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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二百七十章 吹响的号角

春天再度到来的时候,绿草新萌,青叶初发,鲜花再度装点大地,但楚玉心中却依旧全是冰冷荒凉的雪地,再没有一朵花开出来。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容止,就这么找下去,只要一日找不到他的尸体。她就一日不相信他死了。

“今日春光正佳,我们出去走走吧。”见楚玉这般模样。桓远终于忍不住,有一日早晨轻声提议。

楚玉怔了怔,望着神情微微憔悴地桓远,见此刻他眉目间已失了几分从前的儒雅淡定,这方惊觉愧疚。她这一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苦了身旁的人与她一道受累,实在大大不该。

心里叹了口气。楚玉点了点头。

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她双腿的状况终于好转一些,昨天已经能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立片刻,但眼下还是需要继续借助轮椅。

桓远在楚玉身后推着轮椅,两人正要出这间暂时借助的村舍,忽然部下迎面跑来,言道前方河边看到一具尸骨。

桓远心中微涩,知道这回散心又是不成了,因为楚玉地神情已经在听到那消息后立即转为凝重,他索­性­转变方向,推着楚玉朝据称发现尸体的河边走去。

横竖这回也会最终确认不是,要是快一些,说不定还能赶上今日去踏青。

初春地风还有些微寒,迎面吹来湿润的水汽,楚玉远远地瞧见,在河边,观沧海竟然也在,他正站在水里,手伸进水中摸索着什么。

难道……

楚玉心中一凉,她转动轮椅,想要快些到达河边,过一会又嫌太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踉跄着拼命跑到河边,来到河边,她站住了。

仅只七八米米宽的小河,河边的水清澈得几乎可以一看到底,在河底幽暗地绿­色­水草间,静静地躺着一具森然白骨。

而观沧海地手在白骨身上摸索,摸索到一个位置,神情变得黯淡。

楚玉几乎不敢深想下去,她的双腿开始有些站不住,颤抖着声音问道:“观沧海……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一定不是地。这样一具白骨,谁能辨认出他生前的模样?

观沧海沉默片刻,道:“容止幼时曾遭虐打,虽然都已痊愈,但也有照料不周的地方,他肩后下方有块骨头,因为打坏了再接上,又接得不大好,长得有些不齐整,虽然外表瞧不出来,但却是能摸出来的。”

“那……这具……”楚玉的声音越来越低,心中越来越恐惧,几乎不敢问下去。

观沧海点了点头。

楚玉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反驳道:“你莫骗我!才这么些日子,要腐烂也没这么快的?怎么这骨头这么­干­净?”不信不信不信!

观沧海神情落寞淡淡道:“你莫要忘了,容止当初是什么情形。”

当初……当初他身体如遭千刀万剐,肌肤血­肉­皆尽破碎,那般惨厉骇异情形,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观沧海继续木然道:“再加上一路激流冲刷……”

“别说了!”楚玉高声阻止,可是话说出口来时,却仿佛哀求一般。

双腿脱力,楚玉站立不稳,一下子跪进水中,双膝浸在冰冷的浅水里,但她顾不上这些,只定定地瞧着那尸骨:那森然的发白的骨头,挂着幽绿­色­的水草,就是那个曾经拥有无限光华的容止?

那个神情高雅不可攀附,可恶的深沉莫测的容止……

那个容颜辉煌目光沉静的容止,他鲜活柔暖的肌肤,他平稳跳动的心脏……

他清隽秀丽的眉梢眼角,他从容温和的声音……

卓绝孤高的身影,如水月镜花般的笑意……

全部都没有了?连血­肉­都不剩下,只余这么一具冰冷的白骨?

她的容止。

楚玉慢慢地伏下身体,也不管冰凉河水灌入衣服里,她小心翼翼地,唯恐弄痛一般,抱住那具白骨。

容止。

是哪条河边的凄寒白骨,又是谁的谁的春闺梦里人?

眼泪流不下来,微微张开嘴,楚玉喉咙里压抑的溢出撕心裂肺的破碎呜咽。

“容……容……容止啊……”

在这流离的乱世,纵然她已经见惯生死,可还是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如此绝望。

“容止……容止……容止……”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贪嗔痴怨,人世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

完结倒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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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章 很好很好的

终于确定了容止的死讯,楚玉不再无休止地寻找。

她非常听话地让桓远和观沧海带着她到洛阳住下,还是当初那个她与容止观沧海比邻而居的宅院,她很安静地养伤,很规律的作息饮食起居,她不流泪不哭泣,也……不说话。

最明显看到楚玉变化的人,是桓远,他更愿意楚玉发狂痛哭,哭过之后彻底放下,也不愿见她这般模样。

楚玉安静得不像活人,有时候她甚至会微微地微笑,嘴角翘起很小的弧度,可是她的眼神,幽深冷寂,如看不到尽头的隆冬黑夜。

桓远不知该如何劝解于她,只有更悉心地在平日里仔细照料。

没过几日,家门口前,来了个不速之客,亦是旧识故人。

桓远见到来人,没说什么,只道:“你是来见楚玉的吧,随我来吧。”

楚玉坐在轮椅上,来到后院花园中一个人晒太阳,春光明媚柔暖,但楚玉的心中却感受不到暖意,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这阳光,好像望着另一个世界。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楚玉自然而然地转过头,先瞧见前面的桓远,再来便是瞧见桓远身后的人,那是个大眼睛的俊秀少年,脸上还带着不成熟的稚气,但身材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高度。

那少年看起来有些眼熟,楚玉却懒得多回忆。既然是桓远带来地,他自然会给介绍。

来到楚玉身前,桓远叹了口气:“流桑,自从发现容止尸体后,她便一直是现下这幅模样。”

流桑?

楚玉迟疑一会,才将大眼睛少年和从前那个孩子联系在一起。分别的日子里,流桑长得很快,身材的变化自是不必说,他的脸较从前看起来瘦了一些,脸颊上的­肉­少了不少。只有一双大眼睛,依旧还留着几分旧日的神韵。

见到流桑,楚玉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流桑有些紧张,他期期艾艾地望着楚玉,道:“我回来了。”

楚玉点头。

“我回来后便不想走。”

楚玉笑一笑。

“阿姐也同意了。”

钟年年?楚玉依旧是点头微笑。而这时候,不知为何,对面地少年忽然流露出异常悲伤的神­色­。

楚玉眨眨眼表示好奇,为什么他这种表情啊?她又没怎么样。

见楚玉如此,流桑更为难过,他蹲下身子,双手握住楚玉的,哀求地望着她:“我好不容易说服我阿姐。她才让我回来……可是,是不是太晚了?”

流桑哽咽着。眼泪盈满双目,他快速低下头,用楚玉的手盖住他的双眼:“你不要这么伤心好不好?你伤心,我会更难过地……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你跟我说说话啊……一定要容哥哥不可么?我不能代替他么?”

好像触碰了某个禁忌的机关,楚玉一瞬间变得呆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流桑手中抽出手来,看着空落落的手掌。低声道:“是不是一定要大哭一场才能表现我的正常?我只是不想哭而已啊……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担心呢?”

自从那日后,她便一直沉默着,其实并不是不能说话,只是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开口的气力,偶然发呆,感觉竟然很美好,假如能一直不思考下去,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久违地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如同告别的仪式,直到现在,楚玉才算是愿意承认,容止永远不在了。

楚玉低下头,抚摸靠在她膝盖上的流桑的脑袋,虽然流桑现在已经长大,可是在她眼中,还是和从前那个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你是你,容止是容止,每个人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们谁都不能取代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容止,是不一样的。

纵然这世上有千万种温柔风情,对她而言,也及不上容止一个悠然的眼­色­。观沧海听着花园内的动静,微微舒了口气,他走过两家宅院相通地门,走回自己房中,拉开书柜,便露出一条暗道。

沿着暗道走下去,观沧海来到一间密室之中,幽暗无光的密室正中摆放着一具石棺,棺盖敞开着放在一旁地上,石棺中不住传来古怪地什么断裂一般的脆响,他就对那石棺道:“今日流桑来看她。”

那石棺内传来一把极低,也是极冷寂沙哑的嗓音:“流桑来了也好,能让她稍解郁结,她若是这么下去,迟早得生出病来。”

观沧海身子靠在密室墙上,苦笑道:“从前我帮着你骗她一次,如今我又帮着你骗她一次,她大约做梦也不会料到,什么尸骨上有异,都是我照着那具骨头的伤痕编出来唬人的,而这宅子里依旧是和前次一样,多藏着一个你。”

他有些感慨地道:“你又何苦如此呢?在她面前诈死,骗她伤心流泪,纵然她郁结成疾,难道病因不是你?”

棺材里声音又淡淡道:“自然是要骗她我死了,长痛不如短痛,难道要叫她日日瞧着我这副模样?”

听他如此说,观沧海又是一叹。

他虽视物不便,但也知晓容止现在地情形,倘若如今有个眼目清明地人来到棺材边往里瞧,定会瞧见做恶梦一般的情形:棺材里躺着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全身地肌理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破碎,又迅速的愈合生长,他的身体棺材底浸泡着一层浓厚的血水,人形的物体就躺在这血水之中,身体在破碎死亡与复苏重生之间不断地徘徊。

从棺材里传来的声音,便是骨骼肌­肉­碎裂再愈合的声音。

“我现下的模样,纵然是不相­干­的旁人瞧见,也会连着做好些天的噩梦,她定然难以承受……咳咳咳……”

他话说一般忽然好像被呛到一样剧烈咳嗽,观沧海忍不住问道:“怎了么?”

过了好一会儿,容止才若无其事接着道:“方才嗓子碎了一会……我不告诉他,一来是这半生半死的模样实在不能见人,更何况,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或许最终我还是会死,与其让她陪着我受折磨,倒不如一开始便告知她我死了。”除了脑部稍为完好一些,身体各部分都在被看不见的力量解离成细小的碎块,很快又迅速地生长痊愈,迎接下一轮的破碎,每一分的痛感都直接传递入脑海之中,永远无法到达尽头,在漫长的痛苦折磨之中,容止已经分不出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也记不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能通过时不时前来探望的观沧海获知时间的变化。

从几个月前他一跃跳下江中开始,便一直在重复这样的过程,他的身体被那股强横的力量冲击得几乎碎裂开,可是却又有另外一种力量修补着受损的身躯,让他不至于死去,但是这样的活着,容止也不知道会不会比死去更糟糕。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没有半刻休息的时候,摧毁,苏生,摧毁,苏生,在看不到边际的,身体极致的痛楚之中,他在生与死的界限处缓缓徘徊,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思路依旧无比清晰,而他的眼眸,在没有流血的时候,依旧稳固沉静,幽深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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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六章 没有遇见你

自打流桑来后,楚玉的心情终于渐渐纾解,如同过了很长的隆冬,如今终于窥得些许细微春光。

人的心其实是有很强大韧­性­弹­性­的,只要有一息未死,一念未绝,就能慢慢地活过来。

但这并不代表,楚玉就因此忘记了容止。

她永远都不会忘怀,她曾经爱过,离开过,恼怒过,但是却从未真正憎恨的人,纵然容止死了,也是她心中永远闪耀着光辉的宝石。

她过去爱着,现在爱着,将来也会继续爱着这个人,她现在愿意承认,即便生命不再,有的东西,是可以永恒的。

流桑留下来,给家中增添了不少活力,楚玉终究也没赶他走,但看他模样,也约莫明白了些什么,再不提其他,只用他的方式给楚玉解闷。

这一日,楚玉忽然听见门口的方向,传来流桑的高声喝骂:“你来做什么?你还好意思来?给我滚!”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兵器交戈之声,期间还夹杂着流桑的喝骂。

楚玉有些吃惊,流桑平时也是挺好说话的孩子啊,怎地会这么破口大骂?正好桓远就在附近,楚玉便请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过一会桓远带着复杂的神情走回来,道:“天如镜在门口,说要见你。”

楚玉愣了愣。

桓远神情担忧地望着她,迟疑道:“你,见不见他?”与流桑不同,桓远并没有一见到天如镜便发怒赶人,对于这个人,他认为楚玉更有决断处置的权力。

楚玉忽然一笑,道:“自然要见,为何不见?你让人传话给流桑。让他把人带到客厅等着,你顺便去请观沧海来,我去换件衣裳。”

推着轮椅慢慢回到自家卧室,因为她行动不便,所以在这座宅子里,一切门槛都是不存在的,阶梯都用缓和的斜坡取代。就是怕她一不小心给绊着摔着。

关上卧室门,楚玉先自行换了衣衫,接着才从枕头下取出一只木匣,打开盖子,银白­色­的手环光泽流转。楚玉低头冷笑一下,盖上盖子,放在椅子边,又慢慢地转动轮椅出去。

客厅里流桑和桓远已经在等着,前者脸上还有些不忿之­色­。楚玉冲他们点头一笑,接着便转向站在客厅中央的三人。

居中的是天如镜,他两侧站着他两个师兄。方才与流桑动兵器的便应该是他们。

楚玉和天如镜看到对方时,彼此都是一怔。

天如镜还是那副衣衫­干­净装束整齐地模样,但是他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大圈,脸上仿佛一点­肉­都瞧不见,紫­色­衣袍如同挂在架子上,空荡荡地撑不起来。

而天如镜看见楚玉竟然是坐着轮椅来的,形销骨立的面容上浮现诧­色­,站在他身旁的。越捷飞忍不住开口问:“你的腿?”他与楚玉毕竟曾主从一场,虽然他最终还是听命于师门的,可相处那些日子,要说他对楚玉全无恩义,那是骗人的。

正如­干­林不忍心地救下刘子业。那时越捷飞也曾好几次想来洛阳暗示楚玉小心些,却被冯亭及时发觉阻止。

楚玉微笑道:“冻伤了。托你镜师弟地福呢。”她眼波温柔,声音和蔼,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冷厉尖锐的讥讽,每一声都直刺天如镜的心脏。

天如镜不安地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低声道:“对不住……”

楚玉也没多看他,只让桓远将她推到主座旁,扶她坐上去,顺手她又把盒子拿在手上,道:“你来我这儿,是问我要那手环地吧?”

她也懒得多说废话,直接帮他开门见山。

天如镜却恍若未闻,只仿佛失神一般望着楚玉,他可以清楚地看见,楚玉眼中写满了对他的嫌恶,就连偶尔不得不对着他说话,也仿佛看着什么肮脏丑恶的东西。

楚玉不耐烦地重复说一遍,道:“但这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你若是想要,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天如镜轻飘飘地笑了起来,道:“我并不是来要手环的。”

楚玉讶然道:“你说什么?”她听错了么?

她冷然地,毫不留情地道:“不是来要手环地,那你巴巴地来我这儿做什么?讨骂么?”

越捷飞有些不平,禁不住Сhā嘴道:“你嘴上便不能饶人么?镜师弟也是身份使然,才会做出那些事来,他心中知道对你不住,一病病了一冬,稍稍好转些便让我来寻你。”虽然对楚玉有恩义,但看楚玉这么嘲讽天如镜,他还是要回护自己的师弟,“他此番前来,是……是……”

他好像要说出什么,天如镜急忙打断他,道:“师兄,你答应我的。”

楚玉瞥了越捷飞一眼,微微惨笑道:“他是身份使然,天命驱使,难道就因为这样,我便不能恨他?他有他地使命,可谁来还我容止?”她恨天如镜,在容止之前,从未那样强烈地喜欢过一个人,而在此之前,她也从未有过像这样清楚而明晰的恨意。

越捷飞登时哑然。

再度转向楚玉,天如镜面上泛起一丝艰难,他缓缓道:“我不是来索回手环的,这手环,你不是一直想要么?我需要找一个继承人,正好你知道许多,通晓其中知识,做继承人是再适合不过。”

楚玉这回是真的给惊着了,她狐疑地打量天如镜:“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不会是想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把手环给骗回去吧?

天如镜苦涩地笑了笑道:“你若不信,可让我服下毒药,解药拿在你手上,容不得我弄鬼。”

楚玉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天如镜的提议,毕竟她现在固然能把天如镜千刀万剐又如何?她的容止永远回不来了,此外假如天如镜肯自愿服毒那是再好不过,也省得她让观沧海动手。

转头问观沧海要了他比较厉害的一种毒药。毒发时间为一刻钟,倘若一刻钟内天如镜不能如他所言地做到,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楚玉甚至有点希望天如镜是来拼死拿回手环的,­干­脆毒死他好了。

但让她惊讶的是,天如镜竟然完全没捣鬼,他很快速地让她贡献出一点细胞。手环记住她的DNA,接着转移权限,不过是半盏茶地功夫,便完成了一切。

手环没一会儿便套在了楚玉地手腕上,冰凉沉重的触感让楚玉有一种仿佛被什么给锁住地感觉。楚玉尝试着发动一下手环的防御功能,幽蓝的光罩顿时笼罩在她身体周围,这下子她才终于确信天如镜不是诓骗她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便宜她?

皱了皱眉,她刚要说什么。却见天如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道:“如今我总算能卸下职责,今后便交给你了。”他好像终于解脱了一般。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不少。

楚玉负气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拿着手环便会听你地话去维护历史?我若是偏要逆你的意改朝换代,现在你可奈何不了我。”

她一边说,一边从观沧海手中接过来解药,朝天如镜递过去。

毕竟天如镜遵守了承诺,她也没必要一下子毒死他,一想起容止,楚玉便又觉得,就这么毒死他太客气了。

可她毕竟不是一个恶毒的人。虽然有心让天如镜品尝生死不如的味道,却不知具体该如何实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天如镜却没接那解药,只露出一个飘忽的笑容,道:“你知不知道。每一个朝代,都有一个数。称之为势,假如这世上情形与天书所载不符,势便会发生偏差,而一旦势发生偏差过大,手环主人也会跟随着身死。”

换而言之,其实每一代地继承人,维护历史,并不仅仅是维护着所谓天命,还存在着一丝自保生命的意图。

假如历史发生不可逆转的偏差,那么手环主人也会跟随着死去。

楚玉一怔,手好像被蛇咬伤一般弹起来,她惊骇地望着套在自己手腕上的银­色­金属环,那物体不仅仅是套住了她的手腕,也套住了她地生命。楚玉又惊又怒,下意识反手扇了天如镜一巴掌。她本以为天如镜意在取回手环,却没料到他在最后的时候,还摆了她这么一道!

天如镜的脸被这一下打偏至一旁,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慢慢地又转过头来,固执又倔强地道:“所有可能影响势地人,容止我要杀死,你,我要锁起来。”

楚玉想也不想,立即用力把银­色­金属环从手腕上往下撸,冷笑道:“我不会也学你转移给别人么?”他会玩这一招,难道她不会?

天如镜眼神空落落地,他苍白脸上印着明晰的指印,嘴角却流淌出乌血来:“你知道不知道,原本拥有手环,但又放弃权限的人会怎么样?”他的目光逐渐空洞,声音也越来越慢,“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变成一个傻子。”

这情形与容止那时的权限转移又有所不同,容止那时是借用,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只要在此期间内不做什么,便不会有太大影响,而楚玉现在,则是将她的生命和这手环牵系在了一起。

楚玉原本满腔怒火,可是见他这副模样,却禁不住怔住,天如镜眼下的模样,分明是毒发症状,可现在距离天如镜服毒还没到一刻钟……她忍不住回头看观沧海,后者亦是有些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天如镜强撑着最后地意识,缓慢道:“我来此之前,便没打算活着离开,早已自行先服了毒药,我一生的价值如今已然用尽,来此完成我最后的使命,便是我死的时候。”

楚玉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憎恨的人,却抢在她动手之前,自行踏上死路。

“我……”天如镜地目光涣散,言语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求仁得仁……死又何妨……这是我的……道……我不后悔……可是……可是……没有遇见你……便好了。”

假如没有遇见她,他还会那般冰心无尘,不为任何俗世地情愁所困扰,那样他便可以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前行,不会这样挣扎地爱恨不能。

他的身躯无力地在她面前跪下,如同一具伤痕累累的可悲玩偶,一直在牢笼之中起舞,终于走到了生命尽头,他瘦削的身体倒在地上,很快地便没了呼吸。

只不过眨眼功夫,天如镜便在楚玉面前死去,他憔悴的脸容上挂着解脱的微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眸底仿佛还印着生前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影。

楚玉的脑海一片空白,她没料到天如镜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如此地决绝,这变化快得让她几乎反应不过来,原本她胸中满腔的恨意,可是眼下却皆尽化作茫然。

她隐约知道天如镜为什么会寻死,那是她从前不愿深思的问题,如今更没有必要深思,人一旦死去,爱和恨都无关紧要,不管多少往事都只能随风而去。

过了一会儿,楚玉下意识地望向与天如镜同来的越捷飞,后者神情虽然悲伤,却并不激动,显然他早已知道天如镜的决定,此番前来,就是来看着他死的。

越捷飞走上前来,弯腰小心地抱起天如镜的尸体,转向楚玉,道:“公主,阿镜已经用命还给你,这样可足够?他其实一直对你……算了,不提也罢。”

楚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越捷飞也没再说话,他抱着天如镜逐渐冷去的身躯,转过身,慢慢地朝外走去,­干­林随后跟上,这两人,都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补充说明下上章的标题,《很好很好的》,取自金庸一部小说的一句话“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不喜欢”,说的是楚玉,不是容止……

啊啊,今天发现PK票很可怕地到达了一万……抱头,要兑现某个承诺了……我本来以为到达那个数,再怎么快也至少等过半个月,那时候我也完结了,正好抽空写番外来打发……啊……

咬牙,说什么也要写出来……预告,一万分承诺的那个,十号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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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七章 不如从此去

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套着的冰冷金属环扣,带着沉甸甸的质感,和难以解脱的束缚。

坐在阳光灿烂的花园里,楚玉抬起手腕,对着光静静凝视。

从前做梦都想得到的,如今真正到了手,却有一种万事皆虚妄的幻觉。

原本指望着手环能送自己回家,可是真正到了手后,却发现这其实是做不到的,想要打破时空的壁垒,所需要消耗的能源是单纯空间转换的数倍。而这手环内储存的能源,不足以完成一次穿越启动。

更加通俗的说法就是:电池电量不足。现在手环里的能量格是两格,五格为满,而让一个人穿越时空需要三格。

亏了啊,太亏了。

等楚玉回过神来后,便不由得这么感慨。

她想要手环,无非便是指着能靠它回家,否则当日也不会上天如镜最后一个当,现在不但回不成,反而身上平白多了一副担子。

天如镜所说的势,楚玉在亲自查看之后,有了一个更明确的认识。

就好像河流的水,一般正常状态下的水面高度是一个数值,这个正常状态的数值便对应着每一个时间段每朝每代的势,假如历史发生偏差,这个数值就会改变,或者变高,或者变低,假如只是在那数值附近波动,并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倘若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就如同喝水一下子发洪灾或者­干­旱一般,会造成连锁反应导致崩溃。

其实在天如月以及其之前的几代,这个数值都时常会有些变动,但是大抵还是脱不开正常范围,大局上没有偏差,直到容止出现,再经历天如月天如镜这两代。又一次将容止可能造成的偏差拉回来正常值。

楚玉现在所接下来的担子,表面看起来比较严峻,实际上只要她自己不主动乱来,乖乖地混吃等死,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纰漏。

但楚玉所认为亏了的关键在于:就算不接这手环,她也能舒舒服服地混吃等死,如今反而平白多些什么。总是叫人不快。

拉起袖子,楚玉不再深思,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如何吃喝玩乐这方面上,她最近都在致力于改变家居环境,希望居住的环境更加舒服一些。如何在没有空调没有电冰箱的地方更加舒适地做米虫,在屋舍地规划方面,观沧海提出了不少深得她心的好建议。

从椅子上站起来,楚玉揉一下僵直酸麻的双腿,在观沧海的医治下。如今她的腿已经能走动,虽然或许还偶尔会有些疼,但调理好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观沧海每天给让人给她炖药,美其名曰说是她身体太弱需要进补,每天的这个时候,桓远就会把药端来。

虽说是良药苦口,但是这药未免也太良了,还偏偏是那种最难以入口的汤剂,虽然明知道观沧海不是这种人,但每次喝药地时候。楚玉都会情不自禁地觉得他是故意整治她。

算一算,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所以楚玉打算逃跑。

躲一会儿,等药凉了,她就能找借口不喝。

飞快地溜出庭院,特地绕开常走的道。楚玉打算先出去避一避,可是才跑了不过十多步。她尴尬地停下来,冲前方的桓远打声招呼:“真巧啊。”

桓远单手端着药碗,沉稳地站在楚玉的逃亡路线上,微微一笑:“该喝药了。”

虽然完全可以拒绝,但是看着桓远不温不火的神情,连推拒地话都说不出来,那种神情好像是最亲的亲人,在关切地望着你,仿佛一个回避的眼神都是莫大的罪过。

楚玉又一次认命地拿过药碗,非常熟练地屏息皱眉仰头,以就义的魄力一口气灌下。

盯着楚玉喝完药,桓远满意地接回碗,施施然离去,而楚玉则拖着被苦得只剩下半条命地身体回房漱口挺尸。

躺了好半天楚玉才慢慢回过神来,坐到梳妆台前,正打算整理一下仪容,楚玉忽然瞥见放在台上的一件事物。那是她几次想还给容止,但是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一直延误,最后容止还是留给了她地,不知什么材质的挂件。

从前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忘记还给容止,其实她的记­性­并不是那么差,只是那时候她不想记起归还,因为她想留下容止的一些东西。

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现在她甚至并不怎么随身携带,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依靠信物去思念容止,甚至的,她不需要如何特别去思念,她呼吸着容止曾经呼吸过的空气,她生活在容止曾经生活的世界,她的生命是容止挽救回来地,她的心跳延续了容止的心跳。

不需要如何哀悼,也不需要苦苦思念,她生命中的一切,都打上了属于容止的标签,再也难以磨灭。

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挂件,脑中却想着别地事,等摔落的声音传入耳中时,楚玉才猛地惊觉,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空了。

心中陡然一紧,楚玉连忙低头寻找,虽说是不常带着,但这东西总归是有些纪念意义,摔坏了不好。

快速捡起挂件,细细检查,挂件本身没问题,但挂件一头包着地金片因为方才的撞击,脱落松开了。

楚玉心说改日找匠人镶上,便随手揭开,却不料揭开之后,却发现下方是一只黑­色­的方盖,这白­色­的长方体只是一个容器。

楚玉有些好奇,掀开方盖,她抽出藏在内里的物件,却还是一块白­色­的细条状长方体,但两端却带着复杂的纹路。

看着这物件,楚玉先是愣了一会,接着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大变,她快速脱下手环,­操­纵打开手环的能源部位,这里她拆开看过许多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双手颤抖着,甚至有些拿不稳。

躺在手环中能量槽里的能源块,也是一只一模一样的白­色­细条。

大小,形状,­色­泽,完全相同。

有些恍惚和不敢置信地,楚玉拆下原装能量块,换上新发现的这支,再重新启动手环,切换至能源显示屏,屏幕上五个格子满满当当,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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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in……

二百八十八章 春去春又来

楚玉决定离开。

离开这个时代,是她早就希望的,如今机会到达眼前,虽然并没有想象中的狂喜,但她还是宛如下意识一般本能抓住。

按照能源量格数来计算,离开这里会消耗掉三格能源,那么剩下的便不足以让她再度回来,换而言之,她最多也就只能穿越一次。

这个地方虽然有许多的牵挂,可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同样有她记挂的人,假如一定要理­性­抉择,楚玉只能说她抉择不了,她只是本能地想回去。

或许是因为无论如何也想见家人一面,又或许是留在这里会一直不能真正开怀起来。纵然平日里她可以若无其事地与人谈笑,可每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之际,可怕的空寂便会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地包住。

楚玉离开的时候,是静悄悄的深夜,夜里的春风也一样柔媚多情。楚玉的双腿才完全恢复,便暗中收拾好东西,深夜里去探访桓远。

之所以要偷偷走,是因为前些天她旁敲侧击地试探过流桑他们的口风,对与她离开的假设,流桑的反应很是激烈,阿蛮亦是十分生气,未免真正离开时与他们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楚玉才这般连夜脱逃。

才一敲门,门便应声而开,桓远站在门口,衣冠整齐,似是早就料到她的到来,特地在门后等待。

楚玉见状一怔。

见楚玉这般神情,桓远微涩一笑,道:“你此番是要走了?”

好一会儿楚玉才回过神来,她轻点下巴,低声道:“是。”这些天她有些魂不守舍,异样情状落入桓远眼中,大约便给他瞧出了端倪。

不过给桓远瞧出来了也无妨,横竖她也是要跟他说一声的。

见楚玉神情落寞。桓远叹息一声道:“我虽说早知留你不住,却依旧不曾料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你不会回来了,是么?”

这些日子,他瞧见楚玉每每瞥向他们时,目光带着浓浓不舍与歉疚,那分明是永别的眼神。倘若只是暂时分别,绝无可能如此流连。

楚玉抿了抿嘴­唇­,更加地心虚和不安:“是的,或许永远回不来了。”

桓远忽然微笑起来,俊雅的眉目映照着屋内昏黄的灯火。在这一刻,温暖到了极致,他轻声道:“一路保重。”他知道留楚玉不住。

楚玉眼眶有些发酸,她后退半步,躬身一揖:“我在屋内给流桑阿蛮留了两封信。倘若他们因我之故生气,还烦请代我向他们致歉……桓远,多谢你这些年来一直照应。”

桓远沉默不语。忽然也后退了一步,双手带着宽袖抬起来,非常端正,也是非常温文尔雅地一揖。

两人的影子遥遥相对,他与她之间,永远都有这样一段距离。

离开洛阳,楚玉并没有立即启动手环,她独身上路。先去了平城。

这一去之后,可能再也回不来,因此楚玉离去之前,打算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并在临行之前。尽量地看一眼想要看的人。

冯亭终于得到了她想要地,在击败容止后。她强逼失去倚仗的拓拔弘退位,将皇位传给才五岁大的小拓拔,她作为辅政太后,地位尊荣,俨然便是没有冕冠的女皇。

拿到手环后,楚玉才发现其实有很多功能天如镜他们都没开发出来,比如其中有一向,便是改变光线的折­射­而达到短时间“隐身”的效果,利用这一点,楚玉潜入皇宫,偷偷地看了眼这对过分年轻的祖孙,冯亭依旧艳光四­射­,但是一双眼睛却已然显出远超出真实年龄地沧桑。

而年龄还是一个幼童的小拓拔,目中是令人心疼的早慧,楚玉再也看不到他面上无忧无虑的笑容,当初他作为拓拔氏的子孙选择了这条道路,不知道现在他是否后悔。

静静地看了许久,楚玉又离开皇宫,改变方向,缓缓朝南行去。

春光,夏日,秋风,冬雪,复春来。

楚玉刻意放缓行程,且行且住,所有曾经留下美好记忆地地方,她都一再流连。

从北朝进入南朝,这一路上不是没遇到过流寇劫匪,但只要祭出蓝­色­光罩,便能吓得劫道的人见鬼一般逃走,因此楚玉走得还算平安。

南朝的故人其实不剩多少,有些人楚玉甚至不知道该往何处寻找,回来南朝,其实多半是为了缅怀一些地方。

大约是因为被刘子业折磨过甚,推翻了刘子业的刘也没做多少年皇帝,他的生命在短短数年内便走到了尽头,将皇位传给了他地儿子。

建康那个城市,虽然仅居住了一年,却留下了她太多的喜怒哀乐,临行前不去看一眼,她心里总归有些牵挂。

建康城中,公主府楚园都已经易主,看着门楣上的招牌换成了别样,虽说早已决定放弃,但楚玉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感觉属于自己地东西被别人给夺去了。

建康城内徘徊大半日,楚玉回到公主府外,虎视眈眈地守着。公主府现在的主人似乎是朝内哪位文官的居所,但那文官似乎很是喜静,楚玉在门口蹲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进出。她虽然能隐身能防御,可毕竟不是真的超人,没办法飞檐走壁,或直接穿墙而入。

好容易见一顶轿子抬来,打开大门入内,趁着此时入夜光线昏暗,楚玉连忙发动“隐身”,跟在轿子后悄悄地入内。

公主府仿佛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大观全貌,建筑格局并无太大变动。内苑之中竟然没多少人,楚玉一路行来,别说是守卫,就连仆人都不见几个。

府内无人,兼之夜­色­深浓,楚玉索­性­便撤去了光线折­射­,独自慢行至从前的居所。

她从前居住的院落也几乎是与从前一个模样。就连院名都不曾改动,楚玉见此便不由得感慨此间的新主人实在太懒了,竟然就换了下门口地牌匾,内里一切照旧。

轻轻地开启旧日房屋,屋内打扫得很整洁。但一看便知道是许久没人住的冷清模样,楚玉轻叹一口气,回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卧室,床竟然也是原来地家具。

当初就是在这张床上,她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容止。

那时候她万万不曾料到,后来的波涛起伏,生死颠沛。

楚玉走过去坐在床便。忽然倦意上涌,仿佛这一路行来地疲惫都全数涌了过来,楚玉叹了口气,抬腕用手环设置了防护,只要一有人踏入设定圈子内,便立即祭出防御光罩。

如此就算有人发现她,也不虞生命之忧。

设置好这些,她如同几年前一样。在这张久违的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楚玉睡得很安宁,这一年多来,每每入睡之后,她总会梦到一些从前地事,然而这一夜却没有什么前来打扰她。

一觉醒来是清晨。楚玉整了整衣衫,趁着天光尚未尽亮。便朝昔日的西上阁而去,她走过从前熟悉的一个又一个院落。这些院落里从前居住地人也一个个浮上她心间,柳­色­,墨香,花错,流桑,桓远……

最后是沐雪园,容止。

楚玉站在竹林依旧繁茂的沐雪园前,老远便站定,她定定地望着黑漆大门,只觉得仿佛经过了一个轮回。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道叶笛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拔起,清越无比地,如抛至九天之上的丝弦,猛地贯穿楚玉的心魂。

那叶笛声是那么地清透脆亮,又是那么地宛转低回。

她这一生,只在一个地方听过这样的声音。

楚玉张大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唇­。叶笛声曲曲折折,迂回转折,那么地悠长。

她踏出一步,可是却又仿佛畏惧什么似地收回脚来,神情变得惊疑不安。可是那叶笛声始终不曾断绝,一声一声,听得她几乎肝肠寸断。

全身都仿佛在叫嚣,终于,楚玉抬脚朝门口奔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急切,理­性­这种东西早就被丢弃到九霄云外,她身体内灵魂正在沸腾。

砰地一声推开虚掩的黑漆木门,楚玉三两步闯入层云叠嶂的翠­色­竹林内,叶笛声刹那停歇。

好似时光从未轮转,她才穿越而来,生涩而懵懂地,不知深浅地,闯入那白衣少年的世界。

光滑地青石台上,半倚着竹丛的少年白衣曳地,宛如浮冰碎雪,他的眉目清浅温润,肤光如玉,­唇­边似笑非笑,目光深不可测。

与从前不同地是,宽袖之中探出的秀美双手,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斑驳的伤痕。

拖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楚玉伸出不住颤抖地手,轻轻地抚上他秀丽无伦的脸容。

掌下接触到的肌肤,温凉柔软,是真实鲜活的。

楚玉小心地眨了眨眼,唯恐大力一些眼前人便会消失不见,她的手缓缓下移,指尖却接触到粗糙地伤痕满心满心的都是心疼,她掀开他的衣领,只见他颈项之下,白皙肌肤上交错着可怖的伤痕,光是看着这些伤痕,便能略约想像出此前他遭受过怎样的苦楚。

楚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含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那些伤痕,她顾不上问容止是怎么活下来地,也忘了思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容止现在在她眼前。

他地呼吸是暖的,他的心跳稳定,楚玉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衫,难过地以指尖划过每一道伤痕,纵然这些伤此时已经痊愈,可是她还是止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容止嘴角微微一晒,伸手便要拉上衣衫,口中轻道:“不要瞧了,很可怕,会吓着你的。”他还未动作便停了下来,因为楚玉用力地抓住他的手。

看着他身上几乎数不清的伤痕,楚玉终于禁不住哭了出来,她仿佛能看到,容止的身体是怎样地破碎绽开,她缓慢低下头,轻轻地将嘴­唇­覆在他颈间的伤痕上。

有什么可怕的呢?不管变成什么样,容止都是她的容止。

更何况,这些伤痕,每一分痛楚,都印着她楚玉的名字。

楚玉昏昏沉沉地,也是慌慌张张地,胡乱亲吻着容止的颈项,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本能地渴望再多一些温存,如此方能证明,容止是活着的。

不知不觉间,容止被按着躺在了青石台上,他有些好笑地望着楚玉,她一边哭一边胡乱亲着他,又亲又咬,她哭得满脸泪水,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汲汲求取着一点点的安慰。

好笑之余,他又有些心疼,便抬手轻抚她的背脊,温柔地抚平她的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玉逐渐回过神来,她擦了擦眼泪,看清眼前的情形,不由得惊呆了:这个,全是她­干­的?

二百八十九章 此时难为情

容止上半身的衣衫已经被扒到了腰下,他乌黑的头发如云一般柔软地散开来,仰面躺在青石台上。

这青石台正好能容纳一人躺下。

吻痕和咬痕从他带着伤痕的白皙颈项开始,漫延到圆润的肩头,顺着起伏的肌理向下漫延。他伤痕之外的肌肤原本还算光润,可是此时被楚玉咬了一遍下来,伤上加伤,有几处还渗出血丝。

楚玉脑子里嗡的一下,脸上好像有火炸开:她刚才都­干­了什么?被山­阴­公主附体了么?

就算是好不容易见面太激动,她也不必把容止啃成这样吧?

还是说,其实她骨子里有很浓重的SM倾向,只是从前没开发出来而已?

现现现现现在要怎么办?

楚玉羞愧不已地抬起眼,一不小心瞥见容止身上累累伤痕,更不知道该把眼光往哪里放。

是要镇重地扶起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亦或掩面而去地说:“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慌乱之间,楚玉对上容止含笑的眼眸,即便是这样又是被推又是被啃,他的态度还是那样从容不迫,望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对上他的目光,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烟消云散,楚玉深吸一口气,驼鸟式地扭过头去,仿佛不去看,这件事就没发生一样。不看容止,她的紧张才稍微放松一些,这时方想起早该注意到的事实:“你骗我。”沙哑着嗓子,楚玉有些埋怨地指控。

既然他没死,那么那具尸体肯定就是假的了。

观沧海所以会骗她,也一定是出于容止的授意。

一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他摆了一道,还白白地伤心这么久,楚玉就觉得很不甘心。她伤心了这么久,难过了这么久,结果这家伙又变魔术一样在她眼前忽然出现,而她立即便很没出息地扑上去了。

完完全全不假思索。

一想到自己的失态,楚玉便暗暗磨牙:刚才咬那么轻实在便宜他了,应该再咬重一些才对。

但若要让清醒过来的她现在重新咬过,她又不忍心。

容止单手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他微笑地望着楚玉,深凝的目光逐渐转柔,对于楚玉地指控,他也没辩解,只淡淡道:“是啊。我骗你,对不住。”

楚玉转头瞥他一眼,看见他身上的伤痕,又是一阵心疼,可是看见伤痕的时候。她也顺带也不可避免地瞧见了那些牙印,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窘迫,慌忙再转回头去。

“你骗了我。害我很伤心。”楚玉轻哼一声,决定这回一定要好好扳一下容止这种恶习,要是一直惯着他这么骗人,今后她肯定会接连上当,“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容止饶有兴味地望着她,禁不住抿起嘴­唇­,笑道:“是。是,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他语调散漫,这样的道歉几近敷衍,听起来简直全无诚意。

听他这个口吻。楚玉一阵气闷,可是下一刻。努力维持的严肃还是快速地流逝,她总是忍不住想去看容止,很想扑过去抱住他。

心中挣扎许久,楚玉认输地叹了口气,她转过身去,控制目光不去看容止脸部以外地部位。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便涌现无数温暖,强烈的不敢置信的狂喜如潮水一般来回冲刷,她从未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如此绝望,也从未因为一个人没有死,从绝望之中如此快速地苏生复活。

然而心中的恐慌依旧存在,眼前地一切仿佛做梦一般,即便是现在,楚玉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怀疑,这会不会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只要苏醒,容止便会与梦境一同消散?

小小的怨怼消失无踪,楚玉倾身再度用力抱住容止,怀里填满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安心。手臂空旷的时候,她地心也会陷入不可挣脱的惶恐里。

被骗就被骗吧,她从前不是说过么?只要他好好地活着,被骗一下也无妨。

更何况,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她又怎么忍心多加苛责?

楚玉手臂抬起少许,越过容止赤­祼­地肩头,搂住他的颈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她飞快在他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亲过之后楚玉便偏过发热的脸,双手却抱得更紧,她贴在容止耳边,喃喃地道:“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她不管容止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或者骗了她多少,以及这些日子来的伤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能计较得那么清楚?

她伤心她难过也是她愿意,她深深地喜欢这个人,他活着她高兴他死了她悲伤,这个人是无可取代的,再也顾不了旁的那许多。

容止反手拥住她,他不为自己辩解,不提这一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提是为了什么而欺骗她,只要两人能这样继续拥抱,那么一切都无关紧要。

抬起手扶着楚玉地脸庞,容止将她的脸正过来仔细端详,她哭得真是狼狈极了,脸上到处都是泪痕,眼睛红红的,现在还漾着水光。

他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的哭泣,好像心中情感的堤坝决堤,泛滥千里。

心头润着温温地暖意,容止微微笑着,偏头怜惜地亲吻她。

从秀致的眉梢,到通红地眼角,他柔软的­唇­瓣一路向下,蝴蝶般掠过她带着泪痕的脸颊,细擦过她瘦削的下巴。

他亲得很仔细,嘴­唇­密密地覆盖,温暖叠着温暖,最后,他缓慢地印上她的嘴­唇­。

楚玉怔怔地张着双眼,望着容止的眼眸,就这么尽在咫尺的,她的目光一下子便陷入了那看不见底的深渊黑海之中。

她没有推开容止,而是更用力地抱紧他,生涩而笨拙地回应他的亲吻。

­唇­瓣碾磨着­唇­瓣,楚玉脸上宛如火烧无边漫延,因为羞怯,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她眼角又流淌出泪水。

回头细看,这两章感觉有点着急了,今后我还会再改改。

其实前面还有一段折腾的,但是我想了想,决定不继续折磨大家了,就删掉改改直接上重逢……(捧脸,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温柔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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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章 冲动是魔鬼(上)

脸颊挨着脸颊,这样温存亲昵,楚玉微微喘息,双手按在他肩膀制住他,将脸别开少许,低声唤道:“容止。”

容止见她目中水光闪烁,声音惴惴不安,心中了然,他平稳安然地应着:“我在。”

楚玉松了口气,再唤一声:“容止……”

“我在。”

伴随着应声,一道而来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这样珍重的心情从未有过,往后约莫也不会再有。

有些满足地轻叹一声,楚玉双臂下滑,手掌捧着容止的脸容,认真看着,眼前很快又朦胧起来,她慢慢地合上双目,胆怯温柔地,轻吻容止的面颊,一连串细碎的轻触,好像蝴蝶的羽翼,但又似更温存数分。

楚玉脸上已经如同火烧,霞飞双颊,红润的­色­泽映在白玉肌肤上,宛如白玉珍珠伴着艳艳珊湖,平添几分少见的丽­色­。

容止随意半躺着,任她动作,目光凝注地瞧着,只见她双目紧闭,长睫微微颤动,分明是有些羞涩,却偏偏强自镇定,湿润的嘴­唇­­色­泽鲜艳,呼吸都是滚烫的。

容止抬手勾过楚玉的颈项,修长的手指宛如初开的花一般半拢半展,指尖划过她耳后细致的肌肤。

楚玉双手抓紧容止的肩膀,只觉得全身的感官仿佛丝弦一般紧绷起来,全数聚集在耳后被触碰的地方,他指尖轻描淡写地撩拨勾画,偶尔有粗糙的伤痕擦过。

可过了片刻,她又发觉,掌下的肩膀是赤­祼­的,温热的肌肤边是粗糙的伤痕,这伤痕让她又莫名地慌张起来。

张开眼,楚玉望着几乎又要被她推倒躺下。神情从容洒落的容止。

现在容止已经不再是少年模样,他稍微长大了一些,看起来约莫有二十二三岁,骨架亦抽长舒展少许,但眉间地清丽高雅始终不曾改变,秀­色­绝伦,一如初见那时。

“……容止。”

“我在。”

楚玉鼓起勇气。更贴近一些,注视着他含笑的眼眸。

他在。

这样好容貌,好风致,绝世无双。

他没有如泡沫般消散,不曾像春雪般消融。不管经历了什么,他活了下来。

脸上的热度持续不退,理智上知道应该抽身,可是心里却失魂一般地想要拥抱。

“容止?”

“嗯。”

“容止。”

“我在。”

“容止,容止。”

“我在。”

“容止。容止,容止……”

“我在,我在。我在……”

温柔呢喃的细语声中,幽回交错着脉脉的情愫,楚玉垂目看着他赤­祼­上身伤痕,几乎又禁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绿影叠嶂下,料峭春风里,楚玉心里一半火热一半冰凉,又是羞怯得想后退,却又禁不住想上前亲吻拥抱。

但是……会不会太过亲密……

这正踯躅忐忑间。楚玉瞥见容止的眼神。

温润地黑眸底漾着似笑非笑,带点儿揶揄的意味,微微地还有他所惯有的若有若无的了然嘲弄,仿佛在说她不敢。

楚玉原本是真不敢的,但对上这目光。她瞬间便想起了从前地事。

被这家伙欺骗了多少次?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知道,好像什么都尽在掌握的神情……

太可气了!

脑子一热。长久以来盘桓的理智顿时被炸得烟消云散,楚玉牙关一咬,手上用力把他完全按躺下,紧跟着抬腿跨过他腰侧,整个人坐在他身上。

-事过境迁之后,楚玉一直在后悔,当时她怎么就一下子失去理智了呢?居然主动对他出手,这种事……这种事……她有什么可着急的啊?

冲动是魔鬼。

但眼下,楚玉脑子里只有一股火焰四处乱烧,烧得连羞怯也暂时消退不少。

居高临下看着笑吟吟的容止,楚玉脑子有些发懵:要……要怎么做?

她曾生活在资讯爆炸地年代,活了二十多年,要说完全不了解这方面知识那绝对是装纯,先别说学校的生理课,就是电影电视小说里,也能看到不少的相关内容,可是理论上地了解不意味着实际上可行,纵然一肚子理论知识,在真正要付诸实践的时候,楚玉还是一下子……懵了。

是先亲还是先摸?上嘴还是上手?

往哪里上?

楚玉的目光忙乱慌张地巡回了一阵子,目光便定在他胸口上方,虽然容止身上有伤,但肌肤完好的部分,肤­色­还是如珠玉般光润,他左侧肩下锁骨线条柔和,楚玉咬了咬嘴­唇­,抖着手摸上去。

容止忍耐压抑即将冲出口来的笑意,楚玉从来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最是有趣,看多少次都不会厌倦,自然,这一点,他是绝不会说出来的,

指尖接触到的肌肤柔润温暖,但旁侧的粗糙地伤痕又带起满心的怜惜,楚玉抿了抿燥热的嘴­唇­,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容止的嘴­唇­,接着向下啄了下下巴。

她呼吸之下,是温软带着微凉的肌肤,楚玉沿着容止地脖子一路亲吻,嘴­唇­来到他肩头时,她感到容止手悄然地探入她的衣领,带些凉意地,曼斯条理地擦过她的颈,掀开她的外裳,却只掀开一半,便让楚玉的双臂挡着,没法全拉下来。

“你……不准动。”楚玉红着脸,凑近容止的嘴­唇­亲吻,见他神情依旧淡定如常,目光清澈如水,不由得心中不忿,但在此方面,她实在谈不上老练,此时反而更为苦恼。

紧紧地按住容止。楚玉弓身伏在他身上胡乱亲吻着,一直到了某处,她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而下方一直放松的身躯,也在那一刻出现片刻的僵硬。

楚玉抬头看去,却见容止淡定的目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不稳定的颤动。再低头看,却见是容止胸口下方,一处伤疤脱落,新生的肌肤带着浅浅地粉­色­,带着濡湿的­唇­印。明显比旁侧更细­嫩­些。

但再看向容止,却再也瞧不见那丝丝动摇。

楚玉有些惊疑,不确定容止方才那一声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她伸出手指,指甲剪轻轻刮过­唇­印尚未­干­透的地方。果然如她所愿地,容止抿著嘴­唇­,颊上微红。脸容侧向一旁。

一只手沿着他伤痕的边缘向下轻柔摸索,楚玉终于听见容止喉咙深处传来压抑的呻吟,低低地如同呜咽一般,他的手指紧扣住青石台边缘,柔和地眼眸之中隐约有湿润之意,呼吸微微急促。

他平素总是那般从容不迫显得异常强大的模样,此刻难得一见任由摆布的脆弱,反而带着致命的魅惑魔力。教楚玉几乎要移不开目光来。

手一路朝下,没过一会儿便摸上了有布料的地方,并好似摸着了什么,手指轻轻颤抖,楚玉脸上热度更上一层楼。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

她几乎想立即拔腿就逃。但想起方才容止地眼神,脑海里又响起有些赌气的声音: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是认输了!

深吸一口气,楚玉转头,隔着布料轻轻握住……

这回,容止的反应更剧烈了些,他的身体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般紧绷着,喘息变得急促,目中仿似有星光闪动,颦眉地神情微微苦恼。

楚玉本来已是极为赧然,却又不由自主地为他神情所惑,低头亲吻下去。

嘴­唇­再度分开时,皆是喘息未定,楚玉直起身子,忽然感到胸前一凉,惊讶地低头,她看到自己胸前的衣衫已经尽数敞开,白皙的胸口起伏在层叠衣衫之间若隐若现,腰间束带也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

垂下视线,正对上容止眼中狡黠地笑意,楚玉咬住嘴­唇­,不甘示弱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她心中羞怯得厉害,手甚至不听使唤地抖起来,手指软弱无力,好几次都解不开。

慌慌张张地扯下容止腰上束带,他的衣衫更彻底散开来,如此两人都是衣衫半解,就在这青葱竹林里,目光胶着相对。握拳,我很早就决心写女方主动的h……还是一边害羞一边主动……太自我挑战了……流泪……感觉很难为情……写得我脸上好像火烧似的……(其实我看过的h算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的时候没感觉,写的时候就不好意思得要命> 这一段写得好艰难啊,上一章地标题就是偶的心情……不过总算一次满足两项愿望:野合(不在室内,勉强算吧),女主动(在上方压着,也勉强算吧)。

这么正经地写h真的是头一次,以前曾玩票写过,意识流的,纯恶搞的……不过那样地H放在这里太奇怪了……

抓头,看到书评区有人说我拖戏,这个我觉得有必要自辩一下,有些闲笔是必须的,两人一重逢就立即那什么,我已经是嫌有些快了,假如不过渡一段,我自己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恐慌,惊喜,不安,这些总要慢慢写来

都是前戏。

这两天其实一直在绿着眼睛改稿,早上醒来先灌一杯咖啡,除了下册外,原本上中册稿子已经交到了编辑那里,但现在发还给我重新最后核对一遍,我这两天都在绿着眼睛比照,有时候不小心看着看着,就忘记检查这回事,看故事去了……(这一点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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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完后再有点点幸福生活就要完结了……好舍不得啊……

二百九十一章 冲动是魔鬼(下)

有句话叫做骑虎难下,现在楚玉则是“骑容难下”。

她知道接下来应当如何,也知道这么下去会发生何事,但是,现在她身体僵硬着,怎么都做不下去。

一想到接下来要那样那样还要那样……她就觉得丢脸得要命。

但是,但是,难道就在这一步打住?

那样未免也太没有担当和不负责任了。

假如在这个关头逃走,今后一定会被这个家伙嘲笑到死吧?

这时候楚玉已经忘了考虑离开不离开的问题,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容止,眼前的人占据去她所有思绪,但这上下不能的境地又让她尴尬羞窘,一时间动作又停了下来。

容止平复喘息,抬起修长的手臂,安抚地摸了摸她已然散落的头发,接着手指滑下,落在她湿润的嘴­唇­上,沿着她的­唇­瓣来回摩挲。

楚玉迟疑片刻,红着脸微微低头,张口含住容止的指尖,认真地轻缓吮吻。

她垂着眉眼,目中氤氲着雾气,神情羞涩脸颊绯红,小猫也似的细细亲吻他的食指,虽然身着男装,此刻却显出一种殊异的丽­色­,衣衫半解胸前起伏若隐若现,容止静静地望着她,秀致眉目中尽是怜惜之意。

瞥见此刻容止脸上又恢复平常镇定,楚玉有些懊恼,伸手去遮挡他的眼睛:“你不要看,闭眼。”她身上软绵绵的全无力道,五指张开也盖不稳,这一伸手,更将胸前原本勉强遮掩的衣衫却大敞开了来。

容止目光微转,随即一笑,缓缓合上那双惊心动魄的眼眸,不再瞧得她心慌。口中却悠然道:“你若是心里害怕,眼下逃走,也是来得及的。”

这绝对是嘲笑。

楚玉原本已又生出退意,但被他一激,很快再度顺溜上当,牙关一咬,她从容止身上翻身下来。抬手要脱下衣衫的时候却又想起什么停手,反而将衣衫拢好,只磨磨蹭蹭地褪下裤子。

鞋子一并留在地上,楚玉赤着足,修长光­祼­的双腿再度跨上容止腰间。少了一层遮蔽,双腿之间顿时有凉意侵肌,楚玉禁不住颤抖一下,下意识收拢双腿。然而她此刻坐在容止身上,腿间怎么也无法完全合并。而因为她身体挪动,身下容止隔着一层布料的某部位仿佛又起变化。

是那个什么……

楚玉窘迫得快要哭出来。

她身上穿着宽大地长衫,过长的下摆连她的双腿一并盖住。肌肤也没露出几寸,但是衣衫之内修长的双腿却是未着寸缕的,以一种极为狭昵暧昧的方式,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与他地只有薄薄的一层布料的阻隔。

在这样的困扰下,她的身体感官反而更为敏锐,如此磨蹭着,一股异样热流从深处缓缓地渗出,微微颤栗地酥麻在小腹滋长扩散。

身体的反应太奇怪了。

楚玉慌乱不知所措。然而手脚却绵软无力开始不听使唤,越是紧张羞怯,反而越是不能自持,肌肤上像点了火,如脸颊一般烧起来。而心里面却空荡荡的,仿佛在渴求什么。

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应该做什么,但也只是理论上知道而已,真正亲身体会时,才发觉是这样的,这样的……

楚玉眼前又是一片水雾,连近在咫尺地容止也看不分明,全身上下都蒙上一层燥热薄汗,她抖着手拨开挡碍的布料,亲手握住某件事物时,顿时好像被火烧一样快速放开,但下一刻,她又咬着牙关,缓慢蹭动身体,让那个火热的部位抵住已经微微湿润地入口。

箭已经如在弦上,但楚玉却始终发不出去,强要不管不顾坐下,却只觉得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而接触的部位也因为要被强硬撑开而疼痛不已。

不是说只有第一次会痛么?这个身体应该不是第一次吧?怎么还会痛?

就在上不得下不得的时候,楚玉感到一双手穿入她的衣衫,轻柔地按在她腰上,将她暂时扶起来少许,接着他一只手不疾不徐地向下移动,轻拢慢捻地,撩拨着她已然十分脆弱的神经。

楚玉本能地想阻止他,可是身体仿佛化作了一团水,而话语也埋在宛如擂鼓般的心跳里,什么都说不出。

容止坐起身来,偏头吻上楚玉的嘴­唇­,他的目中带着些温柔蜜意,动作却依旧从容稳定,扶住楚玉地肩膀,身体已经浮现燥热,但亲吻之际,却依旧轻缓缠绵。

容止不紧不慢地吻着楚玉,他自制力极为强大,纵然身体已然动情,却依旧能隐忍克制,他一边亲吻着,一边近距离凝视着楚玉逐渐迷乱的脸容神情,目光偶尔往别处一瞥,却是瞥向楚玉的手腕。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银­色­的金属环光华流转,冰凉冷厉。

他嘴­唇­微微勾起,似是有些玩味,接着加深亲吻,另一只手则悄然探幽寻秘。

楚玉被吻得迷迷糊糊,才一得喘息,忽然感觉身体内部好像多了些什么不属于自己地东西,猛然间僵硬起来,这时才觉察,那是一根修长的手指。

……食指。

就是她方才亲过地那根手指。

楚玉只觉得有一把火从脚底烧到脑门,里里外外烧成焦炭,但是容止的嘴­唇­又温柔缠绵地贴了上来,春水荡漾着化开,很快地她又陷入迷幻一般的晕眩里,毫无抵抗之力地任由容止随意摆布。昏昏沉沉里,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柔软的水,但是又被容止捏成各种形状,柔软的肌肤被一遍又一遍地吮吻噬咬,隐约的疼痛伴随着酥麻的快意,在里外炸开。

胸臆间火热里夹杂着生涩,可是不知为何却又萌生出无可救药的贪婪。

晨光逐渐明亮,春日的竹林里漫溢着的依旧是一片凉意,然而两人身体周围却仿佛几乎要沸腾起来,容止半躺下来,温柔而强硬地托起楚玉的身体,完成她方才没能完成的动作。

被撩拨得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热楔压入身体的刹那,楚玉忽然张开双眼,往下依旧躺在她身下的容止。

容止眨了眨眼,飞快掩住一丝异样,微笑回望着她。

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咬合,楚玉羞耻不能自已,但却还是伏低身体,因为这动作,牵动下身相连之处,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她低下身体去拥抱他,也顾不上衣衫散开春光外泄,只弓起身子,尽量贴得近一些,含着泪水轻轻地吻他的嘴­唇­,呼吸急促,语调颤不成声:“容……容止……”

“我在。”

容止……

我在。

惶恐,不安,焦躁,烟消云散。

心口仿佛有什么跟着被填满。啊啊啊太不好意思了

虽然决心要写小楚主动的,磨磨蹭蹭改来改去,最后半段还是主动不下去,让容同学代劳了……

就认真写这一次H,好坏就这样吧。今后再也不来了……费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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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请大家跟我一起倒数:三,二,一,……

二百九十二章 执子之素手

楚玉双眼啜着泪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惊涛骇浪之中的扁舟,容止是唯一­操­浆的人。

周身好像浸没在沸水之中,神经的每一处末梢都被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意侵蚀着,一层又一层的交叠不断积累,在到达崩溃的顶点时,猛然的决堤,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仿佛有绚烂的烟花炸开,无数极尽璀璨的光华缤纷四­射­,

几乎昏迷过去。

楚玉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也顾不上整个人烧成了一只红­色­的虾子,只驼鸟地叫嚷:“你不要过来,出去,出去!”

她真是宁愿自己方才是真昏死过去,也不必似眼下这般尴尬。

被抛至浪潮的顶端,好不容易神魂归位,她才发觉自己竟然身处在竹林之中,换而言之,是在户外,以一种强迫压制的姿态,坐在容止身上,那什么那什么。

那时候,楚玉的神智还有些不大清楚,思路迟钝地没缓过来。

接着,容止坐起来,扶开她,把她抱回屋内,看到卧室里的床榻,楚玉这才一下子扑过去,二话不说掀起被子盖自己身上,羞惭不已地叫容止快出去。

好丢脸,她不要见人了。

她刚才一定是被魔鬼给附身了,否则怎么会那么冲动,完全不顾自己身处什么地方,还主动把容止给啃了个­精­光。

好……好想死啊。

容止微微一笑,并不上前劝她,只瞥了一眼她露在被外的半截玉白小腿,轻声道:“你好生休息。”便合拢衣衫往门外走去。离开之际给楚玉仔细关上了门。

他神情从容悠然,乌发披散,衣冠不整,缓步走在过去的公主府内,却不曾遭到阻拦,也没有任何人打扰。

一直走到东西上阁交界处,他瞧见前方站着的人影。才豁然露出笑容:“你一直在这儿等着我?”

观沧海不自在地抱怨道:“你们真是不知节制,光天化日……”从楚玉和容止一开始,他就听着了,偏偏他耳力奇佳,为了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不得不躲得远远的,避开那些响动。

顿了顿,他眉头一皱,道:“我如今却是有些后悔帮你骗她,你连我一道给骗了。”他曾听楚玉说过。当初容止追去洛阳救护的情形,当时便觉着有些不对劲,如今串联前后。终于猛然明白过来。

其实容止一直在设局。

他在洛阳那时,便故意假装让楚玉离去,却又流露出异样,让楚玉觉察出来,返回瞧见他的惨状。

倘若他有心,完全可以不流露出半点而异常,但是他没有。

-他是故意地。

身体的崩毁固然是不能逆转,但是他偏偏反而利用了这一点。

楚玉心中一直存在着心结。认为纵然与容止在一起,也不能相安相守,于是他便下了一剂猛药,故意让她发觉,故意让她愧疚。故意让她目睹那最惨烈的一幕。

容止想要什么,便会想方设法拿到手。纵然楚玉身体暂时离开,他也要牵着她的心魂。他并不后悔为了楚玉放弃所拥有的东西,也不后悔身遭万剐之痛,可是他一定要得到。

他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不索回?

他不是楚玉,绝无可能无私。

江山与楚玉不可兼得的话,他选择对自己更为重要的东西,但是,一定要得到才行。

放手……怎么可能?

容止嘴角泛起浅浅地笑容,黑眸之中,却是无比的冷静沉稳:“你在怨我?”

观沧海叹息道:“我自是不会怨你,被你折腾的人又不是我,真要说上怨,楚玉才有资格。我如今依旧不明白,既然你不肯放手,为什么却又故意诈死,平白让她那般伤心?”

容止微笑道:“自然也是为了让她永远记着我。我生,要她记着我,我死,也要她记着我。”那时他是当真无把握活下来,所以故意一番布置,先是黯然道别,再让她发觉异样返回,接着教她瞧见他因她周身浴血,最后含笑道别。

纵然是离别的最后一刻,他也是绝好风度姿态。

于是,他留给楚玉的最后印象,依旧是那从容地笑眼,以及为了她而身死这桩事实。

容止是玩弄棋局与人心的高手,他知道楚玉是怎么样的人,这一番刻意设计,足以让她心神接近崩溃,至死也忘不了他。

整了整散乱的衣襟,仿佛还能感觉到缠绕在指尖的滑腻,容止微微一笑,道:“有一句话,叫做久病床前无孝子。”换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地,他自然不会以为,倘若是他一直半死半生地活着,让楚玉照料看顾,楚玉会因此不爱他,可是那样做,无疑会冲散削弱他刻意营造出来的,一刹那凝固到永恒的凄厉惨烈。

倘若那样,他最后死了,楚玉或许会黯然伤心,但绝不会那般刻骨铭心,而倘若他最后活下来,楚玉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狂喜失态。

他在最惨烈地那一刻果断下刀,给她留下最深的伤口。

他是狠心肠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心上的人也舍得伤害,纵然听着观沧海跟他每日汇报楚玉如何伤心,他也没有心软动摇,甚至还按照原定计划使出了骨头那一招。

他用死亡这柄利器让她痛不欲生,再用时间慢慢地熬,过了一段时日,确定她已经感受得足够深刻,才放流桑来打开她的心扉。

那个时候,楚玉便已经在他掌握之中。

后来出了一点意外。他也没料到,天如镜竟然会将手环交给楚玉,而在听说楚玉要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楚玉并不是要去什么地方,而是要离开这个时代,到达他永远触摸不到的地方。

别人不知道。可是无比了解楚玉来历地他却是晓得的。

幸好楚玉没有打算立即走,给了他一段时间的缓冲,于是他派人一路跟随,自己伤势初步好转愈合后,跟着赶来。

公主府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地方。楚玉纵然要走,也定然会回来此地缅怀一番,他很早便派墨香回来打点,这地方表面上是南朝官员地住宅,实际上还是属于他地。

竹林中相聚后所发生的一切,表面上看去,只不过是楚玉失措激动。可是实际上,却是他­精­心安排,一步步引君入瓮。

他不着痕迹地引诱,让楚玉错以为是她主动,两人地关系更进一层,他也多了一分阻止她离开的筹码和把握,而事后,也怪不到他身上。

从头到尾。都在他掌中,偶尔有些脱离,也连着不断的绳线。

观沧海低低叹息一声:“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容止微微一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师兄你不必过分担忧。”那些伤痕他会亲自慢慢抚平,哪怕是用一生地时光。

但是对于之前所作所为。他并不后悔。

楚玉与容止又在公主府中住了数日,相较于容止的从容安然,楚玉自己却是辗转反侧。

虽然一面思念着一千多年后的家人,可是容止……容止……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她怎么也不愿意就此放开。

又过数日,两人在街道上行走,却见一面带戾­色­的少年在街市内纵马疾行,惊翻行人无数,那少年便哈哈大笑。

楚玉看去,却见那少年虽然才十二三岁,眉目之间神情狠戾,依稀有刘子业昔日地几分影子。

容止嘴­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便是南朝现在的皇帝。”刘的儿子。

南朝的几代皇帝真是一代比一代更不成器。

楚玉瞥他一眼,道:“你可是后悔了?”大好河山啊,倘若他没有放下一切来就她,现在只怕已经挥军打进来南朝了吧。

容止目光温柔含笑,却是在大庭广众下,轻轻地亲了下她的耳垂:“你若是在,我便不后悔。”这是变相地威胁。

倘若她不管不顾地走了,他一定会反过来让她觉得后悔的。

楚玉呼吸一滞,转头看去,却见他目中情意真切,终于禁不住心中一软,主动拉住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走吧。我不走,你,也别想。”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终于……完结了。

写上END,我心中无比怅然。

《凤囚凰》终焉落幕,有人求仁得仁死不悔改有人抛开一切放歌四海,这流离终于能结束,暴风地荒原上,至少有两个人一直相拥。

对他们而言,就是这样了。

题目的凤囚凰,这个时候算是展现了真正的含义。

这是我最初最开始就设计好的全局。容止的那些手段,那是他的习­性­,真要他痴痴傻傻对一个人掏心掏肺,那不可能,他习惯掌控,舍弃那么多,更加不可能全无所求。

当然,这些,他一辈子不会让楚玉知道。

不过至少爱是真的。

更何况,容止自身,在某个角度上看,也是被囚禁了。

其实被囚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是自由地就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纵然被关在果核之中,我依然是无限空间之王。-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大概是这样的吧,具体字句不记得了,就记得大概意思。)

真正能囚禁一个人的,是自身。

文中有些地方我其实还设置了些埋伏,含而不露的,但是最后也没有点出来,有地东西是不需要完全点破的,留一点余地更好。

大家能猜多少就猜一下。猜不到也不影响,猜到了是乐趣

此外,几个番外会慢慢写出来,我将在书评区开一个置顶帖子,要点菜地同学请入内,能写就写,写不来只有算了。还有一些人的故事,正文内实在是不方便叙述,会显得太累赘了,用番外的形式补完。

就这样吧,凤囚凰结束了,不过还是希望大家不要下架这本书,看到收藏下跌我会心疼的,以及今后开新书,我还会在这里通告。

十二月是多事之月,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假如知道这个月会有这么多的事这么多的波折,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在这时候PK的,我承诺七百分一加更,现在才加到5600分,比起我上次《凤囚凰》pk时,可以说是太不守时了。

有人劝我改承诺,说是改到一千到一千五左右,这样至少能轻松些,但是我既然说出了,就不会改口……就算用爬的,我也会把那些欠债一章章爬回来。

开文之前,我完全没底气,但直到现在,我也是没底气的,其实我是一个非常缺乏自信的人,生怕自己哪里会做不好。

这些天,虽然我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心情却很压抑,但是作为作者,我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带到文里,所以我写文的时候,都先清空心情,尽量地强制调整到快乐的心态来写,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改稿的压力其实很大……那些承诺的欠下的加更一直压在我心头……还被一切其他事困扰着,具体什么没必要说……现在我几乎每天都睡不踏实,天天晚上作古怪的梦,醒后尽是恍惚。

今天被刺激到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在电脑前几乎崩溃,具体什么我也不想说,那没意义,但是那一下刺激,我才忽然醒悟,自己这些天一直压抑的情绪状态多么糟糕。

对不起大家,有的承诺现在还没做到,我让你们失望了。

闲话就是以上,说完了。

在这里最后一次,求包月推荐票和PK票。

《凤囚凰》的包月推荐票,这是最后一个月了,来个善始善终吧。

PK票则是为《龙龙龙》求的,还有票的就去点点吧,明天我就交稿了,剩下的时间会比较闲,多少加更我也会咬牙写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在此谢谢大家,风雨同舟,几个月来伴我一道徐行。

作品相关 题目,以及一些细碎的说明

不止一次看到书评区说文不符题,那么在这里专门的开出一个章节说这个问题。

有人认为这篇小说应该叫《凰囚凤》,但是首先,出于是否顺口易读的角度,我就不会选择这个名字,因为不顺口。

另外,也就是最重要的,是否切合内容的问题,的确,凤是雄,凰为雌,这个我自然不会不晓得,而开篇的局面,确实是“凰”囚着“凤”的局面,但是,我如此定名,却是出于全局的考量,与人设,今后的情节发展,皆有一些关系。而其中的“囚”字,也并不是取字面上监禁的意思,而是别有他意。

以上,就是我的说明。

接下来,还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今后若是有新的要说明的东西,再在这里补充,除了不透露剧情外,我还是很愿意说些废话的。

今天还是十二点更新

作品相关 上架了,感言暨闲话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唯一应该说的,便是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大家给我那么多的PK票,也有很多内容丰富的回帖,这让我十分的开心,作为作者,这大约是最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了。

其实之所以想要写这篇文,是去年七八月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帖子,有关山­阴­公主的,我于是查找资料,才知道古时候有那么一个剽悍的女人。说出来不怕大家见笑,我历史其实学得不怎么好的,写这篇文,对我来说简直是有点知难而上的意思。

那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写,毕竟我历史比较渣,写的时候,文中说不定会错漏百出。

于是就一边犹豫着一边搜集资料,越搜集就越心虚,直到今年一月份才下定决心动笔,可是动笔之后又觉得那些资料Сhā入文中,Сhā得太生硬了。

我是在写小说,不是在写历史考证,更何况,我还没那资格写考证。

然后又是三个月,我用来理顺全文的思路,仔细的挑选可用的素材,能用上的就用,不能用的就靠编造。

写大纲。

于是才终于有了《凤囚凰》。

小说里有不少原创的历史上没有的角­色­,这些都是为了故事需要弄出来的,请对历史有研究的大大就不要跟我计较这一点啦。

容止这个名字来自《世说新语-容止篇》,这是记载古代帅哥(也有部分非帅哥)仪容举止的八卦本子,我觉得容止这两个字很好听,就拿来做了角­色­名字。

此外呢,另一个原创角­色­,原型却是来自一个游戏,一款单机游戏,轩辕剑4外传《苍之涛》,进入游戏时最开始的那个画面,是个帅哥,我很丢脸的承认,当初我第一次安装好游戏,点击开始,瞬间就被那帅哥的美貌给征服了。

嘿嘿,玩过这款游戏的朋友大概都知道我在说谁吧,他就是桓远之桓哥哥,也就是文中桓远的外貌原型(非­性­格原型,仅仅是外貌而已),我每次写下桓远的名字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桓远之桓哥哥的那张脸啊~~(捧颊)

虽然桓帅哥在游戏里是男一兼最终BOSS,但是还是不能影响我对他的爱慕啊~~好吧我承认我是标准的颜控,外貌的美丑是决定我喜恶的第一要素。

这款游戏,也是我彻底控上魏晋的一个起源,每次看着­操­纵着桓哥哥衣袂飘飘的在游戏里走来走去,我就萌得在电脑前打滚~~那种宽大飘逸的衣服实在太帅太潇洒了!!!

然而,我真正用来展现魏晋风度的,却是王意之这个人,那个时候人们起名字喜欢起“X之”,比如王羲之王献之什么什么的,然后我就给他来个王意之,这个角­色­我十分的得意啊,今后再慢慢细说

汗,一说到兴奋点就忍不住跑题了,这貌似是上架感言来着的,不好意思哈。

最后,顺带的为自己求包月月票

鞠躬~~谢谢大家了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分卷说明

此卷为长评专用集合帖子,我会把一些我喜欢的长评收录进来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风华风流皆是他

发表人:书友

说说意之。

我觉得吧,这本小说里面很多男主都很有个­性­,而且都很招人喜欢。远的坚毅古典,错的飞扬狂放,止的温雅深沉。

但只有他,才真正体现了魏晋时期文人才子的风华!那般雅致那般风流自不用说,更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是他满不在乎的­性­格。带了三分佻达,四分洒脱,明明是嚣张的,却那样的低调。懒散的,闲适的,我说的矫情一点,他就是太阳初生之时竹林间带了薄荷清香的一阵风,沾染了一点初阳的温度,却依旧是清凉的。

这种个­性­,我一直觉得在历史上别的朝代很少见到,惟独晋是大量生产,看看那个竹林七贤吧,他们和意之何其相象。

所以看到意之出场的时候我心里一下子很激动很熟悉。挖,风华绝世唉

有个细节不得不让人注意到,就是他穿着那木屐用一种无敌完美无敌闲适的姿势走路~~~~~~饿,这样么?我看到这个细节的时候不禁心向往之,这虽然是一个很细微的地方,但在我看来这实在是体现了意之所有的风华!

回复:[原创]风华风流皆是他

写得这么用心,顶一个。意之的形象是这本书中比较鲜活的,因为没有负担,既是因为意之活得没负担,也是因为作者对这个人物刻画得没有负担,没有什么使命­性­或埋笔­性­的负担。所以这个人物就象他的­性­格一个轻松自在。晋也许是个特殊的年代,崇礼崇个­性­?不然没有这样的大环境,也不会也这样的代表­性­人物。再加上意之的多金权势地位,自然就心想事成了。这样的人若好权,则多算计谋略,会是个政治家;好钱,则会是大富大贵之商人,也许会狡猾之至;可意之似乎更喜欢生活中的无拘无束,更喜欢些技术­性­的时髦活,在现今也就是时尚­性­的、娱乐­性­、文化­性­的活计,所以,他本身就具有潇洒自然洒脱不羁的气质。意之在今天,总觉得他会是香水业、设计业、化妆、编剧或导演类的大师级人物。

发表人:称称2用户类型:初级VIP2008-6-116:26:51回复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为了王意之

发表人:水印

自从看到儒雅公子王意之,突然就心痒想要力挺,谁知打了若­干­支持文后,系统提示只有注册用户才能发表评论。为了王意之gg,多年不申请账号的土人开始在注册新用户页面逐个测试还没有被用过的账号昵称。好不容易申请成功后,想回复支持王意之的帖子,系统又提示,只有积分大于50者才可回复。于是某水同学开始在起点的用户说明中研究起积分公式。终于到了昨天积分上涨至50了,激动的某水立即跑来支持王大帅哥,结果结果系统提示说,积分大于100者才可发贴!!!!

我Q#$%#$%Y^#$%&,为了王意之啊,我忍!离我申请这个id已经快1周了,今天我终于过了100的要求,可以发贴了,哈哈哈哈!!赶紧过来支持王意之gg。

从王意之第一次见到楚玉,我就对这个公子另眼相看。不但是因为其对香料的熟谙,或者容颜的俊美,抑或书法­精­湛,而更是因为这个公子是楚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不以她身份地位或者名谓审视她的人。不论以山­阴­公主的贵重身世,或家藏面首的尴尬名声,王意之都能安然处之,并落落大方,声称若楚玉有本事,甘愿自当面首。这样一个落落大方、不嗤世俗眼光的人儿,又有一番自己的本事,怎能不让人心动,不让人牵挂呢。

毋庸置疑,容止是神秘而带有腹黑的男主,但容止对待楚玉,仍然带有之前山­阴­公主的躯壳,甚至他对山­阴­的感情到底如何目前尚未得知;桓远则是又爱又恨,目前还在观望和暧昧阶段,但是他深受面首这层身份的阻碍,和楚玉之间这恩怨情仇尚未得知如何发展;越捷飞的自恋与对山­阴­公主“特殊嗜好”的防备也是隔在两人之间的一层膜;而最新出炉的帅弟弟天如镜,带着一番出世的冷漠,看起来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不能影响其心志感情。

数来算去,唯有温文如玉的公子王意之,和楚玉之间,有淡淡的温和的情愫,那往来笔法­精­湛的鸿书,踏在脚底名贵的木屐,还有可能出现的融入现代思想的化学实验、两人之间还有善琴的萧公子小小的恩恩怨怨,这一切带来暧昧和孕育爱情萌芽的氛围,都是让人辗转难忘的美景。无论王意之是主角,或是终要被牺牲的男配,我都由衷地希望他能和楚玉之间有一段跨越朝代、跨越身份、跨越环境的爱慕与眷恋。至少,有一段不可磨灭的感情,永远印在楚玉心底,终是不可忘怀。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色­彩斑斓的容止

发表人:称称

书中的各­色­男主男配初步显山露水了。不羁的意之、冷然的萧别、才华出众的桓远、狂放的花错、澄清的天如镜,神秘的容止,还有搞笑的越捷飞。这么多优质男,让我还真想女主都能和他们在一起了,哈哈。但本文的调子比较象是往1对1的发展,人物的­性­格也比较象,故此,NP是YY之想了。不过可能的话,发展出N段情也是好的,人人都可以虐一虐,尤其是那些个自命清高的,里头基本上都是。

在这众多男主中,我最喜欢的要数容止。容止,这个书中最早出现的男­性­,至今却是面目最模糊的。这里的面目是指作者的描写呈现给我感觉上的形象。其实这也正常,因为到现在,书里的容止还停留在身份“神秘”的空白阶段。身份空白,自然其行事的目的就不清了。这是作者故意安排的,而非容止之过。一个人身边最贴近的人,一般是最亲近的亲友和最可恨的敌人,其余的保持一段距离的都是一般的朋友和认识的人。从女主的角度,尤如突然失忆一般,又置身于高处不胜寒的地位身份,对身边最贴近自己的人自然的防备心十足了,更何况是对一个身份空白具高智慧容止。故止,楚玉的猜疑、谨慎甚至防范也就能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容止就是什么坏人,这只是在一个迷雾阶段的必然。这个时候,身边心理较脆弱的人就会“受伤”,会“闹”,象柳­色­;而容止是克制,是观察,是试探的,可也赌博式地鲁莽了一把,受了重伤不说,相信心里的疑问也并没有解开。其实容止是正确的,可谁让他碰上的是穿越而来的女主呢,这自然没能证实他的猜疑了。

故且不论容止是否喜欢以前的山­阴­公主,但相信容止是对公主感恩的。容止曾对刺杀失败的桓远说应对公主的救护感恩;而书中后面提到容止在前任天师想杀他之前被山­阴­公主花大力气救下的;因此,不论是何原因而成为面首,不同人有不同的态度,容止是感恩的。因为感恩,所以容止帮助公主打理公主府的事务也是真心真意的辅助,对公主的安全情绪是关心的。当然,这只是一种感恩回报的心态,却非卑微,不是自我菲薄。另一方面的感恩也在于公主提供了容止对花错救治的物资条件,而且不计较任他使用。从前文可以看出,花错之于容止不是一般关系,有时我甚至猜想容止是不是“花伤鹤唳”里的鹤呢?这样花错才会在他走投无路急需救命时找到这样的让他全心信任的挚友。而当年花鹤两人的争执是否又是与“天如镜师兄被毒杀”及鹤愿意跟声名狼藉的山­阴­公主离开有关呢?不管怎样,我感知的容止对公主是无害的,是有助益的。不能说容止所做的所有事手法都是对的,但这是从他角度愿意相助的方法(一如桓远江淹密谋却不告发)。这里,一直是说公主而非楚玉,是因为容止所做的是针对山­阴­公主而非楚玉,楚玉只是套用了山­阴­公主的身体来感受容的行为。而容止对楚玉的认识,现在才开始吧,在一点点的模糊中清晰,在清晰中带着迷惑。

容止与意之。王意之的做事的行云流水、放浪不羁,豁达不拘小节,与他的高贵身世是分不开的,他是含着金勺子出世,金钱对他来说真的只是脚下的木屐一般随意,高贵的家世提供了自由行事的保证。这也是他做事随兴,直接的基底。这样一个人鲜活多彩灵动。相比这下,容止象在迷雾掩盖下的身影,唯一双眼睛闪亮,神秘深沉隐忍。试想一下便知,容止在公主府还是受拘的,有限自由,身份是男人都不齿的面首,面对的是权势巨大的公主,这样的他再怎么潇洒通达也是要保持着小心谨慎的,也是有不如意的。想象着,等待着容止离开公主府,滋逸于江湖,做个闲散的自由人时,那等的笑容、风采、说话行事风格,必是大不相同,让人耳目一新、。意之更多的是洒脱,容止更多的是柔溶(现阶段)。洒脱,无论面对何人,我依然故我,不受影响;柔溶,无论对方是何形,我均可随之溶成之一相适的形象,处之相谐,实则自身内里依然不变。

容止与天如镜。相比之下,容止更象有血有­肉­的俗人,天如镜则象修心的道人。容止修身,故练得喜怒不行于­色­,举重惹轻。天如镜修心,看纯净,心里怕是谁人也没放在心上,连自己也没放在心上,象是一个空茫之人。但空茫中保有极智慧的一点东西,但却不太运用来救世人。有恨才有爱,爱恨一线间,容止淡淡流露的彻骨之恨、狠,对朋友的爱护照顾都反衬着他还没显现出来的对人之喜爱和温柔的程度。容止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只是现在还隐忍着,还未发。

容止也是一是淡泊名利的冲淡之人。看他对楚玉分权给桓远的做法,一点也不乎,只留对花错治伤有用的几件事务,且对墨香说他巴不得快点把花错治好后,把那几件事务一齐交了出去。可见他对财权并无嗜好。容止好书,所学广,识人准,阅人心。这些都是不只是聪明,而是一个大智慧的人活学领悟活用的体现。相较之下,天才的聪明人桓远,过于执着于不得之事,易钻牛角尖,易闹别扭,不过也是很可爱。

对于楚玉,我更希望她后来与容止在民间自由飞翔。真正的凤与凰有的更多的是规矩与不得不的无奈,更多的是政治的争斗,面对人的各种丑陋。而民间凤凰只要有才­干­,心态好,活得更加风生水起,快乐逍遥。也许我还是喜欢俗人、山野之人、民间之人。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小感于天衣的写作

发表人:称称

一直在追这个文,早就对作者的描写有些感想,今天边等天衣的二更(不知有否),一边翻看评论,就此抒发一下。

作者的描写极具画面感,看着里面的文字,就好象看到了当时的场景一般。作者对环境、景物的描写很有力道,借景抒情运用的挺好。而且,对人物的心理活动的描写也很下功夫,常常花了很多的笔墨剖析描述,娓娓道来。让我们读来对人物的内心比较明了,自然对人物的行为理解蛮多了。

这个写法,不期然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读的一本老书,应该是现代派的革命小说《海啸》,峻青写的,挺有点的一位作家。这本书在我搬家时因翻得残旧而丢了,十几年了,后来每每想起,却在书店怎么找不到这书了。可这两看却总有事让我想起这本书,先是印尼的大海啸,让我想起这书中描写山东海啸时的情景,四川大地震的灾难救援让人拿来与印尼海啸对比,又让我想起这书对灾难后小说主人公为取得粮食的一路艰险,而现在这本书,则这让我想起这本书中对人物形象的描写。峻青在这本书里也是大量运用了景物、环境的描写,刻画反衬人物的内心活动,让人物形象十分鲜活;同时因为书中也有很多与人斗智斗勇的场面,所以也伴有很多内心活动的描写,让人物的情绪紧紧地抓住读者的心。让人随之喜随之悲。当然峻青的描写更为老道紧凑,渲染得更加恰到好处。作者年纪小些,但运用的方法却是一致的,以景抒情,以景刻人,想想老师教的写作方法,在天衣这儿真真印证了。看了这么多文,独天衣这篇凤囚凰让我想起了这么多写作上的事,作者的写法让我称道!

说起人物刻画,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就的人物的神态、外貌描写有点不够力道了,显得主人公的形象有些模糊。如楚玉,在外貌上只是一味的清雅,在说话时面部神­色­、眼神、身体语言的描写着墨太多,显得除了心理活动就是说话了,使读者好象只能通过作主人公肚里的蛔虫来揣摩人物。这样情形主要出现在楚玉、容止身上。其实我也在猜是因为在目前阶段这两人都是猜疑的,不敢坦露心迹的,所以才会这样。但不管怎样,人并不可能总是在战场上一样心弦紧绷,总是会不时地留露心中所想在外,更何况楚玉其并不是什么高明的­阴­谋者,只是在尽心保护自己而又心地善良的现代人。容止也同样,即便对楚玉有怀疑,可以他在公主常年的地位,还是有几分轻松的,面具也不会是每分钟都在戴的。他的神态除了慢悠悠地说话,不以为然和无可奈何地微笑,应该还是会有其率情绪的流露,如惊诧、欣赏、了然、坚定等。当然以他目前的状况,在面具下的流露只会是轻微的、稍逊即逝的、局部的,这就靠作者的捕捉与描写了。王意之算是比较从容的一个角­色­,但也有点这个问题。总体让人觉得个个都心里藏事了似的,其实也不然。

不过说回来,作者在人物动态上的描写是挺到位的,如王意之着木屐行走的潇然,举手拦助萧别的动作尽度,楚玉救桓远时的动作、容止检查楚玉身份时的动作、被越捷飞暴打及后来被花错安排在园中N层棉被下养伤的动态,写十分生动。正是因为天衣对动态、景物和心里活动描写的成功,使得画面感很强,赞一个!

再说一下天衣说故事的方式,真是好!开篇就直显冲突,以悬疑笔风,把女主设在一如福尔摩斯断案的境地,一层层地试探、分析。其中疑点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既让人感到紧张万分,却也有点大安主意,谁让女主毕竟是公主这一高贵身份,短时内还没人能动。紧张刺激的气氛,再加上各种优质俊美男子的环绕,让人体会到花香春­色­满园,但暗藏危机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往往在每一章发展到最Gao潮时就噶然而止,使得读者翘首以盼地等着天衣的更新,真是妙!很好!不过也有一点小担心,气氛的渲染在后面几章似乎有点过了,有点累赘,有点象枝节过多,每个地方都想细细描写,有点迷失主体的感觉,或者说主体不清了。其实可以考虑一下,在某些地方咬牙略写或­精­写,省些笔墨,突出重点,在冲突地方详写,这样通篇的浪潮那里是大浪拍岸,哪些是附带的水花飞舞就更清晰了,现在稍有点杂。

总体感觉,天衣写得真的很好!继续努力!还有,希望你能一日多更呀!包月了不PK了,也要多更呀。记得有我们这些追文者盼着呢。看在我们如些用心读用心写评的份上,你也多给我们点福利吧!!^_^加油!

最后,希望容止和楚玉能走到一起!!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无关风月山河

:颜绿

其实不是很喜欢在电脑上看小说,所以多半是偷懒的下全本到PSP里慢慢嚼的。在这之前,某砚是很少看连载的,因为追文是很耗费­精­力的事情。会看到天衣大这篇文是个意外,不过,人们往往会在生活中期待一些意外,正是因为它所带来的巨大的神奇。《风囚凰》正是这神奇的一种。我不能说它很­精­妙很完美,但是它却用自己的一种朴质吸引了我。

我觉得爱大大的这篇文就该说出来,所以写了这篇读后感。希望各位同样喜欢大大文的同好们能包含某砚言辞上的拙劣和一些个人观点上的出入。诸位兄台,多多包涵。

首先说下个人感觉上的不足吧。

由于人物在出场上是慢慢的出场,所以不会像一些其它的文一样出现繁杂又乱七八糟的感觉,但是相对的铺陈比较长的话,有时候会感觉一些人物刻画上面不够深刻。不是说大大刻画的不好,但是,某砚个人觉得,大大其实可以对一些偏重的人物在小细节上更突出个­性­来。虽然古人有很多习惯十分相尽,但是还是有区分的。特别像南宋,偏安江南,人们整体习俗风气是不仅仅有了江南的韵味,身份高者,也会不时的体现出一种带有丰韵美的气质来。某砚很真心的希望,以后会想起来大大文里的人物,会有只属于大大的特­色­,哪怕时间长了,也会有那么些专属的神采,而不是和众多文里相重复的一些特点。然后,就是在一些小细节上,作为皇室的公主,特别是十分受宠爱的公主,在文辞修养上并不会一无所知,山­阴­公主会对诗文不感兴趣是正常的,但从之前她为了参加那个所谓诗会而苦于准备诗歌,容止表现出他所知的公主做不出诗来,有点不大好。山­阴­公主可能写不出惊人的名句名篇,但依照她的身份教养,说出工整的诗来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个人觉得,有点不贴切。

再来说说某砚极喜欢的一些部分!

关于女主,从刚开始看就发现天衣大在刻画上十分的实在。相对于时下穿越文泛滥,良萎不齐的情况,大大的文一开始就给某砚很贴近现实的感觉。个人觉得任何人哪怕再喜欢再希望可以穿越的人,真的穿越后,可能会有一时半会的喜悦,但是当一个人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本能的都会难以安心下来。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本能。特别是女主在知道自己所处的身体是个有着如何名声的情况下,大大描写的女主将自己关了5,6天来思考来痛苦来给自己一个过度与面对的过程,很现实。女主在后来处理上的小心及顾虑,也很实在。虽然穿越成了公主,但在未知的情况下,贸然使用权限是很不明智的。在古代人们还未开化的时候,有很多可能会导致女主万劫不复。而女主无论处于什么考虑,她所做的,即使不老到,也可以看出她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活下去,在这个陌生的环境生存下。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种­精­神传统。顽强的活下去,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女主给我以一种有如小兽在失去母兽情况下处处警戒又怀有对未知的希望及活下去欲望的感觉。大大在感情戏曲的进展是缓慢的。是啊,没有人在突遭巨变情况下还有心情风花雪月,女主也是。不过,在前面的进展中可以看出很多小细节有作铺垫。大叹!偶是赵捷飞迷啊!自然希望……嘿嘿,不过,最重要的是随缘吧。

关于那些与之相伴的男人们。先说说柳­色­和墨香吧。真是可爱的两个男生。放现代,整两个活力充足的美丽小生啊。可是大大所展现给我们的环境里,不允许他们有所偏差。小心的讨好公主,尽可能的生存下去。一个环境造就一个人。他们活得可能没有骨气,但是,某砚觉得他们活的很真。真实的对待生活里每个境遇,然后作出有利于自己的反应。这不卑劣,但也谈不上高尚。而生活,本就没什么高尚也言。再来就是公主大人的驸马。这个驸马当得窝囊,但是他所表现的却很符合官场的需要。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对于公主这个棋子,驸马是没有说不的权利的。史书上记载,山­阴­公主经常主动进宫,跟刘子业同吃同住,全然一副夫妻的模样。刘子业对这个姐姐言听计从。这样的情况下,无疑,即使这个皇帝没多大能力,这个妻子如何不堪,身为官场中的一员,驸马爷只要有点脑子都该知道,对待公主不能怒只能笑。既然有现在的局面,自然就有无形的力量牵制,所以驸马也好容止也好,都恰当的为我们读者带来了一种隐而不发伺机而为的隐秘感。接下来说说桓远。他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故事里最真实的人。他很直接,不喜欢或者如何,都能在他拙劣的表情下感觉出来。或许说,其实,他压根就没想掩饰什么。他保持着自我并遵照自己的心去行动。呐呐,很喜欢这样的存在呢!在各­色­的人里,桓远无疑是一种亮点般的存在。很傻,很可爱。当然,最叫人意外的是赵捷飞。在一个这样的公主身边,能保持害羞尴尬和有点点木纳的赵捷飞,实在是太太可爱了。某砚初时一直很好奇他在公主以前“行事”时是躲哪可以即当好他的保卫工作又不至于看得太多。毕竟,王族的隐私与­性­命一样都重要。叹,不过,也许这样的赵捷飞才是最厉害的存在吧。在文里,他的作为都很本分尽着自己的职,而且,在很多方面给人以十分有分寸的感觉。不得不说,厉害。本来是还想说容止的,可是鉴于对这位的喜欢以及目前对了解程度就不多说了。还是感觉再有深入时再和大家探讨吧。

呐呐,以上都是某砚个人的观点看法。呵呵,片面化是肯定的,但是最重要的是,某砚希望这种说出来的方式来支持天衣大大!

天衣大,加油,加油,加油!

呐呐,最后,最重要的是,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天衣大大!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千金公子萧别

发表人:水印

萧别这个人物最初出场时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早在第二十二章时,裴述邀请楚玉参加曲水流觞诗会,并暗示明星“千金公子”的地位;然而颇­精­于吊人胃口的天衣大人一直到第二十八章,才用淡淡一句话提及到一名能够和王意之风采媲美的蓝衫少年,并形容他是“宛如冰霜封结,周身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这形象通常不就是各个小说漫画里最著名的冷面俊俏身世凄惨的男二号趋势么?看到这里就对这个蓝衫少年提起了兴趣。接下来,才知道,原来这曲水流觞诗会的主控者,便是这冷俊的少年。

古琴这种高雅韵带风骨的乐器实在让人着迷。无论史书还是小说,但凡­操­得一手妙音的公子,大多翩然于世,气质高洁,文雅还带着些书生的儒气;而这蓝衫少年也不例外。而风大人穿穿СhāСhā,竟然交叉地在三、四话间将三个人物:王意之、桓远、萧别的形象跃然纸上。明着看,王意之和桓远着墨甚多,暗流处、一个不近于人的蓝衫公子也不知不觉印在人脑海中。只是这公子一出场就和楚玉过不去,这酒觞就三番五次停在楚玉面前,成就恒远诗名。虽然文中并未描写到萧别的琴技琴音,然而就单看他的名声、和­操­琴的准确,不难揣测他琴音的高下。只是这公子最终发觉无法让楚玉出丑,愤而离去,这已显示了、至少他对楚玉的厌恶之情。按说一个文雅而有修养的公子,胸襟是有一定含量的,但看这萧公子如此表现,不由作出几个猜测:要么是前任楚玉真的对萧公子作出了不能原谅的事情(迷Jian?);要么是有家仇世仇;然而这两者感觉起来都略有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前任楚玉可能要求了萧公子给她弹奏《凤求凰》一类的乐曲,让萧公子认为“污垢”的楚玉玷污了他的琴音。保守主流思想的影响、这萧公子应该是个极爱­干­净,不能容忍污点的人,这样的人,和楚玉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随后这公子就被雪藏起来了。经历了皇帝弟弟、太后事件、楚玉的各种思想方针等诸多事情后,萧公子终于再次在王意之同学的引线下,于第五十七章再次登场(整整隔了二十话啊)。但是这次公子出场时,连之前于人疏远、淡然冰冷的气质都快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排斥厌恶的表情,甚至说出“她在我走”这样决绝的话,让人心里面又开始痒,猜度着两个人之间曾发生过什么,能令这样一个“千金难求一曲”的公子恨之入骨。不管发生了什么,他是绝对不能接受一个女子的不忠。这样古板偏执的美少年,简直是吊人胃口啊~~~我们新时代的女­性­楚玉自然会顶回去,甚至将对方引以为豪的琴技说的一无是处;这两人之间的故事有看头,情绪就这么被勾引了出来。本以为接下来能拨开迷雾,发展发展萧别和楚玉的故事,那之大魔王天衣大人笔锋再次一转,又转到了王意之身上(虽然王意之是更重要的角­色­,人家也想看和别的可爱美男之间的故事啊~),这再次提到萧别,竟然就到了八十三话(又是二十多话啊,等得容易么我)这么久了萧公子还记得楚玉痛贬他琴音的事呢;这话里夹刺带­棒­地就奔着楚玉来了。我反倒更是希望楚玉能“摆平”这个别扭的男孩了,本来一个清爽文雅的孩子,看看为了楚玉都把形象败坏到什么程度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要多多给些人气,多多写点故事,才对得起我这几十章几十章的等待啊!

千金公子萧别,一个不轻易接近人的美少年、带着执拗的洁癖和目前还猜不到原因的对楚玉的憎恶,就这么款款走进了我们的心。萦萦绕绕间,竟也久久不能忘怀。

回帖

说到萧别,忽然想到真正的山­阴­公主评论他的一句:「千金公子的称号,真是再适合他不过」。一句话包含多种含意,也许是称赞他琴技之巧千金难求,也是後面揭示的暗讽他流於哔众取宠,金玉其外。无论如何,能做出这样的评论一眼看出萧别的毛病,山­阴­公主的艺术造诣之高不言自明。由此观之,她真真不是一个只知享乐的草包公主啊。

忽然发现作者给人物取名很有一套啊。不但文雅至极,且在在凸显人物的­性­格特徵。第一名当然是王意之,多潇洒风流啊。桓远之,一个温文儒雅、理想高远的青年形象立即跃然纸上。花错,一听就是个­性­古怪不听使唤的黑马一匹。赵捷飞,意即赵快快,不消说,就是个武人会有的名字。其他柳­色­墨什麽的(不好意思熊熊忘记)果然让人想入非非。还有,出於个人爱好,我对「禇渊」这个名字充满了幻想

可以说,本文显得如此生动活泼,这些名字也在暗处默默贡献不少呢。

发表人:流雲借月用户类型:高级VIP2008-6-2012:15:55回复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惺相惜--容止与意之

发表人:称称

看了八十一章的惺惺遥相惜,里面的两位相惜之态让我很是感慨,不禁在此草书一番。

容止,谦逊了!!一直以来,到目前为止,在书中都是云淡风轻,淡眼旁观,运筹为握,神秘内敛之人。虽然天衣在现阶段还把他处理得有点压抑状态,不过联想他之前与天如镜师傅之约,可见他正处于韬光养晦的阶段--不争彩不出风头,悄悄地打磨自己,部署事宜,把自己隐藏起来,不受人注目自然也不受人打压。这个状态比较安全。但即便这样,以容止的才­干­和­性­格,他是傲气的,是自信满满的。看他对事情的处理,对人说话的态度:刺客事件的时点把握、对楚玉的必理揣摩和提点、小香包的安排等等,无不体现他对自己做事看人的自信,即便有那么些判断失误或发现些出乎意料的事,但他也很快在惊讶之余就平复了。从未见他向谁谦逊过。

但这次,容止谦逊了。在置办外宅的事宜上,他向楚玉谦逊说是意之的功劳。初看这段,让我很有点别扭,觉得容止怎么这么虚情假意的,不太象他­干­净利落的­性­格,还给人以虚伪之嫌。不过再看第二遍时,联想意之的反应,突然有点明白了。所谓惺惺相惜,意之会相惜于容止的才­干­,容止何尝又不会呢?正因为互相惜,因为容止也很佩服很欣赏意之的为人、才情和风骨,所以才由心底愿意相敬,因此在两人共同合作的事宜上,大力推崇意之之功了,其实相信也确是主要为意之之功,容止主要是商谈接洽及接出细节要求吧。正如容止会欣赏桓远的天赋,欣赏柳­色­之才,同样容止也会欣赏意之。前两者与他暂时还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故这欣赏还有点居高临下的;但后者定是有与他比肩的思想和眼光,就连看法都很是相谐,故此愿意平视甚至心理视为兄台。

想容止到现在能佩服,能视为对手的也没几人吧。天如镜的师傅应该算一个,天如镜也算,但他们是死对头,自然,容止就直接定位在恨上了,直接­干­脆,什么敬佩,忽略,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意之现在是可能成为朋友的人,起码不是敌人,所以敬佩之情自然就抒张。同样是有才的两方面人,但容止的情感定位也是很直接的,只是容止一直表现委婉,这直接于委婉中,很微妙地表现出来。

容止与意之两个人在很多方面颇为相象,两人坐在一起,定是把酒言欢的知己好友。只是两人出身不同,经历不同,处境不同,也就造成两人在现在的行为方式的不同了。

意之也是相惜于容止的,在本章直接就可以看出来了。这种相惜是发自内心的欣赏惜才。想千金公子多响的名号,众多风流都极尽追捧,但意之对“楚玉动了他”一说却不以为意,有点看热闹看好戏之态,并没有相惜之情。然对于容止这只谋数面之人,对真正的相惜他屈于面首的身份,惟唯他受委屈受压抑有才不能申,爱惜欣赏之情张然而显。看来是英才遇英才,半斤遇八两,棋逢对手酒遇知己了。

另一方面,看意之对容止这样的人愿意屈居面首身份而不解,可也明白,意之对面首还是介怀的。虽之前对楚玉养面首之事不以为然,对楚玉说把他抢去成面首之说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他压根就不认为这与他有何相关。相信他家里也养着些歌姬,风流人物他本也是其中之一。成为面首,这世界本就是强者天下,只有弱者才­干­不足的人才会被委为面首,这与他天纵英才、身世高贵、多金贵公子有何相­干­。因此,他对楚玉之面首一说是轻描淡写,不认真的。但当他遇上了个才­干­风骨与他相若之人,他就会真的思考面首一事,为容止不值,希望搭救容止了。还好容止是借这个身份和容身之地,并非只是面首的面首。

两个自信的人、两个气度高广之人、两个淡泊至­性­之人,一个表现为洒脱不羁,如风穿林;一个轻松委婉,如水过石。相信两者的相集必定­精­彩纷呈。微妙微妙,不论是天衣有意的铺陈,还是称称我自作多情,但在文中让我有此感应,实是妙哉妙哉。故不说不能解心头之喜。盼望天衣后面的给我们带来的更多两人的­精­彩桥段。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那一只平常之凤

发表人:

小说背景的那个年代,士风洒羁,文采风流。本就是偏爱浪漫的女子向往的世境,穿越至此,自然应该毫不浪费最大极限YY一把的。

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尤其看了开头。太相似了,典型的女尊文开头。美人环侧的床第之间,以如此情节挖出第一锹土,虽然俗套而浅薄,却还是足以抓人眼球的。

我原以为下面就是另一部繁花富贵录或折草记了。原来不是。

原来不是。因为女主角,楚玉。

关于穿越文的女主角,无论万能或是小白,我都不喜欢。因为没有共鸣。如果一个女孩子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一个故人,见不到一个朋友。她的心境应该是什么?

是害怕,是孤单。是努力一步步生存下去的挣扎和恐惧。在那种情况下,无论给予她多么优裕的预设,都是可以忽略的,

楚玉害怕,楚玉孤单。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一个在模拟世界中怀具现实情感的女主角。这种共鸣,于读者的重要­性­,可能要大于YY的快感。

所以她在男宠环伺的另一个世界中醒来,感到的不是快感。而是惊恐和屈辱。

“多么汹涌澎湃的灭顶之灾。

那么多的眷恋和羁绊,被时间之刀狠狠的斩断。

痛得她鲜血淋漓。”

——灭顶之灾,对这第一章的结尾,这四个字的概括令我印象深刻。

失去了家人的所谓穿越,难道不是灭顶之灾么?

以这样的现实心境开头,如果楚玉向万能型或小白型发展,都会显得别扭。所以作者没有。作为女主角必须具有特点,而楚玉被赋予的­性­格,就是超出常人的镇定与应变力。而这种应变力她自身并不能掌控,她内心会出汗会紧张,但至少还能在表面维持温和镇静。所以,女主只是一支平凡的凤凰,她拥有现实人渴望拥有的能力与努力,然而内里更易让人亲近。

在楚玉的行为设置上,作者做了一些小小的创新。比如她没有逢人便说我失忆了,也没有在吟诗作对的场合抄袭自己熟知的唐诗宋词。前者是因为对未知世界未知伤害的恐惧,而保有现在人的身份更具安全感,后者是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这种抄袭。应该说这类理由,都符合女主的现实­性­格。

有情节的设置铺垫,楚玉这个人物的­性­格刻画非常圆润。往万能这条轴走,她镇定,应变力强,懂得适时耍些小手腕,不花痴不盲目。往小白这条轴走,她面对稍有动心的异­性­脸会发烧,遇到大事虽知道赶尽杀绝的必要­性­但仍坚持着自己的­妇­人之仁。

这个主角,站在恰恰当当的中轴线上。不走向任何一个极端。嗯,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只是­性­别相换,这种主角也许不会特别出彩,但是更易让人产生心理上的代入感。

我个人来说,更喜欢楚玉传统洁癖的爱情观。非正事期间,她面对喜欢的异­性­,面对肢体接触的那种害羞与不知所措,有点小小的可爱。令人发噱的是,这篇小说以男宠的设置为线,以香艳的现场开局,从第二章开始却是通篇­干­­干­净净。当然,物以稀为贵,偶尔穿Сhā的小小暧昧篇幅­精­小却也愈增心荡神摇的效果。

当然还有善良。我个人是偏爱光明而非暗黑系的。楚玉不是小白,非常清楚凡狠才能成大事的贯常定理。但是她最后总会加一句,但我做不到。可能对于我这一类人来说,这种想法与做法才更具平常人的特征。无论今后楚玉­性­格往何处走,希望作者在一点上一以贯之。楚玉说过,她宁愿为此而选择更漫长的道路而摒弃捷径。看到这里,非常感叹。

除了主角,在人物­性­格设置上比较鲜明。没有特别突兀的转变,这点上也比较成功。

容止。这是个令主角颇感压力的人物。基本上属于万能型。美貌,聪慧,步步为营,深不可测。看到现在,基本上俺倾向他荣登男一。桓远,有才华有能力有天赋却不谙世事,­性­格略带犹疑软弱。十二岁的小幼苗天真纯挚,柳­色­基本上奉行了男宠侍妾类形象的典型作为,王意之和小侍卫似乎支持者众,王意之为人异常坦荡,小侍卫的自言自语是此文最可爱处之一。花错和那位“神棍”的形象稍显单薄与模糊。

文笔方面,是我偏爱的简洁­干­净。外貌描写未有大的创新,但形象感比较强,看得比较舒服的。个人认为最具点辍效果的就是女主的各类腹诽,非常地,咳咳,鲜明生动。文章总体是风格正常地叙述,稍稍动漫化,偶尔欠入相当具有杀伤力的搞笑元素。在情感表达方面,懂得循序渐进,深刻并具有一定共鸣度。

情节线稍弱,有些单一,但没有大的漏洞。明显看出来不属于宏大的叙事,似乎作者也无意于此,只是­精­致地描画小巧的格局。

个人认为,无论格局大小,能让人产生共鸣感的小说,就是成功了。

希望能给个光明而幸福的结局。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为何不能“动”容止 之 我想

发表人:♀紫眸

因为不是楚玉现在不想动容止啊.相反从一开始,楚玉就对容止十分的忌惮和戒心。但是现在楚玉还什么都不了解,掌握不了所有的情况。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谁知道这容止控制了多少势力。

你想想看,1.“容止带着4个侍卫,去逼恒玉喝药”——没有公主的命令,他居然可以动用公主府的侍卫!!!

“容止在公主和恒玉出去的时候,进入公主的寝室,而侍卫和丫鬟都对他微笑以对,还问他需要帮忙不?”而那时,我记得由于楚玉的谨慎和戒心,已经下过令,不许别人随意进入房间,包括容止。当然这次也有可能是因为侍卫丫鬟们和容止关系好,而且认为容止是为博公主欢心,进去弄的什么“新花花玩意”

再看看,那个武功路数杀伐,来历神秘,出身江湖的花错和容止的关系。MS花错应该是容止安排到公主府“避难”或是“退隐”的。但是想想,他们也许并非好友,关系不深。也许仅仅是花错欠了容止一个人情。但是无论如何,容止,可以,调动,花错。这就是一个事实。而,容止,有本事,让,花错,安然,顺利地,躲入,公主府。这又是容止的本事和人际手段。

那么公主府里面,和公主府外有影响力的人,又有多少像花错那样,受这样那样的因素,而受容止调派和命令的呢?虽然,他们也许并没有对容止效忠,而且也仅仅是完成诺言只能调动他们唯一的一次或是几次。但是,这一次或几次,在很多决定“命运”的时刻,足矣!!!!

又看看:府里所有男宠的背景资料,只有容止的那份是空白的。你就可以看到,容止在公主府里的手有多长!!!即便他的手只是够长而不够宽!!!而公主府里有多少暗里,楚玉也许不知道的事是容止安排着的。就看这明里的事,也大多是容止经手的——举例:就那请全府男宠的酒宴吧,那杂七杂八的琐碎事项就是容止弄的。

咱们别的就先别说别的。就说容止表面上帮公主府处理的事情。这容止在这的作用就像是一个管家。有了他,楚玉才可以安下心来,比较安稳的当她的“公主”,不用被家里杂七杂八的事情烦心闹头。游刃有余的对付外面的事——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重要的“外面”的事。才可以闲适的游山玩水

最后,在楚玉没有完全掌握势力之前,铲除容止的威胁,最为直接和不留后患的就是——杀。而楚玉的现代人教育、思维、法理、情感是不允许她这样做的。你看,楚玉在这章有了这么正当的理由,不也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罚容止吗?

再:估计若是处置容止,府上容止暗中交好的人啊,的人心啊就……估摸也还有很多人求情吧。如果处置容止的时候,一旦不迅速决断,事件一拖延起来,若非容止心甘情愿,恐怕也有人会阻扰甚至乎劫狱!!!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一缕香魂无断绝

水印

墨香这个人物刚出场时,像极了男版香妃;真是很佩服天衣的遐想,竟然能创造这样一个别有新意的人物。从名字,到身形,到这个角­色­所隐藏在容止背后的深意。没有想到可以让一个男人身带异香,却又那么动人美丽,让人留连。本以为这个少年是日后大放异彩的配角,没想到突然就这么去了。寥寥两段,戚戚数字,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香消玉殒在大家都没有意料到的地方。惊叹!如此之文,如此之人!无论是从吸引眼光的角度,还是从行文的跌宕,天衣这一笔,都给大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震撼、吃惊、不敢相信毫无预兆的生命的逝去,让整篇带有点轻散文风格的女主文,突然蒙上了沉重的­色­彩。仿佛铺天盖地而来的现实与残酷,使人瞬间就了解了楚玉的压力。这是之前温和的笔调所带不出来的,真实的效果。墨香之死,当化作《凤囚凰》的里程碑。从此开始,烽烟四起、群雄争霸,在千年前的某个时段,一个弱小女子将挣扎在现实与理想件,努力周旋于权力与威势的顶端,其心力、其功显,俱由此刻开始逐现端倪。而这样一个美人的逝去,对楚玉来说,是极大的震撼,她会彷徨、会反思、会自责、会惧怕由这一切又衍生出来的故事,可谓层起跌宕,不可估摸。而不管怎样,墨香就这么去了。一代美人。一缕香魂。天衣大人似乎是为了减轻我们心中揪心和哀怨,特别今天写到了侍女粉黛,让人知晓墨香并不是心恋女主,而借机又推进了与容止的关系,这让那种突入而来的刺激和惊哀稍稍减轻了些。但这样一个美少年,他的离去还是让人心痛,扼腕长叹。墨香,墨香,如墨之澈、似黛若香。虽然只有寥寥数笔的描述,他却带着跃然纸上之清香,就此印入我们的脑海中,似是如世,难以忘却。血流尽了、香弥散了、人离去了。只余香魂一缕,萦绕无限,终难断绝。仅此悼念墨香,他的死,划开了《凤囚凰》的新篇。

【长评卷】轻风凉夏闲笔意,风流风华皆是他 只因那白衣轻飏

那日在起点闲闲游荡,偶然点开一书,漫不经心里,几个字定住了我的视线:山­阴­公主!不禁微笑起来,面首三十么,正好前几日重读聊斋,因好奇去查了相关的资料。于是带着近似巧遇的好奇看了下去,这一看便不能停手。

刻在空气里的闲散,一掷千金的豪气,流觞曲水的风雅,还有作者行文的清爽­干­净,让我隐隐约约觉得触摸到了什么,现在想来,或许是在诗里文间感受到的魏晋南北时期的飘逸?

南北朝时期的历史,说起来是最不熟悉的了,因为是太过动荡的年代,看史书时就只是略略扫过,并不在意。因而印象最深的便是因了梁羽生小说而知道的那曲《广陵散》,还有便是那似乎凝注了魏晋风骨的一袭白衣。

是的,那一袭白衣。谁的梦中没有一个白衣少年呢,想着他白衣翩然,寂静如雪。只是碍于笔力,并不长于古风文,这才迟迟未将他的形象展于纸上。然而在这本书里,我似乎看到了梦中的那袭白衣。

容止容止,人如其名,似乎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仿佛一块墨玉,沉淀了深深浅浅的墨­色­,触手而凉。自古有言,玉配君子。玉因了君子而大放异彩,君子有了玉而风华绝代,然而,要是人玉如一呢?回首前文,行走在故事里的容止,白衣轻飏,确是温润而风雅的。

一直想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容止,挑来挑去还是选了白衣轻飏。原因无他,只因随风扬起的白衣,才配得起容止的风致。不过,曾经是想过用绝艳惊才来形容的,万金油一般的容止呢,笑。

最后,祝愿容止能和楚玉在一起。嗯,手痒来段歌词玩玩——《携了那白衣轻飏》:

是谁从千年后来到这人世间

惶然间一切已不再

是谁在沐雪园竹林中青石边

风过处白衣飘荡荡

犹记得火边许下的那诺言

空茫中仓皇失措逃离

可相依不知已心意又为何

却听得棋声响零乱

掷千金谋划竹林浮冰淌

问天下谁可掌缘生灭

愿只愿此生逆天书掌命运

携了那白衣又轻飏

携了那白衣又轻飏

发表人:海水梦悠悠

附:可以配《犬夜叉》里的曲子《穿越时空的思念》

抬头看看歌词,囧啊,有点YY,不过真是希望他俩可以在一起。不许打我,逃……

发表人:海水梦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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