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斌还要说些什么,但听见外面人声噪杂,似是人群开始往殿内涌来,当下猛然发现剑鞘又在自己手中了,震惊之余,心中似已经明了,那个男子对自己并沒有恶意,不然便凭借这般诡异的手法,也能瞬杀了自己。
葛斌不再多言,朝男子点点头,转身而去。
“我们还会在见面的。”男子看着剑尘子的身影,低低说道。
两道青光在玉虚宫的天际划过,云轻在不断涌向通天峰的人群中,猛然止住脚步,冷眼望去,倒吸一口冷气,口中轻轻蹦出三个字“人教,莫非是他!”
“谁?”身边的萧臻看着云轻的表情。紧紧皱眉。
云轻摇了摇头道“师妹眼前显出幻觉,一时失态,望师兄莫怪。”说完,随着人群而去,谁伤了她的心,竟让她独自悄然落泪,夜正深,寂寞与伤感共存。
“三界会有这般人物?”小寒听完葛斌所说,似乎不敢相信。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玉虚宫,往兜率天方向疾驰。
葛斌面色淡然。点点头道“我亲身体会,万般想不到玉虚宫中还有那般人物,但他似乎并不承认是玉虚宫的人,自称是天道的使者。”
小寒点点头,看着葛斌,轻声道“或许真的是天道的使者呢。”
葛斌一息,随即笑道“随意吧。”
小寒笑道“不过,他将镇妖剑的剑鞘给了你,倒是一件幸事。但不知公子准备何时将剑鞘与剑身合为一体,我听说,剑身与剑鞘合一,便可以为镇妖剑开锋。那时候的镇妖剑才是真正无愧于十大神剑的声名呢!”
葛斌仰望长空,摇摇头,低声道“时机未到。”
一阵阵的轻烟,从深邃而显得有些阴暗的的兜率天上升起。几十名巡 ...
(查的弟子紧从四面八方接踵而至,接着又散开。
有人往君子峰上奔去,向孟子和王阳明报告。剑尘子回来了。
曾经最让人鄙视的符咒弟子,曾经最让人害怕的三修弟子,却在此处归来时,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待遇。
葛斌颇感到意外,只是他不知道,是齐灵云告诉众人,他将广成子击伤了。
按照孟子的安排,他要先去祭拜逝去的先贤,才能再与众人想见,这本是掌教的礼数。
一座高大的坟冢,孤立在蜀山后山,落雪飘零,归来的人儿轻轻的拜祭,心里却不禁想起另一个人,君子峰上的那座孤坟,此时或许才是他最应该是忏悔的地方吧。
蜀山剑圣宫,欣喜的是玲儿,失望的是小寒,失踪的是葛斌。
蒋伯龄的孤坟似乎在那场旷世的浩劫中也受到了影响,杂乱的青松林只剩一块残端的石板标志出大致的位置,青松依旧,故人却已经长大,沒有泪水,甚至悲哀也是些少的,修为到了这种地步,看透世事的冷漠渐渐显露出来。
雾气升腾,将他渐渐裹在其中,葛斌深深吸气,压住不断升腾的暴戾气息,心头如被万道利刃瞬间刺穿,在几乎是遗失的悲情慢慢泛起,为苦命早夭的蒋云凡积蓄的眼泪。
风吹过,将浓雾轻轻吹走,身后慢慢显出一个娇美的身影,玲儿看来已经站了多时,雾气已经将青色衣衫打湿,更显玲珑诱惑的身姿,她几次张嘴要说话,但都止住了,她默默的看着葛斌,眼中柔情万千。
“你有什么事?”最后还是葛斌问道。
玲儿一怔,慢慢走向前,轻道“孟师叔派弟子来找你,让你速去君子峰。”
葛斌眉头微皱,看着那块残败的石碑,略微沉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而去,冰冷的气息再次冷冻全身。
玲儿在身后突然将葛斌止住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葛斌回过头,笑道“有话就说,你我不必如此拘束。”
玲儿脸色泛红,低着头,不敢去看葛斌,喃喃道“今日跟你来的那位姑娘,怎么安排?”
葛斌淡淡一笑,道“她啊,随便吧,不必把她当客人。”
葛斌说完,便转身离去,却沒有留意,身后的人儿有淡淡的泪痕,有时候,爱只是一池碧水,一榭春花,一陌杨柳,一窗月光,一句伤心的话,就要干涸,萎谢,褪色,消失
君子峰,刚刚兴建好的大殿,人工雕琢的痕迹依稀可见,只是此时只有孟子和葛斌两个人。
孟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葛斌,点头笑道“几日不见,道行又激进不少啊,能重伤广成子那个老狐狸,不简单啊。”
葛斌忙回礼,本想把实话说出来,只是不禁想起柳梦璃,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是轻道“弟子一时幸运罢了,不值一提。”
孟子笑道“剑尘子能击伤广成子,这般修为,即便是孔子掌教当年也望尘莫及,人教能有剑尘子在,百年可无忧。”
葛斌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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