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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初晨

白小鼠立即嫌恶的把纸扔出去!他不会是边打边写吧为什么会有血迹!白小鼠拿头撞床的心都有了!杀手可以如此轻敌吗!还是他想把对方气死!白小鼠决定不回了,免得打输了还要怪自己让他注意力不集中!

白小鼠拿起没写完的那张纸,继续给林飞楚回复,因其表现乖巧,特意赠送些市井传说……

翌日,慕容尊在万众瞩目之下携慕容铮出游,很多人暗自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想知道两人是兄弟情深还是表里不一,慕容关天不想让儿子去,怕慕容铮耍手段。

慕容尊拒绝了父亲的提议,既然回来了早晚会碰上,为了不让父亲担心他自有对策。

慕容关合看着相携上船的两个身影,心里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和慕容关天是兄弟,而且他还是哥哥,本来他应该更理解慕容尊的心情,但他却没有,他甚至恨慕容尊身上耀眼的光芒,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白痴一样的自己,既然走了何必回来!想让别人看笑话还是不忍抛弃这里的富贵荣华!既然如此,就让他永远埋葬在这里,做一个自欺欺人的少爷!

风平湖是慕容都城的内流湖,也是慕容都城主要的水源,它和木系国的东林湖一样在一个国家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湖面平静无波,天气有些微热,事宜出游。

慕容铮对慕容尊很生分,两人初见时行礼上就比较尴尬,慕容尊是嫡子又是兄长,应该后行礼,但慕容铮是少主,地位高于慕容尊,这样算起来应该是慕容尊先行礼。

因为慕容尊发呆,弄的场面异常尴尬,好在慕容尊很快回神,先一步行礼,否则众人以为慕容尊要给慕容铮个下马威,以后敌我分明呢!此事吓出很多人一身冷汗,好在平安度过。

船缓缓驶入风平湖,船上的乐师渐渐挑起琴弦谱出一曲曲经典传唱的曲子。

慕容尊立于船头握着手里新收到的消息,上面写着--“怎么样?有美女不?”

慕容尊看着这几个字,很想把几条撕碎了扔进大海里,但他终于没那份勇气,小鼠这丫头记仇,可就算自己再有涵养她也不能再自己跟慕容铮谈话时让鸽子使劲啄窗户,幸好没被­射­入水里!

慕容铮不解的走出来,刚才谈的好好的,大哥怎么离开了,还是说大哥更本不屑与自己同丹:“大哥很忙吗?”慕容铮看着他手里的信鸽和纸条,大家不言而喻。

慕容尊歉意的看向他:“没事,一个老朋友问我这里的风景如何?你要不要看看。”说着慕容尊把纸条递与慕容铮眼前,却没有摊开有字的部分。

慕容铮就是想看也不会接:“没事就好,大哥还是进来吧,大臣们都等着呢。”

“好。”慕容尊放飞信鸽,走了进去。

游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无非是几个人看看水、听听曲偶然说几句没营养的话,更多的时候是冷场,两位主角不特意联络感情,大臣们说什么都成了废话,于是一行人理所当然的沉默着,除了乐师的琴音和不茶杯的转动声,船内的空气异常压抑。

即便是这种气氛,政治官员一样能从早晨坐到中午再从中午坐到下午,并且能脸上时刻保持恭敬的笑脸和诓歌两兄弟如何的亲民如何的友爱慕容世家是如何的昌盛。

实在讴歌不下去了,就去外面吹风,大热的天在太阳下晒着,看湖水蒸发,难为那些官员还要描写出一副风和日丽的画面,大赞如何的凉爽如何的舒心,其实后背早湿透了。

好在尴尬的气氛已经习以为常,很多老官员应对自如,就在大家沐浴和烈日享受桑拿时,突然有三个人直接向慕容尊袭去!

众人瞬间乱成一片,含着护甲的人身体压的很低的向慕容尊靠近,分明不想挡了杀手的财路。

就在三人的剑即将穿透慕容尊的心脏时,慕容铮动了!但慕容尊比他更快,长剑陡然而出,滔天的真气浑厚深泽,­精­准的剑法从他手里使出散发着嗡嗡的嘶鸣声!

慕容铮呆了,摆着姿势愣在那里忘了自己该去­干­什么,这些人是他请来的杀手,每个都身手不俗,可却被一招打趴在地上,如果他没看错,刚才的真气应该是慕容心法第四层,虽然使用着勉强但却已然顺手,慕容铮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位大哥!为什么!

慕容尊收势,表情依旧平静,他甚至无一丝意外,包括被袭击的时间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

众官员吓傻了!不知道是被刺客吓的还是自家的主子!刚才少爷竟然——!竟然——!

慕容尊挪开脚步,不让官员压在他的脚上:“众位大臣怎么样?请大家去船内坐好,请太医诊治。”

慕容铮终于回神,脸上的表情异常古怪,他稳坐少主的位置是因为他可能习得高人一等的武学,可是现在,慕容尊不凭借武神也能办到,他的地位靠什么稳固!不过慕容铮也不傻,这个时候他反而更应该维护他的形象,他是祖祠认定的少主,这点没人能够改变。

慕容尊依然不动声­色­,他这次出手只是想告诉慕容铮他不是可以任凭捏扁的人,那些小动作就省了吧!慕容尊俯身进入船舱,耐心等着医官汇报每个人的情况。

慕容尊武功高深莫测的传言不禁而走,整个慕容世家更加人心惶惶,瞬间多了一个比少主子武功更高的少爷,这事在任何家族也没发生过,慕容世家再次沉默了!

慕容关天则,怎么想怎么想高兴,他就知道尊者与众不同!他的尊者从小到大都与其他孩子不一样,这下好了尊者又是以前的尊者!即便没有祖祠认可,他也一样是慕容家的骄傲:“好孩子!好孩子!明天我亲自下旨恢复你的本名,这些年苦了你了!”

慕容尊,全名慕容尊者,名字中的字数代表着一个人的地位,双字名字虽然不见得受宠但一定是嫡出,要不然就是对家族有恩,每个单字名字的家庭成员,可以在发生地位变更和做出对家族有利的贡献时要求该名字。

慕容尊虽然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但他没有阻止父亲的好意,不是他想打压慕容铮而是他的名字本来如此,慕容尊者他用了整整十年,名字,说不重要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

白小鼠因“慕容尊会武功”一事发了一笔慕容国的“灾难”财。

虽然卖出去的不多,但好在慕容家给的封口费可观,此消息以三百两黄金的高价成为了“无所不能”的头牌机密,可总有好奇心重的,十大世家的疯子们花三百两黄金也许只为听“一把剑和一个人的故事”。

慕容府逼不得已把加码加到了五百两黄金,可惜一样有人愿意出六百两听“一把剑和一个人的故事”,幸好出的起这价位的只有十大世家的顶尖势力。

可白小鼠在查账时发现,吴家没有买,从她开业到现在,吴家从未从她这里买过大消息,甚至没有花金子为他们的身价秘密买保险,就连鄙视“无所不能”的苏家还给了四百两金子作为“夜袭”事件的封口费,这么算来吴家的踟躇事更多,怎么不“花钱消灾”?

白小鼠好奇的搬出鸽子飞给吴一剑:“有人探你的消息,买断否?”

吴一剑回答的很简单:“不用。”因为他父亲说过,杀手是在随时保持警惕的环境中训练出来的顶级预知感,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具备随时迎战的能力,所以有人买他的消息,他很乐意卖出去,这样杀的人多了,他的包子也会多几个。

白小鼠挠挠头发,真有不怕死的:“对方如果是苏悟道想杀你,你也不怕!?”

吴一剑的回答有些兴奋:“真的吗?他问我的具体情报了吗?什么时候杀我!不!不!你别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接他一招!等我的好消息”

白小鼠潇洒的把纸条一扔,总结出一点,吴家的少主是傻子!就让他等着吧,失望的等着!不开眼的东西!就算不怕难道就能资助她点银子花吗!上次夜袭没少让吴家少赚,结果现在为止“无所不能”一点好处也没拿到!

……

慕容尊的事被传开后,第一个行动的不是慕容关合也不是元家送出的贺礼,更不是其他世家的拜访,而是长孙家主带着爱女出使元家,商谈两家的婚事!说是爱女,却不是是哪个妾室声的。

皇甫家立即坐不住了,皇甫雨熙还在元家长孙家这是要做什么,如果长孙小姐下嫁,谁敢让长孙家的女儿做侧夫人,可皇甫家历来与元家较好,婚事早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就定下来,长孙家现在介入岂不是让元家失信于皇甫家。

因此,公国热闹了,慕容家、长孙家、元家,三个在十大世家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世家,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公国茶余饭后的问题。

“无所不能”最近也接到了几个无聊的问题,比如长孙小姐会不会嫁给元夕夜?或者慕容尊会不会去抢亲?这等不属于信息范围的问题,幸好公国有赌坊,不出几天,这类问题在赌坊一几赔几的比率暗自增长…

不管人们把环境搅合的如何复杂,公国的天空依旧很蓝,高耸的阁楼宽敞的大道,冷兵器作业的人们显的如此单纯可爱。在没有钢筋水泥、激光防

御、真空作战的高断技术领域里,小黑的团队几乎真能做到无所不能!

赌博的问题小鼠也想参与,毕竟问问当时人,她赢的几率很大,但小鼠很谨慎,虽然她现在金银很多,还是要等事情无转换的时候,压出自己的身价狠狠的赚一笔,看看能不能让赌坊破产!

白小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陈年旧事时积累的敌人,白小鼠看着“步登天会议”时主张灭掉她的两个家族,手指一圈一圈的在他们的名字上画着套套:“很有雅兴吗,我还没让你死,你却先来得罪我,小黑,我们捏死他们行不行。”

小黑抱着圆圆的滚球在地上刨,听到主子的话不置可否,但有个傻子附议,小黑只能据实以告——“凤君蓝说帮你杀了他们解气。”——

白小鼠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有一个无条件遵守命令的人,无良的老板却现在才想起来空中还有个凤君蓝,白小鼠愧疚的让小黑传话:“小黑,君蓝的情况怎么样,真气混乱吗?有没有什么不妥。”

小黑放弃圆球,观察了下模糊不清的蓝光,它现在看到的光亮很淡,似乎慢慢的在变的更淡——“没事,他自己也说感觉很好,更以前比他的速度快了、身体比以前蕴含的真气更多,蓝­色­更浓,他是这么说的。”——小黑能看到的有限,很多情况需要君蓝自己转述。

白小鼠松口气,小鼠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她不满目自大,多一个助力就增加一分成功的机会,像小鼠这种想赚银子又想要命的人,凤君蓝的好坏对她意义重大。

下面就是发布消息,让那些养着的兵,出面帮她解决一些最近烦扰的苍蝇们!

……

林飞楚接到手里的消息时,若有所思的站在庭院的长亭里发呆,虽然知道白小鼠乱来可也没想到她竟做的如此明目张胆,虽然这次商讨没什么结果,但苏家的追杀也不容小视,她竟然还想自己去摸老虎的虚子,不要命了吗!但行动上却偏向了鼠:“来人!”

“属下在。”

“传令下去,如果有人敢在皇甫家的领土内对“无所不能”的势力动手,一律按造反论处!”

“是,少主!”

同一时间,吴一剑、元夕夜、慕容尊同时发布这样的通告,这三个人中除了慕容尊身份不高,其他两个都是天之贵胄,不免让很多人怀疑,“无所不能”这是要­干­嘛!在这个时候添乱吗?

可又因为吴一剑参与其中似乎又没那么复杂,吴家历来不跟任何势力亲近,说他们是十大世家之一,是因为吴家权势够大,说他们不是,他们马上又能撤出这个势力,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他们不对其他家族动手。

现在吴家竟然参与帮“无所不能”,应该只是单一的认为有利可图,毕竟吴家才是买情报的大客户,这样想想,或许另几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握在“无所不能”手里?

但人们更多的是在揣测,为什么元家和慕容家最近的决定和长孙家背向而驰?为什么长孙家这个时候想联姻?为什么慕容尊是元夕夜接回来的?为什么皇甫小姐没离开元家?

各种猜测再次兴起,白小鼠抓住一切机会宣传自己“无所不能”甚至不惜不要钱的主动出卖了慕容尊和元夕夜在慕容国时不可不说到秘密。

但众人没白小鼠那么轻松,这三大势力的稳定是维持十大家族和平并立的保证,如果他们开始分化,那么元家慕容家皇甫家联手不是没有战胜长孙家的可能,如今扑朔迷离的局势,让很多人忧心不已。

无论各方势力如何行动,沉默成为很多小势力的自保手段,可又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理,很多人向“无所不能”买消息,问长孙家和元家摩擦的原因!

无良的白小鼠,当然出卖了自己兄弟,关于长孙临政见死不救让元夕夜心生隔阂的传闻不禁而走,就差说出元夕夜被苏家谋杀,长孙公子闲着看戏并落井下石了。

元夕夜收到这真是“荒谬”传闻时,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种消息也敢卖,她就不怕长孙家灭了她!问题是还不靠谱,自己什么时候敢对长孙家有意见了,他元夕夜对长孙少主佩服的五体投地,以为大哥是叫假的吗!哎,谣言啊,长孙家千万别以为他对临政真有意见!

……

消息同样传入了长孙家,长孙老爷子气的险些休克,虽然鄙视无所不能什么都卖!但更不满意儿子的所作所为!元家是什么人家!竟然见死不救,临政回来事说,苏有人对夕夜不利!胡闹!“来人,传三少爷进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长孙老爷子花了一百两黄金把这条消息贩卖渠道买下,这种荒谬的传闻最好不要再扩散。

长孙临政进来,恭敬的向父亲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长孙老爷子把整叠报告砸他脸上:“你说!怎么回事!你当时在就敢看着,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要和元家、慕容家建立稳固的关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你让夕夜怎么想你!做出这种事还被看见,元家以后怎么对我们!你元叔叔就一个儿子!你这次可是犯了大错啊!,”

长孙临政被骂的一头雾水,他拿起地上的报告一点点的看完,表情也多了一丝凝重:“请父亲赎罪,孩儿以为当时……”没人看见……

长孙老爷子更气不顺了:“以为!身为长孙家的子孙你敢以为!行了,去祠堂跪着,跪倒你快死为止!”长孙老爷子不得不这么做,元释多宝贝他的儿子十大家族没人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孙子见死不救元释心里肯定有疙瘩,看来他不止要单纯的联姻,必须请出自己最宠的女儿了。

于是在很多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着长孙老爷子去元家的便着了,长孙府的嫡小姐--正孙临律!

轻灵的琴音穿过浓密的树林回响在一片绿意的阁楼上空,阁楼的庭院内没有任何名贵的花草,小河间的石头天然形成,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叫着,公­鸡­昂首挺胸的散步,悠然的环境氛围更像一处农家乐园,可惜这处园子建在长孙府邸之内,注定不凡。

皇启闭着眼睛听景妃弹琴,浓密的睫毛落在晶莹剔透的脸上显得弱不禁风,他的手指白的透明,肌肤呈现病态的透亮,身上雪白的单衣随着窗外吹进的风摇摇晃晃,不均匀的呼吸从他鼻尖传出,表明他还没睡。

景妃的琴音如散落的珍珠,一颗颗一粒粒都如此的动人,人如琴音也清新如画。

突然一条白蛇缠绕在皇启手上,景妃的琴音依然在继续,皇启眼睛未睁,雪白的手指慢慢的从小蛇嘴里取出绣针粗细的卷纸,他缓缓的睁开眼,纯净的眼睛带着病态的无力,他面无表情的看完,然后随着琴音一点一点的把纸片揉成粉末。

琴音还在继续,随着皇启渐渐规律的呼吸声,景妃的琴音也越来越低,直到这份美妙的仙音消失,皇启也进入了梦乡。

景妃拿了条毯子盖在皇启身上,看着他睡着的容颜,景妃忍不住在他床榻前停了很久,才关上门窗悄悄地退离开…

永定城内,白小鼠追着小黑满屋子打:“敢告诉我不知道!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烤了!”

小黑撒腿就跑,跑的过程中还不忘委屈的看着主子,心想烤了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苏悟道这张纸条不是用写的,只是有几个数字组成,送的时候也不是用通用的鸽子,而是一条蛇,它能发现就不错了,还敢怪它办事不利,最主要的是这条蛇没有任何蛇的习­性­,虽然是中间截下了密信,但看不懂又不怪它!就来那条蛇都翻译不出来。

白小鼠才不管那么多,小黑这家伙不打就不努力工作,亏她整天好米好水的伺候这位祖宗,它竟然说不知道纸条里写的时候,要它­干­嘛吃饭吗!“让你盯着他就是说他的事情很重要!是不是他打我门上了你才翻泽出来!”白小鼠可能肯定一点,皇帝肯定有问题!

小黑见主子追累了,委屈的爬到树上找了个安全的位置——“他看起来没事,我查了他祖宗八代无任何作­奸­犯科、谋朝篡位几率,甚至提都没有提过,监视了他两个月,没有习武,没有联系任何人,每天都是谈着听琴,真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出大事。”——

白小鼠并不乐观,她坐在大树下面,思考里面的问题,公国从来没人注意过这位皇帝,他怎么样没人知道,小黑的消息是从皇帝亲信那里获得,人的话有时候不可信,如果没人学习数字的暗号,小黑没机会破译,如果皇帝今天起停止部分行为,小黑也不可能会知道。

白小鼠现在只能靠自己前前后后的思考,这种挖别人深度隐私的挑战,让她莫名兴奋!就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小黑,从今天起,他的表情动作和咳嗽次数都数清楚了给我——不对!——”白小鼠觉的这招行不通,长孙家是傻子吗!他们肯定也天天派人盯着!“小黑,你去盯苏悟道!”

白小鼠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看戏的微笑,她要彻底把苏悟道逼向绝路,就不信苏悟道不会找个幕后老板帮忙,到时候皇启的尾巴想不出来也得露一下脸,那时不用他承认,直接就可以给他下定论,希望这位皇帝耐的下心,别露出尾巴哦!

小黑冷不丁的打个寒颤!不管它主子想对付谁总之不是自己就行——“我去部署。”——

白小鼠想过直接找上皇启,让他亲口读上面的写的什么,要不然就把他揪到长孙老爷子那里,相信长孙老爷子一定很乐意对他用刑,但白小鼠更相信皇启的忍耐­性­,如果皇启不说,反而显的自己没品,不如等一切摊开时看皇启的惊慌失措更有趣。

白小鼠和小黑都知道,里面的内容是某些信息的暗号,但坏就坏在,小黑不知道暗号的排列组合,目前无法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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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38密道

白小鼠脑袋一亮:“小黑,咱们走,去元家你!”弄死那个皇帝!看他还装不装高雅。

小黑竖起耳朵看着她——“去元家­干­嘛?元夕夜现在正不知道往哪里躲,你去送死?”——

白小鼠穿好衣服那好作案工具拽上小黑出发!“我不会在那里停留!就是问他点事!”

凤君蓝赶紧跟上。

环儿急忙追到门口,想问她吃不吃早饭,人却已经消失不见,环儿心想又把她丢下了,偌大的家每次只剩下自己,主子就不怕她把白府卖了一个人回木系!

……

元夕夜现在想跑也没有办法,联系小鼠,小鼠也不回应:“爹,二哥都没有成亲,你何必逼我!”元夕夜看着周围不漏一丝缝隙的卧室,猜到父亲彻底把他禁锢在这里。

元释无奈的站在门外叹气:“你忍忍,等你和雨熙成亲了爹就放你出来。”元释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当爱妻听说长孙家来的是长孙大小姐时,誓死要让雨熙和夕夜赶快成亲,等生米煮成熟饭,长孙家要还愿意联姻就当侧室!

元夕夜看着金灿灿的牢笼觉的父亲这次真做错了:“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我和雨熙成亲就没事了,长孙家如果真想临律下嫁,他们一定会“恩赐”的让雨熙做侧,爹,娘糊涂你也糊涂吗。”边说边摸索着找出口:“长孙家已经在送亲的路上,你却让我在这个时候成亲,长孙老爷怎么看元家,莫非爹真想和长孙家闹翻不成!”瞧一瞧,空的!

元释闻言重重的叹口气:“总之你老实的呆着!如果让我发现你跑了,我就撤了“无所不能”的牌子!”元释说完拂袖而去!

元夕夜听到父亲远离的脚步声,立即想办法逃跑,“无所不能”是小鼠的产业,小鼠会需要他的保护吗!那位女魔头一定有一百个对付元家的方法,他现在还是自保要紧。

就在元夕夜想翘起架空的那块硬石时,他脚下面一块巨石突然缓缓的打开,露出白小鼠“灰头土脸”的容颜:“多少年没用过了都是土!呸!有水吗?簌簌口。”

元夕夜惊讶的看着她钻出来的洞?!那里有地道吗?人却早已为她倒好谁送到嘴边,但随即发难:“大胆!白小鼠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擅自闯入!来人!拉出去砍了!”

白小鼠簌完口,嗓子舒服一些:“少来了,你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元夕夜想到这里没了和小鼠开玩笑的­性­质,他揉着眉坐在金­色­的说扶椅上,眼里多了抹忧­色­,就算真的有地道又怎么样,他还真能离开吗!他毕竟不是小鼠,不可以意气用事:“你怎么来了?”元夕夜嘲讽的一笑:“莫非来参加婚礼?”

白小鼠不解:“你要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心里立即让小黑汇报了元府的动态,她来的路上只顾着玩,忘了听重要新闻,待她把消息消化­干­净,觉的元夕夜娶长孙临律更赚。

元夕夜看着她就猜到她不是为此事来的:“说吧,有事求我还是苏家想灭了你找我帮忙?”

白小鼠期近元夕夜决定把这个大消息先告诉他:“那位皇帝肯定有问题!我有确切的资料证明他……”

元夕夜不客气的把她推开:“你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问题,那位皇帝跟你有仇吗,还是你觉的他不够可怜要把他推向风口浪尖让公国都知道还有个皇帝!?”

白小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会骗你吗?值得我亲自过来听你意见的你以为只是空口白话?最近几天我专门盯过皇启,他前段时间收到了一份密保,瞒过了所有的人,就连长孙家特意为他查岗的侍卫都没有发现,你不觉的很奇怪。”

元夕夜同样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自从你提过皇上,我派人去查过,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这次赎我不能信你,不过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想把他怎么样,我也不拦着,毕竟突然冒出个皇帝我也没那么好的涵养­性­。”

“你查过?”白小鼠心想他还真小气,只是个名誉上的皇帝也去查,莫非是怕有人收购他手里的权利?“慕容尊参与没,他怎么看皇启。”

元夕夜解释道:“皇启从小就有病,他是皇室这一代仅有的血缘,长孙家为了保住他费了很大的心思,他从小到大没出去皇城,一日三餐、入寝吃饭都有专人看护,他的女人是经过长孙家认真挑选,确定没有势力没有背景才嫁给他为妃,他没学习过泛论,不认识谋略,认识的字比你的良心还少,你认为这样的一个人有造反、或者掌权的可能吗!”

白小鼠闻言看向来椅背上的小黑:“小黑,他不识字吗?”开玩笑吧,长大人模人样不识字!

小黑想了一下:“收回的消息显示他没有读过书,书信是景妃帮他写也是景妃帮他读。”

元夕夜觉的小鼠又开始装疯卖傻,他瞬间把小黑揪她眼前:“你问它,它会回答你吗?白痴。”

白小鼠面容深思的抱过他手里的小黑,脸上多了抹不解,怎么会这样?虽然皇启的信件中确实没有字迹,可告诉自己皇启不识字也太荒谬了:“你信吗?”

元夕夜靠在椅背上,仪态尊贵的看着她:“我有必要骗你吗!还是你以为长孙家是傻子!”

白小鼠突然好奇的问:“慕容尊怎么说?”

元夕夜闻言自尊心一沉:“我说的就是他给我的结果,既然不信任我,怎么不直接找二哥?”

白小鼠不在意他暗指的意思,只能说明皇启的问题深了!他瞒着这么多人想做什么,他毕竟是三百年前的皇族,家里就没有一点私密供他兴国?

元夕夜走下坐位,来到小鼠冒出来的地方,看着能容一人通过的地道,他俯下身看了很久很久,这里才通道了?元夕夜绕着入口的位置转了两圈,这里是从小到大父亲专门关自己的她方,如果有密道他不会不知道?“小鼠,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白小鼠起身走过去,眼神若有所思:“夕夜,元府建于哪一年?是何人所建?这间房间呢?”

元夕夜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道:“元府建于六百年前,彻底属于元家是三百年的事,大修过八次,小修无数次,最近一次动工是五十年前,这间房间以前似乎是藏书阁,后来是佛堂,我小的时候父亲重新修茸成为我罚跪的地方,元家也有很多地方是近两百年新建而成。”

白小鼠这次抓住问题关键了:“你不知道这里有密道?”

元夕夜摇摇头,刚才他在这里敲了一下也没发现不妥,这间房间的一切他比谁都熟悉,他甚至想过从房顶逃跑,怎么会不请楚这里有没有密道。

白小鼠指着石门打开的位置:“这条密道存在了五百年,开始的作用通风,后来应该被人打通,用于藏匿和逃生,你拿上火跟我下来。”白小鼠说完俯下身率先钻了下去。

元夕夜立耶点上火光更上,秘洞只需爬行两米变瞬间宽旷,地下是一个宽一米五高三米的地下隧道,元夕夜看着这庞大的工程瞬间惊呆了!“元府地下尽有这种她方!?”

白小鼠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火光:“你看背后的土攘.这里本来也是地道,后来有人添了,所以现在仅容一人通过,这里的石头都是由坚硬的混凝土砌成,混泥土你知道吧?你住前走,能听到地上河的流水声。”白小鼠拉着夕夜向前:“小心,有些地方有塌陷。”

元夕夜小心的跟上,这条密道很长,有些北方有采光口,地面因为带年失修嗜有地方聚成了水坑,墙体有渗水的痕迹,密道经过大约十米后分成了三个叉道。

白小鼠停下了解释:“左边这条能通向你父亲的书房,以前应该不能,估计是近三百年放凿通的,你看这些墙面的土和石头跟你后背的石头有所不同;右边的通道能直接出去;直行的话会通向元家大厅,这条密道的关键在于,你走右边这条的带,跟上——”白小鼠你直接带他走一便。

元夕夜走了大概七米后停下,右边的墙体里明显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地下水?!”

小鼠并没有在意水,她拿着火折手在厚重的墙面上敲了很久,直到找到一快苔藓明显比其它石块更深的石头,缓缓的按了下去,右侧的墙体突然动了。

元夕夜瞬间挡在白小鼠哥前:“你没脑子吗!这种地方你也该乱开机关,万一……”

白小鼠无所谓的拍拍他的肩:“让开吧,机关早见鬼了。”白小鼠绕过他走过去:“进来。”

元夕夜觉的自己傻了,这里是元府地下,他竟然要让一个外人带着自己走,心里隐隐觉的不对劲,即便是在小鼠身边他始终也是元家少主,这些危险的存在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白小鼠带着他踏上了真正的土地,这里是一座天然地下洞|­茓­,有微微的光亮洒下,火折子在这里似乎可以不用了:“我想起来了,元府有处藏冰的地窖在这附近。”

白小鼠准确的指着一个拐角处突出的地方:“就是那里,那里有三米厚的土与这里隔开,因为这里是真空,所以那块地窖的冰不容易融化,再往前走才­精­彩呢?”

突然元夕夜的眼前呈现出一片天然的夜海,灵光闪闪的湖面如一颗埋土的珍珠在怪异林立的石柱间流淌:“这就是我一直听到的水声?!”

白小鼠点点头,忍不住用手试了试这里的水温,真漂亮,她也是第一见到如此钟灵种秀的画面,如果不亲眼看看就被小黑一句有水概括了这里的美丽,但,美丽也就意味着恐惧:“夕夜,如果给我足够多的火药炸开地下河第三道土墙,你说元府会有什么后果,整个都城会怎样?”

元夕夜没有说话,目光在湖面上停着一眨不眨,他当然明白小鼠暗指的意思,这竟然是条外流河!如果炸开,整个元家都城将成为一片水国,如果地下塌陷.整个都城将不复存在!

白小鼠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掐捏请澈的流水:“你还敢说你是安全的吗?这条地道虽然放废弃五百余年,可为什么五百年前的皇帝能一统十大世家无一人敢造反,这条密道有完整的生活设施,人在里面居住一个月没有问题,古代皇帝为了控制臣子,消息也是无孔不入。”

元夕衣的目光突然冷了,看着坐在河边玩水的白小鼠目光更是没了温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白小鼠叹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到底是太子爷,遇事就想着你高贵的宗族,这条密道我是最近发现的,理由就是找你相信盛极一时的皇室不是白痴。”白小鼠突然抓住小黑的尾巴:“不能游泳!”然后把它抱入怀里:“夕夜,有没有兴趣,复兴一代伟大的帝国!”

元夕夜闻言直接把她踹水里请醒一下:“疯子!你以为你在跟草寇说话!本太子现在就先废了你!”好好的喝几口清醒一下吧!

小鼠费力的在水里挣扎:“元夕夜你死定了!”白小鼠突然跃起,扯住元夕夜的腿脚瞬问把他拉入水里:“哈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太子爷你也享受一下吧。”

小黑如愿在水里扑腾——嗖嗖——的游的很快!

两只落汤­鸡­拼命的把对方的头住水里按,元夕夜是真想让白小鼠的脑袋清醒清醒!复兴伟大帝国?!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金­色­的衣衫在波光凌凌的湖面上摊开,两个身影互掐在一起把对方在水滴深处拽,丝毫不减唯美的神韵,厚重的衣服吸食了水分沉重的下沉,金­色­镶嵌此刻成了元夕夜不沾光的致命伤。

白小鼠毫不客气的按着他的脖子喝凉水,臭小子竟然敢把她踹下来!淹死你得了!

元夕夜奋力扑腾,脚上的鞋子和一个胳膊露出衣衫之外,他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是眼前除了水还是水,他慌乱的抓着,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使劲往下拽!

白小鼠也顺势沉入水中,黑暗中的湖面除了一只欢腾的小黑老鼠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和人。

元夕夜身体慢慢下城,真气代替呼吸扩充他四肢百骸,他看着同样下来的小鼠,总算心里平衡一点。

白小鼠闭息,真气自发的开始在体内运行,小鼠看着透亮的湖水还有水里衣衫凌乱的小少年,觉的这一刻的画面真唯美,如果地壳此时发生变化,把元夕夜当成标本永远埋葬在这片海域里将是衣服多么美丽的少年戏水图。

元夕夜向小鼠游去,金­色­的衣衫纷乱的浮在身后,­唇­红齿白的五官被湖水诱惑­性­的放大。

白小鼠在他靠近时,突然拦住他的腰,嘴­唇­附上他刚刚开启的红­色­­唇­瓣,柔软的触感带着水的冰冷在­唇­齿间流转,白小鼠嘴角上扬,如想象般美好,是甜的。

元夕夜立即回抱住她,初始的惊讶过后他慢慢的回吻,修长的手指在水中勾起她衣服的扣锁,十五岁的元夕夜按公国礼数,当爹也不年轻了,对于男女之事他当然不会仅止于一吻。

白小鼠的外衫落下,湖水从她周身流过勾勒出她刚开始发育的身体,白小鼠突然没兴致了,她推开元夕夜向上游,头从水里冒出来后看了看没什么料的身体,莫非是她平时吃的不好,为什么身体长的这么慢:“哎…”

元夕夜同时出现,脸上带不自然的红晕:“怎么了?冷吗?”元夕夜一跃而起抱起她坐回岸上,看向小鼠的眼睛有点不自在:“我…刚才…”

白小鼠突然看向入口处:“谁!出来!”小黑那只死老鼠!有本事就一直别报告!

元夕夜立即看过去!“谁!”

元释缓缓的走出来,看着一片波光凌凌的海脸­色­十分难看:“你们两个穿好衣服到书房见我!”

元夕夜也恢复了凝重,这件事必须解决:“走吧。”

一刻钟后,白小鼠换上了一身女装,宝蓝­色­的罗纱裙绣着竹叶的清丽,侍女为她Сhā上朱钗,略施粉黛的容颜顷刻间美不胜收。

萧染,这个被白小鼠压入箱底的名字再次拖上了台面,若论名字,还是萧染配她此刻的装扮。

凤君蓝心情欠佳的坐在一旁发呆,看着叫走小鼠的元夕夜,连带着开始讨厌元家的空气。

元家的书房很大,相当于皇帝办公的上书房,此刻元释坐在外间的软榻上看着换了女装的白小鼠,确实有几分姿­色­,如果夕夜喜欢收座房他亦不­干­涉:“你们是怎么闯进去的!”

萧染找了个位置坐定,她又不是犯人不接受审问,萧染入座看向站着认错的元夕夜。

元释微微皱眉。

元夕夜先一步道:“回父亲,小染带孩子进去的,她之所以知道可能是因为巧合,也许父亲不信,但小染就是“无所不能”的东家,她这次是来元府找孩儿,她为了进元府发现条通路也在情理之中,然后孩儿想看密道,小染就带孩儿去了,仅此而已。”

元释目光复杂的看向一旁的女子,这也是首次元释有机会打量被儿子屡屡提及的白小鼠,上次的事也是她算出来,武功没有套路,身边却跟着蓝家的人,她如果有心对付元家,元家恐怕要有一场苦战:“萧姑娘,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元家没有正门吗?”

萧染被衣服弄的很不舒服,很久没穿女装了,觉的怪怪的:“我直说吧,我是来找夕夜的,就是看看他要不要参与灭长孙家的计划,顺便向他探探皇室的底细,至于密道,我想你比夕夜更容易想到很多是事情,现在公国的各大都城都是千年前留下的古迹,不要说你的元府,就是整个公国有几条山几条河多少城,我也很清楚,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是吗?”

元夕夜赶紧站出来道:“父亲,你被听她乱说!她只是和长孙家有些误会!”

误会?!元释看向白小鼠:“你当这里是你们木系国,长孙家是什么人家,不要说你,就是再配上六大家族你们也不是长孙家的对手,我虽然不知到长孙家为什么得罪了你,但请萧姑娘不要轻谈你说起的话,小心祸从口出!”

萧染不以为意:“你对皇室有什么看法,你以为偌大的公国领土,皇室靠什么统治它!”

元释闻言觉的孩子始终是孩子,以为有点头绪就能翻了天:“皇室早已形同虚设,你怀疑皇室我不能不让你查,但是能不能驾驭才是关键,即便现在皇启在这里,他能做什么!治国安邦他不懂、文案教条他不会,就算是把他带到密道里他也知道湖的意义,你懂吗?”

懂了!就是这个皇帝太成功,成功到根本没人怀疑他:“没事的话我出去了。”至于密道让他们自己堵吧。

元夕夜突然拉住他:“等一下,我有事找你,爹,孩儿告退…”元夕夜把萧染带到没人的地方,苦口婆心的劝她:“小染,有些话当着我爹说过就算了,你有几个脑袋被砍。”

“不用担心,想想你自己吧,长孙家的轿子快来了,我是建议你娶她,长孙家耶赚大发了!”

元夕夜目光突然一冷.什么都没说的转身就走。

白小鼠不舒服的挠挠脖子,对襟的衣服怎么卡脖子,小鼠刚绕过一片花海,一个鹅黄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小姐?!我吗?”她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白小鼠诧异的跟上,在凉亭里看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皇甫小姐。

皇甫雨熙慵懒的打量了来人一眼:“听说,你刚才和少主子刚沐浴出来。”

白小鼠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你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你以为你现在给我个下马威让别人知道你善嫉,就会取消婚礼吗?不可能的,不如你出个合适的价码我帮你找个人代嫁?”

皇甫雨熙一愣:“大胆!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白小鼠坐在石椅上做好:“不急,“无所不能”什么都能帮你。”白小鼠掏出一张名片放在皇甫雨熙手里:“请皇甫小姐想好,为了一份须臾的爱情赔上自己的家族值不值。”白小鼠说完扬长而去……

三天后,长孙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抵达元家都城,元释率领文武百官出迎。

长孙小姐的眼里没了以往的身材,她跟在父亲身后恭敬的接受各方的朝拜,此刻的她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刻板的宫廷装衬托出她掩饰不住的尊贵,却也压抑了她最想要的幸福。

她本以为,他回来了,她的戎装将为他而披,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她却要成家了。

百官中的元夕夜一身金装,站在茫茫人海中气度自华,从迎接的队伍中望去,看不出他对这场婚姻是期待还是不满意,总是此刻他,是元家的臣子,站在万千子民面前,展现的是元家风貌。

长孙临律一步步的跟上,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她们都必须走到这一步。

……

长孙家一处偏僻的阁楼内,琴音袅袅绵延悠长,一位清秀的佳人煮了一壶好茶笑对堆在藤椅上男子:“爷,身体要紧。”女子说着拿了一条毯子为他盖上:“长孙家的队伍已经到了元府,想来咱们公国第一美人就要出嫁,可谓是美谈了。”

皇启动了一下,身体慢慢靠起束 “景妃的茶更胜一筹。”

“皇上谬赞,臣妾怎担的起您的夸奖,只是苦了享尽齐人的元公子。”说完满含深意的一笑。

……

公国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元家,长孙大小姐的婚事成为很多人心里的一根刺,没人希望最后赢的是元夕夜,如今看来代替慕容尊者娶长孙大小姐的一定是他,公国真正的天之骄子!

可这位天之骄子并不愿意,在他的心目中慕容尊者和长孙临律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主要的是,元夕夜不想娶,夕夜想到暗光下的湖还有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父亲!元家和长孙家素来交好,我元夕夜不会为了空|­茓­来风的消息与长孙伯伯有什么芥蒂,还请父亲说服长孙伯伯取消这门亲事。”

元释也很头疼,长孙家的善意他收到了,可怎么向皇甫家交代:“哎……下去吧,下去……”

同一时间,“无所不能”因不满意苏家对其势力的打压,正式对苏家宣战,苏家设置在周家领土上的七个消息点被烧毁,八十多份秘密渠道曝光, “无所不能”指出苏家勾结五毒势力想进一步残害公国,并张贴出他们秘密通信的内容!

苏悟道下定决心要弄死“无所不能”!苏家出动各种情报系统和高手悬赏摘白小鼠的人头!

白小鼠老实的窝回家里穿女装,半夜才会男装出行,采取逐个击破的作案方阵,一个一个把苏家的高手消灭­干­净。

凤君蓝成了小鼠专用保镖,杀人手法利落、不拖泥带水,出手必有结果,短短七天内,苏家死了三十多个堂主,消息网一度卡壳,“无所不能”开始张贴出苏悟道的一日三餐,苏悟道每天在做什么?吃什么?说什么?皱了几次眉都清晰的被列出来,张贴的到处都是!

此时已出,元家的婚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都开始等着苏家能爆出“无所不能”什么秘密来。

苏悟道看着手里的报告,杀光了身边所有的亲卫!一怒之下,决定大军压境,谁敢私藏白小鼠就是和苏家作对!

白小鼠第二天贴出告示:迎战!附赠几条苏悟道晚上磨牙的次数和他早饭没吃的消息!

苏家的人现在每天一大早就是撕告示,小鼠变着花样的帖,苏家就不停的撕,但苏家被折腾了几次后明显体力不支,白小鼠在暗,且没有根据地,无论捣毁几家“无所不能”第二天大街上依然有满满的告示,甚至还标注杀苏悟道三百问?

白小鼠也真这么­干­了,爆完了苏悟道的隐私不过瘾,她开始曝光苏悟道的饮食菜谱,包括菜源渠道、送菜的大妈、菜里有没有毒、菜叶上有没有虫子?依然占据了公国大街小巷。

苏悟道从生气到现在恐慌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生活就像随时随地有人监视一样,无论他做什么,下一刻“无所不能”立即能帖出来,如果他何苦茶,不出一个时辰,这杯茶的茶叶从种植到采摘会一五一十的呈现。苏悟道从不知道,有人能把信息玩弄的如此恐怖!

苏紫宸最近也心神不宁,无论,门外有几层守卫,他都觉的不安全,无形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可苏家毕竟是公国根深蒂固的十大家族之一,占地面积辽阔、人员众多,想击毁他们不容易!

天渐渐的暗了,公国上演的一幕幕剧情在太阳落山时暂时高于段落,今晚的月亮­阴­沉沉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凉意,说不定明天会下雨。

白小鼠此刻就躲在吴家的领土范围内,她这次一定把苏家拉下马!看看皇帝少了这一层外衣是不是还沉得住气说。

白小鼠杀苏悟道的机会很多,但她没有动手整整半个月,她就是要在他们头上悬着这把刀!

何止是苏家,很多有些势力的人对“无所不能”也开始敬而远之,有事就去拜拜没事觉不靠近,就像在二十一世纪时一样,没人愿意把自己的秘密摊开,一日三餐被晒子太阳下面。

……

皇甫家内:

皇甫老爷子把林飞楚叫到身边:“你和白小鼠是怎么认识?你确定他祖籍是木系国。”

林飞楚点点头,绝丽脱俗的容貌似乎有些暗淡:“恩,白公子只是比其人更­精­通于收集消息。”

只是更­精­通吗?能把苏家逼到这个份上,这位白公子恐怕远远不止­精­通这么简单。

……

元家紧张的气氛因为无所不能和苏家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元释心里对白小鼠多了分忌惮!她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元家的地下通道还有苏家的点点滴滴,觉不是好现象!

……

吴家的领土有多大,吴一剑并不知道,或者吴掌杀也不知道,当初划归与吴家的地方,是吴家第一代家主勉强收下,身为杀手要领土­干­什么,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吗!所以即便是现在吴一剑只能从人们的衣服和大大的吴字上区分,他回到吴国了。

吴家的根据地不在吴国的领土内,只是经过千年的积淀这里成为吴家接生意的地方,也形成了现在吴国,可吴家对这里的影响并不大,他们不参与国事,不推动经济,只是一门心思的扣自己的老本行。

吴一剑站在吴国都城的最高端,看着夜空下漆黑一片的阁楼,他这样已经看了两个晚上,父亲问他看到什么?他第一次回答,星星。第二次回答,包子。

于是他今天是第三次站在屋顶上看着星星想包子:“小鼠,我爹想让我回答什么?”

白小鼠怎么会知道,最近对付苏家都没时间还有有空为他想包子:“你最近不忙吗?看星星。”

吴一剑仰着头,一不小心一使劲屋顶被他踩了个窟窿,吴一剑心想阁楼旧了该修了。

不远处,吴掌杀同样立于屋顶的顶端,浑然不动的身体如一颗本该存在的劲松,迎着漆黑的夜晚渐渐的隐藏隐藏,直到消失不见……吴掌杀看着不远处把脚从窟窿里搬出来的儿子,又呼啦踩碎几片瓦,还不忘偷偷的吃包子,吴掌杀无奈的叹口气,顺手截住从他眼前飞过的老鹰,指环上写着——“不忙过来帮我收拾苏不死!吓死了算你功劳!”。

吴掌杀看完又塞了回去,一滴冷汗不其然的从额头滑落,如此机密的文件竟让如此大的目标送,不知道该说两人蠢还是太目中无人!

……

夜风习习的吹过云翠楼,楼中的珠帘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熏香的气息慢慢的在空中扩散不自觉的让人心神安定,房内的案几上放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晶莹剔透的棋身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墙上娟秀的小字工工整整,一副墨竹图与其相映成辉,看来屋子的主人也是位雅人。

突然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叽叽喳喳的丫头:“云姑娘今晚恐怕又不休息了。”

“不就是一首曲子吗,云姐姐何必废寝忘食这种程度,哎……”丫头们放下东西,房门再次关上,又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

白小鼠听着小黑向自己汇报云翠楼无聊的夜景:“然后呢?”

小黑无辜的眨眨眼睛——“没有然后了,现在那里很安静”——

白小鼠揪住它的老鼠耳朵使劲掐:“没有然后你瞎汇报什么!你看我很闲是不是!”

小黑赶紧救出自己的双儿——跐溜——跑远了。

……

今天的清晨异常安静,大街上一张告示也没有,苏家的人也销声匿迹,众人不习惯的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真没有,众人纷纷猜测莫非苏家把“无所不能”拔除了,还是“无所不能”决定避其锋芒,以后卷土重来,但是明明是 “无所不能”站上风,怎么突然没有下文了?

苏家丝毫不敢怠屑,苏家领土内的“无所不能”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如果让苏家逮住白小鼠肯定是扒她皮!抽她筋!喝她血!

苏紫宸最恨白小鼠!如果没有白小鼠,他现在应该在元府和长孙临律见面,他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花了大把的人力物力,结果他还是没见到长孙临律。如果长孙小姐下嫁,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何以堪。

可惜苏家现在没有­精­力让他想这些,苏家的很多消息渠道断了,当务之急还是巩固自己的根基。

吴一剑在阁楼上站了一晚,天亮的时候翻身回去,除了被踩踏的两个窟窿,估计他又没悟出什么!

此刻,元府内,两位老人家终于把话摊开了。

长孙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拉过女儿:“元兄,临律是我最宠的女儿,希望夕夜好好的带她。”

元释心想完了!皇甫家不好交差:“长孙兄哪里的话,就是怕委屈了小姐……”

两个当时人都不动声­色­,长孙临律跟在父亲身后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元夕夜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长孙老爷似乎知道元释为难的地方,竟然没有托大的提议:“皇甫小姐跟令郎多年情分我也知道,不如这样,让两人同为正,不分你我一同成亲。”以元夕夜尊贵的身份,同时迎娶两个实至名归。

元释哈哈一笑,这个好!只要别委屈雨熙他是没意见,至于儿子…哎,怪只怪他生在了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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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39擦边

元夕夜一直没有表态,来自四面八方的恭喜声,他淡然接受,就像父亲说的,身为元家少主,他必须娶长孙临律安抚长孙老爷的猜忌。

元家与长孙家的婚期渐渐成为人们祝福的焦点,长孙老爷子宣布了下月底是元少爷和小女及皇甫小姐的大日子,到时候长孙家、元家、皇甫家大宴公国子民!

六大家族接到消息后纷纷表示祝贺,公国各方有权势的人开始准备贺礼,公国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在欢庆的背后难免有些人唏嘘不已,对长孙小姐心有感激的人何止苏紫宸一个,只是想到与元夕夜抢很多人不敢前进一步,事已至此谁又能改变什么?

吴一剑也送出了自己的祝福,他对长孙小姐也有一份感恩,如果不是长孙临律当初救他一命,他也不会有包子吃,吴一剑站在吴国的领土上,真心的希望长孙小姐成亲后相夫教子,成为元家当之无愧的大夫人!

……

别人的祝福是一种期盼,可这种期盼落入两位新娘眼里成了负担,政治舞台从未给女­性­多余的选择,她们的任务生来注定,能为家国奉献,是苦涩的荣耀。

皇甫雨熙虽然不愿意,但她知道她姓皇甫,她的出嫁可以为母亲赢的很好的待遇,下一任家主不是父亲的儿子,如果她不嫁给元夕夜,母亲以后的日子会难做,何况她并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懵懂的不想受人摆布,但真到了宣布婚期的时候她反而坦然。

长孙临律不同,她不是在家刺绣的大小姐,从小她就有自己的学识,跟着三弟走过长孙国富丽辽阔的疆土,心也系在另一个人身上,她不求上天赐予她绝对的幸福,但至少给她努力的机会!长孙临律心有不甘,可这种不甘不足与让她玷污长孙家的名誉,她不敢逃走。

皇甫雨熙也终于见到公国第一美人,初见时她很惊讶,长孙临律并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表,细看之下虽有几分婉约,但绝对称不上美,皇甫雨熙慌忙的垂下头:“见过长孙小姐。”

长孙临律早已习惯人们的目光,倒是眼前的皇甫小姐名不虚传,果然生的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相信元公子一定会喜欢她吧,长孙临律不禁为还没开始的日后生活多了一份忧伤。

皇甫雨熙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怜,‘平起平座’的姐姐不会成为她的阻力自然是好,但以长孙家的权势,她即便不是小也是小了:“元公子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配姐姐不委屈。”

长孙临律歉意的笑笑,如果皇甫雨熙都能看出她的不甘愿,她有什么面目面对元家:“抱歉,是我失礼了,元公子无可挑剔,我自然不是为了那些,只是有些心事而已。”

心事?谁没有,但以后她们的眼里只有元夕夜,相夫教子,为了元家也为了自己……

金­色­的沙粒随着狂风吹散在空中,花枝树梢呼呼作响,天­阴­沉了一片,估计一会要下雨。

元府下上一片忙碌,自从婚期定下来,元家一直很忙,忙着接待各方使者、忙着打点婚礼事宜,以至于人们忽略了元府的金­色­阁楼内,已经好几天不曾传出响动。

元夕夜跑了,确定点说是从密道出走!他身上压着元家的重任,他断然不敢真扔下家族一走了之,但心里总有份奢望没有落脚的地方,让他想一直逃避,逃避到没人看的见的地方……

白小鼠撑着伞,站在元国都城外看着飞扬的马匹毫不停留的疾驰,风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白小鼠因为风力强劲,手里的伞脱落,被吹走。

白小鼠只能任风掀起裙摆,在暗­色­的天地间自有的飘荡,她,不能体会元夕夜心里的责任,不懂元夕夜的压抑,如果是白小鼠,如果是二十一世纪,自有教条主义下的人们早已大声囔囔的去追求真爱了,即便是豪门大户也有的是私奔的故事,元夕夜的这种自我贬逐看的小鼠云里雾里,就像我们不理解五十年代的婚姻一样,白小鼠也不理解元夕夜的传承。

元夕夜逆风而跑,勒在手掌里的缰绳落下斑斑血迹!他倔强的催马疾驰,不知是发泄他的不满还是他无法逃脱的枷锁!他自己深知如果没有白小鼠!他一定会娶皇甫雨熙,也一定欣然接受长孙家的婚事,在权势前进的道路上,他也会冲击至高无上的位置!可面对唾手可得的一切,他反而心烦!忘了曾经的他是多么热衷在漩涡中看潮起潮落的漠然!

元夕夜勒紧手里的缰绳,马匹受了刺激一样疯狂的奔跑,金­色­的衣衫也不复往日的神采。

白小鼠换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元夕夜不要命的骑马,他这样骑马狂奔六天了,先不说效果如何!累死了几匹马是事实,白小鼠找了块能避风的石头坐下,静等他自己想开。

公国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这里有幅员辽阔的沃土、产疾驰如电的奔马,白小鼠望着在狂风中依然耸立的元家都城,心里荡起层层的涟漪,这公国如果需要一个皇帝,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元夕夜勒马疾驰!他想放逐!想做回眼里只有强权的他!在这吃人的公国里,道义、仁德能值几滴眼泪?!可为什么他想放弃娶长孙小姐的机会!他疯了吗!元夕夜马不停蹄的疾奔!风划过他的脸颊刺的皮肤生疼。

小黑窝在主子的肩膀里,露出它的小脑袋观赏着变化莫测的天气。

白小鼠收回目光,看向还在风中勒马的元夕夜,本来她没工夫过来,正在想办法给苏家个下马威,但是随着元夕夜的婚期越来越近,元夕夜似乎不正常的次数多了,白小鼠出于人道主义考量,今天勉强出现在元国的领土。

天越来越暗,伴随着雷声和闪电,终于降下了哗哗的大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了,荒郊野岭的地方更是没有人烟,白小鼠撑开羽毛伞,看着天地间交织在一起的雾气,心里生出几丝柔情。

元夕夜下了马,站在距离白小鼠不远处,任狂风大雨侵蚀他纹丝不动,大雨冲刷着他手里的缰绳,血丝一点点落下!为什么!无论多长时间!无论他告诉自己只有权势才是王道!他还是不能回到过去!因为白小鼠吗!如果是!她可不可以去死!

白小鼠松口气,起身向他走去,雨水顺着他金光闪闪的衣服流下,多了份凄凉的美,看着他脸上凄楚的表情,白小鼠心里多了份心疼:“如果你不愿意就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吧,公国少一个元家也不会变了样子。”说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混含着雨水的脸上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元夕夜突然捉住她的手,密道里的一幕在他心里扩散:“你呢?!我成家你还有心情和苏家作对!”元夕夜任大雨浇灌在自己身上,眼里多了抹控诉:“那一吻对你来说算什么!”轰鸣的雷声冲刷了元夕夜的声音,天地间交织的白雾在两人间升起。

白小鼠忘了该说什么,接受的教育观念不同所形成的观念就会不一样,一个吻,或许是迷惑?或许是问候?或许是暧昧?但也只是或许,不需要承诺,不是小鼠看淡爱情,而是爱情对夕夜来说太重,白小鼠看着眼前的少年,故作轻松道:“夕夜,娶两个老婆你发——”

元夕夜没等小鼠说完,吻上了她不安分的­唇­角,他放肆的吻着,放纵心里的想念,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我想娶的人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元夕夜忘情的把她按在身后的树上,加重了绵长的吻,他也想知道着了什么魔开始想她!也不说清心里的惦记的是不是就是爱情,如果问他想心甘情愿的娶谁,只有一个——白小鼠!

雨还在肆意的冲刷,高高筑起的城墙外倾斜下银幕的水帘形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白小鼠推开咬她的元夕夜:“很疼!你疯够了就清醒点,这里不是你家!”

元夕夜再次按住她,这个吻更长更柔,多了点他也不懂的甜腻暧昧,以至于元夕夜不想控制自己,任凭本能的指挥手掌覆上她的柔软,低声的轻哼似乎是无言的鼓励,元夕夜的手法更加温和更加肆无忌惮。

白小鼠觉的元夕夜疯了,他的两老婆不要了吗!白小鼠急忙理智的提醒:“夕夜,想想你爹,赶紧想想你爹……”

元夕夜似乎听不见,水声冲掉小鼠一半的声音,另一半被元夕夜吃进嘴里,他把小鼠压在刚刚她坐的石头上,肆无忌惮的放任他的动作,凭什么不可以!就算要娶他也是先把小鼠娶回去!

白小鼠反抗的不怎么上心,象征­性­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做与不做全在于她这个时候脑筋有没有搭错。

白小鼠当然不会搭错,她气喘吁吁的推开元夕夜:“等等。”她是来开导他的不是把事情弄的更乱,小鼠整整被雨浇湿的衣服看着盯着自己的元夕夜,望着太过清亮的一双眼睛,小鼠只能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先找个山洞避雨……万一感冒了多亏……”

白小鼠赶紧拉着魂不守舍的元夕夜来到一处平滑的石洞内,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彼此身上还有对方未散去的体温。

白小鼠点起火,让元夕夜醒醒他的脑子。

元夕夜现在更不清醒!他看着白小鼠,湿透的衣服粘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少女的青涩“为什么不可以?长孙临律和皇甫雨熙我一个都不稀罕!”

白小鼠把衣服拧一拧,很想劝劝他结婚算了,元释养大个儿子不容易,总不能为了女儿情长前途都不要了,但是看着元夕夜错综复杂的眼睛,白小鼠硬生生的吞回该说的话:“是!你不稀罕!”稀罕的多了:“可是夕夜,事已至此,不可能退婚!”

元夕夜看着她,丝毫不避讳的看着她把衣服脱下来拧­干­,呼吸加重了一分:“小鼠……”

白小鼠拧完再穿上:“长孙老爷子也是为了巩固地位,你就算今天不娶,后天也要娶只要你姓元,你就一定要娶!”

元夕夜冷笑,只要他姓元,他身上就永远背着这份重任,元夕夜突然道:“如果没有你多好……”

白小鼠心想,这句感慨很对,如果没有自己他就不纠结了,说不定未来的公国都有可能是这小子的:“夕夜,没有我,你们会死在皇启手里……”白小鼠拧­干­身上的水渍,人走到火边转着圈圈烤:“你怎么不弄你的衣服?”

元夕夜看着她,没有吭声,甚至动都没动,元夕夜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没到放纵自己行为的地步。

元夕夜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小鼠,爱情从来就是一个等量交换的筹码,一份感情开始时已经被计算出利益,他和小鼠之间,现在无疑他是输的一方,在他已经全部付出时,小鼠尚且没有往盘子里放任何东西,甘心吗?元夕夜的手多次想扯下她不堪蔽体的衣服,但从小的教养终归没有让他狼心狗肺到那种地步……

天已经放晴,大雨过后的元国,一片山清水秀,空气中流淌着泥土的香气,飞鸟欢畅的飞过,喜庆的准备工作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人们又开始了忙碌。

元夕夜一声不吭的走了,当天下午,元府都城却宣城内所有医官进元府,元家公子因高温陷入昏迷,神智不清醒,元家能否与长孙家顺利举行婚礼成为赌场里又一个­精­彩的赌局。

……

另一边,筹备了三天的白小鼠贴出了‘苏紫宸夜探元家、密会长孙临律’的消息!引起公国子民一片哗然!元少爷生死未卜!苏紫宸竟看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来!

苏家再次成为风口浪尖上的牺牲品,人们不敢对元家长孙家不敬,只能把矛头指向弱的一方,苏家,苏家教子不严、有违人道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很多家族放开了对‘无所不能’的限制,默认其在自己国家的合法地位,毕竟苏家这次可一下得罪了两个家族,以后恐怕步履艰难。

‘无所不能’瞬间崛起,通过前一个月紧锣密鼓的大爆料到现在风声又起的消息网,‘无所不能’有了凌驾于苏府之上的气势,瞬间成为公国第一大情报网。

……

苏悟道狠狠的甩了苏紫宸一个巴掌:“气死我!你是想活活气死我——”

苏紫宸跪着,往日­干­净的衣着今天有些凌乱,眼神也没有以往的傲气:“请爹责罚!”

苏悟道气的已经不想打了,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没有人愿意站在苏家的立场抵制‘无所不能’就连长孙家也撤出了合作,允许长孙国内有‘无所不能’的存在,这就意味着苏家完了,他们再也不是以前的十大世家了!

苏紫宸手指紧握,惨白的关节处深深的突出,眼里的恨丝毫不亚于他的父亲!

同一时间,白小鼠依约来到司徒国的领土内,在一片白茫茫的海岸上,一艘小船停在了白小鼠身边,小童声音清音婉和:“我家主人恭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

白小鼠毫不犹豫的进入,船迅速驶离岸边,进入公国最大的­阴­山峡谷之中。

­阴­山是公国最大的山峰,围绕­阴­山周围的是波澜壮阔的公海,这里一望无际、苍茫一片,如果不是很懂水­性­的渔夫不会在深海去捕鱼。

白小鼠并不惊讶公海的面积,她比较好奇约她一叙的人想从她这里得到点什么?

皇启站在船尾,迎风而立的他如一株芦苇,摇晃在茫茫的海际显的不堪一击,但那也仅为表象,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是一株坚韧的蔓藤,在不经意的时间里,海天人以归于一线。

白小鼠微微一笑,他欣赏此刻的皇启,温润如毒:“你约我来,只是想请我看海吗?”

皇启回过头,剑眉朗目、俊雅翩翩,海风吹起他的衣袍,瞬间升华了他周围的人和事。

如果不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白小鼠或许以为自己来错了:“皇上,还是说话吧。”

皇启漫不经心的看了白小鼠背后一眼,目光停驻了几秒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笑,皇启闻言入座,亦不拐弯抹角:“白公子想要什么?泱泱公国虽然富庶但何以能让白公子停留。”

小黑的声音同时传来——‘皇启能看到凤君蓝,君蓝说皇启刚才对他笑绝对不会错。’——

白小鼠脸上不动声­色­:“当然是因为有我记挂的人,总有那么几个陷入泥沼中出不来的朋友,偶尔需要我拽一把,皇上找我来是让我是想让我关门呢还是替苏家说情呢?”

皇启晃着茶杯,碧绿­色­的液体飘出淡淡的香气:“皇某不敢否认白公子的心血,苏家的事情自然有苏家是人处置,到是……白公子一直盯着皇某,在下不甚荣幸,如果白公子只是公国的一个过客,就不要在过问在下的事。

哦,不是为了苏家?在不是为了苏家的前提下,还能约自己出来,白小鼠不知该庆幸自己名气够响还是某人聪明:“我只是例行公事,相信查过你的人很多。”

皇启幽幽的叹口气,他今天约白小鼠来是冒着风险的,如果白小鼠不是他想象的那类人,公国的局面就会更糟,但以白小鼠的能力,她似乎不该受制于哪个大家族:“公子更用心而已,我虽然不知道你消息的来源,可我相信你的可信度,他们现在不信你,早晚有一天会信你。”

暗指她到处游说太子有用论!

白小鼠玩着手里的杯子,心里有了计较:“哦。”皇启能如此自信,恐怕是真的有依仗,他现在敢和自己摊牌证明他不畏惧自己散播出去的消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瞒过长孙家的眼线的。”

皇启轻描淡写的道:“事在人为。”

白小鼠抿口茶觉的味道过于苦涩:“如果我的目的跟你一样呢?呵呵!别紧张,我只是说说。”

皇启反倒好奇了:“如果你有心,可以试试,我要的不过是十大家族该偿还的一切,至于那个位置我并不热衷。”

白小鼠没啥兴趣,现在是不热衷万一热衷了呢?谁倒霉啊,她的目的不过是逼出皇上到底有没有小九九,现在成功了:“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你觉的凭你一击之力能拔出十大世家?”

皇启淡淡的一笑:“你不是也让苏家元气大伤吗?”他说着,一口饮尽了杯里的茶!

白小鼠不知道该怎形容此刻的心境,韬光养晦的见的多了,但做的如此有自信的她是第一次接触,说不上想支持还是反对,小鼠觉的后者多一点!公国这样挺好,何必非要一统?可站在那些复国兴邦的人身上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宏伟蓝图不提也罢!

白小鼠觉的皇启有一件事做的特成功:“我跟他们说你会造反时,没人信我!单凭这一点他们已经死了一半了。”

皇启苦涩的一笑,很久前的往事了,有时候他连自己都能骗过:“白公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你不要Сhā手我的举措,这点交易你接受吗?”

“你怎么就肯定我会听你的,我完全把你卖给元夕夜或者吴一剑,更甚至是长孙家。”

皇启毫不在意的轻笑,长孙家绝对不信,此类谗言,长孙家听了三百多年已经懒得计较:“卖给元公子又如何,让他联合长孙家杀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至于吴一剑,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对谁是皇帝更没有概念。”

白小鼠突然出手,滚烫的茶水瞬间洒向皇启!皇启手掌移动,拉着小鼠的手把洒出的水又收回杯中:“茶虽然烫,公子也该小心。”说着,放开白小鼠目光平静的等着白小鼠回话。

白小鼠看着杯子里的水,看向他的目光骤然­阴­冷:“既然你知道我带了另一个人,就请皇上不吝赐教!君蓝!上!”说完,她跑船舱里躲着去了。

空中立即浮现出两个身影,可惜小鼠只能看到一个,只见皇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招式变化莫测,水浪被无情的掀起,风呼呼的吹着!白小鼠躲在里面只能看到皇启使用的招数,但却­精­湛莫及,一招一式都酝酿着无穷的玄机,白小鼠看着丝毫不落下风的皇启很怀疑他在打独角戏,但因为听着小黑的实况转播,白小鼠知道中间凶险莫名,白小鼠在看湛蓝湛蓝的海水,终于良心发现道:“君蓝!回来!”

皇启脸­色­绝对称不上好!任谁被莫名其妙的试探都不会有好脸­色­,皇启脸­色­更白了,他落在船上后,小童立即送上药瞪了白小鼠一眼。

白小鼠终于知道他的自信来自什么了!能不畏惧毒素,心法如此深厚,公国不让他分点汤确实委屈了,可惜他要的绝对不是汤而是整个锅:“元夕夜迎娶长孙小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皇启知道白小鼠现在不猜忌他了,这也是他研究了白小鼠很多天后决定摊开的原因之一,她对没有秘密的人兴趣不大:“那是我的事,还请白公子不要添乱便行。”

……

婚期越来越近,元府却慢慢的没了动静,倒是医官天天穿梭在元家府邸,却不见少爷身体好转,有人传言元公子与长孙小姐八字不合,相冲!也有人说是元府宅院不好应该向阳!

但不管传说有多少种,婚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元夕夜,只要姓元他就要娶长孙临律!

白小鼠从­阴­山峡谷回来后,询问了君蓝的伤势,让君蓝描述了下对敌的感觉,虽然没有亲自交手,但看来皇启必定不是泛泛之辈!皇启和苏家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苏家确实在为皇启办事,但皇启可以不领情,那么十大世家中只有苏家一家支持皇启吗?其他的势力呢?

白小鼠随手从信箱里把信翻出来,无聊的直接扔了,需要回复的回一下。白小鼠向来都不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她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后大张旗鼓的向别人炫耀,恨不得当场飞过去看看他惊讶的表情。

白小鼠绕来绕去,还是决定先刺激元夕夜,因为距离近,还可以顺便去探病!

白小鼠这次从前门进去直接上的拜帖,绕过错综复杂的礼节,她溜到了元夕夜的寝宫:“你真快死了?咦?——人呢——”

元夕夜从床后面绕过来:“这呢?没死。”元夕夜绕过她亲自倒水!自那次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元夕夜努力盯着她的脸,想找到一丝羞愧的痕迹,可惜没有!

白小鼠奇怪的打量下元夕夜,觉的几天没见,元夕夜整个人清瘦了一些,莫非是那天淋雨淋的原因:“你没事吧?听说你回来后发热!现在怎么样没有引发复发病吧?”

元夕夜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白小鼠这张脸:“托你洪福,一切如常,你身体没事吗?”

白小鼠摇摇头:“你猜我事后去见谁了?”

元夕夜看着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只要她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让他回忆,他是不介意!

白小鼠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呵呵一笑自动招供:“皇启约我去游湖……下次你也一起……”

元夕夜喝完水靠在软榻上看着她,夕夜病的并不重,那天回来后他反而想了很多:“皇启跟你说什么?”元夕夜靠在被椅上,就这么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立即来了­精­神:“哈哈!说出来吓死你!皇启确实如我说有问题,他会武功!苏家虽然跟他联系不大,但苏家倒台,皇启应该能从中窥出点什么,这回你信我了……”

元夕夜闻言若有所思,小鼠不会信口雌黄,但要信她也需要强大的自我催眠意识:“你最近都在盯着苏家吗?”雨中回去以后就没有其他的可以做吗?

白小鼠觉的这件事重要:“恩!”

元夕夜看着她,觉的眼前的人模糊又不真实:“小鼠,那天……”只要小鼠说一次,他可以不娶任何女人,管他什么家族荣耀、元家传承都见鬼去吧!“我……”

白小鼠猜到他想说什么:“其实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可如果想站的更稳,联姻是百用不腻的戏码,白小鼠不想教唆元夕夜逃婚,谁家没点是,元家的家业大了,岂是她能教唆的!

元夕夜叹口气,不行吗:“我累了。”

白小鼠突然看向他:“你怎么了!”

元夕夜挥挥手让人送客,他现在很累,想好好休息。

白小鼠看着把她架出来的侍卫,惊讶的发现自己被赶了出来,看着朱门外大大的喜字,心里想莫不是坏了他的好事!

……

“胡闹!”元释瞬间掀翻了书案:“称病我可以容忍!但你现在想­干­什么真想一病不起!”

元夕夜静静的跪着,身为家里的长子嫡孙,他也要坚持一次:“如果父亲不准,孩儿只能得罪!”

……

婚期越来越近,就在所有人等着看公国的天之贵胄与第一美人的送亲队伍的时候,长孙家出事了,长孙老夫人过世!

长孙家顿时百感交集,三年内禁止婚嫁事宜,长孙老爷子当然不想拖,想趁几日内把孩子的婚事办了。

元释以‘尊老’的名义顶着压力没应下,婚事提前固然能安长孙家的心,但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长孙家的地位不应该是于谁亲近,而是他们独有的能力,长孙老爷子如果以为这点事就能让元家和长孙家反目,那么以后事就多了。

必须有更大的事件转移长孙家的注意力。

所以第二天,‘无所不能’发出一条公告:长孙家嫡子长孙临文醒了——

能不醒吗?自从小黑的人手发现长孙临文的‘软床’后,天天想办法捣鼓他,但凡正常点的也该醒了。

长孙老爷子连夜返回长孙府邸,两家的婚事草草收场!在长孙家有一个人代表绝对的势力就是长孙临文。

长孙临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在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给过她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祝福。

皇甫雨熙直接返家,在元家叨扰多日,她也该回去看看。

……

白小鼠轻松了,这是她送的回礼,希望元夕夜别觉的来到太迟,好心没好报她开始找了很久才把长孙临文挖出来!

入夜,元夕夜一身金­色­外袍,闲适的等在白小鼠的家门外,月光洒在他金灿灿的衣服上,似乎夕阳西下的余晖:“你怎么知道大哥在哪里休眠?”

白小鼠站定:“猜的!”不及这个大傻瓜亲自凿冰想唤醒睡着的男人!想想就好笑!原来元夕夜没脑子的时候也会去­干­没脑子的事:“这次算你逃过一劫,下次小心点。”

元夕夜自然的走到她身边:“怕什么,我先把你娶了!然后让二哥把长孙娶了,这次真亏了大哥,义气,虽然就迷糊了一下总算是不忘你把他挖出来一场。”

是啊是啊!埋回去还是事呢!白小鼠不禁好奇,长孙临文对长孙家的影响力有多大?仅仅是一个他可能动了一下的消息,就足以让长孙老爷子连夜带着孙女赶回去,如果要是真醒了,是不是高呼万岁!

元夕夜看着夜幕下的天,像她陈述这里面的事实:“长孙临政的剑法你见过,在不修行心法的前提上长孙剑法一样能在公国立足!何况是修行了心法的长孙临文!长孙临文就是长孙家的神!神如果动了动,他们是不是去拜一下!小的时候我们就这样整长孙临政。小鼠,你记住,长孙家始终都是长孙家,他们有我们没有的东西,我们却不见得有他们有过的。”

白小鼠觉的夕夜是不是兴奋过度了,说话怪怪的:“我跟你说的皇启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元夕夜终于想起这事来:“你确定你见的人是皇启?我前几日和二哥一起派人查过,皇启一直在长孙府邸的寝宫没有出去,他的一日三餐和举动也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吃过的东西和穿过的衣服都有人记录,我们回来的探子肯定皇启没有嫌疑。”元夕夜说着拿出一沓资料放小鼠面前:“请教白公子,他这是想跟咱们唱哪一出?”

白小鼠看都不看:“元大少爷,我不是你的军师,政策上的问题去跟你爹商量,如果买个情报卖个花边别忘了捧场。”

……

云翠院,公国最大的欢乐场所,公国第二美女,云儿的驻地。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长孙家小姐,一个是花街柳巷卖歌弄舞的女子,两个本没有交集的女人,在人们的相互告知下,似乎就熟悉了。

此时的云翠阁内,丫鬟、仆人的已经开始忙碌,琴音、琵琶、二胡的声音此起彼伏。

丫鬟小香拿着桃木梳子小心的梳理主子如丝绸般柔顺的头发:“云姐姐,我听说是元公子不想娶,可怜元公子,病了那么多天?”

丫鬟小绿跟着Сhā嘴:“可不是吗?长孙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非嫁给元公子,幸好婚期推迟,如果不推迟,她能把元公子克死。”

“就你们嘴碎!好好­干­活!云丫头,今天身体怎么样?有么有哪里不舒服?”

云儿摇摇头,一颦一笑都美的不似人间烟火,小时候因为名字中的一个字与尊贵的元家小主子同音,所以便用起了小名,这么多年,她也快记不得自己大名了。

老鸨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云翠院是云儿的产业,她只是例行检查,免得这般丫头婆子没大没小:“你们这几个嘴碎的!不想活了吗!如果让元府的人听到你们敢议论他们的少主子,看他们不缴了你们的舌头!”

——云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安静的一笑,恐怕他们的名字从她们口中念出来都是一种亵渎。

诸葛夏草不让,大哥的那点心思谁也瞒不住,他一去算怎么回事,莫要说元家没和长孙家退亲,就算退了,还有慕容哥哥呢,哪有自家大哥的份:“哥,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诸葛夏荛看着妹妹,意味深长的道:“让哥去一次。”

……

慕容家:

慕容关天坐在檀木雕刻的龙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礼部报上来的明细:“把少爷和少主找来。”

“是。”

慕容关天有慕容关天的考量,长孙临律还没嫁,就一定有转机,何况临律和尊者……曾经也有过口头婚约,论身份尊者或许不让元夕夜尊贵但尊者也一样是嫡出:“尊者,你明天出去去长孙。”

……

老人们总比孩子们的眼光稳,长孙家的嫡女没出嫁,就意味着谁都有机会,争来了,就是自己的,争不来是造化弄人。三年?!三年能在公国改变的地方太多了。

白小鼠搜集着各方的消息,啧啧有声的看着元夕夜:“你瞅见没,你躲着的人,现在可是很多人都恨不得粘上去,后悔了吗!后悔了赶紧行动!”

元夕夜潇洒的挥着朱批,看都不看白小鼠一眼:“爷现在把这个荣幸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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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40怀疑

白小鼠敬谢不敏:“你是准女婿,如果其它家族都去吊念,你不去合适吗?”

元夕夜指指自己的脑袋:“请你记住本太子是大病初愈,现在还身有微恙,不可远行。”

白小鼠嗤之以鼻,他健康着呢!心里却开始琢磨新收到的消息,这次十大家族去了七个,有几家是老爷子带着去,他们会不会就在这次慰吊会上,提出那个问题呢?

元夕夜见她不说话了,好奇的抬抬眼皮看着:“想什么呢?爷最近没时间跟你胡闹!”亲事虽然被父亲压下,但相应的他也要付出该有的代价,比如被关在书房内批阅奏章。

白小鼠思索完那件事情,转而看向元夕夜:“你知不知道司徒的领土内有一条司母河,灌溉司徒世家大面积沃土,但这条河发源于周国,周国叫它‘难河’,听说周国以治理河道为由,给这条河改河道,你自己想想吧。”

元夕夜惊讶的看向白小鼠:“有这种事?”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去年虽然听说过周国将下大力度治水,但‘难河’位于周国南部,甚是偏远,虽然连年大水,但损失并不严重,没想到周家会对这条河发难,难河的下游是司徒国统称的司母河,可见司母河对他们的重要­性­!

白小鼠不等元夕夜作答,静静的溜了,这件事无论什么结果毕竟引起司徒和周家的隔阂。

周家在十大世家中与世无争,但却爱民如子,每一代的周家家主都把治理难河当成大事来抓,最近几年更是招揽了大批这方面的人,终于拿出了一套可行方案,为难河改道已决难河难题。

为难河改道后,难河虽然也径流经司徒国领地,但水量会锐减,司徒领土内的司母河由难河河水、冰上融水、雨水和少量的外来湖水让其达到饱和,供应司徒国六座城池的用水需求,难河为主要供水渠道,如果难河改流,司徒国势必和周家斗个你死我活。

周家也想到了这一点,周家家主现在也只是刚刚拿到方案,还没敢和大臣商议,难河如果流经周国然后再绕回公海,毕竟为周国农业增产三分之一而又免于水灾侵害,如此好的事,周老爷子却为难了,治则是背后有虎;不治,他贵为一国一君怎么能不顾百姓死活?周老爷子为难了。

白小鼠把他的难题放大给了元夕夜,反正是迟早的事,当白小鼠听说,周老爷子在慰吊队伍里时,猜到他肯定会就此一事探探长孙家的口风,闹开只是时间问题。

……

琴音穿过朱墙高楼,在长孙府邸一角的上空蔓延,景妃的琴音越来越出神入化,纤弱的十指­精­妙的抚弄坐下的良琴,如此­精­美的­精­致,配上如此的佳人,可谓人生不似逍遥也胜似逍遥。

皇启并没有听琴,他若有所思的敲击着桌面,食指规律的起伏,琴音一点点的绕入他的眼眸,他依然平静如初:“他压下了。”

景妃婉儿一笑:“这样不是更合爷的意思?”景妃十指快速拨弄着琴弦,一缕缕动听的声音在长孙阁楼的上空肆意的挥舞,景妃看到皇启闭上眼睛时,目光瞬间温柔了很多,终于要开始了吗?她比任何人更期待他能走出这里,真正站在属于他的地方……有阳光……

吴家内:

吴掌杀把玩着手里的白子,看眼刚回来的儿子不置可否。他今天仍然什么都没悟出来!莫非是自己­操­之过急!吴掌杀苦笑一下,最后只能承认吴一剑笨,如果是慕容尊者,他恐怕一天就能悟出慕容关天要的答案。

慕容尊者吗?慕容家想唱哪一出?跟元家争第二的位置?还是以为慕容尊者真能和从小就是嫡出的元夕夜比个高下!“一剑,你二叔去长孙家送点东西,你要是愿意就跟去看看。”

吴一剑面无表情,态度恭敬的俯身静静的退了出去,刚一出来,吴一剑立即来了兴致,掏出名片先联系好久不见的朋友:“小鼠?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白小鼠从堆积的文件中抬起头:“元家的领土内,距离你家不远,过来吧。”说完又低下头演算手里的数据,她总觉的哪里不对劲,找出来再说。

……

元夕夜正在书房里和父亲谈事,提及周家的难河改道一事时,元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绝对不可能,你周叔叔为人厚道,损人利己的事他断然不会做,周家应该能拿出更好的方案,这事你又是听谁说了?别到处造谣!小心祸从口出!”

造谣!?元夕夜心想这个罪名是白小鼠行不行:“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可这件事……”

元释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下去吧,别用蒙蔽了利益的心看周揽月,他不是那样的人。”

元夕夜心里倾斜的天平回到了原位,小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父亲说的也有可信­性­,至少现在看来这件事不会成为七大家族聚到一起时的阻力。难河改道,可是大事!

吴国国土与元国接壤,说是接壤中间也隔着一望无际的琼山峻岭,如果走官路最快想要七天,不走官路时间能缩短一些,只是路径危险,吴一剑自然选择小路,快马狂奔、迎风而上,他已经快半年不曾见到好友!心里怎么能不想。

早上刚给出消息的吴一剑,三天后的清晨一脸疲惫的赶到了元国的‘无所不能‘的驻地。

吴一剑早就想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她,但是当清晨的阳光照在她洗涑的脸上,她挥着小手示意他不要过来,然后随便指了个地方让他坐一下等。

吴一剑愣愣的看着她,甚至忘了他该上去抱一下,难道是半年没见的原因,还是他因为赶路脑子不清醒,为什么他觉的此刻的白小鼠那么像一个女孩子,头发半湿的垂在脸侧,脸颊布满水珠,她示意他别过去的动作看起来慵懒且魅惑。

吴一剑狠狠的拍了下自己脑袋!甩掉心里不合事理的想法,白小鼠还是白小鼠,头发很乱、衣服宽松的穿在身上,动作和表情跟以前一模一样,吴一剑只能暗笑自己想多了,若论漂亮,谁能比的过皇甫家的少主皇甫飞楚。

白小鼠回房间换好衣服,束好头发,拿出她的暗­色­膏体在脸上涂了一点点,腰上随便系了个带子,脚上穿她平时穿的靴子,总算是像人一样的能看了:“你怎么这么早。我以为你过两天才到。”

吴一剑憨厚的一笑,微微眯起的眼睛不满意白小鼠这身装扮,说不上哪有问题就是感觉不对。

“吃饭了没,去早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吴一剑摇摇头,刚才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他就是觉的小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以至于这件事比吃包子都重要的突然拉住白小鼠:“你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你那件米白­色­袖口绣山水的那套,那件衣服好看!”

白小鼠如果去就是他养的!“你没发烧吧只是出来吃顿饭,你怕别人不宰你啊。”穿那件能去吃‘不醉不休’了谁来这里:“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是他说要来,又不是自己把他拽来。

吴一剑急忙跟上。

半个时辰后,白小鼠打了个饱嗝,五文钱一顿早饭,又便宜又经济又实惠。

但是有一种人,不适合在外面吃,那就是吴一剑你,吴一剑整整吃了一摞,具体有什么白小鼠也不记得了,总之东西到了他眼前似乎不用嚼直接往肚子里吞,他就这样一直吞到了现在,还有继续的趋势。

白小鼠默默的挪开一下,心想他带银子了吗?如果没有她不付钱,但想想人家也不容易,坦克过境的气势都是吃出来的,但说人家大炮的威力,就不是几个人能制比滴,应该理解,但白小鼠剔剔牙还是决定先问关心的问题:“你带银子了吗?”

吴一剑摇摇头没等白小鼠变脸,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有金子,但这些金子我还——”

白小鼠直接拿过金子塞自己包里:“我替你付饭钱,吃吧……”白小鼠边剔牙边看着进餐的吴一剑,心想,难道吴掌杀也想当长孙的亲家!?拜托!不现实吧:“喂,问你个事,你这次是不是也是去……”

吴一剑突然大声道:“我吃饱了。”

“吓死我了,喊什么?”

吴一剑严肃的对上白小鼠,小声的道:“说话注意点,这里不是家里,长孙家的名号是用来拜的,或者你说的时候小声点表示恭敬,如果你刚才那一嗓子出去,现在准蹲大牢里。”

白小鼠整以待狭的看着他,不错吗?懂事了,隔一段时间不见人确实长高了一些,但他当街喊的次数少吗,五十步笑百步:“那……请问吴大少主你是不是也……”

吴一剑点点头:“是,我爹说礼数到了立即回去,怎么了?有什么凶险吗?”说完睁着毫无瑕疵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白小鼠也立即严肃:“给我个字。”

“白。”小鼠的姓。

白小鼠隐隐皱眉,这个字看似没有凶险,但这里却不是这个字应该出现的地方,先不说吴家杀气过重,吴掌杀就不该让他儿子出现在这里。

白小鼠安静的想着,思绪转回昨晚的信息上,吴一剑去与不去都不重要,巧就巧在吴一剑这个时候给了她一个白字,似乎又说明什么,比如白字中间的一横?是有人要再酌日下升起、还是要困于口中,白小鼠猛然抬起头,莫非吴一剑要引出皇启!吴掌杀才是皇启的后台!白小鼠觉的这个猜测太荒谬了,但吴一剑给他的这个白字真让她觉的有那么点意思,就算不是为了引出皇启,恐怕也是和皇启有点关系:“实话,你是不是并不是……”

吴一剑觉的在这里说话比回小鼠的白府说安全:“我告诉了你,你不能卖消息。”

“保证。”

吴一剑很老实的把他爹卖了:“我爹说,让我多注意皇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爹说皇启很危险,你觉得呢?皇启是谁?为什么在长孙家?”

白小鼠惊讶的不是吴掌杀的直觉,而是:“你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她没收到消息?

吴一剑心想,神啊!爹怎么就料到小鼠一定这么问他,吴一剑兢兢战战的道:“我——我爹说,如果你这么问,就让我告诉你——‘你的小动作他当没看见’。”

白小鼠闻言傻呵呵的一笑:“哪里,哪里,他老人家技高一筹。”心里却把吴掌杀砍了一百次,脸上必须陪着笑脸,回头还得给吴老爷爷道歉,不愧是世界顶尖的杀手,儿子虽然笨了点老子却很聪明,尽然敢防着自己的势力给吴一剑眼线,彻底将了自己一军。

小黑立即撇下吴掌杀那里的眼线,但随即换上新的一批,不显山不漏水的,比如昆虫、比如麻雀,如果这些都失败,小黑还准备了最后的秘密武器蚂蚁,虽然准确率低一点,可如果还能发现,小黑也不混了!

白小鼠收到小黑搞定的信息后,呵呵的对着吴一剑傻笑:“你爹好聪明,真是聪明……”进既然这么怕死­干­嘛当杀手:“皇启的消息,我便宜点卖给你。”早忘了答应过皇启不说出去。

吴一剑摇摇头:“肯定很贵,我自己慢慢感觉,走。”皇启跟他关系又不大,并不是他此次暗杀的目标,所以吴一剑对皇启并不上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小鼠回到白府后还是给吴家主去了一封信,信中恳切的表达‘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鲁班门前弄斧,希望他大人有大量,顺便卖给了他皇启的消息。’

吴掌杀并不是小气的人,但怪就怪在他回信了,信的内容‘如果一只鹰盯着墨字的时间多于盯着兔子的时间,估计谁也会怀疑有问题’。

白小鼠收到回函后,险些没把她脸丢完的小黑挖出来炒了:“你也会出这种错!那只鹰是傻子吗!”

小黑委屈的窝在角落里——‘难免失爪,下次改进,主子!真改进’——可怜的鼠眼眨巴眨巴看着盛怒中的主子,讨好的胡须,一翘一翘的闪烁。

小白鼠勉强压下火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她要抖出吴掌杀的丑事:“给我盯紧了!”

小黑不敢怠屑——‘是。’——转身却撤走了留在吴掌杀身边的所有‘­奸­细’,不包括蚂蚁,小黑自信它的属下绝对不会出现吴掌杀说过的错误。不同的物种盯不同的地方,这些数据是根据二十一世界研究成果分配,不会令人起疑,只能说明吴掌杀的警觉度高,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引起他的不快,只留下那批就行了。

白小鼠当然不会真对小黑发火,训小黑是提醒自己也是告诫自己!即便这里没有热武器,这里的人还是人,他们有不亚于x光的扫­射­能力,或者说因为没有,她们才更不应该小视。

……

元家内,忙碌了一天的元夕夜终于有时间休息,但听到的消息却不令他满意:“吴一剑?”

金­色­的衣袖铺开在棕­色­的檀木桌上,盖住了新批完的朱字,元夕夜心里隐隐不快!这种不快并不是先前的杂乱无章而是非常明确,他希望小鼠与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中午的白府并不热闹,求签问字的人也不会来白府,白小鼠这个时间多半是看书或者思考一些问题,他们打算过两日启程去长孙家。

最近凤君蓝的气息弱了,淡蓝­色­透明的光越来越暗淡依稀能呈现一点影像,但却没有任何进展了,出现这种结果是在他和皇启动手之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小鼠希望凤君蓝再跟皇启打一次,如果有好处,以后君蓝就可以靠对战增加修为,如果是坏处,君蓝不如自行散功做一个普通人,如果散功也是奢望,不如就回木系国,总算是个家。

此刻凤君蓝就坐在白小鼠身边,两人挨的很近很近,可能是确定白小鼠看不见,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他想出现的地方:“­阴­天了,明天可能下雨。”他又想起第一件小鼠的时候。

白小鼠只是看不见,但其他感觉都很正常,如果他再压着她的衣角,她就不客气的往那个方向踹了!

“小鼠!”元夕夜直接进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吴一剑不是在吗?哪去了?”说着自发的坐在小鼠的旁边,并不觉的有不妥半依在他身上:“你看什么呢?”

白小鼠明显觉得左边的人消失了,她拉回衣服,把夕夜的手拿开:“没什么,一点资料,你找吴一剑?”白小鼠说着合上书放回书架。

元夕夜怎么可能找吴一剑,他看白小鼠也不避讳:“我来看看他找你做什么?不可以吗?”

白小鼠也同样看着元夕夜,眼神中带着他懂的意思:“不可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元夕夜掩饰下心里狼狈:“你认为可能吗……”他们明明很……“还是你认为我不负责任。”

白小鼠舒口气:“按你的逻辑我更该对凤君天负责任。”白小鼠说着把资料扔了进去。

元夕夜知道用错了借口但是听着她无所谓的……“你就不觉的,有些东西在不一样……”

白小鼠很真心的道:“如果你再问下去就没有了。”不可能没有一点好感,她也不是动物。

元夕夜退一步:“他呢?我不说了,你还紧张什么。”金­色­的衣衫在软榻上铺开,元夕夜的表情恢复了他往日的闲散:“放心,我不会吃了他。”

白小鼠也回个微笑:“这倒不是我关心的,他说出去一会,明天我和一剑动身去长孙家,你跟不跟。”白小鼠的暗语是,河道的事和长孙小姐的事你去不去。

元夕夜现在不能回答小鼠:“我回去跟商量一下。”其实他爹不让他去,但他怎么放心吴一剑和小鼠单独在一起,想个办法也要跟上去!

……

秋风徐徐的吹过大地,地上卷起一片片无关痛痒的叶子,天气慢慢变凉的这段时间,最适宜的就是出行。

所以吴家的队伍和元家的队伍正招摇过市的走在大街上,而主人们却慢悠悠的赏山玩水。

白小鼠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块美玉,长发束的整整齐齐,换成了浅灰­色­的靴子,这身衣服是昨天吴一剑出去选的,他觉的这样才能衬托出小鼠的气质。

可吴一剑不满意一点:“你脸上涂这些不好看,不如你白?”

元夕夜觉的挺好,少几个人的眼光盯着他的人,他会觉的今天心情不错,当然了如果吴一剑能吃包子时噎死最好,元夕夜看着他这一身衣服就来气,幸好里面他都是金部裹着,否则打死他也不穿!

白小鼠偷偷瞥眼元夕夜,虽然还在生气已经好多了,他也不想想,他那一身招摇的衣服还没出城呢就被逮回去了,本以为他宁愿在马车里憋死也不出来呢,谁知道他自己换上了。

白小鼠平心而论,还是觉的夕夜穿金­色­好看,有些人他天生就适合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们走的是小路,从元国去长孙家族如果不绕过慕容家族,就得经过夹山道,从夹山道进入长孙家,只需三天的路程,可是夹山道是六大国交汇的地方治安很复杂。

“你当爷是猫吗!复杂会死吗!”元夕夜觉的小鼠担心多余。

吴一剑也觉得她多余,先不说他们都有武功,就是一个也够过十次夹山道。

“真的。”白小鼠立即兴奋了,她早就想见识公国最大的三不管地道‘夹山道’虽然它是因为曾有人在这里想暗杀两百七十个少年而名声大造,但它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拥有最大的青楼、最大的赌场和酒肆,小鼠向提醒的不过是是他们小心点。

果不其然,小鼠到达‘夹山’的地盘就不走了,这里的民风更加自由,但也更加血腥,一路走来当街砍人也没一个人上去劝阻,买卖任何东西在这里均为合法。

白小鼠推推不耐烦的元夕夜:“你会所你值几个包子,不如我把你卖了给一剑换两包子吃?”

元夕夜嗤之以鼻!‘夹山’不同于‘夹山道’因为这里是六大国交界的地方所以是‘夹山区’他小的时候也对这里很好奇,但并不足以吸引他的兴致,一群没有教化的人,和整天怨天尤人的文人们找的自我放逐之地而已!

吴一剑也很不屑于这里,理由和元夕夜差不多,虽然吴家是杀手家族,但也是拿金子办事,做事也有自己的准则,而这里却没有,他不认为不活在束缚下有什么好,虽然吴一剑承认‘夹山’存在真有本事的人,可那些真有本事的也是难得一见。

小鼠则不管那么多也没有­精­神包袱在里面,她是一个完整的过客,有没有她感兴趣的菜最重要。

夹山区东部,最繁华的是东大道,这里的人完全给他另一种感觉,吴一剑和元夕夜走入这里时也收起了轻视的态度,东大道的招牌是‘云翠院’,而这座公国最大的青楼却独独和世人开了个玩笑,不做押技买卖,即便是‘步登天’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只能在五年一度的‘比武切磋’最后一式请云姑娘舞一曲,谁又敢在‘云翠院’放肆。

‘云翠院’说来也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采、锻、书、­射­、骑、乐、’但凡有一项胜过云翠院,云翠院所有姑娘随君品尝,并免一年的茶水银子。

吴一剑英明,他拉着小鼠不让小鼠往人多的地方钻,他接触的人和事物多,知道这里不是好地方。

白小鼠并不知道,她只是听说这里繁荣,何况这里没有她要的人,小黑也不会报告的太详细,其实很多时候小黑是觉的没必要,如果告诉她,它怕耽误行程,还不如不说比说安全。

元夕夜不知道,元夕夜这种呼吸口空气都是给宇宙面子的­性­格,怎么可能接触这种地方。他现在是看到吴一剑在试图牵小鼠,元夕夜不高兴的扫开吴一剑的手:“小鼠自己会走。”

“就是啊,你拽我­干­嘛!”白小鼠也茫然,然后直接看向窝在袖口的小黑:说。

小黑见都到枪口了,说呗——前面是‘云翠院’传闻公国最大的青楼,但环境优雅,优雅。

白小鼠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太有兴趣,也不至于没有兴趣,‘夹山’有五大最,她本来就是冲着这五个最来的,至于是最大的什么并不重要,她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名不虚传。

吴一剑无语,让他怎么说,总不能前面是销金窟不要去,他还不如吃包子!

虽然‘云翠院’的环境不错,可吴一剑觉得毕竟是那种地方,不好,不好!尤其是小鼠去,更不好!吴一剑还是忍不住想拉小鼠。

元夕夜巧妙的挡在两人中间,他不喜欢吴一剑动手动脚的行为!

白小鼠则很淡定,看不出她乐不乐意刚要见识‘一最’就走到了烟花之地,东大街的街道很宽,有专用的小贩场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衣着都很讲究,有的是刚谈玩一宗买卖在送客,有的聚在一起说些什么,人来人往的街上热闹并不喧哗。

不一会‘云翠院’三个苍劲有力的打字跃入人们的眼帘,单这三个字就让人觉的不虚此行也。

白小鼠注意看了下出入这里的人,觉得还行,带着吴一剑和元夕夜进去应该不会让他们陷入危险,白小鼠才交了三人份的银子,走了进入。

元夕夜看到这三个字就不想往里面走,但是看着白小鼠谈定从容的样子,他心里便放下了成见,元夕夜虽然深信行行出状元,但事有对错、人有贫富、生活当然也就有贵贱了,而他一直处于上层,后天的威严让他带着教育里面对这些浮华的排斥。

一个女人含笑的走来,脸上胭脂清淡,如果不是出来招待客人,估计也不会想到她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她的后面跟着两位红衣服的女孩,每个都是水灵灵的亮着:“有失远迎请见谅,这边请,三位客人很面生吗?不知三位想喝茶还是吃点心呢?”云翠院最不缺的是生人。

白小鼠打量了这里一眼,因为时间的关系这里的人并不多,但是每个都很­精­神,无论是陪下棋的姑娘;还是吹箫的少年;就连端盘子的丫头都透着机灵劲,白小鼠点点头,确实是个雅致的地方,魅而不俗,素而不单,看来‘云翠院’的老板确是个雅人:“来壶茶。”

“等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厨房让她们拿最好的水泡最上等的茶。”

白小鼠看着身边呼啦啦走完是人,懵了:“不留下来一个揉揉肩膀什么的?”

吴一剑指指进来时的门匾:“这里是‘云翠院’而且是夹山的‘云翠院’你懂吗?”吴一剑又指指二楼的楼梯:“能上二楼才算是客,你现在在这里呆着有人给你壶茶就偷笑吧。”

白小鼠长长的哦了一声,顺便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以前去过的世界各大地方的游乐城,噱头,不见得是冲着女人来的也可能是名利,白小鼠怂恿着吴一剑:“你要不要挑一项技能去比。”白小鼠没胆问元夕夜,她觉的自从元夕夜进来就散发着一股冷气,如今让他坐在不知道被什么人做过的椅子上,他没爆发已经很不错!

吴一剑摇摇头:“不能。”人有专供他也不是每样都行,如果比剑他很有信心。

白小鼠失望的琢磨着这几项技能,能拿的出手的都不能比,现在是在给长孙老夫人慰吊的路上,如果让人发现他们掉队,死的希望都有,白小鼠突然灵机一动:“比一个不暴漏你们身份的!”

吴一剑更不­干­了:“不暴露的不会。”琴棋书画,他没学过,诗词歌赋没念过,就算会也不去,他才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短处去比别人的长处。

“茶来了,三位公子慢用。”女孩说完冲他们甜甜的一笑,转身又走了,似乎真没有招呼他们的意思。

白小鼠确实很想见识下富庶的东大街上的‘云翠院’到底有什么值得喝彩的地方,但是现在的他们确实不易暴露身份,算了反正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再次经过,到时候她一定要看看云翠院的元姑娘到底如何的国­色­天香:“走——等下,我喝口她们的茶。”

待三人走后,云儿带着她的侍女也赶到了前厅,但听丫头说,人已经走了,终于放心的松口气,娇喘不定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安抚心神,她很美,一个眨眼一个侧身都透着让人心怜的神韵,现在花容失­色­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蹙眉间散发着一丝无奈:“吴家少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万一吴家发怒,烧了她的云翠院是小,只是苦了她们又要搬家。

“回小姐,刚才锦姨娘说,她没有看错,确实吴家的少主,您忘了吗她在步登天见过吴少主,少主子身边还跟了两个人,态度还挺客气,估计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云儿抚抚胸口,粉­色­的手指攥着手里的帕子:“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

喝了一口茶不要紧,白小鼠从出来‘云翠院’一直撇着嘴:“苦的。”但下一句是:“应该是好茶。”

吴一剑心想当然好茶,多少银子啊,就被她一口喝没了:“你小心点。”吴一剑上前把她扶住。

元夕夜立即快了吴一剑一步,手臂已经揽住白小鼠的腰,口吻显得熟识亲昵:“喝茶又不是喝酒你晃悠什么!站好!”

白小鼠终于站好,可能是觉的大雨中没有制止他那是,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没好对元夕夜摆脸­色­:“不生气了?不好意思,我不该让大少爷你去那种地方,但你刚才也去看过了,没有脂粉味和普通的茶楼没什么区别,别发少爷脾气了。”

吴一剑撇目光,觉得他们两个很怪,说不出的怪!

元夕夜看着识相的白小鼠,无奈的一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就算本少爷要去也该金钻铺路,金椅、金碗伺候,能让爷随便坐吗!”

白小鼠心想:得!元夕夜又回来了:“我知道,不是又出来了,不过我是不是见过云儿姑娘?”

元夕夜看眼吴一剑,互相疑问的表示不知道,当时元夕夜只顾盯着白小鼠了。事后暗自后悔!和吴一剑弄什么不言而喻!傻了吧!

吴一剑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稀罕被元家的人看,其实是,他那天迟到,也不确定小鼠有没有见过云姑娘,吴一剑道:“见没见过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要想见,回吴家后,我招她来吴国舞一曲,你再看。”

元夕夜不耻,此种行为不被吴掌杀一掌劈死才怪,就算吴掌杀认了,其他家族怎么看他!白痴!吴家最好在吴一剑这一代败光!

三人返回来时的大道,白小鼠往右走,元夕夜吴一剑都往前走。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妥协。最后白小鼠道:“各走各的。”吴一剑和元夕夜的目的地一样,她就自己去见识下‘夹山’最大的酒肆是酿的什么酒?

吴一剑立即走过了拦住他:“小鼠,不是我不陪你去,是现在有正事要办,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天,下雨的路我们要加快速度。”

白小鼠知道,但她去不去长孙家问题不大,顶多事后把皇启叫出来就行:“你们先去,办完事再回来,十天后我还在‘夹山’等你们。”她可以尽情的玩几天!

小黑的兴奋细胞还未被全部调动起来,元夕夜的声音已经冷冷的响起:“你就不怕十大世家如皇启所愿大乱,让你来藏身的地方也没有,到什么被赶出公国!”

那又关她什么事,这里乱了就换个地方去,何况以白小鼠的理解皇启不会那么做。

吴一剑诧异的看向元夕夜:“又是皇启!皇启是谁!?”这次吴一剑的眼里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看向白小鼠的目光是看白老板。

白小鼠同样认真的看着他,然后伸出手,觉的手心里的数字满意了,才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吴一剑。

白小鼠不是傻子!有些人可以说有些人就不可以说,可以告诉吴一剑的理由有很多,其中一点是他们察觉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他爹知道,所以算是变相收费,怎么也不能亏本!

元夕夜心里为皇启默哀几秒钟,皇启怎么就跟小鼠把事情摊开了,小鼠把他卖木系国去都有可能:“总之你现在跟我去长孙家,等回来了我陪你来‘夹山’这样如何?‘夹山’又不会跑,可长孙家的好戏只有这一次。”

白小鼠看着元夕夜不断点头的脑袋,知道他是想自己跟去,算了成全他:“直走也行,再进云翠院的时候别一副谁欠你金子的表情。”

“行了,行了,走吧。”元夕夜推着小祖宗,希望她什么时候能有点女人的温柔婉约,他就不用连哄带骗了。

吴一剑却觉得他是不是缺失了小鼠的某部分生活,为什么他觉的小鼠和元夕夜突然间如此亲近?吴一剑看着他们两个,觉的他们超越了兄弟情分该做的事情,虽然他没有第六感,但身为一个杀手这点警觉­性­他还有。

白小鼠回头看眼吴一剑:“怎么了?走呀?”

吴一剑抬脚跟上,身体有意无意的站在白小鼠右侧,然后像平常一样去牵小鼠的手。

元夕夜不着痕迹的把小鼠拉远,整个动作看不出不妥,他甚至边走边笑的跟小鼠说着话。

吴一剑隐隐皱眉,他绝对肯定元夕夜是故意的!为此他又试了两次,无论他挑选多么尖酸的角度,元夕夜总能带着小鼠躲开,而每次躲的都很自然,吴一剑回想着一路上的种种,心里越来越觉的不对劲,为什么?单纯的因为两家的恩怨还是有别的原因?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从下午说到晚上他不渴吗?“如果再不快点赶路,你就等着睡荒郊野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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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41尊者

元夕夜这才闭了嘴,三条身影和一个淡蓝­色­的光束疾驰在前往长孙家族的道路上,向下一个落脚点前进。

傍晚,三人正好抵达下一个城镇,露宿的客栈也是元家的产业,三间上等的客房,白小鼠在右、元夕夜在中、吴一剑在右。

吴一剑看到房间布局,心里琢磨着他的想法,元夕夜防他什么?还是说小鼠更愿意亲近元夕夜?吴一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细想其中的原委,感知慢慢的放开,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元夕夜的感知还没有放开已经被吴一剑融合,元夕夜收回真气,眼睛睁开了一下,闭上了。

第二天三人重新启程,两人默契的没有交换目光,吴一剑心里肯定几分,元夕夜喜欢白小鼠,这个结论不难得出,元夕夜默认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说服力,吴一剑心里咯噔一下,一路上都不曾与两人交谈,看向两人的目光有着道德底线的挣扎。

吴一剑最在意的是,这是不是元夕夜拒婚的理由,如果是,元夕夜用何种态度堵公国的悠悠众口,还有他心里的阵阵不悦,吴一剑更不懂自己为何不把这件事公诸于世,肯定能让元府陷入一片混乱,先不说元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单是长孙家就够元府应付!为什么没有?

元夕夜心里也开始打鼓,他和小鼠的事是对吴一剑有利的把柄,两家虽不是仇家,但也绝不会放过打击对方的机会,如果吴一剑把消息漏给长孙,以长孙老爷子的聪明不可能不对元家有芥蒂,到时候吴家更有机会打压元家不是吗?元夕夜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沉不住气!但是他又坚持,小鼠是他的即便是二哥也不该跟他抢!

两人各怀心思的抵达长孙家,相对默然的回归自己的队伍,两个同样傲然的背影代表的是各自一方不可撼动的势力。

白小鼠看着两人离开,两个意气风发且都不会输的气势让小鼠深思,皇启有可能赢吗?

……

长孙王府卸去了往日的喧闹,都城上下一片素­色­,全民禁止婚嫁、禁止游乐,举国沉浸在长孙老夫人归天的哀悼中,肃穆庄严。

慕容府的队伍已经住进了驿站,据说慕容尊去拜祭的时候长孙老爷子和长孙小姐亲自陪同,这位五年后再次踏入长孙府的慕容少爷依然备受长孙老爷子亲赖,让哀思中的长孙国多了一层扑朔迷离的韵味。

白小鼠坐在人丁稀少的客栈中,听着四面八方的消息,就像听每个人不同的生活处境,这里的人们谈话的语气很低,即便是欢笑的事也不见笑脸,白小鼠不知道怎样评说现在的感觉,愚昧?强权?还是被权利气压的弱者?都留给这个时代的后人去书写吧。

白小鼠交了茶钱后离开,刺目的白­色­总是让人敬畏,生命也好、幸福也罢、都值得人驻足停留,因为它诠释着人生命中举足轻重的两个瞬间,就在众人都猜测慕容府和元府诡异的氛围时,一道拜帖彻底震懵了看戏的人们——白府东家慰吊!

各大势力瞬间看向了长孙府,如果白府顺利进入长孙家,十大家族将发生微妙的倾斜,如果长孙府拒绝,那么苏家至少还有翻身的机会,众人都子等待,等着长孙府给的答案。

慕容尊叹口气,白小鼠想做什么,她以为她能瞒过十大家族老来成­精­的高手,慕容尊虽然相信白小鼠的势力,但毕竟怕她看弱了别人的势力,但在这个时候他和白小鼠必须保持该有的距离。

元夕夜也在揣测白小鼠想­干­什么!她是嫌公国太安定了吗!‘无所不能’已经闹的­鸡­犬不宁,她还敢公然挑衅苏府的忍耐底线,她以为她能躲到天上去吗!胡闹!

吴一剑却是唯一松口气的,最近被元夕夜困扰的吴一剑终于可以松口气,如果白小鼠的跃入公国的行列,至少元夕夜和白小鼠的事就不太可能,他就有更多的机会理清他想要什么!

皇启喝完药,拒绝了景妃的搀扶,躺在秋风萧瑟的树荫下深思白小鼠背后的心思……

第二天,长孙府竟然准了白小鼠荒谬的拜帖,让十大家族瞬间陷入挣扎,‘无所不能’如此轻易的毁了苏家的百年经营吗!众人不免有种兔死狗烹的凄凉,原来帝国的建立和崩塌竟然是如此的轻易和笑话。

白府的被认可,同样让公国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跃跃欲试,高位永远带着魅惑的项圈,吸引着追逐的人们。

白小鼠进入长孙家时,长孙家无任何表示,出迎的只是管家和一些庶族,带着白小鼠去拜祭老夫人的是长孙家的表亲。

白小鼠穿着月牙白的儒衫,头发用同­色­系的带子束起,腰间点缀着似蛇飞龙的蛟龙,腰间的绿­色­玉佩丝毫不掩饰她进驻十大势力的决心,她带着三分洒脱六分飘逸一分诚心出现在人人敬仰的公国至高势力——长孙府!毫不畏惧、坦然自若的举止瞬间折服了这个高傲家族眼高于顶的庶亲,也让长孙府懊悔不已,尽然没压住白小鼠的气势。

各方势力瞬间哑然,众人对白小鼠并不陌生,这位与元家吴家和慕容尊有着丝丝关系的少年瞬间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她的背影和苏家的处境不免让很多人猜忌,她到底是哪方势力扶持的新人,元家?还是慕容家?元家成为最热门的猜测,元夕夜的存在变的微妙且危机重重。

元夕夜却更加坦然更加威严,面对各个叔叔伯伯的巧遇和暗语,他应对自如、举止有度,大气又不失自己的睿智,众人心里又被披上一层朦胧的外衣,元家是不知还是纵容?

元夕夜却吓的一身冷汗,白小鼠可知道如果他此刻有一点失仪,但这六方势力的围剿就能掐死她的脖子,纵然她有滔天的本事,她就不怕六方人未来维护十大家族的尊严,不惜联合除掉一个有可能让他们陷入危机的苗头!?元夕夜现在恨不得白小鼠窝在‘夹山’没出来!

吴一剑第二天立即去拜访了白小鼠,一向温和的他首次指着白小鼠说不出话来,她在依仗什么?元夕夜的宠爱?!她就不怕元夕夜关键时刻不保她?!吴一剑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嫉妒,但不管是什么,他今天站在这里,就是要想六大势力表态,他认可!

下午,慕容尊也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喝了一杯茶转身离开,不足以谋划计策也不足以畅谈心声的停留事件让很多人开始猜慕容家是赞同呢还是去看戏?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六大势力想赌的,六家人默契的撤出了让白小鼠死于意外的计划。

此刻,白小鼠暗暗松口气,心里懊悔不已,是她错估了十大势力的向心力和膨胀了的高傲,他们宁可让苏家苟延残喘也不愿应付有人挑衅的威严!小鼠的势力现在曝光了六分之四,只要六人联手但凡有一个为了应对危险加了保险的人,也够白小鼠死了一次。

小黑摇着它的长胡须,不妥不妥的摇着它的小脑袋,主子这次­操­之过急了,说白了主子高位呆久了,也有了浮躁和目空一切的自信——‘看你这次长不长记­性­。’

白小鼠后怕的点点它的脑袋:“抱歉。”心里对元夕夜、吴一剑、慕容尊多了分感激。

元夕夜对慕容尊却不见好脸­色­,逮到机会就要挖苦两句:“你什么意思!多呆会又不会贬低了你慕容少爷的气场!还是你觉的小鼠做错了,你就那么见不得好!”

慕容尊觉跟细胞单纯的动物说不到一家子,元夕夜怎么不想想他在慕容家的地位,他就算做到第二天早上能有什么效果,代表慕容家的表态?!天真!只能让他们用慕容铮牵制自己再拉一个助手,加上元夕夜说过,皇启打的过凤君蓝,白小鼠又知道皇启的秘密,皇启不想白小鼠死吗!“我懒得跟你说!”

元夕夜就是堵着慕容尊不放。

慕容尊只能看着元夕夜说出了自己的底牌:“夕夜,我能做的最大极限,是让我父亲亲自牵制皇启,他老人家今天已经在长孙都城,你总不能让要摇旗呐喊支持小鼠吧!”你当我是你吗!生而嫡出可以不顾后果,他请出父亲已经让父亲再次给了慕容关合抓把柄的机会!白小鼠最好能让他值得!否则他也会找白小鼠算账!“哼!”

元夕夜歉意的对慕容尊挥手说拜拜,觉的自己这两天落井下石的对峙显的可笑极了!只能暗自祈求白小鼠千万别知道,让他逃过一劫。

……

驿站的西厢房内住着周家父子,西席为下位,驿站的西苑虽然也是繁花正茂、气候温良但是丫头的配置和花草的品种,次了很多。周家在十大家族中脾气温和不与人争斗,可功绩也最低,历年来聚首或是比武周家绝对是最后一位,可即便如此周家也从未感到过危机或者抱怨。

但因为长孙家多了份忧虑,苏家如此的威望也抵不过一个毛头小儿的分量,周家又算什么,恐怕就算被代替也是另九大家族口中的一份叹息。

周安看着桌案前的父亲,五百年的权利梦被惊醒是怎么样的恐惧,父亲眼里的怀旧让他对富贵荣华第一次有种水中月的不切实际,可他心里又多了一次侥幸,如果周家能全身而退的失去九大家族的位置,是不是证明他心中不切实际的梦想能实现呢?

周揽月看着窗外的景­色­,握着发凉的茶杯,心里对儿子多了份愧疚,如果周家败落在他的手里,他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和自己的儿子,周家的未来可是儿子的,儿子的蓝图需要周家的地位来能振翅高飞,高揽月愁苦的目光第一次放在了工部提交的‘治水大案’上。

周安见父亲不说话,小声的揣测道:“爹,你找孩子来是不是为了‘无所不能’的事情?”

周揽月很想说,想让儿子跟着参考,但看着儿子清亮的眼睛,周揽月叹口气道:“罢了,你下去把。”

翌日,周揽月带着工部的公文,冒昧的拜访长孙府邸,他在提交了工部的文案,一直小心谨慎的在下面候着,虽然他也是一国之君但还是习惯有争议时得到长孙家的认可,似乎是重习惯也可以说怯弱。

长孙正功想直接驳回,但是又怕令几大世家有争议,司徒家主与他的私交成为他驳回的阻力,他又不好把话说的太绝,他已经错了白小鼠那一次不想让自己在九个朋友外面失了威信:“搁着吧,我和大臣商议一下。”

周揽月微微的松口气,没有直接被驳回就代表有希望:“属下告退!”

可这件事还没等周揽月走出长孙王府到议事殿,已经人尽皆知,长孙老爷子立即杖毙了议事殿到八个奴才。

周揽月回去后背脊阵阵发凉。

白小鼠无辜的看着元夕夜:“我没那么多嘴,这条消息又不是从我这里卖出去的。”

元夕夜放心了,不是就好,元家尚且在长孙家的议事殿有­奸­细,更何况另几大家族:“现在怎么办,事情已经闹开了,站在谁的立场至关重要。”元夕夜说完思索的望着西苑的天花板。

白小鼠啃着苹果不再说话,元夕夜此刻一定不想听她的意见,他更愿意自己去想。

中午的时候元夕夜走了,回去聚集大臣,让众人不管其他家族如何旁敲侧击一律说,正在商议。

吴一剑下午也来了。

白小鼠不解的看着他,莫非不来问怎么办的?以吴一剑的智商他确实需要这么办,谁知吴一剑说了句。‘我就是看看元夕夜为什么过来。’然后直接走了。

吴一剑离开西厢房的时候,心里却跟难受,原来在心情淤积的时候看一看她更能静下心来,这就是他来的目的吗?

慕容尊晚饭的时候刚踏出房门。

守卫恭敬的迎上来道:“少爷,请三思,吴少主和元少主都去过了。”

慕容脸上顿时绯红,第一次出现被人看穿的感慨,只能咳嗽一声强调:“我只是去公国走走。”

守卫吓的直接跪地叩首:“属下多嘴,属下不知,请少爷责罚,属下……只是谨遵老爷……”

“起来吧,我没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出去走走。”然后不甘的拂袖而去,留下守卫纠结的脸。

此刻,驿站的西厢房内,改为小黑得意的抱着大苹果翘着骄傲自大的尾巴,暧昧的看着主子。

白小鼠左闪右躲的不看小黑,虽然已过了善男信女的年纪,但是谁稀罕跟一只老鼠分享心情。

小黑更加得意的靠近,小眼睛危险兮兮的看着她,它很想问比风扬如何,但又怕触动什么!

……

皇启皱着眉不停的揉着眉角,心里虽然侥幸白小鼠刺激了周揽月,可正是因为白小鼠的存在,他不能正确的判断元夕夜、吴一剑、慕容尊的态度,如果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肯定中立,但此刻会不会冒出想除掉已决后患呢的想法,或者愿意自己代替长孙家成为强者?

长孙府的太和殿内,众位长孙国的心腹聚集在这里明着给老夫人吊念,暗着当然是商讨现在闹得人人自危的传言,说是传言,心里比谁都清楚是事实!

长孙老爷子坐在首位,不吭声的等着下面的人说话,正不就摆明了他的意思吗!

众位老来成­精­的大臣也不是傻子,主子的这个表情还看出来要怎么表现的话可以辞官了!

太尉首先站出来,发达慷慨陈词的讲说:“主子,微臣认为不妥,司徒国虽为女统治有违常理,但是司母河是司徒国的命脉,如果上游的难河改道,岂不是让司徒国亡国。”

丞相大人也立即出来澄清,就算他和太尉多年来意见相左,可这时候也不敢抚主上的意思:“主子,微臣赞同太尉的说辞,司母河可不是普通的河流,难河灾祸三年一次波及范围又不广何必非要改道。”

长孙老爷子的脸­色­慢慢缓和一些,心里的天平倾向了不改道,这下良心总算踏实了。

但还没等长孙老爷子把气喘匀,户部尚书拖着花白的胡须出来了:“主上,微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长孙正功心里立即突出小九九,此话一出多半不是好话,但他又想知道如果他真下旨不准改道众人又能议论他什么,于是长孙正功鬼使神差的扬扬手‘大度’的道:“说,恕你无罪。”

户部尚书拖着病态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站出来道:“主上,不改道固然没有不妥,但周王既然提出就有……咳咳……老臣该死,就有依仗的理据。”理据是什么大家心里清楚:“这是其一,第二……”

众人惊,心想老不死的莫非是真想死了!还有第二!真以为主子现在愿意听?!

户部尚书屡屡胡须,不得不吐出来道:“我国刚承认了白府的地位,如果贸然驳斥微小的周家,岂不是让周家心寒!最主要的是,其他人猜测是小,引起令其他势力的惦记和九大家族的不满是大啊。”

长孙正功眉头瞬间皱起,却不得不想户部提出的问题,虽然他很想把户部的老骨头剁了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也不可那样做!

太尉赶紧站出来为主上弥补伤口:“主上,话虽没错,可也不能致司徒国于死地。”

户部又出来撒盐:“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国没有承认白府,驳斥周国提议当然不可能招来非议,毕竟司母河是司徒国的命脉,但要想情况!”

丞相立即逮到把柄:“大胆,户部大人是在暗语主上决定失策吗!主上,臣恳……”

“够了!”一天不弹劾一个跟你作对的能死吗:“散了吧,散了。”

……

白小鼠瞅着眼巴巴等消息的四个各怀心思的鬼胎,伸伸手勾勾纤细的指头,金子!

第四个是林飞楚,飞楚虽然觉的没立场来,但总算想过帮小鼠,小鼠也不退客。

“能讨论出什么结果,还不是跟你们一样拖着。”白小鼠喝口加糖的茶,看着四人都不动声­色­的样子,又道:“长孙老爷子当然是不愿意,但怎么样在另九大家族面前让这件事说的过去才是关键,可是——周家的想法会是,如果有人驳回了,不管你们是弥补难河的损失也好,给周国金银也罢,都忘了一点,难河改道可是能恩泽周国民富国强的,就不怕周国想到你们想联合起来抑制他发展、不顾他死活让他费力反抗吗!”

元夕夜这下看向慕容尊,他是抵挡住了其他叔伯的攻击但是解决问题当然是最有权威的出手:“二哥,你也发扬下优点,给兄弟指条方向。”

慕容尊缓口气,他要是想到了会来这里听消息吗?每到看门口还站着侍卫,他简直就是有病来这里听小鼠废话!这些问题不用分析他也能想到,慕容尊等了元夕夜一眼,给了一句:“告辞。”甩甩手走。

元夕夜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怒,明天就是长孙家‘小宴送来客’的时候,慕容尊必然要给出看法。

白小鼠笑意不明的看向吴一剑:“以前的慕容尊就是这幅德行吗?”没事就深沉。

吴一剑不等元夕夜为慕容尊正名,直接道:“恩,比这严重,基本不理人。”

吴一剑多虑了,元夕夜没指望帮慕容尊,他很支持吴一剑诋毁两句。

白小鼠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难为这么糟糕的脾气别人也能忍受,可见慕容家强横到这种地步。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突然又加了一句:“元夕夜也一样,他敢拼金­色­就能看出他多霸道,不是好人。”

元夕夜瞬间看向吴一剑,想死了吗!他不介意教给他什么是势力!

吴一剑丝毫不畏惧的与元夕夜的目光对上!打就打!如果不是怕小鼠受连累,他昨天就想揍元夕夜,平时在小鼠这里呆了一上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白小鼠无语,显摆什么,怕比二年不知道他们厉害想来个实力展示吗!“要打出去。”

林飞楚看着元夕夜、吴一剑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他们怎么了?虽然他们和吴一剑本来就不亲近,可也没到此种时刻还深恶痛绝的地步?林飞楚不解的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她傻了才把消息卖给林飞楚,不过价码合适可以考虑,白小鼠刚想勾勾手指让林飞楚报报价,看看会不会引起她的兴致。

小黑一口咬住她的指头,小眼睛愤怒的盯着主子,心想主子如果敢伸手就咬断了解恨!什么消息都敢卖,她就不怕死的快!以前也是这样,只要看到有人买,自己的消息也卖,简直该看心理医生!

元夕夜瞬间拎起小黑,同样凶神恶煞的看着它:“谁让你咬你主子的!想见猫吗!”

小黑本来想给元夕夜一口!但却瞬间看向主子,果然主子正脸­色­发绿的看着夕夜。

“出去!现在要求你们都出去!”缓不过气了,听到猫就缓不过气!

小黑丝毫不可怜她的从她脸上踩过去,活该!改天抓只猫来吓唬她!

……

小宴会的天气­阴­气沉沉,可没一人盼望下雨,天气也很给面子,只是沉闷的­阴­着也不下雨,可对需要拿决定的人来说,则希望快点下雨,赶紧回家。

周家战战兢兢的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就好像第一次当父亲,等在产房外盼着生儿子一样。

小宴会接着老夫人忌讳的日子并不隆重,即便不隆重也没丢长孙家的脸,一样的­精­致和贵气,只是少了歌舞少了酒,当局者就少了拖延的时间。

元夕夜偷偷的看慕容尊,心想慕容尊胆子就是大,这个时候都­干­不称病,没看到这么人等着他这位神童发威!比对现在应该是神人!元夕夜压住心里的嫉妒成分,仪态尊贵的坐在长孙家为准女婿准备的金­色­坐垫上,等着看戏。

林飞楚则很坦然,以他现在的成就不具备为问到的实力,等着元夕夜发言就可。

宴会上人们各异的表情和众人眼前的摆设,就能看出各大家族在十大排行中的名次,慕容尊的面前则很微妙,因为他比弟弟杰出的表现和年少时与长孙家的交情,长孙家比照的是以前的标注,就是,量少——种类却与元夕夜相似。

白小鼠的情况也很微妙,她但餐食与周家类此但却少了一碟无关痛痒的菜,白小鼠拨了拨筷子在决定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跟在小鼠袖子里的小黑看了一眼餐食,又缩了回去,它觉的还没风扬喂它的好。

长孙临政首先发扬,感谢了一番大家远道而来的辛苦、畅谈了一下十大家族‘美好’的有爱­精­神、又嘀咕了一番未来的政治蓝图,就在第一次寄人篱下的小鼠想睡觉时,长孙临政终于把话语权给了他爹。

长孙老爷子咳嗽一声,瞬间勾住了众人敏感的神经。

小鼠擦擦口水,等着看戏。

长孙姥爷本来也想畅想一下但看着没酒少­肉­席面和众人期盼的目光,他只能把问题的中心切向要点,但第一问不能找太重要的人所以元夕夜排除,但也不能找太没分量的人另五大家族排除,所以长孙老爷子把问题抛给了慕容尊者。

慕容尊意料之中的抬起头,即不见被众人举目的胆怯也没有位于高位的傲气,他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天平会公平的撑起两端的重量。

长孙老爷子瞬间有种选对的人的感觉,如果他提反对更有说服了,他相信‘贤侄’会向着他!

元夕夜则等着慕容尊打响第一炮,但觉的应该是赞成,因为他有反驳人的爱好,且能把人说的心服口服。

慕容尊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拱手道:“侄儿肯请周叔叔出来说话。”

长孙老爷一听不妙,莫非要狡辩成赞成?毕竟前科累累,长孙老爷现在万分后悔早知道不叫他了:“准!”

周老爷子立即感恩戴德的出来,无比庆幸慕容尊回来了早知道那该多为慕容家烧香:“微臣在。”

慕容尊不重不轻的对周老爷子行礼,但因为他地位在那,显得的很礼貌,因为以前的慕容尊可以不行礼:“可否请老爷子细细陈述你的方案。”

众人闻言冷汗涔涔。

周揽月道:“是这样的,我国南部长期遭受难河河水泛滥扰民的危害,导致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我周朝上下为此几代帝王都在寻找解决的方案,经过祖祖辈辈先人的努力终于在我公国的恩泽下寻得方法。”前面的艰辛铺垫完后继续道:“只要提高欧县的大峡口拦截筑堰,抬高上游回水水位,大坝成型后,炸开永华山让河道顺着永华先县长流而下,这样便可解决泽阳县和下面十余县的取水问题,将要恩泽我周朝一半土地,慕容贤侄以为如何。”

众人轻蔑的看着慕容尊,看吧周揽月喊委屈了,你敢不让他发家难道想证明长孙家侵害同胞利益?还是慕容家想称霸,认为长孙家得罪了周苏两家,天下就是长孙家的了?还是慕容尊想赞同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长孙老爷子恨的牙痒痒,其他人则是等着看结果,反正跟他们又没关系。

慕容尊担心的问:“共花费多少,此项乃是大工程一定耗费不少吧。”

周揽月没料到慕容尊如此问,但立即道:“天文数字,我周朝必须倾全国之力。但只要能接难河的灾害,我周揽月和周朝子民认了!”

慕容尊点点头,在众人都把好奇心提嗓子眼时,他稍后又担心的道:“看似确实可行,可据微臣所知,欧县是沙土地,沙土您知道吧,沙土不易筑堤坝,堤坝不易接垄伯父应该知道?”

周揽月觉的慕容尊真是问自己着想这些问题也想到了:“确实,我国地质人员也想到了,但我可以投掷千万年铁器,大至铁锚,小到铁杵,上至老­妇­下至幼童,都可以为筑堤努力,筑造一个高120丈宽200余丈蓄水量可达到300万万万的范围。”

小鼠心想,那叫立方米,何况万万万什么——万亿的意思不会表述吗?看来以后要金子不能说亿。

慕容尊立即发难。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据微臣所知沙土即便合拢也容易决堤!泽阳县是贵国农工重镇幅员辽阔!如果一路向下算都是周朝重地!一旦大坝决堤,周国损失百年的基业是小一旦大水南下!整个周朝将有不灭而灭的危机!微侄尚且知道这个道理,有心的人难道不知道吗?!”意思是指想周朝灭国的人可以炸大坝:“难道周王想陷子民于危机之中吗!”最后一句是大声吼!

周王闻言额头直冒冷汗,他建建筑点怎么可能决堤!但又阵阵后怕,如果是以前不会有人敢炸他的大坝!但是现在难说,白府的白小鼠就是鲜活的例子!周王狠狠的瞪向了白小鼠!

慕容尊则在等,等着周王自己退缩,周王爱民如子且重声誉,怎么可能乱来!

周王冷汗直冒,想被批准赌那个千分之一的可能不被骂,但又怕万一出事,如果出事了,他就成了慕容尊嘴里:不顾子民安危和财富的昏君,如果万一后代因为此大坝亡国,他有几个脑袋被后人评说,尤其他又是好面子的君主。

众人都看向了周王,这个十大家族排行最末最没有能力的势力,似乎都在真心的提醒他:‘别忘了小鼠后面还有五毒呢,五毒完了还有蓝家呢。’

长孙老爷子松了口气,他快被这小子气死了,本来想惩戒他为司徒消气,现在想想省了,爱侄就是爱侄要多提携,瞧这话说的多漂亮,既不得罪周家又给了长孙家面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众长辈看向慕容尊的眼光,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不得不服的无奈和欣赏,瞧长孙老爷子的眉毛就可以看出他距离上位又多了助力!

白小鼠也点了点头,确实睿智,不用开罪人了,但他因为谢谢自己,要不然他的推理站不住脚,事后一定要收银子补偿!

小辈们看向慕容尊者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嫉妒,以前的老相识因为他又出风头,在心里开始鄙视他以前五年的遭遇,甚至努力想他没成为嫡子时苦涩的笑容来平静心里的不甘。

典型的小人心态。

没有见过慕容尊发威的,则是不得不佩服的点头,可最后又不情愿的收住,毕竟慕容尊者现在挑衅的是少主们的权势。

元夕夜态度微妙的笑了一下。

这个笑即可以解释为嘲弄不服、又可以理解成鄙视不懈,众少主也不好看出是支持慕容尊者还是想拉他下台,心里不禁多了计较:原来狐狸都是一样的,不但猜不住他们的意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背后给你使套!

众人不禁期盼,周老爷坚持住,这个时候就是不­干­,也要拿出跟狐狸斗到底的‘自尊心’!难道想承认你们周家不行吗!

周揽月不会那么想,他更愿意他的子民长治久安,于是周揽月踌躇的上前对上长孙老爷子道:“主上,筑坝一事容微臣回去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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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42纷乱

长孙老爷子故作无奈,眉毛动了几下,恩泽道:“也好,你回去再和工臣商议商议,如果有好的方案再提上来议,众位朋友可还有要事可说。”

周揽月悄悄的退了出去,对上慕容尊微微向他施礼的身影,心里五味掺杂。

长孙老爷子见没人说话,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说老夫人的旧事:“这次多谢朋友们惦记,老夫人地下有知也深感欣慰,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众人闻言立即跟着转风向,齐声道:“长孙老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元夕夜看了慕容尊一眼,兀自喝茶,无怪乎他没缺席原来早有对策,还在周老爷眼里落个好名声,看来他是准备夺权了,要不然不会动如此多的心思。

元夕夜不禁开始后悔不知带慕容回来是对还是错了,这公国终究又多了一个争风人。

白小鼠看着席间各异的表情,放下心里的计较,无聊的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吴一剑盯着她乱翻的动作,丝毫没心思看席间暗自叹息的人们,似乎小鼠手里的筷子有什么课吸引力的让他学着一点一点的翻弄……

天气慢慢的起风了,吹皱了泠泠放光的湖水,冷了长孙国的人们,小宴会匆匆的散了,徒留收拾的丫头仆人们在寒风中奔波忙碌。

明天要走了,白小鼠没什么可收拾的,只要揣上她的小黑就是她的全部行礼。

驿站的东苑,凉风吹过满院的梧桐发出沙沙的声响,元夕夜一身金衣坐在慕容院的软榻上悠然的喝茶:“你打算怎么做。”把慕容铮杀了吗?

慕容尊者放下手里的书,没打算和夕夜商量家族的事情:“什么时候启程。”

元夕夜吹开茶叶:“明天,小鼠会在‘夹山区’停留,不陪着她不定又有谁要倒霉,见过长孙小姐了吗?”

慕容尊隐约觉的他提小鼠的语气太亲昵:“应该我问你,怎么不关心下你的未婚妻?”

元夕夜品了一口茶,苦涩的香气在口中慢慢的化开,似乎是引诱也似乎是自语的道:“有她在,你就多了一份保障,何况你们本就……”

慕容尊嘴角微微掀起:“小鼠什么时候离开,正好我也路过夹山区,一起走吧。”

元夕夜闻言,手里的茶杯倾了一点:“你可知我为何没娶长孙小姐。”

慕容尊不解的看向夕夜,他今天是怎么了,每个问题都如此敏感:“你想说?”

“当然。”元夕夜放下茶杯,金­色­的衣袍衬的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显的幽静高雅,他看向窗外眼里浮现出柔草般的回忆:“要下雨了……”

慕容尊轻笑:“莫非元少主怕打雷?要击碎了这秋风中的雨露。”

“怎么会。”元夕夜收回目光:“同样的时刻,如果我坚持一分,小鼠就是我的了。”

慕容尊突然看向他,本想问出的话骤然收了回来:“你该去看长孙小姐。”

元夕夜不动,转动茶杯的手闲散无畏:“她胸前绘着一片很讨喜的花瓣,粉红­色­的荧光……就像她­唇­齿间柔转的呻……你不知道她那天真的很美……”元夕夜眼里添了抹突来的惆怅:“可惜了那场雨……”

慕容尊冷冷的盯着他,心脏没来由的收紧,元夕夜和白小鼠做了什么!“这就是你不娶长孙的理由!”慕容尊盯着他,觉的金­色­原来如此刺眼。

元夕夜似乎没了说了兴致,突然站起来无比思念的走出东厢房:“走了,去看看小鼠。”

慕容尊看着那抹金­色­消失在前院,猛然推翻了案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冒着丝丝热气发出呲呲的声音……

元夕夜冲进西房的时候,白小鼠正在用餐,还没等她抬起头说句话,冰凉的­唇­角不期然的咬住她的嘴,肆意的闯进去乱来。

元夕夜拦住她的肩,狠狠的加深了他梦寐以求的吻:“就一会……”

白小鼠停下想推开他的手,整合他来之前的信息,等消化完毕她已经被元夕夜放倒在软榻上,衣服半自敞开,白小鼠脸­色­渐渐嫣红,但还是捉住他放肆的手,不悦的看着他:“你没事发什么疯。”又没受刺激。

元夕夜不说话,慢慢的吻着她的颈项用心的在她锁骨的位置吸出一朵漂亮的痕迹,身体骤然压住身下的娇躯缓缓的喘气,声音分外低沉:“外面是我的人……”

白小鼠没有说话任身体本能的享受短暂的诱惑,本就不是善男信女,没道理不吃到口的享受,何况是一个自大的练自制力的白痴。

另一边,吴一剑捏着手里的包子,眼里泛着红­色­的杀意,胸口似乎被重重的击中迫切的想把一个人捏成粉碎!他和她终究真的有曾关系。

房间里的暗卫如实转述了西房的所见后,颤颤巍巍的退去。

吴一剑冲动的想杀进去揪起小鼠问问她要不要礼义廉耻,但追责的话终究抵不住心里的绞痛,让他无措的靠在柱子上喘气。

元夕夜和白小鼠在此刻让一个本不懂情事的少年突然之间成熟,属于男人的占有欲让吴一剑有种无所遁从的卑微……

翌日,九大家族的代表纷纷向长孙府辞行,络绎不绝的人群带着来时的人马,原封不动的返回。

慕容府的马车驶离长孙的府的时候,一辆轻巧的马车瞬间追了上去,长孙临律一身利落的男装眉宇间添了抹诚挚的忧虑,她拦下马车看着里面云淡风轻的少年:“为什么?”始终没有来看她。

慕容尊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红颜,默默的挥挥手命令属下立即起程。

长孙临律瞬间被车队重开,她望着远行的人群,心里的不甘和委屈硬生生的绞碎了她这么多年的期盼,为什么!他忘了风平湖的许诺还是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

元家的队伍随后赶来,元夕夜透过金­色­的窗纱看着站在街头的身影,冷笑了一声当没看见的走过。

还是白小鼠好心,路过的时候,有点想邀请她‘共赴黄泉’的想法,但是人家毕竟是长孙府的嫡小姐,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她也不好交代,只有惨淡作罢。

长孙临律不知想到了什么,牵起侍卫的马翻身而上,追着慕容尊的马车疾驰而去。

白小鼠看着冲到自己前面的马匹,嚣张的吹声口哨,这位长孙小姐很有魄力吗!:“小黑,告诉慕容先生,他的老情人追过去了,让他老人家停停。”

慕容尊接到报告时,立即命令侍卫策马疾走,五年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在木系的日子里,他早已忘却了该记住的人和该履行的诺言。

“少爷,后面有人追来了。”管家小心的报备。

慕容尊的声音慢慢扬起:“不准停,赶路。”心里却弄不懂长孙临律想­干­什么!她难道忘了她的身份,还是她想让元慕两家陷入这笑谈之中!

长孙临律一直在后面跟着,慕容尊不下来她也不回去,哪怕跟进慕容府邸她也决不退让。

白小鼠有趣的跟在后面看戏,反正距离夹山区还有一段的路程,她很乐意看看长孙临律能为了小尊做到上面地步:“瞧瞧,简直是欺负良家­妇­女。”

小黑心想你还调戏良家­妇­男呢!何况人家的事,主子没事看什么,她当初还不是倒贴风扬!

元夕夜的马车缓缓的停在小鼠身边:“上来,你的驴快跑不动了。”

白小鼠伸出手。

元夕夜熟练的拉她上马,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跟着前面的队伍毫不减速。

白小鼠好奇的看着元夕夜:“就算比喜欢,对你未婚妻当众给你难堪你就没反应吗!你可是男人耶!自尊心哪去了?”

元夕夜靠子马车上,丝毫不介意:“如果能成全一对痴男怨女,本少主很乐意防守,只是不知爱妃什么时候能让本王春晓仗暖?”

白小鼠思索的想想:“我怕你­精­气不足一蹶不振啊!”

元夕夜邪魅的一笑:“试试如何,看为夫会不会令你——”

元夕夜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侍卫突然乱成一片:“有刺客——!保护少主——!”

兵剑相交的声音瞬间霹雳啪啦的想起,外面交战的身影各个伸手不凡。

马匹嘶鸣的停稳,元夕夜踉跄了一吓,急忙辅助小鼠免于她跌出车外!

元夕夜待小鼠坐稳后,瞬间而出!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他的队伍!元夕夜一身金光手里的金线倾巢而出,丝毫不给这片领土地主的面子,先杀再说!

吴一剑瞬间跟上,剑芒舞出慑人的气魄截住他第一轮攻击。

元夕夜一惊,来人的体型一看就知道是谁!这个疯子竟然敢在长孙都城内出手!正好他也想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胖子!

吴一剑却扔下敌人,从马车里拽下云里雾里的小鼠,腾空而去!

吴家的杀手也急速撤退!

元夕夜恼怒的迅速追去,敢抢他的人!吴一剑是真的疯了!

白小鼠看着头顶庞大的身躯,无语的望望苍天,耳畔刺耳的风声划过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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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43失踪

吴一剑迅速把小鼠护在怀里,起落的速度瞬间加快,若论轻功,整个公国也没人是吴家的对手!

元夕夜急速跟上,但他毕竟被动,距离被慢慢的拉开,看着不要命跑的吴一剑,元夕夜逼不得已的停下,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个没长脑子的混蛋惹的麻烦,他不得不回去处理!元夕夜不甘愿的挥袖返回!

吴一剑脚下未停!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如此莽撞,总之看到元夕夜就够了!理智早已被他扔到一边。

元夕夜回去后面­色­难看的整理队伍,把先前打斗的痕迹清理掉,回了来问话的长孙家来客,然后装作没事样让队伍继续启程,人却早已迫不及待的消失。

元夕夜和吴一剑莫名其妙的动手顷刻间传入各个势力的耳中,很多人懊悔没对白小鼠动手的同时也在揣测他们怎么了?难道吴家和元家有了上面新的恩怨?!

更多的人则是等着看戏,元家是何等的势力他们会允许吴家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看来他们两家之间表面的和谐也要宣告破裂,让本就动荡的十国局势又多了一层变局!

慕容尊也听说了,他不解的皱着眉,不明白上面事能让没金银不出的吴家对上元夕夜,而且还是再长孙家的范围之内!吴一剑和元夕夜有什么不能等的恩怨?

慕容尊抛开后面跟着的人,拿出名片,踌躇了一会问了心中的疑惑:“怎么回事?”

另一边,白小鼠尚且没有机会回答慕容尊的问题,小鼠被吴一剑掐住脖子使劲摇晃,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元夕夜是长孙府的女婿!你疯了吗?还是你以为你能斗的过长孙临律!?”

白小鼠望着背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再看看快踩到边的脚:“咳咳!——”吓死人呀:“你……你冷静一点……咱们慢慢谈……”

小黑趴在悬崖边,好奇的看着下面萦绕的迷雾,惊讶的小眼睛诉说着,真的很高,的感叹,却没有一丝为主子担心的忠心——‘活该!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白小鼠踹下小黑的心都有,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可恶的吴一剑,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上面题型再推下一下真掉下去了:“一剑,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吴一剑根本冷静不下来,他能忍到现在才出手已经是极限,肥胖的双手甚至有拍死白小鼠的冲动!“说你以后再也不见元夕夜了!说!要不然我们就一起摔下去!”

白小鼠闻言心里发憷的想往前跑,后面是悬崖啊!她怕摔不死也会被吴一剑压死,何况她没兴致跟吴一剑殉情,白小鼠目光严厉的瞪向他:“你再发神经!就被怪我出手!”咳咳——想掐死她吗!为什么就没有一点伟大的恋爱­精­神!

小黑嘲弄的摇摇头,觉的主子异想天开,吴一剑、元夕夜绝对不是自己得不到还能微笑祝福小鼠快乐的人!恐怕他们的信奉是:自己得不到的就是弄死也不让别人捡了便宜!

白小鼠再次觉的失策了,吴一剑不像没长脑子的!这次怎么就一根筋!亏她以为吴一剑胸有丘壑、心智成熟,能深思熟虑,怎么这回理智卖给老祖宗了!

吴一剑见小鼠不说话,手里的力道瞬间增了一倍,看着小鼠喘不过的样子丝毫不心疼,她敢墨迹一下试试,一起跳下去死了,元夕夜也休想跟他抢!

白小鼠赶紧道:“……咳咳!再也不见了……”呜呜:“小祖宗你快放手吧……”

吴一剑闻言焦躁的心突然平复下来,理智慢慢的回笼,看着白小鼠不正常的面­色­,他才突然松了掌控力道的手,解了白小鼠的真气|­茓­,关心的看着她:“没事吧?”

白小鼠一旦获得自由连滚带爬的从悬崖边移动到安全的位置,她首先发难的不是吴一剑而是小黑。

小鼠捡起一块手头瞬间向悬崖边上的小黑扔去:“我让你见死不救!”解个|­茓­会死吗!

小黑灵敏的跳开,仰着它高傲的脑袋迈着它新学的猫步,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猫叫,吓的主子花容失­色­后得瑟的从悬崖边走回来!

白小鼠的心脏差点被它吓停!本来被掐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而且白的超级病态,所幸手脚没有丢人的哆嗦。

可足以吓到恢复理智的吴一剑,吴一剑立即蹲她面前,慌乱无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哪里疼?我给你看看?”说着手脚并用的要翻白小鼠的脖子!

白小鼠赶紧去拉衣襟,忍着猫叫的不适,死死的抓着自己慌忙让吴一剑这个白痴住手:“停!停!我没事,你让我呆会就行——”

——嘶!——布匹了撕裂声和纽扣断开的声音还是让力气打的吴一剑拨开了衣服第一颗纽扣,但是望着小鼠颈项下方粉­色­的痕迹,吴一剑刚刚恢复的智力顷刻间跌到停板,清明的眼里瞬间淤积了满腔的仇恨!吴一剑哪还谈的上理智,瞬间抱起白小鼠,两人齐齐向悬崖下方冲去!

小黑赶紧看戏的跟上去,能让主子吃瘪的时候不多,要抓紧使劲嘲笑!

白小鼠听着耳畔下坠的风声,珍惜小命的她抛下悬崖下可能出现的‘珍贵’秘籍、推开抱着她的吴一剑,以吴少年庞大的身躯为踏板,瞬间向上跃起!

吴一剑身体急速下坠!看着白小鼠‘逃跑’的身影,吴一剑身躯骤然弯曲,诡异的身形竟以左脚踩右脚的方式寻找到支撑,迅速上起!

但最终还是白小鼠快了一步,看着紧跟而上的吴一剑,白小鼠烦躁的一脚把他踢下去!不是喜欢跳崖吗跳去吧!永远别上来!

需爱黑怜悯的看眼又掉下去的吴一剑——‘主子,不用对小孩子这么狠吧!’——

白小鼠坐在悬崖边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狠吗?!小孩子都懂的吃醋了,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看到教训!气死我了!就是平时把他们当小屁孩看现在倒霉的才是我!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去!以后统统滚我远点!”白小鼠说着,脸­色­僵硬的系上扣子!

小黑看着云雾缭绕的悬崖下方,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主子,刚才凤君蓝跳下去了,现在还没上来呢!不会是主子和吴一剑没摔死,凤君蓝却掉下去了吧!

白小鼠看着问她怎么了和元夕夜问她在你哪里的字条,火大的道:“告诉他们我死了!”

片刻后,正在赶路的慕容尊看着手里的纸条瞬间想冲出去看看,但是他又立即不动声­色­的坐回去,靠在车窗前拧着眉深思,小鼠如果死了传信的人不会有心情写如此多废话,现在能回信,至少证明没事。

慕容尊忍住想出去看的冲动,忍耐着心中升起的怜惜,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元夕夜则跟着小白一路追到悬崖,他气喘吁吁的停下,确定没看到吴一剑松了一口气,他一路追来已经很累,如果这时候跟吴一剑动手,他没把握能取胜。

白小鼠整理好衣服,­精­神恢复差不多了转身就走!至于所有无聊的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元夕夜慌忙上前:“小鼠你怎么样?!他为什么带你来这里!我送你回——”

白小鼠挥开他的手,眼神疏远的盯着他:“放开!”

元夕夜一愣!怎么了!她为什么这样?刚才还……元夕夜急忙跟上去:“小鼠你……”

吴一剑正好上来看到小鼠时,人已经重新恢复理智,当他刚打算上去道歉的时候,发现元夕夜在,两人说不上为什么同时动手!

飞跃而起的两个身影,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打的更加没有顾忌,两人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势必要把对方弄死!

因两家本来就有仇,元夕夜和吴一剑如果不是因为白小鼠根本不会有相见的机会,如果又因为白小鼠本来是宿敌的两人又多了出手的隐患。

如果是平时,吴一剑和元夕夜动手时有小鼠压着总会卖给白小鼠点面子,现在白小鼠懒得搭理他们,想怎么打是这些皇子皇孙的自由,她充其量之事公国一个小小的过客,谁想拖悬崖弄死都敢弄死的小角­色­,既然如此,这些大角­色­打去吧,打死最好!

元夕夜和吴一剑谁也没有拦着白小鼠离开,两人毫不手软的至对方于死地,出招式式狠辣、剑剑致命,天空中交织的光芒如七彩的闪电,虽然漂亮却杀伐恐怖!

不管两人动手之初是为了什么,当他们开战后该维护的则是各自家族的尊严,谁也不会先收手!谁也不会去认输!吴家和元家,总有一家必须向另一家称臣!

白小鼠步伐坚定的下山,他们就是把彼此打死,她也没心思看一眼,她怎么就忘了,无论是无害的吴一剑也好,时刻为自己着想的元夕夜也罢,他们骨子里就如此刻不闻不问的慕容尊一样,家族和自身利益才是他们考虑的重点!

小黑慢慢的跟着走,不去猜测主子心里想什么也没必要管主子的下一步,它一定会永远站在她身后,不管这公国、这空间、这人世如何的变迁。

白小鼠自行上路了!坐在她简陋的马车里,心情总算舒畅一些,她到不至于真为了那两个白痴看不开什么,只是他们不得不让小鼠正视,她游戏人生的态度不适合玩不起的他们!既然不适合不玩也罢!男人多的是!

同一时间,凤君蓝跟上站在了白小鼠身后,他路过元夕夜、吴一剑交战的位置时,落井下石的一番,丝毫不见往日的好脾气。

小黑见凤君蓝回来了,这才向白小鼠报告刚才还有个‘英雄’毫不吝啬的跳了下去。

白小鼠闻言,看眼虚空中的位置,虽然看不到想见的人,但是却感慨的叹口气,目前位置唯一利益关系的就是他,如果他也有家国呢?白小鼠坐在晃晃悠悠的车上,想起木系国时凤君蓝努力的点点滴滴……

元夕夜和吴一剑斗到深夜才堪堪停手,望着彼此身上的伤痕,两人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死不休的憎恨。

吴一剑看着迎风而立的金­色­身影,这位号称公国最尊贵的少主总是无形之中抢走所有人的目光:“如果你以后再碰小鼠一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元夕夜握着金­色­,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寒光:“哈哈!你有什么立场对本少主说这句话!如果不是你们吴家的武神瞎眼!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本少主对峙!”

吴一剑看着他,长剑折­射­着月亮的寒光锐利生冷:“可惜,终归给了本少主于你对峙的机会!既然我在位,你休想抢走我想要的人和物!”

“哼!”一个在位不过区区五年的少主而已,五年前谁知道他是谁:“走着瞧!”

月­色­下,两人不欢而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利益的追逐,注定彼此永远不可能有为对方利益妥协的时刻!

夜­色­越发低沉,深夜时天空终于降下毛毛细雨,秋雨细声细语的落在大地的角落,无声的滋润着黑夜中的庄稼和饥渴的花草,淅淅沥沥的秋雨温柔低调的将落在深夜的公国大地。

元夕夜派人出去寻小鼠的消失路线,但无论——派出去多少,都不见有人传回小鼠的消息,元夕夜渐渐有些焦虑,为什么没来她的消息,跑到哪里去了!

吴一剑同样派出人去找,可是依然如元夕夜一个效果,似乎突然之间白小鼠就如她诡异的情报机构一样,如此快速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此刻,白小鼠就在长孙都城内,换了一身朴实的女装,以一个无依无靠即将投奔远方姑母的乡野女子身份,在此消遣度日,等人们都忽略她在长孙都城后,再行起身。

‘无所不能’继续在开张,消息照卖、一切如旧,只是白小鼠突然之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徒留种种猜测和等待。

慕容尊觉的最不可思议,小鼠怎么不见了,以往总是围在她身边的人就如此轻易的让一个大活人消失?元夕夜和吴一剑呢?找没找人?

慕容尊突然有些没心思赶路了,想停下来等等元夕夜的消息,可对上后面一直跟着人,他不得不继续赶路,慕容尊脸­色­彻底难看,开始反感有婚约还­阴­魂不散的女人!

长孙临律就如此跟着,慕容尊不赶人的举动和不快不慢的速度,无疑成了她最大的鼓励,长孙临律或许没有白小鼠太开放的想法,可是面对慕容尊她只是想赌一次,所以她毫不迟疑的跟着队伍出了都城,走过一座座城镇,远离了她可能回去的道路。

慕容尊不是好人,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被利用,就别怪他的趁人之危!慕容尊甚至有些恨长孙临律不识好歹!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能等元夕夜要消息成了茫然!派出去的人也杳无音讯!

……

另一边的元夕夜根本没心情管别人对他和吴一剑动手的猜测,他派出了三队人马找白小鼠,甚至回去了一趟都城监视所谓的皇帝,确定不是‘皇帝绑架’了白小鼠后,元夕夜更不知所措,人呢!去哪了!

吴一剑派了众多人手搜寻,所有他能动用的力量都用上了,可是却没有音讯!吴一剑有些后怕!莫非白小鼠发生了意外,毕竟想杀小鼠的人又多了一个周家,而自己和元夕夜又打了一架,不免有人想到小鼠没了绝对的依仗想至她于死地!

吴一剑现在很后悔!可——!想到他们两个独处一车!还有小鼠脖子上……吴一剑说不清的烦躁!即后悔又找不出后悔弥补的发放,最近几天包子也少吃,一直在找小鼠的下落!

周家也在找,现在的周家并不想白小鼠做大,他不是没想过联合苏家先除掉白府的势力,可是面对从长孙府出来就失踪的无所不能大当家,很多人都不知所谓!

在各方都有自己小心思的情况下,吴家和元家再次明显交恶,因为两位吴一剑当众袭击元府的车队,元府关闭了吴国边境上所有生意,拒绝两国人民通婚通商,如果吴国人­干­私闯元国领土——杀无赦!

吴国同样开始去­干­国内的元国子民。

两国大面积的接壤地,因为两位储君不合,再次关闭,经济损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的脸面!

二十天后,当很多人把目光转向元国对吴国和吴国对元国的政治措施上时,远在长孙国的白小鼠,才从都城出发向‘夹山’区行进。

白小鼠为了避免前功尽弃,她依然是一身女装,普通的装束,没有光点的容貌,在茫茫的人海中,她悠闲的游山玩水,顺便也寻找让凤君蓝‘现形’的办法!

凤君蓝最近开心了,身边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人,他每天跟在小鼠身边,小鼠多了看他的机会,他也可以多和小鼠交流。

光影中,凤君蓝的头发越发的蓝亮,身形也长高了几分,皮肤越加白皙,因为听从小鼠的话每晚静思打坐,觉得身体里淤积的能量在一点一点的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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