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溦溦无奈,只得妥协:“好吧 ...
(,那我们晚上就在老奶奶这里吃饺子喽。”
于是,她和周小玉开始动手包饺子,是一种鱼肉馅的饺子,加上一点儿鲜肉和小葱,闻着馅儿就香得不行。谈溦溦也是许久没有吃到饺子这种食品了,还挺期待这一顿晚餐。
朗朗唱着歌,围着她们两个转,一会儿抓一把馅子,一会儿又捏一块面团,玩得不亦乐乎。
周小玉很高兴地样子,感叹道:“瞧瞧,这样多好,普普通通一家三代,聚在一起包顿饺子,这才是过日子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啊。”
谈溦溦先是没有搭腔,抬头看到周小玉期待回应的眼神,便说:“老太太,你知道的,朗家可不是普通的家庭,所以这样的日子就是一种奢望。”
“唉!你这丫头嘴巴太利,哄我老人家高兴一下都不肯……”周小玉失望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包饺子。
一个小时后,饺子包好了,水也烧开了,就在她们要开始煮饺子的时候,小石屋的门被推开,朗如焜一头扎了进来,看到谈溦溦和朗朗都在,他愣了一下。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周小玉看到孙子,倒是挺高兴的,“我们刚包好了饺子,正要下锅煮呢,你是闻着味儿来的吧?”
“哦……”朗如焜对饺子这种食物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他犹疑了一下,“是啊,我真是闻着味儿来的,煮饺子是吗?好吃吗?”
“好吃!我在外婆家吃过!可好吃了!香香的肉丸子!”朗朗想起外婆包的鲜肉饺子来,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么好吃?那我今晚有口福了。”朗如焜看了谈溦溦一眼,又看了周小玉一眼。
谈溦溦一眼就看出来,他有事!但是因为她在这里,所以他不方便说。
周小玉也看出来了,便慢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哎哟,这个灶火有些呛人啊,溦溦你帮我看着点儿火,我出去透口气。”
“奶奶,你小心一点儿,外面天已经黑了,别摔了……”朗如焜装作去扶周小玉,祖孙二人就一起出去了。
谈溦溦透过窗户往外望着,看见他们两个站在门外几米远的地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周小玉装作抻了抻懒腰,深呼吸几次,转身又回到屋里来了。
“饺子好了没有?我还真有些饿了呢。”朗如焜站在门口,催促道。
“还没下锅呢,再耐心等一会儿。”谈溦溦口中应付着他,心里却在想:他们在说什么事?怕我听到?看朗如焜进来时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会是小事情。
“还在等吗?那我先出去散散步好了,走饿了也好多吃几个饺子。”朗如焜开了一句玩笑后,转身就出屋,然后就下山去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又回来了,进屋看到饺子摆上桌了,便坐了下来,端了一盘到自己面前,开始闷头吃饺子。
朗朗是真心爱吃饺子,所以那晚他吃了好多。朗如焜似乎有心事,没吃几个就放下筷子了。谈溦溦心情不好,食欲不振,也没吃多少,奇怪的是,周小玉也没有劝她多吃,见她放下筷子了,马上就开始收拾碗盘。
“不用你洗碗了,今天让焜儿洗碗!时间不早了,你带朗朗回去吧,别耽误了他睡觉的时间。”周小玉催着谈溦溦快离开。
谈溦溦更加觉得奇怪了,朗如焜会洗碗?按照周小玉平时的做法,她一定是要朗如焜和他们呣子二人一起回去啊,这么急着催她先回,可见他们祖孙二人的确是有事啊。
谈溦溦也没有再逗留,痛快地抱起朗朗来,迅速地离开了红山崖上的小石屋,回了城堡。
因为朗朗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今晚仍然睡在她那里。她把朗朗哄睡之后,又想起朗如焜和周小玉两个人的神秘表情来。
她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看看朗朗睡沉了,她穿好衣服,出门去了。谈溦溦总觉得周小玉和朗如焜祖孙二人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不知道是纯粹出于好奇心,还是职业本能,她在朗朗睡熟之后,穿好衣服,悄悄地出去了。
她知道海边有人巡逻,最近岛上的防务很紧张。所以她也不走海边,干脆就正大光明地走大路,如果有人看到了,她就说她吃多了,出来散散步。
快到红山的时候,她才偏离了大路,往礁石丛立的海边走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海边有人把守,比平时的防守还要严一层。远远地往红山方向望过去,却黑漆漆一片,连个灯光人影都看不到。
越是这样,谈溦溦就越是怀疑。
她花了一点时间和心思,在礁石丛中伏身穿行,绕过了值守的人,然后悄悄摸黑接近了红山崖下。
直到快接近水牢的大门,她才看出来,不远处停了一艘船,虽然看不清是什么型号的船只,但看得出船体可不小。有一批人正在上上下下搬运着东西,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照明,只借着天上半月晕蒙蒙的一点光,摸黑作业。
这是在运什么?慕提岛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禁运的吗?这里本来就是黑帮的窝,毒品枪支这些东西在岛上这些人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偷偷运进来的?
谈溦溦怕惊动附近的人,在一块大的礁石后面藏了快半个小时,仍然看到那些人在船上船下地忙碌,可见这一批东西的数量不小啊。
确认巡视的人离开了,她才再一次前进,低伏着身体,像是在夜里潜行的猫,悄无声息,一步一步靠近了那一艘神秘的船只。
最近,她靠近了那艘船,在距离还有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然后,她听到了朗如焜和周小玉小声交谈的声音,这一对祖孙并不在船上,他们坐在船下一块大石头上,背对着谈溦溦,离她很近。
“你不要以为你补充了金库,我就会把金库的密码交给你。”这是周小玉的话。
“奶奶,你想多了,我可没有要你的密码,你现在身体这么硬朗,活到一百岁不成问题,你就帮我守着这个金库吧。”这是朗如焜的声音。
“活到一百岁?我倒想呢。我想看着朗朗长大,我相信那孩子一定能实现你爷爷的心愿。”周小玉说。
“奶奶这样说,是对我没有信心喽?”朗如焜有些委屈。
周小玉笑了一声:“你得让我看到希望,我才能对你信心。”
“这还不算是希望吗?你知道我为了把这笔资金买成黄金,花了多少心思吗?我猜龙叔大概已经知道我动了龙联帮的资金,我不怕他,我是老大,钱本就是我们朗家的,大不了让他退休,我给他养老。”
“阿龙那个人……你要小心他,他可是从里黑到外的黑道中人,他对你爸爸很忠诚,但是你爸爸不在了,你年纪还是轻了一些……”周小玉没有说太多,只提醒了朗如焜一句。
“我知道了……谁?”朗如焜突然听到哗啦一声响,是从他身后发出来的,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挡住周小玉,打开手电筒,并且举起了手里的枪。
手电筒的光束照到的地方,只见谈 ...
(溦溦歪倒在一块大石头上,呲牙咧嘴,翘着一条腿,正在从腿上往下拉扯一只螃蟹。
那哗啦一声响动,就是她突然被螃蟹袭击,脚下一动,踩滑了一块石头,摔倒下去时发出的声音。
见自己被发现了,谈溦溦干脆直接呼救出声:“照什么照?还不快帮忙?这只螃蟹是不是你派出来的小兵啊?太讨厌了!”
朗如焜看到她,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就被她的狼狈样子逗笑了。
“你?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朗如焜放下枪,跑过来,帮她把腿上螃蟹摘掉,将她扶了起来。
谈溦溦的小腿上已经被螃蟹的爪子挠出几道血痕来了,她吃痛地丝丝抽着凉气,说:“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坏事!黑灯瞎火的,见不得人啊?”
“嘘!小声一点儿!”朗如焜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大声说话。
“干什么?运毒品啊?还是军火?要不然你干嘛弄得这么神秘?”谈溦溦其实听到他的话了,知道他这是往一个什么金库里运黄金,但她故意装作没听到。
“是啊!我在运海洛因!喂给你吃!你吃不吃啊?”朗如焜瞪了她一眼。
周小玉很警惕谈溦溦,又不好冲着她发作,就对朗如焜说:“我在这里照看着就好了,你带她回去吧,她好像腿上受伤了。”
“不用,我自己走!我管你是运海洛因还是什么东西呢,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我回去睡觉了,眼不见为净!”说完,她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也不为她自己的偷窥行为感到不安和羞愧,大大咧咧地一挥手,瘸着受伤的那条腿,一拐一拐地往回走。
朗如焜追上她,把手电筒塞给她:“你照着点儿,别摔了,我忙完这边的事再去看你。”
谈溦溦把手电筒推开:“我不要这东西,反正都被发现了,我干脆走大路回去,大路上有路灯。”
朗如焜不放心把这边交给周小玉,毕竟她年纪大了。于是他看着谈溦溦一扭一拐地走出礁石丛,上了大路,回城堡去了。
谈溦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简单地处理了一个腿上的伤口,叫来女佣要了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刚才的事。
看来,朗家在慕提岛上有一座金库啊。听朗如焜和周小玉的交谈内容,那座金库应该是从朗如焜爷爷那一辈就在的。可是这件事,谈溦溦从来都不知道,且不说这次她被当作囚犯关在慕提岛上,就连以前她与朗如焜恋情正浓,都快要走到结婚那一步的时候,朗如焜也不曾告诉过她,这个岛上有一座金库啊!
可见他那个时候也不是百分之百地相信她,他还是有秘密的。
想到这里,谈溦溦的心里忍不住酸酸的。
但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心酸的?他本来也不应该相信她的呀,要是好早知道朗家在慕提岛上有一座储量惊人的金库,说不定那个时候她就把情报提供给上司了,然后这一批黄金说不定早就没罚没充公了呢。
所以,他不告诉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不是吗?
她又想起周小玉那句话,说要活到一百岁,要看着朗朗长大,因为朗朗能实现他曾爷爷的一个什么心愿。这话听起来就让谈溦溦心惊啊!她不要她儿子将来混黑道啊!朗家有多少黄金都不行啊!她儿子将来甚至可以是一个普通人,朝九晚五上班下班守着一个小家一点小幸福,她就很满足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成为龙联帮的接班人啊!
一想到这个,谈溦溦就觉得自己赶紧离开慕提岛是对的!下周大宝岛接风宴,她一定要逃啊!
心里想着许多事,不知不觉一杯热茶捧成了凉茶,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朗如焜说过忙完了过来看她,竟然也没有来。令谈溦溦懊恼的是,她好像是认真地在等他来,所以才坚持着不上床睡觉。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她嘀咕了一句:你是把全世界的黄金都运过来了吗?还没有搬完?还是你已经搬完了,忘了跟我说的话?已经睡下了?或者你是不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金莎,心里像是扎进去一根刺。
尖锐的心痛刺激了她,她就像是真的看到朗如焜从红山回来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金莎的房间,倒在金莎的床上,享受着金莎的按摩,跟金莎说着他的金库。
她愤怒地跳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这个时候去敲金莎的门?那她是不是太丢脸了?可是如果她没有什么行动,难道就任由那一对狗男女鬼混在一起吗?
狗男女?对了!这一个称呼太准确了!和他们真的很配!哼!
谈溦溦在心里骂了朗如焜和金莎几句,宣泄了激愤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点儿。
算了!她还管这么多?下个星期她就要离开慕提岛了,是她不要朗如焜!是她甩了他!而不是他甩她!所以她还纠结什么?等她回归了自己原本的生活,朗如焜也将回归他本来的样子,到时候他一定还是最初她认识的那个朗如焜,冷酷残暴,卖军火就像是卖汽水,有无数的女人环绕在他身边,只要他高兴,夜夜当新郎。
谈溦溦苦笑了一下,像是喝了黄连水,心里苦苦涩涩的。
她慢慢地站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澡,换了睡衣,掀开被子,躺在了儿子的身边。
正准备关灯,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谈溦溦“噌”地坐了起来,从床上跳下去,光着脚跑到门边。刚要伸手开门,她意识到自己冲得太急,又停了下来。
然后,她回到床边,趿上她的毛毛拖鞋,把头发揉乱,才慢悠悠地走到门,一边半夜打哈欠,一边开了门。
果然,朗如焜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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