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洞宾俯身闪过,纯阳剑、望舒剑同时击出,逼退葛斌。
“你你逆徒!杀师逆天,必遭天谴!”吕洞宾的声音有些颤抖,护住身后两具肉身。
“想做英雄,你小子还不够资格,”吕洞宾苍老异常的声音依然霸气十足,两把仙剑悬在身前,青光与金光相互纠缠,如一对不愿分离的情人。
飞剑乍起,葛斌慢慢近前,目光一凛之下,淡淡道“我不想做英雄,我只想把你碎尸万断”
话毕,金光不在,血红的无魇之眼将其代替。
镇妖剑闪动着冰蓝色的幽美弧线,在半空中闪烁而过,在吕洞宾的身前轻轻划下,一道无形的气息将两个人永远的隔开了。
“吕洞宾,从此时此刻起,你我断绝师徒关系,你,是我的一个必杀的仇人!”
混沌之中,吕洞宾苍白的脸上表情骤然顿住,看着对面的葛斌,恍惚之间竟似看到了曾经自己。
吕洞宾心中一阵激荡,不禁吸气凝神,目光移到葛斌身后的朱熹,后者手中的法印正是探魂术。
就在他愣神之时,镇妖剑突然近前,狠狠的拦腰斩下,吕洞宾仰面弯腰,双手Сhā进坚硬的地里,脚尖踢中横扫过來的剑面,纯阳剑疾刺而去,望舒剑却是冲天而去。
身后突地是发出一声巨大轰鸣,朱熹周围两丈方圆之地内,土石寸断,片刻之后,所有石块沙土在巨响声中合成一股洪流,被朱熹神秘力量驱动着,如龙卷般直扑半空中葛斌而去。
速度不是很快,但声势浩大,葛斌不得不凝神以待。
葛斌闪过沙石洪流之后。却瞥见吕洞宾立在祭台之前一动未动,眨眼之间,葛斌便明白了,朱熹要杀的是他们俩,攻击谁都可以。
巨大沙石流中隐隐有雷鸣之声,如一条灰色巨蟒砸向祭台红色光柱,更确切的说,是砸向光柱前的吕洞宾。
纯阳剑倒悬在吕洞宾近前,一朵白色花朵在剑柄处盛开,白花闭合。抽枝发芽,纯阳剑一阵颤抖,无数枝条凭空如万蛇般汹涌而出,下一秒,与沙石流撞在一起。
一声沉沉的闷响,无数枝条断裂的声音后,沙石流却是被止住了,无法再前进半分,纯阳剑突地急速旋转。ww无数枝条钻进沙石流中,翻腾出无数的绿叶枝条,分解着巨大的沙石流柱。
吕洞宾仍未停手,左手高举。五指指尖全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化作紫微印,天际在似有一声龙吟,望舒剑突地在天际中落下。瞬间剑身分解,化作万道金针,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葛斌眉头紧皱。急急后退,镇妖剑急挥,撑开一道冰蓝光镜,裹住自己。
好在大部分金针在吕洞宾的指引下全都袭向了朱熹,否则,一柄镇妖剑能否躲过望舒剑所有的金针,倒也是难说。
眼看金针刺下,朱熹一声如鬼魅般嘶鸣,手中黑色长剑突然爆裂,那僵住的沙石流猛然从中间再次奔袭出两道沙石柱,一道化作沙石墙,挡住漫天金针,另一道却是结结实实的钉在支撑祭台的巨石上。
远远地,王阳明已经招出了七件法宝,但仍被溪风死死的缠住,一时进不了祭台前。
星辰碎片内,三人突然僵硬了一般,他们的注意力,瞬间都凝结在场中的那支撑祭台的巨石上。
一声细微的声响,一道裂缝在巨石上生成,三人面色俱大为变化,吕洞宾痛惜之色极其明显,葛斌忧伤之色却只是一闪而过,朱熹却是哈哈大笑,如阴谋得逞的魔鬼。
“我一直等待的今天,让你也尝一尝至亲死在你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朱熹大笑着,古怪法印起,几乎同时,钉在祭台上的沙石流猛然急旋,石屑纷飞,沙石流从底部刺穿祭台,祭台轰然而碎,法阵瞬间被破,将两具肉身抛向混沌海。
吕洞宾脸上苍白,毫不迟疑,猛然冲下,试图救下两具肉身,但朱熹岂容他轻易为之,沙石流紧紧追击,在吕洞宾身后幻化无数长枪状,直刺两具肉身。
吕洞宾俯身抱住一个肉身,却远离了另一个,再想冲过去,在乱枪飞舞的空中,已然沒有可能,眼见那具肉身在落入混沌海前便要被万箭穿心,一道冰蓝之色猛然在肉身前亮起,镇妖剑急速旋转,斩断近前的石枪,紧接着,葛斌抱起肉身,闪身而过。
他看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绝美,千年的光阴似将她遗忘,面颊带着淡淡红色,如醉颜一般,肌肤似雪,感觉更是温暖滑腻,葛斌手颤了一下,却是酥麻入心,娇颜,冰肌,眸凝春水,她到底是死了,还是睡了。
不过现在既然齐金蝉已经是魔后了,那么自己怀中的这个人到底又是谁呢?
远远地,吕洞宾的目光仍未离开怀中的她,容貌如故,依旧红颜,如礁石怒海,如黛色青山,全都沒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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