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我在马背上就是男人,上了床当然是女人!”
“是吗?”泰博儿奇翻身而起,玩味的打量着她:“规矩学得不好啊!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
“我用得着学规矩吗!能骑马打仗就是好汉!”
“哟——这会儿又变男人了?敢情你是哪头都把着不放啊!”
“········”
东莪汗颜的瞪着他,自己也感到有点迷糊,怎么一席话搅来搅去把她自己都给闹糊涂了。
“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得感谢你!不过,你还是不能睡我的床!”
“你的床?这是我的床好不好!”
“你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你看这像是客厢吗?”
东莪听罢他的话,晃荡着脑袋四处看起来。这屋子修造得跟王府的神庙一样,空高柱粗,肃穆圣洁。
举目望去是鲜红的墙体和釉蓝的彩绘。硕大的红柱子鼎立在房内,有序而庄严。
一条马鞭和套马棍挂在进门边。床榻在对门的地方,从旁有一方矮桌和几张矮凳。整个房间都铺着充满民族色彩的蒙古地毯,羔毛簇拥在床榻下,长过寸许,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
床榻后的墙上挂着一张牛角弓,给这个本就充满了阳刚气的房间更增添了一分浓烈的英气。
屋内的每一条信息都透射着圣洁和空灵,更带着阳刚之气。想起泰博儿奇在颂歌声中庄重神情。
东莪讪然起来:不会吧!土谢图那老头那么看不起我东莪,让我来和他的小儿子挤着住?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这个——这是你的寝居?”
“恩、如果你愿意可以称呼它为‘敬尔堂’!”
“这个·······你们府上没有客厢?”
“有啊!”
“有?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在昏迷的时候仍然闹腾得厉害,所以······”
“所以我在这儿就会安静下来是吧?”
“啧!自以为是!怎么打断人家的话啊,规矩学得真差!”
“你——”东莪抡圆了眼想要发作,却又顾及着他“恩人”的身份,咽下了气恼:“那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吗?”
“恩——是很特殊!”
“是什么呀!你怎么慢吞吞的呀!”
“你聒噪个什么劲儿!好了好了,告诉你也罢。”
“说呀——”
“因为我在其他地方住不惯!”
“什——么!!?”东莪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他,脑门儿上的青筋弱弱的蹦。
泰博儿奇若无其事的瞄了她一眼:“干嘛?没见过男人啊!”
“我——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是啊!”
“那你住不住得惯,管我屁事啊!!!”虎牙展露的面露凶相,东莪拉高了声线,泰博儿奇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有什么办法啊!我离开一会儿你就跟杀猪一样嚎着喊‘救命’,怪谁呀!!”
两个“男人”坐在床上大吼大叫,乍一看实在让人感到迷糊。东莪语塞的将辫子甩到身后,摸了摸脑门儿:“不会吧!你八成在埋汰人!我都昏迷了还能瞎嚷嚷啊?”
泰博儿奇啼笑皆非的瞅了瞅她,想学学她的豪爽也摸摸脑门,却发现自己不曾剃头,学不像,便只好作罢:“我用得着吗?你不信可以问我阿玛,才把你弄回来的时候,我把你交给了下人,是阿玛半夜来叫的我,你差点害得阿玛想宰了我!还埋汰你呢,找晦气!”
“我·····我····这么严重呀?”
“那当然!”
“我都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喊救命呗!”
“那你怎么安抚我的呢?”
“我啊——”
“恩?”
“我就说”
“什么?快说啊!!”
“你性子怎么这么急嘛!!比我还毛躁!”
“你倒底是怎么说的呀?”
“我就说——我在、我在!”
“········鬼话连篇!‘救命’和‘我在’搭得上线吗!?”
“谁让你可怜巴巴喊我的名字了!!”
“——不会吧!我可怜巴巴的·······喊你的名字??”
“恩·····”
对上那双施以同情的蓝瞳,东莪绝望的翻了翻眼帘,感到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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