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狐心怀叵测,不安地回到座椅上
佟一天接过书信,见信函已被撕开一个缺口,显然被他撕开看过,自然知晓了那个幕后主使人当下也不在意,就掏出信笺仔细看去,开始时脸色自然安详,看到后面脸色愈是变得难看起来,最后再也容忍不赚破口大骂道:“我道唐老儿素来与我无甚过节,怎会与我为敌?原来这厮其中挑唆!”嘴里说着,脸上怒容满面凝思片刻,窦生疑虑,眯着眼睛又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白衣人一番
众枭都屏住呼吸,期望帮主一口吐出那幕后阴谋的真正主使
赵狐见帮主一脸狐疑之色,出口提醒道:“帮主明察秋毫,这信签之上印鉴笔迹却是无误?”言外之意,信函有可能是这个白衣人造假
佟一天经他一提醒,疑心顿起,对眼前这个蒙面白衣人和这封书信都心生疑虑,从白衣人身上看不出甚么破绽,这就目光转向信笺下方,又仔细审视一遍,方才短吁一口气,叹道:“他的笔迹没人能仿得了,果真是他!……老夫素来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哪里得罪与他,竟然将老夫出卖朝廷,可恨之极老夫一直敬他是个人物,不料竟是个居心叵测,不仁不义之人!”
众枭见帮主长吁短叹,表情有些失落,心中闷想:信中此人原是和帮主相识,不知何人?能和快刀唐门交往的自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赵狐探身问道:“此人可是帮主的仇家?”
佟一天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启就要说出来,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了回去,双目横扫众枭,满脸警惕之色低首再看那手中信笺,信笺下方空白处写有一行小字:前辈看过此信笺切勿向任何人吐露此人姓名,便是你的亲信手下也不可告之,切记!你知,我知!一行小楷,字迹工整,与信笺所写笔迹决然不同,自是后来添加上的,毫无疑问这行字是白衣人所写无疑
白衣人这时意味深长的道:“你知,我知,谁人不可知!”
佟一天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抬起头,眼光聚然变得锐利,顺着座位扫视每一个手下,那时目光停滞在黎狼身上,冷冷道:“从开始我就纳闷,十八日这天老夫到宁波‘春来阁’的行踪怎地会让外人知道?每次行踪我只告诉跟我一起去的人,前几次出外办事我都是带两个人,这次我改变了主意,只带一个人去走一趟,没想还没出门就被人知道了行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黎狼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颤巍巍地道:“属下知罪,是属下无意间透露出去的,……属下该死,实在该死……”
黎狼突然一跪在地,着实让众枭大吃一惊“十二煞星“是跟随佟一天多年的手下,都舍生忘死,立下过汗马功劳,对佟一天那是忠诚不二尤其是黎狼,一向都是他的贴身亲随,几乎是寸步不离身边,深得佟一天的信任,不想今日竟出此景象,实在始料不及听他自道无意间透露了事情,倒非不忠之徒众枭彼此都是兄弟情谊,极重道义,对帮主的忠心看得甚重,自是不想有人从中败坏了兄弟义气,便都上前责备黎狼
赵狐平日里与他最为亲近,眼见事态突生异端,惊讶道:“三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相信你对帮主最是忠心,绝不会做出叛逆不道的事,可是一时不慎说漏嘴了么?快快把事由细细道来!”
黎狼身上已是渗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正视诸位兄弟,低头应道:“前些日,小弟奉帮主之命前往宁波‘春来阁’踩点,没想到……没想到在街上遇见了唐门的唐掌门……”话说到此,就偷偷瞅向佟一天,畏畏缩缩颇是心虚
众枭听了,果然此事与他有干系,而且瞧他畏缩样子,此事必是坏在他身上
黎狼接着道:“唐掌门……不,是那唐老儿,认出了我,硬是将我拉进了‘春来阁’吃酒我料他是个有点声望的前辈,一再退让不成就随他去了,哪知酒桌上这老儿口刁舌滑,频频劝我喝酒……我就喝了几杯,那料他又让手下弟子轮番灌我,所以就……有些醉了,期间记得他向我打探帮主的消息,后来我迷迷糊糊……也不知说了些甚么……”黎狼吞吞吐吐总算把话说完,情绪甚是低落
众枭都知他嗜酒如命,想他定是贪杯上了圈套,被唐老儿使人灌醉套了话去,不由都心中骂他实在可恨
赵狐听他贪酒误事,训斥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出门办事不可饮酒,你也痛下决心改过坏癖,不想还是不争气,处处招来祸事,再派你出去做事怎可放心?”
黎狼急忙辩解道:“起初小弟一再退让,没想那唐老儿鬼话连篇……甜言蜜语,尽说些好听的话……说什么素来敬重咱们帮主大英雄,说什么自与帮主八年前相见,就一见如故,念念不忘,以至于茶……饭不思……说什么帮主武功天下第一是此生最佩服的高人……还说再次相见便要和帮主结为金兰之好,比兄弟还亲什么的……还有一大堆好听的话,说的我心软,觉得他确是敬仰我们帮主,这才跟他进了酒楼……然后就…….”下面的话就不便多说了,说了也是丢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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