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学着他的语气说。
“你发现了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自己去演奏,阻止了小兰?”
不知道为什么柯南有点激动。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不说是因为如果说了,他们一定会阻止演出,这样伊达先生就不能实现他最后的愿望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有自信自己的推理……阻止小兰嘛……我总不能看着她去送死吧?”
“这算是什么理由?!谁的生命都是生命,怎么可以这么开玩笑?!”柯南越说越激动。
“是吗……可是我不认为你有资格说我。”我平静地说。
柯南愣住了。
“侦探就是出生入死的,不是吗?”我笑着说。
No.6 中国高中生的密码
这是负伤后的第二天。我安稳地睡了一觉,当然是在医院里,起床后发现……其实伤口还是挺疼的。电影可真能骗人,中了枪的人哪能那么平静啊?疼都疼死了。
“啊呀,你起得还挺早的。”
灰原突然推门进来,后面跟着阿笠博士。
“呃……是啊……”我总不能没出息地说我是被疼醒的吧。
“伤口是不是很疼?”灰原问。
“啊?”
“装的一点都不像。”
“呵呵,论演技,你还是我的前辈。”
灰原微笑了一下,非常可爱。
“哦,对了,小兰拜托我给你带来这个。”阿笠博士说着,把一个大饭盒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
“小兰专门给你做的寿司卷。她昨天空手道社有活动,不能来,昨天晚上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就让我给你带来。”
“哇!!好漂亮,小兰你太可爱了!!!”我打开饭盒,疼痛减了一半。
“今天他们不能来了,我来陪你。”灰原说。
“怎么?”
“毛利小五郎接到委托,带他们一起出去了。”
“啊?这个没良心的工藤,我替他女朋友受罪,没让他来服侍我就已经很仁慈啦!他还自己跑出去玩?!”
“这话等他回来再说吧,现在你还是休息一下的好。”灰原说。
我气鼓鼓地拿起寿司卷塞进嘴里。
“嗯!你们也来吃吧!非常好吃哦!!”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绮里姐姐!我们来看你了!”
步美、元太和光彦,还拿了一大束花放在我的床头。
“你们怎么知道我病了?”
“啊?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已经被报道了呀!”
光彦说着,拿出一张报纸来递给我。
“我看看……‘昨日米花中央剧院……’什么?!居然说是……你们听听……‘高中生江户川绮里被当作钢琴手川岛青子枪袭’!这篇报导是谁写的?!我要宰了他!!哎呦!!”
我一时间太过激动,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怎么了?”光彦问。
“高中生?我有那么老吗?”
“难道……你不是?”
“啊啊啊!!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纯洁的15岁少女……初中生而已啊……”
“……”
我的愤怒还没发泄完,阿笠博士的手机响了。
“喂?哦,新……柯南啊!你要找绮里啊。”
我接过电话:“干什么?!”
“呃……姐姐你怎么了?”
一听那个甜的不行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又和小兰在一起呢。
“没怎么!你自己跑出去玩得很爽了吧!!是不是又遇上什么案子了?”
“呃……我们来本来就是接到委托的,案子详情就不说了,有一个密码你能不能破一下?”
“我跟你这个推理狂可不一样,对密码这种极度浪费脑细胞的东西不感兴趣。”
“我倒是想破译这个密码!可是这个密码是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中国学生身上找到的,他不会说日语,这应该是中文的密码,你不是中国人吗?”
“这样啊……那我就勉强帮你一下好了。”
我想柯南在那边应该要接近暴走了吧。
“……你记好了,密码是‘(26)(5 14)a (12)(9 14 7)b(24)(21 14)a’”
“好,我记下来了,拜拜。”
放下电话,我继续吃着寿司卷。
“绮里姐姐,柯南给你的密码,你不破了吗?”步美问。
“啊?那种东西我才懒得理,等我吃完了再说。”
“……”
“绮里姐姐,你先别吃了,看看柯南的暗号吧!”光彦说。
“唉……好吧。”我放下饭盒,拿起记暗号的纸。
一分钟过去了……
“我的上帝啊,哪个白痴想的暗号,太简单了吧!”我一拍脑袋,大叫。
“你破出来了?”灰原问。
“嗯……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吧。要打汉字的话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拼音,一种是由笔画来决定。这个暗号里面最高的数值是21,拼音有26个字母,所以我认为这个暗号是由拼音组成的。那就不难理解,这些数字应该是字母的编号,后面的字母应该是声调。那这个暗号的答案就是……好像是个人名……”
“柯南来电话了。”阿笠博士把手机递给我。
“喂,姐姐你有没有破出来啊?”
“啊,我亲爱的老弟啊,我这么聪明当然破出来了。应该是……zh……en……真……ling……零……xun……熏?”
“难道……是真凌熏?”
“怎么了?”
“唉,其实我早就认为是他……不不不……是毛利叔叔这样说的,呵呵……”
可怜的孩子,身边肯定有很多人。
“毛利叔叔,我姐姐知道暗号的内容了……”
一连串“嘟”音。
傍晚的时候,柯南他们终于回来了。
“小兰!!你的寿司卷太好吃了!”
“明天我再给你做吧!”
“好啊!!”
“哦,对了,你们今天都去干吗了?”
“嗯……泡温泉哦!”小兰说。
“什么?!难道……难道……你又跟这个小色狼一起??”我大叫。
“色狼?”
“对啊……柯南他……”
这时我已经被狗急跳墙的柯南捂住了嘴。
“怎么了?”小兰问。
“啊哈哈哈……没什么……”柯南大汗地回答
“你们去泡温泉……辛辛苦苦工作的我却在这里度日如年……哦……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真是非常辛苦呢,用了整整一分钟。”灰原毫不留情地揭露我。
“那……那只能说明我聪明……”
“没关系的,绮里,委托人知道是你破出的暗号,决定把委托费给你了。”小兰说。
“真的??太好了!!”
我捧着一沓钱……虽然不知道应该值多少人民币……
No.7 江户川绮里误杀事件
这已经是我在医院住的第几天了?我都快被这些没完没了的绷带和药剂烦死了,偏偏我的皮肤愈合能力又很差,所以中村医生说我得多住几天院观察一下。幸好工藤他们还算有良心,每天都全体出动来看我,不然我一定会后悔死,好不容易到这来了,却因为住院浪费时间。
今天听了博士好几个冷笑话之后,终于到了睡觉的时间了。说实在的,我实在对冷谜语实在是不擅长。我吃了医生布置的药丸,伤痛好多了,所以我睡得意外地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腿突然疼了一下。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已经是深夜了,房间很暗,只有院内的路灯透过薄纱窗帘映入房间……
一个人影在我的正上方!!他手中……寒光闪闪的,是一把刀子!!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尖叫,却被他狠狠地按住,在我的嘴里塞了一大团纱布!!我惊恐地拼命挣扎,眼看他的刀就要下来了……
我向侧边翻身,重重地掉在地上,肩上的伤口再次疼了起来。人影也跪了下来,再次举起手中的刀……
这时我在他挥下来的一瞬把胸前的棉被用力举起,希望能够挡住他的利刃,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理智去顾及发生了什么,只是隔着棉被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过了很久,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一小时,肩膀上的伤不允许我再举起手臂了,我疲惫停了下来,有种不如这样死了比较轻松的绝望……可是,那个沉沉地压在我身上的人竟然也不动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从棉被下面爬出来,上面还压着一个人的重量。我拿掉嘴里的纱布,大声呼救。
灯突然亮了。
我才看清我与我隔着一层棉被、企图杀害我的凶手的……尸体。
“姐姐!!怎么回事?”柯南、小兰和毛利大叔都已经赶来医院,当然,还有目暮警官。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捂着脸,快要哭出来了……我杀了一个人……
“目暮警官,绮里她不可能杀人的!!”小兰说。
“我知道……但是这是一个误伤,她只是在自卫的时候不小心杀了对方。你们看。”
目暮警官领他们进了我的病房。那个尸体仍然趴在棉被上,胸口上Сhā着一把匕首。
“死者叫平野翼久,是从他身上的身份证上查出来的,至于过程我们已经问过绮里了。”
“姐姐……”柯南站在我身边,“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这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柯……柯南……我……”我顾不了那么多,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没事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内疚了,你再说一遍经过吧。”
“好……好吧……我睡得很沉,然后突然腿很疼……醒来看见有个人举着匕首来刺我,我的嘴被他用纱布堵上了,我翻滚到地上,然后用棉被来挡,一直不停地挣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停下来拿掉纱布,大声叫,有人进来了,把灯打开……看见……他已经死了……”
“嗯……看来这也只能是误伤了。”毛利小五郎说。
“可是,叔叔你不觉得奇怪吗?”柯南说。
“怎么了?”
“你看她的腿。”
我抽泣地低头看了看我穿着短睡衣的腿。那竟然在流血!我一直都没发现。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醒过来吧,凶手在你的腿上划了一道伤口。可是一般的凶手不是不希望被害者反抗吗?因为容易叫出声把别人引来,还特意把你的嘴堵上。”柯南说。
“嗯……可能是凶手想在杀她之前跟她说点什么,他对你说话了吗?”毛利小五郎问。
“没……没有。”
“可是……我听见了。”旁边站着的一个护士突然说道。
“什么?!”
“我路过这个病房的时候听见有一个很小的声音说‘你……你竟然……’,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是病人的梦话。”
“那你有没有看见谁进来这里?”目暮警官问。
“没有,我也只是路过而已,这个病房在走廊最头上,所以不容易看见。”
“不过,目暮警官,这是一楼,凶手可以从窗户进来。”毛利小五郎说。
“我想不是的,”另一位护士说,“这位先生在入口处登记了。”
柯南蹙眉。这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东西,只是意识到我亲手杀掉了一个人。小兰坐在我身边,温柔地环住我的肩膀,让我稍稍平静下来。
“对了,柯南,你知不知道这地上的花是怎么回事?”目暮警官问。
柯南进入病房,看着散落了一地的鲜花。
“这个好像是昨天光彦他们送给我姐姐的。”柯南说着,蹲在地上仔细看。
“喂!!你又在现场干什么?!”毛利小五郎火了。
“米登叔叔,你看这枝玫瑰花上的黑色东西是什么?”
“哦,我看看……”验尸的叔叔说。
“柯南……”毛利小五郎一声大吼,随即把他扔了出来。
“哎?目暮警官,门边这里也有几滴血呢,”柯南说。
“真的。”
“而且棉被上的血并不很多啊。”
“嗯……”
柯南转身看了看我。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要杀绮里呢?”小兰说。
“可能是走错了房间吧。”毛利小五郎说,“她不是刚来日本么?”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把江户川带到其他的病房去,她的伤口恐怕需要看一下。”中村医生走了过来。
“叔叔你是谁啊?”柯南问。
“我啊,我是江户川绮里的主治医师,我叫中村上。”他笑着回答。
“哎?那姐姐吃的药也是你开的咯?”
“对啊。”
“这样啊……”柯南好像想起了什么,“那……叔叔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啊?”
柯南指向病房里的尸体。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中村向里面看了看,马上说。
“姐姐……”柯南再次转向我,似乎是想提醒我什么,但是他刚才说什么我都没听见,大脑一片空白。
“那我就带江户川看看伤口了……”中村上说。
我用眼角瞥见柯南跑到毛利小五郎身后,他一定又去发射麻醉针了。果然,毛利大叔极其优雅地跳着舞倒在椅子上。
“难道……毛利老弟的推理秀要出场了?”目暮警官兴奋地说。
“中村上先生,先别急着走,这个案子很需要你啊。”毛利低着头,沉着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毛利先生。”中村上有些惊惶。
“我的意思你还听不懂吗?诬陷绮里的凶手,就是你!!”
“什么?!”
“刚才柯南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你好像没看到他的脸就说不认识了?”
“那……那是……”
“请问发现尸体的时候,你在哪?”毛利(柯南)问。
“我……我在自己的办公室。”
“有证人吗?”
“当然没有了!都已经半夜了!!”
“那刚才绮里说经过的时候你还在办公室吗?”
“是啊。”
“那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她的伤口需要处理的,你应该不知道她曾经掉在地上压到了伤口吧?”
“不……但是发生了这种事,当然有伤到伤口的可能!!”
“其实我是这样想的……这个人应该不是绮里杀的。首先,如果是绮里杀的,那么棉被上应该有更多的血,因为凶手是趴在上面死的,其次,如果是想杀绮里,他不应该故意把绮里弄醒。刚才那位护士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可绮里说她并没听见,也就是说,有人在绮里醒来之前说话,那是谁说的呢?如果是医院的人员,护士应该能听出来,但她显然不认识这个声音。那就有可能是平野说的,那么是平野对谁说的呢?也就是说这个案件存在着第三个人。门边滴着平野的血,我们可以推测他也许在绮里醒来之前就已经被刺死了。”
“我想,作案过程大致是这样的:”柯南继续用毛利的声音说道,“中村上先生在给绮里的药中放了少量的安眠药,确保她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不会醒来。然后给平野打了个电话,让他到米花医院的这间病房来,也许是说要让他见一个人。平野来的时候,中村上先生已经等在这里了,并杀了他。然后为了推脱罪名,把绮里弄醒,攻击她,趁她挣扎的时候把平野的尸体放在她身上,让她以为是自己杀了人,中村上自己就从窗户逃走了。”
“你……你说的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没有证据!”中村上气急败坏地吼道。
“手机上的证据你自然消掉了,可是你没注意么?绮里从床上掉下来的时候碰掉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里面的花洒了满地,而你,偏偏跪下的时候跪在了一枝玫瑰花上。”
“难道……”
“你猜对了,中村先生,那朵玫瑰花的刺上留下了你的血。”
中村不再辩解。
“毛利先生,您真是厉害,事实就是这样的。我打电话告诉平野说他女儿住院了,因为他和他的前妻不合,所以一直没有他女儿的消息,他就相信了。到这来之后我告诉他那个消息是假的,我只是想报仇,三个月前我的弟弟在他的公司工作,平野找借口把他辞掉后,我弟弟失意地出门就被车撞死了。”
“那你为什么要嫁祸给绮里呢?”小兰问。
“不是嫁祸!如果是误伤,又是未成年,是不会治罪的,所以我想……”
“那你就没想过会给她带来多么大的伤害么?!她可能会因此愧疚一辈子!!”柯南用毛利的声音大声说。
中村上叹息了一声,低下了头。
No.8 黑夜中的黑衣
我终于出院了,天哪,没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太美好了!
“小哀,你干什么呢?”灰原一大早就捧着报纸一声不发。
“怪盗基德发预告了。”她说。
“啊?太好了!!我还没看过基德的预告那!!”
我拿起报纸,头版上写着基德的预告涵——
[阳光即将消失,
希腊的金字塔失去光华,
镜子闪耀着真相,
光芒缤纷陨落。]
“又是这种东西……天哪,我可没有兴趣。”我失望地扔下报纸,倒在沙发上。
“这个平成的鲁邦出招了,我们平成的福尔摩斯会怎么做呢?”灰原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趣地说。
“你要去看看吗?”我笑着说。
“说不定会很有趣,走吧。”
“毛利大叔,你到底有没有想出来预告涵的内容啊?”我们在侦探社待了半个多小时了,毛利大叔一直抓耳挠腮地面对桌子上的报纸。
“对了,柯南啊,小兰哪去了?”我问身边老老实实的柯南。这家伙刚才因为抢报纸而被大叔打了一拳。
“她啊,今天高中有学院祭,她去参加了。”
“学院祭?每个高中今天都有么?”我问。
“对啊。”
这样的话……
“你们慢慢研究,我已经想出了一个更简便的办法知道预告涵的内容。拜拜。”
我摸了摸兜里上次得到的委托费,走出侦探社,拦下一辆出租车。
“XX高中,谢谢。”
学院祭真是很热闹,而且对外开放。我大大方方地走进黑羽快斗的学校,稍稍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他所在的班级。
这个教室装扮得非常可爱,我正琢磨怎么找到他的时候,居然看见……黑羽快斗穿着一身笔挺的侍者西服,忙里忙外地端茶倒水给房间里的客人。我暴汗地走进去,坐在离他最近地位置上。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我刚想说什么,抬头发现……
“白马?怎么是你?”我脱口而出。
“嗯?我就是这个班的啊,请问我认识你吗?”他彬彬有礼地说。
“哦,你当然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大名鼎鼎的名侦探,谁不认识呢?”我赶紧打圆场。
“你……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恍然大悟,“你是不是那个假扮静零的钢琴手,被枪袭的那个?”
我擦了一把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天的头版本来是我,结果被你挤到二版了。”他笑着说。
“……”
“你来这干吗?”白马问。
“哦,我是来找怪……快斗的。”我说。
“黑羽,有人找你。”白马回头叫了一声,离开了。
“哎?”黑羽快斗走过来,“你是?”
“你忘了我吗?我是你的叔叔的二姐的舅舅的姥姥的外甥的表妹的侄女啊!!”我流利地瞎扯,我才意识到我怎么这么喜欢攀亲啊?
“啊?”
“那你总该记得我们上次见面吧?是在某个工厂的房顶哦!”我眨眨眼。
“是你!!”黑羽脸色一变。
“不用害怕,我不是没告诉你的死对头嘛!”我冲他身后的白马点点头。
“你来干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谈谈。”我笑着走出教室。
结果黑羽把我领到了教学楼顶。
“说吧,有什么事。”他看起来有点严肃,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很少见。
“我没什么事啊,我本来是想问问你预告涵的事,不过我在路上已经想明白了。”我靠在栏杆上说。
“哦?那你说说看。”自信的微笑又回到他的脸上。
“‘阳光即将消失,希腊的金字塔失去光华,镜子闪耀着真相,光芒缤纷陨落。’”我背了一遍,继续说,“第一句我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看到‘希腊的金字塔’才想起来,历史上第一位哲学家,出身于希腊的殖民地,周游埃及,曾经测量过金字塔的高度,并在公元前515预测过日食的发生,所以第一句指的就是这个,也就知道了——这个人叫泰利斯,他所在的殖民地叫做米雷特斯,也就是这里的米雷特斯美术馆的名字。地点知道了。‘镜子闪耀着真相’,我想可能与时间有关, 515两边正好相同,如果只看镜子的一边的话,就是5,就是5点,‘光芒缤纷陨落’指的大概就是最近在米雷特斯展出的‘光芒之翼’的宝石吧。”
“真是聪明的小姐啊!不过你历史学的不太好,泰利斯预测日食是在公元前585年,不是515。”他摇摇头说。
“啊?是这样的吗……不好意思,我向来记不住日期的……”我挠了挠头发,“那么……镜子把他们分开……8分成3……3加5……时间就是8点喽?”
黑羽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我问。
“反正你已经猜出来了,”黑羽耸耸肩,“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说的也是,工藤他只要有机会看到预告涵的话肯定马上就……”
我停住了,呆呆地瞪着教学楼后面的巷子。
“怎么了?”黑羽问。
“黑羽……你……会开锁么?”
我紧紧的盯着楼下的那辆黑色保时捷,握紧了兜里的窃听器。
“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黑羽的声音有点让人难以琢磨。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等他回答就拉着他往楼下跑。
我有点气喘地停在墙根处,这个巷子在校外,非常隐蔽,根本没有人通过,难道我就这样碰上了GIN?
“喂,你要干吗啊?”黑羽受了我的影响,说话声音很低。
“这有可能是让工藤新一变成柯南的神秘组织,没想到……”
“你想怎么做?”
我掏出了兜里的窃听器,这是阿笠博士给我的,还把那个耳环式电话也借给我了。
“现在车里没人,我想请你帮我开锁,我要把窃听器放进去。”
黑羽有点惊讶,随即笑了起来。
“你跟那个大侦探还真有点像呢,江户川绮里。”
“哎?你知道了?”
“拜托,我也会作调查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基德的。但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的。”
我笑了笑。回头继续盯着那辆保时捷。
“那你能不能……”
“好吧,作为一个绅士,女士的请求不能不答应。”黑羽优雅地欠欠身,走了过去。
我留在原处给他放哨。
“你得快点,这很危险啊!”
“这种小事……”黑羽的话音未落,只听咔哒一声,门轻松被打开。
“哇……你太有才啦!!”
我急忙跑过去,钻进车里。里面有一种浓烈的烟味,是GIN的可能性更大了。可是,窃听器放在哪呢?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贴在座椅底面,一般情况没人会动,是不是?”黑羽说。
我赞同地点点头,揭下窃听器背面的双面胶,把那个小东西贴在最里面。黑羽上前重新把锁弄成原来的样子。
“好了,我们快走吧,要是被发现,说不定也要变成7岁了。”黑羽说着。
“我可能会变成5岁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黑羽捂上了嘴。他拉着我迅速退到墙角。
“呃呢嗯……”我含糊不清地说。
“嘘……有人来了。”
这时我也听见了两个阴沉的说话声正向我们接近。
“怎么办?这里是死胡同啊!!”我们所在的角落已经没有退路,唯一的出口却正是不知身份的来者的方向。
“嘘……别说话,快过来。”黑羽倒是很镇静,从身上摸出一块很大的布,示意我蹲下,然后披在我们身上。
布刚刚整理好,转角处就出现了两个身影——
GIN和伏特加!!(拜托哪位能告诉我伏特加的英文是怎么拼的)
天哪,真是千钧一发,我要是被发现,不仅我一个人,恐怕连柯南、黑羽都要受牵连。
“老大,那个人……”
“哼,我倒要看看……”
两人留下两句匪夷所思的话,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爱车曾经被人侵入过,就扬长而去。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呼,好险。”黑羽笑着说,揭开了大布。
“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啊?哈利波特的隐身斗篷?”
“算是吧,这是我的试制品,看来已经不错了。不过你知道的不能太多了,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好好,银翼的魔术师,平成年代的鲁邦先生,非常感激你的帮忙,现在我有事做了,再见!”
“希望下次能与你约会,拜拜。”
“你是不是跟每个女性都这么说过?”
“嗯……我想想……大概吧。”
我最后对基德摆摆手,戴上了耳环式电话。真不愧是博士,窃听器的效果非常清晰,我追着保时捷的方向跑了出去。
“老大,这件事让谁去做?”伏特加的声音。
“我自己来。”GIN冷冷地说。
“为什么?”
“陪他玩玩。”GIN残酷地笑道。
跑着去追保时捷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换做是柯南说不定还有可能,可是现在是体育从来没及过格的我……
“你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竟然是白马。他正开着一辆我忘了看是什么的车,从车窗上对我说话。
“不用你,我已经差点让别人被害,不想让你这个造福人民的名侦探也香消玉殒。”
“你在追那辆保时捷吧?我的目标也是它,你最好上车来,我看你就要虚脱了。”
我有些惊讶,还是开门上了车。
“你为什么要追那辆保时捷?”我问。
“上次我在案发现场见过那辆车,觉得很可疑,而且车主还是穿着很没情调的黑色大衣,刚刚从楼上看见了,就下来追。”
“那正好,他们好像又要犯什么案子了。”
白马一言不发地小心跟踪,我在一旁仔细听着GIN他们的谈话。
“大概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我说。
“说吧。”
“他们刚刚联系了一个人要雇他们暗杀,现在他们正在去找那个委托人的路上,地点好像在……伊沓路5段12巷。”
“暗杀?”
“是,他们是一个杀手组织,势力很大。”
白马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你要是做侦探说不定也挺合适的。”
“真的吗??你也这么认为?哎呀,从名侦探嘴里这么说,那我一定能成侦探了!哈哈哈……”
“喂喂……你不要这么激动了,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到才行。”
“哦,好吧。”
白马娴熟地转着方向盘,保时捷脱离了我们的视线。
“这有条近路。”白马没等我开口就简短地解释道。
原来这里是一个刚刚建好的大厦,还没有人在。
“在哪一层见面?”白马走了进去。
“他们没说啊,你觉得是哪一层?”
“我觉得……应该在楼顶。”
“为什么?”
“你没看这个大厦里连灯都没有吗?天就快黑了,楼顶反而会明亮一点,找人也好找。”
“哦……我们……可不可以不坐电梯?”我见白马理所当然地走向电梯的时候,有些上不来气。
“怎么了?”白马回头问着,电梯“叮”的一声,已经开门。
“我……”我惊恐地看着电梯里面,话都说不明白了,“我有幽闭恐惧症……”
“幽……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走上26楼去吧?”
“可是……”
“好了好了……”白马不由分说地把我推了进去,“你就闭着眼睛好了。”
我看着电梯门关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闭上眼睛,死死地抓住白马的袖子。我能够感觉到电梯一点点地上升,有一种被黑暗压迫的恐惧感……
“到了。”白马笑着说。
“呼……太可怕了。”我擦了一把冷汗。
“你怎么会得这种奇怪的毛病呢?”他好像觉得很好笑。
“我小时候被关在电梯里一整天,半夜才被救出来,所以……”
白马还是在笑,可恶!!
这个电梯直达房顶,离我们不远处有一位男子背对着我们。他似乎非常紧张,手中的皮箱都在颤抖,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我们。
白马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留下来。他轻轻地走过去,那个男子突然感到有人接近,猛地转身——
已经晚了,白马一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他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白马优雅地拍了拍手,好像要掸掉手上的灰尘。
“轻松搞定。”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都是砍的哪里能让人晕倒啊?”
“我砍你一下试试?”
“免了。快看看这个人是谁吧。”
这个男子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睛,不出意料,他的皮箱里装满了钱。
“他身上没有证件,我们先把他藏起来吧。得让他们的交易不成功,我们躲起来看看会发生什么。”
于是我们两个就像拖着一个面口袋一样把他拖到一堆杂货后面去了。没过多久,天彻底地黑了下来。城市的灯光让夜色变成了耀眼的粉红,把这里也映得明亮起来。
GIN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Vodka,你不觉得打电话的时候有很大杂音么?”
“嗯……好像是有点。”
“我刚刚在我的车座上发现了一根黑色长发,恐怕有人来过我们的车。”GIN不带任何感□彩地说,“Vodka,你看看你的车座底面有没有东西。”
“嗯……没有。”
“我的呢?”
“呃……啊!老大!!有一个窃听器!!”
GIN冷笑一声,耳机里就再也没了声音。
“完了。”我正和白马藏在杂货堆后面,“窃听器被发现了。”
“待会我们再去安一个怎么样?”白马笑着问。
“你会开锁么?”
“……”
“而且我只带了一个窃听器。”
我叹了口气,继续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电梯上的指示灯突然变化起来,1楼、2楼、3楼……我的心也随着提到了嗓子眼。
电梯门开了。GIN和Vodka走出来。
“老大,没人啊。”
GIN没有应声,只是四处看着。最后把手伸进大衣,掏出了一把手枪。
“出来吧。”他对着我们所藏的地方冷笑道。
我看见白马的脸上流过一滴汗。
“不出来么?我要开枪了。”
白马与我对视了一眼,慢慢地站起身来。
Vodka吓了一跳,GIN的枪直指着我们,似乎早就料到了。
“窃听器就是你装的吧,丫头。”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虽然我没有本事做什么,但是至少我可以保持一个高傲的姿势站在枪口前。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我苦笑着想。
“还有一个大侦探……啧啧,真不错呢。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丫头,我也没必要知道,你可以直接去……死了。”
GIN的食指搭在扳机上,缓缓地扣了下去。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在“砰”的一声枪响的同时,一股力量把我推开了。我跌倒在地,睁开眼。
白马的肩膀上中了一枪,他惊讶的表情还没有散去,就随着冲击力撞在身后的栏杆上。栏杆断了。他直接冲破栏杆掉了下去。
“白马!!!!”我冲过去想要拉住他。
我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衣襟,他就这样直挺挺地下落……
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掠过,优雅地接住了呈自由落体的白马。怪盗基德随即滑翔离开。
“别看了,你也想这么掉下去么?”GIN在我身后冷冷地说。他还不知道今晚我们的另一个帮手已经登场了。
我转过身,白马的行动让我理智起来。
“怎么?你想杀了我么?你可别后悔啊。”
GIN没有说话,但表情明显犹豫了一下。
“那个窃听器已经放在你的车上一个星期了,你们的谈话已经被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你们组织里的事,已经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我尽量说的轻松一点,要拖延时间……
“你是想说我不杀你不行了么?”
“我知道的还远不止此,还有APTX4869以及你们谋害了工藤新一等,GIN、Vodka。”
Vodka有些慌张了,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大。
“哦,对了,关键问题是……如果你们杀了我,我的律师会马上把我的调查内容提供给FBI,我想你的老朋友赤井秀一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突然非常怀念基德说话的语调,如果能在这用上,效果一定很好。但这已经足够让他犹豫了,虽然我知道他不可能不杀我,但我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真不愧是GIN,在这么一番话之后还是非常冷静,他的嘴角再次扬了起来。
“也许贝尔摩得又要派上用场了,你死了我们还可以让另一个‘你’永远活下去……”他的手指再次攀上扳机,“再见了。”
“等等!!”我大喊了一声。
“你还想说什么?”
“最后一句……那就是……”我边说着向后退,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下面的白色身影,“那就是……”
我大声叫道:“怪盗基德!!!”
最后看了一眼GIN第一次显露出的惊讶神情,我猛地向后一仰,用杰克?斯派咯船长式姿势从26楼的高度掉了下去。
没由得我感受一下跳楼的刺激,一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臂。我回头看见黑羽的笑脸,松了一口气。
“太感谢你了,还真有默契呢。”
一阵滑翔过后,我们降落到一个偏僻的公园里。他的滑翔翼松散成斗篷。
“白马怎么样了?”
“没关系,我已经给他叫救护车救走了。不过他好像发现我是黑羽了。”基德笑着说。
“你救了他的命,他不会抓你的。”
“谁知道呢。你快走吧,别被那些黑衣人发现了。”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
“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危险。谢谢你,再见。”
“拜拜!”
基德的斗篷再次成为翅膀,冲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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