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一眼左手握刀的手,笑着慢慢说道:“左手手利刀快,这谁都知道,可是赔本钱的买卖我们可是不做。”
左手问道:“什么买卖?”
那人道:“自然拿你换银子的买卖。”
话未说完,那人的剑已连剑带鞘一起刺过来。
左手的刀已扬起。一道白光,宛如黑夜里的一道霹雳。
拿剑的人还在笑,但人已不在桌旁,他想离开这。
在左手面前,没人能决定自己要做什么。出路已经封死,剩下来的—只有死路。
杀手的刀下,怎能有活口?
墙角,一个平时最不受人注意的地方。现在,却要有人把命丢在这了。
拿剑的人还握着剑,眼睛瞪得老大,脸已苍白。显然,他怕死,怕得要死。
左手的手已落下,他的眼睛也瞪得老大,他太兴奋了,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看着猎物垂死的感觉。
据说有些杀手杀人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不断体验这种兴奋的感觉。
其实很多人做很多事的原因不也都是为了享受一种兴奋,各式各样的兴奋。
拿剑的人还是没有出剑,惨白的脸因恐惧而变得扭曲。
“还等什么!”他突然大喊。
左手一怔,但刀势未变,这个人头他要定了,没有花红就权当磨刀练手。
“砰!”左手面前的墙突然破了个洞,一个不大的洞。只有女人手腕那么粗的一个洞。
一阵血雾,如流星闪过。
如果一面墙上突然出现一个不大的洞,也还可以被称作墙,可如果一个人的肩膀也有这样的一个洞,这个人恐怕就只能被称作废人了。
左手只觉得肩膀一沉,“当”的一声,刀已落地。
一柄长剑正钉在左手身后的墙上,整只剑都被方才的血雾染红。
拿剑的人还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我再也不干了,再也不听你的馊主意了。”
这时,屋外有个声音笑道:“你别忘了咱们商量好的,谁先出场谁就可以多拿银子的。”
拿剑的人将手中的剑用力往地上一扔,大喊道:“我不但要,而且要很多。”
叶云青走进屋里,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人,笑道:“司空原来这么胆小。”
“我的胆子要是够大就不做买卖了,就可以改做强盗了”角落里的人皱眉道:“不过你的功夫却比我想象中的高多了。”
叶云青笑道:“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我的真功夫。”
钉在墙上的剑已拔出,叶云青找了块干净布正在擦剑,口中喃喃道:“这招用起来挺过瘾,就是收拾起来有些麻烦”。
左手重伤,却还没死,喘息着,就像头受伤的野兽。
司空站起身,看着左手,“开封府的孙总镖头是你杀的?”
左手沉声道:“没错。”
叶云青收剑,道:“裘远和万铁柏也死在你的刀下?”
左手面色惨白,冷笑道:“是。”
叶云青道:“为什么灭口?”
左手冷笑道:“你问屠户为什么杀猪?当然是为了钱。”
司空道:“恐怕是跟天下坞有关吧?”
左手一愣,慢悠悠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叶云青道:“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知道。”
左手笑了,惨白的脸上尽是讥讽,道:“他们三个也只不过是望风盯梢的。”
叶云青道:“有谁能请的动他们三个做这种事?”
左手喘息着,咳着,“自然是个了不起的人。”
叶云青像发现宝贝一样:“大人物?”
左手道:“很厉害的大人物。”
司空突然Сhā道:“你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说了!”
左手闭上嘴。
司空惊道:“下面的事我们管不了了,我们查不下去了。”
左手冷冷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甚至连他的脸都没见过。”
叶云青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左手心有余悸道:“他的背影就已经让我失去了拔刀的勇气。”
叶云青嘴一咧,笑道:“无论是谁,都要把他挖出来。”
左手的嘴又闭上了。
叶云青看了一眼司空,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如果真的不想说,我们只好去招财庄打听一下了。”
左手一愣,眼神中忽的闪出一阵惊恐,慢慢道:“在那你们也一样不会有收获。”
叶云青道:“你不知道,总有人会知道。”
司空使劲摇头道:“又是件麻烦事,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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