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陆陆续续地将书报杂志归总,我没什么衣服,就是书多,杂七杂八的小说,历史人物传记什么的,当然也有很多化学专业书啦。
在书柜的最底层,我发现了一本当年高考时的化学考案,已经很破旧了,是我卖高考复习资料时特意留下来的,里面有很多页都是洁批改过的。我打开这本书,一页一
页地翻看,一页一页地回忆,这道题当时她是怎么讲解的,那道题自己是如何粗心错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夹在书里的高中毕业照,看到了坐在第一排右边第三个的洁,这是我从高考离开她以后第一次看到她,尽管是从照片上看到的。不知是因为过塑的原
因还是因为照片实在太小,我怎么看也无法将她看清楚。我是学理的,自认为数学学得还不错,可此时我不知道这张照片要放大多少倍,才可以真正看清她。
人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心里面一直以为可以忘记这个人,并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将他忘记了,可当你有一天突然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你依然回心潮澎湃,因为你根本就没有
将他忘记,你只是小心地把他藏在你的内心深处,他依旧是在你心里的。
我就是这样,总是欺骗自己,总是不愿相信洁仍在我心中,直到看见她的照片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虚伪。
我就这么盯着照片,一动不动。
“易扬宇,你发什么呆呢?”室友问。
“啊,”我从月球上下来,“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我还从来都没有一张洁的单人照呢。不管了,问问梁威,看他有什么办法,反
正我是不要脸了。
“梁子,拜托你办件事儿。”我有点底气不足。
“哟,今儿太阳打东边落下去了,”梁威还是一副死样子:“说,什么事要求大哥。”
这要是换往常我早把他从电话里揪出来打了,可今天我却低三下四地说:“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搞到一张洁的单人照呢?”
“阿宇啊,你真是中邪了!”梁威有点生气了:“她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死盯着她不放!”
“你,你在说一遍,”我话都说不顺溜了:“她有男朋友了,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了?”
“她有男朋友了,”梁威一字一句地说,生怕没把我打击够似的:“我呀,前几天在我们学校旁边那条小巷子里看见她和一男的手挽手走路来着,我也不知道这叫不叫谈恋爱
。”
“也可能是她哥啊,她说过她有个哥哥的。”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对对对,是她哥,”梁威附和我:“算了,为了兄弟你,我一定想方法搞到她的照片,实在不行我就对她说,你要再不给我照片,阿宇就要自尽了!”
梁威到底有办法,一个月不到,一张洁的玉照就寄到我们学校了,他在信里向我详细地叙述了自己是如何卖身勾引一个小学妹。然后让这个小学妹为我讨照片的。我充分相信
梁威的话,凭他的口才还有他坏坏的外表,任何一个涉世未初的小妹妹都会拜倒在他牛仔裤下的。
这是一张洁上大学时的照片,是在长城上拍的,她穿了条淡蓝的牛仔裤,是那种年轻人流行的大裤腿,比较方便登山,上身穿的是白色的T恤杉,背着一个大包,带了顶鸭舌帽
,头发扎起来,显得很精神,大概是她第一次爬长城吧,样子有点兴奋,还咧开嘴笑着,露出洁白的小兔牙。感觉比我认识的那个晓洁老师要活泼得多。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不
了解洁。但洁却非常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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