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明城中有江灵这个金丹后期的棘手人物,吕莫更不愿多呆。待得江灵远去,另一边下人业已备好马车,看着江灵消失的方向,吕莫平淡道:“去丰道城走哪条路?”
身后的老乞丐道:“主子若是去丰道城,可从东门出发至乌江镇,那有个乌江渡口,只要坐船顺流而下,一月左右即可到达丰道城,另一条路则是往南门坐马车,穿州过郡路途遥远,途中还有镇魔宗矿藏产地,而且道路颠簸,盗匪横行,还有野兽出没影响行程,算算时辰最少仍需费去三个月时光方可到达,主子若想节约时间,走水路方上。”还有一点老乞丐却没有提起,若是御剑飞行只需十日即可,只是一出庆明城三千里就属于镇魔宗的地界,那里已有珍稀的修真矿藏出产,元婴期修士无数,戒备森严,以他们几个小小魔道修士,到时被发现可就小命不保了。
吕莫既然是向老乞丐问路,自然没有想过御剑一途,沉『吟』片刻,吕莫缓缓道:“我们就走水路罢。”说完吕莫纵上马车,顿了顿又道:“司马文有真元护持,想必已经醒了,我们先去栖凤楼再出城。”
老乞丐连声应是。吕莫叫他将俗世间的势力舍弃,他心中虽是不舍,可也毫无办法,他并非没有想过背叛,只是一想起吕莫那对暗淡无光的双眸,他就浑身发『毛』,近些年他对修真之事已有所了解,他肯定吕莫修为不会太高,可为何吕莫能够让他心生高山仰止之感,时至今日他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与亲信交代了些凡间俗务,又命下人将搜索地『茓』的人该杀的杀,该放的放,经营数年的基业终于拱手让人,其亲信见东家将偌大基业送出,小小的杀人灭口之事自然不会推辞,跟随老乞丐几年,也曾听过修真之事,倒也不敢心生歪念。
一行人一路辗转,终于来到庆明城东门,见到守城将领威风凛凛迎风而立,老乞丐连忙上前亲切握手,城主印信及一锭金元宝奉上,守城将领识趣地大开城门,到得天『色』大亮之时,吕莫一行人已离开庆明城百余里路程。
司马文果然如吕莫所说,当马车开至,他已恢复常态,没有半点饮酒过多的头晕症状,他见吕莫亲自前来,未及多问已被老乞丐唤上马车,再一打量,荣柳身影却不在马车之中,心中惴惴,莫非荣柳因为擅自行动,已被吕莫给灭口了?
此刻再将目光投向庆明城中的荣柳身上,他乘芷兰大意之下偷袭得手,一夜快活,此刻堪堪苏醒,正是萎靡不振之时,见到身旁的『祼』『露』佳人,才想起昨夜之事太过鲁莽,如今不仅得罪了整个灵云阁,更令他畏惧的却是吕莫那个恶魔。昨夜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头脑发昏拉着司马文去『妓』院,以吕莫的精明,这点伎俩怎会瞒得过他,恐怕他只是冷眼在旁当笑话看罢了,想到此时,冷汗已布满额头,回去之后会是怎样的结局?荣柳不敢细想。
就在此时,芷兰也醒转过来,当他睁眼看到荣柳的面容之时,初始的『迷』茫之『色』瞬间被骇然惊恐所替代,再发现自己此刻的模样,一阵天旋地转,天地仿佛就在此刻已重归混沌,过了片刻,一股强烈莫名的恨意汹涌而出,冒火的双目瞪着荣柳,见他额头布满汗珠,还以为他是害怕事情败『露』,担心灵云阁的报复,芷兰寒声道:“此时此刻,你终于知道怕了?”
荣柳闻言一愣,这才发现芷兰已然醒转,见她满面凝霜之态,心中原已不甚愉悦的心情再次下沉三分,蔑视着芷兰冷声道:“怕?我的确是怕了,却不是怕你们灵云阁,你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女人,又怎会知晓那个男人的恐怖?”以氲阴诀第四层的修为,能够将阴火谷四名元婴期修士玩弄于股掌之间,到现在想起来,荣柳仍旧浑身冰凉,想到自己的结局,颓然之意纷至沓来。
芷兰见整个灵云阁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心中最后一根底线被生生扯断,只见她冷冷说道:“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竟敢小看我灵云阁,今日就让你看看灵云阁的厉害。”说着话,芷兰就欲起身向荣柳扑去,可再一看自己身上光溜溜一片,动作已然僵在半空,羞愧至极。
荣柳自然不会是怜香惜玉之人,死在他手中的女子没有数千,也有数百,见芷兰仍自没完没了,右手一甩,“啪!”的一声脆响,猝不及防之下,芷兰竟被荣柳一巴掌扇飞出去,滚落一旁,鲜血顿时从嘴角溢出,好不可怜!
怎么说芷兰与荣柳也有一夜缠绵,荣柳出手竟然毫不犹豫,可谓薄情寡义之极,芷兰原本一天真少女,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受人玷污不说,此刻还被那人打了一巴掌,想起种种,不禁梨花带雨,哭得稀里哗啦,就连身子也全然忘记遮挡,一片春光暴『露』无余。
荣柳被芷兰哭得心烦意『乱』,再无法静心细想,静静穿衣束发,房间内只余芷兰低低哭泣之声,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入无尽杀气,夹杂着江灵森寒的言语:“『淫』贼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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