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站起身,转头朝外喊了声“来人”,几个武士应声赶来,拜伏在地,听候主公吩咐。
“把今川义元和那个女忍者的尸身好好处理处理,看这雨明日也该停了,军队回程时,沿路找两副棺木,把他们装了,交给明御前夫人运到骏河。”
“可是主公,今川义元是骏河国主,您不是一直很希望将他悬首示众……”
一个武士抬头发出疑问,谁知还没等他说完话,已被信长的空酒杯“啪”一声砸中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信长恶狠狠地瞪着眼,人没上前,却就像要一脚踢飞他的手下,“改变个主意都有异议,那你来做主公好不好?”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几个武士一行匆匆告退,梁小樱再看信长时,魔王竟神速地恢复了平静。她不禁暗自吃惊,这个织田信长,果然跟历史上记载的一样,确实有称霸日本的气势,纵使现在还是个毛头小子……大概他和家臣开军事会议,家臣们也没少吃这种被杯子砸脑袋的苦头。这和晴信大不一样,晴信和家臣在一起,时常会看到家臣当着主公的面互相大吵大闹的情景。两大枭雄,的确截然不同,而论起实力,她无法断定究竟谁强,便是历史记载,也众说纷纭。
带着义元的遗体去骏河,到底算是她的幸运吗?一路上,梁小樱都乘坐着信长为她准备的马车,随行的也是织田家武士,她除了哀伤,就是浑身不自在。
改变历史……她无奈地自嘲,她简直把自己想得太神通广大了,救了板垣那一次,充其量只能说是撞了运,如果历史真能依照她所想的而改变,那么她就不是人,而变成了神。可神明这种东西,原本就不存在,正如太平洋的水不能全部倒出来是同一个道理,她越是去和老天爷打赌,越是只能证明自己有多么弱小、多么天真。
“现在到哪里了?”她努力定下心神,掀起车帘问驾车的武士。
“这里是远江的边境,下午改坐船过江,就能进入骏河境内了,夫人请放心,主公交待过我们,定会把您一直送到骏府。”
梁小樱点点头,重新放下帘子,轻轻闭上眼睛。就凭信长那“凶恶”架子,她无需怀疑他派来护送她的武士们,她担心的是,自己若果真到达骏府,寿桂尼究竟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还有,她回去甲斐,晴信又能原谅她吗?当日私自西行,搭救义元,在这种时代,已经是对丈夫的不忠,即使当时是一时冲动,她如今也必须先作最坏的打算。
下午改乘船,她仿佛找回了在家乡广东时熟悉的感觉,毕竟在日本呆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坐这古时候的船。载他们的船很简陋,最多能装下十个人,五名武士加上她,再加上两具装死人遗体的棺木,船夫划起来稍显得有些吃力,幸好河面的流水不急,慢慢划船,应该不久就能到达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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