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
“没啦。”他嘿嘿一笑,“肯定是有人在想我。”
柳生不给面子地泼他一盆冷水,“肯定不是天宫。”
仁王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
“柳的情报网。”他不疾不徐地说,“天宫今天去相亲。”
“……啊?”仁王呆了,继而冷静地想想她的年龄,立刻觉得不对,“她才14岁!毛都没长齐呢,相什么亲!你故意的!”
柳生一派从容,“法律规定,只要得到父母的允许,女性在16岁就可以结婚……”他淡定地吓唬仁王,“依照现代人开放的思想,天宫今天相亲,明天就可能结婚,再过不久孩子就可以上街买寿司了。”
“买——买寿司!?”某人的脸色青了红了紫了,天真的全信了。
“嗯,跟着妈妈一起。”柳生的嘴角邪恶地荡起四十五度的笑,“还有,爸爸。”
“爸——爸爸?!”
柳生得意地抵了抵眼镜,不出他所料,雅治这小子真的很好玩。
一直以来,天宫绫华都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只是,当浅仓葵死气沉沉地靠坐在墙边,事不关己地问出“对象如何”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时,她引以为豪的假面具彻底瓦解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她气得直抖,“要不是你死赖在家里不出门,父亲怎么会叫我代替你去和那个五十多岁的色老头子相亲!”
“……五十多岁?”浅仓葵不太确定,木然的脸蛋总算是起了点变化。
“还是六夫人!”她咬牙切齿,只恨适才没踢断他的命根子。
“节哀。”
“节P!”
“……”
绫华轻咳了声,为自己的失态表示歉意,“一时口误,我的意思是说他不适合我。”
“喔。”然后,脑袋一偏,又没声了。
绫华叹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她走近浅仓葵,蹲了下来,细细打量她片刻后,冷不防蹙眉发问:“你还要消沉多久?已经一个月了。”
她半死不活地抬了抬眼皮,黑眼圈极重,“我想睡觉。”
“……你还没睡醒?”
“嗯。”点头,一个哈欠送上,继续半死不活,“四天就睡了三个小时。”
绫华惊了,这太不正常了!
“你之前在干吗?”
她揉揉眼,憔悴地说:“只要一睡就做噩梦啊。”
“……你没问题吧?”她提议道,“不如吃安眠药?”
浅仓葵指了指
20、善意的谎言 ...
旁边的空瓶子,说:“吃光了。”
“……”
“每天五颗,有效是有效,但是只要一做梦立刻就醒。”她想笑,不过实在是太累了,脸部的肌肉都有些抬不起来了,“我觉得我快死了。”
“……你到底梦到什么了?”竟然能失眠成这样,连安眠药也失效。绫华十分费解。
她小声地吐出两个字:“噩梦。”
“幸村?”绫华也是随便猜猜,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狗屎运的猜中了。
浅仓葵动了动干巴巴的嘴唇,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她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闭目养神。
半晌,绫华轻声转述,“仁王告诉我,幸村很想见你。”
“……”
“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个噩梦又代表了什么。”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黑眸黯淡了下去,“作为天宫家的子孙,我们各有各的悲哀,不过,你确定这是你要的结果?”
绫华停顿几秒,悄悄地审视她苍白的脸庞,“仁王说,幸村的病会让他失去网球,失去梦想,全国大赛对他而言已经变得遥不可及……刚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几乎绝望,完全不配合医生,不愿意接受任何治疗,就连网球部的人去探病他也将他们拒之门外,还好,有副部长真田在。”
“真田他……干什么了?”
表情不错。绫华在偷着乐,尽量保持该有的哀伤气质,“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下手还挺重,据说都青了。”
浅仓葵猛地往前一蹭,如梦初醒地睁大双眼,“那那那……那他的脸怎么样了?”
“……”绫华的嘴角抽了抽,“你就只关心脸吗?”
她心虚地缩了回去,“我只是顺便问问而已嘛……”
绫华吸气道:“医生诊断说幸村的肋骨有三根骨折,鼻梁骨塌陷,颧骨的淤青迟迟未散。”看着浅仓葵越张越大的嘴巴,她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补充道,“再加上急性神经根炎,现在不要说站了,连说话都很困难。”
“怎、怎么会这样!”她咋舌,“真田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啊?”
“估计……”她深沉地说,“吃奶的劲吧。”
“我我我——我要去看他!”
浅仓葵头脑发晕地起身,绫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强制性地把她压回地板坐好。
“明天再去,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睡觉。”
她憋屈地看着她,“我本来就睡不着,你这样一说我就更难睡了啊。”
“……那好吧,我去拿棍子来。”
“拿棍子?”
“嗯,直接把你敲晕,
20、善意的谎言 ...
等你醒来之后绝对会感激我。”绫华挑眉,“如何?”
“……”浅仓葵浑身无力地爬回大床,“我还是自己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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