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柳咬咬牙:“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吕莫微笑道:“何必如此麻烦,将他二人引到炫阴殿内逐一击杀岂不省下更多工夫。”说完含笑转身而去。少顷,两人身影出现在炫阴殿内,殿中仅有天幸一人守候,他见吕莫半夜出门甚觉诧异,如今见他又带着一名年轻人回来更是有些错愕,此人皮肤泛白,却隐有红光闪现,周身隐隐有寒气『逼』迫,一看之下竟是看不出何等修为,以其氲阴诀四层的修为仍旧看不透,必是凝结金丹无疑。再仔细一看,更觉面熟,搜索儿时记忆,大惊失『色』,这不是荣柳却是何人?
吕莫坐下,对天幸的诧异之『色』视而不见,言道:“你且去传你葫芦师叔过来,本尊有话要说!”
天幸此时才回过神来,随即想起另外一事,连忙道:“禀报掌教大老爷,方才碧琼师叔曾交予小的一封信,交代小人转交给您!”说着话,天幸已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轻轻递到吕莫面前。
吕莫微一点头道:“你去吧!”
天幸视线从荣柳身上轻轻扫过,随即微微一躬身转身离去,吕莫看着见天幸走远,这才打量了一眼眼前这封信,上书“师兄亲启”四字,的确出自碧琼仙子之手,吕莫拆开,片刻已将内容明了,原本淡淡的笑意消失不见,片刻间已阴沉下来,眼中不时有寒芒爆闪,时有淡淡的杀气隐隐发出,荣柳看在眼中并未吭声,心中七上八下,不知信中所述何事,竟让这位师弟已起了杀心。
良久之后,吕莫深吸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她要走就随她去吧,也省得我到时不好下手。”信中所言,却是碧琼仙子经历今夜残害同门之事,心灰意冷之下,留书一封,带着徒弟云兰离谷而去。
荣柳闻言已知晓其中之意,心下亦是一松,不及多想,葫芦散人已尾随天幸而至,吕莫缓缓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深夜唤师弟前来,还请恕罪恕罪!”说完轻轻看了一眼天幸,天幸已知此地并无他的事情,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葫芦散人不知吕莫此时叫他到炫阴殿到底有何事,心中亦是微微忐忑,再见殿内站着的荣柳,一时有些发怔,荣柳“闭关”十年之期未到,他怎会在此出现,他当然知道吕莫口中说的闭关,实际上与“禁闭,软禁”意思差不多,莫非其中又有变故?
“掌教切莫如此,不知深夜传召,有何指示?”葫芦散人视线从荣柳身上移开,正『色』道。
吕莫手掌一翻,一件灰『色』小鼎出现在其手中,鼎上暗含繁复铭文,古朴符号,散发着苍茫的气息,不是墨虚鼎却是何物?葫芦散人得见墨虚鼎眼皮一跳,原本平静的心中犹如巨石落下,激起层层波澜,直直地看着墨虚鼎再也说不出话来,吕莫微微一笑:“指示也说不上,本尊此次欲向师弟借一样东西而已!”
葫芦散人微微一愣,缓缓道:“掌教但有所需吩咐即是,小弟怎有不从?”
吕莫看看了面无表情的葫芦散人,手中把玩着墨虚鼎,缓缓道:“本尊想借师弟『性』命一用!”话音方落,从吕莫手中突然窜起一股血『色』火焰,将整个墨虚鼎包裹其中。
就在此时,飞在漫天戈壁上空的碧琼仙子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栽倒下来,旁边云兰见状连忙拉住,才堪堪止住身型,碧琼仙子惊骇莫名,连忙降下剑光,连吐数口鲜血才缓过气来,之后却是再无半点反应,碧琼仙子眉头一皱,喃喃道:“这是最后的警告吗?”
阴火谷内,正自屋内打坐练气的初乾真人亦是浑身一窒,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灵魂深处那份不安,让初乾真人再也无心修行,匆匆挂上外袍,往炫阴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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