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还小，除了“农忙假”、和“寒暑假”，其他时间都在大队的初中上学，下了课，亮亮回家早，主要任务是刈羊草和做饭，有时也参加体力较轻的农活，那时还没有《劳动法》，初中生是可以参加田间劳动的，而且上面也鼓励学生参加劳动，称“学习与生产实践相结合”。

那几个男青年到来年亮亮家求婚的事给了亮亮好多启发，朦朦胧胧中，亮亮懂了一点，亮亮已经十二岁了，每天晚上还要摸着妈的*睡觉，不摸着妈的*就睡不着觉。亮亮坏得很，晚上看见他爸要过来和他妈闹，就假装睡着了，其实是在偷听他爸妈说些什悄悄话，发出点什么动静。农村人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不会把小孩当回事的。亮亮假装睡着了，等大人完事了就无意识地触摸他们。亮亮总算明白了，大人“生孩子”是光溜溜，啥都不穿。

亮亮的班上最近Сhā进来一位别的大队的女同学，叫小雨，他们大队的初中不好，他的这个同学就Сhā进班了。亮亮其实是知道的，这个女同学是亮亮­奶­­奶­的娘家人，和亮亮毕竟有点亲戚关系，但他们俩却从不说穿。亮亮在班上也算个班­干­部么。他的女亲戚从来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她也应该知道的，他们是有亲戚关系的。

虽然两人没说过话，但亮亮毕竟还是护着亲戚女同学的。班上还是有很多多舌的女同学的，说这个同学长得一点也不好看，成绩也一般。亮亮就说了，人家是Сhā班生，我们一定要讲团结，讲风格，背后不能说别人的闲话。你也长得一般么，你的成绩也是一塌糊涂！

既然是亲戚，总有来往的可能。有一年的春节，那个女同学还真的来了。到亮亮­奶­­奶­的房间去了。亮亮没有闯进­奶­­奶­的房间，只是在­奶­­奶­房间的门缝里看了好久。他的女同学很文静很端庄地坐着，大人们说话的时候她不太Сhā嘴，偶尔跟­奶­­奶­说说话。

那时候，亮亮的­奶­­奶­不是和他住一起，而是和叔叔住一起。那天亲戚好像也没吃晚饭就回去了，亮亮就没机会和女同学一起吃晚饭。要是在一起吃个晚饭多好啊！那时，就可以和她说说学习的事，班上的事，将来毕业以后的打算

亮亮在学校上课也走神，满脑子全是女生小雨的影子了，他多想给她递张纸条啊！有好几次，亮亮都已经准备好了纸条，就是没勇气传过去。

亮亮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发棵”，但是小雨显然已经“发棵”了。上周在学校举行的运动会长跑比赛中，就看得出小雨的体质是非常好的。小雨参加了3000米长跑，而亮亮只参加100米的短跑。

亮亮在第一次的初赛中成绩不错，跑了第一。到第二轮比赛就不行了，跑在最后，心里不甘心，脑子里只想冲，腿上却没力，结果摔倒在地，明显是力量不够。手掌也摔破了。比他大一岁的同班男同学就比亮亮有力气，是班上的运动健将，每次能给班上争得荣誉。班主任论功行赏，非常赏识那个男同学，跑完了就当场奖励了一只苹果。那个年代，小朋友是很难吃到苹果的。运动健将拿到苹果就大口大口嚼了起来，把全班同学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是夏天，运动员比赛都穿短袖衬衫。亮亮的梦中女同学一起跑就像小豹子一样威风凛凛，一直保持在5条跑道的最前面，但又有明显保持体能的匀速。但是当女同学小雨跑到第四圈的时候，不幸的事发生了：她衬衫上面的第一个纽扣崩掉了，接着第二个纽扣也掉了。眼看要大出洋相了，女同学只好一边手捂胸部，一边继续奋力奔跑。全运动场上的人都瞪大眼了。女同学本来是可以得第一名的，实在是衬衫纽扣不争气，最后只得了个第二名。

亮亮也为女同学的不幸遭遇感到惋惜，但那个意外事故，也给亮亮增添了无限的遐想。亮亮看到女同学的胸部已经长成馒头样大了。亮亮虽然极想看到纽扣掉了会是啥样，但亮亮还是很爱这位女同学的，不想让她在运动场上出丑。

亮亮下课回家的路上总是和小雨走同一条路，走完1公里的路程后就要分手。小雨还是把亮亮当小弟弟看，常常要开亮亮的玩笑。“亮亮，最近又哭鼻子了吧？”“亮亮，最近又尿床了吧？”，把亮亮弄得很不开心。

亮亮已经在想象着，如果跟他的小雨睡在一起会怎么样，会不会也像别人那样一条衣服也不穿呢？女同学小雨已经那样漂亮了，再不穿衣服，那会把人醉成什么样呢？

好多年以后，亮亮高考到大城市去读书了，毕业后又留在了大城市工作，而他的亲戚女同学还在乡村。亮亮一直到近五十岁也没有看到过她。有一次，亮亮的中学时代的男同学来看他，亮亮觉得很高兴，在大酒店里款待老同学。亮亮的头发已经接近花白了，知天命了。在城市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亮亮越加觉得同学时代纯正友谊的可贵！两人无话不谈，说到了各自的孩子的成长，说到了人生道路上的坎坷。两人喝了好多酒。亮亮也向他打听了那个亲戚女同学。但老同学说，他在乡下也没见到过她。“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亲戚关系。”

亮亮和老同学一起喝酒的时候，饭店的背景音乐里正在播放范玮琪的《那些花儿》。范玮琪的歌总是那样沙哑，哀怨和无奈，留给人淡淡的惆怅。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哪来那么多的哀愁啊！范玮琪的歌又是那样地合乎亮亮此时的心境。亮亮的心里也有淡淡的哀怨和说不清的乡愁。也许亮亮从小就长在杨柳村的环境吧，后来，在城里生活的亮亮每次下馆子总是选择一间有窗户的包厢，包厢的外面又要有公园一样的树木、花草，或者，有一条小小的河流。在这样的环境里，亮亮品着浓烈的绍兴酒，感怀人生，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她的孩子也长成小伙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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