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挂念师父的伤势,欲策马回去,却始终放心不下小花,沉吟了一下,闪身坐回马车中,不肯再离小花半步。
当下快马加鞭,一行人直向边城狂奔而去,待到太阳落山时分,便已赶回城中。
耶律隆将小花扶下马车,匆匆见过方君论,便直奔地府鬼佬身旁,只见地府鬼佬面色已变成了暗紫色,全身肌肤发黑腐烂,如果不是之前用银针护住了心脉,只怕早已经气绝身亡。
只听方君论在一旁说道:“隆少侠,你们这次可得了阴阳水?我前日在市集上却是用高价从山民那里买了一株寒冰草。”
耶律隆听了大喜道:“如此,我师父有救了,方夫子大恩大德,沈隆没齿难忘。”
方均论微微一笑,已经指挥家人将赤练蛇的解药和寒冰草一同取来,递给了耶律隆。
耶律隆忙解下身上的羊皮壶,将壶中之水轻轻倒入一个玉碗里,又将寒冰草缓缓放入其中,只见两三个时辰之后,那寒冰草便在玉盆之中化了个干干净净。
耶律隆大喜,接过赤练蛇的内丹,也是轻轻放入碗内,只听噗哧几声,那颗红色的小药丸便不见了踪影,已被溪水化了个干净,只是那碗水也凭空消失了一半。
耶律隆端了玉碗,便要喂入地府鬼佬的口中,只见地府鬼佬牙关紧闭,哪里吞咽的下去。
耶律隆想了想,知道此时毒力已侵入五脏,药力短时间恐怕难以抑制毒性,便叫人取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了一烤,轻轻在地府鬼佬颈脖血脉之中划了一刀,只见一股浓烈的黑血喷涌而出。
耶律隆再不迟疑,手掌运气内力,碗里药水便被内力拧成了一股细细的水柱,“嗖”的一声从血脉破口处注入了体内。耶律隆双掌发功,却是抵在了地府鬼佬的身后。
方君论见了,知道已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忙命房内所有人等一概离去,自己搬了个凳子,守在门前。
耶律隆在房中不停的为地府鬼佬输送真气,直过了一日一夜的功夫,才见地府鬼佬嘴一张,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双眼也是缓缓睁开了。
耶律隆翻身跳下床榻,将地府鬼佬身上的银针统统除去,又新拿了银针重新扎在几处|茓位之上,自己拿起小刀,割破地府鬼佬四肢的几处血管,便见浓浓的黑血滚滚而出。耶律隆直到见血变成了鲜红色,方才拿过金疮药,为地府鬼佬将伤口一一裹好。
地府鬼佬在一旁见了,轻轻叹道:“隆儿,你居然解了这毒,医术已是青出于蓝,胜过为师啦。”
耶律隆在一旁喜道:“师父,你觉得怎样,身上可好些呢?”
地府鬼佬轻轻运了气息,半响才苦笑道:“为师身上的毒已解,只是武功尽废了。”
耶律隆大惊:“师父,这是为何?难道阴阳水的效力还不够吗?”
地府鬼佬听了,思索片刻,轻笑道:“原来你用的是阴阳水,果然是解此毒的妙招,你的法子没有错,只是这毒太过猛烈,这些时日毒性压制于躯体之上,早蚀入我全身经脉,能保住性命,便已是上天厚爱。只是那阴阳水十分难得,你为了得到它,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耶律隆听了,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地府鬼佬叹道:“隆儿,你不要自责,师弟师妹已去,我早心如死灰,如今剩下这残命,再无入世之心,我要守在菁儿墓前,此生再不愿离她而去,这武功不武功的,为师并不放在心上啦。”
耶律隆听了,见地府鬼佬神情倦怠,也不忍再说,忙服侍他睡下,自己走出房门,兀自唉声叹气。
方君论见耶律隆出来,忙从凳上跃起,问道:“隆少侠,你师父可好些呢?”
耶律隆点头叹道:“我师父已醒了过来,只是内力全无,武功尽失。”
方君论见耶律隆神情沮丧,劝慰道:“隆少侠也不必过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更何况世人多半不会武功,不一样过的很好。”
耶律隆听了,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忽地想到一事,忙问道:“夫子,小花呢?”
方君论听了,愣了片刻,答道:“我命家人安排她自去歇息,估计此刻仍在房中。”
耶律隆听了,心中疑惑,小花生性活泼善良,见自己为地府鬼佬疗伤,定然会守在一旁。自己一心记挂着师父的伤势,却恍然不觉已经很久不见小花的身影。想到此处,背后已是一身冷汗,急道:“夫子,小花现在哪里?快带我去看一下。”
难道我不可以得一个全勤奖吗,亲们见我更得如此卖力,好歹也评论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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