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身体恢复得很好。”刘大年回答。
“指导员,怎么连队的人都认为我牺牲了呢?”刘大年迷惑不解地问指导员。
“这,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烈士安葬点的花名册中登记是你刘大年的名字,所以我们都认为你牺牲了,烈士证明书和烈士遗物也寄回家了。”指导员对刘大年说。
“只要人活着回来就是好事,你不要有思想顾虑,我们马上向团政治处报告,到烈士安葬点去查查,看错出在哪里?”指导员耐心地对刘大年做工作说。
团政治处接到报告后,觉得事情重大,马上派人到靖西烈士墓安葬点去查。安葬点把登记的原始记录查了好几遍,没有查出差错,这是怎么回事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安葬点一个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说:“我们登记都是按烈士身上穿的衣服第三和第四衣扣之间内面写的名字和部队代号登记的,是不是衣服有错。”
在场的人突然茅塞顿开,都觉得出错可能就出在衣服上,只有这种可能,才能把谜解释得通。
团政治处的同志决定回到部队找刘大年本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政治处的同志从烈士安葬点回来就直奔连队,找到指导员说明在烈士安葬点查找的情况,要求找刘大年同志了解情况。
指导员很快把刘大年找来。
“刘大年同志伤好出院了,欢迎你康复归来。”政治处的同志热情地握着刘大年的手说。
接着政治处黄干事问刘大年:“我们有件事想找你了解一下,在战中你有没有跟别人换过衣服,还是受伤到医院才换衣服的?”
刘大年心中很是纳闷,他们问我这个干什么。
他低头不语,想了好长一段时间说:“在攻打760高地前沿支撑点时,我负伤躺在担架上,战士张永世同志来到我的身旁说,他的军装在抢救伤员时沾染了鲜血,要求和我换一件上衣,我就和他换了衣服。”
黄干事一拍大腿,高兴地说:“清楚了,在靖西烈士墓安葬的烈士应是张永世同志。”
但政治处的丁股长还是不放心,问指导员说:“张永世同志在哪里受伤?”
指导员一时也记不清楚了,找来司务长查伤员烈士后送登记册,一查登记册才知道张永世同志是在攻克760高地时身负重伤后送。
“张永世同志很可能在后送途中牺牲。”指导员说。
丁股长转过脸来问刘大年,“你到医院后衣服是在哪个医院换下来的。”
“这我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在野战医院换的吧。”刘大年回答说。
“走,明天我们到野战医院去找衣服。”丁股长说。
第二天,丁股长一行来到野战医院说明来意后,在院务处同志的帮助下,到伤员换下的衣服房中,寻找写有张永世名字的衣服。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大家有点灰心了,但丁股长坚持要找下去。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同志在一旁喊叫起来。
大家围过去拿了衣服看了又看,在第三和第四衣扣中间内面清清楚楚写着五三零四八部队九十一分队张永世的字样。
丁股长如释重负,带着衣服回部队向首长们汇报。
首长决定把烈士的名字更正过来,并派人到刘大年家乡民政局收回发给刘大年家的烈士证明书和烈士通知书。
刘大年父亲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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