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柳大惊失『色』,还未及问原因,吕莫已娓娓道来,将僻菖道君所留遗训缓缓说出,惊得荣柳冷汗涔涔直冒,难怪阴火谷内连一名年长的长老也不曾出现过,自己在阴火谷中生活多年,若是按照僻菖道君留下的遗训继续生存,自己的一缕魂魄难免落入明化之手,想到此,荣柳深深地看了吕莫一眼,暗道:“莫非你早知其中原因,才非要将铭合真人置之死地?”
吕莫见荣柳神『色』亦不多加解释,领着荣柳钻入密道之中,两人方一进入,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吕莫碰到何处,密道四周顿时亮起柔和的光芒,荣柳抬头一看,却是顶端每隔三步就有一枚夜明珠镶入其中,虽说夜明珠对于修士也不甚有用,可荣柳同时看见数十枚镶嵌其上亦不禁暗自咂舌,仅从这点上看,就已能体会当年僻菖道君立派之初的强盛。
这时荣柳又听到吕莫接着说道:“你可想过,僻菖道君又为何设下如此古怪的规矩叫后人遵守?”
荣柳闻言随即陷入沉默之中,一时也顾不上再观看密道之上的夜明珠,亦步亦趋的跟在吕莫身后,往里而去,直到二人面前出现一道一丈来高的石门,荣柳仍是一副思索表情,眉头紧皱,不难看出这问题的确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吕莫看着眼前的石门,亦不见丝毫喜『色』,反倒是有些阴冷,缓缓道:“僻菖道君到底有何意图,几千年过去你我也是无法考证了,但是我想,其中必定是有阴谋的,而历代掌教想必也不会笨到猜不出这点,但是他们又不得不遵守僻菖道君的遗训,否则连线索也无从查找,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均一无所获,你说,这又是为什么?”
荣柳一时之间头昏脑胀,重重谜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连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我又怎知晓祖师爷的神鬼莫测之机,万幸你我都不曾被取走一缕魂魄,否则往后日子又怎能过得自在逍遥?”
吕莫嘴角挂起一丝讥笑,又摇了摇头,伸手一推,沉重的石门在轰鸣声中渐渐打开,从缝隙间落下的淡淡灰尘,不难看出这密室已多年不曾开启,也不知铭合真人有多久不曾进来。两人对视一眼,缓步进入其中,只见密室之内宽敞明亮,丝毫没有半点身在地下的『潮』湿阴晦之感,放眼望去,数排石墩陈列其中,错落有致,安立室内,石墩之上却是空空如也,没有半件法宝,秘籍更是连影子也不曾得见,两人步步走来,心下难免有些失望,难怪铭合真人这么久也不曾进入,这密库早已被人搬空,法宝秘籍早已不知所踪,铭合真人独守空壳又怎会好受?
荣柳苦笑一声道:“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里面的宝物早被前人取走,否则阴火谷又怎会衰落至此。”
吕莫道:“此等结果你我早有所料,又何必在意,此次前来也只是确定一番罢了,咱俩再四处看看,密室之内未必没有密室!”
沉闷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密室中响起,两人分作两头,各自打量密库中的事物,石墩台面上已有薄薄的灰尘堆积,吕莫以手轻摇竟是纹丝不动,质感厚实,若是安静放在此处,即使再过千年也未必腐朽,吕莫微微一叹,这石室面积近三亩之巨,三步设一石墩,遥想当年,密库之内该有多少法宝堆积,阴火谷中有该有多少前辈门人日积月累才得以将此室填满?
心中感慨之余,吕莫更是确信藏宝之处定然不止一处,按照人之常情,贵重之物定然独放一处隐蔽之所,亦不至于大意之下被宵小盗了去,想到此,吕莫更加细心观察四周,即使地面上微有划痕亦要动手摆弄一下,甚至每个石墩都要费劲去扭转一番,墙上灯盏器具更是不曾拉下,可结果往往令吕莫失望不已,另外一边荣柳似乎遇到同样情况,处处碰壁,更是不小心将墙上的一副字画扯掉下来,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两人均已是疲惫不堪,喘气不已,荣柳首先道:“铭合真人想是早已将里面之物看过数次,才最终放弃的,他守护此地数年也不曾发现有何蹊跷,看来确实是没有其他暗格了。”
吕莫亦觉荣柳言之有理,但要他这般轻易放弃却也决不可能,咬了咬牙,恨恨道:“今日暂且作罢,你我二人回去休息一番,葫芦散人的嗜血魔狼如今无人控制,日久难免生『乱』,不如先出去将那群畜生清理之后再从长计议!”
荣柳闻言点点道:“师弟何不去葫芦散人居室搜索一番,若能得到控制嗜血魔狼之法,也是个小小助力。”
吕莫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葫芦散人用的乃是御兽宗所盗得的生死控魂*,之前他就与嗜血狼王订立生死契约,他一死,狼王必然也活不了,如今狼群无狼王领导,想要控制已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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