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昊愣了愣，随即笑了，蛮不在乎的语气“赚钱嘛，有什么好别扭的。”说话时，眼神却转向了别处。

“你，”李思远顿了顿，似在思量用词，最后依旧直白的问道“你就没恨过他？当年发生那么多事，你差点这辈子都毁了。你就一点都没恨过他？你怎么想的？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见都不想再见到他，你如今还和他合作，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荣昊偏头看向李思远，只见他面­色­发白，极力平静的模样，眼中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看了李思远一会，荣昊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良久，荣昊笑了笑，“当年的事，也不是他的错。没什么好恨的。”

没什么好恨的。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难怪这么多年，不论谁谈起林瑞，荣昊只是笑，从不曾见他生气，自己本以为他是遗忘了这段感情，原来，他是根本就没怪过林瑞。

李思远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刚才语气激动的自己现在想来，就像个小丑，问这些有什么意思，妄想挑拨两人的感情么，真可惜啊，李思远，你没这个本事，你根本就只是个演砸了把戏的小丑，在舞台上丢够了丑，还没有任何观众愿意看你一眼，现在可以下台了。

李思远只觉得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他虚弱的笑了笑，这一刻，他真的死心了。心里空荡荡的，人却觉得轻松起来，李思远本以为自己会失态，但显然，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曾报有希望，所以也无所谓绝望吧，所以他依旧表情正常的坐在沙发上，甚至还笑了笑，“那挺好。”他想了想，又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会恨他的。”

“所以你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他，有时不小心提到以前的事，也总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荣昊笑着反问。

李思远点点头，笑道“看来我想多了。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大度。”

“那是，我是谁啊！”荣昊故作得意的扬起下巴，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其实吧，当年说不气是假的，不过后来气过了，也就没什么了，他要奔前途，也正常嘛，我从来不认为谁有资格或有理由拦着别人的前途。当年如果我们换个位子，我有那样的机会，我也不会留下来的，管谁留我呢。未来总是自己的嘛。”

顿了顿，荣昊感叹道“勉强没意思。”

李思远看了看他，只是笑，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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