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凯特问我想要什么样的武器,我说:“枪。”
没几天,凯特把一把枪塞给我。
“Аk-47突击****,动作可靠,坚实耐用,故障率低,可单发也可连发,无论是在高温还是低温条件下,『射』击『性』能都很好,尤其在风沙泥水中使用,即使在连续『射』击时或有灰尘等异物进入枪内时仍继续工作;有效『射』程300米,适合近距离战斗;简单易上手,适合全家使用,就算是老人和小孩也没问题。”
“……”我把枪递回去,做了个双手握住某种东西然后刺的动作,“我要的是这种枪。”
凯特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捡了两块石头相互敲击成碎片,挑出一片形状锋利的,顺手折了根拇指粗的树枝,干净利落地把石片绑在树枝的一端。
“给。”
“……谢谢。”看着手中枪杆还在往外渗水,枪头还留着白茬的新武器,好有原始社会石器时代的感觉啊。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自己做武器了。
我印象中最鲜明的那一天早晨,我和大家分头调查。
我拿着我的最新武器——用『毛』团刺猬的皮填上土,再绑在捡来的某种生物的巨大骨头上做成的锤——背后别着凯特做的枪,向森林深处一路进发。
爬过草丛中野兽留下的道路,穿过隐蔽在灌木后的山洞,看到不认识的生物拍一下,我很快乐地走着,直到来到了一块林间空地。
不大的空地上矗立着一间房子:『乳』白『色』的『奶』糖构成的墙壁上嵌着鲜红的草莓,巧克力构成的心型窗框里镶着水果糖玻璃,蛋糕组成的屋顶上铺着粉红『色』『奶』油荷叶边作瓦片,一个巨大的棒棒糖斜『Сhā』在屋顶作烟筒。
糖果屋!我飞扑上去对着屋檐上的『奶』油荷叶边就是一口!
咯嘣一声!
好好好坚硬的『奶』油,门牙都崩了一颗!
呜呜呜呜……好疼。
我皱着眉头,捂着出血的嘴,委屈地打量起这个糖果屋。上面覆盖了一层别的东西。那不是有生命的东西才有的吗?难道这个屋子是活的?不过没有见到灵体的光辉,没有灵魂吧,即使是活的也会很快就死了。
不管怎么说,是我不对,不该随便扑上去咬人家的房子,趁主人还没回来赶快溜吧。
中午时分灰溜溜地回到宿营地,碰见了凯特。
“没想到你这么大还换牙……”凯特看到我的豁牙时略微有些惊奇地说,“啊,对不起,看你这么大我总是以为你是十一、二岁,我忘了,你才八岁,正是换牙的时候。不过之前没有看到你掉其他的牙齿,难道是才开始换牙?这就有点迟了,可能要检查一下才好。”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我有多大了……”说话有点漏风。说是换牙还好一点,难道要我说是因为啃别人家的房檐结果崩掉了?
“你的以上是说你有可能是十一、二岁?”凯特好像有点振奋。
“……有可能……”对我猜人年龄的水平没有信心。
“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弄错……”他高兴地走了,完全不顾我还在疼这件事。
『笑人齿缺曰狗洞大开。』不知道怎的忽然想起这句话。
万分困难地吃完午饭,缺了颗牙实在很不方便。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嘴进行下午的调查。
一不留神,从树丛中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一卷一带,我就像一只昆虫一样被吞进了舌头主人的肚子里。
瞬间拔出背后的枪,『Сhā』进胃里的食糜中一些,我蜷曲在另一端保持平衡,以免掉进恶心的消化物中。
这是吞食巨蛙的远房亲戚,捕食方法与一般的青蛙是一样的,就是吃的食物体积不同。
因为是肉食『性』动物,体内的消化『液』主要以分解消化蛋白质和脂肪等为主,而缺乏分解植物纤维素的物质,所以我的枪杆支撑一会还没问题,要是我碰到这四周胃壁和下边的消化『液』就惨了。
但是这里也不能久呆,蠕动得很厉害不说,消化『液』的挥发物也会腐蚀皮肤。
怎么出去呢?
让它不舒服把我吐出来?不行,底下这些东西也会一起吐出来的,搞不好被吐出来后还会被溶掉半条腿,落在脸上就毁容了。
把它的肚子剖开出去?像它这样喜欢吞活物的家伙,胃部的肌肉是十分结实的,说是全身最结实最有韧『性』的肌肉也不为过,而且还有很多肌腱组织。外面还有腹部的运动肌肉,而我的武器……我做的锤已经掉下去了,现在就剩下撑在下面这杆枪了,那个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石片做的枪头,想要一次就开膛破肚很困难,况且现在是不是还绑在上面都很成问题。那么,便笺本呢?
我拿出便笺本看了看。这些日子我做过很多试验,除了印证了那个“写在上面的字永不褪『色』”外就没有什么成果了。真要说有什么新发现,那就是,无论是用铅笔、钢笔、还是炭棒,甚至是血书,都能写在上面,而且在我的百般摧残下也不褪『色』,也许,可以用来临终前写遗书。但是锋利度……仍然不够。
食糜在下降。糟了,再这样下去就会进入肠道,全身而退就不可能了。我有一个办法,但是要等待时机……
一头倒霉的双头狼像我一样被扔进了胃里。就是现在!我拔出枪来,枪尖还在,踏着双头狼纵身一跃,向上跳到薄弱的食道处用力一划,食道被剖开大半,外边的表皮也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我立刻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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