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书还很清醒,他喜欢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他很少把自己喝成一滩烂泥。
他曾经试过要把自己灌醉,于是他就将七八坛陈年竹叶青灌下肚子。结果,他居然还跟八尺门主过了一百招。
八尺门主自然不是小角色,也是一位极负盛名的剑客。
虽然最后他没能赢,可是也没有输。
白笑书现在正坐在灯下,用一块干净的麻布擦拭他的剑。
剑客总是将剑看做身体的一部分,剑是他们的身份和荣誉,甚至于生命,剑客们都极爱护自己的剑,也曾有过剑客为护剑而亡的事情。
时常擦拭,才能更了解剑,才能将自己和剑更好的合二为一。
白笑书很了解自己的剑,他知道自己的剑长几尺几寸几分,重几斤几两几铢,他甚至知道剑柄上有多少条纹路。
这柄剑已跟随他好些年,却一直白亮锋利。
他比对待自己还要细心的照顾这把剑。
拭剑之后,白笑书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干净一下,于是,他就决定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喝些酒,然后在热水里泡一泡,困意就随着蒸汽一起涌上来,这个时候,人总是容易困倦的。
可当白笑书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又忽然退了出来,他仔细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之后,才试探着又走进去。
干净舒适的卧室里,竟有一个女人。
白笑书看着这个女人,轻轻叹了口气,叹气的时候,他的眼睛已闭上。
可当他闭上眼睛才发现,闭着眼睛面对客人实在有些失礼,于是,他又睁开眼睛。
这时,他还是觉得有些失礼,似乎比刚才更失礼。
这个女人是个漂亮的女人。
好看的女人,男人总是喜欢看的。
一个漂亮又全身赤祼的女人,就算是瞎子也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的。
白笑书多少还是有些吃惊。他吃惊,并不是因为她的年龄已不小,皮肤却光滑如少女,也不是因为她的双腿修长,腰肢也还很细。
更不是因为她的胸膛依然坚挺,丰满,上面还挂着水珠。
只是因为这女人是刚才在酒桌上已酩酊大醉的娜娃尔。
她至少已有三十几岁,也许正是如此,她身上才会散发出那种成熟的美。
若是将少女比作盛开的花朵,那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就可以比作已经成熟的果实,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花朵会让人禁不住凑上去闻一闻,成熟的果实则会让人想上前去咬一口。
她懂得享受,也很懂得保养自己。
那优雅而妩媚的风情,自然也很吸引男人的目光,恐怕女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坐在那,双腿紧闭,这样不但不会让人觉得缺憾,反倒更增添了几分诱货力。
男人们总是有很强的好奇心,只要不是自己的,他们都好奇。
但娜娃尔的神情却有些黯然,似乎有些接近伤感。
柔弱的女人岂不是更让男人无法拒绝?
白笑书原本也是姓白,不姓柳,就更不是柳下惠。
况且柳下惠将那女子抱在怀中,白笑书也只是看了看而已,又何况盛情难却。
如此美貌的女子就在自己面前,不看几眼岂不是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白笑书叹了口气,因为他忽然想起刚刚听说过的一句话。
一个人喝多了,很容易被别人占便宜。
可这个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人喝多了也有可能去占别人的便宜。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她喝的更多些,一个如此风情的女人,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醉着酒跑出来总会是件麻烦事。
屋子里的灯光很亮,照在娜娃尔如缎子般的皮肤上。
白笑书长的并不难看,他也一样不算笨。
一个女人肯赤果果的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她的意思当然已再明显不过。
恐怕只有白痴才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
白笑书还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酒喝的太多就会变成白痴,他现在就像一个酒喝的太多变成的白痴。
他笑呵呵道:“你也刚刚洗了个澡?”
娜娃尔道:“我刚刚的确洗了个澡,而且还将全身都熏了香。”
白笑书道:“那会不会是熏香太浓,将你熏的有些晕了,所以你才走到这个房间里来?”
娜娃尔摇摇头。
白笑书道:“你觉不觉得很热?”
娜娃尔道:“正相反,我现在还有些冷。”
白笑书喃喃道:“的确,这个时候任谁光着身子都不会觉得热的。”
娜娃尔忽然笑了,道:“看来,你的确是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
白笑书苦笑道:“我不明白。”
娜娃尔道:“一个女人说冷的时候,就是要男人抱着她。”
白笑书道:“这个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娜娃尔道:“你为什么只站在那,却不敢走过来?”
这是白笑书的房间,他为什么不敢走过去,于是,他就真的走过去,坐在娜娃尔对面。
娜娃尔还是很大方的坐在那,就像一个盛装的贵妇一样,她嫣然笑道:“你总算还是有些胆量。”
白笑书道:“我觉得还是你的胆子更大些。”
娜娃尔道:“为什么?”
白笑书道:“你居然背着你的丈夫,光着身子跑到别的男人的房间,岂不是胆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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