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钱,你到时候告诉我,我来付钱,你帮我打探就好。”小小又道。
“你放心,钱都是小问题。”斯蒂文忙让小小不要介意这些事情。
“嗯,我还要给喂孩子,就先不跟你说了。”小小说着就要挂电话,邓鸣贺急了,无声地比划着,斯蒂文理解能力不强,看了半晌看不懂邓鸣贺比划什么,只好先跟小小道别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邓鸣贺就急了:“你怎么不给问问孩子是吃母|乳还是喝牛奶?她现在感觉好不好?母|乳够不够?”
“我是个大男人哪我问你妻子这个?我脑子没进水吧?”斯蒂文气不打一处来:那又不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好问这种问题的?
邓鸣贺反应过来:“我把这一茬给忘了,是我一时情急,对不住啊”话毕有些郝然的看着电话入了神。
“自己人,讲这个没必要。”斯蒂文摇摇手,表示不介意,随后却看着半祼着上身露出一身疤痕的邓鸣贺微微皱了皱眉:小小回去后不久,斯蒂文请的私家侦探其实就找到了邓鸣贺,他浑身血肉模糊地躲在一个洞|茓中,一身的伤痕,斯蒂文把他送到医院抢救醒来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告诉小小。”
斯蒂文后来才知道,邓鸣贺在那次车祸中只是受了轻伤被撞得有些头晕,身上被玻璃划破了两个小口子而已,可被一些医护人员抬上了一辆救护车后,救护车却并不往医院的方向开,反而开向了一条偏僻的道路。
等邓鸣贺发现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几个壮汉围住了他。一番近乎致命的殴打之后,邓鸣贺竭力逃窜跑进了一个洞|茓中,靠着自己懂得的一些基本急救技能和野外求生的技能先活了下来,怕被那些人发现,却不敢轻易出去,直到私家侦探找到他,他已经接近昏迷,一身干涸的血迹,和一动就会重新撕裂开来的伤口,如果不靠救治,邓鸣贺只能死路一条。
319介绍对象
邓鸣贺此时的遭遇小小自然是不知道,她怎么能够料到自己掏钱让斯蒂文请的私家侦探眼下在做的并不是跟着斯蒂文在寻找邓鸣贺,而是听从邓鸣贺的吩咐在追查那个幕后的黑手呢?
看到那个浑身红彤彤的孩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完全需要依靠自己来保护他的时候,小小明白:从此自己不再是为自己而活,也为这个小生命奋斗,为他的快乐而快乐,为他的伤心而伤心。就像有一根纽带将自己的心和这孩子的心连在一起了孩子很健康,别的孩子常常会出现的黄疸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小小是顺产,第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医院的饭菜小小吃不了,好在胡金元每天都让服务员送来饭菜,都是有利于孕妇恢复的食物。等到第三天出院的时候,小小除了上围暴涨之外,身形基本上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李贵旺来问小小:“医生说准备开孩子的出生证明,问你孩子叫什么名字?”
看着李贵旺小心翼翼的表情,小小明白过来,自己老爸这是委婉地问孩子到底是姓邓还是姓李呢按照飞山村的旧习俗,入赘的女婿生的孩子是随母姓的,现代社会民风相对开放,小小两姐妹才能跟李贵旺姓。而到了小小的孩子,却又要认真考虑了,她的情况跟李贵旺这一辈又不一样,邓鸣贺失踪了,其实讲失踪了都有些牵强,说不好听就是出了事故连尸体都没找到,这样的情况下,在李贵旺看来,小小是要改嫁的,这问题就出来了:到底孩子跟谁姓?
李贵旺不愿意勉强小小,所以才会这样郑重地来问,一切由小小决定,毕竟这是小小生下来的孩子。眼下小小呣子能够平安健康就是李贵旺唯一的心愿,至于孩子跟谁姓,李贵旺却丝毫不在乎了。
想了足足十几分钟,小小才叹息一声:“先叫邓小果吧?”
“果果?”李贵旺咀嚼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田地里有林木,这不挺好嘛?附和我们家的情况。”小小笑了笑,“小名也叫果果,挺好的,我们没有大志向,只要有田有树,就能养活自己,日子就能过得快快乐乐”
“这名字好”李贵旺细细品了品,顿时叫好:自家女儿能够这样想,本来就是做了长远打算的意思了,只要小小能想得开,把孩子养大了,她的生活不会苦。
李贵旺开着车把小小接回家,人还没到家呢,就听鞭炮轰隆隆地响了起来,一家子都愣住,等鞭炮的灰尘落地,一家子才从车上下来,却是爷爷奶奶领着刘小海一帮工人在放炮欢迎小小带着果果回来。
抱着孩子的小小从车上一下来,就被一群婆娘们和汉子们围住了,小玉嫂子探头来看:“哎哟,这孩子长得可真像小小唉”
“是长得也丑”富林婆娘忙附和,村里的习俗就是这样,不能说别人家孩子漂亮,要说孩子丑,孩子才不会被折了福气。富林婆娘这是变相地夸孩子长得好呢“你这孩子营养好,你看看,眼睛跟乌豆似的,一个劲儿地看我们咧”另一个婆娘也是有经验的,观察后得出结论,顿时引起大家的附和。
只是这一群婆娘汉子们都围着看,反倒是把一心想看孙子的爷爷奶奶给挤到了外面去了“你们也让我看一看嘛”爷爷老胳膊老腿的,挤不过一群庄稼汉,只能在外围干着急。
众人这才忙让开了,李贵旺满脸喜气:“一会儿做完了事情不要走,今天我们家果果回来了,我高兴中午大家都到我山庄喝一杯”
“好”众人轰然应诺,纷纷做事去了。
李贵旺和小小一样,对工人都不吝啬,工人们对李贵旺一家子也很喜欢,自然愿意捧场。在村里,最伤心的不是请不起客,是请客却没人愿意去吃。
人群散去,小小也抱着孩子进了屋子,一家子喜气洋洋,刘春梅乐滋滋地道:“孩子晚上跟我们睡,要吃奶了我抱上去给你喂,你只管坐月子养好了身体,身体好了奶水足,以后身子壮,不容易生病。”
小小却不愿意:“你们白天都有事,我又没什么事情,就是全心照顾孩子,哪里还需要你们晚上带孩子?”
“你要带也等出了月子的等出了月子你自己要带随便你,月子里休息好了最重要,可不能大意了”刘春梅的语气不容置疑,李贵旺也难得地站在了自家婆娘一边表示赞同:“女人家的月子坐不好,以后会落下月子病,如果是这样就不好了,还是养好了身体再说吧。”
小小不再倔强,也就听从了老爸老**话,这都是老爸老妈对自己的爱护。
果果白天跟着小小也多是睡觉,醒来的时候就拿黑豆一般的眼睛看着小小,不时发出吚吚呜呜的呢喃,身上的红色褪去,立刻就是粉雕玉琢的一个瓷娃娃,瞧着着实可爱,小小知道自己指尖灵泉的神奇,平日里虽然母|乳充足,按照医生的话来说不必喂水都可以,小小还是不时让孩子吸吮一下自己的指尖。
刘春梅瞧着一个劲儿地埋怨小小不讲卫生:“虽说我们是农村的,可带孩子总还是要讲究吧?你那手指头塞进孩子嘴里去,孩子闹肚子怎么办?”
“妈,我洗手洗干净了才给他吸着玩儿的,哪里就有那么夸张了?”小小只能这样解释。
“我反正讲不过你,好在你这儿子的肠胃也争气,没给你找麻烦,不然你就晓得错了”刘春梅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去洗尿片去了。
转眼就足月了,李贵旺打算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满月酒,这也是有意为之:邓鸣贺虽然不在了,自家女儿也还是优秀的,能挣钱,又年轻,就算是单身妈妈又怎么了?一家子照样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那些背地里嚼舌头,说小小每天哭到天亮的人,看着自家这生了儿子以后越发出落得水灵灵的女儿,那些人也好闭嘴消息发出去了,到了正日子,已经是秋天,小小一身酒红色的及膝呢子裙,穿着黑色羊绒袜,一双平跟靴子和白色的狐皮坎肩,头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发髻,夹上一个酒红色的蝴蝶结小发夹,一条圆润的珍珠项链围绕在颈间,瞧着贵气逼人又初露**风韵,竟是让村里人纷纷赞叹:“小妹子,你这孩子一生下来,你倒是出落成明星了比那些香港的演员还要好看呀”
小小搂着一身白色连身蛙服的果果,果果的蛙服外面还套了一件白色连身羽绒小马甲,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噜转动着,只管到处打量。又是引起村里人的一阵赞叹:“你这个娃娃丑哦长得真像你以后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村里人的份子钱都交给了大伯帮忙记账,闹哄哄地坐了三四十桌,李村长家办喜事,每一家都给面子小小抱着孩子正坐着跟来宾们赔笑脸呢,只觉得掌心一热:孩子又放水了忙抱着到一边让刘春梅帮着换尿片去了刘春梅一边利落地换着尿片,一边嘴里嘀咕着:“她怎么来了?”
“谁啊?”小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大喜的日子,李贵旺现在人缘又好,基本上村里的人都会来,还有刘春梅不欢迎的人?
“何勤梅。”刘春梅有些不高兴。
小小愣了愣,明白过来:刘春梅现在跟全村唯一不对付的人就是何勤梅了,平日里除了项南之外,两家也都不走动了,怎么今日倒是这样给面子,居然过来了?
“没准是冲着她儿媳妇跟我爸合股开山庄呢?来了就来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人走也不大好,这档口就不要计较了。”小小揣测着安抚道。
“那我是有数的咯,不会和她计较。”刘春梅现在十分肯听劝,小小说什么就是什么。
席间李贵旺一路敬酒过去,村民们又都喝得实在,于是他又一次光荣地喝醉了好在刘小海等人都在,出来两个小伙子就把李贵旺给抬回家去了。刘春梅心里高兴,又有些恼火自家男人把这么大一个场面丢给了自己和老人,却也没法子,只能硬撑着。
这些婆娘们纷纷拉着刘春梅讲话,无非就是个羡慕和关心的意思,小小冷眼瞧着,估摸着还有不少人问刘春梅关于邓鸣贺的事情,否则刘春梅的脸色怎么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呢?
客人散去后,二姑极其热心地留了下来,拉着小小问道:“邓鸣贺还没有消息啊?”
小小摇摇头没有开腔。
“只怕是不会有消息了。”二姑皱了皱眉头,语气却没什么悲伤,倒像是泼冷水的感觉。
小小皱了皱眉头,没接腔,二姑以为小小是心里不舒服,大手一挥,颇有些指挥方遒的感觉:“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你还年轻,又一个人带着孩子,怪累的。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接受现实我娘家有个侄子,还没讨老婆的,种地是把好手,人也长得端正,愿意入赘的,你要是愿意,我领了来给你瞧瞧?”
320你如果是我,你会愿意吗?
“二姐你讲什么呢?”刘春梅在不远处听到了二姑的话,立刻就冲了过来。
“我和你讲,你又不听,你没问过小小,怎么晓得小小的心意?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日子多累啊?我当面问一问怎么了?邓鸣贺失踪也好几个月了,就算是再找,也没人能讲什么呀?”二姑反倒还有理了,振振有词地道。
小小瞧着这架势,知道自家老妈准备发飙了,忙出言制止:“行了行了,我没事,二姑,我妈这也是担心我过不去那道坎,我也知道二姑是为我好,可我现在真的没心思,你那个侄子,你让他自己找别的对象吧,我就不看了。”
“小妹子你现在是还看不开,没事,过个一年半载的就看开了。你这是个农场,本来就需要有人做事,我那侄子肯做事,人也老实,你要是有心的话,到时候给二姑递个话,二姑给你张罗。”二姑见刘春梅脸色不善,忙撂下一句话就要走,“我上去你奶奶那里去,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你好好儿地养着身体。”
等二姑落荒而逃出了农场大门,小小才好笑地看着自家老妈:“二姑再不靠谱,今天也是来做客的,回绝了就是了,犯不着发脾气。”
“她要是个好心的我倒是不发脾气了,她那个侄子是个什么侄子你晓得不?小学毕业就不读书了的,常年在家种地,人是老实,太老实了老实得三棍子都敲不出一个屁来,连自己的本分都守不住的人,相亲都相了十几回了,没有一个姑娘家看得上的,她倒是介绍给你了你讲她是不是好心?”刘春梅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你怎么知道?”小小有些不信,这样的人,难道二姑觉得跟自己很般配?
“原来她跟我讲过嘛,要我留意一下村里有没有没结婚没对象的妹子,就是想要我帮忙介绍嘛,今天一提,我一问是不是那个人,她就讲出来了:确实是那个人”刘春梅知道女儿不相信,解释了一番,随后摊开双手一副你看看的模样。
小小顿时无语,想了想嗤笑了一声问:“她凭什么觉得这个人我能看得上?”
“不就是觉得你有个孩子呗?”刘春梅嘴快,这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讲得太快了,可能会伤到女儿。
小小却只是微微愣了愣,随后笑了笑反倒安抚了刘春梅一句:“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我现在没那个兴趣。”随后就抱着孩子上楼去了。
自家老**话小小听得明白:在农村,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本来就算掉价了一大截了,如果还死了男人的,就更加不值钱,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明明长相身家都不错,二姑还会有那样的想法的缘故——只因为那个男的没结过婚失去过一次,小小只会更谨慎,哪里还会随意地去相信男人?随便找个男人就结婚的想法,小小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上楼没多久,项南就抱着孩子来了,这姐们现在除了周六周日生意好的时候会在山庄坐镇,平日里都是抱着孩子满地窜,有时候上城里守着李玉柱,有时候去她妈妈铺子里帮帮忙聊聊天,有时候凑到小小这里来。
前些日子小小坐月子,因为村里的习俗没出月子的女人不能见别人家的嫩伢子,项南来看小小的时间并不多,如今小小出了月子,就百无禁忌了项南在这飞山村本来就只有小小这一个朋友,哪里还能不来找她?
两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在一起,三五句话就扯到孩子身上来了。
项南一边抱怨自家孩子不好带,一边羡慕果果听话乖巧,惹得小小一个劲儿的笑:“你要是觉得不好带就送给我吧?我正好两个孩子以后有个伴儿你再生个乖巧的就行。”
“你想得美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能给你嘛?”项南对这个问题却是毫不含糊,立刻反驳回来。
小小是新妈妈,对于怎么养孩子比较正确和怎样才孩子的健康比较好的问题了解得并不多,所以一抓住机会就请教这些妈妈们带孩子的道道,项南也有自己的法子,教了不少实用的东西,可小小却发现:很多招数都是针对孩子不舒服或者不听话的,而自家孩子却除了闹吃的和尿湿了才会哭闹之外,平时很乖巧,根本不需要用到项南说的那些法子。
认真想想,小小估摸着就是因为自家孩子喝的指尖灵泉和自己本身长期喝指尖灵泉,过奶给孩子也是能够增强免疫力的,因此那些小孩子的毛病果果几乎都没有。而项南虽然用的是自家接下去的泉水,却并没有勾兑自家的指尖灵泉,因此孩子才容易生病。
想着小小就指了指桌子上的红枣雪梨茶:“你喝点那个,秋天了,对皮肤和嗓子都好。”
这茶是用指尖灵泉泡的,项南如果以后常来自己家,喝些这样的茶,过奶给孩子后,对提高孩子的免疫力肯定是有好处的。
项南听了,忙拿杯子去倒,品了一口后咂了咂嘴:“这里头放的不是冰糖吧?”
“不是,是水温凉以后,我放了一点儿蜂蜜,都是满叔从我们自家的蜂窝里掏出来的,很滋润的,多喝点你好孩子也好。”小小抿着嘴笑:项南算是自己在飞山村唯一一个真心相交的闺蜜,能有这样一个人每天陪着你唠叨,本来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项南喝完了茶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噗哧一笑,惹得小小侧目相向:“你笑什么?傻了呀?”
“你今天有没有觉得我婆婆来吃你家果果的喜酒有些奇怪?”
“嗯?”小小点点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项南等她爆料: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玄机?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生气哦”项南弄得神秘兮兮的,一边比划着,一边还压低了声音。
“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小小不由得想笑:自己连邓鸣贺失踪这样的事情都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不生气就好。”项南笑了笑,讲出了让小小为之愕然的原因,“李玉强看上你了,让他**找人来提亲,因为先前两家闹得太僵,他**抹不下这个脸来,所以你请满月酒,他**就过来随礼,也是想先缓和一下气氛的意思。”
小小怔愣了三秒,只觉得天雷滚滚阵雨雪:这是哪根弦搭错了?这世界混乱了吧?
“喂,你说了不生气的”项南瞧着小小面色古怪,以为她生气了,忙提醒道。
“我没有生气,就是觉得诧异。”小小眨巴眨巴眼睛,淡淡地道。
“我也诧异啊他先前不是就没瞧上你嘛?我都听我婆婆讲了,说是你看上了李玉强,李玉强没看上你,后来你才找了邓鸣贺,他才找了吴迪。”项南瞪圆了眼睛,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了。
小小这满头黑线的,于是将当初这所谓的看上李玉强的典故解释了一番,项南这才明白过来:“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还以为我婆婆讲的是真的呢”
“你婆婆什么时候讲话真过?”小小反问一句,顿时把项南给噎住了。
“唉唉,要是李玉强真的想和你好,你愿意?”项南其实想问的是这一句。
“你如果是我,你会愿意吗?”小小将问题又丢了回去。
项南抓了抓头皮,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一边思考一边将自己的思路跟春蚕似的往外吐:“如果光是论外在条件和这个学历工作嘛,李玉强倒是算还不错,是公务员,又是副科长,也是大学生。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是我,一想到这个,我就能起鸡皮疙瘩,在一起……呃……”
瞧着项南打了个寒战抚摸着自己的胳膊想要抚平那些鸡皮疙瘩,小小就忍不住地笑:“瞧瞧,你想着都打寒战,你说说我还能不起鸡皮疙瘩么?”
“你说这人也奇怪啊,明明这李玉强瞧着是个年轻人,长得也不差,为什么光是想起来,就觉得阴冷得厉害呢?”项南瘪了瘪嘴,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是啊,我也不明白。”小小淡淡地回答着,眼睛看着墙上的照片,思绪开始发散。
项南顺着小小的视线看上去,墙上挂着的是小小和邓鸣贺的大幅婚纱照,一对穿着旗袍唐装的璧人在茶山的鱼塘边大石头上坐着,身旁放着许多的鲜花,瞧瞧两个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如今却成了这样,顿时心绪也有些黯然起来。
这样的场合项南并不擅长安慰,瞧着在小小床上睡着了的孩子,想了想转移了话题:“你儿子怎么那么能睡?”
“刚出生的孩子不都是很能睡嘛?他就是因为能睡,所以才长得快呢嘛”小小顺着项南的话转移了话题。
这样的话题她也不愿意去想,每次想起来,心里都会隐隐作痛,虽说已经不是孕妇,可小小还是很想给孩子做一个榜样: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伤心事,都要努力做一个坚强的人
321笑了
项南一见小小这个模样,顿时有些心疼,搂了搂小小的肩膀:“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咱们果果这么可爱,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果然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主儿小小哭笑不得地看着项南,投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眼神过去。
项南的孩子醒了就带着孩子回去了,其实从项南的心里来说,如果能跟小小做一家子,项南自然愿意,可就像小小问的那样,就算是给自己,自己都一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何况是小小?
为了能有个伴儿特意把自己的好朋友拖入火坑的事情项南做不出来,反正两个人没事带着孩子聊聊天,就这样也挺好的。
项南走了没多久,那个卖奶粉的又打电话来了,说来小小真的挺佩服这个人的敬业精神的:这个卖奶粉的姓秦,让小小叫她秦姐。小小在医院住院的那三天,秦姐就来了两趟,第一趟送了一小罐奶粉,第二趟却是送了一包婴儿尿不湿。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希望小小能照顾她的生意。
小小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个秦姐开了一家婴幼儿用品店,平时会经常到妇产科去做些小广告,生意还可以,她再三跟小小说明:只要小小需要,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送货上门。
小小仔细观察以后得出了结论:这个秦姐是一个懂得做生意的人虽然事先刘春梅帮着准备了不少孩子用的东西,可真到用的时候小小才发现这些东西都还不够,还需要买,正好这个秦姐态度好,小小跟刘春梅两个人盘算了半天以后,列了个清单,然后就打电话一次订购了不少东西。
秦姐打电话来是告诉小小:那些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还有十来分钟就能送到。
“谢谢你啊”小小真诚地道谢,谁做生意都不容易,这一点小小自己没有开店以前还没觉得,在菜市场开店以后才发现,有些买东西的顾客素质不高的,一句话能把人气得半死可为了不得罪客人,还得忍着。
不多时秦姐送来了婴儿床等物品,林林总总一大堆,小小让妈妈帮忙,秦姐也主动帮忙把东西抬上三楼,不多时东西放好了,秦姐又送了不少赠品,刘春梅是个见不得人家对她好的,一看秦姐这样大方,顿时心里十分高兴,忙下楼去说是要给秦姐倒杯茶喝。
秦姐看着小小房间中的结婚照,有些羡慕地道:“你老公真帅怎么不见他?是在外地工作吗?”
小小抿了抿嘴,笑道:“他出国了。”
“啊哟是在国外上班的呀?”秦姐满心羡慕的目光惹得小小心里有些发涩,嘴里勉强应道:“是啊。”
“你老公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秦姐羡慕的话却已经进不了小小的心里,小小曼声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不多时刘春梅端了茶水上来,秦姐就感谢着接过了茶水又下去了。
小小收拾着这次买回来的东西,有孩子的衣裳,还有一些零碎的用品。其中一件蓝色的小棉袄让小小愣了愣:这小棉袄看着很漂亮,摸上去质地也很好,可小小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买这一样东西啊?
拿起来仔细看,却从棉袄中突然掉了一个东西出来,小小捡起来一看,熟悉的字迹立刻映入了眼帘:“小小,我还活着。”后面是一个邮箱号码和一串数字。
虽然没有落款,小小却顿时浑身颤抖:这是邓鸣贺的字迹几乎是狂奔到电脑面前开机,坐立不安地等着开机,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却听到一阵车子发动的声音,小小知道这是秦姐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想冲下去拦住秦姐问这件衣服是怎么来的,可眼前的电脑却已经开机了。
最终,对那个邮箱里面的东西的好奇心战胜了下去拉住秦姐盘问的心思,小小终于还是耐住了性子,打开了那个邮箱。
输入密码后,里面有一封信,小小看着里面的字,顿时泪流满面这是邓鸣贺的信邓鸣贺在信中解释了自己失踪的原因,也解释了自己一直隐瞒小小的原因,还提醒小小要注意安全注意保密,信的最后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小小就立刻用手机拨通了邓鸣贺留下来的电话。不是没想过这是骗人的,可就算这是骗人的,小小也要试着打过去看一看。
电话接通,随着嘟嘟的声音,小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没人接,生怕接起来不是邓鸣贺。
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小小用手捂住了嘴,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那边邓鸣贺也猜到了是小小的电话,声音也有些颤抖:“是小小吗?”
“我是。”好半天小小才颤抖着答应了一句。
“乖,你先去把门关上,然后再说话。”邓鸣贺不愧是最了解小小的人,似乎能猜得到小小没有关门,柔声诱哄着。
小小忙过去关上门,这才哽咽着问:“你在哪儿呢?”
“乖,我现在是安全的,但是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可是你放心,最多还有半个月,还有半个月就能回去了。”邓鸣贺解释了一番,“有人想置我于死地,现在我查到了一些线索了,但是人还没抓到,我要等找到了这个人,抓住了才能回去。在此之前,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还活着的消息。否则你和我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听邓鸣贺说得这样严肃,小小被惊住了,连眼泪都吓了回去:“那我应该怎么样?”
“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如常。注意安全,乖乖等着我回来”邓鸣贺解释了一番。
“你吓死我了”小小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十分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对不起宝贝。对不起”邓鸣贺一叠声地道歉,语气中的愧疚让小小心里更觉得委屈,这几个月以来伪装的坚强那里还撑得住?呜咽着哭了起来。
邓鸣贺没有让小小不哭,反倒是静静地听着小小哭,任由小小一声一声的呜咽搅得自己心痛如绞。
等小小哭够了,这才柔声道歉:“是我不好,事情没有处理好,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哭出来是不是舒服一些了?”
心里的事情一旦放下,小小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点点头才意识到人家看不到,于是冲着邓鸣贺道:“这次你吓死我了你儿子都生出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准备再找个人嫁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就算你找个人嫁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的,你是我的妻子,应该是我和你一起老去的。如果真有一天我死了,你再找一个人一起过日子,我会祝福你们。”邓鸣贺并不生气,反倒是讲出这话来,顿时又引得小小伤心地很:“你还说死你还没死够是不是?你就……”
话到一半,那句“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却怎么都讲不出口,又哽咽在了当场。
邓鸣贺那边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疼惜不已:虽然跟自己结婚以后,小小总是习惯于依赖自己,可邓鸣贺知道小小骨子里其实是很独立很坚强的,这次的事情小小能挺过来,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呣子平安,这就是小小的性子。
可再坚强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眼下小小肯定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小小才会这样放心这样坦然地掉眼泪。这更让邓鸣贺心疼不已。
好一番劝慰之后,小小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洗了个脸下楼吃晚饭。
果果醒来了,傍晚时分就是他最精神的时候,两个眼睛从小小下楼以后就一直跟着小小看,惹得刘春梅直笑:“都是我带你多呢你妈妈只是白天带你多一些,怎么就认得妈妈不认得我呀?”
小小接过了果果,抱到一边给他喂奶,孩子两个手趴在小小的衣服上,紧紧攥着,不时抚摸两下,吃得十分努力。
说是说跟平常一样不要露出马脚,可心里有事和心里没事的表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刘春梅在一旁看着小小给果果喂奶,自家女儿不时满足地拨弄一下果果的耳垂,满脸带笑的模样瞧着很稀罕“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刘春梅有些突兀的问话把小小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害得果果小朋友的粮食从嘴边滑落了出来,立刻发出抗议地哭声。
小小忙又重新堵住了果果的小嘴,这才有些诧异地问:“你刚才讲什么?”
“我看你喂奶喂得满脸都是笑,就奇怪了,喂了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见你这么高兴的。”刘春梅解释道。
小小立刻明白过来,忙搪塞了过去:“今天秦姐送来的东西里头,我发现她送的有一个蓝色小棉袄特别好看,想着我家果果穿上的样子,一定很可爱,这不就笑了笑?难道你希望我一直不要笑啊?”
这话问得刘春梅立刻就觉得自己又讲错了话,忙摇手:“哪个讲的?我巴不得你天天这么笑呢”
322自说自话的表白
小小明白自己老妈这带着些许惶恐表情完全是怕自己不开心,想起自己以为邓鸣贺死了的这些日子,鲜少露笑颜,连带着老爸老妈也是小心翼翼的,一边要为了邓鸣贺出事伤感,一边还要担心不要刺激到自己。
这就是对自己的无私的爱呢
一念至此,小小伸手过去握了一下老**手,笑着安慰道:“妈,我没事,你看,今天项南过来陪我聊了一会儿,我这不是高兴多了嘛?”
“好好没事我晓得你没事”刘春梅瞧着小小的笑容,竟然有隔世之感:女儿多久没笑得这样开心了?女儿开心是好事啊,自己这是怎么的了?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想起李贵旺的叮嘱,怕把女儿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好心情给破坏了,刘春梅忙揉眼睛,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遮掩着:“这怎么还迷了眼睛呢”
小小瞧在眼里,知道自己老妈这都是为了自己好,心中暖意融融的同时,也怕再招来老爸老**眼泪,忙指着桌子上的炖鸡汤道:“吃饭吧我饿了。”
“嗯快吃快吃这鸡汤里头放了药的,对你的身子有好处”刘春梅忙盛汤。
第二天上午,小小想着去感谢一下秦姐,邓鸣贺已经说了,秦姐其实是他聘请了回来打探消息的,这么说来,其实邓鸣贺早在自己生孩子的当天,就已经让人来看过自己了,不过是那时候还不敢说罢了。
开着宝马越野车,李贵旺有些不放心:“你慢一点小心一点早点回来果果还等着你回来喂的啊”
“嗯,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小小答应着,开车出了门。
到了秦姐留的地址,小小却愕然地发现那个地方已经关了门,想了想小小自己都失笑:帮着邓鸣贺来做私家侦探的人,能是真正的开妇婴用品店的人嘛?
有些失落地回身上车,小小准备去一趟书店买些育婴方面的书,带孩子是门技术活,往往等成了熟练工的时候,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想要现成用得上,还是要从书本上学知识啊进了书店,选了几本书,想了想,小小又买了几本钢琴的碟子,准备回家放给果果听。从新华书店刚出来,就被一个男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哎哟”小小吃痛地仰面一跤跌倒在地上,手里装书的袋子和包一起掉在了地上,顿时人就有些发晕。
小小还没回过神来,掉在地上的包就被人一把夺走,狂奔而去“抓强盗啊抢包啊”小小急了,里面有手机,那可是用来联系邓鸣贺的唯一工具啊邓鸣贺说了,家里的电话不要用,只能用手机打电话呢周围的人也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钟才有两个年轻人醒悟过来,追了出去一边担着心,小小一边揉着摔疼了的ρi股站起来,却发现手掌心脱皮了,疼得厉害,一些地方还有些出血。
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摔倒了,自然雷锋就会出现,立刻就有人帮忙打了报警电话,还有人问小小需不需要送到医院去,小小摇了摇头,却对丢了的包十分纠结:里面还有自己的宝马车的钥匙,如果拿不到这钥匙,想要开车回家,就只能找李贵旺拿另外一套钥匙来开车了。
正在纠结呢,一个小小想不到的人拿着小小的包走了过来,赫然是李玉强李玉强的表情算不上热络,只是把小小的包递了过来:“刚好我在这附近,见有人抢包就追了出去,没想到是你的。”
小小顿时也有些无语:听着这话的意思,如果李玉强知道是自己的包,估计就背着手走开了,这好事也自然不会做。
不管怎么样,毕竟是人家帮忙追回了包包,谢谢还是需要的,当下道了谢,接过了包包,李玉强提醒了一句:“你检查一下,丢什么东西没有,还有警察也去追了的,如果丢了东西,及时告诉警察,应该还有希望能追得回。”
小小垂下眼睑没有反驳,心里却颇不以为然:都说捉贼拿赃,这包都回来了,警察是要闲着多蛋疼才会去追一个手上没有赃物的小偷?
检查了一番,包里的东西居然真的都没丢,小小也就放了心,捡起地上的书,就准备拿出宝马车钥匙开车回家。
“你这是去哪里?”李玉强突然开口问。
“回家。”小小不知道自己跟李玉强还有什么好说的,简短的两个字就算是回答了。
“我今天正好休息,想回去看看我妈,你能不能捎带我一程?”李玉强的语气并不算谄媚,可小小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却发现这个要求不能拒绝:如果自己拒绝捎带他一程,这围观的群众会不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是白眼狼啊?
“走吧。”小小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车子。
车子平稳上路,李玉强突然赞了一句:“你的技术还不错啊”
小小“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以前邓鸣贺在的时候,自己连摸车子的欲望都没有,如今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恐惧车子,开起来确实也很顺。不过是因为以前有邓鸣贺可以依赖,总不愿意去尝试。
“邓鸣贺有消息了吗?”李玉强又问。
“没有。”小小面无表情,谁问邓鸣贺有没有消息小小都可能觉得这是一种关心,唯独李玉强,他总是让人生不了好感“好像失踪满一年,就会认定死亡的。”李玉强的话让小小更是阴沉了脸。
“我跟吴迪结婚以前,并不知道她和邓鸣贺是同学,是那次去你们家吃喜酒了我才知道的。”李玉强自说自话,小小却突然想起项南说的李玉强想让他**找人上门来提亲的事情,难道这竟然是真的?
一念至此,小小的表情怪异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两家都成仇了,又不是世界上没女人了,李玉强但凡有点自尊心,也不至于找自己吧?他现在的外在条件也不算差啊,难道他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心里胡思乱想着,却没有妨碍到李玉强的进一步解释:“那时候我妈在村里讲那些话,是我妈心气高,自己胡乱讲出来的,不是我的事情。”
“讲这些做什么?”小小淡淡地打住了李玉强的话头。
“我是想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李玉强顿了顿,随后才道,“这些年我看着你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我也在走,可我高一脚低一脚的,我也想走好,却总是走不好,比不上你啊”
说完李玉强自己就洒然一笑,仿佛是看透了人生似的。
小小没有接话,让李玉强有些尴尬,随后他却自行将这尴尬忽略掉了:“跟吴迪离婚后,我想了很多,强扭的瓜不甜,我那样对她好,她心里却还是只有邓鸣贺,最终也还是离婚了。”
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小小听得忍无可忍,用手拍了一下喇叭,把前面路上挡路的一群过街鸭子吓跑。
“回头看才知道工作、学历、长相、家世、打扮什么的都靠不住,还是人好最重要。”李玉强的话随着这声喇叭顿了顿,随后才接上了话,小小彻底明白了:今天如果不让李玉强讲完他想讲的话,只怕他是不会罢休的,索性也就不再打断,任由李玉强自说自话下去。
只听李玉强接着道:“我也不怕直说,知道邓鸣贺没有跟你们回国来以后,我就有了想法,我知道你对我还有很深的误会,可我愿意通过我的努力来消除它,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
小小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出声,表情却绝对算不上和缓,李玉强却跟没看见似的,巴拉巴拉地说着,话里话外无非就是看上小小了,希望小小给他一个机会弥合两个人之间的裂痕,消除两个人之间的误会。
“你妈不是最讨厌我,她能放任你来对我努力?”得知邓鸣贺没事以后,小小心情大好,根本不在乎李玉强的这番表白:自己可是有主儿的,你可是找错人了担忧之心没了,八卦之魂就开始燃烧,小小其实挺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我是成年人,她管不了我。”李玉强的回复十分符合法律范畴,顿时让小小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小小闭上了嘴,李玉强却因为小小的这个要求而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小小也有些动了心。
“我现在还只是副科长,可我年轻,以后还有很多的晋升机会,我虽然没有车,可也有房,自己挣得钱足够负担家庭开销,如果你不以钱财来论的话,我觉得我还是有一定的竞争力的,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李玉强还要说下去,小小却摁了一下喇叭提醒道:“我到家了,就不送你了,再次谢谢你今天帮我拿回包来。”
李玉强有些愕然地看着小小把车子停进了农场,随后潇洒地下车,回头看着还在车上的李玉强,显然是等李玉强下车好锁车门。
323做媒
李玉强再厚的脸皮,也知道赖在小小的车上并不能促进感情消弭误会,只好下车,小小锁了车门直接掉头回家。
消除误会?对不起您嘞哥哥哟,这辈子我都不准备跟你消除什么误会了就误会到死吧小小心中颇有些痛快:当初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现在说什么消除误会了?自己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李玉强的那点小心思?
李玉强八成是看上了自己的关系和自己的钱了吧?想借着自己的关系花着自己的钱往上爬?不踩死你就算仁慈了,还想利用?简直就是开玩笑回家后果果小朋友果然已经饿得嗷嗷叫了,刘春梅无奈,拿冰箱里的鲜牛奶煮开了凉给他喝,可这孩子就尝了尝,根本瞧不上这人奶和牛奶的区别,小家伙还是很能分辨的。
一看到小小回家,这小不点就开始告状似的猛哭,惹得小小都笑了起来:“别哭了别哭了,我回来了啊乖果果”
抱着儿子一边喂奶,小小一边让刘春梅帮忙拿孩子的被子过来,这小子,吃饱了就该睡觉了天冷,盖着点儿不容易感冒。
伺候完了果果,小小忙上楼去开电脑,邓鸣贺申请了一个新的QQ,每天都能跟小小视频,两个人对着电脑细细地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
“那四个人早一步逃离了临时住所,我请的私家侦探和雇佣兵正在找他们,等找到了解决了问题了,我就能回来了。”邓鸣贺解释着自己的事情目前的进展。
“嗯。你要注意安全。”小小叮嘱着,十分担心邓鸣贺的安全问题。
“你放心吧。”
“你准备怎么解决问题?”小小突然想起这个,如果邓鸣贺在国外主动找警察的话,警察估计就会直接通知自己了,可警察从始至终都没再找过自己,可见邓鸣贺的事情警察是不知道的,邓鸣贺准备用自己的手段解决问题?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邓鸣贺的声音很冷静,想来几个月过来,已经将这话当成了日常的语言了。
“你准备杀了他们?”小小吃惊地小声问。
“对,他们不死,我们就会过得不安稳。”邓鸣贺解释道。
小小沉默了:让邓鸣贺不要计较?这也太扯淡了,命都快没了,还不计较,自己就成庙里的泥菩萨了虽然知道杀人不好,可劝邓鸣贺别杀人的话小小却讲不出口,只好岔开了话题:“那背后想杀你的人找到了吗?”
邓鸣贺叹了一口气:“只要抓住了那四个人,什么都可以问得出来的。”
敢情邓鸣贺将一切希望都押在了那四个逃跑掉的人。
第二天一早,项南又抱着孩子来了小小家,一来就把一套衣服塞给了李小小,小小十分诧异地问道:“是怎么回事?”
若是项南送自己些他孩子穿过的旧衣服,小小倒是十分愿意收下的,因为根据自家老妈刘春梅的说法,穿别的孩子穿过的旧衣裳,孩子穿着更舒服这可现在项南送的却是新衣服,衣服瞧着是新的,小小这才诧异起来。
“你可别误会,不是我花的钱,是李玉强唉唉唉,你们到底是怎么的了?还真是对他有意思?”项南忙撇清关系,随后才问道。
“他有,我没有。”小小没打算骗项南,直截了当地告诉项南。
随后小小将李玉强在车上喋喋不休想要表达的意思解释了一番,项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的妈呀他还真是敢想哦”
李玉强的行为其实是超出了村里人的理解范围的:他是个国家干部,又是个领导,完全不必找一个女农民结婚,何况这个女农民还是死了男人又有孩子的,再加上两家都是仇家,正常人都不会这样思考,若说双方都有意思倒是还能理解,偏偏这就是李玉强的单相思?
这也就怪不得项南这样吃惊了。
“我没这想法。我跟他没可能的。”小小淡笑着,并不担心因此而发生什么。
“那他这衣服?”项南郁闷了,她是不知道情况才会答应帮忙带上来,如果知道小小根本无意,她不会做这种信使的差事的。
“你拿回去给你家孩子穿,我们两家的孩子相差也不大,有什么关系?”小小笑着安抚项南,这个项南有时候性子直了点儿,却并没有坏心思。
项南扭捏了一下,也就放下了这事儿,把那衣服随手塞进一旁装孩子水瓶尿布的大包里头,开始问起了小小的打算:“你就准备一直带着果果这么过日子啊?”
小小挑眉:“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是不会离开飞山村的,我的农场在这里,我的根基就在这里,村里的普通村民我不是说嫌弃人家没钱,可总要有个共同语言吧?你告诉我,眼下有没有能有共同语言的人?如果把眼光放到外面去,那些上班的人每天早出晚归的,这里又不是客栈,我希望我男人能像邓鸣贺一样每天陪着我,跟我一起奋斗,除了邓鸣贺这种情况的人,还有谁适合我?”
项南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困惑地道:“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多,不知道多少妹子前仆后继地扑上去呢”言下之意就是怎么能轮得到你?
小小摊手:“所以啊,我必须准备一直带着果果就这么过日子啊”
项南无语了,这样算起来的话,确实如此。
小小的情况跟一般的寡妇自然不同,她家里有大把的工人,什么体力活根本不必操心,家里又有钱又有车子,也不存在没有男人支撑这个家就过不下去。那找个男人结婚的唯一目的就是排遣寂寞多个伴儿,如果真是那种城里上班的人早出晚归的,还真起不到作伴的作用。
“还是有钱好啊”项南最终感叹了一句。
小小抿嘴笑了笑,没接话。
虽然小小并没有找人结婚的意思,可看上了小小的人却不少,尽管刘春梅在李贵旺的叮嘱下,但凡有人问起小小要不要找对象,都会告诉人家不需要,可还是有人登门了。
这人却是附近几个村子有名的媒婆胖大娘。
胖大娘做媒有十几年了,附近十里八乡的姻缘凑成了上百对,因此声名在外,时间长了大号没有人叫了,都叫她胖大娘。
胖大娘这会儿正在跟小宝对峙,小宝领着一群儿女们守在胖大娘面前,口中发出威胁地低吼,引得胖大娘尖声呼救:“贵旺啊春梅啊快来把你们的狗叫开啊”
李贵旺看到是胖大娘的时候脸色就有两分阴沉,奈何胖大娘眼尖,已经看到李贵旺出现在山庄那边,忙挥手求救。
李贵旺好歹是一村之长,总不能跟个女人过不去,只好将小宝叫开了。
胖大娘扭动肥硕的身子冲到李贵旺面前:“哎哟喂,李大村长,你们家这么多的狗,光是狗吃的东西就要不少钱哇果然是财大气粗”
“胖大娘今天这是到村里给谁做媒经过我家啊?”李贵旺心里估摸着胖大娘就是冲着自家女儿来的,却并不打算松口,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瞧你说得难道你家我就不能来?”胖大娘做媒十几年,这脸皮子早就历练得比城墙还要厚,对李贵旺的冷淡不以为忤,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儿。
落座后胖大娘打量了一番山庄的模样,嘴里的赞美啧啧有声:“瞧瞧我们李大村长这山庄,你这可是要事业有事业,要官职有官职啊”
“胖大娘过来我家是有事?”李贵旺不接她的茬儿,只是冷冷地问道。
“瞧你这态度你们家总还有两个女儿没婆家吧?媒人登门总还表示你家姑娘有人想着呢?这不是好事?”胖大娘嗔了李贵旺一眼,这才笑道,“有人看上你们家大女儿了特意托我来做媒。”
“我家小小不用你操心,你回吧”李贵旺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顿时惹得胖大娘一阵惊叹:“哎哟喂你不能因为你大女儿能挣钱,你就给绑在家里了呀?她总还是个年轻妹子,虽然生了孩子,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你就总不让她找对象了?”
胖大娘的一张利嘴顿时戳中了李贵旺的痛点,李贵旺抿紧了嘴不做声。
只听胖大娘又道:“这事情做父母的当然可以把关,可论到底,总还是你女儿和人过日子,找不找对象,找什么样的对象,总还要你女儿答应才好,你就这样封死了你女儿的路,以后她想找对象的时候,我可不上你这门”
胖大娘一见李贵旺被自己三言两语把话堵了回去,心里得意,又道:“你家大女婿失踪也有半年了,按我说啊,你女儿总不能自己跟你说想找对象,她又是不怎么出门的,我这里过来,细细地问一问,再把这伢子的情况解释一番,她要是真没有心思,我也不可能强行拉着她上花轿进洞房对吧?这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嘛?”
李贵旺动心了,女儿这半年来很少笑,最近几天瞧着心情倒是好多了,难道是想开了?想通了?真的将邓鸣贺放下了?
324邓鸣贺回来了
胖大娘没有催促,反倒是自来熟地去消毒碗柜中拿了一个玻璃杯,自己倒了一杯茶坐那儿喝了起来,眼里看着李贵旺,神色颇有些得意。
李贵旺思来想去犹豫了很久,最后才道:“那你到了我屋里,讲话注意点,我家小小这大半年都没有开笑脸,就这几天心情才好点儿,一看势头不对,你就赶快走,要是不走还啰嗦,我可是不客气的。”
胖大娘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情算是踏出了关键的一步,忙点头笑道:“我省得的哪有牛不吃草强摁头的道理?我不会强人所难,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你讲的伢子是哪一个?我们认不认得?”李贵旺问起这事情来。
“讲起这伢子啊,你家小小也认得,你们都认得,小小对他还不错呢”胖大娘卖了个关子,又喝了一口茶才道,“这伢子的挣钱门路是你家小妹子给的,如今也算是有事业的人了,虽然没有你们家这么大的规模,总也是这十里八乡拔尖的伢子了”
“哪个呀?”李贵旺疑惑起来。
“王庚新你家小妹子的同学”胖大娘讲完这话,立刻注意观察起了李贵旺的反应。
李贵旺脸上的表情就是诧异,纯粹是诧异,没有什么喜悦的情绪。
“他跟你家小妹子本来关系也不错,原本就是对你家小妹子有些喜欢的,哪里晓得还没讲出口呢,你家小妹子就找了原来的男人,现在男人没了,王庚新动了心思,这才让他**特意央我来讲一讲,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思?”
胖大娘的话李贵旺听在耳朵里,也是信一半不信一半。
王庚新这小子如果说现在对小小有心思李贵旺信,毕竟找了媒人上门来提这个事情了嘛可要说王庚新当初看上了小小,李贵旺却觉得不怎么可信。
李小小认得王庚新的时间比认得邓鸣贺的时间长得多,要是有那个意思,王庚新早早追求,只怕小小还未必能有机会认得邓鸣贺呢都讲了好女怕缠郎嘛不过李贵旺没有反驳胖大娘的话:这种事情去较真做什么?自家女儿到底乐意不乐意才是要紧的。
李贵旺对王庚新的印象虽然说不上特别好,可也不算特别差,既然王庚新有这个想法,本来小小也是认得的,胖大娘又上门了,领着胖大娘去跟小小谈一谈也好,就当是探一下小小的底。
两个人去了屋里,胖大娘一见小小就谀词如潮:“哎哟喂小妹子这模样儿,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要是穿一身学生装出去,人家要是不说你是个学生,就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小小不认得这个女人,有些愕然地看向李贵旺:“爸?这位是?”
“你叫她胖大娘,今天她来,是想和你讲一些事情的。”李贵旺脸上现出些许尴尬的神色来。
小小于是脸上露出了微笑,就是冲着自家老爸的面子,也要让人把话讲完。
胖大娘于是劈里啪啦地一口气不带歇地就讲了二十分钟,随后才问一旁站着不知所措的刘春梅要水喝。
刘春梅端了水出来,胖大娘一口给灌进了喉咙里,这才看向小小:“小妹子,你觉得怎么样?”
“胖大娘,我是有男人的,你怕是听错了人家的话,搞错了吧?”小小怎么都不会让人咒自家邓鸣贺死了,何况邓鸣贺本来就没死,这胖大娘话里话外的,就纯粹当自己是个滞销商品,仿佛王庚新能看上自己那是自己天大的福分了一般。
“你男人不是……那什么的,都那么长时间没露面了,还能再回来?”胖大娘没料到小小压根就没认为自己男人死了虽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了,而且是在车祸现场失踪的,又不是人口走失什么的,怎么还能回得来?只怕骨头都能打鼓了吧?
这话却不好讲出口,咽了一口口水,胖大娘才重新鼓噪起三寸不烂之舌,开始了新的一番攻心战。
可小小虽然脸上没有厌烦之色,嘴里却是一点儿没松口:“我要等邓鸣贺。”
李贵旺一看这情况,就明白至少女儿对这个王庚新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忙起身催着胖大娘出门。
胖大娘没成想会吃这么大一个闭门羹,虽说王庚新的家境比不上里小小一家子,可再怎么样,李小小也是寡妇,还带着个孩子,这在农村就是掉价了的,一上一下地拉扯,自然就平了,李小小没有资格这样摆谱“我一番好意,怎么连个笑模样儿都没有?难道我欠了你的钱?你以后求我上门我都不上门呢这古人讲得好,三媒六聘,你家还有妹子呢难道以后都不用求我?”
这话小小不能接,李贵旺却听着很不高兴了:“你老人家赶快走,我家妹子以后一定不求你”
没了王屠夫,还能吃带毛的猪?这世界上媒人多了去了,自家凤妹子现在这成绩,一个大学生是稳当当的了,只是看到底能读什么大学罢了,以后更是前途无量,还能找不到对象?这胖大娘讲话也不摸一下底子这边厢刘春梅和李贵旺送走了胖大娘,小小就上楼去跟邓鸣贺视频。
“进展怎么样?”小小瞧着那边邓鸣贺的模样,邓鸣贺身体已经大好了,坐在桌子前瞧着挺精神的样子。
“快了,就这几天的事儿,就能有结果了。”邓鸣贺解释了一番后,柔声问,“怎么?想我了?”
瞧着邓鸣贺那老神在在的模样,小小就忍不住想逗逗他:“不想了,有人跟我表白了,还有人上门做媒了。我盘算着,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相亲去了”
“谁?”邓鸣贺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十分紧张。
“李玉强跟我表白了,王庚新托人上门做媒了。”小小功力毕竟不够,讲出了这两个人名之后,邓鸣贺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们呀”
“瞧你那什么表情什么叫原来是他们呀?难道我就不能找他们吗?”小小让邓鸣贺这吃定了自己的表情给弄得有些羞窘。
“我的小娘子我还不明白?你看不上他们的。”邓鸣贺嘿嘿地笑。
小小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比他们有钱些嘛?还有什么好?人都失踪大半年了要是换了别人,自家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一定会陪在身边我就要找一个能陪着我的”
这话说得邓鸣贺顿时歉疚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
邓鸣贺一道歉,小小倒是有些心里发酸:“你那也是没料到的事情,谁知道居然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呢?特意逼得车子出了车祸,见你没死,又抓了你去打,你能活着我已经很高兴了。至少我还能再见到你。”
两个人又诉了一番衷肠,果果醒了,舞着手蹬着脚哇哇地哭,估摸着又尿了。
“果果醒了,我不理你了,先去给孩子换尿布去了”小小忙去给孩子换尿布,换好了尿布孩子舒服了,开始瞧着小小嗯嗯地叫,小脑袋在小小的胸口一蹭一蹭的,小小知道果果是饿了,于是跟邓鸣贺拜拜:“我要给果果喂奶了,关了哈”
“别啊我又不是外人,让我看着你喂嘛?”邓鸣贺这厮开始撒娇耍赖地央求。
小小不搭理他,翻了个白眼就关了视频。
这边厢刚把孩子喂饱,刘春梅就敲门了。小小开门让老妈进来,果果躺在床上手舞足蹈地吚吚呜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高兴的,舞动得一刻不停十分欢快。
“果果醒了啊?”刘春梅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小,原以为自家女儿会因为胖大娘过来而不高兴,却没料到女儿的表情这样轻松愉悦。
“嗯,刚给他喂饱了。这不,高兴着呢”小小说着,起身去拉开窗帘好让阳光透进来。
“那什么的,小小,你爸那是搞不清状况才会让胖大娘进门,你不要生你爸的气……”刘春梅有些期期艾艾的。
“不会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何况人家来说是人家的事情,我这不是拒绝了嘛”小小闻言笑得眼睛都弯了,想起刚才邓鸣贺紧张的表情,心情大好。
“不生气就好”刘春梅喃喃地,随后就开始逗弄起果果来。
小家伙吃母|乳长得也壮实,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感冒发烧的症状,人瞧着也灵性,一双大眼睛瞧着刘春梅,嘴里吚吚呜呜地仿佛在跟她交流着什么,惹得刘春梅越发地心疼起来,抱着他也吚吚呜呜地回应起来。
小小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刘春梅和果果两个人一来一往地用听不懂的语言在对话,忍不住地笑。
或许是受到了小小已经开始被人表白和做媒的刺激,邓鸣贺紧赶慢赶地,五天以后终于出现在了小小农场“爸妈爷爷奶奶小小我回来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在餐厅吃饭的人都吓了一跳“儿啊真的是你?”一阵沉默后,刘春梅声音都变了,冲上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邓鸣贺,一把抓住了邓鸣贺的胳膊,拽过来拽过去地看,确认真的是邓鸣贺,手上的肉有温度,不是鬼魂不是幻觉后,刘春梅一把搂住了女婿嚎啕大哭起来:“儿啊你可把我们吓死了”
325你服不服?
“你做什么呢?”李贵旺一声喝止,上前把刘春梅拉开,这才面色不善地问:“你不是车子出事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讲一讲”
爷爷奶奶当初被留在家里蒙在鼓里,李贵旺两口子领着失魂落魄的小小回来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奶奶立刻就哭了,可李贵旺再三讲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控制好了情绪,刺激到了小小的话,有可能会出大事所以爷爷奶奶的伤悲从来不敢轻易在小小面前表露出来,听到李贵旺的问话,也连连追问:“就是啊当初我们吓得不行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们讲一讲如果是对不住我们小妹子,我们这个家可不欢迎你”
小小的伤心家里人都看得到,虽然不是普通农妇一般哭天抢地,却知道她的伤心并不比那些哭天抢地的人轻巧分毫。
当初怎么都找不到,如今却突然出现了,现在不是古时候没有车没有电话,只要人脱险了,只要还在地球上,第一时间打个电话回来怎么都不难,可他却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家里,家里人怎么的都觉得应该给小小一个交代邓鸣贺看着小小,小小端着碗筷的手僵在了面前,目光十分复杂,有委屈、有欣喜、有轻松、有怨愤,却是一言不发。
邓鸣贺明白妻子受了很多委屈,叹了一口气,又将事情源源本本地解释了一番。
听完了邓鸣贺的话,一家子居然都不怎么相信,李贵旺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你以为是周星驰拍电影呢?动不动就杀手特工的,我们接触不到那么高的层次。”显然还是没有原谅邓鸣贺。
“爸爸,妈妈,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全才造成的,对你们对小小都造成了很深的伤害,我现在回来了,我诚心认错,你们罚我骂我都没关系,只求你们看在小小和孩子的份上,能够让我重新走进这个家门。”邓鸣贺诚恳地道歉,态度卑微。
倒是爷爷看不下去了:“人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我当初打仗的时候,不是好些同事都没有回来么?既然鸣贺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你们做父母的就不要再计较了,只要小小能原谅他就行。”
这话一说完,一家子的目光都看向小小。
小小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放下碗筷,冷声道:“你跟我上楼。”
显然是不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决这件事情了。邓鸣贺又看了一眼长辈们,得到了李贵旺等人的默许,这才上楼去了。
进了房门,小小返身关门,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呼吸都有些粗重,对视了片刻,小小扬手一个耳光,清脆地打在了邓鸣贺的脸上,下手不留情,打完了自己都觉得掌心发麻“这是对你离开我半年了无音讯的惩罚你服不服?”小小死死瞪着邓鸣贺。
“服。”邓鸣贺嘴里蹦出一个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
“这是代替我父母和爷爷奶奶打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心里担心却不敢提不敢问,他们年纪渐渐大了,你没有资格让他们这样的操心。你服不服?”小小又是一声质问。
“我服。”邓鸣贺答道。
“啪”的一声响,第三记耳光打了下去,小小颤声道:“这是代替我那还不会说话的儿子打的,他从怀孕四个月到出生到现在,你都没有履行一个父亲应尽的职责。明明他生下来的时候你已经可以跟我联系了,却没有让我们知道这个消息,这是你欠他的你服不服?”
“服。我服。”邓鸣贺看着小小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知道她心里难受,抓起了她的手主动往自己脸上凑,“是我不好,让你和孩子和家里人都受了委屈,三个耳光太少了,你多打几下如果打我能让你心情好一些,你多打几下”
小小挣脱了邓鸣贺的手,眼泪也挣脱了眼眶滚了下来,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你混蛋”
邓鸣贺一把将小小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任由小小在自己怀里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捶打着。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小小哭累了,声音渐渐小下去,邓鸣贺听着怀里的哭声没了,知道小小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小小的下颌,红肿的两个眼睛惹得邓鸣贺又是一阵疼惜:“瞧瞧都肿了,我给你拿冰敷一下。”
房间就有小冰箱,邓鸣贺让小小躺在床上,拿毛巾包了几块冰给小小敷着,人坐在一旁,手握着小小的手一刻不肯松开,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是我让你们担心了,你们怎么生气都是对的,怎么惩罚我都受着,就是有一点,你别再掉眼泪了,为了我不值得。”
“你还知道你不值得啊?”小小嗔怪着,眼睛虽然睁不开,嘴巴却是撅起了老高表示不满。
“可我再不值得,也是果果的爸爸,你不能让别人来给果果当后爸,我不答应的”邓鸣贺的声音软软地,有些撒娇的成分。
“哼以后你再这样,我一定给他找个后爸”小小气哼哼地,虽说在电脑中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经过,可隔着电脑和人在面前完全是两回事,当邓鸣贺熟悉的气息闯进自己鼻腔,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小小的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怎么都压制不住,这才会打了邓鸣贺三耳光。
“我再也不这样了真的我保证再也不这样了”邓鸣贺再三保证着,小小这才想起了他临回来之前都还没有定论的事情:“到底是谁要对你下死手?”
“还不知道。”邓鸣贺一被问到这个问题,声音顿时疲惫了起来,“私家侦探和雇佣兵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个人在那里,却还有一个关键的凶手逃掉了。如果从稳妥起见,是应该等那个人抓住了我再回来的。可这样一来时间就不确定了,如果那个人藏匿三年,我总不能三年不回来吧?那你不真给果果找个后爸呀?”
“那不是还有危险?”小小一把掀掉了眼睛上的冰毛巾,有些紧张地问。
“是啊,还会有危险,所以我请了个保镖,名义上是司机,实际上是保镖,平时就在山庄住着,我们出去的时候就让他帮忙开车,国内枪支管理严格,如果对方不动用枪支的话,有这个保镖在,我想我们还是安全的。”邓鸣贺点点头解释道。
“人呢?”小小心中担忧起来。
“明天就到,因为在村子里请外国人太招摇了,所以特意请的国内退役的特种兵,正在赶过来的路上。”邓鸣贺瞧了瞧发现小小的眼睛浮肿好了许多,也就不再给她敷冰,小小也坐了起来盘坐在床上。
听邓鸣贺面对面地解释那些事情,跟隔着电脑说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一样的,听完了小小一阵唏嘘。
“爸爸妈妈他们都还在等着我们下去吧?要不我们先下去?我还没有仔细看过果果呢”邓鸣贺说着,进卫生间绞了一条热毛巾来给小小擦脸,把小小脸上的泪痕什么的都擦干净。
小小知道父母都担心自己,也就不在楼上浪费时间,当先下楼,邓鸣贺忙跟上。
到了楼下,果然一家子都还没吃饭,坐在客厅里头小声地讨论着邓鸣贺刚才的话,一致的意见是邓鸣贺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孩子,这事情没准就真的跟邓鸣贺说的那样危险。
如果真是这样,那邓鸣贺这样的行为也就不是不能原谅的了。所以看到小小跟邓鸣贺下来以后,几个人的脸色都和缓了不少,反倒是有些担忧地看着邓鸣贺,仿佛邓鸣贺正在危险中似的。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小小原谅我了,请你们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对小小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邓鸣贺态度卑微,李贵旺看着小小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女儿是原谅了邓鸣贺了,也就顺水推舟:“既然平安回来了总是好事,吃饭吧你这么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也没休息好,一会儿吃好了饭,你上楼休息去,休息好了再说其他。”
一家子于是终于开始吃饭,一顿饭草草吃毕,也到了果果午睡的时间,小小抱着果果和邓鸣贺一起回房,把果果放在床上,邓鸣贺忙洗澡去了,这一路真的是风尘仆仆的。
等邓鸣贺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原来大床上自己的底盘被自家儿子占领了,小家伙四肢写成一个大字,霸气地霸占了半张床,睡得老实不客气。
小小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拍着果果,好让孩子睡得更舒服。
“我睡哪儿?”邓鸣贺以为自己还要接受分居的惩罚,不敢反抗,可怜兮兮地问侧躺在床上的小小。
小小看了邓鸣贺一眼,刚才打得太狠,过了一会儿,这阵子脸上的指印都显现出来了,瞧着有些微微的红肿,十分清晰。
326你家的泉水卖不卖?
“你不回来,我当然要带着孩子睡你就睡你儿子的婴儿床吧”小小翻了个白眼呛道。
邓鸣贺不敢回嘴,只是站在床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小,小小终究不忍心,将果果放进了婴儿床里,邓鸣贺这才如获至宝一般爬上了床,躺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躺好之后挪动了两下身子,却觉得少了点什么,回身就抱住了小小,将头埋在了小小的脖子边,嘴里咕咙了一句:“小小,我好想你。”
小小顿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等伸手去摸邓鸣贺的头发时,才发现这么短的时间,邓鸣贺居然已经睡着了轻轻地伸手抚摸着邓鸣贺的脸颊和头发,小小只觉得心疼得厉害:他瞧着消瘦了不少,头顶的两个长长的伤疤是短发遮掩不住的,伸手一摸,坑坑洼洼地烙得小小心里发疼: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才会下这样的狠手?
邓鸣贺回来的消息第二天就被当做新闻传遍了整个飞山村,顿时村民们好奇起来:一失踪就是半年,回来以后头顶两个大疤痕,瞧着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贵旺家的客人多了起来,都是来问究竟的,这其中八卦的有,关心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
李贵旺一家子已经统一了口径,对外都说邓鸣贺是在外面受伤了,养好了伤才回来的,多的却都不肯再说。
那个保镖第二天也来了,瞧着皮肤黝黑,换上农民的服装就像个农民,倒是丝毫不起眼,也沉默寡言的,邓鸣贺让小小叫他郭子。
生活迅速进入正轨,邓鸣贺去了一趟学校,看望住校的小毛头,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小毛头的个子飞窜,已经接近一米六了瞧着跟豆芽菜似的,见了邓鸣贺,小毛头也是直掉眼泪,立刻就想回家继续那种在家学习到学校考试的日子。
邓鸣贺却不允许:“你既然已经在学校住校这么长时间了,干脆等这个学期学完了再说。如果期末考试成绩不好,你就不要想回家住的事情了。”
“鸣贺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保证第一名”小毛头也是自信心十足,立刻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那些在小小农场种菜的城里人,都跟邓鸣贺面熟,到了周六和周末,车子云集,都是来种地和吃饭的,邓鸣贺倒是嘴甜,一个一个地招呼过去,招呼完了邓鸣贺表情微微有些怪异,小小瞧着不对劲,就问:“怎么回事?瞧着脸色不对啊?”
“按道理那些经常来买菜的顾客我都认得,可今天我看到了一个生面孔,从来没见过的。”邓鸣贺的记忆力好,摸着脑袋有些诧异地道。
“瞧你说的,不光是我们的老客户,还有一些是老顾客带过来种地的人,你自然不会都认得。”小小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邓鸣贺这才明白过来,小小取笑他这是神经过敏了。
不料过了两天的周二早上,邓鸣贺刚跟郭子一起送完了菜回来,却发现那个陌生的种菜客人居然在农场正跟李贵旺两口子说着什么。
小小也在一旁,听得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怎么了?”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自然是男人处理,邓鸣贺忙把小小叫出来,私底下问小小。
“这人说从我们山庄的泉水中检出了活性成分,对蔬菜生长和人体健康都有好处,想要买断我们的泉水用来做矿泉水。”小小说完,往里面客厅看了一眼,眼中是深深的担忧。
“你是怎么考虑的?”邓鸣贺首先尊重李小小的意见。
“不能给他,如果泉水变成了矿泉水,咱们农场的菜拿什么水浇?这事情不能办。我爸说得好,咱现在不缺钱,要是为了这点转让费,把这井水给了他们,我觉得不合算。”李小小不高兴的不止这一点,“可他开出的价钱太诱人了,我爸瞧着有些动心。”
“这件事情交给我了。”邓鸣贺明白了小小的意思后,心里也就有了谱,于是抬腿进屋。
要论这谈判什么的,李贵旺自问拍马也追不上邓鸣贺这个华清大学的高材生,邓鸣贺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让人给忽悠得连退路都快被堵死,必须要答应了,让人吊着胃口呢,一看邓鸣贺进屋,忙把问题抛给了邓鸣贺:“这农场是他们两口子的,你们有什么要谈的,找他就行,一切的收入都是他的。”
“不知三位是要谈什么?”邓鸣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邓老板,你这个泉水里面有活性成分,对蔬菜生长固然有用,可最有用的还是对人体健康的影响,我们检验以后,很动心,今天特意来问一问,你们要多少钱才肯转让这个泉水?”为首的一个递过一张名片来,邓鸣贺接过了细看,却是一个三流矿泉水厂的老板,叫万子国的。
“万总,我们这个泉水要用来浇菜地的,不能卖给你们。”邓鸣贺细看了以后,决定开门见山。
“你们这么好的泉水用来浇地,那叫暴殄天物,天上要打雷的我是建议啊,你们这个泉水卖给我们,你们再到别的地方去打井来浇菜地,或者你们看上了地方我们掏钱给你们打井都行,只是有一个,希望你能把这泉水转让给我”万子国痛心疾首:那样的活性成分居然是检验所以前没发现过的东西,这等于是一种神奇的新物质啊如果能把这个泉水抓在手里,自己的钱就真的是流水般的来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泉水要浇地,不卖的。”邓鸣贺连一点招都不接,直接还是这一句话就想把人打发走。
万子国怎么会是轻言放弃的人?继续游说道:“你们种菜也不过是为了挣钱,这样行不行?你们这泉水转让给我,我给你们一百万,然后你拿着这一百万,再重新打一个井用来灌溉怎么样?”
小小在身后听得暗暗担心:这一百万是能挣的,可拿到这一百万以后,小小如果重新打井,必然就要将指尖灵泉重新勾兑到新的泉水中去,而这一眼泉水立刻就会变成普通的泉水,小小不是恨钱,而是担心拿了这一百万,让人察觉到这泉水的变化从而开始怀疑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到时候自己只怕就危险了好在邓鸣贺并没有为这一百万人民币动心,而是坚定不移地摇头:“对不起,这泉水你出一千万我也不转让。”
得来回就这几句话,万子国终于没有耐心了,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起身就告辞:“既然是这样,我们回头考虑一下再说。也希望邓总你们考虑一下,如果有变化,请立刻给我打电话。”
等万子国一走,一家子就在客厅自觉地开起了小会。李贵旺心里是有些动心的,不过小小都已经定了不转让了,李贵旺的心思也就淡了几分,只是心里有些疑惑不解:“一百万一个泉眼,这是多少农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反正人家也能让我们再打井,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卖呢?”
“爸,咱们现在都不缺钱,为什么要为了钱折腾自己呢?我们要是答应了,人家不可能不在咱们农场中或者农场周围修建厂房,到时候就等于是身边弄了一个厂子,到时候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李小小Сhā了一句嘴。
“讲是这样讲啊,可毕竟是一百万呢一百万买个邻居,也不是不行吧?”李贵旺分辩道。
“爸,如果人家想买下来做矿泉水厂,我们也可以自己做矿泉水厂啊?为什么一定要转让给他?”小小决定曲线救国,反问道。
“自己建?”李贵旺又动心了。他却不知道小小根本就没有修建矿泉水厂的意思“反正就是一点,这个泉水不能卖。就这么简单。”小小无奈,发现跟自家老爸讲这个问题很吃力,预计想要说服还需要极其艰巨的工作,索性也就一锤定音了。
李贵旺这才半懂不懂地点点头:“你讲不卖就不卖嘛”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料到过了两天,李贵旺去镇上开了个会以后,气哼哼地跑回来跟家里人诉苦:“我今天去开会,开完了镇长把我给留下来了,我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是他的妻弟想跟人合伙搞矿泉水厂,看上了我们家农场的泉水”
“啊?怎么又扯上了镇长的妻弟了?”小小表示脑子不够用。
“还能怎么?不就是因为我们不肯转让,他就想通过我们的上级来压迫我们答应他们的要求呗”邓鸣贺一眼就看穿了这种拙劣的把戏。
可偏偏这样拙劣的把戏能够带给人很大的心理压力:明知道这事情就是**,偏偏自己还无法反抗,就算是反抗,也注定反抗得辛苦无比“再这样下去,我就准备辞职不当这个村长了让人这样逼着转让泉水,这也是镇长做的事情?”李贵旺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是生气了。
327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小小也紧张起来:凡事只要跟当官的对上了,就必须小心,他们的关系网盘根错节的,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人,没准你打了一个办公室小文员的耳光,这文员就有可能是某领导的亲戚,回头这文员能把大领导给拉出来做主,或者背后给下套子穿小鞋。
这个万子国应该就是深谙此道的,所以把镇长的妻弟给拉扯进来了。
利诱不成就威逼,看来这也是个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我还能怎么回答?我就告诉他,这不是我的农场,农场是女儿女婿的,他也不过是个镇长,大不了我这村长不当,还能怎么的?你好歹还是张副市长面前的红人,总不至于连张副市长支持的农场也要抢了去吧?何况不还有那个相关部门要了的一片地嘛?就为这个,我们也是可以抵挡住一个镇长的吧?”李贵旺哼了一声,底气又足了起来。
小小跟邓鸣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小妹子,你儿子饿了,赶快给喂奶!”刘春梅从楼上抱了睡醒来的果果下来,塞到了小小怀里。
果果长得壮实,食量也大,饿得很快,这不,看到小小时伸出两个手只管要抱的那副饿极了的模样,瞧得邓鸣贺都有些心疼:“儿子唉,妈妈马上就喂你了哈!不要急!”
小小伸手拿开了果果抓挠自己胸部的手,一边抱着他往楼上走,准备上楼喂奶。果果急了,哼哼唧唧地委屈得直哭。
邓鸣贺在一旁帮不上别的忙,就帮忙着急,紧跟着脚步上了楼,盯着小小喂奶,一边喂奶,两口子一边说着这事儿:“邓鸣贺。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这事你怎么看?”
“嗯,这个人的手段倒是挺多的。一见我们拒绝,立刻就找上了帮手,如果是一般的人,也就拖鞋了,他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镇长不好使,我估计他还会找别的法子来弄。”邓鸣贺点点头,一边看着孩子吃奶。一边看着小小,他发现从自己回来以后,小小还是有些变化的。
原来总是凡事都依赖自己,如今回来以后却发现,很多事情小小并不叫自己去做了,都是她自己能做就做了,做得还十分积极主动,根本不拖泥带水。
要说女人依赖男人。男人大概是会很有成就感,可太依赖了就会有男人受不了,想要自己的女人**一些。
邓鸣贺对小小的依赖甘之如饴。如今瞧着小小**起来,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她这是觉得自己不可靠了吗?
喂完了奶,小小将果果放在床上玩耍着,自己起身换被奶浸湿了的内衣,却发现天冷了内衣干得太慢,都在晾衣服的阳台上晾晒着,于是准备套上一件睡衣就准备去收,邓鸣贺忙起身要帮忙:“你在屋里呆着就行,我去给你收。”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小小回应着。套了件睡衣后,快手快脚地去阳台上收了衣服回来,换好了衣服后,发现邓鸣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异,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邓鸣贺摇摇头,有些失落地笑。“从前你如果是脱了衣裳后发现需要去阳台收取内衣,你一定会叫我去的,可今天你自己去了,是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养成了你凡事都自己来的习惯吧?”
小小愣了愣,才明白邓鸣贺的意思:他是觉得自己变了吧?整理了一下思绪,小小这才回答:“其实我不认识你以前也是很**的,认识你以后我就越来越懒,那时候我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可你失踪后我才发现,其实女人也应该保持**,否则一旦失去了**生活的能力,以后没有你我就会像没有了阳光和水分的白菜一样,枯萎死去。”
邓鸣贺了然地点头:“我知道。”
“其实我也不是不依赖你,只是觉得有些日常的东西,不必太依赖你,否则我担心会给你造成心理负担。”小小解释了一番后,发现邓鸣贺面色不变,还是那副模样,只好换了一种方式,“卫生间里有果果换下来的尿布,你去给洗一洗晾起来,孩子的衣裳换得快,天冷不容易干,用烘衣机给烘干了。”
“哎!”邓鸣贺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答应着忙忙地去卫生间洗尿布去了。
小小看着邓鸣贺坐在小板凳上洗衣裳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来: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了!
其实小小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确实是变了,对邓鸣贺没有从前那么依赖,没有从前那么黏糊,可小小觉得就这样挺好,再多的激|情也会归于平淡,这样平淡的生活才能长久。
不是不爱了,是对未来更加肯定了,还是认定了邓鸣贺这个人,却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更清醒的定位,小小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相信邓鸣贺习惯了以后,也会喜欢的。
洗完了尿布,两口子一边逗弄着儿子,一边聊着天。
想起那天邓鸣贺第一次见万子国时的诧异,小小就觉得有些奇怪:“那天那么多人,我瞧着有七八个都不是原来买菜的老顾客,你怎么就单单觉得万子国不对劲呢?”
“他是穿着西装皮鞋来的。”邓鸣贺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万子国的模样,“他穿着西装皮鞋,打着领带,头上还打着发胶,瞧着像是去上班的,不像是来种地的,我就觉得奇怪。”
“有些人就是骚包一些呗?怎么他就让你那么奇怪了?”小小有些不信,这话讲起来虽然勉强有些道理,可还是有些牵强。
“你的心理学没学好,他来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如果能够直接谈判,他就准备谈判的,他那身行头是谈判桌上的行头,只是那天他没找到机会或者没准备好,他才会先撤退,过两天又特意来谈判。”邓鸣贺笑了笑,解释道。
小小认真想了想,谈判那天万子国确实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来的。于是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事情不出来我还没注意到,一出来我才发现,好些来种地的城里人,都会带着水桶水瓶子过来,种完了菜吃饱了饭以后,都会装满了咱们的泉水才开车离开呢!他们也是喜欢咱们的水呢!你说说,这样的水,咱们要是卖给了别人,另外打出来的水没有那么好的话怎么办?我们的农场都会办不下去的!”小小咋舌道。
“你的想法很有道理,所以我才回绝了,可眼下那个万子国没有达到目的,肯定还会想办法的,毕竟虽然开价是一百万,到了他手里,他能够轻易赚到许多个一百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这样不惜一切代价,也是情理之中的。”邓鸣贺沉声道。
“他不会对我们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小小突然担心起来,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邓鸣贺这伤疤在村里都扬名了,这样的疼可挨不起第二回啊!
“希望他不会。”邓鸣贺的脸色有些阴沉,就像一个等待捕猎的猎人一般。
张副市长的电话来得很突然,小小看到是张副市长的电话时,第一反应是那个万子国是不是找到张副市长那里去了,可接起电话来听到张副市长满是兴奋的声音时,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小小啊,你在农场吧?”
“张市长,我在的。”小小恭敬地回答。
“邓鸣贺回来了吧?”张副市长又问。
“是的,他回来了。”张浩跟邓鸣贺是好朋友,邓鸣贺回来的事情张副市长知道也正常。
“你们两口子现在家庭和睦吧?”张副市长哈哈笑了两声后又问,小小就纳闷了:你一个副市长,问自己家庭和睦不和睦做什么?这么八卦的?难道是期待自己两口子吵架?
虽然心中不解,可嘴上还是答道:“挺和睦的,谢谢市长关心!”
“哎呀,我这可不是那些八卦记者打听**啊!我这是迫不得已的。”张副市长又是哈哈一笑,解释道,“过段时间,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想过去你的农场小住一段时间,如果你现在家庭不和睦的话,我是一定不敢把人送过去的,这个老爷子可是一定不能受你们的冷遇的!”
“张市长,我家没有空房间!”小小估摸着这种有空来这边小住的,可能是某个退了休的老领导,张副市长能亲自打电话来问,肯定就是对这个领导还比较重视。
可自家没有空房间,总不能为了让老领导过来住,把家里人都给赶走吧?在小小心里,家人的地位可是比这没见过面的老人家重要得多。
“住你不用操心,他住到你们那里的哨所去,那里准备有房子的,我打电话给你的意思,是你爸的手艺比哨所那些小兵蛋子强,老爷子在你们那边的时候,你们给照管一下饭菜,平时没事陪着老人聊聊天什么的就行!”张副市长又是哈哈一笑。
小小听得诧异得很:这是来了个弥勒佛?光是讲起来就能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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