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睁着双目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只手提箱,只见那人从其中双手托出了一件木板状的物事,外面还包裹了一层黑布。杨鸣心道:这哥们不会是推销电脑主板的吧,还包层黑布,这么若有其事,到要看看这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杨鸣,道:“兄弟,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话音刚落,这层黑布便被小心翼翼的揭去,跃然而上的却是一张围棋棋盘。
“嘿,大哥,我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原来只是一张松木棋盘吧了。”杨鸣有┦望的笑了笑?
“兄弟,你再仔细看看。”那人倒也没有理会杨鸣的反应,双手托着这张棋盘,小心谨慎地将棋盘递给了杨鸣,脸上的神情甚是诚恳。杨鸣倒也被这幅诚恳的神色重新勾起了好奇,双手接过棋盘,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杨鸣仔细看了一番,从材料,做工的角度来看其中煞有奥妙。于是他伸出手摸了摸棋盘,这一摸之下,但觉指过之出,似触壁石般清凉,也似贴珠玉般润滑,而棋盘上所过之处更是印上一道光亮地浅纹,煞是夺目。
杨鸣心头一惊,暗暗想道:看来有些宝贝就同妓汝一样,不是看出来的,而是摸出来的啊!
杨鸣微张双唇,惊叹道:“哇,这可真是宝物。小弟虽对文物古董所知有限,然而单就这张棋盘的质地,手感来看,绝对称得上为珍品。”
“兄弟,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人轻声接了一句。
杨鸣进而细细打量着整张棋盘,但觉棋盘布局纵横有秩,每一格均由一块独木所制,眼力所过处,每一格竟如流水般轻盈变换,叠布间犹似如临时空辗转,而又层层相嵌,环环相套。杨鸣但觉目光似被棋盘的一股内力所驱使,一点一点由棋盘的外围探进中央深处,最终停留在中间的一格上。
冥冥中,杨鸣感觉到吸引他的这股内力正是源自于这一格中,似深陷漩涡的中心无法自拔。杨鸣紧紧地盯着,甚至于都忘却了呼吸,这一刻,整个船舱陷入了奇异的宁静中。杨鸣缓缓地伸出右手,思维竟在这奇异的宁静之中陷入了紊乱;而棋盘中间的这一格如磁石般吸引着杨鸣的右手食指。
当触碰到那一刻,杨鸣但觉手指尖透进一阵清凉,但随即温和的暖流源源不绝的流淌至心田,他的全身感受到了一股无以名状的舒爽,瑰丽雄魄的苍穹泼墨于眼前,渐渐融入了他的心中;短短的一瞬,时间的银河竟在飞快的穿梭流淌,绵绵不绝的悠长如一叶扁舟置身于宙宇间的浩瀚中。
杨鸣紧紧地闭着双眼,这一刻他感觉到整只右手,整条右臂,整个全身,甚至整个宇宙都在经历着一场洗涤。声音消失了,空气凝结了,思维空白了,甚至时间也停滞了……
当杨鸣再次睁开双眼时,他感觉仿佛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旅行,而事实上,这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
“大哥,这棋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棋盘的天元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鸣还欲进一步说下去,然而显然他还无法摆脱刚才的那种状态。他感觉到兴奋,感觉到重生的力量,同时更多的是骇异。
杨鸣面前之人脸上有的却只有惊喜,他从杨鸣手里接过棋盘,轻轻放在桌上道:“兄弟刚才是不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玄妙,是否感觉到被这棋盘中的天元处所深深吸引着。”
杨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人会心一笑,道:“兄弟,这确是古物,整张棋盘都是用上等的松木制成。倘若仅仅如此的话,这也只能算作稀世的珍品;然而这张棋盘奥妙无穷的地方却在于中间的天元处,兄弟可知,天元处的这一格是何物所制?”
“小弟不知,大哥请讲!”
那人拿手一指天元处,继续说道:“松木即便珍贵,也不过草木之物;而天元这一格却是蓝冰石所制,这才是画龙点睛之处。这张棋盘有了它才可称得上是旷世之极品!”
“蓝冰石?”杨鸣疑惑的沉吟道。
那人见杨鸣沉吟神色,微微一笑,似乎杨鸣所惑早在意料之中。但见他缓缓说道:“蓝冰石乃是亿万年前之物,今人自然不知的。”
“那大哥是从何处得来这张棋盘的呢?”
那人喝了一口酒,逐字逐句道:“说来可就话长了。”
“愿闻其详。”杨鸣也喝了一杯酒,一脸的虔诚。
“好!我同兄弟是缘分中人,兄弟同这棋盘更是千载下的缘分,我就统统告诉你吧!”那人用力一拍杨鸣肩膀,继续说道:“相传当年秦皇统一六国成了史上第一个皇帝,然而秦皇残暴无度,嗜杀成性,实实是个暴君。秦皇到了暮年后,自知此生罪孽深重,倘若他日殡天,恐被冤杀的千万黎民冤魂索恨抱怨,于是便千方百计找寻长生不老的灵丹。史书上记载曾派徐福领着数千童男童女东渡扶桑寻灵丹妙药,这也绝非杜撰。可世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秦皇不惜劳民丧财建了兵马俑做陪葬,可亦觉得兵马俑虽是巧夺天工,但终归是凡间之物,恐难保死后陵寝不受冤魂厉鬼的滋扰,于是便派出一名心腹宦官带着一批方士去找寻可保陵寝万世不受滋扰的天地之物。而这批人别了长安后,一直向北而行,最终竟到了北极之地。也恰逢造化使然,这批人竟在北极找到了一块蓝冰石。这蓝冰石乃天地初开之时**融合之物,历经万世生态演化终成此态,实在是无价的瑰宝。那名心腹宦官虽不解蓝冰石的来历,但亦知必是稀世的珍品,于是从整块磐石上卸去其中一小块制在了这张棋盘之上。剩余的尽献于秦皇成了陪葬之物,现今下落,却无从可考的。秦皇死后,那名宦官告老归了故里,买了一对童男童女,置办了房产家业,也算得了个终老。而这张棋盘也就留给了那对童男童女,历尽千年的沧桑变化,这张棋盘居然一直留在这对童男童女的后人手中,而我正是他们的后人。文化大革命时期,我爷爷为这旷世极品能得以流传于后世,于是便将其藏于西湖之滨。而那一日我与兄弟相会后匆匆离去,也正是为了去取此物。”那人说完,神色煞是庄重。
“噢!原来如此……”杨鸣意味深长的深吸一口气,转而问道,“如此贵重之物,大哥怎对小弟全盘托出,难不成一点也不担心小弟会动歹念吗?”
“哈哈……”那人听到杨鸣所言,爽朗的笑出声来,“兄弟有所不知了。这乃天地的灵物,自然有其的灵性,倘若不是有缘之人,在他眼里看来,此物同寻常之物并无二致;而只有遇到有缘之人,它才会表现出其的奇妙独特来。就像适才兄弟一见此物便如着魔一般,那便是有缘的迹象。像我就并非这有缘之人,倘若不是我祖上的遗言,我是万难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因为在我眼里,这张棋盘同寻常之物并无二致。既然是有缘之人,我又怎会担心呢?不是有缘之人,即是得到,也毫无用途的。”
杨鸣听得如痴如醉,恍恍惚惚间竟生出了莫名的兴奋,进而问道:“只不知这张棋盘又有何用呢?”
那人一听此话,口气竟变得虚幻,“兄弟啊,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圆地方,意蕴之深渊,变化之无穷实则常人难料;这其中的奥妙只可意会,万难言传啊!”
“哈哈!大哥,来,干了!”
二人碰完杯一饮而尽后,杨鸣但觉视线恍惚,面前竟如一片白昼,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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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鸣独自一人坐在舱内,醒来之时,昨日那人早已离去,而桌上却留着那张棋盘。杨鸣但觉一夜竟如此漫长,夜里发生的事情,听到的话语是那样的模糊,又那样的清晰。究竟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然而这张棋盘却实实在在的留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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