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22
大山的夜晚很凉,从闷热的车斗里出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有冷气的世界,四周很安静,带着死亡的味道,能看到的,除了那些参天大树的黑影,就是黑色的天空,寂静的空间,让虫鸣声更加清晰,响笛伸手逮住一直跳跃起来的昆虫,用夜视仪看了一眼,便塞进自己的嘴巴,咀嚼了起来。
“先补点蛋白质!”响笛小声说。
魔王冲长眼一使眼色,按照我们事先的行动方案,他点点头,带着老柯跑进了茫茫的黑暗之中,狙击组不会和我们一起行动,他们是我们的眼睛,是我们的保障,也是我们的有生力量。
他们会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平行推进,为我们发现敌方的阵地,如果一旦发生接触,他们将射杀敌方的指挥官或者重要目标。
魔王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向前,大拇指翘起来,甩了甩,意思是让我们前进,每个部队的手语可能都不相同,因为,相同的东西,可能会让敌方读出来我们的行动计划,我们开始分散,成战术队形,搜索前进。
在行进途中,我们要尽可能地减少无线电通信,因为,这可能会让敌方侦听,我带着夜视仪,看到了一个不同于普通色彩的世界,碧绿的光芒,有点吓人,我们不光要搜寻四周,还要留神脚下,说不定,就会碰到一个该死的诡雷,导致我们一大片伤亡。
照魔王的说法,这次的生存训练对双方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公平的地方在于,特种部队早已经在里面驻扎,设点,而我们可以选择在任何的时间进山,发动袭击,不光是为了检测我们的进攻能力,也是为了检测长剑的防御能力,因为长剑不知道我们将在何时、何地采用什么方式进行进攻,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两天两夜的时间里,尽可能地拔除更多的长剑的伏击点和防御点,将炸药安放在b点,也就是长剑的指挥部。
通过太多的训练,我对于夜行军已经不再感到茫然无措,就好像解数学题一样,脑袋里面已经有太多的公式,解题,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动作而已nAd1(而且,按照惯例,长剑也不太可能把防御点安放在如此外围的地方,因为越是距离外围阵地近,越是容易遭到敌方的火力覆盖,打这种防御战,就是要收缩兵力,火力梯次配置,分段阻击,将敌方的力量,在这茫茫大山中损耗殆尽。
而对于我们不公平的地方来说,就是对方是特种部队,一支常年、高密度进行山地丛林战以及各种战法训练的部队,虽然这些年军队为了提升整体实力,对于侦察兵也加大了相当大的训练难度和强度,但跟特种部队比起来,我们的训练内容以及强度,还是太少,太低。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长剑不太可能在外围部分设点,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小心,因为,对方是长剑,一群不用常理思考的变态,战场上,任何常理都会被打破,出其不意,往往是打破常理的战法,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我们小心翼翼地搜寻了二十公里左右的时候,魔王的左手竖起了拳头,那是停止前进的意思,每个队员都很默契地开始在自己负责的位置开始蹲下,把突击步端起来,四下搜寻,警戒。
此时,我们已经走进了山坳里,因为我能听到溪流缓缓流动的声音,当这种声音刺激着我耳膜的时候,我已经很口渴了,但是我必须忍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们必须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动作幅度,与黑夜以及周边的树木花草融为一体。
我听到耳机里传来“哒哒”两声,那是魔王在联系在我们上方的狙击组,意思是问询是否能看见我们。
耳机里,也立马传来“哒”的一声,肯定的回答,能!
我和穿山甲小心翼翼地运动到魔王的身边,因为我们是突击手,是尖兵,我们要走在医疗组以及自由人的前面,这个时候,是魔王要做决策的时候。
“紧张吗?”魔王摸出地图,压低了声音问我道。
“不紧张!都习以为常了!”我回答nAd2(
“过完了苦日子,觉得这些都没啥问题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每天都要把你们往死里整的原因。”魔王四下看了看,也当是休整一会。“你会觉得我们在整你们,在玩你们,但是,你们选了军人这条路,也许,就会一直走下去,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所以,我得让我的兵,在战场上有保命的能力!记着,只有活着,才会有胜利!”魔王把头往我这边凑了凑。
“嘿嘿嘿嘿···”穿山甲低沉地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钢盔,我还能感到,其他几个老兵也转过头来,冲我低沉地笑。
只有活着,才会有胜利,魔王的这一句话,让我又陷入了思绪,我以前从没想过魔王会想这么多,也许,在新兵连的时候,或者说直到刚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战争,有一天会到来,很可能,就是我在部队服役的时候,我想得更多的,就是两年的兵役,像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那样,作业做完了,交上去,考试了,我们就毕业了,魔王说得对,如果有一天,战争来临,我不得不扛着枪上战场的时候,平时疏于训练,我们的命,安在?命都没了,国土安在?
我又想起了在战术训练场上,魔王一遍一遍地让我做着枯燥乏味的战术动作,挺进、匍匐、速射,哪怕我做得很完美,魔王总是会挑一些可有可无的理由出来,让我重复、重复、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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