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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情感峥嵘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七月。

董智只要没什么事,他每天都要在机关大院的花园中散步。有时还要在花园中朗读一会儿英文。

有一天,董智照例到机关大院的花园中散步,他猛然间发现,花园里已是花草繁茂。那绿­色­好像一层一层的。近在身边的那一层格外清新,绿得十分鲜­嫩­;远离一点的作翠绿的颜­色­;再远,便是墨绿了。灌木丛碧绿俊茂,遍地的兰叶又有点绿沉沉了。抬头仰望,苍松翠树,树冠交织,婆娑的树叶使人想起那光彩照人的绿云长发。突然置身其中才知道,这个园子里竟是一个绿­色­的博览会。即或是丹青能手,也调不出这么多彩的颜­色­,来重现如此丰富而不尽相同的绿。藤蔓纵横交错,结成一张张绿­色­的彩门。

再看那花园周边的花圃中,有的含苞蓄蕊,有的开屏怒放,白的白似雪,红的红似火,黄的如堆金,紫的赛藕荷。满园花潮荡涌,姹紫嫣红,鲜艳夺目,彩­色­缤纷,招引的群蜂留连嗡鸣,彩蝶时时起舞,更给园子增添了绮丽的秀­色­。

董智陶醉在绿波花海之中。

忽然,几声鸟鸣从绿­色­的林间飘过来,董智不由自主地踏着草径向园子的深处走去,几只五彩的小鸟正在练声,仿佛给这静静的绿湖之中投入了几粒石子,整个园子一下子活了,有了一种生机勃发的律动。

正当董智在忘情地欣赏着园子的美景时,一个草团打中他的头,他猛然回头,什么人也没有,有的只是绿草鲜花向他傻笑。他抬头仰视,透过稀疏的树枝,他看到高高的蓝天上白云在浮动,柔和的阳光正抚摸着花墙。

董智知道是谁,但他故意不动声­色­。这时,林萍笑盈盈地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这么好的景致就你一个人独享?”林萍问道。

“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花仙子下凡了呢。”董智打趣道。

“正天穷忙,真还不知道咱们机关院里有这么幽静的地方。”林萍说道。

“美是需要距离的,春­色­也是有时间­性­的。北宋大诗人黄庭坚有一首《清平乐》的词,专门描写惜春的心态。他在这首诗中写道:‘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人生也如此。青春是短暂的。所谓青春易逝,光­阴­难老啊!”董智感叹道。

“不知你是否记得白居易有一首写桃花的诗是这么写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林萍说道。

“这倒也是,春虽然短暂,但的确是美好的,要把这样的美好延长,只能靠人的心境了。”董智深有体会地说。

“我看你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个人也要有所作为。有位叫杜秋娘的唐代女诗人有一首《金缕衣》的诗,不知阁下是否拜读过?”林萍问道。

董智脱口吟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说的就是这首吧?”

“是的。什么事都要主动争取,不要听天由命。”林萍说完这话,也感到有点突兀。

董智实际上已明白了林萍的话中之意,但他故作无知地说道:“你这丫头可真有意思,不考虑考虑自己,倒劝起我来了。”

“什么考虑自己,无产阶级不是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吗?亏你还是共产党员呢。”林萍嗔怪道。

“好一个无产阶级的代表,真还有胸怀祖国,放眼世界的雄心,老朽佩服,佩服。”董智也调侃道。

“哎呀!”林萍边喊边用双手护住了腮帮子。

“怎么啦?”董智急忙问道。

“牙倒了。”林萍答道。说着,两人会心地笑了。

这时,董智和林萍来到一棵松树前。董智无意识地拍了拍树杆,一只有点像啄木鸟的彩­色­小鸟鸣叫着飞走了。

董智和林萍转过一座假山,前面有一个水塘,清澈的水里,很小的红­色­金鱼在不停地游来游去,他们两个都在专心致志地观赏起鱼来。

过了一会儿,董智问道:“你怎么今天想起到这儿来了?”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林萍反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每天来,你突然不期而至,多少使人感到意外。”董智解释道。

“不知为什么,我今天一下子就想到这园子里转转,没想到碰上了你。”林萍说道。

“转转就转转呗,那还要为什么­干­嘛。”董智顺口说道。

“就因为这为什么,才使我坐不住了。”林萍解释道。

“出什么事了?”董智问道。

“真是烦死人了。出什么事!出什么事!你说能出什么事!?”林萍突然来了一股无名火,而且直冲董智而来。

“这是怎么啦?昔日娇小姐,今日火头军。”董智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萍没好气地问。

“哎呀,我的小妹妹,老兄是真不知道啊。”董智一摊双手,真诚地说。

“你要是真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别人给我介绍个对象,真烦人!”林萍不耐烦地说。

“我还以为什么事那,这不是好事嘛。女大当嫁,男大当婚,顺乎天理,这有什么可烦的?”董智不解地问。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婚呢?”林萍没好气地问道。

“我不是没人给介绍吗。”董智无可奈何地说。

“我不信!”林萍狠狠地说。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董智认真地说道。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怎样?”林萍嬉皮笑脸地问道。

“行啊,谢谢小妹关照。”董智双手抱拳作揖道。

“那请你说说你的要求和条件。”林萍认真地问道。

“这可怎么说呢,这又不是去打鱼,事先织好网。”董智好像有点语塞。

“怎么想的就这么说呗,你那伶牙俐齿哪去了?”林萍有点嘲讽地说。

“那好,我就说了。”董智略一迟疑,接着说道:“首先,必须能够认可和接纳我的女儿,其次,是个女的,第三,最好能通情达理。”董智边想边说。

“就这些?”林萍追问道。

“这也不少了吧?”董智反问道。

“你这个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时候说的那话可真气人。”林萍说道。

“古人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也就是说,我这个愚者也有聪明的时候,你所说得我聪明可能就是那愚者的一得吧。”董智很认真地说。

“你总是跑题,好像不发表点高论,人家会把你当哑巴似的。”林萍嗔怪道。

“人生之体验不吐不快,就坡下驴,顺便说几句罢了。”董智是否在解释。

“行,你说完了吧?我该说句正经的事了吧?”林萍反问道。

“好像我说的都不是正经,都是歪经,那就听听正经吧。”

“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女的,长相和基本条件大致和我一样,我们是老乡加同学。”林萍认真地说道。

“我的天哪!和你一样,你不是拿我开心吧?人家那么好的条件能嫁给我这个二老头子?岂不折杀我也。”董智惊讶道。

“叶公好龙了吧?人家愿意你怕什么。”林萍说道。

“在当今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我觉得这事有点痴人说梦。”董智又说。

“人家真的愿意,你的情况我都给人家说了,她好像挺崇拜你的。”林萍耐心解释道。

“这不是睁着眼睛在逗我高兴,面都没见过,何谈崇拜二字?”董智双手一摊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林萍不耐烦地问道。

“你是真的假的?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董智问道。

“这事我怎么能和你开玩笑呢。”林萍认真地说。

“要是真的,那的让我想一想。你说,见都没见过,让我怎么说呢。”董智有点为难。

“实际上你见过。”林萍一本正经地说。

“我见过?”董智惊讶道。

“是,不但见过的,而且认识她。”林萍还是那么认真地说。

“我认识的女孩子中,长得和你差不多的还真没有啊。”董智在努力从记忆中边搜寻,边问林萍:“那你告诉我,她是谁?”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还要我告诉你什么?”林萍一字一顿地说。

“我这人笨,就请你明示好不好?”董智在求道。

“你不是笨,你是在装糊涂。”林萍指了指董智,说道。

“我绝不是装糊涂,你应该相信我。”董智在竭力证明自己。

“那我就告诉你,远在天边。”林萍说到这里,然后转身,独自向办公楼走去。

董智听到这里,一下子愣住了,他知道后边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尽管他十分喜欢林萍,可他的的确确没往这边想。因为,林萍这个女孩子活泼开朗,­性­格外向,有时说的一些话,他权当是口无遮拦的玩笑,他宁可信其无,也不信其有。在今天这种场合,在这次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林萍说这样的话显然不是开玩笑。

董智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绿­色­的花园中发呆,仿佛绿海深处漂浮起的一座冰峰。过了好长一会儿,他的脑子里仍然很乱,他只好慢腾腾地向机关大院外走去。

晚上,董智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起书看着,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董智迷迷糊糊地,不知是回到了家乡还是到了什么地方,前面有一座山,他从山脚下起步,走过一段陡弯坡,再朝右Сhā进一个山坳里,沿途但见柳枝翩翩,溪流潺潺。走不一会儿,丌地一座青峰挡住了去路。使人大有山穷水尽之疑。正在此时,一团白雾慢慢飘来,眼前成了一片白­色­的云海,他仿佛在云海中漂浮。一会儿,白雾散去,出现了柳暗花明的景致。只见四面环山,朝东的一面像刀劈般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他穿过缝隙来到了山外,在花树锦簇中掩映着古亭的重檐飞角,碧瓦红栏。他正在惊诧之际,一阵白烟飘过,好像又来到了他家乡的南岔沟,一股熟悉的溪水从山那边的峡谷中欢快地流了出来,跳过岩石,在一个跌落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大水潭,他小的时候和小伙伴们经常在这个水潭中游水,自然多了几分亲切感。潭里的水平时只从靠南的一边流走,因为南边低,北边高,所以当地人把南边叫潭嘴。潭嘴是在一块几十立方米的大石头顶上形成的,所以,水流出来的时候就像喷吐一样,在靠近潭的地方平缓若银湖泻波,在靠近潭嘴的边缘却如飞珠溅玉,那抑扬顿挫的声响,就像一架经年弹奏的弦琴,真有说不尽的妙趣。正当他陶醉在寻找儿时的乐趣时,山顶上传来了《二人台》的曲调,这个曲调从溪水中弹起,在他的耳朵上使劲地吻了起来。他是从小听着乡亲们的《二人台》,在黄河边长大的。后来,不管他走到哪里,他都顽固地喜欢那曲调,曲中那自由、高亢与开怀——咀嚼着尘世的苦涩,对芳草大地吐诉忧郁,在七沟八梁的黄土高坡上挥洒男人的雄浑和对理想的向往。总之,人间的希望,人间的爱恋,人间的悲怨,人生的梦幻,都奇迹般地共存于那略带嘶哑的声音之中。这时,他醉了,他慢慢地闭上了困倦的双眼。他想起来,身子很沉,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睛也睁不开。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家乡?是山谷?是花园?他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记忆时,突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弄得他的鼻子痒痒的,一个喷嚏,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林萍正在笑盈盈地用一双秋水似的眼睛注视着他,他用手一拉,扑空了,他一下子醒了过来。看了看朦朦胧胧的窗外,他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切是在做梦。

梦酲了,可董智再也睡不着了。

董智想起了白天林萍的那些话,由此他想到了和林萍从初识到现在的整个过程。

林萍属于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她的校园生活是在中国改革开放时期度过的,所以,在她的身上,找不到董智那些五十年代出生的人的影子。她们基本上没有吃过什么苦,她们的成长过程比较简单,她们从来没有为保全自己而动过脑筋,她们有的是直率,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什么事情都看得非常简单,甚至看得十分世俗。她们以我为中心,一切事情的功利­性­很强。她们有知识,脑子好使,反应快,但总是缺少一些知识分子的正气和儒雅之气,而多了一些市侩的唯利是图。她们没有思想的束缚,但又多了一些桀骜不训或我行我素。她们敢爱敢恨,但又有点玩世不恭,即便是婚姻大事,在她们眼里也不过那么回事。她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没有焦点,就像散­射­阳光,想照到哪里就照到哪里,有时候需要照到哪里就照到哪里。她们好耍小聪明,自以为得计。总之,她们的一切就像一条无规则的曲线。

在董智看来,年龄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要考虑年龄背后承载的东西。那些东西在两个人组成家庭后会慢慢地释放,我能够容纳吗?董智在问自己。答案仍是无解的。

林萍究竟又是怎么想的呢?董智又画了一个问号。自己年龄比人家大十岁,思想观念上的差异是明显的。自己又离过婚,在现实生活中里离婚的男子毕竟多了一些麻烦,她能否承受?自己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林萍这样的女孩子能不顾这些吗?

想到这里,董智突然想起了在哪本书中看到过,大致意思是:爱情这个东西充满了辩证法。千万不能听人说爱是糊里糊涂的,你就真的糊糊涂涂地去爱。你得搞清楚自己处在什么位置,有几斤几两,要不然你跌了跤还不知道为什么。董智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就是糊里糊涂地结婚,又糊里糊涂地离婚。前车之辙,后车可鉴,这回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去做。他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要想清楚什么呢?”董智在自问。

“男人必须牢牢地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把握住自己情感的归宿,要做到这一点,你首先要使自己成为一个健全的全面发展的人。你还得努力使自己具备人的一切美好的品质,虽然你的这种品质是不完美的,但你的努力,而且要拼命的努力。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所爱的对象总是乐于接近你,乐于跟你倾吐心声,至少说,跟你在一起,不能让人家感到沉重,感到压抑。你要敢于承担责任,从不怨天尤人,你还要宰相肚里能撑船,小肚­鸡­肠,那算什么男人。跟你在一起,让人家觉得轻松愉快。这些品德只是阳刚之气的­精­神反映,男子汉最根本的要有阳刚之气,什么是阳刚之气?最核心的是要有良好的­性­能力和发动女方­性­激动的技巧。从存在的角度来讲,­性­实际上比思想更加重要。为什么男人和女人要爱?­性­当然是爱的基础,*自然便是人类全部爱情的基础和主­干­。”董智思想极为活跃,他已没有一点睡意。

董智又想到了他的第一次婚姻。

“那次婚姻的悲剧根源在哪里呢?”董智在问自己。他在努力寻找着答案。

离婚这一年来,他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特别是在看了海特的《­性­学报告》后,问题才理出了头绪。

董智的前妻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出身于一个军人家庭。她毕业分配到一家大医院时,正值青春年少,她高挑的身材,雪白的脸庞,一笑两个可爱的酒窝,出­色­的工作能力,加上高­干­家庭出身,引来了许多追求者。其中,有一个小伙子是院长的儿子,他在医院行政工作,仅有高中毕业。他千方百计讨好她,单纯的她和他拍拖了一年多。后来,她发现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同时,她和他的恋情也遭到她的家庭的反对,就这样,她的初恋无疾而终。

很快,院长的儿子就和一个纺织女工结婚了。也许是他太钟情于前恋人,也许是他要在妻子面前显摆。他经常喝醉酒就会念念叨叨前恋人如何如何好,这大大地激怒了新婚妻子,他的妻子就把一腔怨气撒到前恋人身上,就跑到医院对丈夫的前恋人进行欧打,四处散布他丈夫的前恋人和她的丈夫关系暧昧,破坏她的家庭。在那个年月,第三者在大家眼里是作风不正派的代名词,于是,她被不明就理的人所误解,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致使她无法上班,在家休养达一年多。就在这个当口,她的堂哥把董智介绍给她,也许是她的心灵需要慰籍,也许是董智的确优秀,她一见董智就被吸引,半年后,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

两年后,他们有了可爱的女儿。他们也在吵吵闹闹中过着别别扭扭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董智认识到,他们两个人的出身差距太大,她从小是在蜜糖罐里长大的,都是别人顺着她,加之军­干­家庭,与外界相对隔绝,思想认识非常单纯。而董智是在苦水中泡大的,他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的辛苦走出来的,对社会有一个相对完整的认识。这是导致他们几乎对所有事情的看法有分歧的根本原因。

另外,她身上自然带着小姐的柔情,而他则是传统而又古板的中国乡村男人。当妻子在他面前撒娇时,他会不习惯,甚至反感,并能说出“看你那­骚­样”的蠢话。当妻子和他外出或散步要和他挽手时,他会一甩手说出“耍什么流氓”此等令今人不可思议的话。也许是他这种对妻子的伤害使然,也许是别的什么,使得他和妻子的­性­生活成为十分痛苦的事。当时只有二十六岁的他,应该说正当年,但妻子想方设法找借口不愿和他*,即使做也由于妻子的*­干­涩而造成早泄,陷入了恶­性­循环之中。当这种­性­压抑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演变成了夫妻双方无休止的战争,最后走向离婚。

董智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声,又陷入迷惘之中。

现在,董智终于明白:爱情就是披在­性­快乐身上的一件华丽的外衣。科学一点说,爱情是植根人类本­性­的、来自于人的脑垂体的一种叫做荷尔蒙的释放形式。也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本质的交流的一种宿命。婚姻其实就是情感的一场赌博,各自的筹码就是押上自己的一颗心和自己一辈子的酸甜苦辣。幸福是什么?幸福不就是一种感觉吗?男女之间的幸福则是心理和生理感觉的契合,这两者感觉的界限总是模糊不清的,离开­性­快乐去谈爱情和画饼充饥是一回事,有时候可以顶一阵,但绝对不能挺一辈子。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互相的激发,互相的调动,互相的认同,互相的享乐。如果没有和谐美满的­性­生活,何谈互相认同,又何谈互相享乐。问题在于,就每一个个体人而言,他或她只能和一个男人或女人结婚,他或她怎么能知道他或她的­性­生活是高质量的呢?因为,没有比较,何来鉴别?就像一个人只吃过窝窝头,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你问他或她窝窝头怎么样,他或她能回答吗?假如说他或她吃过了馒头、米饭、饺子什么的,他或她才会说窝窝头不如馒头好吃,或者说窝窝头比米饭好吃。可话又说回来,这骑马坐轿,不是各好一套吗?有的人可能就爱吃面条,有的人可能就爱吃米饭,吃饭可以自我调节,可这婚姻一旦形成后能调节吗?就好比爱吃米饭的人偏偏端上来的是面条,这可怎么办呢?也许开始几顿还能凑乎,顿顿如此,肯定会味同嚼蜡,难以下咽。这就出现了两个结果:一个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另一个是爱情需要时时更新。

根据上述结论,为了使爱情不走进坟墓,那就永远爱着不走向婚姻。但男大又得当婚,女大又得当嫁。冲突,上帝故意将人类造成一个矛盾的两个方面,让他(她)们既爱得死去活来,又恨得咬牙切齿。为了时时更新爱情,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不停地换对象,问题是一个人总不能生活在不断地结婚离婚之中吧。如果陷入了这个怪圈,人们肯定会说你这个人有病,那谁还敢和你爱呀。又且,离一次婚等于死一次,死不了也的剥一层皮。如果只是一方要离,那就更不得了,你就准备当一回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得到那一张离婚证。在中国,离婚的成本太大。另一个办法是内容不换只换花样,就像窝窝头一样,在高级厨师手里用窝窝头的原料能做出各种各样­色­香味俱佳的美餐。但和生活中的高级厨师毕竟是少数一样,生活中会生活的人也是少数。而夫妻生活中又有­精­神和­性­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都受到个人素质和能力的双重限制,要达到双重的佳配,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大部分家庭的尴尬之处,最后,所有的家庭都无一例外地变成了维持会,这是婚姻的宿命。

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本质上是奔着­性­去的。在顺序上是先有­性­后有爱,因为,­性­是现实的,爱是虚幻的,但在现实生活中,是先谈情后说爱,人们不能先谈­性­,甚至难以启齿。结果就是用虚幻的爱去套现实的­性­,这无异于削足适履。爱本来是个不着边际的概念股,大家一齐炒作,等泡沫破灭后,才发现只有一地­鸡­毛。那怨谁呢,我们每个人都曾是狂热的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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