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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四十三章结局(上)

罗昊微笑道:“我倒觉得是一半一半吧,他还介怀着大行皇帝的事情,任秀和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所以还是想远离燕京城比较好。”

曲清幽轻轻叹息一声,任秀和对永安帝还真的是够忠心,看来他是猜到了永安帝真正的死因,所以才会心生愧疚。“其实离开一下也比较好,对于繁表姐而言是好事。对了,明儿个是四姑­奶­­奶­儿子的洗三,我们少不了也要去恭贺一番。”

“四妹能生个儿子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了,起码郭夫人不会再对她有微词,我们做为娘家人自当要去,况且那可是忠勇候府的世子。”罗昊笑道。

曲清幽凑上去吻了吻丈夫的嘴角,笑道:“我也这样认为。”罗梓杉现在看来倒是颇为幸福,记得她生产前她还去看望过她,汤栉白照顾她倒是十分仔细,看来夫妻的关系已经修好。

“清幽,我们也抓紧时间再生一个。”罗昊调整着她的坐姿,吻上去道。

曲清幽想到壮壮和小小已经一岁多了,确实也该再怀下一个了,一吻过后,她才笑道:“好。”

塞北,大夏国与大金国的这场战争打了不少日子,自从永安二十二年打到了庆隆元年的盛夏之际仍然没有消停。

霍克被罗昊那一箭伤及肺腑,而且伤口又化脓了,休养了好几个月,伤势才好转了一些,这天,他仍在帐篷内画着画,这幅画他已经画了很多年了,总觉得没有抓到她的神韵,“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来袭,他放下画笔。

一旁坐着的依莲娜立刻拿水给他喝下,“国师大人,你不要再画了,医士说你要多休息才好。”

霍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道:“不碍事。”这古代医术最为低下,他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但是想到那个清幽,他的心突然隐隐做痛,她会是她吗?

“国师大人,皇上御驾亲征,被困在白岭城。”司徒鸿突然闯进来道。

“什么?”霍克跳起来道,白岭城是两国交界处一险要之地,他早就劝过皇帝不要去冒险,但他偏不听他的劝说,一意孤行。他执起鞭子准备起身,突然胸口一痛,又咳了起来。

司徒鸿上前扶着他,“国师大人?”瞄了一下后面那幅画,这个女人让他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她到底像谁?

霍克刚想回答,却见到司徒鸿出神地望着他身后的画作,遂试探地问道:“你见过与她一样的人?”

司徒鸿摇摇头,然后又苦笑道:“我之所以看得出了神,是因为她的眼睛像清幽,真的很像。”提起心中那个完美的女子,他已经尽力压下不再去想她了。

眼睛?霍克转身去看那幅画,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之窗,手中的鞭子紧紧地攥着,然后才转头朝帐篷外而去,“去救陛下。”

燕京城,庆隆元年的晚秋季节已经带了寒凉之意,曲清幽五个月大的肚子微微凸起,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踏进罗阙的卧室,进去看到安姨娘在一旁侍候着,向罗阙行礼道:“公爹,您好些了吗?”

“爷爷。”罗澈和罗莹雪挣开母亲的手,冲上去一个劲儿地叫着爷爷,哄得罗阙那病容都开朗了不少,与孙儿孙女笑着说了几句之后,才看向一旁站着的曲清幽道:“好多了……”话还没说完又咳了起来,他忙用帕子捂着,然后推开趴在他床前的孙子孙女,挥手道:“把……哥儿姐儿……带出……去这屋……子里病……气……重……”话说得断断续续。

安姨娘急忙上前给罗阙抚背。

曲清幽拉回还想靠近爷爷的儿女交给身后的明月和明铛,自己上前急道:“公爹,看来这风寒不轻啊,我去让人把沈太医请回来给您看看。”

“不用兴师动众,我这只是小病而已。”罗阙顺过了一口气,方才能流利地说出话来。“你身怀有孕,不用常过来我这儿看了,免得我这病体冲撞了你腹中的孙儿。”

曲清幽看到罗阙的态度坚定,遂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惟有吩咐安姨娘小心侍候着,这才带着儿女出了卧室,看到外面的荣大夫正要进去,遂拦着道:“荣大夫,我公爹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国公夫人,老国公爷的身子自从受了箭伤之后就差了很多,所以这风寒入体才会拖了这么久,需要慢慢调理方才有机会痊愈。”荣大夫道。

罗阏自从生病了之后,在一个月前上书给赵稹,要提前让儿子袭爵,赵稹很爽快地就批了下来,所以现在定国公是罗昊,所有人也改口称呼曲清幽为国公夫人。

“那麻烦荣大夫用心照料公爹的身子了。”曲清幽道。

“国公夫人放心。”

曲清幽这才带着孩子们回到爱莲院,虽然丈夫袭了爵,但她实在喜欢这个院子,所以也没有另外搬住处。

罗昊回来的时候,看到妻子坐在炕上看信件,笑着上前从背后揽着她,道:“看什么这么入神,连我回来也不转头看看?”

“繁表姐来的信,告诉我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问我什么时候生?”曲清幽笑着把信放下。

徐繁在初夏时节就随任秀和到江南任布政使,赵稹知道任秀和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他自动请调也正中赵稹的下怀,倒是官升一级的前去江南任布政使,而现在的燕京府尹改派赵稹信得过的人担任。

罗昊笑着抚摸一下她的肚子,叹道:“这孩子还要明年才能生呢。”低头正要吻上妻子的红­唇­,曲清幽却突然推开他,小声道:“孩子们进来了。

罗澈与罗莹雪两人正一前一后地冲进来,他们很快就跳上炕,冲到父母的中间,“爹,娘”的叫着。

罗昊看着这两个现在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孩子们,心中颇有些不甘,只要他们一出现,他们夫妻的亲热就得停下来,伸手捏了捏坐在他怀中儿子的小鼻子,坏小子,净会破坏你老爹的好事。

罗澈扭了扭身子,嚷道:“爹,我的鼻子要被你捏扁了。”

罗昊逗着儿子笑道:“我看也不见得有多挺。”

“坏爹。”罗澈嘟着嘴道。

罗莹雪却摸了摸曲清幽的肚子道:“娘,这里面有弟弟或妹妹吗?”

“是啊,小小喜不喜欢弟弟或妹妹?”曲清幽揽紧女儿问道。

“喜欢,那样我就是姐姐了。”罗莹雪天真地回答。

曲清幽摸摸女儿的头顶,“我们小小真乖。”

“娘,我不乖吗?”罗澈见母亲温柔地对待妹妹,急忙撇下父亲巴到母亲的怀里。

“问你爹去?”曲清幽笑道。

“爹?”罗澈转头看向罗昊。

罗昊摸摸下巴一副要考虑的样子,罗澈又转过头去巴在父亲的身上猛摇着父亲的手臂要一个答案。

正在一家四口笑闹之际,培安隔着帘子进来禀道:“国公爷,边境有消息传回来。”

罗昊这才停止逗弄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头顶,“我们壮壮也很乖。”然后看着妻子,“清幽,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

曲清幽伸手抱过罗澈的小身体,“正事要紧。”皱眉思索着边境会有什么大事?前段时日外祖父才传信回来,说是近段时日依着他们的计划防守出击倒是打了几场胜战,看来那个什么国师真如丈夫所说的还活着。

曲清幽抱着两个孩子在怀里,给他们讲一些哲理­性­的故事,这对于孩子的个­性­培养很重要,两个孩子听着母亲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时不时惊呼一声,然后又追问母亲故事的发展。

已经盘着头发嫁给了培安的银红进来禀报,说是廖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曲清幽把孩子们松开,交由周嬷嫉照顾,起身整整衣服,道:“是什么事?”

银红拿着披风上前给曲清幽披上,道:“听说还是檬姑娘的事情。”

罗梓檬?曲清幽想到她,继而叹息一声,这个堂妹还真的是命运多桀,去年好不容易许了婚给兵部尚书家的长公子,偏又遇上国丧,丧期完了之后正要准备婚事在秋天出嫁,就在要出阁的前夕,那长公子与友人去郊外骑马,结果摔下马来一命呼呜。

曲清幽掀帘进去时,见到一个福态的女人坐在那儿,然后听到廖夫人的声音,“现在令公子已经死了,你们怎么能要求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牌位?这种要求不合理?”

曲清幽是认得这福态女人正是兵部尚书的夫人楼氏,只听楼夫人冷笑道:“若不是你家女儿命不好克着我儿子,我儿子会这么早就没命?现在不过是想要结冥婚,有何不可?”

曲清幽进来道:“令公子的事情确实是令人扼腕的事情,但是楼夫人不应该怪罪到檬妹妹身上,这只是意外。”

楼夫人见曲清幽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定国公夫人此言差矣,现在贵府的檬姑娘还有谁要?我只是见到儿子孤单,才会提出结冥婚,往后只要檬姑娘守得住,我自也会疼这儿媳­妇­。”

廖夫人忙道:“侄儿媳­妇­,你过来了。”看到曲清幽来了,她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女儿的婚事如此不得志,往后就算难许到好人家,她也不会让女儿结什么冥婚?

曲清幽在首座坐下,看着楼夫人道:“结冥婚的事情没有道理,檬妹妹有没有人要娶现在也轮不到楼夫人­操­心了。”

楼夫人知道这曲清幽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也是一言九鼎之人,脸上神­色­有些不好,道:“定国公夫人,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令堂妹好,免得她将来嫁不出去成为无主孤魂。”

“将来的事情还长远着呢,檬妹妹今年才十八岁,你怎么好意思让她守活寡?”曲清幽颇有些指责地道,若真的让罗梓檬结冥婚,那会害了她一辈子的,从十八岁守到八十岁,那样的人生实在可悲。

“那也是符合礼教的事情,一女不事二夫,我现在也是为了檬姑娘的名节考虑,免得她被人耻笑。”楼夫人硬气道。

“耻笑与否也用不着楼夫人­操­心。”曲清幽道,看到楼夫人那不服气的面容,又道:“楼夫人,本来我们两家结为亲家就是互通友好的事情,现在你来上演这一出,莫不是没把定国公府看在眼里?”

楼夫人闻言,突然间脸­色­就变白了,本来结亲家就是想巴结定国公府,这不但是百年公卿世家第一门,同时还是当朝太后与皇后的娘家,所以她才会拿礼教来说事,强要让那罗梓檬与自家儿子结冥婚,现在看到曲清幽那没得商量的表情,看来这主意是打不成了,“定国公夫人说到哪儿了?我又怎么没把定国公府看在眼里?”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结冥婚的事情就此了了,楼夫人也不要再提。”曲清幽端起茶碗茗了一口,然后看向楼夫人状似真诚地道:“还有希望楼夫人顾及到两家声誉,不要做有损两府名声的事情,要不然定国公府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楼夫人颇有些惊讶地看向曲清幽,这女人居然猜到她的意图,没错,既然结不成这冥婚,为了出一口气,她正准备让人把罗梓檬的名声搞臭,现在听到这带有警告意味的话,看来这心思要歇下来了,遂勉强笑道:“定国公夫人放心,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不会做那有辱门庭之事。”

“楼夫人果然是那明理之人。”曲清幽这才笑道。

“哪里,定国公夫人过奖了。”楼夫人悻悻地道,她本来以为这未满二十岁的定国公夫人有何厉害的?现在一交手才发现自己处处落下风。寒暄了几句,她急忙找借口离去。

廖夫人看着这楼夫人走了,松了一口气地看着曲清幽,“这次真的多亏了侄儿媳­妇­。”

曲清幽摆摆手。“这有什么,只是檬妹妹真的是受委屈了,得了,我去看看她。”

廖夫人陪着曲清幽起身往女儿所住的厢房而去,一路上免不了唉声叹气,她的一双儿女现在都极为不得志,儿子虽然升为了鸿胪寺卿,但是至今妻妾通房无一所出,女儿的婚事又极不顺利。

曲清幽免不了要安慰数句,正要掀帘子进去之际,有丫鬟来找廖夫人。曲清幽笑道:“二婶母有事情不妨先去处理,我自去看看檬妹妹就行了。”

廖夫人这才歉笑着说了几句,然后随丫鬟急急而去。

曲清幽这才掀帘子进了内室,进到暖阁的时候,看到罗梓檬正坐在炕上练字帖,遂笑道:“檬妹妹的字是越来越好了。”

罗梓檬听到声音,这才放下笔回头看着曲清幽,“昊二嫂子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倒是吓我一跳。”忙下炕扶着怀有身孕的曲清幽坐下,拿过炕枕给她挨着。“我的事情倒难为昊二嫂子出面了。”

曲清幽看着她那依然明亮的双眼,这堂妹并未因为婚事的多桀而变得怨天尤人,这点倒是令她颇为赞赏,遂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我一定会帮檬妹妹找段好姻缘的,不能让你的青春虚度。”

罗梓檬想到自己的婚事总是波折多多,遂道:“出不出阁我都无所谓,只要昊二嫂子不嫌多我这张吃饭的嘴就行了。”

这话有几分意气了,曲清幽道:“哪能让檬妹妹小姑独处一辈子?不过你放心,昊二嫂子是不会嫌你的。”

罗梓檬听了这话,突然觉得眼中有些模糊,“多谢昊二嫂子。”

曲清幽抚了下她的秀发安慰了她几句,两人聊开了别的话题之后,罗梓檬的心情看起来才好了一些。

曲清幽回到爱莲院时天­色­已近晚了,刚到内室,罗昊就从暖阁出来,伸手把她身上的扳风解下来,道:“怎么这么晚?”

曲清幽遂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随着丈夫掀帘子进去暖阁,道:“对了,边境出了什么事?”

“本来粟候爷与睿亲王困住了大金国的皇帝,眼看就要生擒他了,没料到那个国师出现使计把这皇帝救走,同时还重创我们大夏的军队,睿亲王战死沙场了。”

曲清幽闻言,愣了一下,睿亲王死了?然后不自禁看向皇宫的方向,罗太后会做何感想?

皇宫,罗太后看着那条染血的手帕,颤抖着伸手抚摸上面的每一朵花的花纹,这是她亲手刺绣的,当年才十六岁的她送给睿亲王的定情信物。

“母后,节哀顺便吧。”赵稹劝慰道,本来已经下旨让睿亲王回京了,但是他却坚持打完这一役就回来,但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天人永隔的局面。

罗太后仿若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抓着那方巾帕起身往寝室而去,一进去就把房门关上,她这才放任自己的泪水流下来,滴到那方巾帕之上,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哭了,现在才知道人若是在伤心的时候还是会哭的,再次低头看着那被泪水晕化的血痕,想到他就在这样离去了,想着那个说要给她幸福的记忆中的少年,现在都已成了梦中的追忆。

翌日,罗梓桐带着女儿永福公主进来请安的时候,看到罗太后,大吃一惊,一夜之间,这姑姑苍老了许多,原本的满头青丝已变成黑白参差,“姑姑?”她上前惊呼一声。

罗太后绽开一抹笑,“没事,不用担心。”

一旁的福寿公主却是有几分悲伤看着母亲那黑白参差的头发,一定是那睿王叔的死讯传来,母亲才会这么悲伤的,她真的不喜欢那个睿王叔。

罗梓桐觉得这姑姑的­精­气神差了许多,忽而想到她听过的流言,莫非与那睿亲王有关?但这些她不好问,遂挑了宫中的一些事情来禀报。

罗太后原本虽然是放权给罗梓桐这皇后了,但是大事还需罗梓桐向她禀报才能做决定,但个天才听了几句,就摆手道:“桐儿,你是皇后,这由你来决定,往后不需要向我禀报了。以前我是见你还年轻,想要多教导教导你,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你做得很好。”然后伸手接过­奶­妈子怀中的永福公主轻轻逗弄起来。

罗梓桐怔愣了一下,然后才恭敬地点头应“是”。

罗太后逗弄了一会儿孙女,然后才看向罗梓桐,“桐儿也该怀下一胎了,前不久德妃诞下了皇长子,你也该要努力生一个嫡皇子才是。”

一提起这个罗梓桐就有几分不快,这段日子没少拿赵稹来出气,好的是赵稹还算宠她,一个月里泰半日子都在她的寝宫里头,虽然后宫颇有微词,但是在她的铁腕政策下倒没有人敢造次,“是,姑姑,我知道了,只是一直还没怀上,我心里也有几分焦急。”

罗太后自也是疼这内侄女,遂道:“这事急不来,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要坐稳你的后位就必须要有皇子,稹儿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侄女,我自也是希望由你们的孩子来承继皇位。”

罗梓桐听闻这话后,有姑姑这话她就安心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边境的战争还在持续着,霍克看着不远处的城池,心底在默默的计算着,若攻克了此处,那么对于大金国而言是好事。

大金国的皇帝踱过来,看着霍克那苍白的面容,内疚道:“都是朕鲁莽,若不是朕一意孤行,也不会让国师伤势未愈即奔赴战场。”

霍克道:“陛下无须内疚。”刚说完这句话,他又猛烈咳了起来。

“国师?”大金国的皇帝上前扶着他。

霍克想要摆摆手,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国师大人?”依达奔上前搀扶起霍克。

庆隆元年年末,因为大金国的国师病倒,大金国与大夏国的战事由胶着状态慢慢变得平缓下来,双方呈对立之势,但也不敢冒然进攻。

庆隆二年二月草长莺飞之时,爱莲院的暖阁里挤满了人,已是满头白发的穆老夫人更显老态,由于长子的身体不适,她没少­操­心,现在看到安姨娘扶着罗阏过来,遂道:“怎不在院子里歇歇?等孙儿媳­妇­生了之后自会派人向你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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