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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一看她的眼神,广乾就软了下来,嘴里忍不住唠叨:“谁得罪你,你打谁去,打不过我帮忙。”

小鱼本来还想骂人,但是找不着词,有些事情只能怪自己没本事,生气也顶用。

看到这里,上官飞不由得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着她,给她高兴一下。

“没事了。

小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突然露出一张笑ⅿⅿ的脸:“打痛你了吧?”

被她的笑颜一眩,广乾怔了。

其实小鱼真的长得很漂亮,广乾想着,如果把她娶回家,也未必是什么天大的坏事吧。

门外的两人也怔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什么事都打不倒的人,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鱼。

小鱼冷眼瞟了瞟门外的两个身影,突然大叫一声:“门外的,进来!”

盯着溜进来的两个人,小鱼突然笑容可掬,一推广乾:“去,给两位高手倒杯茶。”

广乾怔了。

林天凡急忙摇手:“我们不渴。”

“我有一件事要宣布,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人每天抽一个时辰出来指点我的功夫,不许不答应,也不许藏私。”

说完,小鱼自己倒了两杯茶,送到他们手上:“还有一条,你们不算我的师父,最多算师兄,现在喝了我的茶,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本来二人都怔怔的接着杯子喝了两口,一听小鱼的话,一起喷了出来。

“呀呀呀!”

小鱼一边叫,一边退开。

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小鱼皱着眉道:“你们两个人一点也不讲卫生,乱吐口水,今天加罚陪练一个时辰。”

“这样不合适吧?”

“我也觉得不合适。”

上官飞和林天凡皱着眉。

“飞,你教吧,你也知道我的事多。”

“你教吧,我可不想被师父打。”

笑了笑,上官飞对他说:“再说,我现在是你未来大舅,我说的话你自己人听。”

林天凡看了看上官飞,叹了一声:“好,我教,只不过她的基本功这么差,到时候免不了要纠正她的姿势,会和她了生肢体上的接触,希望你不要让秋芊知道。”

一听这话,上官飞默然。

林天凡的话也对,但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情,上官飞没来由的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排斥别的男人碰小鱼,哪怕是触一下衣角,想起来就不高兴。

仿佛能体会他的感觉,林天凡­奸­笑道:“我是有心上人的男人了,传出去不好听,师弟你本是江南安全联盟的杭州负责人,是正牌的武林中人,由你来教比效合情合理。”

上官飞还是不语。

趁热打铁,不出声就是默认,林天凡急忙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小鱼那我会解释的。”

嘿,早知道鱼是飞的克星了,看来他真的有几分喜欢那丫头,说明自己的眼力还不错,呵呵。

林天凡转身就走,他现在要去向鱼报告一下,免得上官飞反悔。

八十四、拆招

喂,我不是新手,为什么叫我扎马步?”

半蹲着的小鱼头顶着一个海碗叫道:“还要蹲多久?”

喝了一口上好的大红袍,上官飞悠闲的道:“每天要扎两个时辰,我答应的是教一个时辰,时间快到了,你自己慢慢扎吧。”

看到睡在躺椅上的上官飞,小鱼就火了,这个臭家伙,简直是在耍她,现在又累又凉,自己都快成雪人了,那家伙还是事不关己躲在屋檐下喝茶,真是有欠教训。

“以后早上我自己起来扎马,你教我别的。”

上官飞笑了,这看来真的很喜欢功夫,虽然嘴里说着不­干­,但是说话间,还老老实实的蹲着没动,想成为武林高手的心思可见一斑。

“你想学什么?”

想了想,小鱼大声的回答:“。”

“哦。”

上官飞忍笑,假做正­色­的说:“回头我给你一本调息的秘籍,你每天打坐三个时辰,大概两年就有小成了。”

“两年?”

小鱼吐了一口热气:“会练到怎么?”

“。你们家护院地中老二差不多了。”

“啊!”

随着一声惨叫。鱼跳了起来。头上地海碗掉到地上。在一边侍候地万里一个箭步冲上前捡起碗探看。

地上有。所以碗没事。万里道:“真是粗手笨脚地小姑娘。要是烂了是要赔地。”

“切,不就是一个碗吗?”

“对,是一个碗。”

上官飞强压笑意,对她说:“我是为了让你更努力认真,所以拿了个古董碗让你顶着,只要打烂,就是两千两!”

“不是吧!”

小鱼怪叫一声开几步,离万里远远的。瞪着上官飞,她怒道:“你这是专门陷害我,再找别的碗来,我不要这个。”

“不是你自己看到这个碗漂亮来用吗?”

“不用了不用了!”

小鱼的头摇得象拨浪鼓:“回头我自己上街买十个八个回来,这个你拿回家放着吧。”

“嘿嘿嘿…”

一看到万里笑,小鱼就明白过来了,这两个家伙分明耍她,什么古董碗,全是骗人!嘴角一勾走到万里身后就是一脚。

“!”

万里不防,被踢得往前一扑,那只“名贵”的碗脱手而飞,划出了一道美丽的的弧线,直直的砸到了墙上结束了它美丽而辉煌的一生。

“哈哈哈,碗是你打烂的,赔我三千两。”

小鱼得意的一叉腰,把手伸得老长。

“为什么要三千两?”

万里哎呀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碗是公子的,公子要我赔才算,你说了不算。

“谁说的?”

小鱼一本正经的说道:“碗是我借来的当然应该先把钱赔给我,我还给上官飞。”

真倒霉,早知道刚才就不胡说八道了!

看了看上官飞,万里发现主人没有要帮他的准备,只能硬着头皮问:“这碗刚才我只说值两千两什么你多要一千。”

“我的东西我做主,谁让你打烂我的东西借的就是我的。”

“公子!”

万里可怜巴巴的望向上官飞,指望他出来说句公道话。

“好了官飞终于懒懒的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后对小鱼说:“你在人家林府里白吃白住,我把这一千两给天凡,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

万里大喜:“谢谢公子。”

“嗯,”上官飞突然展颜一笑,对他说:“剩下那两千两嘛,从你工钱里扣。”

“不是吧!!!”

万里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惨叫。

第二天。

小鱼接过上官飞递过来的秘籍收入怀里。

“这个我要练多久才能达到我二哥的水平?”

“那怎么也要十五年。”

“这么久!”

小鱼一阵头晕,差点站不住脚,上官飞急忙扶住,安慰道:“没事,你天赋过人,也就是花上个十年八年的,应该也差不多了。”

听得小鱼眼都红了。

上官飞低下头来一看,小鱼居然眼里杀气腾腾,于是奇道:“你怎么了?”

“没事。”

小鱼回答得既­干­脆又粗鲁。她心里想的不是别的,就是她那亲爱的偏心的老爹。

想完,小鱼认真的对上官飞说:“你现在说老实话,我的功夫是不是很差?”

上官飞点头。

小鱼又问:“算不得上是二流水平?”

上官飞摇头。

存着最后一点希望,小鱼:“三流高手算得上了吧?”

“其实你的还过得去。”上官飞盯着小鱼的脸看了很久,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来个善意的谎言时,小鱼加了一句语气很重的话:“我想听你说~。”

叹了一口气,上官飞摇头了。

小鱼顿时又感觉一阵头晕。

“鱼,你没事吧?”

一抬头,就看见上官飞关切的眼。小鱼深呼吸一口,坚强的站了起来:“我现在问你,如果我一定要­精­进,你有什么办法?”

“。”

定定的看着小,上官飞道:“外家硬功。”

“听起来错,有什么好处?”

“强身健体,身手更加灵活,气力加大,”看着小鱼,这次上官飞没有笑,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遇到强敌时你可以跑,一时跑不了也不怕,因为外家硬功以你的条件两年内就可以上两个台阶,抗打能力强,只要别人一疏忽,你还是有机会跑的。”

听了他的话,小鱼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就是说我很难成为高手了。”

“鱼。”

上官飞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说:“内功你可以慢慢练,外家功夫也别停,只要有心,铁杵磨成绣花针,总有成功的一天。再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侠义二字,哪怕功夫上有点差异,其实成就还是在于个人修为。”

“你说得对。”

小鱼一定一句的说:“功夫不能落下,但是侠义之事一定要做到。”

“那好,你先打一套你惯用的拳法我看看。”

挽起衣袖,小鱼走到院子中间弄起拳来。

上官飞越看头越昏。

小鱼的拳脚里招数八糟,很有点自创意思的把很多门派的功夫混在一起,初与人交手,别人很可能因为看不出她的派系而手忙脚乱,但是一但遇到高手就危险了,因为别人只要一招,她就露了马脚。

还是从基本的做起吧。

武学这个东西是一理通百理明的事,上官飞示意她停下来,然后一招一招拆分给她看。

“你看,你这一招应该这样,”上官飞摆了一个姿势:“掌应该平推出去,才有更大的攻击效果。”

“咦,空元大师不是平推的。”

小鱼闷道:“是他手把手交我的啊。”

上官飞笑了:“那我不用内力,我用我教你的这一招,你攻过来试试。”

这样还不简单!

小鱼眯了眯眼,问:“不管我用什么招,你都只用这一招?”

“当然。”

有人找打当然要满足,小鱼笑了笑,突然脸­色­一正,攻了上去。

“不来了。”

攻了十次,每次都被上官飞推了回来,小鱼低下头,终于认输了:“怎么你用就这么厉害?”

“当然。”

上官飞正­色­道:“空元大师是出家人,他要是与别人动手肯定是迫不得已,又怎么会出手伤人呢?再说人家内力高深,哪怕是用这种半虚不实的招数,也一样能够制敌,你自己想一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真的呢!

小鱼想来想去都觉得上官飞分析得很对,看着他,心里升起了几分佩服:“好,我就先练好这一招,一柱香时间后,你来攻我。”

上官飞笑了,这丫头真认真,说实在的,她出生在武学世家,自然筋骨极佳,是习武的好材料。

只可惜汪老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习武,要不然,她现在的身手一定不弱。

八十五、老牛爱­嫩­草引发的困惑

我好了。”

小鱼打断了上官飞的冥思,上官飞一回头,奇道:“这么快?”

“别罗嗦,我正有感觉,你过来试试。”

怔怔的站在小鱼面前,上官飞并没有出手的**。对于他来说,哪怕只是过招,他也不想对她动手。

小鱼等了半天,上官飞一点动静都没有,小鱼想到:这是不是就是那以静制动的先招。

突然,小鱼大叫声,跃到半空,一记少林降魔掌向上官飞拍来。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飞已到小鱼身后。

小鱼早知上官飞不会和自己动手,自己先出招只有两个可能。

一,上官飞跃到远处。

二,上官飞闪到身后。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小鱼想也不想。使:刚才练习地那一招。用力平推出去…

眼见掌已触衣。小鱼不禁得意地笑出来。上官飞对小鱼一眨眼。突然胸一缩。伸手捉住小鱼推出地手臂一带。小鱼收势不及。直接撞入了他地怀中。上官飞刚好低头探看。嘴­唇­正中小鱼地前额。

立即。鱼地脸红了。

看着她地脸。上官地心脏又开始嘭嘭嘭地跳得厉害起来。

“你们抱着­干­什么?”

广乾假装刚好经过。其实他在这里看了好久了。

听到他的叫声,小鱼和上官飞这才反映过来,飞快的退开一步。

“你们…”

“我们在练功。”

小鱼急忙叫道:“刚才不小心碰到一起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好玩,我也要!”

收回有点妒意的眼光乾嘿嘿一笑,卷起袖子冲了上来。

“你们先练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

说完,上官飞象逃一样的跑了。

广乾和小鱼面面相觑。

“唉…”

“你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上官飞就坐在那里叹气了。林天凡不解的看着他,在他n次叹息后,终于忍不住问:“你一大早不陪小鱼练武跑到衙门里来­干­什么?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唉…”

看着他俊脸皱成一团,林天凡道:“真的没事。”

“都说没事了!”

这句话简直是吼出来的,声音之在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林天凡揉揉耳朵,苦笑道:“我很忙呢,还有案子要处理,要是你只是心情不好,自己出去走一走,回头我再让你出气,如何?”

“哼。”

上官飞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刷的一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嘴里大声道:“你忙吧,忙人,我走了。”

这家伙肯定有心事,林天凡马上低下头,闷笑两声,回答:“不送。”

一只脚刚踏出大门上官飞就停下来了,收回脚步,他转身道:“其实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林天凡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坐直身体,问:“什么事?”

“你觉得我和鱼的年纪相差大不大?”

看着他的眼睛凡点点头。

是啊,相差十来岁当然有点大,上官飞严肃的道:“如果我对一个小我十来岁的小丫头有感觉怎么回事?”

“有感觉,什么感觉?”

林天凡笑得贼兮兮的:“是不是喜欢上鱼了?”

破天荒的头一回官飞竟然没有反驳,只看他俊脸一红,然后突然脸­色­又转白。

“天凡,我认为我不是喜欢上她了。”

林天凡一怔,忍不住问:“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想了想,上官飞句的说:“我认为是因为我还没有娶亲,所以和女孩子在一起久了,才会生出这些无聊的感觉。”

“不是吧?”

林天凡差点下巴都掉了下来。

“应该是的,我想我应该去找个媒婆谈一谈。”

完了,这小子,脑筋打结了!

这回论到林天凡叹了一声,他问:“那我对秋芊是一样了?我也大她十来岁。”

“你不一样。”

上官飞瞟了他一眼:“你们认识这么久了,也算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当然是真心的。”

“无所谓,”林天凡摇摇头:“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反正全杭州府,愿意嫁你的大家闺秀多的是,你随便找一个吧。”

“不要这么说。”

上官飞还是愁眉苦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也没什么,只是要娶一个陌生女子回家,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妥。”

“行了,

媒婆吧,我要出去了。”

“好。”

说完,上官飞这次真的走了。

林天凡张大了嘴,怔在那里,刚才只是一句玩笑话,他真的去找媒婆了?!

“殿下,你看怎么办?”

“不知道。”

广乾觉得很好,以前上官飞是最讨厌媒婆登门的,因为他在整个杭州府的风评极佳,所以很多名门世家都想把女儿嫁给他。而每一次,上官飞都会把媒婆“请”出去,曾有一段时间,竟然传出他只好男风的流言。

林天凡眉一皱:“你别笑,我,你觉得他和小鱼登不登对?”

“这…”

说实话,广自己也发现自己很喜欢小鱼,但是把小鱼娶回去不太可能,一来她是江湖人,父皇肯定不答应,二来自己早娶了太子妃,小鱼肯定不愿意嫁。听到林天凡的话,广乾觉得心里有几分刺痛,但是他还是点头道:“其实蛮配的。”

“我也觉得是。”

林天凡低声道:“不如我们撮合一下。”

“这事我办不了,你自己想办法。”

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小鱼差不多立刻就了消息。

跑进上官府,她直奔书房而去。

一进门,小鱼就了现上官飞坐在桌前呆,桌子上摆满了姑娘的画象。

看来,他要娶亲的事情是真的。

没来由,小鱼心里极不舒服,但是很,她就甩开那些感觉,因为上官飞现在是她的良师益友,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打起头,小鱼笑道:“我来了!”

“哦。”

上官飞连头也没的随口应了一声,此刻,他正在后悔中沉浮。

自从上午找了一个媒婆后,马上来了一群媒婆,个个争相献“礼”,把画相挂得柜子上、墙上到处都是,连他的办公桌也未能幸免。

好不容易把她们都请了出去,上官飞才耐下­性­子来看看图。

“挑花眼了吧,我来帮你。”

冲进去,小鱼到处翻看,嘴里不停的说:“这个不错,一看就知道是贤惠的女人,长得好温柔…这个也不错,这个很漂亮…还有这个,一看就知道会用儿子…”

会生儿子?

从哪里来的论调?!

上官飞气恼的看着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小鱼只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扎回画相中去了,嘴里还是说个不停。

由她来帮自己选老婆,不是太奇怪了!

上官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真用堵住她那张絮絮叨叨的小嘴!

想是这样想,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他自己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小鱼,嘴不受控制的堵在了小鱼那嘴还在罗嗦的小嘴上。

一阵眩晕袭向上官飞,他迷恋的吻着那张小嘴,感觉全身汗如雨下,体内的热浪仿佛淹没全身。

直到看小鱼那双睁得大大的、莫名其妙的眼神,上官飞才清醒过来。

放开她,上官飞有些脸红。

小鱼有些脸红,她伸手擦擦嘴,皱眉道:“我知道你很尊重我、喜欢我,才会用这个礼节,但是你也不能把舌头伸到我嘴里啊。”

虽然她好象也很喜欢上官飞这样亲自己,但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想想都会脸红。

看着不语的上官飞,小鱼认真道:“我知道你很感激我来帮你选老婆,但是,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个礼节?”

“为什么?”

上官飞的心一凛,痛道:“你讨厌我?”

“不是。”

小鱼摇摇头:“这到底是外国的礼节,很多人不知道,别人会讲闲话的,还有就是,每次我都觉得身上热热的,头有点晕,看来很不习惯这种外来礼节,所以还是不要了。”

闻言,上官飞眼神一炽,这么说小鱼对自己也有感觉?

面对上官飞灼热的眼睛,小鱼脸渐渐红了,红得象晚霞,她想抬头看上官飞一眼,但是那目光让她不由自住的低下脸去,轻轻的,她对上官飞说:“其实选老婆这种事情,我是意见只能做参考,你还是多找几个人帮你看看,那样好一点。嗯,我要走了,晚上约上他们两个一起来,到时候大家家讨论一下,结果应该会让你满意的。”

不等上官飞说话,小鱼已经跑了。

八十六、选妻

凡,小鱼好象对我…”

“是吗,我也觉得。”

林天凡点点头:“不过她自己好象不知道。”

“她太小了。”

摇摇头,上官飞苦恼的说道:“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

看了看他的样,林天凡笑问:“是不是试一试,我看着你们两人还挺合适的。”

上官飞拿出两张图像来,:了过去。林天凡仔细欣赏了一下,道:“这两个确实很不错。”

“这个是王家二小姐,那个是李府大千金,你觉得哪个更好一点?”

挠挠头,林天凡沉呤不决。

“王家二小姐王雪仙在杭州可是的美女,听说她女红极佳,­性­情温柔,唯一不好之处就是喜好杯口之物,呵呵,对你来说,也无所谓的吧?”

“好酒不是好事。”

上官飞道:“如果我娶进门。家里必须由她­操­持。若每天喝得醉熏熏地。那可不好。”

“哦。”瞄了他一眼。林天凡又说:“李府千金肯定就合适了。听说她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长得也是清雅怡人。除了­性­情高傲一点。再没有毛病可挑了。”

“她那哪叫高傲?简直就是孤僻。要是娶家来。一年到头和我还说不上十句话。娶她何用?”

“说得是。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吧。”

上下打量了林天凡几眼。上官飞有些怀他地用心。想了想。上官飞问:“谁?”

“海月华。”

“她?”

海月华是杭州名人出名可不是因为家世和才情,而是她本身。这个女子是一个出了名的大善人。她­性­情开朗,乐善好施杭州上流社会的代表­性­人物。

“她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好娶回来做老婆?”

站在一旁的万里忍不住了:“你看她女红歌舞样样都不会,喝酒划拳件件来得里是个女人?”

“不得胡言。”

上官飞脸­色­一冷,骂道:“你懂什么,海大小姐确是极好的女子虽然她与一般世俗观念格格不入,但是她的人品确是一流。”

“对呀,她的经商手段也是出类拔萃的,是奇女子一个。”

林天凡赞许的点点头:“看来阿飞你也觉得她不错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想了想,上官飞一笑:“你安排吧。”

万里在一旁瘪着嘴,不满的怒视林天凡。

林天凡刚出门,万里就追出来了。

“林公子,那个海月华真的不合适我家少爷,你看里老爷夫人离世早,全靠汪老管家­操­持在少爷要成家,娶妻当娶贤海大小姐哪是个能料理家务之人?”

“呵呵呵,看来你对人家有成见。”

“哼的不合适,你想想,她整天抛头露面的到处跑,还明刀明枪和男人们抢生意,想想都觉得太丢人,哪能配得上我家少爷?”

“你这眼光太久,”林天凡一笑道:“你不觉得那些男人做生意比不上她,说明她很能­干­,再说海大小姐能把自己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那治家当然也有一定的水平,你就洗­干­净**等着吧,等你家少爷把她娶回来,看她怎么治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万里没话说了,听了林天凡的话,其实也不是全没道理,只是最后那句结束语让他一惊,是啊,少爷要娶谁当然是自己说了算,今天我说的话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万里出了一身虚汗,看看左右,他小声的嘟囓道:“其实…我也觉得海大小姐挺合适的。”

林天凡大笑。

“我们去上官飞家吧。”

“去­干­什么?”

林天凡明知故问。

坐椅子跳起来,小鱼道:“去给他选老婆啊,白天我过去的时候,看到他很苦恼,大概是人选太多了拿不定主意。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帮助和解决问题的,所以我们要一起过去帮他挑。”

听了这话,林天凡和广乾对视了一眼。

“快点走啊,还等什么?”

“不用了,人已选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小鱼冲到林天凡跟前,问:“谁家小姐?”

喝了口茶,林天凡悠悠的说:“你应该听过海大小姐吧?”

“我知道!”

一听这个答案,小鱼就两眼放光:“她是我的偶像,你认识她?”

林天凡点点头:“当然认识。”

“介绍我认识一下吧,我真的很想和她交朋友。”

看着小鱼热切的目光,林天凡心里升起了阵阵怀,看她的样子这么高兴,难道之前以为她对上官飞有意思,全是自己的误会?

广乾也犯了,以自己对小鱼的观察,她应该是喜欢上官飞的,现在听到上官飞要娶别人的事,竟然不急。看了看小鱼搭在自己肩上的纤手,广乾心中一热,难道小鱼她…

“你的脸怎么了?”

听到小鱼的话,林天凡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叫道:“太子爷,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真是两个缺根筋的人!

广乾心里暗骂。他也只能笑着说:“刚才多喝了两杯,现在觉得有点热。”

“不是病了吧?”

小鱼把手放在他额间试了一下,道:“还好,不烫。”

广乾的脸更红了,转开目光,正遇到林天凡探究的眼神,广乾的脸­色­马上正常了不少,­干­笑道:“最近天气太冷,有点不舒服也正常。那个海大小姐我也听说过,父皇曾在朝堂上亲口赞誉过她,看来她的人品真的很好。

“那当然。”

小鱼美滋滋的,比别人夸自己还要受用。

“对了,林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看吧,我派人送贴子过去了,不过明天是阿飞与海小姐第一次正式见面,你们要去,恐怕不太合适。”

“不怕不怕。”

小鱼急忙摇摇手道:“我们就坐一会,认识一下,然后我们就会先离开,让他们好好聊,你看怎么样?”

“这个嘛。”

林天凡突然脸­色­异常严肃,好一会了,他才抬头看了小鱼一眼,一看到小鱼满面热切和期盼的目光,他就忍不住笑了:“好吧,就带上你们。”

“谢谢,谢谢。”

小鱼简直要欢呼起来了,海月华,嘿嘿嘿,我的偶像!

八十七、海大小姐

主,林大人的意思是…”

“我也想认识上官飞,以前总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可是这次是谈亲事。”

“不要多言,嫁给他也不错。”

“是。”

蒙剑脸­色­苍白退到一边,海月华爽朗的笑了:“看来我得好好打扮一下,茶姑,帮我准备明天的衣饰。”

“是。”

……

“他们怎么都来了?“

一看到小鱼,上官飞就全自在,每次想起自己对小鱼的异样感觉,他都懊恼羞惭。

没等林天回答。小鱼已经跑了过来。她略带讨好地笑道:“我也很喜欢你地未婚妻。今天只是来见个面认识一下。一会就走。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地。”

小鱼这个人和别人不同。只要她一高兴。她就神采飞扬。全身象发光体一样。能令周围地一切都暗然无光。但她要是没神打彩地时候。也会象黑暗中地石头那样。你不仔细去找。根本就发现不了她地存在。

今天她就很高兴。这一点。上官飞闭眼都能感觉出来。因此。他对自己曾有过地龌龊念头更回惭愧。心底深处。更有一股说不出地失落和难受。

向上官飞遥去同情地一眼。林天凡坐了下来。

今天广乾地心情好象也很错。他打扮得风流潇洒。一身银白­色­地妆扮。和亭外地雪景交相辉映。很有几分浊世佳公子地意味。

“说你­骚­包你还不承认。”

反观上官飞,今天打扮得很平常,虽然他就是平常打扮也很帅气,但小鱼还是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广乾兄,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你不是男主角?”

广乾笑了笑暗自窃喜,以为小鱼有几分醋意。

他看了看小鱼,大声道:“怎么,你也觉得我今天特别英俊?”

“切!”

扭过头紧盯着院门,生怕错进海月华进门的场景。

“海小姐,路滑,您小心着点。”

院外传来万里殷勤的招呼声,上官飞和林天凡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奇怪,这明明是林府,怎么万里那小子反客为主,这么讨好的去招呼人了。

很快凡走身迎了出去,小鱼紧跟其后。

人还没进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从院门外传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话间,一个蓝袍女人已走了进来。

小鱼急忙看去,那女子眉清目秀肤赛雪,正笑容可掬的向亭子姗姗行来。整个人的形象和外界流传的大女子作风很不相同。

“海大小姐,让我们好等。”

林天凡笑着戏言:“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上门求见了。”

“哪里,奴家可是按时到的,客气一下倒登鼻子上脸。”

海月华一边笑骂,一边向亭内所有人柔柔施了一礼。

现在,小鱼才觉得传闻属实。

这个海小姐虽然长得非常女人,礼也很道位,但快人快语爽直豁达,从她说的这几句话里就可以听得出来她的为人。

“你好叫小鱼。”

挤上林天凡,小鱼冲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很喜欢你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听了小鱼自报家门,海月华一怔上前来拉住她,她又是一怔,然后嫣然一笑道:“当然好,以后有时间多到我家走动。”

“好。”

刚回答完,林天凡就提着小鱼的衣领把她丢到一边。

“你­干­嘛?”

小鱼扭过头,嗔怪的瞪着林天凡。

谁知道林天凡的眼睛瞪得比她还要大,他问:“今天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你不会不记得吧?”

小鱼汗然。

是啊,今天明明是上官飞与海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的举动实在有点唐突。

尴尬一笑,小鱼马上退回坐位上乖乖坐好。

“坐。

林天凡把海月华领到座位上:“这位是广乾公子,这位就是在下要介绍给你认识的上官飞。”

海月华看了看上官飞,不由心里赞道:好一个气度不凡公子哥。

“你好。”

“你好。”

坐了下来,上官飞发现平时自己还算能说,但是现在却找不到话题。不由自主的,他的眼光老是往小鱼那里飘。

广乾首先打开茬子,对着海月华问东问西,海月华也笑着一一回答。

“海小姐真是做了不少好。”

“哪里,那些是别人夸大其辞。”

说话间,海月华回头看了眼,蒙剑默默一点头,海月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广公子是京城人吧?”

“这都看得出来?”

广乾一怔,­精­光从眼里一闪而过,笑:“海小姐猜对了一半,在下祖上的京城人士,现已迁离。”

“哦,”海月华笑,转头问:“不知上官公子平时喜欢­干­点什么。”

“也就是看看书,和朋友小坐下,没有什么特别的。”

上官飞有点打不起­精­神。

虽然眼前的个海小姐无论人品、像貌都是出类拔萃,­性­格也很易相处,说实话,娶回家去肯定会令人满意,但是上官飞对她就是没有那种感觉。

“是否因为不太熟的原因?”

上官飞在心里暗问自己,但是很快他就自己否定了。想当初也只是第一次见到小鱼,但是感觉上完全不同,难道是因为小鱼当里掉进了水里?

难不成也把海月华丢到河里?

上官飞讪笑。

“你笑什么?”

小鱼在一旁忍着不出声已经好久了,但是看到他笑得那么奇怪,还是忍不住了。

“没有,”

上官飞急忙正­色­道:“早听说海小姐是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别有一番风彩。在下敬仰。”

海月华脸一红,轻抬软袖半遮面,停了一会,才说道:“奴家知道上官府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上官公子你为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劳心劳力,奴家也深感佩服。”

坐在一旁的小鱼越看越觉得他们很相配,一面为他们高兴,一面又心里不很不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他们要是真的能成了一家人,那也是一桩美事,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小鱼心情一乱,整个人的神彩顿里收了起来。

别人一下还不觉得,上官飞却马上感觉到了。

“鱼,”

上官飞关切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不舒服?是不是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屋里坐吧。”

“是啊,屋里烘得暖暖的,我们吃了饭再出来赏雪,就没这么冷了。”

林天凡站起身来,对海月华笑道:“海大小姐请。

“不客气。”

广乾马上站起来准备进屋,小鱼一拉他的衣角,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呀,你忘记了,我们说好了坐坐就走的,你真还想一起吃饭?”

小鱼收起心烦意乱,骂道:“真不识趣。”

听了两人的对话,大家都笑了。

“哦。”

老实的摸摸鼻子,广乾对林天凡说:“那我们出去了,晚一点再回来。”

“多穿点衣服。”

上官飞还是很不放心:“别让鱼冷着了。”

“罗嗦。”

林天凡笑骂:“我知道你把她当妹妹疼,但是也不用这么­鸡­婆吧。”

这时,一直未发一言的蒙剑上前一步,轻声请示道:“大小姐,要不要属下回去给你拿一件袍子来,一会晚饭完冷。”

顺着他的眼光,海月华淡淡瞟了广乾一眼,笑道:“不用了,外面冷,你也坐坐去吧。”

“是。”

八十八、贵客光临

说,他们两人会聊什么?”

广乾正想方设法引起小鱼的兴趣。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小鱼头一偏,有点鼻音的闷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怎么了?”

站起身来,广乾急忙走过去:“你真的病了?”

“呜…”

小鱼嘴一瘪,眼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她这一哭不要紧,把广乾得满头大汗,把手放在她背上,广乾苯措的一边轻拍一边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个大夫去?”

虽然他已有子妃,但是从来只有他使­性­子,太子府里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出气,别说是哭,哪怕是面露不高兴都不敢,所以除了芸香之外,广乾还没有真正见过女孩子哭。

“不用你管!”

小鱼突然抬头怒骂。骂。她往桌子上一扒。越哭越大声。

小二已经三次借故进来看了。外面地客人也时不时在门口听着。或伸出进来看。肯定大家都以为是广乾欺负了小鱼。所以在他出去买手帕地时候都不给他好脸。

至。他还听到其它人偷偷议论:“这男地不是好东西。肯定是找了更好地不要人家了。那女娃可怜呢!”

广气得鼻子都歪了。

在哭湿完第三十八条手帕后。小鱼停了下来。

她停得很突然。以至于吓了广乾一大跳。

他本以为小鱼哭得太伤心,所以晕了过去上前去时突然一抬头,吓得广乾倒退了两三步。

“卟哧”一声,小鱼笑了出来。

她用还残留着一点呜咽的声音笑骂道:“­干­什么,象见了鬼一样,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没事了?!”

广乾长长的出了一口声,他刚才还在担心一会怎么收场呢,还好小鱼自己不哭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高兴?”

歪着头,小鱼努力想了想,然后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心情不好了然就想哭了,所以我就哭了。”

“哦。”

广乾松了一口气心放回肚子里,笑道:“其实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拿我来出气嘛,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哭坏身子可不好。”

“胡说八道!”

擦了擦脸,小鱼问:“哪有哭能哭坏身子的,我可没那么弱。”

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站起身来:“我们应该回去了。”

“好。”

走出雅间,小鱼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来是因为她刚才哭得太久了。

“广乾,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睛很红对吧?”

广乾伸过头来一看,小鱼的眼睛是有点用是绝对不难看。相反,她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经边眼泪一流,更显得清澈光亮。

“没有,还好,不算红。”

这里,一个老人走上前来对小鱼说:“他改主意了?”

“什么?”

小鱼不解的看着老人。

老人瞪了广乾一眼,道:“以后对她好一点。”

说完,老人转身离去。

小鱼摸摸头,问:“广乾,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长叹一声,广乾满头黑线。

“这么晚了,鱼也应该回来了。

“你急什么。”

林天凡把上官飞拉回椅子上:“你觉得海小姐如何?”

“很好啊。”

“什么很好?我是问你要不要马上去提亲?”

“哦。”

上官飞看了看他,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怎么是我急呢?”

林天凡忍不住笑了:“不是你说你急着要找老婆么?你又说人家不错,那不趁热打铁还等什么?”

“哼哼,得了吧你。”

打量了他两眼,上官飞正­色­道:“你这家伙,意思把你的工作搅到我的婚事上头,我还没说你呢,你却倒打一耙。”

“哎呀,”林天凡缩缩脖子,假装怯怯的道:“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做为师弟,我当然会帮你,只是…”

上官飞故意皱皱眉道:“我是名誉不被你毁尽你是不会放过我的了。”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莞尔一笑。

“少爷,喝茶。”

万里­棒­着茶盘走进来:“我看到有上好的龙井,就给你们泡了两杯。”

林天凡摸摸额头,到处打量了一遍,郁闷的问:“这好象是我家吧,万里,你是不是搞

竟然招呼起我来了。还有,这盒龙井我留了好久,呼贵客,你怎么问也不问就打开它?”

“嘿嘿,”

万里笑得非常讨好:“我家少爷就是贵客啊,而且我就知道林公子你是个大方的人,肯定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

“万里,你不是不喜欢海大小姐?怎么今天这么殷勤?”

“禀少爷。”

万里先是看了门外经过的下人,然后大声说:“谁说我不喜欢海小姐,以前是听说她如何如何,今日一见,居然是个爽朗美貌的娇小姐,少爷,你就按自己的意思办吧,我看她挺好的。”

上官飞一笑了之,站起身,他不无担忧的道:“鱼还不回来,我还是出去找找吧。”

“阿飞,”

林天凡紧紧着上官飞的脸,生怕错过每一个表情,他缓缓的说道:“鱼自己也在江湖上走动了一些时候了,再说广乾在她身边,前天京里的侍卫都来了,他们肯定会在暗中保护,你就别瞎­操­心了。”

“是啊,不用担心。”

上官飞一脸释然,仿佛:言自语的说着:“那也是,这么多人跟着,肯定不会出事的。”

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双手恭敬的­棒­上一张拜贴。

“人,门外有人求见。”

“何?”

一边问,一边接过贴子,林天凡看了看,来客姓康,他不由得奇怪起来,自己的朋友熟人里没有这个姓的人。

“禀大人,这位康公子是从京城来的。”

难道是他?

他怎么会到杭州来呢?

想完,林天凡看了上官飞一眼,很明显,上官飞也猜到是何人了。

“快请。”

回过身,林天凡笑道:“万里,劳烦你再去沏一杯茶来,要那盒上好的龙井。”

“哦。”

万里转身走去,嘴里喃喃道:“我就是命苦,谁叫我是下人呢,唉,真是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姓康的就算是贵客了?就可以喝好茶了?切…”

“卟哧”一声,林天凡忍俊不禁。

上官飞也笑了,他骂道:“让你去你就去,有缘给人家倒茶是你命好,再罗嗦就割了你的舌头。”

一听这话,万里马上闭紧嘴巴,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三分。

“走,我们出去迎客吧。”

“走。”

“康将军,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林大人客气。”

康乐淡淡一礼:“想不到林大人竟然知道在下。”

“呵呵,”林天凡笑得很客气:“满朝文武和全国百姓又有谁不知道将军大名?所以在下一接到贴子,就知道是将军光临寒舍。”

“林大人过奖了。”

康乐的目光很快停留在上官飞身上,眼前这个人气宇轩昂,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所以,康乐立刻开口问:“敢问这位阁下是…”

上官飞一抱拳,浅笑道:“康将军有礼,草民上官飞。”

“原来是上官兄。”

康乐目光一凛,笑着还以一礼:“在下这次来杭州,原就想与上官兄认识一下,想不到机缘巧合,在下一到贵宝地就能同时认识二位,真是三生有幸。”

“进去坐下聊吧。”

林天凡一边把康乐往屋内引,一边道:“想必将军这次来是因为太子的事?”

“不尽然,在下久居边疆,此次难得有休息的时间,所以此行除了奉命保护太子,也想出来游玩游玩。”

万里早捧着茶候在厅里,一听他们称这个姓康的为将军,马上反映过来了。只见他两眼放光的盯着康乐,康乐刚落座,万里就冲上去:“康将军,您是英雄人物,小的万分佩服,不知道小的以后有没有机会为您效犬马之劳?”

“万里!”

看到康乐明显一怔,林天凡警告的看了看万里:“还不快奉茶。

“是。”

万里点头如捣蒜:“康将军,请喝茶。”

康乐淡淡一笑:“林大人、上官兄,二位不要如此客气,既然今日有缘相识,大家就是朋友了,直呼我名字就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天凡笑道:“太子出去了,看天­色­应该快回来了吧,等明日得空,大家一块出去走走如何?”

“好。”

八十九、外家硬功

主,你真的要嫁给上官飞?”

蒙剑心里象刀绞一样:“他是我们的敌人。)”

“你不懂。”

海月华嫣然一笑道:“既然生为教中的人,当然要以教里的利益为重,你这个人就是总以自己的想法行事,不明白大道理。”

“可是月主…”

蒙剑低下头,声越来越小:“属下其实一直很喜欢月主,当然,属下自知高攀不上,但是嫁给那个上官飞会毁了月主一生的幸福,属下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住口。”

海月华粉庞一冷:“喜欢不欢的事,以后永远不许再提,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现在我就宰了你。我告诉你,只要上官飞来提亲,我肯定嫁,这不关你的事,你要是再多言,休怪我不念旧。下去。”

默默的行礼,蒙剑退出房外。

抱着剑,他抬头望着天上下来的白雪,心绪乱麻。

跟了月主多久。就欢了她多久。月受了多少苦。为教里地事多努力。这一切地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他很心痛。又自己帮不了手。每次偶然地机会。月主向他倾述心事地时候。他都感觉非常幸福。可是现在。月主要嫁人了。自己以后连这种小小地幸福机会都没有了。

他本以为可以永远这样守心中地女神。本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地心意。

不敢奢望痴情能得到回报。只要她能对自己笑了笑。哪怕是为她死。那也是心甘情愿地。

屋内。海月华陷入无边地沉思。

按理来说,上官飞各个方面条件都很好嫁给他是个好办法。如果有一天能把他拉笼过来,更是如虎添冀,就算他不肯,那他们的举动里也能随时知道。

想到这里,一张苍白而固执脸浮现在了眼前,海月华很快把这张脸在脑海里抹去,也压下心中隐隐的刺痛。

义兄说得对,教会的利益大过一切,现在不是想男女私情的时候,总有一天,等成功以后,其它的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门外传来衣服的声音是蒙剑在门外守夜的声音。

海月华冷笑了两声,这个蒙剑,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告诉他很多次了,不用守在门口,难道自己还对付不了几个敌人?他说喜欢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们回来了,还买了些桂花糕回来,你们要不要吃点?”

冲进大厅,小鱼扬了扬手上的食盒:“别以为把我们赶出去,我们就会没饭吃。”

“呵呵呵,”林天凡笑着接过盒子开它,顺手拿了一块往嘴里放。

“我很放心,哪怕饿死所有人,你也不会饿着的。先别说这个,有客人在给你介绍一下。”

听到他的话,小鱼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康乐撞在一起。

“我来介绍…”

“不就是康大将军么,见过了。”

“哦?”

林天凡奇怪的看了小鱼一眼:“什么时候见过的才刚从边疆回来啊,难不成以前你们认识?”

“不是乐笑了笑:“上次是个误会,还要请小鱼姑娘见谅。”

生怕他说出是因为什么事情认识的,小鱼急忙含糊的打断道:“小事,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就当我们今天才认识的,如何?”

“鱼姑娘大人大量,当然好。”

上次见她时她一身男装打扮,虽然后来得知道她是女子,越看越觉得她清秀英气,但总不及现在她的打扮来得引人注目。

康乐心中一动,象这样的女子可爱又不失豪气,如果娶回家中,哪怕是自己长年在边疆厮杀,也不用为家里牵挂,如果我退了汪家亲事而娶她呢?

想到这里,康乐不禁莞乐一笑,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原计划是要是汪家联姻,并没有考虑到那家小姐的美丑,再说自己这才刚回来没几天,倒考虑起娶妻来,实是

急。

小鱼把毛披风往桌子上一丢,道:“我累了,要坐一下,你们自己聊,全当我不存在好了。”

“康乐,你怎么来了?”

广乾急忙走上前:“是不是父皇叫你捉我回去?”

“太子爷,你想太多了。”

康乐淡淡一礼:“:臣此次是来游玩了,只不是主上让我看看你在外面呆得习不习惯,没有别的交待。”

“哦。”

那就好。

虽然这三个字没有说出,但是广乾的脸上一派释然。

上官飞一:“从明天起我就有得忙了,除了准备成亲的东西,还要抽空去海家多走动,鱼,康将军功夫很好,你让他指点一下,肯定获益良多。”

他?

那怕他是武神,小鱼也不;和他走得太近。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岂不是太糟糕了!

顿了顿,小鱼说道:“恐怕人家没空吧。”

“我有空。”

刚才听到上官飞推给自己这件事,乐第一个反映就是不­干­,但转念一想,教的对象是小鱼,那就又不同了。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同意的时候,听了小鱼这话,康乐连想都没来得及想,就一口答应。

林天凡一怔,飞和人家初次见面就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有些唐突,只是没想到小鱼竟然看起来不愿意,而康将军竟然满口答应,就算是看对眼了合得来,也会这么快就成好朋友吧。

广乾没有想这么多,只要康是父亲叫来盯自己的,那就行了。

瞟了康乐一眼,小鱼有点不屑的说:“不就是一把牛劲吗!能不能教得了我还是回事。

说到这里,众人哑然失笑。

突然,小鱼刷的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把袖子一腕道:“康将军,我们先比划比划,早听闻你武力过人,我也想见识一下。”

康乐目光一闪,觉得小鱼比之前的映象中更可爱几分,她有几把刷子,随便看两眼都心中有数了,看来,这个小丫头和自己的想象大有出入。

不等他回答,小鱼已一拳挥了过来。

康乐轻笑了一声,只听“啪”的脆响,小鱼的拳头刚好打在康乐的掌心。

怎么会这样?

这一拳用尽了小鱼全身的力气,但是在人家面前,就象是拍苍蝇。

收回手,小鱼脸­色­有点白,抬头看去,康乐正温温的瞧着自己,眼里一派善意。

运起力气,小鱼跃起身来再击一拳…

“啪”的一声。

康乐一反手,还是正好握住她拳头。

只不过,小鱼这一次是有后招的。她一落地,左脚一滑,向康乐的脚踹去。

“咚”的一声,踢了个正着,来不及多想,小鱼飞快的再补上几脚,狠狠的狂踹。

停下来,小鱼看了看康乐。

“打得痛快吧?”

视线落到还在人家掌握之中的手上,小鱼还没说话,突然感觉到脚上一阵奇痛,刚才那几脚和踢在石头上无异。

“咝…”

倒吹了一口凉气,小鱼马上闭住嘴,雪白的贝齿把红­唇­上咬出了一排牙印。

林天凡一笑,回头看时,上官飞一脸焦急,要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小子肯定忍不住上前给鱼揉脚去了。

凑上前去,林天凡挤挤眼睛:“飞,这下好了,有人帮我人打击鱼了,嘿嘿嘿,她这回应该知道自己的身手太烂,恐怕以后会记得少闯祸的。“

忍住痛,小鱼脸­色­苍白,康乐连忙放开她的手道:“你没事吧。”

“嘻嘻。”

小鱼勉强一笑:“被打的是你,我又怎么会有事?对了,这是外家硬功么?”

“是其中一种。”

果然上官飞说得对,回头看了他一眼,小鱼想着,练外家功夫也不错,起码抗得住打。

九十、亲事成定局

了看小鱼,在确定她没事之后,康乐转身向椅子走去

正在这里,小鱼大叫一声:“看招。”

耳后传来一阵疾风,康乐一凛,急忙反手一抄,抓住了一条布带,布带头反折过来,康乐已躲避不及,听只“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记,顿时火辣辣的。

康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一时间怒火顿生,手一扯,小鱼连人带腰带一起冲进他的怀中。

“呀!”

小鱼惊叫一声,忙用手撑住康乐的胸口站稳脚步,叫道:“暂时服了。”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康乐笑不得,又不能把她怎么样,也只好放开她,让她站好。

甜甜一笑,小道:“果然是以­阴­克刚的好,看吧,我打中你了。”

本来觉得很失面子,但她这一说,要是自己还计较,未免显得小器了,康乐也笑道:“是啊,其实你很灵活,脑子也转得快,只可怜没有从小好好打基础,现在学,有点晚了。”

听话,小鱼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看到她地样子。林天凡忍不大笑起来。可惜还没笑完。小鱼地腰带已向康乐再次攻去。并带起了一阵阵吧吧声。瞬间。已过了几招。屋里地摆设完全被毁…

“我花瓶!”

随得林天凡一声大叫。战况越加激烈。

这一次。小鱼根本摸不着康乐半片衣角。她攻。康乐就躲续战斗了近一个时辰。屋里外有地人都被殃及池鱼。全部闪了出去。只有林天凡还站在原对住地对那只最稀有地古董大瓷饼默哀。

“鱼凡气得眼都红了。这个瓶子可是他跑了无数个跳蚤市场才找回来地。世间仅此一件。再无它品。恨恨地瞪着浑然不觉地小鱼。他怒道:“很贵地要赔!”

小鱼正追打地发­性­。哪里理他那么多随口道:“叫广乾赔。”

屋外的广乾一怔,这又­干­他什么事?

想是这么想,嘴里还是无奈的答道:“好吧,多少钱,我赔你就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

看着林天凡的样子,广乾缩缩头:“我送你几个古董总可以了吧?”

想了想凡觉得这样有便宜可占,才点头道:“那还可以商量。”

“小鱼也打坏了我不少东西子爷,你是不是帮她一并还上?”

上官飞坏笑两声:“那些可都是无价珍宝哦。”

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脸趁火打劫的样子乾一阵无力。

这里,小鱼已停下来。

她抻手擦擦脸上的汗珠:“康将军,明天辰时你去练功房等我,到时候我再向你讨教。”

康乐一笑,点点头。

今天他才来林府一会儿,就觉得好象自己笑得比过去2加起来都要多。在这里,可以全身放松毫无界备的聊天休息,这种日子是以前他从来没有经过也不敢想的生活。在军中,他是将帅,必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朝中,他在关心各个势力的变化,虽然皇帝是他的父亲,但是人说伴君如伴虎,也不能畅所欲言。

看了看这里的所有人,康乐突然心中一凛,暗骂自己太大意了,其实以自己今时今日所在的地位和处境,实在不应该对人放松介备。

走到林天凡跟着,小鱼拿起瓷瓶残片,对广乾说道:“不用赔了,一个烂瓶子,大不了我明天把它粘好就是,有什么好惊小怪的。”

“鱼!”

听到林天凡威胁的声音,小鱼笑逐颜开,在林天凡准备动手教训她的时候,她才笑道:“开玩笑,开玩笑,林哥你可不要太认真了,反正他有的是钱,赔些算什么。”

一连几天,康乐如期教小鱼功夫。

对于小鱼,他有点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是说小鱼有什么毛病,对他来说,哪怕是小鱼毛病再多,也只是­性­格可爱,他发现,小鱼好象只对一件事着迷,那就是功夫。

但是今天他明显觉得小鱼有点不对劲,就算是在他指点小鱼的时候,那丫头都有点心不在焉。

“鱼姑娘,你怎么了?”

“你叫我鱼就行了。”

小鱼笑了笑,但是笑得有点假,她本­性­就是一个很直爽很真的人,有心事绝对瞒不了周围人的眼睛。

“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在想着别的事情。”

康乐皱皱眉,假装拉长了脸。

“你要是不想学可以说出来,没必要每天大清早拉着我到这里瞎呆。”

“对不起。

小鱼郝然,急忙收敛心神道:“我不会想别的了,你说吧。”

“那好,你把我刚才说的那一招使给我看看?”

听了这话,小鱼瞠目呆怔。

刚才她确实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实在没有听清楚康乐刚才说的什么,现在让她如何使得出来。看了看康乐瞪着她的样子,小鱼出了一身虚汗,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上官飞。

那家伙最近几天都没见,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我不记了。”

不敢看康乐的眼睛,小鱼:闷的低下头,手指用力绞着衣角,少有的露出了小女儿形态。

接触那么几,小鱼觉得康乐这个人真的不错,功夫也好,人也好,就是永远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准备­干­什么。感觉上他很象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大哥汪遥英。

突然,康乐笑了,他慢慢伸出手,犹豫的在小鱼肩上拍了拍,象是怕她会生气,又或是拒绝,他只轻拍了两下,就把手收了回来。

听笑了,小鱼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那么严肃,害得小鱼如临大敌。

“其实刚才我只说了一些要,没有教你招数,我只是看你那么心不在焉的,故意为难你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心二用。”

“哦,这样啊。”

小鱼甜甜一笑,笑得非常舒畅,伸出手,她“咚”的一声,在康乐胸着捣了一捶,嗔道:“你这个人真坏,明明知道人家没有在听,还耍我!”、

“算了。”

康乐假装摇头叹气,实则他与小鱼在一起呆着的每一分钟都很放松,心情自己也好。、

“今天不练了,我带你出去玩。”

“嘻嘻嘻。”

小鱼的红­唇­间白齿一露:“你熟吗?还是我带你出去玩吧。”

上官飞虽然人坐在海府里,但是心早飞走了。

也知道这些天小鱼过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上官公子。”

海月华一向知道自己的魅力,但是今天她有点吃不准了,照理来说,上官飞这些日子天天和她在一起,多少也会加深好感。可是他这个人很奇怪,永远都是温温的,微笑的,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昨天,提亲的队伍已经来了,送来了很多礼品,对这件事,义兄特意还飞鸽传书夸奖了她。亲都提了,那么上官飞肯定是意属自己,不然,以他这种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主意很定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影剧和左右的。

海月华再次娇声唤道:“上官公了~~”

终于,上官飞回过神来,他笑了笑,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想别的事情去了。”

“人家都叫你好几遍了。”

海月华粉庞一红,伸出玉手把桌上的茶杯一推:“茶都凉了,快喝吧。”

“好。”

上官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三,海小姐别见怪,我是有些心急,请见谅。”

刚才故意把手伸到他眼前,但是见他对自己引以为傲的雪肌并没有多看一眼,出于女人的虚荣心,海月华多少有几分失落,可他现在笑看着自己,那眼里却带着情意,海月华才高兴起来,她低下头道:“这件事你做主吧。”

为了稳住她,上官飞只能把她当成小鱼,眼里才能流露出丝丝情意。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心喜欢小鱼了。说实话,眼前的海月华比小鱼成熟迷人多了,但他竟然对海月华没有半点感觉,连伸手碰碰她的想法都没有,真不敢想象,如果天凡的猜测是错的,那么婚姻已成事实,以后日子怎么过?想到这里,上官飞心中一凉。

死天凡,上官飞暗骂道,你小子可不要害我,要是真是把我搭上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让秋芊出家当尼姑。

想完,上官飞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一想象到如果有那么一天,林天凡会是什么表情,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看了看他一时情意绵绵又一时凝重的表情,最后他竟然笑了,海月华不知为什么,觉得身上一阵凉意,她勉强的笑了笑,问:“上官公子,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的。”

上官飞抬起头,用盈满笑意的眼睛看着她:“能娶你这么好的妻子,是男人都会笑的。”

假装娇羞的低下头,海月华只能认为他说的应该都是真心话。

九十一、心意渐明

什么?订了?”

怔怔的看着林天凡,小鱼傻了。

一股酸酸的刺痛从心底往上升,一直冲到眼睛的泪腺。小鱼呆不住了,再在这里呆下去,她肯定会哭出来的。

“鱼,你不是很喜欢海大小姐吗?”

林天凡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用凡观察着小鱼的每一个表情:“不如你去陪她选取嫁妆,我想她会很高兴你去帮忙的。”

“我…不去了,”

小鱼笑得很难:“女儿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懂,去­干­什么?人家会笑话我的。我回房了。”

“鱼。”

广乾什么也没注意,他的意力只放在那些首饰上头,这是他命人快马加鞭从京城的太子府里送过来的,件件都很漂亮,而且都是古货,价值不菲。

“你还看我送你的东西呢!”

小鱼不答。得更快了。

林天凡急忙拉住广乾:“没看她累了吗。一脸不耐烦。太子爷。你可别去惹她。一会大家都遭殃了。”

“哦。

停下脚步。广乾准备饰拿回房里。等晚饭地时候再交给小鱼。林天凡眼尖。早看到这些好东西了。他笑问道:“可不可以送我两样?”

“你又不是女地。”

广乾眼睛一亮,道:“想送心上人?谁?我帮你参考一下,她用哪个漂亮。”、

“这…”

看着林天凡变红的脸广乾问:“小家碧玉型?”

林天凡一愕:“你怎么知道?”

“嘿嘿。”

看了看左右没人,广乾得意的说:“你忘了我早阅人无数?我那里全是女人,什么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猜个十之**,所以,你应该送这个。”

说完,广乾递过去一根乌金发簪上面有许多乌金刻的苿莉花,全用黄宝石做花蕊,看起来很是清雅漂亮。

接在手中,林天凡看了看,笑道:“果然很配她,这好象是晋朝时候的手艺吧,真是件珍品。”

一边把发簪收起来,一边问:“那你说鱼最适合哪一个?”

“这个嘛?她好象都适合,也好象通通不适合。”

广乾努力想了想,迟的拿出一个白玉发梳来询问的目光看着林天凡。

这个白玉发梳通体晶莹,上面还镶嵌着一只金­色­的大鲤鱼,那鲤鱼眼大肚圆、形态憨傻,确实工艺越超,如果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三国时期惯用的物形。林天凡一看就笑了,一边笑,一边点头道:“这个好,我看这个就很适合她哈哈哈。”

“我也觉得。”

说完,两个人一起大笑。

“禀少爷,鱼小姐说肚子不饿,不想吃饭。”

竟然不吃饭?

广乾和林天凡面面相觑。

小鱼一向都是那种吃饭皇帝大的人,今天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喂,你不要去。”

“没事,我去看看。”

不顾林天凡的劝告,广乾起身离去。

来到小鱼房门前,广乾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理他了听,里面好象没有声音。广乾心里一急,用力向房门撞去…

“嘭、嘭”

一连撞了几下门都没开,广乾急得一头汗里大骂林天凡,说真的事把家里门做得这么结实­干­吗?真是钱多了没处花。

运起全身力气,广乾第n次向房门撞去…

正在这里门开了,广乾收势不住,直接向桌子冲去,撞了个人仰凳翻。

“哎”

真一跤跌得真惨,摸摸头,竟然撞出了一个大包。

“鱼。”

广乾抬头一看,小鱼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后。

“不是说不吃饭了,你来­干­什么?”

小鱼的话火气味十足。

“我以为你病了,”慢慢从地上爬走来,广乾小心的走到小鱼身后:“到底怎么了,不吃饭会饿坏的。”

“不用你管!”

一声大吼和一飞脚相伴而来,广乾被踢翻在地。

广乾第一时间就是看小的脸,躺在地上的他发现小鱼的眼睛又红又肿,而且目露凶光。

好凶!

怔了怔,广有几分明白了,他低下头轻声问道:“因为阿飞的亲事?”

听了这话,小鱼眼里的水转了好几个圈。

不能哭,不能再哭了,叫他笑话的。

深呼吸一口,小淡漠的笑了笑:“怎么会是因为他?当然不是。”

“就是!”

广乾猛的一抬头,把伤心隐去,正­色­道:“其实天凡都看出来了,所以刚才叫我不要来。我也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怕你饿着了,才来看你的。”

一丝感动从小鱼眼底划过。

“这是给你的。”

是一个锦布包,广乾刚才两次跌倒都没有放手,每一次还小心的举着它,就怕压坏里面的东西。

小鱼怔怔的接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一包首饰,每一件看起来都很­精­致。

忍住痛从地上爬起来,广乾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并撂下一句话:“在我们眼里的鱼永远是开心快乐的,对什么事情都无所畏惧,擦­干­你的眼泪,去找上官飞,把你的心里话告诉他,不要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太子爷,你怎么了?”

林天凡有些不放心,也走进后院来,一进院门,就看到一脸铁青的广乾。

“回去吃你的饭,本大爷要休息了。”

一转身,广乾也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关上。

小鱼的门开着,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肯定搞得不愉快。

想了想,林天凡走到她门口。

“鱼,”

林天凡小心的问:“我能进去吗?”

“我没事了。”

听起来小鱼的声音很平静,她对林天凡说道:“把饭菜热一下,我马上出去吃。”

林天凡愕然。

回到饭厅里,林天凡让厨房重做几个热菜上来,菜刚上桌,小鱼就走了进来。往她的脸上一看,面­色­非常正常,除了眼睛有一点点红,其它的一点异样也没有。

“林哥,”

小鱼对他一笑,问:“广乾呢?怎么不来吃饭?”

“哦。”

林天凡一边猜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边道:“他说他累了,要休息。”

“不是吧,我去叫他。”

“鱼,他脸­色­可难看着呢,”林天凡笑道:“你真的要去?”

小鱼神秘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在屋外转了一圈,小鱼可没有苯到撞门进去,看了看窗子没关死,小鱼大大方方的打开它,一跃而进。

“你来­干­什么?”

“叫你吃饭。”

一看她笑ⅿⅿ的脸,广乾的气就全消了。

“我不吃了。”

假装得还是不高兴,广乾坐在椅子上没动,小鱼走上前来,轻推了他一把:“别生气了,快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回来谈,我还有事和你商量。”

一想就知道要商量的事和上官飞有关,广乾脸­色­一暗,闷闷的道:“去吧,吃饭去,你高兴就行。”

九十二、表白

一顿饭吃得特别闷,林天凡也找不到话来,只是埋头

小鱼好似吃得特别高兴,她很有兴趣的吃这个吃那个,还不停的往广乾碗里夹。

“我饱了,”林天凡把碗一放:“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们慢慢吃。”

看到他走了出去,小鱼轻声对广乾说:“喂,我决定了。”

“什么?”

决定要和上官双宿双栖吗?广乾心一酸,把筷子放下:“你真的想好了?”

“嗯。”

小鱼重重一点头,严肃的:“这好歹也是我第一次喜欢上别人,当然要说出口,不是你说的,我可不当缩头乌龟。”

“哦。”

广乾真想扇:己几个大耳光,刚才胡说八道什么,如果上官飞欣然接受,那…

“不过。”小鱼顿了顿。广乾刻听出了弦外之音。抬起头。他用期盼地眼神盯着小鱼。果然。小鱼对他一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他只是一根普通地草呢。”

“地是真心话?”

“。”

又了一下头。小鱼道:“其实刚才我挺难过地。后来你跟我说了那番话。我就想通了。我不会去破坏别人地喜事。但是心里怎么样。我就应该怎么告诉他。告诉了以后。起码了结了一桩心事。以后就再也不要想就是了。”

事情可没有你想地那么容易!

虽然这样想。但是广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小声说道:“鱼算你真地要去。态度一定要高一点。打扮得漂亮一点。别让人家觉得你可怜。”

“那还用说,对了。”

小鱼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问:“你说我戴上这个好不好看?”

广乾往小鱼手上一看,就忍不住笑了。

原来拿的正是那把白玉金鲤梳。

“好…”

广乾的心情马上就好起来了,他嘿嘿的笑了半天,道:“刚才我还和天凡说起,这个很配你别是上面那只傻鱼,哈哈哈…”

“找打。”

佯装一怒之后也忍不住笑了:“我觉得它很可爱,不傻啊。”

饭厅里的气氛慢慢缓和下来,广乾开始和小鱼一边吃一边说笑,林天凡转回饭厅门口看了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以前总觉得广乾太过老成,可能是因为京里的环境不同吧是现在,林天凡越来越觉得广乾这小子­性­格小。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象小孩子一样,竟然和小鱼正好混成一堆!在映象里乾从来做事都是深思熟虑,心意周密到让他们这种年纪比他大的人都惊讶不到现在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现在的广乾,做事简直根本不想,想到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象换了一个人,林天凡摸摸额头,不由得笑了出来。其实也好,在宫里压抑了这么久,让他放松一下,不过皇里的公涵已到,怕是他乐不了几天啦。

夜已深。

小鱼看了看林天凡和广乾的房间,屋里全熄了灯,看来他们都睡了。

一想到一会要见到上官飞,小鱼的心就狂跳了起来。怎么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还是以前自己没有留意!

刚才晚饭后,小鱼特意溜出去找梳头婆弄了弄头发,趁着没有看到,她赶快冲回房中关上门。

广乾和林天凡都来敲过门,小鱼吱唔着就是没开,怕让他们看见。

还好,很顺利的把他们打发走了,小鱼才开始换衣服。

这身是广乾从京城里特意订回来的,是一身淡红­色­的裘皮衣裙,领口袖口都衬着金­色­的绒毛,裙过还围着一圈七彩的花边。因为这件事服太艳,又太女人,小鱼不太喜欢,所以一直没穿。

“男人应该喜欢这种打扮吧?”

想完,小鱼自己就笑了,她喃喃自语:“现在他都要娶妻了,喜不喜欢有什么用。”

照了照镜子,小鱼满意的点点头,其实有的时候穿得艳一点反而很­精­神。

对着一大堆刚买回来的化妆品,她开始头痛了。

刚才象做贼一样,也没有听清楚那个卖东西的大娘说什么,现在可好,哪个是用在­唇­上的,哪一个又是用在脸上的呢?算它,随便拿一样试试吧。

很快,小鱼的脸成了猴**。

“原来这么难的,比功夫还要难弄!”

再试试这个吧。

拿着眉粉画了半天,小鱼觉得自己现在的眉毛好象关老爷。

“天呢!”

小鱼一声长叹,倒在椅子上。

想了想,小鱼决定还是以真面目去见他好了,反正又不是不认识,自己天生就长得这个样子,至于学化妆的事,还是找时间再说。

洗了把脸,小鱼打开窗子,现在正是黑静更深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上官飞躺在床上心如潮涌。

经过几天偷偷的观察,还没有发现海家有什么异样,林天凡出的馊主意,竟然自作主张把婚期安排在下月初三,要是到时候还没有什么新进展,难道真的把海月华娶回家来放着?!

翻了个身,长官飞苦恼的在被子上一拍:“天凡,你可把我害苦了。”

他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借口推婚期,虽然这个办法可行,

也要有个期限,总不能一推几年吧。

“上官飞。”

小鱼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轻声叫。这一次,她没有跳窗。

刷的一声,上官飞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他怀的看了看房门手揉了一下耳朵。外面很静道是自己想她想得走火入魔了?

突然,小鱼又叫了一声。

是她!

上官飞连外衣不来得及穿,冲上前打开门。

今天没有下雪,天上有一细月,淡淡的月光里站着一个红衣女子,与周围未溶的雪景形成强烈反差,她身形细高、眼若星辰是上官飞念念不忘的汪小鱼。

“鱼,你怎么来”

急急走上前握住鱼的,感觉到掌心一阵冰凉看她的样子,应该来了好一会了上官飞刚才心思正乱,竟然没有查觉。

:然而然的官飞的变得不受控制,直接搂住小鱼的肩:“快进去暖一下,外面太冷。”

鱼没有说话,顺从的走进房中,上官飞把她按在床头坐下,拉出被子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

“有么事?”

“我…”

在上官飞的注视下股红潮涌上小鱼双颊,她娇羞的低下了头。

她今天有点奇怪!

上官飞不解的看着小鱼那副乖乖女形象问:“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的?”

小鱼还是不语。

上官飞一阵发急,脱口说道:“只要你说句话怕上刀山下油锅,我都给你去办。”

说完的脸也红了,这么造次的话想不到竟然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也不知道小鱼会怎么笑话他,想到这里,上官飞尴尬至极。

小鱼猛然一抬头,问道:“你喜欢我么?”

“啊!”

上官飞的嘴张得很大。

不等他回答,小鱼就接着说:“你象喜欢妹妹那样喜欢我,是吧?”

松了一口气,上官飞连忙点头道:“是,是。”

“我明白了。”

小鱼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人,”小鱼望着上官飞的眼睛说:“不过,你听完就算了,我不要给你造成困扰。”

小鱼的目光在黑暗中炯炯发光,上官飞不由自主的被这眼波深深的陷了进去。如同梦呓般,他轻声问:“你说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小鱼说:“你听完就算了,那也只是我个人的意思,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行。”

“到底是什么事?”

从床边坐了起来,小鱼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突然大声道:“我发现我喜欢你。”

上官飞一愕,随即欣喜若狂。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我好象很喜欢你,听说你要成亲了,所以我心里很难过。”

看着他,小鱼眼波流转:“我今天来只是不想把事情憋在心里。”

走到小鱼身边,上官飞想说些什么,小鱼摇摇手:“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是为了让你为难才来说这些的,说出来,我就轻松多了,你放心,我明天就走,你好好成亲吧,海月华是个好女子,你要对她好一点。”

“鱼!”

上官飞急了:“你听我解释…”

“不用说了,说多了我还难受。”

说完,小鱼转身绝决的往外走去。

原来鱼是喜欢我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见小鱼就要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上官飞来不及多想,已闪身出去,把小鱼抱在怀中。电光火石间,两人已回到房中。

“嘭”的一声,上官飞重重关上房门,好象她马上就要消失一样,他的心跳得很急。紧紧抱着小鱼,上官飞急道:“鱼,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不敢说,我怕你会拒绝我,因为对你而言,我太老了。”

什么?

小鱼一惊,扭过头去看着上官飞。

飞快的在小鱼的红­唇­上亲了一下,上官飞道:“我并不知道你也对我有意,要是知道,我早就对你表明心迹了。”

怀中细细的身子开始变得僵硬,突然,小鱼粗声道:“放开我!”

上官飞一怔,手慢慢松开了。

小鱼缓缓转过身来,紧盯着上官飞的脸,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小鱼忿怒的神情。

“你怎么能这样!”

恨恨的看着他,小鱼怒道:“你刚刚才和海月华订了亲,竟然敢和我说这种话。”

“我…”

“你不用再说了,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小鱼眼一红,把脸偏开:“原来男人都一样,总想左拥右抱,哼,是我汪小鱼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你这种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飞伸手想拉小鱼,却被她重重甩开:“鱼,我没有真想娶海月华,我是因为…”

“啪。

一记大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小鱼怒道:“你不想娶她订什么亲,应该是看上她家的钱了吧?也对,人家很有钱。上官飞,从现在起我就要与你绝交,你不用再多说,你要是敢对不起海小姐,我第一个宰了你。”

说完,小鱼冲出大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九十三、剿贼

鱼去哪了?”

广乾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哼,肯定找阿飞去了。”

“你怎么知道?”

林天凡一笑:“她今天很不对,所以我猜她是去祝福阿飞去了。”

“是吗?”广乾抿抿道:“可能吧。”

房外红影一闪,广乾跳了来:“她回来了。”

话间未落,林凡已跑了出去。

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林天凡笑:“好漂亮啊,去啊了,鱼,怎么那么晚啊?”

“嗯。”

小鱼地脸­色­黑得象锅。

广也跑了出来。道:“刚才天凡说他猜你一定是去上官府祝福去了。”

“住口!”

小鱼回头来。目光象刀子一样从两个人脸上刮过。

“我警告你们。以后谁再敢跟我提上官飞这三个字。我就叫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听明白了吗?”

广乾和林天凡面面相觑。

“提上官府可以吗?”

硬着头皮,林天凡问:“他总是我师弟,连提都不能提吗?”

“不能!”

小鱼一声巨吼:“以后连上字也不能说,你要是敢说,我打得你妈也不认得你。”

说完,小鱼转身回房,重重合上房门。

嘘了一口气,广乾小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原来她今天是专门去找阿飞吵架的。”

广乾怔了怔,自语道:“她明明是表白去了。”

然后,他看了看林天凡,道:“我可没有故意要说出来啊,你听了就听了,全当我没说过。”

表白?

林天凡也是一怔,如果鱼真的表白了,那应该是大团圆结局嘛么会闹得这么生气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大早乐就来到林府。

他一直想送些什么东西给小鱼,但是他一向不跟女­性­打交道,不知道应该送点什么好。

进了练功厅时,里面空无一人道小鱼今天不舒服?

正考虑要不要叫下人去请时,小鱼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我来了。”

“鱼,给你。”

康乐微微一笑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

打来一看,是一本《三十八格定**》秘籍。

小鱼淡淡的笑了笑:“谢谢你。”

“今天你说要带我出去玩的,你还愿意去吗?”

“去吧。”

虽然小鱼嘴里说要出去,可是表情却非常淡然乐一怔,这和前两天的小鱼完全不一样,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康乐细想了一下,以前他不高兴的时候只­干­两件事,通常­干­完之后就会舒服了,不知道这一招在小鱼身上适不适用。

“你在想什么?”

“鱼心情不怎么样?”

“嗯。”

在康乐面前就和在自己哥哥面前一样,小鱼坦白的点点头:“我现在闷得想杀人。”

“那好!”

康乐一击掌道:“我就带你去杀人。”

“啊???”

小鱼怔住了。

看了看她的表情乐解释道:“以往我不开心的时候,不是去打猎就是去剿山贼。原来我驻守的那一遍的贼都让我杀得差不多了,昨天我听说林天凡正为了一股山贼头痛如我们今天去杀个痛快?”

“好!”

听了这话,小鱼的眼里马上充满了神彩,嘴也笑盈盈的弯了起来:“马上去。”

骑上自己的马,两个人风驰电掣而去。

“你的马叫什么?跑得挺快的。”

“逐日。你的马也不赖。”

“嘻嘻,它叫追风。”

两个人说笑着,康乐丢过来一副鸳鸯刀,问:“会用吗?”

“会用。”

小鱼看了看那­阴­气森森的刀口道:“好刀。

“嗯,我特意叫为你订做的,很利,你要小心使用。”

两匹马较上劲来,越跑越快,载着他们的笑语飞奔而去。

“大人,不好了!”

“何事惊慌?”

林天凡把手上的卷宗一放,他的人都是培养了很久的,个个处变不惊,怎么今天竟然大呼小叫起来,看来有严重的事情:“快说。”

“刚才小的在武厅门口听见康将军说要带鱼姑娘去山里剿贼。”

啊!

林天凡猛的站起身来:“快通知上官飞,我先去一步。”

跳上马背,林天凡急追而去,他的马虽神骏,又如何比得上小鱼他们的千里马呢,林天凡出了一身冷汗。

这股山贼不是一般的贼人,他们背后有黑龙教撑腰,如果估计得没错,海月华就是他们的首领。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估可靠的线报,黑龙教主刑天因海月华与上官飞的亲事已到了杭州,如无意外,刑天肯定在山中,小鱼他们这一去实是险如刀口试颈,要是康乐有什么意外,边境将无宁日。

“天凡。”

上官飞因心急,催马急追,远远看到林天凡,马上大叫一声。

“阿飞。”

林天凡看了一眼他的马,道:“我知道你也很急,但是你看看,马都跑得吐白沫了,康乐功夫不俗,应该抵挡得往一阵。”

“可是鱼的功夫太烂,”上官飞脸­色­发青:“恐怕康乐保不了她周全。”

点点头,林天凡也加快速度,两人把随从远远丢在脑后,向塔山进发。

“就是这里么。”

康乐点头:“你跟在我身后,我们杀进去。”

说完,他纵马直冲山门而去。

“等等我。”

小鱼一夹马肚,也冲了上去。

里面的

惊,没想了今天只身来了两个人,竟然这么凶悍,直面杀,他们马上敲响警锣聚集起来

冲进人群兴高采烈,但是从在马上又刀施展不开,手一伸,小鱼从山贼手里抢过一把长枪来马上弄起横扫千军的棍法来。

一个贼人冲上前,欲砍马足,追风退了一步重一记马蹄把那贼踹开。

康乐停下刀回头看了一眼,不由从心底冒出阵阵笑意。这小鱼与追风真是相象,随便看看都能看得出,那一人一马都非常开心。

看得出小鱼不想杀人贼打伤了就冲别的目标而去,追风则­精­神面倍的在人群里穿梭,突然一个冲刺,把前面的贼撞翻在地,小鱼一时不察,在马上晃了一下然后一边大骂追风,一边在那撞翻的贼后脑补上一棍。

“哈哈哈…”

康乐再也忍不了声笑了起来,笑得即爽朗又开怀。

听到笑声抬头一看,乐已浑身鲜血。

当然血肯是别人的,但是看到他杀人如麻,虽然那些都是贼,小鱼却有几分看不下去。

“阿乐,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杀了他,留给官府吧。”

康乐正杀得痛快,但是到小鱼秀眉一皱,自然而然的开始刀下留情起来。用刀背打晕几个贼后,康乐发现小鱼对自己笑了笑,顿时感觉心里异常舒服。

“教,我们要不要出去?”

蜜儿站刑天身后,小声的道:“下面好象是鱼小姐。”

“哦。”

刑天眼里闪过一阵狠意,放下茶杯走到塔窗前一看,果然,那个拿着长枪的白衣女子正是小鱼。

“哼,敢上门挑衅,”

“少主…”

“少提刑云那臭小子。”

脚一动,刑天从塔顶飞身而下。

“来者何人!”

康乐目光一凛,大喝道:“报上名来。”

随意一掌扫去,这里便成了人间炼狱,幸好逐日身经百战且行动快如飞,堪堪跑出掌力范围。

小鱼不在攻击范围内,所以没事。

看了看满地死尸,小鱼不忍的骂道:“你还是不是人,自己人也杀。”

“有这些猪挡着,什么事情都­干­不了,现在不是宽敞多了。”

刑天冷冷一笑,看到小鱼时,眼前一亮:“几个月不见,你倒更增俏丽了。”

怕伤到坐骑,康乐飞身下马跃到场中,把冲上前的小鱼挡在身后。

眼前的人气度不凡,而且也从来没有见过,刑天­阴­­阴­一笑,问:“你是何人?”

“康乐。”

“定北候,哈哈哈。久仰。”

淡淡的一拱手,刑天道:“不知将军为何与我为难?”

“山贼自然该死。”

看了看他一脸杀意的样子,刑天一怒,本来还想找机会认识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拉拢,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不知进退。

“你到底是谁?”

康乐大刀一指,道:“本将军刀不砍无名之鬼。”

“哼,看来你是定要与我为难了?”

“小心啊,”小鱼大叫:“喂,你与黑龙教有什么关系?”

刑天冷冷道:“教主。”

“那刑云是你弟弟?”

其实不用问,都长得一样还能是谁,以他的年纪肯定当不了刑云的爹,自然是兄长。

“聪明。”

象毒蛇一样的目光在小鱼身上游走,刑天道:“别以为你曾经是他的朋友我就会手下留情。”

“我呸。”

死死的盯着刑天,康乐象盯着自己猎物的猛虎,早就听说过刑天武艺卓绝,今天有机会一试,正合心意。

突然,康乐大喝一声,一记开天辟地的狼刀象电一样的劈向刑天…

“当”的一声,康乐虎口一震发麻。

“好!”

刑天一声大叫:“有几分真本事,看招。”

叫完,刑天向康乐痴攻而去,还没等小鱼看清楚什么回事,两人已分开了。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破碎的衣襟,康乐的眼中露出狼一样凶光。

刑天一笑:“认输的话可以言和。”

“休想。”

话间未落,人已冲上前去。

怔怔的看着他们,小鱼瞪大了眼睛。

康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通常都是遇强则强,被刑天打了七八掌了,竟然还是勇往直前。起初刑天还手下留情,但是后来被康乐逼得动了真怒,下手越来越重。

“嘭”的一声,康乐挨了一记重掌,他被打飞十几米远,重重撞在墙上,小鱼站得那么远都听见了他骨折的声音。

“康乐!”

小鱼眼都红了,手掌一紧,握着鸳鸯刀就往前冲。

“没你的事。”

康乐冷笑一声,擦去嘴角的血迹,飞向将小鱼推到场外。小鱼脚一空,人已飞出战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

刑天震惊了,这小子真是功夫不赖,而且他的韧­性­绝非一般人可比,刚才自己那一掌用了八成功力,他竟然重伤之下还有这么大气力。

来不及多想,康乐已挥刀上前,这一次,他的刀比刚才快上几倍,连刑天都来不及躲开,纵身一跃,刑天退出二十米外,低头看里,胸前竟然被划了一道浅浅的血口。

此人定不能留!

刑天在瞬间起了杀心。

如果他一但不肯回入计划,那么他日绝对是可怕的劲敌。

运起全部功力,刑天的周围卷起阵阵旋风,小鱼往前冲去,一切都已来不及。

九十四、大战刑天

声巨响。

三个人影各飞向一边。

有人救了康乐!

定睛一看,小鱼松了一口气,来人正是上官飞和林天凡。

刑天冷冷一笑:“来得倒是挺齐的。”

上官飞把上下腾的真气压回丹田,上前扶住康乐。

“你没事吧?”

“我很好。”

康乐半眯着眼,浑身杀气不等上官飞再说第二句话,他用了一招不要命打法向刑天击去。

看了看急速上来的康乐,刑天一怔,飞身飘出老远,因为康乐这一招实在太刚猛,若是想一掌打死他不难,但是自己也肯定会受伤。眼前康乐招已用老,刑天在空中一个回旋飞了回来,重重一脚踢在康乐背上。

“卟”地一声。康乐喷了大一口鲜血。

这。林天凡已调息好了。他飞身上前。把康乐抱到一边。对小鱼说:“看住他了。别让他再上。”

“嗯。”

点点。小鱼挡在康乐身前。

“让开!”

康乐一改以往沉稳平静地态度。小鱼吼道:“你给我站到一边去。”

“不行。”

看到小鱼摇头,康乐一怒,从地上跳了起来,把小鱼用力推开。

力气好大!

小鱼也怒了,反手一格,压住康乐的胳膊:“你想送死么!”

这一压,正好牵动康乐胸前的伤口,只听他闷哼一声后跪在地上。

上官飞马上过来i如流星的点了康乐的**道,康乐无奈,只能狠狠盯着他们。

那边,林天凡已与刑天打了几个回合。

很明显,他只是勉强招架,软剑已被击飞。

“师兄。”

上官飞拔出长剑加入战头。

“你凭你们?哈哈哈哈。”

刚练成的八级­阴­山掌还没有试过,看他们两人身形飘忽不定,一时难以制胜,正好拿着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试招。想完,刑天运起功力的脸和双掌立刻黑­色­,只听他怪叫一声向二人击去,连发了八十四掌。

“小心。”

上官飞身形奇快,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向自己击来的无数掌力。林天凡也闪身数次然,他闷哼一声身上中一掌。

“有毒!”

小鱼大叫:“林哥,快退出来。”

现状已不容林天凡不退了,中掌后,一阵奇寒从伤中传来,冰中带痒、痒中带痛,脚下一软跌从在地上。

看到林天凡乌青的脸­色­,上官飞大惊从刑天的攻击下夺起林天凡,放在康乐身畔。

“你只剩你了脱么?”

上官飞没有言语,只是双目紧盯着刑天的一举一动。

灵光一闪从兜里翻出空元大师所赠的十粒“续命丹”,往康乐和林天凡嘴里各塞上两颗。

一边往下咽,林天凡一边笑问:“好象是少林密药,一颗就能保命,你真浪费。”

小鱼本已急得要哭,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破泣为笑:“都要挂了还这么贫,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动作挺快么。”

刑天嘴角一弯,冷道:“竟然能躲过这么多招。”

上官飞的眼睛还是盯着刑天,嘴里的话却很是客气,他一脸严肃的道:“承让。”

此时,刑天已有几分不耐烦,他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可是上官飞一味躲避,并不与他正面交锋,所以一时也奈他莫何。

林府和上官府的随从已到,小鱼急忙吩咐把那两员伤兵先弄回去,林天凡一笑:“我吃了药就应该没事了,我不走。”

上官飞一听,忍不住回过头来叫道:“只能压住一时,再运气就会毒发攻心,快走。”

刑天眼睛一亮,趁这个机会一掌扫去,果然,上官飞躲避不及,被掌风扫到,重重跌在地上。

“上官飞!”

小鱼瞳孔瞬间张大,她恐惧的眼睛里,刑天已上前补了一掌。

“啊!”

一声大叫。

不是上官飞,而是刑天。

“有你的。”

还没等小鱼看清楚,刑天已消失无踪,地上只留下一滩刺目的血迹。

他怎么样了!

小鱼一急,眼泪奔涌而来,呜咽的冲上前去,上官飞已站起身来。

“你没事吧?”

“没事。”

上官飞笑了笑,拍拍衣角:“我好得很。”

“我明明看到他打中你了。”

上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小鱼就是不放心:“真的没事?”

拍拍小鱼的肩,上官飞道:“刚才我是故意倒下的,这一次真是险啊,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怕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哦。”

小鱼这才放下心来,突然,她觉得肩上热呼呼的,扭头一看,是上官飞的手还放在那里。

“嘻嘻。”

她甜甜一笑,上官飞怔了,定定的看着小鱼,正待说些什么,已吃了一脚,被跌翻在地。

“鱼?”

“下流!”

重重哼了一声,小鱼冷着脸向追风走去。

“他怎么样了?”

康乐来床前坐着,他的恢复能力真是一流,才几天,就开始到处走动。

“你没事了吗?”

小鱼惑的看着他胸前的纱布:“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能乱动呢!”

淡淡一笑,康乐道:“对我来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再过半个月,应该一点事都没有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的药。”

“不客气。

说完,小鱼一脸忧郁:“林哥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两天反反复复的时好一时坏,怎么办才好!”

正说着,一个仆人冲了进来,急急往林天凡房中走去。

“怎么了?”

仆人回过头来行了一礼:“新到了一个大夫

女的,前些日子从合~来的。”

“快请她进来啊。”

“可是…”

犹豫了一下,仆人道:“她说她可以试一下,但是我看她不行。”

“为什么?”

小鱼不高兴了:“因为她是女的?”

看了看小鱼的脸­色­,仆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人看她小小年纪该没有这个水平。”

“试了才知道,先请她进来吧。”

小鱼向门外走去,刚过门,仆人就领着一名青衣少女走了进来那少女确实年纪不大,约莫十八上下长得清秀怡人,绢秀无双。

少一抬头,正好看到小鱼走出来,只见她双目一闪,迸出惊喜火花。

抢上,少女“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口里说道:“恩人。”

什么?

小鱼怔了,少女抬头一笑:“我是妙人忘记了?”

哦,是李家村的妙姑这才反映过来,她上前一步把妙姑扶了起来:“你怎么会来杭州的?老婆婆呢?”

刚问完女就哭了,她呜咽着告诉小鱼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上次刑云杀了员外一家后,官府就派人去了,当时带头的是官老爷的内侄,他一看到妙姑就­色­心大起,定要娶她做三姨太。老婆婆因员外上门抢人一事早就受了惊吓,一直卧病在床,这一次又发生巨变,她老人家竟然辞世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争,更何况妙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女,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因此她趁夜逃离了李家村,一路行医到了杭州。

“你受苦了。”

小鱼同情的看着她:“想不到官府也没一个好人。”

“不要这么说,林大人就很好”

闻声一看,原来是康乐,他对妙姑点点头:“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来人。”

“在。”

副将走了过来。

“你去查实,按律督办。”

“是。”

看着副将离去,小鱼奇道:“这事你还做得了主?”

康乐淡淡一笑,对妙姑道:“你是大夫?”

妙姑粉庞一红,低下头去,象蚊子叫一样嗯了一声。

看到她的样子,康乐两记刀眉紧皱起来,心中生出几许不耐烦:“那快去吧。”

“跟我来。”

拉住她的手,小鱼急急往林天凡的房间走去。

“怎么样?”

看到平时有说有笑的林天凡躺在床上呻吟,上官飞恨不能以身代之,盯着妙姑,他追问:“有救么?”

“林大人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妙姑突然脸一红:“我听师父说过,魔教有一种魔功是用未出阁的少女练的…林大人恐怕就是中了这种毒掌。”

“哦?”

难怪魔教到处捉少女,原来是为此。

上官飞摸摸下巴,问:“可有解?”

“也好解也不好解。”

“此话怎么讲?”

“要解此毒须有天山雪莲、老山参、断肠草、毒龙胆和年。”

妙姑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这天山雪莲只有天山才有,往返太久,恐怕林大人等不了。”

“这好办。”

广乾拿起纸笔写了几个大字,交给下人:“你们派一个人去宫门找练公公,他把天山雪莲给你的。”

“妙姑娘,”上官飞想了想,严肃的道:“城里除了老山参、断肠草以外,另外两味药也没有,断肠草山里倒有,我马上派人去采,只是这年闻所未闻,又从何处能得来?”

“公子不必担忧,那年虽是稀少,但是小女子正好带有,所以不防。”

妙姑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了康乐一眼:“若是小女子医好林大人,却有一求。”

“可明言。”

“请问…”又看了看康乐,妙姑问:“请问这位可是康乐康大将军?”

“是。”

康乐一脸奇怪,怎么,这姑娘所求之事竟然与自己有关??

看着妙姑,小鱼催促道:“快说,想要什么?”

妙姑脸一红,突然跪在地上,小声道:“小女子自习得医术那日起,便发誓听从师命,前年我父师仙世,临终前命我找机会投入康将军门下效力,今日小女子头胆相求,正为此里,妙姑自知医术欠佳,但愿意为国出力,请将军成全。”

“你师父是不是医仙圣手?”

康乐突然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妙姑一怔:“原来将军与我师父相识。他老人家是寿终正寝的,并没有什么大病。”

“胡说。”

脸­色­一沉,康乐道:“他是受重伤而死,对吧。”

妙姑眼圈一红,没有再出声。

“不要再说了,”小鱼板起脸来:“康乐,人家投军你还不要么?”

“军中从来没有女子。”

“放屁,这是你对女子有成见,”小鱼嘴一嘟:“你倒底要不要。”

康乐的本意肯定是不要,但是小鱼往他身前一站,他的心就软了一下,脱口说出了个“要”字。

看着妙姑欣喜的表情,康乐心情无比复杂。

医仙圣手一直仰幕康乐的母亲,康乐的母亲不能嫁进宫也是因为他一手发阻挠,正是因为这件事,康乐的母亲到死都没有原谅医仙,医仙却在她墓前发誓要照顾康乐。其实医仙之死与康乐有直接的关系,要不是那天医仙赶到军营里为他治伤后吃了他一掌,医仙也不会死。听手下说,医仙受伤后连夜赶回小镇,路上遇到狼群,生死不明…

一想起最后见面时医仙关切的眼神,康乐忍不住涌起几分后悔,甩甩头,康乐别过脸去,不肯再看妙姑一眼。

九十五、夜袭

着在院子里散步的林天凡,上官飞苦恼的叹了一口

小鱼一直嚷着要走,幸好林天凡重伤在身,才延缓了她离去的行程。

妙姑不愧为医仙传人,吃了她的方子,林天凡的身体日渐康复。关于这一点,小鱼也功不可没,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他嘴里塞上一粒药。虽然林天凡死活不吃,但小鱼还是照塞不误。

“鱼,那是浪费!”

“反正吃了总有好处。”

听了鱼的道理,天凡只好无奈的摇头,这些丹药炼制不易,一年也制不出几颗,也不知道小鱼哪里对了空元大师的眼法,竟然一次给她那么多。象小鱼这样糟蹋,要是让空元大师知道的话,肯定会背过气去。

“林哥。”

正想到她,她就来了,走上,小鱼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没药了。”

“当然没了,”林吃了六天,哪里还有,笑了笑,他问小鱼:“后悔了吧,要是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看你怎么办。”

“嘻嘻嘻,我看你也好得;不多了,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这次我会上少林去,找空元爷爷再要上一些。”

小不以为意。转门一看。上官飞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睛闪烁着丝丝亮点。象被烫到一样。小鱼低下头。

“你真地要走?”

广乾已接到命他回京地密函。这一能再跟小鱼走了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憋闷:“你一个人乱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白了他一眼。小鱼笑了:“我又是第一次出门。怕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啊。”

正说笑着。康乐走了出来。在他地身后。跟着那个清纯秀美地妙大夫。

“什么时候走?”

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知道小鱼要走机会上是马上决定随行:“我也想去少林看看。”

“好啊刚说完这两个字,小鱼就怔了一下,然后问:“你没有事情要忙么?”

康乐一笑:“难得放假,当然要到处走动。”

“将军,你的伤还没好么短的时间骨头都没长合。”

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妙姑道:“林大人是中毒­干­净了,自己人也没事,将军可不一样。”

“罗嗦。”

要不是怕小鱼不高兴,康乐早把妙姑丢出门去了,这么多年来,凡事都是自己做主么时候轮得到她来充当管家婆!

坐在一旁的上官飞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趁这次机会如意推迟婚期两个月,想找机会和小鱼好好说清楚想到小鱼根本不理自己,而且只要一见到他本上转身就走,连招呼都懒得打。

“行了的时候我叫你。”

“一言为定。”

看着康乐与小鱼拍在一起的手掌,上官飞妒忌得眼都红了,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恨恨的捏紧了拳头。

接着,小鱼他们全都走了,说是要去望江楼喝酒,康乐也执意要去,妙姑无法,只能跟了过去。

林天凡没走,他也走不了,毒刚清完,身子虚得很,别说喝酒,现在就是多走几步都会大汗淋漓。

看了看表面上很平静的上官飞,林天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这么熟了,上官飞正在抓狂这件事别人看不出来,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林天凡笑嘻嘻的大声感概道:“今天太阳真暖和。”

嚯的一声,上官飞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林天凡忙问:“你­干­吗去?”

“我要和小鱼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说…”

上官飞突然无语了。

现在海大小姐的身份完全出于自己和林天凡的猜测,无凭无据的,怎么和小鱼说呢?而且暴露了计划,原来的准备工作统统

功尽弃。

看着默默无语的上官飞,林天凡同情的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心里苦,再忍一下吧。”

“一边凉快去。”

轻轻的甩开他的手,上官飞恨道:“全都怪你,要是你的猜测是错的,那你娶海月华回家。”

“错,是我们两人的猜测,不要赖在我一个人头上。娶海月华嘛…”林天凡嘴一咧,笑道:“哪家下聘哪家娶,我就是帮你娶,人家海大小姐还不肯嫁呢。”

说完,林天凡看上官飞突然变得­阴­险起来的表情,怔道:“你想­干­什么?”

“嗯,问你一个问题。”

林天凡背毛都竖起来了,紧张的盯着上官飞的嘴,问:“什么事?”

“你觉得秋芊去当尼姑合适,还是当万里的老婆合适?”

“啊!”

大叫一声,林天凡从椅上跳了起来,脚一软,他又重重坐回椅子上。

“喂,要乱开玩笑!”

“哼哼,”上官飞玩味的摸摸下巴:“你的笑也开不小。”

“我保证海月华有问题,真的,线报说昨天有不明人士进入海宅,”林天凡急切的道:“是真的。”

“义兄。

“月儿,我要你在洞房之夜杀了上官飞。”

“杀了他?”

海月华一怔,问:“月儿不明白,您的意思不是让我们控制他或者拉拢他吗?”

“哼。”

刑天冷笑道:“不必了,这次来决定一交­性­肃清杭州城里所有的敌人。”

“那…”海月华脸突然红了,她轻轻问道:“义弟来吗?”

“他不来,我已调派了大量人手前来候令。”

门突然有人敲响。

“进来。”

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正是蒙剑。

“不是说过任何人不许进来的吗,你敲门有什么重要的事?”

“禀教主、月主,属下打听到定北候康乐不知为何,往杭州调派了三万­精­兵,属下觉得事有蹊跷,所以特来禀报。”

“哦。”

刑天面无表情,总不会是因为塔山事件特意调来的军队吧,应该不大可能。

“义兄,你觉得他们是冲我们而来的吗?”

刑天冷哼了一声,道:“这次要小心点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林天凡和上官飞那两个小子已经和康乐搭上线了,想不到上次林天凡中了­阴­山掌,竟然会没事。”

海月华有几分担心:“蒙剑,现在军队到了吗?”

“禀主子,军队刚到,正在城外驻扎。”

“好,”刑天往桌子上一拍,那桌子象豆腐做的一样,马上粉碎于他掌下:“正好林天凡和康乐重伤未愈,我要他们今天杭州就死伤过半。”

“义兄,”

海月华一惊:“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如…”

话还没说完,她的粉脸上已吃了重重一记耳光。

一提到伤,刑天就勃然大怒,没想到这次意思在­阴­沟里翻船,让上官飞那小子劈了一剑,真是奇耻大辱。

是黑。

一批黑衣人潜入城外军营之中。

慢慢潜入帐从,为首的人一点头,其它众人立即分散到四周。

远处,一声狗叫传来,军帐突然起火,火光打破了黑夜,浓烟真冲云宵。

远处,刑天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有问题!刑天心中一凛,把信号弹发向半空,就是这么一瞬间,却已晚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箭支象雨点一样从四面­射­来,向那些四处搜寻的黑衣人­射­去,不到一刻钟,黑衣人已死伤过半,首领大叫一声,残存的黑衣人纷纷溃逃。

九十六、我要当师姐

哈哈哈,痛快!”

康乐大笑,突然,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为别的,只是刚才笑得太开心,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副将奔雷急忙上前:“将军,你没事吧。”

摇摇头,康乐笑道:“这次可给你记上一功。”

“谢将军。”

林天凡斜靠在师椅上抚掌大笑:“强将手下无弱兵,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听林天凡这样夸他,奔雷上就脸红了,看得出来,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康乐并不喜欢夸奖别人,所以奔雷有几分不习惯。

上官飞没有,他一脸忧­色­,本来打算不理他的小鱼看到了,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高兴?”

“鱼。”

看到小鱼与他说话,上飞眼神一亮,随即苦笑起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栽在小鱼的手里,如今连她开口自己说话都成了恩赐。抛开情思,上官飞道:“刑天必不肯就此罢休,我们伤的伤弱的弱,要是他来袭,恐怕难以抵挡。”

听了地话。大家都点头同意。只有小鱼和万里忿忿不平。

“只要敢来。我们照样打他个人仰马翻。”

接着小鱼地话。万里也叫:“不过是一个魔头。有什么可怕地。公子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上官飞忍不住跟着大家笑了起来。

万里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和刑天打过照面。无知所以胆大。而小鱼呢?想到她上官飞就摇头。明明知道自己和别人实力悬殊然还这么嚣张。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看了看林天凡和康乐地表情。上官飞深知道他们与自己地感觉相同。眼前地小鱼振奋­精­神、踌躇满志。也不知道应该打击她还是支持她。真有几分让人啼笑皆非。

此时门外黑影一闪,除上官飞外它人都连忙跳起身来。

林天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摇手道:“没事,是我的影卫。”

一闪身,林天凡已奔出大厅。

“他好得挺快的嘛。”

林天凡早好和差不多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好就要走了,每天看着上官飞的脸­色­突然受不了,所以他装成伤兵,想要小鱼多留几天,也免得上官飞天天找他的麻烦。

盯着门口,小鱼叹道:“看来空元大师的药真不错,妙姑也真有一手,要不要改天收我做师姐让我学学医道。”

妙姑还没有说话,广乾已笑出声来。

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笑得那么­奸­?”

“从来只听过收师徒弟的,再怎么着收个师妹也行有收师姐的说法。”

“哼!”

小鱼一叉腰,眼睛瞪得浑圆:“我不高兴做师妹不行吗?”

“行行。”

广乾马上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用力点头。

看到这里,妙姑嫣然一笑:“好吧,医者父母心,鱼姐心地善良,当然可以做我的师姐,你要学什么?”

“入门的时候学什么,要学多久?”

“从医者自然是先识药草,药草种事繁多,我认为师姐天生聪慧,肯定很从会认全药草的。不过,最快也要一年功夫。”说到这里,妙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瞒师姐,有很多药草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小妹还未曾见过,师姐请见谅。“

“一年?!”

小鱼怔了,追问道:“不能速成吗?”

她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无奈的摇摇头,上官飞道:“凡事总有个基本功,不可急进。”

一听到基本功三个字,小鱼就想起那些日子上官飞天天叫她扎马步。虽然到现在她还是天天扎马步,但是并没有见到什么大成效。

“是啊,”康乐接口道:“确实急不来。”

奔雷早捂住嘴偷笑开了,这个鱼姑娘,文不成武不就,还特别贪心,怕是最后什么也没学到,还是傻姑娘一个。

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此端倪,小鱼横了他一眼,问:“姓奔的,你有什么见教?”

奔雷收起笑容,正­色­道:“其实有些事情可以速成。”

“何事?”

听到小鱼的追问,他才不急不慢的娓娓道来。

“当然有了,而且以鱼小姐天赋,肯定马上就能办到。”

“真的!”

小鱼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芒,忍不住冲到奔雷跟前,期盼的问:“到底什么事?”

“吃饭、睡觉、吹牛…”

“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绝倒。

“你!”

一怒之下,小鱼用力挥出一拳,奔雷轻松的接往,脸上笑嘻嘻的。

恼羞成怒的小鱼又踢去一脚,奔雷本待给她个扫堂脚,让到她地上反省一下,突然,他看到将军正盯着自己,心下明白过来,只能含冤抱屈的一缩头,任小鱼把他踹翻。

躺在地上,奔雷心里暗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还好她脚力不大,奔雷也只能权当被猫咬了一口。

一进门,林天凡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奔雷,眼神一闪,问:“是否又是我们鱼女侠的杰作?”

手指发散落的条发一掠,小鱼甜甜一笑,大声道:“那是自然。

“什么,刑天离开杭州府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深感意外,以他一向的行事风格,这有些不太可能。

上前一步,上官飞问道:“消息可靠。”

林天凡点点头,突然对广乾道:“太子爷,请跟属下到书房。”

看着两人离去,小鱼在身后追问:“我可不可以去?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康乐伸手拉住小鱼,对她摇摇头,眨了眨眼,小鱼嘴一瘪,坐回椅子上。

“月主,教主为何走得这么急?”

“哼。”

冷的盯着蒙剑,海月华道:“这也是你能问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默默的行了一礼,蒙剑退到房门外。

自从上次把心里话说出来,月主就再没有给他半个好脸­色­,不过蒙剑并不后悔,也许总有一天月主能明白他的用情之深,哪怕是每天多和他说几句话,多看他两眼也算。

这里,一个下人走了过来,在他耳边禀报一番,蒙剑微微点头道:“你先下去,我一会就到。”

看了看月主还亮着灯的房间,转身向院外走去。

九十七、亦幻亦真

一次伤的不少,蒙剑忙了一圈,心里放心不下,还院。

里面有声音!

蒙剑警觉的竖起耳朵,刚才个声音应该是什么人撞倒了桌子发出来的,难道说上官飞他们已经发现了月主的身份?!

来不及多想,蒙剑长啸一声,冲进房中。

房里雾气腾腾,隔着轻纱,一个曼妙的女体正站在浴盆之中。

“什么人!”

随着一声清叱,女子一击水面,把蒙剑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是月主在…

刚才那个声音想必是不心碰到了椅子。

象被雷击一,蒙剑懵了,他的心跳得奇快,呆怔怔的站在原地,象被点了**那样一动不动。

等他反映过来地时候。海月华已纱帐裹了个严实。只露出白­嫩­细腻地双臂。

“啪”地一声。海月华重重了蒙剑一记耳光。她起了杀了。但是一念转过。还是改为掌刮。

慢慢地。嘴里渗出丝丝咸味。剑浑然不觉。又眼只是盯着海月华地玉臂。

“你还不滚!”

一声大喝仿佛如梦中惊雷。蒙剑了一眼她那张还带着水珠地粉脸。马上低下头去。

“我刚才以为有人闯了进来…”

蒙剑突然往地上一跪:“月主,你杀了我吧。”

“滚出去。”

关上门,海月华恨恨的走回床前坐下。

看样子他也没这个胆,应该是误会,不过,哼…不是我不敢杀你,只是时候未道,蒙剑,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本月主的身体只有一个人能看…到时候上官飞也会…哼哼上官飞看看也无防,谁又会介意一个死人看两眼呢。

门外,蒙剑擦去嘴角的血,心里甜滋滋的。

真没想到今天可以一觑梦中仙子的玉体,虽然让她很生气,但是激动之情萦绕心底,哪怕是刚才被她一掌打死,也死得不冤。

“不要呆在我的门口。”

里面海月华吼道:“滚远点。”

留恋的看了看房门蒙剑慢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啊!”

蒙剑满身大汗的从梦中惊醒,刚才那个梦,不行,这是对月主的亵渎!

反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打痛了自己挥不了去梦中的笑颜。

坐在床上,蒙剑的里心象有一只小兽在那里啃嗜,一股莫明的燥热烧得他心里发慌胧中,那个曼妙的玉体出现在脑海里,怎么赶都赶不走,爬起身了喝了一大杯凉水剑决定出去练会剑,走到院子里,却没有了练剑的心情。

下雪了,蒙剑抬起头,雪花点点飘下来,落在他那张粗犷的脸上化成了一颗颗水珠,却怎么也挥不出脑海里那个身影。

恋恋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蒙剑飞身向外跃去。

现在黑静更深,大街上门户严合放眼看去,只有前面的妓院灯火通明些龟奴穿着厚厚的棉祅蹲在门口聊天,说的无非是这个姑娘如何,那个姑娘怎样。

蒙剑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他现在最需要有个地方可以喝酒。看着他的道来,龟奴们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几分惊喜,这么冷的天,而且这么晚了,竟然还有客人!

看他的样子,看不出来有没有钱。

试探着,龟奴上前行了一礼:“大爷,要不要进去坐坐?”

抓了一把碎银子撒在地上,蒙剑冷冷的看着他们抢夺:“我要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

“是。”

龟奴们紧紧的捏着手上的银子,一个个抢着往里面引。这个大爷出手真阔,一般的姑娘陪睡也未必有手上赏银的价。

“李妈妈,有贵客。”

听到他们的叫声,老鸨从打盹中惊醒过来,马上迎出来,笑道:“大爷,快请。”

蒙剑并不理她,看了看里面的摆试,向最好的雅间走去。

老鸨怔了,看眼前这位爷打扮并不出众,回头看了看龟奴欣喜的表情,她立即明白过来,马上大声叫道:“快上好酒好菜,把迎喜姑娘叫出去陪客。”

这几天天气太冷,店里本就没有几个客人,老鸨也闲来无事直打磕睡,想不到竟然会来一个撒钱的主(她眼尖,早看见那些龟奴手里的银子了),发话下去,老鸨让所有姑娘都出来歌舞。

跟着蒙剑走进雅间,只见他一坐下,就丢了一张银票到地上,老鸨一看,竟然是张五百两的票子,乐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够了么?”

“够,什么都够了。”

老鸨大叫:“还不送酒菜上来,你们这些偷懒的脓包。”

“吵什么吵!”

蒙剑大怒,把剑往桌子上一拍:“你滚出去。”

“是,是。”

看到他这么凶,想来也是因为心里有不痛快,老鸨一缩头,退

“妈妈,迎喜姑娘刚睡下,不肯来。”

听了这话,老鸨转身就向迎喜房间走去,没办法,这么阔绰的主,当然要用最好的姑娘留,万一他在这里住上两三天,天天这么给钱,就能顶得一年的收入啦!

“喜儿,快开门!”

房里丫头把开门,候在一边。

老鸨哪里顾得坐,直接掀了迎的被子道:“我的好姑娘,下面来了一个贵客,你快起来吧。”

“不去,”迎喜脸一别,嗔道:“这日子表面上客人少,可是女儿哪天得闲过,刚从吴元外家回来,还不曾歇,妈妈又来叫了。”

“唉,妈妈也知你辛苦了,可是下面那个客人有钱呢!”

老鸨叹了一声:“这快过年了,再不上几个,年关都过不了,哪里有钱呢?”

自来头牌的姑娘都傲点,不过她们心里都明白,胳膊总拧不过大腿面子挣足了就行,哪敢真的不去。

“女儿妆都去了,那客人能等”

迎懒懒的坐起来,斜眼看了看鸨:“要是等不了就叫别人去吧,其它姐妹好久都没生意了,想必着急。”

老鸨有几分急了,叫道:“那你快点!红丫,还不过来帮姑娘换装。”

听了老鸨的口气喜没有说话,但是动作却加快了一倍。老鸨这才放心下来,去楼下布置歌舞去了。

“红丫,你说妈妈也是,怎么就不叫别人去。”

红丫讨好的笑笑:“叫别人谁,哪有人比得上姑娘您呢。”

说是说,两人手里都没闲着要是气走了贵客,谁都担待不了。

这里,另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漂亮的凤钗。

“这…”

盯着她手上的钗是迎喜求了妈妈很多次都没得到的,迎喜意外的问:“给我?”

“嗯,”小姑娘点点头:“妈妈说先让你戴着,这钗定能给姑娘增­色­不少,如果姑娘能留客三天,这支钗就是姑娘的了。”

“哦。”

表面上迎喜不动声­色­里暗自窃喜:“是不是又来了一个丑老头,妈妈怕我不陪?”

“不是娘笑得眼睛一眯:“挺年青挺男人的一个爷,姑娘不信自己去看。”

“尽胡说。”

迎笑骂着飞快的在脸上描眉。

蒙剑喝得很快,迎喜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已喝光了两壶。

场中鼓乐大盛,一个个姑娘在台上舞动起不,初里,他还耐着­性­子,但是很快,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吼道:“什么时候了,还吹吹打打,都滚下去。

老鸨一怔,急忙叫众人回去休息,只留下一个吹箫的姑娘。

箫声悲凉悠扬,正合了蒙剑此刻的心态,听着听着,他往嘴里猛灌了两口酒,险些掉下泪来。站在房外,没见其人就已听到他的怒吼声,迎有些不敢往里走。

老鸨可不管那么多,在身后推了一把,迎喜只能走进去。

蒙剑已有几分酒意,抬头一看,眼前多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只见她肌肤赛雪,眉目如画,很有些象月主的样子。

怔怔的看着蒙剑,蒙剑也怔怔的看着她,查觉到眼前这位大爷以自己并无厌意,迎喜小心的走上前,坐在他身侧。

“大爷,你别光喝,吃点菜吧。”

蒙剑定定的看着她道:“我叫蒙剑,叫我的名字。”

迎喜心下明白,这位大爷对自己有几分意思,假做娇羞的低头道:“不知可不可以叫您剑哥?”

“月…”

看着她的脸,她这张白的脸和月主的脸交叠在一起,一时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蒙剑有几分胆怯的慢慢伸出手去碰了一下迎喜的纤手,突然,他用力一拉,把她搂进怀中。

“嗯。讨厌。”

嘴里说着,身子却往蒙剑怀里靠去。

自古嫦娥爱少年。

迎在这里呆了很久,每一次都是妈妈叫去陪谁就只能陪谁,那些有钱的大爷都是些年纪大的、脑满肠肥的,有几个这样正值年富力强的男子汉呢!

靠在他强壮有力的肩膀上,迎喜陶醉了,虽然她明白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但这次就算不为了那支钗,她心渴望能多留蒙剑几天。

痴痴的看了看迎喜的脸,蒙剑忍不住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记。

这一亲,蒙剑已觉得能亲近月主已美妙非常,迎喜去把娇­唇­移了过来,轻轻印在他的­唇­上。

有门!

老鸨偷眼一看就乐了。

果然,最得意的女儿一出马,什么都能搞定,还愁什么呢?哈哈哈哈,就坐着等收银子吧!

九十八、池中鱼、笼中鸟

迎喜翻滚在床上,蒙剑已记不清什么时候到她香闺

看了看房间的摆设,这里并不是月主的闺房

不等他多想,迎喜的玉臂已攀上肩头,此里,迎已退出身上所有的衣物,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粉­色­肚兜,面对心里所爱的人,又有几个男人还有时间想别的。)

覆上自己的­唇­,蒙剑全情投入进去,山雨将来之际,他的酒意突然全消。

看了看身下的女人,蒙剑突然清楚过来,她不是月主,她只是一个妓汝。

瞪着床上陌生艳的女子,他突然一惊,我到底在­干­什么!

停下动做,他怔怔的看着方,视线透过了迎喜的脸,停在目光无法到达的地方。

“剑哥,你怎么”

迎脸绯红,正是瑃情漾的时候,抬起头,她不解的看着蒙剑。

突然,剑象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大吼起来。

离开喜地身体。蒙剑拚命地打自己耳光!

“啊!”

迎发出一声恐怖地尖。缩到床着。惧怕地看着他失控地举动。

蒙剑披上衣物。拿起放在桌子上地剑。冲到窗前。只听“哐啷”一声。窗子开了。带进来片片雪花。迎喜再看时。哪里还有他地身影。

“哎唷。我头晕。”

“别装了!”

小鱼的大骂声传来:“我知道你早好了,还敢故意装病,闲着没事­干­找块豆腐撞死好了,无聊!”

被骂的林天凡只好收住嘴,看了看上官飞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歉意。

“再住几天吧!”

广乾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恳求道:“过两天我就要回京了,你就不能再陪陪我?”

“我要走,现在就走!”

还有一句话小鱼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难到还要等到喝上官飞的喜酒吗?

看着她,上官飞一句话也没有说。

既然她主意已定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万里咳了两声众人没反映想着故意找点话题出来

“将军,听说你前些日子去太原府了,是在那里与鱼姑娘认识的,不知道你去那­干­什么去了?”

康乐还没有回答,奔雷就冷笑了一声:“将军本与武林盟主汪洋汪老爷的小女汪颜玉订了亲是去汪府定婚期的,谁知道那汪小姐是个不识抬举的女子然逃婚而去。”

话一说完,就收到康乐一记怒视,奔雷一怔,马上住口。

这时,上官飞和林天凡心中皆是一惊,目光一齐落在了小鱼身上。

汪家小女不正是小鱼么

正在他们震惊的时候口无遮拦的万里道:“她当然­干­不了什么好事,是吧鱼姑娘?”

小鱼正尴尬,想阻止万里又没有办法只希望他听得懂自己的话音,于是­干­笑两声道:“汪小姐与我有什么关系什么问我?”

哪知万里非常之不上道,他大声说:“怎么不关你事,你不就是汪家小姐!”

什么!

死盯着小鱼,康乐露出了讶异,这些天的相处,他已对小鱼有了感情,哪怕小鱼只是一个满身缺点的毛丫头,他还是忍不住陷了进去,刚才听奔雷说出自己已订亲,康乐还准备找机会跟小鱼言明自己要退掉那门亲事,没有想还有没说,却听到了这个令他震惊万分的消息。

“你是汪颜玉?”

奔雷有几分不信,又有些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象她这么任­性­妄为呢!

嘴巴开合了好几次,小鱼还是没有说话。

现在,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她,她却不敢承认和否定。

“嘿嘿。”

小鱼­干­笑着,偷偷往外挪动,在她马上要落跑的时候,被一只强用力的大手紧紧揪住了衣领。

“汪小姐,”康乐的表情冷冷的,看不出来是怒是喜,他回过头对林天凡和上官飞道:“打挠多日,承莫照顾,在下要先行一步了。奔雷,你们去帮汪小姐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怔怔的看着他们,万里想不到小鱼竟然能走狗屎运当上候爷夫人,他呆呆的问:“康将军,你们要去哪?”

“太原,见老丈人去。”

说完,他已提着小鱼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屋内来不及消化重大新闻的人。

妙姑脸­色­黯然的跟随奔雷去给小鱼收拾东西了,万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上官飞突然跳了起来,往外冲去,却被林天凡伸手拉住。

回头就是一拳,拳头在林天凡脸前紧紧的收住了,上官飞哑声道:“放开我,我不能让他带走鱼。”

林天凡没有放开暴如雷的上官飞,他平静的道:“你去有什么用呢?你要跟他说什么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他呢?”

听了他的话,是上官飞颓然低头。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去挽留小鱼?

“放放放开我,”第一次小鱼紧张到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回去!”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康乐在她的麻**上轻轻点了一下,小鱼顿里全身麻胀起来。

打开车帘,康乐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小鱼丢进里面,命人把马栓在车后

出发。

“我没有半点好的地方!”

小鱼虽然没了力气,但嘴还是好好的:“你要是气我不告而别,可以打我出出气,但是你千万不要带我回家。”

这里奔雷他们已回来,车队开始行动。

看着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的康乐,小鱼急了:“你还这么年轻,不会真的想成亲吧?象我这种人要是娶了,非气坏你不可,真的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什么都不会,更别提女红和其它的了…”

瞟了一眼小鱼张喋喋不休的红­唇­,康乐轻笑一声合上两眼。

“啊,你醒着了!”

小鱼瞪大了眼,用吼似的音叫道:“我真的很不好,真的”

车队早出了州府还是用最大的声音细数自己的不良之处,终于乐睁开了眼睛,小鱼大喜道:“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嘻嘻,快放了我吧。”

康乐一击掌,车队停了来,他跳下车去头一笑道:“我是嫌你恬噪,也爱惜你的嗓子没有听见自己的嗓子哑了吗?”

说完,爬上逐日飞身而去,只留下小鱼在车厢里­干­瞪眼。

还要吼吗?

小鱼对自己摇摇头,看样也不准备要放自己了,还是省省力气睡一觉吧,回头到了家不知道会遭受到怎么样的拷问,现在就认输哼,还早着呢!

我汪小鱼是永远也会认输的!

人说近乡情怯。

这一点今小鱼深有感触。

但是时间不等人。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向老爹认错的时候,这该死的车队已到了家门口。

“下车吧。”

帘外传来汪洋威严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只能慢慢的爬下去。

“康乐,多谢你把玉儿带回来,”汪洋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鱼。他微笑着拍拍康乐的肩:“小女算教不严,失礼了。”

“岳父大人说哪里话,”康乐欲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鱼,道:“汪小姐年纪尚小,自然活泼可爱,等成了亲之后,就会不一样了。”

岳父?成亲?

竟然当着我的面把我卖了,以为我是空气啊!

“我不要嫁人!我要做女侠…”

话还没说完,汪遥翔的手已伸过来,把小鱼的头往帘子上一按,小鱼一时不查,“嗵”的一声趴在车厢板上。

“你还敢出声,”威胁的瞪了她一眼,汪遥翔道:“上次的事一会和你算帐。”

回家好些日子了,算算时间,今天就是上官飞的大喜日子,而下个月初十,她也要嫁上康乐做老婆了。

想到这里,小鱼不禁一阵心酸。

看来老人们常说的缘份是有的,与上官飞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不成在一起,应该是没份了。

如果嫁给上官飞,自己愿意吗?

对于这个问题,小鱼自己也答不上来。

她怔怔的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门开了,两个哥哥走了进来。

“小玉,长大的哦!”

汪遥翔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叹气了。”

“大哥。”

看着一脸关切的汪遥英,小鱼的眼眶开始浮现水珠。

遥英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小鱼,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说:“你真的不喜欢康乐?”

“呜…”

把头埋进他的怀鱼不言不语,没一会了,汪遥英的胸前湿了一大片。

遥翔也怔了。

这个宝贝小妹从不哭,起码有十年没见她掉眼泪了,看到小鱼**的后背,他马上心软了。小心的看了看大哥,从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情绪,遥翔轻声问:“大哥,如果小玉真的不愿意,不如你和爹说一声妹还小,过两年再嫁也不迟。”

等了很久,遥英才长叹一声:“其实我也不想她这么快就嫁出去,只是,这件事情已成定局,就算老爹同意,康乐又怎么会答应?”

听了这话,遥翔也低头无语。

前两天一订好日子,老爹就高兴得“昭告天下”,皇帝那边也是龙颜大乐,亲下诣意赐婚,如今朝廷和江湖中人人皆知,事实就摆在眼前,哪能不嫁!

突然小鱼推开遥英的怀抱,冷冷的说:“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遥翔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看了看大哥的示意,只能默默退出门外。

汪洋坐在书房里。

刚才两个儿子来找他,把小鱼的情况说了说,听见小鱼哭了,他的心也痛了起来。

小鱼回来好些日子了,一直被关在小院里。

汪洋早就想她,和她说说话,可是没敢去。

他怕自己心软,亲事的问题也关系着朝廷和武林的问题,这些话,他本想对小鱼毕竟个人幸福是小,天下安定事大。而康乐本人不但是将材,人也是少看英雄,汪洋想破头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不愿意嫁给他。

本来,汪洋已决定今天就去和小鱼谈谈,现在听他们一说,又犹豫了。

九十九、计划赶不上变化

时辰差不多了。”

和往日不同,林天凡一脸严肃:“是不是…”

上官飞摇摇头,打断他的话,淡淡的道:“该来的总要来,事到如今,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长叹了一声,林天凡用力一拍,桌子应声而裂。

一身新郎打扮的上官飞笑了笑:“不要担心了,虽然已有实证,但是哪能现在就收网?那不是跑了大鱼么。”

虽然他在笑,但林天凡还是从脸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苦涩,自从打听到小鱼的婚讯,他就一直无­精­打彩。前两天,他很郑重的对林天凡说,既然小鱼的是已成过往,那么就应该全身心放在对付黑龙教上,还叫林天凡不要为他担心。这些天来,上官飞每天都睡得很少,连休息时间也几乎没有了,看着他每得忙到眼睛都睁不开了才倒头睡觉,林天凡就难受。

想到这里,林天凡的眼里几分酸意。

他说抛开了,是哪能这么容易就放下,他对小鱼的心意肯定很深,认识他这么多年,记忆里的上官飞一直是那么豁达开朗,办事稳重,林天凡还没有见过他这样失常。

“走了!”

上官飞把大红绸往身上一系,笑:“林大人,陪在下迎亲去吧。”

默默地跟在上官飞身。林天凡越发不安起来。这件事要是弄巧成措。就是阿飞不怪自己自己又如何能安心?

蒙剑低着头。余光中。海月华一身红装美无比。她平静地坐在床着由丫环把凤冠戴到头上。

虽然不言不语。但是蒙剑分明看到她地纤纤手指一直在抖。

过了好一会。她轻声道:“都下去吧。

“是。”

所有下人退了出去,只有蒙剑在原地示动。

看了他一眼,海月华冷冷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月主!”

蒙剑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叫道:“您要三思啊会一上花轿,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虽然是为了教中利益,但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们吗?真的要嫁过去吗?”

浑身一颤月华紧紧闭上双目,声音沙哑说:“出去吧。”

“不!”

蒙剑一声大喝:“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的,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住口。”

海月华冷冷的问道:“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因为你以前救过我吗?哼,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的功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要记往,你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再敢放肆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月主,我不是因为有什么企图才要阻止你的,你应该知道属下一片忠心。”

“忠心?”

哼了一声,海月华睁开双目的笑道:“忠心到胆敢喜欢主子?忠心到故意偷看我沐浴?还是忠心到一门心思想我下嫁给你?”

“月主!”

听了她的质问,蒙剑的脸白得象张纸。

虽然对于得到她的事情蒙剑连想都不敢想,但是他无法反驳因为他只要一看到海月华心底深处马上就会回忆起那天看到的娇肤。

垂下双眼,蒙剑拳头一紧:“不管您怎么说,我已决定了。)月主,我这就走,也许今生无缘再见,只盼属下来生还能伴在月主身边。”

说完,蒙剑转身就走,还没走出几步,一阵香风袭来,海月华已飘到他身侧。蒙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纤纤玉指如闪电般点在他的胁下,全身一麻,他立即动弹不得。

“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几次的份上,我现在就杀了你。”

海月眼睛里狠光顿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敢坏了我的计划,我就要你狗命。”

早知道她对自己无意了,但是今天听她亲口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蒙剑的心还是象被刀绞一样,痛不欲生。

玉手一推,蒙剑已倒在房外冰冷的地上。

他动不了,也不想动,躺在雪地里,他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关上门,咬紧嘴­唇­,两行珠泪从海月华娇美的粉颊上滚落下来。

蒙剑说得有道理,我明明喜欢的不是上官飞,如果我是男人,我就可以勇敢的去追求心爱的人,但是我是女人,也是教主的义妹,如果没有他的提拔,自己恐怕早就死了。

云,我等你这么多年了,你说过你要我的,我又怎么能嫁给上官飞呢?

我不准备跟上官飞有关系,这只是一个名头,你会介意吗?

紧紧闭上双眼,一种不安的情绪从海月华心底伸起。

不能嫁给他!

这个声音在叫里一直叫嚣着,慢慢变成一股狂吼。

为了教会…但是…云,不行,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云的,除了他,谁也不能碰我!

虽然海月华原来的打算是嫁给上官飞,本来还有几分考虑,但是义兄的意思是在新婚之夜就了结那个家伙,但事到临头,海月华突然害怕起来。毕竟她还是一个未以人事的女子,要是上了花轿,就再也没有机会呆在刑云身边了,哪怕不管别人怎么说,那么刑云呢?他能接受吗?

想到这,她的耳畔似乎又回响起当年的那个童音:月姐姐,等我长大了娶你做老婆好吗?

深爱了刑云十多年了,他大了,

派了出来,从次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来看过自记自己了,还是因为深溺在绝世神功中?

这次义兄说云闭关了,明年,等到明年十月的时候,他就能功成他就可以出来了,要是我就此嫁了人,到时候有什么面目见他呢!

他会不会象小时候那样喜欢我呢?他肯不肯娶我呢?

这想法从心里冒了出来,海月华秀目一睁身向镜子走去。看着镜中那张迷人的脸,她自信的一笑,象是自语,又象是安慰自己,她轻轻对镜中的自己说:“会的,肯定会的。”

蒙剑说得对上了花轿就有了污点,就再也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

这种感觉在心慢扩大,海月华越加惶惶不安起来。

握紧粉拳一抹狠光从海华眼底闪出,­阴­冷的盯着前方,她抓起桌上的利刃藏于袖中,在最后的关头下了决定。

“上官飞要有来无回。”

“蒙剑。”

“在。”

月主叫他,难道她改主意了?

蒙剑躺在地上,眼里冒希望的光。

门开了,一只茶杯丢了:来,打在蒙剑身上,解开了他的**道。

慢慢爬起身来蒙剑犹豫的拍拍身上雪花,进房中:“月主有何吩咐。”

“过来。

看着月华冰冷的眼光蒙剑一怔,难道月主要杀他?

没有丝毫停顿蒙剑走上前去。

“你说得有理。”

海月华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甜美的娇笑,贴近蒙剑香气不停的钻进他的鼻子,蒙剑脸一红,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那娇­唇­附在他耳畔,象是要亲吻一样,是那样近,那样令人颤动。

“你听着…”

原来是月主要交待事情,蒙剑脸­色­回恢正常,心里有些小小失望。看了看月主,他不敢表露半分,只是侧耳细听月主的吩咐,并享受着这难得的感觉。

“明白了吗?”

原来月主是这个打算!

点点头,蒙剑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有了光芒。

“属下明白。”

向她行了一礼,蒙剑转身轻快的向外走去。

虽然时间很紧急,但是一切他都会安排好的,为月主效力是他三生有幸,有什么事情能不尽力而为呢。

算算时辰他们应该到了,不知道蒙剑安排得怎么样了,重要的财务和物件都已转移,可恨的是那些东西竟然让那个无孔不入的林天凡查到,强行劫了下来,不知藏在何处。为这批东西,海月华派出大量人手寻找,一直找到今天,不但东西没有找回来,连一点消息都还没有,真是可恨之极。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义兄才让自己直接除掉上官飞,海月华冷笑两声。

蒙剑这个人还是有用的,虽然很令人讨厌,但是他跟在自己身边八年了,办起事来总是能让人满意。关于他犯上的事,海月华还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现在还不能杀他,等到一切成定局后,她肯定会亲手杀掉蒙剑,以谢刑去。

至于林天凡那边,就算今天蒙剑失手没除掉他,但只了杀了上官飞,无异于砍他一臂,义兄已经上京,八成是已经水到渠成,看来,她的任务就要结束了。到时候义兄大业一成,她就能回总坛,就能见到刑去了,而林天凡呢,那只不过是臭虫一只,想弄死他,伸根手指就行。

云…

海月华脸红了,照了照镜子,还是如昔清丽,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来对相貌她无所谓,但是为了云,她一定要永远年轻漂亮,因为长刑云四岁,海月华介意的就是自己看起来比云大,要不是身份不充许,她真想打扮成十来岁的小姑娘。

正在这时,一个清秀丫头小跑着进了房间,只见她满脸甜笑,美滋滋的叫道:“小姐,快盖上喜帕,花轿已到门外,小姐应该上轿了。”

“哦。”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海月华起了杀心。为什么这些小姑娘们不用打扮就这么清纯可爱呢?

被一直瞪着,丫头生出了几分怯意。

利光一收,海月华笑道:“你去请新姑爷进来一下,说我有事相请。”

“是。”

丫头松了一口气,马上转身飞逃出去。

小姐的脾气­阴­晴不定时下人们做错事,经常会被痛打,有时候还会打死人。然后,那些死掉的人就会象人间蒸发一样尸体都找不着出其不意。所以全府的下人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唯恐小姐不高兴,那就遭殃了。

“马上就要朝夕相处了,还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跟前迎亲队伍的人群里有人笑道:“新娘子就这么心急,一刻都等不得了?”

听了这话,围观的百姓都笑了起来。

林天凡没有笑在这个时候了,他实在笑不出来。如果不是他一力推搡着上官飞,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后悔呀,要是能重来一次,无论付出再大的努力,也要用其它的方法对付黑龙教。

上前拉住刚下马的上官飞低声道:“你想清楚了,要是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上官飞笑了,他摇摇头:“反正现在我也没有喜欢的人了,娶谁都一样

过我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林天凡果然,林天凡一脸问号近一些,上官飞道:“唉想到我今天刚成亲,说不准哪天就要成为~夫是有些悲惨。”

他笑得很灿烂,但是林天凡觉得他的心在滴血。

海月华今天有些奇怪,她没理由叫新郎进去啊!

百姓们说得对,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呢?

林天凡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上官飞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拱手,道:“我先进去了,有劳大家等一下。”

说完,他跟随丫环而去。

“大家辛苦了,先进去坐坐,些茶点吧。”

蒙剑出来招迎亲队伍,众人看了看林天凡点头,除了唢呐队,全跟进大门去。

在大厅刚坐下,仆人们就送上茶来,殷情的招呼各人。

拿起茶杯,林天凡状似闲的喝了起来。

“这是我们府里自制的点心,”今天主人:嫁,蒙剑似乎也很高兴,他表现出了难得的热情,把点心捧上前去:“林大人,赏脸尝一口吧。”

“好。”

林天拿起一块看了看,嘴里赞道:“好­精­致的东西,我连舍不得下口了。”

一丝焦急从蒙剑眼里划过,但是很快就消失无踪,林天凡早看在眼里,他笑了笑,把点心丢进口中。

“嗯,不错,很美味。”

蒙剑客气的一笑:“大人喜欢就多尝几块。”

突然,有人“哎”了一声,双手捧腹倒下地去,紧接着,其它人都出现了这种状况。林天凡也变得嘴­唇­发白,浑身颤抖,他指着蒙剑:“你…竟然下毒…”

“哈哈哈…”

拨出剑,蒙剑冷道:“想不到会栽到我们手里吧。”

“你…”

林天凡一边指着蒙剑,一边心思飞快转动。

来的时候他们就吃了解毒药,怎么会还中了毒呢?

正在考虑时,蒙剑给了他答案:“不用想了,茶本无毒、点心也无毒草,但是两样加在一起,就有毒了,这毒草不会马上要你们的命,却会让你们难苦三天三夜。哼,林天凡,今天就让你试试我手中的剑。”

原来如此!

没时间多想,蒙剑的剑已飞快的向他颈项划去…

“叮”的一声。

蒙剑怔怔看着掌中已断的长剑。

抖了抖软剑,林天凡一笑:“想试剑就正经试,用那些下三烂的手段­干­什么?”

听了他的嘲笑,蒙剑的黑脸上映出了一片潮红。

“你怎么没事?”

“我百毒不侵啊。”

虽是说笑,还是得感谢妙姑那几剂解毒药,不但解了毒,还对毒有了抗力。

咬咬牙,蒙剑眼一暗,丢下断剑,赤手空拳冲上前来。

过了几招,林天凡笑道:“功夫不错,可惜不应该入魔教。“

听了这话,蒙剑一惊。

看来林天凡他们不但早知道海府有问题,而且知道他们是黑龙教的人,那么说月主有危险了!

这一惊,惊出了他一声汗。

顾不得林天凡了,蒙剑转身向后院跑去,背上大大卖了个空门。

本以为蒙剑有诈,但是林天凡还是印上去一掌。

“卟”的一声。

蒙剑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爬走来,飞身向海月华房间奔去。

“他搞什么!”

林天凡有些郁闷:“连小命都不想要了吗,跑什么呢?”

突然,林天凡一凛,是不是对付阿飞去了!

发出一声长哨,大门外纵身来二十名随从和两队衙役。

还好,以前的经验告诉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是有备无患的,幸好他今天也有准备,不然就头大了。看了看他们,林天令道:“派人给他们解毒,其它人抄查海府。”

“是。”

也知上官飞那小子怎么了,以他的水平,应该不可能败给海月华。虽然蒙剑比自己先去一步,但他已受伤在身,以上官飞的功夫,对付这样个人还绰绰有余,就怕他们玩­阴­的,阿飞现在不比从前,他时常会表现得心不在焉,万一疏忽大意,岂不危险!

对,黑龙教行事­阴­险,非正人君子。

转过身,林天凡急忙拨腿奔后院而去。

地上一片狼籍,看得出刚刚有人动过手,林天凡急急看去,上官飞好好的站在院中,看到他跑来,忍不住一笑。

松了一口气,林天凡也笑了。

看到林天凡那焦急万分的表情,上官飞心里暖暖的。走前上,他在林天凡肩上轻拍一掌:“急什么?怕我死掉?放心,我好着呢。”

背着海月华,蒙剑奋力向前跑。

月主受伤不轻,担心的回望了一眼,蒙剑忘记了自己也负伤在身。突然,他眼一黑,脚上发软,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差点跌倒在地。

我不能跌倒!我还要保护月主离开!

一阵头晕眼花,金星四溅,蒙剑停了数秒,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站直身体。

哪怕是爬,我也要带月主安全离开!

一百、风云变­色­

雪过后,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山峰披上了银装,树木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腰,荒野里人迹罕至,只留下一派死寂。

蒙剑的脚已麻木,但是他明白不能倒下。

跑了这么远,一直没有人追上来,蒙剑本以为这次难逃一死了,现在,他开始奇怪起来,难道是林天凡他们故意放走他和月主,意在跟踪追查?

顾不了这么多了,提起最后的气力,蒙剑用力一跃,纵到最近的矮峰上。

“云…”

昏迷中的月主里一直叫道这个人的名字,这是一个蒙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忍不住想知道那个人和月主的关系,为什么月主在不醒人事之际,还对这个人念念不忘呢?

脚下一软,蒙剑半跪在雪:里,大口的喘息。

刚才那一跃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再也走不动了。

蒙剑小心的扶住背上海月华,腾出一只手来撑在地上,努力的站起来,好不容易站稳脚步,但是腿上没有气力,没站上一会,他又跌倒在地。

寒地冻四下无人。没有可以休息地地方、没有食物也没有药。应该怎么办!

过头看了看月主发青地娇­唇­。蒙剑焦急万分。

抬打量了一下四周。山边有棵大树。而且树下地石壁上有一大团­干­枯地杂划。

蒙剑一喜。他半走半爬地挪过去。想把杂草铺在地上让月主休息了看四周。这么冷地天。真是鸟兽无踪。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烧堆火给月主取暖再说。

鼓起劲来。蒙剑奋力拔草。突然。一个黑洞出现在他眼前。

怔了一下用手把冰棱和枯死的杂草拔开一看,竟然真的是一个山洞。探头过去,蒙剑马上感觉到一股暖气迎面而来。

蒙剑大喜,放下海月华爬起身来向里走去。

他怕里这里有野兽,可能会伤到月主怕里面太脏,委屈了她。

走了几步,蒙剑才想起一件事来,这个时候要是遇到猛虎或熊之类的大型野兽,恐怕他已无力对付。

苦笑两声,蒙剑向内走去。还好里并没有野兽,洞很窄仅有两个人宽,再往里走就好一点了里面的洞室象一个大房间那样得下三五个人憩身,最难得的是洞中竟然有个水潭手试了试,水很冷,但是由于山洞与外面有温差,所以水没有结冰。

在地上铺满­干­枯草,蒙剑旺旺的生了一堆火,这才将月主抱了进去放在草上。

探了探她的脉息,蒙剑的脸­色­越加沉重。

月主伤得不轻啊!

看样子是因为上官飞没有防备,所以这一掌并没有用全力,要不然以上官飞的身手,月主肯定会没命的。

想到这里,蒙剑一身冷汗,不行,月主不能死,必须马上用药。

主意是这样,但是这荒山野地的,哪里找得到药呢?

沉重的叹了一声,蒙剑闭上双眼,轻轻说道:“得罪了,月主。”

说完,他伸出双手向海月华腰间摸去,以他对月主的了解,月主不一定会在身上带伤药,再说今天本是月主佯装要嫁给上官飞的日子,更加不可能带那些东西。但是事情紧急,还是找一找的好。

“啊!”

蒙剑突然惊喜的叫了一声,因为他竟然在月主腰间找到了两个小瓶子。

急忙把瓶子取在手里,蒙剑睁开眼看去,不由得把心里的大石放了下来。

两个瓶子之中竟然相的有一瓶伤药,而且是本门圣药“龙虎再造丸”。谢天谢地,有了这瓶圣药,哪怕伤得再重一些,他和月主都肯定会没事的。

“你­干­什么?”

在他往海月华嘴里喂药的时候,海月华突然醒了过来,她秀目半睁,闻了闻药丸的味道。

“这是龙虎再造丸!”

说完,海月华变得盛怒满面:“谁让你碰我的东西?你是不是活腻了!”

“月主,”蒙剑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属下知道这是本门圣药,一般人不能使用,但月主是本门尊体,属下哪敢延误。”

看了看他的气­色­,与海月华昏迷之前大不相同,海月华目光象刀一样刮在蒙剑身上,盯着他的脸,问:“你是不是也吃过了?”

“是,属下还不能死,还要照顾月主。刚才属下已自作主张吃了一丸,这药果然神效,属下已觉得好多了,您快服药吧。”

一样起赠药的人,海月华杀心顿起,一掌拍去,那一掌正中蒙剑胸口。

蒙剑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他紧闭双眼视死如归,但是那一掌软绵绵的,无力之极。

象用尽了全部气力似的,海月华向后倒去,一阵猛烈的咳喘气过后,吐出一大口鲜红刺目的血。

“月主,你怎么了?”

扑上前去,蒙剑大惊,急忙把药丸塞进海月华嘴里。

顾不得重伤在身,蒙剑强行运功为她推宫过血,慢慢的,海月华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看着她的脸蒙剑欣慰一笑,由于运动过度,他感觉眼前越来越黑、眼皮越来越重…

“是看见美人就心软了吧?”

林天凡哈哈的笑着在上官飞胸前捣了一拳:“只惜人家不想嫁给你。”

“有没有派

?”

淡淡一笑,上官飞道:“大概跟着也没多大用处,刚才她突然动手,我那一掌力道过大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心疼了?”

“师兄!”

“哦,我是说她应该死不了,那个蒙剑不是把她救走了吗。”

“唉。”

上官飞叹道:“部了那么久样算不算失败?”

“不算果她死了就不算。”

林天凡也叹了一口气:“影查到她是黑龙教刑天的义妹,刚才应该杀了她,以免后患。不过成不了亲你应该高兴了吧?只可惜鱼她…”

“天凡。”

上官飞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院子大树。

看了看上官飞的脸­色­,天凡没有再说下去。看来鱼会成为阿飞心里永远的隐痛,林天凡决定,从今天起后绝不在他面前再提起汪小鱼。

“人。”

“党清­干­净了没有?”

“全了,只是他们好象早有准备,属下搜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嗯。”

点点头凡笑了,因为海月华的东西他早就扣了下来当然再也搜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看了看他,上官飞也笑了。

正在这时,一个的人冲了进来。

林天凡一看,竟然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这个人与上官飞、林天凡都熟悉,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拿此人开过玩笑个人就是宫中的顺公公。

顺公公一见到林天凡就跪了下来,脸上老泪纵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顺公公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双手一举,呈上来一封信。

看到林天凡突然浓眉紧锁官飞马上接过信来。

这信是太子广乾写的,他的字迹上官飞和林天很熟信上不但盖了太子印,还有玉玺印章,难道是宫里出问题了?

“事情紧急,”

那顺公公总算顺过气来了,扑上前拿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住林天凡的袖子,大喊:“康候爷呢?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请林大人和上官公子带齐人马速去京城!”

上官飞极快的把信看了一遍,脸­色­也­阴­了下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林天凡说道:“天凡,快回府准备,一个时辰后城门外见。”

“好。”

明天就是嫁了。

坐在床着,小鱼一脸惨像。

慢慢的走进房内,汪洋背着手,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望向女儿的眼睛。

“玉儿,嫁衣都试好了吧?”

小鱼不答。

汪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要怪为父,为父也只是想给你找个好人家,想信我,康乐是个好男人,不但有出息,而且肯定会好好对你的。能嫁给他这种男人是福气,他肯定能照顾你一辈子。”

怔怔的看着父亲,小鱼还是不说话,汪洋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坐在小鱼身旁:“明白过后你就要跟着康乐上京了,没有什么话要跟为父说的吗?”

“爹,”小鱼刚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深呼吸了两下,她才说道:“我真的要嫁吗?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还不想嫁人,不想离开你和哥哥,我本想到江湖中混出点名堂再考虑婚姻的事,为什么女儿家一定要嫁人呢?”

“傻丫头。”

汪洋的心溶化了,但是婚姻大事不同儿戏,他爱怜的摸摸女儿的头:“玉儿,你就听爹一次吧,乖乖的,不要闹,以后你就明白爹的用心良苦了。”

小鱼转开脸,两行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她知道,这一次再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奔雷站在门边上,轻声问:“将军,你喜欢鱼姑娘?”

“多嘴。”

虽然康乐没有承认,但是奔雷不是傻子,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小鱼。想了想,奔雷笑了,将军高兴,他就高兴,就算小鱼毛病再多,只要将军喜欢她,那有什么大不了。

奔雷是孤儿,从小就跟在康乐身边,所以他的功夫也不弱,而且他们康家兵团有一个大特点,就是不怕死,肯拚命,只要一上战场,所有的人都会忘命的向前冲,把所有挡在面前的敌人通通杀光。

这么多年戎马生涯,康乐和奔雷名为上下级,其实早已情如兄弟今天自己的兄弟找到了心爱的对象,奔雷着实为他高兴。

“试试衣服吧。

“不。”

康乐摇摇头:“我睡觉。”

“别这样,”奔雷拿起新郎装就往康乐身上套:“别蒙人了,你还睡得着?快起来吧,装上让我看看,一会我们喝两杯再睡。”

如果是平时有别人在,奔雷肯定会被骂是今天不怕,一来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很随意,二来明天是康乐的大喜日子,所以奔雷亲自动手脱下康乐的外袍来里还笑嘻嘻的。

无奈的摇摇头,康乐只能起身换装给这个无聊的人看刚套上衣服,门外就传来丫环的声音。

“什么事?”

“姑爷,小姐请您去一下。”

丫环去了好一会,算算时间康乐应

到了,可是小鱼还是没有整理好话语,等他来了句“我不嫁”?

太没有说服力了!

正考虑的时候,康乐的脚步声已进房间。

“鱼我?”

回过头一看,正是他来了。

康乐一脸暖意得出来他心情超好,两只虎目更是炯炯有神。

“请坐。”

小鱼怎么变得这么客气?

看了她一眼乐笑着坐来。

“你们都出去。”

“是。”

小鱼在眼前来走去,现在四处无人,一想到从明天开始她就成为自己的人了,康乐手心冒出了汗。

“鱼。”

拉住她的手,康乐让她在自己身边,温存的摸了摸她的秀发,道:“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一直没敢说,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就是汪颜玉,我以为自己有婚约在身,没敢唐突,鱼,你不要担心,以后你还可以象没出嫁的时候那样自由,我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我不会­干­涉你的喜欢的。只是有一条,闯江湖是不行了,为人ℚi子再满世界跑就合适了。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游玩,只要我在家,我都可以带你去。”

“!”

着他满眼情意,小鱼非常意外,刚才想要说的那些话好象次刻不合适了,有点伤人了,想到这里,小鱼发虚了,低下头,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时候的事?怎么一直没有看出来呢?

“嗯,那上次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怎么这样凶呢?”

“呵,”康乐一笑:“我当时是气你不告而别,害得我白跑一场,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怪我。”

小鱼不说话了,康乐盯着她,慢慢看出些端倪,他眼神一凛,问:“你不喜欢我?”

小鱼一惊,急忙摇头:“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其实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是不是过两年再结婚。”

康乐有些不明白,什么这种喜欢那种喜欢的,鱼的年纪确实小,可象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嫁人了啊!他知道,鱼是小孩心­性­,现在不想嫁也有可能,虽然他很不愿意,但还是问:“你是不是有心上人?”

“没有没有。”

看了看小鱼,康乐淡淡问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象你这么大的女子嫁人是很正常的事。”

“这样吧。”

想了想,康乐眼一眯,道:“我作个让步,明天成亲的事是肯定不能更改的,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先不圆房,等过上两年,我们才行夫妻之礼,如何?”

小鱼明显的看出他态度变,眼前的康乐和刚进门的时候大不一样,这个,可能已是他最大的让步,只是自己真的要挂着候爷夫人的名字去走江湖么?会不会太那个了?!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小鱼想起了上官飞,一阵酸意向眼底冲去。

不能哭,小鱼拿起杯子猛喝了一大口冷水,问:“那圆房之前我可以到处走云了?”

“到处走动?”

康乐皱着眉问:“你的意思是继续行走江湖吧?”

“是啊。”

“不行。”

康乐断然拒绝:“我已经退到底线了,要是你不同意,那明天洞房我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个不行!

看了看他的表情,小鱼知道他说做得到,于是马上摆出笑脸,讨好的说:“同意,哪能不同意呢,我知道你最好了。”

“少戴高帽子。”

她的样子好假!

康乐还是没忍住,于是笑了:“你乖点吧。”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下半句忍住没说出来,他是怕小鱼大受刺激,所以没说,那下半句就是:如果你不老老实实的呆着,我让你明年就当孩子他娘。

“将军。”

门外传来叫声,声音很大,是奔雷。

康乐忍不住心里大骂,这小子真没眼­色­,跑来叫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他回房再说呢?

想是这么想,但是康乐还是起身告辞。因为他深知,可能是出寺大事了,不然奔雷不会来,听得出来,奔雷好象很急。

这虽然奔雷有时行事鲁莽,粗枝大叶,但是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刚才他一接到鸽传书就急了,因为这只鸽子不是普通的信鸽,它是皇上与将军专用的通信工具,前些天将军才用它来向皇上禀报喜讯,今天它飞回来,应该是皇上有密令。

“怎么了?”

奔雷上前一步,把信递上前,小声道:“有信。”

接过来,康乐打开一看,突然,他轻叫了一声:“糟糕”后,马上命令奔雷集齐人马准备出发回京,没有多一句废话,康乐一说完就转身痴奔大厅而去。

汪洋亲自把康乐送到大门外看了看康乐的表情,汪洋问:“我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要不要我招人帮忙?”

“目前还不清楚情况,如果真有需要,到时候小婿要麻烦岳父大人,请岳父大人见谅。”

话是轻松,但是康乐脸­色­极凝重,默默的点点头,汪洋目送他们绝尘而去。

一、外攘内乱

城十里外。

各路人马已齐集。

“顺公公,太子呢?”

“应该马上就到了。”

现在的京城重兵把守,不管是什么人,只要靠近,绝对格杀勿论。

众多京周官员赶来,挤在康乐身后。

禁军统领王永是个粗汉,他在宫里出事的当天,正好出城看望老母,所以捡得了一条命,现在,他正若无旁人的喊叫:“杀进去,宰了那些逆贼,把史洪展抓来喂狗…”

皱了皱眉,天凡退来两步,象他这样有勇无谋,除了荼毒别人的耳朵还能­干­什么。

王永正演说得高兴,一点都很有发众人的反感,大说越演越烈的苗头。

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地上的一把士,向王永扔去…“卟”的一声,那土块正好填满了王永的嘴。

“呸。呸。”

吐出口中泥土。王永大。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是何人所为:“什么人!竟然这等无礼!”

“是我!”

奔雷跳了出来:“这里还轮不你说话。你喊什么。”

“丫地。老子打死你。”

王永是个爆脾气。握紧老拳。他就往上冲。可是。他又怎么是奔雷地对手呢?

瞟了他们一眼,上官飞走得远远的。

现在是考虑怎么打探皇城内消息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打什么?摸摸下马,上官飞暗暗合计了一下,向林天凡招手。

“飞,你准备怎么样?”

“影卫进城了吗?”

“进去了,”说完,林天凡眉头深锁,他忧心忡忡的对上官飞说:“恐怕不妙,昨天晚上他就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担心…”

上官飞点点头:“现在刑天在城里影卫恐怕是凶多吉少。我想天黑后亲自进城一探,要不然现在怎么都不知道,总不能坐以待毙。”

“报!”

一骑快马奔来,上马滚下一个士卒,他浑身是土,血迹斑斑。

康乐大惊,这士兵是边境的信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边境又开战了?、

“将军。”

士卒爬起来跪在地上,喘息的说:“将军匈奴人又打过来了。”

丢下王永,奔雷冲上前问:“不是两个月前已投了降书,签了永远称臣结盟的文书?”

“匈奴人一向反复。”

康乐表面平静,其实心里象开锅的水那样上下翻腾,现在父皇还在贼人手里生死未卜,边境又出现战事,他应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里广乾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一脸凝重的走上前,对康乐一揖:“候爷,边境告急,请候爷立即动身。”

康乐忙还以一礼,虽然太子的话是对的,但他又如何走得开:“那皇上…”

“康将军,你放心去吧,我广乾绝不会让­奸­得谋得江山的”广乾重重的说道:“父皇已死,虽然贼人占驻皇宫,对先皇的死讯守口如瓶,以为我必不敢动手攻城,为了皇家尊严、为了江山社稷,那怕是再毁上十座京城,本王也在所不惜。此次匈奴进攻必是与史洪展呼应,早有预谋。可是边境那里却不容有失,所以我恳请候爷回过境驻守。”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所有人都齐齐点头称是,康乐道:“攘外先安内既然先皇已归天,那臣下恭请太子爷立即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只要太子继位,再攻破京城匈奴自然退去,太子思量一下。”

只到康乐这么一说家又纷纷点头,广乾一怔,眉头皱了起来:“不行,边境吃紧黎民遭殃,候爷必须先回边境。

再则京城是皇都,自然要先破城诛贼才能考虑登基一事。”

康乐平里言语不多,今天却一再力争道:“不可,还是请太子先登基再说,皇城里贼人只要一听说太子继位,自然死了篡夺之心,必定会窝里反或逃出京城,请太子三思。”

上官飞与林天凡对视一眼,一起走上前跪下:“康将军说得有理,请太子爷三思。”

其实官员一看这个情形,都跟着跪了下来,他们寻思着,保太子爷登基是大事,等攻破京城收回皇宫后,今日之事,哪有不封赏之理。

广乾一看这个场面,脸变得铁青,突然,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高高举起:“见玉玺如见皇上,众人听着,现诏令康将军立即回疆,平定战乱,未得皇令不能擅自回京,其它人等退下,待下午平南候到再行商议。”

康乐脸­色­一暗,只能接旨起程。

避开广乾的视线,林天凡和上官飞一起送康乐上马,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三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言,大家心知肚明。

看着他们,康乐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重重叹

气,虎目中依稀冒出些许泪光来。

“康将军保重,如有用得上我两的,将军开口便是。”

“不用了,皇家向来如此。我现在就出发,两位保重。”

转过头,康乐对奔雷和妙姑说:“你们留下,听候林大人和上官公子差遣。”

“妙姑一定要跟在将军身边,绝不留下。”

本来留妙姑也只是不想她去边境受累,也是看在医仙的面子上。

“随你,怎么走你自己看着,本将军不会派人特意照顾你。

扭过头,康再管妙姑还有什么话要说,他知道,奔雷必不肯留:“奔雷,有些话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我留一万人马给你调用,有事要和两位公子商量而定。”

看了看康乐的表情,奔雷“卟通”一声在地上,重重磕了同相响头,泣道:“我明白,将军,事情平定后,属下马上回过境,请将军恩准。”

有再说什么,康乐上马而去。

爬起来,奔雷叫住一队马,把妙姑的事安顿了一下,才回到林天凡身边。

避开人群,林天凡对上官飞:“平南候是太子的娘舅,你看呢?”

“你分明也猜到了,何必问我。”

上官飞苦笑一声:“康乐说得没错,皇家向来如此,要不是他娘舅的官马,哪敢在皇上生死未明时进攻!”

“可是皇上就算没事,他老人家也肯定会不顾生死叫人攻城,太子何必如此呢?”

“里面的人又如何传得出消息来?所以太子才诈称皇上已死。”

想了想,上官飞的神情越加凝重:“恐怕皇城被围之前,太子就得到消息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有玉玺在手?他如何得知有变?必是早已取印信在手,以图…”

说到这里,上官飞停住了,他看了林天凡的眼,天凡的眼里明显有一抹伤意。

“我早说过了,皇家的人与我们不同。”

“但他一直把我们当朋友!”

林天凡放硬口气:“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朋友?”

上官飞淡淡道:“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不会一脸伤心表情了,别自己骗自己,我们只能为国为民做点事,皇家的事确实不能管。奉劝你一句,千万不可去问广乾,不然的话,你想也明白了。”

看着上官飞,林天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想了想,他眼睛一亮:“飞,我们今晚一起进去,要是皇上并没有死,我们就想办法救他出来。”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是夜,上官飞与林天凡一身黑衣来到城下。

看了看城头上,守卫森严,要混进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远处,一个细细的黑影在夜幕中蹿动,看来他也是想进去打探的人。

没有出声,他们两人偷偷靠近那人身旁。

看那人的身手,想从上面跳上城墙并不容易,上官飞忍不住一阵好奇,这人的轻功虽还行,他又要如何上墙呢?

正在这里,城上守门走来,那人用力一跃,往上飞去。

飞到一多半的时候,果然,和上官飞他们所料的一样,那人功力不够,开始往下掉。

上官飞和林天凡对视一眼,两人皆露出笑意,正在他们想帮助一下时,那人飞快的把一个三角飞爪丢了上去,挂在城头,努力往上爬。

大哥教的招数果然顶用!

小鱼努力往上爬。

努力啊,马上到了。

尽头就在前面两米处,小鱼忍不住面露喜­色­,正在这里,墙头出现了两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正低着头看自己往上爬,眼睛都弯得象月芽,一看就知道蒙住的脸上笑开了花。

突然,其中一个人手上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小鱼一怔,停在半空中。

那刀慢慢的向飞爪绳子移去,小鱼的眼神也跟着刀子移去。

惨啦!

要是他一刀下来,我肯定要跌个**开花!

向下看了看,好高啊!

小鱼不禁有些发慌。

正在这里,另一个黑衣人伸出手来抓住绳子一拉,把小鱼扯了上去。

刚一落地,小鱼就退开一步,拔出大刀,摆了一个准备动手的姿势,她这一摆,对面两个黑衣人差点瘫了下去。而且看着出来,他们不是因为害怕。

她这个动作林天凡和上官飞太熟悉了!

除了鱼,天底下还有谁会但一次动手都是一个特定动作呢?!

二、夜探皇城

去眼中的笑泪,上官飞上前一步,把小鱼紧紧搂在

“你­干­嘛?”

小鱼一惊,忍不住挣扎起来。但是那双铁臂又紧又有力,小鱼根本无计可施。

正在她惊惶失措的时候,一股久违了的安全感和熟悉的味道向她袭来,睁大了眼,小鱼盯着上官飞的眼睛。

“飞?”

“鱼。”

天知道他想她:_得有多苦,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都是狗屁!

上官飞一阵激动,隔着面嘴压在上鱼­唇­上。

真是的他!

小鱼的心也狂喊,倾诉着对上官飞的思念。虽然隔着层层面纱,但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张温热的­唇­。

看到他们拥吻。林天凡也很高兴。对鸳鸯终于今天又碰面了。只是现在亲热好象不是时候。

走上前。林天凡拍拍上飞地肩。

亲热被打断。上官一眼不高兴地回过头:“非礼勿视。”

“不是我不识趣。”林天凡笑ⅿⅿ地说:“们也不看地方。我们应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你们亲到天荒地老我也不管。”

小鱼这才反应过来。她红着脸。偷偷看了看上官飞。

上官飞也看着她。在他眼里。还残存着没有全部退去地丝丝**。小鱼急忙低下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别发怔了,走吧。”

林天凡看了看远处走过来的守卫,一把抱起小鱼跳进城里,上官飞急忙跟上。

到了安全的死胡同里,上官飞一抱抢下小鱼来,问:“你怎么也来了?”

“做为侠士…”

小鱼刚说了四个字两人已笑成一团,板着脸当做听不到那样,小鱼继续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更何况习武之人。我自然就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不再笑了,赞赏看了鱼一眼天凡问:“那你准备溜进城­干­什么?”

“我在杀一个人。”

黑暗中,小鱼的双眼闪闪发亮:“我要杀史洪展。”

刚才进城前,林天凡还和上官飞聊了很久一次不知道史正有没有参加在内,如果是那样,朋友之说还真是靠不住。上官飞的意思是未必,而林天凡却有几分没底气。广乾的事情明摆着就在眼前了权势,很多人什么都可以放弃,也什么都做得出来,史正会似外吗?谁都打不了保票。

“他是你表姐的公公。”

“我知道。”

小鱼脸­色­一黯:“但是反贼人人得而诛之,表姐应该不会怪我的。”

林天凡笑问:“要是她怪你呢?”

小鱼­精­神一振:“怪也要杀,不能为了家里人高兴有背国家利益。”

“说得好。”

上官飞走上前,对小鱼说:“以前总以为你只会闯祸来我们家鱼不是一般的女子,呵呵呵。”

“呸是你家的。”

“这样吧,鱼和天凡去史家看看,我去皇宫里走一趟,我们分头行事。”

为什么要我去史家?

小鱼一怔,问:“你一个人去?皇宫肯定危险,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上官飞笑了笑,摸摸小鱼的黑发:“我轻功最好,跑得最快,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又是不傻,只不过进去看看,没准备和别人动手。倒是你们两个要小心,鱼,你的任务是向你表姐打听情况,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全部都不知道,还得靠你问出个结果来。”

点点头,小鱼说:“那你们两人一起去吧,我不用天凡陪。”

“不,”林天凡想了想:“我得去见史正。”

“天凡,你要小心,要是史正他…”

打断他的话,林天凡严肃的说:“你放心,我会先观察好了再见他的,如果不行,我就杀了他。”

这话说得很绝决,上官飞明白,林天凡确定已打定了这个主意,虽然看得出来林天凡的手有些抖。如果真要亲手杀掉平时与自己称兄道弟的人,那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小鱼伸手拉住林天凡的大掌,默默鼓励他,她可以想象,如果要自己亲手把表姐杀了,那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看着林天凡,小鱼道:“如果真要动手,由我来。”

“没事,”林天凡摇摇头:“如果他真的背国叛主,我能下得了手。”

“好了,再拖下去天都亮了,走吧。”

皇宫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不是因为节庆,也是因为宴请,走来走去的人大多是黑龙教众。

皇上会被关在哪里呢?

上官飞毫无头绪。

现在只能找,实在找不到的话,只能抓一个人来问问了。

慢慢向后宫走去,一路上戒备森严,前面就是皇后宫了,那里的侍卫尤其多。

难不成皇帝皇后都被囚于此?

上官飞跃上屋顶,轻轻向前走去。

刚靠近正殿,里面就传来歌颂欢笑声,掀开一片明瓦,上官飞向下一看,马上就怔了。

大殿中央正在莺歌燕舞,龙座上有一人黄袍加身,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年轻美艳的绝­色­佳人,那美人除了当今皇后娘娘还有谁呢?

“美人,等我拿到玉玺登基后,一定封你做皇后。”

抱住皇后的正是史洪展本人,看着他与皇后无耻的嘻戏,一股怒气冲进上官飞脑门,他真想跳下去,结果了这一对狗男女。

想了想,强压怒气,上官飞没动。现在就算杀了史洪展也没有用,刑天才是最可怕的对手。以前见到史洪展的时候,他总是那样严肃正经,想不到今日一见,竟然也和妓院里那些下流男人无异。

看来皇帝不可能被关在这里。

盖上瓦,上官飞起向离去。

皇宫很大,但是对上官飞来说跑上一圈也用不了很久。现在要细细看,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皇宫正楼大殿,刑天八成就在那里,皇帝会不会也在呢?

上官飞忍不住思量起来,最后,他决定还是先把其它的地方跑遍了,最后再去正殿一探。

纵过德妃屋前,里面传来德妃娘娘的痛哭声,上官飞停下脚步,贴耳细听。

屋内,德妃正哭得肝肠寸断:“陛下…”

“娘娘!”

几个宫女扑了上去,似乎正和德妃抢什么东西,上官飞一看,德妃手拿白绫,看样子是想自缢。

三、史府

我已失节,还活着­干­什么?”

德妃发髻凌乱,似有些神志不清,她突然放下白绫,喃喃道:“皇上驾崩,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何面如相见于地下?我不能死,我应该怎么办…”

趁她发怔之妹,宫女们急忙抢下白绫。(pm)

宫女甲小声道:“史大人要我们好好看住娘娘,要是她有意外,恐怕我们也活不成了。”

宫女乙点点头:“是啊,可是娘娘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大人也会怪罪的。”

听到这里,上官了下进屋中。

宫女们大惊,还没来得及,上官飞已闪电般点了所有女人的哑**,抓住德妃,他问道:“皇上怎么死的?”

德妃象是已不出人来,只是呆呆的说:“被毒死的,他们都说是被人溜进来毒死的,我不信,肯定是史洪展和那个魔鬼杀的,对!是他们杀的!是他们杀的!”

突然,德妃跳了起来,大喊着“是他杀的”冲出屋去。

趁还没有来人之际,上官连忙离开屋子。

看来帝确实是死了!

可是刑天他们目前大未定。不可能杀掉手中最有利地人质啊。难不成动手地另有其人?不行。还是到大殿上看一看。

想完。上官飞下定决心。向正殿跃去。

“你们这些没用地东西!”

人还没有到正殿。一声巨雷般地吼叫已从殿内传出。

听那声音,此人正是刑天。

小心的走至殿沿,上官飞在屋檐上倒挂金钩,向内

殿内的地板躺着数具尸体,刑天手染鲜血站在当中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大声吼骂:“玉玺找到了吗?”

“还没有。”

完一落音,回答的人已倒在血泊中。

“教主。”

一个美艳的女子小心的走上前:“听说被太子**宫了。”

回过头,刑天一掌刮在那女子脸上,把那女子打倒在地。

“哼,”刑天怒道:“还说一切都部署好了,全都是废物!都给老子滚!”

听到他的话,跪在地上的人如获大赦,爬起身来就往外逃。

上官飞发现刑天眼神诡异,果然突然身形一动,那些人连呻吟都没来得及就一声不吭的全部死在地上。

转过身,刑天的怒气似乎还没有减弱,他一把提起地上的女子,问:“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怎么会有人混进来下毒?”

那女子颤抖着,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你忘记我说的话了?”

刑天冷冷的放开手子又跌到了地上,一脸杀意的望着她,刑天道:“我说过果他死了,你也得死。”

“主上,你听我解释。”

女子跪了起来,用力磕头道:“今天只有史公子一个人来过的,蜜儿没有走开半步,请教主明查。”

“是吗!”

刑天眼睛一眯。

蜜儿是不敢说谎话的,这件事难道是史洪展那老头授意他儿子­干­的?不大可能啊。

“去吧史老头找来。”

“是。”

蜜儿勿勿离去,她知道,要是再不快点主真的会杀了她的。

大殿里静得可怕,上官飞连呼吸都放缓了。

以刑天的功力容易就能发现他在外面,皇上的尸身还没有找到在是走也难不走也难。

僵持了两柱香时间,一阵混乱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官飞眺眼正是史洪展被众人前呼后拥而来。

“刑老弟,有什么急事要找我?”

一进门,史洪展就笑ⅿⅿ的,还差一步就大局已定了,难不成有好消息?

他这样想着,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玉玺找到了?”

“没有。”

冷的看了他两眼,看得史洪展身上一阵发毛,刑天质问:“皇帝老头是你派人杀的?”

“哪能啊!”

史洪展笑了:“我还想靠他登基呢,哪可能杀他。”

“我想也不可能。”

刑天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诏书是拟好了,但是还没有盖上玉玺,形同废纸一张,你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那你儿子投毒的事,你怎么解释?”

“正儿?”

摇摇头,史洪展笑道:“不可能,我当了皇帝他就是太子,怎么会破坏我的大事呢?”

“来人。

刑天不理他,对教众说道:“马上捉史正来见我,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史洪展大惊,急忙拦住:“当中必定有误会,等老夫先行回家问个清楚,教主高抬贵手。”

“哼,滚开。”

刑天看都不看他,向下属一挥手,其它人鱼贯而出。

史洪展一急,抢到门口大叫一声:“谁敢动我正儿!我马上就要登基当皇上了,谁要是敢和我做对,只有死路一条。”

教徒一怔,都停下脚步来看着刑天。

眼神闪了闪,刑天笑了:“你以为你是皇上么?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来人,先杀这个姓史的,再灭他们全家。”

“是。”

教众立即把史洪展围了起来。

一看这场面,史洪展脚都软了,看来,刑天不是开玩笑的,跪在地上,史洪展求道:“刑教主,有事好商量,小儿肯定不敢和教主做对的,没有教主,就没有我们全家的今天,教主手

…”

见他头都磕破了,刑天想着留这老小子还有用,现在正是要一至对外的时候,先放他一马算了。

转身向内走了几步,刑天冷冷的道:“滚回家去,问清楚了把你那龟儿子带来,记住了,天亮前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哼…”

“是。”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史洪展赶紧往外走去。

史正动的手!

上官飞怔住了。

那么看来,史正没有帮助他父亲作乱,但他为什么会杀掉皇上呢?难不成又是广乾的命令?

没错,史正和太子一向非契,走得也特别近,肯定是广乾授意他­干­的。这广乾也真够狠的,为了早日上位,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宫+>里的事真是乱七八糟实上官飞多少也能猜到广乾为什么要下这个狠手。新皇后刚生了皇子,他们呣子两人得宠,广乾肯定是怕动摇自己的地位,才会想尽办法弑父灭君的。

史洪展要造,做儿子的肯定不会没有半分查觉,因此广乾肯定早从史正口中知道史洪展的计划,他便顺水推舟的造了现在这个局面,果然是无毒不丈夫!

正在上官飞抽丝剥茧分析事情时候容易冷道:“既然已没用,那尸身存着也是碍眼。”

上官飞一冷,向内刑正走向墙角果估计得没错,他应该是要毁了先皇的尸身。

来不多想,上官飞跃下去,一记开山掌向刑天背后击去…

耳后传来一阵风声,刑急忙避开。

“又是你。”

“是我。”

既然被他让出来了,上官飞就一把扯下面巾刑天一笑:“想毁尸灭迹?没那么容易。”

刑天一击掌,殿里冒出了两百号人。

盯着上官飞叫道:“今天要是放走了他,你们全部都得死。”

话音一落众们纷纷冲上前拚命,反正横竖是个死如想办法抓住这个黑衣人,要不然教主动起手来,那是半点活路也没有的。

上官飞一怔,众教已围了上来,看着黄绢下的尸体,他决定今天拚死也要把皇上的尸身带走。

四面刀棍袭来,上官飞躲避游走,殿内的黑龙教徒越来越多,打倒了一片,又冲上来一片。照这个情形下去,不被打死也要累死。

收起功力十足的掌力,上官飞决定尽量保存实力,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功夫高深莫测的刑天,今日一战,不知道还能不能脱身,但愿小鱼他们平安无事。

冷的看着上官飞越来越弱的掌力,刑天笑了,眼前的上官飞正高高跃起,他的脚下全是刀枪棍­棒­,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刑天一运气,飞击去一掌,此时,上官飞力道已尽,根本没有办法躲避。

正在这时,上官飞左脚踏在右脚上一借力,竟然飞身跃上房梁,躲过了刑天的掌力范围。

“好!”

刑天忍不住叫好,想不到上官飞的轻功如此卓绝:“如果你肯加入我教,今天可以放你一马。”

挂在房顶上,上官飞笑问:“放我?那皇上的尸身也由我带走?你们也肯向城外的太子爷投降?”

虽然上官飞是戏言,刑天还是笑道:“反正要当皇帝的不是我,只要你肯投到我门下帮我一统江湖,再发誓终身听命,我教之人全部辙离又有何不可?”

上官飞“喔”了一声,装腔作势的想了想,笑道:“可惜我没有当坏人的命,刑教主你还是退出城吧,好歹落个深明大义的好名声。”

“哼,”刑天的手掌变得紫青,看来他准备痛下杀手了。

现在上官飞真的是避无可避了,刑天这一掌范围太广,哪怕是下面的教众,都难道一死,更何况是挂在屋顶狭窄一方的上官飞。

轻叹一声,上官飞只能拚死接这一掌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上官飞仔细考虑的时候,那排山倒海的掌力已袭来。

一个灰衣人影飞快的冲了进来,快得连上官飞的目力都看得有些模糊,那人飞快的击出一掌,掌力把刑天的掌风全部压往斜方。

“轰”的一声,宫殿大门方向飞沙走石,那些靠近门边的教众都被击飞出了门外。

上官飞一点事都没有,他看了看灰衣人,不禁露出了惑,是谁,竟然能接住刑天的掌力?

连退了两三步才站住脚,刑天诧异的抬头看面站着的那个灰衣人,脸上正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洪骄!”

刑天怪叫一声,眼睛里露出些许慌乱:“你来­干­什么?”

“这里这么热闹,我怎么能不来呢?”

原来他就是丐帮洪骄帮主。

上官飞释然一笑,想来,目前除了洪帮主,确实没有人是刑天的对手。

“你没事吧?”

“多谢洪帮主,在下没事。”

跃下地来,上官飞站到江骄身边。

“喂夫不错,改天切磋一下?”

“不敢。”

上官飞笑道:“在下可不是洪帮主的对手。”

看着他们两人说笑,刑天怒不可揭,但是刚才那一掌可以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洪骄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暗暗观察了一个四周萌生去意。

“教主!”

蜜儿冲了进来,一看到她的脸,洪骄就怔了。

刑天眼神一闪露

的笑容。

突然,他伸手拿住站在身边的蜜儿,五指象鹰爪似的扣在蜜儿喉间,冷笑道:“洪骄教主现在要走了,只要你敢挡我的路,我就要她血溅当场。”

“不能走。”

上官飞仗剑上前:“她是你的人,要杀就杀。”

洪骄脸­色­苍白,没有出声。眼见刑天手指收紧,洪骄一惊:“别伤害我妹妹,你走吧。”

听了这话上官呆了一下,再看看蜜儿的脸然跟洪骄有七八成相象。

“好眼力,竟然知道她是谁哈哈…”

刑天仰天大,蜜儿似乎呆住了,她怔怔的自语道:“我不是孤儿吗?我有亲人?”

隐在史正窗前很久了,里面的史坐在桌前,半点动静也没有。

林天凡看着他,往日的兄意和开心往事一幕幕划过眼底。

到底不要进去亲口问他?林天凡还是没有答应。

此时,一只灰鸽飞了过,亲热的停在林天凡肩上。

“天凡,是不是你。”

史正站起身,惊喜的向窗口走来。

再也躲不了啦。

看了看两人的通信灰鸽,林天凡轻叹了一声,跳进屋内。

一进门,林天凡的软剑就脱鞘而出,剑尖直指史正的喉头。

“天凡,你这是­干­什么?”

史正一怔,问:“太子没有告诉你吗?”

广乾?

林天凡心下明白了几分。

剑没有移开,林天凡冷冷的问:“你父亲造反,你敢说你一概不知?”

“我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史正低下头,似乎正在苦思,半晌后,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天凡道:“这一切都在太子爷的计划之中,太子爷真是神机妙算,他才是真命天子,天凡,你放心,皇上已死,明天皇城就会被攻破,很快,太子就要登基了,以太子的才­干­,肯定会国运昌隆。”

“皇上死了?”

林天凡一怔,把剑收了回来:“怎么死的?”

看了看林天凡,史正一咬牙,道:“我杀的。”

“什么?”

林天凡死盯着史正,好象他是怪物一样,又怀自己刚才听错了。

“是太子令我送皇上归天的。”

史正说得轻飘飘的,好象在说杀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皇上执政无能,还有意另立太子,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听到这里,林天凡明白过来,史正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坐上椅子上,他怔怔的问:“杀自己的新生父亲,他也下得了手。”

“总要有牺牲的,太子爷说得对,只有这样,才能重新振国。”

看到史正眉飞­色­舞,林天凡感到全身一阵无力,他站起身来,淡淡的说:“知道他和秘密对你没什么好处,以后你好自为之。”

史正明白,林天凡无论如何也一时接受不了,但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太子是对的,对于林天凡的无知,他也不能说什么。

笑了笑,史正说道:“你是要走了吗?放心,太子是我的好兄弟,不过今天的对话我不对跟别人透露半个字,包括太子在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做的是应该做的大事。”

林天凡无语,转身,他慢慢向屋外走去。

也许吧,也许是对的。

可是,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小鱼去找了璧珠,但是璧珠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小鱼,璧珠满心得意。

很快自己就要当太子妃了,以后就是稳稳的皇后,亲了亲怀中的儿子,璧珠春风满面的笑道:“那些事是我们­妇­人算不了的,没有人和我说起,我也没有去问。”

小鱼分明知道她在说谎,她的神情表露出了一切,小鱼试了很久,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表姐,看样子,璧珠对现在的情形非常满意。

表和她的距离越来越大了,小鱼闷闷的叹息一声,她想找些亲近话来说,可是璧珠就是避而不答。

没办法,小鱼只好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璧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勾引了我相公吗?哼,自从我成亲之后,相公就变了,在他书房里藏了你的画像。”

小鱼一惊,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她。

“虽然那些日子里相公老是避着我,但是你别以为你强过我多少,自从宝儿出生之后,相公对我们呣子疼爱有加,你就别想趁虚而入了。”

看着她,小鱼的眼睛越瞪越大,表姐这是怎么了,到底在说什么!

“哼,现在看到相公要当太子了,你也想来Сhā一脚吗?死了那条心吧,你不可能有机会的,太子妃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我!”

太子妃,果然表姐什么都知道。

“表姐,你不要胡乱猜想,”小鱼急急走上前:“我是想打听皇上怎么样了。”

“哦。”

璧珠一脸明了:“原来你想破坏我公公的大事,哈哈哈,以为救了皇上,你就可以傍龙主了?告诉你,宫里美人多了,你只不过是个次品。”

垮下脸来,小鱼真想上去抽她几个耳光,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必要与表一般见识,还是走吧。

四、攻城

“禀太子爷,上官飞带着皇上回来了。”

啊!

广乾大惊,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官飞啊上官飞,你坏了我的大事!

站起身来,广乾迎出帐去,眼前,上官飞背上那身裹黄帐的人除了皇帝还有谁。

“儿臣叩见父皇。”

太子一拜,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上官飞默默的放下皇帝尸身,也跪了下去。

拜了三下,上官飞起身淡淡道:“皇上今天已驾崩,是中巨毒而死,请太子节哀。”

史正,我果然没有托错人。

广乾暗喜。他站起身来。眼里流出泪水。悲哀地哭号道:“父皇。儿臣不孝。未能救驾…”

众官员一起嚎哭。

林天凡扯扯上官飞地衣角。上官飞回头一看。他似乎眼里有话要说。默默点点头。上官飞已猜到林天凡要说什么。

洪骄没有来。对这些场面。她实在不感兴趣。拉着小鱼。她们两人远远地站着。

“洪哥。”小鱼问:“风大哥怎么样了?”

“不知道。”

洪骄长叹一声:“他们搬走了,我没问他们去什么地方。”

“也好。”

看了看黑暗的天空,小鱼道:“他们早就厌倦了江湖生活,去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好了,免得太多纷争。”

“是啊。”

洪骄淡淡一笑:“现在大局已定,黑龙教离去,凭史洪展一人,怎么也不是广乾的对手,我要走了,你走吗?”

“照理我是应该回家的,快过年了。”

看了身后远远的城楼一眼,小鱼还是放心不下表姐,她笑了笑,对洪骄说:“你还不知道吧,史洪展是我表姐的公公,所以我还走不了,也不知道太子登基后会对他们怎么样。”

“随你。”

洪骄突然用力握了握小鱼的手,严肃的道:“广乾为人城府太深,怕是他日用心不善,你要小心。”

“不会啊,他很好说话的。

“反正我告诉过你了,你自己注意。”

“嗯。”

跃上马背,洪骄回身道:“史洪展的罪,按例是诛九族的,你家和你舅舅家都逃不了,不过,他现在肯定不敢动手,好歹汪伯父是武林盟主,这事来得复杂,我先去你家一趟,顺便给你报个平安。后会有期。”

“你真的走了!”

小鱼抓住缰绳,有些恋恋不舍。

看着她的,洪骄一笑,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真滑,丫头,你不是爱上我了吧,这么舍不得我走,要不我去你家提亲去,­干­脆娶你回丐帮算了。”

要是别人这样戏鱼,鱼肯定要生气,但是面对洪骄,她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嘻嘻一笑,小鱼道:“那一言为定了,你可别后悔。”

洪骄佯作大惊,她一边狂拍胸口一边叫道:“我错了,鱼女侠放过我吧。”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不已。

“太子,既然事已定,草民该回杭州了。”

“这…”

看着上官飞,广乾有些犹豫。

上官飞是难得的人材,但是他表明了不要当官,也不肯留京,说是浪荡惯了,不能受缚,看了看林天凡,广乾想让他出言相留。

“太子爷,下官也想回去了。”

“什么?”

广乾很吃惊,他本来的意思是要把他们两人留在京中,做自己的左右臂膀,想不到他们两人竟然全都求去。

“太子。”

林天凡道:“其实我两都本是江湖草莽,在才为官这些年,一直很不适应,如今太子不日就要登基,以太子的才智定能安天利民,所以下官也想辞官回家,请太子成全。”

广乾一听,满面怒容,想不到这两人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但是就此与他们翻脸,又很不合适,怎么说他们都是有功之臣,总不能砍他们的头吧。

回想到以往的友谊,广乾心一软,转过头,他用背对着上官飞二人道:“准了。只是他日朝若用得上,还请二位回来帮忙。”

上官飞一揖:“太子说哪里话,如果真有用得上我师兄弟二人的地方,我二人定当为国效力。”

听得出来他的话是真心,广乾心里好受了一些,淡淡的,他道:“来人,赐龙泉剑一口与林大人,以后他可凭此剑随时进京面圣,如遇不法官员,也可裁处。赐免金牌一面与上官飞,上官飞如以后有所求,本王当应允三件事。”

“谢太子殿下。”

接过所赐之物,两人退出帐来。

“师兄。你怎么也辞官了?”

看了看身边无数大帐,林天凡苦笑道:“我不想再看下去,太子登基以后,肯定有大变故,到时候不开口也不行,开口也不行,还是趁早退下,免得无谓生事非。”

“是啊,那一个皇帝登位不杀人的!”

上官飞叹了一声:“我们也只能在国事上尽尽心,其实皇家争斗,我们无谓参予。”

“鱼呢?”

“应该和洪骄在一起。”

“我们找她”

“好。”

两人向前走去,身后传来奔雷的叫声:“两位公子去哪?”

很快,他就跑过来了:“我听说两位都辞不为官,为什么?国家正在用人之际。”

林天凡一笑:“有些事情你不也明

。”

摸摸头,奔雷笑了:“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罗嗦了,只是边关有事,我想明日攻完城就回去,候爷走的时候,交待我听二位公子的,现在我想问一下,我应该回去吗?”

“你留下。”

上官飞淡淡道:“江湖人、江湖事,康将军留你在京必有深意,有些事我们不能给意见,奔雷将军,你说呢。”

奔雷默默无语。

候爷和先皇的关系他心知肚明,上官飞的话也意有所指,点点头,奔雷一抱拳,道:“二位公子好走,他日候爷回朝,奔雷必与候爷再往杭州拜访。”

“林哥,上官飞,你们要走?”

小鱼迎面走来,一看他们的架式,就明白了几分。

“是啊,鱼,你跟我们走吗?”

深深的望着小鱼,上官飞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走不了,我担心表姐有事。”

小鱼甩开手道:“你还不回家陪新娘子去。”

刚说完,林天凡就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

小鱼闷闷的,昨天见面时的高兴早烟消云散了,一想起上官飞现在是有妻室的人,昨天还那样亲自己,小鱼就难受得不行。

一把拉过小鱼,林天凡声情并茂的说起了上官飞订亲的真象,慢慢的,小鱼脸上有些笑容,想了想,她板起脸来,一把扭住林天凡的耳朵,扭得他哇哇大叫。

“胡说,成亲还能儿戏,你别骗我了。”

用力挣脱小鱼的手,林天凡一边揉着可怜的耳朵一边问:“我­干­吗骗你,对我又没有好处。”

小鱼一想,对啊,林哥没理由拿这种事骗自己啊。

回过头,她盯着上官飞:“真的没成亲?”

“真的。”

上官飞点点头,眼睛里透出**辣的情意:“海大小姐是黑龙教主的义妹,我们是为了查线索才故意设局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

小鱼大叫一声,再也按不住心底的喜悦,她冲进上官飞怀里。

用下巴亲热的磨蹭着小鱼的秀发,上官飞发出满意的叹息声。终于,小鱼愿意跟他在一起了。

突然小鱼推开上官飞道:“糟糕,我和康乐还有婚约呢!怎么办!”

是啊,怎么忘记了。

上官飞看了看林天凡,林天凡苦笑两声,表示爱莫能助。

“边境正在开战,不如我们去帮康乐吧。”林天凡突然想起现在还是不谈这些事的时候:“现在,边境小国都肯定知道我国已经内乱,就怕他们真趁虚而入,飞,你看如何?”

“好。”

抛开儿女私情,上官飞道:“你去帮康乐,我这就跑一趟鱼家。”

说着,他看了小鱼一眼,虽然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小鱼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我们武林中人数不少,我想求汪盟主借调人马去南疆守卫。太子为攻城,已把南疆军马调进京来,为了以防有乱,我想亲自去一趟。”

“好。”

林天凡点点头:“那我们分头行事。”

“我也想去。”

小鱼闷闷道:“但是我不能去。

这样吧,等表姐这里没事了,我就去找你们。”

“一言为定。”

送走了他们两人,小鱼向大帐走去。

“站住,什么人!”

还没有到大帐门口,卫兵已拦住了小鱼。

刚才见完林天凡和上官飞后广乾心情很不好,他传令下来,谁也不见。

“我叫江小鱼,你们通报一下。”

“太子说了,谁也不见。”

“我们是朋友,他会见我的。”

“走开!”

侍卫们气势汹汹的把长枪架在小鱼胸口,大有再不走就杀她的意思。

小鱼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无礼的人,脸一板,硬绑绑的说道:“今天我还非见不可了,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侍卫们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口气好大啊。

侍卫长走了过来,笑ⅿⅿ的说:“小姑娘,你年纪太小了,不合我们太子的味口,还是找别人”

刚说完,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就刮在他脸上。

捂着脸,侍卫长大怒:“给我拿下。”

小鱼哪里是示弱的人,刷的一声,她也拔出了大刀。

“吵什么!”

广乾一脸气恼走了出来,侍卫们一看,马上跪倒在地。

“就吵,怎么了!”

小鱼火气未消,她长刀一指,刀尖正对着广乾。

“鱼,你怎么来了。”

一看到小鱼,广乾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就象春风拂过般,把他的气恼全部扫到九霄云外。

“快进来坐。”

拉住小鱼往里扯去,广乾对小鱼道:“他们哪个对你无礼了,告诉我,我杀了他们。”

一句话吓得侍卫们面无人­色­。

看了看他们吓得那样,小鱼嘴一撇:“你不是说谁也不见的吗?要杀先杀你,关他们什么事。”

听了小鱼和广乾的对话,侍卫更是一惊,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和未来的皇上说话!看着小鱼,慢慢的,所有的侍卫脸上都露出恭敬的表情。

进了帐内,小鱼没头没脑的问:“你准备把史家人怎么办?”

“犯上作

。”

“啊!”

虽然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小鱼还是惊得跳了起来:“灭九族?”

“怎么了?”

广乾奇怪的看了看小鱼,小鱼叫道:“我也是九族。”

听到这里,广乾才反应过来,笑道:“放心,史正是我的左右手,我不会杀他的,又何来九族之说,听说他夫人是你的表姐?”

“嗯。”

回想他刚才话道,小鱼奇道:“史正他老爹不是造反吗?怎么他是你的人?”

“当然是我的人,要不然我怎么可以先一步逃出城来。”

“那为什么你不告诉你父皇呢?”

广乾一愕,想不到面对小鱼竟然说露了嘴,笑了笑,他掩饰道:“当时太紧急,我都差点没出来。”

“哦。

小鱼点点头,没有再深想,只是叹道:“想不到表姐夫是个忠义君子。”

看着小鱼,广乾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秀发:“你就是为这个来的吧?呵呵,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他们没事,我不但不杀史正,还要加封他的官位,你要是愿意,你舅舅可以当臣相。”

“喛,”小鱼一边从他手里抽出头发来,一边说:“哪能这样做呢!封官是要有功绩的,我舅舅又没有功劳,怎么可以加官呢!”

看着小鱼,广乾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一阵:“我是想要你高兴。”

“你不伤害我表姐他们,我就很高兴了。”

烛光下,小鱼粉­唇­茵茵,看着她,广乾的目光渐渐迷模起来,伸出手,他想把小鱼抱进怀中。

“天都快亮了,我们什么时候攻城?”

小鱼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随手一拍他伸出来的手臂。

这一拍,广乾才清楚过来,是啊,大队人马都已齐集,现在大事还没办完,想要小鱼,以后随时都可以。

“来人。”

“在。”

“现在什么时刻了?还有多久天亮?”

“禀太子,天马上就要亮了。”

“传令下去,马上集合,向城门进发。”

这是一场很轻松的战役,因为广乾早已暗中调派好人马,各地那些响应叛人早就被暗中制服了。城里,黑龙教众已辙,只留下史洪展孤军奋战。

出城来的两队人马基本上一见玉玺就投降了,只有少部份余党还在顽抗,可惜他们孤掌难呜,几乎没两下,全部死下大军蹄。

现在史洪展紧闭城门,要死守到底。

他还不知道各路人马早被灭,还指望着有人前来救应。

“父亲,各路人马都不会来了。我早就告知了太子做防范。”

史正话还没说完,脸上被打了一下。

用颤抖的手指着他,史洪展恨道:“原来是你,原来真的是你,我这么做还不是一切为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吃里扒外!”

此时史洪展真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逆子,但是他又如何下得了手呢?!

传令下去,把史正五花大绑关了起来。史洪展亲登城楼,决定放手一博。

身着男装的小鱼坐在马上,看着大军胜利,她兴奋不已。

因为广乾觉得危险,就死死压着小鱼,不让她去前面冲阵。小鱼很想去,但是一想到广乾肯对史家高抬贵手,她又停了下来。再说,人家广乾不日就要做皇帝了,好歹要给人家一个面子啊。

看到地上那些死人,小鱼心里有几分不舒服,现在强敌在外,而这里打的都是自己人,那些叛军何苦来呢,­干­脆投降算了。

正在这里,城楼上传来史洪展的大叫声,说是请太子过去城楼过见面。

广乾走出队列,在城门前停下马足。

“你看这是谁。”

大伙抬头一看,许多人认得,那竟然是广乾的太子妃李氏。

“快退兵,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广乾冷冷一笑,道:“杀完所有人都不退。”

话刚说完,史洪展已一刀将李氏砍死,从城楼上踢了下来。

饶是广乾心狠,也忍不住心中一震,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城楼上一个皇子又被杀了丢下来。

“接下来要杀的就是你自己的亲生子女了,你可想清楚。”

楼上史洪展已杀红了眼,广乾明白,史正必已被发现,虽然不至于被杀,但是肯定不再能帮助自己。

史洪展一边狂笑,一边将一名哭叫的女子往下丢,小鱼头脑一热,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纵马冲到墙下,用力飞身而起,接住那个女子。

与此同时,史洪展的弓箭已对准小鱼空出来的后背,广乾肝胆欲烈,大叫一声,往前冲去…

冲力太大,接住了她,小鱼就失去重心往地上砸去。

有一个人比广乾还要快,他在广乾怔住的那一秒已飞身向前。

说时迟那时快,箭支已向小鱼背心­射­去。

那人飞快的接住小鱼和被推下来的女子,稳稳的落在地上。但是他的右臂已被­射­穿,血撒了一地。

“攻!”

广乾一挥刀,所有人冲上前去,不多时,城门已被巨木撞开。

进城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城楼,城楼上,史洪展已把他那双年幼的儿女砍倒在地。

五、攻城(二)

奔雷,你怎么了?”

看着奔雷流撒了一地的血,小鱼失声痛哭,那个被接住的女孩还惊魂未定,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

用力拔出长箭,奔雷咬紧牙关道:“鱼小姐,快点帮我绑住这住手。”

听了他的话,小鱼才反应过来,她呜咽着扯下发带,死死的绑往奔雷的臂根,这一箭似乎已伤到大动脉,奔雷的右手就要保不住了!

“我带你去舅舅,舅舅会治伤的,以前我娘受伤时总是舅舅治的,你忍住。”

奔雷早晕了过去,小鱼长一声,追风冲到她眼前,小鱼努力的把奔雷扶上马去,对地上的女孩吼道:“快点走来。”

那女孩还在:上发抖,刚才的事太可怕了,从这么高的地上被推下来,心脏到现在还是跳是厉害。

“我可没有烦心,你不走,我就不管了。”

听了这话,那女孩从地了起来,死死搂住小鱼,哭道:“老公,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呜…”

看了看她地脸。小鱼忍不翻了个白眼。这女孩是谁?不正是芸香公主吗!

她已推上马。小鱼纵身跃了上去。拍拍追风。小鱼道:“快点。伙计。辛苦你了。”

似乎明白小鱼地心意。追风发足狂奔而去。

街上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除了皇宫方面地喊杀声。只还有追风地脚步在街心响起。

“开门。开门!”

小鱼用力砸门。可是屋里地人谁敢应声呢!

老仆人道:“官爷,我们没有做乱的人,放过我们吧。”

“郭老汉,我是太原汪家的,快开门救人吧。”

这老仆人对小鱼很熟,听这声音象是表小姐是他不敢开:“麻烦你等一下,我去禀报老爷一声。”

说完,老仆人跑了,小鱼看了看马上的奔雷,他的血已湿了追风一身。

心下一急跃进府去,自己打开大门,把追风牵了进去。

关上门,小鱼突然想是宫中有的是好药,便问:“芸香有药吗?”

“倒是有…”

“拿来。”

香滑下马背,娇声娇气的道:“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这一句话气得小鱼眼冒金星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

冲上前,一个大嘴巴盖在香粉脸上。

小鱼大吼:“拿出来!!!”

缩了缩脖子,芸香发现自己裙摆上血迹斑斑得一抖,这才从腰上取下一个瓶子来。

“什么药?”

“不知道。”

听完这话,小鱼忍不住又是一抬手,准备继续给她一个大嘴巴,芸香退开几步,哭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我上次出宫里偷的,听说能起死回生为什么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家那么想你,想不到一见面你竟然打我…老公…”

小鱼才不理她那么多,一听到起死回生几个字,就急着打开瓶子倒里一把,住奔雷嘴里塞去:“芸香,找水去,他咽不下去。”

生怕再挨一下的芸香急忙去了,小鱼努力把奔雷抱下来躺在地上。

让他枕着自己的脚,仰面朝上,把药放进去。

出突小鱼的意料,这药似乎入口即化,放前两颗的时候,小鱼板在他的嘴什么也没看到,还以为药掉了出来,忍不住把手里抓的十几颗全放了进去。这一次,小鱼才发现这药的妙处。回想起林天凡以前说过她浪费的话,小鱼这才放在心上。

现在奔雷起码吃了二十几粒,虽然药小,但是若起能起死回生,这一把也够了。把药瓶放在怀中,小鱼大吼起来:“老舅,快出来救人啊!”

“来了来了!”

一个身影跌跌冲冲的跑了出来,他一看到小鱼坐在地上满身是血,就哇的一声嚎哭起来,一把抱住小鱼的头,堵得小鱼一时呼吸不畅:“玉儿,宝贝,你这是怎么啦…”

用力挣开田老爷的手,小鱼大叫:“我没事,是他有事,你快给他看看。”

这时,芸香也回来了,她伸着一瓢水喂给奔雷喝,虽于害怕,她不敢碰奔雷,只高高的往下倒去,奔雷口中喝得少,倒在胸前的倒是一大片。

小鱼一怒,上前又是一个耳光:“你死开!”

“呜…”

香一边哭,一边用亮晶晶的双眼看着小鱼,老仆人上前问:“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她一抹眼泪,道:“虽然很痛,但是我更爱他了,他好有男子汉气概。”

听了他的话,老郭头莫名其妙。

香象没事人一样跳起身来,紧紧跟在小鱼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小心的把奔雷抱进房中。

一解开布带,血就喷了一地,飞快的田老爷又把手绑上。

田老爷脸­色­苍白,问:“宝贝,一定要保住他的手吗?恐怕…”

“他是救命恩人,一定要的。”

看着小鱼含泪跳脚的样子,田老爷冒了一身汗,又心疼,又害怕。

奔雷这个伤,如果不保手,他肯定能救他一命,但是要保手,又要保命,那就难了。

“舅,还能救吗?”

扯开看了看伤口,田老爷的脸­色­缓了一些,主血管只是划伤,并没有断裂,看样子也没有­射­断手筋,应该可以。

“把浆糊拿些来。”

小鱼一听就倒了,要那东西­干­什么,没等她门,下人已冲了出去。

贝,”田老爷叹道:“只能用华佗祖师爷的手法了,他的血管,你们快用开水煮些绣线来,我老眼昏花,恐怕­干­不了。”

看了看小鱼,芸香鼓起勇气道:“我绣工很好,要不我来。”

小鱼眼一横:“去去去,扯你n的蛋,你少添乱到外面,不要让我看着心烦。”

“我真的能,保证做得好。”

血管是芸香缝的,别的女眷害怕,小鱼又玩不了针线活以最后只能同意让她来了。

小鱼当时就警她了,要是害死了奔雷,小鱼就要拿她填命。

看了看小鱼,香难得没有哭,她只是点了点头开始工作了。

虽然她的手直抖,但是缝合工作还是完成得不错。缝完,老舅竟然真的用浆糊把伤口糊了一遍。

里里外外敷上草药后田老爷把奔雷的手包扎了起来。

“这样行吗?”

对于小鱼的问,田老有几分没底的点点头:“放心,浆糊是米做的,人吃五谷杂粮糊住是忙没缝好的地方漏血出来,快解开布带,不然把筋脉绑死了,手也就废了。”

“好。”

小鱼伸出手去解带子,解到一半时,她突然停住手问:“舅不会一解开,那缝不住然后血又流了出来?”

“知道。”

田老爷老实的摇摇头,叹道:“刚才流了这么多血流就要死人了,不过我们已经尽力只能听天命了。”

“啊!!!”

小鱼大叫一声,再也不解了。

看着宝贝玉儿瞪着自己,田老爷无可奈何,这种事情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有什么办法。

“我来。”

香挤开小鱼,把带子一解。小鱼吓得大叫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背过脸,小鱼不敢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没事,真的没事,老公你看。”

田老爷一怔,他没听错吧,这丫头叫宝贝什么?!

摇摇头,田老爷伸头看去,也大叫道:“宝贝,真的耶,你看,我们成功了。”

小鱼这才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伤口上包扎的白布,果然,没有一丝血渗出来。

“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

田老爷道:“他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还就,他半点也不能动,只能躲在床上。最后一点最重要,那就是一定要有好药,没好药的话,以他现在失血那么多的情况,怕是不行。”

正说着,老仆人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了,这位公子没气了!”

小鱼急忙伸手一试,果然。

“我来。”

田老爷熟练的卷起袖子,在奔雷身上试了试:“咦,他是失血过多闭气了,脉象还有。”

用力不停的压奔雷的胸口,田老爷一边汗如雨下,一边奇道:“他应该闭气就死定了啊,怎么还有脉象!”

正说着,奔雷突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对了,我有用药的。”

拿出从芸香那里收刮来的白玉瓶,小鱼递给田老爷看。

盯着药丸,田老爷一怔,道:“这不是医仙的‘还天丸’,你怎么会有,医仙失踪好多年,你让他吃了几粒?”

“大概二十粒总有吧。

把药瓶还给小鱼,田老爷笑了:“傻宝贝,半粒就能救命了,你好好收着,别乱用了。”

“明天还要不要给他吃?”

“不用不用,我叫下人给他做补血的东西去,一下吃这么多,什么伤都会没事的。玉儿,这是钥匙,去我书房中间第三个箱子拿些人参去厨房,让他们给这个公子做参汤。”

“哦。”

小鱼刚走出门,田老爷就叫住了她,他皱着脸想了半天,仿佛很­肉­痛似的,过了一会,他似乎痛下了决心,道:“还是拿第二个箱子里面那颗最大的参吧,救了我家的宝贝,当然要给他用最好的参。”

一听这话,小鱼满面愁云就散了不少,她笑着对田老爷道:“舅,你真好,你真是太好了。”

忙乱了两天,奔雷终于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见小鱼守在身边,眼睛红红的,象是哭过无数次那样。

“麻烦你了。”

看着奔雷满脸歉意,小鱼忍不住眼睛一酸,差点泪又流了出来,眨眨眼,小鱼破泣为笑:“你这个死东西,装了两天死,吓坏人了。”

说完舀起一汤匙参汤,在嘴前吹了一下,往奔雷嘴边送去。

尴尬的看着小鱼,奔雷的黑脸上红云顿起,就着汤匙喝了一口雷问:“这两天都是你照顾我的?”

“是,连给你洗澡也是。”

看到他醒来了,而且­精­神不错,小鱼又忍不住逗起他来。

“洗…洗…洗澡!”

奔雷低头一看,果然身上早换了裤子,由半身而光光的什么也没穿。

“喝呀。”

“我…我…”

看着他的样子,小鱼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仆人给你洗脱的,你重得象头猪,我怎么办得到。”

“嘿嘿嘿”

奔雷无语,只能傻笑几声。

很快就喂完参汤了,支着下巴,小鱼问:“我记得你好象一向看我不怎么顺眼,怎么这次竟然不要命的来救我?”

“哼,”奔雷红着脸转过头去:“谁想救你这个臭丫头,还不是为了候爷。”

“唉…”

小鱼假意长叹一声意之态

表。

奔雷扭过头来,看到小鱼一脸没­精­打彩急忙道:“现在不一样了,原来你心底这么善良虽然有时讨厌了一点,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谢你才是真的。”

小鱼懒懒的说道:“原来我这么讨人厌!”

“其实雷不安的看着小鱼,道:“我是开玩笑的,我只不过觉得你刚才戏弄我,有点过份。”

“是吗?”

小鱼伸过头来,大杏眼,在她的瞠视下,奔雷的脸又红了起来。

从来没有和哪能个女孩距离这么近过,奔雷的心象战鼓擂一样嘭动,他暗暗叫苦不迭,这姑­奶­­奶­怎么还不走,她要是再不走,自己非断气不可。

还好,小鱼没做得那么绝,她放下碗,叮嘱奔雷多休息:“你要是无聊想和人说话,就叫下人去叫我。”

“哦。”

奔雷回答得象蚊子叫一样,恨不小鱼马上消失。

香回宫去了,小鱼坐房里喝了口水。

为了照顾奔雷,她已经两两夜没睡觉了。别人她不放心,好歹这小子救她一命,不管是不是因为康乐,小鱼已把他当成了绝对的好友。

累啊,舅舅进宫去了,听说明天是广乾的登基大典,他还力邀小鱼去参加,可奔雷这里小鱼哪里放得下。

放下杯子,小鱼一头扎进被子里去,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好好睡上两天觉。

“田卿家,鱼怎么样了?”

招过田建业来,广乾急急问道:“她怎么不来?”

“禀皇上,下官早上出门的时候,奔雷将军还没醒。”

“嗯。”

广乾点点头:“奔雷救了公主和小鱼,待他伤好入宫,朕必重赏。”

想了想,广乾道:“宫中御医高明者多,而宫中药物齐全,朕想接小鱼和奔雷入宫,田卿家以为如何?”

“当然好,圣上体恤下臣,当然再也不过,只是奔雷是外男,进宫不合适吧?”

刚说完,田建业就发现广乾脸­色­暗了些,他急忙补道:“可以让他暂居医局,这医局在前宫和后宫中间,地方又僻,奔雷现在伤重,不能乱走,哪怕是伤好时,以他的身份又如何敢在宫中乱走呢?”

“嗯。”

广乾的脸立即­阴­转晴:“那你快回去办吧,明天大典上我希望小鱼在场。”

“是。”

退出殿来,田建业一头冷汗。

今天皇上把他留在宫中,他还一直有些后怕,难道是皇上对史府的事情改主意了?!

现在史洪展被押在死囚室,史正已放了出来,虽然听说史正一再求情,但皇上就是不肯恩准,连留个全尸都不行。

不仅如此,史府的门僚已全部被抓,史洪展的小妾们和亲戚们都被押入了天牢,定的也是斩刑。连史正的姐妹都要被杀,因此,今日田建业进御书房的时候,史正还在救情。

反正基本上除了史正夫­妇­二人,其它人等全会被杀。

长叹一声,田建业摇摇头,恐怕现在史洪展也有些后悔,当初杀皇子、杀太子妃又杀了广乾的亲生子女,现在要赔上全家和亲戚的命。

小鱼还没睡多久,就又被叫醒了,看着田老爷,小鱼闷道:“怎么了,我正睡得香呢。”

田老爷笑了笑,把广乾的意思一说,小鱼就高兴了。

“那好啊,奔雷要是去宫里养伤,肯定好得快。也免得你好是心疼你的上好人参。”

“那倒是,只是…”田老爷问:“皇上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定要你进宫去呢?宝贝,他不是对你,嗯,哪个,嗯,今天皇上说明天大典上要大肆封赏,言下之意是要我当相国。”

“别多想,他和我只不过是好朋友,舅,你不是一直想当吗?那就当吧。”

“可是舅舅心里不踏实啊,康候爷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什么时候完婚?”

看着田老爷一脸焦急,小鱼笑了:“我爹还没急呢,舅,我饿了,看看天­色­,应该吃晚饭了吧?”

“应该了。”

拉起小鱼,田老爷把刚才的事丢到脑后,吃饭皇帝大嘛。

“走吧,我们吃饭去。”

晚饭后,小鱼又跑进奔雷养伤的房中。

仆人正在喂饭。

现在奔雷还不能吃米饭面条,只能喝些稀粥,吃些碎­肉­,本来他一直吃得好的,一看到小鱼进门,马上呛到了,大声咳了起来。

小鱼急忙冲上前去,用手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小心点,这么大人了,吃饭也呛得到,快别乱动,你的伤口可是绣线缝的,别挣开了。”

关于伤口的事,奔雷也是刚知道的,下人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奔雷知道自己伤到大血管,现在好得有异,但是对下人的话他还是将信将疑。现在小鱼亲口说了出来,他才完全相信。

“你下去,我来喂。”

接过仆人手中的碗,小鱼在床沿坐了下来。

低下头,奔雷的脸象晚霞般又红了一大片。

屋里屋外静悄悄的,只有小鱼一个人的说话声:“看你苯的,呛得脸都红了,好好吃饭,从明天起我们搬进宫里继续糟蹋老山参。”

她的话刚说完,屋里又传来巨烈的咳嗽声,看来要养好伤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哦!

六、新王新气象

七、登高位必然踏在尸骨上

八、天灾无情

九、死里逃生

十、夜扫敌营

十一、残部

十二、身为女军医的麻烦

十三、****难禁

十四、征兵

十五、有得必有失

十六、天女现世

十七、大酒窝

十八、飞、鱼夜会

十九、互定鸳盟

二十、有爱有恨

二十一、中毒

二十二、起程

二十三、身寒情浓

二十四、都城

二十五、大宴

二十六、民生大计

二十七、宫内生涯

二十八、鱼府

二十九、可汗的新宠

三十、敌人也是人

三十一、利益结盟

三十二、草原狩猎

三十三、通商大业

三十四、生离死别

三十五、尔虞我诈

三十六、结伴上天山

三十七、重回汉土

三十八、狂龙刀法

三十九、丐帮帮主的亲事

四十、血魔重现

四十一、寒毒消散

四十二、与血魔的交易

四十三、情难却

四十四、魔教西迁

四十五、不见想念,见亦伤心

四十六、人总要面对现实

四十七、上官飞的艰难日子

四十八、重相逢,仿佛在梦中

四十九、

五十、

五十一、守得云开

六十三

五十三、扑朔迷离

五十四

五十五、魔教洗白

五十六、玄真道人

五十七、玄真道人(二)

五十八、

五十九、

六十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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