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红,咋舌道:「哪可能有啊!」
「怎么可能都没有?」他神情呆滞地看着我。
「我哪知道!没有就是没有!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朝他猛翻个白眼。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令我很火大。
他仔细看了看我,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倾前,毫无预警地凑了过来。
赫……我们真的分开了足足五年之久吗?我呼吸不顺地想。他对我的影响力居然不减反增,光是他这么一靠近,便弄得我紧张得几乎快换不过气来。
白色衬衫裹着他厚实的胸膛,一股淡然而不知名的古龙水香味混合他的男性体昧自他微微敞开的胸襟处飘散开来,无比熟悉的芳醇气味,迅速唤醒了我的回忆。
以往,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我总能飞快入睡,就好像跌入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那里,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我。
「为什么?」他以卑屈的姿态,轻声询问我。
「什么为什么?」我一头雾水。
「为什么不谈恋爱?」
突然间我为什么啊……我低头绞尽脑汁地拼命想,却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其实应该有很多理由呀,比方说工作太忙太累、始终没遇到看对眼的好女人、或是缘分未到……
未了,我抬起头,有些畏缩地看着他。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好虚弱的语气,仿佛是在装可怜兮兮地向情人撒娇似的……
我是在向他献媚吗?别扭得像个女人一样……或许吧,我想。若对象是他的话,我会想成为他的女人。
听到我抛回的答案,他微微皱起眉头,好似在埋怨我总是丢给他难题。
「浩,你总是令我不知所措……」在低声叹息的余韵中,他俯下身,霸道地吻住我的唇。
久违的吻,温存得令人想流泪。
不住滑动的舌头,湿润缠腻的唾液,手指的热度,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情动与欲望,随之,我也意乱情迷了。
也许,问题一开始就不需要答案。
***
「这该不会是你家吧?」
我一脸慌乱无措地看着眼前环境清幽的高级公寓。
酒足饭饱之后,时间才近黄昏,天色稍暗,而智禾不但没送我去车站坐车,反而将我载到了一处陌生地方,然后不问我意见,便硬拉着我下车。
虽然已经有点心理准备了,但我没想到自己会面对的是这个。
「嗯,在七楼。」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仿佛怕我会跑掉似的用力握着,剌痛感一阵一阵袭来,令我产生骨头搞不好会碎掉的恐怖错觉。
「等等……等一下!我不要上去!」身体几乎僵硬住了,我大叫,挣扎起来,想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不要?」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迟钝地直到这时才察觉出我的异样,语气小心翼翼地询问。
见他一脸疑惑不解,我气得真想拿块石头敲他脑袋,看能不能把他敲清醒点。
「还问我为什么不要!你老婆、孩子都在家耶!」我难堪地气红了脸。即便再怎么性急好了,居然无视于家人存在,大大方方地将我带回家中「办事」,也未免太没神经了吧!
智禾这才醒悟到我在「介意」什么,露出一睑歉意道:「啊,抱歉,我居然忘了跟你说……你不用担心,我跟我老婆已经分居了,我现在是一个人住。」
「什么?」我吃惊地望向他,根本没预期会听到这个消息。
「嗯,二年前分居的,她现在跟我女儿一起住在美国,很久没回来了。」向我解释时,他的神情显得很阴郁,浓眉紧蹙,似乎藏了很多心事。
「怎么会分居?发生什么事了?」他跟他老婆的感情如何我不太清楚,但我却晓得他很疼他的女儿,跟他女儿分离得这么远,他一定很伤心吧。
他露出一抹很想开朗振作地说话却彻彻底底失败的表情,嗓音无比低哑:「很简单的理由,因为……因为我不是个好爸爸……」语毕,神情霎时落寞下来,然后,他仿佛瞬间失去了全身力气似的,松开了原本紧握住我的手。
我低着头,若有所失地盯着自己只抓住余温的空荡右手。自己果然是个差劲至极的家伙,总是等到失去了才突然觉得重要……深吸口气,我伸出右手臂,王动地抓住他的左手掌。
「走吧!」
「嗯?」智禾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一个只顾着往前走,一个则忘记抵抗,两个人不知不觉越过管理员室,他顺手刷卡过门,双双走到了电梯前。管理员似乎对智禾的脸孔很熟悉了,所以没出声阻拦我们,被柜台遮住的视线也望不见我俩交握的手指。
智禾这栋大楼不管外观或内部看起来都很新,设施比我住的那栋公寓更加高级了点,我那边没有磁卡门装置,而陌生人只要尾随大楼住户进来,也几乎都不会受到盘查。
「你住七楼是吧?」我向他确认一遍。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人独居之后,我就没啥顾忌了。
进到电梯里头后,智禾抬眼望了望我装出的一脸正经,又低头看看我俩交握的手指,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浩,你有时候看起来很胆小,不过偶尔却大胆得教人吃惊。」
我勉力克制住脸红的冲动,斜睨他一眼,「调侃我很好玩吗?」
「不,我的意思是……」智禾压低嗓子,一双膝黑的锐利眼眸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浩,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唔……」电梯里头的三面大块镜子交叉反映出的两名大男人唇舌交缠的模样,真是淫猥得叫人脸红心跳。
「等、等等……有监视器在……」我喘了口气,抬手稍稍推开他。理智叫我该跟他在装;有监视器的电梯中保持距离,可强烈情感却驱使自己好想做出相反动作。
「放心,监视器最近正好坏了,还没修好呢……」
他轻轻一笑,制止我的微弱抵抗,重新又偏头吻住我。
一发不可收拾的情yu一路从电梯燃烧到他房子里头,我甚至还来不及仔细瞧瞧他居住的环境,便被他一把掖住,双双滚倒在床上,唰的一声,被吻得脑袋晕眩混乱中,我的衬衫居然被他扯破了,兽鸣般的喘息声此起彼落。
祼露在空气中的冰凉肌肤被他用手指抚摸得发烫红肿起来,仿佛要将脑袋烧融的无比热度,只有他能带来给我。
他不停地用指尖执拗地摸着遍我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以往在一起时,我好像也没见到他这般激动过,仿佛没有明天似的狂野。
彼此的唇舌无止尽地纠缠着,脸颊贪婪地摩挲着彼此的身躯而烧红着,眼眶也因为过度的欲求而显得湿润,四周围好似有什么沉重水气在压迫似的令人血脉沸腾。
「浩,我好想你……」这般低语着,他又再度重重压了上来。
……我也是。
我半阖上眼眸望着他,眼眶一片湿润。
「呼……」智禾鼻息粗重地喘息一口,仿佛已经忍到无可再忍。他腾出一只右手,拉开床头柜的右边抽屉,在里头摸索了一阵后,拿出一个保险套来。
以往,每当润滑剂用完或是忘了准备时,他都用保险套里头附上的润滑液帮我减轻进入我时必然的疼痛。
他用嘴巴撕开保险套的包装,用手指沾了一点润滑液,便往我身后最干涩的地方深入进去。
痛!意识瞬间被一股黑暗的窒息感笼罩住,我登时惊叫一声。
「等、等一下……」我突然回想起了第一次做到最后时以为会血流不止的恐惧感,身体霎时下意识地僵硬住了。
他立即停止动作,充满安抚意味地亲亲我的耳垂:「怎么了?」
「没事……」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拼命深呼吸让自己僵硬的身躯舒缓下来,「没关系……智禾……继续……」就算受了伤也没关系,我想用自己的身躯来好好感觉已经分离了五年的你。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才进去一点点,我便痛得弯起了腰,眼前一片发晕。
「唔,好像还是太紧了……」他似乎也不太好受,重重喘了一口气,淌着薄汗的脸庞靠近我,牙齿细细啃咬我的下巴:「浩,放松点,你这样我没办法顺利进去……」
「啊……没关系……你尽管进来就是了……」拜托别粗暴到一半却突然温柔地停下好吗?我泫然欲泣地瞪着他。
他这样,只会令人感到更加焦躁而已!
「浩……你忍一下就好……」他吻着沾湿我睫毛的泪珠,抓紧我的腰,下身往前猛力一挺,却又在听到我一声痛叫后瞬间窒息似的停住,我挫折地将手指深深掐入他的手臂肉里,没办法及时发泄的情yu,几乎要逼疯了彼此。
该死……互相笨手笨脚得简直就像是初次Zuo爱的青涩少年似的……
「笨……我不会坏掉啦……」
不给他机会继续犹豫,我忍着痛楚,伸手揽住他的背脊,尽量张开大腿,毫不犹豫地利用身体重量压下去。
「呼……啊……嗯嗯……」
括约肌瞬间被撑开至极限,好像压迫到了临界点似的,两人同时痛得用力深呼吸着,重重喘口气后,他终于一点一滴地深入了我的体内,许久的空虚被瞬间涨满的感觉,令我好想发出喜悦的尖叫,然而却也痛得差点忍受不了,智禾不断地在我淌满汗水的苍白脸颊上留下细吻,无声地安慰着我。
「啊……!」他试着抽动了一下,我感到尖锐疼痛地申吟了一声,想安慰我似的,他伸手揪住我的头发,将脸庞凑过来,吸住我的舌尖,在我快因缺氧而昏过去前,嘴唇才离开了我。
我四肢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下身交合处不住yim靡地抽动着,逐渐而缓慢地,一波波不知是快感还是满足的暖流朝我袭来,我停止不住低泣申吟;他湿润的舌尖则顺着我的颈项、锁骨逐渐往下滑行,最后吻住了我胸前最敏感的地方,我冷不防打了个颤抖。
敏感的前部被他修长的手指尽情玩弄着,许久不曾领略的极致快感逐渐升起,我再也按耐不住,失去控制地尖叫着、低喃着、嘶吼着、啜泣着……
在濒临失去意识的极致快感中,我泫然欲泣地想……终于回到他的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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