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事情弄得使我为难吧!”她恳求道。
“把什么事情弄得使你为难?”
“我得动身到威尼斯去和以后应该安排的事情。”
他的脸上露着一种半苦笑的微笑。
“我不会把事情弄得使你为难的。”他说,“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抱的什么目的。可是你自己实际上也不知道。你只想延迟一下。走到远处去把事情端详一下。我并不责备炼,我相信这是聪明的手段。你尽可以依旧做勒贝的主妇。我并不责备你的,我没有勒格贝来呈献给你。事实上,你知道我有什么东西好给你的。不,不,我相信你是对的!我实在相信你是对的!并且我是毫不想靠你生活,受你给养的。这也是得考虑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怎样,觉得他是报复似的。
“但是你要我,是不是?”她问道。
“你呢?你要不要我?”
“你知道那是不用说的。”
“好!你什么时候要我?”
“你知道等我回来以后,我们便可以计划那一切的。现在我什么也说不上。我得镇静一下,清理一下。”
“好!镇静你的清理你的去吧!,!
她有时恼怒起来。
“但是你信任我吧,是不是?”她说。
“啊,绝对地!”
她听见他的声音里含着讥讽。
“请你告诉我吧,”她没精打彩地说,“你以为我不去威尼斯好些么?”
“我断定你还是去威屁斯好,”他答道。他的声音是冷静的,有点讥讽的。
“你知道我下礼拜四便要支了么?”她说。
“是的!”
她现在沉思起来了,最后她说:“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将更明白我们的情境是不是?” .“啊,一定的!”
他们间隔着一种奇异的静默的深渊!
“我已经为了我离婚的事情去见过律师了。”他有点勉强地说。
她微微战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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