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他何必那么辛苦地把一切劳而无功的功劳,全让樊仲冥献给他的心上人!?
他没那么大的气度,可以在费心做了一堆事后,让樊仲冥拿去讨好伊于棠;与其如此,他还不如毁了一切,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赤敖麟一咬牙,反擒住樊仲冥,用力扯开他的衣襟。若是要不到他的心,要到他的人倒也不为过吧!
“我的确是为了他才会守住良村。”樊仲冥不懂他曲解的心,硬是这般回答。确实,他是允诺伊于棠守住良村,遂他要所有人全都遵守当年所发下的重誓,恢复良民身份。
他这样说有哪里错了?
“好,很好!”
赤敖麟蓦地印上他温热的唇,趁他惊愕之际,霸气地伸舌探入其中,以有力的双臂钳制住他,不让他挣扎。
樊仲冥没料到他会在大厅上这么做!只能不断地以双手推拒。
尽管大厅上没有半个人在,但他仍不愿意;不愿他以抱过女人的双手抱他,不愿他以吻过女人的唇吻他,
他蓦地聚气于掌袭向赤敖麟毫无防备的心窝,震得他飞退数步。
赤敖麟紧抱住他的双手并没有放开,于是两人双双跌落在地。
“你居然……”赤敖麟怒视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出掌袭击他。
樊仲冥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旋即站起身子,低头俯视他。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会任你予取予求!”
到了此时,他才蓦地发现,他并非挣不开他的钳制,但之前为何他总是挣不开?
现下逼迫着自个儿使出这种力气的,是他的怒,还是他的妒?
妒!?
难道……
不愿再细想,樊仲冥转身立即离开,不理睬赤敖麟受伤的神色,只想知道自个儿的一颗心到底是落在何处……
晚膳过后,樊仲冥一直没见到赤敖麟的人,因而咽不下一口饭,心里直担忧着自个儿是不是把他打伤了,否则怎会到现下仍不见他的踪影?
可他记得他下手没有那么重,他不过是想把他推离自个儿身上罢了。
他想不通呀!
既然自己有力气可以推开他,为何之前的自己竟不愿意将他自身边推离?
是因为不想伤害他、是因为赤敖麟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是因为赤敖麟向来是他疼入心坎的人,遂他才没有推开他?
可光靠这些原因,是否太薄弱了?
唉!
樊仲冥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的月色清冷地洒落在手中的长剑上,不禁又想起伊于棠同他说过的话。
难道他早已经看出他对赤敖麟的感情并非是一般的手足之情,而是超脱亲情,跨越到另一个层面去了?
真是这样子的吗?
心底隐隐浮现的酸涩苦楚,难道真是来自于那一种情感?
一想到他背着他上花楼,他便觉得心如刀割,犹如剐心剜肺般令他痛不欲生,就像是至炼狱走了一遭似的。
那种感觉……像是被赤敖麟背叛一般。
可他是个男人,上花楼寻欢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为何他会感到被背叛的痛楚?
难不成是因为他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因而让自己有了姑娘家一般的多愁善感,被蠢蠢欲动且无以控制的情绪困惑?
又叹了一口气,他将长剑挂回床榻边,倏地发现窗外闪过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似乎在进行着什么。
樊仲冥不打算打草惊蛇,径自站在原地,眯起灿如星辰的眼眸,望着外头那道陌生的人影。
是赤栩!
他打算做什么?
望着鬼祟的人影,樊仲冥才突地想到,今儿个被那外族女人扰乱了心神,他竟忘记向赤敖麟问起他在洛阳遇到赤栩之事,忘了问他为何胆大妄为地邀赤栩到西山来。
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知道良村的一切吗?
若他存心图谋不轨,只怕今儿个晚上,便是良村的劫数了!
不成,顾不得时辰已晚,也管不了赤敖麟是否仍在拗性子,他必须先找他问一问再作打算。
樊仲冥赶紧大步走出房门,经过大厅走到另一侧属于赤敖麟的房间。
他还来不及细想,便已打开房门。刹那间,满室旖旎毫不留情地映入他的眼里,刺伤他没有防备的心,痛得他摇摇欲坠,几欲站不住脚,险些跌落在地。
他没想到赤敖麟真会要了那金发碧眼的外族女子!
不,重点不是金发碧眼,而是她是个女人,是个妖娆甜美的女人,是一个可以颠倒众多男人心魂的女人!
该死!那么他之前对他所说的一切,全是废话,全是放屁,全都是诓他的!?
他对他说情诉爱,难道只是想尝鲜罢了?
该死!
樊仲冥不敢置信地怒瞪着赤敖麟发愣的神态,怒击了下门板随即离去,而无辜遭殃的门板立即应声碎裂。
回过神来的赤敖麟套上衣袍,立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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