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时间里致为关键的是头两天和后两天,这四天是容不得打扰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过错后果都是及其致命的。为了确保安全,在这几天里,除曲江与谭芮外的所有人都进入松鹤二位的洞府,将茅舍与外面地地方都空了出来。经过三天的准备,曲江与谭芮开始了炼丹的工作。
两天时间不眠不休。曲江体力好些。但动用了太多的内力,看起来比谭芮还要憔悴。得益于事先充足的准备工作。曲江连续服用了大量的固基培元地丹药后,情况有了好转。接下来的五天,除了要曲江不时注入一些真气外,都是由谭芮来处理的,当然也就不是用的三昧真火,而是普通火焰。算起来最为疲惫的就是谭芮了。
最后的两天,气氛空前紧张,胡灵儿实在不放心曲江的安危,在与松鹤二人沟通后,独自一人为曲江与谭芮护法。
头一天情况良好,可最后一天出了状况,这次不是曲江,而是谭芮了。八天的劳顿让谭芮在最后一天终于坚持不住了。
事情发生在当天早晨,经过最后一个不眠之夜后,谭芮已经近乎瘫痪,但是还勉力支撑着为曲江分担一些工作,让曲江有时间缓一下气力。由于曲江全部心神都放在鼎中丹药上,一时间没有发现谭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胡灵儿在旁边,眼见谭芮摇摇欲坠,情知不妙,忙将自己的真元输入谭芮地体内。谁曾想原本已经虚不受补地谭芮立刻昏迷过去,她的真元一断,鼎中真火反噬,令曲江险些岔了真元,即便立即全力反击还是受了些许地内伤,嘴角流出一溜血痕。情急之下的胡灵儿放开谭芮,轻手轻脚地上前查看曲江的状况。
缺少谭芮真元的导引,要想控制鼎中的火力,曲江便须消耗更多的真元,或许加倍也不止。可惜,胡灵儿弄不懂炼丹的诀窍,在这方面完全无法帮助曲江。又唯恐惊扰曲江的心神,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接收到白鹤的传讯,教她在万不得已时帮助曲江全力压制鼎内的真火,这样有最大的可能保全曲江。这些情况事先大家都曾经探讨过,胡灵儿也是知道的,但她一时着急给忘记了。
清醒过来后,胡灵儿立刻双手布满真元,准备帮曲江压制真火,就在这时,她耳中传来曲江断断续续的声音:“帮我……输送真元。”
原来在谭芮昏迷前的一瞬间,他已经感应到谭芮要精力耗尽,只能勉强调集全身真元补充才受了些伤害的。在他感应到胡灵儿要压制真火的时候,由于不忍心眼见成功的时候而前功尽弃,便强提真元出言阻止。
有了胡灵儿的帮助,曲江算勉强完成炼丹的工作。
耗尽两人真元炼制而成的灵丹出现在青霞的面前时,三仙教其余几人悲喜交加,青霞默默地双手接过灵丹,用几乎难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谢谢阿江!”言罢转身,慢慢挪出洞府,走进茅舍。
静心、清心二人深深向曲江鞠了一躬,也随之而出,一里一外在茅舍处护卫。
此刻的曲江连出洞府的力量也没有了,看着远去的三人背影,他微微一笑闭目盘膝而坐。曲江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时三天后的事情了,真元只恢复了些许,想要完全恢复大约还要半月左右,不过暂时还不打紧。
曲江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胡灵儿,这种事情好像有点习惯了,每次出问题昏迷后胡灵儿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曲江面前,无论事前还是事后。笑吟吟的面孔,胡灵儿流露出无限的喜悦,低声道:“哥,怎么样了?”其实以胡灵儿的能力老早久知道曲江没有大碍的,她只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并非出于客套,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情感流露。这种平实的情感最为令人感动,曲江眼中有些湿润,勉力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曲江休息的地方是松鹤两位的小洞府,距离外面的茅舍还有些距离。曲江起身活动一下有些久坐的双腿,顾左右而言他道:“青霞怎么样了?也不知灵丹是不是管用哈。”
胡灵儿抿嘴一笑道:“早就好了,现在是她们不知道你已经醒来,否则怕是已经到了。”
正说着,脚步声传来,柴影娇小的身影随着柴影一声“阿江”而出现在两人面前。紧随其后的是静心与清心,最后一人面目陌生,清秀的脸庞显得很是庄严,仅从脸上看,她不会超过三十的样子,不过从身形上看,她应该就是曾经惨不忍睹的青霞。
因为面目上变化太大,曲江犹豫问道:“青霞道长?”
那女子辑手道:“阿江大德,青霞永铭。”
如此便是承认了,不过这声音却与从前天差地别,听来有些浑厚沉重的味道。一旁的静心、清心二人一同跟着施礼。曲江连忙抱拳回礼,笑吟吟道:“不敢!恭喜道长了。”
突然一声鹤唳从洞府深处传来,同时还有柳莹清脆的笑声,曲江心里一紧,暗道:“忘了柳莹了,不要闹出什么事端才好。”赶忙朝几人点头后,匆匆奔向声音传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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