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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家相公万万岁 > 第十章

第十章

她闭上眼,感受药丸入口,体内升起一股细细的、却涓涓不止的热流,一直疲惫得连抬根手指都很辛苦的身子稍稍有了力气。

“魔教的药确有奇效。”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地笑,平和中带着一丝凉冷,让他想起在白莲教做长工的最后一夜,那卷啸过桃花林的二月寒风,虽然被他强行催暖了,仍掩不住彻骨的冰冷。

“你的武功能进步得这么快,不是因为你天才,是靠了这个药吧?”

“呃……”她在生气吗?但他可以解释。“我是有吃一点药……别瞪别瞪,我承认吃的量多了一些,但是……”他举手做发誓状。“我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保证不会因为用药而损及寿元。”

“是吗?”

“真的,我从不撒谎。”

“我相信你。你擅长的是唬哢。”

司徒空呐呐无语。

她一手点在他的胸膛上。“同样的准备,也帮我做一份吧!”

“啊!”他愣了,原来她不是在生气,她是在告诉他,无论做什么事,他们都要一起。“寒孺……”他感到很抱歉,若非他的大意、若非他的介入,她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再多叫两声,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她笑得好甜。

他心如刀割。她的愿望一直都很小,只要有一个人能正眼看着她、接受她,她便能付出一切。

“寒孺、寒孺、寒孺……”他唤着她、抱着他,戚觉眼眶好热、好烫。

“你离开那两年都没人叫我,我只好每天自己喊自己。”所以别难过,他没有拖累她什么。比起在白莲教里过着锦衣玉食、却宛如傀儡的日子,她更喜欢他三不五时带来的惊喜,和总是带着深情与温柔的呼唤。

“我还想叫你很久很久。”千年不嫌多、百年不嫌少,但他们还有机会吗?

“那你就叫啊,不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都会停下来等你。”她柔软的­唇­印上他的颊。“以前是你告诉我,绝对有办法让我不必入宫为妃,你也办到了。现在换我向你证明,我既答应了随你到天涯海角,就不会食言。”

他看看那颗解毒药、再望望她,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前世的错失而懊悔,因此当上天给他第二次重活的机会,他比谁都珍惜、更加执着地保护心中所爱。

因为比别人多付出数倍的努力,这一回,他也得到了更多。

只要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不必怕,命虽由天定,但运在自己手中,他一定可以捉住的。

“如果感觉不舒服,随时叫出来。”他将药丸送到她­唇­边。

“我会的。”她吞下了药,瞬间,五脏六腑热如火烧。

当她眉头开始锁紧,他大掌立刻抵住她背心,功力如水,涓涓不停流入她体内。

“寒孺、寒孺……”

好热、好烫、好痛,她的身子快要炸开了,可在每一次的意识迷茫中,总有一个声音拉住残存的思绪,让她不至于陷入黑暗的深处。

解毒的过程再痛苦,为了这真挚的呼唤,她就能够忍受。所以她不叫,省下所有的体力,她要活下来,陪伴他,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她要永远听他喊她的名字。

尾声

两个月后——

明明已经入夏,暖风吹绿了大地,但拂在身上,仍是阵阵的寒意。

望着西落的金乌,和静悄悄,无一丝动静的偏殿,皇帝的脸­色­明显偏暗。

“天快黑了,师父真的——”

他还没说完,太长老便抖手­射­出一颗黑丸,砰一声,半座偏殿顿时化为废墟。

“人力终究难胜天,请魔主封闭此殿,让他两人就此安息。”

‘魔主’二字让皇帝灰败的脸上闪过一道光彩。

“也罢,这座宫殿就当朕送给师父、师母陪葬。”

大长老轻颔首,给了皇帝一道求救火符。

“碍于身分,我等还是不适合在宫中长居,魔主有事吩咐就发火符,我等必尽快来援。另外,魔主的武功……”

“朕知道,朕一定会尽快艺成,通过试炼,成为正式魔主。”

“如此,我等告辞。”十余人一起拱手,眨个眼,人影飘渺。

半晌,皇帝仰头大笑。“哈哈哈,有了魔教相助,朕还用怕白莲教的威吓?”从此,他真正是一声令下,万民低头了。

就在皇帝得意的时候,林苑后山,前朝密建的陵寝里,司徒空、寒孺正和一堆魔教长老饮酒作乐,好不畅快。

“来来来,不必客气,庆祝我夫妻二人逃出生天,­干­了!”

昨个深夜,他提前功成,便暗地连络了诸位长老,询问他们对效忠皇室的意思,经过一番讨论,没人愿入朝为官,才有了今天大长老对皇帝演的一场戏。

“你这样利用皇帝,当心他事后反扑。”话是这么说,可寒孺脸上也没太大表情,照样杯来酒­干­。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是祝贺魔主和夫人成功出关,只道喜,不烦忧。”一个长老说。

“喊错了,现在是长老、和长老夫人了。”司徒空非常开心。

“魔主真的要退位?”却是大长老回来了。

“两个月前已经退了,魔主令都交到皇帝手中,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那——唔!”司徒空的废话是最让人讨厌的,所以寒孺在他腰间一掐,成功地让他闭上嘴。

“大长老可是不愿皇上继任魔主之位?”寒孺问。

大长老叹口气,确实不喜皇帝那太过功利的­性­子。

“一定要让皇帝做魔主,至少得­干­上三、五年,等天下人都接受魔教的存在,就……大家随意了。”司徒空说。

百余个长老,百余张疑惑的神情。

寒孺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不该废话的时候,你说一堆,该详细时,你又卖关子了。你就不能有一天是正正经经的吗?”

“好好好,我说。”寒孺真是越来越凶了,司徒空没辙地举手投降。“反正魔教长老生­性­闲散,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皇帝的命令,你们想做就做,不想做便当不晓得,但为了不再重蹈那每隔几十年便被全江湖围剿一次的命运,魔教确实有必要竖立一块金字招牌,告诉大家,我们是正派的,大家不可再见着魔教中人便喊打喊杀,要懂得互相尊重。”

“说到底还是利用皇上。”平心而论,寒孺也佩服他这种既大胆又慎密的计划,不过……

“你确定没后遗症?”

“也许十几年后皇帝会反应过来,大发雷霆吧!但那时魔教已经站稳脚步,就像现在的白莲教一样,皇帝再讨厌,也只能打压,无法从根本铲除。”

“一肚子鬼主意。”

“还有满腔爱你的心思。”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寒孺又羞又窘,忍不住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魔教那些长老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转开头,打扰人家小夫妻要花枪是不道德的。

“我知道打是情、骂是爱,可你爱得太激烈,我还是会受不了的。”司徒空嘀咕着。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寒孺脸红得快烧起来了。

“你这是在夸奖我口才好吗?这种话我是常听人说,但被你赞的感觉更好。”他得意洋洋。

“我要去学医,早晚有一天研究出一种哑药,叫你有口难言!”寒孺气死了。

他贼兮兮的。“有一种方法可以更快达到你要的目的,想不想学?”

尽管知道他出口绝不会有好话,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什么方法?”

“用你的嘴,直接堵住我的。”

“我有一个更快的方法。”她捉起一只­鸡­腿直接塞住他的嘴。

“咳咳咳——”他差点噎死。“寒孺,我知道你心疼我,但大家都还没吃饱,你一个劲儿地喂我,我怕他们会嫉妒。”

寒孺的眼睛都冒出寒光了,半晌,长叹口气。“哪怕你全身都死光了,那张嘴大概还是活蹦乱跳。”

他眉头皱得好紧。“寒孺,你这个要求有点困难,嘴巴没长脚,我不知道怎么让它们蹦跳。”

她浑身发抖,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他自觉也玩得差不多了,挂着笑脸凑近她。“寒孺,亲亲娘子,为夫跟你开玩笑的,我给你倒酒赔罪,好不?”

她别开头,不喝。

“来嘛,你气死了,我到哪儿再去找个这么大肚量、经得起玩笑,又聪明能­干­的好娘子?”

这是夸赞吗?可怎么越听越让人生气?她回头。

“有志者事竟成,你慢慢找,寻它几十年,总能找到的。”推开他,走人。

“寒孺……”糟糕,玩笑开大了。“各位,不好意思,有机会下次再聚。”匆匆告辞,他追老婆去也。

大长老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前一后消失,强忍好久的长叹终于出口。

“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

也许他们闯过了眼前这一关,但他们都不照镜子吗?没发觉双十年华的青春,本该乌黑柔亮的青丝却染上了银辉,这是­性­命过度透支的迹象。这两个人……也许没几年可活了。

“也许他们有信心再创奇迹呢!”三长老说。

奇迹吗?身为魔主,却娶了白莲圣女为妻,重创白莲教,让皇上成为魔教最大的倚仗,仅仅两年,便练成了雷霆诀……是啊,司徒空创造了多少奇迹?隐隐约约地,大家的心情都很激荡,竟期待起那下一场、再下一场……他用无比的意志创出无穷无尽的奇迹。

【全书完】

后记

我写《世上只有娘子好》和《我家相公万万岁》真的是完全没考虑穿越时空后的适应问题。

语言、文字、衣着、饮食、生活习惯等等,我就照着自己喜欢的模式去写。逻辑大人,您请一边稍坐,过些时候再出场,谢谢。

我写《大清织王》和《蛮女侠》好像也没照着历史轨道走,那个……我先去墙角画几个圈圈。

老实说,从设想穿越时空的题材开始,我想要的中心点就只有一个——重生。

两本的主角都有一个共通­性­,他们在现实生活中重重地跌了一跤,在另外一个世界摸索着,不要再重蹈覆辙,活出另一片天空。

这种想法的原始萌发点在去年到医院拿肝药时,跟家医科医生聊了几句。大概是景气不好,生活压力大,­精­神科的病患越来越多,自杀率也不停地往上攀升。

最终的结论是,别这么快放弃,也许在人最绝望的时候,转个念头或换条路走,希望便出现了。

于是,构思起几个不放弃的故事,接下来被穿越时空迷住,背景便设定成这样,然后再挑挑捡捡,最终剩下的就是《世上只有娘子好》和《我家相公万万岁》,一本走平民调子,一本走江湖路线。

这一本的男主司徒空是被双重意外打倒的,他发生山难而断了腿,生出心理障碍,明明对学妹有好感,还把她介绍给学长,以为学长会待她好,谁知世事难料,学妹年纪轻轻就过度­操­劳而死,让他非常愧疚。

于是他出车祸穿越时空见到女主角后,下意识将女主角寒孺跟学妹的身影叠在一块,满腔的补偿心理就用在她身上。

他以为寒孺跟学妹很像,仿佛是一人,大部分是他的错觉,另一部分是他希望她们是同一人,这样他的补偿才有意义。

所以,他的感情一开始并不纯粹。

但幸好寒孺也下介意,她­性­子平和冷静,或者该说她是被强行养出那样的脾气,毕竟,一个因为容貌遭毁,而受到多方排挤的小姑娘,有朝一日突然成为人人尊敬的圣女,得戴着一副假面具做人,被硬­性­规定不能泄漏真容貌,她要么变得很偏激,要么真­性­情被压抑,­干­脆随波逐流,女主角明显偏后者。

寒孺唯一的希望是有人能接受真正的她。

司徒空做到了,他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来历,毫无保留地摊开自己,让寒孺去理解他,她当然也会一心一意回报他的体贴。

也就在这时候,司徒空的补偿心理才渐渐被爱情取代,去喜欢、珍视、爱恋这个单纯良善的女子。

并且在遇到重重难关时,他丝毫下考虑放弃,尽其所能地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圆满他们的爱情。

当然,支撑他坚定走下去的是寒孺的承诺,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于是,他有了靠山,便拥有无尽的勇气往前冲。

故事的最后,我没有说他们能不能一直成功地冲下去,也许可以、也许会倒在下一个关卡前,但无论如何,他们努力过,他们­精­彩过,便不悔。

爱情也许可以永流传,可生命必然有终点,不是吗?

这书里的皇帝,大概是我写过比较正常的皇帝,凡事第一个考虑的是国家、是个人利益,再论情感。

他这么轻易便为司徒空和寒孺赐婚,与其说是念情于司徒空这便宜师父,不如说他早就受不了白莲教的制肘,有机会拉拢一个强大的派别,又可甩去肩上的重担,他何乐而不为?

他尊太后而不认白莲圣主这个生母也源于此,皇宫需要一个太后坐镇,但这人必须是他能掌控的,而不是那会跟他比昼的厉害人物。

他拥有强大的野心,所以利用一切有利的,抛弃一切麻烦的。无情吗?但做为一国之君,他本来就不应该拥有太多的私情,以免以私害公,坏了国祚。

白莲教的作法我也不觉得有错,皇权本来就需要一定程度的制衡,否则无限制地膨胀下去,万一出了个只会享权力,完全不尽义务的皇帝,结果就是国破家亡。

但制衡不是Сhā手­干­政,不是把皇帝当傀儡使,白莲教在这里显然走歪了。她们把自己神圣化,连死后都要保持­肉­身不腐,以证明她们的与众不同,这就很有问题了,莫怪皇帝想方设法地打压她们。

至于魔教,私心里,我很喜欢他们的任­性­、闲散、随意和自在。

但公平一点说,魔教老是被误会、遭围剿,真的是他们咎由自取。一大群高手,成天视律法如无物,爱­干­么就­干­么,能不被误解吗?偏偏他们还不屑解释,久而久之,就换别人不屑听他们解释了。

有时候我们在抱怨没人理解自己,大家都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或许可以回省一下,是不是我们自己先冷漠以对的?

最后的最后,经济很萧条、景气很低迷、日子很难过、大家的生活压力都很大,可生命不是处处都是灰暗,偶尔也能见到彩虹。

哪怕只为了那刹那的美丽,也不要轻言放弃。

愿大家都过得顺心如意。

这应该是妮子今年最后一本书了,期待我们明年再相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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