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澈这才正眼好好打量了方青罗一番,他盯着方青罗的脸猛看,一点也没有顾忌,连被方青罗和丫鬟们瞪了无数眼也不在意,看完还说:“果然是气血两亏,看样子不但出生就有不足之症,而且后来也没调养好,是该好好养养身子。”
说完他也意识到现在不是看病人的时间,干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拿起那个匣子问:“这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
“是我的体己钱,不方便给你看。”方青罗冷冷的说。
穆以纯眼珠子转了转,“肖公子,肯定在这里面,不然她干嘛不敢给咱们看啊?”
肖澈想了想说:“你要是不打开,我也有法子弄开了。”
“肖公子是想入室抢劫吗?就不怕我去皇上那边告你一状?就算你师父是神医,也没有纵容弟子抢劫他人财物的道理吧?”方青罗装作气的不行,心里却高兴的大叫:你打开啊,你赶快打开!不怕你打开,就怕你不打开,开一次赔一笔,开两次赔两笔。
一想到可以敲诈大笔的银子了,方青罗就差点没笑出来,她发觉自己越来越财迷了。
肖澈不以为然的说:“我又不把东西拿走,看完还给你就不算抢劫了。”
说完他也不管方青罗的反应,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在盒子上划了一下,那匕首非常锋利,盒子直接被划开,露出了一沓子银票。
穆以纯眼睛都看直了,她是侯府的庶女,即使在得宠,手里也就月例那些银子,哪里一次见过这么多银子?最主要她根本不知道府上一次性还了方青罗六年俸禄的事情,这事说来也丢人,陆氏让人封了口,像穆以纯这样的庶女根本不在知道的行列内。
瑞竹鄙夷的扫了眼穆以纯,心道这二小姐到底是上不得台面,一点银子就让她直了眼。
肖澈也没想到竟然是满满一盒子的银票,票面的数额还不小,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在银票中翻找了一下,发现没有他要找的东西,才把银票重新放回破损的盒子里,递给了方青罗。
还没等方青罗接到手里,穆以纯便一把抢了过去,说:“你一个亡国奴哪有这么多银子,肯定是你偷来的!今天可真是人赃并获了,我现在就拿给母亲去!”
方青罗冷笑着说:“好啊,你最好再问问大夫人,这银票是怎么来的,看看她会不会夸奖你一番。还有,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你这脸还肿得跟猪头似的,我都不好叫人掌嘴了,免得别人说我心肠歹毒。”
肖澈这会听出些味道来了,什么亡国奴?眼前的女子不是郡主吗?他有些迷糊,不过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身份,所以之前根本没好好打听,只想把那个让他师父都摸不清头脑的药找出来,甚至他也很想知道背后下药的人是谁,竟然让他师父诊治的时候费了好一番功夫。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他拦住穆以纯,说:“二小姐,刚刚我说过的,东西看完就还给她,你这样拿走是什么意思?”
穆以纯没想到肖澈会拦住她,气的直跳脚,方青罗却在旁边不咸不淡的说:“没事,让她拿走吧,反正少了都算她的,要是她赔不起,不是还有穆家吗?”
顾妈妈三人贴身服侍方青罗,最近对她的性子也摸清了一些,一听她这样说,就明白她的打算了,三人都偷笑起来,也不在着急了,郡主肯定是有办法的。
其实,穆以纯长的漂亮,可头脑却不怎么好,她根本没听出方青罗话里的意思,被方青罗一激,更不愿还回匣子了。她拿了匣子就往外走,正在这时,陆氏带着人匆匆赶到了。
“纯儿,你在干什么!”陆氏先声夺人,一进院子就对着穆以纯喝道。
穆以纯以为自己今天怂恿了肖澈来闹事是陆氏首肯的,所以格外的嚣张,这会也没注意陆氏变了脸色,还一脸献宝似的举着盒子大声说:“母亲,我们搜到方青罗房里藏了好多银票,她一个亡国奴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一定是偷府里的,咱们赶紧抓了她送官府吧!”
陆氏以为使了眼色就能拦住穆以纯,结果还是被穆以纯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她气的手藏在袖子里,一块丝帕都快扯烂了,冲着穆以纯喝道:“放肆!郡主的名讳哪是你随便叫的?说了多少次了,祸从口出,你怎么还是不知道改改你这张嘴?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郡主这里也是你能闹的?”
原本穆以纯说要让肖澈去查方青罗,陆氏自然是愿意的,她也很好奇是不是真是方青罗给穆以纯下的药,所以叫玉秀她们暗中帮忙,哪知道玉秀来报,说穆以纯带着肖澈把人家方青罗的闺房都搜了,跟打家劫舍一样,方青罗还喊着要去告御状,这要是告到皇上、皇后那去了,她这位当家主母也落不得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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