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尊在这里能做什么,见他们走了也跟着调转马头跟上。
白小鼠追着吴一剑前行:“喂,还记得我们上次走到东大街没进去吗?这次要不要试试,说不定能遇到什么值得一见的对手!”
吴一剑闻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白国现在是缺粮之际白小鼠还有心情惦记云翠院的比试,一个烟花之地能有什么可看的,就算有也改变不了不能登堂的出身!于是吴一剑道:“不妥。”
白小鼠不觉得,这里是夹山区,说不定有值得一看的高手,虽然云翠院目前有可能是慕容尊的地盘,可以慕容尊的性格八成没有去过,云儿也不是会轻易改变格局的人,如果真有好的,还是趁他没发现之前狠狠地打击掉!重要的是,白小鼠有兴趣知道云翠院有何种实力以一个女人的力量,屹立夹山区如此多年。
吴一剑不想去,那种地方像什么话!他们这种身份即便是有需要也该是女子净身,然后吃斋半个月才够资格抬到他们的床上,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标榜出高低,但比进青楼好得多!何况白小鼠已经成婚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太不像话!
白小鼠好心的问:“你去不去,不去我和君蓝去了?”
凤君蓝突然凑到吴一剑身边,指指他们的身后:“他们更不想进。”可以避祸。
吴一剑看眼背后跟屁虫,心一横道:“我陪你。”不就是进去吗!也好过小鼠一个人进去“走。”
慕容尊看着进去的三人,看眼元夕夜:“你们进去过?”
元夕夜下马嗯了一声直接进去,一次也是去两次也是去,何况小鼠去了,他为什么不能去。
慕容尊惊讶的看着元夕夜:“这!——”看着真走进去的好友,慕容尊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呦?几位爷……爷……”梅姨迎客的笑声瞬间卡住,风韵犹存的脸僵硬的不知道该说啥。
可她身边的丫头们已经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几位爷看起来面生呀,咦?爷呢……”
凤君蓝英明的跳到了房梁上;吴一剑退到了门口刚好撞到进来的元夕夜。
元夕夜瞬间火了:“你没长眼睛吗!对你来说这么窄的门能突然冲出来!压到了人,谁赔!”
吴一剑很想发火,最后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不知是埋汰元夕夜还是诚心邀请说了句:“进吧。”
元夕夜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的跟着进去。
如果说吴一剑的体型只是让梅姨怀疑,那么元夕夜的一身金衣则让她吓的久久闭不上嘴:“谁也不许动!”梅姨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勒住想上前的姐妹:“都退下!”
众姐妹不解的互相看一眼,这几人一看非富即贵为什么不准上前,可梅姨发话谁也不敢上前!
白小鼠找张桌子坐下,看着前面挂的几大技艺:“可以试试吗?”听说后六关没人闯过,白小鼠很稀奇云翠院能养出多么有水平的技人。
梅姨艰难的看眼楼上的牌匾,诗、书、礼、射、工、巧、武、弄,首次觉得分外刺眼,可却想不出说话的人是谁,若论身份最尊贵的当属元夕夜,可他一副坐在此人身后的样子分明不像掌控全局的倒像凑热闹的。
梅姨倒不是怕了他们,这里毕竟是夹山区,不守规矩这么多年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对方毕竟有一个是元国吴国太子,万一惹到了他们,云翠院的将来……“这个……当然可以,奴家去请云姑娘见诸位,请稍等。”
梅姨疾步向后院冲去,这是要干嘛?元国太子又来了!论武他们当然天下第一,可是论其他的他们未必是云翠院技人的对手,万一技人们的拧脾气上来赢了这些太子,真是弄不完的麻烦!梅姨走得更疾了就怕出了问题!
云翠院首次关了楼门,迎来如此几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她们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乱了尊卑,如果这里面没有吴一剑和元夕夜,云翠院或许看都不看另两个印象模糊的人,可元夕夜和吴一剑不一样,这时候就怕人来阴的!
白小鼠坐在大厅里,指指上面的牌子:“君蓝,你挑什么?”印象中凤君蓝很喜欢读书。
凤君蓝看着几个牌子,对这里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小鼠来所以他也来了:“什么是弄?”
元夕夜接道:“就是其他的意思,只要你开口提一项技艺,云翠院都能给你跟上,听说云翠院的每一级技人,都有挂名本尊,说不定有药山之王。”
凤君蓝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厉害,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拿出真本事赢不了他们了?”
元夕夜点点头,云翠院的技人不见得就是云翠院的人,有些只是云游到此的高人看着稀罕挂了一个闯入高等级可以见他的资格。
最高级的牌子是谁?掀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即使是云翠院的人也不见得知道,这便是云翠院千年屹立在此的资格。
云翠院五百年前的当家花魁是敢一个人独闯步登天的高手,玩弄五大帝国于鼓掌之间,据说不算漂亮却独有一番韵味,关于她的传说到了今天真的是传说。
如果说最近的云翠院记事,大概就是三十多年前,引起四大家族争抢一女的事,至于是哪四大家族,想想吴家杀人灭口,另两家还说不出话就能想出来,好在这几人只是逢场作戏,不至于像几百年前一样闹得兴兵争国。
如此算来云翠院近几百年的实力确实降了,近百年来没有出现过超越前者的高手。
吴一剑看眼元夕夜:“知道不少,经常来?也是,当爹的人了,毕竟不是表面上正经。”
凤君蓝也瞬间道:“都没问过你,你儿子怎么样了?像你还是像他娘?”
元夕夜冷冷的看眼凤君蓝,不管那双眼睛多清明看着都分外碍眼,元夕夜并没有生气,平静地道:“像她娘。”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不说都快忘他当爹了,如此算来快一岁了吧:“恭喜呀。”
元夕夜勉强一笑算是应下,只是心里的苦涩他自己知道,那声恭喜却又无力回击。
白小鼠看着凤君蓝:“选什么,别来不及掀开最后一道难题,白国的脸在你手里了,选。”
这么严重?凤君蓝斟酌着看着八大技艺:“毒,这个我在行。”
吴一剑心想他真好意思选,毒是他的看家本领,这种地方需要用看家本领吗?未免太高看云翠院,可是白小鼠都说一定要掀到最后一个牌子,如果自己选,选什么?——吃吗?
……
云儿震惊的听着梅姨的话:“你是说……”
梅姨赶紧点点头:“姑娘快去看看看吧!他们竟然要挑战八技!这……万一……”姑娘当初挑战舞技,八重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进展,姑娘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
云儿赶紧站起来向前厅冲去:“招待好了没有?元少主和吴少主都在的话,慕容少主在吗?”
梅姨摇摇头:“没看到,姑娘你糊涂啦,慕容少主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赶紧去劝劝,把这几位爷送走要紧。”
云儿想想也对,慕容尊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去地窖开年份最远的酒!顺便命人把前厅的摆设换新,为吴主准备可口的美食,就算他不吃也要备着,准备一套纯金的茶具,以你的描述另一位应该是白国国主,为她多备一张微小的软榻。”云儿记得她养了一只宠物。
梅姨赶紧下去命人准备,云儿急急地向前厅赶,虽然远远地瞥见过吴、元两国太子,可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跟其讲话。
小香加快脚步跟上,祈祷几位爷千万不要逗留,更别去挑战什么八技!那个东西不是小姐弄的,谁知道最后会出来个什么!
云儿走来,因为赶路身体散发着清雅的香气,没来得及施脂粉的脸上像雨后洗刷出的美玉,漂亮的夺目耀眼,若说美,估计比萧染还有姿色,只是可惜了没遇到懂她的人。
云儿微微俯身,态度谦和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云儿给诸位爷请安,不知诸位爷驾到请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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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我有点事晚了,明天尽量给大家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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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84用毒
元夕夜、吴一剑都不吭声,盯着八项技艺不知道该选什么?至于谁在说话与他们何干。
白小鼠好心的抬抬手:“起来吧,我有几位朋友想试试八技挑战,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云儿见状悄悄退后一步:“八技随时准备着,诸位爷可以开始。”云儿反而觉的他们即使失败也不会对云翠院如何,云儿私心里也很想知道所谓的顶峰,云翠院能给出什么?
小香惊吓的合不拢嘴,小姐疯了吗,这里可有吴少主,吴国从来不是光明正大的国度!
凤君蓝率先开始:“我选毒。”心想着这个多简单,若论毒的毒性和适用范围凤君蓝从未见过比他厉害的,即使出现了,或许凤君蓝会更高兴,有人超越才会有路径可寻。
凤君蓝话落,凭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见血封喉?”
凤君蓝茫然的看着白小鼠,这句话什么意思?不是比毒吗?“我的毒可以见血封喉,不见血也能封喉咙。”说完得意的看眼吴一剑,分明有邀功的意思。
吴一剑看眼若有所思的元夕夜,元夕夜看向有雅兴喝茶的白小鼠,这分明不是只比毒性。
白小鼠让君蓝坐下,接道:“最毒之树。”既然是毒学知识?分明就是给专业人设计,并不是随便拿一种毒就能直接闯入第十关,白小鼠不是知道答案,而是对方的问题有答案,只要有答案就没有小黑不知道,所以白小鼠就可以钻空子,实在是胜之不武呀!
对方又开口:“第二题:累、堆积?”
凤君蓝不说话了,这里哪时比毒,分明是在考试,凤君蓝不高兴的趴在桌子上不玩了。
吴一剑好心的拍拍他脑袋:“稍安勿躁,既然是毒总有用到你的时候,安心等。”
元夕夜赞成的看眼凤君蓝,第一关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既能拦截取巧的人,又能让微微有些毒物底子的人过关,到是用心良苦,不知背后的难度是什么。
白小鼠道:“重金属。”重金属在体内堆积会致使人慢性死亡,化学品最易造成此类症状,比之公国的毒更毒,白小鼠说完见没有反映,立即修正道:“稀有银才。”
元夕夜突然想起,白小鼠是学医的,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可小鼠的医术并不高,即便是小鼠做答,恐怕也闯不过第六关。
第一关随着一个人影的消失结束,第二关的牌子挂出,二楼的竹帘后又出现一个人影,声音不高不低:“毒,有攻有守,请出事一张有难度的解毒的方子。”
白小鼠拿起桌上的,随手写下:“甲基、基甲基青霉烷、羧酸二苯甲酯、二氧化物晶体。”
小香随后呈上去,二楼人看了疑惑的皱着眉,反复的看了很久又找刚才的人研究了一下,最终排除是偏方和生僻学识:“敢问公子,此药方可治疗什么?”
白小鼠道:“一种抗生素,可以有效侵入毒细胞的细胞壁内强行碾死有毒物质,达到人身康康复作用,对肺炎链球菌感染、溶血性链球菌感染、破伤风、气性坏疽等梭状芽孢杆菌感染等有疗效,通俗点说是可以有效治疗感冒,夸大点说但凡疾病它都管用。”
元夕夜顿时觉的白小鼠又开始胡言乱语,可如果她愿意谁也管不了她。
二楼的人安静了一阵子,所有有解毒方都是秘术,人家说不说是人家的自由,可配方上的东西都没听过,到是治疗的范围知道,如果强行让对方换岂不是有偷配方的嫌疑。
二楼的声音再次传来:“第二题,请出示一种毒物。”
白小鼠捉起小白——嗖——的扔了上去:“这只应该符合你的要求。”白小鼠说完盯着楼上的反应,小白有君蓝身上的气息,毒物之高堪称之最如果看不出来这题不答也罢。
楼上的人似乎找来什么实验了一下,又匆匆忙忙的把它扔下去,声音加了丝敬畏:“请公子直接进入第六关,小的告辞。”
周围的空气顿时开始不寻常的波动,如潮的威压覆盖整个大厅,一缕乐声突然传来让大厅各处探头的人瞬间昏厥。
元夕夜立即撑起屏障,阻挡魔音入耳;小香躺在了地上,云儿一人独站。
二楼慢慢出现一个身影,雪白色的梨花海棠长衫,竖起的长发披在胸前光滑如镜,五官分外精致,却也难脱稚气,腰间束着一条诡异的腰带,玉佩是从未见过的图腾,他如一株天山雪莲不其然的出现在那里,却无一丝波动,声音更是出尘的动听:“家师命我奏一曲给诸位添兴,请答题者笑纳。”
来人话落,身姿一卧一把通透如玉的琴摆在他的腿上,铿锵有力的琴音顿时如千军万马般奔腾,恢弘而下的军队直冲入敌军的阵营冲散敌人的军队,一道道音障攻击在元夕夜的屏障上,似要腐蚀出一座洞天。
凤君蓝动了,空气中顿时弥散着一股股淡淡的蓝色香气,随着浓度的加强包裹住汹涌的琴音,炼化其中的杀气和毒气。
两毒相遇顿时在中间区域炸开,浓重杂乱的毒气让白小鼠皱眉。
凤君蓝见状,真气瞬间加速顷刻间包裹住四散的毒气,一举重开玉琴的千军万马,扫平千里追兵,他猛然知道,原来毒气是可以凝聚成一线,随着主人的心意任意的行走和折返。
白小鼠的目光始终注意着来人的手,他弹琴的动作很专注,手指飞跃在一根琴弦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应该不是刻意下毒,那么就是琴本身有毒了,可是看着琴色不像容乃了毒物的样子,莫非是真气,可此人弹琴时没有一点真气波动?
凤君蓝感觉像打在一张软绵绵的墙上,使不上一点力气,可是他分明感觉自己控制住了他散发的威势,却找不到可以击破他的办法。
白小鼠突然拆下凤君蓝袖口上的扣子,快速掷出撞击在对方的琴上挑断了一丝琴弦:“期待能看到你的师傅。”
来人顿时停住,诧异的看了白小鼠一眼随后恢复平静,如来时一样快速消失。
元夕夜突然道:“是药山的人,药山毒王世家才有可能把毒用的天人合一,他应该是天生空体,自由用毒烘焙,所以琴音本身是毒,他本身也是毒物。”
白小鼠喝口茶,她也正有此意,要不然不会对君蓝的毒没有反应:“你知道的不少。”
吴一剑骤然道:“如果少能有个健康的儿子,小鼠,刚才的人被君蓝那样压制你确定他没有中毒。”凤君蓝的霸道有目共睹,他本身就是一个大规模杀伤武器,可以造毒。
元夕夜坐在后面没有答话。
白小鼠支着下巴琢磨着吴一剑的话:“至少现在没事,别管他们,翻第七关。”
第七关开启的空挡,吴一剑看元夕夜一眼,意思是让他没事以后就闭嘴,那些话他不说自然有人说。
元夕夜会看他一眼,轻蔑的眼神传达着:‘除了孩子你拿出别的招数了吗?’
云儿低着头却分外惊讶白小鼠的能力,这几个人丝毫不介意她肆意妄为的举动,跟吴一剑和元夕夜说话的态度也不冷不热,尤其是吴一剑刚才嘲讽元夕夜明显是在刻意谋之,莫不是吴国太子和白国少主之间真的……
第七关拉开了二楼的纱帘,一个年迈的老者缓缓而下,佝偻的身形幽黑发皱的皮肤,毫无血肉的身体,他像一条年迈且缺水的沙漠之蛇,努力靠最后一丝毒素维持生命。
他直接走到凤君蓝面前,眯缝的眼睛射出两道锐利的光,干扁的枯手扣住凤君蓝的手腕,嘴里散发和恶臭的笑声,声音悠远且沙哑:“蓝家族人?!竟然是蓝家!谁是公国的狗皇帝!狗皇帝死了没!哈哈,竟然有心愿,公国的狗皇帝还活着?”
凤君蓝被熏的莫名其妙:“放手!你要不要比了!快放手,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老者惊讶的看着他,不解到:“咦,明明开来三次心智?为什么没有智线……”
白小鼠敲敲身边的桌子:“老者,快点出招,说不定赢了能把他带走。”
老者瞬间看向白小鼠,阴毒的眼睛似乎蕴含了滔天的杀意,尖嘴猴腮的模样阴狠毒辣。
元夕夜、吴一剑瞬间挡在白小鼠面前;凤君蓝挣脱老者的束缚,也护到了小鼠身前。
老者突然笑了,笑容刺耳恶心:“原来是一个小女娃!滚一边去,今日算你们好运,老朽只想带走这个男娃,一百年了!哈哈想不到掀开第七关的人竟是如此好的货色,难怪那老东西让我挂名,好!好!蓝小子跟老朽走吧!”说着手掌轻易的越过三人,不费力的扣住凤君蓝的胳膊。
白小鼠瞬间而出,元家心法第六重直冲老者心脉。
老者似乎并不在意,轻松扬手近身的真气荡然无存,眼光贪婪的盯着凤君蓝:“蓝小子,你不想看着有人死对不对!放心,只有你跟我走,老朽绝不动那小妮子一根头发。”
白小鼠震惊的看着来人,什么功夫?当初对上吴掌杀也不曾觉的如此飘渺。
慕容尊瞬间出现在,按住白小鼠往后退,目光严厉的盯着来人:“医圣,依照规矩,紫雨山之人禁止踏足公国,你罔顾两地条令,就不怕被十国追杀!”
老者分开些目光,不在意的在慕容尊身上打量一番,瞬间惊讶的放开凤君蓝扣住慕容尊的脉门。
慕容尊丝毫没有反抗,因为知道功力悬殊所以不做无谓的挣扎:“请医圣离开!”
老者惊讶的睁大眼睛,眼里的毒气薄如蝉翼:“明明不是武神之体,明明不是武神之体,为何……为何……”老者突然发难,目光凌厉的盯着慕容尊:“为你塑基的人是谁!?”
白小鼠指指自己,心态已经恢复过来,脸色平静不少,小黑已经站在他的肩头:“有什么不对。”
老者的目光瞬间看着白小鼠,似试探的开口:“元家的人?……你爷爷那老不死的可还活着……”
元夕夜顿时想出手,竟然敢侮辱元家祖上!就算他是药山的人也要誓死一搏!
白小鼠按住他,看向老者:“请你放手,做该做的事,既然是比试似乎不该半途改路。”
老者轻蔑的一笑:“你算哪根葱竟然敢教训老夫!你们的长辈也许还够看,就凭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也敢在老朽面前放肆!趁老朽还能控制脾气,赶紧滚出去!”
小黑骤然动了,黑亮的毛发如黑色玄刺直接向老者冲去,超光速的骇人速度瞬间割破老者的双目:‘让你瞪主子!弄瞎你!’小黑稳妥的落在房梁上利爪沾染着刺目的血迹。
白小鼠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吴家剑法第六重密集的向发狂的老者攻去;
凤君蓝见状澎湃的毒气瞬间淹没满厅的摆设,墨黑色的指甲挠向老者的要害,小白已经如一滩死水出现在老者的脚下。
慕容尊顿时抽出手!怕老者反击白小鼠,只能近距离一掌拍在老者胸口!甚至来不及躲闪老者疯狂的反击。
白小鼠瞬间扑到慕容尊,手里的长剑直取老者下盘。
吴一剑、元夕夜、凤君蓝的攻击立即跟上,三道真气、三种攻击同时向老者冲去!
老者双目冒血,愤怒的气息夹杂着不可磨灭的毒气向周围疯狂的蔓延,身体迅速如苍鹰般急速向后退去,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轻易的化解了来自三人的攻击。
凤君蓝立即站立,蓝色的毒气瞬间寝室老者的毒雾,为了不让毒气影响在场的人,他只能退下战场,极力压制毒气对每个人影响。
慕容尊腾空而起,银丝夹杂着凌厉的攻势袭向老者的下盘,五重巅峰功法虽然不至于至老者于死地却够给他造成混乱。
白小鼠的剑随后而到,两人一上一下变化着手中诡异的功法,十大家族的武学合而为一似乎剑剑所指又似乎剑剑无声。
吴一剑、元夕夜从侧面进攻,主要是偷袭,能杀决不手软,小黄软拍拍的打个饱嗝,尖锐的牙齿呲了一下,瞬间挑到吴一剑肩头,迎着五重功法的速度在老者耳边制造论乱的噪音。
瞬间刚刚处于上风的老者,此刻丝毫没有冲出包围的能力,但也没有输的迹象,双方明显开始比拼真气的混厚度,输的一方将万劫不复。
白小鼠在心里对小黑破口大喊:‘你想死了吗!看什么看嫌弃他们撑不住吗!出手!’
小黑就不动趴在房梁上悠哉的看戏:‘多打会,吴一剑、慕容尊说不定能有长进、元夕夜也有好处,最有希望进步的凤君蓝,打吧,我看他们快死了再出手。’
白小鼠拍死它的心都有,说的轻松,此刻对他们来说却十分危险,说不定最后功法没突破,人就交代在这里,如此危险的突破方式不赌也罢:‘不想死就快点。’
小黑看眼下面的君蓝,当没听见小鼠的话,凤君蓝难得遇到同类型的敌手,他的成长才是小鼠最放心的筹码,至于其他的人全当陪练了!
五人对战一人,打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依然没有分出胜负,老者的眼角的血渍从深紫变成了血红,又从血红走向乌黑,始终没变的是他凌厉的掌风和冲不散的真气防御!
吴一剑渐渐有些真气衰竭,这几个人中他武功最低,虽然同辈份中他当之无愧,可与真正的高手过招,必见端倪!
元夕夜打的慢慢也有些吃力,第一次与真正的高手过招,元夕夜突然觉的眼前的压抑足以让人无能为力,自己在侧面攻击尚且承受如此大的压力,白小鼠和慕容尊却能正面进攻,这种差距什么时候才能追平……
老者出招越来越快,长时间的颤抖让他心情大乱,出招越来越狠、速度越来越快,他如一只受伤后急欲找人报仇的老毒蛇,隐晦又阴险的吐露他的蛇信!
小黑紧紧地盯着凤君蓝,觉的他有力竭的想象时,四腿一蹬抓住老者的空挡瞬间向他的颈项抓去!尖细的爪子瞬间没入他的喉咙,锋利的牙齿咬下他耳后的一粒红色血珠!
老者轰然倒地,四面八方的供给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一代圣者在毫不在乎的一场斗争中,损于世人……
小黑落在小鼠的肩上,平复的毛发轻柔的蹭着白小鼠的脸颊,乖巧柔顺。
吴一剑和元夕夜瞬间靠在柱子旁休息,真气的大量流失让他们此刻动一下也困难。
慕容尊撑着座椅站着,胸口隐隐作痛,不知是真气消耗太多还是伤到了要害,总之真气运行突然异常换面,有气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可却觉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声音透漏出一丝担忧:“他是药山医圣,紫雨山最庞大分支长老。”说完皱着眉看向老者的尸体。
白小鼠脸色如常的站着,摸摸后脑握住小黑挂在她发上的血珠,这大概就是此人毕生的心血,不知他刻苦钻研的这滴血珠是什么功效:“你们没事吧。”
元夕夜心想除了你没事谁都有事,可如此丢脸的话似乎也说不出口:“没事,休息一会。”只是被封了一处经脉,回去冲开应该就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为什么心神如此沉重。
吴一剑的情况比元夕夜糟糕,不知是提醒体型还是体力不支,他觉的身体最重。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湛蓝色的头发比以前更加鲜亮,蓝色的眼睛忽蓝忽黑,心神处于游荡状态。白小鼠立即断定:“中毒,小黑,去看看他们。”
慕容尊看着小黑跳下来,目光思索的盯着它,医圣脖子上的血痕虽然消失的很快但是刚才造成医圣没有还手能力的绝对是那一击,看来他还是低估小黑了,既然凭他们几个合力能击杀紫雨山药王的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慕容尊捂着胸口,突然瞥见挑战牌自动翻到八,心中顿时一冷:“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元夕夜、吴一剑刚要动。
白小鼠却看向门口:“是你们的人掀的!出来吧!”既然来了躲着就能给他们找场子!
白小鼠话落,元释、慕容关天、吴掌杀同时出现,他们的目光在各自儿子身上停留了一下,三个人齐齐出现在医圣身边,二话没说一掌下去让地上的尸体化为灰烬。
剩下的就是瞪白小鼠多管闲事!却无不惊叹,云翠院当年既然请动了药山的人!
白小鼠耸耸肩,这几个人也太溺爱下一代了,出门也有人偷偷跟着,就如此怕对方钻空子杀了对方家的儿子,至于吗,看他们一副自己儿子被打了,回头杀尸泄愤都如此一致。
小黑跳回主子的肩上,无害蹲在上面审视着下面护短的老人家。
慕容关天看向慕容尊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五重巅峰加一个半吊子白小鼠,即便白小鼠心法到了六层,凭他们就能咬死一个医圣?
就好比他们齐上能杀死吴掌杀吗?此行为太过荒谬!难道是医圣重病在身?如果那样死在这里就死了,竟然敢对自家的儿子动手,死一百次也是少了!
吴掌杀的压力最小,嫁出去的儿子就是为了享受杀人而不是被杀的安全感,很显然小鼠没令他失望,只要他家太子不死,别人的事与他何干,可把一剑打成这样的这笔账,三人显然想算在第八关的人身上,只要是药山的人,杀了出气再说!
白小鼠顿时觉的此三人遇到孩子的事无法沟通,瞧瞧一个个想泄私愤的样子,怪不得教出的儿子如此的嚣张跋扈!
元释走过去探探夕夜的心脉,眉头渐渐的皱起,真气缓缓输出注入儿子体内:“这两天不能运功?”以夕夜受损的程度不足以对医生造成致命的危险,那么是谁?慕容尊、凤君蓝、吴一剑?这些人的功法都有迹可寻,若说他们联合击杀医圣无疑是痴人说梦!
唯一有变数的是白小鼠,元释的目光缓缓的看过去,顺便在吴掌杀的位置停下,看着吴掌杀丝毫不担心的表情,元释不禁更加怀疑白小鼠,他能把儿子嫁过去到底图白小鼠什么?
慕容关天也不是傻子,元释能想到他也同样想到了,并且坚信吴掌杀想从白小鼠身上获得的绝对大于他今日的付出,白小鼠的成长固然惊人,可仅凭这些吗?
吴掌杀很享受被审视的感觉,更享受尘埃落定后,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悔死。
第八关的人迟迟不现身,几个人就如此静静的等着,等到白小鼠扶着凤君蓝站在吴掌杀身边时,第八关的对手还是没有出现。
白小鼠看眼吴掌杀:“父皇,你说会不会意外死了?”
吴掌杀觉的很有可能的点点头,这八技的牌子与步登天和‘不醉不休’是相同的,虽说每一位受关者死前都该把技艺传给自己的徒弟,可万一死于意外没来的及说怎么办,就像今天的医圣,或许第七关的对手永远不会有第二个,难道第八的牌子就永远无法掀开!
就在所有人都猜测第八关无人守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急急忙忙的上楼声。
一头淡蓝色的头发,蓝的发青的眼睛,喘着气往上奔跑,似乎从遥远的地方刚刚赶来,甚至没有武功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的:“对……对……对不起来晚了……”
说着似乎很热的扇扇自己的衣服问:“打到哪里了,第八关是不是?等等,我找找我师父留下的题目。”来人说着自顾自的在衣服里面翻,待她停下刚要宣布考题时,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站在二楼的喘气的身影。
来人好奇的看着凤君蓝?凤君蓝也好奇的看着她?
白小鼠知道她期待的事情还是来了,想不到夹山区流传下的八技果然是不简单。
女孩却说了句:“你们以后谁守第七关,造成|人员伤亡的必须留一个,是你吧,蓝头发的那个,我的问题很简单,请问你是蓝家的后人吗?”
凤君蓝看眼白小鼠:“我姓凤。”千真万确:“我是木系国人。”
女孩不解的想想,木系国?有这么一个国家吗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我是蓝族人。”
下面的老一辈瞬间慌了,似乎很担心有什么事能和什么事链接到一起。
女孩见状呵呵一笑:“你们怕什么,我又不会武功,跟那人反映一样,不过他比你们好多了?我可以带走蓝头发的人吗?”她说完期待的看着凤君蓝。
吴掌杀偷偷的向白小鼠摇头。
凤君蓝茫然的看着白小鼠,不知道是想还是不想。
白小鼠突然开口道:“我们暂且不会离开,如果你有想对他说的话,或者是有人想找君蓝,就请他来吧,这一关我们不闯了,因为他不是蓝族人所以算没过,姑娘告辞。”说着带着凤君蓝而后吴一剑离开。
吴掌杀身为爹当然跟着。
慕容关天、元释顿时有种被凉下的错觉,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再看二楼消失的人影,慕容关天和元释二话不说的拎着儿子走了!
云儿过来很久后带着丫头和众姐妹出来收拾东西,她望着重新回复第一关的字样,首次知道原来越级的后果会遇到如此强的人,所幸她当初是一点点的循序渐进,可云儿又不禁好奇,如果舞者跃级,会遇到怎样的事?
……
客栈内,慕容关天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气的脑袋发懵:“我让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太闲了还是有病非跟着白小鼠去云翠院!那是什么好地方值得你踏入!还是白小鼠硬拉着你去,就是为了完成她那点私心!?”
慕容尊跪着没有吭声,白小鼠救他的那一刻已经让他心甘情愿的承担所有的后果!
慕容关天努力让自己冷静,凡是涉及到白小鼠他就知道没好事!“你向来不笨怎么就看不出她的用心!她不爱你!最后离开是看都没看你一眼,你没见她对吴一剑多好吗!啊!”
慕容尊觉的她对自己也不错!
慕容关天嘭的拍在桌子上:“说句话会死嘛!如果再不吭声给我滚回慕容,这里我想办法!”
慕容尊看了父亲一眼开口了:“儿臣心里有数,这次的事是儿臣见事情不妙所以才……”
“启禀皇上、太子,东沙区挖出了黑水,孙大人说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黑水!请太子过去看看!”
慕容尊顿时站起来,故意把刚才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净:“父皇,儿臣立即去看看!”说完赶紧跑了!
慕容关天气恼的踹脚桌子!实在纳闷吴掌杀再想什么鬼主意!
另一间房间里,元释坐在主位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刚想责备两句又不忍心的走过去:“很疼吗?”
元夕夜忍着痛道:“还好,只是有些真气耗竭,休息一会就好。”
元释觉的有些话还是要问:“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踏足那种地方,你这次是……”
元夕夜脸色发白的看着房梁,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次连反对的话都不愿意说:“或许……我……令父皇失望了……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元释拍拍他的肩,最终没有再责怪什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说!”或许只有白小鼠死才能绝了夕夜的念头!元释命人把夕夜带下去,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房间。
慕容关天也若无其事的出来,两人刚好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向同一方向走去。
元释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慕容关天的道:“她若不死,我元国以往的太子将不复存在。”
慕容关天叹了一口气,他想相信尊者,尊者却屡屡令他失望,不是他不希望尊者幸福,而是觉的白小鼠不值得儿子去呵护,或许错误的东西只有消失才能走回该走的路:“今晚动手尚可?”
元释点点头,然后两人在岔道口一左一右的走远,他们只是年迈了的父亲,要的是帝王之业上子无所累……
白小鼠正在观察吴一剑的伤势,对于慕容关天和元释的话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好好休息。”
吴一剑拉住她:“你去哪里?”
白小鼠突然一笑:“让他们的儿子去警告他们的老子。”白小鼠转身走了,她不怕与元释、慕容关天交手,但是毕竟是他们的父亲,有些事还有要给他们几分薄面,可不能不给点警告。
白小鼠晃悠在马上向东区走去顺便跟小黑交流心得:“找到那个女孩了吗?”
小黑点点头:‘跟着呢,你不打算让君蓝回去,万一真是他的家人,说不定对他更好。’
白小鼠趴在马上慢慢的走着:“就算是只孤雁离开家久了也不会想重回队伍,如果蓝族还存在,君蓝回去了也没什么用;如果不存在又何必回去寻一条报仇之路,君蓝怎么样?有没有闭关的迹象。”
小黑摇摇脑袋,凤君蓝现在不错,最正常的就是他:‘他们想杀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白小鼠阴阴的一笑:“我把他们的儿子娶回去,算不算给了他们点颜色看看!呵呵!”
小黑瞪她一眼,痴人说梦,慕容尊要嫁给小鼠,当它白活:‘紫雨山那边或许不会怀疑你。’
就在两人慢悠悠的走着时,突然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匆匆向客栈行去!
白小鼠瞥见帘子上的图腾走,调转马头:“没事了,回去喂一剑吃药。”
小黑闻言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尊也太自觉了,白小鼠还没实施她的报复,慕容尊已经开始对付他父亲。到底是儿子,还是不忍用小鼠去告状后想出的无耻报复主意。
慕容尊不算全装,一半是因为毒气入侵,一半是故意为之,可百分之八十都是真的,自从白小鼠上次无意中压制住他的武功,身体就会频频出现不适,只不过这次更严重而已。
慕容关天接到消息急忙请太医会诊,直觉怀疑是不是中毒,可太医院测了半天也没给出一个答案,慕容关天无奈请来了元家的太医会诊,元家也给不出只言片语。
慕容关天急了,慌了神的他直接去找白小鼠:“出来!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白小鼠我念你是一国之君给你颜面!出来!”
吴掌杀推开门,一身玄衣将他衬托的卓尔不凡,若论受伤最重的是吴一剑、若论好处,黑水是慕容国的,如今慕容关天兴师问罪,不觉的是无事生非:“吃饱撑了!还是进行人生的最后一怒!如果是后者你可以独自告别人生!对一个晚辈不觉的有失身份!”
慕容关天丝毫不想给他面子:“吴掌杀!这里没你的事!”
吴掌杀荒谬的冷笑:“黑水也没你的事!送给吴国怎么样!据说慕容国的两处黑水滩面临枯竭,干脆把黑水填埋,以后喝白水!”
慕容关天猛然觉的吴掌杀分外碍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白小鼠的特质朕一清二楚!而她是谁的女人你也清楚!你不会以为吴一剑那样的人就能拴住一个心野的女人!”
吴掌杀眉毛扬起:“怎么,如果拴不住你还行让慕容尊过去喊一剑一声哥哥!”
慕容关天讽刺的看着他:“除了你没人觉的是荣耀!吴家到了你这一代竟然做出如此丢祖宗颜面的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终身被吴家逐出祖祠!”
吴掌杀无所谓的看着慕容关天:“那又如何!至少现在疼的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可以悠闲的跟你聊天,你却要担心你儿子是不是旧疾复发,一个有违常理吞了武神的人,你说他隔多久会发作一次!哈哈!赶紧给你儿子多找几个女人伺候着吧!”
慕容关天顿时怒了,武神反噬会让人生不如死,可自从上次尊者发作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不适,慕容关天一直侥幸的以为不是武神反噬,可刚才查看尊者的情况分明是前兆!“吴掌杀!给自己留点口德!”
吴掌杀觉得处处都是口德,如果说实话他会让慕容关天给慕容尊者收尸,慕容尊者能忍不碰云翠院的女人就能忍住不碰他爹给他找的女人,到死时候死了一了百了!
慕容关天看着白小鼠的房门,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何曾如此狼狈:“来人!闯进去!”
白小鼠抖抖身上的落雪从外面回来:“怎么了,都聚在这里?”明知故问。
吴掌杀满意的点点头,对儿媳妇略微比对儿子满意,说谎不皱眉的态度值得嘉奖。
慕容关天瞬间冲过去,越看这张脸越碍眼:“解药。”
白小鼠闻言掏出一滴血珠给了慕容关天,因为半路上她也发现慕容尊者装病竟然成真了。
慕容关天拿上药气愤的走人,他现在没时间对付一只苍蝇。
白小鼠走到吴掌杀面前:“怎么样?有问题吗?”
吴掌杀不看好的摇摇头:“估计是两次真气倒流无法压制武神的反噬,让反噬的力道占了上风,导致他发生上次的昏迷。”
白小鼠哦了一声看看自己的房间:“一剑怎么样?”
吴掌杀看着白小鼠,锐利的眼光紧紧的盯着她:“你上次用什么办法治好的慕容尊者?”
白小鼠诧异的看向吴掌杀:“不会每次发作都是相同的结果吧?”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的事!
吴掌杀看着她的表情,顿时没那么担心了:“当然不会,只是以防万一,武神反噬的情况不多,记载更是寥寥无几,什么后果只有后果出来才知道?你和一剑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
白小鼠同样靠在门廊上:“等他好一点。”
吴掌杀满意的点点头:“一剑的伤势没有大碍,刚才我探查过他心法已经不稳,如果没事了就带他回去闭关一段时间。”五重近在眼前赶紧上去,先剔掉一身肥肉,别那么碍眼吧,慕容尊这里……他得想想办法,或许快路过这里的长孙临律是个转机……
元夕夜半夜开始高烧!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一代医圣的毒岂会便宜了这些企图杀他的人。
吴一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攥着白小鼠的手冒冷汗,可除了硬抗,也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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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85不妙
白小鼠默默他的额头,看着他额角冒出的冷汗心里一阵心疼:“忍忍,一会就过去。”笨……
吴一剑枕在她的腿上难受的抱着她的腰,虽然疼的厉害意识却很清醒,小鼠的安慰分外受用。
白小鼠慢慢的屡着他的头发,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然后也躺了进去拍着他的胸口:“睡吧。”
吴一剑悄悄的翻身把她怀里,头靠在小鼠的肩部蹭了一下便不再动,有点怕小鼠生气、也有点对自己的不自信……
慕容关天心里最急,所有无处发泄的怨恨都怪在白小鼠头上,如果不是她招惹医圣、如果不是她把尊者带来夹山决不可能出事!如果尊者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让白小鼠好过!
元释出来走动了一圈,慕容那边的动静他听到了一些,今晚注定计划搁浅,夕夜状态亦不太好,他已返身回去……
吴掌杀满意的看着元释消失的方向,飞身向外走去。
……
第二天,吴一剑的状态好转,药效已经发挥作用退了烧、内体的真气在慢慢恢复。
吴一剑抱着白小鼠,发现她还在睡,然后拉好被子抱着她没有出声。
元夕夜早晨醒来,基本已经无碍,功力恢复了七七八八,他的恢复力本身就好,武学更是扎实,恢复成这样元释并不惊讶。
元释见夕夜起来,递上毛巾过去,出来的匆忙没带侍女委屈夕夜了:“什么时候离开?”
元夕夜擦手的动作停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开始:“黑水的事慕容国已经挖出,就这样让他们运走吗?这里是夹山区,不是慕容国的地方,父皇会看着他们占尽先机。”
元释自有他的想法,可如果国事和夕夜比,他还是希望夕夜回去:“或许朕更不乐见你在这里。”
元夕夜放回毛巾,神情如常:“也许我也那样想,让我再看看,该走的时候就会回去。”
慕容尊的手脚如窗外的清晨寒霜冰冻,发丝上和睫毛上铺着淡淡的白色,请来了夹山所有的大夫均束手无策,慕容尊的真元在一点点的消失,肆虐的武神气疯狂乱涌。
慕容关天极力压制,每隔半个时辰为儿子镇压一次武神,可即便如此,尊者也没如期好转。
慕容关天看着床上尊者,黑水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尊者之于他不单是一国太子更是他最宠的儿子,从小到大从失去到再次得到,慕容关天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如今好不容易没人再跟他抢身边的位置,他却躺在这里,慕容关天怎么会好受!
慕容尊依旧在发烧,额头的高烧却无法湮灭冲天的寒气,慕容尊意识模糊的不知道是冷是热。
慕容关天不忍再看,苍老的双手闭着眼为尊者盖上被子向白国的客房走去。
门敲了两下打开,凤君蓝把慕容关天带到白小鼠面前:“主上,慕容国主找你。”
白小鼠正在用餐,看着慕容关天的神情已猜到他的来意,可谁也无权让她耗尽六重功力救人,还是如此荒谬的方式,所以如果他不死,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所以白小鼠说谎了:
“慕容伯父,武神反噬我无能为力,上次能就他只是意外,慕容国主应该还记得你给过尊者一把刀,他的灵脉受那把刀的影响,我只不过是借刀的最后一丝灵性救他,你也可以试试,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
慕容关天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此刻甚至忘了恨白小鼠:“他压制了心脉导致武神反噬,早知道朕就不……”慕容关天看眼白小鼠:“他那么喜欢你,如今病了你为什么从不看他一眼。”
白小鼠放下碗筷看着他:“因为你在。”有人照顾她去凑什么热闹:“还有,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国家,我去不太合适,慕容伯父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去请大夫。”
慕容关天看着眼前那张淡漠的脸,突然觉的儿子满腔热情所托非人!白小鼠不死,公国怎能太平!
吴一剑看着慕容关天离开,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白小鼠怎么救慕容尊的,他当然不会说出去,白小鼠是他的人,慕容尊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死了更有利:“小鼠,你刚才太……”
白小鼠无所谓的接口:“过分?”白小鼠无奈的道:“慕容关天看我本就不顺眼,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如果我积极点,他会想我红颜祸水早杀为妙;如果我冷淡点他会觉的儿子不值早杀为妙,不管做什么结局都一样。”因为那是慕容关天、是慕容国的主上!
凤君蓝坐了下来,不高兴的瞪眼门口:“他为什么总想杀你!他儿子乱来不收拾他儿子!”吴一剑理解为什么,因为白小鼠在他们眼里是可以随便杀的人,而对于大国来说,太子却是最高贵的人,换做是吴国,一样也是想白小鼠死。
元夕夜对慕容尊会出现武神反噬很惊讶:“为什么是武神反噬不是中毒和真气不支?”
元释的脸色很难看,想不到他一向认为最稳重的慕容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是他自己压制真元在先反噬在后,如果他知道是这个后果恐怕也会后悔莫及。哎!”太让人失望!
元夕夜突然觉得他或许真斗不过慕容尊,不管是他无意还是有意,尊者现在是赢面最大的人。
元释看着元夕夜的表情没有说话,身为过来人又是元释现在的高度,看懂一个孩子脸上的神情轻而易举,他只希望夕夜早点看清,万事万物有时超乎常理的令人措手不及。
因为慕容尊的病情,白小鼠接下了勘探黑水的工作,很多一部分是去孙大人那里偷师,对黑水的运用和储存两人交换了彼此的看法。
说到黑水的压缩和提炼能做很多工业用品时,孙老表示很茫然,说到黑水的形成和主要组成成分时,孙老更茫然,自后只剩白小鼠一点点的推测,孙老干巴巴的听着。
孙老顿时觉的白国的小皇帝真不愧是小小年纪夺位的帝王,确实有独到的见解:“可是,提炼的技术和温度要求过高,我们有没有那样的技术?”孙老眼巴巴的瞅着白小鼠期待她能说出什么。
白小鼠笑了一下恢复正常:“那是白国的考虑范围,孙老请自重。”
孙大人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任何一项技艺都是一国的机密,他怎么会忘了这些常识,或许是白国国主刚才不吝惜的解说;也许是他忽略了白国的地位,孙老突然对她有丝敬畏,敬畏这位能分析出黑水物质的人,能想出各种提炼方式的人,可惜,国不同,注定无利益!
慕容尊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上次尚能撑两个月才出现的迹象,这次已经隐隐出现,脸颊迅速凹陷,皮肤内的水分急剧干结。
无论慕容关天怎么想办法都于事无补,最严重时,慕容关天一刻不离尊者维持他的生命。
元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带着元夕夜离开。
元夕夜深知现在不是跟慕容家接近的时候,慕容少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元家就是瓜田李下,所以即便元夕夜很想留下来为了各国家的稳定,他还是跟着父皇走了。
白小鼠见状跟着学,她也收拾收拾准备走人,黑水已经给慕容国,慕容国的粮食也已经运达白国,现在两不相欠,第一阶段合作结束,万一她在这累慕容尊玩完了,慕容关天顺手就想把她杀了,所以白小鼠带着吴一剑、凤君蓝连夜跑了。
慕容关天没有闲情管他们,他所有的心力都在尊者身上,看着尊者丝毫不见起色,身体越来越糟,他连离开房间的心情也没了,太医杀了一批又一批,跑的也没有几个了。
慕容关天想过为尊者找女人,暖阳术是最好的增加阳气办法,就算因为药物女人活不过十天他也不想牺牲儿子,可是即便这样尊者一点起色也没有!
慕容关天骤然有了捏碎白小鼠的心思!如果不是儿子为了她封了真元至于落的如此下场!既然儿子那么喜欢她,那就让她为儿子陪葬!慕容关天骤然而出,已经下定决心让白小鼠死前面!
白小鼠突然不走了,靠之!追杀,慕容尊的爹,打也不是不打又吃亏,于是白小鼠赶紧在深山中找了个洞|茓拉着吴一剑、凤君蓝躲了!
同一时间,吴掌杀拦住了长孙临律,他虽然不知道白小鼠用什么办法能让吴一剑迅速恢复,可他也想到了女人,就算想错了他也要试,慕容关天那个老不死的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儿子,万一尊者活着对吴一剑就不利,趁他虚弱给他找个女人再说。
吴掌杀并不强迫,他只是与长孙临律交谈了几句,虽然难免有危言耸听的意思,可是脚在长孙临律腿上,走不走是她的问题。
长孙临律不信的看着吴掌杀,吴国和元国历来有仇说不准他是想了什么主意败坏元国名声,可是她愿意赌吗?尊者真的重病?这里又是夹山区吴掌杀纵然有天大的胆子还能制住慕容尊跟自己就范,如果那样她愿意吗?
长孙临律突然没有主意,她和尊者的不可能虽因元夕夜的话有些动摇,可是眼前的人能信吗?即便那是真的,为什么是自己,难道吴掌杀想借自己搅乱慕容和元国的关系?
吴掌杀靠在林子的树上等她的决定,他不否认这一局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悲苦用心:“快点决定,慕容关天现在不在可不保证他下一刻回来,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长孙临律看着吴掌杀,眼前的诱惑值得她抛弃礼教一试吗?就像上次跟他走一样,再次把心摊开或许结果依然是没有回报?就算尊者为了名声娶了自己,元国呢?虽然没有行房可她毕竟是元国的夫人,元夕夜会不会眼都不眨的休掉,可……
长孙临律突然俯身:“谢吴主上想起妾身,妾身不甚感激,可妾身已是有家室的人,多有不便还请见谅,如果吴主上想救慕容少主,丫鬟梅红可借您一用。”
吴掌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平静:“告辞。”一个丫鬟还没资格碰慕容尊!
长孙临律看着他离开后,瞬间扶着一旁的树站好,不是她不想,不是不愿再赌一次,而是她无权再让元夕夜难堪,不管元夕夜怎么待她,都改变不了她与元国荣辱与共的事实。
她是想再自私一次,可不知是年长了还是生活落差太大,她反而没了以往的自信,不愿意再赌不确定的人生。
吴掌杀在长孙这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突然觉的曾经在他眼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如今已经懂得果断的放弃,追逐的道路变的沉稳,再次预示着他们这一辈确实老了,但人如果老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吴掌杀突然向夹山区的客栈飞去,弯路走不通可以走直路!武神反噬不死也傻,或许可以想些办法让慕容尊再也不能活动他的脑子!
白小鼠气恼的剁烂脚下的石头,没事找事:“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出去办点事!”说完白小鼠带着小黑从密集的丛林里消失,徒留狼吼虎啸之声。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走了,什么都没说,徒手把老虎从洞里揪出来一个人进去闭关!
凤君蓝见状也跟了进去:“你不管她!她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去找慕容尊?吴一剑你管不管!”
吴一剑堵着过道,一个人已经密集了所有空间,他现在没心力管小鼠娶了哪里,他更在意功力突破。
凤君蓝撞到吴一剑身上使劲掐他:“喂!你是不是天天见慕容尊和元夕夜,自信磨光了,你是她相公,你不管她谁管她,快点让她回来!回来!”
虎啸狐威的丛林中除了凤君蓝拉着吴一剑不断的磨人声,只剩吴一剑平稳的呼吸……
接下来的事或许本来就应该,或许白小鼠早已做好的准备、或者人生少个对手和朋友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一切的一切本来就该发生。
或许白小鼠也没太多的不愿意只是看不上慕容关天目空一切的气焰,或者白小鼠因为有把握所以敢拖到今天,或者白小鼠本来就是个烂人,什么事都不在意;或者是各自的思想观注定有一个永远也想不通。
可不论是哪种可能,无论是哪种结果,吴掌杀都是促进这件事尽快发生的推手,如果吴掌杀知道大概会吐血吧!
白小鼠再次见到慕容尊的,他已经被吴掌杀激发的武魂力量陷入到深度昏迷,白小鼠把手放在他的脉搏上久久摸不到跳动,偶然微弱的起伏证明这具身体还活着。
白小鼠确实没什么贞洁观,或者她的爱情早在风扬不在时就已经不太在意,或许此刻的吴一剑确实没有压制她的能力,或者因为不是自己的世界所以敢随意妄为。
白小鼠的真气瞬间放出,精纯的真元包裹住肆虐的武神,诱发它体内狂暴的能量。
这次白小鼠封了慕容尊的各大|茓道,六重功力稳稳的压制着肆虐的武神,小黑受小鼠所托在一旁盯着,如果武神的力量过于强大想冲击六重包围时直接弄死!
不知是它畏惧小黑的力量,还是小鼠有了上次的经验,控制的很好。
此刻白小鼠没什么邪念,很好的掌控着暴虐气息的入侵,只是吸取一点点的欲望的因素给了个小情调,确保自己不会反感后,给予了慕容尊一些引导的真元,真元在慕容尊体内循环一圈后,白小鼠方才宽衣。
慕容尊的身体没什么看头,相貌也看不出让人沉醉的资本,白小鼠解他的衣服时也显得漫不经心,此刻的白小鼠就像她第一次形容的一样,她不过是一个知道怎么治疗的医生,又算不讨厌慕容尊的情况下,愿意去救这个病人。
整个过程,慕容尊一直昏迷,体内|茓道被制住没有出现上次的反扑,冰霜的面容一点点的红润,除了中间的一声哼哼让白小鼠瞪了他一眼后,其它的白小鼠觉的还行,不至于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小鼠翻身而下,觉的体内的真气分外充沛,隐隐有破七的姿态,白小鼠不可思议的看了小黑一眼。
小黑懒得看她:‘先穿衣服。’不过这次为什么是小鼠得利,小黑的爪子放在慕容尊的脉上,跳动在一点点的恢复,真元之力在上升,至于有没有好处还要等他彻底恢复。
可为什么让白小鼠赚到了,就不怕小鼠下次故意把慕容打成重伤,突破个十重玩玩,到时候公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你至于那么想我!”白小鼠穿妥当,心情明显不错,七重实力等于跃入高等之列,如果她没记错元释也不过八重巅峰,慕容关天大概也是上下徘徊,只是不知八重的能力是不是胜七重太多,至少白小鼠此刻觉的七重胜六重很多,真元明显充沛,耳目清明。
白小鼠觉的想耗死医圣的想法太过儿戏,如果不是小黑在,医圣打他们几个绰绰有余:“走!”
白小鼠和小黑如来时一样悄悄的走了。
月亮升起的时候白小鼠已经抵达森林之外,只是没有进去,吴一剑在,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等明天再说吧:“小黑,弄个飞机,咱们去泡温泉。”
……
此时慕容关天已锲而不舍的追出夹山区可却找不到人不甘的折返回去!
太医惊喜的跪在门外,眼中含着喜极的眼泪:“恭喜皇上,太子他……他在一点点的好转!”
慕容关天立即推开太医快速向房内奔去,看着尊者不再冰冷的脸慕容关天顿时老泪纵横,抱着尊者不断的重复着:“好!好!好——”什么都值了!
三天后,慕容尊的情况趋于稳定,虽然依旧无法进食,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转。
重新焕发神采的慕容关天大加奖励了此次参与黑水挖掘的人,着手安排回国事宜。
吴掌杀恨的牙根痒痒!明明已经……对白小鼠!吴掌杀急速去追吴一剑他们。
吴一剑、凤君蓝和白小鼠正在回去的路上,背后跟着一条蓝色的小尾巴,他们默契的当没看见,却也因为她放慢了行进的脚步!三人分明是想把她带离开夹山区然后挟持走!
吴掌杀当天下午追上他们,直接拽走吴一剑问:“最近白小鼠有没有离开过你们?”
吴一剑不懂的道:“没有,当天为了避嫌离开了夹山区,一直在赶路。”吴一剑突然睁大眼睛:“不会是慕容尊——”
吴掌杀轻蔑的瞥眼儿子:“没有!”有就是喜讯!就是没有才奇怪!他明明已经——“你确定白小鼠没有离开你!”
吴一剑觉的父亲问的莫名其妙:“怎么了?你怀疑是小鼠救——”吴一剑思索的这个可能:“她倒是离开过一刻钟!可往返都没时间,莫非她把房子给了——”别人!最后两字吴一剑没有说,但他相信父皇会往那方面想。
吴掌杀的确那样想了,或许白小鼠不想看着慕容尊死,这样吴一剑岂不是很危险:“我的话记住了,趁她现在不反对,赶紧要个孩子。”吴掌杀说完无奈的走了,到头来的一场无用功!
吴一剑看着父皇离开,心里有了愧疚,可是他更不想说实话,父皇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可吴一剑选择包庇,因不想别人知道的太多,即便是父皇那也已经关系到吴一剑的尊严。
凤君蓝不用猜也知道吴掌杀抓着吴一剑问什么去了,看着吴一剑神色正常的回来,凤君蓝放心的撇开头看向他出,因为他觉的吴一剑或许不喜欢此刻有人看他。
白小鼠突然有些愧疚,可能那一刻的包庇也可能是知道吴一剑知道却没过问的尴尬,不管怎么说白小鼠突然有点拿捏不准他们在想什么了:“走吧。”
三个人重新上路,后面跟着小跑的另一个小女孩。
走出夹山区进入周国境内时,三人停了下来,白小鼠看向不远处,顺便换换水:“出来吧!有话就问,没事的话我们要赶路了!”
凤君蓝看着她从大树后走出来,虽然有同样的特征,可毕竟不是亲人,感觉只是在看一个小姑娘,充其量是跟他很像的小姑娘。
白小鼠看着她,等着她说话,她之所以离开夹山区是因为这个小女孩身上没有可用的东西。
小女孩走出来,掏出一块玉佩向凤君蓝走去:“这个给你,师父说,如果将来遇到跟我一样且有武功的人就把这个给他,给你。”女孩拿着一块蓝色的玉佩递到凤君蓝面前。
凤君蓝看眼白小鼠,要是不要?
白小鼠点点头。
凤君蓝接过来:“谢谢,你——”凤君蓝刚想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小女孩已经跑远了。
白小鼠走过去拿起玉佩左右看看又还给凤君蓝:“我以为她要跟咱们走,看来是我多心了。”可一个小姑娘一直跟着她们走出夹山区就位了送了一块玉佩吗,这块玉佩上有什么?“走!赶路!”说完白小鼠腾空而起。
吴一剑、凤君蓝赶紧跟上,飞速向白国方向出发,这里距离白国路途遥远恐怕最快也要十天之久。
白国的风雪依然在肆虐,冬天的公国大片国土都在风雪之中,白国的粮食价格依旧很高,慕容国运来的粮食已经抵达都城国库,可没有国主的命令没人敢分配下去。
白国各大粮食贩售处最近生意刚刚有了起色,却听说白国已经从慕容国得到足够的粮食补给时,各大粮食贩售商秘密召开商讨会议,如果那是真的,他们的损失难以附加,有些商家已经被税务掏空就指望这次赚一笔!如果白国有了补给,他们可要关门大吉!
十日后白小鼠抵达公国,迅速找来马家车行,以最快的速度向全国各地贩运粮食,一律按往年价格售出,快速补给空缺的需求市场,白国顿时从无粮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国库也因此赚了个满堂彩!
白小鼠对粮食价格进行开明化处理,小黑会第一时间把粮食的报价和白小鼠亲自巡视市场的图片和价格第一时间帖向白国各地,无论是山仡佬里还是大城镇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粮食价格的动向。
白国上下因此空前的凝聚,对白国帝王平价售粮给予很大的好评,白小鼠和凤君蓝在白国的地位空前稳固,以帝王为首的凝聚力达到了帝王该有的平民崇拜标准。
慕容国许诺的一部分黑水研究资料也已经运到。
孙大人因为对白国主上见地的尊重,送出了去年的研究成果想与白国分享白国的心得。
白小鼠同期成立黑水研究部,成员由吴国和白国组成,因为白国在这方面的不足,初期只是依照慕容国送来的资料慢慢起步。
白小鼠亲自监工三天,把一张比较现实又略带夸张的蓝图展现在众人面前,鼓励他们在白国富强的道路上做出属于他们的贡献。
同一时段,小黑对黑水部的成立进行了第一时间的宣传,这与国际接轨的军事部门建立,瞬间激发了民族的强国之心,白小鼠更是绘声绘色进行了十分钟的强国演讲,其帝王的影响力和语言的煽动性引发无数爱国人士,共同缔造美好家园。
接下来,白小鼠带着凤君蓝视察了白国冬天开凿的几个地下蔬菜种植处,鼓励并赞扬了这批人的开拓精神。
以小黑为媒介,用大字报的形式对全国各地开发冬季作物种植的行业给予金钱鼓励,让许多拿到皇恩的大地主把银子供起来准备当传家之宝!
大雪纷飞的冬季,白国异常热闹,白小鼠自从回国后一直在外奔波,趁着冬季如火如荼的子民热情,白小鼠昭告天下,解除巧艺禁令:耕地、打井、冶铁、风箱、巧工,在各自的行业做出突出贡献的;原物上有所突破的发明都将得到鼓励和受到嘉奖。
为了证明帝王的诚意,白小鼠带着吴一剑下到二线城镇接见了各项巧艺工的老板和员工,亲切看望了老一辈的文人雅士,虽然有风骨的人不让白小鼠进门,但丝毫影响小黑向白国上下报道一片和谐的热情。
经过小黑七天来密集的宣传和大量的赞美词语,白国俨然正在走向强国富民的道路!
……
年节将近,雪天已经渐少,清晨的霜雪越来越重,盖着厚厚粮草的地表已经冒出新的绿芽。
白小鼠终于回到自己的宫殿,累的头晕眼花的她倒在软榻上不愿意起来:“从回来到现在,我还没有休息过,不行了,剩下的事你和君蓝看着办,我要睡觉。”白小鼠说完拉过毯子盖自己身上就要睡。
吴一剑无奈的看她一眼,抱起她放在床上,再为她盖一层被子,天气偏冷谨防奉风寒。
现在的吴一剑已经突破第五重,虽然他有意减肥可减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已经习惯去吃,突然减少食量很不适应但是却在一点点的努力,截止目前为止减了十斤,放在吴一剑身上却也看不出哪里少了十斤肉……
慕容国内也是一片喜气,慕容尊修养了一个多月已经开始处理政事,看着探子送回的白国消息,慕容尊放心不少,商家闹事对小鼠构不成威胁那些国际粮贩,得罪也罢。
慕容靠在座椅上突然放远了手里的探报,那天她走的如此利落,或许真如她所说此刻她在意的只是吴一剑,自己的生死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了避嫌她走附和任何国主的作为,可为什么就是想怨恨她!如果真的死了,她是不是也不会眨一下眼。
慕容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因为介意白小鼠的离开,心里有了怨念,慕容尊看着窗外指头上听着的飞雀突然自言自语的道:“很可笑是不是,说不定本王现在的可笑也尽收她的情报网。”
慕容尊站起来突然想去晒晒太阳,想知道如果他死在夹山,会不会觉的他一生将是如此可笑!
慕容关天心情非常不错,慕容尊醒时更是大赦天下,现在看着儿子不怎么热衷学白国,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经过这次的事,儿子总算认清白小鼠的为人,想必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慕容关天竟有点感谢这次的意外,总算让儿子认清事实:“尊者,过几日诸葛国来访,你准备接待一下。”
慕容尊顿时看向父皇,不是他要怀疑而是觉得父皇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诸葛国来访。
慕容关天安抚的看过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要是喜欢两国的事可以商量,你如果不愿意父皇也不强求,诸葛国已经申请多次来访,我们总拒绝岂不是我们大国压人。”
慕容尊确定父皇没有那层意思后,恢复了本有的平淡:“儿臣谨遵父皇吩咐。”
慕容关天点点头,这就对了,趁尊者现在心思烦乱或许诸葛家的丫头能成事,总比对着不男不女的白小鼠好。
慕容关天实在找不出白小鼠有什么值得儿子喜欢的地方,那女人要貌没貌、神经跳脱、思想古怪,哎,最主要的是心思阴沉,实在不是儿媳的合适人选,也只有吴掌杀那样的人能选中那样的儿媳妇!
慕容尊走到花圃中,一半的花草已经枯萎,积雪压在上面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慕容尊看着盛开的雪梅,突然想知道白小鼠在做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慕容尊揪衣袖气恼的转身而去。
慕容关天顿时有些无措,怎么了!走到好好的发什么脾气!这孩子性格越来越古怪!
……
元国今日的天气不错,阳光照在雪地上晶莹闪亮,树上的积雪因为这样的好天气纷纷落下,屋檐上的冰凌滴着水滴。
元夕夜手持金笔,描绘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同样大雪漫漫的天气,在东林湖畔的冰雪之上,一名女子手持纸伞从大雪纷飞中走来,带着满腔冰霜、透着无限灵气。
元皇后突然来了,传唤声近在耳畔——元皇后驾到!
元夕夜立即收起画卷,迎向自己的母亲:“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金安。”心里想着那幅画恐怕要作废了:“母后您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
元皇后满腹的委屈:“想你了不能来看看。”她这几天已经够堵得慌了,儿子还一副不欢迎的态度,自从雨熙去后,她已经谨慎做人、小心处事可总觉的皇上不高兴。
如今皇上回来已经半月不曾去过她那里,久而久之她反而想开了,她的地位无人可动,只要夕夜在,元国皇后永远是她的:“夕夜,你该去看看元至,他已经会叫爹了,再过一个月是周岁日,虽然不是嫡出,可也是你第一个孩子,不如你亲自主持办场抓周如何?”
元夕夜当然不想,这是他的家事他想怎么处理是他的自由:“母后不用操心,太子殿的事儿臣自会拿主意,不如儿臣陪母后走走,好让母后晒晒太阳。”
元皇后没有强要求什么,点了点头让儿子搀着出去了。
皇子殿内的元至刚刚学会走,虽然走的不稳,但对于他来说却很新鲜,一天的时间里总是趴着桌沿走很长时间,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宫女们忽视,碰到流血,如果总管过问,她们会受到处罚。
如今宫女们学聪明了,怕他脸上带伤给世子做了个头套,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就算摔倒也不会落下证据,至于身上的伤痕没人会注意。
元至基本没人看护,对一个失宠的皇子来说,他在宫里的地位会一点点的降下去,如果不慎跌倒他就算哭破嗓子也不会有人上前扶他。这里都是伺候过几代公主的老宫女,对这些事早已免疫,借口也有几百种,一般没人过问。
……
慕容国在夹山区发现黑水的消息不禁传开,夹山区虽说不是公国领土,可它却是六大国的交界处,如果慕容国此时开采夹山区的黑水,岂不是等于占领了夹山区的领土!
各国的算盘迅速盘算起来,可碍于慕容国是一代强国敢胡说的人寥寥无几。
但每个人都盯紧了慕容国企图让慕容国给出个说法。
长孙老爷子接到各国试探的文书时,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尊果真在夹山发现了黑水,如果不是长孙家有临文在,这十国第一的位置长孙恐怕要让贤了:“来人,把大小姐找来。”是该让临文出来走走了。
慕容尊并不意外各国的反应,对于他来说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他想当面问白小鼠为什么离开!就算自己死她也没心情回头吗?如果十国声讨慕容,就会看到她吧……
元夕夜也隐隐期待这次的聚首,除了这样他也想不出再见小鼠的理由。
时至一年之春,公国瞬间沉寂在迎春的喜悦里,各地依照自己的民俗,喜迎这一预示着美好春天的日子,各国亦张灯结彩,红色瞬间飞遍了公国各地,大地一片黄腾。
……
白国内,白小鼠却显得无精打采,预计今年春节宣扬‘想象是第一生产力’的她,才起床觉的脑子发胀,于是又倒下了:“好冷,不去了。”
吴一剑把她拽起来:“不行,你说过很重要,起来。”
白小鼠抱着被子不起来:“再睡一会……”说着团团被子继续闭眼。
吴一剑觉得她快成蛹了,平时的精神力哪里去了:“你说过要趁热打铁,白国的未来不要了吗,春耕你也不参与了吗?快点起来,白国的未来就指望你了。”吴一剑说着只能再去拽她。
白小鼠突然觉得难受,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别动……头疼……”说着靠在床柱上脸色有些发白。
吴一剑见状立即吩咐善公公:“去请太医!”
白小鼠挥挥手:“不用了,过会就好……”她只是纠结不知该怎么跟吴一剑说,本来她认为自己脸皮很厚,看事到眼前,其实发现很难以启齿,毕竟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却不知道该知道的事……怎么说也是她愧对吴一剑,不知能否托一天是一天。
白小鼠缩回壳里道:“晓韵,准备衣服。”该宣扬的事不能丢下。
小黑踩在软软的被上,对主子的遭遇百分之二百的同情,吴一剑近两个月对她百依百顺,为了等白小鼠做出承诺的事,不计前嫌什么都依她,哎,如果吴一剑知道了……不回娘家才怪,毕竟这件事才真正关乎吴一剑的尊严,也是吴一剑最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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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无精打采。白小鼠穿好衣服,拿上凤君蓝准备好的稿件准备出去,也好想想怎么跟吴一剑说。
吴一剑见她身体不适,担心的跟上:“我陪你去,万一再头晕怎么办。”说着已经扶住白小鼠。
白小鼠看着吴一剑突然罪恶感不断的往上冒,她现在的状态担不起一剑的付出,白小鼠撇开头,首次觉的自己不是东西,吴一剑虽然不是她理想的类型谈爱情也有些牵强,可他的位置毕竟摆在那里,自己现在的行为放在她生活的年代估计也会被丈夫甩一巴掌后离婚。
白小鼠登上车撵,吴一剑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行队伍在红色的喜庆里向都城最大的广场行去。
白小鼠抵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黑,还是不要了……”是她忽略了一剑的感受,如果自己是一剑,肯定一掌拍死那个男人!
小黑不好给意见,可如果小鼠决定了它也不反对,毕竟知道孩子的人不多,即便消失也如他出现一样引不起别人的关注。吴一剑已经努力的在减肥,为的不就是小鼠想起来时有个属于他的孩子,上次慕容尊的事他忍着一句话没说,没道理再让他吃哑巴亏。
白小鼠头疼的靠在车上,以吴一剑的为人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
小黑舔舔爪子,觉得白小鼠这次还像个样子,总算没有甩个吴一剑一张离合书,警告他不接受就走人,从这一点来看,一剑的地位应该是进步了。
白小鼠突然道:“小鼠,准备些东西吧。”想着他因为担心在后面跟着,还真说不出那句话。
小黑眼睛眯了一下,看了她腹部一眼,跳了出去……
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赶来为白小鼠呐喊的比比皆是,白小鼠一身黄袍,单薄的身影坚韧的撑起所有人的称赞,她不温不火、不冷不淡就那样站在那里,诉说着对白国美好未来的憧憬,畅想着终会到来的美好。
吴一剑在下面看着,偶然询问跟来的太医如果出现小鼠的症状是怎么了。
太医小心的斟酌道:“回吴主的话,要号脉才知道具体情况,但以微臣所见,可能是劳累。”
吴一剑也深有感触,小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忙碌,如今临近年关安排的一系列事接踵而至,确实是累坏了:“膳食上需要如何改善。”吴一剑的担心的问着太医。
太医小心的作答,一个吴国少主一个当今帝王,两个人伺候不好哪一个都是死罪,太医觉的吴国太子挺和善,总是为主上着想一点也没有吴国少主的架子,实乃万民之福。
吴一剑看着高台之上描绘未来慷慨大地的小鼠,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夹山区的事他不说是怕面对戳破后的心酸,既然小鼠不提他也当不知道,希望他们接下来的路能相扶相持。
白小鼠感受着吴一剑看来的目光,心里一直歉意,不知他父亲把他送来是对是错,如果没有嫁给她,他也不至于落的现在的地步,吴一剑不像他父亲般千般算计,他的付出或许该给值得的人,可她……不知该不该下次狠心离了算了!这样也断的干净!
小黑卷着尾巴悠闲的在屋梁上晒太阳,它就猜到主子的极端想法不冒冒头就怪了!
白小鼠刚讲完下台,吴一剑已经站在台下等她,手伸过去等着她的手搭上来,很普通的举动,也司空见惯,如果不是白小鼠有愧于人她或许不会把这当事,继续享受本该属于她的福利。
白小鼠还是把手伸过去,在吴一剑的护送下上车离开,车队重新起驾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白小鼠心里却七上八下,都说女人对爱自己的男人无免疫力,白小鼠却不是男人的付出在她眼里看的透彻反而显的做作,吴一剑呀吴一剑……如果是一年前她想都不会想他的感受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为什么现在反而犹豫了,是生活在一起太久吗……
白小鼠抓过小黑,脑袋里一团乱麻,对处理感情她不太精通,风扬当初也没怎么让她操心:“你说这么办?”
小黑耸拉着脑袋:‘你不是决定了吗?’难道真跟吴一剑和离!‘也不怕吴一剑吊死在迎霞!’
白小鼠不赞成的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没了爱情,他还有他的父皇、他的吴国和属于他的责任,怎么可能像个女人一样说拜拜,这点自信白小鼠还有。
小黑顿时睁大眼睛看着白小鼠:‘你不会真想过把吴一剑逐出皇宫!’恐怕吴掌杀就该兴兵北上!哪怕白国军队强大到用核武器,以吴掌杀的脾气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白小鼠放开小黑,拿过一旁的奏折打发时间,毕竟吴一剑是存在的孩子还没存在。
近几日吴一剑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有事,他按太医的说法为小鼠改善了饮食她往往吃几口就不再动,也很少像以前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在迎霞殿过夜的时间少了,比如现在小鼠用完膳,带着宫女太监回了中宫。
吴一剑心想莫非她不想要孩子?吴一剑想到这里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不想为难小鼠,于是在一次批阅奏折时,吴一剑隐晦的说:“不想要就算了,等再过几年再说。”
白小鼠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恩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吴一剑却明显没了精神,说出去后被没有理由的应许,吴一剑心里有几分落寞,就像那件事似乎只有他满心期待,对小鼠来说却是可有可无。
吴一剑躺在床上,心想是不是他操之过急,是不是他做的不够让小鼠安心,还是小鼠不想……
吴一剑最近很少再去中宫找小鼠,也许是心里不舒服、也许是怨言不敢说,也或许他在等小鼠给他个说法,可小鼠一直没来,两天就这样无形的避让着对方。
吴一剑见小鼠无意解释什么,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一直忙积压的吴国文书,很少再踏出房门一步,膳食也是匆匆几口,原本圆乎乎的眼睛如今不断的拉长,透出几分锐利和冷漠。
中宫之内,白小鼠的良心还是占了上风,她突然抬起头道:“小黑,去做吧。”
小黑散漫的直起身,威风的抖抖身上的毛跳下去走了,小黑亲自下去熬药,看着火一点一点的燃烧闲散的卷起身体趴下脑袋,小鼠应该有点不愿意要不然不会拖到现在,但毕竟是个没出生的,吴一剑当然占了上风。
小黑眯着眼睛看着水开,叼着纸包中的药材全部扔进去,这件事,到此为止,反正它也不喜欢小鼠生个孩子抢它的地位,小黑盖上盖子,蹲下身盯着跳跃的火苗……
环儿虽然没有成家,但她毕竟是木系国王府中出来的丫头,每天伺候主子的时间又长,主子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觉的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此猜测当药要跟最保险的人共享。
环儿找上了凤君蓝:“十七殿下,你觉不觉得,主上有孕了?”
凤君蓝顿时诧异的看向环儿,怎么可能,吴一剑和白小鼠不是在为了这件事吵架:“不可能!”
环儿可不那么觉的:“我觉的是,要不然主子怎么不请大夫,肯定就是!”
凤君蓝被环儿的语气吓的脸色发白,小鼠有了吴一剑的孩子?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好消息,凤君蓝放下手里的奏折不自觉的向中宫走去。
环儿急忙拉住凤君蓝:“凤大人,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难不成他对主子还没死心……
凤君蓝绕过中宫直接向迎霞殿冲去,湛蓝色的头发散发着暗黑色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凤君蓝不顾善公公的阻拦直接撞开吴一剑书房的门!人瞬间呆住。
吴一剑抬头看他一眼,宽松的衣服下消瘦不少,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稳重与他父亲有八分相似,虽然和凤君蓝比他仍然胖一些,可不像以前胖的如此过分,至少现在的吴一剑压不倒一匹马:“有事。”吴一剑说着放下了手里奏折。
凤君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吴一剑这是……凤君蓝立即又恢复了正常,难怪他有毅力减掉他的肉还不是小鼠——凤君蓝大声质问道:“听说你要当爹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吴一剑被吼的莫名其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里是迎霞殿容不得凤君蓝在这里放肆!可吴一剑念在两人的相处上可以不跟他计较:“你从哪里听来的谬论!我当不当爹你会不知道!”
凤君蓝才不信他:“你们是不是就瞒着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吵架了,我虽然高兴也想着帮你给小鼠说情,可刚才环儿说小鼠有孕了!你们不是想瞒着我瞒着谁!”
吴一剑顿时站起来,宽大的衣服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谁说的!我问你谁说的!”
凤君蓝突然被吼的底气不足,他之所以不敢跟小鼠闹就是怕自己成了傻瓜才来找吴一剑,可吴一剑怎么看起来好像也不知道:“环……环儿……”湛蓝色的发丝落下恢复了平静的蓝色。
吴一剑扔下折子瞬间向中宫冲去。
凤君蓝见状也跟着跑去!脑袋里一团浆糊!莫非环儿猜错了,还是孩子不是吴一剑的!凤君蓝想到可能是后者,吓的脸色顿时苍白,看着吴一剑飞也似的速度,凤君蓝追的更急。
吴一剑直接撞开中宫大殿的门!凤君蓝也险些栽进去!他急忙拉住吴一剑:“也许是我猜错了……”
白小鼠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冲进来的两个人:“怎么!我中宫什么时候成了能随便闯的地方!”白小鼠已经喝完了小黑送来的药物,刚刚放下手里的玉碗:“有话就说。”
小黑的目光从主子身上移到突然闯进来的两个白痴身上:‘还不快滚!后面该疼了。’
白小鼠压制住不适不让他们看出端倪:“吴一剑,你说。”他的衣服该换新的了。
吴一剑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半个月没见她清瘦了,吴一剑忍着心里的关心,直直的盯着白小鼠,或许他希望小鼠能骂他乱想:“环儿说你有孕了!是真的吗!”
白小鼠看着他,悲哀的叹口气,还是知道了:“恩,抱歉,不过——”
——哐!轰——吴一剑顿时拍碎了龙案,眼中散发着锐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小鼠吞了:“你再说一遍!”
凤君蓝赶紧抱住吴一剑:“冷静点!你先听小鼠说完!”虽然他也很生气!可看着吴一剑他反而不知道该气什么!
吴一剑的火气顿时向上冒,不知道是恨什么搬起椅子往自己身上砸了一下,顿时搬起第二个就要往小鼠身上砸!可眼前刺目的红色顿时让吴一剑硬生生的停下动作!他扔下椅子急忙抱住白小鼠:“太医!快传太医!”
凤君蓝也急忙扑了过去:“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血!太医!赶紧去传太医!”
吴一剑慌忙的抱起小鼠放在床上,真气瞬间输入想控制住她不断漫开的血色,可是白小鼠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
吴一剑吓的没了主意抱着白小鼠焦急到喊着太医。
白小鼠被他佐的险些没了呼吸,脸色虽然很白但是不代表她不能说话:“没事,只是喝了副打胎药,一会就好了!”
吴一剑和凤君蓝顿时愣住,孩子的父亲……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吴一剑的表情突然很复杂,不知道该关系她还是顾念自己颜面,她怀孕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连解决也不想告诉自己,吴一剑紧紧的攥着白小鼠的手,头瞬间撞在床柱上淤青了一大片,或许他此刻也不知该安慰有了别人孩子的娘子,还是恨她陷他于这种境地!
凤君蓝突然觉得理解了吴一剑的难受,他看着他心里比他还不堪,因为他连撞墙的资格也没有。
太医急急忙忙的赶来,手刚搭在主子的脉搏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可他此刻并没有慌,依然小心的号脉:“主上,是否要保胎还是……”处理干净……他多年行医当然看出主上喝了什么,所幸刚刚吴主为主子护住了心脉,加上有一贴药是后劲,如果现在冲散可以保住。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吃力的摆摆手:“不用了……”只是感慨还是让吴一剑知道了。
太医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如果主上不要,岂不是证明主上不想外人知道,那么自己的小命……
吴一剑撇开头一直没说话,他傻了才会说保胎!他现在恨不得这个孩子去死!即便以后小鼠不能生育,他一辈子不当父亲也要让这个孩子去死!
小黑悄悄的退开一点,它看着吴一剑的表情几乎可以理解他的恨意,吴一剑没有一掌拍在小鼠的肚子让那个孩子去死就是他仁德,他如果开口说保胎小黑才该去投河呢!
凤君蓝低着头也不说话,此刻唯有孩子消失一切才有转机,虽然是疼了点、白小鼠会难受很久,但总比有个祸害一直看着生厌让他们痛快,所以凤君蓝退到吴一剑身后,看着吴一剑攥着白小鼠手,一直攥着。
白小鼠很疼,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减淡,护住腹部的真元一点点的散开,最后一贴药力让她疼的险些昏过去。
吴一剑使劲的按着白小鼠,不至于让她太疼,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帮她什么!
小黑叼着一张纸过来,铺在吴一剑面前,像只猫一样竖立在纸的一侧。
吴一剑看了一眼,眼睛通红的看着小黑,然后目光又愤恨的落在纸上,最后声音无一丝力气的道:“太医,保胎。”吴一剑抬起无力的手真元立即护住即将散开的胎气,吴一剑的眼神红的几欲滴血。
凤君蓝撇开头跟着太医赶紧下去煎药!
小黑收起纸,扔进了燃烧的炭火里,然后看眼床上疼的冒出冷汗的主子,这或许是它第一次出卖主子,不知对她是好还是不好。
白小鼠抓着吴一剑,听到保胎两个字时她的眼睛睁了一下,那双包涵了绝望和无助的眼突然刺痛了她久未动过的心思……遇到怎样的痛苦和无助才会有他此刻天人交战后的被逼妥协……
白小鼠喝下药后静静的睡了,中殿已经被环儿收拾干净,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又怕用药失败一直守在中殿外祈祷主子和小主子健健康康。
吴一剑看着她睡后直接回了迎霞殿,对太医的恭祝声充耳不闻,直接关上了迎霞殿的大门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包括白国的九五之尊,那句保胎只有他清楚说的多么违心,他傻了才要给慕容尊的孩子当爹!
吴一剑关起大门,见什么砸什么!有什么扔什么!迎霞殿属于他的一切被他砸的一片狼藉,曾经小鼠赏赐的东西也碎的乱七八糟!屋顶上龙凤呈祥已经讽刺的只剩龙的半条尾巴!
吴一剑见没什么可砸了就开始撞墙,他想冷静可心里难受的找不到一个冷静的借口,他到底错在哪了!错在他就不该嫁过来!不该爱上那个女人吗!吴一剑心里很痛,痛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白小鼠的下一个谎言!
即便是刺客吴一剑都觉的自己是个傻子,小黑是小鼠的宠物,它是真的为自己好还是和小鼠一块演了场苦肉计!?可悲的是无论是哪种,他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没有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像个傻瓜!被别人牵在手上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吴一剑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碎片,血顺着衣袖一滴滴的往下流!他想着宁愿死的是他!宁愿躺在床上的是他!这样再也不用管那个心狠的女人怀的是谁的孩子!
凤君蓝站在迎霞殿外,听着里面静下来的声音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吴一剑回了吴国或者想不开自杀,吴国和白国恐怕就要兵戎相见。
凤君蓝不知为什么此刻很感激吴一剑留在这里,虽然他很生气,至少还没失去理智,可也因为没有失去理智所以才会更痛苦吧,凤君蓝开始同情吴一剑,也怨自己故意拉上他去闹!凤君蓝看了迎霞殿一眼,默默地一个人走开。
……
翌日,白小鼠醒了,因为太医的嘱托她现在不能下床,白国的事务移交了外院由凤君蓝和环儿处理,白小鼠现在当务之急是卧床休息。
白小鼠看着床顶的图案,有些歉意的叹口气,质问的看向小黑:“你跟他说了什么!”
小黑双爪抱着栗子,牙齿飞快在上面啃:‘没有什么,只是告诉他你或许想要这个孩子。’
白小鼠摸摸腹部,另一只手枕在头下,或许是想但还不足以付出这么多,要不然她也不会为嫌麻烦去喝那个东西:“他肯定气死了,吴一剑在做什么?”
小黑如实禀告:‘把自己关在迎霞殿里,任何人不得进去,包括主子你,气的差点岔气,呵。’
白小鼠笑不出来,眼前闪烁着那双背负着痛苦和沉重伤痕的眼睛,白小鼠突然觉得罪大恶极,白小鼠看眼小黑道:“我觉的孩子没了才能舒心一点。”至少不会觉的像欠了他一样。
小黑啃着栗子没有看她:‘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吴一剑的好意,你疼成那样我看他是不忍心了,宁愿自己去生闷气不见你,也好过你以后发神经了找他麻烦。’
白小鼠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背负着什么心思很沉痛,尤其是吴一剑的眼神,突然觉得不爱他都是罪过。
小黑低下头不再说话,它猜对了小鼠的心思,孩子在她反而会对一剑有愧疚,如果一剑想掌握主动权,那么他必须降住白小水,至少这样白小鼠再想做什么对觉的更有愧于吴一剑,这也是它出卖给吴一剑的消息,至少值得吴一剑去赌!虽然他极其不愿意,妥协却是他唯一能和慕容尊抗衡的利器。
白小鼠并不介意小黑用什么办法让吴一剑改变主意,她和小黑这么多年的关系,小黑知道它在做什么,白小鼠根本不担心,她更担心她现在欠人二百两银子似的心情。
一个月了白小鼠一直躺在床上,活动范围是从床前到门前,安心的在中宫内养胎,除了凤君蓝、环儿偶然来看她,吴一剑一次也没来过。
不过也是,任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娘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就像女人无法接受老公的小三怀孕一样!都是憋在心里说也说不出的苦楚,只能打落了牙不断的往肚子里吞!
凤君蓝也很少来,除了说一些必要的公事他几乎不踏入中宫,因为他此刻看白小鼠也不怎么待见,心里还有点对吴一剑的愧疚就更不愿意过来,他现在宁愿和吴一剑站统一战线都不想理白小鼠。
白小鼠深刻体会了他们无声的抵抗,顿时觉的这孩子灾星一个,如果没有他什么事都没了!弄的白小鼠突然间很讨厌这个孩子,恨不得现在就打个滚跟这孩子拜拜。
春耕快要结束,白国上下依然热火冲天,对新品种的开发、新发明的追捧和新鲜事物的挖掘,全民处于一个追求狂热的阶段。
白国目前虽然以粗粮为主,可因为政府的鼓励政策民间吃粗粮也已经吃出了一百多种花样,甚至有人为了追求创新什么偏激的想把地瓜变成大米,注定这些心思要白费了。
白国的米粮市场初春时一片萧条,因为贩运商去年的大量亏损和高额的赋税积累,很多粮食大商离开了白国有的关门大吉。
都城的马家和通行的元家迅速开始填补白国运营商的空缺;很多新型庄户也加入了小本贩卖的行列,有先进思想的地主也试着开始参与运营,为加速大地主的经济观和运营理念跨出了坚实的一步。
白国的各项水利设施又开始动工,管道进一步通向各个城市,为衔接南北西东交通注入新的途径,为繁荣平民消费、拉动内需做出杰出的贡献。
各地开始兴办学堂,上课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夫子开始想办法促进学生到课堂上的热情,知识无限的减少,‘应用’放在第一位。
有的私有学堂开始请镇上最有名气的厨艺师父、工匠师父、字画师父、佛学师父、编制师父、甚至是香料师父、酿酒师父授课,有的甚至请当地的地主和庄户传授种植经验,让嫌少有人来的学堂终于有了点人气。
大贵族对此嗤之以鼻,均是三教九流的人教些三教九流的内容,注定最后也是三教九流!
其他九国均没什么热闹,都是百年以上的大国,皇帝对改革这个词没什么兴趣,即便是发现了新鲜玩意,也是少部分人拿来研究,国主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挑刺的事情上。
比如对慕容帝国,慕容国从夹山区掠去财富这是怎么算成了各国最关心的问题。
敢说的国度就放在明处说,比如元国;不管说的就在暗处使坏,比如司徒和周国,有的则是静观热闹等着这些无聊的小丑在慕容尊面前跳腾。
春天的树上长出新嫩的小树叶时,元至满一周岁了,燕子飞过亭台,小家伙伸手的一刻不小先跌在地上,却怎么也起不来,他就在地上趴着,等着谁有空路过时把他扶起来……
又是一年春天,二十岁的元夕夜再次拔高,少年的气息悄然推出,俨然成为能独挡一面的太子,元国的事物已经慢慢的开始向他转移,现在的他越发稳重,越发深沉,不再是当年木系国的孩子。
皇甫飞楚如一副越加恢弘的长卷,整个人飘逸如史,纵观古今天下他也有了心怀家园的豪情,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山河景秀,即便是去年的天空却再也找不到同样的乌云。
皇甫飞楚收起那抹痴念,迎着雨后的水露,抬起脚向大殿走去。
慕容尊的率领的队伍已经证实夹山区的黑水比目前他们使用的黑水精纯。
孔大人依照白国国主给的方法试着从黑水中提炼其他物质,虽然尚未成功,但是已经可以增加沥青的纯度让火焰的温度更高,应用到冶铁业,使铁板更加刚硬。
慕容尊因此放出了十国重聚文书,对慕容国开采使用夹山区的黑水给出解释和补偿。
邀请函一发出,慕容尊便停在驿馆的白国庭院外发呆,摸着上次她用过的东西,又心冷的收回自己的手,她如果来了会解释吗?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有自己跟傻瓜一样希望她说一句话!
慕容尊看着屋内的摆设,停留很久才走了出来。
刚巧碰到了从诸葛院内出来的诸葛夏草,诸葛家族六天前已经到了,这次刚好参与慕容国举办的十国聚首,所以会住上很久。
夏草看到慕容尊羞涩的一笑,此时的她比以往更加漂亮,天然的羞涩透着少女眉宇间的温婉,十八岁的她将女子的柔韧演绎的令人怦然心动,不愧是有公国第三美的赞誉,当的起人间绝色的称谓。
诸葛夏草微微俯身,淡粉色的衣衫将她的俊俏衬托的淋漓尽致:“见过慕容少主,少主金安。”
慕容尊收起自己的情绪,衣袖似有似无的一扶:“免了。”说完慕容尊绕道要走。
夏草突然小心的扯了下他的衣角又慌忙松开:“可否……可否带我出去走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很闷。”小的时候尊者哥哥没这么冷淡,虽然那个时候他也不怎么说话,可至少不像这样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慕容尊平静的开口:“赵庸,陪诸葛小姐四处走走,在下国事繁忙现行告辞。”慕容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诸葛夏草木然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散开,他清楚的表达着不喜欢自己,自己和他的婚事真能顺利吗?还是他心里有的是长孙姐姐,如果是,为什么又把长孙推开。
赵庸小心的看眼小公主,他不是瞎子知道小公主想跟谁一起走走,如今主子把祖宗扔给自己,不知道这位小祖宗怎么对付自己呢?赵庸心里打鼓的小心伺候着。
诸葛夏草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对赵庸笑笑,声音清脆动听:“走吧。”
赵庸顿时对她的印象极好,这样好脾气的主子谁也愿意伺候,可惜少主不喜欢一切都不可能。
……
一天后,各国同时收到了邀请文函,因为是白家速递快的令人咋舌,各国早已摩拳擦掌准备给慕容国一个好看,最不济也该扒下慕容国这一年的盈利让他交出一部分好处!
夹山区是公国共有,凭什么让慕容国拿了好处!难道就因为它国力够强!?
慕容尊有的是理由让各国闭嘴!只要长孙国不参与谁敢让他让出夹山区!
……
白小鼠同样收到了邀请函,她是不介意走一遭,虽然已经四个月,可毕竟身体没有被睁开,还看不出什么。此次与慕容国合作她一样用了心思,当然希望拿到最大的好处。
吴掌杀直接把邀请函给了吴一剑,当天下午,迎霞殿的关闭了一个月的大门再次打开,此时已是春中,距离他关迎霞殿的门已经两个月。
两个月没有见过白小鼠一次,若说想吗?此刻的吴一剑一点也不想,即便白小鼠在他面前摔个跟头他或许也不想扶。不是他狠心,而是他现在想白小鼠才是犯贱,看着自己的女人怀别人的孩子很过瘾吗!他又不有病!
吴一剑的衣衫更加宽松,凹下的双颊和棱角分明的五官俨然是缩小版的吴掌杀,一米九的身高和眼里的阴沉也酷似他的父皇,双脚平稳的踩在迎霞殿的石路上激不起一点风沙。
善公公心疼的看着吴主,瞧他把自己折磨成什么养了,他不心疼做奴才的都心疼了,以前的衣服穿在吴主身上大的不像话,虽然是比以前好看,可神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令人心痛呢!“吴主,换身衣服吧。”
吴一剑看着善公公捧着莲花盘纹衫,过了很久才拿起来向寝宫走去,两个月了,就断他再闹能扔下这里直接回吴国吗!既然不能,他又何必,就算不甘也该自己气的吐血,与那个心冷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一刻钟后,中宫之外响了此起彼伏的通报——第一重:吴主驾到!第二重:吴主子到!——吴主到——
直到通报停止,吴一剑已经出现在白小鼠面前,没有抬头的行礼:“国主万岁。”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出他没有情绪,或许是无奈的妥协,或许是没有办法后的认命。
白小鼠看着他,心里也一阵唏嘘,他不一样了,不是身体是神情,应该说更阴沉了吧,受的打击不小,白小鼠再次无语的看看肚子,如果没有多好……:“有事?”
小黑摇着尾巴看着下面的吴一剑,心里琢磨着他气性不小,现在恐怕还不高兴,要不然能纠结成那样,想哭不哭想看又不看的样子,颇有些让人心疼,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透露着太多的无奈。
吴一剑直起身看着小鼠前面的龙案,苦笑自己竟然因她的声音产生动摇:“慕容国的邀请文书您有什么看法?”
白小鼠张了张嘴又闭上,想想还是道:“你有什么看法?”
吴一剑暗自让自己不要心软,所幸白小鼠现在的样子让他心软也难:“慕容国路途遥远,你有……有孕在身。”有孕两字说的咬牙切齿:“加上白国国务繁忙,不适合长途奔波,不如让君蓝代替你去。”
说完仍然没有看小鼠!慕容尊安的什么心他会不知道!只要白小鼠不去!他能怎么样!夹山区黑水这点小事也值得慕容尊让十国聚首未免太小看慕容尊,他当初侵入夹山区抢了不醉不休怎么没见他向全公国忏悔!
恐怕他是找个借口让白小鼠出现!凭什么事事都该顺了他的心!吴一剑偏偏不让白小鼠去!让他等死去吧!
白小鼠也不在意,去不去都是那点破事,来回还要耽误时间,何况她的情况确实不适合长途行走,虽然保胎成功,可毕竟有过前面的事故,太医嘱咐尽量卧床休息,虽然她有点不稀罕要了,可毕竟在肚子里不是说扔就能扔的潇洒的东西。
白小鼠主要还是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不地道,所以会依着吴一剑:“你看着办,带我向父皇问好。”
吴一剑拱手道:“告辞。”
白小鼠看着他,这人哎,白小鼠突然叫住他:“那个……你……差不多就行了。”虽然这句很风凉,但是不说会把小鼠憋死,已经气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想干嘛!
吴一剑什么都没有拱拱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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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87希望
小黑同情的看向白小鼠:‘他也有脾气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收敛下你的脾气。’
白小鼠冤枉的看着小黑:“我刚才够低三下四!如果是以前我早把他扔出去,再弄包药去,喝没算了!”省的碍眼!白小鼠甩了手里的折子,回房休息!
小黑却松了一口气,白小鼠能发脾气证明她知道自己错了恼羞成怒呢!希望吴一剑把握机会!
翌日,和煦的春风吹过大地,太阳热情的挂在天上,春耕已经结束的人们闲下来后,都城的酒肆茶楼异常热闹,官道上亦是人来人往。
吴一剑带着凤君蓝和出使队伍向慕容国行去,一路上行人习惯的避让,没有引起一点骚动。
白国官道开通已经两年,都城的子民早已习惯皇帝车架走过面不改色更何况是吴主子的车。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驱马赶上吴一剑,吴一剑现在消沉的样子他总觉的自己有责任:“对不起,那天我不知道会……你现在怎么样?用不用请太医看……”
吴一剑撇眼身侧不安的凤君蓝,不想把积聚的脾气发他身上:“没事,过去这么久了我心里有数,去了慕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记住了!”
凤君蓝点点头,只是觉得现在的吴一剑很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听说皇启会到。”
吴一剑的思绪回到即将面临的事情上,稍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恩,夹山区有他想要的利益他出现在意料之中,你觉的以我们上次杀医圣的手段,能杀了皇启吗!”
凤君蓝愣了一下胸口一疼但又突然消失:“不知道,要问小鼠。”说完仔细的看着吴一剑。
吴一剑策马而去,不让凤君蓝猜出他对白小鼠的反应,可以说他也没想好,所以想出来走走。
慕容国内,慕容尊亲自命人布置白国的摆设,或许他也不愿意,屡屡站在这里他也多次中途放手,可随后又压着脾气过来,指挥不了几句又离开,弄个的宫女太监们不知所以然。
慕容关天听说后脸瞬间拉下来,看来他是不记得怎么死过一次:“来人!把太子带过来!”
一刻钟后慕容尊脸色不好的回来:“父——”
慕容关天直接把杯子砸他脚下:“都下去!”然后看着慕容尊:“你是不是都忘了!当初你躺在床上无论父皇怎么求她,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现在还给她布置起居!闭嘴少说你没有!朕不是瞎子!当初在夹山,朕就是再狠心也不忍见你痛苦,朕拉下面子去请她,甚至不计前嫌把她当晚辈,她怎么对朕的恩!门都不开说你死活跟她没关系!你竟然竟然竟然——”慕容关天气的甚至想甩慕容尊一巴掌!
慕容尊看似并不意外,只是心里的痛楚他自己清楚,无论父皇说几次他也无法平静的接受听到的内容,可同样也管不住他的行为:“儿臣知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只是去……”
慕容关天以为他能吃一堑长一智,结果偏偏在白小鼠的事情上理不清脑子:“她怕你死了离开夹山区是事实!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值得你这般待她!她有相公一个残花败柳而已也配的上我堂堂慕容国的太子吗!慕容尊者不要让你的行为丢光我慕容国的脸面!”
慕容尊被说的脸红耳赤,他就不恨吗他也恨!只是不敢去想,他无法现象白小鼠只是为避嫌离开快死的他,更无法想象父皇为了救他到底杀死了多少女人!就不能让他暂时忘记吗!忘记那些不愉快!“父皇,儿臣想先行告退!”
慕容关天更加生气:“你什么态度!还想让朕给你赔不是!爱不爱听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相公是吴一剑不是你!朕看夏草小公主不错,如果你没有意见,你们的婚事就——”
慕容尊低着头突然道:“儿臣有意见,儿臣的婚事儿臣知道怎么办,父皇不是答应儿臣自己做主吗?!”
慕容关天没料到儿子敢跟自己犟起来,他刚要发火又立即压住脾气,他知道怎样对尊者最管用:
“抱歉是父皇说的过分了,但是白小鼠的事你比谁都明白,她跟我说你什么,让父皇不要再求她的时候吴掌杀也在旁边,所以父皇觉的没面子才把气都发你身上,是父皇考虑不周。”
慕容尊心里突然觉得很愧疚,他明知道父亲受辱却还在想小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慕容尊什么时候如此大方竟然给抛弃他的女人找借口:“父皇,儿臣还有国事要忙。”即便如此他却还是不想跟父皇多谈:“先告退。”
慕容关天这次没有拦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说只会适得其反,希望夏草把握机会。
慕容尊没了去驿馆的心情,他的自尊心不是纸糊的,不可能被人这样对待还有闲情管她的起居!慕容不止一次问!为什么偏偏是她,一个有相公有国家且又自私自利的女人!
他慕容尊什么时候可以为了感情抛开自己的家国!什么时候不自信到怕如果成家白小鼠就会离他更远!别忘了她也是个有家的女人!慕容尊又颓然的低下头,如果这是感情,那么小鼠显然没在他身上用过一分情,他从未见小鼠为他惊慌失措,即便是救自己时也果断的像扑到一只阿猫阿狗。
慕容尊想起了小黑,自己和父皇的对话她一定知道,她却一句解释都没有,是默认吗!为什么即便如此还是希望小鼠来一次,哪怕是看她那张轻蔑中带着鄙视的目光……
诸葛夏草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停下来的慕容尊,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似乎也是同样的记忆同样的情形。
那个时候她还小,只知道跟着临律姐姐跑,也只有临律姐姐才有资格跟尊者说话,他总是一种表情回话,既不讨好也不梳理,他自信骄傲,尽管没有过人的容貌,他的眉宇间却透着没理由的自信,可为什么这一刻她似乎从他站在那的身体中看到了无能为力……
诸葛夏草悄悄的走过去,直到快到他的身边她觉得尊者才发现,夏草笑了一下,笑容同样苦涩却美丽如景,她从粉袖中拿出一方折扇递过去:“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慕容尊看着她手上的扇子,淡淡的香气从上面溢开,在慕容尊的观念里,女人一直该是这种形态,温柔婉约会在男人累的时候捧出一杯香茶,她们可以吟诗可以弹琴甚至可以嚣张可以跋扈,可以为了权势地位展现她们不为人知的阴狠!
但白小鼠那副德行简直不把他们所有人放眼里!怎么!她难道还想娶尽天下的男人笑傲她自己的目空一切吗!是不是后宫名单里自己也是她可以征服的一个!如果那样!他凭什么如了她的意!
慕容尊突然折断了手里的鱼竿,却面子如常的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扇子,一滴血不期然的落在地上,两人似乎都没有发现。
诸葛夏草羞涩的对他一笑,她想或许尊者不懂‘折扇奉心’的典故,那是一位敢于悔婚的将门之后,她把折扇放在门口,如果她爱的男子敢拿走代表他愿意带她远走高飞。
夏草看着慕容尊收下,心里陡然而起的甜蜜只有自己知道,这偷来的一刻,她也只希望自己知道:“告辞。”诸葛夏草转身,迎风而来的雅香随着她的离开而离开。
慕容尊不自觉的冷笑随后把扇子扔给赵庸,突然觉得女人的心思如此的无聊。
赵庸摸到扇子上的血珠,焦急的跟上主子:“太子!让奴才看,您流血了!太子!太子——”赵庸急忙追着却不见主子回头看他一眼。
……
一个月的时间飞速而至,春末夏初又是一个交替季节,还好天气不算很热,九国国主陆陆续续抵达了慕容国境内。
所幸这次没有出现官道拥堵平民敢围观乱吼的情形,白国的遭遇让各国扼腕,如今到了慕容国终于找回了身为国主该享受的待遇,也顿时觉得熟悉且卑微,慕容国的秩序和繁荣几乎让很多来此的人再次吓的不敢多嘴,不禁觉得来质问也变的底气不足。
慕容国的驿馆华丽威严,侍卫重甲铁骑一字排开,威风凛凛的捍卫着驿馆的庄严,这里的摆设更是让人仰叹天威浩荡,精致的食物和摆设堪称公国之最,恐怕慕容国的驿馆无国能超越。
慕容尊要等的人只有一个,虽然这几日他刻意忽略她的消息、甚至看她很不顺眼,可也说不上为什么该迎白国国主的时候他竟然等在了都城之外。
慕容尊等了很久,耐心被一点点的磨光,心底的不甘和气恼加上对自己行为的厌恶一点点的冒头,最后气的慕容尊甩手要走,管她是死是活!不接了。
就在慕容尊转身的时候,白国的车队和吴国的车队同时抵达,慕容尊突然停住了勒马的缰绳,看着隐隐出现的队伍,或者还是队伍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的女人。
吴一剑一身吴国太子服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身银色长衫的凤君蓝,后面是长长的同行队伍,凤君蓝边走边喝吴一剑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谈的很投机。
慕容尊的目光越过他们,可后面不见一顶轿子,小鼠呢?还有那人是吴一剑吗?
吴一剑已经行至慕容尊面前,目光平淡的不带一丝客套,也没一丝厌恶,或者现在的他更像一个政客。
慕容尊同样审视着吴一剑,诧异他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幅样子,如果不是与吴掌杀酷似的外貌,他几乎不敢轻言这是吴一剑。
更让慕容尊在意的是,为什么吴一剑的神色,是不是白小鼠弃自己而去的行为让吴一剑不屑把他当对手!?慕容尊骤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送上门来让吴一剑侮辱!
慕容尊其实多想了,吴一剑现在连自己想怎么样都不清楚更没闲情侮辱慕容尊,就算是要攻击也是慕容尊打击了他,他何谈让慕容尊难看!吴一剑只是累了想出来走走而已。
凤君蓝怕吴一剑忍不住揍慕容尊,赶紧冲破冷淡的气氛开口:“微臣带白国国主出席此次聚首,请慕容太子见谅国主的不来之无奈。”
慕容尊瞬间转向凤君蓝,听到白小鼠没来反而更火大,他现在越来越像笨蛋,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两个更笨蛋的笨蛋嘲弄自己,所以语气难免有些不悦:“她死了吗!”死了也要爬来!
凤君蓝挠挠头笑容有点憨厚加了点喜悦,凑过头很小声的在慕容尊耳畔道:“小鼠有孕了,所以……”然后再次挠挠头,笑容灿烂却也带了点苦涩。
慕容尊瞬间懵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凤君蓝,难以相信他说了什么!
吴一剑却提起缰绳对凤君蓝道:“走吧。”然后两人抛下慕容尊策马而去,没心情享受慕容尊此刻的表情,因为前不久他们亲自尝过,不是什么好滋味!
慕容尊一直站在那里,无论身边的人怎么推他,他也没动,如果说前一刻他的恨是自己笑自己白痴那么此刻他觉的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自以为是!难怪吴一剑瘦了!难怪他今天不屑于自己的行为!慕容尊突然觉得他就是个傻瓜!一个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傻瓜!
赵庸焦急的喊着:“太子!太子!”太子这是怎么了,白国和吴国的使臣都走了主子为什么还不动,可是无论他怎么推主子好像没听见一样,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吓的赵庸直接去请太医。
慕容尊还不至于自己这幅样子受人瞻仰,在赵庸没回来了时候他已经走了,凭空从所有大臣面前消失,惊动了在宫里的慕容关天,慕容关天摆摆手,这件事才算作罢!
吴掌杀心情不错,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果然跟自己像,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一剑瘦下来后眼睛如此精神,怪只怪他以前太胖,看不出人形:“小鼠有孕,怎么不见你高兴。”
吴一剑喝口茶,奇怪的看着父皇:“我看起来不高兴吗?”已经笑的没力气笑下一声:“可能是心思定了,不那么着急所以人也定了。”
吴掌杀觉得或许如此,吴一剑虽然笨点但毕竟被吴家的果断作风熏陶了这么多年,大器晚成也该像个样子:“几个月了?”不是吴掌杀多心而是觉的问问保险。
吴一剑坦然的道:“四个。”其实是五个,算上他来慕容国路上的一个月,小鼠现在有五个月的身孕,可吴一剑还是说了四个,也许是怕父皇想到不该想的地方,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吴掌杀终于满意了,他其实更想去刺激刺激慕容尊和元夕夜,尤其是他们的父亲,可是看着儿子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样子,他怎么就觉的如此心虚呢,莫非孩子是凤君蓝的!吴掌杀立即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太胡闹!
吴一剑也不解释,总之父皇想不到慕容尊身上就没有问题:“父皇,皇启的事……”
吴掌杀却不在意:“放心他这次是冲着慕容尊来的,我们尽管看热闹。”他更在意小鼠能给吴家添个什么,从他的角度讲当然是儿子最好,毕竟传宗接代还是儿子当先,但看着小鼠一个女人把他们几个人的儿子弄的魂不守舍他又觉得生个女儿也一样,总之不管生什么,他都是皇爷爷不是皇外公!
吴一剑对这场聚首丝毫没有兴趣,更不会去猜长孙国主带着大女儿出席是什么意思,也没兴趣追问元释看到儿媳妇时什么态度,总之他现在很乱,能自己静一静时还是自己静静。
凤君蓝也无意出去搅合,一来他不是白国真正的国主,二来他自己心虚,不出去也罢。
驿馆内并没有因为吴一剑和凤君蓝的消沉而消沉,相反却是热闹非凡,尤其是皇启的到来更是把此推向了高峰。
长孙家对长孙临律的态度?元家对长孙国主的心思猜测?皇启的突然到来?诸葛夏草和慕容尊者的暧昧?诸葛夏荛偷偷看长孙临律的用心?元夕夜的无动于衷和慕容尊坐在上面一言不发的举动,都让十国间弥漫上一层微妙的气氛。
其中当属慕容尊的态度最令人不可思议,十大聚首宴上他竟然一字没说,皇启论述着他的看法,字字攻击在慕容国的要害上,皇启用平淡的语速,诉说着慕容国从夹山区得到的好处,瞬间把慕容国说成一个窃取它地资源、欺世盗名之辈。
慕容尊就像没听见,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往嘴里倒,偶然撇向吴一剑的目光带着错综复杂的心思,却又像碰了一面不至于致命却很疼的石壁,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慕容尊的豪饮吓的当场想跟着声讨慕容国的人鸦雀无声,谁也不知道慕容尊是不是生气了,不知道他此刻的行为是不是就代表了慕容国的态度!万一慕容国秋后算账没人担待的起。
所以皇启说完后各国出奇的平静,似乎都没在听皇启说什么。
皇启瞬间觉得自己再次成了白痴,继上次出场没人关注后,这次他的语言造诣一样没人捧场,甚至连个对手都没有,慕容关天也没做出一点回应,整个会场中似乎只剩他一个滔滔不绝。
慕容尊真没心情跟皇启过招,至于皇启说了什么他也没留意,什么似乎停下来看着他的,慕容尊也不知道,他只觉得似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可他却没有看所有人的雅兴。
慕容关天本来想回两句,可他突然发现不回答更能展现慕容国尊贵的气焰时,慕容关天也沉默了,甚至拉着一旁的元释问酒怎么样。
皇启逼不得已看向元夕夜,四大国内,元家和慕容国最近,元夕夜该为慕容国辩白几句,可他却悲哀的发现元夕夜不断的看慕容尊者压根没听自己说什么!
元夕夜确实没有听,他一看小鼠没来。一剑碍眼后同样什么心情也没了,然后就被慕容尊自己灌自己酒的行为弄懵了,慕容尊饮酒的次数寥寥无几,如果不是今日所见,他几乎快忘了慕容尊会饮酒。
皇启的目光瞬间看向吴一剑,这或许是最后一根不让皇启沦为笑柄的稻草。
吴一剑更没闲情听,现在慕容尊的所有事他都不想废话,慕容尊是好是坏跟他有什么关系,最爱借酒浇愁的是自己,可是当他喝到第二杯瞥见慕容尊在不断倒酒时吴一剑停下了,他突然想起,借酒浇愁的事该慕容尊做,于是吴一剑只是不断的饮茶。
就这样皇启再次成了一股可有可无的风,至于刚才放出了什么话都不再有人记得,统统开始猜测慕容尊为什么看起来有心事,慕容关天为何面对皇启的质问还能谈笑风生。
瞬间皇启身份带来的那点震撼,荡然无存,他的存在与不存在甚至连个诸侯都不如,没人再看!
长孙正功自然乐见皇启吃亏,他以为现在的公国还是以前的公国吗!如今的公国远不是单凭身份就能号令的诸侯,而是一个个名副其实的各国帝王。
长孙临律看着下面无人应和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就像一个走过场的小丑,辛辛苦苦的表演完却没有一点笑声,长孙临律却也觉得自己没有同情他的资格,皇启至少有站上舞台的身份,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问一句尊者可否安好的资格也没有。
长孙临律低下头,发丝挽起、手悄悄的缩进袖子里,这些国事早已不是她的世界,她甚至没有和夏草一样注视尊者的资格,不知他怎么了?是否有心事?
皇启可悲的一笑,大方的退下,慕容尊?他皇启记住了!
宴会的诡异的气氛下散了,各国互相传递的消息依然是席间的八卦,至于皇启说了什么恐怕早已淡忘在所有人的脑子里,不管是多么有才学的人,不管皇启说的多有煽动性,如果没了应和的人,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失去了灵魂的光彩。
“慕容尊是不是故意给皇启弄难看?怎么一句话也没说?”
“我觉的慕容尊有心事,你看他一直不说话甚至神态都不一样,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另一个人不赞同了:“他能受什么委屈。”然后压低声音道:“杀他兄弟时也没见他顶不住压力。”
众人一致点头,慕容尊的承载力绝对不是几句闲话:“那他是怎么了?故意做给我们看?”众人赞成的摇头:“很可能,毕竟那是慕容尊,谁知道他下一步棋是什么?”
“你们说长孙老爷子把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带来什么意思?莫非是知道女儿在元家不得宠?”
“那还不是重点,你看诸葛家的儿子,眼睛看她都看直了,诸葛安邦也不怕元国兴兵。”
“我倒觉得吴家太子最值得一观,真看不出来吴一剑瘦下来跟他父皇竟然那么像。”
“小心你的脑袋,吴家的话也能乱说。”
众人唏嘘的摇摇头,然后各自散了向各自的院落走去,至于上面的人在想什么,下面的人只能看看。
元夕夜散席后直接去了皇宫,等他到时,慕容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元夕夜瞬间回了驿站直接推开白国的院门:“凤君蓝!你出来!”
凤君蓝看着他没什么心思,他现在只希望无聊的聚首赶紧结束,他想白国了:“有事?”
元夕夜直觉认为慕容尊这样和白小鼠有关:“我问你,白小鼠为什么没有来!”
凤君蓝本来没打算说,毕竟不是他们预料中的事用来打击元夕夜有违男子汉所谓可是如果元夕夜找上门来问,就别怪他知无不言:“你不知道吗?小鼠有孕了,呵呵,吴一剑很高兴。”
元夕夜顿时石化,就如凤君蓝料想的一样不过是多了一个和慕容尊一样找不到边际的人,凤君蓝对没有反应的元夕夜笑了一下转身关上了房门。
元夕夜或许本来就不敢想了,或许是小鼠距离他越来越远心已经累了,白小鼠有孕就像一道无形的鸿沟划开了他们彼此的差距,不是不想争取还是他理解慕容尊为何借酒浇愁,是他们还甘不甘心跟一个有婚姻有孩子的女人谈爱情,他们至他们的身份于何地!
此刻的慕容尊恨不得睡过去永远不见碍眼的人和事,有孩子!他慕容尊难道以后还抢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不成!慕容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就算慕容关天不训他!他也没脸高呼自己见不得人的感情。
吴掌杀成了十国中最有雅兴的一个,没事了就去见见自己的老朋友,先抒发下自己儿子像自己的豪情,再想想自己即将当爷爷的心得,最后感慨下白小鼠这样聪明的儿媳妇万一给他生出个更聪明的孙子,他可要怎么办呀!
慕容关天、元释、长孙正功忍无可忍的盯着他,嫁了儿子他反而觉的有脸了还有雅兴显摆他要当爷爷!还说什么更聪明!聪明个屁,生出个女儿更好!最好跟白小鼠一样离经叛道,娶几个老公,看看公国怎么骂他孙女水性杨花!
吴掌杀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无限担忧的道:“万一是个女儿,你们家的可千万别生孙子,万一跟这一代一样一个个都想嫁给我孙女当相公,可愁煞老夫了。”
元释闻言抽死吴掌杀的心都有,他现在就有个孙子难不成将来他孙子死皮赖脸的想嫁给他孙女,他吴家还是生个儿子吧,最好肥的像潭水,怎么搓都能组成形状。
慕容关天觉得吴掌杀就是找骂,不管生个什么赶紧滚蛋!“就怕是物极必反出来后是个傻子!”
吴掌杀丝毫不在意:“就算是傻子,也是我孙子,倒是老兄你什么时候也抱一个!莫不是你儿子无能,看着夏草那样的美女也丝毫提不起兴致吧,哈哈!”
长孙正功不自觉的看向慕容关天:“掌杀虽然用词不当,可是慕容老弟,尊者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临律还有个妹妹,虽……”
慕容关天赶紧道:“让长孙兄操心了,尊者其实对夏草印象不错,婚事已经迫在眉睫,真的迫在眉睫。”心里却是冷汗涔涔,不能娶长孙家的,万一长孙正功说完,儿子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元释理解慕容关天不想娶的心思,以两家的交情他不会火上浇油。
但是吴掌杀巴不得慕容尊赶紧成家:“怎么?慕容兄不愿意娶长孙兄家貌美如花的女儿,还是觉的不是正出配不上你家智谋第一的慕容尊者!”
慕容关天真想把她踹出去!“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尊者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怕让长孙兄失望。”
长孙正功心里透亮着呢,慕容关天嫌弃不是嫡出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了这么个好女婿:“朕理解,也不是大事,倒是等临文醒了,麻烦诸位做长辈的多多提携。”
这回换另三家嗤之以鼻,长孙临文是什么人,在坐的谁不明白,竟说什么提携,恐怕是威胁!
……
翌日的第二次聚首,四大家族三家的孩子不正常,除了老一辈打着太极没有一个人吭声,反倒是长孙家的长孙临政多看了诸葛的夏草一眼,吓的诸葛家险些没撞墙。
住各家和长孙家的事各方势力有目共睹,诸葛家就怕长孙家为了治他们,把夏草娶过去折磨。
第二次聚首的气氛一样古怪,在众人都不敢吭声的情况下,长孙老爷子意思意思的来了两句,最后不痛不痒的罚了一下,那点银子对慕容国来说岂不是小意思。
但众人看着慕容家族阴郁的表情却没一个敢吭声。
皇启逼于无奈只能放弃对慕容国的声讨,他其实已经开始在夹山区扶持自己的势力,如今多了一个慕容国碍眼,万事都需谨慎,还有夹山区的四大势力哪一个都不是容易撼动的,若说夹山区应该比各大国度更加混乱不堪,不知他的复仇之路什么时候能走的通顺一些。
诸葛夏荛在宴会散去的空隙趁人不注意拦住了长孙临律:“过的还好吗?”除了这一句话他找不出什么语言。
长孙临律和善的一笑,难得还有人记得曾经的她,也难得还有人能让她想起曾经的岁月:“恩。”同样除了这一句她也不知道还能让夏荛知道什么。
诸葛夏荛看着长孙久久的沉默,他曾经一度爱过的女人,却也依照他明知道的结果嫁给了配的起她身份的男人,如果夕夜对她好,或许他也不会站在这里,可是她……诸葛夏荛有很多话想说,想再次告诉她爱意,但是他知道那无疑是对她的打击。
诸葛夏荛收拾好情绪诚心的恭喜道:“一定要幸福。”
长孙临律笑了,这次笑的温柔且安心,夏荛和夏草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而已:“如果可以让夏草积极争取她的幸福。”既然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长孙临律说完转身离开,做女儿时期的好友,等长大了又有几个可以肆意的来往……
这场聚会在几人不在状态。几人看热恩、几人凑数中匆匆忙忙的结束,除了被看出很孩子状态不佳外没看出什么猫腻,慕容国还是慕容国,大国的威严历历在目,人家说不给谁能把他怎么样,最后就连长孙帝国都帮忙说话!
周国和司徒国第一个撤离,不走等在这里被人赶吗,他们只是弱国没心思看大国的这场戏!
凤君蓝第二个跟上,他就想走了,在慕容国让他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不能容忍驿馆的茶杯竟然是有花边烧刻的,简直让他能被噩梦吓醒。
吴一剑也直接跟上,至少他的下一站是小鼠呆的地方,总比那些连回家也是落寞的人好。
就在吴国和白国的车队驶出慕容国都城的时候,眼睛通红的慕容尊骤然捉住了马背上的凤君蓝,待白国的侍卫回过神来时,凤君蓝已经被慕容尊带到城楼之上,想反抗的他们,被慕容国守城军团团围住。
吴一剑没动,他料定慕容尊不敢杀凤君蓝泄愤,凤君蓝至于白小鼠或许都比自己重要,吴一剑想到这种可能苦涩的一笑。
慕容尊拽着凤君蓝!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白小鼠那天就那么走了!”
凤君蓝此刻的心思特别明亮,他几乎在尊者开口时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没有,她故意走的很慢,在等那位蓝头发的小女孩给我玉佩!”
慕容尊一拳打在一旁的墙上,厚重的城墙轰然凹陷,吓的远处的士兵战战兢兢:“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吗!”她不照顾自己却有心思为了君蓝等一块玉佩!
凤君蓝一点也不同情他,至少此刻凤君蓝觉得慕容尊最可恶:“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小鼠不过把你当平常的朋友,你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没必要为了你赌你父皇不会兴兵攻打白国,当然也不会在夹山区等你,不过你没死太好了。”
慕容尊靠在墙上人沙石飞舞尘土盖住他的面容,也好过听一个他不想听的话,尽管这些话一点都不可信,可为什么要听,为什么觉得白小鼠确实惠为了避嫌至他于不顾。
凤君蓝看了吴一剑一眼,飞身从城楼而下,慕容尊的事可不怪自己,是他非在城墙上靠着,万一上面那块砖砸到慕容尊不怪自己。
吴一剑见凤君蓝下来后,两人策马而去。
说起来慕容尊也没有冤枉白小鼠,白小鼠那个时候走确实是出于避嫌考虑,如果她没有能力救慕容尊或许会跑的更快点。
……
元夕夜跟在元释身后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元释吓的请了跟来的太医,太医说什么心血淤积引发的体弱,什么烂症状他听都没有听过,可想也知道一定是吴掌杀刺激了自己儿子!
元释不断诅咒吴国灭国!吴掌杀那个败类快点去死!要不然他为何如此供给一个晚辈,有什么冲着自己来,元释心疼的把儿子安排进马车,可是已经三天了还是不见起色。
长孙临律一直伺候着元夕夜的,身为娘子不管她愿不愿意,此刻她都要服侍卧床的丈夫,不知什么事让他淤积于心病成这样,长孙临律还不至于自恋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
半个月后,吴一剑和凤君蓝还没有赶白国,慕容尊已经断绝了与白国一切政治合作,甚至撤回了自己的黑水研发人才,要回来曾经慕容国补助过白国的金银。
白小鼠二话没说让慕容国的下人挖走属于他们慕容国少主曾经送来的破铜烂铁,甚至把慕容尊曾经坐过的椅子也一并让慕容国来的人带走,赶紧滚!
一个带头的官员依照少主的命令还给了白小鼠一张名片。
白小鼠随手扔进了火堆里,这种东西它有的是,多一张不多少一张不少:“问问你们少主,还有什么没有还给我,不如自废武功或者直接自杀,要不然滚回木系国朕觉的也不错。”白小鼠穿着一身古怪的皇帝服,闲散的看着这位盯着火堆无限惋惜的属下。
带头人显然没料到白小鼠说扔就扔了,本来少主交代,如果白国国主不收让他直接带回去、如果银子用光了也不用换、如果技术交流正在‘紧张‘的时刻也不用急的往回带,可没想到白国主上二话不说全部扔给了慕容,让带头的官员也分外无语。
更让她们无语的是,白国主上穿的什么衣服,像个灯笼一样,错了,根本就是一个移动的灯笼,全身都包裹的圆乎乎的,奇怪的国主怪不得能办出奇怪的事,都说不急!还能轰他们离开,到头来竟然让那个自己少主自杀!她怎么不去死!
白小鼠看着他们,等着他们快速消失,至少别等吴一剑回来,碍吴一剑的眼!
带头人见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带着满车的东西走了,这一走在邦交上算是慕容国和白国交恶!
消息传回慕容国,慕容尊顿时气的大病一场,就好像最后一点值得他相信的东西,也被白小鼠拨开扔了回来,慕容尊现在彻底的觉的自己像个小丑,甚至有了一丝爱不成后的怨念。
半路上的吴一剑和凤君蓝一样收到了这则消息,吴一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宽慰你,虽然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小鼠能给的那么干脆,让吴一剑觉的自己的憋屈值了一些。
可吴一剑似乎也很鄙视自己的欣慰,他对小鼠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是因为不自信还是他怕失去更或者他担心自己只是个过客所以拼命的抓着幸福,此刻的吴一剑丝毫不信小黑的言辞,他觉的就算世间所有的人都可能因为愧疚而妥协,白小鼠也不会成为其中一个。
元释也收受到了这则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慕容尊做的对,就该老死不跟白小鼠这种女人往来,还有该死的吴家,纯属一丘之貉!
慕容关天最欣慰,就差没回祖祠上香了,终于摆脱白小鼠那个妖女,天下要太平喽!
元释趁长孙临律不在的时候摇醒他儿子问:“你有没有给过白小鼠影子,爹帮你要回来!”
元夕夜蒙上头当没听见父皇说梦话,给了他就从未想过要回来,或许他没有慕容尊的勇气面对被原封不动的运回来的东西,那种滋味就让慕容尊自己尝去吧。
各大国度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慕容国和白国决裂的消息,白国的地位瞬间又微笑的起来,没了慕容家族的支持,白国现在等处少了一个坚硬的靠山,这下看白国怎么嚣张!
白国却依旧嚣张,夏季之初,户部官员举办了全民技能大赛,十八般武艺都可拿出来角逐,无论什么行业什么地位,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参与,最高荣誉者将获得皇家技术学堂任教资格,享受退休官员待遇。
小黑把此活动轰轰烈烈的介绍道全国各地,户部尚书的图片被用彩笔放大,耸动的标题口号很有煽动的作用,户部尚书瞬间成为白国民间最受热捧的一位高官,在民间的呼声一路高涨。
各部门眼红的同时也不耻他竟然被一帮平民围着问可以不可以参赛,成何体统!却也羡慕的绞尽脑汁琢磨有没有可以超越的办法。
吴一剑和凤君蓝在夏初的时候归国,万民上下一片沸腾,对于两位很受白国子民爱戴的人物,白国人丝毫不吝惜付出他们的热情。
也因几次被安排的送花事件后,很多平民也敢偷偷的往两位人物的马车里塞些乱七八糟的吃的,等车队回到皇宫,车上基本没可放东西的地方。
白小鼠等在中宫之外,一身灯笼黄袍穿起来十分怪异,此时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肚子微微的凸出,所以才设计了套灯笼服穿:“辛苦了,下次缺粮食的时候两位可以再出去溜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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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88宁静
吴一剑看了她一眼,是她爱的女人,却也爱的最累,就像她此刻站在那里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见,就算是爱着也要胆战心惊,还要容忍她不时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
吴一剑自嘲的一笑,只是两日不见看着此刻的她竟也有种满足感,是他无药可救了,还是说他终有一天会无可奈何到即便她带回来个男人,自己也要欣然接受,吴一剑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受如今的自己,有点可悲又有些可叹,难道他父皇把他送来这里就只是一个妃子:“我累了,想先行回宫,告辞。”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无可奈何的向后宫走去。
白小鼠目送他离开后,无趣的耸耸肩:“看吧,不怪我了,我已经仁至义尽。”
小黑撞墙的心都有,这里如果是二十一世纪,吴一剑就该甩个离婚协议书给这个女人!不过看她还在站在这里没走,多多少少没她说的那么没良心:‘去看看他。’
白小鼠双手抱胸靠在大殿旁的台阶上:“我如果去看他,他岂不是给我甩脸色,算了反正他不走让他气着吧,君蓝,过来!”
凤君蓝赶紧凑小鼠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你别生气,他在跟自己闹脾气,不是想生你的气。”不知为什么君蓝想为吴一剑说话,或许他觉的如果自己处在那个位置也会像一剑一样无助。
白小鼠直起身向中殿走去:“你的玉佩给我。”
凤君蓝打算扶小鼠的手停了一下,拿出玉佩给了小鼠,然后扶住她:“慢点。”
白小鼠打量着这块透着蓝光的玉佩,它就像一块密度更盛的钻石组合成了玉石的装填,蓝的魅惑也分外妖娆,可惜就是太妖娆了点,白小鼠突然用力——啪——玉佩碎成了两块。
凤君蓝只是看了碎了的东西一眼,询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却没有埋怨。
白小鼠不确定的掂量一下:“我也不知道,只是发现那个女孩行为很古怪,所以……”
凤君蓝点点头:“恩,那我不带了。”在他的生命里,除了小鼠和十哥,族人之于他没有意义。
……
慕容尊心情很糟,看着运回来的东西直接挥挥手扔进海里,他醒来的这么多天里说没有怨恨是假的,他甚至抱过一线希望那天是小鼠救了他,可父皇的话让他彻底断了念想,不是父皇说了什么而是父皇证明了吴掌杀一直都在。
吴掌杀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慕容尊抠着手里的鱼竿,看着大殿之外负压千里的亭台楼阁,大雨冲刷其上浪海滔滔,慕容尊突然想,那个孩子能存活吗?如果死了……
慕容尊猛然收起自己的思绪,笑自己卑鄙无耻,他在想什么竟然……可是又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或者吴一剑死!吴一剑死谈何容易,可小孩子却不一样,风寒咳嗽都可能让他们再也活不长。
慕容尊看看阴霾的天空,心里一样乌云遮顶,或许他是错了一步,但是这一步他会要回来!
慕容尊并没想补救两国的关系,白小鼠那人补救也没有用,慕容尊反倒集结军队,要占领夹山区出产石油的东区。
慕容关天知道后吓的赶紧拦住儿子,心情不好也不能玩命呀:“皇儿!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你以为夹山区真是个城镇吗!你说占领就占领,细算下来夹山区的领土不比我们小!”那里到底住了几个疯子都不知道!他还去打不是找死吗!白小鼠那个女人!
慕容尊淡漠的看着父皇,说话平淡软语,丝毫不像个要出征的人:“儿臣不是意气用事,这件事我想过,如果我们不打下东区我们何谈大规模挖掘。”
慕容关天赶紧把他按住,就这样还去打仗,送死比较快:“万一惊动了紫雨山你拿什么交代!云翠院能出来医圣就说明那里住着老不死!你是不是嫌慕容国太太平了想去摸摸老虎尾巴!”一群穷凶极恶的人们驯服他们干什么!
慕容尊诧异的看眼父皇,又软绵绵的道:“父皇,您不会认为儿臣直接率兵过去?”可笑,他现在很累没有经历行军布阵:“儿臣只是觉得夹山区有问题,想试试看是不是确有此事。”
慕容关天不相信的看着他,他刚受了刺激不定做出什么事:“你确定?!”
慕容尊苦笑,难道因为小鼠他真的如此不像自己,竟让父皇如此操心:“恩,请父皇放心。”
慕容关天终于松口气,或许是他多心了:“不可以深入夹山,别忘了朕盼你继承大统。”
慕容尊承诺了一声出去了,虽然他现在很想扒了小鼠的皮泄愤,但那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可笑的是这件事他竟然也要找白小鼠合作。
他兴兵探虚实,白小鼠给他传递夹山的动静,因为自上次离开夹山,他总觉的夹山太过平静,他们竟然没遇到一件丧尽天良的事,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白小鼠接了这个案子,决裂又不是不做生意,白小鼠握着手里的画卷,在收到慕容尊兴兵远下时,小黑的探子也同时散出。
白小鼠骤然怀疑‘决裂’是不是也是慕容尊故意为之,毕竟要想让夹山区势力没有后顾之忧的集结,跟自己决裂是最容易暴漏对方的手段!
白小鼠无奈的叹口气,如果是那样她也认了,从进入夹山就开始算计,他也不嫌累,她只是好奇如果没有她怀孕这件事,慕容尊会找什么借口跟自己决裂?
白小鼠突然抬起头猛然醒悟,原来他召开十国聚首是想当众做给所有人看,以黑水利用分配不均为借口跟白国决裂,然后再来个里应外合,哎,用心良苦呀,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否也肠子拐了七八个弯。
白小鼠无语的摸摸肚子:“有些人不服不行。”慕容尊都快气死了,还能忍着对自己的厌恶合作,难得呀!
凤君蓝急冲冲的跑进来震惊的道:“小鼠!小鼠!慕容尊疯了带兵压境夹山区!他是不是被气疯了不知道怎么发泄!”
白小鼠顿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无缘无故成了他生气真实的试验品,她可担不起引起人家第一智者发火的人物,万一人家只是装的,她岂不是太自恋,不过慕容尊这步棋走的真妙,没有说出口的决裂理由,也更有其真实性:“是呀,他疯了!”可人家疯的有理有据。
凤君蓝佩服的叹息:“那可是夹山区鱼龙混杂,他们的帝王观念几乎是零,慕容尊就不怕交代到哪里?要不然……”凤君蓝突然有些同情的道:“你去劝劝他,说不定你的话……”
白小鼠顿时庆幸自己有小黑,这要是没有,自己真听了凤君蓝的话去当那个自作多情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他为自己兴兵而感动的一塌糊涂!哎,他的心思如果不用在自己身上确实堪称一代情圣:“我干脆嫁给他得了,你觉得怎么样?”
凤君蓝立即不说话了,顷刻间觉得慕容尊不需要同情,他战死更好,如果他死了自己一定会帮他照顾孩子,慕容尊可以安心的去了!
迎霞殿内,吴一剑同样收到了慕容尊将兴兵夹山的消息,吴一剑惊讶的又看了一遍,难道他气的摸不清东南西北了?吴一剑怀疑的靠在椅子上,慕容尊是何其冷静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
但吴一剑又有些相信的理由,毕竟小鼠的事换做自己是他也想找个发泄口,哪怕是输也想痛快的发泄一次。
可至于拿夹山开刀吗,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慕容国的左面是长孙国右面是元国打哪个都是外交问题,只能打中间的夹山,尤其又是夹山的东区,东区为沙漠应该不是太难。
吴一剑靠在椅子上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信慕容尊如此乱来!那可是慕容尊怎么可能?
……
元释也摸不透慕容国想干什么!难道刚刚平息了十国怒气现在忘乎所以想直接拿下东区,总不会是吴掌杀的儿媳妇怀孕刺激了慕容尊,元释本来想鄙视几句,但是想想自家的儿子还是算了。
说不定慕容尊只是心情不好想带兵走走,至于进攻夹山,估计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了,可这也太危险了,刀枪无眼,万一……算了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儿子。
就在元释苦思冥想终于快想通时,元夕夜突然闯进来:“父皇,儿臣想跟二哥出兵!”
元释险些没被气晕:“咱想个别的办法发泄行不行,比如借酒浇愁、比如奸淫掳掠、比如……”
元夕夜突然打断畅想的元释:“父皇!”
元释不好意思的闭嘴:“可……夹山区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他们不触碰十国利益并不代表无力触碰,你们上次碰到的毒圣还不让你们长记性吗!”
元夕夜无力的垂下头:“父皇,我知道二哥想做什么?我想……”
元释猛然一拍桌子,气恼的看着他:“知道也不行,战争是你们一句知道了就能预测的事吗!慕容国现在跟白国闹的那么难看!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他就一定能活着回来!还有你!你就没想过慕容尊想借这次事除掉你,意外战死多好的理由,回头元国被他一举攻下!我看他慕容国还想称霸天下不成!”
元夕夜看着父皇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可却不排除这种可能:“为什么不是我把他害死?”难道父皇对自己如此不相信,还是在所有人眼里他低了慕容尊一头。
元释看眼儿子:“如果父皇为你好,那父皇告诉你,现在的你不是慕容尊的对手,人都有长短,必须学会看到不足才能明确自己处的位置,否则一味的好胜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元夕夜懂,在夹山的时候跟慕容谈话他就看到了差距,正因为知道他才茫然,如果明斗不过,难道要学吴一剑,赶紧认清自己几斤几两嫁给白小鼠吗?最好还要容忍她有了一个相公有了一个孩子。这种差距还是不看到更好……
元释忧心的看着元夕夜:“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太医!传太医!”虽然知道那些话会让夕夜不舒服但是元释还是说了,不知是用心良苦还是居心叵测!
……
皇启觉得此事最荒谬:“慕容尊攻打夹山?”不如说慕容尊暴病而去来的更震撼,谁都有可能攻打夹山独独慕容尊最不可能:“你的消息从哪里听来?”
景妃不解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吗?他已经兴兵南下了?现在不是他出不出兵的问题,而是他已经出兵了?主上,我们怎么办,难道看着他占领东区。”
皇启思索的在庭院里走动,怎么可能?慕容尊会不知道夹山区有那群人?即便是自己也不敢扬言攻打,只是暗地操控,慕容尊竟然敢率兵,莫非是说那天酒喝多了?
皇启突然想到了白小鼠,难道慕容尊果真喜欢那个女人,话说那个女人确实有让人侧目的能力,但……慕容尊真能为了她失去理智?皇启突然间迷惘了,因为上次十国聚首的是,皇启突然摸不透慕容尊能干出什么。
虽然慕容尊兴兵不见得会攻入夹山,可万一攻入且没人制止怎么办,那其实把这一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可万一自己暗地布局,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又如何?
皇启猛然停住,不行他不能赌慕容尊能悬崖勒马:“我出去一趟。”说完皇启直接走了。
景妃不自觉的露出丝哀伤,或许是计划好的事都超出了预计,或许是主上回来时闷闷不乐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景妃总是觉的主上也许现在很慌。
皇启的确不想出意外,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在他终于有把握的时候绝不许有人出来破坏,慕容尊和长孙临文是最大的变数,他必须趁这些人还有可攻破的地方时,直接下手。
皇启直接奔赴白国,首先找白小鼠,白国和慕容国闹僵是必定的,即便慕容尊无那个意思,至少这一刻他们两国没有缓和的余地,皇启可以趁机和白小鼠合作。
当白小鼠知道皇启来了时,轻轻的揉揉太阳|茓,觉的不用查了,正主找上门来了。
皇启也不啰嗦,白小鼠要的是利益,皇启就能把利益最大化:“凤君蓝的事我可以缓和,但是本源觉醒是时间问题,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希望白国卖我慕容尊的消息。”
白小鼠缓缓的坐下来,七个月身孕的她基本已经不再出宫,外面的一切琐事都交给了凤君蓝,其烂好人的个性让都城百姓空前的麻烦:“我为什么要帮你,那块蓝色的玉佩,你敢肯定与你无关。”就凭这一点她也不会帮他。
皇启看着她,这位唯一不在他预计范围内的势力却有惊人的情报系统、武功也不容小视:“白主上,你不会在乎你坐下的位置,我不过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只要你不阻拦,我公国以后就有你的地方!”
白小鼠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听到的最荒谬的笑话,她宁愿当个自由散漫的公鸡头也没兴趣做一个凤凰尾巴,而且还是一个她交手不多的凤凰:“你想知道什么?”
皇启松了一口气,只要此刻她不想着帮慕容尊,至少他就有把握不暴露自己过多的势力:“慕容尊真的打算出兵吗?”
白小鼠靠在座椅上,看着这个男人:“说不定,本王估计他并没有定性,如果他突然悟了,说不定半路班师回朝;如果他觉的可以打打看,弄不好会兴兵,不好断定。”
皇启看着她,距离上次见面她胖了,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断定她确实有了身孕,那么慕容尊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判断力,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会出兵,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我该恭喜你有个爱你如此的男人。”
白小鼠欣然接受:“谢谢。”只是可惜这个男人的感情和家国的分量是同等的,要不然也不会不体谅孕妇:“只要你别琢磨着如果杀了我,他也会自杀这个无聊的问题就行。”
皇启突然看着她!他从未这样说过,充其量曾经这样想过,如果无法除掉慕容尊只能从他最在意的人入手,或许还有击落的可能。
白小鼠温柔的一笑:“你忘了我会卜卦,要不然为你算一卦看看你此次是祸是福。”
皇启的帝王学不信命,白小鼠怎么知道的他也没有兴趣,他已经知道慕容尊的态度就够了,他必须现在调转忍受阻止慕容尊前进:“告辞。”
“不送,记得出门给银子。”白小鼠看着他消失后,垂了垂有些浮肿的腿,怀孕要命呀,晚上腰疼能疼醒,烦人!白小鼠指指小黑:“我估计他会立即召集人手对慕容国的军队做手脚,你注意一下他是从什么地方找人、跟什么人联系过、包括那些人跟他说话的形态。”
小黑恩了一声趴在龙案上看着她:‘你不去看吴一剑,你们已经冷战很久了。’
白小鼠拨开它的老鼠头:“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再不动动脑子我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慕容尊的消息有时候会有空挡,一个对我别有用心的人我竟然会偶尔掌控不了他的行踪,你以为我有闲情去哄吴一剑吗?一边去,我想事情?”
皇启想干什么?慕容尊除了皇启还想抓谁的把柄,或许说是不是慕容尊不想皇启占领夹山,可皇启一定要有自己封土,否则就等着十国喊他皇帝!慕容尊本意想做什么!
小黑深知主子担心什么?跟丢了一个心思缜密的敌人,小鼠当然要花很多心思去猜他的用心,希望他不会鬼迷了心窍想害白小鼠。
白小鼠刚动了一会脑子就头疼,行动不便不说,还经常牵动的哪里都难受,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觉得当初生下来更好,无语:“传太医。”
迎霞殿内,新公公报备着中殿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主上似乎召见了什么人,但没有人知道是谁,中途召见了几次御医,御医说是胎气曾经不稳引发的身体不适,白主上已经休息了。”
吴一剑看着手里的茶杯,除了第一天她在宫外等自己后就再也没出过中宫,迎霞殿的事也不闻不问,莫非小黑猜错了,她就想一直这样凉下去,或者说,她也可以终身不踏入迎霞殿!
吴一剑突然觉的很有这个可能,凤君蓝天天在她眼前晃,难保她和凤君蓝不会……吴一剑立即站起来。
新公公期待的看着他,小心的道:“主上身体不适……您……还没有去看过……要不……”可吴一剑又觉自己去了,岂不是就等于再次原谅白小鼠!吴一剑不服气的又坐下,可如果不去,就一直这样吗!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她再领回来一个,什么时候把自己气死为止。
吴一剑猛然又站起来,岂不是便宜了她!但如果妥协依然是这样的下场呢,吴一剑突然很胃疼,纠结在一起不知道他前面的路还剩什么,还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
慕容尊还是下手了,成与不成都无法掩盖他不希望那个孩子出生的事实,在他赶赴夹山的同时,同样有一批流浪人进入白国境内,如见白小鼠要忙夹山的事,再加上他可以避开耳目,应该会万无一失。
他要赌一次,赌他能避开小鼠的眼线!赌那个没有反抗力的孩子!慕容尊不觉的有什么不对,或许即便是昭告天下,这件事也不会在他的帝王路上留下任何阴影。
此刻十国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慕容尊身上,这位类似神经不正常偏偏率领们大军压境的少主,众人都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太聪明,自负过头。
就连吴一剑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时刻关注着慕容尊会不会再次狗屎运让他得到夹山东区。
金秋的叶子落下,秋收已经开始,白小鼠按照缩短了行程进行秋收的第一次巡视,怀孕八个月,对她来说有些负担,所以她只是象征性的巡视,凤君蓝全程陪同。
没人注意白国的收获小事,众人都等着看慕容国会不会吉星高照到令人羡慕,所幸,事情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慕容国的军队在接近夹山的时候受到第一波攻击,可众人又瞬间惊醒,谁在拦慕容国的军队,夹山区的人绝对不可能在慕容没有破坏他们利益的时候动手,也就是说夹山有秘密?
十国的目光瞬间转向是谁想占领夹山区!?各项询问的消息向白国砸来;白国给出‘幕后主使以一千万两黄金买断消息,请高于此价位的人询问。’
此消息一出瞬间让各国无语,不是因为价钱太高,而是惊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白小鼠得意又苦涩的笑着,慕容尊呀你就差没说得到的银子平分了,竟然出银子放这条消息,还在倒贴一千万两想知道都谁花银子买了这条坑人的消息,慕容尊,你不成神也难呀!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讽刺声,刚打算提笔回信,突然觉的肚子很疼,紧接着开始剧痛。
小黑见状立即去请太医,主子怀孕才八个月,前两天太医检查还很正常没道理现在……
太医慌慌张张的赶来,环儿焦急的跟来:“太医,是不是要生了!”
太医吓的也是一头冷汗,怎么可能早产:“号脉结束再说。”太医放下医药箱仔细诊脉。
环儿焦急的等在一边:“怎么样?怎么样?不会有事吧,主上脸色这么白,外面有产婆,如果……”
凤君蓝等在外面,护卫拦着不让他进去,他想着也许小鼠要生产不让他进去也在情理之中,凤君蓝着急的走来走去,这个时候他发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用!
吴一剑突然出现在中宫,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她要生了吗?
凤君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间跑过去:“怎么办!他们说生孩子很危险!我们要不要进去!”
吴一剑站在那里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关你什么事!生出来跟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凤君蓝瞬间不开口了,他怕说多了吴一剑更生气。
太医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这哪是要生产,分明是……“快……找陆太医来!要快!”太医瞬间掏出针,强行为主上施针,这可怎么是好,八个月了滑胎对母体和孩子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万一要是:“快呀!让人去催赶紧让陆太医过来!不跑砍了你们的脑袋!”
凤君蓝、吴一剑迅速冲进去,吴一剑立即运行真气护住她的心脉,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吴一剑顿时怒了:“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上!来人!先把这个庸医——”
太医吓的跪在地上,手里的针丝毫不敢停:“只要主上没事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说完冷汗直流的加快了施针速度。
吴一剑不知道能做什么,他看的出小鼠很难受,抓着他的手出现一缕缕血印,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何曾见他如此脆弱过,即便是上次险些没了孩子,她脸上至少没什么惋惜的神色,可现在她虽然不能说话,可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有无限的忧虑。
吴一剑害怕的灌输着自己的真气,希望她一定要挺过去:“放心孩子没事,有太医在!有太医在!”
陆太医到了礼也没行接过梁太医手里的针重生换位,陆太医虽然不是专医女人病的好手,但是他懂血气行针,能固本护体,针入|茓时能推演各大行脉,是个中高手。
梁太医告诉陆太医|茓道,陆太医果断下手,还不是指挥着吴主输送的速度和|茓位的流转,遇到冲击不过的经脉时也是强行撞开,疼的小鼠几度昏厥,吓的吴一剑方寸大乱!
凤君蓝立即代替他跟上,这个时候妇人之仁做什么!就算白小鼠去死她这个时候也像保住孩子!
直到太阳落山,直到慕容尊的军队阻挡住第一轮的袭击,直到人们发现一项以消息最快著称的白国晚了六个时辰才送来消息。
白小鼠的情况才一点点的好转,两个太医筋疲力尽,吴一剑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帮她掖好被子确定她睡熟后才松了一口气。
凤君蓝的眼睛顿时散发着凌厉的蓝光:“谁干的!是不是你!你真狠的下心!她才——”
吴一剑冷笑一声:“如果是我,她现在就不会安全的躺在这里!”不过是谁他心里有数,讽刺,八个月的孩子他真下的去手!可为什么那一刻竟没有一点安心的感觉,孩子没了不是更好吗?吴一剑拨开小鼠额前的发丝,睡着的她多么的安静,丝毫不见醒着时气死人的神情。
凤君蓝走过去把两个太医拎起来扔出去,然后走进来拽过吴一剑的衣领:“谁干得!我一直跟着她,这些天她的饮食她接触过的人我都知道,无非是巡粮的时候喝了一口家常粥,可那件事距今已经六天,怎么可能出事!你说话呀你哑巴!”
吴一剑看眼小黑,如果自己说了岂不是挑拨离间,能避开小黑耳目的应该没有几个人:“等小鼠醒了让小鼠告诉你。”
凤君蓝追着他不放手:“现在说!”
吴一剑拨开他的手,帮小鼠擦擦汗:“我说慕容尊你信吗!”
凤君蓝震惊的看着吴一剑,却丝毫不惊讶:“真的是他!丧尽天良的东西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小鼠会很危险!他是不是也想害死小鼠算了那样他就太平了!他怎么自己不去死!”
吴一剑摸摸她的脸,却觉得不该全怨慕容尊:“我刚才问过大夫如果是七个月母体就不会如此痛苦,你说你和我有没有责任。”
凤君蓝才不那么想:“凭什——”
“小点声。”吴一剑抽回手帮她把被子盖上:“出去说。”
小黑见他们两个走了,心疼的靠近主子舔舔她的脸颊,缩卷着身体靠在她枕边,它刚才已经去查过,每个一个环节的人都没有问题,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又不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只有两个人,是谁还用说吗?
小黑站起来,跳到一旁的桌子上,用尾巴卷起桌上的笔匆匆写了一行字让苍鹰送来了出去。
远在夹山区的慕容尊收到字条时不痛不痒的让它焚燃在烛灯下,是他做的又如何不行吗!大不了真的就此交恶、老死不相往来!慕容尊突然楚踹翻面前的灯台,帐篷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小黑见没有回应重新卧到主子枕边,看主子醒了怎么收拾他!
白小鼠傍晚的时候就醒了摸摸肚子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吴一剑端着药膳坐在床边:“别动,太医让你不要下床,把药喝了安胎,喝完药继续睡,这两天我不会离开帮你处理公务。”
白小鼠看着他,嗓子虽然干涩但还不至于不能说话:“不生气了。”
吴一剑瞥她一眼:“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快点吃药,凉了失了药效。”说着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白小鼠摸着肚子,边喝边思索着小黑刚刚传递回的信息,夹山除了皇启竟然还有一方势力,诸葛家也挺有野心的,尽然想占领夹山,不过也太沉不住气了:“你手疼吗?”
吴一剑看了一眼,喂了她一勺药:“你试试。”
白小鼠想想也对,红成那样能不疼吗:“你扶我起来,这样喝苦,我一口喝完。”
吴一剑听着她如此不讲究的说出如此破坏气氛的话,都懒得伺候她,吴一剑放下碗,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大夫说了你不能活动!最好不要下床,因为要成产所以才更危险。”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忍着苦味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黑药汁,她刚想啧啧两声,吴一剑已经放把奶球扔她嘴里。
接着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吴一剑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原来他真的如此容易满足,看着她虽然心气不顺却分外的幸福。
白小鼠突然道:“你瘦了靠着不舒服了。”真的不舒服搁的肉疼。
吴一剑帮她把被子盖好:“以后多吃点。”睡吧,就这样过吧,难道他还真能扔下这个女人跑回吴国去!到时候他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借口都没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如果碍眼了还不是任自己打骂,别忘了孩子可是他名义上的!是拧是掐他说了算!
吴一剑心情阴暗的拦着白小鼠,这个未出生便一波三折的孩子,注定生下来也有人排队想踹他!
……
长孙国内,长孙正功为了镇压皇启的气焰,或者也是为了压制慕容国越来越嚣张的气焰,回去后率领文武百官决定请出自家的长子。
长孙国上下顿时欢腾一片,精神领袖的力量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各层人士均顷刻间呐喊!
朝中官员却耸拉着脑袋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如果说曾经谁跟少主接触的最多无疑就是他们,他们也不是不喜欢少主,只是听说要把他弄醒就觉的头上乌云惨淡。
长孙正功亲自焚香七日,请各大寺庙主持共同商议黄道吉日,确定夏日的阳气最兴盛时请出他的宝贝儿子。
可不知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人生变化无常,这一天偏偏是个雨天,从早上开始便乌云密布,晌午的时候飘起了丝丝小雨,长孙正功脸色铁青的看着袈裟僧袍的主持,这就是该死的好日子!
僧侣们却很镇定,这确实是个好日子,正午的时候阳气最盛,下雨又不在他们的掌控,所以每个人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似乎承接了天恩浩荡。
长孙正功无奈只能在一个阴雨天的日子里挖出了他的儿子,然后像怕风干般迅速运回寝宫。
长孙家此举顿时引起十国的沉静,似乎都在等着长孙家要挖出儿子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
诸葛安邦最急,他们和长孙家的恩怨不能明抢还不能暗杀吗?难保长孙正功等儿子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自己,当务之急一定要把女儿嫁给慕容尊!虽然弄个准慕容尊想在夹山做什么!可有个人探耳边风最好!
诸葛夏草却不像父皇和哥哥般坚信了,她已经在慕容国停留了如此多天,慕容尊反而走了,注定最后的诸葛家也会空手而归。
……
白国之内一片和乐融融,中宫之中继主上大病一场后没有任何动静,谁也不提凶手谁也不缉拿犯人,就连当时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慕容尊泄愤的白小鼠就像没这回事上,在自己寝宫里养着。
吴一剑坐在一旁帮她处理政事,遇到不方便批阅的就念给白小鼠听,等小鼠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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