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真道:“既然白公子在此,不知明日午间你是否有空?家师在珠光宝气阁设宴。他常常提起你的名字,恨不能相见,我这次随时擅自做主,若是能够请到白公子,家师一定非常高兴。”
白云歌浅笑,如春风拂面,道:“好。”
于是峨眉四秀如同忘记了西门吹雪这回事一般,笑嘻嘻地回去了。
临走时,石秀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跑回来,将自己的手帕塞进白云歌的手中,对他道:“白云歌,我叫石秀云。这次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
白云歌亦回笑着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石秀云激动地笑了笑,满足地和姐妹们一起走了。
夜已深。残月隐入云中。触目所及,一片漆黑。
风吹起,树影喧哗。
只有两片白衣,兀然不懂,静静地站在两端。
西门吹雪道:“白云歌?”
白云歌却笑道:“表哥。”
表哥,表哥。
西门吹雪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表弟?!
白云歌揭去脸上的易容面具,道:“我是叶咕咕。”
西门吹雪道:“我知道。”
叶咕咕道:“表哥。”
西门吹雪道:“何事?”
叶咕咕又揭去脸上一层易容面具。
洁白的面容在些许微光里闪耀着玉色的光泽。
叶咕咕道:“我是叶姑姑。姑娘的姑。”
乌黑的树影遮住了西门吹雪的表情,只有他一如既往的寡淡声音不高不低地传来:
“我知道。”
叶姑姑惊道:“你已知道?”
西门吹雪不说话,他想叹气。
他并不是聋子,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昨日在珠光宝气阁,她几次自称少爷。而她的功夫,也和叶咕咕一模一样。无论再怎么想象的兄妹,不可能在这一点上完全一样。
叶姑姑不甘心,撅嘴道:“那你就没有一点特别的感觉?”
西门吹雪很干脆地回答道:“没有。”
叶姑姑道:“我是叶咕咕被你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我是白云歌,这一点你总不知道吧?”
西门吹雪承认道:“确实不知。”
叶姑姑道:“那我是不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西门吹雪不作声。
他还能回答什么?
叶姑姑继续道:“那我长得漂亮不漂亮?”
西门吹雪淡淡扫了她一眼,道:“这件事陆小凤比我在行。”
他在树下站得够久了,也没有空理会喋喋不休的叶姑姑,顾自准备离开。
叶姑姑见他要走,气急道:“西门吹雪,总之本少爷看上你了!我不准你喜欢什么女人!”
西门吹雪立定,道:“你是女人。”
叶姑姑愣了愣。她有些搞不明白西门吹雪这句话里有什么意思。她只觉得这句话听来奇怪,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叶姑姑愣愣道:“你是不是说你喜欢我?”
一弯月从云中探出头,清辉洒在西门吹雪的脸上和身上。
一身白衣的他身上笼罩着一层光芒,宛如谪仙人。
他没有看她,却说道:“女人是不该自称少爷的。”
叶姑姑自讨了个没趣,颇有些气馁。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停下脚步,道:“又有何事?”
叶姑姑道:“既然我不是叶咕咕,我也不是叶姑姑,我有名字的。”
陆小凤说过,女人是不应该叫姑姑的。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叫自己心爱的人:姑姑。
她狡猾地笑起来:“其实我叫叶娘子。你也可以叫我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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