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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享用的男人 第一章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被这样普通的关怀给感动?

鼻子有点酸酸的,心却暖和了不少。

镇定!众享。

不要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

“你和哪几个主管上过床?” 欧阳坷突兀地问。

“呃?” 众享不明白地看着欧阳坷。

欧阳坷用手指在众享身上四处感受娇美的肌肤,笑着说:“我叫你来的时候,他们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哦,原来如此。” 众享也笑了起来,自大地说:“大概是怕我把你给迷了吧。堂堂同心龙头,如果栽在一个我这样的人手里,同心的弟兄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不错不错!” 欧阳坷抚掌大笑,忽然脸­色­一变,正经地说:“你知道吗?你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笑意。”

众享被他认真的神情弄得一愣,半晌才笑道:“废话,我天天都在笑,时时刻刻都在笑。”

什么眼睛没有笑意?

真荒唐!

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由把眼睛垂了下来,不去看欧阳坷探询的眼光。

修长的手指托起众享的下巴,众享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许多。

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尝过。

“真是漂亮的眼睛……” 欧阳坷赞叹一声,想了想,说:“只要你开口,就可以跟我走。”

跟你走?

众享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幽幽盯了欧阳坷一眼,大笑起来:“怎么变成了九流言情片了?这里是凡间,不是电视台。”

他双手搭上欧阳坷的脖子,头向后仰,露出完美的项颈曲线。“这里是快活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

喜欢撒谎的小东西。

欧阳坷轻笑,抚上众享的细眉:“你从来不照镜子吗?”

“照!我天天照十次八次。”

“那么………对着镜子看看你的眼睛吧。” 欧阳坷吻上众享闭合着的眼睑,轻得象纱拂过:“这么让人心碎的眼睛,让我发狂呢。”

“太温柔了吧…………” 众享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心底被什么东西环绕着;一点一点、一丝一丝地缠上来。

“太温柔?” 欧阳坷噗嗤一笑:“你以为做龙头都要酷得不得了?”

众享睁开星般闪烁的眼睛,微笑:“你喜欢我?”

欧阳坷点头。

“那……有空来找我玩吧。”

“玩?” 打算放弃难得的逃离火坑的机会?欧阳坷不解地望着众享。

“对啊!我会让你高兴的,这可是我的专长哦。”

“众享………”

“呃?”

欧阳坷定定看着众享,叹了一声:“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哭泣……”

眼睛?

在哭泣?

众享呆住似的回望欧阳坷,终于还是…………轻轻笑了起来。

“你啊……根本就不象同心的龙头,倒象个潦倒的爱情诗人。”

“诗人么?………”

又一阵轻吻………

再一阵轻吻……

众享没有象平日一样,故意发出让人心痒的呻吟。只是半张着被吻得带上几分醉意的眼,温柔地看着欧阳坷。

很舒服,很温暖。

不可思议地平静,就象回到某个希冀已久的怀抱。

欧阳坷,你就是欧阳坷?

欧阳坷……从来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凡间”的霓虹在闪烁,歌声飘荡在迷乱的空气中。

星光灿烂的一个夜晚,情愫暗长-------------在两颗不应该相逢的心中。

自此,欧阳坷就开始游荡在”凡间”,只要有时间,他就会跑去找众享。

众人似乎对这个都很忧虑,连身在欧洲的叔叔也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欧阳坷却一概不管,他已经接收”同心”的权利,目前来说,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命令他的。

众享很可爱,变幻不停,总有不同的样子。他的客人很多,常常要欧阳坷派人过去三催四请,他才带笑姗姗来迟。

好几次,欧阳坷火得要砸了”凡间”,众享都笑着劝:“你把这里砸了,我可要哭了。”

欧阳坷听了这话,总是把他搂在怀里:“你以为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看见你的眼睛天天都在哭呢。”

每当这个时候,众享心里就不觉酸酸甜甜的,有股想逃跑的感觉。

欧阳坷总问:“众享,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跟着我不好吗?”

“不好!你会把我扔掉的。” 众享每次都摇头,认真的说。

“怎么可能。”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然后,就是吻,数不尽的吻。再然后,就是爱----------Zuo爱……………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一月…………

难得的晴天,欧阳坷一大早处理了公务,跑到”凡间”霸道地取消了众享所有的预约。

把众享拖进豪华房间,欧阳坷和众享玩闹好一会,才安安静静让众享靠在自己怀里说话。

他喜欢和众享说话。

每次看着众享笑,心里就一阵阵难受。那漂亮眼睛里莫名的忧伤,总是随着笑容的加深而越发沉重。

但只要和众享慢慢说话,他就会平静一点,眼里的忧伤也会减去少许。

“为什么叫众享?”

“不明白?被众人享用的男人,很贴切吧。” 众享浅尝一口威士忌,表情毫无改变地轻松回答。

欧阳坷不喜欢这个答案。

“被众人享用的男人,没有父母会给自己的儿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应该是-----众人享受到的快乐,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享受到的意思吧。

众享听到父母两个字,脸­色­有点灰沉:“我是孤儿。父母还没有为我取名字,就已经不在了。”

欧阳坷感触地看了纤柔的漂亮人儿一眼,伸手搂住他的细细腰身,叹息着说:“别难过,我也是孤儿。”

“我知道。” 众享飞快地接口:“你的父母被身边的亲信出卖,透露了他们的行踪,被敌人乱枪打死。”

瞅瞅欧阳坷满脸的不自在,众享轻轻说:“整个黑道都知道的事情。把你抚养长大的叔叔成了大英雄,那个叛徒后来自尽了。”

“哼。” 欧阳坷眼里­射­出深刻的仇恨,冷声说:“算他死的便宜,为了他的老婆,出卖了待自己恩重如山的龙头。”

众享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对,确实死得太便宜了。”

他顿了一下,毫无顾忌地问欧阳坷:“听说那个叛徒的老婆和你的母亲是姐妹,她后来和丈夫一起自杀了。”

母亲的妹妹………

欧阳坷点点头。确实是的,这个害死了父母的女人确实是母亲的妹妹,说起来他还要叫她一声阿姨。据说,母亲生前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她的名字---------叫做喻缤。

而他的丈夫,那个死后也被人唾弃的叛徒----------叫做徐强天。

在没有出这件事情之前,徐强天是父亲最信任的兄弟,他们分别娶了姐妹花中的一个,是叫人羡慕的两对神仙爱侣。

如果爸爸和妈妈没有死…………

“欧阳………”

不满意欧阳坷的失神,众享撒娇似的用冰冷的­唇­吻上欧阳坷,将与­唇­温度相差极大的烫烫的舌头探进去,邀请欧阳坷的品尝。

“来了就应该好好享受,不要想这么多。”

湿润的舌温暖欧阳坷耳后的敏感肌肤,发出­淫­乱的舔吸声。

欧阳坷感觉自己身上的火又被众享轻易地燃起,魅然一笑,反手搂上众享的纤腰,用力一紧,让娇弱的身体一下子软在自己的胸前。

呼出强大慑人气息的嘴大口吻上刚刚在自己耳后肆虐的美好柔­唇­,夺回所有的主动权。

“呼……啊……………”

呼吸困难的众享双手缠上欧阳坷的雄腰,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微启的小嘴,除了要接受霸道的舌头纠缠外,还要偷空泻出诱惑人心的呻吟,以排解身体受到的刺激。

“欧阳…………欧阳…………呜………”

欧阳坷带笑的眼眸看看身下已经被情yu熏得迷离的美男子,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沙哑着嗓子,呼唤身下人的名字:“众享……众享……”

有着粗糙茧子的大手在­嫩­滑的肌肤上游走,每经过一寸地方,都会为这­精­致身体染上一点粉红。

“你应该叫独享,被我…….独享。” 狂傲又含着醋意的话逸出欧阳坷­性­感的喉结,手为了肯定这一点似的,更加用力在完美的挺立分身上来回描绘。

“……啊……呜……呜呜………”

­操­纵众享快感的滋味真是刺激极了。欧阳坷在众享快爆发的瞬间,恶意地轻轻卡上漂亮的铃口,阻止众享的喷发。

“不要!…………啊……………”

呼出火一般的热气,众享扭动身躯,怨恨地横了欧阳坷惊心动魄的一眼。

刹那的眼神让欧阳坷的欲望膨胀到极点,按住众享因为情yu刺激而不断轻颤地肩膀,用膝盖分开修长白皙的大腿。欧阳坷伏下身一个俯冲,刺进众享火热紧实的体内。

“啊………啊啊……………啊………”

众享仰去细致的脖子,弯出一道让人心动的曲线,尖着嗓子轻轻叫着。

“好舒服,你好紧。” 欧阳坷皱着眉头感受被紧紧收缩的肌­肉­包围的滋味,喘着粗气开始律动。

空气中,充斥着­肉­体交合撞击时特有的­淫­乱声音。

“喜欢我吗?” 低沉的声音­性­感迷人。欧阳坷咬上众享小巧厚实的耳垂,用煽情的语气问:“爱我吗?”

“啊……………啊……呜…………唔…………”

众享闭着眼睛,全心全意感觉体内的冲击。

“说啊,说你爱我。” 欧阳坷摩擦着、冲刺着、诱惑着。

上­色­般陶瓷一样诱人的肌肤,鲜红欲滴的红­唇­,­淫­糜的气息和永不停息的律动…………

“说啊,说你爱我。” 再次的,欧阳坷开口。

很希望,能够听见众享说出这句话。执拗地要求了一遍又一遍,欧阳坷才赫然发现,当他听见众享说自己是被众人享用的男人时,心里是如何的嫉妒和恼怒。

众享红透的脸在身下轻笑:“说?……爱不是…………做出来的么?”

心象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

展示着雄风的器官深入众享的体内,仿佛也触及他冰冷的内心。那即使是交欢的时刻也依然惨淡的笑容,象突如其来的尖针,刺进欧阳坷怜惜的心。

无声搂紧众享的细腰,欧阳坷在欢娱的叫声中带着众享一起到达顶峰。

白­色­粘稠的体液,­唇­间吊挂的银丝,所有­淫­乱的气味,盘旋在房间中。

欧阳坷让疲累的众享靠在自己怀里,看他上下起伏的胸膛逐渐恢复平静。

这样抱着他,宠着他,感觉也相当不错。

丝般的肌肤在手下起伏,欧阳坷的手指渐渐移动到依然鲜红的|­乳­头上,毫不费力地再次让它挺立起来。

“还要吗?” 众享斜欧阳坷一个媚眼,全身无力地问。

欧阳坷微笑着摇头,低下身子,亲亲众享可爱的眼睛,说:“我们出去逛一逛吧。今天阳光特别灿烂。”

语气温柔的程度,连欧阳坷本人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阳光?” 众享在欧阳坷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眼睛里流露几分迷茫:“凡间是看不到阳光的。”

“那就出去看看。” 众享的神情让欧阳坷心疼,宠溺地把众享环在手中,亲昵的说。

众享考虑很久,又抬起头仔细打量欧阳坷,似乎在看他是不是真心的。

无害的英俊微笑。欧阳坷笑得那么温柔,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

终于,众享也微笑起来。

“好啊,就出去看看阳光吧。”

今天的阳光,一定很美、很灿烂…………

身为大人物就有这么多好处。欧阳坷搂着众享直接在众人眼底走出”凡间”,坐上招眼的兰­色­BMW,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

风在敞篷的车顶呼呼掠过,众享喜欢这样的感觉,把手伸得高高让风从指间呼啸而过。欧阳坷也高兴起来,驶上高速公路,踩紧油门。

车速更快,整部BMW象要飞起来一样。众享哈哈大笑,索­性­在车上站了起来,一头原本柔顺的短发被狂风吹得一条条直直向后。

“很高兴吗?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坐快车,应该早点把你带出来。”

狂飚一阵,欧阳坷选择了一个陌生又优美的地方,停了下来。

被阳光照耀的众享显出在”凡间”完全不同的活泼和欢快,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白皙的皮肤被光反­射­得闪闪发亮。

“出来玩真好!” 众享孩子气的四肢大开仰躺在草地上,急促地喘气。

欧阳坷慢慢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端详此刻纯真可爱的脸。“众享,你现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跟在凡间是两个样子。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完全相反的样子?”

“是吗?”

众享思考着歪歪头,原本欢快的笑变得有点落寞:“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出来玩过吧。以前被客人带出来,从来都是直接到别墅、直接上宾馆、直接在哪条马路边或者就在车上…….好没有意思。”

欧阳坷的心隐隐抽疼,伸手摩挲众享的脸。众享象猫咪一样,闭上眼睛咕噜着顺着欧阳坷的手轻轻迎合。

“那你小时候呢?总该出来玩玩吧。”

“我是孤儿嘛。从小就被同心买下了,从来都不许出去玩。”

众享睁开眼,无所谓地屈起指头数了数:“我七岁就接客了。那时候还不能直接上床,只能帮客人做Kou交。” 他给了欧阳坷一个骄傲的笑容:“帮你赚了不少钱哦。”

心象被刀子捅了一下。

谁能想象,七岁的众享,居然会受到这样的对待。七岁,应该是被呵护的年龄,应该是撒娇要求一切的年龄。欧阳坷想起自己七岁的时候,曾经因为教美术的家庭教师布置的作业太多而迁怒,将主屋里所有的名画撕得粉碎……而同样年幼的众享,竟然要睁着无邪的眼睛去取悦卑鄙下流的男人,以求得自己的生存。

面对带着冷漠微笑回忆自己的众享,欧阳坷的心情也­阴­沉起来。

欧阳坷只觉一口气从胸口憋上大脑,恼怒地收回摩挲众享的手,­阴­沉说道:“不要提这些,你成心气我?还是要我内疚?”

众享没有说话,他晶莹的眼睛定定盯了欧阳坷的背影许久,嘴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

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永远都得到你的欢心?

等你从别人嘴里知道一切,还不如让我亲口告诉你。

可是,为什么,很想很想让此刻的一切都停留…………

“啊!真漂亮。” 众享没有假装不理会生气的欧阳坷,自顾自的叫了起来。

欧阳坷终不想破坏今天难得的轻松和快乐,转过身来:“什么东西漂亮?”

众享站了起来,兴奋地指指远处高速公路上刚刚驰骋而过的一队热闹的结婚花车。

“新娘很漂亮吗?” 望着远去的花车,欧阳坷问。

众享摇头:“不是。花车前面摆的结婚花束很漂亮。”

“我不信,这么远,你怎么可能看得清车头的花。”

“我不管!反正花车前面的花都是很漂亮的,猜都可以猜出来!” 众享赖皮似的撒娇。

欧阳坷被他逗笑了,好象想起什么事情,问:“众享,有人送过花给你吗?”

“送花?” 众享想了想,脸­色­一­阴­,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坏许多。“我接过一个客人,他把一枝去了刺的玫瑰连茎Сhā进了我的尿道,这算不算?”

气氛忽然尴尬冷淡到极点,欧阳坷脸­色­骤变。

心里又苦又酸,冲淡所有的柔情蜜意。

欧阳坷黑着脸踱回BMW旁,忽然狠狠在自己的爱车上踢了一脚,发出轰然巨响。

众享被吓得猛然抬头,看着欧阳坷又恶狠狠地气势汹汹走回来。

“你是故意的!你他妈的是故意的!” 欧阳坷象巨大的黑影一样,站在坐在草地上的众享面前,激动地吼着。

不错,我是故意的。

众享冷静地看着他,心忽然疼得不象话。

好疼,好疼…………

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

很想把这句话狂吼出来,象砖头一样大力扔在欧阳坷的脸上。却说不出,只能………冷冷淡淡地坐在那里。

一轮的咆哮和激动,众享却依然安静地坐着。

把心里的焦躁发泄出来,欧阳坷甩甩头,终于冷静了一点。一ρi股坐在众享身边,呼呼喘气。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被折磨的人,到底还是众享。自己光是听就受不了,真正遭受的人又如何呢?

身边的人还是沉默无声。

欧阳坷有点歉疚地转头看身边不发一语的人儿。

对上闪动醉人光芒的瞳孔,众享眼中无法形容的悲伤震撼欧阳坷。

脆弱的众享,似乎随时都会从身边消逝,化为一道青烟,缈缈散去。

不要走!不要走!

急忙张开怀抱搂紧他。欧阳坷几乎把众享嵌到胸膛里去。

“对不起,我不想发火。我只是…………只是………” 道歉不是欧阳坷的专长,为什么面对众享,所有的温柔就会倾泄而出?

面对着他,就象迷失了神志,失去了年龄,所有辛苦累积来的老成,都通通失踪,退化成十几岁的小毛头。

众享没有反抗欧阳坷的拥抱,虽然他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温暖的环抱,即使是在这里窒息,也应该带着微笑。

可惜,欧阳坷还是松开了。

他似乎也觉察自己的力道太大,松开众享,小心地问:“众享,你没有事吧?”

“我没事。” 众享回欧阳坷一个甜蜜的微笑。

再甜蜜的微笑,从这优美的­唇­边漾开,都会带上让人心酸的悲哀和无奈。

欧阳坷呆呆望着众享,忽然之间很想让他幸福,让他微笑---------真正的微笑。

“我可能………爱上你了?”

“爱上我?”

众享诧异的重复。他知道欧阳坷迷恋自己,但从来没想过他会面对面说出来。男人,不是最讨厌宣告爱的吗?宣告爱情就象把自己的致命点公开出来一样。他反­射­­性­的说:“爱上我的人每天都有。”

欧阳坷没有被众享气着,伏身摘了一朵遍地盛开的野菊,绅士地送到众享手边。

“这个送给你。”

“送我?野菊?为什么不是玫瑰,或者名贵一点的,例如,百合?”

欧阳坷微笑:“这个自然,不造作,而且­干­净。”

众享冷笑,自己也抑制不住窜出口的尖刻言语:“那刚好跟我互补。我不自然,造作,而且很不­干­净。”

话虽这么说,纤瘦白皙的手指却伸过来,将这朵小小的野菊小心地拈在手里。

“喜欢吗?” 欧阳坷温柔地声音就象美丽的梦,让众享有想掉眼泪的感觉。

微微咬咬下­唇­,众享抬眼望一下欧阳坷:“你以后还会送吗?一天一朵哦。”

“太贪心了吧。”

欧阳坷笑着,连眉间都跳跃着笑意,倾前吻上甜美的情人。

夕阳斜照,微风抚过两人贴在一起的头发。青翠的草地上,遍开的野菊也随着风波涛般轻轻起伏着。

众享紧紧拈着那朵掬花,就象拈着自己的生命。

­唇­上,是欧阳坷的温度。

是的,确实是贪心…………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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