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新天几人担忧万骨枯安危,疾步追出洞外,却已不见他的身影,便都分头在庄园内寻觅,打听庄园里的家冬有人看到一条人影翻过西南边的高墙跳下山去了,万新天唐仪几人连忙疾追过去,翻跃高墙,脚下却是百丈高的山坡石壁,山坡几乎垂直而下,地势险峻,想攀援而上都难如登天,何况是纵身而下众人惊嘘一声,想是万骨枯就是从这里一跃而下闪身离去,其轻身功力之高可想而知驻足远望,只见山下一条清晰的人影正自向远处飞奔,那佝腰驼背身姿正是万骨枯无疑
万新天今次陪万骨枯前来庄园为柳庄主贺喜,途中在客栈内偶遇唐震唐仪兄弟几人,便就一起结伴而来,不料此刻万骨枯食了那“人参果”突生意外,令众人始料不及,心里都在为万骨枯安危担忧唐仪唐震几人本就是陪伴万骨枯来庄园凑个热闹,万骨枯突生变故不辞离去,几人关心舅姥爷生死安危,也就无心再留在庄园里,都有离去之意
却听那唐仪对万新天道:“舅姥爷吃了那人参毒果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仪儿务必要赶上去照顾他老人家,此地不能汪,仪儿先行一步了!”
万新天只是淡淡道:“去罢!他老人家需要有人看护,有甚么情况及时向我回报!”
唐仪心系万骨枯安危,不便久留,回应一声,就飞身绕向山庄正门寻找下山之路去了,身后唐震及楚氏三兄弟几人也都紧随其后飞奔而去
万新天留下来却是打着自己的算盘,他眼珠一转,见唐仪几人远去,便拔脚走回庄园内进入大门,见柳太先已是接客完毕,正和几个衣装不俗的客人说笑着向客厅走去,连忙小步走过去,从身后拉了他一把,柳太先回首见是万新天,立时满脸堆笑这柳太先本与万新天私下交好,是老相识了,知他有事相告,正要开口询问,万新天二话不说就把他拉到一处灌木丛生隐蔽之处,探头探脑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口低声道:“柳兄,有件大事告知你!”
柳太先一愕,见他鬼头鬼脑,言态谨慎,便应道:“甚么大不了的事,这么神神秘秘得?”
万新天道:“昨天我在客栈遇到一个神秘的人,这人形态十分可疑,像极了柳兄熟悉的一位故人,柳兄万万不会猜到这人是谁!”
柳太先道:“我的故人旧友成百上千,确实不知道是哪一位?”
万新天道:“如果你知道此人是谁,准会吓一大跳!”
柳太先笑道:“除非是鬼,若是大活人柳某还不曾怕过谁!”
万新天故作惊吓道:“果真是见鬼了,这人就是鬼魂来世,找你讨债来了!”
柳太先没好气道:“万兄就别故弄玄虚了,你到底见了甚么人?快快说来我还有事在身,没功夫在这里听你瞎掰!”
万新天见他心不耐烦,不再故弄玄虚,便一字一句正颜道:“铁―风―堂!”
柳太先闻声色变,身子随着万新天吐出的三个字连颤三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又问道:“你……说谁?”
万新天肃容道:“我见到的这个人就是铁风堂!”
柳太先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立时面现惊恐之色,道:“不可能!……他早已死了!”
万新天道:“不错!七年前他就死过一次了,要是说他还活着,说甚么我也不相信,不过昨日我的确见到了他的鬼影!”
柳太先低头沉思片刻,仍旧觉得难以置信,自语道:“如果他还活着,那可真就见鬼了!”
万新天道:“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我和他交过手后,就不怀疑他还活着!”
柳太先急切问道:“万兄在何处见过他?请详尽道来!”
于是万新天将昨日客栈遭遇一头戴竹笠之人并与之起争执之事一五一十详细讲与他听,至于白衣公子西门仇只略提其人,却并未提起他的姓名,柳太先听罢蹙紧眉头,不得不将信将疑,思虑道:“这人头戴竹笠遮住面孔,自然不想暴露他真实面孔,确是可疑,瞧他形态又有三分相似,更是嫌疑极大,不过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不像我那铁师兄嗓音清朗有力,如此看来,又不甚相像!”
万新天道:“昨日瞧他身态萎靡不振,似是身染重铂声音沙哑变形,很可能是染病所致,又或是故作嘶哑之声,不足为奇!”
柳太先点点头,道:“照这么说还真有七分可信了,这人功力如何?”
万新天道:“我与他交手,这人身如鬼魅,功力高不可测,小弟不才,全力之下不能动他半根汗毛,寥寥几招竟被他窃走了胸衣中的一只鼻烟壶!”
说到这鼻烟壶万新天当即拖长音腔,有意引起柳太先注意,便又继续高声说道:“这鼻烟壶可是我心爱之物,是只只能看不能用的鼻烟壶,一直封藏在我胸衣之中,很少拿出来过,没有几个人知道我这个小秘密,这戴斗笠的神秘客可是认准了我这只鼻烟壶了,志在必得呐那里面可是藏有‘七步断魂散’呀,你说此人不是你的师兄铁风堂又能是谁?”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胸口某处
提起万新天胸口的一只鼻烟壶柳太先顿时有了强烈反应,双眼精光迸射,目光落到了万新天胸前近腋下一处细小的被划割破的衣袍,凝视片刻,就再也不怀疑万新天所说之话了一只小小的鼻烟壶竟有如此大的煽动力,也不知那鼻烟壶中藏有甚么秘密,这秘密当然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万新天所说的铁风堂就是柳太先的师兄,柳太先与这位铁师兄之间看来有着非同寻常的前仇旧狠,以致提起这位铁师兄来,让他心中惶恐不安这柳太先也是老江湖了,城府甚深,确信铁风堂活在世间,反而处惊不乱,冷静地道:“铁风堂现在何处?”
万新天笑道:“人家都找上门了,柳兄都浑然未觉!”
柳太先道:“你说他在我庄园里?”
万新天道:“今日有一群赶着大马车的不速之客前来造访你柳大庄主,不会没注意吧?”
柳太先略一回想,道:“今日确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来到山庄,一行十几个人,当中赶有一辆马车,领首的是一位自称西门仇的白衣公子,此人言态不俗,开口就向我贺喜,我与他素未平生,当时就觉得此人来得蹊跷,只因是大喜之日,没有多加考虑就让他进庄了,想必就是这群人了!”
万新天道:“正是这行人!那辆大马车正停放在西厢房庭院里,小弟进门来就看见了这辆马车柳兄可曾注意到这行人中有个头戴大竹笠的人!”
柳太先道:“当时我正忙于接待客人,不曾注意!”
万新天道:“头戴竹笠之人就是铁风堂!”
柳太先得晓事由真相,便点点头拱手答谢道:“多谢万兄相告,此事与我干系重大,万兄此举实在是及时雨呐!”
万新天摇手道:“柳兄此话见外了,若说谢我可就太过客气了此事纯是巧合,我和叔父在客栈中与那西门仇众人发生一点小摩擦,在和竹笠客交手后,我就断定他就是铁风堂,料定他们会来风鸣山庄,巧得是我和叔父正巧也要赶来为柳庄主贺喜,实在是巧上加巧,你我又是至交,即来山庄怎能不据实相告?再说铁风堂的出现与我也有乾,当年他那场冤狱之灾,我也有一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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