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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夏娃失忆 > 第十六章 风生水起

第十六章 风生水起

在和林萍分手后一个多月,董智仍不能忘却林萍和她交往的那一段岁月,这从他的日记中可以窥见一斑。

董智写道:“真正是第一次,头天相见无任何印象,第二天为她打点行装,她那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我,手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那个傻丫头形象,仿佛从冥冥中走来,绰绰约约的不时地在我心灵的屏幕上时隐时现……半真半假,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仿佛是一片云,一片白底上染着藏青­色­的云,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撕碎,飘来飘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着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一种探头探脑的情,让人置身于五里云雾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充满着离奇,充满着怪诞,这种东西较之容貌,较之财富,更具有*­性­,更具有特殊的美,因而也更具有钩人魂魄的魅力。她所激起心海的翻腾是深层的,它所辐­射­的热量是巨大的,足以摧毁整个生命。这种爱尽管令人痛苦,但又是刻骨铭心的,尽管是短暂的,但足以使灵魂震颤。她有时活泼的近乎顽童,有时沉静得像一泓清泉,有时幼稚的近乎愚夫,有时聪明的超过天才,有时透明得让你一览无余,有时深邃的使你无法探寻,她的生活和她本人一样就像一条不规则的曲线。就我的能力而言,是无法建立方程的,自然也就谈不到什么了解。但是,只要一想起她,心房就会下意识地颤动,是爱?是恨?是羞?还是……”

即使今天,当林萍提起那段晚事时,董智对那段日记的内容还是那么清晰,想起来幌如昨天一般。

董智在想着那段往事。

林萍看见董智有点发呆,温和地问道:“董哥,想什么呢?”

“嗯?噢,是…是想起了过去的岁月。”董智如梦初醒般答道。

“是啊,过去的岁月真是不堪回首啊!”林萍是否长长地从肺的深部出了一口气。

“不堪回首?我倒不这么看,因为过去是现在的根,而现在不管如何,都是从过去的根上长出来的。过去和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它们互成因果,又相互作用着,发展到现在,就成了现在这种现状。”董智说道。

“不瞒你说,我和你认识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和你接触了几次以后,在我心理上,对你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拜,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我的心里渐渐地发酵,将它的奇特的芳香弥漫于我的全部感觉之中,我默默地期待着,这种期待如同潮水,日夜不停地缠绕着我,冲击着我,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扉,而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可抑制。但是,当我多次把我的这种情感向你显露时,你却无动于衷。你知道吗?这大大地伤了我的自尊。”林萍直奔主题。

这时,董智站了起来,忙不迭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你条件那么优秀,我不敢有非份之想啊。”边说边向林萍鞠了两个躬。

林萍好像并没有接受董智的道歉,继续说道:“最使我伤心,也是最使我不能容忍的是我们一起最后那次跳舞后,我让你送我回家,你却让尤可去送,还美其名曰:‘把好事让给年轻人’。这简直是对我感情的亵渎,怎么能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让给别人呢?我一下子跌进冰窖,我突然明白,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心里那个憋屈真是难以言说,但又感到很无助。当时,尤可在路上对我大献殷勤,并一再纠缠,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就和他发生关系了。”

董智有点惊愕,夹杂着后悔,只是默默地用纸巾擦去了林萍脸上的泪珠。然后,慢慢地说:“你不知道,第一次婚姻把我搞得已是伤痕累累。当我从原来的婚姻里走出来的时候,身心疲惫,万念俱灰。我都怀疑自己究竟还有没有爱别人的能量,究竟还有没有再爱一次的激|情。这时候,我碰到你,我既想走近你,但又惧怕走近你,因为,我特不自信,我怕噩梦重演。就这样,我徘徊着,犹豫着。爱情毕竟不像过家家,经历一次就少一次,同时,经历一次就少一份自信,少一份决抉的胆气。请你能理解我。”

“我又没有经过婚姻,我怎么能理解你?当时,你的冷漠和怯懦使我很生气。现在,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境。是你在无意中促成了我和尤可的结合。”林萍认真地说道。

“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这并非我的本意。”董智抱歉道。

“第二天,当太阳照亮大地的时候,我一下清醒了,生米已做成了熟饭,于是便有了我们那次最后的有些‘客客气气’的道别。”林萍继续说。

“就因为这,你后来就嫁给了尤可?”董智问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以前我对尤可的家庭多少有点了解,后来我又进行过详细的了解,他爸爸是厅长,我们党委大院里的许多领导都是他爸的同事,有许多可资利用的社会关系。你想想,尤可只是个初中生,凭他爸的关系,最初是到党委某部当清洁工,后来就成了正二八经的国家­干­部,又到党校搞了个本科学历,这一切,如果没有他爸的话,可能吗?我承认我很功利,我总得抓住一头吧?就这样,在尤可向我求婚时,我就嫁给了他。”

“有一个问题不知你现在明白没?”董智问道。

“什么问题?”

“相爱的双方,首先并不是认同,而是一种陌生化相遇的感觉。就是说,人们不愿意找和自己同样­性­格、同样专业、同样水平的人作为伴侣。这是一个普遍规律,你的婚姻就符合这样的规律。”董智说道。

“现在想来,倒是有点朦朦胧胧。”林萍说道。

“既然嫁给了他,那就好好过日子。怎么又离婚了呢?”董智问道。

“唉,怎么说呢。刚结婚还行,但很快我就发现了我们两个差距太大,他什么也不懂,说穿了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他和你讲的都是谁通过谁的关系升官了,谁谁在企业单位被开除,人家的爸爸又给找了个当­干­部的差事,听说都当科长了。还说十分的本事不敌一分的权势。成天就这一套。正经学问一点没有,在党委机关自觉也不好混。前几年经商大潮起,他去开公司,你说机关都混不好,哪有经商的头脑,嗨,他爹从厅里给各市拨钱,指定给各市局配车,暗中让买他儿子卖的车,这傻子也能赚钱的。就这样,他挣了不少钱。钱多了,他就借故经常不回家,喝酒,赌博,嫖妓,样样不落。这时,我们也买了现在我住的那套复式楼。我请他爸出面帮我调到办公厅,很快我就当了副处长。可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僵,见面没有话,但为了孩子,我们也达成了一种不成文的默契:你别­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干­涉你的生活,你在外面怎么怎么,我都不管,但回到家里来,还是一家人。虽然我们不在一起睡觉,至少对于不知道底细的外人来说,表面上还是一个家,但家的真实意义已经不存在了。”

董智Сhā话道:“说句实在话,这种情况不稀奇,在中国,有的夫妻,已经在一个屋檐下过了二十多年没有任何­性­关系的生活,可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模范夫妻。这也是中国特­色­。”

“我也想过,算了吧,跟哪个结婚还不是一个样?日子就这样凑合着过吧。况且,如果离婚,我呆的单位会有影响,也会失去他们家的社会资源。”林萍继续说。

“我觉得你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有些偏差。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找的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他身上潜在的东西当时还没有展现,后来展现了,你却受不了了,这能怨人家吗?人家不用费力,又升官又发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能抱得高智商的美人归,你不让人家玩儿,让人家­干­什么?像我这样学问一肚子,生活像济公。当时你也是很现实的,他得到他要的,你也得到你要的,这不是公平交易吗?从情感心理上说,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追到手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很快就把这个女人揣摩透了,随之便会渐渐地产生一种疲劳感。日子就会很平淡,这谁都不能免俗。况且,吃喝嫖赌是当今的一种潮流,也是社会对成功者流行的一种不能言说的重要标志。”

“问题是,他越来越不像话。他和人家一个军嫂搞上了,让那个军人把他们堵住并开了枪,差点把他打死,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你说我在党委办公厅好赖是个副处长,我的脸往哪搁?到了这个份上,我根本不再关心他的存在,在我的眼里,他已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办法,我只好离婚。”林萍无可奈何地说。

“恕我直言,你和他的­性­生活如何?董智问道。

“以前也就那么稀里糊涂,现在看来,属于初级阶段。”林萍坦言道。

“此话怎讲?”

“不瞒你说,我是人,而且是一个有情yu的人。我要和男人在一起,没有*,我就无法生活,我要有个男人,否则我将会被冻僵,变成石头,我认为没有*的生活,是一种罪孽的和不道德的状态。我要说明一下,这段话是凡高说的,我改了一下,作为对你所提问题的回答。”林萍很自然地说道。

“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当你对他失望之后,你也开始有了别的男人?”董智单刀直入。

“当我对他失望之后,我的心灵失却了栖息之地,成了飘荡在半空中的一个哀怨的孤魂。我寂寞,我郁闷。别看我周围那些领导,有很多人都是馋猫,有的早就垂涎三尺。我就顺水推舟,巧妙地利用我的姿­色­为我的生存和发展拓展空间。说来也巧,很快我就升任正处长,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我德才兼备,条件优越,但我心里明白,德才兼备的人多了去了,能落到我头上,还不是领导的偏爱。这也使我明白:对一个女人而言,姿­色­就是上帝赋予她的一种与生俱来的生存法宝。现在,我可以坦率地说,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独有的社会资源。说实话,有时候也觉得有点成就感。我也不再觉得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上床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林萍好像是在发表一篇讲述别人的文章。

“谢谢你的坦率。任何一个人,在向社会索取资源的同时,必然要付出这样那样的代价,因为,任何交易都是公平的。对交易的双方而言,靠山吃山,就成为最主要的交易内容。这完全符合自然规律,是无可厚非的。”董智真诚地说。

“理解万岁。我也不瞒你,和这些当官的只能是逢场作戏,要和他们寻找男欢女爱的快乐几乎是不可能的。”林萍说。

“为什么?”董智不解地问。

“这些人也许是心事太重,也许是长年的心理压抑,也许是勾心斗角对注意力的转移,就一句话,要么是半成品,要么就是机械地发泄,大多人的体力也不行。所以,和这些人上床纯粹为了换取什么,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林萍解释道。

“这也符合实际,这些人人模狗样,既要装正人君子,又要男盗女娼,结果就成了四不像。问题是,你要得到什么?”董智问道。

“你说得很对,和他们周旋,目的很明确。没有什么爱不爱。我也明白了,人生苦短,吃饱喝足了,情爱就成了最重要的享受,于是,我在生活中寻找中意的男人。不管你怎么看我,反正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比较快乐。”林萍说道。

“你和一些层次不对等的人上过床吗?”董智问道。

“那有什么?不就像是吃一个甜点?对等不对等只是社会评价,谁能说政客的*幸福要比平头百姓的*幸福高贵的多?谁能说豪商的*Gao潮要比乞丐的*Gao潮富有得多?谁能说才子的*动作要比白丁的*动作聪明的多?谁又能说千金贵­妇­的*韵味要比山野贱­妇­的*韵味绵长的多?”林萍的问题如连珠炮。

“你说得很对,*完全是一种个体感受。就像鞋子好不好,只有脚知道一样。漂亮的女人未必就可爱。不漂亮的女人里面却绝对有极可爱的。东北有句话:‘王八看绿豆——对眼。’才是决定­性­的因素。”董智说道。

林萍笑道:“今天,我说了许多的疯话、胡话,你别笑我。同时,谢谢你能赏光。”

董智举起茶杯,说道:“以茶代酒,谢谢你的坦诚,谢谢你的故事,给了我许多的人生启示。谢谢!”

林萍笑笑说:“这样的故事只能讲给你这样的知己。第一,不能给别人讲。第二,讲了也是对牛弹琴。我也真诚地谢谢你的理解。”

“再次谢谢你的信任,今天的收获真的不小。再次谢谢!”董智真诚地谢道。

董智和林萍走出了咖啡馆,他给她拦了一辆出租。林萍走后,董智接了杨丑丑的一个电话,漫不经心地向家走去。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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