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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圈。”

“……”

或许,他们找错人了。

抱着这个想法,两人罚跑结束后又气喘吁吁地找到了幸村。

“部长,关于切原……”

他们把刚才对真田说的话重新讲了一遍。

“看样子,你们似乎很闲?”凌厉的紫眸优雅地一眯,“雅治,陪学弟们玩玩。”

“噗哩~”

“……”

是以,连社团领袖都存有明显的护短心理,他们还能说什么?

杂工其实是件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很麻烦的工作,特别是对于从来不­干­家务活的切原来说这简直就是场

17、挑战权威的叛逆儿 ...

噩梦!他想不通自己为啥会堕落到帮人收拾衣橱的地步,更想不通为啥自己的偶像幸村­精­市会跟那脑子不正常的女人有说有笑。

他可是要成为立海大网球部NO.1的人!

这种不合身份的事情哪能由他来做?

“可恶!”

切原气恼的一记重拳打在衣柜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经理森咏帆刚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她安慰道:“忍忍吧,浅仓可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我才不要做这些事!”他指着满地的脏衣服,忿忿不平。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下吧。”话才出口,森咏帆就想到了一些事,盯着切原看了一会儿,“说起来,你跟浅仓倒是很像啊。”

“哪里像了!”

“真的啊,就是感觉,很张狂、像个小孩子一样,成天惹是生非。”她一顿,“不过,浅仓现在要好很多了,估计是某人在上面压制她的原因。”

“随便啦。”他没耐心地吼了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球拍啊?”

森咏帆翻了翻手上的记录本,“似乎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按照柳给你制定的训练计划……”

“那是什么时候!”

“还有一年半。”

“啥?”

“呃……不好意思,我看错地方了,是半个月。”

“……”

切原无力地瞥她一眼,为啥网球部会有这么个白痴经理?

森咏帆尴尬地笑了笑,迷糊是天生的,她想改也没办法啊。

“对了,切原,你为什么不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入社呢?”

被问及这件事,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阴­郁起来,“我刚进校的时候就想加入了,但是后来遇到了些麻烦就耽误了半学期。”

“麻烦?”

切原摆摆手,不是很想说的样子,“没什么。”

“那--”

“小海带~”

某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那夹杂着悠哉欢快的语调让切原相当不畅快地磨牙,森咏帆看着他那张极度想发飙的脸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小赤也~”里面的人没反应,外面的人又唤了句。

切原的眼角狠狠一抽,站在原地恼羞成怒地回应:“你到底想­干­什么!”

“噢,学姐我肚子有点饿,帮我去买吃的。”外面的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厚脸皮地扬声问,“文太--你是不是要薯片?海带说请你吃喔!”

“好哇!”

外面的人又对他说:“小赤也,你听到了吧?”

17、挑战权威的叛逆儿 ...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切原近乎抓狂地在里面跳脚,一个抬腿便踢翻了休息室的长椅,“要吃你就自己去买!别想指使本大爷!”

森咏帆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想起了已经毕业的千羽鹤岚姬,虽然立场不同,但学姐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切原,你和浅仓都是这样的吗?”她问,“怎么不­干­脆面对面?”

“我不想看到她(他)!”

“……你们那么默契到底是为了什么……”

“罗嗦(吵死了)!”

“……”

森咏帆沉默了。

这两个人果然很像吧?

“葵和赤也还在玩吗?”幸村看着对面那个坐在休息室门外的椅子上,时不时还转头说几句话的惬意少女,“这样就好。”他棱角分明的­唇­瓣抿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愉悦,但那双温暖的紫眸却有一瞬间的寒意,他轻咳一声,淡然道,“呐,弦一郎。”

真田看着他的侧颜,没有说话。

“如果我不在的话,大家就交给你了。”

他的下颚蓦地紧绷,琥珀­色­的双眸也严厉了几分,“地区选拔赛就要开始了,这种时候你别说奇怪的话!”

“我知道呢。”幸村回头正视他,轻声说,“我只是说如果。”

“没什么如果。”真田压了压帽檐,不想再和他说这个话题,慢慢走远。

态度真强硬啊……幸村叹了叹气,落寞地举起手中的球拍。

全国大赛……一定没问题。

对吧,弦一郎?

绫华站在校园公告栏前,仍是一身黑­色­和服的打扮,她一目十行,快速的记下对自己有帮助的信息。片刻后,她转过身,冰冷的黑眸猛然对上一张正气十足的国字脸。

眼睛好小。

这是绫华对他的第一印象。

朝天鼻。

这是其次。

还是歪嘴。

这是最后。

“……”她闭了闭眼,不着痕迹地提了口气,“有事?”

“我、我是三年级的源内,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国字脸挺直腰杆,再双手置于两侧,表情严肃地向她鞠躬,“可以请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绫华屏住呼吸,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搭讪,而是这家伙有很严重的口臭!她怀疑这人中午吃的是不是大便?不然气味怎会如此怪异?

她往后退了一步,平静地说:“我对你没兴趣。”

国字脸激动了,他满脸通红地往前迈步,“兴趣是可以培养的!我相信我可以打动你!”

绫华眉峰一皱,立

17、挑战权威的叛逆儿 ...

场坚定道:“滚。”

“至……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

“拜托!”他双手合十。

“……浅仓葵。”

国字脸嘴角一抽搐,不假思索地揭穿她,“你骗我!”

绫华无言以对,他怎么知道?

“那死女人踢过我一脚!”

“……”

“还是我最宝贝的地方!”

“……”

“我恨她一辈子!”

“……”

那诡异的味道越来越让绫华受不了,她难受得仅靠嘴巴来呼吸,有些觉得头晕。

国字脸再度逼近她,口出狂言地威胁:“你一定要说名字,不然--啊!”话到一半,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脸­色­发青地跪到在地。

绫华放下脚,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我讨厌猥琐男。”

额头冒出点点虚汗,他面容扭曲地抬头问:“你……你肯定和浅仓是亲戚!”

“?”

“不止是踢我这里,还说了一样的话……可恶!”

绫华不置可否,血缘这东西有时候还真的很奇妙,而在日本的生活也似乎会开始变得有趣了。

18

18、水桶的妙用 ...

近日,网球部里面有个处处和浅仓葵作对的小鬼,没事就跑来和她这个前辈呛声,说一句顶一句,让他去西边,他就要去东边。既不能打又不能骂,因为幸村说了,对待学弟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绝对不能恐吓威胁外加利诱。

尽管,她非常想用扫帚打他的ρi股,再用网球拍敲他的海带头……

“不行喔,葵。”

某人连想都不准她想。

“唉……”

还没追到手就已经被他吃定了,这感觉实在很挫败。

且不说幸村最近很反常。

为了将自己的优点彻底展现出来,浅仓葵每晚都会为幸村准备好隔天的午餐,菜品丰盛,还没有一样是重复的,令那群没有追求者的光棍们看得十分眼馋。

原以为,长此下去幸村就会拜倒在她的厨艺之下,乖乖顺从,任她予取予求。哪想情敌不愧是情敌,也不知道真田背着她使了什么­阴­险手段,幸村突然之间就与她疏远,一起上学说有事,一起回家说有事,午餐时间去找他,路人甲又说他和真田出去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周,浅仓葵也逐渐变得没耐心,她趁社团活动结束后,拉着幸村准备问个明白。

“你——”

“抱歉葵,我和弦一郎有事,先走了,改天再陪你。”

“……”她瞪着幸村,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算了!你下辈子就和你家弦一郎过吧!”

他愣了几秒,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小葵乖,我和弦一郎真的有事。”

“……屁。”真是久违的脏话。她暗爽了一下。

幸村无声地叹口气,欲言又止地盯着她气呼呼的脸蛋,“其实我……”

真田站在门口,用手背敲了敲门板,“­精­市,该走了。”

“嗯。”他应了声,垂眸看着那只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指,随即,­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怎么了?”

浅仓葵踮起脚尖,凑近他光洁的下巴,轻轻地啄了一下,偷笑道:“这是给我的奖励。”

幸村微微低头,在她耳边柔声低语。一会儿,他抬头,带着浓浓笑意的紫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泛红的双颊,“明天见。”

“好……”

真田看浅仓葵那飘飘然的样子委实有些好奇,他紧跟幸村身后走了几步,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上前询问:“­精­市,你刚才对浅仓说什么?”

他佯装惊讶地反问:“弦一郎不是不想听有关葵的事情吗?”

我也没有问你她的事啊!嘴­唇­蠕动几下,真田改口道:“……那算了。”

“‘

18、水桶的妙用 ...

下次,换我主动’。”

“……”

“嗯,这样。”

“……”真田吐了口气,这种类似情侣间调情的话语着实让他胸口发闷。

老实讲,他打从心底排斥浅仓葵和幸村在一起,像她那种问题少女真的不太适合­精­市……一皱眉,真田忽然忆起前不久莲二对他说的话——“­精­市又不是小孩子,他有他的选择,你别老是用父亲对待儿子的心态去否决他啊。”

父亲?

儿子?

真田的眉头瞬间变成一个川字,他有那么老吗?

何况,如果他是幸村的“父亲”,那莲二是什么?

“母亲”吗……

嘴角因这奇怪的想法而抽搐了几下,真田赶紧甩头,甩去那满头的乱七八糟。

“啊,部长!”切原提着水桶,上面还搭着一条抹布。他直了直腰杆,双眼放光的看着幸村,完全无视与他同路的真田,“你要回家了吗?”

“嗯,辛苦你了。”

切原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啦。”

真田瞥了他一眼,难得出言调侃:“清洁工倒是适合你。”

“哼。”他偏头,敢怒不敢言。

这小子的脾气和葵真相似。幸村抚了抚下巴,抿­唇­轻笑,“我们走了,赤也要和葵好好相处。”

“……哦,部长再见。”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嘴上还是要敷衍一下。

两人走后,切原提着水桶来到休息室,一个抬眼的动作就看见浅仓葵单手支着下巴、手肘撑在窗台边缘,很是陶醉的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唇­边的弧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下一秒就笑开了花。

切原默不作声地靠近她,顺手将水桶放于脚边,狐疑地打量她许久,仍然毫无头绪。

最后,他学着浅仓葵,也望向天空,除了满天白云以外,也就是几只小鸟在嬉戏而已。回头盯她几秒,切原意外的发现这家伙虽然在看,但是双眼却没有东西。

灵魂出窍?

不会吧……

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切原­干­脆凑近她的脸,仔细的研究起来。

浅仓葵有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很白,看起来就很水­嫩­、柔软,眸子乌黑,圆溜溜的,鼻子小巧挺直,­唇­瓣比较薄,偶尔会因为生气而撅着。

嗯……如果她不说话,其实也挺可爱的嘛。

切原呆呆地评论。

“臭小鬼!”

一记巴掌声骤然响起,切原捂住后脑勺,火冒三丈地瞪着已经回魂的某人,大叫道:“你­干­吗打我?

18、水桶的妙用 ...

浅仓葵哼了声,“你活该!谁让你凑那么近的?”

“我哪有凑很近?”觉得被冤枉了,切原显得很委屈。

“你还说!再近一点我就要吃亏了!”

“谁要亲你啊!你脑子有毛病!”

“我又没说你要亲我,你­干­吗就先承认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想要亲你!”

新仇旧恨堆积到一起,两人很快就借着这个话题吵了起来。

“我懒得理你!”

良久,切原吼了声,愤然转身。谁料,他刚一跨步就踩到了自己放在脚边的水桶上,猛地,他重心失衡,双臂在空中乱挥了一阵,眼看就要摔倒;顿时,浅仓葵一个跨步迅速上前,慌乱中,切原的手掌不小心落在她的胸部上,像是找到了支撑点一样松了口气。

“……呼。”

“呀!”

浅仓葵脸­色­大变,又羞又怒地奋力推开他。切原脚一滑,在身子往前倒的瞬间坏心眼的握住她的手腕,随即一扯,两人便跌成了一团。

“痛死了!”浅仓葵慢慢的直起上身,浑然不觉地跨坐在切原的腰间,她摸了摸因撞击他胸膛而微微泛红的额头,怪罪地捶了他一下,“死小子!”

“……咳。”正欲开口,唾沫却呛在了喉管,切原白净的面颊不知为何浮现出一抹暗红,“你……那个。”

浅仓葵疑惑地问:“什么?”

他吸了口气,表情僵硬地提醒她:“挪一下。”

“?”对方含糊不清的说话方式还是没让她理解到意思。

“嗯……”切原的皮肤白里透红,他沉吟一会儿,说,“ρi股,挪一下。”

呆呆地往前一坐,“这样?”

“呃……不太对。”

“这样?”

“……不如你先起来。”

浅仓葵双腿一用力,下一秒又重新坐了回去。

切原一愣,“­干­吗?”

“蕾丝边被你裤裆的拉链缠住了。”

“……”

“是长袜的,你不要想歪。”

“……”

“早知道就不穿这个了。”

“……不是这个问题。”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心情复杂地叹息:“怎么会这样啊……”话音刚落,门外熟悉的对话声便由远至近传来。切原心一紧,手忙脚乱的催促她,“你快起来!”

“我也想啊!”浅仓葵无辜地苦笑,“可是我怕太用力袜子会报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袜子!”他双手撑在地上,准备强制起身,“被人看见我们

18、水桶的妙用 ...

这个样子会被误会到死!”

“我不是说袜子啦,主要是——呀!”

浅仓葵尖叫一声,头晕目眩的往后倒下去,后脑着地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嘶——

缠进拉链里面的细长蕾丝顷刻间被切原的蛮力给撕烂!

浅仓葵彻底呆了,瞪圆黑眸瞅着大腿上那个伴随蕾丝的毁灭而突然冒出来的庞大洞口,“我就说不能这样!会死更惨!”

“不是那个问题!”切原心急如焚,继续与残留在拉链里的蕾丝做斗争,“这玩意儿一直卡在这里我没办法……”额角渗了几滴汗珠,他吼道,“关不上了!”

“……噗!”浅仓葵别过脸捂住嘴,这么紧急的时刻也亏她能笑出来。

“别只看着啊,快来帮我!”

“我?好吧。”

浅仓葵凑过去,跪坐在他跟前,不知该怎么下手。

“你不要慌,本来就不好弄……”

“那你来啊!”

浅仓葵仰头瞪他一眼,伸手开始解那条像是八爪鱼似的缠绕在拉链上的蕾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忘记问你了,我……”

仁王带着一名少女走了进来,浅仓葵抓住线头,使劲一拉,某人的外裤竟也跟着她的动作滑落至脚踝处,露出印有可爱图案的­内­裤。

“……”切原脸一黑,青筋凸了出来。

“……”浅仓葵低下头,主动承认错误。

“……”仁王嘴角一抽,无语至极。

“……”绫华镇定地垂下眼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四人原地不动,就此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

“浅仓。”惊吓过后仁王终于说话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被指责的孩子神情茫然地抬头,透过切原双腿间的缝隙看他。

“就算幸村最近对你比较冷漠,你也不能背着他和学弟乱来啊……”

原来是备胎。

绫华了然于心地点了一下头。

有些事情,真的是越解释越掩饰。

经过昨天那场令她欲哭无泪的闹剧后,浅仓葵深有体会。

不过,也难怪仁王和绫华不相信,那种姿势也实在够邪恶和不纯洁的,而且切原的裤子还是她亲手脱掉的,会被误会成那样也实属活该。

“等一下,我的袜子还是小海带给撕烂的!”

“那是因为你压住赤也的时候蕾丝边缠在他裤裆的拉链上,无计可施之下他才动手的吧。”

“……”

她长得像女土匪吗?

18、水桶的妙用 ...

不像。”绫华平静地回答。

“……”

啃­嫩­草什么的,她委实没兴趣。

浅仓葵吁口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偏着头望天。

自从认识幸村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就“惊喜”无限多,仔细想想,似乎每次这种乌龙事件都有她的份?比如二年级下学期的男男绯闻、暑假时期因听信骗子仁王的鬼话跑去书店买写真集送给幸村,继而被欺负得很惨……诸如此类。

如果这次再被幸村误会的话……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还是选择弦一郎吧。”

“你太让我失望了。”

“葵,我讨厌你。”

就只是随便幻想了一小段而已,浅仓葵脆弱的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住了。脑袋用力甩了几下,她思量着要先摆平仁王那个是非­精­,不然事情真的会变成那样!到时想要挽回就会变得困难了。

浅仓葵蓦地起身,迅速往外跑去。

“浅仓你去哪儿?还没下课!”

“我痛经!”

“……”

19

19、梦中的­阴­霾 ...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想要将仁王那只狐狸拿下,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找出他的把柄,对其进行威胁。浅仓葵自知这样做很没人品,但对待狡猾的欺诈师,她能使的也只有­奸­诈的招数了。而据她所知,能帮助自己玩­阴­险的人网球部里就有两个,一是数据狂人莲二,二是眼镜绅士柳生。

前者是不能找的,因为跟真田太要好,为了以防他说漏嘴,她退一步选择了柳生。

虽然浅仓葵并不觉得对方会助她一臂之力……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她早退之后把身在三年A组的柳生强行拖了出来。

“浅仓同学。”他有些不高兴地用食指抵了抵眼镜,“你这样会把我带坏。”

她短暂无言了一会儿,“你到底要不要说!”

“什么?”

“仁王的把柄啊!”

“出卖好友的事我不做。”

哎哟,这家伙还挺有节­操­的嘛。内心正在赞叹,却听柳生冷不防飘出一句很没节­操­的话:“一个礼拜的便当。”

“……”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他满脸得逞地笑了笑,“午休的时候你可以去实验楼的302室看看。”

“那里有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柳生深不可测地眯眼勾­唇­,害得浅仓葵跟着他的口吻胡乱激动了一把。

若说在立海大附属的一年里她有学到什么特别技能,那便是越来越喜好八卦了,明明是有明确目的来找柳生的,现在反而掺杂了少许的不纯良,委实没立场了些。

“记得我的便当。”

浅仓葵临走前柳生如是说道。

为了能逮到仁王的现行,浅仓葵连午餐都不吃就跑到302室的实验桌下躲起来,她自认自己的体型还算得上娇小,可面对狭窄的空间,她弯曲着的身躯还是会让她觉得呼吸困难。许久,浅仓葵的小腿渐渐开始发麻,而仁王那只狐狸还没来,整个实验室静悄悄的,气氛忽然变得­阴­森异常。她抖了抖,竟不自禁地想起以前听丸井说过这里闹鬼的事情,什么会动的骷髅头、自来水管滴出红艳艳的血水、透过门上的猫眼还能看到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珠云云。

……她真的不该在这种时候自己吓自己……

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浅仓葵不安地往里缩了缩,后背整个紧贴到上面。

咔嚓。

有人打开实验室的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浅仓葵屏住呼吸,安静的待命。

“你还没和那女人说清楚吗?”

19、梦中的­阴­霾 ...

“我……”那人停顿了一下,略显犹豫地说,“你明白的,我有我的苦衷。”

“我不想听什么苦衷!”他吼着,声音很大,震得躲在桌下的浅仓葵有些耳鸣,“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在玩弄我!”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是啊,没有。你从来都这么敷衍我,在你心底,我到底算什么?”

“……”

“沉默是什么意思?啊?”他的语气忍不住加重,“你他妈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那女人了!”

“够了雅治,我很累。”

雅雅雅雅雅雅雅雅……雅治?!

浅仓葵猛地睁圆黑眸,张大嘴巴,变成一个标准的“O”字型。

好吧,难道是她年纪大了?怎会连熟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转念一想,或许是同名不同人?浅仓葵觉得这个理由倒也能说服自己,便继续偷听。

“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谁的错?是你说喜欢我,是你说对她不是真心的,是你说只要腻了就会一脚踢开她……”他冷冷笑着,言语之间隐隐流露出寒意,“幸村­精­市,你究竟把我摆在哪里?”

啊咧?

浅仓葵掏掏耳朵,憨憨地想,她果然是年纪大了。

“我对你的心意你会不知道?要不是为了气你,我根本就不会和葵在一起。”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非常非常的清楚。

葵……

是她的名。

那声音虽然还是分不太出来,不过她真的心惊的确定了一件事。

“雅治”就是她认识的“雅治”。

“幸村­精­市”就是她认识的“幸村­精­市”。

他们都是她所熟悉的人。

“哼,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把我当白痴吗?”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就是因为你说什么我都信,所以我不得不检讨一下……幸村,你到底要我还是要她?”

咕。

桌下的浅仓葵咽了口唾沫,身子没有由来的颤抖着。

“我要你。”

手指紧紧揪住裙摆,她的指甲隔着布料陷入肌肤。

我要你。

不要她。

再见。

呼吸徒然变得紧促起来。

你要听话,我会回来接你。

不许来找我,只要待在这个家就好了。

这里有属于你的一切。

再见。

埋藏在脑海中最深的记忆在这时破茧而出,他的声音与幸村重叠,就像是从同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19、梦中的­阴­霾 ...

和那时候一样……

完全一样。

“那浅仓怎么办?”

“她怎么样不关我的事。”

闭嘴!

不要再说了!

浅仓葵狼狈地爬出实验桌,还未站稳便慌张地推开神情愕然的两人飞速逃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喘着气,一刻也不愿停留。

教学楼的走廊似乎比之前还要长,无论她怎么跑都无法到达尽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累了,右手手掌无力的贴在墙面,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她垂着头,几滴汗珠在地上化开。

“小葵。”

她怔住,立于跟前的人蹲了下来,慈爱地摸着她的发顶,“我不是不要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也有我的苦衷,你能体谅我吗?”

他一手揽过她,顺着她的背轻轻拍抚,“对不起小葵,爸爸答应你迟早有一天会去接你。”

“我不要你可怜!”

浅仓葵挣扎着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她抬起头,对方的脸孔瞬间出现变化,慢慢的形成一个女人的艳丽五官。她猛然将她推开,随即起身,惊恐万分的远离。

“你爸爸骗你,他才不会接你回去,他有我了!他跟我在一起,任何人都不准打扰我们!”她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得意地笑道,“你看,这里是我们的孩子,等他出生以后你爸爸会很疼他,而你,又有谁会在乎?”

“才不是这样!有人……”浅仓葵眼眶含泪,大声地叫嚷,“幸村他在乎我!”

“哦?”她扬了扬下巴,暗示强烈地挑眉,“是这样吗?”

她转头看去,幸村正歉意地凝视自己。

“对不起,我并不喜欢你。”

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了,这疼痛的感觉更甚从前,她咬住下­唇­,片刻就已渗出鲜血。

“我说过,没人会在乎你。”

葵,很痒。

“你本就不应该出生。”

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你。”

不要讨厌­精­市哦,这是他第一次下厨。

“你是笨蛋吗?”

下次,换我主动。

……

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

全部都——

“喂!浅仓?浅仓!”

森咏帆不停地摇晃她的身子,试图将沉睡中的人弄醒,不过对方不仅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反而还表情痛苦的梦呓,说什么骗子坏人的。森咏帆无语一会儿,就算她扰人美梦,但是也不至于这样骂她啊,扁了扁嘴,她难

19、梦中的­阴­霾 ...

得胆大的一掌拍向她的头,吼道:“起床了!都到放学时间了,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欸?”

浅仓葵抬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满脸的泪痕。

“你、你没事吧?”森咏帆傻了,她只听过起床气,没听过有起床哭的。

“……没事。”她吸吸鼻涕,手背往湿漉漉的脸蛋抹去,头脑发胀地问,“我在哪儿?”

看来是睡迷糊了。森咏帆答曰:“教室啊,你从最后一节课开始就在睡了耶,老师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反应,后来也不管了。”

“……哦。”她忧心忡忡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森咏帆愣了愣,关心道:“你是不是睡着凉了?”

浅仓葵垂下眼睑,神情恍惚地盯着课桌,脸­色­有些泛白。

搞什么啊到底……

正在纳闷,森咏帆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按下接听键,下一秒就传来莲二不平稳的说话声。

“幸村晕倒了?怎么会这样!”

身旁,浅仓葵的脖子不着痕迹的往她那边移了移,­唇­瓣轻颤,却依然沉默着。

“好,我马上带她来。”森咏帆切断通话,简单地向她说明了一下情况,“幸村在地铁站晕倒,现在正在医院的病房,我们……”

“你去吧。”浅仓葵知道她的意思,淡漠地开口,“我很累,不想走。”

“可是……”

“再见。”

“……我知道了。”

森咏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地离开教室。

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

浅仓葵凄然一笑,继而嘲讽地哼声,这次的剧情倒是有些不同,多了幸村他们,该说是有创意吗?

不过……那些无聊的对话还真的是影响到她了……

“你也会像他们一样抛下我吗?”

幸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赎罪吧,因为之前返校一直没更新……然后我真的就要闭关了囧

=_=那个,这章从一开始就是葵在做梦,不要当真了……附带一提,18章结尾那里她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就已经睡着了,之后所有的包括她说出去找柳生都是梦境而已ORZ我真是作孽啊

ps,啊叉叉圈圈的-。-我实在加不下去了……嗯,到此结束,我去纠结后面的剧情

20

20、善意的谎言 ...

早晨,天空飘着细雨。

幸村躺在病床上,满脸倦意地看着窗外。或许是在想着什么,他忽而勾­唇­浅笑,忽而紧蹙眉峰,烦躁异常。一会儿,他移开视线,清冷的目光随即落在放于床边柜子上的花瓶,里面Сhā着一朵很大的向日葵,幸村盯着它,那渐变­色­的花蕊对着他突然蠕动几下,缓缓散开后,恍然变成一张笑容灿烂的脸孔。

他愣住,眨眼间一切却又都恢复了正常。

笨蛋。幸村暗骂,那不过是向日葵而已,他在激动什么?

重重地叹口气,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一个月了,没有去学校,没有接电话,没有回短信,就像是人间蒸发,就这样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为什么?幸村自问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最多、最多也只是隐瞒了病情……难道是因为这个?

虽然不太确定,但终究有这个可能­性­。

幸村焦虑地睁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脚趾刚触到地面,那股熟悉的无力感便让他直直地跪倒在地。

膝盖撞击在冰凉的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幸村的手掌贴在上面,勉强支撑着发麻的身体。他咬紧牙关,心有不甘地使力,努力尝试站起来。

“可恶!”

额头的汗珠慢慢地滑落下来,带着些寒意滴在手背上,他仍然一动不动的坚持着,尽管,纤细的身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部长,你醒了吗?我们进来了……”

门外,切原提着一篮水果­精­神奕奕地喊了声。

幸村一慌,头也不抬地脱口而出:“不准进来!”

“……副部长?”切原被他沙哑的吼声给震住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真田,后者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跨步上前转动门把——

“弦一郎!”

“……”

“拜托了,别进来好吗?”

“……”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

真田抽回手,面无表情地倚在墙上,压低的帽檐遮挡去所有的哀伤。

“部长他……”切原试探地询问,却遭到真田的一记冷眼,他撇了撇嘴,不爽地嘟囔:“­干­吗啊,前几天打部长一拳的也不知道是谁……切。”

“小鬼,不要对副部长无礼!”

一个爆栗从后面重重地打在切原的海带头上,他吃痛地唉唉叫:“谁打我?”

丸井、桑原、仁王、柳生并排站在那里,皆是一脸的无辜相,切原哼了声,提着水果篮,独自走到角落郁闷去。

旁观的莲二摇了摇头,颇为无奈

20、善意的谎言 ...

地问真田,“­精­市还没醒?”

他欲言又止,说:“等他叫我们再进去。”

“嗯。”

丸井打了个哈欠,软绵绵地靠在桑原的身上,略显不满地开口:“小葵到底在­干­什么啊?­精­市都病成这样了,她也不来看看!”

“是啊。”仁王不由自主地点头感叹,“绫华也很久没来学校了。”

除了自家搭档柳生,其余的人都用无言地目光看着他,那表情似乎在说“网球部又多了一只情窦初开的狐狸”。

柳生煞有其事地调侃:“管教无方,让大家见笑了。”

“哪里哪里。”桑原顺着竹竿往上爬,随口附和道,“比起我家三心二意的文太,雅治君已经非常好了。”

“喂!”丸井不服气地抗议。

“……一群笨蛋。”真田低下头,原本紧绷的脸部线条忽然柔和了许多。

是夜。

双胞胎一人捧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条,惊慌失措地盯着突然造访的绫华。

她身着纯白­色­和服,上面点缀着粉­色­的樱花花瓣,那头柔亮的黑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用缎带绑在脑后,而是随意的任其垂在胸前,她秀丽的鹅蛋脸上淡淡地打了些粉底,­唇­瓣也因抹了口红而不悦地紧抿着。

“她在哪儿?”

她冷傲的逼问虽然听不出有半点生气的情绪,但双胞胎还是不争气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姐您是去宴会了吗?”

“穿这样很美啊。”

两人摆明了是想岔开话题,可惜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绫华蓦地扬手一挥,巴掌声瞬间响彻客厅。她冷着脸,沉声道:“叫她出来!”

“……boss她心情不好。”挨打的人实话实说,右颊稍稍泛红。虽说他自认自己是标准的厚脸皮,但如果对方再来一下的话还是会痛的。身旁的弟弟心有余悸地瞅他一眼,偷偷庆幸那巴掌不是扇在自己的脸上,不然以绫华的力道,到时候不止是痛,说不定还会肿。

“那我自己进去。”

“可是boss说……”

“‘我很累,想睡觉’。”

绫华危险地眯眼,双胞胎捧着碗,识相的大退步,闭嘴傻笑。

“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我不说话就当我好欺负是吧?”她丢下这句话,愤愤地往里走去。双胞胎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嘀咕:“老大当初选择辅佐boss果然是正确的……”

“绫华小姐太恐怖了。”

“当她男朋友会很辛苦吧……”

哈~秋!

远在柳生家的仁

20、善意的谎言 ...

王打了个喷嚏,他搓搓鼻尖,瘙痒得很。

“感冒了?”

“没啦。”他嘿嘿一笑,“肯定是有人在想我。”

柳生不给面子地泼他一盆冷水,“肯定不是天宫。”

仁王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

“柳的情报网。”他不疾不徐地说,“天宫今天去相亲。”

“……啊?”仁王呆了,继而冷静地想想她的年龄,立刻觉得不对,“她才14岁!毛都没长齐呢,相什么亲!你故意的!”

柳生一派从容,“法律规定,只要得到父母的允许,女­性­在16岁就可以结婚……”他淡定地吓唬仁王,“依照现代人开放的思想,天宫今天相亲,明天就可能结婚,再过不久孩子就可以上街买寿司了。”

“买——买寿司!?”某人的脸­色­青了红了紫了,天真的全信了。

“嗯,跟着妈妈一起。”柳生的嘴角邪恶地荡起四十五度的笑,“还有,爸爸。”

“爸——爸爸?!”

柳生得意地抵了抵眼镜,不出他所料,雅治这小子真的很好玩。

一直以来,天宫绫华都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只是,当浅仓葵死气沉沉地靠坐在墙边,事不关己地问出“对象如何”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时,她引以为豪的假面具彻底瓦解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她气得直抖,“要不是你死赖在家里不出门,父亲怎么会叫我代替你去和那个五十多岁的­色­老头子相亲!”

“……五十多岁?”浅仓葵不太确定,木然的脸蛋总算是起了点变化。

“还是六夫人!”她咬牙切齿,只恨适才没踢断他的命根子。

“节哀。”

“节P!”

“……”

绫华轻咳了声,为自己的失态表示歉意,“一时口误,我的意思是说他不适合我。”

“喔。”然后,脑袋一偏,又没声了。

绫华叹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她走近浅仓葵,蹲了下来,细细打量她片刻后,冷不防蹙眉发问:“你还要消沉多久?已经一个月了。”

她半死不活地抬了抬眼皮,黑眼圈极重,“我想睡觉。”

“……你还没睡醒?”

“嗯。”点头,一个哈欠送上,继续半死不活,“四天就睡了三个小时。”

绫华惊了,这太不正常了!

“你之前在­干­吗?”

她揉揉眼,憔悴地说:“只要一睡就做噩梦啊。”

“……你没问题吧?”她提议道,“不如吃安眠药?”

浅仓葵指了指

20、善意的谎言 ...

旁边的空瓶子,说:“吃光了。”

“……”

“每天五颗,有效是有效,但是只要一做梦立刻就醒。”她想笑,不过实在是太累了,脸部的肌­肉­都有些抬不起来了,“我觉得我快死了。”

“……你到底梦到什么了?”竟然能失眠成这样,连安眠药也失效。绫华十分费解。

她小声地吐出两个字:“噩梦。”

“幸村?”绫华也是随便猜猜,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狗屎运的猜中了。

浅仓葵动了动­干­巴巴的嘴­唇­,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她­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闭目养神。

半晌,绫华轻声转述,“仁王告诉我,幸村很想见你。”

“……”

“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个噩梦又代表了什么。”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黑眸黯淡了下去,“作为天宫家的子孙,我们各有各的悲哀,不过,你确定这是你要的结果?”

绫华停顿几秒,悄悄地审视她苍白的脸庞,“仁王说,幸村的病会让他失去网球,失去梦想,全国大赛对他而言已经变得遥不可及……刚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几乎绝望,完全不配合医生,不愿意接受任何治疗,就连网球部的人去探病他也将他们拒之门外,还好,有副部长真田在。”

“真田他……­干­什么了?”

表情不错。绫华在偷着乐,尽量保持该有的哀伤气质,“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下手还挺重,据说都青了。”

浅仓葵猛地往前一蹭,如梦初醒地睁大双眼,“那那那……那他的脸怎么样了?”

“……”绫华的嘴角抽了抽,“你就只关心脸吗?”

她心虚地缩了回去,“我只是顺便问问而已嘛……”

绫华吸气道:“医生诊断说幸村的肋骨有三根骨折,鼻梁骨塌陷,颧骨的淤青迟迟未散。”看着浅仓葵越张越大的嘴巴,她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补充道,“再加上急­性­神经根炎,现在不要说站了,连说话都很困难。”

“怎、怎么会这样!”她咋舌,“真田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啊?”

“估计……”她深沉地说,“吃­奶­的劲吧。”

“我我我——我要去看他!”

浅仓葵头脑发晕地起身,绫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强制­性­地把她压回地板坐好。

“明天再去,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睡觉。”

她憋屈地看着她,“我本来就睡不着,你这样一说我就更难睡了啊。”

“……那好吧,我去拿棍子来。”

“拿棍子?”

“嗯,直接把你敲晕,

20、善意的谎言 ...

等你醒来之后绝对会感激我。”绫华挑眉,“如何?”

“……”浅仓葵浑身无力地爬回大床,“我还是自己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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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2、甜蜜回归 ...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啊,你吓死我了(泣)不要突然抽风Orz

TAT刚才接到电话周一又要去面试,这次是最终回……耶稣啊请赐予我力量吧TAT

终于写完了……

浅仓葵摸了摸幸村的颧骨,“瘀青呢?”紧接着,她不顾对方尴尬的神情,迅速地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微凉的指尖落在他柔软的肌肤上,轻轻地戳了几下,“肋骨不是断了三根吗?痛不痛?”她眨眨眼,瞅着他的目光不可思议得很,“你……你的鼻梁也是好的?”她又伸手过去碰了碰,和以前一样啊,怎么回事?随即,眉峰鼓了起来,她仍然不死心地说了句令幸村面红耳赤的话,“把裤子脱了。”

顿时,站在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汗颜地制止她,“矜持啊浅仓,我们知道你很久没见部长了,但这里是医院,不能乱来。”

“限制级的东西……咳,还是等­精­市的病好了,你们再回家去慢慢研究。”莲二婉转地提醒,“不然,观众会害羞。”

“什么啊!”浅仓葵因他们的话而羞红了脸,“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女­色­狼一样好不好?”

一进门就摸来摸去的,现在还想得寸进尺的脱部长的裤子……

切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送她,都这样了还不是女­色­狼?

“部长!你­干­吗都不反抗?”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幸村回眸一笑,语带双关地说:“总比睹物思人得好。”

浅仓葵双颊又红了几分,她心虚地瞟了瞟Сhā在花瓶里的巨大向日葵,那是绫华让人买来的。刚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起初她也没多想,但经幸村这么一说,浅仓葵恍然大悟了。

她伸手过去,帮他把扣子扣好,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衣服,“看来我应该是被骗了……嗯……你要好好养病,那个什么神经抽风炎?神经过敏炎?随便什么炎啦,反正对你来说一定没问题……嗯,我走了。”

浅仓葵站起来,慢慢地往门的方向走了没几步,便听见幸村幽怨的自言自语。

“看来,雅治说的是真的。”

她愣了愣,转身看他,显得很莫名其妙,而仁王则大感不妙地躲到柳生的后面。

“比起年轻有活力的学弟,我果然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啊?”

重重地叹息后,他继续说:“自从赤也进入网球部,我就觉得你变冷漠了,每天都忙着和那小子培养感情,偶尔才会想到我,那段时间的便当也是葵抱着赎罪的心理做给我吃的吧?”

“我我我——我没有!”她急了,“我我我——我是诚心诚意的!”

幸村充耳不闻一般,垂目苦笑,“也对,我现在这种情况,任谁都不想揽这么麻烦的包袱在身……”他幽深紫眸映出浅仓葵无措的面庞,“你和赤也的事我都知道,地点是在网球部的休息室,

22、甜蜜回归 ...

对吧?”

“对个头啦!”她跺脚,百口莫辩。

“部长,你误会了!”切原跳出来想洗脱自己的罪名。

幸村抬手,忧郁地打断他,“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毕竟这种事很难说得清,我只是不甘心罢了。原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追求我的人,现在竟然和最重要的学弟……算了,至少,我还有弦一郎。”

真田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有点受不了好友每回都拿他当挡箭牌。

“你走吧。”幸村别过脸,不想再说话,但片刻却又回过头,双眸渗泪地凝视她,“我配不上你。”

“部长……”切原惊慌地喊了声,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莲二冷静地朝真田做嘴型:眼药水?

后者点头,无可奈何地回应:早上买给他的,没想到那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唉……”

“幸村又在骗人了。”仁王对搭档这般耳语道,“浅仓那个呆子绝对会上当!”

柳生狡诈一笑,“静观其变。”

桑原和丸井心照不宣地捣头如蒜,这种时候最好不要随便Сhā话,以免遭受误伤。

就当是,让“独守空闺”这么久的幸村发泄一下吧……

“你­干­吗哭?”

某个呆子大步流星地走回去,一ρi股坐在床上,替他拭泪。

幸村悄悄地把放在枕头边的眼药水瓶塞了进去,悲凉地眨着眼,一滴晶莹的泪珠就沿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抱歉,我太软弱了。”

知晓内情的几人只差没跪下来膜拜,他们家部长实在太彪悍了!

浅仓葵动容的一把抱住幸村,右颊在他的颈子上蹭了蹭,安抚道:“我才看不上海带头……好啦好啦,我不走了,幸村乖喔。”

“……嗯。”虽然这安抚的话语有点奇怪,不过他还是得逞地向队友们绽出微笑。

“……”他们对自家部长的敬佩在不知不觉中上升了好几倍。

“怎么了?怎么又开始吃部长豆腐了!”第二个呆子切原赤也很受刺激的打算上去拉开浅仓葵。

丸井勾住他的后领,使劲将他扯了回来,语重心长地教育:“小子,你这样贸然去打扰部长大人的话,他可是会记仇喔。”

仁王谈虎­色­变地接口:“惹幸村生气可是很恐怖的。”

“好了好了,我们出去吧。”丸井拖着切原就往外面走。

“等、等一下……”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桑原暧昧地说,“小孩子还是不要看得好。”

柳生附注:“未满十五岁的各位弟弟妹

22、甜蜜回归 ...

妹须要在父母的陪同下观看。”

“否则。”莲二勾­唇­,不慌不忙地说,“后果自负。”

真田无言以对,反手把房门关上。

“……那么。”一改之前泫然欲泣的模样,幸村脸­色­­阴­沉地与浅仓葵拉开距离,冷笑说,“碍事的家伙终于都出去了呢。”

呼吸窒了窒,浅仓葵错愕不已地盯着他。

这家伙翻脸的速度委实太快了些,导致她严重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你、你怎么了?”气氛不太妙啊。

“你认为呢?”他皮笑­肉­不笑地质问,“人间蒸发了一个月,还和赤也那样!浅仓葵同学,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嗯?”

“不是哇!”脑门渐渐开始冒汗,“其实是……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哪样?”他咄咄逼人,毫不给她任何退路。

“就、就就就就是那天啊,海带……小海带踩到水桶上,我打算救他的,但是那个死小子故意拉我下去,我们就摔在一起啦,然后我就坐他身上啦,然后、然后我袜子上的蕾丝边就缠到他的拉链上啦,然后他就让我帮他解开,最后哇,最后就被雅治和绫华看见啦……”浅仓葵擦擦汗,能被删减的剧情已经被她自动过滤掉了,这样一来,应该算是安全上垒了吧?

岂料,幸村蓦然沉默了,紫眸的温度急速下降。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还有漏掉的部分?”

“没啊,没。”为了证明自己很诚实,浅仓葵还特意直视他,尽管,眼神有点闪烁。

“我再问你一次。”他的声音越发疏离,“确定没有漏掉的部分?”

“……我、我知道了。”她汗如雨下,在幸村强势的逼迫下选择了坦白从宽,“那个小海带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啦,不过,他似乎想亲我?欸,你、你不要瞪我嘛,爬墙的又不是我,听我讲啦!”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他不是踩到水桶了嘛,我就上去救他,接着那小子的手就摸到我胸部上来了,我就推开他,他就故意拉住我,后来的事你都知道啦,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是吗?”幸村凑近她,额头相抵间,吐气冰冷,“也许,我们可爱的学弟要吸取一些教训才行。”比起葵,这小子更不为老实呢。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安乐?

当浅仓葵这样自我感觉的时候,她亲爱的堂妹天宫绫华却没心没肺地扔给她一道电闪雷鸣般的圣旨——父亲让你去相亲。刹那间,天崩地裂,洪

22、甜蜜回归 ...

水暴发,浅仓葵花了很多时间拼凑出来,关于“从今以后与幸村手牵手幸福甜蜜乐歪歪”的美好画面就此碎了一地。

“我为什么听他的?”

绫华耸肩,淡然道:“老实说,这次安排相亲的对象是我的,不过,由于上次是我代替你去,所以你欠我一份情,再来,你和幸村能这么开心也是因为我,无论如何,这次你必须出席。”

“……我才不要和老头子相亲!”她憋了半天终于说话了。

“喔,对方是个美男。”她轻描淡写,“我看过照片,比幸村还要美。”

“不可能!”她带着“打死也不信”的表情宣布,“我家幸村是最美的!”

绫华看她几秒,无所谓地缕了缕长发,“随你怎么说,那男生确实长相出众,至于­性­格方面……听说很温柔,而且为人风趣还不乏绅士。”

“既然条件那么好,你­干­吗不自己去?”浅仓葵戒备道。这丫头昨天就骗她,说什么幸村被真田打得瘀青不散、鼻梁塌陷、肋骨断了三根……害她担心得要命不说,又不能及时去医院看他。

绫华理所当然地回答:“主要原因是我怕他喜欢上我,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死缠烂打。”

“……”

“怎么?”

“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啊?”

“天生丽质,我也很苦恼。”

“……”

浅仓葵彻底没语言了,她吐了口气,感触道:“你看啊,我都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我家夫君还在医院里躺着,我怎么能背着他爬墙呢?这样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绫华横她一眼,“谁管你,总之你必须去!”

“……我为嘛要听你的?”她才是姐姐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绫华故意眯了眯眼,威胁说,“我会考虑要不要把某人因为做了噩梦而躲在家里一个月不出门的事告诉幸村。”

“……你太­奸­诈了。”

她沉吟一会儿,“顺便也讲讲梦境的内容好了……我大概能猜得到。”

“……你别太过分喔!”

“答应?”

“……”

“不说话我就去医院找幸村了?”

“……你娘的。”

“嗯?”

“知道了,我去,我去就是了!”

23

23、葵花变红杏 ...

下周六她就要代替绫华去相亲了。

浅仓葵心绪不宁的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可能是­性­子使然,她藏住不住秘密,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写满了“我有心事我很烦”,而作为某人家室的幸村也早就看出来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观察浅仓葵的异样,暗地里还让真田注意她的行踪,例如,今天跟谁有过接触,有没有逃课早退,有没有收到过……情书?最后这一条是幸村前天才加上去的,因为浅仓葵时不时会流露出类似坚定的“我不会红杏出墙”的表情。

也不能怪幸村神经紧张,近日她的手机老是会有不明人士打来的电话,本来两人还多甜蜜的在聊天,她突然就僵直身子对他说句“啊我我我我出去一下”。

结巴+做贼心虚,不是爬墙的前兆是什么?

“……­精­市,我一定要监视浅仓吗?”

大家都知道,狗仔这份职业委实不适合严谨自律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

但,某人似乎就是要故意给他出难题,无论他多郁闷,某人都坚持到底,决不妥协。

“不要大意的上吧,弦一郎。”

“……”他嘴角抖动了一下,拉长着脸说,“关东大赛临近,我没那个闲工夫去做那种事,况且,身为网球部的领袖,你不觉得这样很任­性­吗?­精­市,你到底有没有部长的自觉?你——”消音。

幸村忧心忡忡地眨巴着紫眸,泫然欲泣地缓缓开口:“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们,相信大家的实力,所以,就算没有我,弦一郎也会带领立海大取得完胜……相反,我对葵很不放心。”他盯着真田,眼神蓦地犀利起来,“还是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不过是关东大赛罢了,弦一郎连这个也无法保证?”

他握紧拳头,隐忍道:“……别太小看人……”

莲二偷偷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和钢笔,万分佩服地写下:能挑衅到皇帝的人果然只有神之子。PS,幸村,你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事后,真田为了能全方位监视浅仓葵,他下达命令,让网球部的所有队员在不耽误学习和训练的情况下,尽可能制造出“无意”的假象,适时出现在她身旁的各种有机可乘的位置。而这里边表现最突出的就属切原同学,据可爱的丸井透露,自从小海带因某种原因被幸村强势打压之后,他死气沉沉了好久,这次小海带好不容易逮到可以将功抵罪的机会,他当然是卯足了劲,拼死也要在部长大人面前少年得志一回。

“这小子居心不良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就算学姐出墙,部长也最多虐她的姘头。”

“……你

23、葵花变红杏 ...

用词注意一点。”前辈打了下后辈的脑袋,“什么姘头,你哪里学来的?”

他委屈地嘟囔:“其他几位正选队员都是这样说的啊。”

那人闷了半会儿,严肃教育:“记住,你和正选的地位在部长的心目中有着明显的不同,不要自抬身价了,小心部长知道灭了你。”

“有、有什么不同啊,都是患难与共的队友啊!”

颇为不屑的横他一眼,“你一个刚入社的就敢说什么患难与共了……你有打过比赛吗?”

“……没有。”

“浅仓那丫头还没被部长夫管严的时候你在吗?”

“……不在。”

“副部长当炮灰的时候你有看见吗?”

“……没、没看见。”

“唔……其实他现在还是炮灰……”

“……”

“只是和赤也对比之下,副部长灰得没那么厉害而已……”桑原点头对学弟说,“他是银灰,赤也是纯灰。”

“……反正都是炮灰。”

桑原拍拍他的肩膀,恐吓道:“你再胡说八道就要灰飞烟灭了。”连渣都不剩。

学弟(含泪):“我知道错了学长……”

“吓唬学弟是不对的。”丸井和仁王从旁边飘过,对着镜头吐舌,“请各位坐在电脑前面阅读《半熟王子》的前辈们不要轻易效仿此人。”

“噗哩~”

走走走,回头。

跟跟跟,躲起来。

转头,继续走走走。

跳出去,继续跟跟跟。

这是立海大附属学园最近几天以来随处可见的一幕。

前面的学姐在散步,后面的学弟拿着相机在搞跟踪,凡是接近学姐五公分以内的、貌似墙外那棵杂草的异­性­,通通都会被记录在案,然后再上报给生病住院的部长大人。

不过,基于切原拍下的都是些长得很不安于室,实际却没有真正作案动机的杂草们,这让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幸村看得很疲惫。更别提昨天下午了,切原还很二百五的把副部长真田和浅仓葵一起吃午餐的照片交给了他,一身正气地说:“部长,副部长想吃窝边葵!”

幸村:“……”

莲二:“……”

站在门外碰巧听见的真田:“切原,你跟我出来。”

至此,海带头对真田的讨厌又加深了一层。

“绕着医院跑100圈可不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

毫不拖泥带水地跑完全程的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切原搓搓鼻尖,很是自豪地扯了下­唇­角,拉回越飘越远的思绪,

23、葵花变红杏 ...

继而手脚敏捷地跟在浅仓葵后面。殊不知——

“嚯嚯。”丸井Сhā着腰杆­奸­笑两声,“小赤也想戴罪立功啊。”

“太­嫩­了,太­嫩­了。”桑原蹿了出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柳生抵着眼镜,用一副沉稳的模样对仁王说:“雅治,你千万别临阵脱逃,为了你,我们都豁出去了。”

“这个……”他立场不坚定地望着东躲西藏的切原,“我还是觉得不太好,我们是前辈耶!”

丸井搭上他的肩,啧啧道:“就是因为是前辈,所以才有资格欺负后辈啊!”

“……你刚不是还打广告说‘千万不要效仿此人’吗?”

“哎呀,有什么关系,比起赤也,我跟你认识比较久啊。”

话是好话,但是……

“如果成功了,赤也会很惨吧?”

三人异口同声:“谁管他。”

“……”仁王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真善美的好孩子。

柳生抿­唇­一笑,残忍地吐出事实:“不帮浅仓找个替死鬼,天宫会答应和你约会吗?”

“对啊!”丸井乐观地说,“而且­精­市和小葵的感情很稳定,就算被拍到照片也不会连累到她啦。”

桑原将他往前一推,“上吧,狐狸!”

“……拜托,不要在这种时候叫我外号啊。”叹口气,他无力地问,“你们真的认为这个方法可行?”

“行啊,怎么不行?多有创意!多有自我牺牲的觉悟!换了是我就做不到。”

“……你确定这不是在损我?”

“好了。”柳生切入正题,“成不成功在于浅仓的演技,你目前要做的就是……”抬头,镜片泛出­精­光,“献出初吻。”

桑原吹起了口哨,“期待。”

仁王满头黑线地扶额,“那个啊,就不能借位什么的吗?非要动真格的?对方是男生啊!”

“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去借位?”丸井扁了下嘴,说,“难道你想让小葵去亲?”

“反正到时给部长看得照片就是‘她’啊。”

“问题是我们可爱的学弟还没有那种超越部长的个人魅力吧……”

“主要是不够美。”

“嗯,小葵是外貌协会的。”

“如果部长不幸毁容了,浅仓还会不会喜欢他啊?”

“敢抛弃部长的家伙肯定会被真田拿着武士刀乱刀砍死……”

“对喔,真田是‘爸爸’。”

“莲二还是‘妈妈’呢。”

“那我们是什么?”

“被……‘哥哥’欺负的……‘弟弟’

23、葵花变红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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