了,师傅交代过了,凌梦华可是他的死对头,如果遇到大师兄可千万别把凌姑娘的事情说出来。”
阎宇卿慢慢立起身子,轻轻地叫着:“凌梦华?”
“谁?”
两个小道士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空无一物,不远处的地上只有一个破碎的花瓶。
站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的老道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天意啊,不可违,不管我怎么阻止,还是避免不了你们碰撞在一起啊。”他摇着头满脸失落的走向黑暗之中。
漫天的星光透过窗子,照亮了屋子,而凌梦华紧紧地闭着眼睛,她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久久没有醒过来。
老道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阵风席卷而来,木门被撞击开了,老道长并未回头,定定的说:“徒弟呀,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啊。”
阎宇卿并不意外道长未转身就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到来,他满脸冰冷的走上前去:“师傅,你明知道凌梦华是我的敌人,为何要救她,又为何维护她,把她藏在这里。”
道长转过身来看着他:“为师没有参与你们的争斗……”
阎宇卿急忙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师傅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才采用这种方法让我也尝尝被自己至亲的人背叛的滋味是吗?”
道长:“背叛?为师何时背叛你了?”
阎宇卿:“师傅可真是令我伤心啊,也对啊,现在你早已经不是我的师傅了,几年前,你已经把我逐出了师门,所以现在我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道长您当然没有任何一点义务帮我,但是我希望您适可而止,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则我对您的那点仅存的感情可能会被仇恨和嫉妒完全遮掩,这样子万一我要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也并非我本人的意思。”
未等道长解释,阎宇卿便摔门而出,不给人一丝机会。
七十五章 红颜失踪惹怀疑
道长看了就看自己徒弟的背影,静静的想着:“也许什么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的,这样就算你冤枉为师,只要你好,只要能避免大难,为师委屈点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文庸不负凌梦华所托,成功的救出了雪岐,二人来到古树下,除了一团血,根本看不到凌梦华的人影,两人顿时焦急起来,雪岐冰凉的剑锋抵在文庸的脖子上逼问道:“是不是,你把她交给阎宇卿了?”
文庸:“我怎么会这么做?”
雪岐:“天知道你怎么会那么做,你是阎宇卿的卧底,你这样做也合乎情理,说,她被阎宇卿带到哪里去了,说了我便饶你一命。”
文庸着急找凌梦华,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我没有这么做,我们得赶紧去找她,不然她有危险,她现在受了重伤,身体又那么的虚弱。”
雪岐的剑更进一步,直接划破了文庸的皮,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她逼问道:“你说不说,再不说我杀了你。”
文庸见她这般,闭上了眼睛:“我没有这样做,是她求我去救你的,如果你不信,就杀了我吧,我无话可说。”
雪岐有一丝的动摇:“真的不是你。”马上又摇起头来:“不可能,不是你还会是谁,除了你还能是谁,只有你离她最近,别人统统在静缘寺下,包括阎宇卿也待在静缘寺没有出来。”
文庸:“真的不是我,现在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我们先找她,只要找到她,只要知道她很安全,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问题。”
雪岐美丽的眸子轻轻动了动,问道:“你爱她?”
文庸坚决的回答:“是。”
雪岐轻轻地放下了剑,问道:“真的不是你?”
文庸看着她:“绝对不是我。”
黑色的夜幕降临了,文庸和雪岐计划着夜闯敌军,搜寻凌梦华的下落,雪岐像黑影一般,快速的潜入敌营之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她悄悄地盯着文庸,文庸满脸的疑惑:“为什么今夜的把守这么不严?”
雪岐按耐不住,从后面探出头来,正预备出手,文庸一把把她拉回来,训斥她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样会泄露我们的行踪的,我们暂时还不能够露面,我们目前还不确定凌将军是否在阎宇卿手上,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见雪岐久久不说话,他回过头去,这一望正巧看到雪岐正瞪着大眼睛在看着自己,满脸怒色,冲他吼道:“我就知道你不想救她,你现在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救她出来,哪怕眼前是火海虎茓我都要闯,我告诉你,不管你和阎宇卿有什么阴谋都不会得逞的。”
听这话文庸急了:“我能有什么阴谋,就算我是阎宇卿的手下,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所关心的,我所担心的只有凌梦华一个人那。”
雪岐怒斥:“呸,你的话谁信啊,如果是阎宇卿和我家将军同时遇难了,你救谁?”
文庸沉默了,他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这个问题,一个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自己最崇拜的君主,这两个人不管让他如何选择,都是在为难他啊!
雪岐见她久久不肯说话,道:“看吧,你只不过是阎宇卿的一条狗而已。”
文庸看着她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阎宇卿真的让我去死,我毫不犹豫,但是凌梦华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她,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会保护她。”
他说得如此认真,雪岐有一瞬间竟真的听入了迷,差点信以为真了,连忙回过神来:“鬼话,你说的都是鬼话,谁信啊,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文庸一脸无奈:“信不信由你。”
就在此时,阎宇卿突然从黑夜之中走出来,双手慢慢地有节奏的拍着,满脸的不屑,嘴角微微的上扬着,显得坏气十足。“好深情的一番告白啊,真可惜,凌梦华今夜不在当场,听不到了。”
文庸转过身子,对着阎宇卿:“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有陷阱。”
阎宇卿突然怒色大发,一掌击在文庸的身上,他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阎宇卿没有半丝心疼之意,就连雪岐也是冷冷的看着,她还是不相信他,文庸只觉得好笑,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释。
阎宇卿:“文庸啊,你不看在自己是在执行任务的份上,你还得掂量着你和朕的兄弟之情才对啊,你怎么能够背着朕爱上朕的敌人呢?”他边说的边走近,用自己的折扇轻轻抬起文庸坚毅的下巴。
文庸毫不畏惧,看着道:“是你步步为营,逼我爱上她的,其实她是个好姑娘,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凌梦华了,你别再伤害她了,就算你不爱她,你也应该让她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啊,别再伤害她了,她斗不过你的,你放过她吧。”
阎宇卿又是一掌,出其不意,这一次文庸狠狠地跌在地上,雪岐的心有一丝的触动,但是她仍站在原地,未曾动弹。
阎宇卿笑了:“看来你的情毒中的还挺深呢?如果我再不帮你解毒,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说着狠狠地抬起折扇,正要打去,文庸慢慢地闭上双眼,轻轻的说:“无论皇上怎样对我,我心甘情愿,我只希望皇上看在和臣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臣多年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凌梦华吧。”
阎宇卿突然停住手:“你还知道你是和朕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么多年来,朕和你虽然是臣子关系,但是朕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可是你呢?你才认识她几个月,你竟然敢为了她背叛朕。”
文庸:“不,我没有背叛皇上。”
阎宇卿大笑:“是,你是没有背叛我,你背叛的是我的国家,是你的故土。”
文庸大吼:“不,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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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 多年兄弟已陌生
阎宇卿:“你没有,你竟然敢公开挑衅朕,说,你今日把凌梦华带到哪里去了,如果你浪子回头,之前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文庸瞬间瞪大了瞳孔:“什么,不是你把她带走的。”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忧之色,阎宇卿见状竟有一丝的怒气,随即又是一掌打在文庸身上,这一次文庸躺在地上,刚想起来,阎宇卿冰冷的白色锦缎靴子踩在他的胸膛上,吼道:“你悔不悔改?”
文庸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笑着:“我爱她,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错。”
阎宇卿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对他的深情满脸的不屑:“冥顽不灵。”说着又要动起手来,这时站在他们身后的雪岐终于说话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演苦肉计了,我是不会中计的。”
听着声音阎宇卿才突然想起来,还有雪岐,一双冰冷而可怕的眸子瞬间转向雪岐,满嘴诡异的笑,雪岐第一次被震慑住了,被这种可怕惊吓着了,她承认,在这之前,她真的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有威慑力的人,光是气势就让人忘了呼吸。
阎宇卿站起身来,不去管文庸,一步一步的逼近,雪岐真的害怕了,她步步紧退,毫无章法的向后退着。
冰冷的硬物抵触在她的腰上,她终于停止住了,转头向后看看,原来是练马用的栅栏,一回头,四目相对,正碰上阎宇卿那双极具杀伤力的眸子。
阎宇卿调侃着:“你就是雪岐?”
雪岐不屑的转过头,不搭理他。
阎宇卿蛮横的别过她的头,逼着她看着自己,雪岐只觉得自己的颚骨快被他捏碎了,她谩骂到:“混蛋,你放开我,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阎宇卿轻轻摇了摇头,啧了啧:“仔细看,倒也长得有几分姿色,不然朕大发慈悲,收了你,哪天等朕玩腻了,再拿你犒赏军中战士。”
“无耻。”雪岐死命的反抗起来,她越是反抗,越是被阎宇卿控制的死死地,她不敢想阎宇卿的武功到底可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连自己都无可奈何,没有半点反抗余地。
阎宇卿突然调侃的笑着:“真是不乖呢?”随即纤细的食指划过她的侧脸,瞬间点住了她的定茓。
文庸挣扎着站起来,对着阎宇卿喊道:“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阎宇卿回过头,看着他道:“看来凌梦华不仅教会了你怎么背叛朕,还教会了你英雄救美,哇哦~雪岐姑娘肯定感动死了,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呢?”
雪岐:“呸,混蛋,无耻,我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阎宇卿的冷酷让文庸害怕,黑夜之中他像一个魔鬼,让人心生恐惧,文庸定定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说:“你变了!”
阎宇卿象一只狮子,令所有人恐惧,文庸的话让他些许生气,他对着文庸大吼:“是,朕变了,凌梦华到底有怎样大的本事,竟然让你,让朕的师傅都背叛朕。”
文庸突然抬起眸子:“你是说,道长他……”
阎宇卿突然抬起手,阻止了他,不让他在说话,随即道:“来人呐,把他们给我关起来,我就不相信凌梦华不会来救他们?”
文庸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宇卿:“我不相信,你连我也利用,我不相信。”
阎宇卿:“你闭嘴,你既已投敌军,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放心,你不是爱上凌梦华了吗?朕看在和你多年交情的份上会给她一个全尸的,朕会完了你的心愿,把你们葬在一起的。”
黑暗之中瞬间走出许多士兵,雪岐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那些士兵将她绑着拖走的时候,她还焦急的问:“凌将军真的不在你的手上?”
阎宇卿突然玩味的笑着,对着文庸说:“真是个傻姑娘,看来没有凌梦华在她身边,她就像个傻子一样,不过这样正好,正好能够为我所用。”
文庸瞬间站起来,身后的士兵撕扯着他,他看着阎宇卿狠狠地道:“你说什么?你不可以碰她,你不要动她,凌梦华会跟你拼命地。”
阎宇卿笑意更浓了:“看来,她对于凌梦华来说并不是简单的下属的关系啊,游戏越来越有趣了。”说着笑着走开了。
文庸在后面拼命地喊着:“不要动她……”
文庸被关在寒冷的牢房里,左顾右盼,没有看到雪岐,他的心凉了,难倒阎宇卿真的要这么做吗?他心里一直敬畏着的高大形象一瞬间崩塌了。
在一间软卧里,阎宇卿把玩着酒杯,看着全身被绑着坐在床上死命的挣扎着的雪岐,不禁笑了,道:“你还是别费劲了,你在挣扎也是没用的。”
雪岐骂道:“混蛋,放开我,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单打独斗,你这样绑着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阎宇卿扔下酒杯,走了过来,雪岐下意识的后退着,他捏起雪岐尖锐的颚骨,玩味的说:“两方交战,兵不厌诈,朕既非英雄又不是好汉,不过却能掌握你的生死。”
雪岐:“呸,混蛋,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你休想利用我引出凌梦华,你不会得逞的,她不会来的,道长给她吃了散力丹,她现在内力尽失,如果不是在你的手里,落在坏人的手上,她也自身难保,怎么会来救我呢?”
阎宇卿眨了眨眼睛,依然坏坏的笑着:“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你对我多莫得有用啊,你刚刚还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你放心,如果凌梦华死了,我会帮你替她收尸的。”
雪岐突然死命的挣扎着:“混蛋,你,混蛋,为什么?她这么的爱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阎宇卿突然停住笑容,问道:“她爱我?”
雪岐:“你还在装,她爱你天下尽知,就你阎宇卿一人不知道,你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为你做了这么多,可是你呢,只是一心想着要害死她,你对她,若有她对你的十分之一,我就感谢你的八辈祖宗了。”
七十七章 是非颠倒定情物
阎宇卿满脸困惑的问:“你在说什么?这又是你的什么伎俩呢?傻姑娘,该不是跟我玩什么幼稚的小把戏吧。”
雪岐恨不得杀了她:“混蛋,她那么爱你,她为了见你一面,宁可你杀了她,即便是明知道会死在你的手上,她也要去见你,可是你呢,你不知道她内力尽失,你不知道她内力尽失之后受你一掌相当于要了她的命,你可以无情的将她从高楼上打下去,你知不知道,她不是你啊,她现在和一个平凡人没有什么区别啊,你这样做,如果不是文庸赶到,你就要了她的命啊。”
阎宇卿满脸困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雪岐满脸的不屑:“你装吧,你就装吧。”
儒雅突然闯进来,单指封住了雪岐的哑茓,对着阎宇卿道:“表哥,你别听她胡说,她完全是说谎话在骗你,你和凌梦华除了敌人的身份没有半点关系,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蛊惑你,不要相信她。”
雪岐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的嘴在拼命的呜呜着。
阎宇卿突然大怒,一手将桌上的花瓶摔在地上,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阎宇卿单手捂着自己的头,大吼:“我的头好痛,你们都出去,出去。”
阎宇卿:“等等,先不要把雪岐和文庸两个人关在一起。”
等室内安静了,只剩下阎宇卿一个人了,他静静地望着室内桌子上的一脚,那上面摆着一根竹萧,他迈着稳建的步伐走过去,那竹萧上面一尘不染,看来之前自己对这个竹萧异常爱惜,那么它对自己来说到底有着怎样的意义,他轻轻地将那支竹萧从竹座上拿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只竹萧是从何而来,突然他的脑部神经在剧烈的跳动着,只觉得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个不小心,竹萧掉在地上,瞬间摔成两半,这个动作被放慢了几百度,阎宇卿伸手想要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手在剧烈的抽搐着,突然间,他的心头也疼了起来,疼的比任何地方都刻骨。
房间里剧烈的响声传来,一个士兵忙跑了进去,进去一看屋子里乱作一团,阎宇卿正在疯狂的摔着屋里的一切能摔得物品。他急忙跪在地上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阎宇卿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兵,他的手里拿着两根竹萧,摔碎的部位已经把阎宇卿的手戳破了,这个士兵忙上去要把竹萧拿下来,可是阎宇卿死死地攥着,怎么也拿不下来,眼看着他的血不停地流着,这个可怜的士兵却无能为力。
他哀求着:“皇上,您放手吧,您的手已经流了好多血了。”
阎宇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小兵,问道:“你可知这个竹萧是哪里来的?”
小兵抬头看着他:“不,不知道。”
阎宇卿大怒:“滚。”
小兵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外面去了,出来之后,他急忙去找儒雅,一见到儒雅,立即跪在地上道:“郡主,您快皇上吧!”
儒雅一听,忙问道:“他怎么了?”
“他,他……”
没等小兵说,儒雅就走开了,她站在阎宇卿的屋子里,屋里乱作一团,多有的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只有那只竹萧紧紧地握在阎宇卿的手上,他坐在地上,手里不停地流着血,儒雅急忙走过去,蹲在他旁边,试图掰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攥得如此紧,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掰开,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有些生气,训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因为她的几句话,好啊,这样你正好中了她的圈套,中了凌梦华的诡计,你选择相信她,好啊,那你就先去把手洗干净,然后把军权交到凌梦华的手上去好了。”
阎宇卿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沉思着,问道:“这只竹萧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我会那么爱惜它,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我都想不到它是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
儒雅定定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只流血的手,她有一丝抽搐,心中暗想:“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忘记她了,却还要这样藕断丝连,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就算你已经忘记她了还能被感情所折磨,我不相信你明明忘记她了却还对她有条件反射的思念,我更不相信,你会发自本能的爱着她。”
儒雅咬了咬嘴唇,瞬间笑了,对着他说:“这是颖儿送给你的,你难倒忘了,颖儿知道该不高兴了!”
阎宇卿:“颖儿送我的,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儒雅:“可能是你整日操劳军事,又苦心孤诣的想着怎么对付凌梦华,不落入她的阴谋诡计当中,所以把这种小事忘却了吧。”
阎宇卿看了儒雅一眼,她尴尬的笑笑,阎宇卿道:“原来是颖儿送的,怪不得我会那么的爱惜呢?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我把它摔碎了,颖儿知道该伤心了。”随即松开了紧握着竹萧的手,上面划了很深的血口,他完全不在意自己受了伤,反而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竹萧。
儒雅的心彻底的碎了,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该吃凌梦华的醋,还是该嫉妒颖儿,她急忙扯下自己的裙角,缠在阎宇卿的手上,默默地看着阎宇卿满是心疼的脸。
话说颖儿还未睡,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匆忙的披了外衣,坐了起来,说道:“进来吧,还未睡呢?”
阎宇卿轻轻地走了进去,温柔的看着颖儿问道:“怎么还没睡呢?”
颖儿笑着回答:“睡不着。”
阎宇卿坐在她的床边上,问道:“怎么啦?”
颖儿低垂着睫毛,阎宇卿看了满是心疼的颜色,道:“颖儿,对不起啊,朕这些日子忙于军中事务,一心只想着对付凌梦华,辜负了你,你放心,以后朕会多腾些时间出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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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 忘情人难断私事
颖儿顿时满脸的红晕:“皇上,颖儿并不求名分,我只想天天陪着你,只要不离开你,要颖儿做什么都可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皇上刚才说要杀凌梦华,真的吗?为什么啊?”
阎宇卿看着那张迷人的小脸,笑着说:“只要有朕在,朕不会让颖儿受半点委屈的,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要我杀了凌梦华,这场战役就结束了!”
颖儿看着阎宇卿一脸认真地样子,心里有些害怕,道:“皇上真的下定决心要杀凌梦华?”
阎宇卿看着颖儿:“颖儿问的好奇怪,她是朕的敌人,朕当然要杀了她啊!”
颖儿便不再多嘴,默默地点头,不经意间看到阎宇卿的手上缠着白布,上面满是血渍,一瞬间焦急起来,拿起阎宇卿的手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了?”
阎宇卿看着颖儿焦急的样子,瞬间笑了:“没事的,不用担心,只是把颖儿送给我的竹萧摔坏了,不过不用担心,朕已经请了最好的微雕师给朕修了,一定会修好的,到时候朕会还颖儿一个完好无损的竹萧的。”
颖儿满脸疑问:“竹萧,我送你的竹萧?”
阎宇卿突然笑了:“颖儿真是奇怪,就是你送我的竹萧啊,颖儿一定是太累了,所以不记得了,颖儿还是先休息吧,朕不打扰你了。”说罢轻轻地将颖儿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自行离开了。
阎宇卿刚走,儒雅就闯了进来,她看着颖儿,自顾自的说:“他来找过你了,有没有问过你竹萧的事情?”
颖儿满脸困惑:“问过了,怎么了?”
儒雅急忙坐在床边,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颖儿:“他说要杀了凌梦华,还说把我送他的竹萧摔碎了。”
儒雅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真的这么说。”颖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颖儿问:“可是我什么时候送他的竹萧,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儒雅:“竹萧不是你送的,是凌梦华送的,你还记不记得他失踪的那些日子,回来的时候只带回来一个竹萧,整天示弱珍宝,他亲自修了竹座,每天看着那只竹萧看的出神。”
颖儿顿时明白了,又问:“可是他为什么会说是我送的呢?”
儒雅看着颖儿:“是我告诉他的。”
颖儿不解:“你告诉他的?”
儒雅:“是,他现在已经不记得凌梦华了,他只知道凌梦华是他的敌人,他忘记了关于她的一切记忆。”
颖儿不可思议的问:“怎么会这样?那么凌梦华呢?她还没有死吗?既然没有死现在又在哪里呢?”
儒雅:“她被静缘寺的道长救了,现在下落不明。好了,知道这些就可以了,你要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在表哥面前提起凌梦华就好了。”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颖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师傅,是师傅救了她。”
雪岐经受鞭笞,满身是血,高高的被挂在监狱里,她已经意识混乱,眼前一切模糊,文庸在牢房里打坐,一鞭一鞭的仿佛抽在他的心里。
儒雅放下手中的茶,叫了声:“停。”鞭子手瞬间停了下来。
儒雅走近,看着雪岐,笑道:“说吧,凌梦华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就不用受这等苦楚了。”
雪岐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这时文庸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儒雅说:“你放了她吧,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儒雅转过头来对着文庸道:“文将军,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表哥已经下了令,杀了凌梦华,只要你杀了她,就能将功赎过,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好机会啊。”
文庸闭了闭眼,道:“如果皇上要杀我,臣愿意一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儒雅瞪了他一眼:“冥顽不化。”
雪岐看了文庸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你不必假惺惺的,我不会相信你的,你不过你阎宇卿的狗而已。”
这话文庸仍然无动于衷,定定的站着,却引来儒雅的一番嘲弄:“看吧,文将军,你的好心人家并不稀罕,你何必用热脸贴人家的冷ρi股呢?”
文庸笑了笑:“不劳郡主操心,这是臣的私事。”
儒雅看着文庸,步步走了过来,靠着牢门道:“文将军,本郡主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杀了她,我就跟表哥请命,让他放了你,并升官三爵。”
文庸:“不劳郡主费心。”
儒雅瞬间满脸怒色:“文庸,不要挑战本郡主的耐心。”“既然你不愿意吃敬酒,就怪不得本郡主了,来人呐,把文将军给我拉出来。”
两个小兵走了进来,靠着文庸道:“文将军,对不起了。”
文庸看着他们,熟悉的面孔,这是自己曾经带的兵,他笑了:“你们也是军令在身,怪不得你们。”
儒雅斥道:“废什么话,还不赶快把人给我带出来。”
无奈之下,文庸被绑在一个木桩上,儒雅看着两个拿鞭子的大力士,吼道:“看什么,还不给我打,打到他招为止。”
两个拿鞭子的彪头大汉满头是汗,迟迟不肯动手,一个说:“郡主,文将军缕夺战功,是我朝的栋梁,又是皇上最中意的人才,皇上并没下令,我们不敢!”
儒雅快步上去,一剑刺死了那个说话的人,另一个瞬间带愣住了,文庸满脸的不忍,儒雅回过头去看着另一个鞭笞者,大吼:“还不动手。”他依旧迟迟不肯动手,文庸见状,道:“还不动手,这是命令,动手。”
鞭笞者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将鞭子抽在了文庸身上,文庸紧闭着双唇,不肯叫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儒雅只觉得满身疲惫,满脸得意的离开了,她刚走,那个鞭笞者便把文庸解了下来,一个不稳,他直接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抽破了,满身血粼粼的,他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急忙站起身来,把雪岐放了下来,此时的雪岐已经昏迷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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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美女酒香皆是毒
一个战士跑上来,递给文庸一瓶药,文庸定睛一看这正是自己视若兄弟的战士,他看着文庸道:“将军,这是跌打药,非常有效的,您赶快涂抹一点在身上。”
文庸并没有涂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雪岐受伤的地方均匀的撒上,鞭笞师说:“将军,您也伤的很重啊。”
文庸笑笑:“没事,我是男人,这点小伤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鞭笞师:“将军,您总是想着别人,您什么时候能够自私一回,先想着自己一回。”
文庸看着他笑着:“我没事,我好久没回这军中了,兄弟们都还好吧。”
鞭笞师:“兄弟们都挺好的,都还惦记着将军呢,当年将军跟我们同生共死,如今我们见将军这样却无能为力。”
文庸笑了:“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对了,皇上他还好吧?”
那个递药的士兵走了上来,说:“文将军,老将军死后,您16岁就替皇上卖命,为他打下半壁江山,可是现在他却把你关在这种地方,这样对您,您还这么关心他。”
文庸瞬间由笑脸变成了愤怒的颜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个士兵顿时不在说话,文庸说:“你们赶快把我和雪岐绑起来,不然待会郡主来了,又该定你们的罪了。”
另一边一个带着面罩黑色布衣的男子,焦急的问另一个女子:“怎么样?她还没醒吗?”
一个粉色轻纱极其温柔的女人柔情的说:“还没有呢?”这女子的容貌长的极美,这一看,不正是凌梦华的妹妹雪晴吗?
“等她醒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是知道的。”
雪晴:“爹爹,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姐姐啊?”
凌相国:“没事的,不必担心你姐姐,她一心只想着能为凌家做点什么,如果能成功,你姐姐不会怪我们的,相反的,她会为能为我们凌家尽力而高兴,为她的存在有价值而高兴。”
雪晴:“可是爹爹,姐姐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凌相国:“不必在等了,不必等她醒来了,这场交易就算她昏迷着也可以进行,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国主发现,我马上就要回去了,所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进行。”
雪晴:“姐姐知道会生气的。”
凌相国:“你姐姐越来越不乖了,最近越来越不停话了,这样做也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雪晴:“可是……”
凌相国:“别可是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可是不能白来这一趟,阎宇卿肯交出兵权最好,如果他不肯交出兵权,我就趁机杀了他。”
见凌相国已经下定决心,雪晴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了,只得默默点了点头。
第二日清晨,凌梦华的眼睛还在紧紧的闭着,凌相国把她装在了一个黑色布袋里,放在了木质推车上,上面用干草挡着,他和自己的女儿雪晴一大早就躲在暗处观察,雪晴悄悄的看着凌相国问道:“爹爹,阎宇卿真的喜欢我姐姐吗?消息准确吗?”
凌相国边看着四周边回答:“不会错的,密探来报的消息哪里错的了。”
雪晴:“可是,万一他要是个大胡子,长的奇丑不必,那我姐姐岂不是死定了。”
凌相国:“我也不知道阎宇卿长的什么样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你别忘了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拿到阎宇卿的兵权,不是去给你姐姐找夫婿去的。”
雪晴:“是的,晴儿记住了。”
凌相国推着车站在军营外面,装成一个老头模样,不断地咳嗽着,对着把手的士兵说:“小兄弟,我是下面山上的老农,知道你们在这里挺辛苦的,就送点干粮过来,这是老夫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你们笑纳。”
那个士兵极其凶狠的说:“赶快走,这里不需要干粮。”
见行不通,凌相国对自己的女儿使了使眼色,她立即蹦了出来,摘下了斗篷,绝色容颜让所有的士兵都看呆了眼,她娇滴滴的笑着说:“大爷,行行好吧,我爹那么大的岁数了,就这点心意,日盼夜盼着你们能把失地收回,你们就行行好,成全他这点心意吧。”
所有的士兵都傻了眼,一个好色之徒走出来,拿起雪晴的手,轻轻抚着,口水都掉了一地,雪晴满脸嫌恶之色,那士兵抬起头来看她的时候,她又瞬间满脸媚笑。
那个士兵说:“姑娘你留在这里,陪我们兄弟聊聊怎么种庄稼才能种的又大又好,让你老爹去送干粮,怎么样?”
雪晴依旧笑着,说:“老爹,你看这位大爷这么好,你赶紧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凌相国急忙推着车走了进去,一个士兵朝他吼着:“不对,那边那边,这边是军区重地,你要走的是那个方向,柴房在那边。”
雪岐依旧陪那群色狼笑着:“来,这是我自家酿的酒,你们要是不嫌弃,都尝尝。”
“哟,你还会酿酒,不知道这细白小手酿出的酒会是什么味道呢?快,兄弟们都赶快来尝尝。”
雪晴随即扯开酒盖,一抹浓香袭来,几个人瞬间满眼金光,急忙抢了起来,不一会,就喝倒了一地。
雪晴见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忙慑首慑脚的跑了进去,四面都是帐篷,按正理来说阎宇卿贵为首领,中间那个帐篷肯定是他的,可是也不能直接这样闯进去,会被抓的,不如先打探一下再说吧,正此时,一个转身,正与来人撞个满怀,雪晴急忙站起来,暗叫不好,脚崴伤了,本想耍耍大小姐脾气,大骂此人一通,抬起头来,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张的小嘴也没来得及合上,心脏似乎慢了半拍,她从来没有有见过这等帅气的小伙子,看得有些出了神。
阎宇卿满是疑惑的打量着她,雪晴忙问:“公子,你是?”
阎宇卿正想说话,雪晴立即抢了过来:“你一定是这里的军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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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阎宇卿笑了:“姑娘还会看相啊。”
雪岐急忙解释:“不会,不会,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请问,柴房怎么走?”
阎宇卿反方向指了指:“那里就是柴房,姑娘去柴房做什么,又是怎么到这军中来的。”
雪晴笑着:“家父看战士们辛苦,为进绵薄之力前来送干粮,我一时好奇,便跟着来了。”
阎宇卿点头,笑着:“那姑娘快去吧。”
雪晴欲走,一个黑色身影出现了,敏锐的阎宇卿瞬间便发现了,看着来人到:“阁下是谁?能闯入我军中者肯定不是凡人,来者是客,即来了,不出来坐坐,让阎某仅仅主人之意,否则世人该怪宇卿不懂道理了?”
雪晴突然停住脚步,乍一看,四下无人,回过头去看着阎宇卿不可思议的问:“你是阎宇卿?”
阎宇卿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认识我?”
雪岐急忙摇着头,她不相信阎宇卿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绝色美男,不是吧!又是一国之主,凌梦华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他竟然能和凌梦华相媲美,所向无敌,由此可想,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有谋略的人啊,竟然还是个花美男,不要太完美,雪晴的大花痴形象瞬间暴露了出来,阎宇卿的目光并没放在她的身上,他在四处寻找着刚才的黑衣身影,阎宇卿:“阁下降临蔽社,若不露一面如何做成想做的事情呢?”
此话说完,果然来了回应:“那么你是知道我来的目的了?”
阎宇卿一听声音,便确定了左斜上五十度角便是来人藏身的地方,随即望了望,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面果然露着一块黑色的衣角,阎宇卿笑了:“在下不知道,可是马上应该就知道了。”
正说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雪晴和阎宇卿面前,雪晴静静的看着。凌相国:“实不不瞒,我此次来是为了和皇上做一个交易?”
阎宇卿满是玩味的道:“哦?什么交易?不知道朕敢不敢兴趣?你说来听听!”
凌相国:“凌梦华在我手上,如果想救她,就要和我做一场交易!”
一听到凌梦华的名字,阎宇卿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是说要拿凌梦华做交易?”
凌相国点了点头。
阎宇卿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好,你说你想要朕拿什么跟你作交换?”
凌相国:“拿兵权。”
阎宇卿一听此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拿兵权,你筹码倒是开的很大,你觉得在朕眼里,凌梦华值我兵权吗?”
凌相国也笑了起来:“若是筹码不够,我如何敢开此天价?”
阎宇卿突然停住笑,对着凌相国说:“你现在身在何方,虎茓啊,你就那么有自信能够活着走出去?”
凌相国笑了:“你不会让我死着出去的,因为凌梦华还在我的手上。”
阎宇卿笑了:“好,你把凌梦华交出来,朕就把兵权给你。”
凌相国笑了:“好,晴儿,你去把凌梦华带出来。”
不一会,雪晴就把凌梦华推了出来,阎宇卿稍有迟疑的看了看,雪岐瞬间解开黑色的袋子,凌梦华的绝色容颜暴漏在冰凉的空气中,凌相国瞬间用刀抵在了凌梦华的脖子上,对着阎宇卿说:“兵符?”
阎宇卿的唇角斜斜的上扬着,极其诡异的笑让凌相国瞬间失去了自信,阎宇卿的身形是那样的快,凌相国还没看清他的步行,他就站在了凌相国的身边,一掌将其拍的好远。耳边传来阎宇卿的声音:“人和兵符朕都要。”
雪岐似乎还没看清阎宇卿什么时候过来的,等她反应过来急忙放下凌梦华跑到父亲身边问着:“爹爹,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凌相国急忙拉起了女儿,腾身起飞,瞬间逃了,阎宇卿并未叫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直到最后一刻,雪晴依旧深情的看着阎宇卿。
傍晚时分,儒雅气势汹汹的来到阎宇卿的软卧,逼问道:“今天有人跟我说,你把凌梦华带来了,为什么没把她关起来,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阎宇卿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酒,看着这样激动的儒雅,只觉得好笑,轻轻一撇床上,笑着说:“怎么,你很紧张吗?我没藏她啊,就在那!”儒雅看了一眼床上,凌梦华安详的躺在阎宇卿的床上,顿时醋意爆发,对着阎宇卿吼道:“你怎么可以把她关在你的房间里?”
阎宇卿笑着:“怎么不可以,这是朕的房间,朕想干什么还要提前跟你打招呼吗?”
儒雅一时气闷,憋着问:“你想干什么?”
阎宇卿笑着:“雪岐不是说凌梦华爱我吗?她出此计策,现在又自己送上门来,我们怎么能不将计就计呢?”
儒雅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反间计不成,反倒着了她的道,岂不是得不偿失?凌梦华老奸巨猾,未达目的甚至不惜将自己送上门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你被她迷惑,连文将军这样好的人才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我是怕你也会像文庸一样着了她的道啊。”
阎宇卿瞬间从桌子上坐起来,走到儒雅面前,单手放在儒雅的肩膀上,儒雅身上的香味顿时吸进他的鼻中,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近儒雅,他的俊脸顿时放大了几十倍,儒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就要停止了,他趴在儒雅的耳边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朕的身上。”儒雅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火热的气息在她的耳垂散开来,弄得她的耳朵痒痒的,可她却想更深一步的亲近他,正此时,阎宇卿半趴在她身上的身体突然抽离开,只剩下冰凉的空气。
儒雅深吸一口气,对着阎宇卿说:“希望你不要着了她的道。”随即抬起脚踏出门去。
监狱中,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文庸的身体刚刚恢复,那个士兵正是前几日给自己药的兄弟,他直奔文庸这走来,靠着牢门轻轻地说:“将军,快走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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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一切尽在掌握中
文庸瞬间瞪大了眸子:“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欺君大罪啊,不行,绝对不行。”
士兵见状也焦急起来,急忙劝说:“将军,你就快快离开吧,你再不走,所有兄弟的命都要牺牲了,现在兄弟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大家都命悬一线了,所有的兄弟的命可都在你的手上了啊,拿兄弟们的命换你的命,值了,你可不要辜负大家的苦心啊。”
文庸大怒:“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文庸就算是死,也不会做这等事情,不会做这种牺牲兄弟,背叛皇上的事情。”
士兵忙跪在地上:“将军,你就走吧,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打点好了,你不愿意背叛皇上也要先保住命再说吧,求您了,走吧,不要让我们在为难了。”
文庸毫无章法的摇着头:“不,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士兵:“将军,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雪岐姑娘想一下啊,雪岐姑娘这几日一直在发高烧,如果再不医治可就没命了,你也要为凌将军想一下啊,她现在不知去向,如果是落在了坏人的手上那她就凶多吉少了啊,说不定她还在等你去救她呢?”
文庸默不作声,士兵见状忙打开牢门,边开边说着:“只要您把命留着,把凌将军救出来,您就没有什么心愿了,您还可以回来跟皇上请罪啊,不说别的,就凭您跟皇上的交情,他也会原谅你的啊。”
文庸终于踏出了牢门,两人换上了军装,他背着雪岐悄悄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个士兵慌忙的闯进阎宇卿的房间,低着头对着床大叫:“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见没有回应抬头一看,皇上的榻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顿时吓得连退好几?i。
阎宇卿招呼着:“出什么大事了,大呼小叫的。”
顺着声音望去,阎宇卿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一只腿曲在上面,单手靠着头,他不可置信的问:“皇上,您,您不会一夜都这么睡得吧?”
阎宇卿站起来倒了杯水,道:“多嘴,出什么大事了?”
这话提醒了他,急忙说:“是儒雅郡主,她在牢房里大开杀戒呢?”
阎宇卿水塞在喉喽里,他强硬着咽了下去,无奈的说:“她又在发什么神经病啊?”
士兵满脸焦急的样子:“皇上,你赶紧吧。”
阎宇卿迈着稳建的步伐来到牢房中,十几个战士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阎宇卿半笑着:“怎么,他们怎么得罪大郡主你了,要你下如此的狠心,也不怕脏了郡主的手,这些人真是该死啊,可真是不省心呢?竟然让我们的郡主亲自下手啊!”
儒雅满脸大怒:“他们,他们竟然把文庸和雪岐放走了。”
阎宇卿满脸镇定,儒雅定定的看着他,他笑着说:“我知道啊。”儒雅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知道?”
阎宇卿笑着走过来,踩在血水上,留下一个血红的鞋印子,他玩味的说:“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也在我的计划之内啊!”
儒雅更加不解了:“在你的计划之内,什么计划?难道你根本就没想杀文庸。”
阎宇卿:“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了,是大郡主你整天朝着要杀了他的,我又没说,你难道不知道看管他的这十几个人都是他战场上的好兄弟吗?”
儒雅恍然大悟,却不可置信的问:“原来你根本就没有要杀他,你利用我?”
阎宇卿笑的更厉害了,问道:“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我可没叫你把他关在这里,也没叫你严刑拷打他,甚至没叫你杀了他,我哪里是利用你了呢?”
儒雅越气越不过,却一时语塞:“你,你……”
阎宇卿满脸的得意之色:“我,我怎么了,朕还没怪你杀我将士,损我士气呢?你倒是先怪罪朕利用你了。”
儒雅气的将剑丢在地上,气愤的离开了。
见她走了,阎宇卿原本笑着的脸瞬间生气起来,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横尸当场的将士,瞬间满目忧伤之色,对着身后的士兵说:“厚葬他们,并跟他们的家庭各发十两黄金。”
那个士兵顿时傻了眼:“您说的是十两黄金?”
阎宇卿:“是,十两黄金,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儿子都是好样的,都是在沙场上战死的英雄。”
阎宇卿吩咐完之后,默默的走了出去,空气中还残留着鲜血的味道,浓重的腥气让人干呕,阎宇卿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被那抹腥气所牵引着,十分的不舒服,他默念着:“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内,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阎宇卿笑了,他自我安慰:“当你想要做好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一定会有牺牲,而你应该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啊。”
皓月当空,阎宇卿正在饮酒,儒雅又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这次来她似乎锁定了目标,直接忽视阎宇卿的存在,走到床边,一把扣住凌梦华的手腕,狠狠地把正在沉睡中的她拉了起来,阎宇卿见状急忙走过去,一把把她的手拉了回来,凌梦华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靠点,软软的倒下了。
阎宇卿大吼:“你在做什么?”
儒雅半笑着:“怎么,你心疼了,舍不得了,你不是说将计就计,只是利用她吗?你不会是已经爱上她了吧。”
阎宇卿眯着眼睛:“你吃醋了?我怎么会爱上她呢?”
儒雅抿了抿嘴唇:“那就好,那我现在就杀了她,只要她一死,天下就太平了,我们就可以返回都城了。”随即从身后抽出一把刀,狠狠地朝凌梦华死去。
当匕首离凌梦华的心脏只有几厘米的时候,阎宇卿一个甩手直接把儒雅的手反打回去,匕首瞬间落在地上,发出重金属碰撞的声音,儒雅大笑着:“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你是舍不得杀了她是吧。你舍不得了吧。”
阎宇卿满脸怒色:“凌梦华,现在杀不得,我说过,她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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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 思不量行难自知
儒雅捂着自己的手:“利用的价值,那只是你一个人的说辞而已,你何必费那么大的周章,她现在就在你的面前啊,只要你一狠心,不,如果你狠不下心,你让开,让我来,只要我把那闪闪发光的匕首Сhā进她的心脏,她就永远的消失了,凌梦华一死,还有谁能跟我们对抗,我们就大胜而归了。”
阎宇卿满脸沉重的样子,儒雅越看越气,道:“怎么了,你不说话,归根究底,都是你的私心,是你不想让她死对吧,你说啊,你说啊。”儒雅越说越激动,她疯狂的摇晃着阎宇卿的身体。
阎宇卿满脸冷酷的表情:“你疯了吗?我说过是她对我有用,她现在还不能死,你在这发什么疯,你给我出去,出去。”他是下了逐客令了,可是儒雅怎么会那么听话,她才不会让步,像泼妇一样闹着,趁阎宇卿一不留神,她拾起地上的短匕,毫不留情的向凌梦华刺去。
“你干什么?”阎宇卿冲她喊着,随即冲上去,他没有想太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身体竟然会条件反射的倒下去,替凌梦华挨那一刀,“呲啦”一声,房间里的每一个空气分子迅速弥漫着猩红的味道,那一刀稳稳地划在了阎宇卿的手臂上,衣服上划了一个口子,血红的液体瞬间冒了出来,这一刻似乎停滞了,儒雅终于安静了下来,她丢掉刀子,急忙捂着阎宇卿的手,担心的问:“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你坐下我给你包扎,”
阎宇卿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臂,脱离儒雅的手,儒雅见状呆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你竟然肯为她挡这一刀,你竟然为了她让自己受伤,你不知道自己的命意味着什么吗?你今天肯为她受伤,说不定你明天就肯为她去死,这样你难道还说自己不爱她吗?”
阎宇卿扯下一块布,自己随意的缠了上去,看儒雅呆坐在地上,目光无神,呆望远方,像是灵魂出了翘,他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和她保持着同一身段安慰着说:“儒雅,你真的误会了,朕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她是朕的敌人啊,你放心吧,朕真的只是因为要利用她才留她一条命的,你是朕的表妹,朕怎么会骗你呢?”
儒雅看了他一眼:“表妹又怎么样,又不是亲的,你利用她做什么,只要我们一打胜仗,我们还需要她做什么?”
阎宇卿满脸诚意的说:“虽说国舅不是我的亲舅舅,但是我可真的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来看待的啊,我之所以要利用她,是因为我想要的不仅是打胜仗那么简单,你放心吧,我答应你,只要她不在有价值,或者形式不在我们这边,我就立刻亲手杀了她。”
儒雅静静地看着他,希望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点的破翟,可是她真的找不出半点破翟,只能放弃了,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阎宇卿默默地点了点头。
儒雅满脸的孩子气:“那你发誓。”
阎宇卿看了她一眼,单手放在头顶:“我阎宇卿发誓,如果今日之话所说有假,就让我不得好死。”
儒雅立刻捂着他的薄唇,瞬间绽放了小脸,从地上爬起来,乐呵呵的笑着:“好了,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啊。”说完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儒雅闹了这一番之后,阎宇卿从心底不开心,可是终于把那小祖宗送走之后,他的心情稍微有些平静下来了,他刚才只是不想让儒雅伤害凌梦华,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莫名其妙的不听自己使唤,替凌梦华挨那一刀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静静的走到凌梦华的身旁,他明知道凌梦华昏迷不醒,可是他的双脚却刻意的走的那样的慢,那样的轻巧,他对自己身体的怪行无从解释,可是却越想越奇怪,越想越好奇,他抬起眼帘看着凌梦华,她的长发凌乱的搭在床边上,肯定是儒雅刚刚弄得,头发虽凌乱,却乌黑透亮,他本来只想帮她把头发捋顺,可是双手一沾上她的发,就像是胶一样粘粘的粘住了,他的手异常留恋的在她的发上轻轻地抚着。
阎宇卿努力克制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望着正在睡着的凌梦华,轻轻地对着她说:“即便现在是睡美人,也能像儒雅说的那样,对别人施法以蛊惑别人吗?”
即便是没有人回答,他依然傻傻的问着,他呆呆的看着凌梦华,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不堪,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凌梦华已经两夜未睡了,说来凌梦华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而自己却蜷缩在那把椅子上,竟然默不作声的坚持了两夜,他看着凌梦华却生不下气来,莫名其妙的对着一个昏迷的人说:“你还要睡吗?朕可是因为你已经两晚没睡了呢?”
阎宇卿突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暗自嘲讽自己的傻里傻气,竟然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来说去,寒冷的月光照进来,照在自己的身上,阎宇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么一大串的怪行,阎宇卿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满脸意味深长的样子,他在心里暗想:“凌梦华,难倒真如儒雅所说的,你会妖术,朕已经被你迷惑了吗?”又忽然好笑的摇头:“朕才不信这人间有妖呢?”说着又看了看凌梦华,满脸诡异的笑着说:“朕对你可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呢?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妖法?”
说罢转头就走,阎宇卿趁夜来到御医的帐篷之中,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还在研究药物的卢忠青猛一转身,急忙跪在地上:“臣知罪,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请皇上恕罪。”
阎宇卿双手把他扶起来,这位御医已经上了一定的年龄,是先帝留下来的忠臣,阎宇卿一直对他敬爱有加,阎宇卿和卢忠青纷纷坐下,问道:“爱卿年纪颇大,不需要这样劳苦,千万注意自己的身子。”卢忠青笑着:“皇上不必担心,老臣虽然年纪颇大些,可是这身子骨还硬朗,再过几年,恐怕再不想退休还乡都难了,趁臣还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臣就不能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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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 雨中吻戏伤旧人
阎宇卿一听此言,心中还是颇有震撼之意,他看着老爱卿问道:“朕近日来身子有些不适,想问问老爱卿朕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卢忠青急忙问道:“皇上请说,是什么症状?”
阎宇卿想了一会说:“当你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或者说当她受伤害时,你想避免对她的伤害,明明只想阻止她受伤,身体却不听使唤,不受控制,反而伤害了自己,这样的尺度比自己心里所想的要大的多,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蛊惑着自己,难倒真的是妖孽的蛊惑?”
老太医笑了笑:“皇上相信这世上有妖吗?”
阎宇卿:“朕,不信。”
老太医笑着:“既不信,那皇上就不应该往此方面想啊,皇上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你自身的什么原因呢?或者你与所说的那个人似曾相识。”
阎宇卿满脸疑惑的问:“自身的原因,自身能有什么原因,不是似曾相识,而是本来就认识,因为她是我的敌人。”
卢忠青看着他道:“皇上宁愿自己受伤,却要救自己的敌人?那臣斗胆问一句,那位敌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阎宇卿定定的说:“是女人。”
卢忠青突然笑了,笑了许久后终于平复下来说道:“皇上的确是病了,不过只是小病而已,只要皇上回去好好调养身心,等气通了,心畅了,那病自然是好了。”随后补充道:“人的身体上的反应往往是大脑的第一反应,是做自然的一种举动。”
阎宇卿急忙问道:“此话何意?”
卢忠青笑着说:“因为人在理性的思维下,由于一定的生活环境。当人的大脑在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得出理论的一般都是经过大脑作用的成品,而身体上的行为恰恰比大脑思考过的成品要诚实的多,而这样的第一反应往往来自人的灵魂深处,是你最本能的一种想法,一种能力。”
阎宇卿突然摇着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朕怎么会本能的去保护她,又怎么会本能的……”正说着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卢太医,突然笑了:“天已晚了,朕回去了,爱卿早些歇息。”
卢忠青满脸担忧的看着阎宇卿离开的背影,道一声:“最可怕的不是别人蒙蔽自己,而是自己蒙蔽自己啊。”
阎宇卿望着外面的残月,久久凝望,默不做声,天边突然乌云密布,连残月都被遮得无影无踪,一滴带点酸性的雨水滴在阎宇卿的脸上,弄得他脸上的皮质有些疼,紧接着就下起了哗然大雨,阎宇卿听到军中士兵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一个小兵拿着纸伞跑过来遮在阎宇卿的头上方道:“皇上,回去吧,雨下大了。”
阎宇卿满脸尽是水,两额的碎发也已尽湿,他看了看给自己打伞的士兵问道:“你从军多久了?”
那个士兵回答:“回皇上的话,奴才从军已经五年了。”
阎宇卿喃喃自语道:“五年了,这场战役已经打了五年了……”
士兵带着铿锵的口气说:“是,已经打了五年了。”
阎宇卿突然笑了:“好,朕的将士都是好样的,不出今年,朕一定让你们大胜回乡。”
那个士兵听完阎宇卿的话满脸喜悦,跪在地上道:“谢谢皇上,奴才不奢望能安全着回到家乡,只想着能为国奉献一点力,只要我们打胜了,哪怕是要我以身献国,我都心甘情愿。”
阎宇卿双手把他扶了起来:“好样的,我们的战士都是好样的,你放心,朕一定会打胜仗,朕不紧要打胜仗,朕还要你们都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回去。”
正此时,阎宇卿看到颖儿穿着一身淡薄的衣裳,拿着一个纸伞左顾右盼的寻着什么,不用猜他也知道颖儿实在找自己,他急忙走过去,颖儿看到他淋得落汤鸡模样,满脸焦急的样子,道:“皇上怎么湿成这个样子啊,可千万不要着凉了才好,赶快跟我回去,我亲自给你弄完姜汤喝喝……”
他迷离迷糊的看着颖儿说个不停地小嘴,还没等颖儿说完,他直接把颖儿拉入怀中,深深地吻着她,颖儿一直举着的伞也彻底的掉在了地上。两人在雨水中深深地吻着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颖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快要难以呼吸的时候,阎宇卿才轻轻地将她退离自己的身体,对于阎宇卿来说,颖儿总能让他怀有一种特有的情愫,可能是因为几年前的那场大火,所以自己?t倍?拇胬14危?墒亲约憾运?母星橛植坏ブ皇抢14味?眩?右豢?既鲜队倍??迹?钟钋渚透嫠咦约浩戳嗣?惨?;に??钡胶罄吹哪浅〈蠡鹩倍?蛭?约菏苌耍?钟钋渚褪笔笨炭烫嵝炎抛约海?欢t?展撕糜倍???匆欢t?煤冒???p>可是一想起凌梦华,他的心里明明是生气着的,明明是应该恨着她的,可是无论他怎么告诉自己应该恨她入骨,心里明明是排斥的,他明明感受得到,却仍要强迫自己毫无理由的去恨她。
看着颖儿好奇的看着自己,他明白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没能好好陪着她,他轻轻地拥她入怀,雨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身体。
在相拥的他们的不远处,凌梦华呆愣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无比痴情的场景,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锦衣,她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发现自己是在阎宇卿的军区,她来不及寻找自己的外套,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希望看到自己梦中的身影,刚走几步而已,竟然看到这样动魄的场景,雨水无情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她及腰的长发几经淋湿了,打在脸上的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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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 情人受伤甚疯狂
她并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抱着她,静静的看着两人在大雨中的吻戏,多可笑啊,自己昏迷这么多天,阎宇卿恐怕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吧,她想等着一切都结束,可是他们那么温暖的抱着,即便是雨已经越下越大了,两人却没有要放开彼此的意思,她认输了,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可是她的脚像是被泥水黏住了,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定定的站在这,她想闭上自己的眼睛,可是她发现即使闭上眼睛,她的瞳孔依然能够穿过眼帘看到他们,她不知到该怎么办,她想给自己一掌,只要自己倒下了,就看不到这一切了,当她抬起手的时候,双手无力,根本没有任何内力可循,“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的内力呢?”她几乎是喊出来的,阎宇卿这才发现凌梦华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过只有十米的距离,他竟然没有发现她?
难倒是自己的听觉系统出现问题了吗?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呢?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阎宇卿朝她走了过去,他想搀扶她,却不曾想到凌梦华竟然从他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她毫无章法的乱指着人,一会指指阎宇卿,一会指着自己,她吼着:“你别过来,我说,你别过来,你听不到吗?”阎宇卿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只好立在当场。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阎宇卿,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好吗?我拜托你杀了我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颖儿像是受惊的鸟站在一旁,阎宇卿满脸疑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凌梦华吼着:“你难道不知道内力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是什么吗?是我的命啊,你废了我的内力,那我还剩下什么,空招虚式,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你杀了我还给我个痛快,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我现在就在这啊,你杀了我吧,杀啊。”
阎宇卿听的满脸雾水,他以为又是凌梦华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她的行为却又不像是在演戏,难倒她的内力真的像雪岐所说的那样已经尽失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现在的凌梦华接近于一个废人了。不,不可能,一定是她和雪岐的阴谋。
颖儿见阎宇卿一直没有说话,她急忙站出来说:“凌姑娘,你别激动,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说的这样,是你误会了,你放下刀,听我给你解释。”
阎宇卿怕凌梦华会伤害颖儿,急忙上前,把颖儿护在身后,凌梦华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头稍微歪向一边,突然想到自己被关在柴房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女人给自己种下的那个恶心的虫子,凌梦华稍有怀疑的问:“是你?”
阎宇卿不知此话何意,他的眼神之中露出危险的神色,他警告凌梦华:“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轨迹,你不许打她的主意。”
凌梦华一听此话突然觉得好笑,像失了魂似的不断地往后退着,她大笑,在黑夜之中,在暴雨之中,笑的像妖,让人捉摸不透,她抬起手,拿刀冲向阎宇卿。颖儿突然从阎宇卿身后跑了出来,她对着凌梦华大喊:“你不要伤害他,一切都是我的错,刀剑无眼,如果误伤就不好了。”凌梦华见颖儿冲出来,急忙收住刀,却不曾想颖儿竟然冲过来抢她手上的刀,凌梦华看着她:“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走开。”颖儿拼命地抢着她手上的刀。
阎宇卿急忙走上前去,想阻止凌梦华,突然颖儿大叫一声,阎宇卿瞬间嗅到一抹血腥的味道,阎宇卿的脑海中似乎有一抹闪电将他定住了,他看到颖儿倒在地上,满地的雨水被染得血红,凌梦华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阎宇卿满眼充斥着血丝,危险的眼光像一把利剑射向凌梦华,凌梦华无助的看着他,拼命地摇着头:“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刺她啊。”阎宇卿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击在凌梦华的身上,夹杂着雨水,凌梦华瞬间退后好几?i,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阎宇卿讽刺道:“别装了。”随即把躺在雨水中的颖儿打横抱起,满脸心疼的样子,把凌梦华丢在一边,径直抱着颖儿离开了。
阎宇卿走后,雨还在下,凌梦华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雨水钻进她的衣服里,不知在浑浊的雨水中泡了多久,她像是失了魂似的站起身来。
颖儿看着阎宇卿满脸认真的样子,突然扑哧一笑,说:“没有什么大事的,一点小伤而已。你别怪凌姑娘,是我怕她伤害你,硬上去抢她的刀的,刀剑无眼,她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你别怪她啊,倒是你刚才的那一掌看上去挺重的,你不该那么冲动的,你赶紧她吧,看看她伤的重不重?”
阎宇卿看了看她肩上的伤,满脸认真的说:“还差一点,就伤到要害了,还说没有大事,差点就酿成大错了,你差点让朕悔恨终生了啊,你知不知道,不管朕付出什么,都换不来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颖儿笑了,她是从心底开心,只有这一刻,她才能感受到阎宇卿是属于自己的,如果只有在你失意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待在我的身边,那么我所受的伤,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颖儿:“你对我的心,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出于爱你的心啊,你刚才那一掌该伤了她的心了,你还是她吧,她受伤了,现在又受你一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阎宇卿看着颖儿满是担忧的眼神,他轻轻地吻了吻她肩上的伤,说:“好,你别担心,好好休息,我她,她现在还不能死,我留着她还有用。”
他轻轻地让颖儿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走了出去,颖儿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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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章 误会已悄然萌生
阎宇卿满脸怒气的回到房间,房间里空空如许,他刚一转身,凌梦华就走进帐篷,全身的锦衣已经被雨水冲的十分浑浊,衣角还在嘀嗒的滴着水,全身湿透,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模样甚是狼狈。
阎宇卿本来满腔的怒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他看了看凌梦华,问道:“你怎么没有逃?”
凌梦华并不看他,不屑的说:“逃,怎么逃?”“我现在内力全无,又深受重伤,我还活着,我几经感谢上天有眼了。”
阎宇卿满脸额挑衅之意:“你觉得朕会相信你吗?”
凌梦华突然玩味的笑着,她完全忽视阎宇卿的存在,边走边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跟我凌梦华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你还有空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你就不怕你的颖儿姑娘因为伤重,已经不省人事了。”
阎宇卿有些生气:“我告诉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朕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凌梦华笑着:“那我倒想看看我会死的怎样难看?”
见没有效果,阎宇卿满脸认真的样子:“朕没有跟你在开玩笑,千万别动颖儿,否则朕发誓你会死的很惨。”
阎宇卿对她的狼狈没有任何同情之意,虽然她现在所受的都是阎宇卿带给她的,可是在她的心底,她还是不能够对他狠下心来,虽然她表面装作自己没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已泪如雨下,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只想从阎宇卿口中知道一件事情,哪怕他只是骗骗她,她也心甘情愿的去相信。
她问:“是不是你派颖儿给我下的蛊毒?”
阎宇卿满脸的不屑:“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颖儿给你下毒?”
凌梦华:“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阎宇卿:“你不要妄想借用任何理由伤害她,即便是她这么做了,也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你有什么报复,全部针对我来。”
凌梦华瞪大双眼,即便是早已才想到这个结果,可是她的心里依然是不可置信的,她努力地说服自己,可是阎宇卿,你难道骗骗我都那那么难吗?其实即便知道你对我说谎,我也心甘情愿的接受啊,至少也能证明你还愿意骗骗我啊,可是即使这样,都是那么的困难吗?
凌梦华又问:“那么你当晚在柴房跟我说的都是假的了,都是在演戏吗?”
阎宇卿听的莫名其妙,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和凌梦华在柴房单独呆过,还说了什么话,不可能,他在心里暗想自己不能中了凌梦华的诡计,这些都是她用来对付别人的伎俩。
阎宇卿笑着:“你以为你用这种惯用的伎俩就能骗的过朕吗?休想让朕中了你的计,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来蛊惑朕,不管你是不是会妖术,在朕面前,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作用。”
凌梦华玩味一笑:“妖术,伎俩,蛊惑,在你面前,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嘛?原来在你的心里,我一直是这样的,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我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啊,对不对?”
阎宇卿并没有说话,这一次他选择默不作声,他觉得她实在是无可救药了,一个女人竟然能把戏演成这种地步,已经栩栩如生的地步,着实可怕。
凌梦华步步紧逼:“怎么?无话可说了吧,让我说中了吧,原来真的像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装的,都是假的,就连你,也是假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梦华所有的伪装都崩塌了,她几乎是泣不成声的。
阎宇卿不知如何是好了,看着如此这般的她,他的心里竟然会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着,最后,他选择逃离,他决定离开,把她自己丢在这个还存留自己的气息,莫大的房间里。
凌梦华目光呆滞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看着,突然从泣不成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满脸又流满了泪水,然后又大笑起来,她伸出颤抖着的手,冰凉的已经失去直觉的手,轻轻触碰镜中的自己,她笑了,笑着对镜里狼狈的人儿说:“凌梦华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有今天啊,多好笑呢?”
外面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冷风,阎宇卿在风中没有方向的走着,他边走边想凌梦华的话“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就连你,也是假的。”“原来在你的心里,我一直是这样的,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我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啊,对不对?”
阎宇卿无助的摇了摇头,嘲笑着自己:“我怎么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呢?这个女人,可真是可怕呢?竟然连我都差点动摇了。”
阎宇卿突然转过身子问道:“谁?深夜敢闯我军营,好大的胆子。”
阴风抖动,时不时的飘下几根落叶,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总是那么的自信,道:“来者皆是客,如果阁下再不现身,可休怪朕不客气。”迟迟没有动静,阎宇卿一个跃身,从树上摘下一个人影下来,那个人落在地上竟然站不稳,阎宇卿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满脸惊讶:“是你。”
雪晴满脸不好意思看了看他,阎宇卿问道:“你不会武功?”
雪晴乖巧的点了点头。
阎宇卿看了看树的高度,问道:“那你是怎么上那上面去的?”
雪晴看了看,至今想想仍心有余悸:“是我爹把我弄上去的。”
阎宇卿问道:“你爹?是白天那个!”
雪晴点了点头。
阎宇卿调侃问到:“那他人呢?”
雪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竟然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那天我爹吃了亏,他心有不服,于是在这暗暗地打探着,可是今天竟然被你发现了,他有忌于自己伤还未好,就先走了。”
阎宇卿:“所以就把你丢在这里了?”
雪晴抬头看了看他:“他说过会回来救我的。”
阎宇卿:“那么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雪晴点了点头,不解的问:“世人都说你喜欢我姐姐,所以我们才拿她做筹码跟你交换,可是在我看来,你对她并不好啊。”
阎宇卿满脸惊讶:“凌梦华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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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章 好兄弟反目成仇
雪晴骄傲的点了点头。
阎宇卿:“你是她的亲妹妹,所以应该不会出卖自己的姐姐,那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切都是凌梦华的阴谋,所以她才会把自己亲自送上门来啊,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所以就连说爱我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吧,一切都是假的,就连我也是假的啊!哈哈哈!这样的话一切都有解释了吧。”
雪晴满脸疑问:“你在说什么啊?”
阎宇卿突然停止住笑容,用极其危险的眼神看着她:“真是个比雪岐还可爱的姑娘,朕喜欢你的真诚,那么从现在开始,就留在朕的身边吧,知道你父亲来接你为止。”
雪晴顿时喜笑颜开:“真的吗?我可以留下来啊,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走出吗?”
阎宇卿温柔的笑着:“当然啦,随便你想去哪都可以。”
雪晴开心的笑着:“太好了。”
阎宇卿心里暗喜这姑娘好傻。但是他的心思却是极其危险的,他暗自告诉自己:“凌梦华,从现在开始,朕才真正接招,也从现在开始,你就等着大败吧,朕一定要让你体会体会被人耍是什么滋味,朕也要让你尝尝作为朕的敌人,应当承受些什么?”
雪晴半跳着走在前面,这丫头虽然长得没有自己的姐姐那样标致,却也是个美人胚子。
晨月无暇,一大清早阎宇卿的军中就燃起了狼烟,敲响了锣鼓,凌梦华刚刚起床,听到这种动静顿时立在房间,不肯动弹,她不相信阎宇卿竟然这么卑鄙,竟然趁人之危。她急忙跑了出去,阎宇卿换上一身战袍坐在马背上,队伍整齐,武装待发。
凌梦华跑了上去,抬起头看着阎宇卿,朝他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你明知我军无将,这一仗即便是你赢了,也赢得不光彩。”
阎宇卿笑着:“朕才不要什么光彩,成王败寇,没有人会在意你赢的光不光彩,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都是些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的人,只要朕赢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敢不跪朕,谁敢不服朕?”
凌梦华:“无人敢跪,无人能服,你这样做,不过是在草菅人命,和大奸大恶之人有何两样?”
阎宇卿:“朕如何做用不着你来教训朕,如果你想救你的军队,救你的将士,你就想办法回去啊,只要你回去了,你不就有足够的能力救他们了吗?这场战役朕陪你玩太久了,现在朕要收场了,你自己玩吧。”
凌梦华看着离去的马,拼命地喊:“阎宇卿,你回来,混蛋,卑鄙。”
前人总是一意孤行,不理会她,凌梦华只觉得喊累了,正此时,儒雅不知从何方站在自己的面前“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狠狠地摔在凌梦华苍白的脸上,她的脸条件反射的歪向一边,散落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冰冷且狠毒的眼神顿时消失在眼底。
儒雅:“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凌梦华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你还在纠缠他吗?怎么样?被心爱的人上海的感觉很爽吧!对了,不妨告诉你,你内力尽失,又身受重伤,现在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我劝你啊,最好是不要管任何事情,回到房间里静静的养好身子,我可不想等表哥把你的军营建平了,你却没有命看到了。”
凌梦华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儒雅见了,顿时兴高采烈的大笑起来,即便明知她是有心气她,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狂躁的心,它在自己体内剧烈的运动着,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雪岐晃醒了终于睡上一小会的文庸,焦急的说:“阎宇卿打来了,是不是你和他串通好的,你到底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文庸生气的坐起来:“我说过一百遍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如果你还是不信任我,你直接杀了我吧,我毫无怨言。”
雪岐轻轻地退了出去,边走边说:“赶紧起来迎战,阎宇卿来挑衅了,我先过去。”
文庸急忙提醒:“换一件小卒的衣服再去,我马上到。”
文庸骑在马上,阎宇卿不屑的看了看他一眼,劝阻道:“文庸啊,朕看在你跟朕这么多年的份上,可以不和你一般计较,可以不计较你上次逃跑的事情,也可以不计较你背叛朕,今日如果你帮朕立下战功,朕可以不计前嫌,恢复你的一切官职。”
文庸看了看雪岐,雪岐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急忙道:“皇上,你还是趁早醒悟吧,凌将军不在,我不能把军队交到你的手上,不然我有愧与她啊。”
阎宇卿有些怒了:“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和朕叫板了。”
文庸劝阻:“皇上,您醒醒吧,别再杀戮了,这些将士们,他们都是有家,有妻儿的啊。”
阎宇卿冷冷道:“如果你找死,朕就成全你,你可千万别怪朕不讲情面。”说罢提剑上前,文庸匆匆迎战,手上却什么兵器未拿,阎宇卿怒吼:“怎么?你是瞧不起朕,还是耍帅呢?”
文庸笑了:“皇上,臣不想你一错再错,但是臣若与你动手,则是大不忠,违背先祖之训乃是大不孝,所以臣不能拔剑。”
阎宇卿瞬间红了眼睛,用自己的剑从战士的腰间挑过一把长矛,扔给文庸道:“接招。”随即一剑径直砍过去。
文庸竟然没有接住兵器,任它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叹息,阎宇卿已近在咫尺,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暗想就赌这一把。在场的所有士兵都瞪大了双眸,曾经多么要好的两兄弟,现在竟然兵刃相见,你死我活,竟只为一个女人而已,雪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她忽然明白可能是自己误会文庸了,可是凌梦华一失踪,她的心就急了,现在能怎么办呢?即便是她想救他,也已经来不及了呢?
阎宇卿见状,想收回自己的剑也已经来不及了,冰冷的剑无情的穿过文庸的腰部,又瞬间脱离他的身体,阎宇卿傻眼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文庸从马上掉落下去,他甚至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剑是自己刺的,剑从他手上脱落,他目光无神的看着文庸倒在地上,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他竟然亲手杀了他,阎宇卿突然大吼:“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和朕反目为仇,好你个文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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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 斗嘴生情庸献计
阎宇卿调转马头,却见自己军中万千将士手握长矛,皆以跪在地上,如此轰动的场面,只为文将军请命,阎宇卿终于按耐不住,从马上跳了下来,道:“好你个文庸,好一个文将军啊!战士们对你有情有义,可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背叛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背叛自己肝胆相照的兄弟,背叛自己的国家。”
此时雪岐已经冲上前来,飞快的速度没能使她停的住,直接跪在地上,她顾不得自己,急忙用手按住文庸的伤口,询问着:“文将军,你没事吧,你要挺住,你一定会没事的。”
文庸努力地看着她:“没事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她。”说完他深情的看着阎宇卿,阎宇卿想上前,可是他现在却在生他的气,他非常生气,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愿意让自己背上弑兄的罪名,他明知道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这样子不是让自己军心大乱吗?
最终,他没能上前,丢下文庸撤回了队伍,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文庸看自己的眼神,竟然没有丝毫的恨意,他的眼神之中竟然满满的全是对自己的关怀和不舍,为什么,为什么?他越想越烦,越想越恼。
雪岐趴在文庸身上不停地哭,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狠狠地哭着,文庸突然睁开眼睛道:“哭什么啊?不死也让你哭死了。”
雪岐猛的抬起头,还挂着眼泪的小脸顿时兴奋起来,让人哭笑不得,她一锤砸在文庸的身上,没有好气的说:“你怎么没死啊!”
文庸哎呦一声:“疼死我了!”
雪岐急忙上前查看:“我瞧瞧,哪里?怎么了?”
文庸顿时笑了:“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吗?”
雪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文庸挑衅着:“是吗?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你是哭了没错吧,你别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哭呢?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哭哎,还是为了我,真是倍感荣幸呢?”
雪岐急忙擦干眼泪,吼道:“谁说我哭了,你可别胡说啊。”
文庸笑着:“好好,是我哭了好不好,我疼哭的,不过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啦!不怀疑我啦?”
雪岐急忙解释:“我哪有关心你,不过怀疑你的确是我不对,我现在跟你道歉,我以后不会怀疑你了,但是不许自作多情,我才没有关心你。”
文庸附和着:“好,我不自作多情,只要你开心,让我干什么都行。”
雪岐一听这话,顿时笑了,突然有满脸疑惑的问:“大夫都说你不行了,为什么你没死?”
文庸:“怎么?你那么想让我死啊?”
雪岐急忙解释:“不是,我是好奇,不过你不死还真是大命,你怎么那么傻,给你武器不接,偏偏当个箭靶子让人射。”
文庸笑着:“天生我之日,我就知道必有一死之时,反正都得死,如何不是死,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啊,何不让我死的有意义些,我想在拿生死去赌一把。”
雪岐不解的问:“赌一把?”
文庸解释道:“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两军交战,阎宇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们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呢?我就是拿我和他的兄弟情在赌啊,幸好啊,这一仗虽然实为我们输了,因为我受伤了,但是虚是我们赢了,因为未损一兵一卒,我们全身而退了。”
雪岐笑着:“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吗?但是如果阎宇卿不顾及你们的兄弟之情,你不就输了。”
文庸笑着:“你傻啊,不是说了赌一把啊!”
雪岐突然有些不高兴了,她转过头去,不再理文庸,文庸瞬间急了,以为自己又惹她不开心,慌忙道谦:“好啦,我知道我错啦,您大人有大量,休要和我一般见识,饶了小人吧,雪岐大人?”
他像孩子一样撒娇,雪岐真是哭笑不得,雪岐故作生气的问:“那我问你,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呢?”
文庸笑着,突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个不好说。”
雪岐问:“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个可以说。”
文庸笑着:“这个真不好说。”
雪岐:“这个真可以说。”
文庸:“这个不知道怎么说。”
雪岐噗嗤笑了:“看吧,我就说你不知道吧,还骗我。”
文庸满脸疑惑的问:“那么大小姐,你就告诉我吧。这个我真不知道。”
雪岐:“你呀,错在太轻率自己的生命了,你想啊,人这一生不就这一条命吗,如果你赌输了,我现在不是要给你收尸了,那么等她回来我要怎么跟她交代呢?”
本来文庸还因雪岐关心自己而窃窃欣喜,一听到凌梦华瞬间又悲伤起来,雪岐一提到凌梦华,自己瞬间也变得不开心起来,文庸认真的看着她伤心地脸许诺道:“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雪岐微笑着点了点头,文庸又说:“不如趁这段时间我去找凌梦华,这样可以一箭双雕。”
雪岐不解的问:“何以一箭双雕啊?”
文庸趴在她耳边道:“你这样……”
雪岐满脸惊讶的看着文庸问道:“这个方法可行吗?他们会信吗?”
文庸:“相信我,以我对阎宇卿的了解,接下来他将陷于悲痛和愧疚之中,军心必然大乱,那么接下来他就无暇管理国事,这样子我们不是正好找了一个突破口,我既可以安心的找凌梦华,军中自然也可以平安无事。”
雪岐听完他的完美计划,突然有些担心起来,问:“可是这样的话你就真的回不去了,你真的能舍下你们那么长时间的兄弟情吗?如果他知道你利用他对你的感情,他会原谅你吗?”
一句话问到文庸的心里,他笑着看了看雪岐:“于公,是我把凌梦华弄丢的,置三军于危险之中,所以我应当把她找回来,于私,我真的希望她平平安安的,所以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没有选择,至于阎宇卿那里,我这样做实在是不忠不孝不义,这三者加在一起足以定我死罪了,不管他是不是放过我,事成之后,待我了无牵挂,我是一定会回去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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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愧疚酗酒军心乱
雪岐一听这话急了:“不行,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一定会没命的。”
文庸笑了:“相信我,没事的。”
雪岐正想劝他,一回头却看到文庸满是自信的眼神,她收回本想说的话,道:“那我就相信你这一回,但是你答应我,这件事等凌梦华会来之后再说好吗?”
文庸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像一缕春风,直吹人心,那样的温暖,这样温婉的人,真的让人无懈可击,说来如果不是阎宇卿派他来当卧底,他又怎么能喜欢上凌梦华,又怎么会背叛阎宇卿呢?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大概连文庸自己都猜不到,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而已,真正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阎宇卿回去之后,既没有去见凌梦华,也没有去找颖儿,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子,房间里的门窗全部被他封起来了,尽管外面阳光明媚,屋子里却一点光芒也照不进来,满屋子漆黑一团,送饭的人无论在外面怎么喊,里面都死气沉沉,无人答应一声,阎宇卿整日不吃饭,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别无他事,常常喝醉了倒在冰凉的地上睡个几个时辰,醒来之后又用酒来麻痹自己。
儒雅在外面大喊:“开门啊,你这样子算什么?这难道就是你的能耐吗?大丈夫何惧小结,文庸死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整日活在愧疚之中算什么?你这样子是对文庸负责还是对你的国家负责?”
迟迟没有回应,不管儒雅怎么喊,里面都一点动静没有,颖儿走上前来,叫住儒雅:“郡主,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他的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
儒雅大吼着:“他心里不好受,不好受就能置整个大军不顾了吗?文庸死了,凌梦华又在我们手上,现在是攻陷大军的好时候,他整日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喝酒算什么?”
颖儿劝着:“好了,你也好些日子没吃饭了,去歇歇吧,我留在这里劝劝他。”
儒雅看了看颖儿:“好,你好好劝劝他,我先回去。”
颖儿站在外面,久久不曾说话,里面还是不曾有一丝动静。
儒雅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了阎宇卿的卧房,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凌梦华:“怎么?现在整个军营被闹得鸡犬不宁,不正是你逃跑的好时机,你怎么这么乖,这可不像你。”
凌梦华看着她笑道:“逃?我凭什么逃?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被你们软禁起来了,我还有什么能力逃呢?”
儒雅露出满脸诡异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个?”
凌梦华并不看她,自顾自的坐在床上,儒雅见状,自言自语道:“不如这样,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告诉你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从现在开始阎宇卿会恨你一辈子。”她静静的看着凌梦华的反应,想找出一丝让自己快感的表情,可是她失望了,凌梦华满脸处之泰然,并没有半丝伤心地表情,她有一丝的不快,说道:“那还是说说坏消息吧,敌方军营几日前正午传出消息说文庸死了。”
凌梦华的世界仿佛有一抹闪电划过,径直劈中了自己的大脑,整个世界嗡嗡作响,她失去了稳重,失去了泰然,疯狂的站起来,撕扯着儒雅,像一个怨妇一般,她吼着:“他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儒雅一甩手,凌梦华轻易地被甩在地上,儒雅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即大笑,齿高气昂的看着凌梦华:“怎么?这样子就能让你伤心欲绝了吗?还太早了吧,不应该呢?我还想等着后面的好戏呢?我还没告诉你是谁杀了他呢,你高兴那么早做什么?”
凌梦华恨得牙痒痒,此刻她真的想杀了她,她从来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从来没有恨一个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儒雅看着此时的她,满是得意,甚至漂亮的小脸笑的都有些狰狞,像一个魔鬼,说:“是阎宇卿,是阎宇卿亲手杀掉的他。”凌梦华的世界陷入了严重的悲伤之中,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抽了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时间她像个废人,失明失聪的废人,全世界陷入严重的黑暗之中,不管她如何努力着,眼前都一片黑暗,她仿佛感受到那个一直像一缕春风总是给她带来温暖的人在黑暗之中又朝自己暖暖的笑着,她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是那张脸却越来越不清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她昂着头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儒雅满脸得意的回去了。
回去的小道上,她看到几个士兵围在一起,小声的在谈论着什么,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静静的听着。
“皇上最近还没出来吗?”
“别提了,皇上大概也是对文将军愧疚吧,跟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可不是吗?当时所有的战士都下跪请命,整个战场跪的黑压压一片,可是皇上却没饶文将军一命。”
“是啊,大家伙心里有气啊,都是敢怒不敢言呐,想当年文将军带我们如亲生兄弟一般,可是大家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战场上啊。”
“天生将才皆有命啊,文将军为江山为国家屡次身犯险境,没想到没死在别人的手里却死在自己主子的手上,更别说我们这些小兵小卒啊,命自然是更不值钱的。”
儒雅越听越冒火,从后面冒出一句:“你们想死,那本郡主就成全你们,来人呐,把他们全给我杀了。”
一句话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回头,看见儒雅站在自己身后,个个胆战心惊,忙跪地求饶:“郡主啊,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小的们,小的们该死,不该谈论皇上的事情,我们知罪,请您饶我们一命吧。”说罢几个响头以磕了起来。
儒雅狠狠地道:“全都死罪,不可免。”
颖儿不知何时已到此地,忙问道:“怎么了?惹郡主发这么大的火?”
儒雅道:“他们私谈主子的事情,该当死罪。”
颖儿急忙上前劝阻,小声说:“郡主,虽然该当死罪,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啊,军心本来就不稳,你如果真要杀了他们,可真的要军心大乱了啊,不如现在仁义明法,他们自然感恩戴德,对于整个军营而言,自然能够稳定军心,文将军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却实在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的影响力,现如今,皇上紧闭书房,不肯外出,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如何担当的起啊。”
儒雅看了颖儿一眼:“怎么?这样说来他们口不择言就不追究了吗?”
颖儿急忙解释:“不是不追究,只是现在……”
儒雅打断她的话:“好了,不用说了,不管是什么时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不可违,否则以后我军如何整顿军规,本郡主现在已经决定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军杖二百。”
颖儿急忙劝阻:“郡主啊,二百军杖,这可是天价啊,跟死罪没什么区别了,从古至今,最为甚者,也只是军杖一百二三,按正常来讲,一百五都无人承受的住,这二百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儒雅笑了:“怎么?现在是你装好人,我是坏人是吗?”
颖儿急忙解释道:“不,无关好坏,郡主您严明政法自然没错,何为坏之有,可这二百军杖实在是太多了。”
儒雅怒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罢免他们死罪的,你既然知道我是严明政法,就不要再处处为他们求情了。”
颖儿见状,也不好在说什么。
一个士兵突然站起身来,说:“我们为皇上卖命这么多年,还是难免一死,只可惜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敌人手里,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战士们,都站起来吧,我们为主子卖命,可他们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待,我们为什么还要以死相许呢?战士们,我们杀出去,说不定还能侥幸留的小命一条呢?”
其它几个小兵也纷纷抽出了腰上的刀,儒雅眼中闪出一抹剑光,笑着:“怎么?找死吗?”
几个士兵纷纷将她围了起来,拿着刀就是一阵乱砍,儒雅几掌之内就纷纷把他们打死了,随后拍了拍手掌,满是不屑的说:“哼,就你们几个还想跟我斗,真是找死。”
颖儿满脸担忧之色,鉴于儒雅听不进去良言,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儒雅对着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卒说道:“去,把这几人的尸体给我挂起来,告诉其它士兵,如若有其他人想效仿他们,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颖儿急忙上前:“这样不好吧,这样大肆张扬,让其它人都心惊胆战,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儒雅满脸气愤的看着她:“你处处跟我作对,是不是对我心存不满。”
颖儿突然退了回来:“我只是个姑娘,如何敢对郡主心存不满,况且得罪郡主就是得罪太后娘娘,颖儿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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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 哀再大莫于心死
儒雅看都不看颖儿一眼,踏着稳建的步伐离开了,颖儿看着倒在地上的战士们,心中泛起一片涟漪,她心知不好了,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只得去阎宇卿房外等,不管白天黑夜,雨雪霜打,她一直静静的站在阎宇卿门外,等他出来,请他出来,求他出来。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阎宇卿依然没有出来,颖儿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这一夜,忽然狂风暴雨,颖儿单薄的身子深受着烈风的袭击,屡次险些被风刮走,她死命的拽着旁边的木杆,手上的力气和木杆的摩擦让她的手不断地出着血,暴雨像针一样打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生疼,可是她不敢喊疼,也不能喊疼,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绝不抱怨,雨水凉如针,刺痛了她的身,她在狂风暴雨中挣扎,她冲着阎宇卿的房间大喊:“你出来啊,万千将士都等着你呢?”
阎宇卿听得到颖儿的呼喊,听得到外面大雨的哗啦声,听得到狂风不安的声音,可是此时他像是被麻痹了似得,无法动弹,酒瓶洒落一地,整个房间摆满了酒瓶,没有一丝空隙,他看不见,每走一步就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然后任命的躺在地上。
凌梦华看着不远处的颖儿,看着在暴雨中的她,她突然想起那天颖儿冲上来夺自己手上的匕首的场景,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把匕首对着阎宇卿,颖儿直接冲上来,左右摇摆着自己的手,她害怕伤着她,她想收手,可是颖儿按着自己的手,然后猝不及防的将匕首往上狠狠一划,随即松开自己的手,柔软的倒在了地上,雨水冲斥着她的身体,阎宇卿直接冲上来给自己一掌,然后将颖儿抱在怀中,凌梦华突然觉得好笑,那夜大雨中,她疯狂的大笑着,毫无章法的大笑着。
这一刻,同样的大雨,凌梦华的心里却异常安静,她突然不怪颖儿对自己做的小动作,她突然能够理解一个女人的心,说起来,颖儿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终归于她和自己一样,爱上了阎宇卿,所以她大概也和自己一样,毫无选择,她之所以能想开,不是归根于她不爱阎宇卿了,而是现在的她,充满了仇恨,她对阎宇卿的恨远大于对他的爱,大概连凌梦华自己都不知道,爱由心生,恨由爱生,她有多爱他,终将多恨他。
文庸风尘噗噗的赶回来,满身皆以湿透,顾不得喝上一杯热水,雪岐急忙拿一件干的衣服披在他身上,问道:“怎么了?还没找到吗?”
文庸摇了摇头:“找到了,不过我这一招可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雪岐立刻露出笑脸:“在哪?发生什么事了?”
文庸自顾自的说:“我万万没想到是在阎宇卿的手上啊,现在他们整个军队鸡犬不宁啊,阎宇卿整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酗酒,外面以乱作一团。”
雪岐一听急忙问道:“那她呢?她还好吗?”
文庸点了点头。
雪岐见他满脸忧愁的样子,急忙安慰:“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怎么这样不开心呢?”
文庸看了看她,问道:“你知道自己对凌梦华有多深的感情吗?”雪岐笑了:“当然知道。”
文庸:“你对凌梦华的感情正如我对阎宇卿的感情,我出此一招实在是阎宇卿把我逼到绝境,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也不会这样对他,他现在整日无所事事,如行尸走肉一般,虽说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阎宇卿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心如刀搅。”
雪岐静静的听着,突然冒出一句:“既然你下不了手,不如让我去,我一定能平安的把她带回来。”
文庸静静的看着她:“听我说,现在不是谁出手的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把凌梦华带回来,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叱咤沙场的凌梦华了,她内力全废,接近于一个废人,你觉得你冒昧前去,能够说服她跟你回来吗?”
雪岐静静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文庸满是自信的说:“现在她待在阎宇卿的身边,至少还是安全的,我会尽快和她接应的,不管怎么样,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她平安带回来。”
雪岐微微一笑:“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文庸笑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子关心自己了,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文庸顾不得换一身干衣服又出去了,雪岐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她不懂为什么文庸不让自己跟去,更不懂他眼里的悲伤,也许到最后文庸死的那一刻,她真的什么都明白了,至少现在她还像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什么都不懂,甚至不懂自己体内萌生的悸动叫做嗳情。
文庸走后,雪岐总是满脸的不愉快,她的心里除了担心再无其它,可是她答应文庸在军中好好的待着,所以并不敢出去。
颖儿在狂风中终于按耐不住跌倒在地上,她浑身甚是狼狈,任雨水无情的拍打着,凌梦华终于还是拿起了身边的纸伞,靠了过去,当一把陌生的伞遮住她的上空时,颖儿突然有气无力的张开自己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她第一次为另一个女人的美而震撼。
她略带嘲讽的问:“为什么要帮我?是可怜我吗?”
凌梦华蹲下身子,和她保持着同一高度,她小声的说:“不是,是可悲。”
颖儿反问:“可悲?”
凌梦华笑着看她一眼:“可悲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只是现在我对他除了恨再无其它。”
颖儿反问:“恨他?”
凌梦华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即把手上的伞掖到颖儿的手上道:“是恨他,哀莫大于心死。”说罢起身在雨中慢步行走。
颖儿在其身后叫住她:“你难道不恨我?”
凌梦华回过身子,冲她温婉一笑,果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颖儿自知见过各种国色天香的美女,却从未见过这样震撼人心的笑容,此刻凌梦华仿佛是一个满身携带着光环降临人间的天使,正因为周圈黑暗,所以能明显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这种温暖让人终身难忘,颖儿并未回过神来,凌梦华便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不怪你,因为我们都是爱山了同一个男人的可悲的女人。”
她的话把颖儿震慑住了,直到好久好久,凌梦华早已经没了身影,她还迟迟呆望着刚刚凌梦华所站的那个位置。颖儿突然莞尔一笑,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
一直到三更,阎宇卿还是没有出来,颖儿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她觉得实现有些模糊了,于是轻抬玉手摸了摸额头,暗叫不好,是自己发烧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地上,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间,黑夜中的眸子闪烁出一抹担忧,随即紧封的房门轻轻地开了一道缝,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颖儿身旁,轻轻地抚了抚她细嫩的脸庞,随即将她抱起。
不错,来人正是阎宇卿,看到他的出现,躲在黑夜中的文庸瞬间松了一口气,同时又闪过一抹担忧,阎宇卿把颖儿抱进了房间,微弱的烛光瞬间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文庸见夜深人静,静静的潜到凌梦华居住的房间外,里面依旧亮着微弱的灯光,看来她还没睡,文庸脸上闪过一丝心疼的表情,他立在外面,迟迟没有进去,并不是他不想赶快见到她,说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可是他害怕,他紧张,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说,最终,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踏了进去。
文庸推开门的瞬间,外面的强风趁着空隙钻了进去,在屋子里狂舞着,将微弱的烛光吹的左摇右晃,险些灭了,房间里顿时暗了许多,文庸修长的身子立在房间内,凌梦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没等文庸上前,她急忙冲上来,抓住文庸的双臂问道:“文庸,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是你?你告诉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文庸心里暗想看来凌梦华已经知道自己的死讯了,只是他大概从心里是高兴的,毕竟她是第一次这样关心着他。他突然心生邪恶,他想试探一下如果没有阎宇卿她是否会爱上自己,虽然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和凌梦华在一起,一直只想着能够伴她左右,看她喜,为她忧就够了,可是现在她的激动,她为自己泛起的愤懑,他真的为之深深地高兴着,他不敢奢求,至少想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如果没有先认识这样优秀的阎宇卿,她是否肯给自己一丝机会,哪怕这机会是飘渺的。
他问:“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是阎宇卿呢?”
凌梦华慢慢地放开他的胳膊,静静的后退着,口中默念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文庸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又问:“如果真的是他,你还爱他吗?”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睛向深海一样,让人看不到底,这样的她好可怕,对于文庸来说也是陌生的,他害怕自己的玩笑是开大了,正当他准备收场的时候,出乎他意料的一句话迫使他收回自己原本的想法。
凌梦华冷不防的一句:“我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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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 真相置之于死地
文庸突然抬起头,他明显的感受得到凌梦华的一身寒气,他进来的时候外面的门忘记了关,不断进来的狂风终究还是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了。
两人对站着,文庸不知如何开口,正此时外面传来一声敲锣声:“五更起床,小心警惕。”文庸一听声音立刻逃了出去,一到外面他才发现原来天边已经翻起一层鱼肚皮,暴雨也已经停歇下来,只剩下凉凉冷风,是自己的私心,一个未完的游戏,还没来得及解释的结果,自己就全身而退了,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他轻移脚步,似乎是十分不舍,最终满目深情的看了看身后已经漆黑的房间,离去了。
凌梦华像一个瞎子一样,摸索着点了蜡烛,此时房间里空空如许,刚才文庸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凌梦华暗想一定是文庸死的冤屈,所以他想让自己给他报仇。
天刚亮,凌梦华就愤愤的闯进了颖儿的房间,果然不出她所料,阎宇卿就坐在颖儿的床边,他一身湿透,目光憔悴的看着颖儿,颖儿像是刚刚躺下,地上还有血渍,未干的血渍,看来淋雨淋得不轻啊,凌梦华暗自感慨着,突然憎恨起自己的悲天悯人来,自己不是来找阎宇卿算账的吗?如何在这里悲天悯人来了。
凌梦华冲着阎宇卿大吼:“阎宇卿,你出来,我有事情找你。”
阎宇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仿佛再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不过还是怕把颖儿吵醒,他还是出去了。
两人对面站着,个头正好成比例,远处望去还真像一对金童玉女,阎宇卿不屑的问:“你又想干什么?我现在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听你在这里瞎吵,要不是怕你吵醒颖儿,我才不会出来呢?”
凌梦华不管他发牢骚,对着他说:“昨天我看到文庸了。”
阎宇卿瞬间终止了自己不屑的行为,急忙问道:“你见到他了,真的?不是你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凌梦华嘴角突然上扬着,完美的弧度,她满脸不屑的看着他:“或许以前的你的确能引起我的好奇心,但是现在的你不配。”
阎宇卿顿时怒了,瞬间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凌梦华想一掌劈死他,抬起掌之后,她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废人而已,于是失落的收了回去,阎宇卿见她快窒息了,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她道:“想死?没这么容易,快说你看到什么了。”
凌梦华疯狂的喘着气,像一只海绵在疯狂的吸着水一般,她看着阎宇卿满脸着急的样子突然笑了:“他告诉我是你亲手杀了他,他还说让我为他报仇,他说他恨你,他恨不得你死。”看着阎宇卿越来越狰狞的脸凌梦华越笑越起劲。
阎宇卿眼里的凌梦华左右摇晃着,十分的不清晰,终究倒下了,这次倒下的不是凌梦华,而是阎宇卿,正此时,儒雅刚来到此,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急忙上前,扶起来了阎宇卿,狠狠地给凌梦华一巴掌,若是眼前,凌梦华一定会让她当场毙命,可是现在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满脸怒气心有不甘的看着儒雅的嚣张气焰越来越盛。
儒雅下令把凌梦华关在大牢里,不出半个时辰,儒雅来了,她吩咐人把凌梦华绑在木桩上,牢房里的两个士兵看了看儒雅迟迟不肯行动,儒雅大吼:“死奴才,我让你把她给我绑起来。”
两人迟迟才行动,现在的凌梦华不过是弱女子一个,她能做什么,不过是?上鱼肉,任人宰割,儒雅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随手拿起身旁在烈火中铸着的热铁,靠近她的脸,铁面被烧得通红,越来越接近凌梦华的脸,微红的光把她的脸照的媚艳至极。
凌梦华一心求死,她头也不抬的说:“他是生是死,亦或与我无关。”儒雅拿着烧红的铁在她面前晃悠,她讨厌她的毫不畏惧,儒雅:“御医说他是空腹喝酒,酒喝多了,就引起酒精中毒,胃大量出血,又身受风寒,恐怕他是命不久矣啊。”
凌梦华静静地听着,她头也不抬,轻轻的说:“生死有命,他活该。”
儒雅稍有气愤:“活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你陪他一起去死吧。”
凌梦华突然大笑:“我一心求死,早就想要了结此生,只是这一生,即便是死了,我都不可能会陪着他。”
儒雅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看着她:“你说的对,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既然你已经马上成为一个死人了,那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妹妹雪晴还在他手上,怎么?你是不是很吃惊,你的妹妹可真是一个天才呢?如果不是她,怎么会让他对你的误会越来越深。”
凌梦华瞪大了眸子,反问道:“雪晴?你是说雪晴!”
儒雅终于在她脸上捕捉到一丝的不稳定,她大笑:“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好好的安葬她的。”
凌梦华大吼:“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件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放了她。”
儒雅:“放了她,放了她游戏就不好玩了,你可真是悲哀,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做筹码,被自己的妹妹出卖,甚至连自己深爱着的人都这样对待自己,我可真是可怜你啊。”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凌梦华终于安静了一会,她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儒雅笑的更为得意了:“怎么?你听不懂吗?好吧,那我今天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凌梦华拼命地回想:“那天,文庸救了我之后把我放在一个古树旁就去救雪岐了,我在地上打坐,突然一个黑色锦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儒雅大笑着:“是你爹把你送到这里的,他竟然好笑的以为阎宇卿爱着你,他想用你做筹码跟表哥换取兵符,可惜啊可惜,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的那个可爱的妹妹更是好笑,她一眼就看上了表哥,甚至不惜赔上你也要留在表哥的身边,她可真是傻得可爱呢?”
凌梦华不可置信的吼着:“我不信,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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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 幕后之真相渐白
( 儒雅看着她的反应,好笑着说道:“怎么?表哥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吗?看来是没来得及啊,如果我是你啊,我早就羞愤死到了,你到底是让人厌恶到什么程度呢?竟然让自己的亲爹都这么憎恨你呢?要不是因为你,文将军也不会死,他是为了你才死的,还有,你回头看看现在绑着你的这根柱子,看到了吗?上面还有干涸的血啊,这不是别人的,是雪岐的。 ”说着将头靠近,趴在凌梦华的耳边说:“是我,差点打死了她。”
凌梦华早已泣不成声,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别说了,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你,求你。”
儒雅得意至极:“怎么了,这样子就已经受不了了吗?那可怎么行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呢?不过你可真是该死啊,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了,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着,却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人,这样子你还能活着,我可真为你感到羞耻呢?”
站在房间里的两个士兵对望一眼,他们的眼底闪现一抹同情,可是想起上次儒雅在牢房里引起的血案,两人又不敢多说什么,此时的凌梦华被悲伤冲昏了头,悲感交加,一时昏了过去。
儒雅哪里肯放过她,冰冷的水从头浇到尾,她甚至不能呼吸,儒雅手里拿着一把鞭子,狠狠地看着她,她没有半点忌色,像是丢了灵魂一般,目光无神,一个士兵走了上来看着儒雅道:“郡主,如果让皇上知道的话,是不是会不好。”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鞭子就抽在了那个说话的士兵身上,他急忙退了回去。
文庸终于回去了,雪岐急忙上前问:“怎么样了?”
文庸看了她一眼道:“阎宇卿昏倒了,说是胃出血,可能命不久矣,御医也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了。”
雪岐一听不由得感叹:“怎么会这么严重。”
文庸愧疚着:“都怪我,要不是我出的这么个馊主意,他也不会这样,我差点没安耐住,去看他,去告诉他我还活着,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先跑回来了,雪岐,我真怕啊,真的怕不是他杀了我,而是我杀了他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雪岐感慨道:“没想到阎宇卿竟然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对我们家将军这样无情无义呢?”
文庸看着雪岐说:“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自古不就有圣贤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他真的不爱她,即便她爱他胜过爱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是吧?”
雪岐点了点头:“是有道理,可是怎么能让她不爱他呢?”
文庸笑了笑:“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要是知道也不用整天苦恼了!”
雪岐顿时有些不开心:“是啊,你也苦恼,你也有爱的人,只有我这个孤家寡人,无所牵挂。”
文庸因为雪岐的天真望却一时的烦恼,他看着雪岐,认真的说:“等你明白什么叫情,什么是爱,你就能体会这种感受了。”
雪岐嘟着嘴:“我才不要来,这世间之情皆无处可寻,即便是寻到也不过是伤心伤肺罢了。”
文庸只觉得好笑:“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了,你就会明白,爱情带给你的快乐远大于伤悲。”
雪岐反应迅速:“谁说的,我就不明白阎宇卿带给将军什么快乐了,我看到的是他一点一点的伤害她,一点一点的凌迟她,爱情根本就是慢性毒药,我才不会向将军那么傻,自己吞毒药呢?”
文庸又笑了:“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天真,你说的对,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同时就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利,爱情的确是慢性毒药,可是偏偏就有很多人甘愿吃这种毒药,也包括我,所以啊,傻丫头,那你以后可千万不要爱上什么人哦!”
雪岐尴尬的笑了笑:“嗯,我才不会呢?”
文庸看着她,两人一同笑了,他忘记了自己此时的烦恼,忘记了自己对阎宇卿的担心,他多希望雪岐真的能汝自己所说可以选择不去爱人,如果感情真的能够选择,不管死几次,凌梦华也不会选择爱上阎宇卿,而自己也不会选择爱上凌梦华,感情的事怎么能够选择呢?爱上一个人何其简单,而忘记一个人却要长达一个世纪那么长,甚至一个世纪都远远不够。
雪岐看不穿他虽然表面笑着,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却是另一个境地,那个境地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进不去,所以凌梦华不懂他的苦,雪岐不懂他的苦,甚至于阎宇卿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同生共死的兄弟都不了解那个被他封锁在心底的神圣的领域,所以文庸注定这一生就夹在自己爱的人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之间,而这两个人真的是他无法抉择的人物,都是他出于本能的爱着的人。
军营变得空旷起来,微弱的灯光照射着的房间里面乱作一团,儒雅迈着疲惫的脚步走来,问道:“皇上还在昏迷吗?”
颖儿见儒雅过来,回答着:“现在都不敢让他醒来,你知道吗?我都让吓死了,皇上只要一醒来,就不听的吐血,这都不知道折腾机会了,他这身子怎么能受的了呢?”
儒雅看着颖儿满脸焦急的样子,一时醋上心头:“好了,你别管了,你也回去好好歇着吧,你也折腾的不轻呢?不过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呢?如果不是你皇上还是不愿意出来啊。”
颖儿:“我现在只想让他好好的,我现在就剩下他了,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啊。”
儒雅:“放心吧,表哥是真龙天子,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你快回去吧。”
颖儿拒绝:“不,我回去也不能安心的歇息,你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他吧,这样我还能安心一点,你别让我走。”
儒雅:“你太累了,现在已经够乱的了,我可不想待会还要人照顾你,你听话,赶快回去。”
见颖儿迟迟不肯动弹,儒雅吩咐道:“去,把颖姑娘送回房里。”
颖儿见儒雅下了逐客令,急忙请求:“不,我不走,你让我在这陪着皇上,皇上待会醒来见不到我,他会不高兴的,我不走,我不走。”
儒雅看着她焦急的小脸:“回去吧,你也累了,如果把你也累到了,表哥会生气的。”
颖儿突然站起身来,变得十分乖巧,道:“好吧,那我回去了,如果皇上醒来,你一定要派人去叫我。”
儒雅点了点头,正此时,躺在床上即将奄奄一息的阎宇卿努力地喊着:“颖儿,颖儿。”
儒雅顿时回过头去,只见阎宇卿满头大汗,不停地叫着颖儿,颖儿却故作没有听见似的,慌忙的走了出去,儒雅顿时纳闷起来,露出疑惑的深情,暗想:“刚刚她求我让她留下来,现在听到表哥再叫她,却匆匆忙忙的跑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颖儿走了之后,阎宇卿向落水的弃婴,不停地挣扎着,他全身冒汗,大喊着:“火,火,好大的火,快救我娘,快。”
儒雅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她的手被他抓的通红,可是她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安慰着他:“没事的,没事的,安静下来吧。”
果然阎宇卿真的安静下来了,可是没等几秒,他又发作了,全身不停地颤抖着:“火,火,好大的火啊,颖儿,快救颖儿。”
他的话让儒雅听得越来越糊涂,她急忙问:“御医,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御医道:“莫要心急,不碍事的,这是他体内的阴影,所以人在脆弱的情况下,心里妨碍系统会遭到攻击,以前的可怕的记忆可能浮上心头,以梦的形式传达给个体,所以皇上才回出现这种症状。”
儒雅满脸疑惑:“你说的是梦?”
御医:“不是梦,是之前发生过的一直过不去,所以藏在人的心里的阴影。”
儒雅越听越奇怪:“可是在表哥小的时候,的却是发生过一场大火,但是那个时候颖儿姑娘并不在皇宫里,所以按理说表哥的那场大火的记忆力不该有她啊,为什么表哥现在却喊着快救她呢?”
御医:“这个老臣就不知道了,兴许只有皇上自己才能知道,按理说,这个梦里的事情应该是之前发生的,所以如果颖儿姑娘不在那场大火中,皇上是不会梦到她的啊。”
儒雅越听越糊涂:“那,这是怎么回事?”
御医:“那,会不会是……”欲言又止。
儒雅呵斥道:“说。”
御医:“会不会是皇上惦记着颖儿姑娘,害怕她受伤害,所以才把她融进了自己的梦里。”
儒雅:“有这种可能性吗?”
御医:“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按理来说出现这样的可能是极其微小的。”
黑色的夜幕下,还隐隐存在着新雨过后的寒气,颖儿并没有直接回到房间,而是在不远处一片空旷的地方找一个带着面具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看到不远处的树枝下站着自己想找的人,颖儿笑了,她急忙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黑色的修长的身影道:“主人。”
那个黑影并不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颖儿邪恶的笑了笑:“阎宇卿现在昏迷不醒,为了文庸的事情整日饮酒解愁,患了胃出血,另外他的幻蛊又犯了。”
那个人邪恶的笑了笑:“幻蛊,就是几年前你在静缘寺给他中的蛊?”
颖儿:“是。”
那个黑人回过头来看了看颖儿,颖儿能看到的只有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和一个蠕动的嘴唇。
面具人笑了笑:“很好,我要告诉你,文庸没死。”
颖儿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没死?”
面具人点了点头:“是的,没死,但是你现在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阎宇卿,知道为什么吗?”
颖儿:“主人是怕阎宇卿知道后就没戏唱了。”
面具人上前将颖儿扶起:“果然是我的冰雪聪明的颖儿啊,他迟早还是要知道的,但是不睡现在,等他知道的时候还有好戏要上演。”
颖儿问道:“需要颖儿做什么吗?”
面具人伸手阻止了她:“不用,暂时你不要行动,你埋伏在阎宇卿身边这么多年了,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了你。”
颖儿点了点头。
面具人突然问:“颖儿这些日子跟我见面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了,可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有叛变的想法,你知道我的性子的,如果一旦让我知道,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我的部下,我宁愿杀了都不会放给阎宇卿,况且是我最得意的门生。”
颖儿急忙跪在地上:“主人恕罪,颖儿绝无叛变之心,是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儒雅郡主一直盯着颖儿,和颖儿作对,所以颖儿不敢和主人见面,怕被人发现了。”
面具人:“哼,儒雅那个蠢女人,日后我会收拾她的,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人起疑,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最近不要轻举妄动。”
颖儿连连点头,随后慑首慑脚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颖儿刚准备进入自己的房间,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她故作淡定的转过身去,一看竟是儒雅,急忙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儒雅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希望找出一丝破寨,可是最后她还是失望了,她笑着说:“一点都不好呢?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叫人救你,一直挂念着你,怎么能好呢?迷迷糊糊的,一直昏迷着,一点都不清醒啊。”
颖儿立在原地,没有反应。
儒雅又问:“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怎么现在才到这里,鞋上还有泥印,你去哪里了?”
颖儿顿时笑了:“没什么?我回来睡不着又出去了。”
儒雅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是吗?出去做什么?”
颖儿笑着:“你知道的,我信奉月神,我去皇上祈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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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章 桃色夜晚得逞否
儒雅笑了:“哦?月神,对了,看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颖儿陪笑着:“这不能怪郡主,皇上的命一日重于一日,现在军中一切事物皆要郡主处理,郡主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啊。”
儒雅:“好了,你也别太担心皇上,自己回去好好歇着吧,不然等皇上好起来看到你倒下了,我可没法跟他交代,他现在可是连昏迷的时候都是叫着你的名字呢?”
儒雅定了定神,有一丝的诧异,但是她还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颖儿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郡主,郡主”一个士兵跪在地上。
儒雅:“怎么大呼小喘的,有话慢慢说,什么事?”
“郡主,大喜大喜啊,皇上醒过来了。”
儒雅顿时喜笑颜开,问道:“真的?”
未等回答,自己向着阎宇卿的病房跑去,士兵还跪在地上,也是满脸欣喜的样子。
她刚一进去,就看到阎宇卿像一个疯子一样,疯狂的摔着屋子里的东西,那些贵重的花瓶碎了一地,屋子里一团糟,仅有的几个人跪在地上,各个心惊胆战,不敢劝谏。
儒雅慢腾腾的不可置信的走了进去,问道:“御医,你不是说他胃出血命不久矣吗?如何来的这么大的精神?”
御医跪在地上:“臣,老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臣行医数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儒雅大怒:“朝廷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都给我滚。”
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没了踪影,阎宇卿摔完房间里的所有的东西后终于安静的坐在床上,儒雅对着他大叫:“表哥,你快醒醒吧,你要这样子到什么时候啊,快醒醒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军营有多需要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自私,就算你措手杀了文庸那又怎么样呢?是文庸他该死,他投靠敌军,你若不杀他,怎么整顿三军,又怎么严明军纪。”
阎宇卿嘲笑的问道:“严明军纪?朕要严明军纪,就要杀了和自己同生共死那么多年的好兄弟吗?”
儒雅:“他不是,他现在是你的敌人,所以你杀了他一点都没有错,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杀了他他也会杀了你的,你对他有情他会对你有情吗?你醒醒吧?”
阎宇卿瞪大了眸子,拼命地摇着头:“不,他不会的,他不会杀我。”
儒雅笑着:“你相信文庸我不反对,那凌梦华呢?你相信她吗?文庸现在可是对凌梦华一心一意的,只要凌梦华一句话,你觉得他会在乎你的兄弟情,还是拿你来讨好凌梦华。”
阎宇卿:“不,他不会,不会的。”
儒雅突然抓住阎宇卿的衣服:“你醒醒吧,他是不会,可是凌梦华会啊,一切都是凌梦华,如果不是她,文庸也不会背叛你,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兄弟,是凌梦华,是她啊,是她害的你生不如死,成了亲手弑义兄的人啊。”
阎宇卿的眼睛变得通红,他抬起眼睛看着儒雅,儒雅看到他的眼神中充满火光,愤怒的火光,仇恨的火光,他问:“是凌梦华,一切都是她,都是她。”
儒雅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她,都是她,只要你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你也替文庸报仇了。”
阎宇卿不在说话,儒雅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她能够倾听到他的不满,他体内仇恨的声音,终于她得意的笑了笑。
阎宇卿自言自语:“我要让她死,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要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不,是更大的代价,让她这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儒雅看着此时发疯的可怕的阎宇卿,她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这虽然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阎宇卿,仿佛一只发疯的失去了理智的猛兽,随时可能整吞下一个人,儒雅得意了,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却在莫名的担忧着什么?
黑色的夜幕下,雪岐还在回想文庸对自己温婉的笑着,那笑容像春风一样,带给自己温暖,她边想着边露出女孩子纯真的笑容,她此时正处在虎茓之中,她只身来到阎宇卿的军营之中,她是瞒着文庸来的,她不想再看到文庸满脸纠结的样子,不想看到文庸成为一个矛盾统一体,她看着会莫名其妙的心疼,她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她不想看到他皱眉的样子,所以她冒昧的行动了,其实这次的行动雪岐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以往都是凌梦华指挥自己,可是这次自己毫无准备单枪匹马的来到阎宇卿的军营中,她本想着直奔牢房,趁夜将凌梦华抢出来,可是她突然想到文庸,她想替他打探一下阎宇卿的情况,于是她轻移锦靴,调转了方向。
雪岐站在阎宇卿的帐篷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安静的出奇,雪岐大胆地掀开门的一角,往里面看着,突然一个黑影上来,直接点住了她的定茓,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阎宇卿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到屋子里,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阎宇卿嘴角略微向上弯了一弯,不屑的回答着:“愚蠢的人,我们早就发现你了,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们发现你,果然是个天真的姑娘啊。”
儒雅突然抽出一把刀:“还说什么?杀了她,她是凌梦华的得力助手,只要杀了她,凌梦华会生不如死的。”
阎宇卿突然大笑,他的笑让在场的两个人大惊,他的笑是极其可怕的,他看着儒雅道:“杀了她,太可惜了,我想到了比杀了她更让凌梦华不高兴的方法,我也要让凌梦华尝尝这种身边最得意最在意的人却没办法得到自己保护的滋味。”
儒雅问道:“什么办法?”
阎宇卿此时的笑是极其诡异的,诡异的所有人都琢磨不定,阎宇卿:“待会你就知道了。”
雪岐对着阎宇卿大吼:“混蛋,你杀了我吧,我不怕你,你休想拿我来控制凌梦华。”
阎宇卿笑着:“你太低估我了,拿你控制她这种弱智的游戏我不会再玩了,我们玩玩更刺激的。”
阎宇卿的话雪岐和儒雅都不懂,但是下一刻她们两个都会后悔。
他迈着稳建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俊俏的脸庞慢慢的在雪岐眼前放大,他脸上的表情让雪岐害怕。
雪岐想要向后退,却不能动弹,她第一次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即便是上次被儒雅打得半死,她都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可是现在她竟然无来由的开始颤抖。
阎宇卿把手放在她白皙细嫩的脸上,从上到下一点一点的抚摸她的皮肤,雪岐颤颤兢兢的问:“你要做什么?你要杀就杀,不必虚张声势。”
阎宇卿满是戏谑的语气:“你的身子可比你本人诚实多了,你没感觉到它在颤抖,它在颤栗吗?”
儒雅突然闯了上来,她突然笑着说:“表哥,不如你把她交给我吧,有了她,我有一千种折磨凌梦华的方法。”
阎宇卿满脸疑惑的问:“那你打算怎么用她折磨凌梦华。”
儒雅顿时吞吞吐吐:“我,我,我有办法的。”
阎宇卿:“有我的办法好吗?”
儒雅有些气不过:“表哥,可是……”
阎宇卿:“如果你不想留下来观战,就出去吧。”
儒雅:“不,表哥你不能这么做,你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咋么对得起颖儿啊。”
阎宇卿默念着:“颖儿,颖儿,对,可是我要让凌梦华生不如死啊,所以只能对不起颖儿了。”
雪岐此时的脸色已经接近苍白,她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阎宇卿笑的极其邪恶:“待会你就知道了。”
儒雅满脸怒色:“表哥,你不能这样。”
阎宇卿不管雪岐满脸可怕的样子,不管儒雅拼命地阻拦,他的眼睛火红火红的,里面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儒雅知道地狱里的火一旦被点燃了就无法熄灭,她阻止不了,她只想让阎宇卿恨凌梦华,可是她没想到会这样,阎宇卿的恨已经扭曲了他的心理,此时的儒雅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此时的阎宇卿已经不是她能掌握的了,他化身一个魔鬼,任谁都不能阻止他对仇恨进行报复,包括颖儿。
阎宇卿粗鲁的把雪岐推倒在床上,雪岐瞬间瞪大了眸子,她狠狠地瞪着阎宇卿,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正燃烧着熊熊烈火,雪岐疯狂的喊着:“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别过来。”
阎宇卿一步一步靠近,儒雅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此刻她仿佛停止呼吸了一般,对,站在这里她一刻也不能呼吸,她不能够再待在这里,看这场即将到来的**,她麻木的走了出去,宛如一个行尸走肉。
燕宇卿坐在床边,边抚摸着雪岐的身子边说道:“怎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害怕了,放心好了,我会对你温柔一点。”
雪岐大骂:“混蛋,阎宇卿,你个大混蛋,你放开我,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士可杀不可辱,你被碰我,别碰我。”
阎宇卿满脸戏谑的语气:“你说如果凌梦华知道你已经被我睡了,会怎么样呢?她是会高兴地发疯呢?还是会气的吐血呢?”
边说着他的手已经游走到雪岐的侧面的大腿上,他的眼神一直留在雪岐的脸上,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猫,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的颤栗,雪岐疯狂的喊着:“不,别碰我,混蛋,阎宇卿,你不配得到凌梦华的爱,你该死,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我发誓,我发誓。”
她不断谩骂的嘴让阎宇卿觉得烦了:“怎么,你是想杀了我吗?你知道吗?我现在对待凌梦华是跟你一样的,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她,你知道吗?亲手杀了自己好兄弟是什么滋味,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凌梦华。”
雪岐瞬间瞪大了瞳孔:“文庸。”她瞬间又把自己的话吞回来了肚子里,她知道她不能泄露文庸的计划,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她大笑:“阎宇卿,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吗?你别忘了,亲手杀了文庸的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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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章 煮熟鸭子逃逸了
阎宇卿像是一个疯子一样,雪岐好像说道他的软肋上去了,他的眼神顿时火星四射,没等雪岐再度开口,他粗鲁的解开了雪岐系在腰间的蝴蝶结,雪岐顿时大骂:“阎宇卿,你混蛋,如果你今天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在我死之前,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阎宇卿不管她的呼喊,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火花,那不是欲望的火花,也不是渴望的眼神,而是充满仇恨的蹂躏,雪岐知道,接下来的一刻自己可能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阎宇卿脱下了她的外衣,戏谑的把它丢在地上,雪岐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衣服,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着眸子,似乎马上就要蹦出来了。阎宇卿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仍然粗鲁的做着自己预谋的事情。
当雪岐圆瑞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她眼角莫名其妙的留下一滴透明的液体,她不再挣扎,不在呼喊,她知道之前不管自己怎么呼,怎么喊?都无法阻止阎宇卿对自己的侮辱,她多希望凌梦华或者是文庸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刀杀了阎宇卿,可是她一直希望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看她不再呼喊着救命,不在挣扎着,不在挑衅着自己,他的眼神里竟然有些恍惚,他看着此时只残留着亵裤和大红肚兜的大好风景,只是看着看着雪岐的脸竟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凌梦华的脸,他甩了甩头,又再度看清雪岐的脸。
他脱掉自己的外衣,在雪岐的额上轻轻亲吻,雪岐死死地紧闭着眼睛,不愿看到这张魔鬼的面孔,阎宇卿毫不犹豫的压了上来,他的身子就这样贴的很近,雪晴轻轻地唤了声:“文庸。”
阎宇卿正在解系在雪岐白皙的脖颈后的那蝴蝶结,只要解开,鲜美的酮体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可是听到雪岐的呼唤,他竟然停止住了手上的动作,他轻轻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此时雪岐的小脸已经是泪眼模糊,她直接向阎宇卿呸了一口口水,狠狠地道:“我说什么?管你什么事?像你这种畜生,根本就不懂得人的感情?”
阎宇卿突然把手从下面伸进她的肚兜里,狠狠地掐着她的腰,雪岐顿时痛的满脸皱成一团,可是她却不承认自己痛,她不喊疼,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阎宇卿满脸得意的样子,他毫不留情的问:“痛吗?你知道狼跟羊的区别在哪吗?”
雪岐痛的紧咬着牙齿。
阎宇卿自问自答:“当狼落入羊群时很多羊顶它,它像羊求饶,羊就会同情心泛滥,但是当羊落在狼群里,它向狼求饶的时候,狼会毫不犹豫的撕裂它,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区别,也是狼和羊的区别,现在的我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但是这都是凌梦华逼得,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是这个样子。”
说道这里,阎宇卿顿时像失去控制一样,他狠狠地吻着雪岐的脖颈,他的手也十分不安分的游走在她的身上,从腰开始每一寸肌肤都逃不过他的蹂躏,他开始啃食她的肩膀,没吻一下就留下红红的印记,雪岐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默念着:“一下,再等一下下就可以了。”不一会,雪岐的左肩已经红一块白一块的,对比甚是明显。
阎宇卿还在发泄着自己的满腔怒气,雪岐的身子疯狂的动弹起来,她的手死命的推着他,嘴角突然往外涌着血。
阎宇卿把头从她的脖颈拿开,戏谑的看着她道:“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自断经脉以解茓道,好啊,有野性,我喜欢。”
雪岐吼着:“混蛋,我死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阎宇卿笑着:“你死,你死了这场游戏就更好玩了,凌梦华会疯的吧,她会直接气的吐血而死,这样我就省事多了,只可惜她连找我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雪岐的腿不安分的踢着他,可是她的反抗却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阎宇卿用膝盖死死地抵住她的腿,使得她不能动弹,她痛恨此时不能一脚踢死她。
阎宇卿趴在她的耳边问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你自己了吗?还真是天真呢?”
雪岐满脸正色:“我说过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你再敢动一下,我就不是自断经脉了,我会马上咬舌自尽。”
阎宇卿似乎没有被她恐吓住,说道:“好啊,那你就咬啊,要不要我帮你啊。”说罢直接咬住她的嘴唇,疯狂的玩弄于自己的口腔之中,雪岐不满的挣扎着,她的双臂疯狂的挥舞着,却被他死死地按住,正此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闯进阎宇卿的耳朵里。
待他抬起头一看,颖儿正站在自己的窗前,她的眼睛里冒着泪水,阎宇卿顿时正襟危坐,看到颖儿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他一阵心疼,他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安慰颖儿,就在这时,身后的雪岐突然拿起地上的一个花瓶的碎片,她的手被划伤了,可是她却毫不在意,直接把那碎片向阎宇卿的脖子砍去,正中目标,阎宇卿的脖子瞬间划了一道血口出来,与此同时雪岐被无情地一掌打在地上,她不停地在吐着血,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的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之中,颖儿只顾着查看阎宇卿的上,防止了阎宇卿的视线,阎宇卿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他只模糊的看到大约的体型。
雪岐在马上不停地打着哆嗦,她死死地抱着坐在自己前面的文庸,文庸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雪岐喃喃道:“还好,我保住了自己,”
听到她这句话,文庸顿时泪如雨下,他说:“你好傻,好傻啊,你怎么能瞒着我之身犯险呢?”
雪岐喃喃的说着:“因为我不想让你在为难了。”
文庸的心顿时慢了半拍,雪岐的视线原来越模糊,她仅仅抓着自己的手突然松开了,文庸知道此时自己就像是她的一颗救命稻草一样,他不知道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的雪岐是最令他心疼的,雪岐的手松开了,瞬间从马上掉了下去,文庸急忙拉住缰绳,那马嘶叫一声终于停住。
文庸急急下马,把雪岐扶起来,把衣服拉了拉,安稳她道:“相信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的。”瞬间死死地抱住了她。
雪岐满脸的泪水,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想要哭出声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有连绵不断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滴落。
看着雪岐马上又要闭上眼睛,他晃着她的身子,温柔的说:“雪岐,不要睡,不要睡,我们快到家了。”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雪岐像是作了一场噩梦,总是在半夜惊醒,这一夜,文庸丝毫不曾敢睡,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的陪着她,帮她擦着额头的汗,每次醒来只有看到自己她才能安心的如睡,文庸看着她肩上的印记,突然攥紧了拳头,默念道:“阎宇卿,你混蛋,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她。”
雪岐被救走后,阎宇卿有了些许的平静,颖儿细心地帮他查看着伤口,小声说道:“幸好只是皮外伤,还好是花瓶碎片,如果是别的东西,你这脖子恐怕不能幸免遇难了吧。”
阎宇卿直接抓过颖儿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小心的问着:“颖儿,你不该这么关心朕的,你应该生朕的气啊。”
颖儿顿时笑了,只是刚才的眼泪还没能干,依然残留在脸上,颖儿道:“皇上也是不想的,我知道这不是出自你本心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就连你自己当时恐怕也控制不住自己吧,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其实皇上自己也是很难过的,颖儿如何还能怪你。”
阎宇卿轻轻地吻了吻颖儿眼角的泪珠,?t倍?硐率难裕骸坝倍??煜轮?螅??拚呷粗挥心阋桓觯?惴判模?弈呐率枪几毫颂煜滤?械娜耍?膊换峁几耗愕模?裨蛱齑颉???p>颖儿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阎宇卿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道:“颖儿,你刚才那身影像不像是文庸?”
颖儿顿时樘目结舌:“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皇上看错了,文将军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三更半夜的,皇上不要吓唬颖儿啊,颖儿胆小,不撑吓得。”
阎宇卿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倒不是他吗?不对,一定是他,朕不会看走眼的,一定是文庸,文庸的身影朕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出生入死,可是那个人明明就是文庸的身影啊。”
颖儿顿时接了过来说:“可能是形态近似文将军吧。”
阎宇卿:“不会,朕不会认错的,难道文庸没死?”
颖儿顿时笑了:“不会吧,可是你亲自看到他倒在战场上的啊,况且那一剑有多重皇上也是知道的啊,怎么会呢?”
阎宇卿:“说的也是,我的却是看到他躺在战场上啦。”
颖儿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皇上,放雪岐回去会对我们不力吗?”
阎宇卿笑着:“颖儿不必担心,雪岐现在已经自断静脉了,暂时起不了什么作用,凌梦华现在是废人一个,被我们软禁在这里,文庸已经死了,也就是说现在时机正是成熟的时候,我们是该出手了。”
颖儿听了这话,顿时不做声。
阎宇卿急忙问:“怎么了?颖儿有话直说。”
颖儿看着阎宇卿说:“儒雅郡主把凌梦华抓起来了,听说还动用了死刑,现在的凌梦华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怎么禁的起这样的折磨,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
阎宇卿突然站起身来,大怒:“什么?”
颖儿顿时吓了一哆嗦,阎宇卿见状急忙平复自己的怒气,安慰着颖儿:“颖儿真是善良,只是凌梦华是我们的敌人,颖儿不必这么关心她的,但是儒雅此行别破坏了我的计划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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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 挚爱人葬身火海
颖儿故作不解的问:“皇上什么计划?”
阎宇卿看着颖儿温暖的笑了笑:“颖儿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颖儿难倒跟儒雅一样,以为我是不舍得杀凌梦华吗?”
颖儿故作大惊:“那皇上是想利用凌梦华吗?”
阎宇卿点了点头,道:“现在是该摊牌的时候了,朕一直等的时机也成熟了,走,陪朕去牢房里看看凌梦华死了没有。”
颖儿不做声,静静的跟在阎宇卿的身后,一路上,阎宇卿一言不发,他紧紧地握着颖儿的手,直到监狱的门口,阎宇卿突然停住脚步,让人猝不及防,颖儿满脸不解的问:“皇上,怎么了?”
阎宇卿墨色的眉头紧皱着,他的手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颖儿见状急忙跑到他面前,探问道:“御医说你是胃出血,不应该是心脏的位置啊,疼不疼?”
阎宇卿的眉皱的更紧了,道:“我也不知道,心脏跳动声的厉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像,就像不是我的一样,啊……”
阎宇卿的一声大喊,划破寂静的夜空传到凌梦华的耳边,她顿时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身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她还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铁链隔得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她的眼神那样的无神,如行尸走肉一般,仿佛失去了什么?
阎宇卿跪在地上,挣扎着,一张俊脸上满是汗珠,他默念着:“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颖儿站在牢房门的外面,看着一根一根的木棍做成的门,心中不免引起了一阵感伤,她暗想:“难倒即使是失忆了,也存在着感应吗?”
不知过了多久,阎宇卿才平静下来,颖儿蹲在地上劝阻他:“你身子不适,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明天再去吧!”
阎宇卿单手举在头顶,示意阻止。
颖儿不罢休,试图阻止他:“还是不要去了,这牢房里又湿又黑,你的身子又这样的不适。”
阎宇卿站起身来:“颖儿,你别说了,我一定得去,如果凌梦华死了,那我之前的计划可全都功亏一篑了啊。”
颖儿见说不过,只得在后面跟着。
阎宇卿点燃了一个油灯,慢慢地向牢房中走去,颖儿拽着他的衣服,死死地盯住他的脸。
到了刑房的时候,阎宇卿突然停住脚步,油灯还在他的手上拿着,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只见凌梦华长长的头发自然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她低下来的头,她被绑在树桩上,双手和双脚的腕处都被铁链锁着,露出来的雪白肌肤此时已经被锁链隔出了一道血印子,不断地有血从里面往外渗透着。
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所有破的地方都是一道道的血印子,看得出来是鞭子的痕迹,阎宇卿的心又开始不断地疼起来,他强忍着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疼痛的样子。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个人,都会震撼,颖儿此时已经单手捂着自己的嘴,想喊也没呼出声,她默念着:“这样的刑法即便是个男子都难以承受,况且是针对一个女人,儒雅郡主下这手实在是太狠了吧,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阎宇卿的面色,他面色平静,没有一丝不安和生气,却见阎宇卿慢步向前走着,颖儿想叫住他,却没能喊出来。
阎宇卿一步一步的接近,似乎感受到灯的光和热,凌梦华被固定在树桩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这微小的反应被所有人忽视了,阎宇卿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她面前,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自己离她这样近,近的触手可及,可是心里却感觉离她那样的远,远的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而已。
阎宇卿的手不由自主的滑过她的头发,有一抹淡淡的幽香传来,这香气是那样的熟悉,可是阎宇卿什么都不接的,他的鼻子比他诚实的多,不管他怎么闭上眼睛回忆着,都没有办法想到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嗅到的这股香。
阎宇卿的手从她的发逐渐往上移动着,直到她的下巴,她的皮肤很软很冷,冷到让人觉得她已经死掉了,阎宇卿的动作很轻,仿佛只要一动手,就会不小心的把她的头弄掉了,当他抬起她的头的时候,他的手不停的抖动着,以至与油灯从手上掉了下去,而他的视线里只有凌梦华漆黑的脸和满脸的血迹,以及鞭子的痕迹。
一瞬间,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痛恨起儒雅来,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大脑里逐渐闪现着一个天仙模样的人穿着简朴的农家妇女装对着自己笑,他的心剧烈的疼痛着,前所未有的疼痛,以至于手不停地抖,地上的油全都洒在了地上,燃起了旁边的木头,整个刑房瞬间着起了大火。
阎宇卿的脚瘫软下来,他想背起凌梦华跟自己走,可是此时他站都站不起来,颖儿拿着仅有的水往大火上浇,却没有半点反应,她只能放弃,拽起了地上的阎宇卿,把他往外拖。
此时的她只想着带着阎宇卿逃离火海,完全忽略了阎宇卿此时满是惊讶的眼神,他从来都不知道总是病怏怏的颖儿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
等阎宇卿从颖儿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在一片安全的地方,他回过头去,眸子瞬间无限放大,身后一片火海,完了,一切都完了,凌梦华还在火海里,他急忙又冲回去,颖儿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她急忙说:“你不能去,你去就出不来了。”
阎宇卿:“不行,我要救她,不然一切都完了。”
颖儿急忙冲上来,紧紧地抱着他:“你不能去,你真的不能去,她死了,已经死了,如果你去救一个死人,你也会死的,我不让你去,除非我也死了。”
阎宇卿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那烈火不仅吞噬了凌梦华,仿佛把阎宇卿也吞噬了,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自己的母亲在大火中挣扎的样子,突然出现颖儿在大火中呼喊他的样子,他的头剧烈的疼痛,像发了疯的往火海里跑,可是颖儿死命的抓住他,直到他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颖儿才叹了一口气。
阎宇卿的手乱舞着,大喊着:“不要,不要,救火啊,救火。”前一秒他对她恨得不可收拾,后一秒他却不要命的去救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这样反常的行为。
阎宇卿冷静了下来,他坐了起来,看着颖儿道:“颖儿,为什么?你也置身火海过,你知道那种被火焰包围的感受,为什么你要阻止我,阻止我去救她?”
颖儿满脸冷静:“她已经死了啊,如果你冲进去救她,你就出不来了,她已经死了,至少你还活着,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救一个死人,活活的送死。”
阎宇卿大怒,他瞪大了眼睛,这是第一次他对着颖儿发火,他的声音很大,大到外面帐篷的人都听得到:“你怎莫知道她已经死了,她告诉你了吗?”
颖儿被他的大喊声震慑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阎宇卿会这样对自己发火,而这一切竟然是为了凌梦华。
见颖儿迟迟不说话,阎宇卿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急忙向颖儿道歉:“颖儿,对不起啊,我最近真的难以控制我自己,是我失态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也不想的,可是这幅身体就是不能控制啊,颖儿,我给你赔罪,你别生气啊。”
他说着说着颖儿的泪水就下来了,见状阎宇卿更是慌得手忙脚乱的,一边道歉,一边安慰,忙的不可开交,一时注意力的转移让阎宇卿暂时忘记了葬身火海的凌梦华。
直到天亮,雪岐还在不停的呼喊着:“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会杀了你,杀了你的。”
文庸一直待在旁边为她擦着汗水,他终于按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阎宇卿,你混蛋,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要杀了你。”
文庸撇下雪岐,自己一个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守卫见他这样,急忙问道:“文军师这是干什么去啊?”
文庸并没理他,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守卫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文庸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让人猜不出他想要做什么?
一个士兵向儒雅郡主报:“郡主,不好了,文将军杀来了。”
儒雅正在品茶,突然站起身来:“什么?文庸没死?”
士兵颤颤巍巍的说:“是啊,刚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鬼呢?”
儒雅问道:“你通知皇上了没有?”
士兵说:“还没有呢?儒雅郡主上次吩咐了皇上暂时身体不适,遇到什么事情向您禀报呢?”
儒雅故作镇定的说:“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士兵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正此时儒雅叫住了他,他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儒雅吩咐道:“文将军回军,理应好招待,去告诉文将军,皇上和儒雅郡主在品茶呢?”
那士兵问道:“可是……”
儒雅大喝:“没什么可是的,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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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 惊心动魄疯人怨
那个士兵吓得屁滚尿流,慌张的往外跑着。
“文将军,皇上他在郡主那里一起品茶呢?”
文庸满脸疑惑:“品茶?”
那个士兵满头大汗的点着头,文庸疾步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忽然用狐疑的眼神回过头来瞪着那个传话的士兵。
文庸走了,后面追随他的士兵都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只有那个刚才传话的新兵腿还在不停的哆嗦。
文庸如期而至,儒雅顿时瞪大了眼睛,故意走上前去,满脸挑衅的问:“文将军真的没死?那么当日传出消息定时文将军自己出的主意啊,好阴险啊,表哥待你如真兄弟,你竟然如此害他,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差点命都没保住。”
文庸道:“我知道,皇上待我不薄,出此主意时我就已经想好等我完成计划就去向他请罪,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儒雅的脑海中突然会想到那晚阎宇卿对雪岐做的事情,顿时理亏,可是她却理不直而气壮,她问道:“即便是这样,你可只是为什么?”
文庸半讽刺地说:“我认识的皇上是良军,草船借箭,空城计,他使得一切攻敌良策和守营法案都不令人记恨,我知道兵不厌诈,不管他使用什么计谋,我都一直以为他是正确的,是睿智的,可是现在呢?他做了些什么?”
儒雅道:“不管他做出什么,都是你逼得,是你逼的。”
文庸大笑:“我逼得,我如何逼他了?”
儒雅:“害雪岐的人不是他,是你,难倒你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你,要不是你出的那什么鬼主意,他会疯癫成这样,不过我倒是要感谢你,你果真神机妙算啊,如果不是他对你的感情如此的深,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对凌梦华恨之入骨。”
文庸满脸惊讶:“你说什么?”
儒雅狡猾的笑着:“多亏了将军啊,为了感谢你,我倒要敬将军一杯,将军可要赏脸啊。”
文庸低头看着雪岐拿上来的那杯酒,他静静的看着,见他这样,儒雅单手搭在他的肩上,小脸不断地靠近,保持着极其暧昧的姿势,文庸疾步向后退着。
儒雅急忙又贴了上去,文庸怒了,他正色道:“请郡主自重。”
儒雅用发嗲的声音说:“文将军,陪本郡主喝了这一杯,本郡主就不在为难与你。”
文庸以极其迅速的动作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拿在手中,见他这样乖,儒雅本来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的身子瞬间站了起来,拿起深色书案旁边的一杯酒道:“儒雅先干为敬。”一饮而尽之后做了个空杯子的姿势给文庸看。
文庸看了看自己的杯子,里面的酒虽然清澈,却冒着微小的气泡,他一把狠狠地将杯子扔在地上,杯子里的酒顿时洒满了一地,一股酒的浓重的香味不停地往他的鼻孔里钻去。
雪岐睡了那么久,终于醒了,醒来的第一眼就开始寻找文庸,却怎么也不见其人,于是走到外面,问守卫:“见到文将军了吗?”
守卫说:“文将军一早就气势汹汹的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问他是要去哪里,他倒是没理我就走了,像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气,我从来没有见过文将军这个样子。”
听完雪岐暗叫不好,难倒文庸是去找阎宇卿了,自己即便是遇到那样的危险都没有说出文庸还活着,如果让阎宇卿见到他,一切都完了,如果阎宇卿知道是文庸在骗他,那文庸的下场会是怎样呢?想到这里雪岐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阎宇卿可怕的眼神,就像一个落在人间的魔鬼,她急忙甩了甩头,吩咐道:“快,备马,,我要出去。”“等等,去把将军的汗血宝马羌笛给我牵来。”
“可是,那匹马除了将军是没人能够驯服的啊,太危险了。”
雪岐:“快去,没事的,出了什么事我担着,等将军回来了我会跟她解释的。”
过了不久,果然一匹骏马被牵了出来,雪岐的旧伤未好,好不容易骑了上去,这马就在道场上飞速的奔跑起来,把雪岐甩的好远,狠狠地跌在地上,雪岐抬起头看着这马,却发现它的眼睛目不转睛的在看着不远处的一抹白色的地方。
雪岐微微一笑,原来这马是认主人,雪岐回自己的房间,换上雪伊衫,她对着马儿轻轻笑着,伸手拍了拍马背,这马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走该可以了吧,雪岐一个长腿再度翻了上去。
这马在跑道上转了几圈,终于肯行走了,“驾”果真是好马,日行千里绝不是问题。
文庸将酒杯扔在地上,儒雅却没有一丝的生气,而是异常的兴奋,她哈哈大笑,笑的诡异,文庸不解的看着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软绵绵,使不上一丝力气。
儒雅停止住笑容,问道:“文将军,是不是此刻没有力气啊,是不是感觉全身的筋骨像棉花一样软软的。”
文庸问道:“你,你给我下毒。”
儒雅走上前来,看着文庸:“文将军这么聪明,连我敬你的酒都没有喝,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呢?”
文庸满脸疑惑的问:“这杯酒我并没有喝,你是怎么给我下毒的?”
儒雅拿起在地上的酒杯:“是啊,文将军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要儒雅多费些心思,不然怎么能拿下将军你呢?”
文庸气愤:“你好卑鄙,你想怎么样?”
儒雅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着:“不想怎么样,就想让将军好好的睡一觉,最好是永远都不要醒来,你不是设计让表哥以为你死了吗?他好不容易能这么恨自己最爱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死了,所以,你就真的死掉吧。”说罢拿起藏在自己身后的匕首,对着文庸刺了下去。
文庸立即双手抓住匕首锋利的一端,问道:“皇上爱凌梦华?”
儒雅大笑着:“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并不怕告诉你,反正你是没有嘴说出去了,其实表哥他一直都爱着她,我以为这一生表哥的心里除了凌梦华就只有颖儿了,可是没有想到啊,他竟然忘记了凌梦华,从静缘寺回来之后他的心里就只有颖儿了,他竟然不知道凌梦华是谁?我就告诉他,凌梦华是他的敌人。此生最大的敌人。”
文庸的双手不断地冒着血,他喊着:“你好卑鄙,是你,原来一切都是你,皇上并不是无情,而是已经忘了凌梦华,他不记得她,所以屡次伤害她,为什么?这样做对你说有什么好处?”
儒雅笑着:“对我的好处可大了,既然你马上都要死了,那么我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的啊,其实我也一直爱着表哥,之前他一直爱着颖儿,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除了颖儿他还可以爱别人,那么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文庸看着疯狂的儒雅,道:“你错了,皇上他不会爱上你的,永远不会,像你这样歹毒的女人永远不配陪在他的身边,你不配,不配。”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儒雅,她的匕首又向前去了一分,抵住了文庸心脏的位置,鲜血还在不断的流着。
文庸问着:“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皇上会失忆?”
儒雅笑着:“为了救凌梦华。”
文庸脸上的表情大变:“救她?难倒,难倒?”文庸顿时想起来当时自己赶到静缘寺的时候只有凌梦华一个人呆在那里,当时自己还好奇是谁把她送到这里的,不可能是身受重毒的她自己跑过来的,那么如果是阎宇卿,一切都得到解释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呢,不,不是,是自己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接受是阎宇卿把她救活的现实,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悲剧。
趁文庸走神之际,儒雅一把将剑Сhā到了文庸的胸口,瞬间整个房间肆虐的蔓延着鲜血的味道,她听到撕裂的声音,她松开了自己的手,抚摸着文庸胸口的位置道:“是这里被撕裂了吗?是你的心脏吗?我杀了你,呵呵,哈哈哈哈,我杀了你,这样就好了,表哥就会永远记恨凌梦华了。”
文庸的眼神紧紧地听着上方,他的目光中没有挣扎,没有血液,只有放不下的太多的事情,他想着雪岐在那晚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腰,她想着凌梦华对着自己笑的样子,他想着阎宇卿对自己愧疚的喝着酒,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
儒雅看着他满脸幸福的样子,突然拿手捂住了他的嘴,大喊道:“不许笑,不许你这样幸福的样子,你应该挣扎,为什么你们都要幸福着,不要,不要……”
雪岐突然闯了进来,儒雅惊讶未定,她一把抓住儒雅把她推到后面,撞到椅子上,她沉痛的哀叫着。
雪岐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时满身是血的文庸,她的眼泪突然像摊了坝的江河,全都涌了出来,她轻轻地将文庸扶起来,像是在捧着一个易碎的花瓶。
文庸睁着眼睛看着她,安慰道:“傻瓜,不要哭,别哭,你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因为你被凌梦华爱着,被我保护着。”
雪岐眼泪越哭越勇:“不,你还要保护我,保护我一辈子对不对,你不可以闭上眼睛,不可以。”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文庸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她嫩白的脸,安慰道:“别哭,答应我,不要怪阎宇卿,不要恨他,是我们错怪他了,我们都错了,他是爱着凌梦华的。”
雪岐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瞪大着眼睛希望看清此时眼前的人。
文庸见她久久不回答自己,急忙说道:“傻瓜,你要幸福的活着,一定要把凌梦华带回去,答应我,不要怪阎宇卿。”
雪岐冲着他喊:“为什么,为什么?”
文庸突然一个挺身,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上半身立起来,把儒雅拥在怀里,雪岐回头一看,儒雅的匕首正扎在文庸的背上,雪岐大喊:“不要,不要。”
文庸倒下了,鲜血满脸都是,雪岐用手抚着他的脸,埋怨道:“谁让你帮我挡刀,傻瓜,傻瓜,你不要死,我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文庸再也说不出话了,他吞吞吐吐,有气无力的说着:“答—应—我……”
雪岐吼着:“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你醒醒,不要睡,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不要睡啊,不要睡啊。”
儒雅此时已经站在了雪岐的身后。
正想下手,那匹烈马突然闯了进来,将儒雅和雪岐分开,雪岐急忙扶起文庸上了马,羌笛突出重围,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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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 姐妹爱情对手戏
雪岐泪眼婆娑,她坐在马背上没有心思去管缰绳,任羌笛无方向的飞奔着,她的手死死地拉着文庸的衣服,文庸的身子逐渐冷了下来,他的身体瘫软着,不断地向下低垂着,似乎马上就要掉落下去。
雪岐不肯相信事实,她死死地抱着文庸,不肯放手。
直到来到军营之中,御医要救文庸的时候,她才缓缓地撒了手,御医的手刚刚触碰到文庸的鼻孔,瞬间抽了回来,像是被烫伤一般,雪岐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不,你要救他,就他。”
御医急忙把她扶起来,道:“姑娘啊,真不是我不肯救他啊,只是文军师他已经死了,老夫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死马医成火马啊!”
雪岐不愿放弃:“不,你试试,一定要救他。”
御医看这雪岐道:“可是,老夫,真的不能救他了啊,他中了毒,现在又伤及了要害,已经流血过多归天了,还是让文军师入土为安吧。”
雪岐闻此言,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利剑,架在御医的头上,恶狠狠地说:“信不信,救不活他我立即杀了你。”
御医急忙跪在地上求饶:“老夫不是不肯救,是真的救不活啊,他已经死了,死了,你让老夫救一个死人,不是在为难老夫吗?”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刻紧雪岐的心里,像一把刀,一层一层的搅着雪岐的心脏,直到痛的失去了知觉。
群山庇护,蜿蜒水流,玉面青天,晚阳挂在山间山,此情此景好不美妙,山下的一间茅草屋内,一双凤眼微微颤了颤,似要睁开,另外一个粉衣姑娘见此急忙跑到茅草堆来,语气十分激动,但是似乎没有兴奋之意。跑过来的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刚醒的姑娘道:“姐姐,你终于醒了,我可怕你醒不过来了,可就对不起我费那么大的努力把你拉回来了。”
躺着的姑娘揉了揉美目,挣扎着站起来,却无笑意,问道:“雪晴,真的是你救的我?”
雪晴笑着,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当然了,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葬身那片火海了。”
凌梦华摇了摇头,十分沉重,她晃了晃,问道:“大火?”
雪晴急忙提醒着:“姐姐难道是忘了吗?当时我去看你,见你被打成那样,昏迷着,恰巧听到阎宇卿的声音,我就躲了起来,没想到阎宇卿他竟然放火。”
凌梦华顿了顿问道:“他想杀我?”
雪晴摇了摇头:“不是,我想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他怎么舍得杀姐姐呢?姐姐对他可还有大用呢?”
凌梦华不解:“什么大用?”
雪晴道:“他说要留着你的命,来完成他的计划,文庸死了,他要拿你的命去换军符。”
凌梦华瞬间瞪大了眼睛,随即又是一脸平静:“这么说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紧接着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晴笑着:“别忘了,我可是凌相国的女儿,可是阎宇卿竟然把我当傻子,他以为我出卖了父亲,出卖了姐姐,所以一直把我当成傻子对待,从来没有约束过我,所以我才有了这么大的空间,我真的想留在他的身边,姐姐,他既然不爱你了,姐就帮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雪岐自顾自的说着,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凌梦华竟然是一张想要杀了自己的表情。
凌梦华:“所以为了留在他的身边,你就这样把我卖了,是不是?”
雪晴急忙解释:“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说的如果我是你的亲妹妹的话一切都得以解释了,我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凌梦华:“在你的心里,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你的认可,你叫我姐姐也从未真心从心里叫过一次,你不是说恨我恨到骨子里,恨我抢走了你在凌家大小姐的位置,恨我抢走了你的爹吗?问什么干脆看着我死就好了,干嘛要救我呢?”
雪晴:“姐姐,你别生气,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不宜这么大气,那些都是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说的话,姐别忘心里去。”
凌梦华:“你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为什么真的让我感觉到我真的有个妹妹了。”回头一看太阳果真正在西边,又道:“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雪晴急忙解释:“姐,那是落日,当然在西边了,其实在我心里,姐一直是最伟大的,最令雪岐敬佩的人物啊。”
凌梦华反问:“是吗?”
雪晴疯狂的点着头,过了一会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凌梦华便问:“怎么了?有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雪晴瞬间兴高采烈:“这可是姐让我说的啊,我想说的是其实阎宇卿已经不爱姐姐了,姐姐对他也不再有情义,姐姐可不可以帮我?”
凌梦华抬起头,看着雪晴一脸期待的表情,道:“这才是你的正真目的吧,我说呢怎么转变那么大,对我这么好,可不像你啊,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啊,那么雪晴你救我也只是出于这个目的吧?”
雪晴急忙摆着手:“姐,你可是我亲姐,我见你遇难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凌梦华笑了笑:“阎宇卿爱上谁是他的自由,我怎么帮你,我又不能控制他的七情六欲。”
雪晴见情况好转,急忙说:“我知道姐一定有办法的,你和阎宇卿认识这么久了,难倒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姐一定可以帮我的。”
凌梦华微笑着摇了摇头:“雪晴啊,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简单的,你还小,不懂的。”
雪晴立即站了起来:“那看样子姐是不打算帮我了。”
凌梦华:“不是我不帮你,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还有如果你以为这样就是爱一个人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爱是痛苦的,我奉劝你……”
雪晴打住她的话:“好了,别说了,我就知道你不肯帮我,真浪费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拉回来,冒死把你从火海中拖出来,从小到大,我就爱这么一个人而已,所以我才出卖父亲,为的只是留在他的身边,我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也只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而已,姐姐和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为什么不肯帮我,为什么?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救你的这条命吗?”雪晴几乎是喊出来的,这样的她凌梦华还是初次见到,往常她都是一个小姐的姿态给人的感觉柔柔弱弱的,可是现在凌梦华感觉该对她刮目相看了。
凌梦华小声说道:“你说的对,他杀了文庸,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雪晴原本接近哭泣的脸终于见到了点阳光。
凌梦华紧接着又问:“雪晴,我可以答应你帮你留在阎宇卿的身边,可是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雪晴瞪着大眼睛问道:“什么问题,姐姐你说,只要是雪晴知道的,一定问无不答,答无不尽。”
凌梦华微眯着眼睛道:“好!那我问你,那日静缘寺文庸将我放在古树下,我求他去救雪岐,他刚走出现在我面前的黑色锦靴可是父亲的?”
雪晴瞬间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在白色的海洋中转悠,说话吞吞吐吐:“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凌梦华背过身去:“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我就走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不要,好,我说。”雪晴急忙拦住她。
凌梦华转过身子微笑着看着她。
雪晴:“是他。”
凌梦华又问:“那么他把我掳走后又发生了什么?”
雪晴低着头不肯说话。
凌梦华问道:“怎么?你不肯说?”
雪晴急忙抬起头:“不,我说,他,他把你装在一个黑袋子里,然后我看你重伤未愈就帮你解了绑,谁知你一直昏迷不醒,他说要拿你去换阎宇卿的兵符。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阎宇卿发现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你就落在了阎宇卿的手里。”
凌梦华的表现没有雪晴想象的那样,而且反差异常的大,她没有伤心,没有哭泣,反而异常的冷静,她静静的看着雪晴,甚至眉目之中没有忧伤,雪晴正纳闷,就听她说了一句:“就这些了吗?”
雪晴静静的点着头,凌梦华微微上扬着嘴角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儒雅会那么说。”
雪晴急忙问:“儒雅说什么啊?”
这次凌梦华没有回答雪晴的问题,自顾自的往外走着。
绿柳重茵上,阎宇卿白色的锦靴狠狠地揣在那棵正在吐着嫩芽的柳树上,对着那棵树儿抱怨:“凭什么?为什么?我永远都是那个被抛弃的人,儒雅说的对,是他们一个个的都抛弃了我,就连我的亲身父亲也出卖我,紧接着是雪晴,还有阎宇卿,为什么一个一个伤的我那么重。”
凌梦华的眼角似乎在冒火,她的腿一次一次的撞击在树桩上,但是她似乎是忘记了疼痛,一直反复着自己的动作,不停地揣着那棵树,直到自己的脚流出了血,她才无助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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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 问罪人观桃花战
“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啊。”雪晴语气略带焦急。
凌梦华抬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雪晴试探:“姐姐的伤怎么样了啊?”
凌梦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轻声道:“已经好多了,这也多亏了你的照顾。”
雪晴瞬间笑容满面:“那姐姐我们出山去吧,这里又湿又冷,我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早就出去了。”
凌梦华半笑着:“你是想见阎宇卿了吧?”
雪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无意间看到凌梦华的锦靴上竟然沾着血渍,急忙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凌梦华急忙把那只脚用自己的衣摆挡着,笑道:“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在了石头上。”
雪晴不曾说话,只默默的看了看周围那棵低垂着脑袋的柳树,树桩上面竟然残留了血渍,她暗想:“难倒姐姐根本就不想帮我,她在说违心的话,她还爱着阎宇卿。”
“雪晴,我们下山吧。”凌梦华的话打断了雪晴的思绪。
她立即用阳光快乐的小脸对凌梦华说:“嗯,好啊。”
就这样,雪晴和凌梦华下山了,凌梦华刚回到自己的军营中就看到了一个战士牵着自己的羌笛,羌笛本来还很乖,这一看见凌梦华,就从几十米之外飞跃而来,凌梦华抚了抚它的头笑着:“一定是想我了吧!”
那个战士见到凌梦华,瞬间跪在地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将—将军回来了!”
凌梦华把他扶起来,满心欢喜,可是接下来那个士兵给她回报的消息让她立即没有表情。“将军,您可回来了,文军师他,他死了,就在屋子里。”
凌梦华瞬间面无表情,随即快步走向屋子里,雪晴紧跟其上,只见雪岐跪在地上,抱着文庸的头,似乎没有发现凌梦华的到来,文庸面色苍白,已有死人之像,凌梦华注意到雪岐的衣服上竟然染满了血渍,不对,再一看拿衣服竟然是雪伊衫,怎么会这样,雪伊衫不是不脏不坏的吗?怎么会脏了?
过了半响,雪岐还是没有要和文庸分开的意思,凌梦华一个眼神示意周围的人把他们分开,可是雪岐却哭着喊着死拽着文庸,凌梦华只好走上前去,亲自拉开了她的手,雪岐满脸惊讶的表情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凌梦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的衣服脏了,你是不是爱上文庸了?”
雪岐慢慢地点了点头。
凌梦华道:“这就对了,只有你爱上的人的血才能染上你的雪伊衫,但是你知道雪伊衫脏了代表着什么吗?”
雪岐悲愤的脸上满是疑问:“雪伊衫?”
凌梦华道:“是雪伊衫,如果雪伊衫被你心爱之人的血沾上了,就代表着解禁了,那么它所独特的神奇的力量也不再属于你,没有雪伊衫,我拿什么保护你?”
雪岐推开拉着自己手臂的两个彪悍,道:“我不要雪伊衫,我要文庸他活过来,我不相信,不相信没人能救他,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雪岐给你磕头,给你磕头。”边说着边对着凌梦华磕了好几个响头,凌梦华急忙阻止她,可她还是不断地对着地面狠狠地磕着自己的额头,嘴里不断念叨着:“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
凌梦华把雪岐拉起来,她还是要磕着自己的头,她的头已经开始慢慢地冒血,凌梦华一巴掌甩了过去,“啪”一声,整个现场安静了下来。雪岐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你打我?”
凌梦华也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已经捂着自己的左脸落荒而逃的雪岐,她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痴心人啊?”随即看了看躺在冰冷的地上的文庸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不管是上到山下油锅,我绝对给你一个交代。”
夜色浓重,掺杂着雾气,雪岐仰望着星空感慨道:“为何没有一个星星,文庸,没有星星给你照路,你要走好啊。”
身后一个温柔的手掌扶在她的肩膀上,她并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身后的人一定是凌梦华。
果真,凌梦华坐在她的旁边,小声的道歉着:“对不起啊,今天那一巴掌打的你疼不疼啊?”
雪岐并没有看她,依然看着天上的星星道:“不疼,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见她这样,凌梦华心疼的看着她道:“雪岐你放心,我会帮文庸报仇的,我一定会杀了阎宇卿。”
雪岐瞪着美眸看着她,笑着说:“阎宇卿?你说的是阎宇卿对不对?”
凌梦华点着头。
雪岐道:“我早就已经原谅他了。”
凌梦华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你原谅他了是不是?是真的吗?你怎么可能原谅他了?”
雪岐仍然看着漆黑的夜空道:“文庸临死的时候死死地求我原谅他,我答应他怎么能反悔,我原谅他了。他死的时候满脸都是血,他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却用尽全身的力气救了我一命,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原谅他!”
凌梦华拍案而起:“文庸顾及和他的兄弟之情,可是他却狠心杀了自己的手足,这样无情无意的人该杀,你答应文庸原谅他,我可没答应!”
雪岐拉住她欲走的衣角道:“文庸不是死在他的手上。”
这一句话无疑是晴空霹雳,直中凌梦华的大脑,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雪岐:“你说什么?”
雪岐解释:“文庸当初传出消息只是利用阎宇卿对自己的情谊,不费半兵半卒就击退了敌军,也趁阎宇卿感伤愧疚之际救出你,可是没想到,是我,是我破坏了他的计划,害死了他。”说罢双手垂着自己的头。
凌梦华急忙按住她的手,问道:“你在说什么啊,文庸设计?”
雪岐:“是,这一切都是文庸的计谋,可是他没有料到我的冲动竟然破坏了他的整盘计划。”
凌梦华更是不解:“你的冲动?什么意思?”
雪岐:“没想到阎宇卿竟然是个性情之人,他以为文庸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所以就空腹饮酒,结果得了胃出血,文庸看着心里难受,我并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就夜潜敌营,却没想到被阎宇卿抓住了,他竟然侮辱我。”
凌梦华顿时五雷轰顶,她的有点难以支撑自己的重量,她有气无力的问着:“你是说他侮辱你,他侮辱你。”
雪岐并没有看到凌梦华此刻的表情,她继续说着:“是,文庸去找他算账,结果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儒雅刺穿了心脏。”
凌梦华在心里百般默念:“阎宇卿,儒雅,儒雅,阎宇卿……”最终她崩溃掉了,看着她急忙离开的身影,雪岐在后面叫着她:“你要去哪?”
夜风飞驰,凌梦华穿着单薄的衣服骑上羌笛直冲敌军闯去,守卫左右一把刀把入口拦了个结实,一群人急忙围了上来,来人一见是凌梦华,纷纷退后,凌梦华抽出自己的宝剑,架在一个士兵的脖子上吼道:“去,把阎宇卿给我叫出来。”
那个士兵顿时吓得哆嗦着,说话也颤抖着:“女—女侠,我,呸,不是,皇上不在营里,今天是颖儿姑娘的生辰,皇上他在下面镇子里包了整个醉兹楼。”
凌梦华大笑:“阎宇卿可真是雅兴啊,好,本将军去找他,如果发现是你们骗我,定不饶。”说罢调转马头边走。
一间奢侈的包间里点着无数的红烛,外面小桥在静静的流水中也别有风趣,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坐在床边上的阎宇卿突然起身,道:“颖儿,今日你的生辰,朕高兴喝的有些多了,现在不早了,朕先些回去,你在这里好生的歇着,等明日白天朕再来接你。”
正欲走,颖儿柔嫩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角,柔声道:“今日好不容易能和皇上一起过生辰,颖儿也喝了不少酒,一个人难免有些怕怕的,皇上今晚就不要走了吗?”
阎宇卿回头看了看满脸妩媚的颖儿,笑着道:“颖儿,乖,朕今日实在是喝醉了,不能陪颖儿了。”
正欲走,颖儿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的背,柔声道:“皇上,不要走,颖儿真的不想让你走,你不是说今天颖儿说什么你都答应吗?颖儿什么也不要,只要你!”
阎宇卿回过头来看着颖儿,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终于保持一点清醒,笑着说:“颖儿,别闹了,好生歇着吧!”
颖儿的小手哪肯放开他,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摩擦,口中呢喃着:“皇上,就留下来陪颖儿吧,不要走了。”
阎宇卿硬是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了,他看着她,她的眉目之间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冷艳的气息,阎宇卿越看越觉得她的脸有些变形,甚至向另一个人的脸,看不清但是给人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熟悉,阎宇卿甩了甩头,这才看清颖儿满脸红扑扑的样子,可爱极了,像是糖果一般,邀请人品尝。
他的视线往下移动着,竟然看到颖儿在抿着自己的嘴唇,那双唇显得饱满红?,就像是在对自己发着邀请,他告诉着自己要爱颖儿一生一世,可是为什么心里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排斥着呢?反正颖儿迟早要是自己的女人的,所以即便是提前临幸她也在情理之中啊。
阎宇卿一番就截止后,将颖儿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侧,栖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他能感受到她单薄的身子靠自己那样的近,他的一双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轻抚着,他深情且温柔的吻着她的眉,然后是眼睛,最后是唇,他的手停在了领口的位置,细心地帮她解开第一棵纽扣,就这样一个一个很快一排纽扣都被解开了,她的外衣掉落在地上,这样温柔的场景让颖儿想起那日他弓虽暴雪岐的时候,颖儿突然抓了抓床单,不一会,又轻轻地放开,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
由于过口太窄,凌梦华果断的下马步行起来,走至小桥的时候,她瞬间停住了脚步,似走似不走的站在原地,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她在心里暗骂:“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不知是哪家的败类,慢着,不会是阎宇卿吧?不可能的,不会的,我不相信!”
她慢步走上前去,轻轻地在木纸门上投了一个拇指大的孔,瞪着大眼睛往里面看,里面正是热闹的氛围,两具赤祼着的身体正在交战,下面的女人一双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上面那个古铜色肌肤的人不正是阎宇卿吗?那下面的呢?再一看竟然是颖儿,她的脸满是潮红,似乎是很享受的感觉,凌梦华的世界停止了,就在这一刻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来兴师问罪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发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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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 好色鬼得不偿失
凌梦华的身子不停地发抖,似乎置身于一片冰窖之中,她静静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她的世界除了里面热火朝天的画面,一切都已经停止了,包括自己的心跳也停止了,凌梦华不知道自己是该直接闯进去还是悄悄地退出来,她的眼睛里冒着火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旁边的事物燃烧起来,她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后退着脚步,里面的人聚精会神的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知道门外是怎样的世界,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又或许他们的世界不允许外人的闯入。
凌梦华的心里似乎有两个人在争吵,一个说:“进去啊,进去杀了他?”另一个说:“你凭什么杀了他,你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况且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人家的自由吗?”那一个反驳:“可是他的的确确背叛了你啊。”那一个又说:“什么时候背叛你了,他什么时候说过爱你啊?”
凌梦华大怒,她捂着自己的头道:“别说了,不要吵,别吵,让我静一静。”随即向前走去,却听见其中一个又说:“你这是在逃避,你没有勇气接受。”另一个说:“谁说她是在逃避,她只是想冷静一下。”
凌梦华此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找后账的,来问罪的,可是呢?她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了?她静静的对自己说:“不要吵了,我的却是没有勇气,我不要进去,我走,我走。”
她边走着,便觉得自己的腿脚越来越不方便,越来越沉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下了小桥,羌笛就急忙冲了过来,她看见羌笛好不容易笑了笑,羌笛趴着身子,示意她爬上去,她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羌笛站在原来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凌梦华只觉得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了,她的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你为什么不去,胆小鬼,自己的东西都抢不回来,活该你被人抛弃。”“你怎么能那么说,他是一个人,他有选择的权利”凌梦华大喊:“混蛋,都住嘴,别说了,不许说。”她边说着边捶打着自己的身体。
“别说了,别说了,不许说。”她的眼睛通红,似乎要燃烧起来,她的手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胸口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一把刀在她的胸口不断地剧烈的缴着,她一手扶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一手扶着街边的墙,蹒跚的向前走着。
前方路口的位置,走来两个醉汉,两人搭肩着走,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喝空了的酒瓶,一个道:“兄弟,今天开心,再喝,喝。”另一个应和着:“来,干。”随后举着酒杯往自己的嘴里面倒,却什么也没喝着,便醉蒙蒙的说:“来,小二,再给爷来两壶酒。”
正巧,凌梦华与此二人碰个正着,她扶着墙角,挣扎的向前走着,仿佛脚上绑了千金重的铁块一样,抬不起来,她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前些日子自己脚受伤没有及时处理,应该是发炎了。
她眼见两个醉汉在路中间晃悠,自己则扶着墙角走着一边并不希望与他们沾上任何瓜葛,可是那两个人却向自己这边靠拢,一个摸着自己的满嘴胡渣道:“兄弟,你看,这还有个绝色美人呢,难倒是上天知道你来,特意赠给咱哥两的。”另一个抬起头望了望,叫道:“这等货色,你哥我还从没见过呢?难道说真是上天眷顾,给咱哥俩派来个天仙过来。”
凌梦华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希望能撇开他们,可谁知却越跟越近,一个满嘴胡渣的丑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单手捏住凌梦华的下巴道:“妞,来给爷笑个!”
凌梦华直接甩开他的烂手,狠狠地道:“滚,别惹我,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哟,这小妞还挺爷,哥喜欢,你放心,哥会好好对待你的。”
凌梦华直接甩开他伸向自己的肮脏的手,她对他们俩满身的酒味感觉到恶心,她知道自己现在内力全无,如果留在这里肯定吃亏,她急忙往前移动着。
另一个上前拦住了她,吼着:“想跑!”
随即把她推倒在地上,两个人纷纷将她围住,凌梦华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她竟然在这种危机的时刻想到凌梦华和颖儿躺在床上,帷帐也没有拉,她的眼里又再度充斥着血丝。
两个酒徒露出邪恶的笑容,朝着自己上下其手,他们的脸在凌梦华的眼前不断的放大着,此时此刻,她有了想要杀人的念头,这是自己和阎宇卿那次神奇的经历之后再也没有的念头,此时此刻竟然悄悄地萌生了。
她不住的反抗着,两个大男人的手满是茧子,粗糙的厉害,捏着她的手腕,粗糙的摩擦有些生疼,另一个男人撕裂了她领口的衣服,她挣扎着,呐喊着:“放开,你们会死的,我会杀了你们的,我不想杀人,不要逼我,别逼我。”
满嘴胡渣的男人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附上她的腰,她只觉得全身不住的在颤抖着,原来没有内力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这就是弱者吗?不,凌梦华要做强者,无论武功还是权势,我都要天下第一,她暗想着。
就在此刻,那个人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把刀,没有一丝犹豫,直接Сhā在了凌梦华的腰上,又狠狠地拔出来,恶吼道:“不许喊,不许挣扎,放心,等爷玩够了会让你走的。”凌梦华的耳朵嗡嗡作响,她似乎感受不到伤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她的脑海中只有阎宇卿和颖儿纠缠着的画面。
满地的鲜血,那个恶心的男人粗重的喘着趴在凌梦华的身上,厚重的胡渣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磨蹭着,她目光无神,那个酒徒以为她终于安静了,贪婪的吮吸着她脖颈的香气,凌梦华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个一个都背叛我,抛弃我?难倒就只是因为我是庶女,是一个弱者。”那个酒徒抬起头看了看她一眼,又低着头继续自己的事情。凌梦华继续说:“阎宇卿,为什么?你把我从那条杀人不眨眼的路上拉了出来,现在又重新把我送回去,让我跌入绝谷,难倒这才是你想要的吗?”
两个人贪婪的看着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完全忽略了凌梦华眼里的杀气,她的双瞳瞬间由黑变红,全身迸发着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可怕至极,连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瞬间遍及全身,她的耳边总有个神秘的声音在呼唤着她“凌梦华,苏醒吧!”
“砰”那个人从她的身上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弹开,强大的冲击力让那个人有些害怕,他拽着旁边的男子道:“太,太可怕了,我们走吧。”
另一个男子道:“大哥,怎么能走呢?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力量。”说完看向凌梦华的方向,两人顺价张大着嘴,做惊讶状,此时凌梦华已站了起来,她的血已经染红了衣服,她的瞳孔散发着血的光芒,黑色的头发在风中狂散的飞舞着,活像一个黑夜中的女魔头。
两人害怕了,一个大喊:“鬼啊。”随即转头就跑,没跑几步就感觉到强列的疼痛,全身被撕裂的感觉,他低头一看一双血手从背后直接Сhā入他的身体,凌梦华抽出手的那一刹那,他倒下了,凌梦华看了看自己布满血液的手,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另一个酒徒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疯狂的磕着头:“女侠,不,祖宗,饶命啊,我该死,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随即狠狠地删着自己的脸。
没等他反应过来,凌梦华的手像一个老虎一样,生生吞了他的心。
杀了这二人之后,她的心脏剧烈的抽搐着,她跪在地上,沉重的喘息着,夜这么静,静到她能听到自己快速而无规律的心跳,她站起来,继续蹒跚着向前走着。
夜越来越浓,她越走越慢,似乎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不远处的小路口几个讨饭的小孩子正往自己的方向走着,一个小孩说:“你们快看,那不是姐姐吗?收留我们的姐姐,把我们送到安全地方的姐姐。”
另一个孩子破烂的碗被扔在地上,兴高采烈的喊着:“是姐姐,是凌姐姐。”说着便要跑过去。
另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急忙拦住他道:“待会姐姐问你话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告我她我们偷跑出来讨饭的事情,不然她会生气的。”
那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哦,我知道了。”
几个孩子兴高采烈地朝凌梦华的方向跑去,在凌梦华的视线里,只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在不断地朝自己移动着,她晃了晃头看了看,几个小小的身影散发着红色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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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 天生女魔亦苏醒
越来越近的光和热将她包围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迅速的跳动着,不断地向外膨胀,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不断的向外涌动着,仿佛是要冲出来一样,她按住自己的左臂动脉的位置,可是她按不住那股力量。
鼻子周围四溢着血腥的味道,她抬眼望去,瞳孔里急忙鲜红的一团物体向自己靠近着,她的面孔抽成一团,即为狰狞,她看着眼前的一团团火红的炙热的东西昵咛道:“别过来,不要过来。”
越来越近的光和热,她再也把持不住,一声怒吼,全身的火热迸发出来,几个奔跑着的孩子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的双瞳在黑夜之中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像极了夜的杀手,几个孩子被她的这种可怕的表情惊吓住了,一个孩子停下来,看着她伸出自己的魔爪,那个停下来的孩子大喊:“不,别过去。”
为时已晚,凌梦华邪恶的双手已经抬了起来,此时就连她自己也被体内的魔性控制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梦华手起刀落,短短的几秒,几个在前的孩子都倒在了地上,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那个没能跑过去的孩子的眼睛,他立在原地似乎是忘记了逃跑,他的耳边传来凌梦华可怕的小声,随即自己也全无意识的倒在了地上。
世界仿佛有恢复了平静,一群没有反抗力量的人都倒下来,只有凌梦华冷冷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诡异的邪笑起来,像是在笑话着那些人的不堪一击。
她的心口又在疼痛着,似乎要从心脏的位置跳出来一般,凌梦华捂着自己的胸口,腰间的伤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她的衣襟已经被血染成了妖姬的红色。
扶着自己的胸口,蹒跚着左摇右晃的不知走了多久,她才停下来,血红的双眸逐渐变成了黑色,她回过头来看看身后一抹抹倒在地上的红,不住的摇了摇头,这一次她的眼神之中没有不羁,没有嘲讽,有的却是深不见底的忧伤。
凌梦华回来了,受了重伤,雪岐闻言急忙跑出来迎接她,凌梦华用一双极其陌生的眼光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寒,她急忙问:“将军这是怎么了?为何伤得这么重,快,到屋子里我给你上药。”
凌梦华的魂仿佛留在了很远的地方,她像是没看到雪岐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行尸走肉一般走到了屋子里,只有雪岐紧跟其上,到了房内,凌梦华并没有一如既往的让雪岐给自己上药,而是自顾自的脱下一身艳红的衣衫,换上了自己的雪伊衫,雪伊衫白的散发着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看着它仿佛自己就置身在一片雪山之中,全身冰冷,心里莫名其妙的在担心着什么?这是之前雪岐并未曾有过的感觉,雪岐很是纳闷,她的伤口那么严重,不停地在流着血,为什么雪伊衫依然是冰清玉洁,于是便问了起来。
凌梦华说:“这是雪伊衫神奇的功效,而你的雪伊衫之所以会脏,是因为那是你爱上的人的血,但是自此以后雪伊衫就解封了。”
雪岐问:“可我不知道那是雪伊衫啊,你给我的时候并不曾与我说过。”
凌梦华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躺倒床上去了,雪岐见状急忙拿着药走了过去:“你不上药怎么能行,伤得那么重。”
了那个梦话语气冰冷:“你出去,不用你管我。”
一句话心凉了半截,凌梦华怎么突然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慑力,让人心生距离,这种感觉自上次回来之后雪岐就不曾体验过了,现在竟然又这么明显的散发出来,难倒是凌梦华又回来了,怎么可能,雪岐越想越怕,更可怕的是她压根就没想到现在的凌梦华比之前那个可怕的凌梦华可怕一千倍一万倍,甚至是一个她不曾认识过的魔鬼。
阎宇卿第二日早早的就从镇上赶回去,可是竟然看到明躺的大道上躺着三个孩子,两个男人的尸体,他们都瞪着眼睛半张着嘴死去的,看样子死的时候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可是会是什么样的凶手呢?竟然如此狠毒,连小孩子都要杀,死者全是被人用手穿透身体死忙,血液满地皆是,死相难看。
阎宇卿似乎听到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呐喊,那声音像是在骂自己,他闭上眼睛,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有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她的头发漫天飞舞着,遮住了她的脸,这样子活像是深夜中戾气浓重的鬼魂啊,阎宇卿也被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前方大道光明无限,空无一物。
凌梦华还在沉睡中,在她的梦里,有一个长发美女,她双手交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紧闭的睫毛随着水的微微波动而颤抖着,凌梦华就像一个观众静静的看着她,她的身子似乎很冷,凌梦华瞬间想起自己和阎宇卿的冰河林之旅,她的耳边传来一阵一阵的有起伏的声音,是那个女人不断地用心波喊着:“苏醒吧,苏醒吧,凌梦华。”
不,凌梦华极力的摇着头,她瞪着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置身水底的大红色锦袍的女人慢慢地苏醒着,凌梦华拼命地摇着头,那声音在她的耳边越来越大:“苏醒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凌梦华突然睁大双眼,自己正睡在床上,这个可怕的声音已经不是第一次席绢她的耳膜了,虽然是一个梦,可是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还存留在她的身体上,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头大汗,不由得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凌梦华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整军心,雪晴突然闯了进来,对凌梦华说:“姐要去打仗吗?我也要去。”
凌梦华冷冷的看着她:“你去做什么?”
雪晴半笑着:“姐难倒是忘了吗?我们可是有约的,你帮我回到阎宇卿的身边。”
一提到阎宇卿凌梦华的双眼立即杀气腾腾,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嘴里答应着:“好。”
这样爽快,雪晴抬起头看着冷酷的她,这种感觉让人心生畏惧,她的心里有着莫名其妙的担心,来自自己的心里,她自己也无法解释,难道是看到凌梦华鬼魅的笑容,她摇了摇头。
雪山之巅,凌梦华站在一层白雪上,她一身雪伊衫随风飘扬着,一只腿在前半曲着,一只腿在后,她的长发也成了杀人的利器,天知道上面站着多少人的血,她的目光向下俯瞰,一览群山渺小,不由得诡笑一声。
阎宇卿的脚步越来越近,山腰处满是鲜血,将士们烫到了一地,不光是己方的,敌方的也损失惨重,一个接一个的尸体让人没有了下脚的位置,为什么会这样,凌梦华,你用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两败俱伤。
山腰已看不出白雪的痕迹,一眼望去,除了黑压压的尸体就是不断流动着的血河,阎宇卿看傻了眼,自己带兵打仗这么些年,这样的场面却从未见过,他踩着尸体向山间迈进。
凌梦华一身雪伊衫随风飘扬着,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似乎没有意外之意,依然在欣赏着山下的美景,阎宇卿吼着:“凌梦华,你真冷血,你看看,这些可都是人啊,即便是你不珍惜自己敌人的生命,也不能置自己的将士于不顾巴,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凌梦华转过头来,冷笑道:“阎宇卿,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啊,要不是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擅自离开军营,我能有这么大好的机会吗?古谚有云“女人祸水”,本将军现在可是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凌梦华毫无遮掩的大笑着,像一个女魔头,阎宇卿紧紧地盯着她,那身雪白的衣服比这雪山上的雪寒冷。
阎宇卿在雪山之巅发下誓言:“凌梦华,我阎宇卿与你势不两立,此生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凌梦华笑着走过去,走至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戏谑道:“势不两立,你拿什么跟我势不两立,拿你的兵还是拿你的颖儿,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跪地求饶,说不定姑奶奶还能放你一命。”
阎宇卿抽出自己腰间的剑:“凌梦华,不要逼我杀你,别忘了,今日你我都死伤惨重,你有什么可高兴的,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以两败俱伤的方法来击敌。”
凌梦华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不,不是两败俱伤,你再看看,你营中三分之二的军力都在这里了,是,我也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军力,但是你别忘了,我,还相当于三分之一的兵力,哈哈哈哈~哈哈”凌梦华疯狂的笑着,笑的人心寒颤。
阎宇卿大骂:“疯子,疯子。”
他情不自禁的向后退着,看着眼前可怕的人,一个不小心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一脚,一回头,竟是颖儿送自己的竹萧在奔跑的时候掉落在了地上,他赶忙去捡,却不知凌梦华已经先他一步一脚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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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 雪上踏血画容红
雪晴一阵小跑跑上前来,她的身上满是鲜血,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阎宇卿,一双血手紧紧地拽着阎宇卿的衣服,她的口中呢喃着:“救,救救我……”
凌梦华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回想着阎宇卿还未来到的一刻,雪晴被这惨不忍睹的厮杀吓傻了眼,半跪在地上,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的身体瑟瑟发抖着,凌梦华齿高气昂的走到她的面前,满脸的不屑:“怎么,这样子就承受不住了?我们虽是姐妹,可是我生活的领域和你生活的领域完全是天地之别,我没让你体会,你只是见见就已经吓成这个样子了,哈哈~~~”
雪晴抬起头看着她,她厮杀满城,满地都是人的鲜血,可是凌梦华全身雪白,除了脸上溅的几滴血色的原点,竟然没有一丝痕迹,凌梦华看着她无辜的小脸,问道:“你还想留在阎宇卿的身边吗?”
雪晴微微的点了点头,凌梦华笑着:“好。”
她的脸就像妖姬一样,令人害怕,全身雪白的光泽让人寒冷,她的笑容仿佛是坠入人间的魔鬼,脸上给你最温暖的笑容,却是为了你即将到来的死亡做铺垫。
她手上尚在滴血的刀直接刺向她心脏偏一分的位置,雪晴在自己瞪大的双眸和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倒了下去,她的意识尚存在,她的心仍然剧烈的跳动着,她的呼吸也十分急促。
凌梦华不可一世的丢掉手中的剑,然后轻轻吹了一口气,似乎将手中的晦气吹走了,她仍然诡异的笑着,这样的笑容,雪晴是害怕着的,这种笑容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在凌梦华的掌握之中,自己不过是她牢笼中的一子,随时都有被丢出去的可能。
凌梦华看着她不住发抖的身子和下破了胆的样子,道:“这样才能毫不怀疑的把你送到他的身边,但是至于怎么留住他的心,就看你自己的了。”随后趴在雪晴的耳边低声说:“你最好在我杀了他之前让他爱上你,我是不会延长他的时间的!哈哈哈~哈哈~”
凌梦华的声音越来越远,雪晴向所有的死尸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
阎宇卿看着眼前这个血中带泪的女孩,轻轻地把她抱起来,冲身后道一声:“凌梦华,你果真不是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她可是跟你流着同一样的血的啊,你怎么忍心杀她,你的心,不对,你没有心,根本就没有。”
凌梦华轻笑一声,笑的邪恶无比,阎宇卿一点脚尖,抱着雪晴飞向另一个山峰。
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凌梦华,原来你一直是装的,我会真的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凌梦华讽刺一笑:“你以为我若是不想让你走,你走的掉吗?”随即引天长啸。
儒雅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大吼道:“什么?凌梦华下令通缉我,好啊,想杀我,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郡主,不好了,你派去追杀凌梦华的我军十万兵马全军覆没。”
儒雅拿起桌上的热茶扔向那个来报的士兵,吼叫着:“什么?全军覆没,饭桶,全是饭桶,凌梦华只不过是废人一个,十万兵马都抓不住她。”
那个人急忙抖掉身上的热水,回答:“两军交战,我们中了埋伏,敌方也损失惨重,李将军让我回来请求郡主搬援兵给我们。”
儒雅又一杯水泼在那个士兵的身上,吼道:“让你搬援兵,你等全军覆没了才来。”
那个士兵刚要解释,儒雅便下令:“来人,把他给我斩了。”
“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
几个士兵把他拖出去之后,突然松手,一个士兵道:“她这样不讲情理,屡次耍小性子,杀了我们多少人,根本不在乎手下人的命,文庸将军带我们不薄,如今我们若是反了她杀了她便是给将军报仇了,若是杀不了她,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另一个说:“兄弟们,我们是战士,是文庸将军招募来的,我们恨不能死在战场上,如今即是横竖都是死,我们为文将军报仇。”
军营中成群结伙的几十个人,向儒雅的帐篷包围了过去,儒雅一早便听到外面的动静,拿起了身边的剑,等着敌人来围攻。
几个人终于动手了,可是他们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打得过儒雅,她一剑一个,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几十个人就都倒下了。
阎宇卿终于回来了,回到营中他看到的竟然是半个军营的人都在举旗喊着:“杀了儒雅,杀了儒雅。”
阎宇卿拽出一个士兵问道:“你们疯了吗,以下犯上,知不知道是死罪。”
那个士兵说:“皇上,儒雅郡主不珍惜我们的命,我们从军为的是报效国家,可惜怕是没能上战场之前就死在儒雅郡主的手上了,一直以来,大家敢怒不敢言,如果今日皇上不惩戒儒雅郡主,我军将士可都要去投靠凌将军了,她待战士如兄弟,大家都……”
阎宇卿打断他的话道:“别说了,我知道了,来人呐,把儒雅郡主关起来。”
“表哥,你怎么能把我关起来呢?谁说的要投靠凌梦华,我杀了他,你这样涨他们志气,之后可怎么整治军规啊。”“表哥”儒雅气愤道。
阎宇卿冲着她大吼:“你就知道杀人,杀人能解决事情吗?今天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杀人闯下的祸,你先好好在监狱里待几天,过几天我就会派人怕你放出来的,你就委屈几天吧。”
“表哥,你让我在这种地方,怎么待,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我要走,让我走。”儒雅吼着。
阎宇卿伸手拦住了她,道:“来人呐,给郡主带上手铐脚铐。”
儒雅瞪着美眸吼着:“表哥,你说什么啊,我不要,不要待在这。”
阎宇卿道:“好,我不给你带手铐脚铐,但是你必须待在这里没有选择的余地。”
儒雅看着已经离开的阎宇卿,不放弃的喊着:“表哥……”
颖儿看着阎宇卿,微笑着道:“你不是真心想要囚住儒雅的吧,你这样做即是在保护她,又是抚了将士们的心对不对?”
阎宇卿从后面环住她纤细的腰道:“不愧是朕的颖儿,可是真聪明,现在凌梦华已经打她的主意了,她说第一个是我军三分之一的兵力,下一个就是儒雅,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给额娘交代,况且这次真的是儒雅太过分了。”
颖儿不禁略吃小醋,道:“皇上真是想得周到。”
一百零一章 诡异血月杀人案
雪岐见凌梦华深夜观月,便问道:“怎么了,是担忧什么吗?”
凌梦华回过头来,诡异一笑:“怎么?不相信我?”
雪岐急忙解释:“不,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
凌梦华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只是怎么可能呢?”
凌梦华笑着:“等你亲眼看到的时候就不会问我怎么可能了。”
雪岐疑惑的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月亮难倒真的能杀人吗?”
深夜,月影婆娑,今晚的月亮极具血性,散发着金红色的光芒,似乎被人血染红了,黑色的街角,一袭雪白锦缎随风飘曳,蛇一样的发飞舞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在黑夜之中散发着光芒,未见其人,便知是谁?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来无影,去无踪,黑夜之中长啸,狼鸣也随之应和,“阎宇卿,你以为保护的了她吗?”
她的眼神如同鬼魅,邪恶的让人心生畏惧,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出现在儒雅的面前,儒雅被这红瞳吓得连连尖叫,果然阎宇卿闻声而来,只见儒雅以钻到桌子一脚上去了,阎宇卿急忙把她拽出来,她死都不肯出来,硬是拉着桌角,阎宇卿见状,便问:“你怎么了?出来啊。”
儒雅此时已经浑身发抖,言语难懂:“鬼,一双鬼魅的眸子,要带我来下地狱了。”说着跪在地上狠狠地磕头,模样实为狼狈:“不要带我走,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磕头,磕头。”儒雅跪在地上狠狠地碰撞着自己的头。
阎宇卿急忙把她拉起来:“到底怎么了,儒雅,你冷静冷静,你看看啊,这周围什么都没有啊,你抬头看看。”
儒雅听了这话仿佛真的镇定了一会,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双鬼魅一般的眼睛,她立即钻到阎宇卿的怀里大喊着:“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阎宇卿摆正她的脸,看着她道:“儒雅,你冷静一下,你看看啊,真的什么都没有啊,真的。”
儒雅死死地盯着站在阎宇卿身后的雪白的伊衫,通红的瞳孔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她大喊:“鬼啊,救命,救命。”阎宇卿回头看了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看了看儒雅正疯狂的在监狱里乱跑着,外面的月亮像血一样,仿佛是一个圆圆的容器,里面装满了血,阎宇卿不敢想象,也不愿意相信,道一声:“凌梦华,我真不相信我把儒雅藏得这么结实,你还能对她下手。”
第二天,阎宇卿来看儒雅,走进监狱的时候他惊呆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视线,眼前,儒雅倒在了地上,双目瞪得圆圆的,身上除了亵衣已经空无一物,她的面部狰狞,半张的嘴角还流着血,她的口型似乎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阎宇卿并没有直接过去痛哭,而是回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失常的儒雅,她吼着说自己看到一双鬼魅的眼睛,可是昨天自己勘察之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难倒这牢房里真有鬼吗?
阎宇卿目视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走近后才看到儒雅雪白的身体上刻着血粼粼的几个大字,是杀文庸的凶手。阎宇卿轻轻地触摸这些字迹,还未干涸,儒雅身上并无其他伤痕,也就是说凶手是一剑一剑把她凌迟死掉的,他不敢想象儒雅这个人到底有多高的功力,为什么自己一再勘察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儒雅的茓道并未有封印的痕迹,按常理来说不可能听不到儒雅的呼喊啊,阎宇卿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真的是人为的,那么这个人真的是接近于鬼魅了,如果不是人,那么难道真的有鬼吗?
阎宇卿实在是不可置信,他看了看昨天月亮卡在窗户中间的位置,难道真的是月亮在杀人,他轻轻地用手抚下儒雅的眼睛,让她安息着,对她说:“儒雅,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出凶手,替你报仇的,文庸是我杀的,我不能让你替我做代罪羔羊。”
当他抱起儒雅的时候,才发现后背也刻了字,后背上是小字,上面写着下一个满城弃婴。
他瞬间明白了所有,先是自己三分之二军力,再是儒雅,现在是满城弃婴,原来一切都是凌梦华,她怎么忍心,手段阴险毒辣,惨绝人寰,怎么是她?阎宇卿的心里稍稍有些许的失落。
“皇上,不好了。”
阎宇卿:“怎么了,慢慢说。”
“镇上所有的婴儿都被凌梦华抓走了。”
阎宇卿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我去。”随即匆匆忙忙的骑来一匹骏马便要离开,一个少将挡在前面道:“皇上,您不能去啊,您万金之躯,如果受伤了,我们万死难以负罪啊。”
阎宇卿吼着:“走开,天下的婴儿,朕的子民啊,朕不能让凌梦华这样目无王法啊。”
少将登上另一匹马:“皇上,臣跟你一起去。”
两匹骏马在跑道上留下一个完美的弧度,随即消失不见,阎宇卿到时,凌梦华手拿火把,所有的婴儿都堆在一个偌大的木床上,木床周围摆满了柴火,上面浇了油,见阎宇卿来了,凌梦华鬼魅的一笑把火把扔进了那堆木柴中。
阎宇卿不可置信的跑过去,他一掌打在凌梦华的衣服上,凌梦华脚尖向后一移,整个人划出了危险的范围,形影快速如魅,阎宇卿已经失去了理智,拿着箭一阵乱砍:“凌梦华,你还是不是人,连婴儿你都杀,他们都是朕的子民啊,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们,你还有没有王法。”
凌梦华轻松地躲过阎宇卿的来袭,她大笑着:“王法,在我凌梦华的眼里我就是王法,是你们一步步的把我逼成这个样子的,我会让你知道的,我就是一切,就是王法。”
阎宇卿摇着头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凌梦华,是你杀了儒雅对不对,你要替文庸报仇,找我啊,你为什么让儒雅含冤而死。”
凌梦华拍起了手掌:“含冤而死,那文庸是悲愤而死了,悲愤他此生为何如此的不幸,遇上了你这样的混蛋。”
少将吼着:“凌梦华,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撕了你的嘴巴。”
没等他说完,他就倒在了地上,阎宇卿甚至没有看清凌梦华的身形,只知道一个黑影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凌梦华,你练了什么邪功。”
凌梦华边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鲜血便说:“我没有练什么邪功,我只是出卖了自己的身子唤醒了自己的灵魂而已。”
阎宇卿瞪得美眸问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什么啊?出卖自己的身体唤醒自己的灵魂。”
凌梦华邪恶的笑着:“你不懂还是装傻,你忘了可是你把那个邪恶的我封印在冰河之下的,忍受千年寒水的磨练,可是你却又重新把我推到了那个绝境,重新唤醒了那个可怕的我,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阎宇卿:“凌梦华,你少忽悠我,我知道你想替文庸报仇,想杀了我,你来呀,不要连累陌生的生命,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杀也好,不杀也罢,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凌梦华一甩手中的长剑:“我杀的都不是些无辜的人,都是些该死的人。”
阎宇卿:“我知道颖儿欺负过你,可是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该。”
凌梦华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些在火海中哇哇啼哭的孩子们,冷冷的笑着:“不,他们也该死,都该死,世间浑浊,他们不该来到这个世间受苦,他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被染成浊物。”
阎宇卿看着此时的凌梦华,吼着:“你疯了,你冲着我来啊,冲着我来啊。”边说着边拿着剑逼近凌梦华,他把剑塞到凌梦华的手上说:“杀了我吧,杀了我一切都完了。”
凌梦华把剑扔在了地上,不屑的说:“你现在还没有被杀的价值。”
阎宇卿怒目中烧:“你是说我没有被杀的价值,那么你杀的这些无辜的孩子们有什么价值,他们只是刚刚降临到人间的生命,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对你来说有什么价值。”
凌梦华背过身去,冷冷道:“第一个是你三分之二的兵力,紧接着是儒雅,现在是这群可怜的孩子,不管是哪一环你都没能阻挡的住啊,哈哈哈~~你真是窝囊呢?”
阎宇卿大吼:“你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你收手吧,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凌梦华踮起脚尖,消失于他的视线,回音传到他的耳帘:“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更精彩的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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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 夜之瞳意乱颖儿
凌梦华像一个魔鬼一样,她的轻功更是令人不可置信,已经到了神出鬼没的境地了,阎宇卿看着这群才刚呱呱坠地的婴儿,顿时心冷了半截。
持续半个月,阎宇卿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以为凌梦华终于安宁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正如凌梦华所说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雪岐日奔夜赶,终于回来了,凌梦华还未睡,正倚着椅子看着一把破成两半的竹萧,她的眼里透露着隐隐的忧伤,见雪岐走进来,急忙的收了起来,雪岐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汇报自己的任务,道:“事情都办完了。”
凌梦华站起身来,问道:“该杀的都杀了?”
雪岐点了点头。
她又问:“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雪岐看着凌梦华道:“已经调查清楚了。”
凌梦华微笑着看着她:“哦?说来听听!”
雪岐道:“颖儿姑娘是皑?r国王的王妃,皑?r和我们一样虎视眈眈,按地理位置,它离我们较远,所以它打算先从阎宇卿下手,然后在吞并我们国家。”
凌梦华笑着:“继续说。”
雪岐:“闻言,皑?r国王并非好色之徒,颖儿姑娘不过是她救下来的一名女孤,他训练颖儿成为一个用蛊高手,然后把她送到阎宇卿身边,时达六年之久,带兵打仗更是一流,只可惜即便是打下了江山也无人继承,听说他还未功成的时候,曾经挚爱过一名女子,只可惜那名女子怀了他的孩子却悄悄的离开了他,不明缘由,他无心打仗,却遭敌军来袭,受了重伤便无生育能力。”
凌梦华将手中的竹萧放在了桌上,笑道:“孤家寡人一个,打的江山何用?不如就借我凌梦华一用,哈哈哈~~~”
雪岐静静的看着,并不言语。
阎宇卿一直没有办法攻破凌梦华的兵,又拿她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自己以酒解千愁,却怎知越喝越仇,这日喝的烂醉,颖儿将其浮上床栏,谁知被半醉的他一把拉入怀中,颖儿想起那日他对自己的柔情,脸上顿时荡漾着春色,可巧正此时,外面传来了狼鸣,颖儿把阎宇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出去巡视,不远处的黑幕下,果真有一个戴面具的人,她疾步走了上去,惶恐别人看见。
刚才被阎宇卿拉扯的衣服有些不整,那戴面具的男子瞬间恼怒起来,训斥道:“颖儿,你是不是与他做了苟且之事。”
颖儿顿时跪在地上,解释道:“主上相信颖儿,颖儿没有,主上可千万不要在皑?r国王面前参奏颖儿啊。”
那人哈哈一笑:“既然没有,你何必辩解这么多?”
“颖儿真没有啊,颖儿对主上的心天地可鉴啊。”颖儿急忙解释。
面具人道:“那就好,颖儿可千万随机应变啊,大王可是花了六年的时间,你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若是回去之后让大王发现你亦非完璧,你可知自己的下场如何,大王他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啊。”
颖儿:“主上放心,颖儿心中明白。”
面具人轻笑一声“明白就好。”走上前去,抬起颖儿的下巴,满是戏谑的颜色,道:“颖儿可真是国色天香,怪不得天下男人都无法逃脱你的手掌啊。”
颖儿急忙低下了头,谁知那面具人硬生生的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着自己,颖儿不得已只能看着那双黝黑深邃却又无限孤单的眼睛,她害怕看到他的眼睛,每次他这样看自己的时候,都是不怀好意的,果真这一次他又吻上了颖儿的唇,颖儿像往常一样反抗着,可是颖儿的反抗却是微乎其微的,她全不懂武动,又不能使用蛊术,每次都只能任由他欺负自己。
面具人的吻是强烈的,颖儿完全无法应对,他的舌挑逗着在她的口腔游走,不给颖儿一颗喘息的机会,阎宇卿的吻那样的温柔,而他的吻却是那样的粗鲁急促,让人难以呼吸,他的粗大的手不安分的去扒颖儿的上衣,两只手摸到领口,用力一扯,毫无征兆的颖儿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黑色的夜散发着光芒,不远处的一只眼睛静静的看着这场令人心跳加速的戏码。
男人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颖儿的小手推掖着,感受到颖儿的反抗,仿佛丧失了男人的尊严一般,男人更加狂野,死死地将颖儿压在身下,冰凉的地面挤压在后背的肌肤上,她的小手拼命地乱舞着,却被他一手按在头的上方,难以动弹。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把她的衣服往下拉,粗犷的去解她腰间的蝴蝶节,衣服祼露大半,上身几近无遮拦之物,男人在她的身上疯狂的探索者,从她的脖颈啃咬到肩上,然后往下,那双粗糙的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着,从腰间逐渐往上,每一寸肌肤都要揉捏半天,可是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留下印记让阎宇卿生疑。颖儿几乎要尖叫起来,可是她不敢,不知为何她此时脑海里想的竟是阎宇卿,他的温柔,他的体贴,男人在她的上身抚摸着,疯狂的吻着,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没能幸免于难,颖儿提醒道:“主上自重,我是皑?r国王的妃。”
颖儿实在是无可奈何才搬出自己的救兵,可是男人没有一丝畏惧,反而从她的腰间一路往上,撕咬着她的耳垂,不断地吐着热气,引得她全身发热,缠绵道:“放心,我只是一睹芳容,知道分寸,没事的,乖,别担心,我不会破坏王的大事的。”
颖儿刚想劝说,就被深深地吻着,没有说话的空隙,男人的吻比刚才更加激烈,连眼睛鼻子都不放过,仿佛是干涸已久的海绵,终于吸食到水分一样,他轻笑着在她耳边道:“我只不过是尝尝鲜而已,如果你以后成为别人的女人了,我可是怕脏了自己的身子。”
这句话无疑是奇耻大辱,颖儿真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是阎宇卿的人了,可是她的理性控制了她,即便是被侮辱着也不能够说漏了嘴,颖儿终究还是闭上了嘴,认男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一寸寸的肌肤似乎燃起了他的欲望之火,他的表现越来越强烈,紧紧地贴着颖儿的身子仿佛重如千金,颖儿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他的手从上身转移到下身,颖儿惶恐,小声道:“不要啊,不可以。”这句话仿佛提醒了他,那人从她的小腹转移了方向,伸向她的大腿,颖儿能够感觉到他火热的手掌隔着衣服在她的玉腿上胡乱的摸着,颖儿的脸上虽然满是嫌弃之色,可是她却不敢出声,她在心底暗暗许诺,将来一定要除掉这个畜生。
除了有意避免的位置,全身的便宜都占尽了,男人起了身,没有去拉躺在地上的颖儿,反是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颖儿上身的衣服基本被扒尽,下身的衣服却完好如初,看来这个男人的确如他所说只是想占占自己的便宜,并没有将自己据为所有,颖儿扯着自己的上衣盖住自己祼露的上体,男人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说过不会误事的,你有什么可担忧的,不过……”男人欲言又止,不断地将身子靠近,在颖儿的耳边低声说:“不过,你的身子真香,这样诱人的身体要是真让阎宇卿得了去可真是便宜他了,不如……”
颖儿急忙抓住自己的衣领,满脸恐惧的样子,男人见状得意的笑了:“不如你早点完成任务,回到大王身边,否则难免有一日不会变成阎宇卿的盘中餐。”男人说罢径自离去了,颖儿急忙系好自己的衣服,装作无事一样走回自己的房间。
黑夜之中,发光的夜之瞳不屑的邪虐一笑。
颖儿不安的坐在床边,细心地看着书睡着的阎宇卿,他像孩子一样安稳的睡着,似乎已经忘却尘世的一切烦恼之事,颖儿伸出手抚着他绝美的脸,这样的一个男子真的是天下所有女人都爱着的,而他这样的爱着自己,自己亦是天下所有女人都羡慕着的,可是天知道她的难过,天知道她的无可奈何,看着看着她的泪水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确认阎宇卿睡熟后,不自觉的道:“如果能选择的话,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希望留在你的身边。”
阎宇卿轻微的翻了翻身子,像个孩子一样将颖儿的手抱在自己的怀里,颖儿流着眼泪的小脸竟然不自知的微笑起来,她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便全世界都是黑夜,她也是最幸福的人,可是她的幸福在逐渐地减少,离阎宇卿体内的幻蛊成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当日她不得已在阎宇卿体内种蛊的时候,为了延长留在他身边的时间,她已经偷偷种下了成活最慢的蛊,可是再怎么算,留在他身边的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
颖儿看着那婴儿一般的小脸笑着道:“真好,我已经把我最好的给了你。”她笑着笑着眼泪便又流了下来。
一百零三章 大无畏之鸿门宴
凌梦华不懂别人的眼泪,即便是从前的她能够读懂人的悲伤,而现在她的眼里再也没有悲伤,只有不屑和嘲讽,她觉得那些还懂得悲伤地人都是可悲之人,因为他们的心底都还存在着希望,当一个人脸希望都没有了她凭什么去悲伤,所以心死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再不会因万事而喜,更不会因万事而悲。
她的瞳是夜之瞳,洞晓人世间万物,包括哪些所谓人类所看不到,感受不到的东西,自从两个自己合二为一之后,她的面前总会出现一些会下破万千少女胆的东西,而且她仿佛与那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每一次哪些肮脏的魂灵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没有一丝惊讶之色,总是淡定从容,仿佛即便是在眼前,那些事物仍旧离自己那样的远。
深夜,一个身穿血红长袍的女鬼低垂着自己的长舌探上凌梦华的床,她的头发盖住了整张脸,向柳树的分支一样垂下,发梢搔的她脸上痒痒的,她不得不睁开眼,印入眼帘的就是这般行景,她并未张目樘舌,仿佛司空见惯一样,淡定从容的坐了起来,满脸嘲笑着:“何时?”
那女鬼见状像是见了自己的克星,吓得急忙飘到后面,然后畏畏缩缩的说:“去年三更。”
凌梦华暗笑一声:“那你应该就是王员外家的人罢,三更死掉,况且死相这么惨,怎么?是来找我报仇的?”
女鬼瑟缩的摇了摇头,凌梦华半笑着:“你是王员外家的什么人?”
女鬼瑟瑟缩缩的说:“女儿。”
凌梦华笑着:“原来是王员外家的千金,你我本该姐妹相称,却想成了仇敌,不光是你,就连我也是战争的牺牲品而已,是野心和江山的流血品罢了。”说毕嘲讽一笑。
女鬼同往常那些一样,在房间里飘了一会便消失不见了,凌梦华微微闭了闭双眼,她知道当人已经全然麻痹的时候,她的神经就再无知觉,不会知道疼,不会知道痛,就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都为所畏惧了,这才是真正的人,她亏心事做的尚多,本最该害怕的就是自己曾亏钱的鬼魂,可是当她的痛苦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她的世界早就崩塌了,现在反而是那些她本该怕的东西一直害怕着她,她依然确信当一个人可以无所顾忌的绝情时,你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也就是无人不怕的强者。
她暗自嘲讽,阎宇卿那样爱着颖儿,如果他知道颖儿的存在就是为了背叛他,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暗暗许诺一定要好好欣赏他崩溃的样子,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如果说颖儿的存在就是为了背叛阎宇卿,那么阎宇卿的存在不也是为了让凌梦华崩溃,不,她摇摇头,那些邪恶的人唤醒了最可怕的凌梦华,他们谁也阻挡不住凌梦华成为他们的噩梦,想到这凌梦华诡异的笑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她能颠覆世间一切。
凌梦华亲自拜访皑?r国王,鉴于凌梦华是个招牌,他亲自相见,凌梦华一身男装,背手站在大厅上,皑?r来了,整个房间也随之热闹起来,凌梦华慢慢地转过身来,这一转身正向她走来的皑?r顿时吃了一惊,像是见到鬼一般立在原地,不曾动弹,凌梦华也是不解,她走上前去打断这宁静,道:“今日拜访,有扰国王清安,甚是不好意思!”
皑?r国王死死地盯着她,像出了神应付着:“将军说的是哪里的话,你凌梦华可是远近闻名啊,寡人早就想见见了,今日你来拜访,寡人不胜欣喜,如何谈得上是打扰?”
凌梦华面露微笑。
皑?r国王还在盯着她,嘴里道:“没想到凌将军这么年轻,又是仪表堂堂,实在让人想象不到你是那个在战场上老练的将军啊。”
凌梦华急忙谦虚道:“国王可真是过奖啊,梦华恐担当不起啊。”
皑?r的目光从不离半分半毫,跟随的侍臣也满是疑惑,国王平日里并不近女色,如今是怎么了,这凌将军虽是长的极好,恐怕全天下找也找不到几个这样绝色的,可毕竟是男儿身,国王用这种略带感情的眼神看着人家,难免不让人误会啊,于是他轻轻触碰一下皑?r国王,他从自己的全神贯注中清醒过来。
凌梦华不解的笑笑,她是在不解他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难不成是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份。
凌梦华言归正传道:“实不相瞒,梦华这次前来是来送请帖的,国王征战多年,屡战屡胜,打下这片好山河,梦华早就敬仰不已,所以设下酒宴,请国王去赴宴。”说完便看着皑?r脸上的表情,皑?r身边的宦官趴在他耳边说:“国王可千万不能去,这如果是鸿门宴,可就……”
皑?r急忙纠正说:“怎么会呢?凌将军不是项羽,我既不是刘邦,何谈鸿门宴呢?既然凌将军亲自来请,怎么有不去之理呢?”
凌梦华闻言便道:“既是如此,凌某深感荣幸,那凌某先回军去准备准备,国王明日正午到便可。”
正走着,皑?r突然叫住他,问道:“凌将军,可相告你父亲为何人?”
凌梦华停住脚步,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皑?r顿时笑着道:“哦,是这样,我是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样杰出的人才,所以便问问。”
凌梦华大笑着:“国王可前往不要这样说,梦华深知自己多少重量,实在担当不起啊,家父凌相国。”
凌梦华说完,皑?r的脸上顿时一片凝重,他深深地看着凌梦华离去的背影,一旁的侍臣道:“国王,已经走了。”皑?r才回过神来,身旁的侍臣竟然看到他的老脸上闪着晶莹的液体,皑?r急忙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回到自己的房中。
侍臣试探的问:“国王,明日的宴请是真的要去吗?”
皑?r笑着:“当然,君无戏言,我都答应凌梦华了。”
侍臣:“国王难道没看出凌梦华是不怀好意,现在她正和阎宇卿热战,她是想把您拉过去,让阎宇卿以为你已经和她交好了。”
皑?r笑着:“长年跟在我的身边,你果然是变聪明了啊。”
侍臣不解的问:“既然国王知道,为何还要答应凌梦华的请求。”
皑?r笑着:“你知不知道当年秦国是怎么拿下六国的。”
侍臣摇了摇头:“可是我们的处境跟秦国不同啊。”
皑?r笑着:“我早就想拿下阎宇卿这块肥肉了,我们如果真的能和凌梦华合作拿下阎宇卿,那么剩下的凌梦华这边的这块小肉,想拿下又有何难?”
侍臣笑着:“原来国王是这个意思,可是国王又没有想过,凌梦华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她短短的几个月就把阎宇卿亲自逼上阵。”
皑?r笑着:“你觉得我还对付不了一个刚出道的小伙子吗?”说着心中突然出现那个仪表堂堂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散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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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还懂得悲伤地人都是可悲之人,当你连希望都没有了,还凭什么去悲伤……”
一百零四章 凌梦华使反奸计
第二日,军营之中忙的热火朝天,皑?r按时赴约,和凌梦华共饮美酒,可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凌梦华约他来此并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她是另有目的,却不曾想到这竟真的是场鸿门宴,雪岐亲自舞剑,手起刀落,几次险些刺到皑?r,皑?r并不心惊,定定的坐着,倒是急坏了跟他一起来的侍卫。
一曲尽后,皑?r笑着鼓起掌来,凌梦华站起身来,满脸诡笑,让人摸不着头脑,她盯着皑?r道:“皑?r国王,可听说过当年项羽请刘邦赴鸿门宴。”
皑?r笑着站起来:“确实是听说过,只是你非项羽,我亦不是不是刘邦,况且凌将军如此深情款待,如何算的上是鸿门宴呢?”
凌梦华笑着:“皑?r国王说的是哪里话,说是鸿门宴可真是高抬了凌某了,凌某只不过是一届草莽,这红门之宴可真是担当不起啊,只不过实不相瞒,凌某设宴请您,却是有事相求。”
皑?r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凌将军当讲无妨!”
凌梦华笑了笑:“几日过后,阎宇卿必定会派人去跟皑?r国王交涉,皑?r国王只需要答应他的请求就好。”
皑?r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几日之后阎宇卿会派人来找我交涉,又怎么知道他找我交涉的是何事,竟然让我答应,如果他要是和我外交,你难道也要我答应。”
凌梦华大笑:“对,皑?r国王可真是聪明啊,若不是你提醒我,我可还真忘了阎宇卿会找你去外交呢?”
皑?r笑着:“将军何必装傻呢?你既先行一步险棋,又怎么能不知道阎宇卿是想干什么呢?”
凌梦华笑着:“事情尚未成功,就随时有可能会变更,这样来说我又如何能料得到天意呢?”
皑?r带笑着:“哈哈,原来凌将军不只是英勇善战,而且足智多谋啊,原来你这一步并非险棋,是志在必得啊,哈哈~~老夫好些年没有碰到这样又头脑的人了,老夫想认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凌梦华笑了笑道:“梦华自知自己斤两轻重,今日承蒙国王夸奖,实在是当之有愧啊,只可惜梦华生父尚安好健康,梦华若是认了国王这个义父,天下岂不是要骂我不孝了,而目前两国尚未交好,我若是认义父,岂不是不忠不义,天下之人若都以为我是皑?r国王手下的人,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就成了投敌卖过之人了。”
皑?r本来笑着的容颜马上严肃起来,吼道:“凌梦华,我认你做义子是敲得起你,如今你这样不时抬举,真是不分好歹,如此恼怒我,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帮着你,如你所说答应阎宇卿的请求。”
凌梦华笑的更为放肆了:“你没的选择,必须答应。”
皑?r:“此话怎讲。”
凌梦华:“皑?r国王是聪明之人,心中必定清楚,如何非让梦华讲出来,你只不过是在测验梦华的头脑罢了不是?”
皑?r突然大笑:“好少年,软硬不吃,宠辱不惊,事事处之泰然,可真是人间稀有的聪明人啊。”
凌梦华微笑着:“能看透我的亦非等闲之辈,皑?r国王自然也是聪明之人。”
说罢双双笑了。
不出几日,阎宇卿竟果然派使者前来,洽谈外交之事,使者言道:“我主闻前些日子凌将军亲自宴请皑?r国王去做客,我主深感愧疚,一直以来忙于军中事物,没能和国王故人叙旧,故送上如意金贵玉雕,还望国王能够喜欢。”
皑?r笑着:“你们皇上有心了,不知今日拜访可有何时?”
使者道:“也没有何事,只是我主希望皑?r国王能站在我们这边,与我国交好。”
皑?r怒言:“凌梦华可比你们有心啊,人家是亲自来的,阎宇卿倒好只派了个使者前来,如此没有诚意让我如何是好?”
使者急忙解释:“非也,是我主近日来身子不适,所以来不了,况且国王与我主是故交,难不成要帮着敌人打自己的故友。”
皑?r:“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对了,两方交战,谁强就帮谁,谁弱就弃谁,打仗是不讲情面的,但是鉴于我欣赏阎宇卿是个人才,今日就答应你们,你回去领功吧!”
使者急忙跪在地上,感谢皑?r国王。
使臣刚走,宦官就跑上前来道:“国王,我们真的要帮着阎宇卿吗?”
皑?r笑着:“是啊,都答应凌梦华了该怎么办呢?”
宦官:“可是她为什么让我们帮她的敌人呢?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啊?”
皑?r笑着:“不会,放心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百零五章 凌梦华火烧敌军
阎宇卿并未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顺利到不敢想象,虽然心里尚存在疑惑,但是仍然大摆酒宴祝贺。
凌梦华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阑珊,得意的笑了一笑,雪岐不解的问:“将军为何这样做,雪岐如实不懂。”
凌梦华奸诈的笑着:“若是连你都能看出来,那么这一招又高在何处呢?”
雪岐:“还是不懂,为什么你要把到嘴的鸭子退给阎宇卿呢?这样对我们来说没有利处啊。”
凌梦华大笑着:“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现在阎宇卿一定相当得意,相当放松警备了,去,我不要多,回去只给我准备三路兵马,我就能打的他措手不及,对了,人抓来了吗?”
雪岐笑着:“早就给将军准备好了。”
凌梦华诡异的笑着:“好,快去。”
凌梦华尖锐的眸子又探去了不远处,道:“阎宇卿,玩了这么久,真不想结束呢?不过我不能再和你纠缠下去了,你的时间到了,哈哈哈~~猫玩腻了猎物会毫不犹豫的把它吞到肚子里,现在你就只是我的猎物而已。”
整个宴会,士兵将军都喝的烂醉,只有阎宇卿滴酒未沾,他不知道为何心里一直不踏实,正此时他抬起头看不远处的山峰上正亮着一把把火把,他顿时醒悟了,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啊,怎么会,凌梦华是怎么知道我去找援兵了,又是如何知道我今日大摆酒席,她怎么会对我如此了如指掌?
他急忙下令:“都起来,敌军杀来了,起来迎战啊。”
醉倒一地的士兵瞬间站起来,此时凌梦华军中的火剑已经射了过来,整个营子被烧成一片,他的耳边传来士兵的声音“快救火,救火啊。”
阎宇卿一蹶不振“没想到她已经找到破解阵营的方法了,兵法十二章有云‘以峰为垒,险而难攻,易而自守。’我自认为饱读兵书,甚至兵法,现如今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雪岐:“将军,敌军现在已经如火海一般,我们不下去攻打吗?”
凌梦华拿起酒囊,痛饮一口。“不必,你看这山势,四面环山,狂风吹进难出,环山峰而行,阎宇卿他们出不去了。”随即把酒扔给雪岐,雪岐接过酒却迟迟未饮。
凌梦华:“怎么,喝啊,是该好好的庆祝一下了,如今你也算是亲手为文庸报仇了,怎么还不高兴呢?”
雪岐看着她道:“我没有不高兴,不高兴的人是你。”
凌梦华半笑着:“胡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现在可是比任何时候心情好的都狠,这一仗终于是结束了,打了那么久的仗结束了。我为朝廷立了功,如何不高兴,你倒是说说啊!”
雪岐:“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阎宇卿的营阵和我们的营阵布置一样吗?”
凌梦华:“那又怎样,阎宇卿酒囊饭袋,看不出如何解阵,哈哈哈,不过不是正好,让我们有了可趁之机。”
雪岐:“其实你早就想出了解阵的办法了,对不对?你只是不想早点结束这场游戏,你还沉迷其中,所以你不想终止是不是。”
凌梦华笑着:“雪岐,你冷静一下,我知道我们刚打了胜仗,你一时高兴,所以……”
雪岐:“不是这样的,你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文庸,如果不是你恋战,阎宇卿早该败了,文庸就不会死,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凌梦华略有不悦:“是,我太自私了一点,你凭什么跟我这样说话,即便我自私,我也不想害死文庸,如果知道文庸会死,我早该结束这场战役了。”
雪岐:“就连我,也是你的一颗棋子对不对?随时可以甩掉,虽是等待牺牲的一颗小小的棋子是不是?”
凌梦华微微的摇了摇头,问道:“雪岐,你在说什么?”
雪岐:“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
凌梦华怒了:“是你说的要当我的杀手,我从来没有勉强你,如果现在你想离开,我随时放行,绝对不会有人拦着你,你如果想走,便下山去吧。”
雪岐:“凌梦华,好,我走,我走……”说罢转身离去。
凌梦华看了一眼离开的身影,心口隐隐作痛,她点住自己的心海茓,暗想:怎么会这样,不是早就已经心死了吗?为何还会隐隐作痛,雪岐,走了吗?
雪岐的身影渐行渐远,凌梦华没有追上去的冲动,她看着山下的一团火,心里暗叫着:时间到了。
凌梦华下令:“下山,迎战,擒住阎宇卿者升为上将。”
阎宇卿一见到火就浑身抽搐,他害怕火,怕的要命,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鼓动着,似乎要穿透身体膨胀起来,雪晴跑过来扶起他,却听他喊着:“颖儿,颖儿。”
雪晴抱怨着:“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颖儿,走,我先扶你出去。”
“皇上,不好了,敌军打进来了,这会子风停了,我们却出不去了。”
阎宇卿硬撑着站起来“不要慌乱,听我口令,先不要乱动。”
雪晴大喊:“快出去吧,再不动就要被烧焦了。”
阎宇卿定定的坐在地上。
雪晴不放弃的去拉他:”你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喂,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啊,你在干什么啊?走啊!”
阎宇卿:“不要吵,我在等东风。”
雪晴不解:“东风,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啊,走啦。”随即拽起他,却不料被阎宇卿死死拽着:“去,帮我把颖儿带出去,日后我会报答你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雪晴顿时笑颜散开:“你是说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答应?”
阎宇卿恳切的点了点头,雪晴笑着:“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出去,”阎宇卿再度点了点头。
雪晴刚走一会,便大喊起来:“不好了,不好了,颖儿姑娘不见了。”阎宇卿急忙站起来道:“你说什么?颖儿不见了?”
阎宇卿像个魔鬼一样嘶吼着:“凌梦华,你要是敢动她,我要了你的命!”
他的可怕让雪晴害怕,雪晴站在一边,不敢出声。
——————
原来她早就知道破阵的方法,只是一直恋战!!!有的时候爱情是卑微的,卑微到胜负已不再重要,祝愿那些有情人们能够珍爱彼此,不要让她的眼泪淹没在无声的抽泣里!!!
一百零六章 宇卿大败失颖儿
阎宇卿至整个军队于不顾,不顾大火的狂烈,疯狂的闯进烈火之中试图闯出去,忙着救火的士兵和少将急忙跑过去拉住阎宇卿,劝阻着:“皇上,冷静啊,不要这个样子,会烧伤的。”
阎宇卿的脑海中听不到这些话,只想着此时自己深爱的颖儿就在凌梦华的手上,烈火烧伤了他的手,可是他却不觉得疼,还是不停的往外冲。
不远处的凌梦华看着此时的阎宇卿,本来笑的惨淡的脸上微微没有了表情,她听到一个士兵说:“阎宇卿是不是疯了。”
凌梦华心中想着:“他一定是知道颖儿不见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效果啊,比我想象的要激动的多啊,呵呵,颖儿对他来说真的是比生命都重要啊,阎宇卿啊,你真不该让我知道你的软肋,知道我知道相当于什么吗?不管是你还是对她,后果都是很惨的。”
凌梦华派人带去了颖儿,颖儿被五花大绑着带了过来,凌梦华一把拽过她,逼她看着火海中的阎宇卿,讽刺的笑道:“你知道吗?那样深爱着你的人如果知道你已身为人妃,会怎样的撕心裂肺呢?真是期待呢?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背叛他的爱,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好笑着呢?你看他知道你消失的反应,竟然是弃自己的三军不顾,从火海中不顾生命的往外冲,你知道吗?你是他的软肋,我会用你一点一点的折磨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颖儿瞪着她:“你休想,休想。”
凌梦华一把狠狠地拽过她的头发,笑着:“那我们就试试看?”
颖儿:“你说过我们都一样,都是可怜的爱上他的女人,我以为你懂我的苦衷。”
凌梦华讽刺道:“我是说过这句话,因为当时我和你一样,同样深深地可怕的爱着他,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能爱他,我恨他,我的世界除了恨再也无爱,我会让他知道唤醒可怕的我是何代价,我会让他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阎宇卿抬头一眼便望见了不远处的颖儿,他的眼神之中印着火光,他疯狂的冲向火海,不顾一切的像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向自己袭来的烈火嘲笑着将他吞在自己的口中。
颖儿大喊着:“不要,不要这样,阎宇卿。”她一转身直接跪在地上向凌梦华求饶:“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你放了他,他不是有意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是他忘记了你,其实他是爱着你的,是儒雅,儒雅骗了你们,才让你们变成今天的样子的,你放过他吧,无论你怎杨处置我都可以,我都心甘情愿。”
凌梦华讽刺的笑着,蹲在地上,钳住她的下巴道:“现在,对我而言,你们的苦情戏,只会让我觉得可笑讽刺,你放心,他不会死的,他也是死了,后面的好戏谁来演呢?”
颖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说什么,你太可怕了,不要,你放了他吧,放了他啊。”
凌梦华不再理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颖儿也将视线移向了不远处,她瞬间瞪大了双眼,阎宇卿竟然从火海之中闯了出来,此时已站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默默地望着自己,他的眼神充满着伤感,似乎是在担心自己,似乎又是在愧疚没能保护好自己。
颖儿静静地看着凌梦华,她自信的笑着,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颖儿突然觉得异常可怕,现在的凌梦华真的像是降临在人间的魔鬼,虽是有吞并世界的可能,凌梦华一个转身对着她道:“你想不相信,人在一定的环境之下,当自己最爱的人受到一定的威胁的时候,真的会超越自己的小宇宙,创造出奇迹。”
颖儿静静的看着此时凌梦华享受的眼神,似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凌梦华,她不知道阎宇卿是否会为她而创造奇迹,但是这一刻她相信阎宇卿真的是忘记了凌梦华,而且全心全意的只爱着自己,阎宇卿浑身烟熏火燎,甚是狼狈,可就是这样的样子在颖儿的心里却是异常完美的,在她的心里,自从她到了皇宫之后,阎宇卿对她宠爱有加,她甚至以为他这一辈子都是属于自己的,所以她十分放心,以至于不珍惜他给的爱,自从凌梦华出现,她的世界彻底的改变了,她要狠狠地抓住阎宇卿,因为经过这些磨难,在她的心里阎宇卿早已胜过了一切,她最后才明白,她爱他,胜过一切,她宁愿为他放弃自己的生命,宁愿为了他背叛自己的一切。
阎宇卿越来越接近,一步一步的靠近,凌梦华的笑容也越来越狂野,颖儿微微的颤了颤。
阎宇卿没有看颖儿一眼,径直走到凌梦华的身边,看着她一脸认真地道:“你要什么?放了颖儿!”
凌梦华笑着:“我要的东西难倒你不知道吗?”
阎宇卿:“你想要整个天下,好,朕给你,放颖儿走,我只要她安全。”
颖儿瞪着美眸看着他,终于按耐不住:“不要,你不知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你的错误,可是你却让我存在了那么久,我已经感谢感恩了,不要在意错再错下去,好不好?你不必为我舍弃江山,我真的不值得!”
阎宇卿转过身来,轻轻拂过她的脸:“傻瓜,你再不好,依然是我最爱的人,如果我赢了世界却输了你,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颖儿似乎是吼着:“你别傻了好不好!阎宇卿,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如果你知道我出现的价值,如果你知道我这些年在你的身边都做些什么?你还会这么对我吗?我不相信你还能这样爱着我?不相信!到时候你还能拿整个江山换我吗?”
阎宇卿爱惜的抚着她的脸:“颖儿,不管你是如何的一个人,上天既然把你派到我的身边,就是给我好好照顾你的机会,我不能够放弃你!”
颖儿:“阎宇卿,停止吧,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在背叛你,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背叛你。”
一百零七章 我愿拿江山换你
阎宇卿的眼神略带悲伤,淡淡的看着颖儿,凌梦华满脸得意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给。
阎宇卿顿了一下说:“颖儿,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自从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知道。”
颖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此时她的世界仿佛在崩塌之后又重新组织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是爱着自己的,即便是后来爱上了凌梦华,可是自己早已经先入为主了,所以一直都是自己担心多了,忧人自扰,她不该以为阎宇卿被凌梦华抢去了,她更不该吃醋嫉妒。
阎宇卿:“颖儿,你知道吗?自从师傅怀疑你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一开始我还接受不了,以酒解愁,如果不是那场大火,我也不会如此珍惜你,不管上天是以什么样的目的让你降临到我的身边,至少你能来到我的身边,就是它带给我的最大的礼物。”
颖儿此时满脸泪痕,再也按耐不住闯到阎宇卿的怀里,低声抽泣着,她的声音痛苦至极:“我——你——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阎宇卿笑着,是那样的温柔,他紧紧地抱着颖儿,仿佛像要失去一件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凌梦华静静的看着这场戏,不动声色,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可是整个世界就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颖儿静静的抱着阎宇卿,仿佛除了他再也看不见其他。
阎宇卿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颖儿道:“其实颖儿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背叛过我,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在我们未成年时我们都只是被这个世界利用着的棋子,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颖儿。”
颖儿抬起头来道:“你还记得那场大火吗?我要向你坦白。”
阎宇卿半笑着:“那场大火,我知道。”
颖儿吃惊:“不,你不知道,即便是你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请不要说我没有背叛过你,伤害过你,但是我要坦白,我不能够这样子留在你的身边,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会伤害你,请不要把我留下,否则我的身不由己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阎宇卿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颖儿,我知道让你爱上我会成为你的难题,但是即便你存在我的寿命会无限的减收,但是如果我长命百岁,可是你却不在我的身边,那么即便我能长生不老又如何?”
颖儿挣扎着从他怀里脱离开来,半吼着:“你不懂,你不知道。”
阎宇卿笑着:“我,是你不懂我,你不懂你对我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你也不懂我失去你是意味着什么?”
凌梦华没有被感动的流泪,她的心里是略有不平衡的,他曾经说过保护她陪着她,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对于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却这样的宠溺着,而自己却并未背叛过他,他却将自己隔在千里之外,难道是自己是他天生的敌人,所以根本不配留在他的身边,甚至要对自己那样的无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惜自己和颖儿的代价天壤之别,还好,现在自己心无旁骛,只想取得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颖儿把一切都交代出来了:“你知道吗?在你身上种入幻蛊,是需要人最敏感的神经,可惜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那么重要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你幼时的遭遇,我也不会借住火来给你种入幻蛊,我知道火是你最怕的,可是我依然在静缘寺放了火,然后把自己困在里面,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我只是想赌一把?可是我没想到即便是那么怕火的你也一样冲进去救我,可是我却趁机在你的身体里下了蛊。”
阎宇卿温柔的笑着,仿佛是人间的天使,凌梦华暗暗嘲讽,原来他的温柔只给她一人。
阎宇卿淡淡的说:“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若不是我知道,又如何替你抗下罪责,被师傅赶下山去。”
颖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知道,你还为我……我以为……我以为是你误会是自己打碎的油灯。”
阎宇卿:“傻瓜,我有那么笨吗?我虽然险些打碎油灯,但是我接住了,所以它根本就没有掉在地上。”
颖儿瞪着美眸:“什么……不可能,我明明听到声音才放火的啊!”
阎宇卿:“傻瓜,我接灯的时候,不小心将花瓶打碎了。”
颖儿不可置信的后退着,似乎眼前的是一个可怕的生物,她吼着:“为什么?为什么知道还要替我顶罪,让我得逞。”
阎宇卿依然温柔的笑着:“因为只有颖儿才配有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只要让你完成任务,我知道你就会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颖儿停住脚步,悲伤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要的是你的命,你还会如此吗?”
阎宇卿笑着:“至少在我闭上眼的前一刻,你还是在我的视线里,我相信我一定不会倒在冰凉的地上,因为有你在。”
颖儿的泪已经像断线的珍珠,视线模糊,她冲进阎宇卿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仿佛一切都不能将他们分开一样。
凌梦华静静的看着,却不发表意见,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一句似乎是内心深处问的一句话,她并不知晓,至少她是这样回答自己的,她问:“阎宇卿,如果没有她,你会这样爱我吗?哪怕是十分之一,一百分之一。”
两人的视线纷纷转在凌梦华的身上,阎宇卿似乎是恨着她的,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着愤怒的火花,阎宇卿笑着说:“不管有没有颖儿,我都不可能爱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如果我爱上你,我必然不得好死。”
凌梦华听完哈哈大笑:“好,阎宇卿,你为了你所爱的颖儿弃了三军,你怎么配当一国之君,现在你败了,败得惨不忍睹,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阎宇卿看着自己身后的大火,自己的战士已经烧得遍体鳞伤,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的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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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近肯为他舍弃自己的宏图霸业,可是如今他在她的面前对着另外一个女人说:“即便你存在我的寿命会无限的减收,但是如果我长命百岁,可是你却不在我的身边,那么即便我能长生不老又如何?”他不记得她,他的眼里只有她,他愿意拿整个江山换她,即便知道她的存在一直是为了背叛他,可是他却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三个人的电影,两个人主演,而她,只是一个观众,看着这场无关痛痒的深情戏……
一百零八章 不悔江山换后位
阎宇卿满脸认真的问着凌梦华:“你想怎么样?”
凌梦华笑着:“欠我江山,你总要还。”
阎宇卿满脸疑惑:“欠你江山,如何我是欠你江山,明明是你抢去了我的江山。”
凌梦华哈哈大笑:“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成为天下之主吗?而你,让我有了归隐之心,我想让天下太平,可是你却不成全,如今血染江山,也是拜你所赐。”
阎宇卿满脸疑惑:“明明是你祸害苍生,你却偏偏往我身上推。”
凌梦华面目突然狰狞起来,异常可怕,她说:“你唤醒了最邪恶的我,但是你们谁都无法阻止,这才是可悲之处,现在的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邪恶一千倍一万倍,只可惜你们谁都奈何不了我,哈哈哈哈~
”
阎宇卿突然笑了起来:“我相信世间依然有道义在,你会受到处罚的。”
凌梦华讽刺一声:“处罚,我杀人无数,我的手中沾满了鲜血,这天地之间为我而死的更是不尽其数,可是多可惜呢?连天都阻止不了我,老天啊,你能奈我何?若是你有眼,你就睁开眼,打雷劈死我啊,哈哈哈~~你看连天都奈何不了我,哈哈!我就是天,我存在的使命就是使你们沉浮在我的脚下。”
阎宇卿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太无法无天了,你疯了,疯了,你会遭天谴的。”
凌梦华越笑越起劲,阎宇卿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道:“凌梦华,即便你赢了世界又怎样,你输了你自己。”
阎宇卿的话突然让凌梦华冷静了下来,她看着阎宇卿道:“成王败寇,这个世界会留给强者,历史也只属于强者,你输了,输了军队,甚至输了整个国家,本来你可以扭转乾坤,指挥你的军队切莫慌乱,附在地上,只要东风一到,风向就会逆转,你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能反守为攻,真可惜,为了一个女人,你掉进了我事先为你准备的陷阱里。”
阎宇卿笑着:“我难道不知道是你给我准备了陷阱吗?”
颖儿盯着阎宇卿,细细的听着二人的对话,阎宇卿道:“别说拿军队来换,即便是拿整个国家来换,我都不会让颖儿受半分的危险,我绝不拿她做赌注,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危险。”
阎宇卿的话彻底感动了颖儿,此时她除了抽泣再也做不了其他。
凌梦华突然诡异的笑着:“好啊,既然你这么爱她,可是如今你输了,我要向你要一样东西,如果你能给,我保证把颖儿姑娘完好无损的给你送回去,可是如果你给不了,你不仅救不回颖儿,也不只是丢了整个国家,甚至会丢了你自己的命。”
阎宇卿顿了顿,试探的问:“你想要什么?”
凌梦华眯着眼睛,嚣张的看着他:“我不要你的皇位,我要的是后位。”
此话一出,二人的目光都投在凌梦华的身上,阎宇卿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凌梦华半笑着:“怎么,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当然我绝不干涉你**之事,我要的是后位,你可以?妃,像颖儿姑娘这样绝色的美人,你完全可以把她名正言顺的带回**,我觉不干涉你们的事。”
阎宇卿不可置信的问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给你,不要牵扯到颖儿,我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只是一点点。”
颖儿满目痴情的看着阎宇卿。
凌梦华背过身去缓缓地闭上眼睛暗想着:“你害怕让她受到伤害,你可知道你伤我伤的有多透彻,这些难倒你都忘了吗?你到底是有多残忍,在我面前说着这样的话。”
颖儿说:“凌将军,你不必拿我逼迫宇卿,说起来,我们也是宇卿的敌人,所以我们也算的上是半个朋友,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所以我们还是算的上朋友不是吗?”
凌梦华转过身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颖儿笑着:“道不同,何为道?”
凌梦华:“道,我便是道,我若让你生,你便死不了,我若让你死,你便生不了。”
阎宇卿:“你别伤害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江山,我给你!”
颖儿紧张的看着阎宇卿道:“你说什么?不可以,不可以,我宁愿死,也不能让你这样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阎宇卿笑着:“颖儿,我很清醒。”
凌梦华看着阎宇卿道:“你真的愿意拿江山换她?”
阎宇卿肯定的点了点头。
凌梦华突然哈哈大笑,看着阎宇卿道:“你想拿江山换她,哪里有这么容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手上的这张牌筹码这么大,哈哈,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只交出江山,对你来说还太简单了,我要玩更刺激的,我要的筹码绝不止江山这么简单。”
阎宇卿不解:“江山你都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凌梦华:“时间到了,等游戏结束了,你总会知道。”
颖儿一脸担心的样子,果然不出她所料,凌梦华想要的不是那么的简单,她还是没有放弃,她还想要纠缠阎宇卿。
凌梦华:“如果想救颖儿,半个月之后亲自去相国府提亲,等我嫁给你之后,颖儿姑娘会完璧归赵,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你不必妄想去救她,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给你的子民交代,想想要如何给你的母后解释,哈哈。”说罢凌梦华便把颖儿带回去了,头也不回,阎宇卿挽留的手伸在半空,他喊着问道:“凌梦华,你费尽心思,难道就只是为了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却听不到任何回答。
虽然气势凌人,虽然表面上她如愿以偿,但是在她的心里她极其悔恨,她的目的只是江山而已,她已经无爱只恨,可是当他在她的面前对着另一个女人说着情话的时候,她就像是失去了控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倒自己还没有放弃吗?难道自己还心有余恋吗?问什么会选择做他的皇后,练她自己也不知道,也难以控制自己,可是一切正如当初一样,邪恶的自己苏醒了,难倒像冰河林的那场梦一样,不管是善良的自己还是邪恶的自己,都无法避免爱上阎宇卿,不可能,他闭着眼睛不断的摇着头,她不相信,她安慰着自己之所以选择做他的皇后,只是为了更大的目标,她的野心逐渐增大,她要称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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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欠我江山,你总要还。”他问:“如何是我欠你江山,明明是你抢去了我的江山。”她答:“我的存在就是成为天下之主,而你,让我有了归隐之心,可是你却不成全,如今血染江山,都是拜你所赐。”
他败了,她向他要一样东西,不是江山,是他的后位,可是他却说他愿意拿江山换另一个女人,她的心真的凉了,却仍然哈哈大笑着,天知道她是笑的有多讽刺,有多心疼。
他问:“你费尽心思,难倒就只是为了嫁给我吗?”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谁知道此时她的心有多怯弱,她是落荒而逃了。
她说:“你唤醒了最邪恶的我,却连天都奈何不了我。”可是最终却发现不管是善良的亦或是邪恶的自己,都避免不了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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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天下都阻此联姻
阎宇卿只身一人重返故国,没有先行通知,也无人接应,他独自一人骑着马停在了宫门口,一个士兵狗眼不识泰山,挡住了他的去路,阎宇卿正直愤怒之时,那个士兵说话大呼小叫,阎宇卿当场怒了,径直砍下那人的头颅。
凌梦华带着自己的将士们凯旋而归,迎接队伍甚是热闹,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凌梦华的脸上没有任何惊喜之色,唯一有的只有淡淡的友忧伤,只是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
雪岐静静的跟着凌梦华坐在马背上,她的眼神冰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国主亲自出城门十里之外迎接凌梦华,凌相国面带微笑的站在国主的身边,不断地对凌梦华使着眼色。
凌梦华不断地看着他却无动于衷,凌相国颇有些着急,他急忙走过去把凌梦华拉到一边,轻声说:“梦华,现在普天之下只认识你凌梦华,只拥护你凌梦华,我们何不借此机会谋权篡位,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现在宫内的事情,皇上那边的人已经都被你解决的差不多了,此时不夺位,更待何时?
凌梦华淡淡的说了一句:“时间没到!”
凌相国大怒:“时间没到,时间如何还没到,你若现在不这么做,就没有机会了,你还要等什么?你难倒忘了,你帮我打天下,我就告诉你你娘在哪里?”
凌梦华突然紧张起来:“她在哪里?”
凌相国笑着道:“待我登基那天我会告诉你的。”
凌梦华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容令人震慑,凌相国从未见到过,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凌梦华,凌梦华说:你信不信凭我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大概是凌梦华第一次反抗凌相国,他为之震撼,只是一秒钟,又马上恢复镇定,他笑着说:“你想一无所有,当然可以这样对待你的父亲,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怎样对待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你以为他们还会推崇你吗?”
凌梦华笑着:“父亲,是啊,如果我亲手将你送上地狱,我一定会造天下之人唾骂的,可是你现在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拿我当过女儿,你只是一味的把我当成你的棋子不是吗?你对我,对我的母亲哪里像是一个父亲的所做所为?”
凌相国突然认真的说:“梦华,我知道这些年没有对你的母亲好,也没有对你好,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我做上了国主,我就封你的母亲为后,我会好好补偿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凌梦华大笑:“哈哈哈啊哈!!!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惜拿来当做筹码的人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凌相国:“你不信?”
凌梦华:“我不信,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你以为我还会向从前一样任你摆布吗?”
凌相国好生说着:“梦华,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亲生母亲的下落了吗?”
凌梦华大笑着:“即便不通过你,我依然能够找到她的下落,你想不相信?”
凌相国:“以你现在的能力,你说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只是如果你真的要和你的父亲两败俱伤,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是谁给了你这一切?”
凌梦华的眼神之中充斥着血丝:“我到死也不会忘记是你把我变成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的。”
凌相国一时无语,凌梦华不再理他,自顾自的走到国主面前,国主面带微笑的问道:“如今凌将军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国主都给你!”
凌梦华半笑着:“梦华什么都不要,只想让国主成全。”
国主满脸疑惑:“成全?所为何事?”
凌梦华:“梦华想要嫁阎宇卿为后,请国主成全啊。”
国主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道:“梦华啊,现在阎宇卿只是败将,居于我们之下,本国主已经决定封你为后了。”
林梦华突然抬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国主道:“梦华不做国主的皇后,只做阎宇卿的后。”
国主有些怒了:“林梦华,本国主是看得起你,让你做后,你休要不识好歹,本王哪里比不上阎宇卿那个败了的臭小子。”
凌梦华道:“国主说话请自重。”
国主收了收面孔,道:“罢了罢了,你爱嫁谁嫁谁,你想嫁谁变嫁谁,本国主说到做到,既许你就敢给你,你好生蹬着,若是半年之后他还是不来提亲,你就做本国主的皇后。”
凌梦华自信的说:“半个月之内,他一定会来的。”
国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道:“你这么肯定?”
凌梦华点了点头,自信的笑着。
凌梦华此次前来,带着自己的妹妹雪晴归来,凌相国满脸怒色,从未给自己的女儿说过一句话,直到回到家里,他才把家里能摔得东西都摔在地上,狠狠地骂道:“两个贱人,都喜欢上了阎宇卿那个混蛋,竟然还拿阎宇卿的后位换整个江山,疯子,都是疯子。”
黄雪尹走上前来劝阻:“相国,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凌相国道:“你说你生的是什么女儿,竟然为了自己爱上的一个陌生的人背叛自己的父亲。”
黄雪尹做捂嘴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不可能的,雪晴她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呢?一定是梦华唆使她这样。”
凌相国大吼:“是你的女儿,你倒是会推脱,都推到梦华的身上。”
黄雪尹:“相国息怒啊,雪晴她是你自己的女儿,难倒你还不了解她吗?”
凌相国:“我当然理解她啊,我十分了解她啊,她跟你一样,自私的狠。”
雪晴冲到凌梦华的屋子里,吼着:“为什么?你要拿颖儿姑娘威胁他,你明知道?”
凌梦华捧着手上的书,无动于衷她的质问,反问道:“你不也知道颖儿姑娘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可是你不还是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吗?”
雪晴:“我和你不一样?”
凌梦华反问:“怎么不一样?”
雪晴:“至少我没有这样伤害他,至少我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可是你呢?你现在已经不爱他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要逼他娶你,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是你们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不会幸福的,你连自己的妹夫都抢,你明明答应帮我的?”
凌梦华:“我没有忘记,我会帮你的,你会顺利的坐上嫔妃的位置的。”
雪晴:“我不要,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如果你真的要嫁给他,就从你的亲妹妹的尸体上塌上去吧!”
凌梦华站起身来,用危险的瞳孔看着她:“你以为我不敢吗?”
雪晴:“你敢,那你就来吧,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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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所有人都不支持她的婚姻,她的父亲说她是疯子,她的妹妹说要嫁他只能从她的身体上踏过去,可是他们都忘了,现在的凌梦华再也不是当初的凌梦华了,只要是她愿意,她想做的事情,天都阻止不了,何况是人???
一百一十章 我要拿命背叛你
凌梦华诡异的看着她:“怎么?威胁我?”
雪晴半笑着:“我没有威胁你,如果你不顾及我是你的妹妹,如果你不顾及我曾经救过你一命,你尽可能的放马过来吧!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阎宇卿在一起了!”
凌梦华可笑的笑着:“怎么样?你以为你在前面挡着,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雪晴:“你能上天入地,现在是天下人的英雄,我怎么敢威胁你?但是我不会让你这样顺利的过关的。哪怕是用我的命?”
凌梦华绕过她,拿起桌上的剑指着她道:“怎么?你娘欠我的,要你来偿还吗?我本来是不想伤害你的,滚?如果你敢阻碍我的话,你试试,别怪我不客气。”
雪晴笑着:“是,对于一个没娘的孩子来说,你什么都缺,缺父爱,所以你抢了我的父亲,然后抢了我在凌家大小姐的地位,现在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你又要抢我的男人,凌梦华,是不是我所在意的东西,你都要抢?你什么都没有,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抢,可是为什么你总是抢自己亲妹妹的东西?”
凌梦华讽刺的笑着:“抢你的东西,我早就想离开凌家,我才不稀罕凌家大小姐的位置,可是我根本没有选择啊,父爱?我从刚一出生开始就没有父爱,我也没有父亲,在凌家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只是连个丫鬟都不如的可怜的人,至于阎宇卿,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是我先认识他的,如何又说是我抢你的?”
雪晴:“你先认识他的,那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不爱他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着,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够帮我呢?你不是答应过我,让我嫁给他,为何你反悔?”
凌梦华:“是,当时我不爱他,可是现在我就是爱着他,死死地爱着他,怎么?你咬我啊!”
雪晴不断地后退着,嘶喊道:“凌梦华,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说罢自顾自的跑了出去。
夜很晚了,凌梦华微微的睁开眼睛,却见一个雪白衣服的姑娘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全身散发着光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异常纯洁,她缓缓地坐起来认真看着,才发现那不正是自己。
眼前的自己柔声道:“你开心嘛?”
这一问,便把自己问住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个全身雪白的自己笑着,笑的那样的迷人,纯净,像是一弯泉水一般让人着迷,凌梦华问道:“开心作何?不开心作何?我早已不再有心,一切对我来说都无动无衷。”
白衣天使笑着:“那你为何会心痛?”
凌梦华:“心痛,我没有!”
白衣天使淡淡的笑着:“你没有,我就是你,你瞒不了我。”
凌梦华半笑着:“你就是我,那又怎样?如今的我已不是曾经的我?你知道又如何,我已不再是我。”
白衣女子:“为何不跟着自己的心走。”
凌梦华笑着:“我就是要搅得天下大乱,才甘心,这就是我的心。”
白衣女子笑的那样的温婉,像是人间的仙子:“那不是你的心也不是我的心。”
凌梦华怒了,直接扔弃身边的睡枕,吼着:“闭嘴,闭嘴,你就知道藏在我的身体里,你知道什么。”待枕头飞过去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听到呼喊,雪岐闯了进来,询问着:“怎么了?没事吧,没事吧。”
凌梦华吼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滚出去,给我滚啊,滚啊。”雪岐满脸不悦,却什么都不曾说,静静的关上门自己走了出去,她的心里暗想:“凌梦华啊,为何你总是伤害关心你的人呢?”
凌梦华静静的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头部,把耳后的发丝弄得乱七八糟。
清晨,凌梦华刚入睡,雪岐便闯了进来,对凌梦华说:“不好了,不好了。”
凌梦华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别急!慢慢说。”
雪岐顿了顿,喘了口气道:“是颖儿,颖儿不见了,是雪晴小姐把她带走了。”
凌梦华站起身来:“别急,她以为她能把她带的走吗?”
雪岐:“可是她们可能已经先行一夜了。”
凌梦华用犀利的眼光看着雪岐道:“这样子她还是跑不掉,去,派人把我的千里马牵来。”
雪岐急忙跑了出去。
凌梦华骑上了千里马,日行千里,雪岐紧跟其后,中间累死了四匹好马。
她们停在一个岔路口的位置,雪岐问道:“我们走那条?”
凌梦华看了看:“她们做的是马车,她一定走大路,我们走小路。”
雪岐不解的问:“走小路?”
凌梦华:“他们这是迷惑我们呢?即便是小路难行,他们还是会走小路的,她们只是想让我们以为她们走的是大路,走小路!一群傻女人,这样子我们就更方便逮到她了,小路她们是走不远的。”
两人飞奔在小路上,果然不远处看到一个费力行走的马车,雪岐包抄,把马车拦下了。
从里面下来的人竟然只有雪晴,凌梦华一把把她拉下来,轿子里空空如许,凌梦华一掌把雪晴打倒在地上,狠狠地抽出了剑,雪岐急忙上前求情。
雪晴笑着:“怎么?要杀我,好啊,来啊!”
凌梦华吼着:“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雪晴:“知道你聪明,我当然不能和她同行了,我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假象而已,让你以为是我带走了她,其实她根本没被我带走,我只不过是放了她,让她自行去了,哈哈,现在,恐怕你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了吧,你还要怎么拿她去逼迫阎宇卿娶你。”“你真可怜,恐怕现在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凌梦华气愤的将剑刺向她,雪岐急忙跪在地上道:“将军不要,你不能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不能,你不能这么做,不然你以后时会后悔的。”
凌梦华吼着:“走开,我要杀了她。”
雪晴:“哈哈,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我做到了,可是你呢?你没做到?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你杀啊!杀啊,从我的尸体上塌过去,你的轿子就能被阎宇卿接过去。你就是他的皇后啊。”
凌梦华气愤的将剑摔在地上,狠狠地道:“你现在所做的还不值得我杀了你。”随即转身对雪岐说:“回去,封锁全城,不要让任何人出去,找不到她我就不是凌梦华。”
雪岐担忧的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狼狈的雪晴姑娘,随即跟着凌梦华离开。
——————
她的妹妹这样对她说:“如果你想嫁给阎宇卿,就从我的尸体上塌过去。”她拿着剑指着自己的妹妹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拿命威胁她又怎样?她不吃那套。
一百一十一章 密友杀手表忠态
凌梦华果然如自己所说,封锁了城门,任何人都出不去,阎宇卿回去之后受尽了母后的脸色,终于他下定决心要去向凌梦华提亲。
深夜,太后带着一袭宫女走进了阎宇卿的房间,他倚在窗栏上睡着了,太后看着看着不免一阵心疼,她轻轻地叫醒了阎宇卿笑着道:“宇儿,去床上睡吧,待会要着凉了。”
阎宇卿轻轻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眼前面目慈祥,风韵犹存的女人,轻轻地笑了一声,不做任何言语,阎宇卿的眼神中除了冷落还有着愤怒,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愤怒,似乎又有仇恨之意,他的眼神之中有着淡淡的感伤。
太后抚了抚他绝美的脸道:“皇儿你真的决定要去提亲了吗?别怪母后生了那么大的气,母后实在是为难啊,你知道权倾朝野必须心狠,让天下百姓臣服,皇儿如今大败,又没能保护好儒雅,母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舅舅解释,所以才会对你发那么大的火,母后知道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你面子上也过不去,是母亲想得不够周到。”
阎宇卿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太后笑着:“好吧,你若是不想理会母后,母后就离开,你如果做好了准备,就随你吧。”
阎宇卿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后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抛弃颖儿,哪怕是你让我放弃自己的皇位。”
太后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尽然愿意放弃自己的皇位,瞧你那点出息,怎么能当皇上。”
阎宇卿:“即便是不当皇上,我也不会抛弃颖儿。”
太后道:“你当真那么在乎她,那你知不知道,没有了皇上的位置,凌梦华会答应嫁给你吗?”
阎宇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把颖儿放在她身边,她会折磨死她的,哪怕多一天,我都不要让她待在她的身边,既然她那么想嫁给我,我就去提亲,就明天。”
太后:“明天?她不是说半个月之内吗?”
阎宇卿:“我等不了了,哪怕只有一天我都等不了了,我不会给她机会去伤害颖儿。明天我就去提亲。”
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回去了。
阎宇卿看着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仇恨。
阎宇卿整装待发,他只带十几个士兵只身前去,并未带礼物,太后走了出来道:“你就这样是去送死吗?”
阎宇卿道:“你放心,她不会让我死的。”
太后:“你既然想好了,就应该全心全意的去提亲,可是我没有看到你的诚意,你这个样子去提亲,会让人家笑话的,你不拿分文,怎么像一个皇帝去提亲呢?况且这有关于两国的姣好啊,虽然曾经我们居上,可是现在毕竟我们败了,你这样子空手前去像话吗?”
阎宇卿:“她给我难堪,我如何要让她下的了台。”
太后不做言语。
阎宇卿连夜赶路,终于在黎明之际到达了。
雪岐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对着凌梦华说:“不好了,阎宇卿,阎宇卿来了。”
凌梦华慢慢地站起身问道:“他来提亲了吗?这么快,按耐不住了吗?”
雪岐紧张的说着:“恐怕不是,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来提亲的,别说宝物了,就连普通的礼金都没带。”
凌梦华讽刺一笑:“那他就是来闹事的。”
雪岐:“也不像,他就带了几个兵,怎么可能是来闹事的。”
凌梦华听闻此言,暗暗一笑:“没错,他的却是来闹事的,只不过不是明枪,是暗斗!”
雪岐不懂:“暗斗?”
凌梦华笑着:“他是想给我难看呢?”
雪岐不解:“怎么给你难堪?”
凌梦华:“你会知道的。”“等等,看住雪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颖儿失踪的事情,否则知道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
雪岐抬起头看着凌梦华,她的眼神异常可怕,像是充满杀气一般,雪岐问道:“那雪晴小姐呢?”
凌梦华目光冰冷,像一座屹立在水中的雪山,冷冷的道:“告诉她如果她敢传出去,我就杀了她,这一次绝地会杀了她的。”
雪岐反问:“杀了她?你真的要杀了她,就为了一个阎宇卿?”
凌梦华狠狠地道:“是,我是要杀了她,现在任何人都不要惹我,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所以连雪岐你,都离我远远地吧,否则我不敢保证。”
雪岐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问道:“如果是我也不放过是吧?”
凌梦华机械的点了点头。
雪岐的心顿时结成了冰,她退后几步,反问道:“是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避免吗?”
凌梦华继续点了点头,然后无奈的说:“雪岐,你,离开吧!”
雪岐急忙抬起头问道:“你说什么?你赶我走?”
凌梦华把未说完的话说完:“你不懂吗?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手软,可是我又不想伤害雪岐你,所以,你还是离开吧,离我远远地呢?只有这样,我才能不伤害你啊!”
雪岐突然镇定下来,她笑了,笑的那样单纯,像一个孩子,雪岐道:“凌梦华,你是不是以为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凌梦华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的脸,雪岐道:“即便是杀手,即便是那样不喜欢杀人的感觉,即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那样的冰雪无情,可是在你的面前,不管我是死是活,我都不会背叛你,即便是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毫不退缩。”
凌梦华的心似乎软了,她深情的看着雪岐问道:“你真的不走?”
雪岐笑着:“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即便是你真的亲手杀了我?”
凌梦华笑着:“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呢?只是雪岐真的不愿意走的话,千万不要背叛我,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雪岐听的怔怔的。
凌梦华聪明一世,却大概永远也想不到将来的某一天对自己如此中心的雪岐竟然会联合阎宇卿一起算计自己,而那一次的创伤将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伤害,她的报复也酿成了这一生不可弥补的后患,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阎宇卿站在奇灵国国主的面前,手背在身后,国主站在殿上道:“你好胆量啊,如今是你大败,竟然能敢站在这里跟我谈判,要跟我和亲,要娶我国的将军。”
阎宇卿道:“奇灵国金箔不让须眉,阎某实为佩服,所以前来和亲。”
国主道:“你现在知道和亲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阎宇卿:“是阎某之过。”
国主:“你败了,现在又要去我国的英雄,拿什么为聘?”
阎宇卿:“无聘。你们将军早于我有约,我败了只向我要一样东西,要我的后位,如今我赴约而来,你们也应放了颖儿。”
国主大怒:“阎宇卿,你如今是败将,你好大的胆量……”
——————
她说:“雪岐,你,离开吧!”
她问:“凌梦华,你是不是以为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她为了不想自己伤害她,让她离开,而她却说即便是死在她的手上,她也毫不退缩……
如果你的身边也有着这样的生死之交,请好好珍惜她,不要让你们之间除了伤害再无其它……
一百一十二章 沉鱼落雁二落婚
阎宇卿道:“奇灵国金箔不让须眉,阎某实为佩服,所以前来和亲。”
国主道:“你现在知道和亲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阎宇卿:“是阎某之过。”
国主:“你败了,现在又要去我国的英雄,拿什么为聘?”
阎宇卿:“无聘。你们将军早于我有约,我败了只向我要一样东西,要我的后位,如今我赴约而来,你们也应放了颖儿。”
国主大怒:“阎宇卿,你如今是败将,你好大的胆量……”
阎宇卿笑道:“呵呵,先说我是败者,理应向赢者进贡,现在你们将军已经向我索要了后位,我没有选择权,如何能够不答应。”
国主:“你不要以为将军向你索要了东西,我就奈何不了你,即便是这样,你也必须听我差遣。”
阎宇卿笑着:“要想让我国成为附属国,你就下令别让凌梦华嫁给我,否则我真的不能为力。”
国主犹豫了一会,不做声响。
阎宇卿见状,终于不再说话,他的心里清楚现在自己还有一丝希望,只要利用国主,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他知道国主现在在犹豫,一方面她想让凌梦华远嫁他国,只有这样才能够平息她的功高盖主,否则他就会将凌梦华收为己用,封她为后,可是凌梦华不远嫁于他,他又不能明抢,否则激怒了凌梦华,将会影响天下太平,可是他也是在不想把凌梦华这么强的人推到阎宇卿哪里去,可是自己又是在没有办法,虽然凌梦华现在和自己相敬如宾,可是俩人的危机随即可发。
阎宇卿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异常重要,他轻轻地睁看眼睛认真的看着国主,期望着这最后的一张牌,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凌梦华现在的地位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向,国主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和亲,十日之内,你来赢取她。”
阎宇卿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地望着国主,似乎这一切都停住了,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他暗想着:“既然凌梦华你真的要嫁给我,那么我真的没有办法不迎娶你,但是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后悔。”
凌梦华闻讯而来,与阎宇卿双双对视,目光冰冷,没有任何感情,阎宇卿走上前去问道:“你不喜欢我吧,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呢?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一生早已注定挚爱颖儿一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已经有妻的。”
凌梦华荒唐的笑着:“有妻,你妻为何人?”
阎宇卿:“只有颖儿一人。”
凌梦华笑着:“那我就让无人做你妻,这样你便能娶我了?”
阎宇卿:“即便你嫁过来,也不会幸福的,我也一样会封颖儿为妃,你即便是嫁过来也不过是要守活寡而已。”
凌梦华无所谓的一笑:“没关系啊,我要的只是后位,不是你的爱。”
阎宇卿:“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一切随你吧。”
国主:“梦华,你当真要远嫁吗?”
凌梦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国主:“好,十日之内我将以公主之礼给你举行婚礼。”
凌梦华微微笑着,似乎一切正如自己的意,可是她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只有淡淡的忧伤。
凌梦华一身嫁衣,血红色的,像极了人家的魔鬼,浓妆艳抹,再也不像她,在凶狠的外表下,她的心其实在隐隐作痛着,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藏在心底的忧伤。
阎宇卿果然前来迎娶了,他牵着她的手,没有王侯之礼,没有夫君的爱,但是她一直期盼的终于实现了。
握着凌梦华的手,他感受不到她手上的温度,像是冷冰一样,冰着他的手,吸食着他手上的温度,阎宇卿终于没能忍住,当着万千人的面把她的手松开了。
凌梦华蒙在血红盖头中的脸一沉,又瞬间恢复原样,没有任何表情,阎宇卿看着眼前的人儿,她全身血红,那样的严厉,他记忆中的她,总是一身冰冷的雪伊衫,如何是这样火焰之色,可是如今她就这样穿着大红的嫁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所作的孽,他看着她的嫁衣,仿佛是所有被她杀过的人染成的鲜血,像是人家最美的罂粟,美的让人心生敬畏,虽然美,却让人害怕,让人觉得恶心,她一步一步费劲心计只为了嫁给自己,而如今她所披上的嫁衣是有千万的人的血编制而成。
阎宇卿急不可耐,问道:“我已履行诺言来娶你,你也该把颖儿还给我了。”
凌梦华在红盖头中轻声说着:“放心,我已经让雪岐先行把她送回去了,只要你和我拜完堂封完后之后你就可以见到你的颖儿了。”
阎宇卿松了一口气,关切的问道:“如果他少一根头发,我会要了你的命!”
凌梦华笑着:“是吗?好吧,如果你有这个能耐的话一切都好说。”
阎宇卿青碧双眼,不在说话,自顾自走在前面,把凌梦华扔在后面。
凌相国极为愤怒,挡在前面,不让凌梦华上轿,凌梦华终于还是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她知道那血红的盖头是在洞房的时候才能够接下来的,早一时接下来将会发生不祥之事,可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她掀起自己的盖头,瞬间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就连阎宇卿也愣在当场,那样的美,美的极为妖孽,胜过西施,赛过貂蝉,人间绝无其二。
凌梦华慢慢地走过去,眼中充满着杀气,她问着:“怎么?父亲大人,不是早已同意这门婚事了吗?”
凌相国反应过来,道:“华儿,你知道的,你母亲一向待你不薄,如今你要出嫁,怎么能不同她告别呢?去,你母亲在房间里等着你呢?作为母亲,她还没有交代好你该知道的事情,赶紧去吧,否则到了那里,休要让人笑话我们不懂明理了。”
——————
他如约前来提亲,却亲自在她的面前说他已有妻,即便是她嫁过来也只是守活寡而已,她牵强的说着没关系,自己要的只是后位,他拉着她没有温度的手,她却没有想到她的父亲前来阻止自己的婚礼,即便她的美惊动了世人,可是他还是放开了她的手,多可笑呢?第二次,她依然没能嫁出去。
一百一十三章 一切不敌爱入骨
凌梦华笑着:“原来时这样啊,可是及时已经到了,华儿身带着母亲大人送给我的老嬷嬷,华儿若是有何事不懂,自然会问,怎么如何要在耽误母亲的时间,让母亲大人舍不得,徒增伤感呢?”
凌相国牵强的笑着:“怎么会呢?你若是不向你母亲去送别,他怎么能够不想你呢?”
阎宇卿静静的听着二人的谈话,他现在只想见到颖儿,其他的全不在意。
凌相国将头靠近,作势给凌梦华一个拥抱,趁机在她的耳边说:“即便是不想见你母亲,难倒你不想知道颖儿姑娘在哪里呢?”
凌梦华瞬间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你把颖儿藏起来了。”
凌相国:“不管你是怎样的聪明,还是没有想到颖儿就在你的身边啊,否则你怎么会费了那么大的劲还是没有找到他呢?”
凌梦华笑着拍了拍自己父亲胸前的灰尘,笑着:“父亲大人可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呢?”
凌相国狡猾的笑着。
凌梦华的婚礼,由国主亲自送行,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礼,万千人献慕在眼中,她走向国主,那国主看的是满眼金星,暗自可惜这自己没能将这样的美人收在自己的**之中。
凌梦华请命晚一个时辰出嫁,自己去跟母亲送行,国主同意了。
空旷的房间里,异常冰冷的气息袭上她的身,凌梦华冷冷的问道:“怎么?如何把颖儿交给我?”
凌相国:“很简单,现在你的力量其大无穷,而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我之所以培养你,不为别的,只为我自己能够登上国主之位,现在你一呼百应,只要你反,必然能胜,只要我坐上国主之位,你就能安心嫁给阎宇卿。”
凌梦华突然大笑着:“你以为没有颖儿这婚我便是嫁不成了是吗?”
凌相国:“怎么会呢?但是如果没有颖儿,或者是说颖儿不在你的手上,你以为阎宇卿会那么乖乖的娶你吗?”
凌梦华抬起头问道:“我娘在哪里?”
凌相国:“你放心,只要你帮我登上国主之位,我一定让你娘丰衣足食,无忧无虑,还能让你嫁给阎宇卿,但是如果你不帮我,那么你将一无所有。”
凌梦华大笑着:“我的存在就只是这样吧,所以你根本就不惜牺牲我,所以你才会拿我去向阎宇卿交换兵符,若不是你把我交到阎宇卿的手上,文庸他也不会为了我背叛阎宇卿,也不会惨死在儒雅那个贱人的手上。”
凌相国:“你以为你嫁过去了就能好好的生活了吗?你杀了儒雅,你知不知道儒雅可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你跟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会轻易放过你吗?只有你把我推上国主之位,她才不敢懂你,你才能活的有尊严。”
凌梦华:“你放心,她如果敢动我,我会让她死无全尸。”
凌相国:“那你娘呢?你不想见你娘了吗?”
凌梦华:“一直以来,你都是拿我娘来威胁我,你难道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你是在骗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早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战争中我娘就已经死了,死在了一场大火里,你还想拿她来骗我,来利用我。”
说罢拿起身边的剑,指着凌相国的喉部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早就杀了你了,你早已经死了不知道一千遍一万遍了。”
凌相国向后退着:“你想杀我,是想杀我对不对,你会遭天谴的,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凌梦华:“是你逼我的,是你让我学会什么叫做无情,什么叫做冰冷。”
凌相国:“你是相当那条蛇吗?连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你都杀。”
凌梦华:“我生来的时候是人,是你亲手把我变成了蛇,是你让我对天下人都无情,我如何能够对你有情呢?”
凌相国:“你现在还不能够杀我,否则颖儿马上就会死掉的,这样的话你和阎宇卿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吗?”
凌梦华哈哈大笑:“早晚颖儿还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而已,也只不过是你杀我杀而以。”
凌相国:“如果她现在死了,你以为阎宇卿还会娶你吗?”
凌梦华:“娶不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雪岐突然冲进来,对着凌梦华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颖儿失踪的事情已经传到了阎宇卿的耳朵里,他现在正赶来这边只问你呢?”
凌梦华静静的站着,无动于衷,最终她把剑丢在雪岐的手上,自己迎了出去。
阎宇卿满脸愤怒之意,走上前来:“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没有颖儿我是不会娶你的,如果颖儿有什么意外,你会死的很惨,我说道做到。”
凌梦华讽刺一笑:“是吗?你有这样的本事吗?”
阎宇卿:“至少现在我可以不用娶你了,你放心,我绝对会在你之前找到颖儿。”
阎宇卿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凌梦华立在当场,直到很久很久她才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凌相国道:“你把消息传出去,只是为了破坏你女儿的婚礼,我的人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被你破坏掉了,甚至是我的童年,也是被你破坏的,不,我根本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呢。”
凌相国:“华儿,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只要你帮我,我保证你还会嫁给阎宇卿。”
凌梦华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好的婚礼搞成了这样,这是她的第二个婚礼,可是她始终没有嫁出去,一次是自己是弱者的时候,自己被逼着嫁给别人,可是没有拜堂,而如今自己是强者,自己却逼着别人娶自己,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总是强者对弱者逼婚呢?
她嘲笑着自己:“凌梦华啊,你是不是嫁不出去了呢?总是要逼着阎宇卿娶自己,为什么总是嫁不出去呢,呵呵,你大概永远都要孤独终生了呢?”
——————
她经受住父亲的威逼利诱,可是终究还是没能嫁给他!!!
一百一十四章 逢人救失心告白
她手中拿着一朵血红色的罂粟花,花瓣衰落了,不停地向下落着,她呆呆的看着那朵花道:“凌梦华想要的就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取啊,只有自己努力才可以呢,雪岐说她不喜欢做杀手的感觉,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不杀别人,她就会被别人杀掉,这就是这个社会呢?曾经的凌梦华也好想好想,好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可是时间久了,经历的多了,她才真的放弃了呢?”
她穿着嫁衣胡乱方向的走着,没有方向的跟随着自己的脚步,没有任何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她的脚步那样的缓慢,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她的手中拿着一抹枯萎的花。
一袭血红的嫁衣随风飞扬着,她盘起来的发髻已经散落下来,随风飘扬着,漂亮至极,浓妆艳抹的脸庞惊住了路上的人,人们纷纷停下来看着她,可是没有任何人敢叫住她,她就这样不停地走着,一路走着。
她抬头看了看天,本来今天是自己出嫁的日子,可是自己没能嫁出去,天边的一抹红霞慢悠悠的飘散着,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无奈。
凌梦华终于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她停下脚步,看着冰冷的水面,看着看着,水里就出现了一个个的死人,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她的鼻孔似乎能够闻得到血的味道,她轻轻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水中依然还有那些人的面孔,她笑了,像是解放了似的,她以为是那些人来接她来了,曾经被她伤害的人,她看到文庸那温婉而帅气的脸在水中朝着自己笑了起来。
她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笑是曾经好久以前的笑容,似乎好久好久她只会嘲讽的笑,从来都没有这样快乐的笑着了,是文庸吗?可是她的眼里就只有阎宇卿而已,所以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文庸的好,她记得非常清楚,是文庸死了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在她的心目之中文庸是那样的重要,重要到再也不会有任何男人以知己的身份进入自己的心目中。
她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文庸,不想再度尝受失去他的痛苦,就在她伸出手的一刹那,她的身子向前倾着,似乎马上要掉下去的样子,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手带着温度揽过她的腰,把她拉了回去。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视线由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终于也能看清晰,是阎宇卿吗?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甚至不敢相信,她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变化,还是阎宇卿那张绝美的脸,她并不相信,但是哪怕只是一个替身,都让她着迷,让她沉醉,她轻轻地伸出手抚着眼前的人的脸,那人现实轻轻一怔,随即镇定下来。
她不可置信的说着:“原来我爱你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已经看着天下男人都和你长着同一张脸啊,原来我爱你爱的那样的卑微,卑微到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忘记你,卑微到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都依然无法放弃爱你……”
听着她这样深情的告白,眼前的人却没有任何表情,他把自己的手从她的腰上抽出来,却被她拽着,继续拦着自己,即便这样的姿势那样的尴尬,那样的疲劳,可是她不想,不想下一秒再也看不到他,不想下一秒在看到的便不是他。
阎宇卿稍稍迟钝了一会,终于还是没能把手抽回来,他静静的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不辩悲喜,不辨真假。
她说:“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幻觉,我也知道阎宇卿不可能会救我,他期待着我死了,所以怎么可能会救我呢?我只是不想你一抽出手我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脸。”
眼前的人不做声响。
她继续说:“你知道吗?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他说我可怕,说我作孽深重,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不像啊,真的真的不想,为什么我总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人的话了,所有人都骗我。”“是我可悲,还是可恨,我不知道,或许我是又可悲又可恨。”
“你知道吗?在你最不坚强的时候,条件反射下所想到的第一个人,这个人永远是你愿意无条件的在他面前毫无忌惮脆弱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的生命中却是寥寥无几的。”
她的脸上有晶莹的液体,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他曾一度怀疑她天生来就是没有眼泪的,可是现在她竟然流泪了,就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还是就只是她的一场戏而已,可是她的戏真的演得太逼真,慌乱了他的眼。
她继续说:“你知道吗?闭上眼就是地狱,每一次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似乎就能看到地狱里的烈火,仿佛要把我烧干燃尽,可是我却宁愿在那里带着,宁愿忍受这种痛苦,但是我却不想忍受爱的折磨。”
阎宇卿不可置信的问:“你不是在演戏,你真的爱我吗?”
阎宇卿的话让她回过神来,她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阎宇卿,不是自己的幻觉,一秒钟的时间她匆忙的推开他,一掌打在他的身上,阎宇卿跌出几米之外,险些狼狈跌倒,他冲着凌梦华道:“果然,狼是不能救的,你别多心,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想知道颖儿的下落。”
凌梦华暗自嘲笑,道:“何为你救我?我根本就没有要寻死,你如何要说你救我?况且你以为我会告诉你颖儿的行踪吗?”
阎宇卿:“你不是要寻死?”
凌梦华:“我怎么会寻死呢?我只是在思念一个故人。”
阎宇卿:“你说得对,我巴不得你死,要不是你知道颖儿的行踪,即便是你真的死了,我也绝对不会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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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凋谢,一片一片落在了地上,她失心落魄,险些落水,却遭他相救,她深情告白,却遭他冷眼相对。
一百一十五章 失心落魄醉酒人
凌梦华微低下头:“我也便不稀罕你救。”
阎宇卿:“告诉我颖儿在哪里?”
凌梦华抬起头俏皮的说道:“好啊,你想知道就娶我。”
阎宇卿大笑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明知道我不会娶你的,哪怕你不告诉我我也依然能够找到颖儿的下落。”
凌梦华笑着:“好啊,如果我先找到,你还是要娶我。”
阎宇卿:“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阎宇卿走了,他们的战火再度燃起了。
凌梦华看着离去的背影暗暗道了一声:“阎宇卿,爱上你我真的好累啊,为什么善良的我,邪恶的我都避免不了爱你。”
“你知道吗?你亲自把我从万劫不复的罪恶的地带领了出去,现在却又重新把我送了回去,而且让我陷得更深,难以自拔。”
阎宇卿似乎听到了她的话,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相隔那么远,为什么他能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转身背对背,一南一北各自离开了。
其实对于阎宇卿来说凌梦华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他的负担,但是对于凌梦华而言,阎宇卿的存在就只是为了折磨她而已。
凌梦华问道:“怎么?阎宇卿还是没有回去吗?”
雪岐担忧的问着:“是啊,他一直这样找着,两天以来滴水未进,这样可如何是好呢?我真怕他撑不住啊。”
凌梦华回过头来看着雪岐道:“不用担心他,你要相信爱一个人真的能够创造奇迹,没有找到颖儿之前,他不会死的。”
雪岐问:“连将军也不知道颖儿在哪里吗?”
凌梦华道:“不知道,不过最迟不过今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雪岐问道:“谁?”
凌梦华一脸镇定的说:“到了晚上你就会知道的。”
雪晴的屋子里来了一个粉色衣服的丫鬟,她告诉雪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雪晴自从被凌梦华软禁之后,就再也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雪晴听闻后,再也按耐不住,发疯似的向往冲,那些丫鬟还是按耐不住她,却在半路上被黄雪尹给拉了回来,黄雪尹奉劝道:“女儿啊,你可现在不要去招惹凌梦华啊,她现在就是一整个魔鬼,你怎么敢惹她,连你父亲都让她三分,现在她连你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你这番前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雪晴撒娇着:“娘,她软禁我,你为何不救我,她算是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介庶女,竟然敢对我这样。”
黄雪尹低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啊,孩子,你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所以我才没有叫你去惹她啊。”
雪晴怒而不言。
夜静静的降临了,黄雪尹偷偷的藏在老树的后面,看到凌相国走进凌梦华的房间,她趴在门上偷听着,里面说:“华儿,你考虑的如何,明天可是你和阎宇卿打赌的最后一天,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帮我的话,你们谁也找不到颖儿姑娘的。”
凌梦华笑着:“父亲大人当真以为梦华那么需要颖儿吗?”
凌相国:“没有颖儿,阎宇卿是不会娶你的,你还不明白吗?颖儿对于阎宇卿的重要性,即便你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你何必不跟着父亲打天下的,不要浪费了你的才华。”
凌梦华苦笑的:“我的才华,我的一生都是在在战场上度过的,虽然在战场上我是辉煌的,但是我和他们一样,随时都会死的,为什么你非要自己的女儿去送死呢?”
凌相国:“我不是让你去送死,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了皇后又怎样,如果能得到天下,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凌梦华苦笑:“我想要阎宇卿的心,有吗?”
她的话把凌相国问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这一刻,他又听到凌梦华说:“即便让我拿天下换他的心我都愿意,以前我让他同我归隐山林,过上无拘无束的日子,可是他不肯。”
若是以前她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会遭来凌相国的大骂,通常他会一巴掌闪过来,可是如今,凌相国竟然无动于衷的站着,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从自己的女儿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凌相国:“明天是最后一天,想好你来找我,若是想不好,不管是你还是阎宇卿都别想在见颖儿姑娘,而且你休要怪我不念情谊,利用阎宇卿,没有你,只要拿到阎宇卿的兵权,我也一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凌梦华暗叫一声:“你好自私。”
凌相国反驳一句:“你也一样。”
在凌相国即将出门的时候,凌梦华问了一句:“难倒我们之间除了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吗?”“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个那个人诞生,为什么你不让我死在娘胎里,既然决定让我来到人间,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的活着。”
凌相国停下的脚步继续前行起来,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凌梦华再度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凌相国顿时停在原地,瞪大瞳孔,不远处躲在后面的黄雪尹也瞬间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对立的父女俩。
他们父女第一次开展对立战,黄雪尹本来应该看笑话才对,可是她的心里竟然是莫名的担心着的,现在的凌梦华可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个样子的她真的让黄雪尹不敢靠近。
阎宇卿喝醉了,倒在了地上,荒凉的夜,无人管无人问,可是却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停在他的面前,他已昏睡没有知觉,那人费力的将他拉起来,用娇小的肩膀扛着他宽大的手臂。
朦朦胧胧中,他似乎看到了颖儿的影子,他低声唤着“颖儿,颖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好找啊。”
面前的人先是一顿,却再也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拖着他向前走,她专心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可是阎宇卿却并不那样老实,喝醉的他单手扶住凌梦华的肩膀,她措手不及,他一个狂吻,让她难以呼吸,她费力的推开他,吼着:“我不是颖儿,我是凌梦华,你看清楚啊,我是凌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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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在你最不坚强的时候,条件反射下所想到的第一个人,这个人永远是你愿意无条件的在他面前毫无忌惮脆弱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的生命中却是寥寥无几的。”
他的脸上不辨悲喜。
他们背对背南北离开,战火再度燃烧。
即便是这样,在他落魄的时候,她却站在他的身边,反而被他当做颖儿。
一百一十六章 推不开的负心人
可是眼前的男人如饥似渴,可是却视线模糊,他深情地温柔的吻着眼前的人,这一次凌梦华仿佛陷入其中,再也没有把他推开,任他温柔的吻落在自己冰冷的唇瓣上。她的小手也随即附上了他的肩膀,笨拙的回应着他温柔的吻。
阎宇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身边没有自己期盼已久的身影,有的只是冷冷的空气,他以为昨天是颖儿把自己送回来的,他记得他还深情的吻着她,他急忙跑出去寻找自己的颖儿,可是她终究是失望了,难倒昨日送自己回来的根本不是颖儿,那会是谁,他按住自己的太阳茓。
熟悉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阎宇卿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着自己:“难倒,难倒昨天的那个人,被自己吻着的那个人是凌梦华。”他的头脑十分疼痛,这才想起来如今已是第三天,而颖儿却依然并没有踪影,他一阵着急。
凌梦华呆呆的坐着,她的细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薄唇,她一身雪白衣衫,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回想着昨日阎宇卿吻着自己的时光,当时他的俊脸在自己的视线里无限的放大,自己完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可是听他叫着颖儿的名字时,她的心里又是一场痛苦,她明知道明知道他只爱着颖儿,她明知道,明知道颖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当他那样深情的吻着自己,那样的温柔,她便再也推不开他。
阎宇卿闯了进来,愤怒的望着正在发呆的凌梦华,向她吼着:“第三天了,你还不告诉我颖儿在哪里?”
凌梦华半笑着道:“你不是说没有我你也依然能够找到你可爱的颖儿吗?所以,现在何必来质问我呢?”
阎宇卿着急的问:“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我真的,真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真的不能没有颖儿。”
凌梦华这一次真的被震慑住了,她问道:“你肯为她求我,为何不肯为她娶我?”
阎宇卿的眼里有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悲伤,他终于认输了:“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让颖儿回到我身边,我就娶你。”
凌梦华反问:“你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吗?为何还是这样子宠爱她,你明知道她会伤害你啊。”
阎宇卿:“你知道吸食毒品的人吗?他们谁不知道毒品能够致命,但是却依然离不开,颖儿也一样,随我来说是我已经习惯了脱离不了的毒品,哪怕留在我的身边,我们只能在一起一天,我也依然心甘情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在她的手上,我也绝不悔。”
凌梦华呆呆的看着他,她幻想着他此刻正在跟自己告白:阎宇卿,你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你也是我无法逃脱的毒。
她看着他道:“你真贱。”
她的一句话让两人彻底再也没有任何话再说。
她暗想:这样爱着她的你,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你的软肋,他利用你便再也容易不过,既然这样,就让我成全你吧。
她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影离开,修长的身子左摇右晃着,险些跌倒,急忙扶住身旁的墙,才好站住,凌梦华看着揪心,可是终于忍住上前去扶他的冲动,她呐呐自语:“阎宇卿,你爱她胜过了爱你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这样试着爱我呢?哪怕只有一万分之一,一千万分之一,我真贱,竟然喜欢上了你把我当成颖儿的感觉,哪怕只有一刻,会让我回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感觉。”
阎宇卿走了,凌梦华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里,其实凌相国早已按耐不住,可是却故作镇定的坐在书房里等着自己最后的希望。
凌梦华修长的身影想在门框中,见她来了,凌相国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十分热情地招待着:“华儿来了,快,坐着,累了吧。”
自己站在旁边,把凌梦华按在椅子上坐着。
凌梦华用极其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主题,唯恐梦华返悔,他问:“梦华,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凌梦华笑着:“让我先见见颖儿。”
凌相国狡猾的笑着:“不行,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你想救她岂不是易如反掌,谁能拦得住你,你先帮我,我直接把她交在你的手上,你放心,我会好好替你照顾她的,我不会让她难过的,不然你也不好想阎宇卿交差是不是。”
凌梦华顿了顿,笑着说:“那好,我已经着手帮你了,你先照顾好她,我就不见了。”
凌相国终于如意,顿时哈哈大笑着。
父女俩谈的正尽兴,下人来报:“皑?r国王前来拜访,国主叫将军过去呢?”
凌相国一听到此人的名字,顿时面色青白,没有任何血色,似乎是见鬼一般,凌梦华奇怪的看着他,却不主动问,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即便是说了也不会说实话的。
凌梦华缓步行着,即将出门去的时候,凌相国追上来交代着:“梦华啊,此人生性狡猾多炸,他若是说什么胡言乱语,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休要理他。”
凌梦华好奇的看着他的眼睛道:“这世上难倒还有比父亲更奸诈狡猾的人吗?”
凌相国顿时不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的父亲。”
凌梦华不再言语,自顾自的离开了。
朝堂上,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国主左拥右抱,皆是美女,左边露出圆滑玉肩,右边纱衣已露大半,凌梦华此时一身男装,径直走了上去,国主见他来了顿时正襟危坐,推开躺在自己腿上的美人,看着凌梦华道:“将军来了,这是我们的盟友皑?r国王。”
凌梦华的视线并没有移到国主旁边的位置,她十分镇定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早便相识。”
皑?r笑着说:“此番前来为了庆祝凌将军的胜利,我特地献了几个美女,个个国色天香,凌将军可有兴趣给他们个机会伺候你,她们可都是敬仰将军大名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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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说:“你知道吸食毒品的人吗?他们谁不知道毒品能够致命,但是却依然离不开,颖儿也一样,随我来说是我已经习惯了脱离不了的毒品,哪怕留在我的身边,我们只能在一起一天,我也依然心甘情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在她的手上,我也绝不悔。”
他深爱着另一个女人,所以不惜在她面亲告白,而她,明明深爱,却只能不断地被伤害,他这样爱着颖儿,她要怎么做呢?接下来,就看她如何抉择吧!
一百一十七章 夺身背后的阴谋
皑?r笑着:“凌将军是满国英雄,这样说也真是谦虚了。”
凌梦华刚上去,一个摆动腰肢的女人便走上他的面前,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凌梦华一脸嫌恶,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女人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跪在地上,这个下马威让皑?r顿时下不来牌面,国主正担心的看着他,却见他依然笑着道:“小丫鬟不懂事,将军莫要生气。”随即一个颜色那个女人急忙下去了。
国主发下话来道:“如果梦华不打算嫁给阎宇卿了,本国主可是要对他做点措施来了。”
凌梦华瞬间站了起来道:“谁说我不嫁给他了,谁说的?”
国主被吓了一跳,心中暗想凌梦华现在太目中无人,真的要把她远嫁出去才行啊,他笑着说:“既然凌将军还是要和阎宇卿成亲,婚礼还是要早些举行才好呢。”
黑暗的屋子里,凌相国逐渐走近一个单衣女子的身边,俯视着她,女子吓得向后缩着,凌相国诡异的笑着:“怎么?你不是会用蛊吗?还差点害死了我们可爱的将军,现在不能用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将军说了,把你交给我,让她的父亲享受完在杀了你。”
女人像一只小鸟一样缩在墙脚里,她被人下了药,如今不仅全身酸软,就连说话也说不出来。她弱弱的问着:“你要做什么,走开,离我远点。”一句短短的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男人蹲下来,小手抚上她洁白的小脸,道:“你不过是个贱人立什么牌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些青楼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你陪多少人睡过,皑?r可真是重口味,像你这样不贞的女子他都能接受。”
颖儿瞪着怒目,恨恨的看着他,凌相国盯了好久,调戏的说:“看来这天下男人对你还真是没有抗拒力呢?这样一张国色天香的脸真是勾引人呢?就连这双眼睛也极致勾魂啊。”说着已把自己苍老的身子贴了过去。
颖儿抗拒的推着他,可是她的力量是那样的小,她的手是那样的柔软,像是极致诱惑的邀请,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把她按在冰冷的地上,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还不忘说了一句:“想恨就恨凌梦华吧,是她亲自把你送给我的,现在你就要做我的女人了,你该感到荣幸才对。”
颖儿张了张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凌相国靠近想听清楚,谁知这可恨的女人竟然咬自己的耳朵,疼得要命,他一巴掌好不怜惜的摔了上去,顿时五个手印子呈现在颖儿的脸上。
颖儿正要骂,他的手已经开始撕扯颖儿的衣服,第一次她狠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不能吃了他。
他的手把她的衣服扯成碎片,无情的扔在地上,带着胡渣的嘴在她细嫩的勃颈上啃着,仿佛是在品尝着美味,贪婪的口水留在了上面,颖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的身下挣扎着,可是她却是反抗,身上的人反应就越大。
他的手捏着她的腰,逐渐地下滑,撕扯着她的亵裤,这一次她知道她躲不过去了,她真的要背叛阎宇卿了,这个人不像上次自己的主人那样只是贪恋自己的身体,浅尝辄止,这一次,这个人是想要了自己,她的眼里泪水再也止不住。她的脑海中回想着阎宇卿跟自己说的情话,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贪恋的回到梦中,可是现实中身体给自己带来的痛依然那样的真切,她知道自己的躲避是没有用的,她恨,恨死了凌梦华,这一切都是她,都是她害的,她再也不再纯洁了,再也不能留在阎宇卿的身边了。
男人剧烈的运动后,终于累了,他疲惫的从她的身体上翻下去,睡在冰凉的地上,喘息着说:“不要怪我,要恨就恨凌梦华,她要害你,且不说我是她的父亲理应帮她,就是我不是他的父亲,也奈何不了啊。”
她似乎像是没听到一般,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雪白的肌肤已青青紫紫,她随手抓起已经撕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碎片,遮住自己的酮体,却依然有露在外面的肌肤,怎么也遮不住。她狼狈的哭起来,像极了一个被抛弃了的怨妇。
颖儿大声呼喊着:“凌梦华我恨你,恨你,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随机转过身去瞪着男人,狠狠道:“如果不像我报复,最好现在杀死我,只要我还尚存一口气,你们都会不得好死,我会让你们为你们所做的付出代价。”
听他这样说,凌祥国反而是得意了,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的笑意那样的猥琐,让人觉得这个还要男人真的太阴险。
凌梦华回来后一直心事重重,谁都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事情,甚至没有人相信她的能力会踌躇一件事情,世人都当她是神,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世界会有自己为难的事情。
待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悄悄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竹萧,那上面仍有断痕。
一百一十八章 耍狠劲兴师问罪
她记得那是阎宇卿落下的,她深情的看着这个带给自己无限伤感又舍不得丢弃的竹萧,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笑了,随而又不自觉地流着泪,雪晴看不懂她面上的表情,时而笑,可是却早已泪流满面,她到底是笑着的,还是哭着的……
她漫步走上前去,即便声音如此的低,凌梦华还是有所察觉,她迅速的回过头去,见是雪晴,心中顿时有不悦,怒色道:“谁如此大胆,敢放你出来。”
雪晴笑着:“把我放出来是令你那么害怕的事情吗?”
凌梦华讽刺的笑了笑:“你以为你威胁的了我吗?”
雪晴看着她道:“不然你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凌梦华哈哈大笑:“不把你关起来,我怕我会杀了你啊。”
雪晴半笑着:“杀了我,你有这个本是吗?如果你真的能杀的了我,又何必把我关起来呢?”正说到这里,雪岐急忙冲进来,一把拉过雪晴,雪晴不识好人心,吼着:“贱人,你干什么?你在这个家什么身份,竟然敢对我拉拉扯扯的,到底是凌梦华的手下,不知大小。”
雪岐听到这样的说话并没有生气,生气的倒是凌梦华,她的瞳孔逐渐有些发红,雪岐见状急忙劝阻雪晴离开,可是她却不识好人心,一巴掌打在雪岐的脸上,大骂着:“贱人,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啊。”
话未落,雪岐一指抵住她的昏睡茓,她随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雪岐抬头看着凌梦华,此时她满是怒色,凌梦华质问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帮她,她这样对你,你何必?”
雪岐:“将军不要这样说,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亲妹妹啊,难倒你真的要伤害她吗?她只是为了自己爱着的人才和你这样子对着干,如果你真的伤害她了,你难道不会再将来的某一天后悔吗?雪岐真的不想看到你后悔的样子,请将军三思啊。”
凌梦华静静的看着她,火气似乎稍有减弱,她淡淡的说:“你何必如此为我着想,连我自己都不在乎,你何必替我担心呢?”
雪岐反问道:“真的不用担心吗?”
凌梦华低下头,不再说话,雪岐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把雪晴加勒出去,陪着她这样久了,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她都知道,她更知道凌梦华是个要强的人,是个死倔强的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人,她时而熟悉,时而陌生,眼下里,就连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在干什么?那么天下人包括阎宇卿便是更不知道了。
凌梦华向魔鬼一样,步步逼近,终于在黄雪尹的房间里停下了脚步,冲着房间里的妇人问道:”怎么?如今倒是安静了,难倒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嘛?“
黄雪尹站了起来,忙恭维的笑着:“来了啊,来了就坐下,快,倒茶,我这有最好的龙井,你稍等一下,我让丫鬟们给你沏茶啊。”
凌梦华一摇自己的裙角,坐在最正中的椅子上,那个椅子只有一家之主才能够做的上,也就是说平日里都是凌相国的座位,就连黄雪尹都是没有资格坐的,可是如今凌梦华竟然光明正大的坐在上面,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黄雪尹虽然不预约,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任由她坐着,凌梦华道:“怎么?想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何不自己去呢?我倒是想尝尝母亲大人亲手沏的茶呢?不晓得是不是人间美味。”
听她这样说着,黄雪尹心中懊恼至极,可是又不好得罪她,只得说:“既然华儿想喝我亲手沏的茶,那母亲亲自给你去沏茶,你在这里等一等。”没等他说完,凌梦华哈哈大笑起来:“不用了,我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喝你沏茶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不知道雪岐是被我关起来的吗?你竟然敢私自放她出来。”
闻言,黄雪尹损失面露恐色,她笑着解释说:“再怎么说雪晴也是你的妹妹,不管她犯了什么错,还要将军高抬贵手才是,那里面阴冷潮湿,哪是女孩子呆的地方,华儿你可别生气,我也是做母亲的,爱女心切,你莫怪啊。”
凌梦华大吼着:“母亲大人也是我的母亲呢?可是我当初住的可是柴房啊,吃的可是剩饭,如何能显示出你的爱女心切呢?哦?是不是梦华并非亲生,所以才能够这样子对待。”
黄雪尹瞬间扇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大喊着:“你放了雪晴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雪晴。”话音一落她急忙跪在地上,略带哭泣着。
凌梦华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来,笑着道:“你以为这样子就能消除你对我的伤害吗?你不是想救她吗?现在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就连她的下落都不知道了,哈哈哈,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让你看看他是怎样死的?”
黄雪尹一听此言,瞬间疯狂起来,她抓着凌梦华的衣服,苦求着:“不,不要伤害她,放过他吧。求你,求你了,是我造的孽,你不要怪她,不管她的事。”
凌梦华大笑着:“是啊,不管她的事,所以她就能够比我幸福,而我就活该受苦吗?”
黄雪尹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正此时,凌相国突然走了进来,正看到哭的稀里哗啦,跪在地上的黄雪尹,满脸的心疼,他急忙上前去扶自己的老婆,可是凌梦华却阻止了他,她道:“心疼了吗?就只是这样而已,就已经心疼了啊。”
凌相国停止住了去扶黄雪尹的手,愣在半空中,收也收不回来,不知如何是好。
他便也求起情来,道:“华儿啊,我知道你母亲对你不好,可是那也只是曾经的事情了啊。既然她现在已经知错了,你就放过她吧,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怪她了。”
凌梦华疯狂的笑着:“原来父亲也是会替人说话的,只可惜从未替华儿说过一句话啊。”
凌相国陪笑着:“华儿,不管怎么样,家和万事兴,你就原谅她吧。”
凌梦华反问:“家和万事兴,是啊,家和万事兴啊。”
一百一十九章 盛气凌人旧人归
凌梦华半笑着,笑的十分诡异,仿佛世间万物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此时就连凌相国也不敢得罪与她,他知道只要惹怒了她,她的可怕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恐怕就连自己的宏图霸业也会毁于一旦,所以凌梦华的嚣张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黄雪尹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她虽心里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她此时只能求求她放了雪晴,可是见软的不行,便质问道:“华儿,母亲实在是不知道雪晴放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你要把她关起来,你如果能够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任凭你处置。”
凌梦华一天诡笑:“好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过来。”
黄雪尹逐渐站起来,缓缓走了过去,道:“你说。”
凌梦华微低下头,说:“你过来。”
黄雪尹犹豫了一会又靠近一分,终于凌梦华趴在她的耳朵上说:“我凌梦华要锁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我让谁活谁就死不了,我让谁死谁就活不了。”
黄雪尹突然跌坐在地上,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样。
凌梦华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竟这样的胆小,也从未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她笑的异常得意,黄雪尹见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便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死死地拽着凌相国的衣服,求着他道:“相国,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自己的亲生女儿啊,雪晴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你不能看着她就这样被华儿害死,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啊,你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凌相国一听此言急忙训斥道:“放肆,谁说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这样说把华儿置做何地?”
黄雪尹抬头看着他,满脸的泪痕,一时让凌相国心疼也不是训斥也不是。
凌梦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道:“你们两个继续演戏吧!本将军忙着呢?没空陪你们玩。”说罢独自走出门去。
其实回忆起来凌梦华也不知道他们的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她只记得他总是事事针对她,处处算计她,所以他们才会一起跌倒地窖里,才会发生后面的故事,她不要他保护她,不要他说爱她,可是为什么他就连认识自己也那么的牵强,大概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如同魔鬼一样的可怕生物吧。
如果遇见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什么要苦苦折磨她。
她又看着那把断萧哭泣起来,天知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十次了,雪岐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地看着却不发声,她知道她又在睹物思人了。
她的悲喜,大概也只有雪岐知道了。
凌梦华深夜拜访,着实把阎宇卿惊住了,她一身雪伊衫,仿佛降临人间的仙子,可是她的面目那样的冰冷,没有一丝表情,像极了寒冰,她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他的椅子上,居高临危的看着他道:“何必这样的表情待客呢?我此次前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阎宇卿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阎宇卿疑惑的问:“什么小忙?你凌大将军还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吗?可真是稀奇,这大概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呢?”
凌梦华:“是啊,不过我刚刚只是说了一半而已,阎宇卿好没有耐心,何必不能等我说完呢?”
阎宇卿看了看她,问道:“有颖儿的下落了吗?”
凌梦华:“呵呵,我们之间没有这个话题就再也没有话说了是吗?”
阎宇卿道:“是这样。”
凌梦华站起身来:“既然这么想救颖儿,这个忙你是帮也得帮,不帮也要帮了。”
阎宇卿:“哦?你说?只要能救颖儿……”
凌梦华:“准备好聘礼,三日之内迎娶我。”
阎宇卿:“你确定这一次一定能找到颖儿,我可不能再陪你耗着了,多浪费一分颖儿就有危险。”
凌梦华笑着:“你如果相信我就赌这一把,否则你会永远失去颖儿。”
阎宇卿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梦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她的声音还在回绕:“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她的神出鬼没真的让人害怕,阎宇卿自问:“这世间经真有如此高超的武功,能够神出鬼没吗?”凌梦华走了以后,整个房间里都空空框框的,异常的安静。
他抽了一口气,道:“只要能救颖儿,娶一个魔鬼又何妨。”
次日,凌梦华才刚起床,正准备出去透透气,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快把她逼疯了,刚一走出闺阁大门,就看到一身素衣的熟悉的身影,凌梦华疾步走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眼前的人正是阎宇卿,她着实吃了一惊,问道:“你来干什么?”
阎宇卿笑着:“我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做客,是以女婿的身份前来居住,这样子我不是更方便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吗?”
凌梦华瞬间瞪大了眸子:“你是说你住在这里,真的假的,你可千万不要骗我?”
烟雨情道:“怎么会是假的呢?我已近禀告你们的国主了,就说我答应娶你,但是近来几日我要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以弥补上次的错事,他可真是个明智的国主啊,很爽快的一口便答应了。”
凌梦华吼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自己把自己送到虎口了啊,你的存在会让我为难。”
阎宇卿被扼住了,他道:“不管是不是虎口,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依然要闯,只要能救出颖儿,我什么都不怕牺牲,只要能救出颖儿。”
凌梦华满脸认真的说:“颖儿颖儿你就知道颖儿,你以为你就得出她吗?他们现在瞄准的人是我,就算你把命搭进去又怎样?你依然救不了她的啊,你就醒醒吧。”
阎宇卿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凌梦华转过身子道:“没什么,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好生呆着,可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情来,否则我纵使是有回天之力,也救不了你的。”
一百二十章 皑妑远道来认亲
阎宇卿对着离开的身影喊着:“你说啊,说清楚点,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离开了。”
凌梦华向着身后摆了摆手:“随便你吧。”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站着一个瘦长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凌相国,刚听到这样的一番对话,他的心里如鲜花一般,他知道他的女儿已经开始着手帮他了,顿时喜笑颜开。
黄雪尹跪在地上:“老爷,你救救雪晴吧,我很想她,我已经好些天没有看到她了。”
凌相国将自己的夫人拉了起来,笑着说:“你别担心,她没事的,我会尽快帮你救出她的。”
黄雪尹感恩戴德的给凌相国磕头,道:“谢谢老爷,谢谢。”
凌相国假惺惺的说:“我们夫妻几十年,何必谢我,况且雪晴是我的女儿,我救她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一个老仆人焦急的跑了上来,道:“老爷,皑?r国王前来拜访。”
凌相国瞬间惊讶万分,问道:“他现在到哪里了?”
老仆人:“已经进来了。”
凌相国大惊:“什么,你怎么不拦着他点。”
老仆人委屈道““我拦了啊,可是拦不住啊。”
凌相国:“好了,你下去吧。”
老仆人刚走,皑?r国王带着自己的随从便进来了,凌相国识趣的走上前去迎接,表示十分欢迎的样子,可是等坐定后,却斥退了房间里的一切丫鬟和管家,只留下自己和皑?r两个人,皑?r见他这样,顿时笑着道:“看来凌相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啊。”
凌相国故作装傻的问道:“这是作何说法?”
皑?r道:“你知道我此次前来目的吧,那么我可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我此次前来不是来找云儿的,我知道她已经归去了,我是来接我的女儿的,说来我们当年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又把我的女儿抚养成人,你这恩情就只当抵过去的旧债了吧,我也老了,不想再和你斗下去了,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回到我的身边。”
凌相国故作不懂的问:“你要找女儿,干嘛上我这里来找,我不需要你懂我的恩情,我只知道当年我是深爱着云儿的,可是云儿她选择的人也并不是你啊,她爱着的人一直都是我而已。”
皑?r怒了:“你这是什么话,当年亏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抢我的老婆,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成果亲的,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我们会在一起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
凌相国笑着:“她爱着谁都是曾经的事情了,我知道现在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了,我们还纠结什么呢?”
皑?r笑着:“你知道你最得意的女儿是怎么大败阎宇卿的吗?”
凌相国:“我当然知道,她是一个聪明人,所以这不正好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嘛?”
皑?r:“对,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的却是很聪明但是如果没有我的从中帮助,她怎么那么容易就破阵了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她?你我也不是第一天相识,你也知道以我的性子去帮助一个人实在是难得很?”
凌相国:“是你帮的华儿,我不信。”
皑?r:“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的却是我帮的她,第一眼,我就觉得她像极了云儿,虽然当时她男扮女装,但是云儿的脸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所以即便怎样变化我依然能够认得出来,哪怕已经血肉模糊,我依然能够认出她来。”
凌相国:“你这样子说是想让我吃醋吗?你知道我是不会吃醋的,当年你只顾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根本顾不得云儿,否则我怎么会有机得逞呢?”
皑?r:“你这样说的却是,我明明是为了她才打的天下,可是天下打来了,却偏偏失去了她,早知道这样,我何苦去打天下呢?”
凌相国:“我还记得她在花丛中跳舞的样子,是那样的快活,那样的奔放,就像是人间的仙子一样,蝴蝶都不肯飞走,绕着她跟她一起跳着,那样的美丽,即便是天下的美人都好生羡慕,我怎么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皑?r:“所以你就选择背叛我,逃到这个小小的国家来。”
凌相国:“我哪里是背叛你呢?我和云儿是真心相爱的。”
皑?r:“真心相爱,你爱她吗?你爱她为何害死了她,你爱她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她充其量就只是你的玩物,是你的情妇而已,可是我却是她的丈夫,为什么,她要跟你走。”
凌相国:“因为她爱的人是我,她已经不爱你了,所以她才会抛弃你跟我在一起啊。”
皑?r:“我当你是好兄弟,所以让你帮我照顾我最爱的女人,可是你竟然……”
凌相国:“那又怎么样,你明知道她爱的人是我,可是你还是不肯放过她,我只能这样做,即使很卑鄙,但是能够得到她,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得到的却只是她的人,却没有得到她的心。”
皑?r:“你终于承认她爱的人不是你了。”
凌相国:“那又怎么样,她还是跟我走了,剩你一个人孤家寡人,好生自在……”
皑?r:“我此次前来不是来生事的,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女儿,我要好好补偿她这些年来缺少的父爱。”
凌相国:“父爱,你知道吗?她很好的继承了你打天下的本领,所以我从小就开始培养她,她拥有的今天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与我,但是她确实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她的可怕程度超过了我们当初的任何一个人,你也永远想不到一个人可以可怕到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杀掉,这才是我想要的,我不仅要让她帮我打天下,我还要让她亲手杀了她的亲生父亲,对,就是你,你总要尝尝被自己挚爱的人亲手弑杀的滋味,别提有多爽了,你总会知道的。哈哈哈~”
皑?r瞬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怒吼道:“你好可怕,不管怎样,她也是你爱着的女人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对她。”
一百二十一章 残断萧再度楚歌
凌相国:“那又怎样,当年我明知道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还是愿意把她带到我的身边,可是她竟然这样对我,竟然想要杀我,我这样对你们的女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其实我早就想杀了她的,可是每一次她熟睡的小脸和她那国色天香的妈妈长的那般相像我就下不来手,我最终决定让她活着,至少我要每天看看云儿的样子,但是我要报复她,我要让她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完成我当年没有做成的事情,我本来想等她帮我打完天下就完结她的生命呢?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可怕到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这个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
皑?r:“我早就知道华儿是我的女儿,所以她才能够像我一样。”
凌相国一听此言,顿时醋意大发,他道:“即便是你的女儿又怎样,她是在我的身边长大的。”
皑?r:“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已经承认我是她的亲生父亲,就让我把她带走,我此次前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凌相国:“回到你的身边,你做梦,你以为梦华会相信你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几百年她相信了她会原谅你吗?她不会的,她会亲手杀了你。”
皑?r自信的说:“她不会,我帮过她。”
凌相国站起身来:“你帮过她,那又怎么样,一个满手血腥的人,你还觉得能够把她从血河里拉出来吗?一个长年泡在黑夜中的人,你能让她看见太阳的光辉吗?“
皑?r:“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已,我绝不让她继续沦落下去。”
两人正热火朝天的谈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婉转忧伤的曲子,是箫声,二人再不说话,静静的听着这不远处传来的箫声,声音婉转柒涩,像一个手上的女人无助的哭泣,哭着哭着又毫无理由的笑了起来,二人听的正热,都不在言语,皑?r突然问道:“这是谁的曲子?”
凌相国道:“大概是华儿又在吹箫了。”
阎宇卿闻声而来,他看着坐在树上的一袭白衣,他静静的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不愿打扰上面的人,听着听着他的脑海之中竟然能够看到凌梦华穿着一身俭朴的衣服在厨房给自己做着饭,他觉得是幻觉,便轻轻的摇了摇头,幻境果然消失了,可是他的脑海中又出现她抱着满身是血的自己在痛苦的哭泣着,阎宇卿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头,可是幻景像电影一样不断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抓紧自己的头发,希望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他不能拒绝自己的大脑里在想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是出现,他挥之不去,终于他爆发了,他吼着:“不要再吹了,停,停啊,不要再吹了,别再吹了。”
凌梦华一向警觉,可如今吹箫吹的实在是专住,竟完全忽略了阎宇卿的存在,她从树上跳了下去,卿银德落在地面上,阎宇卿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竹萧,道:“这是我的东西,如果是你捡的应该还给失主才是。”
凌梦华看他紧张的样子,不觉得好笑,问道:“是啊,如果你捡到应该还给失主才是,你怎么能私自留着呢?还那样的不小心,把它摔坏了。”
阎宇卿一抬头,看到凌梦华正心疼的歌看着自己手中的竹萧,她的眼神充满着忧伤还有不舍,阎宇卿突然讽刺的笑了笑:“你担心什么?这又不是你的东西,这可是颖儿送给我的。”
凌梦华瞬间石化,惊愕的问:“是颖儿姑娘送给你的?”
阎宇卿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你连一个竹萧都不放过,就因为是颖儿送我的。”
凌梦华:“打仗的时候你还带着它,我以为它对你很重要,可是我错了。”
阎宇卿:“是啊,它对我很重要,因为是颖儿送给我的。”
凌梦华当真怒了:“阎宇卿,你混蛋,混蛋,你可以对我冷血无情,你可以至我们的当初如零,可是你怎么能装做不认识我,你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凌梦华冲着阎宇卿就是一阵乱喊,喊完之后才转身逃跑,这是他第一次看她这样,他的脑海之中突然看到她对着自己笑的样子,那样的纯洁,就像是人间的天使,可是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见到过这样陌生的笑容,却显得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熟悉。
凌梦华已和凌相国做好了交换,她帮他得江山,他把颖儿交给她,她说:“你先把颖儿交给我,我一定帮你得到天下。”
凌相国:“我自己的女儿我难道还不清楚,你想让我把颖儿交出来,你就把王座交到我的手上。”
凌梦华狡猾的笑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深夜跑到他的房间,此时阎宇卿躺在床上,却还未睡,他静静地想着:难倒我真的认识凌梦华,在我的记忆之前我就早已认识了她吗?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了声:“不可能,不会的。”正准备睡去,一阵风吹开了自己的木门,他迅速的坐了起来,此时凌梦华已坐在她的床前,笑着对他说:“你的速度太慢了,你还没问出是谁,就已经魂归九天了。”
阎宇卿也笑了:“可惜你不是来杀我的。”
凌梦华站起身来,手背在后面道:“那可不一定,谁说我不是来杀你的。”
阎宇卿也下了床道:“谁说你是来杀我的。”
凌梦华突然回过头来,险些吓了他一跳,他问:“深夜拜访,有何贵干?是不是颖儿有下落了。”
凌梦华的眼底透露着淡淡的忧伤,她满脸认真的问:“是不是除了颖儿,你就再也没有其他,你放心,颖儿很快就能回到你的身边了,但是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句话,你可不可以如实的回答我?”
阎宇卿被问的傻傻的:“你问。”
凌梦华顿了顿还是问了:“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吗?哪怕就只是一点点而已啊。”
一百二十二章 雪岐大闹惊阴谋
阎宇卿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独自走向了黑夜,这一次阎宇卿的心里竟然莫名的紧张着,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终于在她出门之前问道:“你打算去干什么?是不是有危险。”
凌梦华回过头去:“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从来都不会有人心疼啊。”
凌梦华一脚踏出了黑暗,那抹雪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她流泪了,在黑夜之中她终于不必在掩饰,滚烫的泪留在自己的面上,灼伤了自己的脸,但是她还是笑着的,知道笑的僵硬了,神经都抽搐了,她才终于没有表情,她以为她早已未有了眼泪,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眼泪是流不完的,只要人还活着,还剩下一口气,人总是还有哭泣的权利,所以即便是曾经已经死了心了,当你再度悲痛的时候还是会继续流着眼泪的啊。
她走了,她要冒死赌一把,如今她告诉自己他要的是颖儿,而她要的就只是后位而已,所以她要把颖儿救出来,其实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又或许是她不肯承认,她只是想救救阎宇卿而已,她不想他被被人利用,她不想他为了一个女人死掉。
凌相国站在烛灯下想着那日皑?r对自己说的话:“最后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云儿是怎么死的?好吗?”
凌相国:“你可不像是这种以商量的口气跟别人说话的人呐。”
皑?r:“我想知道答案,所以我宁愿低头。”
凌相国:“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这两人的谈话终于在最后的无声中结束了,谁都没有胜利。
凌梦华走进了漆黑的夜幕之中,苍老的仆人推开厚重的木门,走了进来,道:“老爷,小姐她开始行动了。”
凌相国顿时两眼放光,道了声“好!”
随即又问道:“准备好了吗?”
管家苍老的声音道了声:“是的,老爷,都准备好了。”
凌相国苍老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让人觉得阴森可怕。
他等了那么久,终于凌梦华按耐不住了,要出手了,这下子好了,有好戏看了。
今晚的月亮猩红猩红的,让人看着只觉得一阵干呕,可是这样的月亮却给那些夜行工作者安全感,因为这预示着他们的行动将会成功,看着这样恶心的风景凌相国经打心眼里高兴,他只觉得这样的猩红很美很美。
他想着前几日和梦华的对话。
他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问道:“梦华,你还记得当年你练功的时候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吗?”
凌梦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手里的那枚药丸,不可思议的问道:“难倒是你,不是黄雪尹。”
凌相国:“不,是她,可是药是我给她的,是我告诉她这是让人走火入魔的药丸,让她千万放好,可是她却拿给你吃了,只可惜你一直都不知道。”
凌梦华:“你是故意的,你准备的这样一丸药就是给我预备的吗?你可知当时我才多大,你何必这样煞费苦心,你直接杀了我不就好了,当时的我可是没有缚鸡之力的啊。”
凌相国:“你以为我是想杀你吗?我知道这药是死不了人的,只是能够让你增大功力,但是也会伤害你。”
凌梦华:“你这样的人,还下不了手吗?所以要借助别人的手是吗?”
凌相国:“你知道不知道,吃完这种药,你的内力会爆发出来,超乎想象,只有杀人才能够让你平息下来,所以爆发力是不可想象的。”
凌梦华:“所以,是你,一直是你的计划,而我只不过是你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对不对?”
凌相国:“是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你能到今天的位置。”
凌梦华一把抓过身边的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吼着:“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受这样大的伤害。”
凌相国没有被她的震怒威慑到,他轻轻的拿起手上的药丸,递给她,道:“拿着吧,如果你想开了的话,它会是很好的灵药。”
凌梦华终究还是将那枚药丸拿在了手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想到这里,就连凌相国自己也是怀疑的,他不知道也很怀疑凌梦华真的会如自己所料的那样乖乖的把药吃下肚子里去吗?
凌梦华一身雪白的衣衫,站在寒风之中,只有她一个人,她没有带军队,她害怕自己吃完药之后会大开杀戒,不识己敌,恐怕就连自己的兄弟也当做是敌人给杀光了,即便是死,她也只选择自己一个人,怎么了,凌梦华,你又有人性了是吗?
她拿出那枚药放在手心里看了看,低低地说着:“阎宇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记得我吗?”说罢一滴泪流了下来,滴在药丸上。
阎宇卿刚想起床,却又不稳的跌坐下去,像是有人狠狠地给了他一棍,把他打下去一般,背上传来强烈的疼痛感,背上的痛火辣辣的,他回头望去,竟然是一名女子站在自己的背后,他认得她,这就是雪岐。
她吼着:“你还在这里好生享受着,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去送死了。”
阎宇卿站起身呢来,不屑一顾的道:“这又是在演的什么戏呢?”
雪岐:“什么演什么戏,你难道不知道她真的为你去送死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只知道伤害她。”说罢拿起桌上的竹萧道:“你很珍惜这根竹萧吗?你连主人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去珍惜。”正要向地上甩去,阎宇卿一步上前,直接抢了过来。
阎宇卿怒斥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伤害你,你要是真的把它甩了,我要你的命。”
雪岐笑着:“你空珍惜一件东西,为什么就是不懂珍惜站在你面前关心着你的人呢?”
阎宇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走,离开这里,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雪岐嘲笑着:“不客气,你手上拿着的竹萧的主人是凌梦华,不是颖儿,是凌梦华啊,你会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救颖儿,和她的父亲做了一个什么样的交易吗?她是拿她的命在赌啊。”
一百二十三章 为阻大祸亲负伤
阎宇卿不解:“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雪岐:“你怎么会听不懂呢?”
雪岐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你救救她吧,此次前去,她一定凶多吉少,她只身前去的,没有带一兵一卒,就连我她都不让去,我知道她已经下了决死的心了,只有你,只有你能救她了。”
阎宇卿看雪岐一脸认真地表情,一时分不清真假,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雪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的点着头。
阎宇卿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雪岐也急忙站了起来,迅速跟在后面。
凌梦华已经被包围了,地上血流成河,满地的死尸,阎宇卿不可置信的问着:“这,这真的是她一个人杀的。”
雪岐急忙冲向那些包围凌梦华的士兵,被阎宇卿一把拉住,他吼着:“你不要命了。”
雪岐一把打掉他拉着自己的手道:“放开,你不救我自己救,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阎宇卿不懂自己何时成了负心汗了。
凌梦华及腰的长发已经散落满肩,随风飞舞着,那双藏在发丝下的眼睛散发着火红的光芒,带着可怕,带着邪恶,她手中的剑散发着寒气,剑一挥十名男子已倒在地上,这些小兵小卒根本进不了她的身,雪岐本想护她,可是刚一接近她,她的剑就挥了过去,幸而雪岐躲闪的快,只伤了右臂,雪岐跌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手臂上流血的口子。
阎宇卿急忙上来扶她,她单手甩开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又走上前去,阎宇卿在她身后喊道:“她这样伤你你还救她。”
雪岐道:“她不是故意的,她不会伤我的。”
阎宇卿看了看凌梦华,像是人间的魔鬼,异常的可怕,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她,她的发疯狂的飞舞着,像毒蛇一般,她的雪伊衫随风飞舞着,尽管整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现学的味道,只有雪伊衫,依然那样纯洁,没有沾上一丝污垢。
阎宇卿终于走上前去,冲着凌梦华大喊:“停止啊,不要再作孽了,不要再杀人了。”
仿佛听到阎宇卿的声音,她顿了顿,不由自主的晃着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血红的眸子定定的看了看阎宇卿,无动于衷,随即有大发雷霆起来,疯狂的杀着在场的所有人,她不识的敌友,她只知道杀人,疯狂的杀着,无止境的杀着,似乎天下之人都是自己的仇敌。
雪岐冲上去,凌梦华微光一转,惨白的剑直指着雪岐,阎宇卿大喊:“不要啊。”
凌梦华仿佛听到了这个声音,她的血红的眸子瞬间恢复了黑色,这时候她才看到雪岐,而自己的剑正向她砍去,凌梦华一个转身,急忙收住自己的剑,狠狠地斥责着雪岐:“谁让你来的,快滚啊,滚。”雪岐正想上前,凌梦华转过自己的头,看着她,一双血腥的邪恶的眼睛瞪着自己,雪岐急忙一个飞身,脱离了危险领域,凌梦华依然在继续着自己伟大的事业,狠狠地杀着人,一剑世间便又少了几条人命。,
阎宇卿慢步走过去,定定的看着地上逐渐增多的尸体,对着凌梦华无情的说:“你如果再不停手,你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吗?”他的话没人搭理,凌梦华呆呆的自己杀人。
雪岐想要阻止她,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她只能看着这一切,无力可行,甚至无法靠近,正此时,皑?r闻讯赶来,他向着凌梦华大喊:“凌将军,不要啊,你是中了你父亲的当了,他骗了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要让你来杀你的亲生父亲啊。”
雪岐大惊:“什么?”阎宇卿也瞬间石化。
皑?r刚说完,凌梦华突然停住了,用血红的眸子看着皑?r随即飞身过去,阎宇卿急忙施展轻功,前去阻止,“撕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凌梦华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她的瞳孔除了好奇,没有任何感情,的确,她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次也一样,冰冷的剑锋顺利的刺进了人类柔软的肉体,阎宇卿单双手捂着Сhā在自己腹上的剑,血不住的往下滴。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的瞳孔散发着光芒,开始逐渐变黑,等完全黑了以后,她才看清自己正握着Сhā在阎宇卿体内的剑柄,皑?r则站在一旁,满脸惊讶,凌梦华瞬间松了剑,退后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宇卿道:“怎么会?为什么会是你。”
雪岐急忙上前扶住她,她回过头惊讶的发现雪岐受了重伤,她匆忙的问:“是我?是我对不对?”
雪岐静静的站着,不做回答,地上已经血流成河,尸体横了一片,已经数不清死了多少人了,凌梦华呆厄的看着,突然想起那日凌相国交给她药丸的时候,和她交易的事情。
凌相国:“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不要你帮我得到天下了,你帮我去杀一个人,去平一个国,我就把颖儿交换给你。”
凌梦华:“这个人比你的天下,比你的野心还重要吗?”
凌相国:“不,但是我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他一日不死,我就寝食难安。”
凌梦华看着他的眼睛,明知道他在说谎,可是她依然很是淡定的接受了:“好,我答应你,而且我保证会完成任务。”
凌相国提醒:“别忘了,那棵药吃不吃可由你。”
凌梦华不搭理他,静静的离开了,即便皑?r曾经帮过她,可是他必须成为牺牲品。
最终她还是来了,来平他的国,杀他的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从狂暴中醒来,刺中的却是阎宇卿,雪岐也受了重伤,为什么会这样,她单膝跪地,脑神经剧烈的疼痛着,实在难忍,她捂着自己的头大喊着:“为什么?”
阎宇卿忍痛把剑从自己体内拔了出来,踉踉跄跄的向她走过去,雪岐站在远方静静的看着,只要她知道,此时她最需要的大概是阎宇卿吧,这一次她把机会让给他,再也没有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
一百三十四章 情深切兮雾蒙蒙
阎宇卿受伤了,可是他还是忍着痛走上前去,去安慰凌梦华,凌梦华只沉静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完全忽略了他越来越近的步伐,他静静的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不敢相信她也会有这样无奈,这样痛苦的时候,他轻轻地拿开凌梦华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头的手,凌梦华十分不解的看着他,随即大发雷霆,默默的说了一句:“不,不要,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走,你滚开,你走啊。”
阎宇卿不走,依然蹲在地上,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似乎在怜惜她,他满脸认真的样子,道:“我以为你杀人无数,没想到原来在你的世界里也有孤单,原来你鲜血淋淋的双手里,全是自己的血。”
阎宇卿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有些吃惊,她问:“你说什么?”
阎宇卿抚了抚她的脸庞,轻轻地说:“脸上喷了血,我帮你擦干净。”
凌梦华不可置信的说:“你不用可怜我?”
阎宇卿轻轻地将她低下来的三千发丝扶到脑后,轻轻地关心着她:“你有没有受伤。”
凌梦华这才发现阎宇卿已经受了重伤,她急忙问:“你受伤了,为什么?来,我带你去疗伤。”
作势便要将他拉起来,阎宇卿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道:“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关心着我的啊。”
凌梦华一听此言,才不爽的松开手,阎宇卿刚想起来的身子顿时跌了下去。
他不爽的看着凌梦华,只见她一脸气愤的样子,他急忙哎呦一声,哭喊着:“哎呦,哎呦,好疼啊,好疼啊,真的好疼,要死人了。”
凌梦华急忙又去查看他的伤势,一脸焦急的样子道:“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我看看。”
阎宇卿开心的笑了。
皑?r没有追究凌梦华的罪过,反而把他们都留在府邸养伤,暂且没让他们回去,阎宇卿昏迷了好几天,终于醒了,醒来的第一眼竟然是看到凌梦华就呆在自己的身边,她已经睡着了,就在自己的身边,他轻轻地抚了抚她还没来得及扎起来的头发,正惊醒了睡着的凌梦华,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阎宇卿,没精神的道:“你醒啦,有没有好一点呢?”
阎宇卿此时关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凌梦华,他把手附在她的额头上,发现好烫,急忙把手收回来,道:“你是发烧了,为什么会这样,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凌梦华道:“昨天?你知不知道你昏睡几天了,还好,上天没有把你带走。”
阎宇卿:“我昏睡了几天了?”
凌梦华:“三天。”
阎宇卿大惊:“三天,都三天了,不知道颖儿怎么样了?”
一听此话,凌梦华突然冷气脸来了,她站起身来,背对着阎宇卿,冷冷的道:“你放心,我会替你找到她的下落,你好好的养伤,找颖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阎宇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做声响。
凌梦华离开的路上正巧遇到皑?r,因为有心事,险些撞在了一起。
凌梦华急忙后退,用极其危险的变偶请看着他,冷冷的道:“为什么把我们留下,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次前来不是找你来外交的,而是来杀你的,为什么会留下我们,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皑?r摇着头,认真的看着凌梦华道:“怎么会?你不会杀我,我也不会伤害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人。”
凌梦华大怒:“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避免我杀你吗?”
皑?r笑着:“你的能力我是见识过了,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真相,如果知道真相后你还要杀我,那我悉听尊便。”
凌梦华用极其危险的眼神问道:“什么真相?别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一定会取下你的头颅。”
皑?r笑着挥了挥手,身边的士兵都下去了,他看着凌梦华认真道:“我给你讲一个悲情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
凌梦华:“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讲故事,你爱跟谁讲跟谁讲去,我要离开了。”
正欲走,皑?r说:“你何必如此着急,难道是没有胆量听我说下去。”
凌梦华大笑:“没有胆量,你实在是太低估我了。”
皑?r笑着:“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照顾阎宇卿了,他不会有事的,你可以放心了。”
凌梦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有什么话尽快说,我还有事。”
皑?r笑着:“好,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
凌梦华刚走,雪岐就走进了房间,阎宇卿有些吃惊,见雪岐不说话,此人又是个极为怪异的人,于是便也不问,雪岐倒上了一杯水,走近他,阎宇卿不解的看向她,她终于开口了:“我说过无数次我来照顾你,让她去休息一下,可是每一次都被她拒绝了。”
阎宇卿静静的喝着她递上来的水,却只是静静的不说话,雪岐继续说着:“这三天来,他不吃不睡,滴水不沾,她生病了。”
阎宇卿不解的问:“她生病了?”
雪岐:“她早就生病了,可是他一直硬撑着,不愿意离开,不愿意休息,就一直照顾着你,一直静静的看着你。”
阎宇卿突然更加的沉默了,整个房间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满脸认真的表情,雪岐急忙搀扶着他,问道:“你干什么?你还有重伤在身,你起来做什么?”
阎宇卿冷冷的道:“我去找凌梦华。”
雪岐:“你找她做什么,难道你还要继续伤害她吗?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为了她挨这一刀,我当时真的是惊讶极了,阎宇卿,我现在终于能够承认你是一个英雄了,之前我一直都恨你,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为什么要恨你呢,害死文庸的人又不是你。”
阎宇卿满脸不解:“不是我?可是明明……”
雪岐笑着:“原来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真相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一百三十五章 皑妑认女伤心事
阎宇卿满脸的疑惑,问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雪岐冷冷的道:“你可真是个聪明的皇帝啊,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文庸不是你害死的,是你的表妹,是儒雅,儒雅给他下了毒,他就这样子死掉了。”
阎宇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会呢?不会是儒雅,明明是我,是我当场把剑Сhā在他的身上的。”
雪岐哈哈大笑着:“他没死,他连我都骗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没有死,可是他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而且还告诉我他已经想到了让你退兵的办法了。”
阎宇卿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舒了一口气,道:“原来他骗了我,所以他真的很爱凌梦华啊,我真的不知道文庸到底喜欢她哪点?她杀人如麻,蛇蝎心肠,文庸为什么就愿意为了她背叛我,愿意为了她背叛自己的命。”
雪岐嘲笑的看着她:“你这样说,实在是太不懂她了,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阎宇卿瞪着她:“拜我所赐,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把我同她联系在一起。”
凌梦华正想推门进来,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实在是伤心,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她多么想见他啊,可是即便是她有一千一万个想见他的理由,却缺少了想见他的身份。
她一个人趁着月色走到最偏僻的地方,他静静地站着,乎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最冷的空气分子,可是她的心已经很冷了,所以并不觉得冷。
凌梦华向天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深爱着的人,陪着我十几年,我如何能够接受他竟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我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自己从未蒙面的皑?r,她想着皑?r给她讲他和他娘亲的故事,她想着皑?r告诉她凌相国横刀夺爱抢走自己的妻子的故事,她想着皑?r告诉她她母亲跟着凌相国走的时候还怀着小小的自己,她突然笑了,仿佛从天上掉下了一个天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差点听了凌相国的阴谋,杀了自己的亲爹,她还记得那晚上她无助的跌坐在地上,不肯相信的向他吼着:“你凭什么?凭什么认定我是你的女儿,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丹华全文阅读。”
皑?r的眼神之中传递的除了无尽的忧伤还是忧伤,他不懂他眼里的忧伤,想一个无助的男人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妻子,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儿,自己唯一的挚爱的亲人,她反复的问着自己:“是吗?是吗?”
她不相信,不,凌梦华,你已经不能够这样轻易的相信别人了,世界上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是自己而已,有的时候,就连自己也会骗自己,何况是别人,如果你还选择相信别人的的话,你未免也太白痴了,你再这样的砖头上已经跌到了几次,难道你还不要会改么?这个世界上真的邪恶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再相信人的话了吗?
见凌梦华来到自己的寝宫,皑?r高兴地热烈的欢迎着,竟然亲自给凌梦华到着水,凌梦华宠辱不惊,她迅速的接过他手上的水,笑着对她说:“皑?r国王,对不起,你那天所说的,我真的难以分辨,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认我这个女儿的话,不放陪梦华演一出戏怎么样?”
皑?r似信非信的看着她,满眼都是疑惑,问着:“对你来说,认我这个父亲是很难,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娘亲,是我对不起你,当年如果不是我只顾着打仗,忽略了你娘,她也不会离开我,我失去了做你父亲的资格,这一切都怪我,我让你没有童年,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亲人,在仇敌的府邸上饱受折磨。”
凌梦华笑着:“谁说我饱受折磨,凌相国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
皑?r叹了一口气道:“华儿,在我面前,你何必说谎,凌相国是怎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如果他待你如亲生女儿,他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儿家去打仗,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战场上是多么的无助,他难倒就没有想过吗?”
凌梦华笑着:“不,我不是女子,我虽是女儿身,但是我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男儿对待,我要成为强者,所以我从小就练剑,甚至走火入魔。”
皑?r吃惊:“你说什么?这样子你难道还要说你的生活好吗?华儿,父王知道你是聪明人,也知道你怪父王,可是你要相信父王,我真的是你爹。”
凌梦华笑着:“好,既然是这样,我可以不计以前的事情,可是现在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帮我演一场戏。”
皑?r不解:“什么戏?”
凌梦华的唇角微微笑了笑,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一个士兵着急着跑到阎宇卿住的房间里道:“不好了不好了,皑?r国王和凌将军意见不合,两人吵起来了,如今已经打起来了,形式一发不可收拾,你们快吧。”
不久以后,一只黑色的鸽子飞上了蓝天。
阎宇卿来到的时候,皑?r已经倒在了地上,凌梦华一身是血,阎宇卿看着她心中不解,为何她今日没有穿雪伊衫,他走进,她的眼里充满着仇恨,仇恨的血丝已经布满她的瞳孔,她吼着:“谎称我的父亲,竟然对我图谋不轨,我早就想杀了你了。”
阎宇卿一听此言,心中竟莫名涌动着一股怒气,他似乎是有些嫉妒,他走上前去,看着凌梦华道:“他对你图谋不轨。”
凌梦华看了他一眼,确认是阎宇卿之后,一股脑的闯进他怀里,雪岐满脸惊讶的看着她,惊讶的不止是雪岐一个,还有烟雨情感,他那样的倔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的她,此时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推开她,却不想凌梦华竟然哭出声来,这一次他真的心软了,再也推不开她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没事吧?”
凌梦华抽泣着说:“他,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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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coM高速首发锦毒最新章节,本章节是一百三十五章 皑妑认女伤心事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一百三十六章 原来早已忘记我
阎宇卿抚了抚她的秀发,轻声安慰着她:“乖,不要哭了。”
其实此刻就连他也是按耐不住的,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窝着火,他以为是自己做戏要做全套,才会对凌梦华有这种感觉,但是这也只是情节需要,他相信自己爱着的只有颖儿一人,他突然想起那日凌相国找他的谈话,凌相国递上一个玉佩,那是颖儿小时候自己送给她的,所以烟雨情感一眼辨认出来了。
他直接抓起凌相国的衣领,向他吼着:”颖儿呢?你把颖儿弄哪里去了?”
凌相国狡猾的笑着,样子十分奸诈,他说:“怎么?你难道不知道颖儿姑娘还在我女儿的手上,只不过她不让我们告诉你,她只想让你以为颖儿丢了,这个样子你就会心安理得爱上她了。”
阎宇卿大怒:“好个凌梦华,竟然骗我,颖儿怎么样了,她把颖儿怎么样了?”
凌相国:“你放心,颖儿姑娘没事,但是我可以帮你把颖儿姑娘救出来。”
阎宇卿大喜:“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
凌相国狡猾的笑着:“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阎宇卿:“什么条件?”
凌相国:“完成我的任务,我会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做,你只要替我做成,我保证颖儿姑娘完好无损的给你送回去。”
阎宇卿:“什么任务?”
凌相国哈哈大笑,把头伸进阎宇卿耳朵的地方。
凌相国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黑色的鸽子放飞,看着手中的信件高兴地大笑着:“哈哈哈~华儿真的把皑?r杀死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啊,我等了好久。”正此时,凌梦华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看着凌相国道:“爹爹,华儿回来了。”
凌相国急忙跑上去迎接,嘘寒问暖:“华儿,你没受伤吧,怎么样?还好吧,快,给大小姐做顿好吃的,拣她爱吃的做。”
老婆子走上前来,道:“相国,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喜欢吃什么?”
凌相国:“大小姐喜欢吃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
凌梦华:“爹爹,他们从来没有给华儿做过饭,当然不曾问过花儿想吃什么了,怎么能怪她们呢?”
凌相国笑着:“那华儿想吃什么?”
凌梦华:“我倒是什么都不想吃,最近听说乌龟能怪补身子,梦华整日舞刀弄枪的,不如给梦华弄只乌龟来吃吧。”
凌相国和厚颜无耻的笑着:“好,我马上让人去做,没听到大小姐的话吗?还不赶快去做,愣在这里作甚?”
一个老仆人刚出了门,便抱怨起来:“我们从来都没有给大小姐做过饭,凭什么让我们知道大家小姐喜欢吃什么?”
另一个说:“主子们的事岂是我么能够议论的。”另一个马上闭了嘴。
阎宇卿会来了,凌梦华并不吃惊以前总是躲着自己的他如今为何总是跟着自己,而且还跟的这样的紧。
这一夜,她在院子里走着,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并不吃惊,她知道是阎宇卿,阎宇卿跟踪自己,她迅速的走到树林后面,阎宇卿一抬起头,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道凌梦华跑到哪里去了,只能慌乱的找着。
凌梦华诡异的从树的后面钻了出来,站在阎宇卿的身旁,靠近他的耳朵道:“你的轻功很差劲哎。”阎宇卿急忙转身,一掌精妙绝伦的脸就摊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那样的近,阎宇卿急忙推了推身子,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可怕的人一样,她笑着:“怎么,我就这样可怕吗?”
阎宇卿点了点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矛盾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有多恨,还是有多爱,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两个自己,一个拼命抵触爱她,一个又莫名其妙的关心着她,所以就连他自己也米懵了,也不懂得自己到底想着什么?
见气氛这样的尴尬,凌梦华首先开口:“今晚的月亮这样的美,你也是来赏月的吧。”
阎宇卿并不说话,他很疑惑自己跟踪她,她竟没有一丝怀疑吗?她连一句质问自己的话也不说,她到底是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却偏偏好奇。
凌梦华忽然问道:“如果我有一天决定不在嫁给你,你会很高兴的吧。”
阎宇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道:“你决定了吗?你说的是真的么?不要在骗我了,我真的很累了,从战争到现在,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真的够了吗?真的不需要再斗下去了。”
凌梦华听到这些话仿佛很开心的样子:“不,我说的是真的。”
她这样确定,他终于摆脱她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难过,那样的失落,可是却还是要逞强着说:“谢谢你,我有颖儿。”
凌梦华看着他,勉强的说:“对啊,你是有妻子的人,你有颖儿,你放心,我会帮你救她的。”
她的话那样的真切,可是他却能感受到此时在她的心里什么东西彻底的碎了,他再度问了一遍:“凌梦华,你真的决定不嫁给我了吗?”
凌梦华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笑着:“谢谢你,谢谢你终于能够理解我,能够理解我的爱。”
凌梦华点了点头,突然笑了,两个人向朋友一样,在一起赏月,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单纯的笑着,像一个孩子,在月光之下,好美好美,在阎宇卿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凌梦华在月下喝酒吹箫的样子,他的心突然剧烈的疼痛着,仿佛在那一刻他的心停止呼吸一般,凌梦华匆忙的去扶他,阎宇卿突然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看着她,问道:“凌梦华,以前,我真的不认识你吗?”
这一句话把凌梦华问住了,她顿了顿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心在滴血,但是却依然笑着:“原来,阎宇卿,你早就已经把我忘记了。”
一百三十七章 到底谁是你父亲
阎宇卿听到她的小声嘀咕,问道:“你在说什么?”
凌梦华急忙摇了摇头,心中暗想:“既然你真的把我忘记了,我怎么能够让你再度记起我,和我一起痛苦着,受着爱情的折磨呢?可是阎宇卿,你真的混蛋,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连我,连凌梦华,连你最爱的人和最爱你的人都忘记呢?”
他们一起赏月,那样的开心,这一次阎宇卿对这样的场景是那样的熟悉,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曾经也和凌梦华有这样的场景,他突然开口:“其实我们可以不做仇人啊,我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啊?”
凌梦华:“我们怎么没有深仇大恨呢?别忘了,我把你十万士兵杀的片甲不留,我们之间的仇恨牵扯着那么多的人命,怎么可以就这样的轻易算了,你要深深深地记着呢?不然你不仅对不起你的子民,能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呢?”
阎宇卿突然笑了:“所以,我们还是不能做朋友啊!”
凌梦华突然笑了:“谁规定有深仇大恨的人不能做朋友呢?”
阎宇卿:“至少今天晚上就暂时让我们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好不好,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分享这美好的风景。”
凌梦华笑着:“好啊。”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破萧,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阎宇卿静静的听着,直到凌梦华吹完一首曲子之后才问道:“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要拿着我这把破萧。”
凌梦华把萧递给他:“是啊,我想要什么没有,却偏偏爱上了这把残品。”
阎宇卿又把萧递上去给她:“既然你喜欢,那就给你吧。”
凌梦华大惊:“可是这不是颖儿姑娘送给你的吗?”
阎宇卿:“我知道啊,可是现在你我是朋友啊,何须这样计较呢?”
凌梦华大笑着:“还是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好,既是真爱之物,就好好收藏着好了。”
凌梦华正要走,阎宇卿突然对着她的背影问道:“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凌梦华伸出一只手,高高抬起,使劲的摆着,似乎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凌梦华:“阎宇卿,我已经决定不再爱你了,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人真的是想希望他幸福,即便是现在这样十恶不赦的我也依然不能够恨你,我没有办法变成你,可以对我那样的无情,所以我宁愿牺牲我自己的幸福来成全你。”
凌梦华走进漆黑的屋子,她来无影去无踪,无声无息,房间里漆黑一片,可是却能听到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只让她觉得恶心,若是平常女子,早已经满脸通红,不能前进了,可是凌梦华没有后退,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前行着。
在黑暗之中,一阵阵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女人的声音极其的娇嗲,呻吟着:“啊~再,再使劲,对,使劲啊。”
男人没有回答,喘息声越来越重,似乎在凌梦华的耳边一样,木床似乎很难支撑二人的重量,吱吱呀呀的反抗着,可是床上的两个人做的正尽兴,根本不去管左右摇晃的床。
凌梦华轻甩袖子,房间里的灯瞬间被点亮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绕好的女人的身材,她正坐在男人身上,很卖力的前后摆动着,身下的男人也很是享受的,但似乎这样疯狂的女人仍然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尽兴,他的双手按在女人的臀部,使劲的帮着女人在自己的身上摇晃着。
两人果然是放荡不羁的,就连床帘都没有拉起来,这样的春戏就直勾勾的出现在她的眼睛里,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品着自己的茶,床上的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急忙抓过身边的被子,把自己掩在下面,下面的男人也急忙拽来被子的一角,狠狠地瞪着凌梦华,大吼着:“谁?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快。”
凌梦华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靠近:“怎么了,父亲大人,是不是华儿影响了你的好雅兴啊,那可真是华儿不好。”
躲在后面的黄雪尹大吼:“混蛋,贱蹄子,你给我滚出去。”
凌梦华大笑着:“好戏才刚开始,你让梦华滚出去,那可多可惜。”
凌相国大怒:“你说什么,出去,出去。”
凌梦华越走越近,看着两人惊慌失措的表情,突然觉得异常可笑,她拍了拍双手,两个侍卫绑着一个粉衣女孩,再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女儿吗?
黄雪尹急忙喊着:“雪晴,雪晴”
凌梦华大笑着:“很想救她吗?对不对?”
黄雪尹撕心裂肺的喊着:“放了她,她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害她,她是你妹妹啊,你不要伤害她。”
凌梦华转过身子,背对着床,自己的双手也背在了后面,她问:“怎么?现在我大发慈悲,给你选择的机会,你选吧,老公和女儿只能选一个,随便你选哪个,没被选的人下一秒就会死掉。”
黄雪尹大吼:“死掉,凌梦华,你还是不是人,这两个人一个是你的亲妹妹,一个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够下得了手啊。”
凌梦华走进,抬起雪晴的下巴,反问道:“你是我的亲生妹妹?是吗?”
随即狠狠地瞪着她,黄雪尹似乎听到了骨头被捏岁的声音,她大喊着:“不,不要,我,不,我选,我选,你别动她。”
凌梦华平拍了拍手掌笑着:“好啊,那就选吧,我的好父亲,我的好母亲,我的好妹妹。”
凌相国坐起身子道:“华儿,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你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凌梦华大怒:“不许叫我华儿,你不配,我早就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了,你还要欺骗着我,你要利用我到什么时候啊,你该醒醒了,我早就已经醒了。”
一百三十八章 父亲的卑鄙之行
凌相国:“谁说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是受到了谁的挑衅了呢?”
凌梦华:“好啊,那你说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证据,能让我相信你。”
凌相国笑着:“证据,你想要什么证据,你娘当初生你的时候的脐带吗?”
凌梦华:“如果你没办法证明你就是我的父亲,那我想请问这些年你凭什么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你凭什么让我成为你的工具,让我失去自己的灵魂,新仇旧账都一起算吧。”
凌相国:“好,我告诉你,即便你是多么的不光彩,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说出来嘛?”
凌梦华:“丢人吗?我不怕丢人,你尽管说吧。”
凌相国:“当年,我和皑?r是好朋友,我们出生共死,一起在沙场上拼杀,他是一个事业心极重的男人,他只顾着打仗,经常忽略你的母亲,就是云儿,可是云儿深爱着他,总是给他做好燕窝端到他的面前,可是他一直在看兵书,竟然觉得你的母亲打扰他,于是一甩手把精心熬出来的一碗粥摔在地上,你的母亲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她在竹林里哭泣,正巧被我撞到了。
‘嫂子,你怎么了?为何在这哭泣?’
云儿:‘相国,你不知道皑?r他,他太伤人了,只顾着打仗,完全没有陪我的时间。’
相国:‘向嫂子这样美丽的女人,天下少有,他怎么不愿意陪你呢,只是最近战时吃紧,所以有些烦恼罢了。’
那晚,我们聊了好多好多,云儿喝了很多酒,她醉了,可是我的头脑却是清醒的,我早就爱慕她的美貌,她的容颜真的是天下男人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的。”
凌梦华:“所以,你对着她做了什么?”
凌相国:“我是那样的爱着她,爱到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情,可是她的心里只有皑?r,根本没有我的位置,那晚,我看着她喝红的脸颊,是那样的如痴如醉,真的让人难以抗拒,宛如下凡的仙子,我轻轻地把手伸了出去,在她的秀发上抚了抚,一缕风吹来,我嗅到了她发间的香气,那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那一刻,我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我将她的脸摆正,让她看着我。
可是她好不听话,只喝着自己的酒,根本不看我一眼,我有些生气,看着她半醉迷蒙的双眼,我的手触上她的脸,有些发烫,婴儿一样柔软的肌肤在我的手心里揉着,我看着她起伏的胸口,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将她压在地上,翻身上去,在她的额上,眉上,鼻上,颈上,深情的吻着,她好像被这惊吓吓到了,她有些清醒了,她疯狂的喊着,挣扎着,可是我真的受不住,我真的想要她,那一晚,我看到了她的眼泪,那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心疼的眼泪,可是我还是得逞了,她还是我的。”
凌梦华的脸完全黑了:“够了,别说了,闭嘴,我让你住嘴。”
凌相国:“后来,我要带她走,错误已经犯下了,我能怎么办?我要带她走,可是她告诉我她一直爱着的都是皑?r,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所以为了逼她跟我一起离开,我便设下一个计谋,没想到聪明一世的皑?r在爱情面前果然是个傻子,那么容易就中计了。”
凌梦华:“你设了什么计?”
凌相国:“那天晚上,我约云儿在假山后面相见,我提前通知了皑?r,今天晚上会有敌人来犯,所以要加强巡逻,我知道皑?r这样细心地人,一定会亲自去查看的,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云儿对我并不好声好气,她问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见面了吗?你为什么?”
凌相国:“我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云儿:“我说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死心吧,我爱的人不是你。”
凌相国:“不是我的,你不要在骗我了,我早就打听过了,皑?r已经几个月没和你洞房了,不是我的是谁的。”说着我就死死地抱着她的腰,一股清新吸入我的鼻中“我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我真的爱你,皑?r有什么好,你离开他,跟我走,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云儿挣扎:“你放开,放开我。”
皑?r大吼:“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双双回头,云儿满脸恐惧和惊讶,凌相国则是满脸得意地样子。
皑?r大骂跪在地上的云儿:“贱妇,你竟然做出这样下流无耻的事情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来人呐,给我把她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凌相国急忙跪下求情:“不要,你不能打她,放了她,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皑?r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问道:“你,你说什么?”
凌相国:“我说……”
皑?r指着云儿:“不,我要听你说,如果你怀的是他的孩子,如果你爱的人不是我,我放你们走,我让你离开。”
云儿静静的看着他。
凌相国着急道:“云儿,你说呀,你快说啊,你说你爱的人不是他啊,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啊。”
云儿一巴掌直接甩在我的脸上,然后对皑?r说:“我离开。”
皑?r的脸当时青的可真是好看呢?
凌梦华听着似乎并不悲伤,而是哈哈大笑着:“你可真是卑鄙呢?”
凌相国大笑着:“不这么卑鄙,我怎么能得到颖儿呢?”
凌梦华反常的笑着,摆了摆手,两个士兵把雪晴硬生生的拉了出去,黄雪尹哭天喊地的叫着自己的女儿的名字,可是凌梦华怎么给她机会去救她,在她下床的一瞬间,她就封住了她的茓道,让她动弹不得。
随即凌梦华自己也走了出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几个时辰之后,茓道会自动解开,只是这几个时辰就委屈你们两个了。”
黄雪尹一听此话,顿时满脸通红。
——————
有兴趣的童鞋们可以猜猜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哦???
一百三十九章 凌相国卑鄙威胁
月光总是那样的皎洁,让人似乎看着看着就净化了心灵,打了败仗,失去了颖了,是阎宇卿这一生中最狼狈尴尬的日子,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凌梦华的,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她被重重包围,看到她险些杀了她的父亲,他就按耐不住自己,其实他完全可以静待着看好戏,可是他似乎是完全做不到呢?
“阎宇卿。”
他转过丫头来,以为叫自己的是凌梦华,可是他失算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么了,难倒是在偷偷的想她,他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想接受是儒雅害死了文庸,是自己误会了凌梦华,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只能凭借自己的误会让自己多恨她一点,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害怕自己如果一旦不恨她,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她。
雪岐走近,问道:“如果颖儿姑娘回到你身边,你会娶我家将军吗?”
阎宇卿顿了顿,笑道:“不会。”
雪岐看了看他:“当真?”
阎宇卿:“当真。”
雪岐笑了:“若是从前,我一定怪是个无情无意的人,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
阎宇卿:“呵呵,真没想到,这天下之人还有人了解我?”
雪岐笑着:“了解你的,不是我,是我家将军,我只是时间长跟在她的身边,耳濡目染你的事情,已经学会从她的角度去分析你,只是你还是不要这样在她的面前说,我相信她一定不会逼你,可是她真的是那种会在黑夜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流泪的人。”
阎宇卿看了看她,不在说话,此时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暗想着:“如果一定要伤害你,才能救颖儿,凌梦华,我在所不惜。”
这夜,全府上下皆以熟睡,只有凌梦华坐在树上饮酒,阎宇卿熟练地飞身而起,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凌梦华早已习惯他的到来,像是不曾看到一样,自顾自的饮酒,已经有些醉了,可是此时她像是嗜酒一般,怎么也放不下手里的酒瓶子,他知道她有了很烦心的事情,她以为是她勾心斗角,权倾朝野的烦恼,他不知道她是为自己的事情而烦心。
“凌梦华,你答应帮我救出颖儿,可是我给你了那么久的时间……”
凌梦华停止饮酒,却不看他,笑着说:“很快,再给我一点时间。”
阎宇卿很静很静,不知过了多久,俩个人再也没有其他的语言,阎宇卿才开口:“如果有一天你恨我,恨不得杀我,可不可以不要伤害颖儿。”
凌梦华静静的看着她,他看到她深邃的瞳孔,,看到她的悲伤,无限的失望,她大概已经死了心了吧,她的眼里是什么,晶莹的竟然还散发着光芒,难倒是眼泪,怎么会呢?凌梦华怎么可能会有眼泪呢?
他想伸手擦干那抹泪珠,可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听到她哈哈大笑,他不明白更不解她为什么这样笑,笑的这样讽刺。
凌梦华一转身,跳下树,对着树上的人儿说:“再给我三天时间。”
阎宇卿看着离开的身影,突然想到凌梦华饮酒练剑的那个夜晚,自己躲在树后面偷偷的看着,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安慰自己说:“怎么会呢?又是这种零星的画面,怎么可能呢?你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凌梦华啊,一定是你自己又在瞎想了,幻觉幻觉,不要去想她,不要。”
三天的时间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凌梦华忙到很晚,雪岐一直担心她的身体,好不容易等到她愿意吃饭了,雪岐赶紧把早些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凌梦华刚拿起筷子,阎宇卿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把桌子直接给掀了,向凌梦华吼着:“这三天你都干什么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三天帮我找到颖儿吗?今天都是第三天了。”
雪岐急忙上前道:“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凌梦华喝住雪岐:“雪岐,不许说……”
阎宇卿怒了:“你们还在我面前演什么戏,我告诉你凌梦华,你就是不想让我找到颖儿,好啊,就算是我这一辈出家做和尚,我也不会娶你,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正说着,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打雷闪电,凌梦华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阎宇卿冒着大雨跑了出去,雪岐不解的问:“为什么,将军不肯将实情告与他,你明明已经知道颖儿的下落了啊。”
凌梦华目光呆若无神:“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是不是那样的单薄。”
雪岐有些不悦:“你还在赌,你明知道……”
凌梦华:“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我无法代替颖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但是我想知道他对我是不是还有一点点的不舍,哪怕只有一小点点而已。”
雪岐叹了一口气:“你太贪恋了,什么时候你懂得放手,什么时候你才能够幸福。”
阎宇卿在暴雨中奔跑“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做出选择,为什么?”
他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凌相国的房间,看看四下无人,静悄悄的走了进去,对凌相国道:“你给我的任务我都已经完成了,什么时候放了颖儿。”
凌相国:“最后一个任务,利用你自己把凌梦华交到我的手上。”
阎宇卿:“她不是已经在你府上了。”
凌相国:“她机灵的很,你以为我能那么顺利的把药放在她的酒水里吗?只有你做得到。”说着把一包药交给阎宇卿。
阎宇卿颤抖着双手拿着那包药,问道:“这是什么药?”
凌相国:“放心,她可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呢?这只是一小袋让她安心睡觉的药而已。”
阎宇卿看着手中的药,在认真地想着什么,突然问道:“你确定这药只是让她睡着的药而已。”
凌相国:“不是又怎么样?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只是你的颖儿恐怕永远都别想回到你的身边。”
一百四十章 我爱你胜过一切
阎宇卿有些急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凌相国不畏所迫:“怎么,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合作的关系,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要你不听我的,我不成功也要拉上你,让你后悔终生。”
阎宇卿低下了头:“好,容我想想,不要伤害颖儿。”
雪瑞笑着走进来道:“将军,猜猜有什么好事情?”
凌梦华:“你这丫头能有什么好事情?”
雪瑞:“流云国的皇上请将军过去一叙,说不定这次会有转机哦,这对将军来说难道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凌梦华的脸上没有欣喜,反而越发悲伤起来,她静静的叹了口气,对着雪瑞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凌梦华一袭女装,穿的极其耀眼,阎宇卿看的有些呆愣了,直到她坐下,他才回过神来,静静的看着她笑了,道:“你今天很不同啊!”
凌梦华笑着:“是吗?”
阎宇卿:“你何时见我说过晃啊?”
凌梦华:“可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夸赞一个女人那。”
阎宇卿瞬间无语,无话可说,他转入正题,问道:“凌梦华,文庸的事请,我已经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了,你不欠我什么?我没资格恨你,但是如果我欠你什么?我欢迎你随时来取我的姓名。”
凌梦华半笑着:“怎么?即便是鸿门宴,也不该是我威胁你,你请客你说了算。”
阎宇卿笑着:“你可朕会开玩笑,凌梦华,你现在也已经算是天下皆知,功成名就了,也该找个人家嫁了,不要在玩了,江湖险恶,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
凌梦华:“你现在是以一个知己来跟我说话吗?”
阎宇卿:“是啊,我要去做一件事情,生死不定,这也算是我最后的一个忠言相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放心,这次我是真心的。”
凌梦华:“没想到分开以后,你真心的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阎宇卿,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而已。”
阎宇卿:“你说什么?你不要在纠缠我了,我知道之前是你的阴谋,可是现在我已经败了,你大可不必……”
凌梦华突然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没有任何前兆的吻住他,堵住了他跌跌不休的嘴唇,阎宇卿瞪大双眼,他想过一千一万种凌梦华回答自己的方法,可是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但是此时此刻他竟然贪恋嘴唇的柔软。
阎宇卿还是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了,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你真的爱我吗?”
凌梦华点了点头。
阎宇卿:“如果你爱我,你愿意拿你的生命换我的幸福,这样子我就相信你是朕的爱我。”
凌梦华走上前来一步一步的逼近,问道:“你确定,要拿我去换你的颖儿。”
阎宇卿大惊:“你知道?”
凌梦华突然哈哈大笑着:“我凌梦华什么不知道,但是只要你阎宇卿一句话,我死又何妨,我被天下人斥骂又怎样?我心甘情愿!”
阎宇卿:“你当真。”
凌梦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阎宇卿看了看桌上的酒,拿起来递到凌梦华的手上,笑着说:“既然你这么爱我,为你的爱干杯。”
凌梦华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看了看杯子,正要喝,阎宇卿突然拉住她的手腕,酒杯停在半空中,凌梦华笑着问道:“怎么了?”
阎宇卿迟钝了一会,摇了摇头,凌梦华无奈的低下了头,依然戏剧性的把酒喝了下去。
不一会,只觉得全身酥软,她突然倒在地上,冲阎宇卿大喊一声:“你在酒里下毒,为什么?我那么爱你。”
阎宇卿走过去,抚了抚女人的脸庞,她那样的俊俏,她的睫毛是那样的长,阎宇卿把她背在自己的肩上,把她带到了凌相国的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像是对待自己的恋人一般。
凌相国奸计得逞,哈哈大笑起来,阎宇卿问:“你要的人给你带来了,我的颖儿呢?”
凌相国:“你的颖儿,你的颖儿马上就还给你,你忙什么?”说完拿出一个药丸给阎宇卿,阎宇卿问:“这是什么?”
凌相国:“你放心,这只是软筋丸,你说待会颖儿姑娘出来了,我又打不过你,怎么办呢?”
阎宇卿一口吃了下去,道:“别??拢?页粤耍?辖舭延倍?桓?摇!?p>凌相国:“好,我就喜欢你的爽快,来人呐,快把颖儿姑娘给我带出来。”
一会儿,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孩便被待了出来,她的眼里充斥着怒火,她看不到任何人,她的眼里只认得凌梦华的样子,并且她化成灰她都认识,它意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凌梦华,她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刀想凌梦华刺去,阎宇卿即使抓住了她,并控制着她的手脚,阎宇卿不知道她的遭遇,不知道她对凌梦华的憎恨,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阎宇卿带着颖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问:“你到底要拿凌梦华怎么样,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凌相国:“这个就不用你在这瞎操心了,华儿有她的命,她是平天下的命,怎么能够在这里荒废掉,我要继续陪养她,把她培养成一个大奸大恶的人,让天下人都辱骂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杀更多的人,才会人人敬而远之,才能成功。”
阎宇卿:“你闭嘴,她只是你在野心路上的工具而以,我还是提醒你,小心引火**。”
凌相国:“信不信,在不走就不要走了,想死在这里,我可以让我的女儿在这里和你一起死去。”
阎宇卿:“你闭嘴吧,没有颖儿,你拿什么威胁我?”
阎宇卿:”女儿是你的,交给你了,颖儿好像是这些子过得不太好,我到她走。”
一百四十一章 终究还是负了她
阎宇卿:“女儿是你的,交给你了,颖儿好像是这些日子过得不太好,我带她走。”顿了一下“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带着颖儿回到我自己的国家去,我不想再管你们妇女的恩恩怨怨,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处理吧。”
凌相国好奇的问:“你当真对凌梦华没有半点情谊?”
阎宇卿大笑着:“我对她,会有什么情谊呢?我们之间除了深仇大恨再也没有其他了吧。”
这一次,凌相国当真没有失信,他把颖儿交给了阎宇卿,只是是昏迷着的人,阎宇卿露出狡猾的微笑问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就天衣无缝了吗?机关算尽太聪明,即便是得了天下,却牺牲掉自己身边的人,这样子对你来说值得吗?”
凌相国:“值不值得不需要你来评论,你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老夫还不需要你来教训。”
阎宇卿:“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你动心过吗?”
凌相国:“动过,只不过这个是世界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再让我动情。”
阎宇卿笑着:“现在她已经任你掌控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你了,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你不用惧怕我会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暴露出去。”
凌相国疑惑的问:“你要问什么问题?”
阎宇卿:“凌梦华,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呢?”
凌相国哈哈大笑着:“怎么连你也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
阎宇卿:“我不是担心,我只是好奇而已。”
凌相国:“你也算是个聪明人,你觉得呢?”
阎宇卿:“虎毒不食子,天下任是哪个父亲,也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她不是吧,皑?r才是她的父亲。”
阎宇卿:“现在我已经把颖儿交到你的手上了,所以我们的交易也已经结束了,你赶快离开,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阎宇卿抱着颖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在这里的凌梦华静静的闭着眼睛,像沉睡千年的睡美人一般,凌相国慢慢地走过去,看着她说:“你和云儿长的这般相像,可惜啊,你不是我凌相国的女儿,你若是我的女儿,你一定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凌相国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枚药丸,看着说:“华儿,别怪为父的狠毒,谁让你这般不听我的话,与我作对,你我虽无血缘关系,可是我也与你相处了十几年,也不想亲手害死你啊,等你死了,我会以你父亲的名义说是朝廷害死了你,这样子拥护你的人自然也都起义起来,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推翻王位了。”“只可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了,我也再也看不到云儿的身影了,她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正当他的手逐渐靠近的时候,凌梦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瞬间按住了他的手,危险的笑着:“真是可惜啊,他还是把我交给你了呢?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你还真是舍得毒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凌相国吓得连连后退,问道:“你没晕,你是装的,就连阎宇卿也被你骗了。”
凌梦华:“我不是装的,我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卑鄙的行为,我只是想看看阎宇卿到底是不是把我交给你,真是没想到啊,既然他对我已经没有了半点情谊,我又何必傻傻的为他付出,你恐怕还不知道啊,其实我早就已经找到颖儿的下落了,我为什么不把她救出来,我就是不想让她回到阎宇卿的身边……”
凌相国:“你好狠毒。”
凌梦华:“拜你所赐啊,你这么坏,我怎么能够不清出于蓝胜于蓝呢。”
凌相国讽刺着说:“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已经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你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余下的一生都将在你的悔恨中度过。”
凌梦华:“悔恨,我凌梦华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字典里有这两个字。”
凌相国:“是吗?当你亲手杀了皑?r的时候,你的字典里就应该多出这两个字。”
凌梦华故作恐惧的样子:“你是说皑?r是我的亲生父亲。”
凌相国大笑着:“哈哈哈,你已经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是你自己亲手杀了你的父亲,怎么样,那种感觉很好吧,你现在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刺杀他了。”
凌梦华刚要说话,房间里突然吹来一阵风,把油灯吹灭了,房间里阴风连连,一阵漆黑,颓然从外面飘来一抹白影,不是别人,正是皑?r,凌相国顿时吓得后退连连,喊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是你的女儿杀了你,与我无关,你杀了她。”
鬼魂越来越靠近他,用极其恐怖的声音问道:“告诉我,云儿是怎么死的。”
凌相国:“好,好,不要杀我,我告诉你。”
凌梦华突然抬起了眼帘,静静的看着听着。
凌相国开始回忆那天的事情,他们一起离开之后,途径一个小客栈,二人便住了进去,他从后面看着云儿在做小孩子的衣服,此时的她是那样的迷人,长裙飘飘,宛如九天仙子一般,他一把捉过她,将她纤细的腰搂在怀里,疯狂的吻着她的脸颊,宛如一个极其干渴的海绵一般,云儿有些挣扎,显示出不情愿的样子,于是他便轻轻的放开她,问道:“怎么了?”
云儿静静的看着他,却不说话,凌相国又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笑着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你跟着我一起回凌府,我会把父母给我定的亲事退了,我只要你一个人。”
云儿:“凌大哥,你知道的,我其实……”
他没让她说出那句话,便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的吻那样的急促,仿佛是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可是她疯狂的推着他,她越是推他越是狂烈,几乎到了难以控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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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次一次难逃命运的捉弄,可是却一次一次的遭受背叛,宇卿啊,你从来没有爱过她,又凭什么伤害她。
一百四十二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把她按到床边,一瞬间撕裂了她单薄的衣服,他的唇在她的玉手壁上亲吻着,几乎是每一寸肌肤都不愿意错过,他的舌头伸出来,像一只猛兽一般,仿佛谁也控制不了他的暴行,他舔着她的雪白的肌肤,她的手剧烈的挣扎着,她开始大喊:“放开我,否则我就叫了。”
他恐吓着:“你叫啊,就算叫破了喉喽也没有人管你的,反正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只是在旅行一个做妻子的责任而已啊。”
云儿:“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放开我,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啊。”
听到这句话,凌相国突然停止自己所做的一起,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云儿不语。
凌相国:“你再说一遍。”
云儿:“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的心里只有皑?r一个人。”
凌相国:“皑?r,皑?r他有哪里好,他心里只有江山,他不爱你,你何必如此,你看看我,我有多么的爱你,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呢?”说着将眼前的人儿抱在怀中,笑着:“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呢?如果你不爱我你就不会跟着我离开,对不对?”
云儿睁着大眼睛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你醒醒吧。”
凌相国:“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承认你爱的人是我?”
云儿瞪大双眼:“我说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真的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
凌相国大怒:“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云儿,我不强迫你了,我知道你刚离开一时不适应,但是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真的是受不了。”
云儿一本正经的说道:“真的不是你的孩子,他是皑?r的。”
凌相国本来的好气色顿时变得大怒,他握紧她的手臂问着:“怎么可能,你在骗我,骗我,你和他之间根本没有时间做那种事情,你只和我做了那种事情,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云儿:“我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那夜之后,我根本就没怀孕,是皑?r,他那天喝了酒,本来是要回书房的,可是却走错了路,来到了房中,而那个时刻,我正在洗澡,所以……”
凌相国:“别说了,我不相信,我不信,你骗我,骗我。”
云儿:“我没有,没有。”
凌相国那天不知道是怎么逃脱那个房间的,他只知道他痛恨的不止是云儿,还有这个世界。
凌梦华问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凌相国:“哈哈哈~~~皑?r永远都将不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也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更不会知道他最疼爱的女儿在我的手里被我折磨的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啊,哈哈哈。”
屏风后有一人此刻已泪流满面,凌梦华怒斥:“你还不说,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被皑?r害死的,是皑?r,对,就是他。”
凌梦华大吃一惊:“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
凌相国:“你不信吧,可真的是他把她害死的,我们之间注定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为什么什么都是他的,我不服,他得到了云儿的心,又得到了大好江山,我不信,所以我要利用你,替我打下江山,将来用你对抗他,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那么轻而易举的成功了,你永远也想不到,你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吧,这种感觉如何。”
看着凌梦华一脸难过的样子:“怎么?你心疼了,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为了自己的最亲爱的人会皱一样的眉,每次你一皱眉,我就能想到云儿,可是想到她的那一刻,我的眼中除了深深地恨再无其它。”
凌梦华:“所以,是爱情的嫉妒心让你毁了她。”
凌相国:“不,我没有,是她自己跳下悬崖的,我找了她那么久,可是一直没有音讯,你知道吗?其实她一直陪着你,陪着你长大,你经常练功的悬崖就是她殉情的地方。”
凌梦华此时痛苦至极,她掩不住自己的泪水,她的眼角充满了血丝“是你,是你害死她的,你要偿命。”“你不是我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掌控我的命运,是你,你该死。”
此刻,正当凌梦华想要伸出自己的魔手,屏风后的人终于走了出来,道:“华儿,不要。”
看到屏风后的人,凌相国瞬间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回事?他没死,你没杀他吗?”“是你骗了我,还是阎宇卿骗了我?”
凌梦华:“谁都没骗你,是你自己骗了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聪明一世却反被聪明误,你这一生大概永远都想不到自己会被自己的聪明害死吧,我早说过,我会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怎么不知道防备呢?我难道没有提醒你吗?”
凌相国急忙跪在地上道:“你,我是你爹啊,就算我不是亲的,至少我抚养了你那么长时间,你不能这样子对我,凌梦华,你要是真的杀了你爹,你会遭天谴的。”
凌梦华蹲下身子:“天谴,你以为我凌梦华会怕遭天谴吗?”
皑?r死死地盯着凌梦华,悲伤地看着她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女儿,是我的不对,是我当年一时糊涂,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要相信,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的弥补你的,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
凌梦华的态度极其冷淡:“不用了,你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何必呢?我不需要。”
皑?r:“华儿,我知道是父皇错了,可是你要给父皇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父皇这一生挚爱你母后一人,她去世之后,我就再也不曾娶了。”
凌梦华冷笑一声:“是吗?那么颖儿是什么?”
皑?r失神:“颖儿?她是,她是……”
凌梦华一声令下,进来两个人,凌梦华下令:“把凌相国关进大牢里。”
侍卫相对看一眼,都不曾说话,凌梦华瞪他们一眼,他们才肯动手,皑?r笑着走过来“华儿,原来你真的是我儿,怪不得我第一眼见你就和别人的感觉不一样呢?”
凌梦华并不理他,自顾自的离开了。
一百四十三章 凭什么不能娶她
皑?r看着离去的女儿,一时酸上心头,他暗自许诺:“华儿,如果父皇给你最想要的礼物,你是不是就会对我略微好点,哪怕只是认了我。”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凌梦华只觉得好笑,而好笑背后是多么的痛心,他大概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了,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阎宇卿安顿好颖儿之后,静静的看着那般熟睡的人,轻轻地说:“颖儿,对不起,她不欠我什么,我不能这样,让她背负太多,成为我们的牺牲品,你相信我,等我救出她来一定会回来和你相守一生。”说完不舍得看着女子,一狠心转身离开了。
他赶到的时候,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见到她,他的心脏似乎停滞了,他真的担心她现在的处境,就在他准备寻找她的时候,一个牢笼突然从天而降,生生的把他困在其中。
皑?r的脸逐渐在他的视线放大,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还活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皑?r大笑着:“我没死,这只是我和华儿的一出戏,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能相信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呢?”
阎宇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皑?r笑着不语。
阎宇卿已经得到了答案,终于明白,笑着说:“看来是我庸人自扰,我还是不应该太过担心她啊,是啊,她这么聪明,只能算计别人,别人怎么可能算计的了她呢?”
皑?r静静的看着他。
阎宇卿:“这样的她才配做我的敌人……”这句话刚说出口,阎宇卿只觉得熟悉,又再度说了一遍,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自己和凌梦华背对背离开的画面,自己还一本正经的对着她说‘你这样,怎么做我的敌人呢?’这一切那么的真切,那么的真实,为什么?他无法解释这些事情。
他的脑海中总是会出现和凌梦华在一起的画面,但是他又想不起前缘后尾,他只能记起零星的画面,他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皑?r:“什么问题?你问?”
阎宇卿:“我是不是早就认识凌梦华。”
皑?r摇了摇头“你们的前缘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曾经认识她,却忘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曾经不认识,华儿对你的爱只会越来越深,所以即便是对不起你,虽然我们也算是故友,可是我真的该为我的女儿做些事情了,哪怕是让我颠覆这个世界我也在所不惜。”
阎宇卿:“你不该这样,你这是愚爱,如果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她的父亲,你应该做父亲该做的事情。”
皑?r:“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阎宇卿,你必须娶她。”
阎宇卿:“不可以,我有妻子。”
皑?r大笑着:“妻子,你的妻子是何人?”
阎宇卿:“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爱上了颖儿。”
皑?r:“妻子,她凭什么做你妻。”
阎宇卿:“凭不凭不是你说了算的。”
皑?r大笑着:“你知不知道,颖儿是我安Сhā在你身边的一条毒蛇。”
阎宇卿:“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早已对我虎视眈眈,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么快,我以为我对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是我太自大了,所以我才会败。”
皑?r:“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可惜你不知道颖儿她已经被我封妃了。”
阎宇卿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皑?r:“哈哈,你不知道啊,是啊,那我告诉你好了,颖儿是我的妃,你想娶她,就要抢我的女人,你以为你能顺利的通过这个考验吗?到时候不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国家的事情,除非你一直让她做你的情人,不给她任何名分,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太自私了吗?你既给不了她幸福,为什么要苦苦纠缠呢?”
阎宇卿:“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皑?r大笑着:“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她,你早知道她的身份却还吧一条毒蛇留在自己身边,可惜你娶不了她,就算你想,你的母后,你的国家,你的子民也不会同意的。”
阎宇卿:“我不要听,我不管,你死心吧,我不会娶凌梦华的。”
皑?r大怒:“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意,你都无从选择,只能娶她,否则你休想活着回到你的国家。”
阎宇卿笑着:“你这是威胁我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凌梦华就会承认你是她的父亲吗?你真的是太不了解她了。”
皑?r:“我对她的了解就只是她爱你而已,我相信她对你的爱大于一切,你不害怕我对你威胁,至少你应该担心你的颖儿啊,你要知道她的小命可攥在我的手里呢?我让他死她活不了,我让她活,她想死都死不了。”
阎宇卿:“可真是父女啊,就连说话都是一样的强势。”
皑?r:“你小子最好是安分的听我的,否则别怪我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
阎宇卿:“不要伤害颖儿,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真的。”“是我爱上她了,与她无关。”
皑?r:“那你愿不愿意娶凌梦华?”
阎宇卿不语。
阎宇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要如实回答我!”
皑?r:“好啊,如果你肯答应,你就是我的驸马,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阎宇卿:“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皑?r笑着:“我说过你喜欢凌梦华,只是你连自己都骗了。”
阎宇卿不可置信的问:“你何必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呢?我不爱她,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颖儿。此生注定是她。”
“你不是我,永远不会知道我对颖儿的真心,为什么你选中的是颖儿,为什么总拿她当牺牲品呢?她是那样单纯的一个姑娘,我爱她,不管她怎么样?好坏,我都只爱她一人,不要在伤害她了。”
“不要伤害她,毕竟你也爱过她。”
一百四十四章 百转千回终大婚
近几日里,凌梦华一直无所事事,整日躲在房间里不愿出来,只有雪瑞偶尔进去送饭,可是她吃的次数却是极少的。
这一日,皑?r抓来了颖儿,颖儿的眼角略有忧愁,见了阎宇卿也十分冷淡,阎宇卿疯狂的冲皑?r吼着,像一只疯狂的狮子。
阎宇卿:“不要伤害她,放她走,快点。”
看着这般痴情的阎宇卿,颖儿终究还是抬起了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颖儿:“你何必这样对我?我不配!”
阎宇卿:“不,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怎么样,你在我的心里都是一样好的,此生,我非你不娶。”
皑?r听着,突然走上来,单手揽着颖儿的肩膀“爱妃,你忘了我让你去做什么?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阎宇卿怒看着皑?r。
颖儿看了看阎宇卿,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短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皑?r笑着:“对,就这样。”
阎宇卿:“颖儿,颖儿,你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醒醒啊,颖儿。”
颖儿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着,阎宇卿轻轻地闭上眼睛“你知道能够再见你一面对我来说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吗?”
“颖儿,自从认识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你来吧,至少死在我最爱的女人手上我不丢人。”
听到这句话,颖儿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眼泪早已溃不成军,阎宇卿久久才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笑了“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能够让颖儿爱上我,是我今生最大的骄傲。”
皑?r扫兴的说道:“骄傲?你们两个今天一定要死一个,你们自己选吧,阎宇卿,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不应该那么自私,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快选吧,如果你让颖儿死,我现在马上就放了你。”
阎宇卿看了看颖儿,又看了看皑?r,笑着说:“我宁愿和他一起死。”
皑?r:“好,一起死是吧,那我就先杀了她,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挚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滋味。”
阎宇卿:“不,不要。”
颖儿笑着:“没有关系的,此生能够得到你的爱,已经是我最幸福的事了,只是我还没有报仇,我死的有遗憾。”
阎宇卿:“颖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要保护你。”说到此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凌梦华,阎宇卿急忙甩了甩脑袋。
皑?r叫人把颖儿关了起来,笑着:“阎宇卿,你都不答应娶华儿。”
阎宇卿:“你逼婚,你以为这样凌梦华就能幸福吗?你太过异想天开了。”
皑?r:“如果你不答应,颖儿就会死。”
阎宇卿大怒:“别动她。”
皑?r:“你这么爱她,你知不知道她亦非完璧,她已经被别人给玷污了。”
阎宇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皑?r终于如意了,阎宇卿像行尸走肉一般答应和亲的事情普天之下,笑的只有皑?r一人。
第二日,阎宇卿被放出来了,颖儿被软禁起来,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颖儿,这次他的面目依然温柔,只是没有任何感情,他问她“你过得好吗?皑?r有没有为难你。”
颖儿痛哭流泪,转瞬扑到他的怀里,阎宇卿不在像往常一样搂住她,而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道“颖儿,照顾好自己。”
阎宇卿推开那道许久不曾见光的木门,凌梦华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她没有以前那么敏感,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他走到跟前说“凌梦华,我来向你求婚,亲事定在后天,你准备准备。”
凌梦华并未转身,她害怕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苍白,她突然大笑“你娶我,阎宇卿,我不是颖儿,你认错人了吧。”
阎宇卿没有表情。
“不,我要娶得就是你凌梦华,打败我的人。”
阎宇卿除了告知这件事,再不说别的。
临走的时候,凌梦华问道“为什么,我现在已经心静如水,你又如何来戏弄我,阎宇卿,我不想再站惹你了,我已经很累了。”
阎宇卿静静的听完,不表态,静静的离开了。
第三天,奇灵国大摆喜宴,阎宇卿穿上一身没有喜庆的大红衣袍,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背上,此时他心里想的竟然是穿着嫁衣的颖儿,他暗自嘲讽自己还是没能实现?t倍?某信担??????霞抟拢??匆?1鸬呐?印?p>凌梦华穿上大红的嫁衣,长裙托在地上,极其妖艳,第三次出嫁,她明明在心底已经告诉自己不愿意在嫁给他了,但是不知为何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明明一心静如水,可是她仍抱有一丝的幻想。
她的第三个婚礼,是否能够成功的嫁给他,还是个未知数。
她害怕,为什么我凌梦华绞尽脑汁想嫁给你,你却不予理睬,当我已经放弃了,不想做你的皇后了,你却前来提亲,阎宇卿,你是故意捉弄我的对吗?
看着美的像妖孽的她,对比出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身冰冷的雪伊衫的她,就连阎宇卿也一时分辨不清到底那个才是她真正的颜色,那个是她的保护色。
其实,他们都一样,这普天之下,唯一能够找到的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就是都一样的不快乐,她极致耀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极致冰冷,似乎能冰冻世间万物,而这样的两个人,此刻便要完婚了,从此以后,她便是他的妻,是他的皇后,是他子民的国母。
大红的嫁纱随风飘扬着,奇灵国终于以公主之礼将凌梦华这个大人物送出去,不管国主是有多么的不舍,可惜面对这样强悍的一个美人,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夫妻对拜之后,二人纷纷抬起头,血红的盖头下是曾经他多么憎恨的一张脸,可是如今,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文庸,他死了,而如今他活着,跟死了又有何区别。
正此时,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站在大殿的门口,随风摇曳的衣衫,和一张冰冷的脸,手上是滴着血的匕首。
“阎宇卿,你说过要娶我的……”
一百四十五章 新婚见血非吉兆
“你是骗我的吗?那样的爱也是欺骗我的吗?”
阎宇卿看着眼前的人儿异常的心痛,凌梦华静静的看着这场戏。
颖儿一步步逼近,匕首不停地滴着血,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是谁的血。
她边走边说着:“阎宇卿,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只要再一刻,我就解脱了,我发现我对你的爱已经超过所有,所以我自私了,我宁愿背负亲人的命也要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再等等我呢?”
阎宇卿看着她“我不能……”
颖儿:“你不能接受一个被别人玷污的女人对不对!”
阎宇卿心疼的看着她:“颖儿”
颖儿:“我说的没错吧。”
凌梦华静静的看着他,阎宇卿突然满脸心疼的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最完美的女人,所以我不介意。”
颖儿笑着“不介意,你别再骗我了,不介意你为什么要娶凌梦华,不介意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阎宇卿走上前去“颖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想要抛弃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颖儿“不想让我受伤害,就要娶她,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阎宇卿冷眼看了看凌梦华。
正此时,一把冰冷的匕首Сhā在了阎宇卿的腰上,冰凉的匕首渗透了血,不断地往下滴,颖儿此时难控自己的情绪,看着阎宇卿满脸的心疼,嘴里却说着“是你活该,你活该。”
凌梦华急忙走了上去,拉开两人,捂着阎宇卿的伤口关心着他的伤势。
可是阎宇卿一把推开了凌梦华,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将颖儿揽入自己的怀中,笑着说“颖儿,不要,听我解释,听我说。”
颖儿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寿命就快到了,我早在你的身体里下了蛊毒,离开我你注定要死的,幻蛊就快发作了。”
阎宇卿:“你说什么?”
颖儿半笑着:“蛊毒,只有我能给你解毒。”
阎宇卿:“是你给我中了蛊毒,怪不得,怪不得我会出现幻觉。”“原来那些都是幻觉。”
凌梦华默默地看着,再也不去阻止他。
颖儿将视线转向她“是她,是她,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对,杀了她。”
说着向凌梦华走了过来。
全场的人都大喊大叫着,极为惊恐,凌梦华镇定的站在原地,并不动弹,仿佛那人要刺杀的不是她一样。
雪瑞突然当了上来,喊着:“不要,不要杀了我家小姐,她与你无冤无仇,她只是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颖儿:“是啊,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和她爱上了同一个人,所以我大错特错,错的好离谱。”
阎宇卿冲着背影喊道:“颖儿,不要啊,不要这样。”
听着身后人的话,颖儿似乎更加气愤,甚至是羡慕和嫉妒的眼光。
就在此时,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扶着墙蹒跚着走了进来,有气无力的喊着:“华儿,华儿,我的华儿。”
此人正是皑?r,凌梦华听到声音一转头像是被雷劈中一样,她默默的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啪”他倒在地上,几经挣扎,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凌梦华第一次惊慌失措,她的腿开始瑟瑟发抖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挪过去,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蹲在地上,眼泪溃不成军,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没有了眼泪了。
皑?r有气无力的说:“华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怪父皇。”
凌梦华:“你怎么了,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皑?r:“没用的,已经晚了。”
凌梦华不管他的话,把他扶起来,不断地给他输着真气。”
他的手突然抓住凌梦华的衣领,道:“华儿,别再浪费你的真气了,听我的,父皇这一生做的错事太多,死在我手上的芒魂也数不胜数,华儿以后一定要量心而行。”
凌梦华:“是谁杀了你,是谁?”
皑?r:“听着,认真的听着,如果你想要和阎宇卿一起过日子,一定要杀了颖儿。”
凌梦华:“是她杀了你对不对?是不是?”
皑?r:“华儿,我的时间不多了,叫我一声父皇吧。”
凌梦华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不要离开我,你才刚回到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不要。”说罢死死地抓住越来越冰的手。
最终,皑?r还是闭上了眼睛,阎宇卿轻轻拍了拍凌梦华的肩膀,劝阻她节哀。
凌梦华的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空气中的血腥分子异常的浓烈,遍布在空气中,吸入人的喉喽,就在这时凌梦华一转身,满脸阴暗的看着颖儿,冲她吼着:“本来真的想放你一条生路的。”
颖儿从未见到过这样可怕的凌梦华,似乎能把人吃掉一般。
她拼命地后退着。
凌梦华一步一步的逼近,让人躲不可躲,她的魔爪伸在半空之中,马上就要下手了,只要她运掌,颖儿将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阎宇卿突然一闪而过,将颖儿拉在自己的身后,对着凌梦华道:“你要杀便杀我吧,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颖儿害死了你的父亲,已经成了不可挽救的事实,那我的命就抵了吧,放了她吧,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凌梦华突然讽刺的笑着:“阎宇卿,我也是个女人啊,可是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女人来对待。”
阎宇卿低下了头:“对不起,凌梦华我知道你不欠我什么,可是现在我欠你好多,我真的没有办法,因为不管她对我做了什么,我依然爱她。”
凌梦华好笑的重复着:“你依然爱她,好,阎宇卿,我早就说过,我已经心静如水,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啊?”
阎宇卿:“你放心,我娶了你,我会把你带到流云国的,但是颖儿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她自己丢下。”
凌梦华:“别说了,你想救她,好,永远不要让我见到她,否则,我定一剑双雕。”
一百四十六章 雪岐叙事宇卿回神
凌梦华愤愤的看着颖儿,苦笑着:“你这样爱着的一个女人,她给你下了蛊毒……”
阎宇卿淡淡的说:“我不介意。”此时殿里异常安静,只有他的血滴在地上,发生碰撞的声音。
颖儿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她看着眼前美的让女人都嫉妒的阎宇卿,呆若木鸡,阎宇卿转过身来说:“颖儿,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如此熟悉的一句话却不再是跟自己说的,凌梦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脱离了危险,阎宇卿轻轻地将颖儿拦在怀中,此时的颖儿早已泣不成声,阎宇卿看着她突然温婉的笑了,但是这迷人的笑之后他便昏了过去,阎宇卿在太医诊治的期间,他们不让颖儿进去,急的她满头大汗。
阎宇卿满脸狰狞的样子,异常惨白。
黑色的房间里一个柔软的声音:“你还是嫁给他了,真可笑。”
凌梦华并不抬头看此人。
那人见她这样么没趣,继续说:“被你关了这么久,我早就已经学的聪明了,我不会再跟你抢阎宇卿了,我是真心改过了,你何必还这样气我。”
凌梦华继续自己的事情,还不看她。
她便又说:“听说他伤的很重,毕竟现在他可是你的夫君,你为何不他?”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来,有极其诡异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想去呢?”
阎宇卿终于醒了,颖儿陪了他一夜,第一眼看到的是颖儿,他的心安了好多,她没事。还好她还活着。
他笑了,好久都不曾再笑了,见到这样的笑容,颖儿终于也笑了,只是她的笑是那样的酸涩。
她问道:“为什么我如此负你,你竟然还要这样的爱我?”
阎宇卿叹了口气,拂过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的小脸,深情的说:“我说过不管你对我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自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阎宇卿笑着,像个傻子一样。
门外的人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去,而是静静的离开了,飘落的枫叶那样的孤单,却也比不过她,夫君,你如此执着,我能奈何?
雪瑞叹了口气:“小姐等了一夜,怎么就没进去呢?姑爷怎么知道小姐的付出。”
凌梦华叹了口气道:“别乱说了。”
说到这,雪岐回忆的故事也该结束了。
阎宇卿听着那些熟悉的画面全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他对凌梦华的爱蜂涌而至,他突然口吐一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膝盖。
他问:“然后呢?后面的事情呢?颖儿是怎么死的?是她,对不对?”
雪岐笑着:“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不过就快完了,是她害死了颖儿没错,可是其实也是你害死了颖儿啊,你昏昏沉沉的爱着她,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爱着的人是谁?所以你不紧害死了颖儿,也害死了凌梦华。”
阎宇卿:“你胡说。”
雪岐:“那你现在还敢说你不爱她,你爱的人一直是颖儿。”
阎宇卿摇摇头,疯狂的说:“错了,都错了,错了,我是因为爱她,才会失忆,我一直以为我是应该爱着颖儿的,我是应该保护她的。”
雪岐轻笑一声:“可是你没有想到,你爱颖儿是你觉得应该爱着的,而你爱凌梦华却是本能的去爱着的,不自觉得爱着的,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就没有办法不去爱她,只是你一直欺骗着自己,所以才会弄成这样。”
阎宇卿:“我亲手害死了我最爱和最爱我的人。”
雪岐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阎宇卿突然问:“可是为什么她要害死颖儿。”
雪岐:“流云国急召,让你赶快回国,流云国大急。”
阎宇卿:“什么事?”
雪岐:“皑?r死的消息很快已经传了过去,皑?r的臣子们带着兵去流云国找你,让你交出颖儿。”“所以你只能选择带着颖儿先行离去,让凌梦华几日后坐着红纱轿子自行过去,她很轻易的放你走了。”
“临行,你转过身子问她‘你原谅颖儿了吗?你还准备报仇吗?”
凌梦华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可以等,等到她有反抗的能力的时候我在杀她,这样才算公平。’
凌梦华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雪瑞在一旁说:“小姐,人已经走远了。”
深夜,雪瑞侍奉凌梦华睡下之后,自行离开了,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黑影,凌梦华随即起身,问道:“谁?”
这时一个身手敏捷的杀手突然站了出来,对凌梦华说:“参见公主。”
凌梦华冷冷的道:“我不是你们的公主,我从来没有说过皑?r是我的父皇。”
“公主,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已经是大家公认的公主,没有人可以否认的。”
“公主,现在我们的军队已经包围了流云国,如果阎宇卿不把颖儿姑娘交出来,我们就会攻打进去。”
凌梦华突然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不过现在形势不是太好,阎宇卿执意不愿意交出颖儿姑娘,如果他这样和我耽误下去,恐怕我们真的要攻下去了,公主知道,我们并不想发动这场战争,首先别人会说我们是趁人之危,其次我军也不想两败俱伤,我们只想为国王报仇,别无他意。”
凌梦华不语。
“我来找公主,也没有其它的事情,现在只有公主出面,了节这件事,他们才肯退兵,只要公主杀了颖儿姑娘,我自有办法让他们退兵。”
凌梦华问道:“看来你不是和他们一起的。”
“是,公主明鉴,我不反对他们为国王报仇,可是我也不想看着生灵涂炭,如果可以避免,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凌梦华:“所以你就想到了我。”
“现在只有公主能够抚平这件事,也只有公主能救天下百姓了,这场恶战如果真的打起来,将会使两个国家覆灭,定血染江河,百姓苦不堪言啊。”
凌梦华微闭上眼睛,慢腾腾的呼出一口气。
一百四十七章 应该爱和本能爱
雪岐的故事讲完了,接下来的故事就是凌梦华坐着红纱大轿来到流云国,也就是第一章我们讲到的。
阎宇卿知道真相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我只知道是她杀了颖儿,我只知道我好爱颖儿,所以我才一直伤害着她。”
雪岐:
“有谁家的姑娘能够忍受自己最爱的人一次一次的在自己的面前向别的女人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有谁家的姑娘能够以十几岁的年龄在沙场上叱咤风云,冷血无情,嗜血如酒。”
“有谁家的姑娘能够忍着自己身上的刀痕一步一步坚强的向前走着。”
“有谁家的姑娘能够在十几岁的时候,早已忘记自己是有眼泪的生物。”
“有谁家的姑娘能够容忍那个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袒护自己的杀父仇人。”
“只有她,也就只有她而已。”
阎宇卿悲愤欲绝:“别说了别说了。”
仿佛像一场梦,两个女人同时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阎宇卿脑海中那把记忆的锁随着雪岐的诉说一瞬间破碎掉了。
静缘寺的方丈正对着念经的一个紫色的瓶子突然碎掉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道:“来不及了,还是没有办法避免宿命啊,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啊。”随即轻轻地迷上了眼睛,在他的眼膜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鲜血。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道了声:“他来了。”
阎宇卿此时屹立在面前,突然跪倒地上。
“师傅,告诉我,她还活着对不对?”
他放下手中的佛珠,静静的看着阎宇卿道:“你是怎么认为的。”
阎宇卿:“在我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我以为她死了,可是当我恢复记忆了之后,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她没有死,她尚在人世,师傅,您是得道高僧,你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你告诉我。”
“徒儿,这时间万物都有定数,为师当年至多以帮你也是出于私心,为师给了你选择的机会,既然上天注定不让你们两个在一起,你何必苦苦执着呢?”
阎宇卿“师傅,你明知道我爱她,是本能的爱着的,自从认识她之后,我就已经步入了命运的轨道了。”
“那又怎样?大爱成天下,小爱皆可抛,当年你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你和她之间有一段夙愿,会给天下带来大灾。”
正说到这,阎宇卿直接打断他的话“可是我也已经去避免了,又有什么用呢?命运根本就避免不了啊,如果上天一定要让这场灾难发生,无论我怎么躲,都无法避免的啊,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呢?”“我觉得遇到问题我不应该一再躲避了,我要想的应该是怎样应对这困难。”
“徒儿,你会死,这天下迟早也要移主的,等到那一条天,你会明白为师所做的一切,可惜已经晚了。”
阎宇卿:“师傅,我不怕,我要找到她,我愿意和她一起面对,这一次我不能抛下她一个人让她自己承受所有。”
“徒儿,男女之情当真比你的天下,比你的子民重要吗?你还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大爱啊。”
阎宇卿站起身来,走近。
“师傅,这天下挚爱不分大小,都一样让人肝肠寸断。”
正交谈之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形影若风,让人难以捕捉身影,他在阎宇卿身边转圈,阎宇卿仿佛被一股风捆住,难以动弹,持续好久,那人才站定。
阎宇卿定睛一看,方知是隐居已久的师伯,急忙低下头问好。
那人仿佛疯子一般,哈哈大笑,即便有此师伯,阎宇卿也只有一面之缘,这位师伯很少出没凡尘,看来人世间当真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老道士被阎宇卿的决定气急,师伯走上前去劝阻:“师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便是好,好便是无,终便是了,了便是好,他不过是经历一些我们曾经经历的,你不让他经历他又怎么能够理解,又如何能够得道。”
这位师伯还真高明,一两句话便把师傅说的一眼不吭。
二人纷纷看向阎宇卿。
师伯疯癫的笑着。
“有些事,不经历便拿不起,拿不起便放不下,放不下如何得道。”
阎宇卿默默地重复着:“道?”
师伯笑着:“去吧,只有走向不归路,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师傅:“可是……”
师伯大笑:“就因为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你便舍不得了,若不是我们也是师傅的得意弟子,他又如何舍得。”
师傅终于不再说话。
阎宇卿急忙跪在地上,问道:“师伯,你一定知道凌梦华在哪里对不对?你告诉我吧。”
师伯大笑。
“你若真想知道,便抬头看看天。”
这算是什么答案,阎宇卿带着万分不解,终究离开了,空旷的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是人间有呼吸的动物,立于万物之间。
见阎宇卿回来,雪岐兴奋的跑了过来,问道:“怎么?问到她的消息了吗?”
阎宇卿看着这样兴奋地雪岐,一时失神,凌梦华掉下悬崖的这段时间,没有一刻看到她的笑容,而今他许诺一定可以找到凌梦华,她才稍稍打消追随她下地狱的念头。
见阎宇卿不答,她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失落的往后退,无神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雪岐:“如果没有她,恐怕我早就死了吧。”
“其实我不过是掉落人间的一颗野草罢了。”
“也只有她愿意收留我,可惜我却没能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来拉她一把,甚至一直憎恨她那么爱你。”
阎宇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语重心长的说:“我对不起她,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她找回来,我要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我要实现我对她的承诺。”
他对着空气仰天大喊着:“凌梦华,你在哪啊?你究竟在哪里?”
“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一百四十八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普天之下,到处都是她的肖像画。
绝美的容颜,力挺的鼻梁,樱桃诱人的胭脂嘴唇,简单的流云发髻。
过路的人都要停下脚步,望着那画看上半天。
正在推车的行人只是脚步走着,却不看前方,没错,视线是停留在了那副画上,不晓得前面将人撞个满怀。
这批画贴边了每个角落,但是这样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画像并不是出自名画家之手,至于谁的画术这般惊天地暂且不告诉你们。
内宫深处,阎宇卿正趴在桌子上盯着一幅画看,看的出神,看的发呆。
来送饭的公公叫了两声,阎宇卿摇了摇头,他无奈的把饭菜端了出去,正巧遇到来探望的雪岐,雪岐看着疑惑的问:“他还是没有吃饭吗?”
公公:“可不是吗?一天到晚不是话就是看的,连早朝都不去上,现在大殿门前,每天跪满一地的人,都是来逼皇上?妃的,可是……哎,当奴才的不便多说什么,还望姑娘多劝劝,皇上这样委屈自己的身子,太后迟早要责怪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雪岐:“你把东西给我,你先下去吧。”
雪岐轻轻地把东西放在阎宇卿的桌子上,阎宇卿勃然大怒:“不是说不吃,还不……”正抬头看是雪岐,便不再说话,低下头又画了起来。
雪岐:“即便是这样,也要有画的力气才行,如果她回来了,你却不在了,那可怎么行呢?”
随即拿起旁边的一张画像摊在手中,不自觉的笑了“她可真美,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难为你记得这样清楚,就连轮廓和脖子上的志点都记得这样清楚。”
阎宇卿:“她的模样早就已经印入了我的心里,风刮不去,海推不走……”
雪岐不知该为她高兴还是伤心“一年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阎宇卿:“你说的对,她没有死,她一定在某一个角落等着我,又或者她不想见我。”
雪岐见他的脸上十分失落,便安慰说:“她怎么会不想见你呢,她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见你的人啊。”
阎宇卿:“但愿是。”随即又低头画上那个熟悉的面孔。
雪岐见状,急忙把饭递过去“还是多少吃点。”
“吃不下。”
雪岐:“你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上朝了,听说太后已经大怒了,文武百官也都请命让你?妃。”
听到这,阎宇卿立马发起火来“这些混蛋王八蛋,让他们请去吧,国家那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他们到都忙乎起朕事情来了。”
雪岐低下头:“你不该让她成为众人口中的红颜祸水,我比你更希望找到她,可是人言可畏。”
阎宇卿:“好了,别说了。”
雪岐:“你多少还是吃些东西,你的蛊毒没有再犯吗?”
阎宇卿:“你放心吧,我没事,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我可不想她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那她得多伤心。”
雪岐突然笑了“其实我们都一样,在她心中我们都那样的重要,我也不想等她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恐怕没有你她会生不如死吧。所以在她回来之前,先照顾好你自己。”
阎宇卿失落的说:“以前是,可是现在大概不是了,如果她想见我,一定早就出来了,不会这样躲着我了,毕竟我伤她这样深,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即便她真的恨我,我也不怪她。”
雪岐信誓旦旦的说:“她不会恨你,即便全天下都恨你,她也会为了你颠覆整个世界,这就是她,你不是她,永远不懂她对你的爱。”
阎宇卿:“那么你对文庸也是这样吗?”
雪岐突然不在说话。
阎宇卿方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收回来。
“前几天,肖庆(侍卫)说有个镇上的姑娘像皇后,我骑上羌笛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到了,可是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她虽长的有几分相像,可是她身上没有她的凛冽,没有她的盛气凌人。”
雪岐笑了笑“迄今为止,已经有多少姑娘经过你的火眼金睛诊断不是了。”
“算上冒名顶替的大概已经有一百五十八个了。”
雪岐:“真没想到,那么多人想成为她。”
阎宇卿:“是啊,她可是奇灵国的大英雄,才貌双全,想成为她的女子不计其数啊。”
雪岐:“众人只知道她的光彩,她的荣耀,谁了解她的痛苦,谁过过她的生活,哪怕只是一个时辰,恐怕那些弱女子便受不了,哭天喊地了,可是她何曾在外人面前流过一滴泪,再痛再苦她也只是咬着牙往肚子里咽。”
阎宇卿自言自语“她到底在哪里呢?”
阎宇卿未上早朝,听闻一夜未睡。
雪岐一大早就跑去询问,一打开门,一股醉醺醺的酒气席面而来。
她慢步走过去,地上全部都是散落的东西。
雪岐把阎宇卿拽起来,吼着:“你做了什么?”
阎宇卿抓起来喝醉躺在地上的一个女人说:“雪岐,你来了,正好,你看看她的鼻子像不像凌梦华的,她是工部侍郎的女儿。”
随即又抓起了一个“你看她的眼睛多像她,她是太尉的侄女。”
又抓起身边的一个“这是母后的侍女,眉毛是不是特别像,对不对,他们都喝醉了。”
“都是蠢货,谁能像凌梦华一样,千杯不醉,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有凌梦华才是我的知音,来雪岐,你赔朕喝一杯。”
雪岐急忙推开他。
阎宇卿愤怒的自我发泄着:“他们都想让我?妃,现在我把他们的女儿都封为妃嫔,他们如意了,就不会再闹了,我也就能继续找我的华儿了。”
雪岐:“你醉了,你醒醒吧,别再闹了。”
阎宇卿:“闹,你竟然说我闹,我可是一国之君,谁敢说我闹。”
雪岐:“你该去上早朝了。”
阎宇卿:“朕不去,你去告诉他们,朕和他们的宝贝女儿们一起喝酒呢?”
一百四十九章 千辛万苦寻得你
素谭县是一个小城镇,这里发展并不十分好,许多地方十分贫穷,但是这里却像个世外桃源一样,风景极其优美。
晨光莆田照射下来,她知道又是一年春季,外面的绿叶也刚吐出小芽来,含苞的华儿还未开放,采药的少年还未归来,她知道他不是迷恋外面鸟语花香的世界,而是在为自己挣疗伤的钱。
新燕飞到茅草屋前,不愿意飞走,似乎被这样美貌的姑娘所眷恋。
姑娘抬起头看了看这对新燕,调皮的伸出手,一只大胆地燕子停在女孩的手上,她的脸上展现出甜美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
“姑娘,现在外面风光姣好,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为何不出去走走。”
姑娘转身对身后的大娘温婉的笑着。
“大娘,你说万物沉睡了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苏醒,他们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大年龄的妇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呵呵,原来大娘不知道啊,他们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吸啊,呼吸新鲜的空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存活下去啊,转换了环境,不知道他们是不适应呢,也许春天更适合他们。”姑娘说着大娘听不懂的话,然后自己傻呵呵的笑着,弄得大娘找不到思路。
大娘看着这样可人的姑娘,忍不住走上前去,问道:“姑娘,觉得孝天如何?”
听到这句话,女孩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红晕,笑着道:“他很好啊,他这样善良,以后一定会娶到一个好姑娘的。”
大娘顿了顿,仿佛明白什么似的,突然笑了,道:“姑娘可不就是好姑娘。”
这一说,姑娘顿时停住了笑容,也不再羞涩,道:“大娘,我知道孝天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他,我这条命也是他救的,要不是他,我恐怕早已成为孤魂野鬼了,可是……”
不远处的少年,欣喜地采药回来,却只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一时难过,急忙跑过去,打断二人的谈话,把姑娘扶着坐在床上,少不了一阵叮嘱。
“虽然现在外面是挺暖和的了,可是早春的风还是多少有些寒气,怎么这样不小心,万一再着凉了,岂不影响病情。”
看着少年这样??拢?媚锊唤?醯煤眯Α?p>“好了,我知道你的叮嘱,哪敢出去,只是大娘来送些果菜,我便出门迎了一下,也只是站在门框处并且出去啊。”
少年傻笑着:“好了,我知道我每次都说不过你。”
二人说着说着便笑了。
大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暗地为自己这个傻邻居庆幸,真是傻人有傻福,竟然救了这样好的一个俊俏姑娘。
阎宇卿消瘦好多,雪岐看着多有不忍,每日亲自送饭过来,叮嘱他吃下去,可是即便自己费了不少口舌,他也吃的极少。
阎宇卿昏昏沉沉的问着:“雪岐,你说她到底在哪里,师伯说让我看天,天的位置,难倒她已经升天了,她死了吗?不可能,我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她还活着。”
雪岐笑着:“她当然还活着,你还在这个世界上,她怎么舍得离开。”
阎宇卿:“可是为什么天涯海角我都找不到她。”
雪岐:“你别担心了,早些吃点饭歇着,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素谭县看看吧。”
阎宇卿:“她会在那吗?素谭县,算上这个地方,我已经漫无目的的见了五百一十六个人了,每一次的欣喜都被失望打破,我真的害怕明天还是会失望而归。”
雪岐:“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放弃,我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只要有可能知道她还活着,只要能找到她,上刀山下油锅我绝不退缩。”
阎宇卿看了看她,笑着:“她有你这样的好姐妹,可真是幸运。”
素谭县的风景宜人,遍地桃花,鸟语怡然,一到此地,便嗅到浓重的百花的味道,阎宇卿骑着羌笛,一进入素谭县羌笛好像就不听使唤,没头没脑的乱窜着。
似乎又异常的兴奋,阎宇卿极力拉住缰绳,可是却还是没有半法控制的了她,它带着阎宇卿飞奔,直到一处百花盛开的深潭才停住脚步。
阎宇卿道一声:“好一匹烈马,你要带朕去哪里?”
雪岐早已被甩的很远,哪里跟的上羌笛的步伐,只能在后面狠狠地追着,即便这样,依然被耍的很远。
不远处的流水异常清澈,飘落的花朵盖在水面上,让清水看起来异常诱人。
一个身穿农家妇女衣服的姑娘正蹲在地上取水,即便是穿着简朴的衣服,却阻挡不住她的玲珑剔透的手臂露在外面,姣好纤细的身材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定是个长相不凡的女子。
女子的背影对着阎宇卿,她慢慢地站起身来,却并不转身。
羌笛对着眼前的姑娘嘶吼着,它的叫声也终于打扰到前面的姑娘,知道身后的动静,姑娘不自觉的转身,那一刹那,阎宇卿似乎停滞了呼吸,他的心跳也慢了半拍,她立在岸边,身旁是盛开的花朵,一双极有灵气的美眸静静的看着自己,那样的熟悉的面孔,阎宇卿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把她描绘出来。
在阎宇卿出神之际,女子迅速的走开了。
阎宇卿急忙追上去,喊着“凌梦华,不要走,不要走。”
听到身后的声音,姑娘走的更急了。
阎宇卿不相信这是一个梦,但是他又极度害怕自己只要一回过神来,就再也看不到她,刚刚的一切就只是幻境。
他拼命地追,下马的时候险些跌了下来。
他抓着女子的手,一把把她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人儿,她是真实存在着的,他终于相信不是自己在做梦,她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着的。
阎宇卿把她拥入自己怀中,死死地抱着她。
凌梦华愤愤的从她怀中挣脱出来,大怒:“公子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丑事,民女要去报官。”
一百五十章 醉笑伊人不相识
阎宇卿急忙关心着:“对不起啊,我太激动了,是不是弄疼你了,知道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可知道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华儿。”
姑娘彬彬有礼:“想必是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子从未出过这深山,如何跟公子碰过面,公子好自为之,相公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去了,不然晚了他该着急了。”
阎宇卿大惊:“什么?相公?”
姑娘点了点头。
阎宇卿满头雾水:“不是,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够改嫁呢?你可是当今的皇后啊,等等,是哪个兔崽子,朕要了他的小命。”
“公子别这样,我与公子并不曾相识,公子何必为难与我,我家相公更是不出门,更是不会与公子相识,想必是公子认错了人。”
阎宇卿把手伸在她额头的位置,紧张的问:“华儿,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这一年里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来接你了,现在没事了,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华儿,跟我回去。”说着就要去牵女子的手。
姑娘急忙把手伸了回来,退后几步。
“公子请自重,我不是什么华儿,是公子认错人了,奴家姓官,叫小诺。”
阎宇卿自言自语:“官小诺,怎么可能,不是,你是凌梦华,华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已经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吧,就算是我认错了人,羌笛也不可能认错你啊。”
小诺:“公子,奴家并不认识羌笛是何人,请公子放奴家回去,回去晚了我家相公要担心了。”
阎宇卿有些怒了:“凌梦华,你别骗我,你就是凌梦华,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会让你走的,你看看。”把马签到面前来“羌笛啊,这是你最爱的坐骑啊,你怎么可以不认识它,它大老远的就感应到你在这里,你跟我回去,别闹了。”
小诺:“公子请让开,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在这里长大,从未见过你们,公子是认错人了。”
阎宇卿:“你以为你这样说话我就认不出是你来了吗?”
小诺,不理他,自顾自的绕过他向前走着。
他突然转过身,大叫一声:“凌梦华。”
小诺完全没有反应,继续往前走着。
阎宇卿“不可能啊,你真的不是凌梦华吗?”
直到人走远,阎宇卿才反应过来“不对,她是,她一定是凌梦华,她怪我,她在怪我,所以她才会不承认。”
羌笛嘶吼一声,阎宇卿看着它笑了笑:“原来你也同意她是凌梦华对不对。”
羌笛无声。
阎宇卿:“对,就是她,我真蠢,竟然险些被她骗了,羌笛,如果你也同意她是凌梦华,你就点点头,好不好?”
羌笛无动于衷。
阎宇卿笑着:“不然这样吧,如果你觉得她是你的主人,你就不要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好不好。”
羌笛不说话。
阎宇卿兴奋:“对不对,我们都觉得她是凌梦华,她就是凌梦华,对吧,我一定要找到她,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雪岐终于赶了上来,见阎宇卿再和一只马对话,一时觉得可笑,走了上去,讽刺道:“堂堂一国皇帝,竟然沦落到要跟一个不能言语的畜生讲话,让文武百官知道的有多讽刺呢?”
阎宇卿看向她,笑着:“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个。”
雪岐说:“你何不一起跟我说了,天下之事除了她还活着对我来说没有好消息,除了她已经死了对我来说亦没有坏消息。”
阎宇卿:“你猜对了,好消息就是她还活着。”
雪岐无奈的看着他“这句话你说了已经有一百遍了。”
阎宇卿兴奋的跑过来,一把抓住雪岐,难掩内心的兴奋,笑着说:“真的,这次真的见到她了。”
雪岐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你确定你见到她了,不是在做梦。”
阎宇卿点了点头。
又道:“可是我还有一个坏消息,她在怪我,她不认识我,她说她不是凌梦华。”
雪岐:“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阎宇卿顿了顿:“她已经离开了。”
雪岐:“什么?你怎么能让她离开了,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呢?”
阎宇卿:“我不想惊住她,至少现在我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我想她说自己是官小诺一定有她的原因,这一次我找到她,不是为了和她重拾旧情。”
雪岐不解的问:“既然你决定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辛苦的找她。”
阎宇卿笑着转过头来,对着雪岐说:“谁说我已经决定不再爱她,我的却不是回来和她重拾旧情的。”
“我是要重新爱她。”
雪岐突然笑颜绽开。
阎宇卿:“你先不要出现,我害怕你的出现会吓着她,我要一点一点的了解她,我相信她不愿意在当凌梦华,那我就以全新的身份去爱她。”
雪岐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阎宇卿:“必要你出现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她平平安安的带回去的。”
雪岐“我好想见她一面。”
阎宇卿:“我会带她回去见你的,我不知道她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只想保护她,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丁点,所以雪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把她带回去。”
雪岐点了点头,笑着:“那好,那我只能忍痛割爱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要相信你,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负她,否则我定不饶你。”
阎宇卿笑着:“谢谢支持,谢谢配合,凌梦华可真是好眼光,有你这样的姐妹。”
雪岐:“好了,真是的,你现在可以点都不像是个一国之君。”
阎宇卿:“雪岐,你变成熟了,自从凌梦华出事后,你再也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小丫头了。”
雪岐叹了一口气“是啊,如果不是没有了她的保护,我大概是永远都没有危险意识的。”
说罢两人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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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 闹剧出场笑连连
“新燕双双情真切,浓香郁叶巢倾壑。”
“初春却罢花满地,欲说还休殇辛事。”
花香香满地,水潺潺喻耳,鸟鸣声柔悦,陋室之中一张绝美的脸望向窗外,今日西风盛紧,落花伴风西行,落在那花丛树下的白衣女子身上,此女子生的美丽绝至,但是脸上却隐隐的忧郁着,官小诺再也坐不住,忘记了那少年的叮嘱,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姑娘,如今初春,风景尚好,如何欣赏着这样的美景,却道是欲说还休殇辛事。”
女子看着官小诺,却也不笑,淡淡问了句:“姑娘可有心伤事。”
官小诺一时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终说:“许是没有,如今我生活简单安逸,这般好的生活如何算得上是心伤。”
女子定定的看着她,一时让她心中难耐,大概她也意识到此人已发现她在说谎了。
“如今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这个人仿佛想要套取她的话吧,她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警惕的问“你到底是谁?”
此人不急不缓道:“初春将暖,西风却寒,这样的环境不是很矛盾吗?”
官小诺见此人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急忙先行自报家门。
“看姑娘的装扮,不像是素谭县的人,而你满身仙气,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小女子官小诺,不知姑娘芳名?”
与女子交谈这样久,却依然不曾见她笑过,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着,紧皱着的眉头隐隐的散发着悲伤地气息。
“素芷……”
官小诺重复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道:“你是素芷,素谭县的魅影,可是你不是早就为了天下情爱下世去了吗?如今如何回来。”
素芷:“假作真时真亦假,你可辩真假,分虚幻?”
官小诺不解。
素芷:“真假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你以为你换了一个称号就能够成为另一个人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官小诺被冷冷的冻结了,待她醒过神来,素芷早已消失眼前,只有微寒的西风空空的吹着眼前的美景。
一个清秀的布衣少年疾步走上来,扶着官小诺,不禁一番责怪。
“小诺,今日天气略寒,你如何出来。”
小诺笑着:“你太过小心了,只是出来走一走,且穿的不单薄,没事的。”说着便咳嗽了一声,急忙了身边的少年。
“快些回去,我给你烧些水,洗个热水澡,可千万别受凉了。”
小诺突然笑了“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娇气。”
正此时不远处的花丛中站着的一张冷艳的脸略有气愤之色。
寻了好久,才找到这个让自己千思万想的人儿,可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送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礼物,她说不认识自己,竟然还有了相公。
这女人真的是让他头疼。
他在心里暗想“凌梦华,你以为你不承认自己是凌梦华就能避开我吗?想的美。”这样想着竟然诡异的笑了笑,原是心中已经有了好的应对方法。
孝天看着正在吃饭的小诺,引得眼前的人十分不自在,她轻轻地放下竹筷,看着少年。
小诺:“为何不吃,却看着我?”
孝天笑着:“小诺,你笑起来真好看,这些日子看你逐渐开心起来,我也舒心了。”
小诺不曾说话。
孝天引起曾经的记忆“还记得你当初在悬崖下昏迷不醒的时候,我遇到全身是血的你,我以为你活不下来了可是我不愿意放弃,没想到你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小诺笑着,却依然不语。
“我以为脸上被岩石划得伤要留疤了,还好,没有痕迹,当你脸上的纱布接下来的一刻,我真的被震慑住了,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你叫小诺,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诺傻傻的笑着“是啊,幸亏你的医术高明。”
孝天突然抓住小诺的手,惊吓住了眼前的人。
孝天:“小诺,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情谊吗?”
小诺不知如何回答,就此时,几个扭动腰肢的女人突然闯了进来,几个人一看就像是风尘女子,各个浓妆艳抹,胭脂香味浓厚。
一个女子突然蹲在地上,抚上了孝天的背,此时孝天和小诺皆是目瞪口呆。
“公子,你好生无情,怎舍得留下红花自行离开了,红花舍不得你,你可让红花好找。”
另一个一同来的姑娘也凑上前来,娇嗲的说:“公子,你不是说爱我吗?这两个女人又是谁,难不成公子花前月下许下的诺言都是假的。”
孝天憨厚,一时说不上话来为自己解释,只能干冷冷的站着,脸上却满是焦急的表情,他多事担心小诺会误会。
两个一同前来的女子相互争抢着,一个扶着孝天的左臂,一个挽着孝天的右肩,争抢往自己这边拽着。
“公子是我的。”
“公子爱的是我。”
“贱人,你要不要脸,是我,是我。”
两人拼命地骂着对方,孝天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推开两个姑娘,温文尔雅的说:“两位姑娘,且先休挣,孝天并不认识两位姑娘,许是你们认错人了。”快步走向小诺,急忙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语言纠结在一起,说不出一句话,呜呜咽咽。
小诺突然掩面轻笑,惊愕住两个争相恐后的女人。
孝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微笑弄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小诺:“两位姑娘,口口声声说认识这位公子,又说着这位公子爱着自己,那么请问两位姑娘可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鸦然无声。
小诺顿时笑了“既然你们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说不出名字,恐怕是真的认错了人。”
屏风后面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
“姑娘可真是聪明,只是她们并非认错了人,而是受我之托。”
屏风后的男人走了出来,小诺顿时瞪大双眼,却瞬间消逝了自己的惊讶之色。
小诺问道:“小诺并不认识公子,公子认错了人。”
孝天盯着眼前这个绝美的男人,一时失了神。
阎宇卿:“姑娘,是你搞错了,此次前来不是找你,我是来找我的爱人的,就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公子。”边说边笑着看向孝天,惊了一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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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章 几年离索春如旧
阎宇卿猥琐的笑了笑,朝孝天走了过来。
官小诺看了他一眼,大概心里已经想到他要做什么了。
他含情默默的看着孝天,深情且故意放慢语调,用女人一般的声音问道:“怎么,公子不认识我了吗?”
这一问听的一屋子的人满身的鸡皮疙瘩,官小诺则是淡淡的一笑,走了上来,道:“公子难道是有断袖之癖,可是我家相公可并不认识你啊。”
孝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闹剧弄得头昏脑胀的,他退后一步,想要躲避阎宇卿赤祼祼的挑衅的目光,可惜阎宇卿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放了他,他快步走上前来,把手放在孝天的肩上,道:“公子当真不认识我吗?公子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说着从袖中摸索着取出一把有裂痕的竹萧。
“你知道吗?我一直带在身上,因为只要看到它,我就能够想到你,想到你吹得那首肝肠寸断的曲子,我不相信你不认识我了,真的不相信,之前,真的是我失忆了,我知道我不该忘记你,所以我错了,老婆,这次是我来真心的认错的,你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官小诺抬起头看看阎宇卿,她的瞳孔中闪烁一丝的伤感,瞬间即逝。
“相信我。我已经想起来了,天涯海角,我将追随你。”
孝天听的满身冷战,天那,他竟然当场被调戏了,他急忙后退着,眼里全是紧张的血丝,他盯着小诺,不知如何解释,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异常的不安。
他不知道虽然阎宇卿看着的是他,可是在他的心里是给小诺告白呢?大概当场的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小诺尴尬的笑笑,走上前去,笑道“相公,你何时交的这样的朋友,也不早些告诉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孝天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刚叫他什么?不一会,才意识到要解释。
孝天急忙说道:“不,不是这样,我不认识……”
没等孝天说完,小诺直接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瓣。
阎宇卿瞬间瞪大了双眼,那些在场的女人们都暗暗笑着,不知是在笑这个女人的大胆还是笑她的放荡。
阎宇卿几乎是没有思考,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一把将小诺抓过来,狠狠地推在地上,怒吼着:“凌梦华,你欺人太甚。”
官小诺抬起头,倔强的笑着,与此同时孝天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
官小诺:“公子,我没有欺人太甚,有朋自远方来,我和相公的确应该尽主人之礼不是吗?”
阎宇卿大笑一声“主人,真是讽刺,凌梦华,你的倔强已经露馅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孝天气愤的站起身来,一把推开阎宇卿,阎宇卿讽刺的不可置信的笑着,反问道:“你敢推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好大的狗胆。”
孝天:“我管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凭什么欺负她。”
阎宇卿步步紧逼,孝天不自觉的后退。
“敢动我的女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说着看向小诺。
“当着我的面吻别的男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凌梦华有这个胆量了吧。”
“你是想害死他对不对?”
闻言,小诺急忙从地上弹跳起来,挡在孝天身前。
伸开双臂,作大字状。
“不,不要伤害他,孝天是好人。”
阎宇卿只觉得气的要死掉了,这个女人永远都知道要怎么激怒他。
他一把把她甩过去,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此时的小诺已经不是当年的凌梦华,不过是轻轻一甩,就猛烈的撞在了旁边的伏案上,正撞上了头,流了血,躺在地上。
两个男人顿时都着急了,纷纷跑了过去。
孝天一把把阎宇卿推到一边,道:“别碰她,你这个疯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跑到我家里来闹事,你知不知道小诺她身子还没好。”
阎宇卿即刻紧张起来,急忙问道“她身子不好,她怎么了?”
孝天帮小诺包扎完,终于舒了一口气,替她盖上了被子,轻轻地走了出去。
见阎宇卿还没走,呆呆的坐在门外。
他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的位置,阎宇卿急忙问道:“没事了吗?”
他看了看阎宇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是她的家人对不对?”
阎宇卿定定的看着他。
孝天:“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对不对?”
阎宇卿不解:“这是她告诉你的吗?”
孝天:“不是,我虽然憨厚,可是我不傻,从一开始她就骗了我,她告诉我她不记得,可是当你出现的时候,她却意外的叫我相公,所以她记得,而且她想拿我避开你。”
阎宇卿难掩内心的喜悦,他一把抓住孝天的肩膀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是故意的,她还记得,她是装出来的。”
孝天有一秒的怔住,阎宇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忙松开抓住别人的手。
孝天继续说:“她的伤还没好,她的左臂恐怕以后再也使不上力气了。”
阎宇卿急忙问道:“她的左臂怎么了?”
孝天“我在悬崖下面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左臂已经折断了,我只能勉强的帮她接上,因为没有好的药材,靠着我在山上采的草药,只能够起到消炎的作用,所以恐怕这一辈子手都会留下遗憾。”
阎宇卿“你是说她的手是在掉下悬崖折断的。”
“当时的她血肉模糊,那个时候我以为她要毁容了,可是没想到她的脸竟然没有留疤,所以我想她即使她不原谅你,不愿意承认认识你,你也不应该怪她的。”
阎宇卿像呆子一样愣了半宿,才从怀中取出一个有断痕的竹萧,对着孝天说:“我给你吹首曲子,曾经是她做的曲,明明是那样悲伤的一首曲子,可是我却这样轻易地学会了。”
黑色的夜,一曲花落水流吹拂着夜中柳,几只乌鸦在天外盘旋着。
黑色的夜里,不远处的茅草后站着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饶有兴趣的上扬着嘴角,异常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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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章 欢喜似梦浓御酒
初春的天气不暖反寒,外出的人也是极少的。
船板上几个过客匆匆应着最后一班划船人的招呼,悻悻的跑过去。
鲜绿的水面上与岩石相连着的竟是那半要融化的冰块。
阎宇卿静静的看着眼前空冷的风景,心中想着那个总是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姑娘,不知何时自己能够携子之手,踏上这木船一同归去。
西风盛紧,姑娘手中拿着一针一线正给少年做衣,少年忍不住上前给小诺披上单薄的外套,叮嘱着:“旧伤未愈,昨日又撞上了额头,今日应当好生休息才对。”
小诺看着来人,温柔的半扬着嘴角,傻呵呵的笑着。
郎情妾意,男才女貌,好一道人间风景,此情此景,却恰被刚刚回来的阎宇卿看在眼里,小诺一回头便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略带嫉妒的脸,她完全忽视掉,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和孝天欢喜的聊着。
见她这般忽视自己,阎宇卿更是生气了,一转身,到镇上喝了个烂醉,直到深夜才回来。
他踉踉跄跄的扶着门外的阑珊,醉倒在地上,听见外面的声音,孝天急忙冲出来,将此人硬生生的扶起来,阎宇卿站起来第一个视线焦点就是凌梦华的窗子,她还未睡,灯火通明,她的手里紧紧地抓着一件正在加工的衣服,那样的专注,专注到连自己回来都没有发现。
阎宇卿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昏昏沉沉的向身后倒去。
口中不断倪倪自语:“凌梦华,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可以。”
听这话,孝天不自觉的看向小诺的窗口,此时无声胜有声。
晨光普照凡世,今日孝天早早的又去给小诺采药去了,阎宇卿笨拙的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才想起昨日自己喝的烂醉回来,再一看,外面早已阳光明媚,他急忙起身。
茅屋下炊烟袅袅,阎宇卿漫步走了过去,小诺真背对着自己在下厨。
此情此景是那样的熟悉,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她的那段奇遇,想起她第一次下厨的场景,不自觉的轻笑了起来,听到一阵笑声,小诺急忙转过身来,一不小心,锅里的油烫伤了自己的手,阎宇卿急忙冲了进来,拿起小诺的手,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小诺尴尬的收回手,道了声男女授受不亲。
邻家的大娘在外面叫嚣着小诺的名字,她急忙冲到外面,把阎宇卿自己留在了原地。
阎宇卿冲她喊着:“喂,你的菜。”
大娘拉着小诺的手坐在外面的石凳上。
“小诺啊,大娘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啊?孝天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算是他半个娘亲,你看他救了你的命,还对你这么好,你难道对他没有一点感觉?”
小诺抬起头看看她。
“小诺啊,大娘也不逼你,你要是觉得孝天好,就别再拖了,听说你们家里来了个俊俏公子,小诺啊……”
小诺:“大娘,别说了,我答应,孝天他很好。”
大娘顿时喜笑颜开,重复道“你是说你答应了,好,你们的婚礼大娘给你们包了,咱们赶早不敢迟,就这两天办了吧。”
小诺站起身来
“这么早。”
大娘道:“对啊,大娘这就回去替你们准备准备,孝天知道一定会高兴死掉的。”
小诺勉强的笑了笑“是啊,早办早好,让他知道我嫁给别人了,兴许就死心了。”
暮色将至,少年归来,饿的肚子咕咕叫,“孝天啊,别走,大娘告诉你个好消息。”
少年忍住肚子的叫喊,停住了脚步,憨厚的笑着:“大娘啊,有什么好消息啊?”
“小诺她答应要嫁给你了。”
少年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的面色僵硬,没有表情。
“看吧,你这孩子,你是高兴地说不出话了吧。”
小年应付的点了点头,微微的笑着。
大娘少不了数落他:“傻孩子,在大娘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黑夜之中,少年正在熟睡,突然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少年机警的坐起身来,听到眼前黑影的声音迅速的跪在地上:“主人,你有什么交代?”
黑影邪恶的笑着“让凌梦华回到阎宇卿的身边,但是切记千万不要让他们和好。”
孝天:“以现在的形势看,凌梦华是压根不打算回去。”
黑影:“这个你不用管,接下来就由我出面。”
他重复着:“你出面?”
黑影神出鬼没,一瞬间没了踪影。
这一日,阎宇卿正困惑怎么能让凌梦华接受自己,正此时,他的肩膀被沉重的砸了一下,回过头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阎宇楠。
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阎宇卿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国不可一日无君,急召,太后宣你回宫,三日之内若不回去你就永远不要回去了。”
阎宇卿轻笑一声:“所以劳烦你亲自跑这一趟。”
阎宇楠的手狠狠地磕在阎宇卿的头上,教训道:“我可是你皇叔,怎么这样没大没小。”
阎宇卿:“我可是一国之主,你竟然敢这样动手动脚。”
阎宇楠“听说你找到皇后了?”
阎宇卿“我可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情报啊,真不晓得你在我身边安Сhā了多少眼线。”阎宇楠笑着:“这可没办法啊,这是太后的意思。”
阎宇卿抱怨着:“又是太后。”
阎宇楠:“找到了就带着皇后一起回宫啊,难不成你真想隐居山林啊。”
阎宇卿笑着:“这也不是未尝不幸福。”
阎宇楠笑着:“别傻了你,皇后呢,让皇叔见见。”
阎宇卿:“我何尝不想让她跟我回去呢?可是朕有负于她,她怪朕,怨朕,都是情有可原的,还有三天时间,我该怎么做?”
阎宇楠笑着:“哈哈哈哈”站起身来“妄你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怎么在感情方面就这般无奈了,像个傻子一样。”
阎宇卿只笑,却并不说话,见他这样,阎宇卿俯下身子,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着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
阎宇卿不觉得赞叹:“的却是个好主意,就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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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章 怒火中烧新欢夜
好一日风清气爽,小诺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发呆着,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吵闹声,便不由得走去观看。
茅草屋中间镶嵌着一个时间久远的木门,它死死地关上了,像一只蛤蟆卡在那里,动也不动,里面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想推开一个缝让自己看一看,可是那门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发出沉重的哀叹声,惊动里面的人。
她只得倾着整个身子,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
“我说过她不是凌梦华,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凌梦华早就在一年前就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阎宇卿,她再熟悉不过。
“不,她没有死,她就是凌梦华,我要见她,你让我见她,你要是不让我见她,我就死给你看。”
凌梦华愣了愣,有些出神。
这声音,那么熟悉,难道是雪岐,对,是雪岐。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没有推开那道隔着彼此的门,她冷静下来,静静的听着。
阎宇卿:“你想死,那还不容易,要不是朕觉得你是一个好杀手,你早就追随凌梦华而去了。”
雪岐“你说什么?难倒你把我留下来不是为了找到凌梦华。”
阎宇卿大笑起来,讽刺地说:“朕找她,真是好笑,朕可是早就希望她死掉呢,她杀我最爱的女人,夺我国土,家仇国恨,我如何不希望她下十八层地狱。”
雪岐:“混蛋,闭嘴,不要再说了,停住。”
阎宇卿“凭什么不让我说,你是害怕她听到吗?我早就试探过了,她又不是凌梦华,我说什么,她又能怎么样呢?”
雪岐大吼“混蛋,我杀了你,我替她报仇。”
阎宇卿冷笑一声“哼,找死。”随即一掌打过去,只听里面“啊”一声惨叫,随即而来的是惨烈的撞击声。
小诺一把推开木门,闯了进去,只见阎宇卿冷冷的立在原地,不远处的跪在下面横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她认得她,那么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的雪岐。
此时她的世界仿佛停止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跪在地上大喊着雪岐的名字。
阎宇卿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她嫌弃的甩开,用凶狠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她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她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阎宇卿突然笑了。
她愤愤的站起身来,对着那个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说:“我要你的命。”
此话刚出口,身后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阎宇卿笑着:“凌梦华,小诺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话说你起名字可真没什么水平啊。”
凌梦华越听越气,她撕心裂肺的向他喊着:“你害死了她,还跟我开玩笑,我要杀了你。”说着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向他砸去,幸而他躲得快,雪岐急忙上前拉住她。
见雪岐拉着自己,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即狠狠地抱住她,雪岐正幸福的要抱住她,却突然被她推开,边向后推着边说:“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对不对?”
雪岐急忙上前解释“不,你听我说。”
凌梦华摆摆手:“不,什么都不用说了,雪岐,你竟然和她联起手来骗我。”
雪岐“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可知道他整整找了你一年,可是你却装作不认识他,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逼你承认你是凌梦华。”
凌梦华:“所以,你站在他那一边了吗?你走,走啊,我永远都不要在见到你。”
雪岐震惊“你说什么?”
凌梦华大吼:“滚,都给我滚。”说着便把二人往外推,待房间只剩下她一人之后,她才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流着泪。
雪岐对着面无表情的阎宇卿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阎宇卿目光呆滞却略带关心的看着木门里的风景,即便眼前除了一张门什么也看不见,他依然眺望着。
第二天晚上阎宇卿喝的烂醉回来,他只知道借酒浇愁,却不懂借酒浇愁愁更愁,回来之后,茅草屋上面沾着喜字,木质门阑上挂着红布,他疯掉似的死抓着孝天的肩膀,问道:“这是做什么?谁要成亲,谁?”
孝天低头不语,其实他明明知道,孝天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服,他还要抓着他问谁要成亲,这不是看着银子还问银子在哪里吗?
他大步走到凌梦华的房间,直接将门踹开,闯了进去。
大娘正在给凌梦华梳着头发,脸上的胭脂都已经涂好,大红的嫁衣虽然简单,但是在她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妖娆,像是降临人间祸害苍生的妖精。
她长发及腰,柔顺的披在肩上,他曾经多么贪恋她的发如墨,可是他竟然忘记了她。
他讽刺的歇斯底里的笑了声。
“凌梦华,你到底要穿几次嫁衣,嫁上几次?”
凌梦华站起身来,笑颜如花。
“公子,小诺是第一次嫁人,况且孝天是小诺最爱的人,小诺为什么不能嫁与他?”
阎宇卿“什么?你爱他?你是凌梦华,不是什么小诺,你昨天已经承认了啊。”
小诺温婉的说了句:“公子认错人了。”
大娘急忙走上来,推着阎宇卿:“公子,你还是出去吃酒吧,这新娘没出嫁之前是不能见到男人的,否则会不利的。”
阎宇卿一把推开大娘,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凌梦华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狠狠的道:“你再这样无理,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你若是想喝这喜酒,便安分点,若是不想,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
阎宇卿步步紧逼“你当真对我这般无情。”
凌梦华向后退着。
“公子请自重,今儿是我的大好日子,公子的莽撞行为小诺可以不追究,但是请公子出去好生吃酒。”
大娘见阎宇卿步步紧逼,小诺后退不及,马上就要挨到墙上,她急忙站起来,顾不上拍身上的尘土,直接冲上去拉开他们的距离,冲着阎宇卿大喊:“臭小子,你要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没等她说完,阎宇卿便不客气的将她推了出去,反手锁住木门,目瞪着凌梦华,他的眼神异常可怕,浓烈的酒味袭入鼻尖,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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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章 火烧鸳鸯毒煞人
他像一只红眼的狮子,不断地向自己千金,身后退无可退,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怒斥.。
“你要干什么?你还有没有王法,你这是抢亲,是要杀头的。”
阎宇卿冷笑一声“朕就是王法。”
凌梦华后退着,向他喊着:“走开,你走开。”
阎宇卿的脸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近,他像是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她,从上到下打量的她十分不自在。
她冲他吼着:“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大娘气喘吁吁的跑到孝天面前,向他诉说着新房里发生的事情,谁知他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而是十分镇定的站在原地,冷冷的道了声:“大娘,你回去休息吧,这婚事不办了。”
大娘气愤:“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孝天笑着说:“没事的,大娘,你先回去,我明日告诉你,今日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
他的面色虽然镇定,却异常苍白,大娘担心的问道:“孝天,你没事吧。”
他憔悴的点了点头。
阎宇卿快步靠近她,单手压住她的手将她压在墙上,不能动弹,她大骂着:“你这个混蛋,畜生,放开我,我会杀了你的,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阎宇卿浑身酒气,炙热的吐气在她耳坠处回旋着。
他像野兽一般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说:“你是我的,这是宿命。”
另一只手霸道的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两具纤细的身体零距离接触着。
她蠕动着“放开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纠葛了,你放了我吧,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凌梦华了,我不想再做你的凌梦华了,你放了我,放了我啊。”
阎宇卿半笑着:“放了你,可能吗?”
凌梦华苦笑着:“我发誓再不做你的皇后了,你放了我,我们互不相欠难倒不好吗?”
阎宇卿突然道:“死心吧,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朕要你,你是朕的,此生,来世,生生世世,你都休想逃脱朕。”
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打横抱起,狠狠地丢在床上,摔得她一阵疼痛。
她刚想起身,他便压了下来,按住她的双手,抵住她的腿,可即便如此,她仍然疯狂的蠕动着,挣扎着。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吮吸着那一抹与众不同的香气,不是后天修饰的香,是她身上天然存在的香,淡淡的,冷冷的,向海洋的味道,他浅尝便不舍,沉浸其中,享受这美的感觉,他轻轻地放了困住她手的手,粗暴的撕开她领口的衣服,雪白的脖颈瞬间感受到冰凉的空气,身下的人打了个寒颤。
黑色的夜幕之下,两个高大而细长的身影在月光下看着那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阎宇楠对孝天说:“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消失了。”
孝天:“我知道了,主人,我会走的远远地。”
阎宇楠满意的点了点头。
房间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大喊声,这声音正是凌梦华的,她在叫着“孝天,救我,救命啊。”
“孝天,孝天……”
听到这个声音,孝天的心软了,他的面色苍白,他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他多想冲进去,不顾一切的把她救下来,可是他不知道凌梦华爱的是自己吗?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身不由己。
阎宇楠的脸上露出一抹别人看不懂的深沉,他转过身来看着孝天,问道:“看来,她是爱上你了啊。”
孝天急忙跪在地上,道:“主人莫误会,她可能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凌梦华,一直把自己当做小诺了。”
阎宇楠突然笑着:“起来,你紧张什么?别忘了,我们当初救她是为了什么?”
孝天尴尬的站起身来,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女人哭喊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每听到一声他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直到滴出血来。
阎宇卿愤怒的看着她。
“你此时心里想的竟然是他,凌梦华,是你逼我的。”他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冰凉的小脸上已经香泪纵横。
凌梦华恨恨的瞪着阎宇卿的脸,她摸索着从枕下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向阎宇卿的后背刺去,阎宇卿似乎感受到一抹冰凉的气息逐渐地接近自己,他瞬间睁开紧闭的眼睛,单手攥住凌梦华拿着匕首的手腕,轻轻一折,只听碎裂的骨头的声音。
她的手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阎宇卿问道:“你竟然想杀朕。”
他才发现原来她的脸上竟然早就已经满是泪水。
“我说过,我恨不得你死,你死了,就好了。”
阎宇卿的眼神有些失落,他低下头“华儿,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丈夫死掉的。”
地上横躺着一把冰凉的刀,可是床上的人却已经死了,是心死了,这一夜,他没有放过她,失去守宫砂的那一刻,她没有喊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双手死死地拽着被褥。
他终于睡去了,她侧过身子看着他的脸。
“阎宇卿,你这张脸,曾经我多么迷恋。可是现在,我有多憎恨。”
“你知道,即便是曾近那样伤害我,我仍无法忘记你,可是今夜,我真的已经死心了。”
她费力的伸长左手去拿桌子上已燃半截的的红烛,嘴角讽刺的笑了笑,随即将燃的正旺的红烛扔在不远处的屏风上,茅草屋极易燃,顷刻间,整个房间像是一个火海,她的容颜在火海中闪耀着,而这一刻,她却是笑颜如花。
即便是累了一整夜,当身体感受到炙热的火焰的时候,他猛然睁开眼睛,整个房间被大火包围着,凌梦华长发飘飘,她没有束发,却早已经换上了整齐的装束,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上。
他突然坐起来,对着那个背影喊着:“凌梦华,你做了什么?”
美人回眸一笑,美若天仙。
“既然你那么想让我回到你的身边,那就在这里陪我吧。”
他吃惊“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一百五十六章 霸气十足凤凰女
浓烈的火光招摇的恍惚着夜的安祥和寂静。
孝天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却不敢上前去,见主人不发话,他只好请示:“主人,火势这么大要不要……”
阎宇楠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他不解的问“主人不是想让凌梦华回去吗?如果他们死在里面,可怎么回去?”
阎宇楠笑了:“你放心,他们会没事的,阎宇卿不会让她有事的,我要她回宫,我更要她恨他,恨到骨子里,只有恨,才能让一个人彻底着魔。”
孝天呆呆的望着他。
阎宇卿拉着凌梦华和自己一起逃出去,可是她执拗的很,偏偏要死在这里,无奈之下,阎宇卿只得把她一掌打昏,打横抱起,向外面冲去,可惜火势太大,偏偏他体内的幻蛊又此时发作,一个烧焦的门框砸下来,他急忙转身,用身体护住凌梦华,滚烫的木棍就这样落在他的身上,剧烈的疼痛感和皮肤焦灼的脂肪的香味弥漫着,他低头看了看身下的人儿,她紧闭着眼睛,那样的安详,幸而没受到一点伤害,他笑了,幻蛊的作用越来越大,他挣扎了几次依然没有站起身来,火势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把他们吞噬掉。
阎宇楠半笑着看火中的两抹身影,笑着“该我出场了,醒来后不要让凌梦华再见到你,去找一具尸体来扔在火海之中,我会告诉他们你已经被烧死了。”
孝天看了看阎宇楠,半天没有回应。
阎宇卿一脸的汗,脸色越发苍白,他盯着躺在地上的凌梦华。
“真的如你所愿,朕要和你一起死在这里了。”
阎宇楠突然闯进来,扶起阎宇卿。
“皇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
阎宇卿仿佛看到了救星“救她,我自己能走。”
阎宇楠看着躺在地上的凌梦华,顺手将她抱起,扶着阎宇卿就往外走。
凌梦华醒来已是第二天,她没有看到阎宇卿,而是阎宇楠坐在自己的身前,她疲劳的很,见到这样的熟人也只是假装不认识,阎宇楠一转身见她醒了,便把已经熬好的药放在她的面前,道“皇后娘娘可是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不认识了?”
凌梦华在房间里扫视了很久,才问道“阎宇卿呢?死了吗?”
听了这话,阎宇楠可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的蛊毒又犯了,现在在床上躺着,皇后要不要他。”
“他即是没死,我又何必去看他。”
这话正巧被刚走到门外的阎宇卿听到,心咯噔的疼了一下,他没有进去,扶着墙独自绕着原路回去了。
“孝天呢?”
阎宇楠停下手中的事情,静静的看着凌梦华道:“他死了!”
凌梦华本欲喝药,这一声之后再也喝不下去,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他死了呀,昨晚在一场大火中烧死了。”
凌梦华踉跄的跑出屋子,鞋也没穿,就往那堆已经烧焦的木炭里钻。
阎宇楠一把拉回她,带她到旁边一处地方,那儿停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全身漆黑,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凌梦华几乎是飞着过去的,她扑在一具漆黑的尸体上痛苦着。
“孝天,是我害死了你,是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孝天”
她的脑海中出现少年憨傻的笑容和最自己的关心嘱咐,更是难过,眼泪便像那断了线的珍珠,阎宇楠只得上前抚慰她。
永嘉十三年,太后急召,阎宇卿回宫,同其归来的还有失踪多年的皇后,这不免让众多文武百官搪目结舌。
永嘉太和殿上,太后坐等着皇帝的归来,手中紧紧握着一双秀气的手,只是手的主人略微紧张,弄得满手心的汗水。
“皇后受了伤,又舟车劳顿,儿臣让她先回宫休息去了,明日再向母后请安。”阎宇卿跪在地上向母后请安。
太后虽心有不快,却还是表面上笑着“无妨无妨。”随即让阎宇卿坐在自己的左手侧,拉起阎宇卿的手与手中那双秀气的手放在一起,笑着道“**本应三千佳丽,可是皇上偏偏吊死在一棵树上,免不了要忽略朝廷大事,母后已经帮你做主,封奇灵国相国之女凌雪晴为轩妃,那女子害羞的低下头,轻笑着,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来。
阎宇卿:“母后,儿臣不能。”
太后看着阎宇卿,问“这是为何?”
“她是皇后的妹妹。”
“正是皇后的妹妹,这不才是亲上加亲吗?自古以来就有姐妹侍一夫的道理,皇后知书达理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本宫已经封了晴儿为妃,难不成要本宫收回成命吗?”
阎宇卿恭恭敬敬的回着“儿臣不敢。”
雪晴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雪晴听闻姐姐回来了,我想姐姐。”
太后笑着,一副慈祥老太太的样子。
“傻孩子,这该改口了,以后要叫皇额娘了,你现在可是轩妃了。”
雪晴害羞的笑着,低下头小声的叫了声“皇额娘”
阎宇卿只听得浑身一震鸡皮疙瘩。
“若是皇额娘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儿臣先行告退了。”
凌梦华换上一身大红的锦绣裙,长长的裙摆拖了好远,腰间系着金色流苏穗,领子上是黄色的金线,完美的弧度拉到肩上,额上一抹古典银器穗饰,金色的发誓在黑色的发丝上闪闪发光,这样的装扮无疑把皇后身份脱显得淋淋尽职。
罂粟红的嘴唇,像是刚食完鲜血一般,给人一种危险而震慑的感觉,这样的风景正好被站在门外的雪晴看见了,她不由得心生寒气,却依然走了进去。
“向姐姐请安。”
凌梦华并不震惊“妹妹怎么来了?”
“妹妹如今是这流云国的轩妃,当然要来跟姐姐请安才是。”
凌梦华突然诡异的笑着,像是人间的妖精。
“原来妹妹现在已经是这流云国的轩妃了,姐姐一直身在外面,这样的事应当好好庆祝才是,来人,拿酒来。”
随即血红的长袖一甩,霸气十足。
一百五十七章 祸水誓不得安宁
“姐姐,我不喝酒的。”
“哦?是吗?本宫怎么不记得有这等事情,难倒妹妹害怕姐姐下毒不成。”
雪晴惶恐。
“不,妹妹和姐姐是亲姐妹,姐姐怎么会害妹妹呢,况且妹妹可是太后娘娘钦点的妃子,姐姐也不会这么公然和太后作对吧。”
凌梦华笑着“妹妹说的既是。”端起酒杯“那就陪姐姐喝上一杯,也算是姐姐为妹妹庆祝了。”
雪晴颤抖着手接过凌梦哈递给自己的酒杯,却迟迟不喝。
“怎么,妹妹不敢喝,既然这样,那我们姐妹换一下好了,你和我这杯,我喝你那杯。”说着便换了过来,先干为敬,见状雪晴也喝了下去。
雪晴问长问短的,凌梦华侧过脸反问:“怎么?妹妹是来叙旧的。”
雪岐摇摇头。
“既不是来叙旧的,何必这样关心你姐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雪晴哑然无语。
“姐姐今日赶车劳累,本想着明儿要去给太后请安,可是今儿若是不去,未免显得太不知礼节,妹妹可否陪姐姐去这一趟呢?”
一听能见到太后,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好啊,妹妹愿意陪姐姐一同前去。”
雪晴跟在凌梦华的后面,朝着太后的慈心殿前进你,她的唇角一直向上倾斜着,极为狡猾的笑容,让人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姐姐”她从后面叫住她。
她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她。
“姐姐,我不想去了,我先行回去休息。”
林梦华笑着:“妹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雪晴摇着头。
林梦华“既然没有身子不适,就和姐姐一同去吧。”
慈心殿上,太后静静的看着毅然孑然站在下面的凌梦华,她霸气十足,看上一眼就被她威慑住了。
她笑着,却不下跪,居高临危的看着太后。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微微嵌身。
太后:“皇儿说皇后舟车劳顿,实为辛苦,明儿再来请安,为何今日便来了。”
“皇额娘,臣妾虽累,可是若不来请安,儿臣心里难过,即便是劳累也要以母后为第一才好。”
太后勉强的笑着“皇后一片孝心,母后自然高兴,可还要以自己身子为重啊。”
正说到这,雪晴便在那不顾形象的乱抓,太后和皇后都憋了一眼,却都装作没看到。
凌梦华暗暗地笑了,这好戏还在后面呢?只静静地等。
“皇后回宫,这是天下的好事,母后已经差了最好的戏班子来宫里庆祝。”
凌梦华“谢母后挂念着儿臣。”
雪晴只觉得全身痒,即便抓出了血还是出奇的痒,她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疯狂的撕着自己的衣服,狠命的乱抓。
此时,阎宇卿正巧进来,恰恰看到这一幕。
凌梦华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雪晴,你这是做什么?”随即转过身去对着太后“母后莫要见怪,雪晴她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常常……”
雪晴拼命地想说着是凌梦华给自己下了毒,可是她此时却张不开嘴,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连话都说不得了。
太后见雪晴这样没有理解,不知廉耻,公众之下竟然脱着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抓着,一脸的嫌弃。
“这是怎么回事?”浑厚的男性的声音贯穿整个大殿。
凌梦华转身,阎宇卿呆厄的看着她,此时的她脸上除了霸道的气质之外还有一抹妖孽英气,你看到那张脸,就是一个妖孽,随时都有可能被她吃掉,现在的她和从前真的是判若两人。
太后“皇后,你还是赶快把你的妹妹带回去,找宫里的御医来看看,这样子让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雪晴拼命地解释,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只呜呜咽咽的。
凌梦华得意的笑了,嘴角的弧度异常得意,只是她笑的那样的冰冷,像是冰冻千年的一张脸。
“儿臣领命。”
她自顾自的拉着雪晴走着,走到阎宇卿身边的时候,微微欠身请安。
阎宇卿一脸冰冷,什么都没有说。
凌梦华走后,太后招手让阎宇卿上坐,阎宇卿坐在太后的身边。
太后满脸担忧的道“皇上,可觉得皇后这次回来有什么不同?”
阎宇卿“儿臣没觉得不同啊。”
太后“许是母后多虑了,世人都说这天下易攻难守,可不就是这样,皇上可要记得古训。”
“儿臣知道。”
“皇后以前喜素,现如今红袍加身,可真多了皇后的威严,皇后要有皇后的样子,现在可不是,皇后真的是有着母仪天下的气质,可是皇上,可千万不要被爱迷失了眼睛。”
阎宇卿“儿臣不知道母后的意思?”
太后:“没什么,今日皇上早朝如何?”
阎宇卿“平封水涝,百官联合上谏,让朕拨款。”
太后:“现如今,皇上应该严打贪官污吏,朝廷都这样了,皇上在这之前,还是要先行处理好宫内的事情。”
“儿臣知道,这是儿臣的失误,母后不要担忧,儿臣会处理好的。”
太后:“好,既然这样,母后就不多说什么了,希望皇后能替皇上解**之忧。”
阎宇卿不在说话,只是他的瞳孔中突然多了一丝担忧的深情。
他怒气冲冲的闯进梦雨轩,质问道“凌梦华,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都做了些什么?她虽然不是你的亲妹妹,可毕竟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怎么能够这样子。”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的看着他。
“我说过我不想回来,不想做你的皇后,是你逼着我回来的,我发誓要让你的皇宫乃至整个国家都不得安宁。”
她的表情那样的冰冷,那样的认真,仿佛能让人窒息一般。
阎宇卿一拳打在冰冷的桌子上,桌子发出沉重的哀叹声。
“凌梦华,你不要逼朕。”
她丝毫不畏惧“怎么?皇上是欺我如今断了右手,不能敌你,像是废人一个吗?”
听了这话,他看了看她的右手,这是那一晚他折断的,他竟惊愕看着,突然安静了。
一百五十八章 坠崖凶手浮水面
阎宇卿:“你的手?找太医看过了没?”
凌梦华笑着“再怎么看,我这手也不过是残废了,既然回不到从前,我何必纠结它或好或坏。”
他坐在她的身边,她排斥的挪了挪身子。
“给我看看你的手。”
凌梦华笑着:“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也不是你能修复好的手,它废了,我倒也好受了,至少这双手再也沾不上鲜血了,真不晓得有多少生命被这双手了解了。”
阎宇卿默默地站起身来,不再说话,静静的走了出去。
见一个丫鬟快速的向梦雨轩走着,便拦着她问道:“你可是皇后的丫鬟,为何走的这样子匆忙?”
雪瑞抬起头看是阎宇卿,急忙跪在地上请安。
受了惊吓的丫头,阎宇卿急忙把她扶起来,道:“起来吧,怎么这样走的着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朕记起来了,你可是那个皇后陪嫁过来的丫头。”
雪瑞点了头。
“去吧,皇后近日有些劳累,你好生照顾着。”
“是,那奴婢退下了。”
凌梦华一身大红立在屋子中间等着来人,屋子里漆黑一片,木门被推开,吱吱呀呀的惨叫着,随即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凌梦华转过身,惊了刚进来的雪瑞。
她低着头,仿佛预示到不对劲。
她伸出大红的宽广的袖子,袖口很大,能看到她的雪白的手臂在想自己招手,呼唤着她“雪岐,来啊,过来啊,到我这边来。”她像极了修罗,仿佛是索取人的命来的,房间很大,很空旷,以至于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像极了一个幽灵在叫着临死的魂魄。
她还是慢步走了过去,她的脚步很轻,很稳,这样敏感特别的步伐怎么会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的脚步,她走了过去,静静站在她的面前。
“雪瑞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雪瑞急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雪瑞不敢,小姐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雪瑞整日给小姐祈福,希望小姐早些回来。”
凌梦华“那可真是委屈了你了,来,起来,陪我喝上一杯。”
雪瑞颤抖着双手接过酒杯,却迟迟不肯喝。
“怎么,不敢喝我赐的酒,既然这样,就由小姐我来帮你喝好了。”随即抢过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雪瑞可知那日我是怎么跌下山崖的?”
雪瑞摇着头。
“失心,是我失了心,所以才会跌下悬崖。”
雪瑞故作不懂,就在这时,凌梦华突然拍了拍手,雪岐从后面的屏风出来。
凌梦华问道:“雪瑞想不想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废人,完全使不上武功了,所以我的仇还是让雪岐帮我报的好。”
雪瑞:“雪瑞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
凌梦华笑着“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被推下悬崖的不是你啊,你知不知道被自己最相信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呢?”“其实我可以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不杀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背叛我?”
雪瑞急忙我那个地上磕头“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啊,我没有,不是我。”
她向雪岐使了个眼色,雪岐一掌打下去,狠狠地打住了她的胸口,远远的跌出几米之外。
凌梦华走过去,问道“怎么?还是不肯出手。”
雪瑞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她。
“对,就是这种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呢?我养了一条蛇,最后却被他给咬了,这样的启齿大辱,我怎么能够忘记呢?”
雪瑞急忙解释道“小姐你误会了,雪瑞根本就不会武功啊,怎么能害您呢?”
凌梦华踩着自己的裙角,慢步走过去,蹲在地上,看着她道“你不会武功?”
雪岐也上来帮忙解释,她在凌梦华的耳边说:“我刚才打他那一掌的时候,她真的不会武功,否则不会跌出那么远。”
凌梦华顿了顿,急忙把雪瑞拉起来,关心着她:“雪瑞啊,小姐对不起你,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是我误会你了。”
雪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轻地说着“没关系,小姐也是想找出那个凶手。”
凌梦华用凛冽的目光看着雪岐,笑着:“雪岐,雪瑞受伤了,你去扶她休息,找个御医来看看她。”
雪岐问道:“可是找御医来会声张的,皇上和太后娘娘知道了对你不好。”
雪瑞也急忙推辞道:“我没事的,小姐不用担心。”
凌梦华突然一拍桌子“怎么?我还怕他们不成,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雪岐扶着雪瑞离开,整个房间又是一片安宁。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
“凌梦华,你同情别人,别人可曾对你手软过,所以我不能让她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在恐惧的折磨下一点一点的凌迟她,害我者,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以死解脱呢?”
果然如她所愿,第二日,阎宇卿便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质问她。
“雪瑞是你陪嫁过来的丫鬟,你竟然也下的此毒手,你可真是让朕觉得可怕。”
凌梦华笑着:“可怕?你也不是没见过我血染江山,这一点小事也算的上是可怕。”
阎宇卿气急不语。
“我听闻百里奚有个郎中接骨法甚是厉害,我明日便把他请到宫里来,你准备着。”
凌梦华冷冷道“谢陛下好意,臣妾的手已经残废,再怎么看也是徒劳无功,皇上不必在这方面多花功夫了。”
阎宇卿正要斥责她的不是好意,突然一个公公急忙冲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急事。
“报。”
“礼部侍郎王大人知道皇上已经掌握了他贪赃的证据,携家眷逃跑了。”
阎宇卿“什么?”
他不去管凌梦华,迅速的朝着门外走去,走至门口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不管皇后怎样讨厌朕,你是这一国的皇后,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说罢转身就走。
凌梦华看着远去的身影,道了句:“本宫现如今早已不在稀罕这该死的后位,我想要的你不给,不想要的你偏要给。”
一百五十九章 洗尘宴上遭行刺
雪瑞因为受了伤,近来照顾凌梦华的都是太后身边的人,这一日一个小宫女来叫凌梦华,说是太后请了戏班子,给皇后接风洗尘。
一时难以拒绝她也只好接受了,把那个试了几次依然拿不起的剑扔在了伏案上。
她走后,阎宇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轻轻地拿起伏案上的那把清冷的剑,轻轻地抚摸着,剑像镜子一样透明,能照射出他的影子,他静静的看着,眼睛里充满悲伤,他轻轻将那把剑放在伏案上,道了声。
“凌梦华,现在就连我要保护你,都要卑微的求着你吗?”
凌梦华坐在群妃之首的位置,阎宇卿本来应坐在正中间上座的位置,左右依次是太后和皇后的位置,可是皇上此刻未来,这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相形见浊,彼此针对着。
这出戏唱的是游园惊梦,凌梦华并非文人,相较之下她更喜习武,所以这同样的戏她根本就不曾关注。
阎宇楠走近问道:“皇上如何到现在还没来”
凌梦华:“想来是朝廷上的事繁多,不过大概一会就到了。”
阎宇楠:“既然这样,我还是去找找,免的待会太后要等急了。”
凌梦华微笑着点头。
阎宇卿许久才来,太后不免抱怨一句:“皇上终日忙于朝政,可别忽略了**的妃子才好,哀家还准备抱皇孙呢?”
阎宇卿恭敬地请安,然后入座,这才开始演戏。
凌梦华本就无心看戏,只低头吃着水果,最近喜吃葡萄,就不停地往嘴里噎着。
正这个时候,那在台上唱着戏的小姑娘突然朝凌梦华飞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凌梦华突然瞪大眼睛看着那把匕首刺向自己,要是从前,她一定将此人碎尸万段,可今日自己武功尽失,即便看着匕首刺向自己也无能为力。
一旁的雪晴和其他的嫔妃们都失声尖叫。
阎宇卿突然将凌梦华护在身后,自己挡在前面,只听一阵大喊:“护驾啊,护驾。”所有的声音纠缠在一起,吵得她耳朵疼,此时她仿佛是静止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动态的,只有她瞪大双眼看着这场躁动的被放慢数百倍的独幕剧。
果然阎宇卿受伤了,只是没有伤及要害。
一切都停止了,阎宇卿躺在她的怀里,火热的血留在她的身上,仿佛能生生将她焦灼着,她看着火红的血仿佛想起来那日自己放的大火。
她没有流泪,也不知感动,静静的看着躺在怀中的他。
“如果朕死了,你可改嫁?”
“那皇上还是不要活过来了。”
“你真的希望朕死。”
“这不是臣妾能够选择的。”
“华儿,没人希望自己的夫君死掉。”
刺客被当场刺死,真相难明,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是太后想杀了皇后,以为是一场宫斗,可是死无对证,况且就算真的是太后,也无人敢言,他们只把所有的话藏在肚子里面,没有人敢说。
黑色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主人,会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阎宇楠:“放心,戏班子是太后请的,刺客也已经死无对证,没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
“那就好。”
阎宇卿没什么大碍,修养几日便好了。
第二日,阎宇卿便跑到梦雨轩,他害怕她有事,所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前来看看她,可是她却冷冷的说:“皇上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又有谁会爱惜你呢?”
“是不是朕没死,你特别失望。”
“皇上是死了还是活着,对于梦华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
“你还在怪我,怪我折断了你的右手,让你像是一个废人一样,连保护自己都不能。”
“皇上想多了,梦华早就是该死的人,捡了这条命还奢求什么呢?”
她的话总让他无言以对,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气愤的一甩袖子离开了。
她以为他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了,谁知第二日一早,他便又来了,带着一位郎中。
“皇上何必把时间花在梦华身上,梦华的伤宫中的太医都没有半点折子,何必找个宫外的郎中来。”
阎宇卿:“这位郎中可不是普通的郎中,还是看上一看,说不定会有有办法的。”
“臣妾不想看。”
“不想看也要看。”随即抓过凌梦华的手伸向帐外。
凌梦华奋力的抽回手,阎宇卿死死地按住,
郎中刚看了一会,便欣喜地跪在地上,大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他刚刚说什么,有喜了。
凌梦华突然安静了,阎宇卿突然欣喜地笑着,顾不得什么凡尘缛节,直接把帘子拉开,问道:“你是说,你是说朕的皇后有喜了,有朕的龙子了。”
郎中刚抬起头,便被里面的容颜惊呆住了。
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皇后娘娘有龙子了。”
凌梦华的世界好像停止了,她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满脸的平静,暗暗地想着:“皇儿啊,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初为人父的喜悦,他忘记了她此时对自己的不满和憎恨,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郎中倒是比阎宇卿还要紧张,急忙喊道:“皇上当心,小心别动了胎气。”
阎宇卿急忙把凌梦华放在地上,却见她一脸的冰冷,没有半丝喜悦之情。
他刚才的欣喜突然不翼而飞,带着郎中静静的离开了,留下凌梦华立在原地。
“她的手如何能够治得好?”
郎中抬头看着他,定定道:“要移骨,负责就只能残废了。”
阎宇卿:“移骨?怎么移?”
“很简单,就是把她的皮肉挑开,然后把断骨拿出来,放入一个完整的骨头,就行了。”
阎宇卿大惊:“你的意思是脱胎换骨,你有十成的把握吗?”
郎中:“一成也没有。”
“什么,一成也没有,那你敢拿朕的皇后来试验?”
郎中:“不敢,可是眼前也只有这个办法?”
“好,朕答应。”
郎中:“只是……”
“只是什么?”
“需要相同的腕骨。”
一百六十章 雪瑞的撕心裂肺
阎宇卿大惊,满脸惊讶“你是说需要相同的颚骨。”
郎中定定的回答着。
“皇上,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仅要找到相同的骨骼,还要让那个人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腕骨奉献出来,这真的是很困难的。”
阎宇卿霸气十足:“朕要,谁敢不给。”
“可是皇后娘娘现在有身孕,不宜做这种治疗。”
“朕明白,待她为朕产下皇子之时,真就送她一份天大的礼物,这是真亏欠她的,也是朕赏赐给她的。”
郎中跪下谢恩,便辞了出去。
“来人呐,宣告天下,征召四方,谁愿捐出腕骨,赏黄金百两,良田十亩。”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凌梦华不知如何是好,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絮叨着:“孩子啊,你来的可真的不是时候,你给娘亲出了这样大的一个难题,娘亲该要怎么办才好?”
雪岐静静的走进来。
“怀上皇子,是天下女人都期望的事情,只有你,这样的与众不同。”
她轻轻地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雪岐:“我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能够将他生下来。”
雪岐笑着:“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完全不必,因为皇上他会保护你的。”
凌梦华突然不在笑了,她的声音有些悲怆:“她曾经也说过要保护我,却把我害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雪岐“那个时候,他只是把你忘了。”
“他忘得这样容易,他做不到给与我的承诺,我怎么能轻易地把我的孩子交给他,如果将来一定要害死他,我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死在娘胎里。”
雪岐知道她舍不得,她只是嘴上逞强而已。
可巧这句话便被刚下朝,迫不及待赶来的阎宇卿听个正着,他静静地走上前去,雪岐正惊讶,不知如何是好。
凌梦华满脸淡定。
阎宇卿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冷冷的道:“凌梦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女人希望自己的孩子死在娘胎里的,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凌梦华冷冷道“她不无辜,因为她是你的孩子。”
阎宇卿:“那是朕的皇子,真会拼了命去保护他,这种话在朕面前说说就好,但是不要在外面说。”
凌梦华讽刺的笑了一声“一个男人,千万不要像一个女人轻易地许下诺言,因为他不会知道,他轻易的一句话,竟让一个傻女人付出一生作为代价。”
这句话,阎宇卿真的无言以对了,他静静的坐着,凌梦华绕过椅子,躺到自己的**上,静静的躺着。
雪岐漫步走过来,轻轻地说:“她说的话,你不要太介意。”
阎宇卿问道:“听说她处罚了一个宫女,那个宫女是谁?”
雪岐突然呆住,不在说话,见阎宇卿一直盯着她,只能轻轻地把雪瑞的名字报上。
“什么,雪瑞,那不是她的陪嫁丫鬟吗?”
雪岐“是,可是她把凌梦华亲自推下了悬崖。”
阎宇卿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是说她是推她下去的凶手,为什么?不行,我一定要。”
雪岐“不,这件事你不用管,她有她的想法,如果你Сhā手,会打乱她的计划的。”
阎宇卿“这件事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现在怀有朕的皇子,她竟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把那么危险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朕怎么能放心?”
雪岐“恐怕最让她担心的是你吧。”
阎宇卿后退一步,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沉的低下了头。
雪瑞真的分不清凌梦华是真的相信自己了还是在骗自己,虽然陪着她一起长大,可是凌梦华早已不是曾经的她,她像是两个人,一面向阳,一面向阴,她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从心底害怕她,以前的凌梦华虽然武功出奇的骇人,但是从来不会让人有一种望而生惊的感觉,可是现在哪怕和她对视一眼,都会有被撕裂的感觉。
她独自走着,眼前突然飘来一个黑影,她知道是谁?她轻轻地跪在地上,向主人请安。
黑影“听说凌梦华已经怀疑你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能安然无恙。”
雪瑞急忙解释“她让雪岐打了手下一掌,手下没有还手,所以受了重伤,手下以为已经洗脱嫌疑了。”
黑影冷笑一声“你以为凌梦华是什么样的人物,就这样轻意的能被你糊弄过去,最近还是不要同我见面了,自己做事小心点。”
黑影正欲走,雪瑞突然拉着他的衣角,道“主人,如果雪瑞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丝的舍不得。”
黑影突然笑着:“雪瑞是最好的杀手。”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放心好了,你不会死的。”
雪瑞突然笑了“有主人这句话,雪瑞这一生死也足以。”
黑影默默转身离开。
他的瞳孔闪烁着一丝光芒。
第二日,阳光明媚,雪岐来到雪瑞的住房,探视她的伤势如何了,她跌跌撞撞的坐起来,看着雪岐道:“这几日好些了,前些日子还一直咳嗽,不过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只要修养几日便好了。”
雪岐“那就好,你可千万别怪她,她不是故意要怀疑你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打完你那一天,我离开之后,却因为东西掉在了屋子里,回去的时候,见她正默默自己一个人流着泪。”
雪瑞突然两眼发光:“你是说她哭了,是为我吗?”
雪岐站起来。“你们一起长大,她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丫寰来对待,她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好姐妹,可是……”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雪瑞,继续说“她不是不怀疑你,她只是下不去手,所以她一再骗着自己,说是留着你的命只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
说着便握着雪瑞的两只手臂“你知道吗?她现在变得很令人担忧,我有的时候都感觉她的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向阳,一个向阴,她现在只能靠骗着自己维系着现在的平衡,我真的害怕有一天她会崩溃掉。”
一百六十一章 马儿受惊险跌崖
雪瑞警惕的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雪岐直截了当的说:“我想让你走,离开这里。”
“你是说放我走?”
“是。”
“你不怕她知道之后会杀了你。”
“不,她不会。”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她了,为什么你还要相信她?”
雪岐摇了摇头,笑着不在回答,开始交代自己来的目的“你想好,如果你同意我的方案,今天晚上就去浮?楼,我会在那里给你准备好马车,宫里面也会帮你打点好,你只管出去就好,她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雪岐说完便走,雪瑞跌坐在**上,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考虑雪岐的方案。
雪岐终于回去了,大热的天,出去跑了一趟,热的全身尽是汗水,她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整这时凌梦华走了进来。
“这大热的天,是去哪了,可让本宫好等啊。”
听到凌梦华的声音,雪岐的杯子险些跌在地上。
她吞吞吐吐的说“没什么?刚才见外面飞来两只蝴蝶,特别好看,便跟过,结果到这个时辰里才回来。”
“哦?那两只蝴蝶是什么样的,巧了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你是喜欢黄色的还是白的。”
雪岐急中生智“我喜欢白色的。”
凌梦华大声训斥“雪岐你何时学会向我撒谎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好生变化啊,有思想,有行动,竟然瞒着我去做我不知道的事情。”
雪岐一听急忙跪在地上。“雪岐只是不想看着将军那么辛苦,我只是想帮你分担。”
凌梦华一挥长袖,道了一声不需要。
一个宫女来报,说是太后娘娘携着雪晴来给自己道喜。
凌梦华一听便不再追究雪岐的事情“起来吧,待会在太后面前不要乱说话就是。”
雪岐急忙站起身来。
太后先行进来,身后跟着雪岐,后面是一大堆宫女,声势浩荡,这哪是来贺喜的,分明像是来闹场的。
凌梦华上前,微微欠身“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急忙将其扶起“皇后快快起身,这怀上龙子了,可好生注意着身子,请按这些都可免了。”
“回母后,儿臣没事。”
太后紧握着凌梦华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且不要说有没有事情,这可是我流云国的第一个皇子,还是嫡出,皇后可必须把他好好的给母后生出来。”
“母后说的自然,给皇上生龙胎是臣妾的职责。”
雪晴“姐姐怀了龙子,妹妹没有什么可送的,这是妹妹从小佩戴的预备,全天下就只有一块而已,十块绝世好玉,还请姐姐收下。”
凌梦华笑着“妹妹送的,姐姐怎么会不收呢?只是这玉红如血,一视便知是好玉,只是姐姐现在怀着龙子,却是见不得红,怕是会对皇子不利啊。”
闻了此言,太后急忙让雪晴把玉收起来,这怎么说也是她第一个皇孙,她可爱惜着呢?
雪晴即便是收了回来,还是要说些场面话:“姐姐,是妹妹思考不周,姐姐且不要生气,不如妹妹今晚设宴,邀请姐姐只做是请罪。”
凌梦华本想拒绝,却不想太后说:“看到你们姐妹俩这样子和谐相处,哀家心中自是万分欣喜的。”
此话说完,凌梦华自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只能好生答应着。
旁晚时分,凌梦华如实赴约,雪晴竟然把太后也请了过来,这顿饭吃的很久,光是礼节便是一大堆,让凌梦华好生做不住,可是太后吃的尽兴,她也不便先行离开,未免有被抓住小辫子,说自己不守礼节。
雪岐在浮?楼等着雪瑞,可惜她迟迟不曾来,此时就连她自己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她也不知道雪瑞到底能不能想开,回不回来,上一次帮着阎宇卿欺骗凌梦华,她已经没有介意了,可是现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背叛凌梦华了,此时她满脑子想的就是不想让她太辛苦,她如今已经怀上了龙子,她只想帮她,让她好好的。
天色已黑,可是雪瑞还是没有来,马车上的马夫问雪岐:“姑娘,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一会吧。”
不远处一抹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越来越长,身影越来越近。
是雪瑞,她走过去,急忙帮她拿着包袱,道“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凌梦华会用什么方法折磨你,折磨她自己。”
雪瑞担忧的问:“我走了,你会没事吗?”
雪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赶快走啊。”
见雪瑞一直犹犹豫豫,她不得不说“你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可是我挺而犯险争取的一次机会啊,她现在正在和轩妃在吃饭,一时过不来,但是如果你再不走,恐怕就被逮的正着了。”
雪瑞微微皱着眉“你该不是勾结轩妃,才争取到的这个机会吧?”
“这件事情不要你管,我说过她那边由我来解决的,你只要做好你要做的事情就好,赶快离开吧。”
雪瑞“你好糊涂,你不知道现在轩妃和她处于对立状态吗?你要是让她知道你勾结轩妃会一发不可收拾的,而且轩妃也不会这样轻易地帮着你的,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雪岐“我知道,但是我不怕,我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其实雪岐这条命若不是她救得,早便是一缕幽魂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好生??拢?俨蛔呖烧媸抢床患傲恕!?p>雪瑞登上了马车,临行不忘叮嘱一句“千万小心轩妃。”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雪岐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也稍稍放下许多。
浮?楼上一抹黑色的身影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远行的马车,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车早已出了城门,雪岐打点的很顺利,车正在急速行驶着,车夫突然身重一剑,斜斜的倒下了,掉下马车,马儿受了惊,疯狂的飞奔着,不远处便是万丈悬崖,车内的人儿瞪大了双眼。
一百六十二章 英雄救美遇红颜
马车剧烈的翻转着,出口被卡在下面,里面的人根本就无法逃出来,眼看着就要跌入万丈深渊,就在雪瑞灰心丧气之时,阎宇楠一个飞身站在前面,死命拉住缰绳,雪瑞突然停止住尖叫,静静的看着前面的身影,突然低低的叫了声“主人”
一番挣扎之后,险险的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马儿突然停了下来,握着缰绳的人突然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温文尔雅的笑了,对着仍处在惊愕之中的雪岐说:“姑娘,刚刚叫我什么?”
雪瑞突然反应过来,突然失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公子,是我认错人了,小女子谢谢公子相救,无以报答,只能在这里道谢。”
阎宇楠温柔的笑着:“我救你也不是图报的,我只是途经此地,见姑娘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一时才出手相救的。”
雪瑞笑着“公子侠义心肠,一定会有好报的。”
“姑娘这是去哪里?”
雪瑞低下头,不准备回答。
“看样子姑娘是去投亲去的吧,如果姑娘不介意,便同在下一道走,再往前有个集镇,我们就在那里分开可好,这样阎某一路上可以照顾姑娘。”
雪瑞点了点头。
一路上阎宇楠对其热心照顾,无微不至,可是可是很快就到了集镇,两人纷纷在客栈住下。
夜间,雪瑞一直睡不安稳,她总是坐着噩梦,梦到凌梦华把雪岐给杀掉了,鲜血仿佛流到了自己的脚下。
她突然被惊醒,坐起来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黑夜,一句话不说,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突然从**上下来,双膝跪在冰冷的地上。
“主人。”
“谁让你逃出来的,你好大的胆子,你逃出来就不会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了,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主人,我是无可奈何,雪岐她告诉我,如果我不逃出来,我就必死无疑,我的身份已经败露了,凌梦华已经知道上次推他下崖的就是我。”
黑影怒斥:“好了,我不想听解释,既然你逃了出来,你就背叛了我,可是现在我不能杀你,因为你还有用,救你的那个人可是流云国的王爷,阎宇卿的皇叔,所以我要你跟他回去,然后在听我的指令。”
雪瑞“你是说救我的那个人是当今王爷,可是我回去之后肯定会凶多吉少,凌梦华她不会轻易地放过我的。”
黑衣人:“那么你走了,她就会放过你吗?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我绝对不放过你。”
雪瑞突然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杀手都是铁做的,没有心,没有感情。”
黑影突然不再说话,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雪岐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失魂落魄的说道:“凌梦华可以为了雪岐,牺牲一切,所以雪岐为她死,都是值得的,都是一件很幸福很开心的事情,可是你从来都只让我怎么样完成任务,你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至我的生死不顾,可是你知道吗?其实雪瑞真的可以为你去死,我完全不惧,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换来你的一滴眼泪,哪怕只是我的死能让你轻轻地皱一皱眉,也能让我异常兴奋,死而如愿,可是你呢?”
黑衣人突然转过身子“杀手就要有杀手的样子,不要有半点感情,否则怎么配做我的杀手。”
雪瑞突然声嘶力竭的对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黑影大喊着:“对你来说,我就是一把刀而已,对不对,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进可以把我的命拿去,我不稀罕。”
黑衣人加速转身,直接掐住雪瑞的脖子,狠狠地用劲着,仿佛只要那么一拧,她就不复存在,可是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过了不知多久,她只觉呼吸困难,他的眼神微微的软了下来,松开了她的脖子,她粗重的喘着气,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随即大笑着。
“你杀了我啊,为什么下不了手,这可不像你。”
黑影远远地站着,却不说话。
她终于平静下来,对着黑影说:“我和她一起长大,可是你却要让我去杀她,你以为我答应当你的杀手只是因为小时候你救了我一命吗?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我雪瑞从来都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否则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小姐,从小到大,小姐待我不薄,呵呵,你以为我是为了报答你,你错了。”
“我真的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为了自己爱的人,自私到可以杀害自己的恩人,如果没有小姐,以我的性子,在凌家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可是每一次都是小姐替我出头,那次因为老嬷嬷打了我一巴掌,小姐便踢了她一脚,结果被夫人关在柴房里毒打,三天三夜未进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教我武功,恐怕我还是躲在小姐后面的小丫头,每天开开心心的,小姐不高兴我便不高兴,小姐开心我就开心,可是从认识你的那天就变了,一切都变了,我做了违心的事情,你说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我可以把自己的心拿出来,把自己当做是你来完成你给我的任务,不带自己的任何思想,和个人的感情,可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痛了吗?”
黑影有些不耐烦了“别说了,杀手是不可以爱上任何人的,从我交你武功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可是我是人,我有七情六欲啊,我能怎么办?”
黑影终于走了出去,一个飞身不见了,雪瑞静静的站在房间里,突然说道:“雪岐啊,我和你同样,都是杀手,都是为了自己最爱的人而杀人,可是你却那么的幸福,即便是哪天死了,还有人惦记着,可是我呢?哪天死了?说不定都不会有人发现,说不定就以天为坟,以地为墓就这样子纯天然的躺在天地之间,自生自灭,终究不过是一堆白骨,一培新土掩**罢了……”
一百六十三章 未卜先知故纵容
阎宇楠同雪瑞告别。
“姑娘,我们在这里就分手吧,你自己一个人好生注意安全。”
雪瑞点了点头。
正当两人分手一南一北背向离开的时候,阎宇楠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他急忙跑过去,之见雪瑞倒在地上,单手捂着自己的脚腕,她急忙伸出手去查看“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下子应该走不了路了,还是我背你吧。”
雪瑞及忙摇头:“不,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让你背我呢?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走的。”说着便挣扎的站起来,又马上跌坐在地上。
“好了,不要再逞强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繁冗礼节做什么,看来你是走不了了,不然这样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
雪瑞突然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小女子,前段时间家道中落,前来投亲,可是不曾想亲亲家一把火烧没了,雪瑞一时没有地方去,正想回去,却不想被公子救了。”
阎宇楠顿了顿“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无家可归,不如跟我回去,正巧我们家还缺少了磨墨的丫鬟。”
雪瑞顿时喜笑颜开“公子说的开始真的?”
阎宇楠笑着:“我堂堂一国王爷,还能骗你不成,这可真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雪瑞装作惊讶的样子“什么?你是王爷,给王爷请安。”急忙做出请安的样子。
被阎宇楠阻挡住了“你行动不方面,免了免了。”
果然阎宇楠把雪瑞带回了王府,整个王府富丽堂皇,墙上贴着各种名家的画作。
雪瑞静静的看着“这都是王爷画的。”
阎宇楠笑着:“这倒不是,是我收集的。”
“原来王爷也是爱画之人,就是不知道这画王爷可会画。”
阎宇楠笑着:“你这话可是取笑我了,我虽会画,但是远远比不过这些墙上的话。”
雪瑞盯着一个女人的画像看得痴迷,问道:“这位姑娘长的像仙子一样美,这落笔处是王爷本人,不知这可是王爷的心爱之人。”
阎宇楠:“这倒不是,这曾经是先皇的至爱之人,是一名贵妃,也是本王的生母,可是现在已经去世了。”
雪瑞不免叹息一声“是我失礼,说起了王爷的心伤事。”
阎宇楠:“没事的,反正我早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雪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就在这时,阎宇楠t突然开口说:“不如雪瑞姑娘给本王当一次模特,本王给雪瑞姑娘画上一副,雪瑞姑娘可同意。”
雪瑞突然笑了:“王爷肯为雪瑞执笔,雪瑞自然是喜出望外。”
“好。”说着便一人执笔,一人研磨。
另一边,雪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凌梦华据高临危的看着她,大声训斥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把她放走。”说着便愤愤的拍起了桌子。
雪岐紧张的说:“将军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且不要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不要伤了龙子。”
凌梦华哈哈大笑,慢腾腾的说“是啊,伤了龙子,你好大的胆子,雪岐,你是不是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雪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长见识了,大胆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救了她就可以了,你觉得你救的了她吗?”
雪岐急忙跪着爬过去“你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我不想见你整日生活在悲哀之中。”
凌梦华突然悲伤地看着她,问道“什么?悲伤?我的样子很悲伤吗?”
“不,你伪装的很好,可是没有人看出来并不代表着你不悲伤不是吗?”
凌梦华不再那么嚣张跋扈,她的声音有些悲伤“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悲伤,却还要这样让我为难。”
雪岐低下头“我只是不想让你在这样为难自己。”
凌梦华慢慢地走过去,将雪岐拉起来,静静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和雪瑞是一样的,你为了不让我为难,放了雪瑞,面对着做错事的你,我难道就不为难了吗?”
雪岐笑着“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杀了她的对不对?以你的聪明,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轩妃勾结,故意让你去吃饭,争取让雪瑞离开的机会,其实这一切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凌梦华低下头不在说话,这样的她算是默认吗?
雪岐笑着“其实你只是想借我的手放了她不是吗?如果我不这样做我怎么配做你的杀手,我如果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是你的雪岐。”
凌梦华突然笑了“雪岐,你不再是曾经那个傻傻的姑娘了,你长大了,至少你真的变了。”
雪岐“试一次一次的经历告诉我我必须要改变,不然我没有办法保护你,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你的机会了,我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强大起来,我才能不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凌梦华倔强的说“我不需要你保护。”
她还是这样,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了,这一切她并不是不知道,她心知肚明,但是她不可一世的骄傲真的不能让她低下头来。
阎宇卿来了,静悄悄的来到她的房里,雪岐突然停住,什么都不再是说。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你要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
她讽刺的笑着“阎宇卿,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对吗?对你来说,生完孩子了我是不是就什么都不是了。”
阎宇卿对她的话莫名其妙,他皱了皱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凌梦华“因为我只是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这样把我捧在手心里,对于你的这种虚假的行为我没有半点感激之情,除了恶心还是恶心,我见到你就恶心。”
她的话真的伤了他“凌梦华,你怎么能这么说,对于我,你又知道多少?我为你所做的,你又知道多少呢?”
“你为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百六十四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既然不知道,就没有发言权,朕说过,朕找到你不是为了和你重拾旧情,而是为了和你重新开始,所以不管你怎么嫌弃朕,朕这一次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雪岐默默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阎宇卿不断地靠近,站在她面前。
深情的说:“我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拿命保护你。”
凌梦华哈哈大笑“如果没有你,没人伤的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低落下来,看到她这样,阎宇卿也同样意识到了,他想拥她入怀,可是她拼命的推着自己,没有武功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弱女子而已,任她怎么反抗,依然推不开他,他死死地把她抱在怀里,挣扎了好一会。怀里的野兔才安静下来。
她终究还是平复了,不再挣扎,可是就在这一刻,阎宇卿突然倒在了地上,急促的喘着气,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凌梦华愤愤的看着他,随即很不高兴的踹了他两脚“起来啊,别装了,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
见底下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她突然紧张起来,蹲在地上,把食指放在他鼻孔的位置,糟了,他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费力的把他拉回**上,激动地喊着御医,太医诊断了一会,才说:“陛下中了蛊毒,已经好些日子,现在蛊毒在他的体内已经长成了成虫,难以拿出体内,时不早晚的总会发作,没有办法,只能靠着草药控制着毒虫的发作时间,想根治是不能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皇后娘娘,老臣都试过了,若是真的有办法也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皇上忙于朝政,又要为皇后找寻相同的腕骨,连日劳累,所以才会提前蛊虫的发作?”
凌梦华不解“什么?找寻腕骨,什么腕骨?”
太医惊讶“皇后娘娘不知道吗?皇上找的郎中说只要找到相同的腕骨,就能救皇后娘娘,所以皇上日夜不停的在征邦,凡自愿捐出腕骨者赏良田十亩,黄金百两。”
凌梦华惊讶“你说的是真的。”
太医跪在地上“微臣岂敢欺骗皇后娘娘。”
“好了,你下去吧。”
她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阎宇卿,轻轻地说“你好傻,你何必,为什么你曾经要这样伤害我,现在却又把我看在眼里,捧在手上,含在心里。”
她这句话刚刚说完,阎宇卿突然睁开双眼,单手握着她的手,惊得凌梦华忙着向后退,却被他急速拉回。
“华儿,你到底要朕拿你怎么办才好?”
凌梦华愕然,一双大眼睛不停地眨着。
我曾经是有多么希望能够像现在一样和你依偎在一起,可是时间告诉我,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一刻。
凌梦华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向前走着,不再理会身后的阎宇卿。
阎宇卿突然拼命地咳嗽,她却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心中暗想“阎宇卿,你知道吗?要是从前我肯为你牺牲掉我的命,我爱你爱到我的命都不值钱,都是那样的卑微,可是你是怎样对我的,我说过要尽数拿回来,包括文庸和孝天的两条人命。”
她走掉了。
“华儿,这是你的梦雨轩啊,你怎么可以离开,你应该让朕离开才对啊,梦雨轩,曾经我是你的梦,可是现在我回来了,可梦已不再。”
“怎么,轩妃,你今日拜访可有何事?”
“姐姐说笑了,妹妹并无杂事,只是听说皇上他昨日在姐姐这落塌了,妹妹奉太后之命前来告诉姐姐,让姐姐好生照顾着龙子。”
凌梦华大笑“又是龙子,是不是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吗?”
雪晴笑着“姐姐说笑了,这女人活在这世界上,不就是为了生一个孩子吗?子平母贵,姐姐若是生的真是龙子,那必定是日后的太子。”
凌梦华“我倒是希望他只是生在普通人家,这样子至少可以过得快活一点。”
“姐姐,太子是多好的身份啊,是将来的天子,是天下所有人都羡慕的,可望而不可及的,你怎么这样想呢?”
凌梦华笑笑“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姐姐,可是毕竟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我不想和你作对,多以你以后最好做好你的轩妃,切记不要生事,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你姐姐也不是好惹的。”
“雪晴会记住的,姐姐的厉害,我也不是不曾见识过的,以后我会少生事,只是想麻烦姐姐一件事情,皇上前几日在我房里看的书忘拿了回去,还请姐姐帮我带个话,让皇上今晚过去一趟。”
凌梦华淡淡一笑“皇上在哪里就寝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可是妹妹的话我会带到的。”
轩妃感激不尽“那雪晴在这里谢过姐姐了。”
“等等,听说今天晚上的晚宴,大家都要过来是吗?本宫稍有不适,你帮本宫给太后带句话。”
轩妃“好,那姐姐好生歇着。”
晚上的灯火异常通明,人都早早的到了,只有皇后一人不曾来,太后略有不高兴,问道
“怎么,皇后今天没来呢?”
轩妃“回母后,姐姐她今日稍有不适。”
太后“哦?不适?身子可是没事吧,哀家的皇孙还在她的肚子里呢?这可严重不严重,哀家要去瞧瞧。”
“姐姐她只是有些劳累,没事的。”
“哦?皇后该不会是不想参加晚宴,故意说了这样一个慌吧。”
“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定是身子不适才不来的。”
“好了,不要替你姐姐解释了,来人呐,就请皇后。”
凌梦华正倚着窗子坐着,突然跑来一个太监来请自己,心中以暗暗知道不好,便换了身装扮去了,好热闹的场景,她生性安静,这样的环境一时难以适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不远处一副熟悉的身影引入她的眼帘,那不是她的丫鬟雪瑞,身旁坐着的不正是阎宇楠。
一百六十五章 一朝门外千古恨
凌梦华瞪大了双眼,看着雪瑞,仿佛意识到了凌梦华的眼光,她缩着身子躲在阎宇楠的身后,轻轻地问“王爷不是说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适,不来了吗?”
阎宇楠微微笑着:“急什么?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侍妾,别忘了你叫冥枫。”
“对,我叫冥枫,我不是雪瑞。”
凌梦华漫步走了过来,走到阎宇楠的位置停了下来。
“皇叔好大的雅兴。”
阎宇楠微笑着“此话怎讲?”
“不知皇叔竟然看上了我的丫鬟,皇叔早说便是,我便可把她送与你,只是这丫头生性怪癖,还怕叨扰了王爷。”
“本王从未见过皇后娘娘的丫鬟,如何说本王是看上了皇后娘娘的丫鬟。”
凌梦华笑着“那么王爷可否告知站在你身后的这位姑娘是何人?”
阎宇楠“这是我的侍妾,冥枫。”
“哦?如此温婉的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叫了这样的杀手的一个名字,想来大概是我认错人了,这丫头虽然与我家雪瑞有几分相像,可是她毕竟多了份灵气,若是我家雪瑞也是这般打扮也一定算的上是个上等的美女。”
“王爷,打扰了,前些日子,我的丫鬟丢了,连续几日我实在想她,这才认错了人,王爷千万不要介意啊。”
“呵呵,本王怎么会嫌叨扰了,本王的侍妾能和皇后娘娘的丫鬟长的相似实在是本王的荣幸之处啊。”
凌梦华看着雪瑞道“能够有机会开始新的生活的人,该好好珍惜才对,往前走的人还是不要回头才好。”
冥枫皱了皱眉,轻轻地叹了口气。
凌梦华回到原地呆厄的坐着,雪岐轻轻地问了句“那姑娘是雪瑞吗?”
凌梦华并不摇头,淡淡的回答“她是冥枫。”
“冥枫?”
这场晚宴吃的并不如意,凌梦华早早的就退下了。
阎宇卿今天晚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处理内政或是埋在书房里,他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阎宇卿左摇右晃的走过去,凌梦华躲在屏风后面,虽未喝酒,却沾染了全身的酒气,正准备要洗澡,衣服刚脱到肩口,阎宇卿便闯了进来。
她像是受惊的鸟儿一样,迅速把自己的衣服拉了上去。
热气弥漫了整个房间,阎宇卿就这样呆厄的看着凌梦华,她顾不得看旁边的东西是什么?直接拿着丢过去,狠狠地砸在了阎宇卿的身上,阎宇卿一转身接个正着,是凌梦华当年送给自己的竹萧。
趁他出神之际,凌梦华飞身过去,离他远远地。
“你来做什么?”她的态度冰冷。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悲伤“华儿,我好累,我好憋,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凌梦华并没有丝毫同情他,自顾自的朝着外面的房间走过去,临走时说“轩妃说你的书落她那里了,怕你用的上,让你过去拿。”
阎宇卿有些愤怒“凌梦华,你就这样想把我赶到别的女人的房间里去吗?”
凌梦华也有不悦:“对,是,我就是想把你赶到别的女人的房里,只要你不骚扰我就好。”
阎宇卿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他没有留一句话就这样的离开了,对于凌梦华来说自己真的如意了吗?
她静静地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直到好久好久才憋屈的抽泣着。
轩妃刚沐浴完,正想睡下,心里暗暗气愤凌梦华食言,没有让皇上来,谁知门突然被踹了开来,阎宇卿气势汹汹的进来,喝的烂醉,轩妃急忙下榻,搀扶着他“皇上,您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啊。”
她的心里是异常高兴地,对于自己来说,阎宇卿可是贵客,自从自己封妃以来,他可从来没落塌过自己的寝宫。
阎宇卿抬头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其抱住,轩妃实在按耐不住,别有风情的笑着,嘴里还呢喃着:“皇上,您不要急嘛?”
“华儿,不要离开朕。”
一句话像是五雷轰顶一般,轩妃立在远处,满脸惊愕,此时阎宇卿疯狂的吻着她,她怒火中烧的将他推开,呐喊着“我不是凌梦华,我不是姐姐,我是雪晴啊。”
阎宇卿被退开,他又疯狂的将她拦在怀中,嘴里念叨着:“华儿,朕说过要保护你,你再给朕一次机会,就一次就好。”
她退无可退,他死死地吻着她。
一滴泪瞬间掉落,冰凉了她的面孔。
“阎宇卿,我得不到你的爱,哪怕怀上你的孩子也是好的。”
一展贪欢,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事情,阎宇卿睁开疲惫的双眼,躺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轩妃,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急忙坐起身子。
感受到他的动静,雪晴也坐了起来,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皇上,你醒了。”
“朕怎么会在这。”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头剧烈的疼痛着,阎宇卿伸出双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茓。
“皇上,你忘了,昨儿你……”
“好了,别说了,朕还要上早朝,朕走了。”
轩妃突然抱住他的腰“皇上,昨儿你跟臣妾说的话可是真的?”
阎宇卿轻轻扮下她的手,反问道“朕说了什么?”
“皇上说会爱臣妾一生一世啊,皇上还说要好好对待臣妾。”低下头,絮絮叨叨的说“皇上还说到了姐姐?”
阎宇卿“朕说到了皇后,朕是怎么说的?”
“皇上说姐姐不尊重您,以后一定会把姐姐打入冷宫。”
阎宇卿一听此言,瞬间大怒“好大的胆子,且不说那是你的姐姐,也是朕的皇后,朕不记得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轩妃急忙跪在**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妾,臣妾……”
阎宇卿下了**,警告道“你要想在这宫里好好的待着,就给朕少惹点事,否则有你好受的。”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只是看皇上整日为了姐姐这样折磨自己,臣妾于心不忍啊。”
“朕的事情岂有你管的的道理,你记住了,你这轩妃楼朕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也休要在跟皇后说朕的书落在你这。”
一百六十六章 门阑深院丧新子
轩妃瞪着眼睛。
“别以为真不想拆穿你,是对你有情义,朕只是嫌这**实在是太乱了,真不想在添乱了,但是如果再让朕知道你有任何的小心思,小心你小命不保。”
轩妃急忙磕头“谢谢皇上,臣妾不敢了。”
阎宇卿夺门而出。
刚出了大殿,外面的老嬷嬷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战战兢兢的汇报着:“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皇后娘娘她……”
阎宇卿瞬间紧张起来,双手死死地握着老嬷嬷的双臂“她怎么了?你快说啊。”
“太后娘娘让您过去,皇后娘娘的孩子可能不保了。”
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样。
他放开老嬷嬷的手臂,有气无力的问:“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的孩子可能不保了。”
他快步向皇后的寝宫走过去,他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梦雨轩内一片寂静,外面跪倒了一片,都是丫鬟婆子们。
阎宇卿绕过他们,直接向屋内走去,一个老嬷嬷走上前来,阻止了他。
“皇上,您可不能进去,这皇后娘娘堕胎可是要见血的呀,见血是不吉的征兆,您是真龙天子,您就代表着国家啊。”
阎宇卿一把将老嬷嬷推开,怒吼一声:“滚。”
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凌梦华是什么样的人,每一次撕裂伤口她都是狠狠地咬着牙不愿意喊出自己的痛,到底是怎么样的痛苦能够让她这样的嘶喊着。他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伸手推开那扇门,太后突然站在门框里,就在自己的眼前。
“你想害死她吗?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在堕胎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中风了吗?房间里到处严严实实的,你却要把门打开。”说着便迅速的将门关上了,阎宇卿还是没能进去。
“如果能选择,你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阎宇卿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双手“可以选择吗?我要保大人,她一定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我答应过她要好好保护她的。”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那是皇子,是天下的社稷,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丧失了一个皇子。”
“母后,求求你,救她,救救她。”
太后气愤的看着他“你放心吧,没有机会选择了,孩子太小,只能保大人了。”
阎宇卿这才放了心。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太后哀叹一声“皇上好不容易去一趟轩妃那里,是我不让通知你的。”
“母后,你怎么能……你不知道皇后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太后:“住口,皇后再重要也没有国家社稷重要。”
“可是母后,我已经负过她一次,我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皇儿啊,你太痴情了,这样会影响江山的,自古红颜多祸水,你相信母后,别花太多心思在皇后身上。”
屋子的门开了,一个老嬷嬷先行出来,后面跟随的丫鬟端着一个一个的血盆,阎宇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皇后她没事了吗?”
老嬷嬷回答“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已经安全了,只是身子还是有一点虚弱。”
“去,通知御膳房,给皇后娘娘做些补血的端过来,什么羊血、牛血、鸡血、猪血、统统都要。”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通知御膳房。”
他大概觉得他是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女人的,他慢腾腾的走进去,似乎害怕着靠近她,心里却渴望着能够靠近她。
多么苍白的一张脸,让人不忍直视,紧紧闭着的双眼像是死掉的样子。
他轻轻地握着她的双手,自言自语道“你说的对,一个男人不能轻易地许诺,朕以为朕能给你天下,可是朕却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对不起,朕终究还是没能保护你。”
细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慢慢地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她一言不发,不发怒,不吵不闹,也是一切痛并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阎宇卿苦苦哀求着“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跟朕说一句话好不好,就说一句。”
她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屋顶,眼睛也不眨一下。
“对不起,华儿,是朕的错,朕不该,朕没有保护好你,是朕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你放心,这件事情朕一定会好好调查的,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朕要让那个害我们孩子的人生不如死。”
“华儿。”
他吻着她的双手,可是她依旧不肯说半句话。
这一日,早朝刚下,阎宇卿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端着丫鬟端来的瓷碗坐在了**沿上,凌梦华还是不肯张嘴,就连吃饭也依然不愿意将嘴巴张开。
他问丫鬟“她还是不肯吃饭?”
“回皇上的话,是的,黄后娘娘一直不肯吃饭。”
看着她日记消瘦的脸庞,阎宇卿这一次没有逼她,他轻轻地将碗放在伏案上,温柔的说“华儿,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朕,朕知道自己错了,你醒醒好不好,不要这样子,你起来打朕,骂朕都可以啊。”
她的声音那样的低,阎宇卿只能低下头来听,她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孩子?”
阎宇卿轻轻地低下头在她的眉间问了一下“朕答应你,朕一定会找出这个凶手的。”
太医跪在地上:“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失血过多,这几次又一直没有补血,恐怕要贫血了。”
“什么?贫血。”
“华儿,快起来喝点汤药。”
没人回答,他转身一看,此时的凌梦华正安详的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绝色的容颜没有半点血色,苍白的骇人,阎宇卿终究还是站起身来,端起身旁的碗一口喝在嘴里,温柔的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把药喂在她的嘴里,在场的人个个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却都不敢对自己的惊讶出声。
阎宇卿终于把药喂完了,他静静的坐在**沿上看着她,久久才对下面的人说“都下去吧!”
一百六十七章 被陷害移居冷宫
轩妃楼中,两个多嘴的丫鬟正在议论着阎宇卿和皇后娘娘的事情。
“哎,你知道吗?皇上昨儿可亲自向皇后娘娘道歉呢?”
“是啊,这事我可听说了,皇上还跟皇后娘娘喂药呢?”
“可不是,皇上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啊,人长得又帅,要是我是皇后娘娘一定幸福死了,可是皇后娘娘可还不领情呢?”
“可不是,皇后娘娘总是对皇上爱理不理的,不冷不热的,试问这天下哪一个女人不想嫁给皇上,真不知道皇后娘娘脑子里怎么想的。”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大胆地狗奴才,竟然敢在背后议论主子,都不要命了吗?”
二人回头,才看清原来身后站着的正是轩妃娘娘,二人迅速的跪在地上“轩妃娘娘饶命,轩妃娘娘饶命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二人说着便煽起了自己的脸。
“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以示警戒。”
“轩妃娘娘饶命,饶命啊。”
阎宇卿几日不曾休息,除了上早朝,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梦雨轩度过的,其他的妃子个个都是心生嫉妒之情,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一则显得自己是太小气,二则皇上的可怕之处实在都见识过,在宫里也只有皇后不拿他当个宝。
“听说皇上喜欢西域的美玉,这是我哥哥从西域带回来的,特地让我送给皇上。”
阎宇卿拿过来看了看,着实是好玉,便留在手中“元妃啊,替我谢谢你哥哥,你哥哥可真是有心。”
元妃不禁是一阵喜悦。
“来人呐,把这块玉拿去打磨一下,朕要把它做成首饰送给皇后。”
元妃惊住,不免寒心。
“元妃,朕念你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一直把你当做朕的知己,平日里也只有和你才能讲的上几句话来,如今,皇后一案,你是怎么看的?”
“皇上,皇后娘娘的事情臣妾朕的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有话直说。”
“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虽然表面里和自己的妹妹关系异常的好,可是内地里关系却也不怎么样?皇后娘娘出事当天,正好是母后设晚宴的时候,说来轩妃娘娘也没有嫌疑,可是皇上刚走,皇后就突然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也就是说虽然按事情的表面来看的却是很容易让人怀疑一定是宴上有鬼,但是臣妾觉得绝不是宴上有鬼。”
阎宇卿突然笑着“那以元妃的意思,朕要到哪里去捉这个鬼?”
“皇上,臣妾觉得这个鬼其实不在别的地方,就在皇后娘娘的房间里,皇上可以。”
“哦?”
“臣妾本不该多说什么,可是皇后娘娘心里怎么想的,只有皇上您最清楚才对啊。”
“你此话是怀疑这件事情是皇后自己在捣鬼,怎么可能?那可是皇后自己的孩子啊,她不会这样狠心的,虎毒还不食子呢?皇后她怎么会?”
“皇上,已经很晚了,皇上还是回去吧,免的明儿元儿又要成为这宫中的交点人物了。”
“好,朕这就回你说的那个鬼到底是何方神圣?”
阎宇卿缓缓地走进梦雨轩,凌梦华已经睡了,听了元妃的话,他突然觉得整个屋子都极其的不对劲着。
凌梦华一只不拘小节,从来都是把自己当成男儿来对待,如今房间里怎么竟熏起熏香来了,他慢步靠近屋子的熏香,静静的嗅了嗅,觉得有一股奇异的吸引着人的香气,怎么会这样,他轻轻地将香炉拿起来,嗅了嗅,突然震惊的手一松,整个香炉掉在地上,凌梦华被惊醒,她穿着**亵裤走了过来。
阎宇卿怒目相对“凌梦华,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狠毒的女人,以前我一直以为是朕负了你,你才对朕这样子冷淡,可是你根本就是蛇蝎心肠。”
“你在说什么?”
“你在这香炉里放了什么?是麝香对不对?你好狠的心啊,那不仅是朕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凌梦华捡起地上的残片“你是说我在这香炉里放了麝香,你认为是我害死了我的孩子。”
阎宇卿逐步靠近“你敢否认吗?”
凌梦华突然讽刺的大笑着“对啊,就是我害死了他,我恨你,我不愿意生下他,我亲手将他杀死了,本来就不该降临人间的孩子,我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人间,即便是出生了也是来受苦。”
“啪。”
好响的一声巴掌声,他就这样狠狠地把她的脸扇到一侧。
嘴上有腥腥的味道,是流血了吗?
她摸了摸嘴角“就如此了吗?看样子你还真是没有多大的能耐啊。”
“来人呐,把皇后跟朕关到冷宫去。”
“你说什么?你要把我关到冷宫去,阎宇卿,你最好永远都不要让我出来啊,否则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绝对让你后悔,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关我一辈子,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来人啊,快点把皇后给我关到冷宫去。”
两个侍卫犹豫了半刻,刚要动手,凌梦华大声道:“不用为难你们,我自己走。”说着便向着冰冷的夜走了出去。
“听说昨儿冷宫之中悲歌婉转,一直唱到天亮才停止了。”
“可不是吗?真没想到,皇上竟然把皇后娘娘关到冷宫去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昨儿还捧在手心里,今儿就被关到冷宫去了。”
“可别议论了,萍儿那两个丫头就是因为多嘴才被账打的,还被割了舌头,我可不想被轩妃娘娘割舌头。”
轩妃正在梳妆打扮,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娘娘,昨儿皇上把皇后娘娘关到冷宫去了。”
轩妃突然站了起来,满脸惊讶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丫鬟点了点头。
轩妃哈哈大笑:“终于轮的我出头了,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关进冷宫的女人还有什么出路啊,长的倾国倾城又如何,还不是苦命一条。”
“走,陪我姐姐。”
一百六十八章 得意之余厄运临
“姐姐,我说你真是悲哀啊,刚痛失了孩子,现在又被关到冷宫来了,这天下最悲哀的事情都被姐姐经历完了,妹妹怎么办呢,剩下的都是好日子妹妹可觉得没意思了,一点都不刺激。”
凌梦华静静的坐着,并不理她。
轩妃有些怒了“姐姐,你知道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就是你装的这一副清高的样子,怎么?现在皇上也不吃你这一套了吧,可怎么办呢?”
凌梦华微微动了动嘴“你好生过着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在把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说来,我来是要谢谢姐姐的呢?要不是姐姐,皇上他恐怕永远都不会来我这轩妃楼,可真是我千求万求,不如姐姐的一句话啊。”
“你我虽无血缘关系,却也是一起长大的,你走吧。”
“你让我走,我就走了,你虽是皇后,现在也不过是宫里的一名冷妃而已,你以为还会有人看你的脸色吗?”
“我不需要让任何人看我的脸色。”
她突然面色惨白,捂着自己的肚子。
轩妃看着“怎么?肚子疼了吗?活该,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害,妹妹可真是不能不由衷的佩服姐姐啊。”
“走开,滚啊。”
“姐姐不想看到我的脸,是不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你很不痛快,可是没办法呢?姐姐越是不爽,妹妹我就越开心。”
“滚,别高兴地太早了,迟早有你的苦头吃,你以为你就能做观玉蚌之争了吗?你想的太好了。”
“姐姐的孩子死了已经找到凶手了,难不成这件事情还能连累妹妹不成。”
“你还是多多小心为妙。”
轩妃一直坐立不安,她的心里一直想着凌梦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阎宇卿又喝的烂醉,气势汹汹的撞开她的门,浑浑噩噩的闯了进来。
“皇上,您怎么又喝醉了。怎么回事啊。”
“华儿,华儿,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连朕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可以恨朕,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我们的孩子呢?”
“皇上,您认错人了,我不是姐姐。我是轩妃啊。”
他不停任何解释。一把将轩妃抱在怀里。抱的那样的紧,又是缠绵的一夜,这次轩妃醒来的时候阎宇卿早已不见了身影。
梳妆打扮之后,轩妃带着自己的丫鬟又去冷宫探望姐姐。
“姐姐。皇上他昨儿又去我那里了。”
凌梦华不说话。
“听着他在我耳边呢喃细语,我都不好意思了。”
凌梦华“这很好,你终于得到你想要的了,你还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姐姐,其实在皇上心里并不是只有姐姐一个女人,皇上也爱我。”
凌梦华苦笑“他爱不爱你,早已跟我没了关系,你何必跑来跟我报告,他爱或不爱。你以为还能伤害的了我吗?你还把我当成曾经的那个傻瓜凌梦华吗?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那个凌梦华早就死了,死在战场上了。”
“姐姐的话说的好无情。”
“有情也罢,无情也罢,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待在这冷宫之中反而轻松自在不是吗?”
“姐姐当真爱着这冷宫风景。”
“是”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你有时间来找我麻烦,不如想想该怎么应对自己该应对的事情吧。”
“姐姐此话何意?”
“你这样招皇上喜欢,难倒不会惹来麻烦,恐怕危险已经在路上了吧。”
轩妃恍然大悟,沉默不语。
“姐姐,我先回去了,说不定待会皇上回来找不到我该多伤心呢?”
雪岐站在阎宇卿的面前。
“你真的相信她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吗?”
阎宇卿“像他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呢?”
“你误会她了,我敢打包票,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好,如果你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我就相信你。”
雪岐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把一杯水洒在阎宇卿的脸上“枉我这样的相信你,看好你,你还是让我失望了,我以为现在的你已经相信她了,足够了解她了,原来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自私的可怕的恶鬼。”
雪岐说完气势汹汹的走开了。
阎宇卿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
“雪岐说得对,阎宇卿,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世界上所有人不相信她你都应该站在她的立场上反对整个世界,曾经她肯为了你背叛整个世界,为什么你就不能够简简单单的相信她呢?”
这一日,阎宇卿到冷宫来看凌梦华,她应该是好些日子没有睡觉了,这才刚刚睡下,阎宇卿走路极轻,恐怕把她吵醒。
他静静的看着牢房里的苍白瘦弱的身影,不禁一阵心酸。
“凌梦华,为什么你非得这样的倔强,为什么你总要这样子跟朕作对。”
“呵呵,也是啊,如果你不倔强,如果你不跟朕作对的话,你也不是凌梦华了,朕恐怕也不会这样子爱着你了。”
他心中暗暗想着,突然怡然自得的笑了起来。
阎宇卿独自走到羊肠小道,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静,他觉得真的是自己错了,他误会了凌梦华,一个母亲,无论她怎么憎恨着自己,也不会杀害自己的孩子的啊。
阎宇卿像往常一样喝的烂醉的回来,轩妃早已坐在床上等着他,他逐步靠近,将美人拦在怀中,嗅了嗅,痴迷的问道:“美人,你今儿图的是什么香啊?”
“皇上,就是普通的香。”
“哦,是吗?”
“皇上若是不信,臣妾拿出来给皇上看看。”
说着便拿出一小包香。
阎宇卿拿过来在鼻尖嗅了嗅,突然将轩妃推倒在地上,惊得眼前的小人儿满脸的惊讶之色。
“混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自己的姐姐都敢害,那可是你的姐姐啊,朕忘了,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她是皑妑的公主,对。”
“皇上,你喝醉了,让臣妾侍奉你睡下吧。”
他甩开她“朕今天没有喝醉,你这包里可是麝香?”
“什么?”轩妃瞬间满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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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章 喜得龙子功赎罪
轩妃急忙抢过阎宇卿手里的小包放在鼻尖嗅了嗅,可不就是麝香的味道,她现在终于相信皇上的却是没醉,而且异常的清醒。
她迅速的跪在地上,用极其害怕的眼神看着阎宇卿。
“皇上,臣妾,臣妾也不知道这包香里怎么会有麝香,但是臣妾绝对没有陷害自己的姐姐,杀害皇上的孩子,臣妾冤枉。”说着便跪着爬过去拽着皇上的一脚苦苦哀求着“皇上,饶命啊,臣妾真的没有,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上的脚一甩,她狠狠地跌在地上。
“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真的没有,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香里有麝香的成分啊。”
“你还狡辩,来人啊,把轩妃娘娘压入冷宫。”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一定要相信。”
“来人呐,快。”
正当两个侍卫准备上来抬轩妃的时候,她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疼痛的喊着“好痛,皇上,救我啊,好痛。”
阎宇卿训斥道:“你在装也没有用的,朕不会相信你的。”
“皇上,真的好痛。”
“皇上,是真的。”
阎宇卿看样子的确不是在演戏,急忙喊道:“去,叫太医。”
自己则把轩妃抱在床上。
太医把完脉之后,急忙跪在地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轩妃娘娘这是怀上龙子了。”
阎宇卿:“你说什么?”
“臣是说轩妃娘娘怀上龙子了。”“所以刚刚轩妃娘娘闻了麝香之后肚子会剧烈的疼痛,如果不是发现的早,恐怕现在也小产了。”
阎宇卿突然站起身来“什么?”
太后也来了,大远的就听到声音“大晚上的,吵什么,弄得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皇上是在做什么呢?皇后刚小产,整个宫中本应举国同悲才对,怎么皇上搞的宫里这么热闹。”
太医“恭喜太后娘娘,轩妃娘娘喜得贵子了。”
太后顿时大惊大喜:“你是说轩妃怀了龙子。”
“是,是啊。”
阎宇卿:“母后,我在轩妃的香包里发现了麝香,我怀疑是她害死了朕的龙子。”
太后“皇后的事情过去也就算了,皇上就不要追究了。”
“不,母后,我一定给皇后一个交代。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太后“什么不能就这莫算了。你还想怎么样。轩妃她已经怀上了龙子,难不成你要把她关到冷宫去不成。”
“母后……”
轩妃从床上爬起来,拽着太后的衣角“母后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太后抚摸着那一头秀发:“放心,母后相信你,没事的,相信母后。”
“母后,朕说过,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如此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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