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东莪没心没肺的拍着掌大乐:“四爷既不是獐子也不是狍子,是熊瞎子!!哈哈哈”
“屁!我怎么是熊瞎子了?”
“你不是傻乎乎的吗?那不是熊瞎子是什么!?”
“去!没正经的。”叶布舒失笑的弯起了嘴角,在面容上拉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那一瞬间的笑意却稍纵即逝,转而又黯然了。东莪这十四载走得潇潇洒洒,他却越来越感到疲乏。她会比他成长得慢,这谁都知道,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会慢得这么厉害。怎么就跟个缺心眼似的,老是长不大!
他不愿再无止境的等下去,就算要等她长大,他也希望先将她娶回家。虽然一直没勇气问问她的意思,不过他却始终抱着希翼,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垫着底,他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让她抗拒他。
他这个不太精通情爱的老处男,因为拿不出那个勇气大张旗鼓跟她谈这些话题,也只好侥幸的安慰自己了。
叶布舒修长的手指抚着拧紧的眉心,他止不住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那边厢无聊之极的人,立刻抓住契机,将他的肩头一拍神秘问到:“犯难呐?为伐四川??”
“什么?”叶布舒错愕的一抬头,旦见东莪一副有话要说的神色,顿时翻了翻白眼,由她去发挥:“恩——”
“平定四川是困难重重,想你和大阿哥从未涉及过四川,古人更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但是有这个大好的机会,能把你精通的六韬弄上战场去试试,也挺好嘛!再说大阿哥有丰富的经验,胜算是很大的啊!”东莪慷慨激扬的说了一通,临了还挤眉弄眼的眨了眨眼睛。
叶布舒斜眼看了看她,忍俊不禁的乐了:“好你个东莪,穿着女儿家的衣裳,敢如此不端庄,我要到十四叔那里去告发你!”
“什么?你——你!你敢告我的状,看我不把你的阿哥府给拆了!”东莪美目一瞪,倾身上前捂住他的口。温香软玉扑怀而来,细腻的手指紧贴上了他的唇,他心绪大乱“腾”的红了脸,可惜东莪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拿出了和他较量布库的架势:“错了没?认输吗?”
“认输个屁!又不是摔布库!”叶布舒大喝一声,站起了身来,就像一个红灯笼飘起来了一般。他陡然起身,将怀中的人一掀,东莪一个没站稳,懵懂中踉跄了一下,旗鞋一摇朝后倒去:“妈呀——”
叶布舒瞪大眼一瞧!她这身打扮,摔下去还得了!情急中手臂一伸,将她稳稳拉了回来。东莪眨巴着眼跌入了他的怀中,两手死死的勾起他的脖子娇喘不已:“我的妈呀!这一摔下去,还不成个狗吃屎啊····”
“瞎说——”叶布舒苦不堪言的抬高了下颚,气若游丝的说到。那一袭她独特的香味直冲他鼻中而去,于理让他避之不及,于情却又使他澎湃不已,矛盾和复杂的心情席卷而来,他不知不觉就抬起了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臭男人”天生就带着男人味,当女人近距离和他们靠近时,它就会越发的浓烈起来,东莪耸了耸鼻子,平白白一阵局促。突然之间隐隐感到不妥,她急忙放下了两臂,一手整着发髻上垂下的珠帘,一手推了推叶布舒的胸口。不想那边厢陷入了意乱情迷的呆滞中,两手扶得稳稳的,东莪那一推,竟然未能将他唤醒。
渐渐犹感呼吸不畅,东莪咋舌起来:这便是嬷嬷和额娘讲的“男女授受不亲”吗?
她乍然将凤目圆睁大声唤道:“叶布舒!”
“啊!!”叶布舒懵然惊醒吓得撒手俯视着她:“怎么了?”
“恩····这个·····也没什么·····恩·····现在没什么了···”东莪急忙抽身而退,侧过脸去尴尬的说到。两人似乎都有些悻悻然,默不作声的各自坐在了石凳上。
东莪飞快的游走着心思,竭力思索着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不过她想来想去,也得不出个结论来,便只好放弃了。
此时此刻,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查干淖尔湖,也想起了湖边住着的那个人,他的神态、他的言语,还有他的“敬尔堂”,甚至还有他暖暖的胸膛。
这一想不打紧,她顿时气结,感到呼吸困难起来。叶布舒稍事片刻恢复了平静,偏着头打量起她来:“你怎么跟个猴儿似的?”
“我——我吗?”东莪快速抖了抖睫毛,愕然的问。
“是啊?”
“我没动啊,怎么像猴儿了?”
“我说的是——猴子ρi股!”叶布舒泰然自若的向她颔首说到,就像君子在称赞窈窕淑女的美貌一般郑重其事。
“你——”东莪那乱糟糟的心,给他突然这么一搅合,没了谱。懵懂的乐章顿时停了。她站起身来和他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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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三年,多尔衮命豪格为靖远大将军,偕四皇子叶布舒、贝勒尼堪等西征。师自西安分兵进击,陕西平。同年,入四川,张献忠据西充,遣巴牙喇昂邦鳌拜先发,师继进,抵西充,大破之,豪格亲射献忠,殪,平其垒百三十馀所,斩首数万级。捷闻,上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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