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轨与猎禽派弟子出重手杀得天心圣教尸横遍野。仅剩林澹然、辅公祏与杜伏威三人了。辅公祏一直死守师父身边。杜伏威与众敌周旋。薛举武功略高一筹,打得杜伏威遍体鳞伤。
林澹然无奈端坐一旁,爆发体内所有真元,大喝一声:“伏威、公祏退到师父身后。”说完,双掌齐抡,一道真气打出,震得薛举他们肝胆俱裂。薛举、窦轨、薛仁杲功力深厚,抵住真气侵袭五脏六腑。
林澹然又一记翻天蹈海,掌力震开脚下地|茓。一道金属厚门已向林澹然、杜伏威、辅公祏敞开。林澹然三人纵身跃下,|茓内不见底,至一定地方,林澹然一脚踢中暗处石墙上的木钉,地|茓门轰然关上。三人跌落至深处,杜伏威抱住林澹然的腰,借轻功轻盈落地。辅公祏亦是如此落地。杜伏威随手取过一根小木棒,猛力往石墙上一划,竟窜出火花来。可见,杜伏威内力已臻至化境,出现火花亮光。杜伏威发现身边烛台,用棒上小焰点上,早已亮堂许多。
林澹然道:“这是你们师祖的墓|茓。为保全天心实力,才让你们暂且躲进来的。上面有什么动静,这里都一清二楚。”刚说完,林澹然又狂吐一口鲜血。杜伏威抱定师父,急道:“师父,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林澹然道:“为师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不过希望你与公祏想办法逃走,务必找到你们的王师兄。只有他才能敌得过薛举。兴教重任就落在你们身上了。”说完,身体已经变得冰凉。辅公祏抚上林澹然的眼睛道:“你不要太难过。师父的死千万不能公开。否则,兴教无望。而且,一定要找到王师兄。”说完,与杜伏威一起动手将林澹然放入空出的一口棺木内。
薛举一应众人围定地|茓入口,用脚猛踏地|茓之门。薛举招呼众人退后,猛甩袍袖,一脚猛力踹中铁门。然而,铁门纹丝不动。薛举朝着地|茓喊道:“林澹然,你怎么像只缩头乌龟,躲入地窖不敢上来。”
杜伏威在地|茓内听得十分清楚,欲冲出与薛举硬战一场,被辅公祏死死拽住,不住往地|茓深处跑。杜伏威重重甩开辅公祏的手道:“师父尸骨未寒,薛举这个叛徒还口出恶言。我不教训一下这个天心叛徒,怎么对得起师父?公祏,你还要阻止我出去,究竟是什么意思?”辅公祏道:“你现在打得过薛举吗?你只要冲出地|茓,连师父的遗体都保不住了。虽然,你是为师父而战,但师父临终之言,要我们一定要复教,就要像你这样的冲动吗?”杜伏威一时被辅公祏点醒,朝头上怒骂道:“日后,一定要薛举血债血偿。”
两人一直往深处走。约摸一个时辰,发现了一处洞口,却被一块大石牢牢堵死。杜伏威与辅公祏合握手腕,齐抡掌而出,掌力爆发如山洪一般。巨石被炸得粉碎。眼前一片豁亮。两人出洞,却是峭壁中央。一时大意,两人同时跌向深渊。杜伏威努力探手,牢牢抓住一处藤蔓,一脚勾住辅公祏臂弯。辅公祏牢牢抓住杜伏威小腿。杜伏威催动内力,脚下真气狂震辅公祏身体。辅公祏借此狂震之力上纵,杜伏威又朝辅公祏ρi股猛击一掌。辅公祏得此援助,如箭般纵至洞口处,稳稳站立。杜伏威亦瞬间攀援而至。
辅公祏道:“还好,我们一人有一柄匕首。”
杜伏威不明白道:“有匕首只怕也难以应付万丈深渊。”
辅公祏笑道:“当务之急不是怎么跌入低谷,而是该想办法掩护这个洞|茓。”
杜伏威道:“这个时候,你也笑得出来?既然上面是绝壁,下面是深渊,有谁敢冒险探入此洞?只是,处于上亦难,下亦难之地,真是伤透脑筋。”
辅公祏听完杜伏威所说,径步奔往洞外,双脚猛力弹起,匕首正Сhā入石壁之中。辅公祏此时距洞口上方已有几丈高,不再犹豫,快速拔出匕首,身体向下倾降约半尺。又让辅公祏腾起,匕首Сhā往更高处。重复动作,早已跃上峰顶。
杜伏威也依样画葫芦,攀上高峰。两人一起为以后建功立业打下基础。
另一方面,王溥自从反对貌阅,得罪朝廷,不得已远走他乡。行至河北地界,找到一处客栈住下。刚让店小二打点好房内一切,却听得外面嘈杂声不断。不少住店的人纷纷逃散。王溥忙问店小二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店小二道:“最近,皇上决定出兵高句丽。寿州王爷李子通命人强征民夫入伍。到处都已经开始。有个散骑常侍左孝友已经杀了不愿为军数千河北男丁了。今日,如果是他来,只怕你也躲不过了。”
王溥一听“左孝友”这个名字,心头一怔。但很快若无其事道:“小二哥怎么没被李子通抓丁呢?”
店小二道:“店主人给店中帮忙的人没人都买了四十两银子。”
王溥一听,又道:“你家店主如此阔绰,亦要顾及家中男丁,岂不要费去许多银两?”
店小二道:“店主是兄弟两人,来此地不过一两年功夫。雇佣不过我一人。伙房均由店主人操持着。所费银两没有多少的。”店小二刚说完,一队隋军闯入。王溥定睛一看,正是昔日被自己搭救过的兄弟左孝友。
左孝友当日背叛了高自明与詹功显后,深感内疚,但因贪生怕死,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做李子通手下的一条狗。今日看到王溥,忙对侍卫道:“这些人交了人头金,到别家去看看。”说完,低下头,只顾往外拱。
王溥知道左孝友有难言之隐,装作十分庆幸的样子。店小二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位左将军?”
王溥道:“不认识。不过在下应该是在这位将军手上缴纳的人头金。”
王溥与店小二的谈话被一阵推门声阻止。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来。而外面似乎安静了,不见隋兵的嘈杂之声。看来,左孝友的一队人马已经走远了。
王溥仔细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看。店小二此时上前对两人恭敬道:“小人又接了一个客人,银两已付。”说完,地上王溥付给的十两银子。看来,这兄弟二人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但两位掌柜并未理会小二,倒是与王溥对望了几眼,突然喊道:“大哥,是我们。”王溥听出是高自明与詹功显的声音,忙问道:“是高、詹二位贤弟吗?”高、詹二人同时将王溥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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