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桑斯的确探过路，他们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另一片林子，那片林子的树木比较茂盛，地上杂草丛生，偶尔一颗树上栖息着几只鸟，比起先前那片林子，这里片林子给人一种生机感，赵秦川长出了一口气，多日来的疲惫和憋屈感好像随着这口气一起被吐了出来。

李志明对了一下手表，再抬头看了看，道：“现在是凌晨了。”

林怀国没多说什么，直接下令叫所有人原地休息，说完自己就找了棵树靠着就开始睡起来，其他人也轻松地叹了口气，纷纷躺了下去，几天的奔波，他们实在太累了，就连平时老抬杠的胡老八和梁国民都睡到了一起，赵秦川靠在一棵树上，感觉全身疼得厉害，几天的长途奔波，再加上障气的侵蚀，这几天累积的所有疲惫在这时一起袭来，他没必要再忍，也根本忍不住，感觉眼前一黑，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秦川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这一睡就像死后的从生，感觉整个人从脑袋到脚趾都很轻松，这种轻松感跟中障气醒来后截然不同。

赵秦川观察了一下，现在已经是第二个晚上了，其他人都还处于梦乡，他不敢打扰他们，甚至每一个动作都不敢做得太大，睡醒过后感觉特别饿，赵秦川取出一个日本罐头，开始津津有味地“享受”起来。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陆续醒了过来，他们跟赵秦川一样，睡醒过后就感觉肚子空空的，各自拿出背包里的东西就狼吞虎咽。

赵秦川心里非常清楚，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不了多久，他们的食物最多还能撑四五天，消耗完他们又要回到吃芭蕉梗的生活，那种生活他不想在过，他要回国，回家。

“连长，我们还有多久能回国？”赵秦川问了林怀国这个问题，林怀国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赵秦川也笑了一下，心想这种问题太他妈幼稚了，远征军在野人山行进了两个月，他们已经完全迷路，回国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谈何容易，刚才那个愚蠢的问题，只是自己在这几天平淡生活中的一种奢侈感。

在其他人的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回国这个目标对他们实在太过遥远，他们只能保证自己能活下去，活着就有机会能回国，所以，在林怀国摇头的那瞬间，其他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映。

整队人美美的吃完一顿后，感觉全身还是软软的，大魁心里急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李志明叫他们不用担心，这是疲劳过度后的正常反映，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听李志明说得这么轻松，大魁不怎么相信，“你个挫子怎么就知道正常，万一又是障气，我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