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级尽头,半山腰间,山庄尊容呈现众人面前:山庄面积极大,方圆八百丈有余;灰瓦红墙曲曲折折环绕其外,如同一条红鳞巨龙游动有威,头尾至两侧刀削峭壁处止歇,千仞峭壁由此化墙延伸远处将山庄深裹其中,山庄窝藏其间,幽静而深邃,神秘莫测;庄园内亭台楼阁飞檐如燕,飞高走低,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尽边际,松柏巨石掩映之下若隐若现,更有朦胧之境;远处峭壁上一条飞瀑匹练而下,气势恢宏,煞为壮观风鸣山庄世外奇景,真乃人间仙境
庄园两面气派阔大的朱漆大门前立有两颗千年巨柏,巨柏高耸云天,深秋季节阔叶脱落,只剩那万千虬枝参差纠结直冲云天,狂风呼啸而过,顶端枝梢随风颤舞,立在地面远处就能闻听到那高空之中如鹤啾般的阵阵尖啸风声
此时朱红大门向外大开,门前早已聚满了人,一位头戴玉冠,褐衫锦带的中年男子和几个家役装束的人站在门口恭迎访客身穿褐色长衫之人正是风鸣山庄庄主柳太先,只见他临风而立,满面春色,整个人仿若沐浴在阳光温泉中,脸上笑靥绽放万般灿烂这龙凤贵子大喜人生难有二回,他是欣喜异常,一清早就出门恭迎来客,这时门外贵客盈门,越聚越多,便就站在那儿忙不迭地拱手笑脸相迎
众人驱马驶向山头,龚仇眼望朱门前忙着迎客的一位身着褐衫之人,勒下缰绳略一停顿,等待身后斗笠客走来身边,侧目询道:“前辈,大门前那位迎客的褐衫之人可就是风鸣山庄庄主柳太先?”
斗笠客仰首只瞄一眼,冷冷回道:“是他!”
龚仇道:“晚辈先去和这位柳庄主打声招呼,前辈且稍侯!”
斗笠客点点头,不做声,伸手把竹笠帽沿压下一截
龚仇和老者翻身下马,向着朱红大门前走去,身后众人见二人走开,纷纷驻足不再前行
龚仇与老者走近那柳太先身侧,龚仇双手一拱,开口就道:“恭喜柳庄主喜添龙凤贵子,在下前来道贺了!”
柳太先正在忙着招呼贵客,忽然听到有人在身旁搭话,便扭身望去,却见一位公子涅的陌生人立在面前,拱着手在向自己施礼,言态老朋友般热乎,于是上下将这白衣公子打量一番,不曾相识,皱皱眉头,疑道:“这位是……?”
龚仇花儿般笑道:“在下龚仇,久闻柳庄主大名,只恨无缘相见今日恰巧途径贵地,听闻柳庄主龙凤贵子大喜,特地前来贺喜了!”
柳太先生性傲慢自负,为人极为势力,凡俗之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见这白衣公子龚仇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之人,再细细观量,见其身后不远处一纵剽悍人马夹着一辆豪华大马车驻立那儿,颇有威势,一时也摸不着这白衣公子来路,不便显耀,就略作一笑继续试探着问道:“这位公子何方贵人,在哪里发财?祖上怎么称呼?”
龚仇高声回道:“在下甘肃兰州人氏,常年在外行走,做点珠宝生意,祖上亦世代经商,不过家父家祖已过世多年!”
柳太先听他口气硬朗,又是做珠宝生意,想那一辆大马车上定是载有满满一车珠宝,料想非寻场商贩,十之八九是大富之家贵公子,这才换作笑脸道:“阁下做得是珠宝大生意,定是富绅豪商喽,那可是财大气粗,大富大贵之人!龚公子能来敝庄一坐,实乃贵客临门,敝人不胜荣幸!”
龚仇谦逊一声:“柳庄主言过了,能与柳庄主见上一面已是在下的福分呐!不敢比攀!”
就在此时,又有客人上前向柳太先贺喜,柳太先忙于答礼,顾不上详细询问龚仇身份来历,兼之大好日子,心情不一般的热情开朗,人也变得豪爽好客,温和近人起来,便急道一声:“敝人还要接待客人,龚公子先请庄内客厅喝茶,有请!”说着摊手回身邀请龚仇入庄,话毕即转身与那来客说话去了
龚仇拱下手,礼毕,与身边老者对视一笑转身走回马车队伍,龚仇边走边道:“都说这风鸣山庄门槛奇高,难以迈进,风闻这庄主柳太先傲慢强势,不易相处,今日一见不像那么回事,这柳太先言态温和,倒有三分君子之态嘛!”
老者笑道:“今日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咱们走运了,柳大庄主既然如此热情好客,咱们就进去坐坐,管他什么君子小人,蹭个饭吃也是不错的!”
龚仇嗬声一笑,不再与老者说笑二人撬马匹引领车队众人簇拥马车驶进庄园朱漆大门
进入庄园,便有几位家仆站在门边迎接客人,其中一位年近六旬老仆见一辆大马车行驶进来,连忙趋步赶上前来引路,老仆见龚仇一队人员甚多,恭敬施礼道:“客官请这边来停靠马车!”说着伸手引领众人走向西边一处空旷庭院
龚仇应一声,跟随其后来到一片厢房处,这里是供客人歇脚之处,前方有一庭院甚是广阔,正可停靠马车,众人纷纷下马,老仆见龚仇是个主人涅,就主动替他拴好马匹准备妥当后,老仆指了指近处一处厢房,便欲引领众人进屋放置随身行李
就在这时,队伍里有人朝他叫道:“平叔!”
老仆突闻有人呼喊自己名字,全身竟如遭受雷电一般,不由剧烈一颤几乎要张倒在地,面色遽然变得惊讶无比,颤微微扭转身子,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人堆里一位头戴大斗笠的瘦弱之人低着头向着自己,见他嘴唇微启,显然就是这位看不清面孔的斗笠客在呼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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